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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刀客的命运】【更新至24章】作者:不详

              一个刀客的命运


作者:不详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9-2 03:1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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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nglin08 金币 +20 发帖辛苦啦! 2010-8-28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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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刀客的命运(一)

  我只是太尉府的一个刀客,太尉府的刀客分一等刀客、二等刀客和我三类,
一等刀客住在太尉府最隐秘的后院里,就像幽灵一样诡秘,他们执行那些对于太
尉来说不容有失的重要刺杀任务,据说太尉给他们都已安排好了后事,来告诉他
们其实他们的生命早已经结束了,生存在这个活人的世界上唯一的目标就是随时
准备为太尉去死。

  当然这些传说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多少相信的成分,我不愿意去相信这样的事
实:有活人把自己当做一个死人。似乎我就是一个十分积极乐观的人,我更愿意
把这些传说当成二等刀客们因为嫉妒而散播的谣言。

  说到二等刀客,我的理解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多得就像蚂蚁一样,对于江
湖上的二等刀客,他们是分散独居的蚂蚁(?),对于太尉府的二等刀客,他们
是一个巢穴里面群居的蚂蚁。当然这些只是我的一面之词,你们也可以像我那样
理解成:这都是我这个三流的刀客处于对二等刀客的嫉妒而散播的谣言。然而无
论如何,也不容否认这世界上的刀客像蚂蚁一样多的事实,而我,只是太尉府的
唯一一个三流的刀客。

  人们对于我的存在始终都表示着怀疑,从种种迹象表明我确实只够得上一个
三流刀客的水平,而太尉府并不需要一个三流刀客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我很难
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里轻松地生活下去,于是我以一种信不信由你的态度告诉他
们,几代以上我和当今的太尉有着些亲缘的关系,后来家道没落,太尉完全是出
于一片同情之心收留了我,说到这里我看到听众们都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态,于是
添加了一段我的先祖如何在一个十分危急的情况下救了太尉的先祖一命的传奇经
历,这些二流刀客思想是多么单纯,对此十二分的相信,并从此对我肃然起敬。

  在之后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夜晚我被叫到太尉的面前,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我
喝着美若天仙的姑娘端给我的来自遥远异乡的带着神秘而迷人清香的茶水,然后
太尉他老人家给我讲述了一个关于我曾爷爷救起一个晕倒在自家门口的老人的故
事,那一年朝廷闹政变,太尉的曾爷爷被政敌派出的刺客追杀,险些丧命,最后
在饥寒交迫之下晕倒在一户人家的门口。

  听完这个故事我不敢相信,可是又不得不相信,因为这是太尉他老人家亲口
告诉我的: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相信比不相信要好,因为相信来得
更简单一点,在这个如此奇怪的世界上生存,越简单生活也越容易。

  而对于我来说,生活也从此走上了真正简单的道路。

  太尉托人表示对于之前没有好好照顾我的歉意,并且马上派人把我移居到了
太尉府更核心的屋子里面,我的对面就住着那些传说中见首不见尾的一等刀客,
现在我和二等刀客已经有一个院子和两堵墙的距离,这个距离对于他们来说乃是
一个梦想。

  我知道二等刀客的命运,太尉府的二等刀客永远是那么多,可是他们也永远
在改变,现在我开始理解他们一些了,他们不知道自己出去了之后还能不能再回
来,就算这一次能回来下一次又如何,但是我知道很少有人后悔过,也很少有人
去想明天会发生什么,活着的都尽情地享受存在的乐趣。在他们那堵墙之外,还
有很多的刀客想要进来,纵然他们都知道自己要面对是怎样的命运,都怀着一点
试图改变的令人尊敬的希望。

  而对于所谓的一等刀客来说呢,他们的命运又何尝像人们想象的那么轻松,
相反,他们的生活也许还比不上那些朝生暮死的二等刀客那样精彩,那是一种禁
欲般的生活,从我这里看他们,仿佛是看着一块已死的土地一样。但这一切只是
我的猜想,因为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原本只是太尉府的一个三流刀客,现在,那个当初给我端茶的美如天仙的
姑娘站在我面前,我的饭菜摆满了一桌子,都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美味佳肴,
当这一切都成为过去的食物之后,我就看着这还没有离去的姑娘。这确实是另一
道更加丰盛的宴席,然后我开始想到她是太尉面前的丫鬟,这是我从来都没有尝
试想象的东西,也许是太尉故意来试探我的也说不定,虽然我并不愿意往这种方
向想事情,但当我经历了这不敢相信的一切之后我发现我开始变了,我开始承认
这么想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我的后背开始慢慢有一股凉意从下往上升起来,直到
脖子。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不离开,当我再一次看她的时候,她正在慢慢地脱下她
的外衣。

  「姑娘,你干什么?」我有点阻止她的意思,她没有看着我,也没有停止。

  「是太尉让你这么做的?」我只好问她。

  她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我,那眼睛里面空洞地没有什么波澜。

  于是我相信了这是真的,我把她抱到了床上,褪下她剩余的衣服。我只是太
尉府的一个三流刀客,谨慎地不让自己对面前这上天赐予的恩惠的垂涎的色情唾
沫垂落,我甚至有些畏惧这赤裸裸的淫光曝露,便盖上了被子,她的体温也开始
慢慢地转温暖了,而且浑身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就像那杯茶一样。我肆意
品尝着她身体最柔软的肌肤,用舌头一次又一次划过一双嫩乳的峰尖直到它们慢
慢地变得突兀坚硬,连那些从肉体深处萌发出来的环绕着乳峰的如微小的珍珠般
的颗粒也一遍遍的细数过。

  我把无法抑制喷出的热气喷在她平坦小腹的凹槽处,当这股热流渐渐流向她
的秘谷的时候,我感觉到她的身体终于开始作出回应我的挑逗的一阵阵轻颤,虽
然始终抑制着不发出任何的声音,然而身体的反应却已经无法控制。我直接用手
指像是探针一样的测试着她整个三角地带,这个一直矜持着的女人被一阵阵莫名
的刺探骚扰地彻底崩溃了防线,如此轻易地就放下了抵抗,我把擎立的肉棒顺势
送进了它一直哀求着要去的地方,它的温柔乡。

  这是我和女人进行过的最久的一次,当然这其中有很多无法比较的地方,唯
一的遗憾是她那充满了诱惑的让人一旦沾染便不愿再离开的胴体,无论我做怎样
的努力,它就像是理所当然似地默默地接受着,无论那不断涌出来的淫液说明了
欲望已被撩拨得如何赤裸,它还是抑制着不作过多的反应。

  这就像,得到了不愿被给与的你朝思暮想的东西,人的欲望总是作波浪状,
原本只是想要单纯的肉体的欲望,得到之后便希望灵魂跟随。我并不是说我超越
了常人,我原本只是太尉府的一个三流的刀客,对于这一切我本不抱有一点奢望,
加上我原本算是一个极容易愉快和满足的人,所以享用了这一切之后,我只感觉
到十二分的满足。

  等我舒服地醒来的时候,这房间里整洁地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连我的身
体似乎也经过了整理,几乎看不出一点经历过的痕迹。这一切让我想起抚摸过我
身体的那双柔软的手,滑过我身体所有的角落,于是欲望又聚集在那根毫不知足
的棍子上面,无奈地坚硬挺立。

  在午餐来临之前似乎还有漫长的时间,包裹好自己之后,走出房门,多么美
好的充满了希望与满足的一天。

  我第一次见到一个太尉府的一流刀客,多少有一点失望。这个从房间里走出
来的人拄着拐杖,在一个同样美丽的姑娘的搀扶下走进了院子里。他空洞地眼神
望着我,然后站在那里一直都没有再动一下,就连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岁月之河从他的脸上经过,已经到了尽头,只留下了流淌过的沟壑。清晨的阳光
下这具行将枯朽的躯体看上去就如同院中多年的古木一样。

  我不敢相信这就是住在太尉府一等刀客房间里的人,我慢慢地向他走近,这
个过程中有一片落叶从我们的头顶上飘落,这个季节本不是树叶应该落下的季节,
我抬头看着这片绿色的叶子在我的注视中顺着它在晨光中清晰可见的脉络分成两
半。

  现在我终于知道一个太尉府的一等刀客,和二等刀客的区别,是不能用来比
较的。我不得不相信刚发生在我眼前的事实,那么我也必须相信这样的刀客确实
是存在的,虽然至于他是如何做到的我连想都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的事情又何必多想,大体来说这愉快的早晨又多了惊喜,显得更加
有趣。我不敢再向前靠近,就停了下来,那位扶着老者的姑娘微笑着看着我,那
眼神好像我们是已经相识了很久的朋友,在这么美好的清晨相遇。在我愉快地装
饰成一个好朋友一样也同样微笑着看着她的时候,那老者转过头问她:「你认识
他?」

  「不认识」姑娘轻快地回答。然后神秘地凑到老者耳朵旁边,说了一些悄悄
话。

  老者点了点头,姑娘又一次微笑着看我,简直美得呆拉,她放开了搀扶的手,
就对我说道:「哎,你看到那片叶子了么?」

  「看到了,」我说,「是一片好叶子。」

  「现在是两片拉,」她欢快的说道,「我看你是个挺有趣的人,所以劝你趁
着这位铁大爷还没真正开始练功之前离得他越远越好,不然你变成两半可就没那
么有趣拉。」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多少还带着点意思,可是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真是倒霉得紧拉。

  「这姑娘可真没的说,不但人长得美,关键是心灵也这么善良,现在也算是
我的救命恩人了,要是能以身相报就太好拉。」在匆匆逃回房间之后,我不禁这
么想到。

  好了,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原本只是太尉府一个三流的刀客,因为祖上积
德的关系,现在住在一等刀客住的房间里面。吃得是一等刀客的饭菜,昨天晚上,
还与自己未曾想象过的女人同床共枕享受了鱼水之欢。这种事发生在谁的身上都
美得不可开交,可偏偏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你多少会觉得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的事情又何必多想,想多了就像一个傻子,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
除了这些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这种时候是我最痛苦的时候,为了避免痛苦的
折磨,我就盘坐在床,闭上眼睛,想象身体内的真气在脉络之间流转,然后进入
丹田。那些无法遗忘的咒语一句一句浮现,我就这样进入了修炼内功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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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刀客的命运(二)

  我感觉物换星移,时间在空间里面川流不息,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我睁开眼
睛,在现实世界里一个陌生的女人坐在床边看着我。

  「你醒了」她说。

  「我睡着了?」我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天色,有点不可思议地问。

  「中午给你送饭过来的时候你就躺在床上,」她说,「看你的样子,是不是
练功走火入魔了?」

  这真是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一直认为走火入魔这种事是只可能发生在真正的
高手身上的,而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刀客,这种修炼内功的经历过去曾发生过很
多次,练到现在我依然是一个不入流的刀客,所以对于练功昏倒一事,我只能把
它当成是上天和我开得一个玩笑。

  「你饿了吧?我去把饭菜热一热。」陌生女人的声音中带着自然的温柔,说
完她就起身离开。

  种种事情似乎汇聚成一个很大的问号,然而事情可以解释人,人却解释不了
事情;生存有很多更基本的问题才是人应该关心的,比如饥饿。

  我确实饿了,这种感觉一旦产生便越来越强烈,等一桌丰盛的饭菜冒着热气
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所有问题都烟消云散了。

  这个女人不是昨天的那个姑娘,她们好像是两个不同层面上的女人,这不同
并不仅仅是年龄上面的区别。等饥饿被填埋地差不多了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把
这个观点告诉她。

  「哪里不一样?」她饶有兴致地问我。

  她的身子略有些前倾,在我不由自主地被她饱满的胸脯吸引的时候,我突然
发现了那两颗在薄绸缎下面隐隐勾勒出来的峰尖,有那么一个时刻我的血脉不安
分地蓬勃了一下,然后我微笑起来以试图掩饰似地对她说:「她还是一个姑娘,
而你更有女人的味道。」

  她把身子往后收了一段,以一种略带神秘地笑容看着我,然后拍了拍手。门
打开了,五六个丫鬟模样的姑娘走了进来,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

