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你已经陷入危险的混乱之中。
他是个变态的混蛋。
如果是其他人,贺朝辉会用枪指着对方的头,强迫他们开口说话,然后拿走
需要的东西。贾茹不一样,她是个有趣的矛盾体,既傻气又聪明,既无辜又狡黠。
她竟然能够从调查小队的轮番逼问下全身而退,并带走价值连城的东西逃到这偏
远山区躲起来。从贺朝辉开始追踪的那一刻起,就对贾茹产生无限兴趣。孤独的
童年、缺失的教育、腐败的男友,这三者的任意组合都足以让人陷入无边无尽的
困境中,吸毒、卖淫、暴力,无论选择哪一样,都不可避免沉沦堕落。
但不是贾茹。
她的个人主页、阅读书架、影视账号里装满无数类别的名人名作,无一例外
都是大欢喜结局。白色永远是她的第一选择,收集漂亮可爱的玩偶是她的兴趣爱
好。尽管生活艰难,她却仍然孩子气的追求快乐,选择创作美丽的文字,即使眼
睛后面隐藏着一种不安的黑暗。这种黑暗对她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一点点侵蚀,
一点点占有。
是的,贺朝辉是个混蛋也是个变态,他非常清楚也无意改变。当贾茹成为他
的目标时,她的命运就已注定。抓住贾茹后,贺朝辉如此之享受,现在根本停下
下来。他想要她的一切,拥有她、支配她……打破她,逼迫贾茹别无选择,只能
求助于他来保护她,保护她在黑暗中免受伤害。
贺朝辉攥着她的下巴向后倾,看着那双迷茫的眼睛,说道:「你不会以为我
忘记你又对我撒谎了吧?」
贾茹撇开脑袋闭上眼睛,像是在拒他于心门之外。没用……他已经进去了。
贺朝辉关掉莲蓬头,摁住瘦削的肩膀上,强迫贾茹跪下。
「你惩罚的还不够吗?」贾茹的声音颤抖。
「哦,我才刚开始呢。」
贺朝辉扶住硬挺的肉棒,龟头沿着她的下唇左右摩擦,「说你想吸我的鸡巴。」
贾茹不仅沉默,而且还抿住嘴唇,她还没习惯乖乖听话。贺朝辉用空出来的
手使劲拽住她的湿头发,重复了遍他的命令。
「我想吸你的鸡巴,」贾茹无可奈何,几乎没有张嘴,只是嗓子里咕哝出含
糊不清的句子。
贺朝辉手上的力气加大,给她一个无言的警告。贾茹当然领会,不情不愿重
复道:「我要乖乖做个好姑娘,吸你的鸡巴。」
贺朝辉向前迈了半步,双脚压在她的大腿两侧。他举起肉棒向上倾斜,用棒
身下侧拍打可爱的鼻尖,戏谑道:「这么说是不是让你觉得自己很脏,像个妓女?」
贺朝辉说不清是眼泪还是水滴顺着漂亮的脸颊流下来,但他能看到贾茹眼里
隐忍的怒火,挣扎着想要反抗他的虐待。
「是的,」贾茹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她在说话。
「大声,告诉爷当我强迫你跪下的时候,你的小逼有多湿。告诉爷你有多想
张开嘴,让爷在你喉咙里口爆。」
「别这样对我,」贾茹呜咽着说:「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要什么,我没有撒
谎。」
「说!」贺朝辉命令道,紧盯着她的眼睛,等待暴风雨在黑暗中来临。
「爷……求你……我想你的肉棒,想给你口爆。」贾茹能怎么办?只能在他
的淫威下屈服。
「好姑娘,现在张嘴。否则,我可拿鸡巴戳你另外的洞了!」
龟头挤入贾茹的嘴唇,贺朝辉看着她的小嘴在肉棒的推进中越张越大。当坚
挺的肉棒从牙齿边沿缓缓划过时,软硬交加的刺激让他禁不住呻吟。贾茹这时却
自顾不暇,满嘴的肉棒让她呼吸困难,时不时得从嘴角往肺里吸气。潮湿清冷的
空气从肉棒敏感的皮肤上拂过,挠心似的瘙痒。他的手指伸进湿漉漉的头发,在
她后脑勺上不断施压。
「就这样,宝贝儿,张开你的喉咙。打开……慢慢的……一点点滑进去。」
贺朝辉不顾她的窒息,臀部一味向前推,对她的后脑勺施加更大的压力,迫
使贾茹吞入更多的肉棒,直到他能感觉到贾茹的鼻尖触到他的腹部,肉棒钉在紧
绷的喉咙深处。贺朝辉闭上眼睛,享受片刻的绝对力量。
贾茹的双手仍被铐在背后,跪在他面前听任他的摆布。然后她开始挣扎,贺
朝辉睁开眼俯视脚下的小水貂,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儿水汪汪,泪盈盈的。来不及
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滑落,沿着纤长的颈部滑到胸口。手指痉挛般得拉扯手腕
上的金属手铐,绝望地想释放她的双手,以便可以推开他。
贺朝辉喜欢眼前的一切,贾茹真是性感极了。他抓住她的头发,从贾茹嘴里
抽出肉棒,然后把她的头往后仰起,「小姑娘,现在要干什么?」
贾茹艰难地张着小嘴,借着机会往肺里吸足氧气。她也不敢抱怨,只能软软
说道:「口爆。」
「为什么你想给爷口爆?为了惩罚你吗?」
「是的。」
贺朝辉双手捧住贾茹的脑袋,把肉棒又推进嘴中。贾茹需要惩罚、需要他的
惩罚、需要痛苦。
他们都需要。
贺朝辉闭上眼睛,感受滚烫而坚硬的肉棒一次次碾过贾茹的双唇,插入撑开
的小嘴、舌尖和上颚,最后顶到贾茹柔软的喉咙。毫不意外,她从喉咙和鼻孔中
发出含糊的哀鸣。喉头痉挛般抽搐,带动肠胃翻转,一股股酸楚的胃液涌出,继
而充满口腔。
贺朝辉感觉到贾茹在拼命克制呕吐的冲动,他稍稍松劲儿,给小水貂一点时
间放松喉管,用鼻孔呼吸。可也只是稍稍。喉头肌肉在抽搐中按摩龟头的酸爽感
觉,堪比灵魂出窍。当睾丸上的压力就要爆发时,贺朝辉咬着牙道:「接好了,
一滴不准漏。」
贾茹没有抗议,乖乖照着他说的,全部咽进肚子里。
贺朝辉给贾茹摘下手铐,又擦干她的身体,用一条大毛巾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抱进怀里回到卧室。她一动不动坐在床边,贺朝辉也不问,直接在衣橱里翻找出
一条从头包到脚的睡裙,还是白色的。
「站起来!」贺朝辉命令。
贾茹毫无争议地服从,贺朝辉心里很高兴,最后看了眼丰满的胸部,替她套
上睡裙。他又一次把她搂在怀里,走进厨房,推她坐到餐桌边的一张凳子上,警
告道:「你要是动一动,我就把那条裙子脱了,让你光着身子坐在这儿,戴上手
铐。你明白吗,贾茹?」
贾茹点点头。
妈的,贾茹的眼睛明亮迷人,面色仍然泛着红晕,裹在纯白的衣服里,看起
来可爱极了。贺朝辉移开目光打开冰箱,他从中午就没吃过东西,也很肯定贾茹
错过了晚餐。
「你每天都怎么做饭的?」贾茹的冰箱空空如也,别说蔬菜,甚至连盒牛奶
都没有。只在冷冻室,他找到一袋冰块,一盒冰激凌,「这不能当饭吃,小姑娘。」
贾茹喃喃道:「我不怎么下厨。」
闻言,贺朝辉的心情竟有些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打她一顿还是抱她一会儿。
他打开橱柜,从成堆的方便面中间拿出一盒鸡蛋,又找到一个平底锅,开始做煎
蛋。
「你能告诉我你在为谁工作吗?」
「不能。」
「那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成为目标的吗?」
「你已经知道,你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我被雇来取回这个东西……用任何必
要的手段。」
「所以……所有……这些……你都是在耍我,直到我告诉你你想得到的东西?
