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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正气寻「妇」录】【全】作者: 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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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重返人间

  且说恐龙大战以两败俱完而结束,徐正气领着一大群人在山坡上不知何往。

  人物:徐正气,林兰,武则天,武姐,武妹,美女蛇莹莹,狮身女人面的师
师,以及作为敌对方的鸡身人面的火鸡。

  武则天道:“想不到这史前的恐龙一战竟是如此壮观,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
神。”

  我说:“这天下之事,当真是无奇不有。”

  武姐年轻好动问道:“母皇,您说怎么一道闪电劈下来,那两头恐龙不但没
事,反变得更历害了呢?”

  武则天虽然活了上千年,可也只能对此摇摇头。众人均觉稀奇,只火鸡一幅
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转移话题道:“眼下我们该是找一家客栈住下,再商量以后的行程之事。”

  武则天嗤笑道:“你带着两只怪物东奔西走,走到哪不让人把你也当作怪物
的?”

  武则天总是一幅与我作对模样,显然是对我刚才的“偷袭”大大地不满,虽
然她也很舒爽。我不以为许,道:“只要把她们全身包紧,再雇几辆马车,这一
路上又有谁会看见?”

  武则天道:“这么说,你是有钱的喽?”

  我嘿嘿一笑,身上的银两早在杀手谷中就给铁面人搜去了,哪里还有半文钱。
道:“我出门还用带钱么?身为侠士之辈,当然是要劫富济贫的啦。”

  武则天道:“你若是侠士,这天下就没有淫贼了。”

  我对她一拱手,道:“过奖过奖,岳母大人好见识啊!”

  武则天被我无赖的样子气得粉脸铁青,闷哼一声,不说话,浑身上下透出一
出皇霸之气。但对我来说,她的气势完全没有威势,至少在她周围的诸女都感觉
不到!

  这时候,火鸡突然窜过来,扑通一声朝我跪下,道:“公子爷饶命,妾身之
前一时糊涂,被以前的仇恨蒙蔽了神智,还请公子爷大慈大悲,饶我一命,松开
禁制,放我离去!”

  火鸡那两条细长的鸡腿跪在地上,还真个是似人似样,一张梨花带雨的泪脸,
可怜惜惜的样子。众女皆被她的可怜样感动,我也免不了,道:“虽然你重伤我
好友,可毕竟是你们已往的旧事。现在她们被你打得重伤,足足得在床上躺一个
月方能好,且道基差点给你毁了。现在恩怨两清,你的仇也算报了,以后莫再来
惹事生非!”

  火鸡头点的像鸡啄米,连道,不敢不敢。

  我正要施术解其身上的禁制,武则天急道:“不可!”

  “我观此妖毅志甚坚,仇恨之心深如海,你若这次放了她,他日她必会卷土
重来。”

  火鸡忙说:“夫人误会,妾身今日已经观恐龙之战,潘然醒悟,仇恨的最终
结果无非便是灭亡。火鸡还不想死,断不会找公子报仇,自寻死路的。”

  武则天不允道:“你是朕抓的俘虏,只有朕才有权力处置你。”

  我哼道:“岳母怎么不讲理?上天有好生之德,岳母大人活了这一大把年纪
仍未参透人生之真谛吗?”

  武姐武妹见只不妙,忙来劝武则天。而林兰也扯着我的袖子,怪我怎么能这
样对自己的岳母说话的。

  一场小小的风波之后,火鸡还是被我给放了,既然不想杀她,我可不想多带
个累赘。

  我背起诸女与武则天展开轻功朝东纵去,眼下这西部地区战事连连,有时千
里无人踪,万里灭炊烟。我心里一至挂念着十八位妈妈和师祖姐姐李灵儿她们,
乱世之中危机重重。她们虽然身怀一流武功,但世事难料,保不准会出什么差错。

  即使如我以前的武功还给铁面人制住,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武功并不能解
决所有的问题。

  再者林兰有十几年不曾回家见家人一面,我早就注意到她的神色,几次想对
我开口,却因封建传统观念根植心头,不便对自家的相公发号施令,已至于郁郁
寡欢。

  众人赶了一下午的路,至一更时分才好不容易找着个小村子。这村子破破烂
烂不过几十户人家,只有当中一户住的是青砖瓦房,不用说这户人家肯定就是地
主喽。

  一更时分的农家,为明天的农活而养精蓄锐,大多数人家早早的息灯休息了。
当中那家富户的内屋中却有一盏灯长明,其中传来男女的欢笑声。

  带着众女如鬼魅般的身影一晃就到了那富宅之顶。有几只恶狗刚欲狂叫,就
被我几缕不带丝毫声响的指风点毙在地上。

  我窜进屋内,十指连弹,点住屋内诸人穴道,方才仔细打量。屋内是一男三
女,那男得长得肥头大耳,猪肚油肠,一脸的恐惧止不住浑身的颤抖,苦于无法
开口说话,不然早就呼天抢地叫出声来了。

  另外三个年轻的女子,长得也有几分姿色,只是一个个妖媚的长像比林兰都
要差上几个等级,此时见来了个强人,拿惊惧的双眼死死盯着我。

  “你若是敢叫喊,我便扭断你的脖子!”我凶声凶气,才出手解开胖子穴道。

  一解开那胖子的穴道,他说连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我说:“大爷我缺衣少穿,少几个盘缠,此番前来只求财,不求命。识相的
快快拿出钱财衣物来。”

  胖子惊恐稍减,道:“好汉饶命啊,这人祸天灾的,兵灾连连,天气干旱,
佃户们收成有限,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心你的狗命。”我装出一幅恶狠狠的样子来,
给躲在暗处武姐武妹瞧见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胖子见这强人长是牛高马大,又一身的兽皮衣服,显然是个不讲理的野人。
听我怒吼,吓得点头不已,忙从床头柜子里命出个小木盒来,颤索索地递给了我。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锭银子,还不到一百两。

  “你家就只有这以一点钱?”我不怀好意地问。

  那胖子陪个笑脸,掩饰心中的惧意,道:“强人大哥,天打雷劈我也不敢骗
大哥你呀。收成不好,收成不好,上半年就只剩下这么一点了,余下的都给花销
了。”

  “哦?花光了?”

  胖子忙解释道:“强人大哥,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我装作好奇的样子道:“此话怎讲?”

  胖子一听,奸计得逞,喜不自胜道:“您瞧我这么一大家子。人要吃,狗也
要吃。为了防贼……,哦不,防强人大哥您这类……哦不……你瞧我这张烂嘴,
真不会说话。总之是我还雇了几个护院,再加上佣人们的工钱,花销不小呀!”

  “哦,是吗?花销这么大,你还打造了这么一张特级大床,能养起三个小妾
来?”

  胖子笑脸以待,道:“嘿嘿,大哥,你也知道,咱们男人么……嘿嘿……”

  我也陪他嘿笑两声,显然十分会意。

  然后指着那特大号的木枕道:“兄弟你真是会享受啊,连个睡觉的枕头都做
得如此精细。”胖子一见,脸色大变,吓得忙拿肥胖的身子挡住我的视线道:
“大哥,您看啊,夜也这么深了,不如就在我房了睡下。再叫我那三个小妾陪你
……怎么样?”

  我道:“好啊,不过得问问我娘子她们同不同意。娘子们,出来吧!”

  武姐武妹抱着莹师二女从暗处缓缓走出。

  “啊——”那胖子见走出几个妖怪来,吓得大叫一声,直挺挺地向后便倒,
竟然生生吓晕了过去。就连地上三个女人也吓得闭目不醒人事……

  武则天走出来也不看我,只在口说咒骂强盗、反贼不已,林兰却是看着我欲
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我一脚把那胖子踢到床底下,掀起那枕头,果然下面有一暗格,打开一看,
里面尽是金银珠宝,怕不是有几千两了。

  “这个死胖子,想不到在这么小小的一个村子里竟然能捞得如许多的油水,
真是小看他了。”我说着又在胖子上狠踢了几脚,不好却并没有对村民们产生任
何同情之心。我非圣人,亦非君子侠士,只顾自己不管他人向来是我做事风格。

  骂我自私也好,恶棍也罢,天下不平之事何其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
来有何用,不如我自顾逍遥快活的好。

  在富户家里好吃好睡了一夜,第二日天才蒙蒙亮,我背上给包得粽子似的莹
师两女,带着众女朝东飞去。留下了几百里给那胖子,其余统统给我搜刮一空。

  列位看官叫我全拿走?不可不可,若是全拿光了,胖子一定会逼着佃户们提
前交租的,若真闹得个佃户们家破人亡,阎王老子肯定会在生死簿上记我一笔,
罪过罪过,这么事我徐正气怎么做得出来呢?

  路上林兰想开口了,我忙赶在她之前说:“不如大家先去苏州吧,那也是个
繁华的大城。岳母大人几百年未临尘世,想必很想看看了吧。”

  武则天本想去长安,可对她来说,那也算是个伤心地,于是同意了我的意见。

  林兰最是激动,她眼泛眼光,颤抖地双唇道:“相……相公,你对我……太
……太好了。”

  我笑道:“你是我娘子,相公不对娘子好,那对谁好?”林兰感动得说不出
话来。

  武姐却说:“相公真是偏心,一出了森林就要去看丈母娘。”我装作不解的
样子说:“我的好姐儿,我的丈母娘不就在你身旁吗?”

  武姐在我背上轻捶了一下,叱道:“相公坏死了,明知故问……”

  我哈哈大笑,一路上赶路背着几个女人的疲劳一扫而空。众人随着一阵说话,
一路上充满了银铃似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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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辣凤杨可心

  这一日晌午时分,我带领着众女来到一小镇上。由于莹师二女的特殊性,又
沉睡养伤,我早早地给她们准备了一辆豪华的四架马车,以供诸女休息之用。怎
么去此去苏州也有几千上万里路,要是我一个人背着虽然很快,但累也要累个半
死。

  况且武则天几百年没出世,极想沿途看些风土人情,山水风景。武姐武姐及
林兰三女也极赞成这个提意,于是乎这小镇上就出现了一架四马架的车,一个九
尺高的肌肉大汉挥着鞭赶车的一幕。

  这四匹马的马车车厢足以容纳十余人,长长的车厢被四个大轮子支着,车里
铺着豪华的地毯,有一人高,车内卧床被褥一应俱全,两边各有一个小小的窗子,
不用掀开帘子,车内人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而车外却看不见里面。

  有了这么一辆马车,给众人漫长的旅途减去了不知多少麻烦,枯燥的赶路也
能在轻松的气氛下显然愉快非常。

  小镇上的百姓们一个个顶多只有七尺来高,哪里见过九尺高的人,一个个随
在我巨大的马车后,争着看个稀奇。车内诸女早穿了个严严实实,全身上下全包
在衣服里,就连头脸也给戴着一顶带黑面纱的斗笠。

  我驾着马车,停在一处酒家门口。那小二见来了个大主顾,忙迎上前来,真
道:“客观请里面坐。”

  我对小二说:“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拿上马车来,我娘子们不便抛头露面,
就不下车吃饭了。”

  小二领了喏,不一会儿,就着人送来一大桌子的酒菜。我亲自递进车内,却
不进车用餐,吩咐小二备些马匹饲料,大步流星走进店内。

  妇道人家本不该抛头露面,可我堂堂一个九尺男子汉,整日里窝在一个七尺
高的地方吃喝睡觉,憋得慌,武则天诸女早知我耐不住寂寞,也不阻拦,随我自
去。

  进店一看,满满堂堂全是食客,许是正午时分,二十几张桌子上齐齐坐满了
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怕不下百来人的呢。

  我眼尖,早看到斜对门有张桌子上只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对着几个
小菜自斟自饮,好不惬意。我快步走到他那桌,一屁股坐了下去,高声朗道:
“小二,好酒好菜多上些,好请这位兄弟吃吃饭。”

  这一声朗叫,虽未使出丝毫内力,可也是中气十足,洪亮异常,店中食客本
多注意我的,见我一开口,私底下都在窃窃私语,这么高的人还真是少见,怕不
是天生异禀,力大如牛了。

  我哪管别人怎么看自己,面前那人一抬头,只见他方面大耳,相貌也算堂堂,
眉心处显得世故而多交,见多识广,又作行商打扮,看来是个做生意的商人了。

  他道:“在下冷子兴,现经营着些古董买卖。四海之内皆兄弟,怎可劳兄台
破费,但坐无妨。”

  我一听冷子兴所言,知他也是个好客之人,真诚地说:“兄弟姓徐名正气,
不过在江湖上混碗饭吃。”

  “‘九尺淫魔’徐正气!”冷子兴倒抽一口冷气,吓得站起身来,把酒也洒
在桌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在座之人也有些江湖上的人物,猛然听到“九尺淫魔”
的名号,再与我那无与伦比的身高一对照,齐刷刷朝我望来。

  如今我神功天下亦可称之为无敌,哪还顾得着以前的名声是香是臭,再说我
与妈妈们失散多日,早有意将自己的名声形踪放出去,好叫她们找我容易些。

  “怎么?兄弟一个做生意的也听过我的名号?”我不以为意,挟起一片肉送
进嘴里。

  冷子兴见我正气凛然,浑然不似江湖其他淫贼恶棍般闪闪烁烁,暗道自己又
与这淫魔没什么瓜葛,再说淫魔只对女子下手,还没听说过他对男人下过毒手的,
自己一个男子汉怎么就这般胆小呢。

  冷子兴缓缓坐下,但身子骨明显比刚才拘束多了。他说:“兄台大名如雷贯
耳,这江湖中人有谁不知有谁不晓的呢?况且我一个行商之人,怎么说也算得上
是半个江湖人,虽身无武功,可这点消息还是知道的。”

  我哈哈大笑:“想不到我徐正气在江湖上的名气竟然如此响亮,当真是可喜
可贺。”我笑的是现在形踪已露,找妈妈们有望。而在座的江湖人却个人都认为
这淫魔当真是狂妄如斯,浑然不把天下武人放在眼里。

  冷子兴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心下认定与这种人打交道最是容易,毫无心机。
心下虽欲与我结交一二,可又怕被我淫魔的名气所累,平空惹了天下武林人,那
可是大大的不妙了。当下正欲告辞,不想给一人打断。

  只见旁座上忽然站起来个妙龄少女,呛一声,她抽出身后所背的宝剑,长剑
遥遥指着我道:“淫魔,嵩山派掌门座下弟子杨可心今天要为民除害,为武林造
福,为天下女子讨还一个以道!”说着就挺剑远远地朝我刺来,旁边的同门中人
哪想到自己的小师妹竟然敢向武功盖世的“九尺淫魔”挑战,想拦也拦不住,一
伙人齐齐站起身,跟在杨可心身后。

  冷子兴正巧坐在杨可心与我之间,闻声转着一看,只见一柄剑正朝自己刺来,
吓得屁滚尿流,就地一滚,堪堪脱出圈外,吓出一声冷汗,暗道侥幸不已。

  杨可心似早料道冷子兴会躲,是矣剑势不断,直指我面门,用的乃是嵩山剑
派的松字剑法中的一式“黄山迎客松”。

  这一式在普通江湖中人眼里看来真个是恍若流星,势如破竹,若没有十几二
十年的剑法造诣断然不能将如此简单的一招练到如此境界。

  可我身怀举世无匹之龙力,哪里会把这小小的一剑放在眼里,右手筷子不停,
挟着好肉好菜直往嘴里送,浑然似不知眼下的处境。

  众人齐齐大喜,都暗道这淫魔的反应未免太慢,连杨可心的怒叱声也没有听
到,真是虚有其表,外强中干的草包一个。

  众人还没有从高兴的高谷上落下,突然见杨可心的一剑竟然一动不动地定在
了我眉心前三寸处。

  我头不抬,眼不望,只顾自己吃喝。杨可心却是心中大震,手中的剑似是给
一道无形的墙给挡住了,再也刺不进去半点。小姑娘卯足了劲,使尽全身力气,
誓要将这一剑刺进我眉心。

  “护体神功最高境界——隔空御敌!”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惊讶无比的老人
声,众人看去,只见一个七旬老者手中拿着一个碎杯,正吃惊地看着我。

  店中食客们现在才终于知道我的历害了,光是听这“护体神功最高境界”几
个字就知道我的高明之处了,试想,连敌人的剑都刺不到这淫魔的身上,想这淫
魔的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了。

  我抬头朝那老者一笑,道:“老先生好眼力,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啊?”