  「昨天晚上过得怎么样?」等她们收拾了出去,她问我。

  「很好」我说,「没有比昨天晚上更好的一晚了。」

  「你不想知道那个给你美好夜晚的姑娘为什么今天没有来吗?」她说,「你
就不想再见见她?」

  「我当然想见见她,不过,既然你已经在这里……」

  她冷笑着打断了我的话:「男人还真的都是这么没有良心的东西,可惜你就
算想再见她,恐怕也见不到了。」

  「为什么?」我吃惊地问道。

  「看样子你多少还关心她一些。」她的脸上略有些哀伤,向窗外的月色看了
看,「你知道太尉为什么派她来,他对她很不满意,因为很明显她没有让你满意。

  不过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原来你对她倒是十分满意,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姑
娘,为你……」

  她的话没有说完,门又开了,刚才收拾的几个姑娘走进屋子,她们在她的背
后站成了一排。她看着我,说道:「这是太尉新派来的姑娘,你挑一个吧。」

  我看着这几个姑娘,每一个都很美丽,每一个都如同昨天晚上的那位姑娘一
样美丽,这一切都如同梦中一样不能让我相信,如果不是刚刚从这个女人口中听
说了一段悲惨遭遇,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面对着她们而无动于衷。我本是太尉府
一个三流的刀客,为了生存对于很多事都已变得无动于衷,我并不是说我的良心
里面还有一部分没有变得坚硬,我一直努力让自己保持愉快,因为在曾经沉重的
生活中愉快可以让它变得简单和轻松一点,直到我对这愉快习以为常,很多事都
在我眼中变得美好,现在我只是不希望这些如此美好的姑娘像花一样零落。

  我摇了摇头,对她说道:「你去告诉太尉,我对现在的一切都已经十分满意,
我对过去的一切也十分满意。」

  她有点惊奇地看着我,很明显眼神中带着欣赏,她让那些姑娘离开,然后站
起来坐到我的身边。她和她们完全不一样,她的身体让男人产生一种原始的冲动。

  「你不是太尉派来的丫鬟,你是谁?」我问她,将奔腾的欲望抑制下去。

  「在这个府上有两种女人,一种是太尉的丫鬟,另一种是太尉的女人。这么
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明白?」

  「我确实不明白,」她的脸在慢慢地向我靠近,我几乎要控制不住了,「你
是说,太尉派他的女人……」

  「傻子,太尉他根本不在乎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和他的衣服一样多,很多衣
服他还来不及穿就变旧了,等到柜子满了,他就把旧的衣服扔掉。」

  在我的眼中,我面前的女人绝不是一件旧衣服能形容的,但是听到她这样形
容她自己,我又觉得真是恰到好处。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温顺地靠在我的怀里,
隔着衣服她那两颗乳头在我手指的搓揉下已变得坚硬。连同呼吸的急促,她仰起
头把吐露着喘息的微张的双唇送到我的嘴边,让我尽情吸取这如花蕊般的蜜汁。

  她的身体贴得我越来越紧,并不安的蠕动着,几下牵扯之后我们身体最躁动
的部分轻易地从宽松的衣服下面裸露出来,我用手托住她丰腴的双臀把她向我身
上贴近,然后她像粘着在我身上一样被我抱起,又落到床上,我看着她躺在床上
粉色的脸上一双迷离的眼睛充满渴望似地望着我,直到我的棍子终于找到了入口,
直刺进她的身体里面。

  她深吸了一口气,双腿张开架在半空中,肉棒在紧密的不断分泌着粘液的下
体里面经过几次试探性的进出之后,便开始以一种不可遏止的冲动不断重复着相
同的运动,她的呼吸中充满了极具诱惑的呻吟声,像潮汐一样一波一波地拍打在
我的心灵肉壁上面。

  我像是麻木了一样只剩下不停地让下体在她身体里面抽送,直到感觉到紧裹
着肉棒的蜜穴开始作出一阵阵强烈的颤动,从花心深处有一股暖流满溢出来,她
的身体也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明显的抽搐。我停下来让下体紧紧贴住她不安的身
体,一边解开她还没来得及褪去的上衣,把两团柔软饱满的肉球紧紧握在手里,
一边揉捏着一边用嘴贪婪地吮吸着凸起。

  等到她的身体从战栗变得柔软,不安分的肉棒又露出了贪婪的本色,在粘液
的帮助下更顺利地发起了更为凶猛的进攻。一次一次的冲锋让它变得越来越炽热,
直到那脉搏作了最后一次剧烈的跳动,把它的头部送进她身体里面最深的地方,
然后张开了欲望之口喷射出积累了许久的精华。

  天色已经黑了,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女人面带着微笑进入了梦乡,不知道为
什么我一点睡意也没有,就披了件衣服下床到了院子里。

  夜色中微风带着清凉的空气让我整个人更清醒了不少,在深蓝色的月光下我
看到院子的中央有一个人正安静地盘坐在地上。「这地方真是什么奇怪的人都有」

  我心想着,「居然还有挑这种时候这种地方练功的。」我怀着好奇之心一边
静静地看着他,事情渐渐变得并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么有趣,直到有一个影子在
院子中央那块天然的屏幕上面闪过,向着太尉府更深的院子里前行。

  几乎是同时,地上坐着的那位以一种令我惊叹的轻功几乎是从地上飘了起来,
足尖点地,就跃过了高墙。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之中完成,当我在安静地等待着
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从背后轻轻抱住了我。

  「不去睡觉,在这里看什么?」她问。

  我转过身,她的脸看上去像牡丹花一样迷人:「你知道这院子里晚上有人坐
在地上练功吗?」

  「哦,他们是给太尉值夜班的护卫」她说,「想杀太尉的人太多了,这些刺
客一个又一个来送死,就好像飞蛾扑火一样。

  原来如此,以前我一位只有太尉会刺客去杀人,却从来没听说过也有人来刺
杀太尉,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何能轻易地避过外面那么多刀客的注意使他们浑
然不觉,可是却全都成了这院子里的人的刀下亡魂。

  人的生死简直如同一个玩笑,我想起那片在我眼前分开的树叶,对于一个刀
客来说,他的命运也正如这片树叶一样。在这样的命运面前人没有理由不活得更
开心一点,而一个男人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有一个依偎在怀的美娇娘。

  「你怎么醒了?」我问她。

  「你刚起床我就醒了,」她温柔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妩媚。

  「怎么,没有我睡不着觉?」我望着她眼神中那赤裸裸的承认,愉快地说道
:「走,我陪你睡觉还不行吗?」

  她没有走,反而把身子靠到我身上,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道:「你抱着我去嘛,
下面被你弄得还有点疼呢。」

  「那我一定要仔细看看,是不是哪里弄坏了,然后再好好地给你揉一揉好不
好?」我抱起她走进屋子,这女人有一种麻醉男人神经的天赋,她的身体和眼神
如同在无声地呼唤,而这种呼唤得到男人内心很深处的回响,从来也不会希望去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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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刀客的命运(三)

  我们又躺在床上,一个是贪色饿虎,一个是抛贞荡妇;一个眼儿媚,专勾人
七魂六魄,一个手儿忙,直取那山峦幽谷,这场面不能用云雨这样高雅含蓄的词
语来形容,简直是赤裸裸的禽兽行径。

  一边虎口叼着乳头吮吸着柔嫩的乳房,一边魔爪在肉洞里面尽情地挑逗;一
边被这色香迷惑地根茎峭立,一边被那无情的侵略搅得淫水泛滥。

  就在这两个老朋友再无法忍耐寂寞准备立刻重逢的时候,她翻滚到我的身上,
一只手准确迅速地把住了肉棒,张开双腿让自己的洞口对准翘立慢慢下沉,这就
是男人和女人的结合,男人和女人被设计了需要完成的使命。

  她渐渐地熟练起来,让身体起落地随着她越来越高昂的喘息声变得更加强烈。

  我欣赏着她的乳房尽情地摇摆,幻化出无穷的形状,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个问
题忽然浮上心头,于是我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提问似乎打乱了她的节奏,我几乎感觉到被包裹在温热中敏感的肉棒被
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然后她的身体又恢复了原来的旋律,新增加的在水平方向的
摆动简直让我差一点激动地喷射出来。

  「你就叫我红蔷吧,」她说。

  红蔷动的更快,已经完全失去了节奏,她强咬的双唇间透出扭曲了的音调,
如同是来自于喉咙深处的呜咽之声。一首曲子就这样走向了崩溃的边缘,使得我
心神不宁起来,从强烈的蠕动中传来一阵阵足以使我的感受神经麻木的脉冲,直
到最后的防线从甘愿放弃控制的意识之手里面挣脱,两股自由的液体几乎是同时
冲出来火热地相拥在一起。

  红蔷的身体经过几次最强烈的颤栗终于松软地铺到了我的身体上面,我把她
的身体更亲密地搂抱起来,她的身上分泌出细细的汗液,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转过身子,我亲吻着她泛着桃红色光泽的脸,两具身体在结合处终于心满意
足地分离开来。

  「红蔷,」我喊了喊她的名字,她睁开眼带着答应我的呼喊看着我。

  「你喜欢这个名字吗?不喜欢就换一个。」她无所谓的说道。

  「名字怎么能随便换呢?」我认真地回答,「红蔷是个好名字。」

  「名字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呢,」她轻轻叹了口气,「名字是用来给人叫的,
女人一旦跟了一个男人,就好像他的衣服一样,你见过有名字的衣服吗?」

  这女人和衣服似乎有着不解之缘,老是要以衣服自比,我虽然觉得这样比在
我的理解上多少的有些不妥,但同时我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事实,一个大家都
已经默认了的事实。

  「你现在是我的衣服了,我会一直穿着的。」

  「谁说我是你的衣服了?」红蔷皱着眉头笑道:「太尉什么时候要拿回去,
你能怎么样啊?你敢和太尉抢衣服穿吗?」

  我不敢和太尉抢衣服穿,就算是太尉他老人家赐给我一件衣服,我都得仔仔
细细地叠好收藏起来,可是现在他赐给我的是一个女人,太尉他老人家有数不尽
的女人,就像他数不尽的衣服一样,很多的衣服他没来得及穿柜子成了旧衣服。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把一件送给别人的衣服再拿回来穿呢?

  我把我的这个理解告诉红蔷,她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就赞叹地在我额头
上亲了一口,然后愉快地看着我。

  也不知道这么看了我多久,她就问了如下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不需要有名字,那是因为男人都有自己的名字,然后人们可以称她为XXX
的女人,或者直接简称为X 氏。这套理论既然被人们所普遍接受那么必然有它合
理的地方,它的缺点在于,忽略了一部分的男人,就比如说像我这样的,一个太
尉府的三流的刀客。

  像我这样的一个刀客,如果不是命运神奇的发生了改变,是不需要名字的。

  所以就算一开始的时候我有名字,那名字也在刀客岁月中被遗忘了。

  现在这个叫红蔷的女人问我这样的一个问题,使我陷入了难堪的境地之中,
我已经没有名字了,可是我不能这样坦白地告诉她,因为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了,
就应该有一个名字,这是理论所得出的必然结论。当然我也可以没有名字,因为
她有一个名字,我可以叫做红蔷的男人。这种命名的方法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
妥,但是再仔细想想吧,人们叫我「红蔷的男人」,或许会有人问:「那么红蔷
是谁?」有人可以告诉他,红蔷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不幸的是很多人的思维都被
普遍的理论熏陶出了惯性,因为理论的惯性是女人被称作是XXX 男人的女人,所
以又会有人问:「一个女人?那么她是哪个男人的女人呢?」

  有一个自作聪明的人告诉他:「她是「红蔷的男人」的女人」,然后我听到
很多人的笑声,这其中最响亮的笑声就来自于我自己。

  「哎,你在想什么啊?」红蔷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什么,我当然不能告诉你,我需要告诉你的,只是我的名字。

  「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飞。」我说。

  「阿飞?」

  「是啊,怎么了?这难道不是一个名字吗?」

  「这名字比我的还奇怪。」

  「这名字一点都不奇怪,曾经有一个很厉害的刀客,他的名字就叫做阿飞。」

  这时候我认真地看着她,继续说:「你那个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名字,再说你
一个女人要什么名字?以后你就叫做「阿飞的女人」」

