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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舞夜游侠】【全】作者:李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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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夜游侠】【全】作者:李翎

               舞夜游侠


作者:李翎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6-30 14: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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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册

                (一)

                ◆下海

  第一天上班,穿整齐吧!

  真别扭,衬衫、西装、领带,像甲胄一般,手脚像不是自己的了。

  没法子,既入社会求生存,只好忍耐。

  两点到「梦梦」办公室,大姊很高兴,拉着我亲热得很,亲自带到后边一个
用厚玻璃罩着的大游泳池边,那里也有办公室、更衣室、冲凉室等等。

  大姊介绍:「阿虎、阿文是副理,阿张、海狗是教练,……这位是新任经理,
丁云。」

  四个人只穿游泳裤,各有一身结实肌肉。他们早听说过我,大约有点排斥,
只皮笑肉不笑地握握手,只叫声:「经理!」就没下文了。

  介绍人好友兼同事「阿狼」适时赶到,向大姊招呼过,接着说:「阿虎,小
丁是咱小老弟,海上救难队退伍,比你们蛙人辛苦一百倍,如今加入这一行,公
事上虽是经理,私底下仍是小老弟,四位罩着点,我阿狼一样感激。」

  阿虎这才露出点真诚,望着我比他们高一头身材,说:「怪不得体格这么棒。
没问题啦!在大姊手上磨练过,属长胜军,又有你老叮咛,咱兄弟敢不欢迎?」

  大姊这才放了心,拍拍阿虎的肩,笑骂道:「臭小子!学会耍嘴皮子了,哪
天上山让大姊再给你回回炉,把你铸成百炼钢!」

  阿虎伸伸舌头:「谢啦,大姊那一套小子吃不消,留着磨练新人吧!我这根
老油条再回锅,只怕脆掉……」

  大姊骂声:「没出息!」柳腰款摆着走了。

  动手脱衣服,阿虎指出专用柜,叫我把手提袋也放进去。阿狼说:「你小子
真是水里长大的,泡了这么多年还不怕?现在我一见水就晕,打死也不干这一行
了。你们玩吧!没事到地下室找我,十点前一定在。」

  地下室有个大舞厅,阿狼任舞蹈教师,在「梦梦」属第三级人物。

  「梦梦」是大姊经营的「俱乐部」,在台北属独树一帜的偏门,采会员制,
以女性为限,吸纳各行各业职业妇女。

  这大楼呢?坐落中山北路、林森北路间巷内,十分雄伟,地下三层、地上十
二层。

  地下二、三层是停车场,地下一楼是酒吧兼舞蹈研究社;一楼除穿堂外,有
发廊、减肥中心,二楼有大姊的办公室,瑜珈、韵律舞教室,三、四楼是KTV,
五楼以上则是宾馆,属另一系统,不在俱乐部范围之内。

  后院是违建,除游泳池外,另有两间台球场,油压按摩室,真可说应有尽有,
娱乐设备全了。

  「梦梦」的另一特色,即全体服务人员,由总经理到小弟,一律俊男,有一
百多人。女人只有两个,一是老板自己,另一个便是她侄女,担任出纳兼会计。

  从离开大姊公馆,在附近租房子,三天没下水,浑身不自在。送走阿狼之后,
一跃入池,水温温的,不但自动过滤,还加温哪!太美了!

  阿狼说得不错,我是水里长大的。

  生在中部小渔村,老爸、老妈是渔夫、渔婆,我也就成了渔子。小时跟两老
近海捕鱼,每天潜水捉鱼为乐,上了学仍是一到家,丢了书包先往海里跑。

  高商二年级老爸先去世,子承父职,维持家计两年,又送走了老妈。当兵干
海上救难,一天有八小时泡在海里训练,任务出过十几次,你说有一天离开过水
吗?

  游足五千公尺,已近四点,客人陆续进来了。

  身为经理,当然要招呼。一跃上岸,摇掉发上的水,双手抹抹脸,我说:「
欢迎,欢迎!我是这儿的经理,两位要游泳吗?」

  听阿狼讲过,会员或只来一次的临时会员,都有免费游泳权利,但要想学或
请人陪,教练每小时一千,协理两千,经理三千。按合约规定,这钱和俱乐部六、
四分帐,若要带出场,去别处消遣,每小时加倍。

  若想赚钱,当然得设法吸引客人!更何况其中的一位,高挑身材,芳龄似二
十五、六,美得不得了呢!

  另一位较矮较胖也较大,三十左右了吧?她胆子大,嗓子也粗,盯着我笑:
「上星期没见过你哪,新来的吧?」

  露齿一笑,我知道一定很迷人。大姊曾教过:「当经理,混生活不同于当兵,
多笑笑准没错!你笑起来牙齿又白又整齐,加上全身黑皮肤,大眼睛,一定迷死
许多妞,得好好利用。」

  果然,两个妞眼睛都一亮。我说:「对,今天第一天上班。」

  矮胖小姐碰碰另一位:「总座,咱们游泳好不好,你请这位丁经理教一教。」

  高挑大美人正踌躇,阿虎上来兜生意:「没带泳衣是不是?咱们这有全套名
牌,包您满意。」

  「是啊,是啊!我就是这儿买的,用完了不用带,编个号存着,下次来再用,
多方便呀!」

  矮胖小姐说着,由皮包内摸出会员证,翻后面给阿虎看。阿虎点点头,叫海
狗找三五八号。

  大美人又望望我,下了决心:「你肯教吗?我不大会喔!」

  阿虎接着说:「哪有问题?您是他第一个学生,若教不好,以后还想混吗?
来,来,快选套游泳衣!我瞧您这身材,穿八号三点式,一定迷死人!」

  办公室有两个大铁柜,海狗全打开,一边是新的,一边是小姐的寄存。他很
快找出一包,上面编号「三五八」。

  大美人走到柜前:「我要黑色老式一点的,不要三点式,太……太曝露了!」

  阿虎笑着答:「没问题!全黑的正好还有一套,配您的白皮肤,更是显眼…
…」

  随即在下层拉出一包,打开瞧瞧,果然有泳帽、黑色连身衣、大毛巾、小毛
巾,十分齐全。

  大美人看柜子内侧,大字写着价目表:「每套两千元」,二话不说,即摸了
两千给阿虎。他笑着接下,送两妞去更衣。

  我坐下小声问阿文:「这么贵?市场里顶多两百!」

  「法国名牌,专程空运来台,限量出售,算便宜啦,不信去先施瞧瞧,标价
都是四、五千。」

  先施没逛过,不知真假。阿文说:「走啦!这妞又美又年轻,以前没见过,
可能是初次来,好好把握,人财两得,这可是好兆头!」

  这时只觉脸上有点烧,但没法子,步入这一行,不走成吗?

  两个妞果然出来了!大美人两腿修长又雪白,玉藕似的,叫人怦然心跳,上
半身里在大毛巾里,看不清楚。只见玉颈粉嫩,长长秀发束在花式泳帽下,显得
那张清瘦的脸更不寻常,猛一看,还以为是林青霞呢!

  她双颊粉红,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只一瞟,意思已到
我心里:「下一步如何!」

  微笑上前,把毛巾取下挂在墙上:「水虽然温,最好还是热热身,否则脚、
腿容易抽筋。」

  阿虎忙拉生意,问另一位:「小姐贵姓,要不要我教啊?」

  矮胖小姐摇摇头:「谢啦!我会游,等会再请教吧!」

  这时又进来几位,阿虎也不勉强,点点头走开,找别人去了。

  教两人一齐做简单热身操,然后下水:「总小姐,你游过几次吧!想学什么?」

  矮胖小姐一下水便游蛙式,大美人「嗤」的笑出声:「我不姓总,姓萧,叫
萧寒梅。」

  我辩解:「刚才她明明叫你总座,啊!哈!原来是官称,你大约是她总经理
吧!」

  萧寒梅微微笑,露出浅浅迷人小酒窝,让人心跳:「小公司,不成气候。…
…我会一点蛙式,不过游不长,十公尺就觉得没力气了?」

  「太紧张关系吧!心情放松,游游看,像这样!」

  表演两招。一是抬头式,一是潜水式,鼓励她游向对面,由我一旁保驾。

  她认真游一趟,累得直喘。我指出毛病,先叫她练腿:「手脚腿不能配合,
所以费力。来,两手抓住我的肩,头俯下去练呼吸换气、蹬腿。跟我一齐做。」

  她犹疑半秒才答应,带着她游向深水区,起初感觉握得很紧,仍然紧张,到
了半途,对我有了信心,便放松了。

  一圈下来,她已能掌握要领,再配合手,不到半小时,已能顺利游完五十公
尺。

  此时池中已下来十几个,我改教潜水、自由式,她真的聪明,一学就会,只
是力气太弱,不善长泳。

  赞美、鼓励她:「你太疲了,一定不常运动,耐力才显得不足,以后每周多
练几回,三个月下来,保证一口气游完五百公尺。」

  她坐在池边休息,我瞧瞧她的手已起皱:「今天可以了,再游就要脱水了,
先冲冲凉,再回去休息吧!」

  她嫣然一笑,看看手上钻表:「你是好老师,请你吃晚饭好吗?听司琴说,
地下室的西餐很不错!」

  微微一怔,心头暗喜,但口中直言:「听过这儿的规矩吗?请我吃饭,仍然
要付钟点费的。」

  「当然知道。我觉得你很不错,想多聊聊,花点小钱应该的。走吧!现在去
换衣服。」

  招呼同伴一齐走。我问阿文怎办,他说:「去啊!这边一小时三千,去地下
室也一样,最好买钟带出场,依你身价,一小时六千,一晚算五小时,就是三万,
不拿白不拿。」

  真这么多?我有些不信!谁这么傻,一晚上花三、四万请我吃饭又做爱,赔
了夫人又折兵!

  阿文定能体会这心情,他是过来人,便开导我:「现在的女人和从前不一样
了!哪个还讲求三贞九烈?花点钱能买到速食爱情,尝过了随手一丢,看得很开。
不用多久,你就会明白,人心不古啦!」

  当然明白,咱们男人不也一样?否则谁肯干这个!

  拉件T恤,牛仔裤,冲洗过套上,头发已长得像女人垂到领口,用毛巾随便
抹抹,回办公室等着。约过了半小时,两人才吹乾头发出来。

  中间有两位小姐上来搭讪要学游泳,我诚意谢绝,请教了姓名,说下次再服
务,目前已有约。两人在池子里还一直注意,直到萧寒梅两人走出来,约了一齐
走,才死了心。

  地下室以前只参观过一次,是阿狼带我见大姊的时候。今天重临,已身为其
中一分子,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小弟带我们去僻静角落,送上菜牌。萧寒梅主动点了最贵的三客全餐,叫了
一瓶XO,微笑着对同伴说:「司琴,真谢谢你!今天游了这一趟,胃口大开,
心情好多了。你说得不错,有时候偶尔放松一下,实在很好!你不找一位陪你聊
聊?」

  角落位子是个半圆型大沙发,前面也是半圆矮桌,萧寒梅坐中间,我在左,
司琴在右。我说:「有位朋友在这儿当跳舞教师,要不要叫他过来?」

  司琴还在犹疑,寒梅却说:「好哇!丁经理的朋友一定错不了,快找来一道
吃饭吧!」

  举手招呼小弟请阿狼,片刻之后,阿狼潇洒的出现了。他油头粉面,一身光
鲜,比我矮一个头,和司琴小姐倒是满配。

  我为三人介绍,阿狼很惊奇萧寒梅的漂亮与纤细,同时更看出她对我有好感,
便以我为话题:「今天可真巧!萧小姐第一次来,我们小丁也刚巧第一天上班,
还嫩得很,有什么服务不周之处,萧小姐千万别客气,尽管指正要求他就是!」

  萧寒梅很会应酬,一边谦谢,一边替他点菜,酒先送来,她又敬大家,把气
氛扰得很热,好像老朋友似的。

  真真打心底欣赏她!才不过比我大三、四岁吧?不仅已是一家公司总经理,
而且说起话来面面俱到,令人不得不佩服。

  吃西餐的时候,她已三杯下肚,脸颊涨红了。她瞟视着我,忽然问:「丁经
理,你才来一天,怎么就当了经理呢?听司琴说,原来只有副理和教练的。」

  我微微一怔:「老板胡乱派的吧!我也不大清楚。」

  阿狼已干了五小杯,精神很兴奋:「乱讲!本俱乐部因才叙职,哪能胡乱派,
怎么不派我阿狼干?像小丁不但外表帅,更重要的是经得起磨练和考验,我保证
你会红,说不定一个月之后,会升副总,你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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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临阵

  饭后,阿狼发挥专长,首先请司琴下场跳舞,我自然也邀萧寒梅。她含笑起
身,跟着我步伐,把一曲伦巴跳得曼妙又多姿,动人之极!

  接着是慢四步,灯光打暗了,她主动贴近,双双在池中漫步,她的腰很细,
胸部柔软而有弹性,有意无意摩擦着胸腹,让人心动又舒服。

  她穿了半高跟,额头只到我唇边,不时仰起脸,口唇中酒气带着丝丝幽香吹
上来,让人心醉。

  忍不住手臂紧了紧,她柔顺得更靠近,另一手也索性放上来,额头枕着我的
肩,整个人几乎挂在身上了!

  右手放落环住细腰,几乎忍不住想去揉那后挺圆屁股,一股热流由丹田升起
又潜沉下去,某部分似乎要起大变化。

  我有些窘,暗暗吸气压制,但伸缩之间,仍被敏锐觉察到。她小腹自动更贴
紧,像故意研磨挑逗。

  挺臀退让,捏她臀肉示警。她双臂一紧,搂住我脖子,用额头顶磨方唇。

  又鼓胀一些,幸好牛仔裤包得紧,挺不起来。但她仍然查觉,微微惊缩,但
随即使力贴紧,用小腹磨蹭。

  心里有些反感,想到阿文的话,说得真对:「现代的女人,真个都在追求速
食爱情!」

  一曲即终,她踮起脚尖吻我下巴。想来是我太高了吧?否则这一吻,应该落
在唇上才对。

  归坐不久,小弟要求我和阿狼转台子。我不懂规矩,悄声问阿狼,他说:「
你不属这里,可以不转,不过应酬一下也好,否则别人会认为你耍大牌,下次就
不照顾了。」

  这话很对,萧寒梅不是女朋友,也不应该交女朋友,头一天就耍大牌,以后
怎么混?