  那老者虚手一拱,道:“前辈高人怎么敢当,老夫姓宋名刚。长江后浪推前
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想不到黑道中又出了你这么个高手,连老夫的宋庄都没听
过。”

  我哈哈一笑,道:“老先生的宋庄,在江南一带名声不甚响,然这西北之地
却是极其有名,是西北武林白道的盟主。晚辈自小生长在江南一带,是矣对老先
生闻所未闻,还请不要见怪。”

  宋刚长笑一声,走至我桌前坐下,道:“好个闻所未闻,老夫生来不喜名利
之事,小子,凭着你这一句话,老夫定要与你痛饮三大杯。”

  宋刚说完自斟了三大杯白酒,一饮而尽,尽显江湖豪客爽朗之气。

  一旁作势欲攻的杨可心见我浑然不将他放在眼时,气得贝齿咬得痒痒的,现
在西北武林的领袖人物出头了,总是不好再为难与我,走到宋刚身侧对他拱手道
:“嵩山第三代弟子杨可心见过前辈。”

  宋刚点头道:“我道是哪个竟然如此莽撞,原来是新近武林中年青一辈的翘
楚,三英五凤中的辣凤啊。”

  三英五凤,我怎么没听说过?

  杨可心粉脸一红,连道不敢当不敢当。这时我才细细打量起这小姑娘来了。

  小姑娘身高一米六,上上之姿,比之林兰也似要强上一分,胜在英气。她身
穿紧身武士装,背上一把剑鞘给她斜绑在背后,那布绳却把那前胸一双玉兔绷得
紧紧的,虽不甚大,却极为养眼。年约十六,身子显然才刚开始发育,后臀微微
翘起,凛凛然有长大的趋势。

  杨可心本害羞在宋刚这老前辈面前,忽觉一道赤裸裸充满欲望的眼神在自己
身体上上上下下打量扫荡,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来,抬头一看,正好看见我充满
欲望的目光。她抬剑又欲刺来,口中咒骂道:“淫贼该死!”

  杨可心身为武林中年青一辈的佼佼者,哪里受过这种淫邪的目光,还敢当着
她的前对她如此注视。这江湖上哪个青看俊杰对她不是伏首贴耳,唯唯喏喏的?

  宋刚伸手一挡,道:“贤侄女不可造次。”宋刚首次见到杨可心,却觉与自
家的孙女甚是相像,心中颇为喜欢,不想杨可心又欲再次向这淫魔动武,吓得忙
拦住了她。心中暗道,连我都不是他对手,你向他动手岂不是自取其辱?

  杨可心道:“宋爷爷,这小淫贼拿着那双贼眼在我身上胡乱瞄来瞄去,我非
杀了他不可。”

  宋刚欲再说话,却不想被我打断了,我说:“杨小姑娘,你长的个什么模样,
穿着的是什么衣服,不就是为了给人看的么?难不成是给自己看的?”

  杨可心怒道:“你——”

  宋刚却心下思量,这九尺淫魔年纪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是颇含深意,当只这
一句话就相当令人回味了。见杨可心下不了台,劝道:“徐小子说得虽然有理,
但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呢?”

  我向来是敬老爱幼,宋刚与我交谈不摆架子,不倚老卖老,深得我的尊敬。

  “宋老爷子教训得是,只不过我向来言语无忌,随兴说话贯了,还望姑娘不
要见怪。”杨可心不见怪那才怪了,本欲再叱我几句,却给宋刚私底下扯了一把,
会意地不再找我麻烦。可心中的气却是怎么消也消不了,只好拿双水汪汪的大眼
睛死死地瞪着我,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只怕我现在早已给她杀死不下几百次了。

  宋刚复又坐下,却扯了杨可心也坐在一旁,道:“徐小子,想不到你年纪轻
轻,护体神功竟然练至隔空御敌的境界,真是令老夫无比艳羡啊。”

  “哪里哪里,小子我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哪比得上老爷子踏踏实实苦练数
十载的内功深厚啊。”我谦虚道。

  “老了老了,这以后的天下还不是你们年轻人的。”

  “老爷子老当益壮,哪显一点老气。我若是能活道老爷子这般年纪,还不知
有没有您这幅身子骨呢。”

  宋刚笑得合不拢嘴说:“想不到你这个小魔头竟如此会说话。”

  “淫魔不过是不知实情者加诸在我身上的贬称而已,我徐正气做事对得起天
地良心,也不怕人家如何称呼于我。”

  宋刚见我如此一说,显然来了兴趣,道:“哦?我道这江湖上的传闻必有不
可信之处,莫非你真个是给冤枉了的?”

  “如果依事实来讲,这淫魔之称谓只能算是半真半假!”我品下一口酒,人
挂个臭臭的名声总觉着不爽,即使如我这般不在乎名声的人也觉有些不妙。

  试想一下,人人见了你就指着你的脊梁骨骂,对你又是指指点点,你不觉得
怎么样,可你的亲人好友若与你在一起的话,他们会好受么?即使不为了自己考
虑,也要为亲人们打算打算,所以我下定决心,为我徐正气更名。

  “此话怎讲?哪里来的半真半假?”宋刚显然给我说的糊涂了。杨可心却是
哼道:“就会编个谎话来骗老人家。”

  宋刚给她说成了个糊涂老人,尴尬的咳嗽几声,不想杨可心这小姑娘丝毫不
懂得人情世故,完全不理宋刚,巫自在那里对我冷嘲热讽。

  我向来只会哄女人,却不会与女人吵架,而这杨可心人小鬼却大,也不知从
哪里听来那么多骂人的话,对着我就是一阵噼里啪啦一阵机关枪扫过来。我来个
无言的抵抗,心中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定要将她这张小嘴给操暴了。

  我在这里意淫了一会,心情也渐舒坦,举起酒杯与宋刚一饮而尽,两人只顾
着吃酒吃菜,不理会杨可心。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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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羞辱杨可心

  且说杨可心骂了一阵,可骂着骂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抬头四下一看,这
酒家里的食客们正一个个拿着双铜铃般大的牛眼瞪着她呢。杨可心“呃——”地
止住了嘴,俏脸“刷——”地红了,桃色直泛至脖子上,我看在眼里,笑道:
“堂堂辣凤竟会脸红?稀奇稀奇。”

  杨可心本欲再与我争吵,宋刚不悦了,教训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还没
成家就像个泼妇似的?怎么跟我家那孙女一幅得性?”

  杨可心心下也不悦了,可宋刚毕竟是武林前辈,不便顶撞,暗道,你家孙女
不也这幅得性么?凭什么就要教训我?

  宋刚在心下暗自把我与杨可心比较了下,两人看上去年岁相差不多,一个沉
稳,一个浮燥,一个黑道,一个白道,武功却是天差地别,再想想自家的那些孙
子辈们,也没有哪一个有我这般修养本事的。直叹白道后继无人,这武林莫非真
的要给黑道占了?

  我这个人虽然不拘小节,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自小就开始学习的。一见宋
刚低头不语,只顾喝酒,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一定是在想心事。酒桌之上
的气氛实在不妙,道:“老先生可是感叹白道后继无人?”

  宋刚大惊:“你怎知我是这么想的?”

  我道:“方才我见你看了杨小姑娘一眼,又朝我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显然是拿我与她相比较。自然我方方面面都比她强,武林中又找不出哪个年轻人
武功比我高的,老前辈自然会感叹白道无人了。”

  宋刚叹道:“莫非白道真的后继无人?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观察力如此之强,
心思如此之慎密。”

  “老前非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总拿我当是黑道中人。可我自己却从不自认是
黑道。”

  杨可心怒道:“你这个淫魔,调戏泰山派掌门妻女尹清张婷婷,迷奸峨眉派
掌门师徒八人,奸淫良家妇女,先杀后奸,无恶不作,你当我们全是聋子嘛?”

  我听她越说越不对劲,我何曾先奸后杀过?辩道:“尹清张婷婷母女与我是
一声误会,当时我初出江湖,年轻气盛,也不想辨解;至于峨眉掌门师徒之事,
完全是武当弃徒陈道之所为。峨眉门派自掌门以下八人全中了他的淫毒龙涎香,
我将之击退,为救八人才舍身饲虎,为她们怯毒疗伤。”

  杨可心叱道:“说的到是好听,人家峨眉派怎么说是你将她们奸污了?害的
人家堂堂一个武林门派竟然封山闭关,不出江湖。”

  我道:“人心隔肚皮,我怎么知道灭天心里想些什么?许是怪我坏了她的修
行,心中挟怒,又明知不是我对手,才放出这个借刀杀人之计也未可知。”

  宋刚道:“你可有证据?”

  我道:“哪有什么证据,龙涎香我又没有,陈道之被我一掌打了个半死,早
不知躲到哪里疗伤去了,没个一年半载的休想复原。灭天那老尼姑向来是死要面
子的,怎么会出面为我辩解呢?”

  宋刚在我述说之时,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双眼,看不出有任何说谎的表情,
心下认定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再说了,以我现在的武功,宋刚尚且不是我对手,
我又何必骗他呢。

  宋刚又说:“那你强奸良家妇女,先奸其人后杀其身一事又是怎么回事?”
杨可心也帮腔道:“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摇摇头道:“我没做过。”

  杨可心显然不满意:“你到是推得一干二净,死不认账,男子汉贼丈夫敢做
不敢当。”

  我认真说:“我确实没有做过,何必骗你?”

  “好,你不认帐我就历数你的罪过!”杨可心喝下一口茶,宋刚也早知道这
事,不声不响地任她说。

  “六月,你在迷奸峨眉派众人之后于南昌府奸杀当地一乡绅上下满门十六口,
还留下一条竹杆,长九尺。

  七月十五临安府外一处森林,有一村姑下身给人插着根长九尺的竹杆,现场
惨不忍睹,罪行令人发指。

  八月初七也就是前几日,离此处百来里地的一个村子里一个少妇被杀,九尺
竹杆从下体直穿至嘴里出来,这种人神共愤的罪行除了你九尺淫淫魔还有谁做得
出来的?“

  杨可心越说越是激动,说到最后把剑往桌上一拍,气地站起身来,怒目而视,
嵩山其余诸人长剑纷纷出鞘,“锵锵”的拔剑声不绝于耳。

  我“哈哈”一阵长笑,捶胸顿足,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杨可心怒道:“淫贼,
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想不到所谓的名门正派中人全是一群傻穴,看到一个长竹杆就
把它当作是我,哈哈哈——简直是笑死人了。”我状若疯狂,完全没了刚才那幅
高手风范。

  嵩山派众人,长剑纷纷指着我,杨可心更是给气得粉脸铁青,完全没了刚才
那羞红的娇弱模样,整一个母夜叉。

  宋刚忙起身打圆场道:“小姑娘,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再说我一
个前辈在这里,哪里你们小辈人动手的份?”

  嵩山派一个年青人走了出来,傲慢着:“哼,什么老前辈,能跟淫魔在一起
聊天吃酒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

  宋刚气得老牙怒咬,道:“好你个小辈,想不到嵩山剑派的后辈弟子竟个个
是个不知礼数的狂妄小子。好好,老夫不管了,你们要寻死与老夫也无关。”

  宋刚长裙一挥,气得回到自己桌上,桌边一个老头笑着说:“吃力不讨好,
你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宋刚怒道:“你还说!”那老者竟然伸出舌头,作了个鬼脸,气得宋刚哭笑
不得。

  且说这边我与嵩山剑派弟子正剑拔弩张,气氛相当紧张,我却不以为然。但
旁坐的一些胆子小的食客们早就匆匆离席结帐而去了。众人也纷纷离得我们远远
的,不少人躲在一旁等着看势闹。人就是爱看热闹,屁大点事也能惹来一大群苍
蝇。

  店家见势不妙,忙跑过来对我说:“大爷,小店是小本买卖,你要惹事,还
是去外头解决了好。”

  我也不为难他道:“你给我再准备好一桌酒菜,一会我要吃庆功宴。”

  话还没有说完,杨可心就给我激怒了,长剑一指,娇喝道:“布剑阵。”一
时间桌椅纷飞,菜肴飘撒,场中顿时乱作一团。剑气深深,呼啸有声,人影憧憧,
嵩山剑派包括杨可心共六人将我团团围了个圈。

  我巫自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完全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功夫,仍然面带微笑,端
坐椅上,杯盏不停。

  杨可心看在眼里,被人轻视的感觉令年轻的她头脑发热,怒道:“嵩山三十
六周天剑阵六环小剑阵第一式,开门迎松。”

  六柄长剑齐刷刷朝我刺来,我看也不看,只凭听音就能辨位,左手五指各发
一道指力,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五把剑一一弹开,杨可心那剑却是被同门的剑给撞
着的,是矣不功自溃了。

  “弹指神通?”宋刚惊叫。他旁边那老者道:“不像不像,倒像是大理天龙
寺的六脉神剑。但六脉神剑每运一指真气必有一个姿势随之动作,哪有这小子施
展的那么轻松。”

  六人长剑给无形的指气荡开,非但没有令他们心生退意,反到是激起了年轻
人的热血。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腔热血洒江湖。

  “第二式,寒松压不弯”

  六人再次抢身而上,右手持剑,左手拈着剑尖处,不柄柄钢剑竟被他们六人
生生拉弯成似弓非弓,似剑非剑,待见离我身前一米处,齐齐一放左手,那六柄
剑瞬间弹射向我上中下三门。这招来势甚快,加之剑的弹身速度,更是快上加快,
也亏得他们嵩山,真是有钱,竟拿上好的软铁给门下弟子打造这种好剑。

  我到是对他们的剑法有了些许兴趣,不再以隔空指力弹身,左手拈起一支筷
子,两指轻捏如柄微型小剑,闪电般出手,只听得一阵的“叮叮叮”这声,六柄
剑皆被我挡下。

  六人大惊,旁观诸人也无一人能看清我的手法,再看我手中所拿之物——竟
然是一根筷子,倒吸一口凉气,都暗自嘀咕道,这九尺淫魔好高的武功,竟拿竹
筷对利剑,还能一一挡住,真个是不可思议。

  杨可心久攻不下,竟发起泼来,怒叱道:“有种的站起身来,跟我们堂堂正
正地打一场。”

  “我端坐,你们尚且斗我不过,还好意思说。”

  杨可心气得再次怒发剑势,说实在话,若是个功力只有三五十年的武林中人,
要在他们手上走出几十招怕是不容易,可毕竟我身怀千多年功力,比他六个人合
起来都要高出几十倍,根本挑不起我丝毫的战意。我现在要制住他们简直就是易
如反掌,大人打婴儿,包保他们绝无丝毫的还手之力。

  可毕竟我对这江湖上的武功见识不多,有这么个机会多多见见世面,开开眼
界,看看戏,何乐而不为呢?

  当下六人与斗了个难解难分,我是见招拆招,不再以深厚的内力欺压他们;
六人中除了杨可心外都越打越心惊,明显看出来对方是把自己当猴耍。激斗了半
个时辰,使尽了浑身解术,仍然摸不到我半片衣角。

  直至林兰从马车内走到酒店内对我道:“相公,别玩了,天色不早,咱们该
赶路了。”

  众人看这出打戏正看得津津有味,却不想从外来了个头戴黑纱斗笠的女子,
听这口气,竟然是九尺淫魔的娘子!众人都道稀奇,淫魔也会娶老婆?

