（四十六）
我从何家的公寓里出来，刚到楼下，就裹了裹大衣，风一吹有点冷。
我抬头望了望１１楼的某个窗户，还亮着灯，棕色的窗帘使得灯光看起来有
点发黄。
半个小时前，我刚刚跟何家做了一次爱，不到五分钟就射了。
「怎么回事？」，何家吐出嘴里的阴茎，皱着眉头问道，「我都舔了这么久
了，怎么还没起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盯着上方的日光灯，雪白的灯壳上似
乎有一块黑斑，犹如女人肌肤上的一颗痣，哦，或许更像顾萱下巴上的那颗痣。
「怎么了？是不是这两天累了？」，她趴在我的胸口上，手指拨动我的嘴唇，
轻声问道。
「嗯，或许吧」，我歪了歪头，努力给了她一个笑容，「应该不是阳痿……」。
「咯咯……」，她双手捂嘴笑起来，好一会儿才道：「要不我下去给你买伟
哥？咯咯……」
「嗯？」，我白了她一眼道：「算了吧，我还用得着吗？」。
不过低头看了看胯下的阴茎，软绵绵的像条死了的虫子，便把「看我怎么操
死你」这句话咽回了肚子。
我说，我先回去了。
她瞪了我一眼嗔道：「不能在这过夜吗？今晚你搂着我睡！」
我说，明天我还要上班……
在她幽怨的目光中，我穿上衣服匆匆离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应该不是阳痿，就在上周六还在那张床上射了三
次。
我想一切都跟顾萱有关吧。
嗯，昨天晚上她跟我说，她的导师希望她能再读一年，带薪实习，然后留在
美国。
然后她又问我，你能来吗？
我说，你以后想定居美国？
良久的沉默后，她道：「嗯」。
「留下来的机会大吗？」，我问。
「现在能确定拿到工作签证，以后的事再争取吧……」，她道。
「你让我想想」，我心烦意乱的挂了电话，然后便一直精神恍惚。
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于是下班后来操何家，结果很快便射了，而且当看到日
光灯壳子上的那块斑时，我想起了顾萱，阴茎很不争气的萎了。
操！我狠狠的骂了一句。
倒霉的人喝凉水都会塞牙缝，２０１０年是我的一个霉运年。
几天后，我接到了小姨的电话，父亲出了车祸，是酒后驾驶，撞到护栏上，
还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膝盖骨折，其他的都是皮外伤。
他妈的操蛋的生活！我挂了电话，在公司的楼梯口点了根烟，憋屈的骂道。
抽完烟后去找领导请了假，急匆匆的回家收拾一下赶到火车站。
我赶到医院时，两个交警正在里面做笔录，出来后我问他们怎么处理？
他们说没伤到他人，只是罚款……
「还疼？」，我生硬的问他。
他的脸有些肿，眼角和下巴缝了好几针，膝盖打了石膏。
「这点疼算什么，好多了……」，他拍了拍床，示意让我坐下。
「刚到？」，他问。
「嗯，姨夫去接的我……」。我低着头，看着右手大拇指不断的刮着左手指
甲……
「在家多住几天吧……」，他的声音有点沙哑，透露出一股疲惫。「顺便帮
你妈把这事处理下」。
「嗯」，我点点头，淡淡的答道。
「你不用在这，这里有你妈在就行，你去你小姨家吧。」
我张了张嘴，本想说还是我在这照顾你吧，只是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抬
头看了他一眼便出了病房。
母亲似乎哭过，眼睛有些红肿。
「你和顾萱什么时候结婚？我和你爸准备……」
「她在美国，估计不会回来了！」，一提到顾萱，我就心烦意乱，不耐烦的
打断她，「我先回去了……」。
「你们俩怎么了？」，她问我。
「不用你们管！」，我生硬的回道。
「唉……」，她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见我转身要走，便拉住了我，从
手包里翻出张银行卡，递给我说：「你拿着，你爸说让你去把罚款交了……」。
「你们这两年给的钱我没花，我交了就行，算是还给你们。」
「你！」，她紧紧的拽住我，把卡塞到我手里，道：「让你拿着就拿着！」。
「没什么事我走了，我明天再过来」，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了五六天时间，把这次交通事故处理完。在停车场，看着保险杠撞的凹陷
进去的斯巴鲁，我问陪我来的管理人员道：「只能自己修？」
「废话，这事保险公司可不管。」他过去拍了拍塌了一块的发动机盖，「我
前两天看过了，还能开，修修花不了多少钱」。
「先放这吧，过两天有人来提」。
「这……」，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我苦笑道：「我不会开车……」。
……
「明天我回去了，公司里催我呢。」，我说道。
「哦，这么急着回去？」，他瞥了一眼道。
「嗯，快到年底了，挺忙的」。
「那个……」，他张了张嘴，道：「顾萱春节回来吗？带她过来让我和你妈
见见……」。
我抬起头看着他，满脸诧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够呛，她想留在美国……」，我道。
「我听你妈说了。」，他叹了口气道：「你还等她吗？」
「嗯……」，我点点头。
「早知道这样，真应该让你们毕业后就结婚……」，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还怪我吗？」
我一听他这话，心里一下子就蹿起了火苗，刚想甩开他的手，却看到了他手
上一块块大大小小的伤疤。
「手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直很好奇，小时候不敢问……」，我深吸了口气，
平复了一下情绪。
「被炮弹炸的……」，他笑了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不由皱了皱眉头。
「嗯？杀过人？」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道。
「嗯？」，我不解的看着他。
「真的是不知道，只看到身边有人倒下，谁知道对面什么情况……」，他面
无表情的说道，仿佛在对我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沉默了良久，突然笑道：「其实我是个文艺兵……」。
「啊？！」，我吃惊道。
「受伤后就退役了，胳膊不好，那个小提琴还是个纪念品，战友们送我的，
呵呵……」，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咧着嘴笑着，就连脸上的伤口都没让
他停下来。
「我说呢……」，我点点头，了然道。
「郭颖呢？找到工作了吗？」，我还沉浸在他刚才的话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的情况都是他告诉你妈的，然后我才知道……，她怎么样了？」，他挪
了挪枕头道。
「嗯，听说已经有两个ｏｆｆｅｒ了，待遇都不错，我也很久没见她了，上
次去看她还是十一的时候。」一提起郭颖，我不由的笑起来。
「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小时候你就能跟她玩到一起」，他深深的看了我
一眼，叹了口气道：「你就是太要强了，我听她说你大学期间自己打工……，何
必呢？我和你妈的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不都是为了你吗？」
「你别急，你听我说！」，他一把按住我的手，阻止即将暴走的我，我愤怒
的盯着他，只想唾他一脸口水！
「我承认那几年忽视了你，是我们不对，我从来没跟别人服过软，道过歉…
…」，他艰涩的说道，嘴角一阵抽搐，「你别再这样了，我和你妈很想你的……」。
我突然很想哭，但倔强的我用力的扭过头，不想看他蠕动的嘴巴，强忍着不
让眼泪流出来。
「你跟我一样，犟得要命，而且要强，你是我儿子！」，他用力的握着我的
手，很疼很疼。
「我先回去了，你……，你好好养伤！」，我挣脱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
房间。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要经常给我们打电话！」。
在医院门口，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抽着烟，就像我第一次抽烟一样，被呛
得连连咳嗽，咳得肺有些疼。
「妈的！」，我狠狠的骂了一句，「你想呛死老子！」，说罢，狠狠的把燃
着的烟摔到地上，用脚拼命的跺着，一直跺碎，直到黑乎乎的一团，和褐色的泥
土不分彼此。
「你春节回来吧，我爸妈要见见你，还有你爸妈……」，我在电话里对顾萱
说道。
「真的？」，她惊喜的说道。
「嗯，真的！」
「可是……，可是我现在真的走不开……」，她道。
「……」，我愣了愣，道：「没事，我等你！别太累了……」。
窗外是黑色的夜空。
（四十七）
「元旦我去看你吧」。
「我现在不能见你……」
「为什么？」
「在家养胎呢，很少出去的，出去也有人陪着……」。
「可我想你了！」
「乖，现在真不方便见你……」。
我挂了电话，懊丧不已，最近发现自己又成了孤单单的一个人——思念的人
远在天边，而且似乎正离我而去；想见的人挺着大肚子不敢与我相见，就连何家
也躲着我，她告诉我，她正在谈恋爱。
Ｗｈａｔｔｈｅｆｕｃｋ……
我第一次一个人去找了小姐。
当我正将小姐按在身下狠狠操的时候，电话响了。
Ｗｈａｔａｆｕｃｋｉｎｇｄａｙ！就连操屄都不让我顺心！
拿起电话，一看是郭颖，我犹豫了一会儿便接通了，并示意身下的小姐闭嘴，