  告个罪转出去,陪那两个原在游泳池瞄上我的中年小姐,各跳了四支舞,两
人大方的送我两个钟,当场签了单。我惊喜谢过,又转回去。萧寒梅一个人坐着
喝闷酒,而司琴却被转来的「教师」带着跳舞去了。

  我问她为何不去,她挽我枕着肩:「我只喜欢跟你,不喜欢别人,不行吗?」

  「小子受宠若惊,担当不起!」

  她有些醉意,「嗤嗤」笑:「乱讲,你才不把人家放在眼里呢!否则怎会丢
下我不管?」

  「没法子呀!我刚出道,总得买客人面子嘛!」

  「唉!我要走了,送我回去好嘛!你会开车吧?我喝多了,头有些晕?」

  顿觉有些为难,送还是不送?她招手叫小弟结帐,多买五个钟,同时连阿狼
也买到底,用金卡签帐。

  司琴回来,阿狼接着又转回来。萧寒梅在司琴耳边嘀咕一阵,才对我说:「
走啦!丁经理,还有什么要交代吗?」

  人家这么痛快,怎能小家子气?挽起她向阿狼两人挥挥手,心照不宣了。

  萧寒梅走路有些不稳,挽紧她出大门。她由皮包里摸出木牌,交给代客停车
小弟,不到五分钟,一辆英国积架深蓝色房车,已停在路边。

  让我坐进驾驶座,说了地址:「中山北路五段,十六巷皇家大厦」,就叫我
开。

  开就开吧!在军中由十轮大卡到吉普,哪种都玩过?在大姊家也练过普通轿
车,就是没去考驾照。但今天是我的黄道吉日,百事皆宜,不会杀出个警察来吧!

  研究一下车内构造,发现是自动排档,更没问题,走啦!

  告诉她台北街道我不熟,要自己注意,但还是过了头,兜个大圈才回去,进
入十六巷,在她指挥下驶入大厦车库,由地下室直接乘电梯上十二楼,这时才想
起:「萧小姐,你家没别人吗?方不方便?」

  依靠着我,双颊绯红,她嗤嗤笑:「放心啦!只两名菲籍女佣,安全得很!」

  开了门,里面大客厅连着餐厅,宽敞而雅静,空无一人,女佣在下房大约睡
了吧?才九点多,应该不会这么早哇?

  她似乎了解这想法,一边脱鞋一边说:「菲律宾人才爱睡呢!早早进房,开
了冷气,不是看电视就是睡觉。」

  怪不得了!七月天闷热得紧,在冷气房里享受,哪个爱出来?

  挽我走进主卧房,第一件事也是开冷气。

  这间房分内外两间,外面是起居室,放了一套小牛皮沙发,陈设高雅,墙上
挂着「寒梅浴雪图」,张大千画的。几上有放大照片,一个英俊的飞官,穿着飞
行衣,站在F一○四战斗机前。

  她直嚷好热,把皮包丢下,出去泡了一壶茶,用托盘托着,放在茶几上,顺
手把照片拿走,关上门说:「请先用茶,我冲个凉马上来陪你。」

  有些促,忙问:「请,请,需要帮忙吗?我会指压按摩……」

  大眼睛一翻「嗤嗤」笑:「真鲜哪!有在澡盆里按摩的吗?」

  搔搔头,不由也笑了!这怎能怪我,头一次出「差」,换谁也会紧张嘛!

  她开了卧房的小灯,推开床边一扇门进去,我自己倒杯茶品尝,上等的乌龙,
肯定是阿里山的,清香回甘,滋味无穷。

  打量里面房间,一室的浅绿,床是双人床,枕是鸳鸯枕,她结了婚吧?怎不
见结婚照?

  一会出来,穿一件淡绿纱质长睡袍,秀发用银夹子夹在后脑,双颊醉意稍淡,
羞意喜色轻笼,轻飘飘如赤足仙子,走到旁边单人沙发坐下,倒杯茶细细品一口,
问我:「要不要冲个凉?」

  我心怦怦,腹下有股冲动,但想到大姊的话,要尊重客人意思,不能盲动主
动,藉这机会凉一下也好。

  浴房出乎意料的宽大,还连着专放衣服的房间,卫浴设备全部外国进口,连
地上磁砖都一色浅绿。

  浴盆特大,前端墙角还有独立的,以两面毛玻璃间隔的淋浴设备。我决定用
凉水冲一冲。

  才关上玻璃门,她拿了一件洁白毛巾制浴袍,推门进来,挂在架子上:「先
穿这件吧!全新的,没人用过。」

  谢过她,看着她出去,才关了水出来。用浴袍下摆抹抹脚,穿上自己的三角
裤,这才出去。

  她躺在床上假寐,听见门响才睁眼,微微笑着:「好累,差点睡着了,你不
是说会按摩吗?拜托!」

  「可以!不过请先换一套布质睡衣,或者脱光,像这种纱衣,只怕会撕破。
另外有没有润肤乳液,请拿来准备。」

  「我没棉质的,用两块毛巾如何?」随后爬起来进浴室,一会围了条大包巾
出来,细白纤长的腿,又露出来了。

  指导她平趴床上,把围着的毛巾打开,盖上另一块,我也脱去浴袍,在一开
一盖之间,发现她一丝未着,细致的脊背、浑圆的双臀,万分迷人。

  她侧脸趴着,双眼已闭上,被我一解,她睁开眼,大约想抗议,但我立刻又
盖上,就不吭了。

  不是盖的,我练过整整一百天功夫,没两把刷子,怎过得了大姊的严苛考验,
荣登经理之职?今天第一次出马,可不能把招牌毁了。

  于是默默提劲运功,摩擦双掌生热,由后脑穴道按起,再由颈至肩,分别接
到两臂双手。她忍不住喃喃道:「你的手好热,好舒服哟!」

  我也不接腔,回到背上,以脊椎为中心,向下按压两边穴道,一直到双脚脚
心、脚趾头。

  她鼻中「哼,哼,哈,哈」,有时是吸口凉气,我知道哪儿会痛,便多按一
会儿,把热力灌进去,直到她不痛才止,然后问她:「要不要抹点乳液?不过这
一来,毛巾就要拿掉了。」

  她想了十秒钟:「好吧!你是专家,听你的,你认为有必要就拿吧!」

  我把毛巾掀去,乳液倒在手心,又从后头开始,这一次是针对皮肤,整个后
身都揉遍,手掌到处,又烫又热,绝不会误会吃豆腐。

  完了我说:「换前面啦!翻个身吧!」

  我为她盖上毛巾,才闭着眼转身向天。我不管她羞不羞,由头上前半部穴道
开始,经脸部到胸腹,一路往下,每个穴道都按到,直到脚面。

  接着掀开胸腹毛巾,只盖住耻骨,为她抹乳液。她双峰如覆碗,弹性十足,
乳晕是粉红色,乳头只黄豆般大,不像是妇人。

  双掌按到这部分,她全身肌肤轻轻颤抖,黄豆大乳头澎胀竖立,放大了一倍。

  心中暗暗疑惑又好笑,表面上可不能显露。在耻骨附近探手进去,未掀毛巾,
一直到脚。

  「好啦,大小姐,舒服了吧!」

  她拉毛巾盖住胸,睁开双眼,瞧见我身如水洗,一脸汗水,不由吃惊:「哎
啊,看你累了一身汗,真对不起,早知如此,就不敢劳驾了。」

  「你以为经理是好干的吗?」

  她坐起来用盖身的毛巾为我抹脸擦汗,诚恳的表示:「别这么说。人家真的
很喜欢你,想跟你做朋友。你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去,原只想开开眼界,没真格想
找刺激。」

  拉我坐床上,抹我背部:「实话告诉你!近两年连遭不幸,心情坏透了,司
琴劝我多少次,一直鼓不起勇气,今天不知怎么搞的被她说动。才进游泳池,就
被……你吸引了。」

  略顿一下又伤感:「你不知道,你有些像我死去的未婚夫,他是飞官,我们
自小认识。结婚前一周,陡然出事,就这么不见了。飞机落海,连一片骨头都找
不回!我几乎自杀,若不是独生女,父、母在堂,真不要活了。一年前,我稍稍
振作,爸、妈又陡然出车祸,一齐走了,剩下人家孤零零一个,你说有多难过?」

  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俯在我背上。

  我恍然:「原来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不幸哇!有钱不等于能掌握幸福、掌握命
运。」

  抱住赤裸裸的她,拍着背让她哭个够吧!

  有时痛哭可以发洩积压心中的痛苦,过后可以再出发,重新面对社会人生。

  轻柔的揉她后脑脊背,以温和热力松弛神经,慢慢催她入睡。

  这是近三个月,除「房中术」外,由练功书籍中学到的另一招,试用之下,
果然有效!

  放入被中,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可怜的女孩,可能很久、很久睡不安稳了。

  人总是好奇,为解去心中疑团,探手检查,果然还是黄花大闺女。怎忍心趁
人之危,毁她清白?

  找张便条纸,写下几句话,鼓励她勇敢面对人生,也说明自己处境。我们没
有条件做朋友,希望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免得毁了一生。

  穿上衣服,悄悄开门出去,才不过十一点,马路上车子多得很。

  一路走一路回头,想拦计程车,忽然一部红色敞篷车驰过又停在路边,一个
细细长长的女孩,在车上站起来,摇手叫:「嗨!大个子,怎么又遇上你啦?要
搭便车吗?」

  这女孩叫徐无双,是某个艺校的学生。在大姊家受训时,有天晨跑,在仰德
大道上遇到过。

  当时车子汽油用光了,一直打不起火。我听出毛病,见义勇为,跑了两公里
替她买了两公升,又陪着去加油。她爽脆得很,把行动电话号码抄给我,说要和
我做朋友。

  哪配得起呢,虚与委蛇,说有空一定打电话,结果还没回去,便把纸条丢了。

  今天怎么回事?隔了差不多两个月,还能在夜里认得出我?

  「哎啊!是徐小姐,对吗?半夜三更,干嘛跑到天母野?」

  「去荣总探病不行啊!喂,我问你,为什么没打电话?你这人说话不算话,
好差劲!」

  「那么张小纸条,一忽儿就不见了,我没记住号码?怎么打?」

  「没良心!不和你讲了,上来,我送你回去。」

  「我不住阳明山,送我上哪?」

  「总不会住月球吧!今天汽油加满了,住在高雄,我也能送。」

  「好,好,你厉害,真怕了你,没见过一个小姑娘这么野的……」

  上了车,我说:「在林森北路,你住哪?还顺路吗?」

  她欢天喜地:「顺路!哪能不顺路?我住南京东路,你看有多巧?」

  车子缓缓启动,从侧面望过去,虽在暗夜,这丫头轮廓依然分明,广额、隆
鼻、明眸、皓齿,下巴微微前突,十分有个性,唇角牵含着笑意,更分外动人。
由于黑暗,看不出那股子鲜嫩稚气,竟使人感觉她实在称得上「现代新女性」,
明艳爽朗,认真执着。我心里不由暗想:「和这种女孩做纯朋友,也不错嘛!」

  说她是女孩一点不假,个子虽有一七三,胸部却还平坦坦,像飞机场吧?我
不由笑了!

  她瞟着我,似乎能察觉我笑的用意,嗔叱询问:「笑什么?」

  「我笑,笑我们满有缘嘛!你的眼睛也真厉害!」

  「我们家视力都强,」她有点得意:「而且你那么高大又特别,不用看,用
感觉都可以感觉出来。」

  倒是奇闻鲜事,第一次听人这么批评,我问:「什么样的感觉?对每个人都
这样吗?」

  「不一定,多半属于自己关心的人和事,会陡然察觉到他的存在,或即将发
生,你没有吗?」

  「我不知道,或许没有仔细体察!」我沉吟回答。追索自己的记忆,在爸、
妈去世头一天,不也是觉得很难过吗?

  我摇摇头,甩掉这些不愉快。

  车子很快进入林森北路,我指示在一个巷口停车,她望着我鼓腮问:「不请
我喝杯水吗?」

  「谢谢啦!太晚了不方便,改天请你……」

  「真的?不许黄牛哟!你有电话吗?这是我的,别再弄掉了,嗯!」

  这声「嗯」有吩咐人、威胁人口吻,像对小孩使用的那种。我摇摇头,觉得
她实在奇妙好玩,便递出一张新印的名片,上面有头衔、地址和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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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居

  新租的房子,离梦梦隔两条巷子,是一栋七层大厦顶楼,一层两户。阿狼住
五楼,介绍我租的。

  房东是个老画家,死了老伴,唯一的女儿在美国已然成家,老画家心无牵挂,
想去大陆好好游逛一年,便把房子租给我,供我使用一间卧房和书房及所有的傢
具。

  交了一年租,只提个手提袋搬去,便算是有了家了。我特别喜欢房东的「违
建」,由饭厅顶上打个洞,架个旋转梯上去,在半个平台上种了花木,还搭了一
间用钢架、玻璃盖成的「帐篷」,里面大约有五坪,装了冷气,放一个大案,本
是当画室用的。

  一瞧就喜欢这「帐篷」,卷起东西斜挂的百页簾,晚上可以仰看满天星斗,
以天幕为被,多诗意,多寂静哪!

  木案推到北窗冷气下,买个水床垫,平铺地砖上,便成了另一卧房。

  睡水床是早有的梦想,能平平在波涛上睡眠,多美多舒服啊!

  而今美梦成真,不但在水上睡得香,清晨五时即起,还在水床上练功夫呢!

  这功夫是在大姊家接受训练时学的,有位「武林高手」王师父担任教练,个
别指导每一受训者练「洗髓功」,全身抽打,疏通筋骨经络,悬阴吊重,坐调内
息。

  整整一百天,由五磅吊到两百磅,培养的「内息」已可「以意使气」、「气
随意走」,调运全身了。

  没练过或许不信,但实际确有功效。不过一般人杂事多,年轻时自恃身体棒,
没闲功夫「磨蹭」,老年人想练,要练,藉以保健,却因元气消耗太多,没什么
突破性成就。

  王师父就赞我是块璞玉,一经琢磨,立生光芒。有时他虽也慨叹传之非人,
用之非正道。但在客观上已被大姊说服,以此为天下怨女服务,取财有道,只要
不用强迫手段,在今之世道人心下,似也未可厚非。

  王师父很看得起我,三个多月期间,也教我许多拳脚杂学,像按穴医伤法,
便是一例。

  他谆谆告诫,术可保命,亦可救人。「混」世之时,应把握为善之机,勿恃
强欺弱,斗狠争锋,是为至要。

  真把他当师父,恭谨受命,心中暗誓,有能力找机会一定拉他一把,脱出这
令他矛盾的生活。

  为搬家大姊很不高兴,她和我签下三年约,视我为心腹上将,自然不愿让我
离开眼皮子底下。

  但我有自己打算,不想卖身一辈子,坚持搬下山,过自己日子。

  在阳明山这段时间,实际是有生以来最舒服的三个月,有宽大别墅、专用游
泳池、健身房,还有厨师、泰女专门伺候,天天给我按摩,也教我按摩,茶来伸
手,饭来张口,实在太轻松愉快了。

  可是这种非以自己能力换来的舒服,过久了能磨光雄心壮志,永远变成大姊
的摇钱树,所以必须离开。

  迁入新居第一天,便替自己订下功课表:凌晨五时即起,练功一小时,阅读
一小时,上午找机会进修。

  我好歹是高商毕业的,台湾进出口这么发达,各行各业都要人才,眼界练宽
了,学识丰富了,有点本钱,什么生意不能做?