  我手上不停,朝外一张望,道:“却是天色不早了,好了,不陪你们这群傻
穴玩了。”六人还想抢攻而上,怎耐体力早有不支,单单杨可儿这小姑娘一个人
横剑当胸,挡住我去路道:“站住,今天不分个用负出来,你休想走得了?”

  我道:“小姑娘,你的奶还没断,回家多吃几两来,多长些力气再与我来斗
吧。”

  杨可心气得双目泛红,顾不得什么招式不招式的,一把长剑劈头盖脸打将下
来,我轻身一晃,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杨可心的剑竟失去了目标。再待看时,
只见我已经搂着林兰朝外而去了。

  杨可心红着眼在我身后怒喊道:“九尺淫魔,我辣凤杨可心不会放过你的。”

  “一定奉陪,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看看你们的后背!哈哈哈——”

  我领着林兰对着宋刚方向一抱拳,也不等他回礼便扬长而去——

  众人闻言朝杨可心六人背上看去,六人背上有白色的“穴”,“傻”,“嵩”,
“山”,“是,”“派”六个字,有人轻声念道:嵩山派是傻穴!

  众人顿时会意,都说原来嵩山派是傻穴,最妙的是那个“穴”字,硬生生长
在杨可心背上,把杨可心羞得个脸红脖子粗,眼泪直流,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
去。

  六个同门师兄妹,忙过来想互相帮忙擦掉背上的白字,可怎么弄也弄不掉,
不知那字是何物所成,只好灰溜溜地出了酒家一边走还一边脱下外衣,杨可心披
着师弟的外衣,红着眼奔出了酒家,欲追上那淫魔,可门外早已空空如也,哪里
看得到淫魔的身影。

  店家也不敢上前拦住闹事的众人,只好在那里扯嗓子,拍大腿,叫道:“老
天爷呀,你还有没有公理呀,这些人吃了饭不给钱,还烂我的桌椅……”

  突然一块银子从天而降,店家的哭喊声嘎然而至,抬头一看却见宋刚一挥手,
领着那老友出门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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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林兰的家

  且说羞辱了嵩山派的辣凤杨可心之后,我驾着马车带着诸女朝东继续前进。

  林兰埋怨我说:“相公,你怎么能那样对她一个姑娘家?”

  我嬉笑道:“人家骂你相公是淫魔,还说我先奸后杀了许多女子。这空口说
白话,死冤枉人,我能轻饶了她吗?”

  “可你怎么对在那小姑娘写上那种难看的字眼呢?”林兰依然不乐意。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以报她污蔑之仇,又
可放出风声,露了自己行踪。”

  “相公,你的名声这么臭,还要故意露行踪,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与妈妈们失散也有三个多月了,我好想她们啊!”此
时我没了嬉皮笑脸,现出思乡情切,虽然这三个多月里我长大了许多,可能亲人
们的思念之情却是越来越深了。

  “相公,终有一日你会与婆婆们相会的。”武姐武妹也来劝慰我。

  我不作声,只手挥马鞭,高声唱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
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相公,我也好想父亲,母亲。”林兰扑到我怀中流出了痛思的泪水。

  这回我反而安慰她了,道:“不急不急,以我们日行五百里的速度,只需再
过得几日,你与岳母他们便可骨肉团圆了。”这四匹马可个个都是千里马,可日
行千里,每一匹都价值千金。尤其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千里马尤其贵重,我当
然不会傻得花钱去买啦,不然空有一身武功难到是给投机商们作摆设的不成?

  这一路上的行车顿饭,我皆自报真实名姓许多江湖人物得知我与辣凤杨可心
一战之后,对我更显惧怕。一路下来竟然平安无事,也不见有哪个胆大的敢来摸
老虎屁股的。

  很快,我们就出了西北武林的势力范围,进入江南地界。

  在客栈里,我终于打探到了江如水的消息。

  原来江如水自被我救后,派了些江湖的小门派大肆打探我的消息。可她哪里
知道我被杀手铁面人带到了杀手谷去了。再说,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杀手谷的
具体位置呢,就连武则天几百年前也是机缘巧合才来到杀手谷的。

  再经恐龙们带着我们一天一夜的狂奔,哪里还能分得清东西南北?

  江如水虽在私底下找过我,可毕竟正事要紧。宁王周宸濠大军与江如水的大
军一汇合,只一日,就克下了武昌。武昌被占领后,江西、浙江等地一一归附于
宁王,只留下浙江省府临安拼死抵抗外,余者皆是宁王的势力范围。

  短短三月,江南一半的土地尽归宁王所有。宁王威名天下大震,八虎中三虎
亲领十五万大军至武昌围剿,半个月来苦战不下,最后被七月份的江南雨水给吓
得退了兵。八虎所领之军,俱是北方悍将,却无人识得水性。长途跋涉本就筋疲
力尽,又加之耐不住风吹雨打,十五万人马与宁王的十万大军战了个平手。

  虽然双方军师智计百出,个个却不露丝毫破绽,终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帮
了宁王一把,十五万大军在损兵折将,剩下十万余众逃回安庆,整编休养生息。
与武昌遥遥对峙。

  如今虽是战乱四起,可毕竟天朝余福深厚,几百年的基业相当雄厚,那些未
临战事的城池乡镇,反更显繁华,一片欣欣向荣之色。

  这一日终于来到了苏州城外,江南水乡果然是西北旱地所无法比拟的。此时
虽至秋分之时,但天气仍显炎热,青树绿草,岸边杨柳依依。正是: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此时虽近秋分,可在江南之地却是春风之时,杨柳树细叶嫩牙清晰可见,观
之令人心旷神怡。

  众女都争着到车头,观看江南美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不快活。林兰十
几年未见家乡景色,更显激动,她看着这江水滔滔,杨柳依依,哽咽的说不出半
句话来。

  众人皆知她流得是喜悦之泪,纷纷朝她恭喜,我还打趣她说:“少小离家老
大回,乡音未改‘鼻’毛衰。”

  林兰听了扑嗤一笑,泪流飞溅一时间竟哭笑成了个大花脸,气得她握起粉拳
不停地朝我招呼。我左勾拳,右勾拳,勾来几个女人更多的粉拳,打得我哭爹喊
娘,抱头鼠窜……

  一进苏州城,便见车水马龙,街上店铺林立,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有
几个特有趣,现择几首以示观众:

  (鞋铺):“跳楼出血价!各类高档皮鞋,男人穿上它,盖过周润发!女人
穿上它,远胜张曼玉!”

  路边一摊前,昌明、金德子高声吆喝着。

  昌明:哎,瞧一瞧看一看,过这村就没这店。

  金德子:停一停站一站,买件东西您就赚。

  昌明:哎,不管您是南来的,还是北往的。

  金德子:不管您是打官司,还是上访的。

  昌明:不管您是出过国,还是留过洋的。

  金德子:不管您是判过刑,还是教过养的。

  昌明:都来瞧都来看,不看终生留遗憾……

  再听那边一个卖水果的道:“三斤苹果两斤梨,吃完只剩一堆皮;张飞买马
张飞骑,关公不买干着急。”

  我们听得是哈哈大笑,众女一再追问我“周润发”“张漫玉”是谁,我哈哈
一笑道:“问徐大去呗!”

  一路上驾着车在有趣的吆喝声中不知不觉随着林兰的指引,车停在了一所大
宅前。那宅子门前两只大狮子,门上一个大匾,上书两个大字:林府。

  马车还没停稳,林兰就急得跳了下去,幸亏我扶了一把否则定要摔跟头了。
她一把扯下斗笠,小手不停地拍打着林府紧闭的大门,哭喊道:“爹爹,母亲,
女儿回来了……”

  我看了心肝儿肉痛,忙稳住马,弹身到她身前道:“兰姐,别急,咱到家了。”

  林兰不听,仍哭喊着拍打着。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探出了个老人头。
林兰一见,大喜道:“老张,是我呀,我是兰兰。”

  老张老眼昏花,走近了才看清林兰的面貌,也惊道:“啊,二小姐,是你吗,
二小姐真的回来了?”

  林兰一把握住老张那双粗手,道:“老张是我,你的二小姐,兰兰,十五年
了,我终于回来了。”

  老张终于确信眼前的人就是二小姐,虽然十五年经过风霜,二小姐模样大变,
可那熟悉神情语态却丝毫未变。他突然跪下,痛哭失声,道:“二小姐,你来晚
了……”

  林兰心底突地一跳,顿觉不妙,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急道:“老张,
怎么了?快起来说话呀。”说着就要拉他起身。

  老张死活不起来,哭道:“小姐,您来晚了,老爷夫人他们三年前,就……
就去了……”

  “什么?老张你再说一遍!”林兰猛给晴天霹雳劈了一下,满脑子浑昏昏沉
沉。

  “老爷……夫人……三年前……听闻大媳妇一病归西,心中忆起两位小姐失
踪之事,忧愁伤心之下,不久,便……便去了。”老张哽哽咽咽才说完这两句话。

  林兰听一呆,猛地推开老张,跌跌撞撞闯进屋内,只见厅堂之上白布拢罩四
方,正口上两条长长的白布分垂至门两旁。正是个灵堂的摆设。

  堂上烛为通明,一左一右并排摆着两个灵位,上书:父亲大人林长江之神位,
母亲大人方蓉之神位。

  林兰扑到灵位前,一见那名字,眼前一黑,跪倒在地,痛器的撕心裂肺,令
人揪心不已。

  哭泣声响彻天际,原来温柔的林兰,感情竟是如此丰富,哭泣声不知比平时
她说话的声音要大多少倍。

  我陪着林兰跪了下来,我虽与岳父岳母素未蒙面,但却深知失去父母的痛苦,
陪着林兰一同落泪,身后武姐武妹也缓缓跪下……

                ……

  苏州城外,寒山寺山脚,一座新坟前。

  我抱前哭晕过去的林兰,领着众女向马车走去。

  原来这林兰之祖,曾袭过列侯,今到林兰之兄林如海,业经五世。起初时,
只封袭三世,因当今隆恩盛德,远迈前代,额外加恩,至如海之父,又袭了一代
;至如海,便从科第出身。虽系钟鼎之家,却亦是书香之族。

  只可惜这林家支庶不盛,子孙有限,虽有几门,却与如海俱是堂族而已,没
甚亲支嫡派的。

  是矣苏州城内已经没有林兰近亲之人,本欲去广陵寻她哥哥林如海,可老张
却说林如海将唯一的一个女儿送到她外婆家后,便郁郁寡欢,不久也因思妻心切
病逝广陵,连坟墓也没立在苏州,只在广陵草草安葬了事。

  林兰听后又是一阵悲痛,但好在还有一个侄女仍然在事,心中略有安慰。

  再问老张,哥哥的女儿叫甚么名?她老婆家在哪里?

  老张老了,记性不大好,只记得她小名叫玉儿,自幼体弱多病,从会吃饭时
便开始吃药了。至如今仍未告知她父亲已死,怕她痛上加痛,病上加病。

  林兰是个含蓄的女人,一时间没了主意,父母兄弟阴阳相隔,人间只留下个
姐姐与侄女。姐姐现在杀手谷中,虽也无聊但至少身体安康,足可安享百年。

  侄女却是体弱多病,只怕再不与她见上一见的话,又要阴阳相隔了。

  我当即开口,去金陵!

  从林兰那满含感激的眼神中,我知道了自己下的主意是多么的令她神往。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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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薛姨妈

  且说我领着众女以往金陵而去,不说这旅途艰辛,不日便到了应天府。

  应天府虽不如苏州城那般繁华,但也是个不小的州府,街上的行人却比苏州
城少了大半,也没那许多风景秀丽的园林可看。

  我正驾着马车,突见前方聚起一堆人来,吵吵嚷嚷的,刹那间围起一大群人。
我将车停于路边,吩咐众女一声后,往那处欲看个究竟。

  人群见来了个九尺大汉,高出自己一两个头,又见我浑身肌肉暴起,纷纷主
动给我让道,我不废吹灰之力便走到了闹事之中央。

  只见场中分两方站着,一方有十几二十号人,为首一个恶公子,手摇折扇,
满面的傲气,一脸的颐指气使,一身衣服金贵无比,脖子上戴着条粗粗的金项链,
手腕上两只比指着粗的金手镯金光闪闪。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却像极了个暴发户
的模样,正指挥着众家奴一拥而上将另一方两人打了个灰头土脸。

  那两人显是主仆二人,一个白衣公子,生得眉清目秀,长得颇为英俊,只有
些女人气,手无缚鸡之力,哪里算得个男子汉,对着众恶奴只有倒地抱头的份。

  我走进一看,恶公子的众家奴已经将那白衣公子打了个落花流水,痛不欲生。
那恶性循环公子嘴里还嘟嚷道:“也不打听打听,在应天府上谁不知我薛大公子
的薛潘的名号,竟敢跟我抢女人。”

  他说这话时我已经看到一旁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正抓住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
孩不放,那小女孩流泪满面,显然给现在的场面给吓住了。

  我虽不是好人,可也看不惯这等仗势欺人,以众欺少之辈,暴喝一声,“住
手!”

  平地一声雷响,吓得场中所有人齐齐一滞,那薛潘也给吓了一大跳,还从来
没有人敢在天王老子面前拔虎须的。

  张眼望来,众人所见的是一个九尺高,强壮如牛的大汉,只见那大汉长得也
算英俊,只是此是虎目暴睁,射出逼人气息,威猛无比,怕是三国时期的猛张飞
也不过如此。

  那薛潘也是个好交游的人,向来喜结交一些狐朋狗友,今见这世上竟然有这
等威猛高大的人,若是结为朋友,走在路上,那也是相当的的气势地。

  是矣原先给吓得一跳的怒气一扫而空,走到我面前道:“这位公子生得仪表
堂堂,相貌不凡。我薛某人生平最喜结交江湖奇人异士。还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不客气道:“哼我徐某人从来不结狐朋友狗友。”

  薛潘给我说得一怒,完全没了先前的风度,怒道:“哼,想这应天府里有多
少人想拍我马屁而不可得?我想与你结交是你三生有幸,祖上积德,既然你敬酒
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小的们,给我上。将这厢给我打成肉包子,
拿去喂狗。”

  薛潘折扇一挥,那群将白衣公子揍了个半死的家奴们纷纷撵上前来。在他们
眼里,我虽人高马大,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好汉压不住人多。自己这边十几二
十号人,个个都是练家子,人多力量大,蚂蚁啃大象!

  一群人一窝蜂似地一拥而上,那薛潘则后退十余步,展开手中折扇,摇头晃
脑准备欣赏下一出好戏。

  我心中大怒道:“想不到这世上恶人如此之多,武林中不少,就连平民百姓
中也是如此,你们既然喜欢打人。好,今天我徐某人陪你们打个够!”

  光天华日之下,一群人围攻我一个人,我若只是个平常人,岂非早给他们打
死了?当下舍了浑身真气不用,结结实实地凭自身强悍的肉体,与众家奴战作一
团。

  这些狗奴才虽仗势欺人,可手底下确实是有几分武功底子的,可惜他们今天
碰到的是我徐正气,我不使内力,肉体的力量尚可达到几千斤。当下我是拳来拳
上,脚来脚上。一个个拳头朝我身上招呼,我也不躲闪,一拳一拳正对着来拳迎
过去,砰砰砰一连串闷响,先头几个狗奴才被我打得捧拳后跌了开去。

  又有几个使腿法的,一个倒栽葱,倒在地上抱腿痛呼。

  只不过两三眨眼间,近二十号恶奴就给我一一打倒在地,呼痛叫喊之声不绝
于耳。

  那薛潘此时竟然给吓得尿了裤子,生平还未见过如此勇猛之人,自己这二十
个家奴可都是应天府地面上有数的好手,难道江湖中人真的都这么历害?可以前
的那几人还不是给揍得鼻青脸肿的?