  「我终于知道这名字为什么这么奇怪了」这女人自以为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一样,完全不把她男人的严肃放在眼里,兴奋地拍着我说道:「如果你叫做「阿
飞」,在人们口中,你的女人不叫「阿飞的女人」,而是「阿氏」。你听说过有
哪个女人叫做「阿氏」的吗?」

  我没有听说过叫这个名字的女人,事实上我不得不承认这名字确实有一些奇
怪,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阿飞当年始终都是孤独一人。但此刻我坚定地认为阿
飞乃是我的名字无疑,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种笑话我实在承认不来,因此我和
这个倔强的女人免不了进行了漫长的关于名字的争论。

  争论的结局是她叫我「阿飞」,而我叫她「红蔷」,这并不是因为我们说服
了对方,而是我们渐渐明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对于一个三流的刀客和一件被
赠送的衣服来说,名字的意义就像他们的存在对于世界的意义一样的苍白。

  我们可以互相称呼就足够了,同样的,世界对于我们来说,也只是一个苍白
的存在。直到我再一次被传唤到太尉的面前。

  这是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我随着侍者一路行走,穿过很多个相同的院子和亭
楼,这段旅程终于在一个幽深的房间前结束。

  侍者在门外禀告:「太尉,人到了。」

  房门打开了,左右各站着一个丫鬟,等我走进屋子的时候,她们又把门轻轻
地合上。我被领进转角的内屋,当看到屋子里的床上坐着太尉和太尉的女人的时
候,我简直有些窒息了。

  「太尉」我跪下来,低着头。

  「起来,坐」太尉穿上鞋子,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还跪着干什么?」

  我匆忙站起来,顺着太尉所指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太尉问。

  「阿飞」迟疑了一会儿,我还是这样回答。

  「阿飞,」太尉似乎是在思考着这个名字的可疑之处,「很简单,叫这样的
名字,别人一定很容易就能记得你。」

  我没有说话,太尉作了个手势,周围的丫鬟纷纷退下。我看到床上的女人也
在穿上衣服准备离开,但是太尉神奇地转过头对她说:「你不用走,过来倒茶。」

  等她倒好了茶,太尉又示意她坐下。在这样的距离之下,我控制着视线不看
她单薄丝衣下隐约可见的身体。

  「阿飞,这两天过得怎么样,满不满意?」太尉问。

  我点了点头,说:「满意。太尉,我一直很满意。」

  「是吗?」他问,「昨晚的女人,你还满意?」

  我感觉后背上像是有很多冰凉的东西在往上蔓延一样,「难道太尉并没有赠
送「衣服」的意思,红蔷只是一个考验?」想到这里我不禁暗暗叫苦,更不知道
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太尉似乎看明白了似的笑起来,这是愉快的笑,每当我愉快地笑的时候,就
会有同样的声音。「看样子你好像对她不是很满意?」笑完了之后他问我。

  「没有!」我急忙说道,「还满意,多谢太尉恩典。」

  「嗯,」太尉笑道,「满意就好。」

  看了我一会儿,他突然指着坐在我身边的女人,说:「阿飞,你觉得这一个
女人怎么样?」

  「太尉……」女人刚要说什么,但看到太尉看着的眼神,她没有往下说。

  「太尉,」我紧张起来,手心里都湿了,「阿飞不敢多想。」

  太尉站起来,走到我后面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阿飞,既然你不敢
多想,那么太尉就帮你想。太尉对这个女人很不满意,不过念在她过去也算是很
让我满意,所以我决定给她一个机会。但是这个机会掌握在你阿飞的手中,现在
你想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我说。

  「那么你觉得这个女人怎么样?」

  「我觉得她很不错,太尉。」

  太尉大声笑了起来,当他这样笑着离开的时候,我看到这个女人的身体还在
颤抖,就好像我的心在颤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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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刀客的命运(四)

  她比红蔷的年纪要小一些,透过薄薄的外衣可以看出来身体的成熟却是一点
儿也不比红蔷逊色,只是整体上偏娇小一点,相比之下显得有些部位尤其的丰满。

  像这样动人的尤物,想必是刚进太尉府就受太尉宠爱,面对这突然而来的打
击,她像受惊的小鸟一样惨白的脸色还没有褪去,只是呆呆地看着桌子,仿佛还
不肯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没过多久,送我进来的侍者走进卧室,他是来送我回去的。

  「姑娘」我摇了摇她的肩膀,她转过来,眼睛里还有泪水,看着我的目光是
冰冷的,「你要留在这里吗?」

  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准备离开的意思,我想她大概需要时间来让自己承认
刚才所发生的事,就没有再说什么,在侍者的带领下,又是一番穿廊过巷迷宫一
般的行走,回到了我的住处。

  红蔷并不在屋子里,直到快中午的时候她才回来,带着一盒饭菜。

  「你去哪了?」我问她。

  「你去了哪里,我也就去了哪里?」她把饭盒放在桌子上,没有打开。

  「太尉找你了?他和你说什么?」我忙问。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道:「太尉找我,当然是问我,有没有让
你满意。」

  「太尉这么问,你自然是说很让我满意了?」

  红蔷冲我点了一下头,笑得越来越明显:「没错,我告诉太尉,他对我算是
十分的满意,但是我对他却一点儿也不满意。」

  我对这狡猾的雌性的话简直是半信半疑拉,如果说她说这些的时候用的是严
肃而认真的表情,那么我能相信那是在骗我,可是现在她用的是仿佛与生俱来的
色相毕露的表情,如此地自然可信了无痕迹,使我不由得空出了一些相信的余地。

  「你这么说的?」我问,怀着的,正是半信半疑的心情。

  「没错,但是你知道太尉他老人家怎么说吗?」她继续说。

  「怎么说?」我等着看她说出什么,心想太尉他总不可能告诉她「你就将就
着过吧」这样的话吧。

  她作了个短暂的等待,看着我,然后说:「太尉他什么也没说,他老人家给
我把了把脉,就让我回来拉。」

  这女人对我没一点发自内心的尊敬之情,简直是不把三从四德社会风气放在
眼里拉,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男有男尊女有女卑,长此以往的话家规何在?

  男女的尊卑何在?

  我在她说话的间隙产生了以上的想法,但是她一点儿也没有想我所想的意思,
反而继续进行了以下的描述:「太尉他老人家居然对我不满意一事什么也没说,
你说可气不可气?」

  「简直是太可气了,你!」我严词斥责道:「你还不明白太尉的意思吗?他
老人家的意思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要以一颗全心全意的心,好好伺候你的男人
伺候地他满意了,那么你就是一个成功的妇道人家。你说你不满意,那就说明你
是一个失败的妇道人家,太尉他老人家以你的失败为不耻,所以才没有对你说什
么,你明白了吗?」

  我的充满了社会伦理背景的正义之词并没有将她开化,这刁蛮女子面无正经,
说道:「我不明白,我也不想做一个成功的妇道人家。」

  我简直连引以为耻的心的都有拉,一个女人不守妇道,她的男人多多少少有
一些责任,想到这里,我又觉得她妖娆有趣,立场坚定不移,乃是另一种意义上
的成功女士。在这种念头之下,我用欣赏的口气真心地将她称赞,她对我的赞美
也欣然接受。我们愉快地望着对方,忍不住说了一些有伤风化的郎情蜜意之词,
作了一些有碍观瞻的龙凤齐鸣之举。

  我本想将这些画面细细描述一番,却看到进来了一位衣着光鲜的美人。

  据说君子有三耻:一是以衣着光鲜为耻,二是以为美色所迷为耻,三是以为
衣着光鲜的美色所迷为最不耻。

  要我说这理论真纯属狗屁,我虽然不以君子为目标,但要说衣着光鲜的美人
「崩」的一声出现于面前而不为所迷,那就是赤裸裸的狗屁。

  这秀色不是别人,正是早上的那位女子,脸色已经不再苍白,神色却是正颜
依旧。她让我想起一开始的那位姑娘。

  红蔷让她坐下,然后把饭盒里的饭菜铺在桌上,我接过她盛给我的饭,正准
备开吃的时候,她就打断了我,说:「你不给我解释解释她吗?」

  既然你没问,我又为什么要解释?况且我也和你一样惊讶于她的出现,再况
且我身为当今世界的一个男性,寻花问柳寻常,三妻四妾合法,又有何必要向你
解释?

  我把这一层意思婉转地向她阐述,这女人还算可以挽回,听了我的话有一度
自知理亏的沉默,低下头静静地吃饭。我看她如此羞愧动人,便产生了恻隐之情,
何况在另一位美人面前多少显得有些不够温柔,就对她好言相劝,并鼓励她明白
好歹我不责怪、知错能改还不算坏。

  听了我这几句话,衣着光鲜的美人忍不住惬意的微笑并与我进行了短暂的眼
神交流,而另一位女子毫不修饰地差点把饭菜笑出来,并说了以下的一段话:「
你不解释就算了,我可以理解。因为你根本就解释不了。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那么你给我解释解释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然后再给我解释解释她为什么要上
吊自杀?」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问道:「你……」我没有再问下去,因为我看
到她脖子上深红色的印子。

  「要不是我从太尉口中得知他要把紫杏赐给你,有些不放心所以去看她,恐
怕你现在见到的就不是人,是索命鬼了。」

  「你为什么要上吊呢?」我不解地问她。

  她没有回答,又是这可恶的婆娘,编了如下的瞎话:「傻子都明白她为什么
要上吊了,本来好好地跟着太尉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突然让你跟一个…

  …哎,你为什么不问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啊?」

  「跟一个什么?」我盯着她,想象着她突然变成一个哑巴:「说起来,那么
你为什么不去上吊呢?」

  「我那是认命了没办法,这位姑娘对人生是有追求的所以才会一时想不开,
幸好我及时的和她作了一番关于命运无常随遇而安的交流,终于让她放下了轻生
的念头。当然了,我还告诉她你作为一个男人并不算是太坏,在有些方面大抵可
以满足女性的需要,不过这种事情我想对她的帮助应该不是很大吧。」

  她就这么滔滔不绝,舌头在上下颚之间翻滚,如果现在她的牙齿突然咬下了
她的舌头,我会觉得惊叹——惊叹于梦想和现实是如此美好地相吻合。

  「那还真得谢谢你救了她,要是这么美的姑娘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就太可惜了。」

  我夸她美,又夸她善良:「好姑娘,你叫紫杏?」

  我怎么感觉这名字听着别扭,然后叫红蔷的女人就解释了我的疑惑,她说:
「好听吧,我给她取的。」

  我点着头,这名字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要我来取的话,还取不出这么有文
化的名字来,我承认我没有文化。但话说回来,一个三流的刀客,是不需要有文
化的,是不是?