直到你的客户得到这样东西。」
贺朝辉能从贾茹的声音中听到脆弱。他翻着煎蛋饼,回头看了一眼。贾茹拉
着睡衣袖口,避开他的视线。有一阵子,他想对她撒谎,告诉她这只是个游戏,
让她崩溃、让她听话,但这不是他的风格。贺朝辉对人总是直截了当,对自己的
意图也直言不讳。即使是他杀的人,他都会坦言真相,不需要隐瞒欺骗。他认为
那样只会浪费时间,让形势雪上加霜。
「不,相信我,贾茹。这不是游戏。不管你如何努力避免,都已经陷入危险
的混乱中。」
贾茹可怜兮兮地恳求道:「你可以随时离开。告诉他们你找不到我,找不到
东西。」
贺朝辉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盘子,摇摇头,「事情不是这样进行的。」
贾茹更加懊恼,「为什么不呢?」
「因为我总能找到我的目标,因为我总能成功完成任务。因为如果不是我,
他们会派更糟糕的人。」
「比你还糟?」贾茹轻轻哼了声。
贺朝辉把盘子放在她面前,把煎蛋倒到盘子里,笑道:「嗯……他们可以派
一个不会做饭的小鸡巴男人。」
贾茹却没笑,她用叉子叉起一小口煎蛋,想吃但张不开口。最后,她犹豫不
决地说道:「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找什么,而你似乎也不想告诉我到底
是什么。我怀疑这东西真的在这里,相信我,离开余彦时,我什么都没有带。」
「我知道。」
贾茹的叉子掉在盘子上,苦着脸抱怨:「那你为什么要抓我?把我囚禁起来?
你为什么要惩罚我?你为什么不离开?到其他地方找你的客户需要的东西?你在
浪费时间。」
贺朝辉来到她旁边,一只胳膊搂住她的后背,一只胳膊放在她的膝盖下,把
她抱起来。转个身自己坐在高背椅上。他拿起叉子,但贾茹却固执地把脸转到一
边。
贺朝辉又笑了,「张嘴,我饿了,我知道你也饿了。来,我喂你。」
贾茹握住贺朝辉拿叉子的手,说道:「我自己来,你吃你的。」
贺朝辉见她一副惊惶又冷淡的神色,说道:「贾茹,我还没伺候过女人,所
以你赶紧张嘴,不然我就把你摁到地上,再给你吃点别的东西。」
贾茹双颊烧得通红,不情愿地张开嘴,一口一口让他喂食。
「我把你囚禁起来,是因为虽然我相信你不知道我的委托人在找什么,但我
不相信你不知道可能在哪里能找到。」
贾茹再次转移视线,贺朝辉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手上又施加了点
压力。贾茹不得不张开嘴咬了口煎蛋,两片红唇上下移动,贺朝辉发现他的肉棒
又抬头了。
「我惩罚你,因为你不仅需要,而且喜欢。面对现实吧,宝贝儿,你的内心
并不像你最喜欢的颜色,事实上,你有多喜欢白色,就有多渴望黑暗。你连根眼
睫毛都没眨,就能轻轻松松杀死一个人,这是最显而易见的证明。我是你的灾难,
带给你无数黑暗,也同时是你的出口,带走更多黑暗。我不离开,因为我和你的
事儿还没完。」
贾茹软绵绵地依在他怀里,身体微微颤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贺朝辉知道
现在让贾茹明白这些还很困难,还是先把当下的麻烦解决掉再说吧。
「现在,你怎么感谢我做晚餐?」
「谢谢你……贺朝辉,」贾茹又甜又糯说着,带着明显伪装出的感激。
七.我是你唯一的保护。
「是你们一手摆出来的烂摊子,所以别教我该怎么清理。不是我帮着余彦越
狱,结果却失去他的踪迹。这个女孩儿现在是你唯一的选择,不要质疑我用什么
方法做这件事,我接手时说过你能拿到东西,你就会拿到东西。在这之前,等着
就好。」
贾茹从床上坐起来,贺朝辉在电话里一定说的是她,电话另一头八成是那个
讳莫如深的委托人。
床上的温暖舒适渐渐消失,她把胳膊搂住自己,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贾茹
心惊胆战地回忆起昨晚的遭遇,残忍的现实再次渗入脑海。昨天工作了一整天,
她已经很疲倦。后来余彦和贺朝辉的到来可以说耗尽她的体力,胃里稍微放点儿
东西,她就放松下来。吃完贺朝辉的煎蛋已经快凌晨两点,她只模模糊糊记得被
放在床上,沉沉地睡了一个安稳好觉。贾茹看看床铺左边,旁边的枕头上有一个
明显的凹痕,贺朝辉一定睡在她旁边。
「你如果派人过来,我他妈转手就把东西卖给出价最高的人。」贺朝辉低沉
的声音穿过卧室的橡木门。
贾茹猛得清醒,为自己一时的愚蠢暗暗诅咒。贺朝辉是绑架她的人,把她囚
在这个房子里。她对这个闯入者来说就是一个任务、一份酬劳,贺朝辉对她所做
的一切,所表现出来的任何感情都可能是他达成目的的一部分。一旦他找到委托
人需要的东西,可能会毫不犹豫杀了她。
她必须想办法保护自己。
贾茹悄无声息从床上爬起来,换下身上的袍子,从衣橱里拿出一条瑜伽裤和
连帽衫,迅速换好后,边扎头发边套上一双软底运动鞋。她默默穿过卧室,走到
通往后廊的滑动门。轻轻将门打开,贾茹偷偷瞥了眼背后,又静静等了几秒钟。
「我没有必要向你交待如何做事,你付钱给我不是说你是老板、我是手下,
而是你要买我手里的东西,仅此而已。」
贺朝辉声音里的不满显而易见,很好,他情绪越激动,说话声音越大,就越
不可能留意到她的动静。贾茹将门半掩,小心翼翼走过后廊,木板因为昨天的大
雨仍然潮湿。雨已经停了,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太阳还没完全从地平线升起,这
会儿大概六点钟,她统共只睡了四五个小时。贾茹习惯早睡早起,搬到这里后清
晨更是她最喜欢的时光。她会站在后廊,享受清新的空气,看着露水在枝叶上凝
结,随着清风摇摆滚落。今天却没了以往的兴致,逃命的人做什么都谈不上兴致
吧!
贾茹小心踮着脚尖踩在木板上,旁边是她最喜欢的大片树林,然而层层叠叠
的绿色和广阔的天空已经无法安抚她的神经。如果贺朝辉走到客厅,他会从大玻
璃窗看到贾茹经过。现在她有两个选择:要么一口气跑过去时希望他不在房间,
要么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先确定一下。贾茹呼吸急促、头晕目眩,决定谨慎一些比
较好。她扶住窗框,侧身悄悄向玻璃窗瞥了一眼。
客厅没有人。
她不再浪费时间,飞奔向房子另一边,穿过散落着树叶的前院来到车库。一
进车库旁边的小门,她径直跑到藏在角落的黑色保险柜。贾茹猛击六位数的密码,
听到门闩松开的咔咔声,这才抓住冰冷的金属把手,顺时针拧了一下,打开沉重
的小门。保险柜里有一个绣着莲花的紫色荷包,她故意忽略那个装着钻石的小袋
子,一把抓住史韦点三八。先确认枪上了膛,然后塞进她的连帽衫的大口袋里。
不重,但也没轻到可以忽略,给了她多少安慰,也给了她多少忐忑不安。
下一步是离开,她可以开车。然而一启动车子贺朝辉就会警觉,更不用说还
要打开车库闸门。他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发现她不在床上。他会开车追她,那么在
车追车的情况下她能跑多远?贾茹对她的驾车技术没有胜算。当然,她可以在逃
走之前把他的车毁了,电影里总有这样的情节,拔根线、戳破轮胎什么的。看上
去很容易,但她能够精准做到毁车而不浪费宝贵的逃跑时间么?她现在有枪,也
用不着追求精准。只用朝轮胎、挡风玻璃开几枪就行了。贺朝辉就算本事通天,
也不可能开那样的车追她。
唯一的问题是贺朝辉的车停在主屋门口,换句话说,她必须得跑回去。贾茹
不认为她有勇气和贺朝辉缩小距离,即使手里有把枪。好吧,还是直接离开更可
行,这一年她在屋子周围的树林里经常走路锻炼,对环境非常熟悉,可以轻而易
举消失在树林里。只要不走在公路上,总是可以绕道到达镇子。贺朝辉的任务是
找东西,抓住她只是得到东西的手段。他将忙着把屋里翻个底儿朝天,无暇顾及
她的逃跑。
贾茹不再犹豫,可刚迈步走了一米远,忽然背后有人清了清嗓子。
贾茹吃了一惊,硬生生停住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猛然转过身。贺朝辉懒洋
洋地靠在车库门柱上,手里的杯子冒着热气,飘出清茶的淡香。他赤着脚,褪了
色的牛仔裤低垂在臀部。虽然拉着拉链,却没有扣铜扣。在室外,他的身材更显
魁梧。上身什么都没穿,展示着身上一块块的肌肉和那些她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发
生了什么的伤疤。只不过才隔了一夜,贺朝辉下巴和腮帮上的胡茬颜色又深了许
多,厚实的嘴唇上还留着一丝笑意。
「动作不够快啊!」贺朝辉打趣道。
贾茹立刻从连帽衫口袋里掏出枪指着他,警告道:「退后。」
贺朝辉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只是笑。那混蛋竟然在笑!