  他哪里知道,他自己恶,他那群家奴更恶,为了当上他薛家薛大公子的御用
家奴,合伙拉了几个所谓的“江湖高手”演了一场戏,骗得他薛大公子高兴得合
不拢嘴,直把自己这一伙二十号小混混当成了绝世高手。

  哪知高手却给这牛汉打了个落花流水,当下经受不住,看着那巨影缓缓向自
己走来,直吓得双腿哆嗦不停,一股尿骚味从裆下飘了出来。

  我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道:“哼,薛公子,这脚好受么?你打人时可曾知道
被打者的痛苦么?”

  薛潘挨了一脚在肚子上,直痛得一张白脸皱成了一团,腹中翻肠倒胃,就像
是给哪吒闹过的海,翻痛得巨痛无比。从小连个巴掌都没挨过的薛潘哪时受过这
种苦楚,当下痛了闭了气去,竟然活生生晕了。

  我骂了声“孬种”,也不再看他一眼,却想找那白衣主仆。没想到好心没好
报,哪里还找得到那主仆二人的身影,许是见我插手此事,怕又被牵连,逃之夭
夭了。

  薛潘及一众家奴,痛得在地上滚来翻去,半天起不来,我又朝那小女孩走了
去,对那三四十岁的汉子道:“还不给我放了那女子?”

  那汉子哆哆嗦嗦地道:“她……她是我……我家的闺女,我要卖给谁,与你
何干?”

  我见那小女孩怕他的样子,哪里会信他的鬼话,这年头什么人没有?保不准
他就是个人口贩子?

  我一拳捣去,把那汉子打了个四脚朝天,道:“还敢与你爷爷撒谎!还不给
我从实招来,否则我这拳头可是不认人的。”

  我护住那小丫头,怒目对那汉子吼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招,我全
招了。”

  “那还不快说,莫是不想再吃我一拳?”

  “好汉我说就是。我本是个人口贩子,干这个行当有几十年了。这小丫头原
本在三四岁时就给我拐了来的,她家原本是个富道人家,算准她长大后必然是有
几分姿色的。是矣我养她到了这十三四岁,就欲把她卖了,换点饭菜钱,也不枉
我白养了她这么十来年。

  如今本已经把她卖给了那冯公子,只怪我太贪心,今日又把她卖给了薛大公
子。以至有了刚才那恶斗之事。“

  我怒道:“你还敢好意思说。人家一个好好的家庭,给你搞得个骨肉分离,
弄不好还会家破人亡。况且像你这等奸诈狡猾贪心之人,天下亦是少有。你损人
利自,拿他人一家的幸福换得你一时的享受,如今又是个惹事生非的主。阎王饶
你,我不饶!”

  最后我暴喝一声,一拳捣出,却已使上了龙力,一道金龙从我手中飞出,打
得那人口贩子脑浆飞溅。

  我高声道,声音远远传出有十来里地:“大家听好了!凡是有做人口贩子,
欺压百姓之辈,莫要落在我徐正气的手中,否则我定要他五马分尸,就算是到了
阎王那,也找不全个尸首。”

  几句话传进来城中所有人的耳朵里,几十万百姓都惊讶非常,没看到我人的,
都以为是神仙下了凡,在警告恶人,劝人为善。

  而场中看到了我的,都被我高在威猛的身体,凌利的身手,残酷的手段吓得
浑身打哆嗦。有些胆子小的,早就已经朝我跪了下来。我那鹤立鸡群的个子,有
如地狱勾魂使者般,威风凛凛,又亲眼所见一条龙自我手中飞出,将坏人打得四
分五裂。

  一见有人抢先磕头跪拜,一个个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对着我五体投地,拿
我当神仙来拜了。

  我这一声高吼,被那些个愚民们认为是神仙发怒,许多人在家里也焚香磕起
头来,那许多做过恶事的人,有些心理素质差的,或因老快死而怕入地狱的,也
拜佛不已。一时间城内香火鼎盛,此后的几十年里,应天府的治安出其的好,几
十年来人人以做善事为荣,恶人在应天府绝了迹,甚至达到了夜不闭户的程度,
这是我所不能预料到的。

  可这一声在江湖中人听来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什么?九尺淫魔徐正气。”

  “淫魔来了应天府?”

  “想不到淫贼竟敢贼喊捉贼,行善除恶!”

  一时间应天的江湖中人人人自危,一些知到我底细的,忙四处奔走,把自家
以及亲朋好友的女人们一个个都藏了起来,更有甚者把自己七老八十都快入土的
老母亲都藏到柜中去的。

  薛潘刚好了点,痛醒过来所见到的第一眼就是我大展神威,痛杀人贩子的幕,
顿时一片寒意自心底下升起,又晕了过去。

  那小丫头早给我拥进了怀里,也没瞧见那血淋淋的一幕,但她自小给人贩子
打怕了,见了人就害怕。如今给一个巨汉搂着,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耳里听着我
高声怒吼,暗道,莫非这人是个好人?

  我也不搭理这些愚民,任他们跪拜,携了那小丫头走回马车,驾了车出了城
往金陵而去。城门头的军士们给我刚才那一声叫得心慌意乱,也不是发生了什么
事,听人报是城中有人闹事,急招了些人马往城中而去,与我的马车正好擦肩而
过。

  且不说徐正气那枯燥的旅途,先说这边的薛大公子。

  一队官兵见了倒了一地的人马,许许多的百姓仍自跪在那里不起来。官兵人
先将薛大公子送回了薛府,才驱散了一地的百姓。

  且说那薛大公子方给人抬到府上就已经醒了过来,口中疯言疯语,道:“母
亲,妹妹,咱们快逃吧。我惹了地狱里的恶魔,今番若不赶紧逃出应天府,只怕
迟早会没了性命的。母亲,妹妹……”

  府内众奴才给薛潘闹了个不知所措,凡有来劝者,纷纷给薛潘打了回去。

  “放肆!”厅内传来一声怒叱,走出了个雍容华贵,年约四十的贵妇人。只
见她凤目虽怒,却带慈祥之意,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生在富贵人家,懂得保养,
皮肤看来依旧是白晰水嫩,光滑照眼。一张瓜子脸,却已经有些松弛,但仍留了
几分年轻时的姿色。

  再者见她丰臀高翘,前胸却是平平如同飞机场,完全不成比例,好在她年轻
时样貌不俗,四十上下的年纪看来仍然风韵尤存,徐娘半老。

  原来她就是薛府的掌家人,薛潘的母亲,薛夫人!她本姓王,是京营节度使
王子滕的妹妹,其丈夫死了不少年头,现在寡居家中,膝下有一子一女。

  还有一女,比薛蟠小两岁,乳名宝钗,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当日有他
父亲在日,酷爱此女,令其读书识字,较之乃兄竟高过十倍。自父亲死后,见哥
哥不能依贴母怀,他便不以书字为事,只留心针黹家计等事,好为母亲分忧解劳。

  薛夫人怒道:“放肆。儿啊,你好歹也算是个官商,怎可如此放浪形骸,疯
言疯语的?”

  薛潘顾不得疼痛,扑倒在母亲脚下,抱着薛夫的人脚哭道:“母亲,母亲,
大事不妙了,儿今个得罪了地狱阎罗,咱们上金陵逃命去吧。”

  薛夫人怒得双骂了他,可薛潘此时早已经是神智不清,不但说不出个所以然
来,还只道要逃命去也。

  最后只好捉了个受伤的家奴来,一问之下,大吃一惊道:“莫非刚才神仙的
一番劝戒竟然是打我儿之人所说?”

  那家奴神智幸好未昏,忙连连称是,还将现场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尤其
将我如何怒杀人贩子一事更是说提神乎其神,玄之又玄。

  薛夫人怕道:“竟有这等事?二狗子,你莫不是瞎说的?”

  二狗子忙赌天发誓道,若所言有半句假话,定叫自己不得好死。

  薛潘在一旁帮腔道:“母亲,二狗子没说错半句话,咱们还是逃命去吧。”
薛夫人却先关心他伤势道:“我儿还是先养好了伤再说吧。”

  薛潘却抵死不从,道:“母亲,要养伤,咱们上姨妈家去养吧,咱们家人少,
我害怕。再说我在这里又惹上了那活阎王,早晚要叫他再碰上了我,那我焉有命
在?”

  薛夫人说他不过,再者自己心中也是有些害怕。虽然自己是大富人家,富可
敌国,可毕竟应天府只有自已家三个人。再说那徐正气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似
神非神,却有鬼神莫测之能。想来能他这般本事,怕不就是陆地神仙了,搞不好
还是神仙下凡,如八仙那般游戏人间,惩恶扬善呢。

  古时中人向来重迷信,薛夫人也是个常常烧香拜佛的主,终给薛潘说得心有
戚戚焉。

  怒道:“早叫你莫作恶事,举头三尺有神明。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薛潘哭道:“母亲,孩儿知错了,今后一定弃恶从善,改头换面,从新做人。
只是而今还是早早离开了应天府的好。”

  薛夫人拧不过他,道:“自你夫死后,为娘没本事,管你不住,任你在外胡
作非为。每日早午晚必焚香求佛,托菩萨保佑你。果然老天是有眼的,眼下正是
善恶到头终有报。也罢也罢。”

  薛夫人一阵叹息,感叹自己身世,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寡妇,如今养了个儿子
还没有女儿孝顺。

  薛潘死缠烂打,终于叫薛夫人痛下了决心,舍心割肺般的弃了应天府的基业
于下人打点。

  当下二话不说,命家人收拾了左右细软,备了几匹千里良马,母子女在人分
坐三辆马车,星夜兼程赶往金陵。却哪里知道徐正气所去也是金陵,只是薛家一
家子,因薛潘的强烈要求,人马皆换着使唤,竟比徐正气早到金陵五六日。

  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欲知后事如何,还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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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一见凤玉

  话说薛潘一家母子三人日夜行车,比徐正气早到了金陵的荣国府,亲人相见
总免不了一片伤叙旧,暂且不表,容后再叙。

  金陵,本朝开朝太祖周元璋曾定都于此,一度将金陵更名为南京。可自第三
任皇帝夺位之后,便迁都到北方的平京而去。

  虽然如此,但仍以南京为“留都”,却重又更名为金陵,仍保留皇宫,设五
府、六部、都察院等朝庭机关。

  金陵城乃是六朝古都,几千年的烟花繁华之所在,城中名楼处处,歌舞不断,
夜夜笙歌。如果说苏州城是个清纯天然不施粉黛的小姑娘的话,那么金陵城就是
一个浓妆艳抹的贵妇人了。

  自将那小丫头带至马车上后,众女都围了过来,问长问短,嘘寒问暖。可那
小丫头人虽长得不小了,却怎么说也记不得小时候的事来,只知道从小就给人贩
子打骂怕了,因之现在面着生人也是不敢多说话。

  众女见这丫头如此可怜,母性大为放浪,一个个恶咒那人贩子,又听我已将
之击杀,都拍掌笑说,大快人心。

  众女之中又多了个小丫头,女人们的话愈发多了起来,不到半日,那小丫头
拘泥的性子早已消失无踪。等见了武姐武妹,以及莹师二女的真面目后,吓得哇
哇大叫,却不忘亲手摸上那么一两把。

  最后,还是给武姐活泼的性子打消了心中的怕意,又因是我将她救脱苦海,
这才欢喜起来。

  等她洗漱一番之后,我这才知道为何那薛潘与姓冯的为什么会因她而斗得头
破血流了。

  只见她短发及耳,眉清目秀,瓜子脸蛋上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显得灵气十足,
看起来瘦瘦弱弱,可在不经意的据我偷窥所见,她小臀挺翘,一双小乳有如乳鸽
正才开始长大。以前因为常常给人贩子打骂,不知饱暖。与我们几日在马车上好
吃好睡,精神劲愈发足了,心中了无牵挂,又有几个姐姐陪着,身体日渐丰腴。

  只是与我说话时仍是轻声轻气地叫“公子”,见了面就害羞,只要我不在,
便能快乐安心地与林兰她们打骂,天生一段风流,自然一股纯真,惹得武则天也
甚是喜爱她。

  不几日,等快到金陵之时,小丫头早已比之初次见面时胖了一圈,丰满小巧
的身材可见一斑,虽然还没有江纱绫那异数丰满,但可以想见若待她长大,便又
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

  美人即美,岂可无名?我便要给小丫头取个名。见她头扎羊角辫,闻得她身
上一股清纯芳香的处子幽香道:“你便叫‘香菱’罢。”

  林兰几日以来,早待她如自己的女儿一般,吃要挟菜,睡要同被,早嚷着要
给她取个名姓,听我一说道:“香菱香菱,好名字。”

  林兰一把抱过香菱,将她紧搂在怀,道:“香菱以后就跟我姓林,从今以后
你就是林香菱了。”

  香菱轻声念叼:“林香菱,林香菱……”突然把头钻进林兰怀里哭泣道:
“呜——干妈,女儿有姓名了,我叫林香菱……呜……”

  林兰早经痛失亲人的苦,此去金陵也只是为了一了亲人愿望。如今遇着林香
菱,早在前几日就认了干母女。她热泪盈眶,拍着香菱肩膀安慰道:“乖女儿,
别哭泣了,你是妈的第一个女儿,经后我待你如亲女儿一般。”

  众女也陪着落下感动的眼泪来,我见车内气氛沉闷,打趣着对林香菱着:
“香菱乖女儿,前些日子你死你也不叫唤我为干爹,如今你却要直接称我‘爹’
了。”

  香菱小女儿心性,给我一闹,早没了哭意,对林兰撒娇道:“娘亲,你看他
……他笑话女儿呢。”天然纯真,可爱无比,尤其是那张俏脸,梨花带雨,与当
初林兰投水自尽之时竟有几分相像,挑起我心中几分涟绮。

  武姐在旁看了,也来凑热闹道:“香菱,你应该叫他作弟弟。”

  香菱偏首奇怪道:“他不是姐姐们的相公嘛?他长得这么高,怎得要我叫他
弟弟?”

  “哼,他啊,其实是个淫贼……”武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当下就把我的老
底掏得一干二净,就连些女儿家才能说的话,也说给不通世事的林香菱听了。

  香菱却是个乖孩子,什么事都不懂,但有不懂便问,例如:洞房是什么东西,
什么叫男人的根,什么是淫贼,淫魔又是什么?

  武姐虽然口直,可毕竟是个女儿家,虽然已经开了苞,但还是有点脸薄,给
香菱问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拿我的武功来说,才堵住了她的嘴。

  林香菱一听我会武功,也不问我别的,只问:“你会飞吗?”林兰扑嗤一笑
道:“他啊,比天上的鸟还要历害。”

  林香菱一听,立马来了兴致,磨磨蹭蹭来我到座旁,轻声道:“你……你能
带我到天上飞吗?”

  我见她上勾,道:“没问题,不过乖女儿,你若是叫我声爹爹来听,我便随
你又何妨。”

  香菱扭扭捏捏扯着衣角不说话,众女都怪我欺负她,我正打算饶了她,香菱
却开口了:“好吧,我叫。弟弟……”

  说完飞也似地扑进了林兰怀里,我愣了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众女却早已
经笑成了闷口葫芦。我气得张牙舞爪,作恶人状扑向香菱,香菱不曾学武,身子
却甚是滑溜,拿林兰的身体挡住我,不住地说:“娘亲,娘亲,弟弟欺负我呢。”

  林兰竟也帮腔道:“乖女儿别怕,有娘在这,任这个大儿子也不敢拿你怎么
样。”

  我气得牙痒痒,道:“好你个兰姐,看我怎么治你。”两只禄山之爪直朝她
胸前探去,林兰伸手死命一拍,叱道:“死色鬼,女儿还在呢。”

  香菱却在一旁嚷道:“我这终于知道什么叫淫贼了。”

  说得我老脸一红,恶性循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复又朝她扑去,道:“乖
女儿竟敢如此说你爹爹,看我抓住你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香菱有如一支蝴蝶,在群芳中左躲右闪,车厢不比不得房中,我大大的个子,
毫无用武之地,又兼是逗着玩的,一时之间车内其乐融融,笑成一片……

  不日便进了金陵城,在街上随便一打听,荣国府在哪?头一个就知道的,指
着远方一片庭院屋舍道,那里有一条宁荣街,街上就是宁国府与荣国府。

  我与诸女都是头一回来一金陵,这金陵城比苏州怕不要大上一倍多,大街小
巷随处可见,百姓们熙熙攘攘,交头接耳,车水马龙,南来北往好不热闹。

  街上有许多卖风筝,冰糖葫芦,小泥人的,一声声吆喝惹得林香菱眼馋得紧,
却是不向林兰要买,只是两眼望了又望。

  林兰与她坐在我身旁,我驾车溜达,武则天三女则透过车窗朝看看街景。

  “香菱我儿,想吃冰糖葫芦么?”林兰看穿了她心思,道。

  香菱懂事地摇了摇头,林兰又问:“不想吃么?”