  一个刀客没有文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文化。杀人与被杀并不是一件风雅
的事,所以一个有文化的刀客,他的刀不会快,一个刀客最可怕的就是他的刀不
快,刀不快的刀客只有死。我只是一个三流的刀客,有没有文化并不会影响我刀
的速度,这是一个事实,正如我没有文化的这个事实一样。

  等到饱饭过后,我就对红蔷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收拾碗碟乖乖离开,我好
与紫杏姑娘作些私下的交流。奈何这女子不懂得暗示,转身自己和紫杏开始了交
流。要是她们谈些闺房私密倒也有趣的紧,偏偏尽讨论些涂脂抹粉描眉画目之类
使我完全没有了共同语言的话题,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忍着饱肚出门散步去了。

  俗话说闲云有鹤、翠柳鸣蝉,说的是江湖上那些真正的高手,有的直上青天,
有的隐居一隅。在太尉府的这个院子里,就寓居着几个这样的高手,他们形容枯
槁面容憔悴,如果你因此而觉得他们只是武功平庸之人,那么你就成功地被他们
欺骗了。像他们这样的高手,在武功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追求了,只能通过修饰
外表起迷惑作用来提高自己的境界;像他们这样的高手,真正要做的,就是掩饰
自己高手的身份。

  此刻其中的一个高手就站在我面前,手拿扫把伛偻着腰,甚至还粘上了栩栩
如真的白胡子,我满怀敬佩地叫了他一声「前辈」,他却高傲地低着头走开了。

  讨了这样一个没趣,我多少有些失落。这时候有一个年轻人从回廊上走来,
他饶有兴致地笑着向我靠近,称呼我:「前辈」。

  「新来的?」我问他。

  「不错,」这年轻人谦虚地回答。

  我看他颇有些礼仪周全,很有可造之材的潜质,就把我对于高手的那一番理
解倾囊相授,他多少有些难以理解,这也难怪,要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理解是很
难的。幸好他学习的态度十分积极,对我的理论也颇表示了自己的赞同。我们进
行了愉快的交谈,等到这段交谈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以下的话:「前辈,
恕我无礼,开始的时候我看您骨骼松散,仪态中仿佛没有高手的架势,就冒昧地
怀疑您大概武功平平,后来听了前辈的这一番我闻所未闻开塞通渠的讲解,初时
也不太明白。直到我想起师父的一句话:」武功到了极高的境界就化于无形「,
再看前辈您的身姿体态,我终于明白一个人武功到了极高的境界果然可以达到这
样的状态,一般人见了您,都像我一样觉得水平有限,所以放松了警惕,那时候
前辈您要出手,那人必然因为疏于防范而中招。这真是练武之人所追求的最高境
界了,没想到前辈您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境界,真是令人惊叹!「

  别说是你惊叹,听了你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惊叹,都差点相信你说得都是
真的。所以等这年轻人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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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刀客的命运(五)

  太尉府最隐蔽的地方,不是太尉的房间,因为太尉的房间太多了,除了太尉
的贴身侍者,没有人知道他今晚会在哪个房间里过夜。太尉府最隐蔽的地方,也
不是太尉放金银财宝的地方,太尉有数不尽的财富,但是他最大的财富并不是成
堆的金子和银子,而是遍布天下的势力,太尉深知只要手中握着权力,钱财都只
是身外之物而已。

  太尉府最隐蔽的地方,是太尉府的监狱。

  没有人能想到这种满了奇花异草,建造着亭台荷塘的后院下面,竟是一座地
下监狱。对于这地下监狱里的囚犯来说,这里绝对是他们这一生最不想来、也最
不该来的地方,这里就是他们的地狱。

  一个穿着一身鲜红色袍子的女人正在监狱里走着,这监狱里没有黑夜和白天
的分别,如果没有她手中的灯笼,这里看不到一丝的光明。牢房并不是太多,因
为能住在这里面的人并不多,也没有人会住得太久。

  她停在一个牢房前面,身后的差役把门打开,红色的光芒照在躺在地上的囚
犯身上。

  「昏迷多久了?」她问差役。

  「有六七个时辰了吧。」

  红衣女人把囚犯翻转过来,她的衣服已经被鞭子割裂得破烂不堪,杂乱的长
发盖着整个脸。红衣女人用手把了把她的脉搏,说:「把她抬到外面去,小心着
点,她快断气了,弄死了你们都得陪葬。」

  两个差役小心翼翼地把她抬起来,走出了牢房,红衣女人跟在他们身后,灯
笼里的光闪了闪,突然从旁边漆黑的牢房里面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脚。

  她浑身像是触电一样颤抖了一下,那手冰凉地像是死尸的手,抓得是那么紧,
仿佛是抓着自己的生命一样,再也不愿意放开。红衣女人甩了几下没有挣脱,她
抽出前面差役腰上的刀,向着那只手用力地砍了下去。

  鲜血流淌在地上,比红灯笼的光还要刺眼,红衣女人慌张地向前跑着,她的
脚上还挂着那只断了的手。

  等差役抬着囚犯走出来,他们看到她惊魂未定地看着角落里的断手,然后她
问他们:「知道这是谁的手吗?」

  「是年纪挺大的那个,三天前关进来的。」其中一个差役回答。

  「穿着官服的那个?」当她看到差役点了点之后,立刻说道:「还愣着干什
么,还不快去看看他死了没有?太尉没让他死,他要是死了,你我都要跟着他一
起死。」

  差役慌慌张张地捡起灯笼跑了进去,没一会,又跑了出来,他的脸上堆满了
惊恐和绝望的神色,然后无助的说道:「没气了,夫人。」

  红衣女人像是酥软一样靠在椅子上,两个差役跪在她面前,不住地磕着头,
让她想个办法救救他们。此刻别说是他们了,就是她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

  桌之上那把刀的血还没有凝固,她突然拿起刀走到其中一个差役的背后,这
女人的刀法又快又狠,一刀就捅进了他的身体里面。

  「夫人饶命!」另一个差役看着身边的人倒下,惊恐地哀求着。

  「你不恨我吗?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她说着,一边又慢慢走到了他的背后。

  「小的不敢恨夫人,」差役忙道:「夫人必然有什么办法救救小人,夫人是
小人的救命恩人,就算当牛做马报答还来不及,小人怎么敢恨夫人呢?」

  红衣女人愉快地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你是比较聪明的那一个,看来是
我杀错了人。一般越聪明的人也越不可靠。」

  差役转过身子,脑袋撞击在地面上的声音十分地雄壮:「夫人怎么说小人怎
么做,完全按照夫人您的意思去办,绝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如果我要你去死呢?」她问。

  「那小人就去死,只不过小人怕死的紧,所以还得请夫人您高抬贵手,赐小
人一个痛快。」其实他知道她若是想要他死的话,自己早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她
没有杀他,说明他还有活着的价值。

  红衣女人看着脚下的这个差役笑着,她简直有些欣赏他,忍不住要为他惋惜
了,像他这么聪明的人,并不应该只是一个管监狱的差役。她让他起来,说道:
「你明白什么人该死什么人不该死,这很好。把你的刀给我,」她接过差役递给
她的刀,和尸体背上的比了比,然后又递给差役,继续说:「把刀放到他手里。

  到时候太尉问起,你就这么说:他要刺杀里面那个人并砍下了他的一只手,
这时候被你发现,他就赶过来杀你,你们发生争斗,最后你把他杀了。」

  差役听着这段解释,虽然觉得并不十分的妥当,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就一个劲的点着头,等到她问他记住了没有的时候,他就回答她记住了;等到她
让他复述一遍的时候,他就认真准确地复述了一遍。在复述的过程中差役想象着
对面站着的是太尉,而他仍是这么冷静的回答,这回答让他的心里七上八下,说
不出哪里有问题,可他总觉得这样的理由并不能让太尉他老人家相信。

  红衣女人满意地点头,这件事她早就已经想过了,太尉他信则罢了,以后抽
个机会再把这个后患给除了,太尉他要是不信,她就把这一切都推到这两兄弟的
身上,太尉再怎么说总会更相信他的女人一点的,是不是?

  然而这两个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刚才所作的一切,都已被他们抬出来的那
个「昏迷」的囚犯看在了眼里,只不过她一直作出了一个昏迷的假象。当他们商
量完毕再来看她的时候,她就继续昏迷,直到一桶凉水浇到了自己的脸上。

  「你还不把她吊起来吗?」红衣女人问身边的差役。

  差役盯着这衣不蔽体的女人,说道:「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吧,夫人。」

  「你倒是怜香惜玉起来了,」她说着走近她,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开,看着她
的脸,说道:「别说是你了,看到这么美丽的脸蛋,我都有些心疼起来了。我真
是不敢相信,像你这样的一个姑娘,做什么不好,偏偏做一个刺客。你有没有想
过要是失败了,会受什么样的折磨啊?」

  她把她散开的衣服轻轻扯了扯,让它们能够遮住她的乳房,又继续说道:「
你知道我后面这个男人现在在想什么吗?你肯定不想知道的,一个女人还有什么
比名节更重要的呢?太尉他老人家说了,只要说出来你的幕后指使,就立刻让你
平安无事地离开,他老人家对这件绝不会再追究。我想说,不管你相不相信,对
于太尉来说,一个刺客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所以他绝没有必要为一个这样微不
足道的人说谎。」

  在红衣女人等待犯人招供的过程当中,她慢慢地转过了身子,她面前站着那
个聪明的差役,他正在等待她下一步的指示。红衣女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她
绝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在太尉没有允许之前,这么做是相当危险的,一切危险
的事情她从来都不敢尝试;另一方面也因为她相信这么做并不会有效果:如果一
个女人连死都不害怕,那么失身又算得了什么呢?

  至少对于她来说,那根本不能和生命相比。

  「要用刑吗?」差役等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看她的样子,什么刑用了她都可能会死,」她对着他断然说道,「先把
她关到二号牢房好好养着,让她吃点甜头,太尉没吩咐之前,你决不能动她一根
寒毛。」

  「小人知道。」差役道:「夫人能不能帮着小人抬一下,小人怕有个什么闪
失,到时候不好办。」

  红衣女人听了,也害怕真有个什么闪失,连她的性命也难保,幸好二号牢房
就离这屋子不远,也不经过刚才那条让她现在都浑身发麻的路,就点头同意了。

  太尉府的监狱也和别的监狱一样,给牢房分了等级,不同的是别的监狱好的
牢房是给那些付了银子的有钱的囚犯,而太尉府监狱里的囚犯却不分贫贱。这个
红衣女人叫林茵,过去也算是太尉宠幸过的女人,岁月可以使一个女人变得更有
风韵,当她成熟了之后,太尉就让她来管这个监狱。这个女人似乎有这方面的天
赋,将太尉府监狱的牢房分一二等也出自于她的想法,试想,一个人经历了世上
最残酷的刑罚,又在临死之前把他放进温床,等到将养的元气恢复了又拉出去受
刑,在这种不断循环的过程下,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再保守秘密,多少视死如归的
硬汉,都抵挡不住这腐蚀人生存意愿的苦难,最后还是该招的都招了。

  自从掌管这个对于太尉来说十分重要的监狱以来,林茵一直做得十分地谨慎,
她知道很多像她这样失去了太尉喜爱的女人的下场,她并不希望自己也像她们一
样,被当成礼物赠送给不知道哪一个人,过上怎样的生活。

  但是这一次她却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她太小看这个差役了,在太尉府最
隐秘的机关里面当差的人,绝不是一个一般的差役。对于这一点她不应该忽略的,
否则的话,在杀那个差役之前,她应该要考虑得更完善一点。

  差役刘安看着弟弟刘义在自己的面前倒下的时候,他表现出了与他内心全然
不同的平静,在这个平静的背后,是一场已经在慢慢酝酿着的复仇。在没有一个
完善的计划之前,他绝不会草率,这是他与林茵不同的地方,一个人作了这么多
年的差役,总免不了成为一个像他这样谨慎的人。

  把犯人关进了牢房,他们就从原路返回,差役刘安跟在林茵的身后,她红色
的衣服与这个监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个计划在这个差役的心中渐渐变得丰满
起来,等到他们完成了这一段行走回到外面的房间,他所需要的,只剩下开始这
一个计划的勇气。

  「夫人」刘安开口,「我又想了想您刚才所说的计划,觉得有一些不妥。」

  「是吗」林茵转过身子,她看到刘安的手在她的面前迅速地闪过,一些漂浮
在空中的白色尘埃随着她的呼吸进入了血液里面。她惊讶地捂住自己的脸,然后
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林茵当然知道这是太尉府的一种毒药,因为她自己无数次把它用在那些还有
力气反抗的囚犯身上,这种毒药进入血液,极短的时间内就会浑身无力,一个武
功再高的人,也撑不过多久的。

  现在她的身体正在变得无力,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它会用在自己的身上,林茵
看着刘安,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差役竟敢做出这么冒险的事情来。于是她就问:「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差役走到她面前,用手指托起了自己的下巴,她
看到他愉快地笑着。她动了动自己的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这只想要反抗的手
却像是羔羊一样落入了刘安的手里,一动都动不了了。

  「夫人」刘安把脸靠近她,「一直都是我从下面看你的脸,现在也该让小人
从上面看一看夫人的脸了,这果真是一张迷人的脸啊,任何男人看这张脸看得太
久,都会忍不住想做一些事的。」

  林茵只想把自己的脸从差役的手指上移开,可是她微微地摇着脑袋,这一切
并不像是一种反抗,这让她几乎是绝望了。人在快要绝望的时候,总会想得更多,
有很多念头在她的脑子里面转过,然后她强忍着故作平静地说道:「不管你是怎
么想的,我都要劝你再考虑一下,在你还没有做出什么会让你后悔的事情来之前。

  我知道今天发生了一些你我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
如何来弥补这件事情所会产生的严重后果,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诉我,而不是做
一些让它更加无法挽回的事。」