  因此我买些商业用书,决定一本本消化,也在房东书房里发现大批宝藏,有
中文有英文,足足千册,因此也勾起学习英文兴致。

  第二天,在附近看见个英文家教小广告。鼓勇前去,发现是一双外国老夫妇
年近七十,仍然诲人不倦。我交了学费,一、三、五上午十到十一点上课,从会
话开始。

  去梦梦前一天,已上课一小时,很有心得。今天又该去了。

  十二点到梦梦,先游五千公尺,这也是功课之一。一点半午餐,便陆续有客
人来了。

  都是昨天熟面孔,指名要我教游泳,不过我发现好几个不专心,三、四十岁
女人了,两眼色瞇瞇,老在我身上打转。我全身赤裸裸,只一条三角游泳裤,皮
肤经过三个多月保养,已由原来的黑亮转变成深咖啡,被她们这么盯,幸亏已习
惯赤裸,否则汗毛都会竖起来。

  晚餐休息时,阿虎说笑话,告诉我:「老弟,刚才有位老妇人偷偷向我打听
你的价钱,我说每小时六千,一晚上五个钟计费,你猜她说什么?」

  当然不知道。他捏着喉咙学:「哟!这么贵,是金子打的啊?」

  阿文几乎喷饭,连我也不由莞尔。海狗问:「你怎么回她?」

  「我说:金子打的能用吗?她骂我死相就走了。」

  大家正笑,代客停车的夥计送来一封信,说是昨晚来过的小姐交给他的。阿
虎问:「人呢?」夥计耸耸肩:「走啦!」阿虎叫起来:「情书!快打开瞧瞧,
公开!」

  我摇摇头说声「对不起」就上洗手间去了。

  果然是萧寒梅写的,一手娟秀的好字,顺眼得很:

               丁经理:

  云云……谢谢你的按摩和留言,治疗好身心创痛,今日焕然一新,勇敢的面
对未来。

  你是君子,能在那种情形下,弃我而去,也是绝情人,真不知该恨还是该感
谢!

  既有许多理由,不愿和我做朋友,似乎应该尊重,但站在另一角度看,你并
未尽到责任,违背了职业道德,会良心不安吗?(一笑!)

                祝福你

                梅字

  我真的笑了!是苦笑。问自己「会良心不安吗?」「没有。」

  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衣着华丽,经过办公室,本要去后面按摩室吧?望见
我忽然伫步,深深盯一眼,回头走了,不多会小弟通知,有位奈良子小姐,约去
地下室谈谈。

  换上衣服下去,正是刚才那位。点点头自我介绍:「奈良子小姐,我叫丁云,
是游泳部经理。」

  她大方的伸手,邀我坐下,微笑着打量:「你好帅!我喜欢棕色皮肤,它代
表健康与活力,你是菲律宾人吗?」

  「不,中国人,可能血统有问题。」

  小弟送来XO白兰地,打开并倒了两半杯,我端一杯给奈良子:「敬你!奈
良子小姐,很日本味的名字。」

  我浅尝她却乾杯:「本来就是日本人嘛!不过母亲原籍中国,在家有时候使
用中文。」

  原来是混血儿!我为她倒酒,问起来台湾的事。

  她自动坦白:「我是三井派来的,担任化学部部长,已来了五年,快回去了。」

  唱机里刚好播出慢四步,奈良子主动拉我下池,当然义不容辞。

  她好矮,头顶顶着下颔,不成比例。她俯在我的胸口,像在聆听心跳,一对
丰满的乳房,紧贴在小腹上,故意旋顶腹肌,我微微用力,腹肌有六块硬如铁石。

  她伸手按摸,旋即双手环住腰,贴得更紧了。我只好双手垂搂她脊背,在池
中漫步,而阵阵香水味从发上散出,并不好闻。

  忍耐着抵抗诱惑,没有失态起变化,回座之后,她不住夸我身体棒,问是否
练过功夫?

  承认练过一些,她又伸手摸小腹,已柔软如常。她欣赏的望着,又邀我喝酒。
我说:「我量浅,喝多了会醉,请原谅!」

  她点头媚笑:「我喜欢那点飘飘欲仙的醉意,你不陪,我自己喝,不反对吧!」

  我替她倒酒,小弟请我转台,我道歉转去别处,另一副理转过去陪她。

  一连逗留两支舞,又转回去,奈良子已和刚才的副理喝光那一瓶。她有些不
悦:「我买十个钟,送我回家好不好?看着你同别人聊天,好气哟!」

  才一会功夫,就看成是她的啦!不过十个钟也不错,六万块嗳!

  我谦谢:「用不了那么多,五个钟就够了。」

  她白我一眼,挥手叫小弟结帐,签了信用卡,赏一千元小费,就拉了我走。

  她家竟也住天母,一栋崭新的大厦之中,两房两厅的格局,装潢得很日本味。

  不过卧室是西洋式,宽大的双人床和一套沙发,都采用同样鲜艳图式,墙角
有台三十寸电视,可以躺在床上看。

  亲手泡了茶,奈良子客气的叫我上床休息,她要先去洗澡。

  有些促感,奈良子看得出来,很周到的拉我上床,调整了灯光说,放一卷录
象带给我看,又问有没有看过日本A片。

  受训时看过几部,日本出品的还没有。

  她得意的笑着,把录象机、电视弄好,才去洗澡,我瞧那带子粗制烂造,没
一点美感,剧情倒是有一点,说一个性虐待故事,镜头里出现绳扎、鞭打、烛油
浇烫场面,实在不忍卒睹。

  半小时后,奈良子穿着和服式睡衣出来,坐在旁边一同瞧,一副感同身受样,
心中一动,问她:「喜欢被虐待吗?」

  她红着脸偎近:「有一点点吧!有痛苦才有快感,你不觉得吗?」

  我心里想:「妈的!真衰,第一次上阵就遇上这种货,怎办?」

  想起大姊考试的一幕,我想不必用别的,狠插几下,大约就够她受了。

  我不再客气,粗暴的拉过,剥去和服,里面果真已一丝不挂,我同时也脱光,
抓住头发,按她去小腹下用口。

  她跪俯望着如荔枝小东西,似乎很失望,我拉拉长,塞在她口里,她用唇舌
轻舔,小东西抖抖颤颤醒了,一下子长大,几乎撞入她喉咙。

  奈良子惊叫退开,旋即惊喜得双手捧着,细心舔弄,愈舔愈坚硬,如军刀般
斜竖着,成锐角三十五度。

  奈良子喜极,望望我用面颊乳房逗弄,我觉得无聊,一点快感刺激都没有。
推倒她,拉直分开双腿,用跪姿一穿到底,她惊颤着叫痛,摇动着头,泪水串串
滚落。

  心有不忍,我仍然板着脸问:「你不是喜欢这样子吗?」

  「是,是,请原谅,我喜欢,喜欢,只是忍不住会叫………」

  既然喜欢,咱家客气什么?速战速决吧!这种日本女人,搞久了倒胃口。

  俯下身咬她胀大的乳头,用牙齿轻磨,下面已展开猛烈炮轰。

  奈良子「啊!啊!」大叫,扭动闪躲都脱不开,不到十分钟,大约那痛苦的
快感已累积到最高点,她忽然全身如痉挛,紧紧束抱缠绕住,尖叫一声,便寂然
静下来。

  在大姊处已学到经验,在她抖颤收缩的时候也静止,只紧紧抵住。果然,眨
眼间里面似射出一股子阴凉气。我意守丹田猛一吸,那股子气已循尿道直上,瞬
间与阳火化合;再以意导正,流散全身,冲动的慾火立即化为乌有。

  奈良子迷糊一忽儿,清醒过来,她紧紧抱住我叫:「天啊!太可怕,太可爱
了!你给我的痛苦好大,快感好强,我爱你,我愿意做你奴隶!」

  抽脱出来,温柔的拍拍她。

  「累不累?痛不痛,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请让我回去好吗?」

  她似乎不愿意,但揉揉自己,大约发觉那地方仍在肿痛,想了想温柔的说:
「我真的不行了,想回去就回去吧!不过你一定要记着,我会再请你来,好不好?」

  「当然!随传随到,绝不让你失望。」

  替她盖好被,轻拍背部,她果然一下子憩然入梦!

  出了门,心想这里离萧寒梅家好近,要不要去看看呢?

  想到信上说未尽到责任,这次补上,不收钱总可以吧?

  那细致白嫩的胴体,忽然间更清楚了,好诱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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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梅

  迷糊又矛盾走着,清醒时已站在大厦门口了。

  碰碰运气吧!最好不在家。我按顶楼对讲机,一阵强光照向我,同时出现了
萧寒梅声音:「哎唷!怎么是你?」

  「我来还债,不欢迎是不是?再见!」

  「喂喂,云云,请上来,请上来,我只是意外,哪有说不欢迎!请上来!」

  接着灯光熄了,门上传出「卡」的一响。

  推门进去,门里的管理员大约看到我和人对过话,便没多问。

  穿堂整洁宽大,正中对着电梯,才走过去,电梯门自动开了,萧寒梅穿着拖
鞋、睡衣站在里面,一把拉我进去。

  接着按顶楼,而电梯门一关,她迫不及待的抱住我,送上双唇。

  我轻轻吻一下,含笑调侃:「怎么?酒还没醒?真要人履行公务吗?」

  她偎在怀中轻轻捶我胸,羞笑着垂下眼皮,轻声细语:「人家没意见,看你
良心吧!若觉得要补偿,人家……乐意奉陪,要赖皮也由得你!」

  我忍不住紧抱一下,骂她:「狡猾……」

  电梯门开了,大门还开着,她挽我进去,直趋卧室,大概因为有冷气吧?

  推我坐下,自去泡壶茶。才关上门便偎坐旁边,黑白分明双眸直视我,细声
儿说:「今天一早好失望,看到留言,好过一点点,但整天魂不守舍,想东想西,
实在害人不浅,你知道吗?」

  拍拍她,我正色表白:「真的配不上你这种好女孩,做朋友有什么前途?我
签了三年约,三年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谁知道?真走在一起,不觉得丢人吗?」

  「三年后世界会变得怎样?台湾会怎样?谁又知道!人家没打算嫁给谁,只
想好好地、充实地、快乐地生活,能把握今天就很不错了。像我爸、我妈,早上
出去好好的,中午就接到消息,连同司机,遇上连环大车祸,一起走了。」

  「你认为我是好女孩。好女孩就活该受苦受煎熬吗?像司琴那样,不是也满
快乐?如果遇不到合适对象,她可以自活,老来顶多去住养老院,万一遇上了结
婚,谁还计较清白不清白,翻旧帐本呢?现在许多独立的女人都这么想、这么做,
为什么人家连交朋友都不行?」

  我无言,事实上许多男人更荒唐,否则,满街理容院、宾馆,伺候谁去?

  「我不奢求,也不会干涉你的自由,挑剔什么职业,只求能分润我一些些,
盼望你多保重,别染上病。若需用钱,我可以无条件支援……」

  「要做朋友就不要谈钱,谈钱就如同现在,你买我卖。我只是觉得,像你这
样的女孩,应该有好多好男人追才对,你可以在其中选一个嘛!」

  「曾经沧海难为水!过去未婚夫条件太好,没有几个比得上,最主要也没那
种心情了。你明白吗?两年来我只生活在回忆里,过得既痛苦又不真实,只有你
带给我一种新鲜刺激感,使麻痺的心又恢复跳动,除了你,叫我去找谁?」

  「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要人主观去感受,客观上我何尝不了解?但……有时人管不了自
己……」

  她偎蹭着我的手臂,使人觉得可怜又可爱,便借她浴室,决定先洗洗乾净。

  萧寒梅柔顺的去里面放水,又倒茶给我,活像个老婆伺候老公,眉梢、唇角
都挂满笑意。

  好好刷洗一阵,把奈良子的气味洗掉,披件浴袍出去。她看我头发湿,连忙
拉我坐上化妆台,用吹风机吹。从巨大的镜子里,我看到她那种快活又专注样儿,
实在感动。

  转过去面对,伸手搂住腰,把头脸伏在胸口,她「喂!喂!」着轻唤:「这
样子怎么吹嘛?」

  头微微后仰,下巴压在乳房上,她扭动肢腰,只表示有感觉,却不退让。勉
强把头发弄乾,她放下吹风机,给我梳头,我已解开她睡袍。

  里面的胸罩前面开,悄悄解了,一双玉筍立刻呈现眼前:「乖乖,好迷人哪!」

  她放下梳子,低头默默注视着,不进不退也无任何动作,我拉她再靠近,屈
膝稍稍放低立姿,用唇去磨蹭那两粒「红豆」。她呼吸立转急促,放在肩上的双
手立刻搂住我的头,压向怀中。

  张嘴含住,轻轻舔、吮,它即刻胀大,软软的站不住了。

  拉下袍子胸罩,将她平放在床上,再一次用眼睛探问意向。她满眼渴求,拉
我袍带。怎能再犹豫?只好脱去,趴俯在上面。

  知道她是第一次,决定让她好好享受那美好刺激,我继续刚才的游戏,把竖
立的樱桃当糖吃。

  她娇喘着,被我压住,只能摇头,双手忽抓忽放,终于忍不住呻吟:「云云,
云云,你好坏……」

  翻到一旁,和她共枕,她侧转身和我吻在一起。

  其实她不会接吻,四片唇光压靠着,有什么情趣刺激?需要教教她,看来她
的未婚夫颇是老土。

  张唇含住她吸吮,大舌头由正中探入,牙关被顶开,收留了它,小香舌也探
出与它相问候。

  它怎能老实?缠上去卷、探、搜索,扰起一潭水,用力一吸,全部吞下肚。

  小香舌似不甘受损,也闪闪烁烁探道,我双唇一含,夹住又一阵吸卷,她几
几乎窒息晕绝。

  放松它让她稍喘息,大手探探如灵蛇,已探入三角裤底,桃花溪水潺潺了。

  转身除去最后防护,她不但不反对,且扭腰提臀协助呢!

  我坐起来,转回头再问:「想要吗?」

  黑白分明的大眼水汪汪,满眼热情与渴望,粉脸因兴奋而胀红,她毅然点头。
我告诫:「开始会痛,你忍一忍,一下子就过去了。」

  她伸手摸摸我的脸,我跪在两腿之间打量桃花溪。说实话,我还没瞧过处女
形状呢!