  香菱低头半晌才呐呐道:“娘,女儿只是有一点点想。”

  林兰见她说了心里话,开心道:“想就说嘛,反正你弟弟有得是钱。”说着
还白了我一眼,显然对我那来历不明的几千两银子有意见。

  我一听,这不是又要取笑了不是?忙喊道:“卖冰糖葫芦的——拿几根过来。”
那小厮忙捧着棒子,凑上马车前道:“大爷,您要几根?”

  我丢给他一锭银子道:“今儿个你也别做生意了,我全要了,拿过来吧。”

  那小厮欢天喜地地将银子捧了去,递上手中的一棒冰糖葫芦给我。林香菱惊
得小嘴张成了“o ”字形,看来相当的诱惑人,她呐呐地道:“你,你真有钱,
我不过只想买一串尝尝的!”

  我笑道:“那怎么成,我们可爱的香菱要吃,我可以叫你吃个够。再说了,
武氏姐妹们也从未吃过,给她们也送去尝尝。”

  林香菱吃力地接过我手中的大棒子,抬进了车内,林兰假怒道:“瞧你怎么
这样大手大脚花钱的?虽说这钱来得容易,可你也要注意节省不是?”

  我道:“为富不仁者的钱又有什么好节省的,不如便宜了那些贫苦百姓。顺
便便宜了我去。”

  林兰不善言辞,说我不过,不再与我计较,钻进了车内。

  又行了半日,来到那宁荣街,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
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正门
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

  只听说宁荣二府乃是亲戚,我却又知之不甚详细,随意看了一眼而已。

  又往西行,不多远,照样也是三间大门,方是荣国府了。门前照样有十来个
仆人。

  我停下马来朝一个年青的门子走去,开口便说:“小哥,麻烦你去通报下。
就说你家主人的外孙女林家小姐的姑姑从苏州探亲来了。”

  那些个门子也是见过些世面的,见我虽然人高马大,可穿的却是锦衣华服,
又听说是林家小姐的亲戚,不敢待慢了我等,忙着人进门通报去了。

  且不说徐正气等人在门外等候,却说那林家小姐正在几个丫环陪同下,正在
院子里赏着梨花,见了梨花纷纷如雪下,正感同身受,又怜怀身世,母亲早完,
祖父母又随她而去,只留下自己一人寄人篱下,不几日总是会受些郁闷之气。

  如今又来了个薛家名唤宝钗者,美貌与她只高不低,兼又得众人喜欢,人情
练达,才来几日就与荣国府上上下下相处的融洽极了。而自己来府已有两年,府
内人见着自己无不躲得远远的,想找个说话的人儿,除了自家丫环外,就只有宝
兄弟一个了。

  可如今薛宝钗一来,便把个宝兄弟三天两头往她那儿跑,真个白费了自己对
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正伤心着,忽闻门子来报,说是门外来了个九尺大汉,生得牛高马大的,驾
了辆马车,说自己的姑姑来看望自己。

  林家小姐心下奇怪,只听父亲说,原本有两个姑姑的,却早在十五年前就已
经失了踪,生死不知,莫非真的是自己的姑姑来寻自己了?

  可又一想,失踪了十几年的姑姑怎么会找到荣国府里来呢?如今世道是兵荒
马乱,莫不是哪些个骗子想来骗吃骗喝?可世上竟有如此胆大的骗子,敢来荣国
府行骗?

  一时之间林家小姐是患得患失,心中拿不定主义,终于领着向个丫环,坐上
小轿,随门子去看看,一见真实。

  我在门外等了足足有一刻钟时间了,颇有些不耐烦,没想到等人的滋味这么
的不好受。正要开口催促,却见角门里抬出了一顶小轿,轿门给丫环轻轻掀起,
枭枭娜娜走出个绝代佳丽来。

  她轻摇柳腰,缓缓朝我们走来。距离虽远,我却早已经看清了她容貌长相。
只见她年约十五六岁,也就一米六身高,长得与林兰有三四分相似,却比林兰要
美上三分。细看形容,与众各别: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
病如西子胜三分。

  身穿一身雪白衣衫,如仙子下凡,眉间神色竟然与西施十分相似,却较为柔
弱,此女秉秉绝代姿容,具希世俊美;真个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见几
回!”

  这少女的容貌堪与名玉儿一较高下,只是少了名玉儿那高贵的气质,却多了
十分惹人怜之气质。

  这时,林兰在香菱的陪同下摘了面纱,下得车来站在我身旁。一见到那少女,
没来由生出一股熟悉亲近之意,按不住心下的汹涌湃,急步奔到少女面前,一把
抱住她道:“玉儿,是你么?我是你姑姑……”说时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那林家小姐也是感触颇深,直觉上认为这年约三十的面熟女子就是自己的亲
姑姑,她呐呐道:“你……你真的是我的姑姑吗?”

  “玉儿,我是你的亲姑姑呀,十五年前……”林兰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当
下便把为强人所掳,又为我所救之事说与了黛玉听。

  林黛玉听了,一面感伤姑姑的身世比之自己要苦上许多,也跟着抱头痛哭,
两人在荣国府门前哭了个稀里花啦。

  不一会就围上来一大群人,不过见有我这个门神在,没人敢来打扰罢了。

  可谁能想到,这姑侄两个在门头痛哭的事,早已经给人传到了荣府管事者那
里去了。不一会儿,府中传来个银铃般的女人声音:“哟,我来迟了,不知来的
是哪家的贵客?”话才落下,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少妇从角门出来。

  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
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
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
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
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我看那女子年约二十二三,生就一张威严的脸面,身上自然一股掌权者的气
派,没想到堂堂一个荣国府的总管,竟然是个国色天香的女子。此女姿色子是不
凡,只比林黛玉低上一分,少了那股惹人怜惜。一眼望去,便知是个八面玲珑,
野心勃勃的奇女子。

  从她身上我看到了武则天年轻时的影子。

  那林黛玉听了那少妇开了口,不慌不忙牵了林兰的手道:“凤嫂子,这是我
失踪多年的亲姑姑,今日来寻我了。一时耐不住,多哭了几声。”

  那凤嫂子名唤王熙凤者虽是打量了林兰几眼,可注意力多在我身上。暗自道,
这天下竟有这样强壮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

  可一个女人家随意与个男子打招呼本不太好,只好走到林兰林黛玉身边道:
“哟,天下竟有这样相像的人,你看姑侄俩,倒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今日
真是恭喜妹妹了。”又朝林兰道,“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没想见今日终于有亲人
来看她,还请夫人以后多多关心关心她。”

  林兰一听,心下就有些不高兴了。王熙凤如此说,话外之意不就是说林黛玉
是个没无亲无友的小鸡,往日任人欺负的么?看来,林黛玉在这里过得并不好,
眼前的这个荣国府管事明显不喜欢她。

  林兰也不是个不识大体的人,作了一福道:“谢凤姑娘关心,我与黛玉虽是
第一次见面,可这世上我就这么个侄女,能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么?”

  王熙凤碰了个软钉子,暗道这黛玉的姑姑不好对付。忙转移话题问出了她最
关心的事:“林夫人,这位公子是?”

  林兰“唉哟”一声,拉起林黛玉走到我面前说:“玉儿,看你姑姑这记性,
差点忘了给你介绍介绍,他就是救我出火坑的大英雄,也就是我相公,你姑父,
姓徐名正气者。”

  金陵城虽大,可兵多将广,驻军不少,是矣若大一个繁华的城市里江湖人物
却是不多见,治安也较各地要好上不只一倍半倍。而这荣府中人,多居于深宅大
院之内,平常也只会说些富人家的私事,哪里会谈江湖上的奇闻异事,是矣林兰
一道出我的名姓,在场中却无一人知晓我就是恶名满江湖的九尺淫魔。

  林黛玉心中一惊,暗道,瞧这位徐姓公了顶多不过二十岁,怎么与年界三十
的姑姑成了亲了?莫非真如书上说的“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之说?

  五熙凤听了却是眼中异光闪闪,自从出门所见,十之八九的注意力全在我身
上,看着我那身结实异于常人的肌肉,只觉腿间一阵发软,绮思连连。又听林兰
说他是黛玉的姑父,更加认定面前的高大公子是个敢作敢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比之平日所见的那此风流俊俏,擦脂抹粉的公子哥强上不知几百倍,这才是真正
的男人。

  林黛玉低头朝我一福,道:“玉儿见过姑父。”却是头一回喊一个年轻人作
长辈的,难免有些脸绝,却更添娇艳。

  我惊叹于她的美色,却很自然地说:“玉儿何必多礼,我不过痴长你几岁,
不必姑父长姑父短地乱叫,称我为大哥好了,反更显得亲切。”

  林黛玉暗道,这姑父怎么与宝兄弟一个脾气?也是不讲那伦理辈份的主。

  正不知所措,林兰打圆场道:“别听他瞎说,你姑父他是个江湖人,不讲我
们家中的那个礼数规矩的。”

  林黛玉与王熙凤两人皆在心中叹道,原来如此。只时二人心中所想却差十万
八千里。林黛玉想的是,徐公子他是个武林中人,难怪能将姑姑从魔窟里救出来,
还不介意姑姑年纪大,娶她为妻,姑姑真是福来运转,苦熬过了头。

  王熙凤却另有一想:听说江湖人物向来是不拘小节,不守礼数的,我若是想
与他共度良……以我这般的容貌……且看我略施些手段,定要叫他自动送上门来。

  其实她们那点心思哪里能逃得过我这双专看女人的火眼金睛。王熙凤一出现
我就看出来她是个工于心计,容貌美艳的蛇蝎美人。她体内一发浪,我的龙力就
感受到了淫气,再经我在暗中略为挑拨,早令她神昏智迷了。这女人一眼就能看
出是个性欲极强的人,想来她老公也只是个手中无力的公子哥,无法满足她。如
今见了强壮如斯的我,哪里还能不心花怒放的?

  王熙凤说道:“二位远来是客,又是玉妹妹的长辈,容我待慢了,还请到府
上一坐。”

  这怎么行?

  若是如此武则天五女可怎么办?

  我婉言道:“我还有些急事待办,就不打扰凤嫂子了。明日再来也不迟。”
我这么一说,林兰到先急了,道:“相公……”

  我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家娘子千里寻亲只为见她侄女,不知可否与她在
府上住上几日的?”

  王熙凤听了忙高兴道:“何上几日,定要住上一年半载方是。”

  “那敢情好。”与是我吩咐了香菱好好跟着她干妈在荣国府里陪黛玉,再与
众人告辞。驾上马车,啪一声,挥了马鞭绝尘自寻客栈去了。

  林兰、林黛玉、王熙凤诸女看到我在马车上挥鞭的英姿俱都异光彩彩,心迷
神醉。我那充满男子汉气概的一举一动,令这一大群夫人小姐们看得是一眨不眨
……

  今日暂且到此为止,欲知后事如何,还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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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先上丫环

  且说徐正气驾车寻客栈去,这林兰好不容易千里寻亲,见得林黛玉岂会那么
容易只望一眼就走的?非得在贾府上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这下正中徐正气下怀。

  眼下我是诸事缠身。

  诸位妈妈以及师祖奶奶、李灵儿几月不见,颇有些想她们了。金陵城为全国
南北两方交通之枢纽,天朝地理位置上的中心点,在这里放出消息等待诸女寻自
己来,那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加之这里南来北往的行人多如牛毛,全国上下的消息打探得也较容易。是矣
我打算在这里花一两个月,等诸女前来寻我。

  二者,莹师二女巫自昏迷不醒,最少也要十天半月才可苏醒过来,醒后至少
还得养上一个月,方可痊愈。

  武姐武妹那一身的毛发长着也不是个事,总得寻医问药,看有无治愈的可能。
不然整天带着个面纱斗笠,又不能出门游玩,闷也会闷出病来。我的易容变身术
虽然不同凡响,可毕竟只能改变样貌,却不能洗毛去发。

  武姐曾有一日气得要拿剃刀刮身上的黑毛,我吓得抢上前去,夺了她手中的
刀,指着我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道:“万一你身上的毛像我的胡须,刮了又长,
还越长越粗,越长越扎人,那可怎生是好?”

  气得武姐大骂我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不能治好自己妻子的先天之症。羞得
我是无地自容,更坚定了要遍寻天下,也要治去她们姐妹俩一身毛的毛病。

  我早就算准了有钱能使鬼推推磨,寻了一家大客栈,连人带车驶了进去,包
下一个僻静的院子,嘱退了左右服侍的小二,命他只管每日将饭菜送至院门前即
可。

  这客栈虽大,毕竟是有一些屋舍没什么人住的,眼下这僻静的所在正是闹中
取静,繁华处宁静一点!

  武则天虽然不喜欢安静,可毕竟比不得几百年前,若她要登高一呼,自己就
是武则天的话,天下岂不大乱?所以在我再三的教育下,武则天终于在一场床上
恶斗的赌局中,败下阵来,终免不了答应我的事,先安分守已两个月。

  武则天是天生的性欲旺盛者,再又功深如海,每一回与我造爱皆要战个半日
光景,每每给我战得三四天下不了床,也省了她那颗不安份的心。

  第二日一大早,我从武则天床上下来,洗漱整罢,又去隔壁房看了同样是昏
睡的武氏二女,心满意足地在三房四处布下道道龙力盾,这才往荣国府而去。

  龙力盾是我最近所悟成,不但可以防护自身,还具有一般的防守阵法的效果。
将之布在四周,竟还能真气凝而不散,起到了防御的作用,只有身具龙力气息的
人方不会被阻止,可自由穿入穿出龙力盾所防护的地界空间。

  龙力非是一般真气心法内功可比,所以也不怕有人识破,以我的功力,这世
上怕是还没有人能攻得破我布的防护罩,所以我才安心地舍下五女,去荣国府见
世面去了。

  昨日就已经在外头见识了荣国府的豪华,但不知里头是何景像,听说荣国府
上上下下有三四百人,祖孙四世同堂。只是这里面真可谓是现实中的女儿国,偌
大一个荣国府里,无论是掌家的,还是执事的,一个个都是女子。

  那二世的老家公子,屈指可数,仆人小厮虽也不少,却比不上仆女丫环们人
多,而且因这荣府是女人当家,所以男子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所以这三四百号
人里面,竟然有两三百个女人!

  我自学武以来,便会望气。气者,人气,地气,阴气,阳气者也。

  光是看荣府上那阵阵青色的阴气,我便知道它地处人间极阴之地,虽是福缘
良广,但终究是生女比生子多!这么一个妙处所在,哪个淫性泛滥的男人不向往
的?

  所以,当我再次来到荣府的时候,我直接叫那门子带去见执事王熙凤。

  王熙凤正与个美貌的丫环说话,只见有人回说:“林家姑爷来拜!”

  凤姐急命:“快请进来!”