只是阴茎还停留在她的阴道里。
「什么事啊？」，我努力的平复着有些气喘的呼吸，笑着问她。
「你元旦干什么？我去找你呗！」
「好啊，我有时间！」，我道。
「说定了！」，她笑着道。
我浑身是汗靠在床头，点了根烟，任由小姐给我擦拭阴茎。
「你走吧！」，我捏了捏她丰满的乳房道。
「还没到钟……，我还得给你洗澡呢」。
她看上去年纪不大，脸上的风尘味儿并不重，我的语气便软了下来：「别担
心，我跟你的领班说一声，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她这才收拾了东西，关上
门离去。
郭颖的电话让我刚才差点软了下来，挂了电话后看着自己的阴茎正插在小姐
的阴道里，就觉得自己很恶心。
如果郭颖知道了，她会不会一脸嫌弃的对我说：「你怎么会这么无耻！」
我一遍遍的用沐浴液洗着阴茎，直到被水流冲走的泡沫淹没了双脚，我才回
过神来。
于是，我再次觉得自己是个立着牌坊的婊子，肉体肮脏却又有道德洁癖。
操！我坐在刚才操小姐的床上，看着垃圾桶里的安全套，狠狠的骂道。
「好吃吗？」，我给郭颖夹着菜问道。
「好吃，哥，没想到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她吃的满嘴是油，用力的点
头肯定道。
「那你多吃点！你看起来瘦了……」。
「哪有，我还想减肥呢！」，她撅着嘴嗔道。
我只是看着她笑，觉得在新年的夜晚，有这样一个最亲的人陪着吃饭，很幸
福，很安心。
我想，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
「敬你！」，我跟她碰了碰杯。
「哥，你不说几句？今天是新年呢！」，她端着透明的酒杯，暗红色的葡萄
酒在杯中轻快的旋转着。
「……」，我张了张嘴，这才意识到今天是２０１１年的第一天，我想，我
是该说点什么了，嗯，对自己说点什么，对郭颖说点什么，对过去的一年说点什
么，还有……，还想跟很多很多人说点什么。
我看着她晶亮的眸子，笑道：「你知道我嘴很拙的……」。
「哪有！」，她立即皱着可爱的鼻子反驳道，「你表面上老实巴交的，可我
还不了解你？！」。
我尴尬的摸摸鼻子，苦笑道：「好吧，你赢了！所以，这第一句话我就对你
说，祝贺你，拿到了一大把的ｏｆｆｅｒ，让一大把的人无路可走！」
「讨厌呢！」，她嗔道，眼睛里满是笑意。
于是，在我的面前，女孩儿、红唇、透明的酒杯、红酒，勾勒出一幅诱人的
画面。
「我还想对你说，在新的一年里，顺利毕业，嗯，最重要的是，越来越漂亮
……」。
「嗯……，嘻嘻……」，她捧着脸羞涩的笑着，美丽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你自己呢？」，她摇着杯中的红酒，脸颊娇艳而妩媚，让我忍不住多看
了几眼。
「我嘛，我想想……」，我喝了口酒，然后无奈苦笑道：「至于自己，我真
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就说说你和嫂子呗？」，她的眼睛闪着水光，如月光下的潭水在摇曳。
「我们……」，我低下头，看着杯中的红酒，酒面很平静，没有一丝涟漪，
却似乎映着一张白静的圆脸，圆润的下巴上有颗痣。
「我不知道我们的路在哪里，她想毕业后留在美国，她想让我去美国，可是
我……」，说着说着我就觉得嘴里满是苦涩，仰头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红酒。
「所以还是不说了，我们喝酒！」，我看着撅着嘴的郭颖，安慰道，同时也
是在安慰着自己。
「好，我们喝酒！」
「我这么感觉在转圈？好晕啊！」，郭颖扶着椅背，醉眼迷离的看着我道。
「你喝多了……」，我踉跄着去扶她。
「咯咯……」，她捂着嘴打着酒嗝笑道：「你也喝多了，你看你晃来晃去的，
也在转……」。
「你来抱我，要不我不走！」，她顺势搂住我的脖子，满嘴酒气的撒娇道。
「你太重了！」，我笑道。
「你胡说，刚才你还说我瘦了呢！哥，你骗人！」，她撅着嘴不满的嗔道。
「抱不抱？」，她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我问道。
「不雅观……」，我道。
「没人看见！」
「……」，我苦笑着。
「你离我这么远干嘛？你嫌弃我！」，她借着酒劲儿道。
「哪有！我怎么会嫌弃你！」，我道。
「那你抱我进去！」，她突然跳到我的身上，胳膊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双
腿夹着我的腰。
「……」。
我摇摇晃晃的抱着她进了卧室，想把她扔到床上，却被她拽着倒下。
「好晕……」，她闭着眼睛呻吟道。
「睡吧」，我给她盖上被子。
「别走！」，她拉住了我，红晕满面，薄怒轻嗔道：「抱着我！」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似乎在跟顾萱做爱，很疯狂，很刺激，我不断亲
吻着她的脸，她激烈的回应着我，而当我压在她身上时，却突然发现她变成了郭
颖，我只是愣了一下，便挺着阴茎进入了她的身体……
醒来的时候，怀里躺着一个人，还甜甜的睡着。房间里似乎很热，所以低头
看到的是一张红润娇艳的脸颊。手掌摸到了一条大腿，光滑细腻，大腿搭在我的
腰上……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再次睡去，永远也不要醒来！
……
（四十八）
我像是一具死尸躺在阴暗的床上，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怀里的女孩儿用颤抖的声音轻轻的哼着，：「
你像是滤过性病毒
穿透我的免疫
让我反叛自己心情
枉费所有抗拒
几乎不可能治愈
渗进灵魂和躯体
……
我感觉到
有些事在慢慢解体
我相信，我们未来的关系
百分之百不会太容易
我之所以没有多考虑
爱你是冒险，冒险是乐趣
开始夜里醒来在想你
下意识会多吸一口气
只要不在爱里窒息
结局如何，我倒不会特别在意
……」
「好听吗？」，唱歌的女孩儿用脸在我的胸口轻轻的磨蹭着，问道。
柔软的发丝不时扫过我的鼻尖儿，感觉很痒。
「好听」。
「我也觉得很好听，我很喜欢……」。
「我们……」，我再次痛苦的闭上眼睛。
「我知道，我们昨晚喝醉了……」。
「不是的，是我……」。
「是我们！」，红润娇艳的脸颊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甚至能看到红唇附近淡
淡的绒毛，以及雪白的脖颈，脖颈下如雪的肌肤。
「不准闭眼！」，她嗔道。
「……」，我用力的闭上眼睛。
「看着我……」，她的脸贴在我的脸上，柔声道。
「其实，我昨晚并非彻底醉了，我还记得一些事情，我记得是你的脸……」。
「嗯……」，她轻声应道，「我知道」。
「那你还……？！」，我瞪大了眼睛，却只能看到她的一头秀发，她的脸紧
紧的贴在我的脸上。
「我喝醉了……」，她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
「我不相信，你说你知道！」，我双手捂着脸痛苦的呻吟道。
「为什么？」，我问道。
「什么为什么？」，她道。
「为什么不阻止我？」，我睁着发红的眼睛问道。
「……」，她抿着唇直视着我的眼睛，黑色的眸子里波光粼粼，沉默在对视
中酝酿、发酵。
「因为我不想阻止啊！」，她笑着道。
「因为我喜欢你啊！」，她流着泪笑着说。
「你是我妹妹！」，我道。
「是表妹！」，她咬着唇道。
「……」，我给她擦着泪，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就像吸毒一样，有了第一次以后，便有了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以后，便有了
第三次，然后就彻底沦陷在欲望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没有对话，只有沉重的喘息声和悠长的呻吟声，
以及窗外麻雀的叫声………
「我想去上海工作……」，郭颖站在镜子面前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我说。
「嗯」，我抽着烟，望着窗外灰霾的天空，似乎要下雪了。
「给点意见呢！」
「可以啊！」，我望着镜子里娇艳欲滴的脸颊，笑着道，「或许我也会去上
海……」。
「真的？」，她惊喜的问道。
「嗯，我得离你近一些，否则你肯定照顾不好自己。」
「讨厌！你对我最好了！」，她搂着我的脖子娇嗔道，「我饿了！」
「我去买早饭！」
「哼！还吃早饭呢！你看看都几点了！该吃午饭了！」
「……」，我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半了，是该吃午饭了。伸了个懒腰，嗯，
刚才实在太疯狂了，腰有点酸。
我很想知道在沉默中做爱是否正常的，郭颖在床上从来不说话，我能听到的
只是急促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所以，在她离开的前夜，我捧着她的脸，一边吻着唇一边问她：「你为什么
不说话？」
「因为你不说呀！」，她睁着大眼睛瞪着我道，一脸的无辜。
「……」，我愣了一下，难道真的是我的错？
「咯咯……」，她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怕你笑话我……」，她撅着嘴道，「我不想让你认
为我是个坏女人，我怕你嫌弃我……」。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我吻着美丽的眼睛道，「你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吗？」