  茸茸茅草愈下愈疏,两扇蓬门仅一线,上方似有个小舌伸出,色作鲜红,想
来便是「阴蒂」了。

  显然和奈良子不同,她阴唇外翻色紫红,必然是干得多,充血过度关系。

  本来想伸手掩,不让我瞧,后来又放弃,反手去遮自己眼睛。我跪前一步,
执棒拨划小舌头,阴阳一触,他和我都如触电。她口中呻吟,肢腰已扭动不休,
我用棒划开合着的门扇,里边粉红色壁,一股子幽香微带腥,散布开来,顶下方
有一小洞,颤颤悸动着,排出水液。

  以棒抵住俯下身,吸吮两枚小樱桃,臀部旋动着,在洞口绕圈子。

  寒梅双手抓住我头发,摇头呻吟,若不胜引诱刺激,支着的双腿忽然用力躬
腹上承,我顺势下压,只听她「啊!」一声,已进去三分之一。

  挺直身子,捧住玉颜吻合又吮舌,徐徐用力,一分分、一寸寸,如跻身窄谷
向前推。她摇头收舌急吸气,双手抱住我的背,喃喃叫:「云云,云云……痛,
痛……」大眼睛里,已溢出一串泪。

  这一路好长,终于顶抵到一团软中带硬软肉,点点它,寒梅忽然全身一颤,
再拨动,她「嗯!」声以应,似乎两者有关联。

  觉得好玩,点之,拨之,摩之,寒梅的头跟着摆动,似乎刺激无比。我停下
问:「不痛吗?」

  她轻轻摇头,轻声耳语:「不要紧的,我忍得住。」

  点她一点,笑问:「这个呢?什么感觉?」

  「揪心的酥麻,身上……像有蚂蚁爬,哎啊……」

  趁她说话,又推进一寸,到达膣道最前端,两人的耻骨这时才碰在一起。

  「又痛了?」

  摇头咬住我下唇,狠狠吸。我略一提动,她放开口,又呻吟出声。我忽然疾
退,再缓缓推进。两岸道路已辟,油滑得很,但仍然刮撞着一些「阻碍」,刺得
人心痒想发狂。

  这片刻,她几乎屏息在等待,等待那碰撞的刹那?果然,龙头点中软肉,她
就会摇头呻吟,肉颤肌缩,屡试不爽,当真灵验得很。

  开始缓进疾出,正常运作,寒梅渐渐能适应,刺激却仍似要了命。她玉颜百
变,摇头扭腰咬牙,每到尽头,必然会「哎啊!」似仍有痛苦。

  尽量不使这一招,只用点拨刮擦摩,穿行于新辟神秘谷道间。

  爱心炽炽,察觉我未尽其器,便吻吻我悄语:「云云,你不必顾及,痛一下
没关系。」

  要她把双脚伸直放平,成八字状,增加收纳长度,当再次抵达,她说:「不
觉得痛了……」

  我猛抽两记,迅出迅入如闪电,她大喘着摇头,全身都抖动不休。

  问她还要不要,她点头咬牙说:「要!」我撑起身,大开大合进攻,她大声
呻吟、扭动,只忍了二十几下,便紧紧抱住我抽搐、哭泣起来。

  驻马稍退,依法采吸排出的大量浓阴,以意化气,调入身体之中,精神为之
一振,当真大有助益。

  平静下来,发现我仍然如锐剑,亲吻我柔情绵绵:「我好快乐,云云,我也
要你得到满足,咱们重新来,好不好?」

  我微笑还吻她:「只怕不大容易!不过你若有余力,再来一次又何妨!」

  于是再开始往复,她也开始呻吟「难过」,但不到十分钟,她到达另一个高
峰,又开始抖颤哭泣了。

  只好驻步吸气,静待这一波过去!她逐渐恢复,十分疲累,她喃喃说抱歉,
求我让她小睡。

  抽退翻在一边,只见桃花片片落,碧血染床单,她已像动颤不得,喃喃的只
叫声「云云……」便沉入梦乡。

  我悄悄下床,清洗自己,又找块乾毛巾盖住她,再盖上薄被,看看表已然十
二点,我仍然悄悄溜走,回到住处。

  路上没再遇见徐无双,她不可能老在街上跑的。

  登上顶楼,盘坐水床练气,内息好壮,难道「采阴补阳」之说,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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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入情网

  十二点才到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我有个灵感,知道是萧寒梅。

  果然是,她温柔的撒娇抱怨:「怎么一下子又溜了,早上不见你,好失望哟!」

  「我不习惯和人同眠,尤其中看不中用的。你呼呼大睡,人家在旁边失眠,
忍心哪!」

  「对不起啦!人家不是故意的,有什么办法?」

  「我没怪你,只是说明一项事实,希望你也别怪我。」

  「怎能怪你嘛!人家只是希望你能多留一会而已。」

  「下次吧!下次一定陪你到天亮。」

  「下次是什么时候,今天晚上?」

  「你需要好好休息,最少三天,否则一下子又垮了,岂不糟糕!」

  「好嘛!三天就三天,星期五来好不好?或者我过去接你……」

  「不好!你若拿我当朋友,就别再上门,否则……」

  「好嘛,好嘛!星期五等你就是了,若真有事,打个电话也可以,好不好?」

  我答应了!不答应行吗?想想她虽然大几岁,但终究是黄花大闺女,如此低
声下气,还能怎样?

  这电话刚挂,接着铃声又响了。我静心想:「徐无双!」果然是她。

  她可没寒梅哪般温柔,语气也尖锐,一听到我,立到叫:「昨天你野到哪儿
去了?都十二点了,哪里也找你不到!」

  「有什么指教?」

  「我,我要去学游泳,我要见你,我……」

  「拜托!大小姐,你打听一下,这儿是小姑娘能来的吗?」

  「为什么不能?那儿不是女性俱乐部吗?」

  「女性是指成年人,这儿进出的都是中年妇女,你进来不被人笑死才怪!」

  「那约个地方见面好了,你请我看电影,我请吃你西餐,这可以吧!」

  「可不可以权不在我,先问问你自已,家里人让你公开交男朋友吗?若是不
肯,被他们发现,是你倒楣还是我倒楣?」

  「那去郊外好了,找个没人的地方……」

  「干嘛啊!打啵吗?」

  「呸,你美哟!」

  「好,再见!」

  「喂喂喂!不许挂我电话……」

  「还有什么指教?」

  「我……真的想见你嗳!我想……我想,这样子好不好,星期天咱们去看早
场电影,对,我先订票,买票,你十点去窗口拿就行了,在里面见,哇!多神秘,
多刺激啊!」

  简直玩侦探游戏嘛!好吧!先答应了看她怎办。她兴奋的说:「好,好,我
去买大世界的票,第六感生死恋,听说好好看哪!楼上第一排,二号四号。你去
要二号吧!正中央位置让你坐,够意思吧!」

  「谢啦!现在可以说再见吗?」

  「好嘛!不过我买好票还会打电话,再见!」

  以后两天,两人都没讲电话。我忙得要命,偶尔也会拿手边货色,与她俩比
较,却并不难过,因为由下午两点开始,不是教游泳,就是去地下室转台子,十
点多一定出场,去楼上宾馆或单身女郎住处,差不多到十二点才回得来。

  出场价码节节升,小弟的功能很大,他偷偷放消息,有钱的女客要面子,也
怕邀不到,自然自动提高,到周五已经升到十七个钟。

  也并非毫无选择,若看那女人实在不顺眼,又老又丑,照样温和表示:「对
不起!已经有约了。」

  周五中午,两人电话又先后进来。

  寒梅除了诉相思,还表示在家等;而徐无双则报告已经买好票,周日上午十
点「大世界」,向售票口要最后一排二号。

  故意挑毛病:「不是说第一排吗?」

  那头她还理直气壮,很有理呢:「你不是要打啵吗!第一排目标太明显,你
和我又都高大,不被人嘘死才怪!最后一排听说是打啵区,谁也看不见,多好!」

  「羞不羞啊!你!」

  「话是你说的,做不做随你,我只是从旁协助,有什么不对?别咬吕洞宾好
不好?」

  小丫头真会辩,还绕着圈子骂人呢!真拿她没办法。

  「好啦!我投降,礼拜天十点见。」

  七点多,客人还没来多少,小弟来传话:「丁经理,那位奈良子小姐打电话
请你到她家去,说要请你吃饭,买了十七个钟。柜上交代,钱的事不必管,有人
会收帐。」

  有些担心,万一有人赖帐怎办?小弟嘿嘿笑:「每通叫人电话都有录音,怕
她不给钱哪!放一百个心啦!」

  这不但是好证据,还是好把柄呢!万一警方拿到手……不过也没关系,他只
说请我吃饭,买钟,死不认帐,谁有办法证实罪名?

  到奈良子家不到八点,一见面又亲又抱,亲热得不得了,同时说:「亲爱的,
我让你整惨了!血流不止,肚子痛到今天才好!你知道人家多想你、多恨你、多
爱你吗?」

  「实在抱歉,太粗鲁了,你应该找个斯文一些的……」

  「不,不,我不怕,我情愿被你整死,不需要别人,我只要你。」

  跪下来替我脱鞋,领去餐厅吃外卖的日本料理。我只想速战速决,早早走人,
而且也不喜欢日本料理怪味道,只吃了几片生鱼,喝了两杯清酒,就表示已经饱
了。

  奈良子像贤妻般送热毛巾,为我抹手脸,又泡清茶,我却抱她进卧房,将之
剥光,按趴在床,以隔山取火式狠狠修理。

  她痛苦的叫着、求着,呻吟、摆动,我则拧她臀肉,让她品尝疼痛滋味。她
支持大约十多分钟,便抖动抽搐着达到高潮。我吸了阴气抱她上床,拍着慰抚导
之入睡,又大略洗一下才扬长而去。

  寒梅料不到来得这么快。喜悦之情,显于声音。才到电梯口,像上次一般,
早等在里面,投怀热吻,比上次更热情。

  仍然看不到菲佣影子。进了卧室,寒梅像久别小妻子缠住不放,我伸手进去
摸鸟窝,笑问:「都好了吗?」

  「昨天就全好了,哎啊!你拧人家当然痛嘛!」

  推她起身:「去,放洗澡水去。」

  「是,大少爷!」俏皮的应着,活泼的像十八岁少女,飞奔浴室。

  品着茶等她来请,才搂住她一同再进去:「陪我一起洗鸳鸯澡吧!」

  她「嗤嗤」娇笑,竟不拒绝,只是把长长秀发用夹子夹起来。

  试过水温,真像小妻子,为我解衣扣,我顺手也将她剥光!

  浴盆很大,足够两个人躺着。她却跪在水里,用海棉替我擦洗。我双手无用
武之地,便揉抚尖筍玩。

  她「嗤嗤」笑着,求我、哄我:「乖一点,洗好再玩嘛!来,坐起来,坐上
面。」

  她要我坐在盆沿,以便打肥皂。我依言而为,她用海绵抹「小弟」,忽然间
小弟大起来,她吓了一跳:「天,这么壮、这么大,怪不得人家吃不消!」

  双手抹香皂,比量着,春心已荡漾,洗一遍又一遍,爱不释手,我吸口气收
回,她「哎呀」一声,奇怪慌乱的问:「怎么了,怎么了,还没冲水呢!」

  看她的紧张不像假,我安慰她,搂她躺下:「先休息一会,冲水时再叫吧!」

  她静静躺不到一分钟,又伸手去摸,我只好起来:「冲水去啦!」小弟弟果
然出来了。

  她惊喜的用软管莲蓬为我冲,又自己冲一遍,这才用乾毛巾彼此擦拭。

  事已至此,睡袍、浴袍全免了,她一手握着小弟弟,领我上床。

  问她何以那么惊讶与喜欢,她红着脸瞟视说:「人家实在想不到它这么神奇
嗳!」

  「没看过A片?」

  「司琴有一回拿来放过,是美国片,当时觉得好可怕,好噁心!A片上的男
人,我想都是万中选一的吧!可是、可是也没它忽大忽小,这股神奇啊!……我
猜你一定练过功夫,对不对?」

  「你想聊天?还是做爱?」

  「都要!不过先聊天吧!免得等会累得半死,没精神说话。」

  「那就乖乖躺着,别乱摸乱摸。」

  「是,大少爷!」

  她拉起薄被盖住,侧身躺着,显出一副洗耳恭听状。但一条粉腿已悄悄伸过
来,探索小弟弟位置。

  将之收起,问她有什么问题。她循循善诱的询问家世、学历等,我明白说了
渔村生活,学校情形,兵后种种,和受训签约的事,这一谈谈了两小时,她才做
结论:「你的过去,同样充满苦难和艰辛,都是人家无法想像的,怪不得身体这
么壮,我实在很担心嗳!」

  「担心什么?」

  「担心你会厌弃我体力太差,无法满足你,担心你日后提升了自己,人家能
力不够……」

  「不是说只把握今天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你对我这么好,将来无论
如何,我不会不要你这个朋友;至于能力,我没把握学成什么样。你大学毕业,
又有丰富经验与基础,怎能说能力不够?」

  「在学业、事业上,我一直一帆风顺,到今天没遇到什么大困难、大挫折,
但谁能保证明天?」

  「既然不能保证,就不必多想,只把握今天、把握现在,把一切能掌握的尽
力做好就够了,对不对?」

  「对!我赞成,小弟弟,快快醒来吧!好爱你哟!」

  她掀被而起,似乎想起A片内容,移到下边,用樱唇吮吸。

  小弟果然醒了,一跳一跳站起来,一眨眼变成英武旗杆。她喜悦的轻唤,用
香舌、口唇刺激它,同时她自己似也已得到莫大快乐。

  我有种自傲的满足感,这样的一名美女,如此向你屈膝,换了谁能不自豪?