「宝贝儿啊,你总是充满战斗精神和火药味。」
「我不是你的宝贝儿,你……你来晚了,这把枪可不是唬人的,现在退后!」
即使手里拿着枪,贾茹还是太紧张,声音禁不住颤抖。
「你忘了,宝贝儿,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在骗我。」贺朝辉挺直身子朝她走了
一步。
「我是认真的,我会开枪。退后!」贾茹放低声音,希望能够掩盖住调子里
的歇斯底里。
「我这种人是不会退后的,」贺朝辉回道,又朝她走近一步,「我尤其不会
放过不听我建议的人。你真的想和我玩死亡游戏么?」
「我总是可以把枪指向你的头。」贾茹抗议道,抬了抬枪管,「呆在原地!」
贺朝辉把杯子放在手边的架子上,双臂交叉在胸前,「不,宝贝儿,你不会
的。你确实杀了一个人,但你不是杀手。」
贾茹的手臂不由颤抖,「你以为你了解我。」
「我知道你惹了大麻烦,孤立无援,而没有我的话,你是活不下去的。」
贾茹根本不信贺朝辉的鬼话连篇,她已经安安稳稳过了一年。要不是余彦逃
狱,把这个瘟神引到这里,她还能在这里继续安安稳稳过日子。
贺朝辉又向前迈了一步,「我知道你尽全力阻止余彦伤害那个男孩和他的父
亲,我知道你在用罪恶感惩罚自己。如果能让你好受些,那个男孩儿没死,他被
救回一条命。」
贾茹认识余彦第一天就知道他是警察,每天都在与危险为伍。也知道余彦经
常和一些暴徒以及帮派成员打交道,对于警察这个职业很正常,就好像老师会认
识很多学生,医生会认识很多病人一样,她总是为男友的所作所为辩护。直到那
天晚上,余彦把她带在身边,上前就对父子俩一顿痛打,毫不避讳她的存在。贾
茹向来对人性没太高期望,然而,长这么大虽然只看到社会的无情和冷漠,却也
从来不会有如此血腥的经历。现实摆在面前,她再也没办法面对男友的残暴戾敛,
不得不计划逃跑。
贾茹根本没办法对那段可怕的回忆保持平静,现在听说小男孩儿没事儿了,
眼里忍不住满含泪水,不再质疑贺朝辉对自己的过去竟然如此了解,颤抖地说道: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无辜的家庭。」
「那个父亲可一点儿也不无辜,十年来一直在为黑帮贩卖的毒品洗钱。他做
得不错,遗憾的是犯了贪念。没什么好奇怪,金钱来的太容易时,人们迟早会迷
了心窍。短短几年的时间,这个人陆陆续续转移了大约一千五百万到新的账户中。
帐号和密码存储在一个优盘里,余彦负责把优盘拿到手。无论是搜查还是逼供,
警察干这事儿总是比较容易快捷。」
「然后余彦将那优盘占为己有?」贾茹明白过来。一千五百万,天啊!
「那蠢货再蠢也没那么蠢。他杀了那位父亲后,又动了他藏在家里的毒品。
余彦声称自己吸高了,不记得把优盘藏在哪里。这就是过去一年他能在监狱里平
安活下来的原因,黑帮继续保护他的小命,也知道他从监狱出来后会去找优盘。」
「他死了,已经没有办法找到了。」
「那是在他们不知道你的存在之前……直到现在。」
贾茹猛得惊醒,把枪对准贺朝辉的胸膛,「你是说直到你发现!」
贺朝辉又向前迈步,贾茹一时忘了她还举着枪,踉踉跄跄向后退一步,「别
动!」
「面对现实吧,宝贝儿,我是你唯一的保护。」
贾茹没办法读懂贺朝辉脸上的表情,他是在揭露真相,还是在隐瞒说谎,
「所以我就应该相信你?相信你不是这帮人派来杀我的吗?」
贺朝辉笑了,说道:「如果我是来杀你的,你根本就不会意识到我来了。」
他语气中强硬的傲慢带有一种无可置疑的优越和真实。
「还有那些呢?」贾茹眼眶发热,鼻子随着急促的呼吸一张一息。
贺朝辉扬起眉毛,「还有哪些?」
「你……逼我做的……那些事。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根本不认识你,更不
要说做过什么招惹你的事。」
贺朝辉剥光她的衣服、拿皮带打她、强迫她跪下、扯她的头发、给她带手铐,
一幕幕刺痛羞辱的回忆全都在眼前浮现出来。
「你是说惩罚?揍你、虐你,操你的嘴,让你求我?」贺朝辉的语调几乎像
是在调侃。
贾茹的呼吸一时间被梗在嗓子里,感觉到热量爬上她的脸颊,肠胃又开始扭
搅。即使现在,她是手里拿着枪的那个人,却好像仍然是贺朝辉在控制局面。他
语调中的狂妄,自由懒散的神情,似乎每个动作、每句话都在玩弄她,让她越来
越无力应付。
贾茹咬着牙不再说话,只是将手里枪又在他面前挥了挥,和他保持距离。
「因为你的生活一团糟,虽然把自己裹在白色衣服里,住在偏远安静的地方,
幻想着每个故事都是大欢喜结局,但你掩盖不了内心黑暗和扭曲的欲望。贾茹,
你可能不喜欢,可你缺乏管教,更没有惩罚,无所谓恐惧,这些只有我才能给你。」
「谁说你就该是那个人?」贾茹尖锐地质问,即使他的话那么接近真实。
贺朝辉继续笑着,可眼神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笑意,一双深邃的眼睛刺穿贾茹。
「没错,你有的选择。如果你不想要,尽管扣动扳机,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妈的!他是对的。
贺朝辉快要吓死她了,想到他闯入她的家后对她做得那些事,虽然痛苦羞耻,
却又比任何时候更加鲜活。可如果相信贺朝辉的这套说辞,那么贾茹的生活会比
她以为的还要糟糕。想到这里,贾茹一个激灵,手指放在扳机上使劲儿扣下去。
她的动作还是太慢了,当然,也可以说她不知道这个人动作能那么快。贺朝
辉展开身体一个鱼跃就猛扑到贾茹身上,手上的枪飞出去。贺朝辉先是把她的手
腕高高举起,再一脚踢远手枪。他身子向前,直到把贾茹顶在车库的砖墙上,顿
时压得她喘不过气。贺朝辉的身体坚硬滚烫,胯下的勃起推磨着她的小腹。贾茹
觉得自个儿像烧烤炉上的肉串,被架在炭火上动弹不得,只剩被烤熟吃掉的命。
贺朝辉困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磨蹭,呼吸中散出一股清茶的味道,「你现
在是我的了。」
八.你最好快点习惯这种痛苦。
贺朝辉的委托人会非常生气,雇他就是为了平息局势,而完成任务所有方法
中,把贾茹操上床绝对不是其中之一。贺朝辉不会这样,他是个冷酷无情的混蛋,
也绝不会把工作和消遣混为一谈。他从来都是用最快速度收拾烂摊子,然后拿钱
走人。贾茹身上的某些东西从一开始就引起他的兴趣……吸引住他。当他遇见她
时,很快从最初的好奇发展成一种更深的、更黑暗的欲望。
玷污纯洁的外表,揭示内心的扭曲。
很快就会出现很多问题,贾茹也会要求答案。她有权知道答案,但不是现在,