「真的？」，她眨着眼睛笑着问道，。
「真的！」，我点头道，「那你现在想说什么？
她的眼睛里忽然蕴满了水雾，似乎下一刻便是倾盆大雨，红唇轻启道：「亲
我！」
仿佛是冰雪遇到了熔岩，当我含住了她的红唇时，她的身体似乎被融化成一
汪清潭，而我如同在茫茫的沙漠中发现了救命的清水，拼命的吮吸……
「你难道不说点什么吗？」，她娇喘着问我。
「我不敢说，我怕说出来你会生气……」。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不生气！」
「那我说了？」
「说吧！」
「我还是说不出口……」，我张了张嘴，最后放弃了。
「我咬死你！」，她撅着嘴嗔道，「快说！」
「我想操你！」，在她的逼视下我咬着牙道。
「操我！」，她咬着唇柔声道。
「哦……」。
「疼吗？」
「有点」。
「要慢点吗？」
「嗯」。
「现在感觉怎么样？」
「挺好」。
「求你了，回答不要这么简洁好不好？」，我哭笑不得的对她说。
「那我该怎么说？」，她嗔道，「你嫌弃我！」
「啊，不要咬我脖子，明天还要上班呢！」
「啊！你能不能温柔点！」
「我就想这样狠狠的操你！」
「我咬死你，让你明天没脸见人！」
「你敢！看我怎么操死你！」
「啊，不要！你轻点，讨厌！哦……」。
「舒服吗？」
「嗯」。
「爽吗」？
「嗯」。
「操！你能不能不要……啊！又咬我！」
「你粗鲁！粗俗！啊，好爽！用力！」
「用力干嘛？」
「就不说！」
「说不说！」
「啊！不说！」
「我说！我说！用力操我！」
「你应该说，用鸡巴操我！」
「嗯，好，用鸡巴操你！」
「操！」，我被她气乐乐，狠狠的捏了把乳房，道：「你怎么这么坏？！」
「没有你坏！啊！哦……，你看你在对我使坏！啊……，还搞偷袭……，啊，
好舒服！……，你好坏！你是坏人！啊……，你轻点……，哦……，坏人！爱我！
吻我！啊……唔唔……，你憋死我了！啊……」。
（四十九）
「我得回去做毕业设计，嗯，还有几个面试，等过两天我再来，然后我们一
起回家……」，郭颖一边给我整理着衣服，一边说道。
刚刚做完爱的脸上还残留着高潮的余韵，黑色的眸子里是晶亮的水光，光彩
夺目。
我觉得这一幕很亲切，似乎是一个妻子正在为她的丈夫整理衣服，娓娓动听
的诉说着一些平淡的家常话。
「不要着急，你在学校慢慢弄，要是忙的话，就不要过来了，放假后我去你
那，从ＮＪ回家。」
「嗯，我知道了！」，她抿着嘴笑着说。
「对了，忘了提醒你了……」，我摸着润滑的秀发，笑道：「你要给别人条
活路，不要把ｏｆｆｅｒ都拿走了……」。
「哼，你好讨厌！」，她撅着鲜艳的红唇嗔道。
「再吻我一次」，她闭上眼睛道。
……
「你怎么还不会开车？」，他拄着拐瞪了我一眼。
「我哪有时间！」，我一脸委屈道。
「连你妈都不如！」，他又瞪了我一眼道。
「我开吧！」，这时郭颖给我解了围。
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跟着他去走亲访友，嗯，主要是在年底前去望老家的
奶奶和伯父，送一些年礼。
郭颖冲我眨了眨眼，然后调皮的吐了吐小舌头，似乎也在嘲笑我。我瞥了瞥
她圆润的屁股，暗骂道，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晚上还是住在奶奶的老房子里，他去了伯父家。在奶奶给我和郭颖收拾房间
的时候，郭颖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我被她盯得很不自在，便恼怒道：「看什么？
再看把你吃了！」
「嘻嘻，你猜，我想起了什么？」
「我哪知道！」，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哼，你从来不对我发脾气的！你嫌弃我！」，她马上撅着嘴嗔道，一副可
怜巴巴的模样。
「好吧好吧，你又赢了！说吧，你想起了什么？」，我握着她的小手，笑着
问道。
「不说了！」，她把头一转，把后脑勺留给了我。
「你们怎么了？你怎么又惹小颖了？」，奶奶用手杖点点我道。
「……」，我讪讪的笑了笑，却见郭颖正背着我偷偷的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妈的，又是这一招……
黑暗中，一道身影钻进了我的被窝，带进了一股寒意，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紧紧的搂住了她。
「冷吗？」
「嗯」。
「你怎么跑过来了？」
「我一个人害怕」。
「你不怕被听到？」
「你奶奶耳朵不好……」。
我突然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什么时候听到过。
我抚摸着因为寒冷而坚挺的乳房，问道：「你刚才说你想起了什么？」
「嘻嘻……，你猜！」，她似乎还有点冷，努力的钻进我的怀里，紧紧的抱
着我，调皮的笑道。
「说不说！」
「痒，你别摸那里！」
「说！」
「哦……，嗯，求你了，别摸那里！」
「你说了我就不摸了……」。
「我想起了你和顾萱在这间屋子里……，我就在隔壁，咯咯……，我一晚上
没睡好……」。
「嘿嘿……」，我淫笑了一声，「你那时想啥呢？」
「没想什么」。
「嗯？」
「不要！哦……，你怎么插进去了！手干净吗？」
「干净，你刚才不是看到我洗手了吗？湿了……」。
「嗯……」。
「到底想什么了？是不是听着听着也湿了？」
「嗯……」。
「哦……，吻我！」
……
「我回去了……」。
我被郭颖推醒，看了眼窗外，漆黑一片，应该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光。
「别走了，再睡一会儿吧！」，我迷迷糊糊中又把她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
住。
「姥姥起来的很早，万一被她看到怎么办？！」，她羞恼的急道。
「看到就看到呗，老人家思想很开放的，你只是我表妹，在她那时候是可以
结婚的……」，我把头埋进她的双乳中，嗡嗡的说道。
「你！你真是个坏人！起开！」，她压抑着声音嗔怒道。
「不放不放！困死了，睡觉！你这样很容易干柴烈火的……」。
「你讨厌，拿开，不要顶我！」
……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一个人的被窝，有点冷，不像昨
夜那么温暖。只是，被子上还散发着一股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儿……
「小天，郭颖有男朋友没？」
「啊？！」，我瞪着眼睛望着小姨，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砰砰的急
跳。
「怎么了？是不是有了？」
我看了看坐在旁边正低头扒饭的郭颖，似乎小姨问的话跟她毫无关系，淡定
得让我觉得她可以去做一个卧底特工。
她趁着夹菜的功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在威胁我，什么该说，什么不
该说，你看着办，要是说错了，让你好看！
「没有吧，我没听她跟我说过啊！」，我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嗯，你看着她点，别让她乱交朋友，女孩子家家的……」，小姨几乎唠叨
了一顿饭的功夫。
在她的房间里，她捂着嘴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看着一脸窘样的我。
「你还笑，刚才我差点被你妈吓死！我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
「不要乱摸，你还说你怕我妈，在她眼皮子底下就敢这样……唔唔……」，
她在我的怀里挣扎着。
「坏人！流氓！」，她抚着急促起伏的酥胸，娇喘着嗔道。
「我要是不坏，怎么会得到你？」，我淫笑着道。
「你小点声！万一被听到怎么办！」，她回头看了看房门，狠狠的瞪着我嗔
道。
而此时的我，却有一种做贼的刺激感，于是不顾她的反对，把她按在了窗台
上，几下脱了她的裤子，挺着阴茎从后面插了进去。
「啊！轻一点！」，她捂着嘴低呼道。
「爽吗？」
「不爽！」，她扭头咬牙切齿道。
「哦……，慢一点！」，她马上捂住了嘴，皱着眉头轻呼道。
今天的阳光很充足，刺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阳光照射在丰满白腻的屁股上，
反射着一片晶莹的光晕，我甚至能看到屁股上的皮肤因为突然受冷而起的鸡皮疙
瘩。
「哦……，你轻一点，别弄出声来，不许用蛋蛋打我！」，她被我越来越快
的冲击顶到窗台上，只好咬着窗帘，用双手撑着身体。
「爽吗？」，我又问了一遍。
「嗯」。
「爽不爽？」
「爽」，她嘴里咬着窗帘含混不清的说道。
「喜欢我操你吗？」
「嗯嗯……」。
「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在这里操你。」
「嗯嗯……」。
视觉和肉体的刺激，再加上——也是最重要的是——这种偷偷摸摸的紧张感，
让我很快就到了高潮。
阴茎刚刚被我从阴道里拔出来，便在我的手中噗噗的射了起来。
「你好讨厌！怎么弄到我后背上了？快给我擦擦！」，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
势，小嘴松开了窗帘，扭头娇嗔道。
我掀起她的上衣，细心的擦拭后背上的精液。我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感觉有