  示意她坐上来,她新奇、兴奋依势而为,当旗杆进入时,她皱眉急喘着,一
坐到底,「哎啊」一声,软软的趴下来。我惊问:「还痛吗?」

  她展颜而笑,又以乞怜的眼光看着我:「不,全身都麻了,动不了啦!」

  我笑骂:「真是没用!」想起浴室有个堆放毛巾的木柜,便挺腰坐起,把双
腿搬好,盘在腰上,一跃下地,两手托住浑圆的臀,步向浴室。

  她双臂攀住颈子,任凭摆布,行进中里面已在暗暗磨蹭,她已开始轻喘了。
当将她平放柜上,双手执着脚,旋旋而转,她全身抖颤着,哼叫:「云云,云云,
好云云……」

  不多时已入昏迷,我吓一跳,赶忙停止抱回床,盖上被等她清醒。好半晌,
她长吁一口气,张开双眸:「我一定死过去了,是不是?你太会整人了,我好快
乐,好像腾云驾雾,上了天呢!」

  我搂着她开玩笑:「这么压着你,若能睡着,我就不回去?」

  她手腿缠上来,高兴的说:「一言为定,可不许偷偷跑掉。」

  「你受得了,不怕压死?」

  「不!我觉得很有安全感,好浪漫,好完美!你一点不重。」

  「你精神又来了,要不要再来一次?」

  「要,不过等高潮来了,不许再吵我,也不许跑,就这样一觉到天亮,答应
吗?」

  「试试看吧!不知能不能入睡?」

  我把她的腿放平,采急攻强打法,她支持十五分钟,终于投降,陷入奄奄一
息。真怕她不醒,灵机一动,提一口真气,由口内灌下,直冲膻中穴,察觉她气
息转强,便又灌一口,不多时眨眨眼醒来,长吁一口气:「好舒服啊!云云,你
能睡吗?」

  拉个枕头放在右侧,我侧趴枕上:「试一试吧!」

  她收起腿,又圈住我,闭上双眼,不一会鼻息沉沉,果真睡去。我一时哪能
入梦?灵机一动,乾脆静下心练入灭法门。

  这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简单的说,那是全身保持轻松状态,将一切置之度
外,心中无我、无他,不存一念,只留一片空明。

  开始时很难,但渐渐的我心渐沉,在似睡非睡状态下,一直到凌晨五时才醒
转过来。

  我一动就把寒梅惊醒了。她张开眼微笑道「早安!」我这才抽回棉软细长的
小弟,用力收复回本形。

  问寒梅累不累?她伸个懒腰,娇媚的说:「一点不觉得嗳,好奇怪!上次醒
来,全身像散了,又不见你,人家都气哭了呢!」

  「哦,小乖乖真可怜哪!只要不觉得重,下次就用这方法睡觉,或许对你、
我都有好处。」

  「真的!你不骗我?好爱你噢,好爱你噢!」

  她像捡到了元宝般高兴,频频送吻,我叫她再睡一会,她不肯,一定要起来
准备早餐。

  「不是有两个菲佣吗?」

  「因为你来,放她们大假,俩人去朋友家玩啦!」

  原先担心出去撞上不好意思,她想得这般周到,白担心了。

  「再睡一个钟头,现在才五点多,六点半叫你好了,我在客厅练功夫,需要
一个小时。」

  她这才不坚持,倒回床上:「大少爷,浴室有新的牙刷、毛巾、刮胡刀,先
洗把脸吧!」

  答应着进去穿衣盥洗,开门出去。

  客厅里清爽雅致,空间很大,打拳绰绰有余,显然已重新布置过,原来陈列
桌几之上的照片,全收走了。

  开窗向东而立,吸收东来紫气和阳明山扑下的草木灵气,不知不觉站了一小
时。

  寒梅不用我叫,六点半准时出来,下厨做早餐,不多会已端出两份火腿、煎
蛋、吐司、热牛奶。

  我坐在红木长餐桌边,津津有味的吃着:「想不到娇滴滴大小姐,还会做早
餐呢!真是难得!」

  她得意的扬扬眉,黑白分明的大眼闪出愉快:「早点算什么!厨下的手艺我
都会,只是没机会施展而已!哪天露一手给你瞧瞧,保管吃得你四脚朝天。」

  我大笑道:「好。」

  「昨晚已经有人四脚朝天啦!舒服吧!」

  她媚眼一转,说:「昨晚也有人五体投地啦!还可以吧!」

  我大笑赞好,心中更觉她反应机敏,是个难得的佳侣!

  饭后陪我参观整个房屋,足足两百余坪,除主卧室之外,还有一套相同的,
说是父母生前所住。另外有个大书房,四个客房和下房,而厨房外大阳台有梯子
可上平台,平台上花木扶疏,假山水池,竟然是一座空中花园。

  一个人占居两百坪大屋、花园,还有两个外籍劳工,实在太浪费了。

  她似能体会了解,解释说:「这栋楼是利用我家平房地皮和建商合盖,我们
分一半,下面两层还没卖掉,分四户出租,你若是不嫌弃,欢迎搬来同住,你可
以使用另一个主卧室,不一定天天和我泡。」

  「我考虑考虑,你这儿确实不错,但一个男人家搬进来,只怕对你的名誉不
大好吧!尤其是我这种。」

  「现在真的想开了,只要活得愉快,不做亏心事,管人家怎么看、怎么说呢!」

  语气一转,她又说:「所以不担心别人,只担心你。我身子这么弱,若一直
无法满足你,久了一定让你讨厌,我得想个法子才行。」

  「想什么法子,请枪手吗?」我开玩笑。

  「这也应列入考虑,属有效办法之一,但人选上就难了……」

  「别胡说啦!上班去。」

  她先送我回家,然后独自去上班,临别时不胜依依,使得我又怜又惊,才两
次就闹成这样,再下去还得了吗?

  暗己提醒,别走得太勤太近,等……

  打起精神读英文,十点上课,老教授很夸奖,说我进步很快。

  我心想:「不快不行啊!我哪有时间磨洋功,等着用呢!」

  现在美国最强,美语、英语最吃香,想跑天下,不学好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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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纯的爱

  周日十点去大世界,在售票口要了票进场,里面已经唱完国歌了。

  找到位子才坐下,旁边一拳捶过来,徐无双小声骂:「这时才来,还以为黄
牛呢!」

  藉着放映机的光,转头见她语气虽不善,却满面笑容,忙悄声解说:「不会
啦!遵从吩咐,准十点到,别说话,有人回头要抗议啦!」

  她果然不言语,却塞过一大包东西。我摇摇头,她拿回去放在一旁空位上,
勾过一只手臂,将头枕住我的肩。

  我也由她,只管看电影。等看到男女主角亲吻、做爱的缠绵镜头,小丫头动
了情,双手握住我的手,去摸她发烫面颊。

  凑进耳边问:「生病啦?」

  她摇摇头,凑近我耳朵。以为要说话,便侧靠一点点过去,哪知却张口咬,
吓人一大跳。

  这丫头真的疯了,不等嘴合拢,闪电般移开,只听得「卡」的一响,令她咬
个空。

  忍不住笑起来!她恨恨拧我臂上的肉,微一用力,臂肌坚如钢,哪里拧得起?
于是她找肉多地方下手,先胸、后腹、后大腿,全都一样,肉如铁石。

  无法子,只好在嘴上出气,悄声骂:「你这人是石头做的?怎没一块肉?」

  有人已然「嘘」了。她挺腰想站起来,我连忙捂她嘴,对她摇头。

  她机灵的想咬手,也啃个空。我一气,小手指伸过去,咬吧!

  谁料她又改变心意,当是棒棒糖,用舌头舔了。

  这般搅和,还看个屁电影!夺回手指向银幕,她白一眼,才盯着去看。

  不多会毛病又犯了!她左顾右盼,发现左前方一对情侣正在打「啵」。忙碰
碰我指给我瞧,瞟一眼不予理睬,她索性把我手臂抬起来,环过肩头,头已枕到
我下颔。

  我想这丫头准是思春了,怎的这般疯?想撤回手臂,手又被握住,想推开,
心又不忍。

  正犹疑着,忽听她呼吸不对。糟糕!她在哭呢!

  瞧瞧银幕,男主角变成鬼,正在努力学习踢罐头,不值得感动啊!伸手摸摸
她的脸,果然有行行泪水。

  忍不住想问清楚,伸手勾住下巴,要她耳朵搬过来,谁知会错意,竟然把脸
仰起,闭上了眼睛。

  在放映机灯光闪烁下,那张带泪的脸分外动人,长长的睫毛蜷合着,小嘴微
微努起,一副惊羞带喜表情,充分把少女渴望爱情的样子,表露无余。

  怔了半分钟,终不愿太伤她的心,缓缓低下头,轻轻印上一吻,她陡地张开
眼,闪现出不能满意神情。

  我只好半转身再来一次,她再次闭上眼,享受初吻滋味,而另一只左手反过
来扣住我的头,不许离开。

  心想事已至此,就让你多学些吧!于是开口吸吮,以舌顶她牙关,探入那满
含处子芳香的口腔,与小舌头搅在一起。

  鼻息渐重,握我的右手霍地抓紧,将之按在自己的胸前。

  好可怜哪!果然是一片飞机场,中央部分只一团鸡蛋般大的隆起,硬硬的,
无一点弹性!

  微觉讶异,怎会如此?按说少女的乳房即使不大,也应该有弹性啊!

  放开唇舌,让她稍喘息,用右手探摸另一边。

  里面似乎有凝结不散的「东西」,或许能用三阳真火把她熔化吧?

  那儿的温度似乎也有差,其他地方已因激情而生热,只有那两枚蛋还带些寒
意。

  放弃摸索,想一想,在她耳边悄语:「等会去我家好不好?」

  她一怔,抓起手轻咬,然后点点头,乖乖地安静看电影了。

  散场的时候,徐无双忍不住骂:「这编剧、导演真是狗屁,放着这么好的女
人不要,一阵风走了,留下女主角一个人怎办?」

  听见的都笑了,我忙把钥匙塞给她:「你先去,坐计程车,记得那房子吗?
顶上左边一家。」

  她点点头,一溜烟不见了,放在椅上的零食也忘了拿。

  只好拿着,出去又买些点心赶回去,先瞧瞧附近无人,才上前按门铃。门「
咋」的开了,上到七楼,房门也开着一条缝,无双在门后正向外望呢!

  进去关上门:「小姐请坐,蜗居简陋,无茶无酒无食,喝瓶可乐,吃些点心
吧!」

  徐无双笑颜如花,快乐的放低声音:「哇,好棒噢!终于肯请客啦!」

  我大笑:「这里不是电影院,不必怕人嘘,请坐!」

  把点心摆在桌上,又取了可乐,以手代筷,率先抓了吃,徐无双微微含羞,
也学样用手,边吃边问:「楼上还有间玻璃屋,做什么用的?」

  「那是在下鄙人我专用卧房。」

  妙目一转,又问:「请我来,就是为这一顿吃吗?」

  「我想替你治治病。」

  「治病!我好得很,有什么病?」

  指指她前胸:「你去医院检查过吗?我觉得里面有毛病嗳!」

  她脸一红,微嗔白眼:「胡说!不痛不痒,有什么毛病?我妈说没事,她从
前也是这样子,等生了孩子,喂喂奶就……就长大啦!」

  又白我一眼:「你见过的女人多,嫌我太小是不是?」

  捏捏臂膀!也瘦干干地,骨架、身高都超标准,就是太瘦,骨感得很。

  「不是这意思,我想,朋友之间有互助之义,若能为你治好,提前促进发育,
使你又丰满又漂亮,选起金龟婿,不是更方便?当然,若信不过,或者想等生了
孩子再说,我也不反对,你自己合计一下。」

  她瞄一眼,问:「怎么治?打针我可不干!」

  「快吃,吃完了我示范给你看,是用按摩,我又不是西医,哪会打针!」

  「对了!」想一想又说:「如果不治,两年以内可能长到一九○,到时可以
做篮球国手了,你喜欢打球吗?」

  「我的妈啊!你别吓死人好不好?现在我一七五,已经鹤立鸡群,快有自卑
感啦!还一九○呢!」

  无双玉颜大变,几乎跳起来大嚷,旋即疑惑的问:「怎会这么肯定?你会算
命?」

  「我是猜的……」

  几乎把包子摔到我脸上。只举起一半,瞧我不是开玩笑,手停在半空,抢着
问:「事关本小姐终身生死荣辱,阁下胡乱猜想,太儿戏了吧?」

  用纸巾擦擦手、嘴,微笑回话:「没那么严重!一八○长不死人,一九○也
一样,喜欢打篮球的国手,哪个不盼着长到两公尺?说到「猜想」,可得谢谢你
……」

  「为什么?」她收回手,包子丢在桌上,不吃了。

  「那天你不是说,可以用感觉觉察到我的存在吗?还问我有没有,对不对?」
她点点头,炯炯眸光望着我:「后来我常常练习,电话铃一响,就猜谁打的,是
你和寒……一个朋友,十猜十中,别的人不太确定,工作时偶尔试一下,猜谁会
找我,也是十猜十中,刚才想到你的身体,以后会变什么样,心里陡然有这种想
法:「会长到一九○。」所以顺口说出来,对不对,等两年看看,便知分晓。」

  她叹口气,拍着自己前脑门,仰倒沙发上:「你这人真是奇怪,又没良心,
又没仁心!我的终身生死大事,可以拿来给你做实验吗?真被你说中了,嫁给你,
你还要?……」

  「喂,喂,喂,这话有语病,什么叫「还要」?你本来打算嫁我吗?」

  「没错!本姑娘有这打算,也有预感,否则为什么和你打啵,吃饱没事干啦?」
她耿直的承认,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次轮到我拍脑袋了!什么时代了嘛?接个吻就表示私订终身!太离谱了吧!

  瞧我大概脸发绿,好心安慰:「别紧张,人家也没说现在就嫁,你好好打拚,
过两年有了事业基础及社会经验,本姑娘也学有所成,到时候再风风光光结婚不
迟,不过若是我高过你,你就是肯娶,也没脸嫁你啦!怎么办?」

  这个丫头主观真强,自己的理,便是天下之至理;她认为合适就一定合适。
必然自小受宠,颐指气指惯了,所以才养成这种「无法无天」的个性。我得据理
力争,不能让她这么一厢情愿:「不是紧张,是觉得这事有点荒唐!结婚必须两
情相悦,两心相许,各方面条件都配合,才能成事,对不对?我们……」

  「我们怎么啦?不两情相悦是不是?那我怎会被你迷住,跟你去看电影,又
许你打啵?你或许要说,你不喜欢我、不爱我,或是爱得不够深,喜欢的不够多。
没关系啊!我有预感,可以慢慢等啊!」

  「像我这样纯情女子,小姐,姑娘,除了瘦一点,相貌、性情、聪明、才干、
家世、背景等等,匹配你足足有余,你了解之后,认识清楚,你会不爱不娶我?
头都输给你当球踢!」

  对这么自信的女孩,唯一的法子只有一个,投降!