贺朝辉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要收服这个女人,他的委托人、他的任务都先放到
旁边等一等。贺朝辉用高大健壮的身躯将怀里的小水貂紧紧扣住,臀部抵住她牢
牢钉在墙上。娇小的身躯因惧怕而颤抖,轻微的起伏在他已经坚硬的肉棒上摩擦。
「说吧,」贺朝辉对着贾茹吼道:「说你想要挨操!」
「我要,」贾茹受不了再来一轮折磨,也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沮丧地听命。
这次很容易。
贺朝辉没再说话,俯下身用肩膀抵住她的腹部,轻轻松松把她扛起来。他的
一只胳膊紧紧搂住她的大腿,像袋儿面粉把她抗回温暖的屋子,扔到还未整理的
床上。昨晚睡在贾茹旁边,没操她真是折磨人。他可不是该死的圣人,现在一定
得要点补偿。
「贺朝辉,也许我们应该……」贾茹在皱巴巴的毯子和床单中间坐起来,想
要下床。
贺朝辉抓住她的脚,脱掉白色运动鞋,然后又拽下宽大的瑜伽裤裤腿。
「说真的,贺朝辉,你不是要找优盘么……」
当他把兜帽衫猛拉到她头上时,贾茹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在车库看到她时,
贺朝辉曾怀疑小水貂没时间在运动衫下穿上胸罩……他是对的。
贾茹裸着上半身,胳膊肘撑起自己,试图不去看他牛仔裤胯部明显的隆起,
战战兢兢说道:「贺朝辉,我……我……帮你找……」
贺朝辉的手移到牛仔裤拉链上,严厉教训道:「再叫一次我的名字,我就让
你尝尝皮带的滋味。小姑娘,我教过你了,看来得另想个办法让你记住么?」
「但是……」
贺朝辉抓住她的脚踝,翻了个身子让她趴到床上。他拔掉贾茹的内裤,举起
手朝着臀瓣就是两个巴掌,非常满意随之而来的惊叫声和屁股上的红色手印。
他又把她翻过来,「你怎么说?」
贾茹抽泣着,泪水粘在浓密的黑睫毛上,「抱歉,我一定乖乖的,好好听话。」
「好姑娘。」贺朝辉把他那条褪了色的牛仔裤从胯部滑下,跌到脚踝。他没
穿内裤,直接抓着肉棒撸动两下,冷冷地道:「我硬成这样,不插进去可怎么办?」
贾茹一颗颗泪珠子掉下来,看都不敢看贺朝辉。贺朝辉也没说真需要她回答,
只是抬抬下巴示意道:「张开你的腿。」
在短暂的犹豫后,贾茹微微张开膝盖。
贺朝辉笑了,「我看你是得先吃点儿苦头才行!」
贾茹咬着她的唇,明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贺朝辉单手拽住贾茹的一个脚踝,拉起她的腿往上提起。大腿内侧和阴部被
暴露出来,另一只手使劲儿朝娇嫩的皮肤上扇过去。贾茹在震惊和痛苦中嚎叫,
试图挣脱他的手,但贺朝辉没给她机会。他一次又一次地朝她的阴部拍打,直到
白皙的皮肤绽放出明亮的桃花红。
「住手!住手!哦,疼死了!」贾茹尖叫道。
「你要我停下来吗?」
「是!停下来啊!」
「好吧,宝贝儿。」
话音刚落,贺朝辉扔下她的脚踝。贾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又抓住另一个,
照着刚才的样子又把她的腿高高举到空中。
「不!不!不!你说过你会停下来的!」贾茹尖叫着,泣不成声。
「我说话算话,宝贝儿。我确实停了……惩罚你的一边,现在该轮另一边了。」
贺朝辉哔哩吧啦又是雨点般的巴掌落到她身上,直到自己的手掌微微刺痛。
「住手!住手!住手!」贾茹大哭起来,泪水噎住喉咙。
又继续打了十下,贺朝辉才终于停下来,松开她的腿,用平静地语调问道:
「现在,你要为爷张腿吗?」
贾茹没有犹豫,双腿大张。
这是一个美丽的景象,娇小的身形印在洁白的床单上,双腿通红,精致粉嫩
的肉唇微微开合。贺朝辉的手指抚摸柔软的唇瓣,拇指压在阴蒂上。他原本想用
手指多玩几下,可嫩屄已经湿糊糊一片。
贺朝辉呵呵笑道:「我要好好尝一尝!」
他把她的腿掰得更开,半趴在贾茹伸开的双腿间,双手从光滑的小腿开始抚
摸,然后来到大腿内侧,那里因为他的抽打散发出股股热量。他托起膝盖举到肩
膀上,然后捧住她的胯部抬高下半身,把重量压回到她的肩膀和脖子上。开放、
暴露的姿势让贾茹完全掌握在他的控制之下,贾茹却只能羞愧地闭上双眼。
贺朝辉的脸贴在贾茹热乎乎的大腿上,对着小穴呼出一阵暖暖的气息,伸出
舌头顺着阴蒂的缝隙舔舐。随着速度和压力的增加,贾茹的臀部不由自主抬起,
贺朝辉不得不抱住她的双腿才能控制住她。
「天啊,天啊……」贾茹呻吟着。
「就这样!」贺朝辉对着娇弱的花瓣吼了声,用满是胡茬的下巴摩挲,刺激
她敏感的皮肤。
贺朝辉把手从她的臀部抽出来,贾茹摔到床上。他向后退到地上,拉着她的
腿直到臀部越过床沿。贺朝辉张开嘴,舌尖在肿胀的阴蒂上舔舐旋转,两个手指
同时推入紧绷的蜜穴中,来回扭动手腕,猛力进出。过了一会儿,他将手指拿出
来,换上舌尖顶入蜜穴入口,同时用大拇指和手掌跟将臀瓣拉开。贺朝辉呼出一
口气,在他碰贾茹之前就让她知道他的意图。
贾茹很快明白过来,皱巴巴的后庭颤动,声音跟着打了结。「哦!啊……不,
我……我从来没有……不要……」
贾茹的恳求带着羞辱、恐惧和犹豫不决,贺朝辉没有理睬,又用舌尖划了两
下,那里已经满是口水和贾茹流出的蜜液。他用食指指尖代替了舌头,在淡粉色
的肌肤上勾勒、逗弄。
「求你了,我不想……」贾茹恳求着,可爱的脚趾在激动中抓住床垫的边缘。
贺朝辉还是没说话,手指缓慢而坚定地探入她从未被侵犯过的后庭。贾茹显
然没准备好,但他还是扭动了下,艰难地穿过后庭四周那圈紧绷得几乎痉挛的肌
肉,强行进入第一个指节。贾茹的臀部从床上摔下来,发出歇斯底里地哀嚎,双
手撑在床上想撤离他的手指。贺朝辉的大手摁在她平坦的腹部,强迫身体回到床
上。
「放松,你夹得这么紧,我怎么出来啊?」贺朝辉的手指还在她体内,其实
没有丝毫意图拿出来,而且还津津有味地看着那紧绷的小洞是如何在他的动作下
紧握和挤压。手指被火热紧密的后庭包裹,内壁的皱褶一环环套着他。若是肉棒
探进去,该有多舒爽。
「哦!噢!不!」贾茹呜咽着嘶喊。
贺朝辉又加了一根手指,在贾茹无比紧凑的后庭中越插越深。这会儿润滑的
体液已经有些干了,所以会很疼。
「我很快就要把肉棒插进去,所以你最好快点习惯这种痛苦,宝贝儿。」
当两个手指都在她体内时,贺朝辉打开手指,一边扭动手腕一边做剪刀状,
每一个动作都能捕捉到暗粉色内壁最细微的蠕动。
「求你了,爷,不要啊!」贾茹疼得受不了了,可又生怕触怒了他,不敢剧
烈反抗。
「很疼,是不?想我给你止痛吗?」
「是的、是的、是的!」