  我走进那屋里,才刚进门王熙凤就亲自迎了出来,风流照人,尽显一派精明
强干的女强人风范。她仍作昨日打扮,只是眼角上微微有些青黑之色,哪里能瞒
得过我的眼力,昨夜定是心中有事,没睡好觉,拿胭脂水粉也是掩不大住地。

  身旁一个丫环,长得也是花容月貌,貌美如花,与王熙凤称得上是“一对美
人胚子”。但见她年约十六七岁,双眼滴溜溜地在我身上打量,时不时累皱眉头,
显然并非个弱女子,非常有主见。

  虽然长得不错,但与王熙凤差得却不只是一点半点,与我在杀手山庄里几度
缠绵的小莺姑娘到是一个档次。

  瞧她不用王熙凤吩咐,便上来送茶递水,让茶让坐,却不多说一句话,就可
以看出这小丫头聪明机智,干练,为人处世竟比我这个绝世高手要强得多了。

  王熙凤粉面含笑,见我来了,满面陪笑,连连问好,殷勤亲切极了。

  我生来就有女人缘,对她刻意的讨好,非常高兴,两人就着坐,竟调笑起来。

  我颇有深意地问道:“听人说凤姐是琏公子的夫人,怎么不见琏公子人呢?”

  凤姐见多识广,见我神色,知是对自己有意思,心中狂喜,却在面上不露出
半点,道:“不知道啊,他三天两头不见人影的,谁会天天注意他了。”

  王熙凤这一闪即逝的欣喜之色,哪逃得出我的金睛火眼,那欲盖弥彰的小伎
俩叫我看在眼里欲发的可笑了。看来这凤辣子虽然为人处事方面自有一套,却在
处理男女关系上仍是个未毕业的学生。

  我笑道:“琏公子别是路上有人绊住了脚了,舍不得回来也未可知?”

  凤姐道:“也未可知。你们男人家的,哪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

  我笑道:“凤姐,且容我如此称呼于你。这话说错了,我就不是这样地。”

  凤姐笑道:“哦,那你家林夫人岂不是讨了个背心弃义的负心汉?”

  我猛地起身站出来,道:“此方差矣。自古英雄出少年,哪一个英雄人物不
是三妻四妾的?我朝太祖,后宫佳丽三千,不是我们男人学习的榜样么?”

  王熙凤面不改色,取笑道:“你一个江湖草莽,岂能同我朝太祖相比?”

  虽然王熙凤粉面含笑,但她话里嗤之以鼻的嘲弄之意我又岂会听不出来的?

  神色一正,对她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太祖原来也不过只是个要饭的癞
头和尚,比之我今日还不如呢!”

  荣府向来以诗书传家,是典型的封建豪门贵族,又是皇亲国戚,岂容这些个
污言秽语在府内传播的?要叫人传了出去,岂不是自打嘴巴?

  当下凤姐脸色巨变,一改先前笑脸,一拍椅角,怒地站起身,威气十足地道
:“太祖皇帝英明果断,岂容你随意污蔑。”

  我皮笑肉不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太祖他自己也曾亲口说过自己年轻时候
的事。难道说认为太祖会自己污蔑自己不成?”

  王熙凤虽是刀子嘴却也说不过我,正尴尬间,外头有人来报。说是宁府的媳
妇姓秦名可卿者,忽然身染重病,邢夫人,王夫人邀凤姐去一同探望去。

  我本就因为王熙凤一头的死脑筋有些不喜,虽然她容貌生得相当不凡,可两
人性格上却是格格不入,是矣正好托辞要去看望侄女黛玉。王熙凤也正懊恼着,
眼下既然有了这么好的台阶下,急命平儿——也就是她身边那丫环,带我去林黛
玉的住处。

  又说这几日事多,贾母史老太君的身体也不大舒服,隔日再带我夫妇拜见。

  当下跟着平儿小丫头,左拐右转地往林黛玉那走了去。

  这个平儿,个子虽是不高,可身材也是没得话说。她丰臀挺翘,胸部不大,
皮肤却紧绷有致,不显丝毫松柔,显然是个处子之身。

  平儿在前头带路,两片臀肉左摇右摆的,好不勾人魂,夺人心,又身为侯府
执事的丫环,礼仪典范学了不少,走起路来比那些个大家闺秀不会差上半点。更
加惹得我绮念纷飞,一齐涌到下腹处。

  这荣府是建在阴地的,与我本身阳气互想激荡,所以才使得我一见到王熙凤
便对她调笑不断。眼下左右看看,府在甚大,而夫人小姐所居的后院子中却不见
什么人影。恰好此时又走到了一个小花院里,院中各种奇花异树应有尽有,更显
得幽静偏僻。

  此乃天赐良机。

  身为欲望的奴隶,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抱住了前头引
路的平儿,制住她哑穴。硬绑绑的下身顶在她小巧的挺翘玉臀上,不住地磨擦。

  平儿大恐,哪里受过这种惊吓,想说话却是说不出来,只有呜呜之声,心道
莫不是遇上鬼上鬼了?

  待给我抱住,一根长长的棍状物顶在自己身下,转过头来才发现竟是那个九
尺高的林家姑爷。

  身在大府中的她对这种事又岂能不知?她主子贾琏就几次三番欲对她下手,
若非借着王熙凤这醋坛子来威胁与他,早就被贾琏得手了。

  没想到千防万防,自己死死护卫的处女贞操竟然要毁在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
淫贼手上,一时间疯也似地挣扎,只图逃出生天。

  我嘿嘿笑道:“你挣啊,你挣啊,这里没人会看到的。小姑娘,你跟了我是
你的福气,以后做我的侍妾,比在这大府中担惊受怕,左右为难,夹在缝里求生
存的要好。”

  平儿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去,巫自死劲挣扎,一时惹得我怒火欲火一齐涌了上
来。我再也不浪费时间,施开出催情龙气,只半晌就令她粉脸通红,全身滚烫如
火,双腿紧挟,弄得我的玉柱好不舒服。

  我双手隔着衣服摸着她那对小乳,却另有一番风味,当下也不脱她衣服,直
接扯了她的下裙,拉下她内裤,往她那湿淋淋的销魂宝地,死劲顶了进去……

  光华耀眼的,显赫了百年的荣国府里,一处幽深僻静的院子里,青青草地之
上,一个九尺高的华服壮公子,下身有起有落,进进出出,如一台打桩机,做着
有规律的上下运动。

  平儿这丫环,头几下痛得差点晕死过去,但好在我的催情真气玄妙无比,不
出二十下,她已经略进妙境。虽然身体早就向我屈服,可她神智毕竟还是清楚的,
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的面庞露出刻骨的恨意,只有在泄身的那一刹寻,那显出一
点点的迷茫之色。

  我耐力惊人,平儿泄了三四次,仍不见我有丝毫疲惫之色。她也是听过王熙
凤与贾琏行床的,平时里听那些经过事的仆妇奶妈们说得也有不少。哪一个不是
说,男人都是没用的种,上了床不过三两下,就交了货,如死狗一般趴在女人身
上的?

  贾琏更是差劲,只要王熙凤喊了第一声,立马一泄千里,房中只听到贾琏的
呼呼大睡声,王熙凤的轻声咒骂。

  如今确实想不到,这个强奸自己的淫贼竟然能叫自己泄了又泄,几次三番,
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对这滋味越来越欲罢不能,免不了在心子底上扎下了根。

  平儿虽然恨我,可也不得不佩服我的体力,暗道,天下竟然有这般强壮的男
人,难怪凤姐儿一看到她就心潮澎湃,为他吃不下,睡不好。

  平儿暗自一惊,心虚道,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呸,他一个小淫贼,才第一
次到府上来就把我强奸了,我定要报这个仇。

  想着就两眼迷离,皓齿紧咬,一幅恨恨的样子。

  我动作不停,却觉得办这事没点声响,总是舒服不到心里去。因道:“你是
不是想把我强奸你的事告诉凤姐,叫她将我拿到官府,定个抄家灭族,一刀两断
的砍头之罪呀?”

  平儿吃惊地看着我,显然给我猜中了心事,眼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见她那怕怕的模样,更加乐了,逗着她说:“难道你就不怕我先奸后杀,
毁尸灭迹么?”

  平儿也是一吓,但随即想道,如果我要杀她,又怎会跟她说呢?

  嘴角竟然抿起一股笑意,叫我看在眼里,更觉骚媚,我又猛顶了一阵,直顶
得她花心绽开,香汗淋漓,才道:“你别不信,你看……”说着我就探手轻轻地
抓进了身边一棵梨树的树身子里去,再轻轻一握,木屑纷飞。

  平儿看得目瞪口呆,料不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大力者,连斧头都要砍上半天
的大梨树竟这么容易就给抓空了树干。

  “怎么样?你怕了么?”

  平儿这才起了死亡的恐惧,可一对上我那双眼睛,登时心下一颗大石头放了
下来。

  却见我虽然满脸恶声恶气,却见又目清澈如秋水,温暖似明灯,心知是我唬
她的,嘴边又笑了起来,暗说,这大个子的人,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喜欢恶作剧。

  她一笑,我便无耐地摇了摇头,故作丧气地说:“哎,想不到我武功盖世,
却连骗个人也不会,真是失败,失败。”

  平儿“扑嗤”一笑,伸出原本打我的粉拳,轻捶了我一下。我捏着她的手,
放在嘴里亲了一口,道:“真香真香!”

  眼下两人冰消玉融,我才解开了她哑穴。

  “呸”平儿轻叱了声,“你这个泼皮破落户儿,死无赖,臭淫贼!”

  打闹了一阵,平儿才幽幽怨怨地说:“如今我清白的身子也给了你一,你待
怎么办,都由你罢。”

  我忙赌咒发誓说,一定不负了她,即使我身边有再多的女人也不会忘了她,
负了心,背了义。

  平儿道:“以后的事,谁说的准了?会不会变心,也许你自己也未必清楚。
只苦了我们这些个苦命的女子。”

  我好说歹说,又说自己如何如何武功高强,又如何如何有使不完的钱。

  平儿这才给我逗笑了,说:“哼,什么使不完的钱,还不是做强盗抢来的。”
我纳闷了,延:“你怎么知道我的钱是抢来的?”

  平儿叱我一声说:“我虽是个丫环,可也不是笨蛋。连我这样的大权大贵人
家的丫环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的,天下又有哪里你不敢做的事?再说像你这般
浪荡逍遥的性子,会想什么法子去做生钱的营生的?”

  我大声感叹,说:“果然,贾府中的女子个个都是人间的精华!”

  一时不小心,竟然说得大声了些,不想这一声却引来了一阵脚步声,吓得平
儿,忙起来,硬生生从我身上下来。站起时,竟然自两人交合处传出“波”地一
声,吓得平儿两腿一软,复又跌在我腰间,下身无巧不七巧,又直直地给我闯入,
痛得她“嗯”了一声!

  真个是物极必反,乐极生了悲,欲知后事如何,还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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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七章寡妇李纨

  且说徐正气强奸平儿,平儿万般无奈之下给他感化了去,两人正爽得不知东
西南北之时,院中传来阵阵脚步声,听那声响,似是女人小孩的步子。

  我哪有半点会担心的?倒是平儿,因一惊一吓,复跌在我身上,给那等硬绑
绑的巨物重重地刺入花蕊,直顶到她心坎眼儿里去了,差点没叫她流出眼泪来。

  我笑笑道:“莫怕莫怕,有你相公在,天塌下来有我这个高的顶着呢。”

  平儿吃了一痛,没好气道:“哼,你虽个比我高半个人,可现在不是仍在我
身下么?”

  我道:“难道你不怕给人看见了?”这一会那脚步越发的近了,平儿口里虽
说不怕,可心里却是怕得要死,这贾府里的规矩最是严厉得紧,尤其在凤姐掌权
后,更是雷厉风行,上上下下无不给凤姐的手腕治得服服帖帖的。

  像这种未婚先偷情,丫环偷汉子的事要是给人发现了,还不给活活打一顿,
送官府里游街示众?即便自己死不也,那也别想在这世上有脸活了。

  当下再也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见要又要开口,吓得晕红的俏脸变得煞白一
片,急急得就拿只小手唔住了我的嘴,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求我不要说话。

  我会意地点点头,她才放开手,我又指指下身,那意思是:我们还连着一体,
要不要分开?

  平儿赶紧摇摇头,显然是给刚才那“波”声吓着了,怕给人听到声响寻了过
来,那岂不是要糟?

  只这一会工夫,那脚步已经很近了,抬头看去,只看见个两个背影,一大一
小,显然是对母子。那小孩子顶多不过七八岁模样,而那少妇装扮的女子却是分
外的丰满迷人,一身丰臀肥乳,虽然很瘦,可那关键部位却异于常人,明显与她
瘦弱的身材不成比例。侧面看去,一双暴乳挺翘向前,肥臀左右晃荡,随着走路
的姿势,看得叫人心惊胆颤。

  等她转过了身来,我不由暗暗叫好,好一个标致的成熟少妇,那瘦削的玉脸,
堪比国色,一身素衣,虽然不甚显眼,但包着丰臀翘乳极为养眼,论排行,她不
会比那王熙凤的姿色差到哪里去,只是玉脸上一片古井无波,脸若死灰,仿佛这
世上万物除了她儿子以外,谁也入不了她法眼似地。

  毕竟人家是少妇,过来过的人,不是平儿这等未经人事的少女身材可比的,
看着那少妇丰满的玉乳,再与平儿的一比,立时给比了下去。

  我心中大动,眼中死盯着那妇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下身却不理会平儿的
不情愿,缓缓动作起来。

  平儿跟了王熙凤,识人察言观色最是在行,眼见我拿眼看别人,身下却动她
自己,哪里还有不知道的?心中如打翻了醋坛子,一股股酸意泛上心头。两手终
于忍不住了,探到我腰间软处,狠狠地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我痛得差点叫喊出来,可那少妇带着儿子竟驻足欣赏起景致来,虽然离这里
远了点,可也不敢乱叫,可动作却更加猛了,直顶得平儿两眼发白,好一阵才停
下来,趴在我胸膛上娇喘吁吁。

  我在她耳边轻问道:“那少妇是什么人?”

  平儿轻声怒道:“不告诉你!”

  我立马又给了她一阵冲刺,直到她在我耳边求饶才停下来。

  “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平儿自叹
命薄,竟给这样的一个淫贼夺去了贞洁。

  我不以为然,道:“我天生与别的男人不同,没有几百上千个女人,根本无
法满足我!”

  平儿大瞪着眼不信,道:“吹牛的男人我见得多了,没见过有你吹得这么离
谱的。”

  “你别不信!”我抚摸她湿露露的头发轻声说,“你好好想想自己泄过多少
回了?而我可有泄过身?”

  平儿一想,确实,自己如今泄得浑身无力,少说也有七八回了,下身早已肿
起,虽然很痛,但却更想叫他轻薄,莫非他是铁打的不成?

  这才道:“算你历害,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了你这么个淫贼,
我也只好随了你了。”

  平儿在我耳边嘀咕道:“那妇人姓李,名执。乃是王夫人生的大儿子贾珠的
媳妇,那小子是她的儿子贾兰。贾珠不到二十岁就一命呜呼了,留下她们孤儿寡
妇在这世上。平日里她对谁都是不闻不问,只一心抚养贾兰,望子成龙是她这一
生唯一的心愿了。”

  我道:“想不到你们这贾府里的男子一个个的都是些短命鬼,有没有没短命
的,真想瞧瞧,见见世面,开开眼界。”

  平儿道:“荣府里虽说富贵至极,可到了这一代子孙,最是不肖,怕是无人
能撑得起这片天了,想不到堂堂荣国府,竟然后继无人。”

  我道:“听说府上最得宠爱的是一个含玉而生的小子,不知今年几岁了?”

  平儿道:“你说的是我们的宝二爷,贾宝玉吧!”