  我摊摊手,耸耸肩。

  「好吧,好吧!咱们先不谈这个,反正来日方长!不过,丑话先说到前头,
万一有什么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掺杂进来,使得你不能嫁,我不能娶,你可不能
硬逼我!」

  「我不会逼你,但是仍然爱你,总可以吧!」她忽然叹口气,背了两句诗:
「将你心换我心,始知相忆深。我年纪是小了点,我承认,还不适合谈恋爱,但
一张白纸已涂满了一个人的影子,谁能抹得掉!」

  「没那么严重吧?」

  她白眼瞧我,眼中泪盈盈。我真有点发慌,忙劝说:「现在客观条件尚未成
熟,请节制一下,节哀顺变吧!」

  她「噗嗤」一响,喷笑失声,扑过来捶打我:「什么节哀顺变?这词能用吗?」

  我坐在单人沙发上,她这一扑,已跪在我面前,那娇颜近在咫尺,悲中带喜,
如含苞带露之玫瑰,明媚而艳放,当真称得上美人胚子,漂亮得无懈可击!

  第一次这么近,这么仔细看,不由人衷心称赞:「噢!你真的很漂亮嗳!」

  她得意的扬动如春山般长眉,清亮的双眸炯炯有神,琼鼻轻皱,菱角微呶。
「哼」出一声,意思是:「你才知道哇!」

  摸摸她两只元宝耳朵,大而有垂,轮廓秀美,垂厚而长,很适合带上两粒钻
石。一头短发,不梳自篷,乌黑柔亮,盖在那张美艳的脸上,衬托出一股俏皮、
活泼、慧敏气质,不由令人心为之动。

  轻捶我胸,撒娇的成分大于惩罚,见我默默望她,便也沉静下来,以眼还眼。
目光先是炯炯然,渐渐转化为一泓春水与情丝,向我缠抛,我心一紧,已被牢牢
缚住,被她牵动着,缓缓低下头,吻在一起。

  她的预感不错!我,当真跌到她布下的情网里,爱上个不该爱的人。

  抱她在怀,细细品尝细致的口唇,吸食满腔的幽香口水,感觉甜美至极,我
忍不住轻声说:「你真是小精灵、小妖怪,我要被你打败了!」

  「啊!真的吗?云云,我好高兴,好满足,好快乐!你知道吗?自从第一次
瞧见你,周遭什么都变了,到处有你的影子,又到处捕捉不到。我痛苦思念有谁
知?现在若真已捉住你的心,多快乐啊!」

  像小猫般蜷伏在怀里,细如耳语剖心低诉,如天籁之声,我心里也充满快乐,
这滋味还是生平仅有的呢!

  叹口气,抚弄着她的琼鼻与红唇:「你真厉害,我怎会这么不小心?我们彼
此一点不了解,身份、地位等等,可能差太远。这么盲目的陷进去,行吗?」

  「没有什么不可以!对你,我什么都不计较,现在的你就代表着一切,坦白
说,现在人家不太自由,但两年之后,满了二十岁,谁都不能再干涉了。我要嫁
给你,做你老婆,帮你创事业,洗衣服,烧饭,生孩子。」

  什么她都计画了,看那副自信满满样子,谁也不能轻视她做不到。她拿起皮
包,取出一支行动电话,放在桌上:「我不能天天看到你,但希望天天听到你的
声音,每天十二点整,我会拨这支电话,拜托你随身带着,和我说说话,好吗?」

  噢!多细心,多癡情,多周到,多体贴的小女孩!不,她已不是小女孩,是
心智成熟的少女!陷身痛苦的恋爱中,又能那么细心体贴为对方设想,企求那么
少,谁能忍心不答应吗?

  我心悸动,情不自禁用吻表达感动和爱惜,手也自然而然的抚摸她的胸。

  那两枚「蛋」,根本不用带胸罩。心中灵光一闪:「既然这么有决心,有信
心,我可不敢冒险,娶个一九○老婆,你必须信任我,让我彻底的按摩一次。」

  「彻底是什么意思?」

  「全身脱光,由头顶到脚趾,无一处不摸到,就是彻底。」

  玫瑰般双颊更艳红,摸着我的脸,俏皮的问:「你想验收吗?」

  「不!我只想创造一个完美的未来老婆,现在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为好。」

  「没有什么不安全的,下个月可以吃药,我们好多女同学,已吃了一年多了。」

  「不!不是孩子的问题,我不是急色鬼,我要你保持洁白无瑕,直到正式入
洞房。」

  「好吧!既然这么说,我只好勉力而为。你想在我身体上创造奇迹,随便你
了。」

  带她去卧室,把上衣、长裤剥下,只留一条小小三角裤。她咬着下唇,一动
不动任我动手,听指挥,趴俯床上。

  她是够大了,只是太瘦,白细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骨头,不太有肉,骨架很
好,须多长十五公斤,曲线才能出得来。

  拍打瘦屁股:「你现在只有四十五公斤,对不对?精力很旺,一天最多睡四、
五个小时就够了。胃口很好,吃再多也不怕长肉,对不对?」

  她惊奇的抬起头:「奇怪!你怎么看出来的?一点不错!还有什么?快告诉
我。」

  「你倔强,自信又聪明,很有天分,你是家里的小霸王,却很有自制力,从
不滥用,不让大人费心管,也不受管。」

  不奇怪了,趴下去轻声细语:「预感灵了,我就知道会有个奇怪的丈夫,你
这么了解我,又这么奇怪,不是你还有谁?」

  脱去T恤,光着上身,开始动手。像对萧寒梅一般,由顶至踵,先将背后的
穴道按一遍。

  不同的是,我又加上三成力,每一点每一揉,都放出热力,以蒸发催化她体
内紧缩的「阴精」,她和我同时都散发汗水。

  她微微皱着眉头,叫「热」叫「舒服」,我叱她:「不许开口!闭上眼只许
想蓝天白云。」

  「好嘛,好嘛!神气!」

  还嘀咕呢!打她屁股一巴掌,果然乖了。

  翻转的时候,自然的双手护胸,旋又放下,睁开眼瞄一下,看到我一身汗,
想开口,吃我一瞪,又闭上嘴、眼,不敢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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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试身手

  徐无双前面真有点「惨不忍睹」,排骨根根可数,乳房如蛋,呈微青,乳头
小如米粒,不过色彩倒是粉红。小腹平平往下塌,耻骨被三角裤包着,隐约可见,
体毛丰茂,比发丝还细,茸茸然一片。

  双腿呢?属长腿姊姊型,较上身长半尺,双脚也细长,瘦如鸡脚。

  仔细按摩头、脸、头、肩,一路往下,连会阴穴也不放过。

  在我分开双腿时,她曾偷瞧,又被我瞪闭上,她咬着牙忍受,不敢出声!

  我想那滋味一定不好受,热力由会阴攻入,连腹内五脏都蒸到。她能不叫,
难为她了!

  下肢做完,专心对付双乳、双掌捂往一个?加力蒸,又揉又搓、她咬住牙磨,
声音可闻。

  渐渐的「铁蛋」软了,我掀开手看看,微青的颜色已失。替她整型,像搓馒
头般向上揉拉,小小乳头已涨大如黄豆,竟渗出点点乳汁。

  心中一动,跪在床边俯首就口,轻轻吸吮,一股阴凉之水,甜美芬香,被我
吸出来,足足小半酒杯。

  悄悄咽下,立觉水化阴气,与真阳化合,散入体内,精神立时旺盛起来。

  心中暗忖:「这大约就是「玄阴至宝」吧!补得很哪!」

  依样葫芦,整治另一个,也吸得半杯。

  她被吸得抽凉气,挺腿以忍,好在时间极短,顶多三、五秒钟。

  两乳做完,开始按摩所有肌肤,加上润肤乳液,细细加工,像打磨精玉,到
了三角裤底,探掌入内,摀住阴门,一指抵住会阴蒸烤,又及于双腿双脚,最后
是背部和双臀。

  臀部对女人曲线异常重要,不得掉以轻心。我索性为她拉下小裤,细细雕塑。

  一切做完,拍拍无双叫她起身:「好啦!起来穿上衣服吧!」

  她拉上底裤坐起来,低头望望胸前,发现铁蛋已变小馒头,尖筍般挺出,虽
然不大,但起码已然有型,若加上几两肉,便完全像个女人了。

  她激动又难信,抬脸发现我一身如水洗,下身牛仔裤亦水湿,大吃一惊,站
起身抱住我叫:「云云,云云,你看你出了好多汗,累不累,累不累?」

  搂住她,两人胸贴胸、腹对腹站着,我笑:「还好啦,能为你尽点力,累一
点有啥关系!」

  她仰头望我,仍然神采奕奕,才放了心,忙扶我坐下,抓了椅上毛巾,为我
抹身。

  捏捏她的胸:「别擦啦!换条裤子,到办公室一下水,全冲乾净啦!」

  她帮我抹净,才穿自己衣服,我瞧见粉红丝衫上已有突出的两粒,又想伸手,
她打一下,白一眼,嫣然笑着:「别逗我啦!快躺下睡一会,等下真的去上班吗?」

  「当然!否则娶老婆本钱从何而来?」

  她欲言又止,想一想才说:「其实,钱多钱少无所谓,工作的目的,应该不
止赚生活费,还须能发挥所长,获得乐趣才是!你别太辛苦,等我满了二十,咱
们一起创业,也不迟嘛!」

  「好啊,我听你的,就等着你帮忙啦!」

  「人家同你谈正经,别瞧我小,我可是有理想、有抱负的。」

  方芳主持连环炮的口头禅,我们都学会了,所以我接下一句:「爸爸,我回
来啦!」

  她搂住我的头,揉我的脸,佯怒骂我:「瞧你比我还皮呢!不和你说啦!」

  我搂住肢腰:「好,谈正经的,今后几周,你或许胃口大开,能迅速长出肉
来,但记住少吃多餐,千万别把胃一次填满,否则往后吃得多不说,变成超级大
肉弹,就惨了!」

  「会吗!那太好了!我会很小心的。现在一身轻快,精力充沛,若再长上几
斤肉,就太美、太美了!」

  捧住我的头,连连轻吻:「云云,你实在又帅,又神奇!知道吗?我好爱,
好爱你噢!你爱不爱我,你说!」

  「当然爱啦,否则费那么大劲干嘛?」

  「我不会再长高了吧?」

  「顶多再长两、三公分,不可能长到一八○,更别说一九○了!」

  「为什么?能告诉我原因吗?」

  「你体质特别好,先天精力旺,不知何故,充沛的女性精力都缩在一起,发
散不开,我用阳火,也就是热力,将紧缩的部分发散开,像馒头一样,很快应该
发起来。」

  「哇!你懂得真多,也真的很能干,太高兴了!」

  看看表已快三点:「该上班啦!你回家吧,一周之内,应该就能长肉,要换
新衣服、配件,记住买一两件就好,不到六十公斤,不会停下来。」

  「六十公斤,太可怕了!那不是变成大胖子了?」

  「不算胖,你个头高,没六十怎么显得出曲线?」

  换了衣裤先走,叫她多待二十分钟再出来。她把随身电话交给我,一再叮咛,
注意两个十二点。

  一到游泳池,发现寒梅在水里,她对我挥手,我也挥一挥。换过游泳衣,一
跃而下,一口气潜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脚。

  低头瞧见我,也潜下来,偷偷吻我,当浮上水面时,连忙解释:「礼拜天在
家好无聊,又想你,打电话也找不到人,就约了司琴来游泳,你不会生气吧?」

  「游泳可以,但不准去地下室,若想打发时间,去楼上看看录象带,晚上去
你家好了。」

  「那我游完就回家,做好消夜等你来。」

  「好吧!现在陪我一齐游,五千公尺。」

  我俩齐头并进,游不到五百,她已经喘不过气,停了下来。

  我不理她,加快速度继续,少数的泳客都自动让一边,为我记数。我愈游愈
精神,变了许多花式,到五千才停止。众人鼓掌叫好,大加赞美,一位肥胖的美
妇人,主动搭讪:「丁经理,请你下去喝杯茶好吗?」

  含笑答应,请她先下去。她点点头走了。寒梅过来,悄声说:「我回去了,
记着你的诺言。」

  我这才看到司琴,向她挥挥手,走去更衣。

  地下室已来了许多跳舞的女客,吵杂得很。那肥胖的美妇静静坐在最远的角
落抽烟。远远望去,大约近四十了,一身名家裁制的洋装,配上钻石耳环、戒指,
高雅得让人不觉她胖,只觉得可亲。

  走过去与她握手,请问芳名,她吐谈亲切斯文,细声细气:「我叫罗琳,你
不嫌肉麻,叫一声琳姊吧!听人说,丁经理人中之龙,今日欣赏到你的泳技,实
在高妙。」

  我打个暗号叫了一杯咖啡,一杯温开水,一边道谢:「琳姊太夸奖了!自小
在海边长大,喜欢玩水而已,哪里谈得上泳技?」

  小弟送来饮料,我把温水牛饮而尽,罗琳点了烟,才吸了一口,又弄熄说:
「这儿太吵,空气也不太好,我买三十个钟,请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又是天价,哪好说不行!正待说好,小弟过来说,奈良子请我过去一下。

  灵机一动:「琳姊,你留个地址先走,我一会准到,可以吗?」

  罗琳想想,点点头,给张名片,指出最后一行地址,温柔的说:「我在别墅
等,可不能黄牛噢!」

  「那是当然!」我答应着,把烫金名片收起,告个罪去找奈良子。

  她一见就亲热的拉住,说要带出场,我抱歉的说:「对不起,下次吧!今天
已经有约会了。」

  她死都不信,只好叫小弟拿签单给她看。她怒气勃发撒野:「有什么了不起!
我签四十个钟,总可以吧!」

  柔声解释,不是钱的问题,她硬要撒野。

  「他妈的!老娘说买就买……」

  我一气,心中一动,在她大腿上狠拧一把,又摀住她的嘴,不许出声,她痛
得泪都流出来,软声求我。我说:「去买五个钟回去等,十点以前准到,我会好
好修理你,等着瞧吧!」

  她一声不响去签帐,阿狼在邻座听见又看见,过来竖大拇指:「小丁,真服
了你了!这日本婆出名的泼辣,好几个兄弟都被她又打又骂,滚蛋出门,今天栽
在你手里,真是痛快!」

  这有什么稀奇!针对其人之病,对症下药而已!