贺朝辉笑了,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身体来到阴部上方,两个手指放在蜜穴入口,
命令道:「求我操两个洞!」
「不要,求你了,真的很疼啊……已经很疼了!」
「宝贝儿,你拒绝我时会发生什么?」
贾茹停了一会儿,好像真在犹豫如何选择,最终不情愿地答道:「挨皮带抽。」
「没错,你要么被操,要么挨一顿抽后被操,你说呢?」
贾茹连气都喘不过来,最终不得不答应,「求求你……操我的两个洞。」
贺朝辉的两个手指深深插入她的后庭,另两个手指顺畅地进入蜜穴。指尖向
上卷起,用一种舒缓的、振动的节奏左右移动、上下进出。贾茹喊得嗓子都哑了,
贺朝辉放慢节奏,俯身靠在她的阴蒂上,吸了一口女性特有的芳香,舌头在阴蒂
上打转。没两个来回,贾茹就高潮了。她闭着眼睛,张嘴喘气,胸部因兴奋而洒
满红晕。满面残留的泪痕还没干透,额上仍然附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贾茹高潮时总是非常漂亮。
贺朝辉松开手指站起身,膝盖撑在床垫上,搂着她的身子向上移动,直到两
人都躺在床上。他俯卧在贾茹的双腿间,温暖的皮肤磨蹭着他的肉棒,先前受到
惩罚时留下红印仍然很明显。贺朝辉把贾茹抱在怀里,她的脸侧压在贺朝辉肩头。
炽热的一呼一息在他耳边擦过,钻进耳朵里,让他从身到心都痒痒的。胯间的肉
棒也叫嚣着向上弹跳,提醒他引起注意。
贺朝辉翻身压住贾茹,咬着她的小耳垂,对着耳朵坏笑道:「轮我了。」
他扯开贾茹的大腿,露出湿淋淋、亮晶晶的小穴,顿觉心痒难耐,两个拇指
拨开两片花瓣,饱满诱人的肉缝里流出一股淫水蜜液,又收拢合并保护住自己不
受侵占。贺朝辉的指腹在那殷红的花核上按揉了几下,整个小穴都开始发抖,贺
朝辉的手指更湿了。
再没见过比贾茹更像水做的女人。他满意地低叹一声,扶着肉棒凑上去,按
耐着一气插进去的冲动,蘑菇头在蜜穴入口有条不紊慢慢研磨。贾茹立即睁开眼
睛,不自觉缩起穴口。一双手按着他的胸口,试图把他推开。
「等等,我……我很久没有……余……」
贺朝辉捂住她的嘴,「这会儿别跟我提那个人或任何人的名字,现在,你是
我的!」
他没有停下插入的动作,一个挺腰缓缓探入深处,粗长滚烫的肉棒占据贾茹,
将她的穴口撑得大开,挤压花穴内壁的一道道鲜嫩滑腻的沟坎。贺朝辉一阵晕眩,
腰肢忍不住发软,脑袋向后仰起,无法阻止一声原始的怒吼。妈的,贾茹太紧了,
饶是贺朝辉这般强悍都觉得进入艰难。看来先得深插,操开她的蜜穴才能玩得尽
性舒坦!贺朝辉心中大笑,这个美丽的黑暗天使,终于被魔鬼抓住了。
贺朝辉重重压住贾茹的身体,低下头,把一颗乳头塞进嘴里。嘴唇摩擦敏感
挺立的乳头,锋利的牙齿沿着乳房边缘咬噬,舌头在乳晕上打转。掌心又抓住另
一个高涨的乳房揉弄,充满柔软而滑腻的感觉。
「啊!轻点儿,贺朝辉,慢点儿。」贾茹怯生生说着,受不了也不敢有太大
反抗,只能随着贺朝辉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呻吟,两手无力地抓挠他的背。没点儿
劲儿不说,对他跟挠痒似的。
贺朝辉看着贾茹的眼神忽然又爱又恨,不知道怎么做才解恨,干脆手掌抓着
贾茹的腿大大分开,几乎被他掰成一字。贾茹吃痛搂着贺朝辉的手更紧了,头发
摩擦着他的鬓角,乳头蹭着胸膛,满是淫水的花穴不断夹裹他的肉棒,简直骚到
了骨髓里,无一处不在勾引他,让他狠狠地插。
「轻点儿,你确定?你里面咬得这么狠,我当你不舍得放开我呢!」
贺朝辉加大速度撞上她的胯间,贾茹原本细碎的呻吟声陡然拔高,像是撞到
她最为敏感的地方。贺朝辉照着样子又来一次,用粗大的肉棒顶住,用力研磨。
惹得贾茹浑身颤抖着抱住他,哑声道:「别……别再磨了……酸啊……啊……」
贾茹被折腾得委屈哀怨,可架不住力量悬殊,身子软绵绵地躺在床上,被贺
朝辉的抽插抖得上下乱颤。清秀的模样露出一股子妖娆媚惑,绵绵不断的喘息夹
杂着隐隐的哭腔。贺朝辉看在眼里,心里一阵悸动,把她抱得更紧,挺着腰疯了
似的在贾茹蜜穴里横冲直撞。花心一次又一次吐出大量的蜜液,滋润了她的蜜穴,
也淋湿了他的肉棒,两人的交合更为通畅。
房间里,充斥着贺朝辉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吼,贾茹压抑的呻吟,还有交合处
唧唧的水声和啪啪的拍打声。
贾茹的身子越来越软,蜜穴却又把肉棒箍得紧致密合,贺朝辉忍住射精的冲
动,松手抱住贾茹的脑袋,对着艳红的嘴唇狠狠吻上去。他的嘴几乎完全包裹住
贾茹的唇舌,舌头坚定钻进她的嘴里,与她柔嫩的舌头相纠缠。就在那一刻,贾
茹的膝盖夹住他的腰窝,身体随着高潮紧绷痉挛。贺朝辉也已经在发泄的边缘,
咬着牙关从她的蜜穴里抽出肉棒,跨坐在她身上,拳头捏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身
体拉直。
「睁开你的眼睛。」贺朝辉的命令严厉而坚决。
贾茹什么都没说就服从了,黑色的眼睛闪现一丝茫然,既像充满欲望,又像
极度痛苦,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好姑娘,我要你看着我射到你身上!」
贺朝辉紧紧抓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上下撸动肉棒,没一会儿就射了出来,
股股精液洒在她的胸部、下巴和下唇。
「伸出舌头舔!」
贾茹伸出浅粉色的舌尖乖乖舔了一圈。这还不够,原始的需要还在贺朝辉的
血管里涌动沸腾。他松开仍然肿胀的肉棒,两个手指在她的胸部曲线扫来扫去,
然后把涂满精液的手指举到她的嘴唇,道:「张嘴!」
贾茹张开嘴巴,把手指含了进去。贺朝辉的手指趁机狎弄她粉嫩的舌头,贾
茹也不动,任他的手指抚弄舌头和牙龈。贺朝辉的手指又长又粗,像给她刷牙一
般,摩擦过她嘴巴里的每一处地方。最后,两只手指一起探到贾茹的喉咙,故意
不断按压和深入,刺激得贾茹一阵阵反胃。
贾茹抓住贺朝辉的手腕,口水将两根手指浸得透湿。
九.仔细选择你的下一句话。
贾茹一直等贺朝辉离开房间,这才捂住眼睛扑倒在床上。妈的!她到底把自
己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玩火自焚这四个字哪个字不会念?没错,余彦不是好人,
她仍然和他在一起,而且当了三年女友。然而,受吸引是一回事儿,和贺朝辉这
样的人扯上关系是另外一回事儿。这个人凶狠警觉、目的明确,而且非常危险。
和贺朝辉比起来,余彦看起来就像个街头小流氓。
她到底在干什么?