  「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吗?」刘安问:「你会同意我的想法吗,夫人?」

  「当然,」林茵微微点了点头,「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了,不是吗?」

  「所以你没有杀我,是不是?」他问。

  「是的,」她回答,「我们两个谁死了,另一个也活不了。」

  「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因为,你也知道,我的命,只是当时我离那把刀更
远的原因才留下的。上天给我一个机会,我觉得我决不能再拿我的命轻易地相信
任何人了,你说是不是?」

  林茵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地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刘安把插在他弟弟背上的刀慢慢地拔了出来,刀尖在林茵的脖子旁边走过,
又落到了她的胸口。他在她旁边蹲下来,说道:「如果你肯把你最重要的东西给
我的话,我一定会相信的。」

  林茵记得她刚对那个女囚犯说过,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这东西对
于她来说,虽然远不如生命来得重要,可是如果能够选择的话,她绝不希望把这
个东西给一个差役。

  「我可以让你相信,我希望你知道,这东西对于我来说,远没有性命来得重
要。其实对于一个像我这样相当于守着活寡的女人,是很需要有男人来拿这个东
西的。你解开我身上的毒药,我想我会让你满意的。」

  刘安对着她摇头,她知道他并不是这么容易上当的人,然而那句话从她嘴里
说出来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并没有说谎,刀面贴着脸冰凉的感觉不禁让她身体
发生了一阵奇妙的兴奋,就像唤醒乐她身体里面被冷落了很久的感情一样。

  「夫人,小人可不敢把解药给你」刘安说:「像夫人这样动人的尤物都是长
着翅膀的,要是夫人您突然后悔飞走的话,那小人岂不是要抱憾终身了么?」

  林茵几乎要求他快点动手了,这个差役的话非但没有让她觉得自己将会后悔,
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兴奋地她随着那游移摩擦着自己脸的刀面,下体里溢出了点
点汁液。「真是个淫荡的女人啊」她这样对自己说着。

  刘安从她的脸上也看出了这个女人的淫荡,也正如他所想的一样,他愉快地
看着这一切向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前进着。但是此刻计划毕竟没有成功,他现在要
做的,就是让自己使这个淫荡的女人满意。

  他把刀放下,解开她红色的外衣,然后蹲在她面前,双手同时攀上了一对乳
房。林茵在他的揉动下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回应,那让她浑身酥软的毒药现在配合
她舒服地蔓延全身的血液,她突然像是从这阵酥软中惊醒,发出一声更大的呻吟
:刘安不知什么时候用手指在她的私密处刺探,这一下挑弄让她身体里面立刻又
流淌出了更多的汁液。

  林茵有些羞愧地低头看了看,她的双腿被刘安架到了两边的椅子把手上,她
从没有像这样让自己的私处尽情地展现在一个人的面前,并且这里面已经分泌并
正在分泌着让她有些难堪的她并不希望被别人看到的液体,再并且这个注视着这
一切的是一个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差役:淫液随着她心中所想过的这一切更无尽地
流淌出来,她听到差役那推波助澜的赞叹,也感受到他像是要更进一步试探自己
淫荡的底限的越来越强烈的挑逗动作。

  刘安把沾满了她蜜穴里流出的液体的手指在她敏感的乳房上涂抹着,两颗闪
着淫色光芒的乳头膨胀坚硬,从土壤里面鼓起。兴奋的血液将她的脸颊染成了桃
红色,她微微张开眼睛,看到了自己欲望黑洞此刻正在等待着的刘安的欲望之杖
从他的裤子里面窜了出来,离它越来越近。

  肉棒很轻易地就适应了这个陌生的洞穴,在刘安眼前这个随着他下体的运动
发出一阵阵销魂蚀骨声音的女人,他从来没有敢想象过现在正发生在他们之间的
事情。看着太尉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承欢,让他多少有点受宠若惊了,这种想法
几乎让他在急剧升温的快感中得到解脱。

  刘安突然让她跪在自己的面前,而她也顺从的这么做了,他把她的脸向上托
起,面对着自己赤裸裸的沾满了乳白色液体的分身。他本来只是想让她跪在自己
面前而已,但是现在他忽然希望自己那有些肮脏的东西可以进入她的口中。

  林茵没有等他说出他的这个欲望,就含住了那根丑陋的肉棒,对于她来说这
并不陌生,几乎每一次太尉都会让她这样含着清理它。但是对于刘安来说,这一
切都显得那么新鲜刺激,几乎是一瞬间肉棒就敏感地翘起,顶到了她的嘴里。还
没有等到林茵将它清理完,一股新鲜的滚烫的汁液又一次喷射出来,直接进入了
她没有准备的喉咙里面。
  林茵把肉棒吐出,一些混杂着乳液的唾液从她嘴里掉出来,过了好一会,她
才从这突然的袭击中平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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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刀客的命运(六)

  城郊五里外有一片房屋和几十亩良田,它们是本地乾员外的财产。乾德年轻
时走南闯北做生意,由于他疏财仗义喜欢结交朋友,所以在江湖上播下了不少名
声。后来回到京郊置办了一些土地做起了员外,收留了许多避难在外的江湖好汉,
在外人看来,乾员外和其他所有的员外一样,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然而这员外府却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当今天下不满意太尉的并不仅
仅只是朝廷上的一些官员,更多的是那些不满太尉一个人把持朝政或者是因为太
尉而不得不流落江湖的江湖人士。

  乾员外看上去是一个普通的员外,然而事实上他早年在行走山东的时候水路
上遇到了谋财害命的劫匪,把他沉到了河底,当时被一个经过的行人碰上,杀了
那个劫匪并就了他一命。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后来在江湖上颇负盛名的「铁棒」

  栾霆,也是受了太尉的迫害正零落在江湖上。

  关于栾霆后来招募了一些反抗太尉的人马,扯开了旗号在江湖上干下了许多
惊天动地的大买卖的事情且搁过不提,只说乾德在外面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员外,
实际上却已经在栾霆的组织里坐好了一把交椅,回到京郊置办土地,也正是为了
可以提供一个能够更好地对付太尉的靠近京城的基地。

  此时在乾员外府上的一间密室里,铁棒栾霆正坐在当首的位子上,他的脸色
看上去虽然很明显十分地难看,大抵上却保持着平静。本来坐在他右手边第一个
位子的是一个身形壮硕的汉子,一脸火红的胡须正在他怀着强烈愤怒的脸上仿佛
一根根都随之竖立起来,这人就是排行老三、江湖人称「赤焰狮子」的唐盛,此
刻他却已经坐不住了,一巴掌拍得那桌子震天价响亮,对面坐着的乾德见他怒气
冲冲地正准备出去,就喊住他。

  「你干吗去?」他问。

  唐盛一个虎步跨回来,道:「我唐盛撇开性命杀进贼府砍个痛快,不说能不
能救得小姐出来,也强似在这里呆坐。」

  夜闯太尉府刺杀太尉未遂,被关进太尉府监狱的不是别人,正是这「铁棒」

  栾霆的女儿栾秀珊,那一日偷听到栾霆与别人讲起自己的母亲是被太尉所杀,
一个想不开就送入了虎口。此时这栾霆虽是心如火燎,为救女儿只恨不得带着这
一帮人马冲入太尉府并个你死我活,但他也知道既然坐在这个位子,就必须为下
面的这些兄弟着想,他们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的手中,不是为了让他拿着这些性
命去开这样一个有去无回的玩笑。

  乾德知道栾霆的难处,但是他知道现在也只有他来说话才能制止的了这些兄
弟去冒险的冲动了,于是就看着栾霆,问道:「大哥,你说怎么办?」

  「落入这老贼的手中,只能怪她自己莽撞,我只希望她能走得痛快一点。」

  栾霆终于克制着内心的痛苦坚忍地说道:「但决不能再有兄弟因为这样的莽
撞而送命,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送命,而是要让老贼偿命。」

  在他们商议着如何让太尉偿命的时候,乾德的女人花娘悄悄地来到了员外府
后院靠外墙的一间茅屋,员外府去京城运菜的一个伙计杜三就躺在这屋子里的板
床上面,似乎在等着谁的到来。

  花娘像四周探视了一番,就溜进了这间茅屋,门打开和关闭的「吱呀」声让
杜三从床上一跃而起,他来到了花娘的面前,愉快地看着这个到访的来客。

  男人的天性都是冲动的,也许对于一个伙计来说,偶尔可以短暂的和员外夫
人共享欢乐的事绝对可以让他变得迫不及待;相对而言女人的天性则显得耐心一
点,也许对于一个员外夫人来说,屈尊降贵和一个伙计私通这样的事她总得表现
出尚有廉耻的样子。

  于是我们看到她把像猴子一样粘过来的杜三推开的画面,她本想坐下来,但
是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坐的,她只好把杜三拉到床上坐下,看了看
窗外,低声地在他耳边说道:「你去告诉太尉,人都齐了。还有,那个女刺客就
是栾霆的女儿。」

  杜三贴着这散发着脂粉香味的女人的身体,一只手游荡在她的胸前,他听完
女人说了以上的话,就一脸晦气地看了看她的脸,女人的脸色几乎把他焚身的欲
火瞬间熄灭拉。

  「现在就去?」他问。

  花娘一脸正经的看着他,说道:「还磨蹭什么,让他们走了,你还想活?」

  杜三当然想活,他还想活得更好,所以这一次能够将反太尉势力一网打尽的
机会他自然是绝不会放过的。按捺下心头的欲望,起身准备离开。

  其实花娘又何尝不想和这让自己一次又一次欲仙欲死的年轻人尽情地欢愉呢,
看着他起身打点行装,她就从背后悄悄抱住了他:「快去快回,我在府里等你。」

  男人的欲火真是不能轻易地去撩拨的,本来已经苦苦压抑下去的杜三被花娘
这一番挑逗,这几日来相思之苦都一下子燃烧起来,早把这当务之急给抛到九霄
云外,回过身抱起这女人直退到床上放下。

  花娘知道拦不住,也迅速地把内裤从裙子里面褪下,杜三那笔直粗硬的雄壮
之物急不可耐地抵到了她的入口处,稍稍碾磨了几下便有些汁液溢出,然后二话
不说直接抽插起来。这女人叉开两腿微翘丰臀敞开了下身迎接着一下下的冲撞,
男人火热粗壮之物捅到她骚痒之处,也忍不住「嘤咛」作响、淫水直流。

  这两个偷情男女深得忙里偷闲的苟合技巧,这次因为心里还挂着一件十分重
要的事情,所以更是直取简径,毫不含糊地将此事了结。花娘虽说是只获得了一
些初步的满足,但是对于这方面的要求女人总是显得更加含蓄一点,况且她也害
怕这件非同小可的事情有什么差池,就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情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下
身,也不管那还没有流尽的草率之下自由的粘液就拉上裤子,目送着杜三匆匆离
开。

  再说这伙不知大难临头的好汉,在密室里面商议着下一步刺杀太尉的行动,
也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快到了傍晚,二当家乾德起身来外面吩咐准备晚饭。

  乾德叫自己名字的时候,花娘正坐在面对大门的椅子上,她一直在等待着,
下体里本来粘糊糊的感觉也已经干燥了。

  「什么事,老爷?」她站起来问乾德,虽然知道这个人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死
人,但是她心里一点儿也不觉得难过。

  乾德看着这个女人,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好像自己一直都
忽略了对这个女人的这一点怀疑,而到此时此刻才一下子明白过来一样,他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去安排饭菜。」

  花娘答应着离开了,等她一走,乾德便怀着自己的怀疑来到员外府的门外,
他问站在门口的两个门子:「今天有什么人进出过吗?」

  「买菜的杜三前不久出去了?」其中一个门子回答。

  「可问了他去干什么?」乾德忙问。

  「小的看他没有推着买菜的车子,便问了一句。他说是去城里看一个亲戚去
了。」

  乾德的心头一紧,平时看这杜三就不像是一个伙夫,偏偏又在这会儿去看亲
戚,他免不了为这件事担心起来,倘若他是太尉府的奸细,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
想了。

  这一边花娘自以为事情进行地神不知鬼不觉,算算时辰太尉府的人也快要到
这了,便吩咐厨房里的下人安排一些费工夫的菜,只等人马杀到。

  另一边栾霆这伙好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已经想出了一个将计就计调虎
离山的计划,准备埋伏在城门外不远处的一间客栈里面,倘若太尉府真的派出大
队人马围剿乾庄,便闯入太尉府中,一路去救栾秀珊,一路去刺杀太尉。