  我取笑道:“二爷?还是个宝呢。听你们这称呼,他就只是老二的份,想来
也是个懦弱的人。”

  虽然贾宝玉是荣府一“宝”,可在平儿眼里却是最没出息的,连那懂读书的
贾兰都不如的。

  等李纨带着她儿子贾兰消失在院子里后,我再来一阵狂风,平儿的暴雨三两
下就给我搞了出来,最后直喊饶命,且什么事都依我,这才放过她。

  两人整好了衣衫头发,却仍显零乱,我还不怎么样,可平儿是个女子,那满
头珠钗,披头散发,满身香汗淋漓,清爽的丝绸裙子贴在身子上极为不舒服,这
个样子怎么能见人呢?

  最后我只好施展轻功,在平儿的指引下,似阵风,以人眼看不到的速度将她
送回到她卧室里。现在她总算是略微知道我的本事,此后对我更加崇拜得五体投
地,也不再随便吃醋。因为她已经认定了我是陆地神仙,是会飞的,她一个平凡
的普通人,怎么能管神仙的事呢?

  于是乎,她给了我个牌子,说只要将它挂在腰间,在贾府里可以任意通行。

  我喜不自胜,接过后,平儿就累得睡了过去,当下给平儿盖好了被子,轻掩
上门,出门逛街去了。

  本欲再去寻林兰林黛玉她们,可昨天一见,那林黛玉看起来是个病美人,小
性子的紧,对我也没什么大好的脸色,想来是个不大喜欢男人的主。这下定在与
林兰卿卿我我,说不完的贴己话呢。打下主意,只在荣府闲逛了去。

  走了几射之地,一些家仆丫环的看到个面生的九尺公子哥,本欲上前喝问,
可看到我有意无意间晃荡腰间的玉牌,便没一个人敢上了前来查问。

  这林府果然是少有的女儿国,这么一走,到处都是莺莺燕燕,随处所见都是
老妈子从事妇的,不过那些男仆人一个个都屏声敛气,没一个敢大声喧哗,过得
窝囊之至,一个个就像是给剪了男根的太监,没半点男子气概。

  正走着,忽然来到了一个十分僻静的院落,左右见不到一个仆妇,院内到是
朴素干净的很,不见有一颗花花草草的。我暗道:“想不到富贵的贾府中竟有如
此朴素的地方。”

  走往里走,猛然从里间走出一个少妇来,抬头一看,不是那寡妇李纨是谁!

  李纨方才送儿子贾兰上学回来,突然体内烦躁不安,原先每日深夜里苦苦压
制的那股欲火突然暴发了出来。她不敢碰自己的身子,滚烫得比火还要热。可她
向来贞洁守寡,寡妇门前本就事非多,她洁身自好,故作冷淡,不与别人多生事
端,凡有事,必先自退让了出去。

  可她哪里又知道性乃人之大欲,她本是个性欲极强的人,自从丈夫死在自己
肚皮上后,她就下决心,今生为贾珠守寡至老,永不改嫁。

  可精满总要溢,有火必要祛。像她这般苦苦压制的恰违反人体生理规则,长
久之下必会得病。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不出十年,她必亡矣。

  以上这些,我早先第一次见她时就看出来了,眼下她内火更旺,就像是热窝
上的蚂蚁一样烦躁不安。

  李纨走出来,不想却看到了一个大汉,高九尺。她暗自一惊,听闻林黛玉昨
日来了一对姑亲,其姑丈是个不到二十岁的九尺高公子,莫非就是此人?

  李纨虽然为人如死灰一般,却也并非不问世事,相反,为了更加地保护好自
己及儿子,她相当的关心贾府内的任何事情,否则她又怎么能当得上潇湘诗社的
社长呢?

  “敢问可是徐老爷?”李纨一开口,满院的萧飒不翼而飞,好一个俊俏甜寡
妇,声音甜美,哝哝似要勾人魂。

  “不才正是徐某,本向凤姐要了牌子在府上闲逛看景色,没想无意间竟然闯
进了夫人的香舍上。”我拱手一揖,作那秀才样,其实别扭之极。

  李纨看了扑嗤一笑,道:“听闻徐老爷是江湖人,也不用做这些秀才的礼数。”

  我颇为尴尬,嘿嘿笑道:“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李纨看了更是笑得欢了,以袖掩口,娇弱之气难掩于袖。心中那烦躁的心情
忽然不翼而飞,消失得一干二净,李纨莫明其妙,但心情自然好了许多。

  “怎么?夫人不请徐某进屋里喝杯茶么?”

  李纨屋里从来不留男人,怕的就是别人说嫌话,眼下心情一好,忙对我一招
手,带进屋里去了。

  到屋里吩咐了丫环倒茶安座,那丫环似见了外星人似的,对着我上上下下打
量,戒备之心可见一斑。

  李纨忙叱道:“小骚蹄子,还不一边去,徐老爷是黛玉妹妹的姑父。”

  等那小丫头退下了,寒喧几句后,我掏窝子说出了心里话。

  “夫人命不久矣。”

  李纨大惊,道:“徐老爷何出此言?”

  我不答反问:“夫人可时常在深夜为欲火所煎熬?”

  李纨微怒,这等女儿家的私事,怎么可能给一个大男人说呢?

  我又道:“夫人可是常常心烦意乱,安不下心来?”

  “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夫人见我之前心烦得紧,见过我之后,心才安静了。”

  李纨终于信了,道:“徐老爷莫不是个算命的吧。”

  我哈哈大笑,道:“那江湖上算命的不过是为了骗几个钱,混饭吃的。岂能
与我这种武林高手相比的?”

  李纨大惊,听人说武林中人多是些高来高去,劫富济贫的游侠儿,本事都是
不小的世外高人哪。这些人不归官府管制,莫要惹了他们,连官都是敢杀的。

  “徐老爷,那你说我得的什么病。”李纨急问道。

  “不知夫人可知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之理?”

  “什么阴不阳,阳不阳的,妾身从不知医理。”

  “那你可知人什么要结婚么?”

  “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么?”

  “不错,男子为阳,女子为阴,阴阳交合,天地交泰,方能阴阳相汇,生出
后代。”顿了顿,见李纨深信不疑后才继续说道,“我观夫人乃是纯阴之体,天
生性欲旺盛,不是普通男子所能承受得了的。如今又苦苦压制体内生理之火,必
然为之反噬。只怕将来令郎金榜提名之时,便是夫人魂归地府之日了。”

  李纨却也不是笨蛋,有些怒气道:“好你个色鬼,淫贼,竟敢当着我的面对
我调情,欺负我一个寡妇人家。”

  她早就把丫环远远地退了开去,当下的话自是无人晓得了。

  “夫人何必动怒。徐某乃江湖中人,却也是个守信之辈,我亦非坏人,岂能
见死不救?”

  “哼,依你之理,我这病最好是找个男人来喽?”

  “不错不错。”我自信满满的点点头“而那个治我病的男人又是好是你喽?”

  “不错不错。”

  啪,李纨怒地一拍桌椅,怒道:“像你这种色狼恶鬼我见得多了,只是还没
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今日看在林妹妹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你,徐老爷请吧,
恕不远送。”说着她做了个送客的姿势,摆明了要赶走我这不速之客。

  我缓缓起身,突然贴近她身子,道:“信不信由得你,反正命是你自己的,
我也劝不住一个寻死的人。而且我刚才也说过了,平常的男人在床上是敌不过你
的,顶多又会像你那风流死鬼丈夫,用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

  我再与你说一件事,我天生异禀,那物比普通人大上几倍不止,床上功夫更
是了得,这世上只怕也只有我能救得了你的。“

  李纨给我一阵抢白,刚要喝叱,只觉眼前一花,那徐老爷早就不见了踪影,
只余下那“哈哈”大笑声在耳边回荡。

  李纨是一朵孤芳自赏的梅花,梅花香自苦寒来,性子相当的坚定,不是平儿
那种丫环的身份可比的。兼之又是个年轻的寡女,所作所为的一切无不是为了她
那独子着想。像这种女人若对她来硬的,弄不好又会像投水自尽的林兰,最后只
能是两败惧伤,对我没什么大好处。

  我这个人天性风流,见不得女人死,若因自己的缘故而害了个普通的人岂非
真得成了黑道淫魔?这是我所不愿意的。另外使我暂且放过李纨的原因是,游戏
总是要有点难度,不然太过于平淡,总是少那许多味道。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
不会去珍惜她。放长线,钩大鱼,李纨,我要连人带心把你偷过来!

  正是: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

  如冰好水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

  欲知后事如何,还请听下回分解!

                后记:

  徐大以前接触小说之时还是个恰入青春期的少年,那时对性之一事相当的朦
胧,看武侠也多喜欢看风花雪月之事。对那些仇杀恨意从来是不屑一顾的,所以
徐大写的这书里几乎找不到什么主角的敌人。写着写着却变成了言情武侠,加之
文笔有限,写不出华丽的打斗场面。红楼梦是我在写书之前就已经安排进去了的。

  本书似武侠双似架空历史,更又实带虚中,虚在书中,其实不过是纯正的YY
之作罢了,不敢托大,纯为读者们闲时消磨时光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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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八章捉奸捉双

  且说我给李纨轰出院子,正似个没头苍蝇闲逛。却看前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小
男孩朝我这走了过来,他们勾肩搂背,鬼鬼崇崇,探头探脑有如做贼一般。

  我一闪身躲在暗处,暗想,看他们一身华衣美服,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
当?

  两人走过来,我却早就看清了他们的装扮容貌,只见左首一个个子高些的年
轻英俊公子哥: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
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
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
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
绦,系着一块美玉。

  难道这个像女人的男人就是贾府里的天之娇子——贾宝玉?

  没想到正给我猜中了,他就是自小在女人堆里长大,现在连动作习惯都女性
化了的人妖——贾宝玉!

  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
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后人有《西江月》
二词,批宝玉极恰,其词曰: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
腹内原来草莽。

  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浪荡公子哥我也见过不少,却没见过敷着胭脂,涂了口红的公子的,这与那
些传说中的牛郎有什么区别?

  再看他走路的姿势,也是一摇三摆,略嫌瘦削的身子骨也不怕闪了腰,何必
穿着男人的衣服?不如穿上女衣,做个女人还更像!

  再看他的同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同样是个人妖人物。那是个后生
小子,比宝玉矮了半个头,较宝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
止风流,似在宝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腼腆含糊,比贾宝玉还更
像女人!

  看他们那幅鬼头鬼脑模样,又朝偏僻的一个没人的屋子里走去,莫非他们…


  一时来了兴致,我天生好奇心奇重,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想着看一看,见
一见。若他们真的是干那等丑事,真好可以拿住贾府一“宝”的把柄,以后就可
以光明正在地搞贾府里的女人了,偷偷摸摸的,哪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嘿嘿…


  贾宝玉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一个人,忙拉着那小后生闪进了空屋里去。道:
“秦钟,哥哥我等不及了。”

  秦钟说:“宝玉,我还是有点怕。”

  贾宝玉道:“你怕个什么?我的丫环袭人都给我搞过了呢。”

  “可她是个女子,我们两个男人又怎么能做那种事呢?”秦钟仍不解。

  贾宝玉道:“能不能由我说了算。人家薛大傻都做得,我们为什么做不得?”

  原来薛潘是个双性恋者,漂亮女人他喜欢,俊童小儿他也爱。来到贾府后,
薛姨妈叫他去上族里的私塾。他可到好,在族塾里挑了几个年轻俊俏的小后生,
给了些钱财,做了那龙阳之事,尽人皆知,只是他母亲不知道。这事做为他同学
的贾宝玉与秦钟哪有不知道?

  这一日,有个与薛潘交好的名唤金荣的学生,见不惯贾宝玉秦钟两个人粘乎
乎亲密的样子,便说他们两个:在后院子里亲嘴摸屁股,一对一肏,撅草根儿抽
长短,谁长谁先干。

  就因这一句话,众顽童大闹学堂。贾秦两个人气不过,整治了金荣后,两人
尤为不服,贾宝玉向来是好奇的主,拉着秦钟到空屋子里,做那种事玩玩,尝尝
到底是什么滋味。

  这秦钟长得比女人还要女人,贾宝玉见了都曾经自惭形愧,自寻思道:“天
下竟有这等人物!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侯门公
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门薄宦之家,早得与他交结,也不枉生了一世。我虽如此比
他尊贵,可知锦绣纱罗,也不过裹了我这根死木头,美酒羊羔,也不过填了我这
粪窟泥沟。‘富贵’二字,不料遭我荼毒了!”

  反看秦钟,也对宝玉“钟情”,他想:“果然这宝玉怨不得人溺爱他。可恨
我偏生于清寒之家,不能与他耳鬓交接,可知‘贫窭’二字限人,亦世间之大不
快事。”

  当下两人慌里慌张地脱下了裤子,露出了小羊肠子似的阳物,我看见了差点
笑出声来,这也太小了吧,像根筷子似的。

  再看那幅恶心的样子,极想吐出来。

  只见秦钟掩着屁股,转头对贾宝玉道:“宝玉,会不会痛啊?”

  贾宝玉说:“只要你从了我这回,你看上的智能那小尼姑,我帮你搞上手。”
小手有拍胸膛,这才有了那到一点点男子汉气概。

  秦钟两眼放光,道:“真的?”

  贾宝玉说:“不假!”

  秦钟这才让他肏了进去,却没皱着点眉毛,想来贾宝玉的根太细,完全没感
觉似的。

  不提那贾宝玉秦钟干的鸡奸恶习心勾当,且说说那智能小尼姑。

  智能小尼姑是馒头庵的尼姑,这馒头庵就是水月庵,因他庵里做的馒头好,
便有了这个浑号。列位看官还记得否?陷害江如冰江如水的隐世门徒月春心?她
出身与冷月庵。

  一个叫冷月,一个叫水月。

  莫以为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不错,这两个尼姑庵是同枝连忾的。

  冷月庵是个隐世的门派,凡天下大乱之时,庵中才会派出门中精英子弟出世
以佐天下太平,保百姓平安,如果从所谓的大义上面看,冷月庵确实是个济世的
庵派。

  可他毕竟是隐世的,却为何消息如此灵通呢?每当天下危机关头,便出来周
旋呢?

  列位看官也许已经想到了,不错,水月庵就是冷月庵的情报机关。

  天下之庵堂何其多哉!水月庵在全国上下各处,无论是名山大川,还是繁华
都市都有着分支的庵堂。虽然名称叫法不一,但统归水月庵管辖。别看水月庵小
小一个庵堂,才占地不过三四亩。可任谁又知道,他就是天下最强的情报机构的
总舵呢?