什么东西一直在等我，似乎遗漏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直到郭颖问我，你还记得你给我擦背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遗漏了什么。
（五十）
「你还爱她吗？」，郭颖问我。
她嘴中的她，是顾萱。
我看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才点头道：「爱！」。
「所以，你喜欢女人身上的痣？喜欢我身上的痣？」，她很困惑，很不解，
所以秀气而修长的眉毛紧紧的蹙成了一团。
「你也认为我变态？」，我没有正面回答，心里却想着老大的话，他一直觉
得我是个变态，竟然喜欢女人身上的痣。
「没有」，她依然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只是忽然觉得……」。
「嗯？」，我歪着头道。
「我忽然觉得，我挺羡慕顾萱的，你是那么爱她，以至于爱屋及乌」，她右
手撑着下颌，坐在桌子旁，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
「你因为爱她，所以喜欢她下巴上的那颗痣，于是又喜欢我背上的那颗痣—
—虽然那本不是颗痣……」，她说着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直勾勾的打量着我，
似乎要用目光将我解剖开来，看看我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我垂着头，在想着郭颖的话，很显然，她并不知道其实我见过很多女人身上
的痣，并非她所认为的，她是其中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嗯？」，我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她。
「我不是你的表妹该多好……」，她笑着说。
「为什么？」
「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啊，你不觉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吗？」，
她的眼睛发着晶亮的光芒，瞪得圆圆的。
「嗯？」
「你那么爱顾萱，也只有趁着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唉」，说完，她又叹
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她的作态如同一个上了年纪、经历过很多风浪的老人，只是她那张精致、娇
嫩的脸庞，使得这一幕看起来很滑稽，于是我忍不住的笑了。
「要不？我们私奔吧！」，她很认真的说道。
「私……，私奔？！」，我被她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她看了我一眼，突然扑哧一笑，然后忍不住的自嘲道：「我怎么会说这样的
傻话……」。
「我等你？」，她又神神叨叨的说道。
「你等我？」
「嗯，我等你，等你不爱顾萱的时候，或者顾萱不爱你的时候。」
「然后呢？」
「然后我们在一起！」
「我娶你？你嫁给我？」
她的神色一下子黯然了，喃喃道：「不行的……」。
我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然后又顾影自怜，其实自己和她一样可怜，或许自
己比她好那么一点点。
「要不你还是赶紧找个人嫁了吧……」。
「你愿意吗？」
「不愿意！」，我恶狠狠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舍不得我！」，她大胆的望着我，咬牙切齿
道。
我被她极富侵略性的眼神感染了，走过去，挑起她圆润的下巴，俯身凑近，
道：「我要是等不到顾萱，我就不结婚了！」
「吻我！吻我！吻我！」
……
「你怎么这么笨！又熄火了！」
郭颖坐在旁边，气呼呼的对我说。
我耸耸肩，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咬死你！」，她扑到我身上，威胁道。
「你知道你说的话很有歧义吗？」，我捏着她的鼻子淫笑道。
「有什么歧义？」
「『咬』字左右分开念……」
「口……，哎呀，你很讨厌！」，她的脸刷的红了，羞恼的嗔道。
我从车窗往外瞧了瞧，僻静的郊外，荒无人烟。
「我想要你了！」，手摸着她富有弹性的乳房道。
「等回去！」，她按住我使坏的的手道。
「就在这里！」，我捧着她的脸，一边吻着红唇，一边激动的说道。
「唔唔……，被看到怎么办？多丢人！」
「没人，我刚才看了，来的时候你看到路上有人了吗？」
「那也不行！万一来了怎么办？」
「没有万一！」
「不要！求你了，我怕，我紧张！我给你那个……」，她用力的挣扎着。
「嗯？」，我问道。
「给你咬！」，她咬着唇嗔道。
「口交？」，我笑着问道。
「嗯，好不好？就不要脱我的裤子，我很紧张的……」，她可怜巴巴的看着
我道。
「嘶……」，红唇刚裹住了龟头，我就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啊！牙齿！」，我抱住她的脑袋痛呼一声，。
「弄疼你了？」，她抬头舔了舔唇边的口水，很尴尬的问道。
「没事没事，你别用牙齿……你难道不会？」，我盯着她亮晶晶的红唇问道。
「啊？！我怎么会！我又没弄过！」，她欲哭无泪的说道。
「以前……」，我突然闭上了嘴巴，那是一个不能谈论的话题，我恨不得抽
自己一巴掌！
果然她神色黯然道：「没有……，你嫌弃我！」
「我哪有！我从来没有嫌弃你！我怎么会嫌弃你！」，我顾不得露在外面阴
茎，捧着她的脸激动的喊道。
「你吓着我了……」，泪珠在她的眼圈里打折转。
「我一点都不嫌弃你，不嫌弃你……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她果然按照我设计的套路问道。
「到后面来……」，我把她拖到后座，然后便脱她的裤子。
「不要！我讨厌你！会被看到的！啊……，不要，那里脏！呜呜……，哦…
…」。
……
「你不要亲我！离我远点！」，她拼命的推着我的脸，阻止我吻她。
「都是你的东西，我嫌弃吗？」，我一边抽送着阴茎一边笑道。
「哦……，你轻点，车都晃了……，啊！……」
……
「你怎么这么笨！这已经是第二次抛锚了」，我对旁边的郭颖说。
「还不是怪你！腿都软了……，咬死你！」，她羞恼的嗔道。
「哈哈……」
「还笑！我让你笑，让你笑！咬死你！」
「啊，还真咬啊！等等，我先把腰带解开！」
「呸，无耻！」
……
车载收音机８９。７上突然响起了一首歌：「
不做考虑也没半点犹豫
我就说了这一句我等你
你眼中闪过了一些讶异
更多的是怀疑，所以你可以离去
不相信你还会回心转意
是我任性才决定要等你
……」
我俩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开车的郭颖和唱着：「
我眼中的泪没掉过一滴
只是随你背影慢慢倒流进心底
我等你，半年为期
逾期就狠狠把你忘记
不只伤心的还包括一切甜蜜
要等你要证明自己
我可以纵容你在心底
也可以当你只是路过的人而已
……」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她正在笑着唱这首《我等你》……
我喃喃的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傻的要命的女孩儿……」。
（五十一）
「你还好吧？」
「挺好的，你呢？身体怎么样？」
「我也挺好的，就是很忙。」
「冷吗？」
「嗯，下过雪。过年了，我有点想家……」。
「给你爸妈打电话了？」
「刚打过，第一次一个人过春节，去年还有你陪着我……」。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和顾萱在电话中的交谈成了一种例行公事（作者按：
之前我改过好多次，都不满意，现在的这一句是@ 顾此生提供的，非常感谢！）。
直到挂了电话，那句「我想你」都没有机会说出口——我也不知道，是她不给我
机会说这句话，还是我本就不想说。
谁知道呢？
我抬头看着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狠狠的吸了口冰冷的空气，夹杂着硝化物燃
烧味道的空气，让我感受到了与香烟完全不同的滋味儿。
我想，顾萱就像是香烟，她是一种我早已习惯的味道；而郭颖似乎就是今晚
弥漫的硝烟，有些刺鼻，却又很刺激，这是另一种别样的味道。
我突然很想见到她，迫不及待！
「你怎么敢无证驾驶！」，郭颖一下楼就嗔道，「你才开过几次，不要命了！」
「我想你了！」，我笑道。
「那你也不应该……，你可以打车过来啊，哦，今天是除夕……，那你可以
打电话给我，我去找你呗！」
「我等不及了，我想你了！」
她回头看了看，发现没人，才柔声道：「想我了也不能这样……，你不要过
来，会被看到的！求你了！」。
「那你上车啊，离我那么远干嘛！」
「去哪？黑灯瞎火的……」。
「我想你了！」，我说道，又凑到她耳边道：「我要和你做爱！还想舔你下
面……」
「流氓！」，她脸上浮起了一朵红云，在天空绽放的五颜六色烟火的映射下，
光彩夺目。
「那你带套套了吗？我不想再让你射我脸上！」，她白了我一眼道。
「你看这是什么？」
「你！……」，她跺了跺脚，再也找不到借口，只好乖乖的上车。
「我怎么感觉是你在泡我」。
「嗯？」