贾茹握住挂在脖子上的心形小石头,当她紧张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在手里摩
挲。这是她用码字赚来的第一笔钱给自己的嘉奖,既有些感伤又能使她平静情绪。
贾茹真的相信他不会杀了她吗?不,贺朝辉只是说命在他手心。换句话说,
也许她不会被那些毒品贩子要了小命,但他要杀她还是易如反掌。贺朝辉对她做
了那么多可怕的事,就是为了让她听话。因为听话就能保住小命么?在她的内心
深处,答案是肯定的,至少她希望。毫无疑问,她不善于做选择、下结论,要不
然也不会陷入这么大的麻烦里。
从小到大没人让她听话。当然,这么说也不竟然。应该说从小到大,她即使
不听话也不会有严重后果。姥姥会教对错,那是因为爸妈给钱。老师会教对错,
那是他们的工作。爸妈也会教,可那些例行的说教好像和尚念经。没有人真正在
乎她是好是坏,她也早已接受这个事实。这么多年,她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也是
唯一一个在乎自己是否还活在世上的人。忽然出现这么个人什么事儿都管,让她
非常不适应……却也很……新鲜……很吸引人 。
贾茹暗暗哀嚎。她真可悲,难道没人爱,有个打骂羞辱她的人也能让她高兴
么!更糟糕的是,贾茹竟然希望它发生。在脑海深处的某个地方,仍然有一个声
音,告诉贾茹所有这些都是错误的、疯狂的,但这些声音没有意义。贺朝辉比她
强壮有力,贾茹的反抗毫无意义。有那么一会儿,贾茹几乎希望贺朝辉杀了她,
因为这个人用她对求生的渴望换取了有生以来最强烈的性高潮。
一阵脚步声,贺朝辉回来了。
「起来吧,该去冲个澡。」贺朝辉搂住她的肩膀,把她拉起来抵在胸口。
「我能自己洗么?我知道怎么冲澡。」
贺朝辉唯一的反应就是微笑。
贾茹已经领会,贺朝辉的微笑通常意味着不。
当热水打到皮肤上那一刻,贺朝辉就把她推靠在瓷砖墙面,手指插入她的腿
间。贾茹求他走开,但贺朝辉却不听,只一会儿她就在他手下高潮。贾茹一生从
未经历过如此频繁的激情,如果再不留神,这个男人会赶走她脑子里所有清醒的
认知。
好不容易,在贾茹的卖力讨好下,贺朝辉留她一个人擦拭身体换衣服。她用
一块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先打开了门检查走廊,没有看到贺朝辉,这才三
两步穿过冰冷的木地板回到卧室。她打开抽屉,拿出干净的内衣内裤,只穿白色
有个好处,就是不怕上下颜色不搭配,更不用说白色和什么颜色都能搭配。
「白色很适合你!」
欣赏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贾茹吓得跳起来。她的眼睛扫视了下镜子里的自
己,然后回到他身上。贺朝辉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套着一条宽松的牛仔裤,腰
间系着那条又粗又厚的可怕皮带。他的上身还是赤裸的,宽厚的肌肉,磅礴的气
势,好像时刻在提醒两人力量的悬殊。说真的,这人没有衬衫吗?
贾茹紧张地调整了下内衣的带子,感到脸颊又开始发烫,可也只敢盯着脚面,
舔着嘴唇答道:「嗯……谢谢。」
她的回答几乎是耳语,贺朝辉强势又权威的模样让她无所适从。她胃部翻腾,
阴部又开始悸动,妈的!停下来!
「快点儿穿好衣服,我们要吃早餐了。」
贾茹急忙套了件短袖和牛仔裤,手指顺顺潮湿的头发,然后向厨房走去。这
会儿天已大亮,早晨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射进来,房间明亮得可以轻易看见空
中飘浮的尘埃,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烤面包香味。
「你在做什么?」贾茹非常不确信,做煎蛋还可以理解,毕竟她也会煮蛋,
可配方超过两种材料的食物就超出她的想象了。
「你不可能指望我们吃那些恶心的方便面吧,我看到橱柜里有面粉,所以烤
了几个面包。」
「真的吗?我有做面包的原料?」
「好吧,这不是我的最佳表现,」贺朝辉的语气里难得有些玩笑成份,「你
没有香精或柠檬汁,活性酵母也很普通,但勉强可以用。」
「我有活性酵母?看来房东留下的东西比我以为的要多。」
贺朝辉摇摇头,笑着将燕麦稀饭放到桌上,又将平底锅里的两个溏心蛋放进
盘子里。
贾茹拿着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很长……很长时间都没有人为她准备早餐……
或任何餐。这么多年她光顾大大小小各种餐厅饭馆,好的、差的、高级的、普通
的,哪一个都没有这会儿的感觉特殊,她甚至还没开始吃呢。原来有人为自己下
厨的感觉竟然这么好,甚至比吃的是什么都好。不过,她不应该感觉那么好,至
少不是现在。
贾茹莫名的心慌意乱,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合适。她的前男友是一个越狱
的逃犯,然后死在她的手上。一个危险的男人站在厨房竟然在做家务活儿。更不
用说她现在被一群暴力团伙盯上,这个团伙正在寻找一个她仍然不知道下落的优
盘。不好!不该好!
贾茹无所适从,于是专注于一些平凡且显而易见的事。她玩弄着勺子把儿,
笨拙地说道:「你果然会下厨,我以为像你这样忙碌……成功的……专业人士,
没多少时间留给做饭这种琐碎的事情。」
贺朝辉在她对面的桌子旁坐下,沐浴在明亮的晨光下,整个人好像神一样的
存在。他刚才进厨房之前总算想起来往身上套件衬衫,让她可以不将目光放在他
的胸膛而是面颊上。他的额角有蜘蛛网状的白色疤痕,那疤痕沿着他的发际线划
出长长的一道细线。又一个伤疤,一个证明他很危险的鲜活实例。
「我知道你有问题。我会回答三个。」
贾茹顿时来了精神,本就不算聪明的大脑此刻高速运转,短短的几秒钟她已
经拐了七八个弯。没错,这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甭管早餐有多诱人。
「你为谁工作?」
「谁雇我我就为谁工作。」贺朝辉耸耸肩膀。
他回答很快,像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可这回答等于什么都没说。贾茹伸出
舌头舔舔发干的嘴唇,抬头看着他。贺朝辉此刻脸上的表情,正是她所熟悉的样
子:不可捉摸、无动于衷。她浑身一颤,感觉他们之间有一阵寒气飘过。
「那么,是不是拥有优盘的那帮人雇的你?」
「不是。」他的表情依然冷漠,语气也几乎不含什么感情。
贾茹心里一沉,虽然不敢乱问问题,却挡不住思想活泛起来。看来真是黑吃
黑了?怪不得他也反对找警察处理余彦的案子,甚至还帮着她一起埋尸灭迹。这
说明他的委托人比那些贩毒的黑帮还凶残强大,她如果不合作,等于和两伙危险
势力对头干。贾茹的处境越来越不妙,而贺朝辉显然一点也不肯让步,从他那里
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贾茹想了想,终于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贺朝辉不置可否,吃了口面包,「我是接了这个案子后才开始调查你的。」
贾茹精神一振,「我们真的见过,在哪儿?」
「已经答完三个问题,该好好吃早餐了。」
贺朝辉将一个面包塞到她手上,贾茹握紧拳头,生气地哼了一声,对他的回
答十万分不满意。不过,她也只能暂时作罢。新鲜的烤面包香味太过吸引人,她
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入口的香甜让她禁不住感激地呻吟。
贺朝辉玩笑道:「看来我有在哪儿都能让你呻吟的本事。」
「我……我只是……一般不把这种东西当早餐吃。」贾茹有些尴尬。
「一旦事情结束,我带你走出这团糟糕的麻烦,我们得重新安排你的生活,
包括你的饮食习惯。」
「我喜欢吃面,方便快捷。」
「如果你以后听话,可以偶尔吃一吃当调剂。但打今儿起,你的主食无论如
何不能是那些防腐剂和油炸过的蔬菜和面条。」
贺朝辉的语气傲慢自大,贾茹暗暗叫苦。他说得好像他们要在一起……实际
上,他说得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一样。贾茹低下头,把剩下的一口烤面包和溏
心蛋一点点喂到嘴巴里。她不知道对这一切作何感受,生活从认识余彦后越来越
混乱,过去一年麻木而平淡,再到过去十二个小时的疯狂和坍塌。这种改变对她
实在难以接受,她需要时间去适应,但又不确定贺朝辉会是那种给她时间调整的
人。
「如果你吃完了,我们不妨言归正传、重操旧业。」
贾茹吓了一跳,胸口紧张地颤动。他说重操旧业是什么意思?贾茹的脑海中
闪过他俯身压在她身上,深深挺进身体的画面。
「优盘,我们仍然需要找到这东西。」
「哦!是的,当然!」贾茹结结巴巴说着,站起来把碗和盘子放进水槽,两
三下刷洗干净。当她转过身时,猛得发现贺朝辉几乎贴在她身后站着。
贺朝辉双手放在洗涤槽两边,搜索她的眼睛,目光罩定贾茹,语气中带上稍
许威严,说道:「我一辈子都在破坏,破坏那些本来就该被破坏的,我以此为生。
在我看来,你已经支离破碎,像朵小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一点点枯萎死亡。这一
次,我的工作仍然是破坏,但同时可以修复些东西。我看的出来你不明白,不过
没关系,你会的。现在,你只用接受一个事实:当有人对你说你需要被管教时,
就是要被管教。」
贾茹目瞪口呆,愣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儿,预料不到贺朝辉竟然从恶魔转身
变成救世主。贺朝辉伸出手,拇指轻抚她的嘴角,然后又放到嘴巴上,舌头舔了
舔,「你嘴唇上沾了点糖。」
贾茹又是一愣,妈的!