  先不提这两边到底如何,且说这天中午我和红蔷紫杏两位姑娘享用一顿美妙
的午餐之后,又向一位年轻人传授了一些关于高手修养的理解,在他离开之后,
我不禁诧异他年纪青青就已经是太尉府的一个一流刀客,而我自己还只是一个三
流的刀客,相形比较之下我简直是女娲姑娘捏完了他之后所甩到人间的多余的泥
巴。

  这种比较让我惭愧不已,幸好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很快这
种自卑便在我的心灵里面完全消失,变成了美好的午后闲庭信步于花鸟虫鱼的亭
台院落之间的心情,这一行走居然如此漫长,使我在不经意间来到了太尉府秘密
监狱的入口。

  我承认后来我是被里面传来的一声鲜明的女性呻吟所吸引进去的,在怀着好
奇的心情悄悄地潜入这个地下室的时候,从门缝里我果然看到一男一女正赤身裸
体地搂抱在一起。

  那时候林茵的药性已经过去,在她体力苏醒过来的时候刘安正在一紧一慢地
进出,而她也正在这进出中感受着身体里面波浪般传来的快感,完全淹没了正在
恢复过来的力量。直到刘安一阵猛烈的冲刺之后将滚烫的液体倾倒进她的身体深
处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力气给这个男人一个巴掌了。

  刘安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林茵扇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巴掌,整个人的精神不
觉为之一振,他努力地想要按住她,但是刚刚经历过一场过于亢奋的消耗使他反
而被林茵按在了地上,这个过程中他那已经疲软的分身还淹没在她的肉海里面,
等到他看到在他面前垂落下来的一对雪白丰满的乳房在轻轻地飘荡,他就忍不住
又紧张起来。

  等到林茵还没有满足的臀部在他的腿上前后滑动几次之后,刚刚还是奄奄一
息的肉棒又立刻变得生机盎然,林茵愉快地感觉到下体里面的填充物兴奋地跳动
了几下便又一次膨胀地撑满了自己,每抽动一下她都忍不住要倒吸一口气,好像
是硬生生的撞击着自己最细腻敏感的嫩肉,于是就调整了一下位置,直到随着自
己身体的起落肉棒可以均匀地挤压在她的肉壁四周。

  我像刘安一样,看着林茵胸前那波澜壮阔的乳房上下拍打着这有些紧张的空
气,听到她那有节奏的呻吟和蘸着沿肉棒溢出的淫液两具身体在结合处碰撞挤压
出来的淫靡之音,觉得心痒难熬。刘安止痒的方法是在林荫的身体向他落下的时
候,偶尔抬起自己的屁股,总可以让女人的呻吟发出一个颤音,而我只能看着他
做我想做的一切,虽然眼前的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本就是一个多得的饱一饱眼福
的恩惠。

  这女人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快感之中,我听到她的声音正在渐渐地变得高
亢急促,最后终于以呜咽的长调收尾,虽然这一对男女似乎对目前的现状同时表
示了不满,仍有再续前缘的意思,但是我没有再偷窥下去,毕竟这是太尉府后院
的一个如此隐蔽的场所,有可能是太尉的女人和下人在偷情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就决定离开,我可不想搅和到这种危及性命的事情里面,就算即
将要发生的情景多出色,也不值得把自己的性命抵押上去。

  天色已经渐渐暗淡,当我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我看到红蔷正站在门口,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一些焦急。等到她看到了我,就把她脸上的焦急一下子散开,
跑到我的面前,问我:「你去哪了?」

  「走走,怎么了?」

  「太尉府你也敢随便走走啊,刚才太尉派人找过你,我说你可能出去了,好
像挺急的样子,对面好几个人都出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能让好几个一等刀客一起出马,这件事绝不是小事,既然不是一件小事,那
太尉为什么要叫上我呢?

  我只不过是太尉府的一个三流的刀客,托祖宗的洪福受到了太尉的优厚待遇,
直到如今,我还是不知道浑身上下除了这一点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对于太尉他老人
家来说是有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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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刀客的命运(七)

  回过头提一下,说那杜三到太尉府,将消息传递给了太尉,太尉听了这个消
息心下大喜,栾霆这个反抗他的组织这些年在各地给太尉的势力造成了不小的冲
击。

  据说他们每个人手臂上都刻着一个「正」字,每杀一个人,就在那人的额头
刻下一个「邪」字。这种铲奸除恶匡扶正义的暗杀活动让身在京城的太尉措不及
防,每次派人去调查追踪他们,这些人却早已转移地点了。

  现在他们终于来到了京城,将目标转到了太尉的身上,听到这个消息,太尉
不由得又惊又喜,他立刻派人召集了一些精锐,准备将这伙反贼一网打尽。

  这伙精锐乘着暮色匆匆上路,此时此刻,栾霆和他的弟兄们正藏在城门外的
客栈里,城里的探子传来了太尉府出动人马的消息,还没说完,就看见城门口尘
土飞扬,几匹骏马当先飞驰,从尘土中如闪电般一一窜出像箭一样直射五里外的
员外府,看这速度,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时间不多了,栾霆不经有些犹豫起来,这些个兄弟硬闯的话,难免惊动太尉
府里的守卫,倘若在太尉府里厮杀得太久,非但不能救出女儿刺杀太尉,被这一
拨人马返身围在府中,那时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稍一思考,栾霆便向弟兄说道:「这拨人马来去太快,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
太尉府里的地形又还没有彻底摸清,此去过于危险了。」

  乾德点头,道:「大哥说的不错,不能白白送命。看来这次暗杀老贼的计划
要先放弃,大哥,趁着那些高手离府,派几个兄弟去救小姐要紧啊。」

  乾德所说正和栾霆的意思,没等他开口,「赤焰狮子」早已站出来示意要去,
虽说他生性鲁莽,但是栾霆知道在危机的关头唐盛却有常人所没有的冷静,再加
上太尉府毕竟是个凶险的地方,一般的人物根本无法活着出来的。

  想到这里,栾霆说道:「此事不宜张扬,乾德兄弟,你带着兄弟们速去长安
的基地;我和三弟去救秀珊,到时长安再会。」

  乾德心中并不希望栾霆去冒险,但是他也知道他要救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也不好说什么,便吩咐了唐盛几句,带上其余的兄弟出发了。

  再说我这边正和红蔷紫杏吃饭,听到有人敲门,红蔷开了门,原来是太尉的
紧身侍者,红蔷赶忙把他让进来,一边笑着说道:「是金公啊,太尉又有什么事
吗?」

  我也急忙站起来迎接,把他让到一边坐下,问道:「实在是麻烦金公了,刚
才去外面闲逛了一圈,不知太尉有什么吩咐吗?」

  这位金公摆了摆手,愉快地笑道:「没事没事,太尉一听说大人你不知去向,
可急坏了,就吩咐我过来看看。既然大人平安无事,在下还是速去禀报,也免得
太尉担心。」

  送他到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金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像十分紧急的样子?」

  「哦,刚才有探子来报,那伙专门对付太尉的反贼现在正聚在城外的乾员外
府里,太尉本准备让大人你也跟着一起去围剿的,谁知大人偏偏不在。」

  原来如此,送走了他,我心里又忍不住想着太尉到底派我去的用意是什么呢?

  这种事想破了脑袋我也想不出来,就只好放弃,吃完了饭,天色渐渐沉淀下
去,美好的夜晚就这样悄悄地到来了。

  经过下午的那次不经意的窥视,蠢蠢欲动的性奋有在这迷蒙的夜色之中被唤
醒了,事实上对于紫杏姑娘的冲动几乎从来都没有断绝过,虽然我得承认和女人
红蔷之间的经历充满了兴奋欢愉,到后面简直已经摩擦出琴瑟和谐的火花,在这
样的夜晚,倘若这屋子只有她一个女人的话,我会义无反顾地对她进行真诚的勾
引,并满怀着期待的喜悦和她在床上进行一番龙凤齐鸣的勾当。

  但是上天给你这样的一个机会,把同样丰盛的另一份美味佳肴赐于你面前的
时候,你会以同样虔诚的心情感激上苍,等你感激地差不多的时候,你接着要做
的,自然是开始细细地享用这份恩赐了。

  这么比喻多少有些牵强,但我当时的心情却正是如此,同时我以一种专一的
眼神注视着紫杏姑娘,希望她能够被我这赤裸裸的表达所感动并委身于我——在
对付红蔷那个淫荡的女人的时候,我甚至连这种表示都没有用上。

  然而这一切没有像我想象的那么顺利,就在我看到紫杏姑娘在我的淫威下开
始荡漾起脸上潮红的春色眼看着就要投入我怀抱的时刻,那个妒火中烧的女人居
然从中作梗,我看到她拍拍紫杏的肩头,这一拍直接拍散了她脸上的娇羞之中最
迷人的娇的部分,红蔷这罪恶的女人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些不可告人的话语,然后
就对我宣判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带紫杏去休息。」

  我当然不能让这女人得逞,就以一种警告她的语气问她:「你要带她去哪?」

  「去对面玉容妹妹的房间啊。」她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

  这女人实在可恶的紧拉,干起这种伤天害理的棒打鸳鸯之事来居然还摆出这
幅行侠仗义的架势来,差点没把我牙齿咬碎,我就用警告之中加入了一点点批判
的口气问她:「这么做恐怕不太合适吧?」

  「是吗?」她饶有兴致地问,地狱的险恶掩饰在从容的表情之中,「那你说
怎么合适?」

  「我的意思是,让紫杏姑娘来这里,这是太尉他老人家的意思;所以呢,我
对于紫杏姑娘,是有着很大的责任的,所以我想紫杏姑娘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合适
一点。毕竟太尉的意思,我们都不得不尊重的,是不是?」想到了这么一个理由,
我就在心里给自己由衷的鼓了鼓掌,并发出了人生观的赞叹。我忽然对自己很满
意,这种膨胀的得意掩饰在冷静的表情之中,更蔓延至心灵空间的全部。

  我看到紫杏姑娘为难的看着身边的那个女人,我知道她是在向她作出类似于
「既然如此,没奈何只好留下」的暗示。但是这无恶之源挣扎着对我说:「你很
尊重太尉的意思,那么你尊不尊重她的意思呢?」

  「我当然尊重紫杏姑娘的意思了,你看我像是个强忍所难的人吗?紫杏姑娘
有其他的意思,我就算背着违背太尉血海也似的干系,也……」我简直不假思索,
说了这些违背天地良心的话。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紫杏姑娘就用深情的目光看了看我,然后她和红蔷进行
了短暂的眼神交流,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红蔷看了我一眼,她看到这个男人的脸色很不好看,通常这种事发生的时候
她都忍不住要笑的,但是这一次她一点想笑的意思都没有。我没有注意到她看着
我的眼神,我的眼神说实话那一会儿有一些呆滞,等我回过神来准备嘲笑一下我
自己的时候,我发现红蔷已经离开了。通常一个人自我嘲笑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寂
寞的心情,一个人天性中并不希望和别人分享这种心情,当我发现这屋子里只剩
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愉快地笑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在不该笑的时候笑,会有什么后果。

  如果不是我发出笑声的话,也许栾霆和唐盛不会想到要进来,他们缺少一个
可以带他们去监狱的领路人,他们本来还没有想过要如何获得,直到顺着这带领
他们的笑声闯进我的房间。

  我当然没有大惊小怪地叫喊出来,事实上栾霆兄弟的刀架到我脖子上的时间
远比我从惊讶转而恐惧继而发出任何声音的时间要短,他们悄悄地说明了来意,
我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如果不是今天下午的那一次游园的经历,让我神奇地发现了太尉府最
隐秘的地方,我想此刻我已经是一缕刀下亡魂。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天衣
无缝,当然我也可以死,如果我死了,这世界上的事情依然是如此的天衣无缝:
事情从来都是正确的,只是人常常出现在不该他出现的事情里面——虽然改变不
了事情,多少改变了自己。

  我带他们来到监狱的门口,这一路上我们正大光明的行走,没有遇上一个太
尉府的人,栾霆一直在警告我自己的生命正处在一个多么容易失去的可能上面,
让我不要随便拿它开玩笑。