「难道不是吗？你开着车，把我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上了我……」。
车一下子停在了路边……
「不要不要……我没有洗澡，你不要……，哦……，你舔的是哪里，啊……」
「舒服吗？」
「哦……，嗯」
「别舔了，快进来吧！」
「我要在你上面！」
「操，你真的要上我啊！」
「不行吗？我要强暴你！」
「哎呦，牙齿！你想让我变成太监啊！嘶……」
「我要操死你！」
「啊！操我！用力，啊……」
抚摸着后肩上的黑色胎记，耳边不时的传来爆竹的噼里啪啦以及烟花的砰砰
的爆炸声，我问郭颖：「还回去吗？我不想回去了」。
「那怎么行！快到凌晨了，你不拜年了！」，她缩在我的怀里嗔道。
「你想她吗？」，她突然问道。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漆黑的夜里却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对亮的耀眼的
眸子，如夜空中的星辰。
「……」。
「你怎么不说话？」，她往上蹭了蹭，眼睛离我的眼睛很近，长长的睫毛不
时的扫过我的眼睑，让我感到一阵瘙痒。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了想道。
「那你慢慢讲呗，我想听」，她的唇凑了过来，落在了我的鼻尖儿上，鼻尖
儿有点温热，有点湿……
「刚才她给我打过电话……」。
「哦？」。
「她说那边下雪了，她有点想家……」。
「哦……」。
「然后我们就挂了电话……」。
「哦？」
「我一直想对她说『我想你！』，可惜直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哦？」
「在见你之前，我在想，我为什么不对她说那三个字呢？我本以为是她不给
我机会说……」。
「嗯？」
「最后我才确定，其实是我不想说」。
「为什么？」，她坐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我问道。
「因为我想你啊！」
「亲我！」
「操我！」
……
「不会被发现吧？」，她擦着座椅上的液体，问我道。
「不会」，我探出窗外抽着烟，头也不回的说道。
啪的一声，后背一疼，我扭头看她，她嗔道：「少抽烟！」
「哦，我抽完这根……」。
「你去哪了？」
「出去溜达了一圈」。
「是见女孩子了？是谁呀？同学？」
「我一个人！」，我做贼心虚的打断母亲的话，道：「我先眯一会儿，十二
点再叫我」。
「……」，在她八卦的目光中，我落花而逃。
「肯定是去见女同学了……」，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然后又开始向拄着拐
的他抱怨……
在我离家的前夜，三个人极其罕见的在饭后并没有离开，母亲也没有收拾碗
筷。
我低着头看着面前桌子上的空碗，一言不发，总觉得这个场景太过于陌生，
有点忐忑。
我在想，有多少年没有这样了？
「那……」，他似乎也在犹豫，最后却听他对母亲说：「还是你先说吧……」。
「你在那边钱够吗？什么时候买房子？我和你爸……」。
「我正在考虑换工作……」，我赶紧打断她，「而且我想先买辆车，我自己
有钱，不要你们的！」。
她尴尬的干笑了几下，道：「行行行，你自己看着办，我管不了你。那个…
…，那个……，你跟顾萱……？」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一听到「顾萱」两个
字，我就心烦意乱，不耐烦的回道。
「不问你问谁啊！你真是……」
就在我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他道：「那个什么……」，他似乎有些说
不出口，顿了顿后嚅嗫道：「那个你别乱搞，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不好，那个…
…，那个特别是在车里，伤风化……」。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当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操！我暗骂一声抹了一把虚汗，庆幸不已——他们幸亏不知道是郭颖，否则
我死定了！
（五十二）
「我要做爸爸了！」，老大在电话里兴奋的叫着，差点把我的耳膜震碎。
「你的？」，我呲牙咧嘴的笑道。
「滚！操，你个傻逼！」
「哈哈……」，我得意的笑着，问他：「几个月了？」
「一个多月了，刚检查出来，哥哥要做爹了，操，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有儿
子了！」
「切，也许是个女儿呢！」，我继续刺激他。
「女儿也行啊，女儿多可爱，跟爹亲！我女儿肯定长得很漂亮……」，他大
言不惭的自夸道。
「长得可别像你，否则嫁不出去！」
「操！我长得这么帅，她妈也漂亮，这么优秀的基因肯定漂亮！」
「好好好，那我得赶紧生个儿子，去泡你女儿！」
「滚！你怎么这么无耻，你可不能辣手摧花……」。
「……」，我说：「是我儿子，我还没那么变态！」
「或许你生的是女儿呢！」
「我才不要女儿呢！」
「嗯？为啥？」
「女儿太操心，万一碰到像他爸一样的男人怎么办？」
「哇哈哈！」，他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张天，你他妈的终于说了一
句人话，哈哈……，你他妈的还真有自知之明，卧槽，那我得生个儿子泡你的女
儿，让她也喊我爸……」。
「滚！打死也不生女儿！」
挂了电话，我也被自己突发的想法逗乐了，不过，我还是觉得真的不能生女
儿，现在的狼太多，比如她的爹，我，张天……
就在我思考着生女儿的坏处时，短信的铃声响了，看了下，一个未接电话，
短信中不会提示名字，所以当我拨通后，发现手机的屏幕中显示了两个字：何家。
她问我周末有时间吗？我说我这段时间在学车，有什么事吗？
她嗫嚅了片刻道：「我分手了！」
我「哦」了一声，问她：「这么快？」
她没有回答，反而问我：「周六晚上还去游泳吗？我已经很久没在那里见到
你了……」。
我几乎都忘了健身这件事情，因为春节过后实在太忙，忙着跳槽，我想了想
道：「没什么事情的话会去的。」
……
「怎么分了？」，我揶揄道。
两条雪白的长腿悬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悠闲的划着水。
「觉得不合适了呗……」，她瞥了我一眼道。
「哦？」，我挑挑眉。
「他那人太没情调，一点也不浪漫！」，她撩起水轻轻的洒在胸口，胸前还
是那么的平坦。
「情调和浪漫能当饭吃？」，我白了她一眼道，觉得大多数女人跟她一样，
不可理喻。
「懒得跟你说！」，她气恼的嗔道。
「嘿嘿，那你说说他怎么就没情调、不浪漫？」
「不会说话啊，嘴笨啊，除了『早点睡，盖好被子，多吃饭』，就没有其他
的甜言蜜语，呸，就连那些都不算甜言蜜语，从来没夸过我漂亮，我痛经的时候，
他只会说，多喝点热水……」，她看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越说越生气，以
至于一张俏脸激动的有点红。
「……」，我忍不住笑起来，仿佛她说的正是几年前的我，然后我便又想到
了顾萱，自从除夕那夜通过话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
「你还笑！我都快被气死了，我本以为他只是嘴笨，有些话都在心里，说不
出口，可前两天情人节连束鲜花都没送我！你说气不气人！」
「就因为没送你花儿？然后你就把人家甩了？」，我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
女人真的是一种不可理喻的动物。
就比如情人节，当我捧着一束蓝色妖姬出现在郭颖面前时，俏脸上惊喜、开
心、幸福的表情只持续了一会儿，然后便娇嗔道：「你来了就行，干嘛还送花儿
呢，好贵的呢！」
我笑着说：「好吧，就这么一次，以后不送了！」
结果她马上撒娇道：「那不行！你要是不送，我……，我跟你没完！」
……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跟他分手，当然我刚才说的那些原因可
能是其中的一方面。让我下定决心的是，和他在一起很难开心起来，没有那种兴
奋、激动的感觉……很难说清楚的感觉，嗯，我想就是对他没有感觉，他很难让
我激动……」。她皱着眉头努力的思考着道。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她见我垂首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便又问道。
「啊？什么？一见钟情？」，我愣住了，愣了许久。
一见钟情，这是一个多美好的爱情故事……
顾萱？我又想起了她，那个下巴上有颗淡淡的黑色的痣的女孩儿，我和她是
一见钟情吗？
他妈的，怎么可能！我承认也许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她，可当时的她怎么可
能喜欢我？！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一捧水泼到我的脸上，我打了个机灵。
「啊……，我不信！我不信！……」，我抹着脸上的水，喃喃的低声道。
「为什么不信？」
「因为我没有遇到过啊！」
她也呆呆的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的。