贺朝辉撤离两步,示意由她决定从哪里开始。贾茹已经想过各种可能,主屋
大部分地方都被余彦翻了个底朝天,唯一还没碰的就是几个放在车库的箱子,那
里的东西都是她舍不得丢又知道不会在新家拿出来的收藏。他们一起穿过院子来
到车库,贾茹再次走进来,感觉有点儿冷风习习。她抱住自己,眼睛盯着被贺朝
辉丢弃的东西,就在一臂之遥。现在是时候了,她需要做出决定。贾茹盯着那支
镀铬的枪管,她相信贺朝辉吗?她是不是要和他同归于尽?
一双大手搂住她的胳膊,贺朝辉在背后问道:「你冷吗,宝贝儿?需要一件
外套?」
贾茹转过头,看向他那双反复无常的深邃眼眸。她摇摇头,「不,我很好。」
贾茹转身远离那把枪,专注于盒子,先暂时相信贺朝辉吧。贺朝辉撇撇嘴角,
好像在对她说:明智的选择。考虑到已经发生的一切,刚才贾茹的那点儿小动作
一定被他尽收眼底。幸亏她没冲动,而是看着贺朝辉捡起地上的枪,卸了枪栓,
别在后裤腰上。
两个人蹲到地上,开始在一排盒子里翻找。这些箱子里装满衣服、音乐光盘
盒、挂画,还有些陶瓷饰品和围巾。衣服和围巾已经过时,她其实完全可以弃之
不要,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下定决心从消失,所以忍不住怀旧。
她拉着其中一个塑料把手拖到面前,撕破宽胶带,打开盖子,一件一件衣服查找,
也许余彦会将优盘放在某个衣服口袋里。
忽然,贾茹想起来余彦在家翻找东西时,第一个地方去的是博古架。除了书,
那上面还有许多小摆设。箱子里许多陶瓷饰品曾经在她过去住所的书架上摆放过,
余彦也确实提到他要找她的什么小玩具,如果他真的是指字面上的意思。贾茹兴
奋地喘了一口气,把旁边的箱子打开,抓起一对福娃娃跳起来。
「我找到了!」
贺朝辉抬起头,看着她抬起胳膊把福娃娃扔到地上。两个娃娃摔得粉碎,但
里面什么也没有。
「还有小白兔,余彦知道我喜欢小白兔,肯定会小心保存随身带着。」贾茹
没有多想,拿起那个精致的小雕像扔到坚硬的水泥地上。可惜,虽然粉碎,却仍
然一无所获。
贾茹撅着嘴,道:「我本来很确信的。」
贺朝辉拽了拽她的一根卷发,宽慰道:「藏在那里是个好主意,别担心。我
们会找到的,余彦也不是什么聪明角色,我怀疑他藏得有多高明。」
说完,贺朝辉从他面前的箱子里捡起一个布偶,盯着长头发和白得出奇的小
脸发呆。
「余彦知道我喜欢收集这些小玩意儿,于是送给我了一个。我不是很喜欢,
这个娃娃的头和身体的设计看起来不匹配,只有毛绒娃娃才拿纱线当头发,布偶
一般都是用绒线。」贾茹解释道,她没扔掉的唯一原因是她喜欢布偶,和设计优
劣无关。
看到贺朝辉竟然把布偶的头发撩起来,在脖子上嗅闻,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
舔脸颊,她皱起眉头,忍不住道:「啊!你在做什么?这也太恶心了!」
贺朝辉朝她笑了笑,「你是对的,这个布偶是不对劲,头肯定被换了,是压
缩的毒品。」
「什么!」贾茹震惊地看着那个布偶,伸手就要去摸娃娃的脸颊。
贺朝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住,「别碰,看到表面的一层粉状压缩层了吗?
那是纯度极高的毒品。相信我,你不想让这东西通过你的指尖进入身体,哪怕只
是一丁点儿。」
贾茹赶紧缩手,她一生中做过很多蠢事,但毒品绝不是其中之一。这东西她
见过很多,但却因为其中蕴藏的巨大影响力而心存恐惧。她从来没试过,也从来
没想过试,尽管余彦多次建议。
「我不知道余彦玩得这么高级。」贾茹咽了口口水,艰难说道。
「他确实没有,这个是他偷来的。余彦背后那些人,正在试验多种形式的压
缩毒品。娃娃玩偶、狗骨头、婴儿奶粉,甚至是固定骨折的石膏,都可以用来携
带毒品。这个娃娃估计只是实验品,做了几个试试效果。余彦一定是顺手牵羊,
把一个早期样品装进自己的口袋。」
「天啊,他到底骗了多少边?」贾茹一脸惊恐。
贺朝辉没有回答,给她一个'你还把他当成宝'的眼神。他小心避开布偶的脑
袋,捏了捏娃娃的身体,然后从靴子里拔出那把她见过几次的博伊刀。贾茹立刻
垂下眼睛,本能地躲过那刀刃折射的刺眼光线。她仍然没办法接受前晚发生的事
情,这把刀就是最好的提醒。贺朝辉用刀把娃娃身上厚厚的填充物切开,刚撕开
一个口子,就看见里面藏着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优盘。
「哇,你找到了!」贾茹忍不住喊道。
「我们找到了。」贺朝辉纠正道。
「我的电脑在工作室,要不要看看它有没有银行账户?」
「不,这样就行了,优盘里也许有些保护性的程序或病毒。最好把它交给我
的客户,让他们处理后面的事情。」贺朝辉说着,把优盘塞进牛仔裤的屁股口袋
里,好像那是一包口香糖,而不是一千五百万的钥匙。
「你真的不在乎?这对你来说真的只是一份工作?」贾茹吃惊极了,贺朝辉
果真一点不在乎钱。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虽然这样说过,但她始终不相信。近
在咫尺的东西,谁会没一点儿好奇心。
「这只是一份工作。这笔钱……不是能见光的钱。相信我,贾茹。你不想和
这笔钱有任何牵扯,要不然也不会落在我这样的坏人手里。」
贾茹不顾事态的严重性,竟然咯咯笑起来,「你……你……妈的……真不在
乎。」
「不要骂脏话,」贺朝辉将散落一地的东西一个个放入箱子。
「什么?」贾茹心不在焉地问了句,将摔碎的陶瓷摆件扫到垃圾筒里。
贺朝辉抬起头,狠狠瞪她一眼,「我说不要骂脏字,我不喜欢你出口成脏!」
「那么,你喜欢强奸?虐待?威胁?」贾茹气极反笑,自我保护意识消失了。
也许是知道如果贺朝辉想杀她,他这会儿已经动手。毕竟他找到要找的东西,贾
茹可以说没有用处了。
「我没有强奸你,」贺朝辉反驳道:「如果你照我说的做,我也许就不会碰
你了。」
「也许?你是说我招惹的你吗?」贾茹怒气冲冲喊道。
「我不是说这是你的错,」贺朝辉的语气越发平静,「这只是一种管教方式,
让你知道听我话的重要性。」
闻言贾茹噎得不知怎么回应,只能避开他的目光,藏住满心的不悦和怨气,
将面前的盒子收拢整齐。贺朝辉对她做了那么多恶劣的事,而且出口成脏的人明
明一直都是他。被他使唤着干这干那忍了,求他讨好他也忍了,但告诉她别说脏
话?我勒个去呢,贺朝辉这个变态加虐待狂。贾茹想到他刚才去舔那个娃娃,更
觉得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虽然找到那该死的优盘,但做那么恶心的事儿还不让
人说,妈的,她又不是小孩。如果她想说脏话,她当然可以。
贺朝辉慢慢把盒子摆回原位,朝她走过来。贾茹这才警觉,啊呀,天啊,她
刚才别是把最后那部分念想不小心说出来了!