  等我带着他们来到他们想来的地方,我就真诚地告诉他们,我所知道的就到
这里为止,但是为了防止你们担心我去通风报信而杀我,我还是决定与你们一起
下去,我走在前面,有什么机关暗箭,也替你们挡一挡。

  这两位同意我的看法,就把我脖子上的刀挪开,我在前面带路,来到了那件
屋子。

  晚上这牢里本只有刘安一个人,但是今天他却偏偏不在,其原因你到了林茵
的闺房里自然就会明白,这对男女初尝禁果之后一发而不可收拾,此刻正在林茵
的床上翻云覆雨。

  我们点起了灯笼,顺着地牢前进,很快就找到了栾秀珊。她已经慢慢地有些
恢复过来,父女相见不禁抱头痛哭起来,在场的几位都忍不住流下了发自肺腑的
眼泪。短暂的唏嘘过后我们又顺着原路返回,走出监狱。

  「赤焰狮子」抄起手中的刀子,从我背后也不喊话就发力砍下,这种非英雄
好汉所为的行径招来栾霆的反对,也挥一挥刀子剁开了取我性命的利器。

  「大哥,」唐盛不解地说道。

  「我看这人没什么武功,这样杀他坏了名声,看在他也于我们有功的份上放
他一条生路吧。」栾霆把话说完,这三人就立刻窜入了夜色之中。

  其实在走出监狱的时候,我并不是没有想过跪下来求饶,事实上唐盛兄弟的
刀向我捅来的时间远比我考虑到他们杀人灭口的时机然后开始跪下的时间要短,
我揣着这条命努力地辨别着回去的路,死亡的恐惧终于从我的心头慢慢地散去了。

  等我回到屋子的时候,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我看到紫杏
姑娘坐在对面的床上。

  我又仔细看了一遍,从上到下,确实是紫杏姑娘的身体没错。我就小心翼翼
地靠近,这时候我的心情还是难以相信,等我坐到床沿,紫杏姑娘的脸靠的我这
么近的时候,我就问她:「你怎么来了?」

  「红蔷姐姐说服我来的,」她看着我,「她一定是很喜欢你,说了你很多的
好话。」

  我简直不敢相信,就把房间里的灯吹灭。在黑暗中她慢慢地躺下,让我把她
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她也把我的衣服脱去,很快我们就赤裸裸地拥抱在
了一起。

  「要是她知道你连问都没问她一句,肯定会很失望的。」我在她身体摸索的
时候,她说。

  这女人还有闲情逸致想这些事情,实在可恶的紧。我就扑上去把她的嘴巴封
住,狠狠地吸吮起来,一边挺直了舌头捅到她的嘴里,那小巧的香舌围绕着它旋
转,有一种微甜的味道。

  没一会她的喘息就变得急促不安起来,而我贴着她下体的肉棒也在不知不觉
之间被情欲充实地火热坚硬,我挪动下身,舒服地让它在她光滑的身体上面摩擦,
然后不自觉地跑到了她丰满的乳房中间,以一个半坐的姿势,让肉棒穿梭在这一
对柔软的小山之间。

  紫杏用双手扶住自己的乳房两边,她看起来也很有兴趣,让乳肉夹紧了抽插
的肉棒,翻滚的部分被摩擦和肉棒传递过来的热量释放出极大的快感,她呻吟的
都有些陶醉了。

  手指在一触碰到敏感的下体的时候,她剧烈地颤动了一下身体和呻吟,身体
里面的液体无法控制地网外逆流。

  把肉棒从双乳间脱离出来,此刻它需要一个更适合它的地方来释放自己的力
量,我把紫杏的一双大腿分开,搀住两个腿弯让它们向上翘起,我知道此刻紫杏
的肉缝正在向上张开了小嘴呼吸着空虚的凉气等待着,慢慢地将下身靠近,直到
凸起的分身触到了她的肌肤,又划过茂密的丛林,紫杏发出渴望的声音,那声音
像是引路的调子一样随着肉棒更接近于自己最敏感的中心而变得更短促强烈。

  随着一声粘糊糊的声音,我把肉棒深深地插入了紫杏撑开了的肉穴里面,俯
下身子,随着下体慢慢的抽送双后配合地把玩着她的一对乳房。然后下面的速度
渐渐超越了上面的速度,紫杏的呻吟声前后之间产生了越来越大的重叠,她的身
体也越来越软地前后晃荡着,一股股翻飞的淫液沾湿了我们的身体,撞击之间的
声音充满了难舍难分的细腻缠绵。

  神经中一点一点像四周扩散开来的快感终于麻痹了人最后的意志,只剩下无
穷无尽的欢乐,肉壁收缩之间涌出来的爱液也点燃了发射的导火线,另一个方向
火热的液体终于一股一股尽情地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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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刀客的命运(八)

  太尉府的精锐在杜三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乾德的府外,早有几个人将前后门
占据,还有几个分散在墙外,将乾德府的出口堵死。其余的人冲进府内,花娘听
到外面的声音,早从厨房里面来到院子。

  花娘并不知道乾德早已经将这个员外府连同她这个夫人弃之不顾,此刻已经
在奔长安的路上,她一心以为他们就像瓮中之鳖一样依然藏身在那个密室里面,
想象着他们见到一伙不速之客破门而入时惊慌失措的表情。

  这让她的心情很不错,当她带着他们闯入这个密室的时候,看着空空如也的
房间,她却再也愉快不起来了,她自己的脸上,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人呢?」杜三焦急地走上前问她。

  花娘摇着头,她也想问人在哪里,到现在她还是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也想
不出来这件事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变化。

  太尉府的人像幽灵一样向四面八方散开,可怜乾府上下几十条无辜的性命,
几乎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就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这些幽灵游荡过了几乎每一个角
落,然后他们放弃了寻找,偌大的员外府很快就沉浸在了火焰之中。

  他们完成了到这里来所要做的一切之后,就骑上快马返回,谁也没有去注意
到来的人和回去的人是否发生了变化,或者本该回去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杜三知道,带上这个人回去的话,他们两个都只有死路一条,这件事必须要
有人的死来承担,他当然不希望死的人是自己。花娘今天遇上了一些让她无法立
刻明白的事情,她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也许这一点也正是乾德一直以来虽
然有些怀疑却没有最终相信自己的怀疑的原因。她到死也不知道杜三为什么要杀
她,虽然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并不是太多,那一刀无情地从背后一直穿过她的身体
又从前面窜出,在他拔出来之前他靠近她的肩头在她扭曲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他和曾让他痴迷的身体告别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上去这一天对于太尉他老人家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日子,这伙心头之患全身
而退,还带走了牢里的一个,虽然已经被自己冷落的但毕竟是太尉夫人的林茵正
在和一个管牢的差役打得火热,然而事实上这一切对于太尉来说并不是最严重的。

  几天以前的一个夜晚,江州知府徐元至在自己书房被一个神秘人劫走,京城
的官员心里明白:这徐元至与太尉不和向来已久,江州又是各地漕运枢纽,可以
说是战略要地。所以江州知府始终是皇上亲自挑选的人才来担任,偏偏这徐元至
又是个中正耿直一心要把灵魂都献给当今圣上的主儿,所以太尉是既不能威逼利
诱,又不敢暗下杀手。

  这一次江州发生了十万担漕粮一夜之间被洗劫一空的案子,本来这种案子并
不会让皇上知道,偏偏徐元至调查到了一些将嫌疑指向当今太尉的证据,太尉从
安置他身边的耳目那里了解到,他准备带着这些证据进京面圣。也正是这件事,
终于让太尉不得不决定对他下手,把他关进了太尉府的监狱。

  一方面徐元至怀着报效圣上视死如归的心情一直不肯说出他所掌握的证据藏
在哪里,另一方面皇上对他的失踪十分震怒,早朝时言辞间已有责难太尉的意思,
恐怕有证据的话,早已将太尉推出去砍头了。

  再说太尉现在最严重的一件事情是:掌握着他证据的徐元至此时已经死在了
他的牢里,而且他死得十分地难看,让人剁了一条手臂,放干了自己身上的血。

  林茵已经穿好了衣服,回过头看看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的刘安,下面盖着一
条毯子,就把这条毯子一下子掀开,对刘安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该走了。」

  刘安挺了挺屁股,刚经历了强烈喷射脱离了温柔乡因为粘液闪着微光的软绵
绵的肉棒随之上下的点了点头,刘安的脑袋却在摇着,嘴里叹息着道:「多舒服
的地方啊,就不能让我多呆一会吗?」

  看着他滑稽的肉棒,又想象起刚刚这东西还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火热坚硬如狼
似虎地疯狂地刨着她湿润敏感的土壤,林茵不由得有些脸颊发烫,就把毯子又扔
回去盖住这孽物。站起身来说道:「这种地方我劝你不要呆得太久,随时都可能
没命的。」

  说完又不由得惊叫了一声,整个人被刘安拖到了床上,很多事情都会要了人
的命的,而有些要人命的事情男人总也忍不住要去冒险,就算真的没命了,他也
觉得死的很值。

  「谁的命不是随时都可能没的呢?在这种情况下,当然希望在还有命的时候
活得痛快一点。」刘安把她好不容易裹完的衣服又一次一层一层地剥开,林茵雪
白的肌肤在昏黄闪烁的烛光下跳动。

  他面对着这一具白玉雕琢出来的身体,不由得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期待,的确,
这样的事情并是不很容易能够遇上的,对于他这样一个生活在监狱里的人来说就
像一个阳关过于刺眼的梦境,让他在梦里都不敢睁开眼睛相信的这一切,安静地
沐浴在柔和熟悉的光芒中,真实地摆在自己的面前,过于靠近还闻到这身体上散
发出来的疯狂之后甚至变得更加强烈的令人痴迷的香气,弥漫开来充满了这张织
梦的床。

  林茵看着他过于投入地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多少觉得一些满意,就安静地等
待。身上的细汗已经干了,刘安用舌头贴着她赤裸的身体有规律地滑出一条条湿
漉漉的小路,僵直了刺探柔软的乳房,挑逗敏感的乳头,她的喘息立刻就不均匀
了。

  也许是被林茵的呻吟激发了内心的兽欲,刘安那条肉棒不知不觉间已经笔直
如铁抵在她的小腹上,像是贪婪的野兽一样攻击着她的一对乳房,林茵忍受着胸
部的微微痛意,蠕动着身体挑弄愤怒地顶着自己的东西,很快刘安就被刺激得放
弃了对她乳房的纠缠。

  眼看着自己的肉棒进入林茵的肉穴里面,一阵阵进入之后传来的宾至如归的
舒畅感觉像是注入它这条机器的能源一样,等到储蓄地满了,就鼓足了劲开动起
来。

  在刘安长时间的用舌头清理她的身体之后,细腻的神经已经因为濡湿而连结
到了一起,如同许多微小的电流汇聚到了一起,当身体敏感的地方被挑动地越来
越剧烈的时候,这些电流又向身体释放。林茵听到下面传来「滋滋」的声音,她
的晃动正在呈现慌乱无章的现象,最后变成了阵阵痉挛,随着扑扑溢出的内液展
开。

  她的身体已经软绵绵的了,在刘安的抽动下像波浪一样的快感正在强烈地流
回他的身体,他把她伸展开的两条腿架了起来,顺着向下的力道更猛烈的撞击抽
送让林茵从刚刚过去的痴迷中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几乎每一下都打到了自己正在
微微颤动着的身体最深处。

  她的嘤咛像是从灵魂里面发出来的一样悠扬,这不知疲倦欲罢不能的快感压
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却在变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有力。

  刘安把林茵的腿松开,它们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身上,在他伏低了身子如同野
兽一般地抽动下体的时候,林茵已经像是放弃了身体其他所有部位的控制能力一
样只随着刘安的颤动而颤动了。

  两个人都有一股凝聚起来的力量,这是最后的力量,登上了兴奋之山最高峰
的人才有权力拉动释放这股力量的把手,当他们一起登上了山峰的同时,他们互
相在快乐的颤栗中结束了这一段旅程。

  有一刹那他们必然都忘记了一切,只希望沉浸在这样的快乐之中,而忽略这
世界所有可能给他们带来痛苦的事情。悲哀的是这一对缠绵得忘乎所以的男女正
不知道他们共同的灾难正在向他们袭来,对于他们来说,这也许是最后的一段留
恋吧。