「我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我总觉得那就是一个美丽的童话，离我太远，
其实我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有点自卑……」。
「你说的挺有道理的，这难道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女人似乎都相信一见
钟情，也都希望自己能遇到一见钟情的男人……」，她皱着眉安静的说道。
「那你相信什么样的感情，嗯，什么样的爱情？」，她笑着问道。
「……」，顾萱的脸在我眼前逐渐淡去，就连那颗黑色的痣都消失不见，脑
子里满是郭颖的身影。
扎着辫子的跟屁虫，趴在我背上摘奶奶邻居家的石榴……
雷雨交加的晚上躲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
临行前塞给我一大把的零用钱……
恋爱后幸福的笑容以及……苍白的脸颊和没有血色的嘴唇……
消瘦后背上的那颗痣，哦，是一块黑色的胎记……
醉醺醺迷离的双眼，娇艳的红唇，让我沦陷在欲望中无法自拔的美丽胴体…
…
「我相信很普通的爱情，平淡如水，嗯，就像是一杯白开水，虽然不甜，但
很亲切，很安心……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白开水虽然不甜，但却细水
长流，很适合我……」。
「那你和你女朋友是这样平淡温馨的爱情吗？」，她好奇的问道。
我用力的摇了摇头，道：「不，她在美国，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想，或许她是杯香浓的咖啡，有时候很提神醒脑，嗯，她下巴上有颗痣，
总提醒着我，让我不要忘记她，对，就是这样，她就是一杯咖啡……」。
她很少见的没有讥讽我无病呻吟式的喋喋不休，反而认真的倾听着。
「那你找到你的那杯白开水了吗？」，她微笑着问道。
我突然开心的笑着道：「我想我找到了。」
……
那天晚上，我送何家回家，在她的楼下，我转身离去。
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我发了一条短信：「你是我的白开水！」
很快，她回道：「不，我是你的奶茶！」
看着手机屏幕，我笑了，我知道她喜欢那个奶茶……
其实，我也挺喜欢那个奶茶的……
……
（五十三）
「我已经找到新东家了，过两天去上海签约，然后我在上海等你」。
「嗯，你要先给我们找一个温馨的小窝，然后要每天给我做饭，还要每天都
这么抱着我！」
我的脸摩挲着她的脸，心里满是幸福，用力的点头道：「肯定让你满意！而
且每天都要……」。
「嗯？」
「每天都要操你！」
「流氓！」，她羞红着脸娇嗔道。
「你刚才不是一直喊着让我操你吗？我现在又想操你了，怎么办？」
「啊……！你又搞偷袭！哦……，好喜欢！」
「嗯？喜欢？」
「啊，好深，嗯，喜欢你这样……，喜欢你操我！啊……」。
「还喜欢什么？」
「还喜欢你吻我……，啊……，用力！哦……」。
「吻你哪？」
「啊……，哪里都要吻……，哦……，喜欢你吻我……，哥，吻我！」
操！我的脑子猛的炸开了一道堤坝，欲望的洪水吞噬了一切。
听到从娇喘的红唇中妩媚的喊出那个熟悉的字，那个她喊了我很多年的字，
我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拼命的吻着她，吮吸着她，用力的侵入她，恨不得用阴
茎将她刺穿……
「啊！吻我！吻我！呜呜……，我要死了……，爱我……！」
快感随着精液的喷射而达到顶峰，然后犹如潮水般迅速的退去。
浓重的喘息声，空调嗡嗡的轰鸣声，空气中爱液的气味儿，娇艳欲滴的脸颊，
被揉搓得发红的双乳，小腹上的一大滩精液——这是一幅淫糜的画面。
「你怎么不戴套？」，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娇喘着嗔道。
「别担心，我射在你肚皮上……」，我喘着粗气，抚摸着满是汗水的酥胸，
安慰道。
「可是，不是说做的时候还是会有精子进去吗？哥，我怕……」。
操！我激动的骂了一句。
刚刚射过精的阴茎仿佛听到了新的召唤，腾的再次充血变硬。
她似乎发现了我眼中升腾的火焰，像只受惊的小鹿，惊呼着挣扎道，「哥，
不要了，不要了，我刚才要死了……，啊！我讨厌你！啊……」。
如同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发狂似的冲击着身下的女孩儿，她就如同夜空里的
火焰，吸引着我这只孤独的飞蛾，不顾一切的扑向她。
「爱我！我要你爱我！用力的爱我！呜呜……，哥，操我，用力操我！我要
死了……」。
头有些晕，不过还是能看到从阴茎中射出的东西，无力的滑落在雪白丰满的
屁股上，透明，没有颜色，那不是精液……
我疲惫的向后仰去，嘭的一声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咧着嘴无
声的笑了笑，心道：真他妈的疯狂！不要命了！
「痛……」，秀气的眉紧紧的蹙成一团，娇喘着呻吟道。
「你刚才吓着我了……，一次又一次的，我到后面都没有感觉了」，她吃力
的爬起来，皱着眉小心翼翼的擦拭下体……
我张了张嘴，吃力的笑了笑，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么粗暴的，只是听到
……」。
扑哧，她像是一朵娇艳的牡丹，一笑姹紫嫣红，在我的眼里，倾国倾城，
「哥……」，她又一次娇媚的柔声道，声音腻滑的如同糯米的粽子，让我浑身起
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妖精！我要是还有力气，看我怎么操死你！」，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
「嘻嘻……，咯咯……」，她捂嘴眯着眼睛笑起来，那么亲切，那么熟悉，
那么令我安心，让我想起了这个季节外面盛开的迎春花……
我喃喃的道：「你是我的白开水……」。
「不，我是你的奶茶！」
「可是你没有奶啊？」
「那我们生个孩子吧！」
「……」，我愣了，然后道：「操！说什么胡话！」
「咯咯……」，她捂着嘴偷笑道：「只是吓吓你而已！」
而我却在想，我和她的孩子会长得像谁？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疲惫的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留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哥，我先回
学校了，你多睡会儿。嘻嘻，看你睡得像头猪……，哈哈」。
字体清秀，不过有点潦草，如同她的为人，我想。
我洗完澡穿衣服时，突然瞥见了狼藉斑斑的床单，分不清哪里是我的，哪里
是她的，混杂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就让酒店的服务员去头疼吧……
……
「我来上海了……」。
「哦？又来出差？」
「来上海工作了……」。
「啊？！真的？」
「嗯！你身体怎么样？什么时候生？」
「挺好的，５月２０号预产期」。
「我能见见你吗？」
「不方便……」
挂了电话，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就像是一个探监的人被拒绝，抑或是一个
小孩没有偷到喜欢的糖果一样沮丧。
操！懒得理你！
郭颖正在做毕业设计，正是关键时候，自从来到上海后，我们已经有一个月
没见面了。我想找点事做做，否则一个人呆着便忍不住去想她，好吧，有时候也
会想起顾萱。
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会儿，便给宋佳楠发了个短信。
上次见到宋佳楠的时候，还是去年我来上海看望颜霁的那天，就在刚才，颜
霁拒绝了我，我想宋佳楠应该不会再次拒绝我吧，倘若如此，我难道还要再去找
小姐？
几个月不见，宋佳楠如同抽芽儿的柳条长开了，原本有点婴儿肥的精致脸蛋
儿，瘦了不少，下巴变得尖尖的，乍一看有点认不出来。
只是，当初精致脸上的几颗淡淡的雀斑，却因为长开了脸，变得有点显眼，
不过倘若离得不是很近，是很难发现的。
最让我吃惊的是，腿上穿着黑色的丝袜，膝盖以上的大腿被裙子遮住，只露
出精巧的膝盖和匀称的小腿。
小丫头竟然学会打扮了，而且打扮的挺性感，是我喜欢的类型。
吃饭的时候，我劝她喝了点酒，又旁敲侧问宿舍什么时候关门？
她说十一点半。
我点点头，心里有数了。
我说，去喝杯茶吧，或者……，嗯或者去看场电影吧，我已经很久没看了。
她犹豫了一下，便笑着道：「好啊！」
「有男朋友了吗？」，在路上，我笑着问她。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又说：「刚谈没多久，还瞒着我爸妈的！」。
「小丫头，是不是发春了，哦，确实春天来了……」，我开着玩笑道。
「你！你才发春了呢！」，她羞红了脸，跺着脚怒嗔道。
「你怎么知道我发春了？我这段时间确实有点想……」，说着便直勾勾的盯
着她的眼睛，似乎用目光将她身上的衣服扒光。
「你很色哩！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她皱着小巧的鼻子威胁道，即使生
气的样子也是那么的可爱，声音依然软的如同滑腻的糯米粽子。
我笑了笑，不再调戏她。
看得是一部意大利的电影《再吻我一次》，看到海报的第一眼我就被这部电
影的译名深深吸引，因为我曾不止一次记得郭颖对我说：再吻我一次。
我想这应该是部温馨浪漫的爱情片。