  四点多到达阳明山,按址寻去,在一条宽巷底,近文化大学。我按了铃,罗
琳亲自来开门,只见修剪整齐的大院里停着宾士四百,浓荫中有栋老旧楼房,古
朴而庄重。

  罗琳邀我进房,直上二楼起居室,里面已摆好茶具小点心。我只品茶,对点
心没有胃口。她鼓勇问我要不要泡温泉,我含笑说:「刚才才在大水池泡过!不
过若是怕我不乾净,再洗一次无所谓。」

  「啐」我一口,嫣然笑出两个酒涡:「我是那种人吗?你不嫌我,已经很给
面子了!」

  把她拉过来,解开长丝宽袍,里面光溜溜,一丝未着,原来已准备好了。

  不过赘肉真多,白泡泡小腹,圆滚滚像汽油桶,只是皮细肉滑,还不致惹人
厌。

  品口茶吃奶,别有风味!她愉快的「嗤嗤」笑,双手梳拢着我头发:「真细
真柔,要是生在女人头上,一定被人拉去拍广告啦!」

  心中蓦地灵光一闪:「哎啊!是了,她不就是多年前红极一时的大明星吗?
后来听说被某大亨金屋藏娇,做了六姨太,便在银幕上失了踪,原来躲在这里!」

  抱起她走向里间卧室,她好紧张。

  「快放我下来,我这么胖,你怎抱得动?」

  放她在床,自己也脱光,与她并肩卧,她拉了被单盖住,又摸我的胸:「真
的又帅又壮,可爱得要命,我太胖了,你不会讨厌我吧?」

  「怎会?你有你的可爱,到了你这种地位,不胖点哪显得出高贵?不过,若
真想减肥,倒是有法子。你家有游泳池吧?」

  「有哇!但是我不会游,也不敢游。」

  「不必浮起来,每天在水里走一千步,慢慢增加,到五千步为止,不出半年,
一定可以恢复当年的苗条。」

  「真的吗!走走就可以了?好,我听你的,但是为什么一定在水里呢?」

  「第一,水有浮力,能减少关节压力,不致受运动伤害;第二,水有阻力,
走起来一定更吃力,一用力自然消耗掉过多热量,再加上少吃脂肪多的食物,一
定瘦而结实。」

  「哇,太好了!若真能成功,一定要好好谢你。」

  还有两个约会呢!可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当下口手并用挑逗她。

  其实她已久旱,不用逗已经氾滥成灾了。

  探知已滑如油,翻身而起,先让她试我口径,问她怕不怕?她摸着,惊喜交
集,温柔的说:「应该不会!我生过孩子,但……实在没料到这么大,请温柔一
点,我……好久,好久没有过了。」

  撑臂缓取之,她全身紧张得发抖,当刮蹭着窄道肉粒前进时,她发出愉快的
呻吟,急喘着,扭挺上迎,像恨不得我能一下子把她刺穿。

  我仍然慢慢进出,挑起她更强渴望,等她嘶声摇头,连连挺迎,才掌握住一
个最顺的时机,一杆到底。她「哎啊」一声叫,大喘气,我旋动点刺花心,如响
斯应,她都「啊」声以和。

  点、拨、刺、挑、旋、刮、抽,把性爱技术发挥到极限,那刺激,一定能令
人酥骨销魂吧?她几乎要大叫,忙用手摀住自己的嘴,以免太大声。

  由缓而疾,顶得她全身肉颤。她受不住,要求我停一下。她直直望着我:「
你实在太可爱,太强壮了!你这么漂亮,使我好喜欢。」

  「太抬举了,我不过是……」

  她捂我的嘴,拉我紧压着她,勾起头吻吻我,才说:「不许自轻自践,人生
是起伏不定的,谁能料得到以后的变化是好,是坏?把握现在、及时行乐才是重
要,你给我这大快乐,我只有感激,绝不会轻视。」

  主动吻吻她,换个老汉推车式,把她放在高脚木柜上,旋、点、戳、刮、蹭、
磨,循环施为,她用口咬着枕角,忍受着极度刺激,当大开大合时,终于哭泣抽
搐,震颤着搂紧我,喃喃叫唤我名字。

  久储的阴气很浓,多久未发洩了?而今一古脑儿全放出,我吮吸以调和澎湃
的欲焰。

  安静之后,罗琳惊觉到我仍硬如钢,仍要继续以满足我,要使我也能得到发
洩。我含笑摇摇头:「能使你觉得愉快就够了,再下去你就苦了。这不是我们共
同的目的,希望有机会下次再来,一同到达终点。」

  她觉得轻松又酸软,害起困来,我拍着要她独自睡。告诉她要走了,她想想
只好同意,我待她睡着,才独自出去。

  出门才六点,拦部车去天母,找家小店吃过饭,走路去找奈良子,这娘们好
应付,十分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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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能力

  从奈良子家出来,经过书店,发现还开着,便进去瞧瞧。一眼看见新书架子
上,有两本需要的书:「开发超能力」及「天眼、法眼、慧眼的追寻」,便各买
一本,带去寒梅家。

  一眼瞧见辆红跑敞蓬车,不是无双的吗?她怎么来这里?找谁?

  我的心突然悸动,像做了亏心事,连忙逃走,但又不甘心,走出巷子,躲到
马路对面,一根电线杆之后,等着她出来。

  心里真矛盾,是故意让她看见,带她回家?还是等她离开,上楼找寒梅?

  凭良心说,我爱无双多些,如果真想结婚,我会娶她,可能不甘心娶寒梅。
人都是自私的,我自然不例外。选老婆就像选衣服,当然尽可能选新的。寒梅各
种条件都好,但她有一段过去,无双没有。

  现在不是娶老婆时候,我倒宁愿近寒梅而远无双,免得把她沾污了,到时摆
不平。

  不多久红跑出现了!果然是无双,她略停一停,便穿过中线,向左疾转,回
台北去了。我一直等到望不见车影,才敢出来,不自觉拍拍胸,安抚自己一下,
壮壮胆去找寒梅。

  从声音里便听出不对劲,我硬着头皮进去。电梯门开处,寒梅虽在里面,却
是服装整齐,眼睛红红的。

  我的心噗通跳一下,知道风雨来了。我默然跨进去,寒梅立即投身在怀,哭
泣出声。我慌乱的说:「怎么啦!谁欺负你啦?」

  她摇头不开口,只紧紧拥抱我。到了卧房,她抹抹泪,忙着去泡茶、放水,
又要为我解衣,像受尽委屈的小妻子,叫人又疼又怜,我再问仍然摇头,不肯透
露。

  狠狠心推开她,进去把水关了:「好吧!你有了难处,不肯说,我留下光看
你伤心,帮不了忙,还是回去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她慌起来,哇!的大哭,抱住我抽泣断续:「好,好,我说,我说,你别丢
下我……」

  抱她在沙发坐下,横放膝头,温柔的抚摸她的胸,替她疏平闷气,她紧紧搂
住我脖子不放,等气息平了,才轻声说:「无双来过了。」

  我的心又一跳,强自镇定:「你们认识吗?她来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唉!她是我的小表妹,她哥哥若没走,她已是我小姑了,明白吗?」

  哎啊,怎么这么巧?两人会这么近呢?

  「噢,原来如此!」

  「她今天好高兴,过去我们很亲近,现在读高三,功课多了,所以才少来往。
她来告诉我和你恋爱的事,还说已经和你私订了终身,相约在……两年以后结婚
……」

  这丫头,八字还没一撇呢!到处宣扬,太可恶了!

  「我,我喜欢她不错,可是并没答应一定娶她。我也没碰她一根寒毛,不,
我们是纯友谊,没发生任何关系。」

  「我知道,她都说了,你只替她费心尽力治病。但她已认定你是她老公,能
逃得掉吗?」

  「唉!你糊涂了,我这种人,能专心对一个老婆吗?就算将来不干这一行,
一个女人能对付我吗?」

  这是事实,寒梅有亲身经历体验,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吓迷糊了。这话提
醒她,忽然开朗了起来。

  她吻吻我耳朵,破涕为笑,我奇怪的问:「又哭又笑,发神经啦!」

  「不是,不是啦!我想到一件事,觉得又有希望了,所以就笑啦!不悲伤害
怕啦,还不好吗?」

  「什么事好悲伤?」

  「唉!说出来你实在不相信,我害怕是怕你娶了无双,不要我了,一时钻牛
角尖,自然悲伤,现在晓得她也不见得强多少,要想家室和美,也得找帮手,还
用怕吗?」

  「噢!你以为两个就成吗?」

  「两个不成找三个,三个不成找四个,总要找到让你大少爷满意为止,这成
不成?」

  「你倒是真贤慧、真大度量,一点不吃醋?」

  「吃谁的醋?有什么资格吃醋?有什么能力吃醋?」

  放下心慰抚她:「你能想得开最好不过,像我这种人,实在不配成家结婚,
专情于一人。将来是什么结局,谁也说不准,你若真的爱上我,只好自认倒楣…
…」

  「好啦!大少爷,别训我啦!水都凉了,快洗澡吧!」

  她起来又去加热水,陪我一起洗,果然是雨过天晴。

  上床之后,她提出请求:「我二、四、六中午过去游泳好不好?游完了再回
去上班,你也该一星期休一天假,天天上班,不累也烦哪!」

  「好吧!回去和大姊商量一下。你中午十二点到二点来游泳,只我一个人,
正好练身体。两点正式营业,你回去上班正好。」

  寒梅大喜,不住道谢,主动的挑逗小弟弟,给它上套。

  我今天精力特别旺,心情更愉快,便用尽花招伺候,不多时,已把她魂儿挑
上天。

  仍然得不到一吐之快,只好退而求其次,压着她练习入静。

  次晨悄悄起身,仍然把寒梅弄醒了。不过已知我习惯,便不打扰,转个身又
睡,我则照样练功,吸收紫气与灵气。

  接着研究、思考「开发超能力」,发现其中的方法,与我所练有许多相同之
处。

  回去之后,集中精神,盘坐练习两小时,直到要去上课才停下来。

  十二点一到办公室,电话响了,我知是无双,才喂了一声,无双就报怨:「
老公,怎么搞的嘛!手机为什么不开?昨晚十二点一直拨不通,一转眼就把人家
抛弃啦?」

  「对不起!我不知道要开的,今晚一定记着。不过,可否改为十一点?十二
点是练功时刻,最忌陡然有声音。」

  「好嘛!好想你噢!怎办?」

  「等哪天再看早场电影吧!那里很安全,不会出乱子!」

  「那要等星期天才行,我天天有课。」

  有人在叫无双吃饭,我听见了,便说:「去吃饭吧!晚上再说,再见!」

  晚上十一点开了电话,果然立刻就响了,自然又是她,我们谈了半小时,总
是那相思、相见的癡话,又告诉我胃口大开,正在不停吃零食。

  往后,她就守着这两个时段,和闹钟一样准。

  这一周,寒梅中午游泳三次,只两个人,十分愉快。她大有进步,已独力游
完六百公尺,我继续时让她附在背上,带了同游,教她潜水闭气法,她乐死了,
进步神速。

  我向大姊提出周日休假要求,她当然答应。自从我来了,没空过一晚,送的
钟点又多,已是梦梦第一红人,怎肯把我累坏?

  告诉寒梅这消息,她乐死了,一定叫我周六晚上就去,星期天好亲手做饭给
我吃,我答应了,可是声明若有事,还是不能老待在她家。

  买钟出场的客人,天天不断,最少一位,有时两位。我已算识途老马,很会
应付了。一般在二十分钟内,一定能送她去天国乐园逛,只有十分顺眼喜欢的,
才多泡一会!

  多下的时间,我全力培养超能力,计画先开发天眼,能透视人体灵光,进而
再开发念力。

  「念力」乃一种信心力量,以「信」产生「波」,也就是电磁波。「波」就
是力,可以预测,使物体移动,甚至替人医病。

  其实我发现,多年的锻炼都属于动中求静、求力、求活、求健,而今已打下
深厚基础,如杯子里装水,已要溢满了。

  而今是静中求动,是诱导指挥那水、那力量循一定管道流,向一定的方向发
展而已。

  周六凌晨练功,意念集中于印堂,水已到,渠即成。耳中听见「啵」的一声
微响,全身一震,第三只眼,也就是「天眼」「灵眼」打开了,我看见自己双掌
与身上灵光。

  压制着狂喜,细细观看自己,上下内外都紫中微红,是一种修练状态,而且
有均衡发展。

  把双掌平伸,力量集中在掌上,它们变成深紫似红色,闪闪如焰。我收回力,
才恢复正常。

  接着看外面世界,竟然每株树也有,青的、绿色、黄的……不等,我用各种
姿态测试,只要保持内心平静,「天眼」都可以发挥作用,心一旁骛,功能便消
失了。

  继续练习念力,睁着眼集中意志力,望着前面一张纸,半小时后,它忽然飞
起来,像一片云,在空中浮游。

  十二点无双准时打电话来,而寒梅也来了,我叫她去更衣。无双说:「老公,
对不起!明天我另外有事,不能看电影了,改下次好不好?」

  她星期二就订了票,说好看统领的「终结者」,怎么又变卦?

  「好吧!记着是你自己走不开,可不能怪我。」

  她爽脆答应,一点没有焦虑语气,令人狐疑。不过我功力还不够,感觉不出,
只好收线。

  游完泳,寒梅愉快的回去,嘱我尽早,我知道她已饿了六天,有些痒了。我
夹夹眼,无声调侃,她微红了脸,瞪我一眼才走,那眼中意思有点不讲理:「是
又怎样?」

  近两点,我预测今天会是谁?灵光一闪:「罗琳!」

  果然,不多会小弟通知,罗琳小姐病了,希望我去探望,她这次又买了四十
个钟。

  哈!太准了,走吧!两点半出门,也算是放大假。

  在路上买一篮莲雾「黑珍珠」,同时以行动电话通知罗琳。听得出她的高兴,
催我快去。

  坐车到巷口,提了水果进去,大门虚掩着,进去顺便上锁。里面的门也一样,
客厅里簾幕深垂,暗暗的,只有厨房里正亮着灯。

  「嗨」一声,厨房探出笑脸,一只沾满白粉的手扬起:「云云,快来,看我
做菜给你吃……」

  上前吻吻那脸上酒涡,我问:「怎说病了,没一点病容嘛!」

  她叹口气,失望的说:「你看不出我瘦了吗?照你的吩咐运动,又忌口,果
然减了五公斤,可是得了两种病,一种是食物狂想症,老想着吃这吃那;另一种
想着一个人,做梦都会梦到他,你说说看,可不可怕?」

  我笑起来,随她进厨房,里面十分宽大,一张大方桌,堆满各种肉菜与作料,
正在做「珍珠丸子」。

  放下水果,我说:「哇!这么多菜?准备大吃一顿,还是要请客?」

  「这是治病良方,自己做多了,反而吃不下,狂想病或许好了。至于另一种,
就须劳驾您了!」

  她倒是坦白得可爱,我洗洗手,准备帮忙,她阻止我:「不许打扰我疗程,
你想动,去洗黑珍珠吧!再烧壶开水,我来泡茶。」

  依她吩咐,先烧上水,又洗水果。水滚,她已做好珍珠丸子,先放到炉子上
蒸,再洗手泡老人茶。

  茶是极品乌龙,润喉生津,火候也恰到好处,一杯在手,其乐无穷。想起上
次的茶配奶,不禁向她特丰的胸部望去,她红云满颊,用白睛球瞪我,表情真像
十八岁的姑娘,让人心跳发馋。

  拉她过来,隔着衣裳咬一口,她双手插入头发里梳拢,抬头上望,她俯身送
上温暖的双唇。

  在几乎窒息时,她才挣开,推推我求告:「拜托别捣蛋嘛!再一会就好,你
去书房瞧瞧,或者去楼上睡一会,五点准时开饭,好不好嘛?」

  好罢!民以食为天,先看书吧!