  太尉的心情并不好,他本来希望这一次至少可以把一件事情解决的,他看着
跪在地上的杜三,后者向他暗示花娘也许是走漏风声的原因,所以她才没有敢回
来见自己。

  事实上太尉并不太在意是谁走漏了风声,他更在意栾霆一伙安然离去、又继
续隐藏在江湖中的后果,这件事确实让他有些忧愁,但是他派去当去监狱带人的
人回来告诉他监狱里面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的时候,太尉终于被让他自己都觉得不
敢相信的痛苦击倒在了椅子上。

  那个探子静静地站在一边,他和所有在场的人一样,从来都没有见过太尉现
在的样子,所以虽然他还有一些本来该说的事情,此刻却只能选择等待。

  太尉把面前的茶杯摔得粉碎,他问探子:「管事的那几个呢?」

  探子凑到太尉的跟前,压低了声音:「小的去叫林夫人的时候,发现夫人和
刘安……」

  其余的人都走了,林茵裹着凌乱的衣服跪在太尉的脚边,她的脸上只有平静
的微笑,只有一个傻子才会有这样纯粹的微笑。在刚刚欣赏完刘安的死亡过程之
后,巨大的恐惧和痛苦真的使她找到了一个解脱的办法,只是从此以后她再也无
法理解任何事情了,这其中也包含了她的死亡。

  事实上太尉并不太在意一个人的死亡,他更在意的是活生生的面对着他的事
情的结果。很显然有人在太尉府最隐蔽的地方劫走了栾霆的女儿,很显然还有一
份能让他面临的死亡的证据正隐藏在他所不能控制的某个地方。

  这些事情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他多少都有些不敢相信,他一直对自己很信
任,觉得自己有一种可以控制这个天下的力量来让自己相信,直到这些事在一夜
之间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事情可以改变一个人,就算是太尉也难逃一劫,他确实有着动摇天下的力量,
然而天下只不过是一些比他脆弱得多的人的天下,而他只是能控制这些人而已。

  面对着无法控制的事情出人意料地发生,每一个人都必然会有这样的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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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刀客的命运(九)

  不知为什么我又起得很早,心中总像是有一个埋藏了很久的呼唤在有些早晨
会把我叫醒,最近这样的呼唤也变得越来越频繁。我曾经认为是那些神秘的咒语,
可是想了想每一次按着咒语运行身体中的气流,除了打发时间之外一点作用也没
有,前一次还把自己催眠了。

  紫杏的头朝着我这边,她还在安静地熟睡着,如沉浸在如水化开的朝霞般色
彩的脸上带着一些没有拭去早已干涸的泪水痕迹露出淡淡的笑意。

  昨晚的一些香艳的画面自然地闪现,她蜿蜒婉转的姿势、娇羞动情的粉脸、
抑扬顿挫的呻吟,清醒的下盘神经在回味这些画面之中兴奋,清晨的勃起显得更
富有清新的活力,在意识中渐渐连贯起来的片段趋向于声嘶力竭的抽搐伴随着失
神媚叫,更强烈的刺激的思考甚至让荡漾在淫靡气息未散的被子里火热膨胀的肉
棒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又面对着紫杏轻轻地躺下来,挪动着臀部向前试探,肉棒触碰到了紫杏弯曲
着交叠着的腿上,顺着沁出来的液体稍稍向两腿之间的缝隙滑了一步。呼吸着微
甜空气的红唇时而轻轻抖动一下,这张迷人的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我眼前
放大,这是一张荡漾在美梦之中安静恬淡的脸散发出来的无形魅力,让我可以靠
的这么接近紧张地注视,在我压抑又不安的肉棒悄悄顺着腿缝的细路向那个充满
了致命吸引力的漩涡一步一步爬行的时候。

  可以感受到肌肤的细腻在这种摩擦之中产生的电与火通过肉棒传到神经,像
是潜到了很深水里继续的下潜那样的充满了压力的空气,我闭着眼睛压抑着冥想
之中将要到达的神圣山谷的越发强烈的欲望看到了刺眼的光芒,肉棒已经抵到了
这一路的交汇处,这个路口就是一个完美的陷阱,是一个幽深得看不见底的山谷,
站在这山谷的悬崖边上的人向下遥望,看到的是他的梦想。

  慢慢地屁股用力,顶进了腿缝之中,都可以感受到呼出的清凉的空气了。这
个时候却看到紫杏的脸上用力的动了动表情,然后她整个身体就在这个无意识下
发的命令下调动起来,由上身至下身扭转。

  虽然反应地快,随着她由侧卧转成仰躺的过程让自己配合着与她保持面对,
但是双腿提前作出了一点点扭动的准备动作还是让肉棒根处受了点小小的刺激。

  双手撑着床架起上身俯下下身,肉棒又顺利摸索到三角地带轻轻顶在了蜜唇
之间。

  紫杏姑娘惊醒过来,果然有一个男人侵犯着自己的不容他人侵犯的神秘之处
而不是一个荒淫的梦想没错,脸色又惊又羞又白又红又转而半羞半喜半痴半怨,
一瞬间之后红霞冷却,淡淡的不解的眼神迷蒙之中渗着光泽看着我。

  半探脑袋的肉棒感受到一阵颤栗的吸吮,一下子就整根尽入,突破一层层肉
壁的阻挠直到停止还有无数细微的抵抗粘附蠕动、微微颤抖,形成了宏观意义上
无与伦比的快感。娇羞的哼喘和难耐的躁动下不安的臀部也开始扭动起来,然后
变成了火上浇油的欲望焚烧之后的哀求。

  「相公……」紫杏反复哀怜地呼唤着,内心深处的酥痒似乎要腐蚀自己的全
身了,「肏……快点肏啊。」

  没想到这样就可以让她忍不住说出如此露骨的话,兴奋之余以一种征服感快
速地抽插起来,她的身体因为两人的结合与对方猛烈坚硬的插拔与自己收缩裹紧
的吸附前后来回动着,绯红的脸上精致的器官似乎也在颤抖,微张的檀口是表达
自己内心缩略语呻吟的出口,合着的眼睛上两完柳眉皱成一个显示痛苦的符号,
这一切都配合得天衣无缝全心全意。

  我也全心全意地按照她的要求肏着她,没想到清晨的时候由欲望所挑起的这
一切行为在发泄的时候欲望却又悄悄躲到一边,像是控制我心神另一边看着心神
控制的这一边那样飘然事外,这种感觉在空气如此清晰的早晨简直快让我信以为
真了。

  嘴里呼出一阵阵陡然升高的音调,我注意到紫杏被我肏着的地方颤动得厉害,
知道她快忍不住了,就更加卖力地推波助澜摆动屁股抽插,那一个短暂的痉挛有
力地把紫杏的玉液从蜜壶之中倾倒出来温热地从用力顶在她身体里依然坚硬火热
地撑满了肉穴的阳物上溢出来。

  她的身体软得像是一团饱满的棉絮,压在上面还有滑腻的细汗涂抹在身体上
产生了特别的快感,我用手掌抚着紫杏红光渐退的脸颊,手指落到趋向于平缓呼
吸微张的红唇之上轻轻拨弄,紫杏用牙齿轻轻咬住了挑逗她的这根手指,舌尖舔
过指尖我看到她微笑着看我。

  这女人这时候美丽迷人的出乎我的想象,简直是在我心脏的地方烙下了这一
张画面的印,随着每一次跳动浮现在脑子里。

  出神地看了不知多久,慢慢地把充涨着丝毫没有松软迹象的肉棒拔出,仰面
躺在的床上的过程中突然看到床边一个如同鬼魅的身影。我差点要直接从床上失
态地滚落下去,身上的冷汗在一刹那间夺孔而出。仔细地一个分辨,虽说不是鬼,
简直比鬼还可怕。

  「艹」我一言以蔽之。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红蔷这个女人,这女人面如桃花心似蛇蝎,也不知道幽
浮在床边多久了。看我果然被她吓得几乎屁滚尿流就眉开眼笑得十分坦诚,慰安
妇一样地坐到床边把不知道是冷空气还是她自己的血液冻得冰凉的手按在我额头
轻声细语道:「吓坏了吧?」

  我摸了摸浑身上下重要的器官,表面上好像没有什么零件出现了损坏,心灵
上的伤害暂且不提也罢,突然碰到矗立着还不肯从惊慌中缓和过来的肉棒一副被
吓傻的趋向,甚至在刚才的持久的坚硬基础上更升华了一步,真成了一根铁棒。

  她问得我哑口无言,一心只有将她一铁棒捅死的冲动,在静静地按捺着,只
等这女人再有什么言语不合行为怪异,就撒开了给她一棍子。

  「妹妹,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啊?姐姐可担心你了,所以早早地就过来看你,
你还好吧?」红蔷仿佛感觉到我的杀气,避开我与紫杏姑娘交谈。

  「还好……」紫杏姑娘欲语含羞的娇媚神态与这女人的歹毒泼辣之色形成如
此鲜明的对比,在这个心灵枯萎的女人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惭愧。我心说「你来
搅和就好不了」,这女人棒打鸳鸯的造诣简直已经炉火纯青。

  「没事你先回避吧。」我推开她搭在额头的手冷静地提醒她。

  「不忙,我看你们那事也办完了,你先回避吧,我和紫杏妹妹在床上说说话,
妹妹你说好不好?」她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剩下拉,我真恨不得降下一道洗礼的
闪电,无论是劈在她身上还是劈在我身上都没关系拉。

  当然紫杏姑娘善良娇羞的一面还是让这女人彻底利用了,慢慢地答了一声好,
然后看着我。我温柔善良的一面就这样被她彻底地利用了,就对她认真的点了点
头。

  这两个女人在等着我的离开,我在等着欲望的消退,这个过程持续了很长的
时间,我试图用注视红蔷这散发着来自于心灵的邪恶丑陋的脸的方法,但是很明
显我的精神境界还没有到达那样的高度并且这女人从外表看上去简直美艳不可方
物,脑子反而冒出奸淫的念头产生了更强烈的刺激更坚定了肉棒持续挺立下去的
决心。

  「你在干什么啊,磨磨蹭蹭的?」她问。

  紫杏似乎是反应过来我的问题所在,她的手悄悄地从被子里钻到我的腿上,
在用眼神交会出可以一探的结论之后轻轻触碰到了我的矗立之物,立刻又缩了回
去。

  「还是我起来吧,让他再睡会儿。」她是多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啊,我内心
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相比于红蔷这个女人,真是……我正在想着如何比较的时候,红蔷这女人就
厚颜无耻的推了推我,说道:「看把你美的,怎么样,该怎么谢谢我这个红娘啊?」

  确实要谢谢她的这个无情事实让我痛苦不已,内心纠结得绞出汁来,在紫杏
姑娘的面前还是不能显得没有礼貌,就半怀真心地说:「有劳了。」

  这女人愉快地笑着看看紫杏:「妹妹,这人真有趣极了,要不是一副苦瓜相,
姐姐我差一点真要喜欢上他了。」

  苦瓜相?谁信那?我阿飞一向是以一张讨人欢喜的脸相行走江湖的,要说这
多多少少也是一门高深的武学,你拿这个开玩笑,简直让人笑掉大牙。想到这里,
我就愉快地笑了起来,恢复我一直以来的音容笑貌。

  「妹妹,快看,我说得没错吧,这脸笑起来比哭的还难看。」

  我真不忍心在紫杏姑娘的面前动手,就强忍住熊熊燃烧的火焰,红蔷被我的
注视也吓红了脸,突然护住自己的心门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等到拉着紫杏姑娘
的手离开的时候,我就听到她这样的诉说:「你们刚才还没完那,那家伙的东西
都把被子撑起来拉。」

  今天早上与以往有所不同,摒弃红蔷女子的那一段不提,我感觉到身体似乎
在发生着一些变化,一些神秘力量的召唤让我在空荡荡的房间的床上盘腿而坐,
气流在身体里面流淌回转,那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的咒语又慢慢从丹田升起,我
没有注意到直到此时下身的肉棒才渐渐地消退下去,也没有注意到身体的一些地
方确实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我就这样进入了修炼内功的境界,直到昏倒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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