宋佳楠好像对于电影里的激吻画面有点羞涩，眼角的余光不时的偷看我，一
副想看却又怕被我笑话的模样。
于是，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这些太正常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红着脸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我又道：「你和你男朋友呢？有没有这样？」
她羞恼的急道：「哪有，我们只是牵牵手而已！」
我怕她受不了这种刺激，便笑了笑不再说话。
「你不相信？」，她竟然不依不饶。
「我哪知道有没有呢……」，我耸耸肩撇嘴道。
「哼！你很讨厌！不理你了！」，她站起来想出去。
我赶紧拉住她，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快坐下吧，别打扰别人看……」。
她的手握在我的手中，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便满脸通红的放弃了。
我一直这么握着她的手，直到散场。
「你放手呢，我的手都被你握疼了！还这么多汗……」，她撅着嘴嗔道。
「你的手很软，手感很好」，我抓着她的小手摸了摸笑道，看了看时间，１
１点了，便道：「我送你回学校吧……」
一路上，她低着头很少说话，只有我问她时，她才淡淡的说几个字。
她到底是回不去了。
「好了，你回去吧！」，宋佳楠在酒店的房间里对站在门口的我说道。
「……」，我翻了翻白眼儿，「你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好吧，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我困了……」，她只好点头道。
「唔唔……，你不要……，唔唔」，关上门，我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上了红唇。
我说，你太可爱，太漂亮了，忍不住想亲你。
很快她被吻得软了下来，娇喘着道：「我让你亲，可你不要乱摸……」。
「你的腿可真有弹性，屁股也很翘，手感真好，黑丝是你男朋友给你买的吗？
我还从来没送过女孩儿黑丝呢……」，我一边吻着她，一边大肆抚摸着她的大腿
和屁股。
「啊！你不要摸那里！不要！唔唔……，啊……」，她在我怀里用力的挣扎
着，挣扎的结果却是被我按到了墙上。
「舒服吗？你看，你下面都湿了，流水了」，说罢，我便把右手放到她眼前，
手指上有亮晶晶的湿痕……
……
很快她便迷失在连连的快感中，最后紧紧的夹着我的手浑身颤抖起来。
几下把她剥成了一只小白羊，扔到了床上。
「不要！」，她娇喘着阻止道。
「你刚才不是说下面很痒吗？」，我吻着她的眼睛，龟头在她的大腿根轻轻
的顶着，不时的碰触到湿漉漉的阴唇。
「啊……，我好怕，不要……」，她尚存一丝理智，小手无力的推拒着。
「你难道不想要吗？你看你下面都湿透了，我会轻点的，别怕，乖……」。
龟头上沾满了她的淫液，很轻松的分开两瓣阴唇，进入了紧实的阴道。
「啊！痛！」，秀眉紧紧蹙成一团，「轻点……」。
龟头在阴道口温柔缓慢的研磨抽送，蹙起的眉毛渐渐舒展，小嘴微张，低声
的呻吟着。
「你的水可真多！你听，都是水声……」，我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很快发出
了「唰唰」的水声。
「你讨厌！哦……，慢一点，哦……」，她娇羞的嗔道。
「舒服吗？」
「嗯，有一点痒，里面，哦……，往里面点，哦……」，她开始主动回应道。
「啊！」，一声惨叫，「呜呜……，好痛！你不要动了！好痛，呜呜……」。
过了好久，她才止住哭声，只是眼眶里满是泪花儿。
「还疼吗？」，我缓缓的拔出阴茎问道。
「嘶……，慢点！」，她倒吸着冷气道。
「这样呢？」，我又一点点的把阴茎插进阴道。
「啊……！你轻点，痛！」
操，我暗骂一句，真他妈的扫性，早知道就不费这么大的力气搞个处女了！
本想不管不顾的尽情操她，可一看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实在下不去手，
哦，不，是鸡巴。
「我没想到你是处女……」，我吻着她脸上的泪痕，道。
「呸！你才不是处女呢！」，她羞恼的嗔道。
「我本来就不是处女啊」，我嘿嘿笑道，「而且，你现在也不是处了，不信
你看看……」，说着我便把阴茎拔了出来，挺在她的眼前，日光灯下，阴茎上沾
着暗红色的血丝。
「你！我不要看它，它好脏！」，她双手捂脸一脸嫌弃。
「还要吗？」，我重新将龟头顶到她的阴道口，笑着问道。
「不要了！好痛！」，她用力的点头道。
「啊！你轻点！哦……」。
红润脸颊上的淡淡雀斑，似乎也随着肌肤变了颜色，看起来更加明显。
「雀斑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我努力分散她的注意力，阴茎插在她的阴
道里缓缓的抽插。
「哦……，小时候就有了，慢点……，哦……，是不是现在越来越大了？啊
……！」
「没有啊，我觉得很好看啊，有点可爱，我喜欢！还疼吗？要不要拔出来？
「不要！让它在里面，哦……，你轻一点就行了……里面好痒！」
「我这不正在给你解痒吗？嘿嘿！」，我捏了捏她胸前的那对小鸽乳，跟郭
颖的一样富有弹性，年轻就是好！
「你好坏！你欺负我，哦……，你是个坏人！哦……」。
「还痒吗？」。
「好多了，哦……」。
「那还要解痒吗？」
「要，里面还有一点点痒，哦……，就那么一点点……」。
没有尽兴，因为根本就没有射精，只是阴茎特别是龟头有点疼。
当然，她的第一次更加没有尽兴，屁股下的床单上一小块暗色的血迹，还带
着点新鲜度。
「一点也不舒服，火辣辣的好痛！」，她蹙着眉对我说。
「做多了就好了，要不我们再来一次？」，我拍拍她的小脸笑道。
「不要，下面好脏，我要去洗澡！」。
不一会儿洗手间就传来哗哗的水声，我却看着阴茎上的点点血丝发呆。
操，我竟然又干了一个处女……
宋亚楠刚才的表现让我对处女有了抵触，我发现其实自己并不喜欢跟处女做
爱——那一层膜仅仅是为了满足某些男人的雄性占有欲，以及捅破那层膜时喜欢
看着胯下女人惨叫的变态爱好，除此之外，没有卵用。
我突然非常怀念颜霁，只有跟颜霁做爱的时候，我和她都能放得开，做想做
的事，说想说的话。
而跟其他女孩儿做爱的时候，我仍然要保持着某种姿态，避免某些禁忌和话
题，就比如郭颖……
我突然意识到，我和郭颖之间似乎还存在着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隔膜，我不
知道隔膜什么时候能消失，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它消失。
我有些烦，便点了根烟，看着忽明忽暗的烟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直到烟头灼烧了我的手指，我才被惊醒。我用力的抓了抓头发，狠狠的打了
自己一巴掌。
我匆忙的穿上衣服，对正在洗澡的宋佳楠喊道：「我回去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五十四）
「顾萱快回来了……」。
「什么时候？」
「下个月底……」。
「她来找你吗？你想见她吗？」
我张了张嘴，心里在不断的挣扎，犹豫不决，根本不敢跟郭颖对视，很快便
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想见就见呗，我不怪你的……」，她用力的抬起我的头，额头蹭着我下
巴上的胡茬，柔声道：「我不是说过了嘛，我等你，等到你不爱她或者她不爱你
……」。
「我觉得对不起你……」。
「没有的事！我还觉得自己对不起顾萱呢……，嘻嘻，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她
的，只是谁让她和我争夺东西呢！」，前半句她眯着眼睛笑着，后半句就一副咬
牙切齿的模样。
「我什么时候成了东西？还是你们的东西？！」，我怒道。
「那你说你什么？不是东西？」，她奸笑着问道。
「你是不是又痒了？嗯？来来来，让我检查检查！」，说着便握住了胸前的
一对乳房，用力的揉搓起来。
「轻点，痛！」，她嗔道。
「吻我！你是我的东西！你要听我的！」，她用主人的口气命令道。
「我以前是不是太宠你了？」
「你不宠我，难道还去宠别的女人？」，她撅着嘴娇嗔道，「吻我，我要你
吻我！哥哥，吻我……」
「操！你这个小妖精！你想诱惑死我吗？」，说着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用
力的吮吸品咂。
「咯咯……，哥……」，她继续挑逗着我。
血液很快冲进了阴茎，硬邦邦的顶在她的小腹上。
「我要吃它……」，她道。
「我也要吃你！」，我道，「我们一起吃，６９……」。
「先洗澡！我嫌弃你！」，她喘息道，「你不许嫌弃我！」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怎么会嫌弃你了！」，我捧着她的脸道，「就是你不
洗澡的时候，我不也舔过你？要不你现在也给我舔试试？哈哈……」。
「讨厌！我嫌弃你！就是不许你嫌弃我！吻我，爱我，哥……」，她撒娇道。
「你是个好女孩儿，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好女孩儿，我从来都没嫌弃过你！」，
我掰住她凑过来的脸，用力的捧住，越想越生气，恶狠狠的对她说：「以后不许
再说我嫌弃你！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从小到大你从来就没嫌弃过我！你是我最爱