  书房三面书柜,线装本一大堆,也有许多新杂誌,分析经济、股市的不在少
数。

  心中一动,找出几本经济、股市的论着,仔细阅读,心中产生了一个不成熟
想法:「做做股票如何?」

  一口气看了十多本,直到罗琳来请。

  大菜有十几道,色香味都上乘,这女人真能干!我想,那大享何其不幸,竟
已「去」了。

  赞叹着下筷大嚼,她多半看着,每种只尝一点点,但一盘黑珍珠变成主食,
全啃光了。

  她像个贤妻又似小母亲,看着我吃便十分高兴。一对酒涡,始终挂在两颊,
快乐得很。

  这女人有福气,一点点收获就满足了,真是难得!

  入夜之后,我们熄去楼下灯光,去她卧房看电视、聊天,她放水为我沐浴,
照顾得无微不至。

  为答谢她的款待与厚爱,自告奋勇为她做全身按摩。

  这次加上新练的「天眼」与念力,集中阳火于双掌,穿透到体内,试着溶化
肤下脂肪,她赤裸着任我施为,不一会汗出如浆,而且有一股油腥气味。

  她热得受不了,但瞧我认真卖力样子,只好咬着牙忍,一场按摩完成,花去
四十分钟。

  我一样汗下如雨,让她感激又怜惜,双双去冲澡,我不由笑了。

  她立刻察觉身上轻松爽快不讲,腹部、腰身、臂、腿都像小了一号,站在磅
秤上一称,居然少了六公斤,不由怔了。

  太不可思议了吧?她抱住不停吻我胸:「云云,你真的好神奇噢!怎么一下
子就替我脱胎换骨了?」

  「太夸张了,只去了六公斤,离理想还远呢!若想再减,你持续走水路,下
次有机会,再按摩一次。」

  她居然流泪,乖乖点头连声应是,并扶我上床躺下,要求我闭眼小睡一会。

  其实我一点也不累,但不忍拂她好意,就赤身仰躺着闭目调息。她侧卧一边,
直直瞧着,一动不动,心中大约在欣赏我健美的身材吧!

  一会悄悄起身出去又回来,在我裤袋里装了个信封,我只作不知,等她又上
床,才睁眼相对。

  她嫣然笑笑,默默俯下身舔吮小兄弟,当它怒起之时,她欢呼着、惊叹着,
向它膜拜,最后将之吞食掉,获得了一次最最愉快的刺激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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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人之福

  十点下山,在车上摸出信封打开看,是一封短柬,两张支票,一张二十万,
一张一百万元正。

            短柬上写着娟秀的字:

                云云:

  对我的施予,已超出还报能力,只好以最俗的法子表示感激。我知道你有抱
负和理想,不会久困泥沼,四十个钟的支票好让你交差,另一张是提供你理想早
实现,请别拒绝一个爱你又无法助你的可怜人,她只能用这法子,表达心意。下
周六渴盼你来,再施妙手。

  衷心祝福你。

                罗琳

  好个温顺善良又体贴的女人!

  她身上灵光很正,淡黄、青、绿都有,很健康,阴气也很浓,不是滥交型。
如果早生二十年,说不定也会娶她当老婆,或者姨太太吧!

  寒梅热烈欢迎我,更胜往昔,在浴缸里口、手并用的挑逗,有些迫不及待样
子。我笑她:「真的饿坏了,来吧!咱们做戏水鸳鸯。」

  她当真听话,给我上套,一起一落,前摇后摆,很有些功夫了。

  我放掉一点水,免得漾出去,躺下来闭上眼,暗暗以天眼观察她内脏灵光。

  也十分健康,每个器官的光色都不同,但很纯。在输卵管里,两粒黄豆般大
的黄点,是什么呢?卵子吗?

  对了!排卵期性慾特别强,排放的液体也特浓,膣道中异常湿滑,子宫口张
着,每一次接触,那口像一张小嘴巴,会吸人呢!

  好奇妙,神奇啊!当你看到一根紫红的管子,在一个青青的光影里进进出出,
谁能不惊叹造物之奇?!

  寒梅愈来愈兴奋,咬牙嘶气,双手撑着缸沿,似乎在拚命,陡然间她猛坐疾
摇,竟把紫光吸进梨型子宫内。一股吸力、束力压制我,使我在舒爽刺激之余,
自然产生出一种反制的吸力。

  她似乎抗不住,瘫软下来。大量阴气与两粒黄点一齐被收来,进入丹田。

  俯趴在身上抖动着,像只小羔羊。我一面扶住她,一面闭目运作内息。内息
滚转如轮,瞬间熔化为新的营养,似乎更壮大了,它运行着,如有形有质的水流。

  抱她出水,用大毛巾包住她上床,为她抹乾,她回过气,抱着我哭泣:「云
云,我真个没用……」

  我自己抹乾,俯身吻住她来第二回合,她仍然很快到达峰顶,无计可施,只
得静下心练功睡觉。

  次日她做了丰富早餐喂饱我,便说去买菜,叫我在家看书,九点多回来,带
回来一个意外惊喜。

  我起初不理会,坐在书桌前看书,忽然眼睛被蒙上,而一阵熟悉的香味,令
人大吃一惊。

  迅速将转椅转向后,果真是无双。她如花的脸上绽放着得意、顽皮的笑,又
含情默默望着我,一声不吭。

  「你不是有事吗?怎会来这?」

  「来看老公不行吗?……」

  她得意而大声,想捂她的嘴,她退后一步拉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部。

  哇!果然长大许多。我捏捏,柔软中弹性十足,真个恨不得拉过来咬它一口。
她旋个身,丝质长裙飘舞,长腿立刻显形,丰润多了,最少重了五公斤。

  我得意自己的杰作,顺手捏捏浑突的臀部,评论:「还得再长十公斤,才能
曲线玲珑,目前仍是青梅子一个。」

  一歪身坐到膝上,搂住脖子,妮声叫:「老公,我现在已经很满意了,这星
期天天变,连爸妈都惊奇,同学也说我变漂亮了,你还不满意?」

  轻抱着腰,问:「你妈还说了什么?」

  「她问我是不是交了男朋友,我白她一眼,不理她,她唠唠叨叼,说了篇大
道理,真烦死人!我蒙住头睡觉,她看着没趣,叹口气才走人。」

  「再变下去一定更怀疑,按说只有少女变少妇,才会产生大变化!」

  「那我已经是少妇了,对不对?」

  「对个屁!我只替你按摩,又没怎样,哪里会变?」

  她叹口气,若有无限遗憾,指点着我鼻头:「人家实在搞不懂你嗳!放着老
婆不怎样,却到处怎样,那这个做老婆的有多难过,你懂不懂?」

  真拿她没办法,说得跟真的一样,还绕口令呢!

  「羞不羞啊?说这种话!」

  「不羞!公、母俩袒程相见,天经地义,有什么好羞?你和表姊就不说黄话?」

  「唉!你啊你,真是无法无天,目无尊长法纪,太可怕了!」

  我真有点急,寒梅若是听了,虽不致争吵,但心里难过,暗自伤心一定免不
了。

  无双把我玩够了,逗急了,才娇媚的亲我一下:「实话告诉你吧!前晚表姊
找到我,把话都说清楚了。我虽然不太明白,枪手、替工的意义,但她一向和我
情同亲姊妹,又表明甘做妾,我还能不答应吗?今天来,可是光明正大,被表姊
用四轮大轿车接来的,所以大少爷尽管放心,我俩会像一个人一样,好好的管教、
照顾你、伺候你,服侍你、满意了吧?」

  真难为寒梅了!这种自轻自贱的话,能向一个小她六、七岁的小表妹说,求
小表妹给她个容身之地,对我的感情有多深,不言而喻。

  而无双呢?一个现代女孩子,一向眼高于顶,也能容得下「老公」未娶先纳
妾,不也算奇迹吗?

  我不禁十分感动,靠着她的头,问:「你真的不介意?」

  「对我好一点,什么都由你,否则没完没了,有你的好受!」

  「怎么个好法?我不是已承认老婆大人的崇高地位了吗?」

  「光喊口号有什么用?亲亲你老婆啊!口惠而不实,吊人胃口!」

  好吧!亲就亲吧!

  细细品尝,吻遍她的脸,吸饱她口中泛溢的花蜜,直到有人摇铃,叫开饭。

  她推开我喘半天,平静下来,伸手拉我起身,出去吃饭。

  寒梅一脸笑意,先开口:「对不起啦,两位!菜要趁热才可口,吃完了再亲
热不迟。」

  无双一跺脚,羞叫:「表姊不来啦!说好不笑人家嘛!」

  「这不是取笑,是经验之谈。大少爷,请上座!」

  无双瞧她满认真,一时不知虚、实、真、假,嘟个嘴坐下首,我下口令:「
开动!」首先下筷。

  四菜一汤,鱼鲜虾嫩,色香味都不错,我替无双夹一只大虾:「老婆大人,
请啦!」

  她白我一眼,「嗤」声笑开玉颜,用双手剥虾,咬一半给我:「表姊真有一
手嗳!哪天教教我好不好?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厨房呢!怎么办嘛!」

  「你命好,一辈子有人伺候,还不够吗?菜也不必学了,表姊免费做你的烧
饭婆,还怕饿着谁吗?」

  「这话可是表姊自己说的,老公你是证人,将来可不得怨表妹不知礼数,虐
待您哪!」

  寒梅望望我:「只要大家和睦相处,我怎会怨?」

  总算放落心中大石头,我感激着望望寒梅。她微微含笑,细心剥虾,挑鱼刺,
夹菜给我。我左望右瞧,想到能享齐人之福,谁人不羨慕,不料而今轮到我,不
禁大乐。

  饭后无双争着要洗碗,寒梅不让她动,拉我们去另一主卧房喝茶,同时说:
「这房间已重新布置过,权做两位的行馆,请休息一会,若有需要,随时通知…
…」

  无双是熟悉的,见室内全改成喜欢的粉红色,傢具都换成新的,不禁感动万
分,拉住寒梅的手:「表姊太费心了!谢谢您,妹子一定会遵守约定,不会让表
姊失望。」

  寒梅拍拍她,飘然而去,顺手关了房门。

  真觉得过意不去,但回心一想,日久见人心嘛!只要不负她,还报的机会多
的是,何必急于一时,便也由她走了。

  无双拉我向卧房:「老公,昨晚失眠一整夜,你陪我睡个午觉好不好?」

  好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睡吧!

  我坐在床边,无双偎过来为我解扣子,我只好投桃报李,替她把长裙、衬衫
脱了,她居然已穿上胸罩,我解下一看,三十四号。

  两人都留下三角裤,在冷气中盖上新换的薄被。在被底无双依在我怀中,纤
手在裸胸上划圈,我一臂予她为枕,一手检查自己的杰出创作。无双呼吸渐重,
见我毫无动静,便咬我胸肉。我打她屁股:「不是要睡午觉吗?快睡,别胡思乱
想。」

  「好嘛,好嘛!可是人家睡不着嗳!」

  「我拍拍你,心里别有杂念。」

  抱近她贴着,右手在她颈后脊背,轻轻按摩,丝丝热力透入,不多久便把她
催眠了。

  澄心滤志,怀中有色,心中无色,也思补它一觉,果然也睡熟。

  醒来已近四点,看看怀中小丫头如海棠春睡,双颊如玫瑰,由上下望,尖尖
的小乳房如玉筍般挺出,诱人口馋心痒,忍不住俯下身子去品尝。

  才吮了两下,无双身子一颤,惊醒过来,她拉住头发,把我提上来:「还吃,
还吃,魂都被你吃掉了,知不知道?」

  「真的!怎会如此?」

  「你不知道,上星期被你吸得到现在想想还难受呢!」

  「什么滋味?」

  「当时又热又胀,被你一吸,好像有一股泉水溢出去,心里像有千百只蚂蚁
在爬,痒得汗毛都竖了起来,搔不着,真是要命!」

  「现在呢?」

  「现在没水了,吃也是白吃!」

  「我替你试试,还痒不痒!」

  我缩下去又吮左胸,她「哎啊」一声,又提我上来:「痒得很。拜托,别瞎
整行不行?」

  这丫头天真得紧,还不能享受闺房乐趣,我不该再挑逗,免得她又想「怎样」。

  「好!饶你一次,下次积了奶水,再吃好啦!」

  「等生了儿子再说吧!」

  她把腿探过来,用大腿在小腹上下滑动,奇怪的问:「表姊说这儿有个大怪
物,怎的不见?」

  唉,这话也问得出口?我说:「这事暂时不必讨论,快四点了,起床吧!否
则晚上又要失眠了。」

  她有些失望,问我:「你真的不要「怎样」?」

  「不行!你现在太小,若是怎样,会影响发育,再等等吧!」

  「我无所谓,是怕你怪我不履行老婆的义务。」

  「不会啦!我费力按摩,就是希望把老婆塑造成女神化身,你现在有了比钟
楚红还美的脸蛋,再配上维纳斯身材,让所有的男人见了你都倾倒,多威风啊!」

  「别的男人倒不倒我管不着,也不稀罕,只要你能倒就行了。」

  「我当然也倒啊!不用等将来,现在已经把你当心肝宝贝了,不是吗?」

  「好吧!信你一次,起床吧!」

  她穿上衣服,洗把脸出来:「我去找表姊聊聊,你大少爷也起来吧!」

  我应着,觉得她孩子脾气又犯了,一下子心情阴下来,一点女人味、温柔体
贴全没了,怎么回事?

  后来才恍然,爱情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热恋中男女,到达某一点若不
突破,爱情会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生气,久而久之,便会褪色,消失。

  她陷入热恋,愿以身相许,但我老泼冷水,她虽懂得不多,心情上仍受影响,
态度上自然淡漠起来。

  和寒梅谈了一个多钟头,才到书房找我,她心情稍稍好转些,对我说:「云
云,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我和表姊都认为没有必要,你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

  她吻吻我的脸,转身出去。寒梅要送,她坚持不肯,她叫寒梅留下陪我,独
自坐计程车走了。

  不过一到家,就打电话报平安,同时向我道歉,她不该使小性子。我了解她
心情,温言安慰,好好用功,同时与她约定,下周一起比赛学英文,以备留学之
用。她有了新目标,振奋起来,立即同意,叫我转告寒梅,好好准备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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