  这就是冷月庵的聪明之处了,做情报的,无非一个“隐”字而已。

  且说不过三两分钟,贾宝玉闷哼一声,吐出了存货,软趴在秦钟身上大喘着
粗气。突然听到一阵拍掌的声音,一个口叫连连叫:“妙妙妙,想不到男人也可
以搞男人。”

  惊得两个没经过事的小子们吓得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只拿目瞪口呆的脸面
朝那个高九尺的公子哥看。

  半晌,还是贾宝玉胆子稍稍大一点点,呐呐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道:“说起来,我还是你的长辈。林黛玉你总是熟的,我就是她的姑父姓
徐名正气者。”

  贾宝玉也听闻昨日来了对林妹妹的姑亲,没想到今日就叫林妹妹的亲人见到
了自己的丑事,羞愧欲死,直想在地上钻个洞,钻进去躲藏。

  秦钟吓得吭一声都不敢,大气也不敢喘,只紧紧抓住贾宝玉的衣服,不知所
措。

  我实在看不下去他们那幅丑样,道:“宝二爷,还不快快穿戴干净了?这幅
模样叫别人瞧去了,我可不敢保证不外泄了。”

  贾宝玉也是个聪明人,听我的口气是不会随意宣扬的,当下二人急急穿戴整
齐,又在那里磨了半晌才过来与我说话:“姑……我与林妹妹是表兄妹,就叫您
姑父吧。今日之事,您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定给爹爹打死了去。”

  我摆摆手道:“安心安心,只要有我在,包保你们的丑事只会闷死在肚子里。
不过……”

  那秦钟虽经一时之吓,但此时也缓了过来,知道我不告发他们,显然是有条
件的,忙接口道:“姑父有什么要我们做的,只要我们办得到,一定给您办好。”

  我道:“我初来乍到,哪有什么事要你们帮忙的。只是如果以后要有什么麻
烦要二位好侄子帮忙的,希望你们不要推辞的好。”

  贾宝玉忙接口说:“姑父你放心,就是有一万件事,我们也给你行方便。”

  我哈哈大笑,道:“那敢情好,敢情好。”

  双说:“今日无事,二位好侄子又受了些惊吓,还是早些回去吧。”

  两人听了,心中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忙灰溜溜地告辞离去,一眨眼的工夫就
跑得没踪没影了。

  我看着嘴角泛起微笑,原来捉弄人的感觉如此之好。不过才笑了一会,就觉
得恶心,忙飞逝而出,离开了这个恶心的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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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荣府女人

  且说徐正气撞破一场好戏,捉弄了一番贾秦二人之后,恶心得离开了那鬼地
方,径直打听了,直往林黛玉所住的潇湘馆里走去。

  且说林兰与林黛玉姑侄二人前一日就说了一宿的帖己的话,林兰说了自己这
十几年来的遭遇,说到寂寞处,总免不了要落泪一番,可说到与徐正气的事,自
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林黛玉听姑姑说那九尺高壮如牛的姑父,竟然是个相当温柔的人,虽然有时
候很坏。她自幼饱读诗书,可对女子的那一套最是不屑一顾,总认为爱情得靠自
己来争取。显然林兰现在自处热恋当中,虽已为人妇,但热情并不比自己少多少。

  可当林黛玉听说,自己的姑父不知有多少个女人的时候。病恹恹的她显得异
常的愤怒,道:“天下的男人果然是一般的臭,没一个好的。”

  林兰取笑她:“那你的宝公子呢?”

  林黛玉羞得不敢看林兰,嘟嚷道:“他……他自是与众不同的。”

  可过了一会,她突然面色一转,竟殷殷地哭了起来。林兰急了,不知道她为
何哭泣,忙安慰她。林黛玉打小就是个哭种,一哭起来就没个停的。哭了半天,
林兰也劝了半天,佛也有气了,转念一想,道:“是不是你的宝公子欺负你了?”

  林兰见黛玉果然面色有异,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道:“侄女儿,你放心,
你姑父他武功盖世,天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如果真是贾宝玉欺负了你,我叫你
姑父去打他一顿。”

  林黛玉吓了一跳,连哭都忘了,暗想,那姑父强壮如牛,宝玉身子又不强,
哪里经得住他一顿打?忙止了哭,抱住林兰道:“姑妈,不要!”

  林兰见这法子有奏效,道:“也行,我就知道,依你这性子,在这贾府里过
得一定不痛快的。”

  林黛玉扑到林兰怀里,叫了声“姑姑——”,嘤嘤哭泣之后,这才说出了心
底下的委屈。

  原来三年前林黛玉母丧之后,贾府的史老太君,也就是林黛玉的外婆,怜惜
自己女儿早逝,遗下个独生女儿,怕没有人照顾,把林黛玉接到了荣国府里。

  初来时,荣国府上上下下因为老太君的关系,都对林黛玉奉承有加,无不热
情招呼她。可过不了多久,史老太君想女儿的心思淡了,对林黛玉冷淡了起来,
毕竟在她心中只有贾宝玉才是最疼爱的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即使在现代社会也
是不可避免的,何况古时?

  林黛玉向来心高气傲,在自己家一向得父母亲的疼爱,是个万般宠爱集一身
的“小公主”。可如今母死离父,虽然是外婆家,难免有寄人篱下之嫌。

  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从一个“小公主”,变成了没人疼,没父母养
的“野孩子”!心里的落差若非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可想象的。再加上她天生
是个内向的人,有什么事也不对人说,只往自己肚子里咽,有什么苦,只是自己
吃。

  身边周围只有些婆子丫环,没一个可以掏心说话的人。

  荣府里上上下下都对她没什么好意,背地里说她是“刀子嘴”“瞧不起人”。

  这哪里能怪她?一个刚来荣府只有十三岁的小女孩子,说几句气话而已,别
人就说她是“刀子嘴”。在别人眼里是“瞧不起人”,那只是因为她的性格,不
想多理会别人,只想自己安安静静的生活罢了。

  其实荣府里的女人们,论美貌姿色没一个比得上林黛玉的,又是个女人国,
妒忌之心在这荣府里不是一般的盛行。林黛玉这么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弱女子,
又怎么会在荣国府这么杂七杂八的地方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呢?

  如今可好,前几天荣国府里又来了个薛宝钗,长得也是国色天香,论姿色只
差了林黛玉一分而已。但胜在为人开朗热情,人情世故懂得不是一点半点,没几
日工夫就与荣府上上下下打得火热,人人都夸奖她。连贾宝玉这几天都没有过来
找她聊天,而是与薛宝钗在一起。林黛玉才萌发的一点初恋,竟遭此等严重的打
击,心中越发的苦了。

  林兰听她这么一说,柳眉倒竖,抱着林黛玉含泪道:“我命苦的乖囡呀,都
怪姑姑不好,让你在这势利人家里受尽了冷眼。走,明儿个咱们娘俩就搬出这荣
国府去。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能让我们林家唯一的孩子受这等苦楚,你才多大
呀!”

  林黛玉听后默不作声,林兰见了又说:“这里总归不是咱们自己家,总在这
里待着,人家还以为咱们有所图呢!”

  林黛玉仍是不答话,只是轻声抽泣。

  林兰知道她是舍不得贾宝玉,只好叹道:“冤孽,冤孽!”明知山有虎,偏
向虎山行。这也许正是恋爱中女人最佳的写照了。

  第二天两正准备用午餐,就听到丫环说“姑父来了。”

  我大踏步走进屋内,见到林兰,就凑上前去,作势欲抱,道:“兰姐,一日
不见,你又变漂亮了许多,可想死我的。”那当然,以往林兰都与众妇陪我夜夜
春宵的,昨晚少了她,还真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林兰一闪身,娇叱道:“死相,当着晚辈的面,你叫我这张脸往哪里搁?”

  我抱了她到怀里道:“男欢女爱,人之大欲。搂搂抱抱,人之常情。有什么
不可以的?谁看了让她看去,左右说几句嫌话,又不会少了我们一块肉。我自逍
遥向天笑,哪管他人是与非。”

  林黛玉与她那丫环名紫娟者目泛异彩,心中震憾,暗道,好一个顶天立地的
男子汉。林黛玉也不再把我当作是“臭男人”了,取笑道:“姑父果然是个非常
人。”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道:“好说好说。”

  林黛玉又道:“我道姑父怎么会妻妾成群,原来是个‘好说’话的人。”

  我大感尴尬,林兰怎么能把我的老底掏给这种绝色美人呢?岂不是打扰了我
泡妞的计划了么?

  当下到更干脆了,反正她也知晓,道:“谁叫你姑父我那么有本事呢?我对
每一个女人都是真心的,不会负任何一个喜欢我的女子。”

  林黛玉却有些不喜了,虽然她见多了三妻四妾的贾府老爷,但最欣赏的是自
己的父亲,从始至终,只娶了她母亲一人,是矣她心底下的完美丈夫是只能属于
她一个人的。即使娶妾,那也只是满足丈夫的欲望而已,而丈夫的心却只能属于
她一个人。

  于是她哼道:“姑父不知有几颗心,这么多女子又怎么分得过来?”

  我道:“你又不是我的女人,你怎么知道我分不过来?”

  林黛玉给我说得一愣,林兰却气得拧了我一把,在我耳边轻声道:“淫贼,
你是不是看上了我这美貌侄女了?”

  我含笑不语,林兰与我相处了这么久了,对我这个笑容最是熟悉,当下气得
只拿我的腰身软肉出气。

  我拿起林兰的筷子来挟起菜就往嘴里送,连道“好吃好吃”。林兰气道:
“叫紫娟给你再拿一幅筷子就是了,你怎么可以用人家的呢。”

  我继续吃菜,边吃边说:“你是我娘子,还分什么彼此?”

  林黛玉视而不见,一边侍立的紫娟却是绮思连连,暗想若是嫁给了姑爷,一
定是件极幸福的事,看姑姑从姑父进房后,一张脸没掉下来过的幸福就知道了。
既便是作妾,想来也比别人家的要好。

  紫娟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的背影,没引起我和林兰的注意,到是给林黛玉瞧见
了,暗骂一声,小骚蹄子,思春了。

  两女本就没什么味口,这下更好,满桌的菜肴给我一扫而空,点滴不剩,看
得三女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林兰也是说怪,以前怎么不见我这幅狼吞虎咽的样子?她哪里知道,我忙碌
一夜又加一个上午,粒米未进呢。

  饱饭之后,本待要再饮一杯茶水,可林兰一时之间犯了醋劲,急匆匆地将我
赶了出去。虽然她心里十分清楚,只要是我看上的,没有哪一个不给我弄上手的。
可女人就是这么小性子。

  临走时我忽然想起,忙问她:“香菱呢?怎么不见她来吃饭?”

  林兰假意怒道:“我还当你忘了咱们的干女儿了呢。昨夜她出来玩,正巧撞
着了史老太君,老太君见她长得可爱又天性浪漫纯真,说是要与她住上几日定能
返老还童。而香菱也很喜欢史老太君,说她像自己的奶奶。于是过去陪她住几天。”

  我道:“香菱才开心了几天,你就把她一个人放在人家家里,你放得了心?”

  林兰说:“女儿总是要长大的嘛,再说她现在性子明多了,正是调皮的年纪,
没得几年玩就要嫁人了。”说玩还有意无意白了我一眼。

  这才放心地给林兰轰出,自在地于荣府内闲逛了开去。女人总是有说不完的
话,这不,林兰与林黛玉两个丽人干脆坐上床头,拥被聊天。

  且说我闲得发慌,去客栈吧,众女皆在昏睡,逛贾府吧,又无所事事,只有
些女人可堪一看。那亭台流水,人造的景观在我眼里如同儿戏,难能与大自然的
景色相媲美的,看来味同嚼蜡。没什么好写的,暂且不表。

  如此白日待在荣国府,夜里回睡武则天诸女。匆匆得不觉就已经过了四五日
了。

  这几天与平儿紫娟这些丫环们的关系相处到更加融洽,这些丫环们也是豆寇
年华,正是思春年纪。平时自然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贾府里的公子少,没人入
得了她们法眼,而那些下人吧,身份又低粗人一个,没一个解得了风花雪月之事。

  眼下却有这么一个男子汉气概的姑父,年纪又轻,为人又随便,待人又真诚,
只这么几天的工夫,不知有多少小姐的丫环们给我勾去了心魂,恨不得都要我娶
了去。

  我虽然才来这里几天,就已经与贾府的中下层阶级打下了良好的群众基础,
有什么事,自然不会不知道的。

  这一天,我才踏进荣国府,紫娟就慌慌张张地迎了出来,道:“不好了,不
好了,姑爷。大事不妙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当心你的小兔子,可别蹦出来走了光。”

  紫娟听得吓了一跳,还真的低头朝胸前看,一看才知道是我骗她,气道:
“天都塌下来了,你还敢取笑我。”

  “怎么了?”

  “姑爷,不好了。香菱给请到薛姨妈屋里去了。”

  “薛姨妈?我又不认识她。那又怎么样?”

  紫娟更急了,道:“薛姨妈是没什么啦,可最最要紧的是她生了个恶棍儿子
——薛潘!”

  “什么?薛潘!”我顿时有些不妙,没想到薛潘竟然也是贾府的亲戚,眼下
香菱给请到薛姨妈家里,不正是羊入了狼口么!

  我急道:“薛潘他住哪里的?快带我去。”

  紫娟才一指,人就已经给我抱住了。我心急如焚,不待她开口就已经展开轻
功穿梭在荣国府中的千万条小道上了。

  不到半刻钟,我就已经站在了薛家别院里了。

  才踏进院,就闻得一阵女人的尖叫声。我怒发冲冠,放下紫娟,一脚踢向那
屋子的门,狂暴的龙力一着木门,就将它化成了粉屑,任它在空气中飘散。

  虽然灰蒙蒙一片,但却丝毫不能影响我的视力。只见香菱裙钗散乱,披头散
发,衣裳各处破烂不堪,那嫩白的肌肤有不少裸露在空气中,无助地站在桌旁,
正在躲避着薛潘的扑追。

  而那胖胖的薛潘,正扭着一幅丑陋的嘴脸,双手成爪,虚空抓向香菱,十足
一条色狼。猛一轰声,薛潘怒吼:“哪个王八恙子,敢打扰你薛大爷的好事?”

  等看清时,吓得魂飞魄散,正是那里狠揍了自己一顿的催命阎王——徐正气。

  香菱一见是我,急忙哭着扑进了我怀里,不住地叫道:“弟弟救我——”想
不到如此危机关头,林香菱仍把我认为是她弟弟。

  我顾不上那些许小事,怒目瞪薛潘道:“上次饶了你,就是希望你能改过自
新,从头做人,想不到你死性不改,那也怪不得我狠手了。”

  薛潘早给我吓破了胆,跪在地上,嘴里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人再
也不敢了。”

  我哪里理会他,走过去一脚把他踢飞出去,撞破了门窗,跌在院子里。那脚
上没使半分龙气,完完全全是要以本身肉体的力量痛打他一顿。不将他活活打死,
难消我心头恨意。

  薛潘给我踢得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咳嗽不止。

  我抬起脚,踢飞破烂的门窗,于烟尘滚滚处如灭世阎罗般缓缓走向薛潘。薛
潘大叫:“母亲,救命——阎王来捉我了——”凄厉之声,有如鬼叫。

  早有三四个家丁跑了过来,一看是我,早跑得远远的了。此厮堪称神仙,哪
里是我们这此凡人所能敌得了的?怕是来一双,他杀一双,来一队,他杀一队,
简直是个杀神嘛。

  我不理会薛潘的鬼叫,一拳拳一脚脚落在他身上,打了他一个落花流水,灰
头土脸。打得正爽之时,暴传来一声“住手!”

  薛潘的母亲,王夫人的妹妹,人称薛姨妈者来了。

  薛姨妈在屋内听到薛潘的鬼叫,吓得带上三两个丫环急忙赶来一看。没想到
自己的宝贝儿子正给一个九尺大汉揍得鼻青脸肿,完全不似个人样。气得大叫一
声“住手。”

  我很不爽,却也停下来看是谁。

  没想到这一看,直看呆了双眼。

  眼前一个贵妇人,给人众星捧月地捧了出来。

  那贵妇人长得面如中秋之月,眼若秋水,身量不高,一米六出头,胸部很大,
四十来岁了却不见乳房有丝毫下垂之势。又因身体超丰满,与杨贵妃的肥胖有得
一拼。更使那对豪乳显得硕大无比,把身华衣美服绷得紧紧的,腰身也极粗,幸
而没有太多的赘肉,反与那硕大无朋的丰臀更为相称。

  走过来时,浑身上下一阵波滔汹涌,浪头起伏,看得我眼花缭乱圆手圆脚,
那脸也是圆圆的。如此一个美妇人要给我压在床上,不知有多么的舒服。也许光
她这个人,就可以当成一张柔的玉床了吧。

  我看得目瞪口呆,并不代表人家也像我一样。美妇人怒喝道:“来人哪,还
不给我将这恶贼拿下?”

  正是以卵击石,却浑然而不知,妇人之见又能如何?欲知后后如何,还请看
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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