最爱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我爱你都来不及，我怎么会嫌弃你！你说！我
怎么会嫌弃你！你说！！我~ 爱~ 你~ ！我~ 爱~ 你~ ！你知道吗！！！！」
我像一个疯子一样，用力的捧着她的脸，不顾她被吓得哇哇大哭，歇斯底里
的吼着。
「呜呜，你吓死我了！你欺负我，快点，吻我！你就会欺负我！我再也不说
了，爱我！哥，爱我！我要你吻我！呜呜……，吻我，吻我！用力的爱我！」，
她一边哭一边疯狂的吻着我。
「唔唔，我喘不过气了，哥，操我！我要你操我！」，她用力的推开我的脸，
娇喘着道。
「哦……，它进来了！我好想它，用力，用力爱我！啊！好深，我好舒服…
…，哥，用力操我！」。
「以后还说我嫌弃你吗？」
「不说了，哦……，用力操我！再也不说了！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是舍
不得我的！啊！好舒服，操我！吻我……」。
「你可真迷人，我真想用鸡巴操死你！」
「啊！用力操我，哦……，好舒服，你操的我好舒服，你的鸡巴操的我好舒
服！我要死了……，啊……」。
……
「要不你陪我去见顾萱吧」，高潮过后温存的时候，我对郭颖道。
「合适吗？她不会把我当灯泡？嘻嘻……你是不是怕我多想，嗯？不许动！」，
她舔着我的耳朵道，这里是我最怕痒的地方。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捂着耳朵道，「说实话，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我挺怕见她的，你别误会」，我用脸摩挲着她的头发，继续道：「我只是不知道
跟她说些什么，我怕我和她就那么面对面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我会发疯的…
…所以，我才让你陪着我，万一冷场，不是还有你吗？」
「真的？」，她歪着头眯着眼睛看着我道。
「真的！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心？你可真是小醋坛子！」，我捏着她的鼻
子笑道。
「那当然！你以前都是跟我最亲的，可自从有了顾萱以后，你就不再那么亲
近我了！哼！」，她皱着鼻子嗔道。
「有吗？」，我无辜的看着她道。
「有！寒假里好几次看到你一个人想着她就傻笑，一脸的花痴样，没出息的
东西！我咬死你！」，她恶狠狠的瞪着我道。
「那你怎么还理我呢？以你的脾气，早就对我使脸色了啊？」。
「我本来不想理你的，可我又不再你身边，等我到了ＮＪ后，却发现原来你
确实很喜欢她，特别是你把她肚子搞大了，哼！」，说到这，她张嘴咬住肩膀上
的肉，「你就是个色胚子！现在想想就生气！不过，你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陪
着她，我就生不起气来，反而觉得你很好……」。
「嗯？然后呢？」
「你好自恋！」，她娇嗔道。
「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自恋了！」，我怒道。
「不自恋干嘛让人家继续说？」，她理直气壮道。
「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哭笑不得道，语气不由的软了下来。
「哼，你就会欺负我！」，她也笑了，道：「觉得你对顾萱很好啊，所以就
更想抢她的东西了！」。
「……」，我白了她一眼，道：「还真把我当成东西了……」。
「那当然，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不在你身边时，才被她抢走了！我抢回
来也是应该的！最让我生气的就是在你奶奶家，你们俩就在我隔壁，晚上瞎折腾！
我气死了都！我咬死你！」
「嘿嘿」，她突然奸笑起来，「所以第二天我就让顾萱和我一个屋睡，我得
不到的东西，也不让她得到！」
「啊！」，我惊呆了，不敢置信道：「你真的这么想的？你好重的心机啊！
我看你们俩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
「哎呀，女生之间的关系复杂着呢，跟你一时也说不清楚！」，她白了我一
眼道。
「好吧好吧，就算你说的对，那……」，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该提这个，这
是她的禁忌。
「唉」，她似乎没有多想，也没有像之前一提到那事儿就要发疯，只是叹了
口气：「我最后发现不管我怎么做，你的心思都在顾萱身上，哼，气死我了！」
说罢，她又在我的另一个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一生气，就对自己说，你不要我，有人要我！气死你！」，她咬牙切齿
的瞪着我，恶狠狠的说道。
「可你即使知道我恋爱了，也没有什么反应……，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管我？
你不是说一直喜欢我，舍不得我吗？」，黑色的眸子里亮晶晶的一片，闪着耀眼
的水光。
我苦笑道：「喜欢你就得把你留在身边？」
「当然，你既然喜欢我啊，为什么不阻止我呢？」，她瞪圆了眼睛，大声的
质问我。
「因为你是我妹妹啊！我那时一直把你当成我最亲最亲的亲人，你是我最爱
最爱的妹妹！」
「那我现在是你的什么？」，她的脸凑到我眼前，直直的逼视着我。
「你是我的白开水！」，我道。
「那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白开水的？」，她的语气变得很温柔，像是一个妻
子睡前在丈夫耳畔慵懒的呢喃。
「你还记得元旦？」，我笑着问道。
「嗯」，她的脸有些红，「我当然记得，永远都忘不了！」。
「你回学校的那天早晨，我也要去上班，在镜子前，你给我整理衣服……」。
「嗯？」，她歪着头嘟着红唇，似乎在思索，似乎在等待。
「你说你要回去忙毕业设计，还有面试，还有一些很小的事情，你罗哩罗嗦，
唠唠叨叨……」，我看到她撅起的嘴巴，瞪大的眼睛，便把她搂住，继续道：
「你别生气，听我说。那时听着你的啰嗦和唠叨，我就觉得很安心，很舒服，我
就感觉你是我的老婆……那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虽然平淡，就像白开水一样，
可我就是喜欢，就像喜欢你一样……你就是我的白开水啊！」
我感觉脖子有点湿，那种熟悉的、温热的湿润。
「嗯，我是你的白开水！」，她的脑袋在怀里用力的拱了拱，嗡嗡的说道。
「不是奶茶了？」，我笑着问道。
「不是，我就是你的白开水！」，她用力的摇着头，鼻涕眼泪抹了我一身。
良久，她又在我身上把鼻涕眼泪擦干净，才抬起头，眼圈发红的看着我，撅
着嘴道：「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嗯？问什么？」，我不解道。
「我咬死你！」，似乎那个熟悉的她又活了，「这时你应该问我，郭颖，我
什么时候成为你的白开水的？」
我被她模仿我的语气逗乐了，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不许笑！你又欺负我！不许笑，我要你看着我问！哥，求你了！」，她羞
恼的嗔道。
「嗯，好」，我努力的平复情绪，当看到她耀眼的、闪着水光的黑色眸子，
我便彻底平静下来，我对她说：「郭颖，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白开水的？」
「你猜？！」，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开心的笑着说。
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氛围，被这两个字全部破坏了，我恼羞成怒的把她按在身
下，恶狠狠的说道：「我不猜，我要你说！」
「啊！痛！那里好干！你轻点！」，她皱着眉头娇嗔道。
「说！」，我命令道。
「就在这张床上，你给我擦背，你偷偷的看我的乳房，你摸我背上的那颗痣，
其实那是胎记，不过既然你说那是颗痣，那就是痣吧！」
我吻上她的唇，道：「不，那不是痣，从现在开始，那就是胎记！」
「哦，你说是胎记那就是胎记呗……」，她无所谓的点头答应。
「嗯，我不喜欢痣，还是胎记好……」，我自言自语道。
「你要看着我的眼睛，我还没说完呢！」
「好，你说，我看着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真美……」。
「你好讨厌！吻我！唔唔……，等等，我还没说完，还有那晚你一个人抱着
被子睡在地板上，其实你下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几乎一夜没睡，我一直在想
你什么时候会上来，然后抱着我，然后会……会脱了我的衣服，还会……，还会
操我……，可是直到天快亮了我睡着了，你都没有……」
她趴在我的脸上，黑色的眼睛离我很近很近：「你知道吗？那时候你就时我
的白开水了！」
「吻我！我的白开水！」
「你是我的白开水！」
「嗯，我们都是白开水！吻我！爱我！操我！」
[ 本帖最后由 xiawuqing 于 2016-5-6 20: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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