贾茹开始往后退,转到车库另一边,尽量和他拉开距离。
「你刚才说什么?」贺朝辉追问道。
贾茹保护性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哦,抱歉,我明白……我……我只是……
。」」
「我刚刚才告诉过你。」贺朝辉伸手解开皮带扣。
「我……我听见了,以后不会了,刚才……刚才只是……」
「刚才只是什么,贾茹,仔细选择你的下一句话。」贺朝辉一边警告,一边
把皮带从牛仔裤里抽出来。
「我是说……」贾茹不知道能说什么可以避免这顿鞭打。
「继续啊……因为我操了你,给你高潮,为你做早餐,所以你现在认为可以
违反命令,可以不听我的话了吗?你早就需要有人管教,过去谁说你都不听也罢
了,现在你明明知道我可不仅仅是说而已,可你还是听不进去么?」
贾茹继续向后撤,暗暗估量拔腿就跑的可能性,随即又打消这个念头,她跑
不过贺朝辉的。
「弯腰趴到引擎盖上。」贺朝辉厉声命令。
「这里?在这面?我们就不能……」贾茹忍不住抗议。
「弯腰,」贺朝辉不和贾茹浪费时间。
贾茹知道到逃不掉,只能乖乖弯腰,把脸贴在光滑冰凉的引擎盖上。
「脱下你的牛仔裤。」
贾茹眼眶含着泪,抖抖瑟瑟解牛仔裤的黄铜纽扣,忍不住道:「好吧,我真
得到教训了。你说得对,一点儿都没错,我不该说脏话,以后一定会记牢。」
「太晚了,把你的牛仔裤脱到膝盖下。」贺朝辉在一旁看着,沉着脸说道。
贾茹咬着嘴唇,拉下拉链脱下裤子,立刻感觉到一股冷风吹拂在温暖的皮肤
上。难堪和屈辱涌上心头,当她看到他举起手臂,手里握着折叠的皮带时,不由
自主捂住脸,再也忍不住喉咙里的哭泣。
沉重的皮带打到她的屁股,好像被马蜂使劲儿蜇了下。贾茹的膝盖撑不住双
腿,只能把身体大部分重量放在引擎盖上。贺朝辉挥舞着胳膊,一鞭一鞭抽到她
身上。贾茹虽然昨天已经挨过一次他的鞭子,但远谈不上适应。鞭子划过的地方
好像被火红炽烫的铁钳摁在皮肤上,皮肤火烧火燎,而周围的清冷的空气没让灼
烧减轻,反而加速蔓延。
疼痛席卷全身,全身的每一处毛孔张开,汗水大颗大颗冒出来。然而,贺朝
辉的惩罚却一点儿没有放缓。
「求你了,贺朝辉,住手!我吸取教训了!」贾茹哽咽着,哀求和抽泣使她
呼吸困难,可哪一个都停不下来,还不如晕死一了百了来的简单。
贺朝辉又结实地抽了三鞭才停下来。
贾茹趁着机会赶紧呼吸,泪水蒙蒙的眼睛看着他把皮带重新套回裤子上。她
松了一口气,惩罚终于结束。贺朝辉伸出手到她面前,指节抚摸着她的脸颊,擦
去泪水。贾茹闭上眼睛,无法面对他,更无法面对他的羞辱。
「这次学了什么?」
贾茹呜呜哭着,「学会听话。」
「很好,你该知道这是为了你好。」
「是的,我知道。」
接着是一片寂静,贾茹的脑子空白,只专注于身上火烧火燎的疼痛,虽然在
慢慢减缓,但整件事给她一种陌生的、头晕目眩的解脱,好像惩罚和哭泣成为一
种宣泄。很多时候,她脑子里都会蹦出许多莫名其妙的想法,阴暗的、自嘲的、
讽刺的、恶毒的。现在却不一样,贾茹俯卧在引擎盖上,将注意力集中在耳边回
响的心跳声,扑通扑通震动耳膜,渐渐变成一种未知的音乐节奏。接着,其他声
音也加入进来,树叶的哗哗声、清脆的鸟叫声、天空的轰隆声……真是奇怪,如
此情绪化、如此令人痛恨的事情竟然能起到镇静作用。
「你可以站起来,把牛仔裤穿好。」贺朝辉缓缓说道。
贾茹慢慢站起身,意识还是有点模糊,平衡也不是很好。她紧紧抓住牛仔裤,
小心翼翼把裤子拉回原位,粗糙的牛仔裤边缘刮到发红的皮肤上,她不由自主发
出嘶嘶吸气声。泪水淌过脸颊的部分已经干涸,给人又粘又冷的感觉。她使劲儿
擦了擦,又把四散的头发收拾好。
贺朝辉走近她,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贾茹不由自主退缩,本能地抗拒贺
朝辉靠得如此之近。可是他却紧紧箍住她,贾茹只能被动地接受。温润的衬衫贴
在皮肤上,鼻子里充斥着强烈的男人气息。又来这手么?先给炮弹打个稀巴烂,
再给蜜糖做安慰。贾茹不喜欢这种感觉,恨他应该让事情更容易些。
贺朝辉的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好点儿了?」
「没好,一点儿都没好。我恨死你了。」贾茹的眼泪又涌出来。有一秒钟,
她考虑踢贺朝辉一脚,但后来决定不踢了。对贺朝辉这样的人毫无用处,反而会
让他更生气。
贺朝辉确实没有生气,而且还仰头大笑,起伏的胸膛在她脸颊跳跃。
十.你没在歧途上走的那么远。
「你现在有了优盘,是不是要去交货了?」
「我们一会儿离开。」
贾茹眼睛一暗,「我以为你有了优盘——」
「你还没有脱离危险,优盘的主人很快就会发现余彦越狱,并且意识到他已
经反水。现在很可能正往这儿奔呢,所以我们需要立刻离开。我会把你带到安全
的地方,然后和我的委托人做交换。直到他们认为你不再拥有优盘,你就会安全
了。」
「他们不会想找到我……报复什么的?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贾茹担心地
问道:「还有警察,他们不可能不追查余彦,会不会也想找到我?」
贺朝辉亲了亲她的头顶,呵呵闷笑两声,「可能性很小,杀死你没那么容易。
黑道上的人,杀平民老百姓会有很多顾忌,不仅会引起太多关注,对生意也不利。
警方也一样,受害人是朝九晚五的普通人还是罪行累累的犯人,他们查案子的态
度也大不相同。」
这么说也许会让贾茹有了不切实际的期望,他停顿一下,又纠正道:「但如
果那些人认为对方也混黑道,拼杀起来就不会心慈手软。所以,如果他们认为你
拥有优盘,不管你的初衷如何,在他们认为就是占为己有,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警方也不会太过理睬,黑吃黑只表明一加一等于一,对于他们的控制和管理反而
更轻松。」
「我怎么让他们知道我没有优盘?这也不是我能打个电话,或发个电子邮件
的事儿。」
「就当我认识一些人,能够非常明确的向他们表达这件事儿。」
「那下一步他们不就是要追杀你的委托人吗?」
贺朝辉笑了,「那是我委托人的问题。」
贾茹一脸沉重,贺朝辉知道刚才一席话吓住她了。为了缓和气氛让她放松下
来,他拍拍她的面颊,「我们必须离开,否则我们会饿死的,这间屋子里已经没
有食物了。」
贾茹哪里有不听的余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超大行李箱。贺朝辉快速阻止,
「贾茹,我们要把你从毒贩手里救出去。你不需要打包,只带你需要的东西就好。」
「需要?我得有换洗的衣服,还有那些钻石,肯定还得拿上电脑。我仍然有
些写作任务要完成,生活再乱七八糟,也得生活啊!」贾茹抱怨道。
贺朝辉伸出手让她静止,现在不是告诉贾茹坏消息的时候。当她的狗屎男友
把优盘藏到她家时,贾茹就已经牵涉到强大的毒品帮派对决中。她的生活不可能
像从前,不过这件事先留到以后再说,现在首要任务是把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贺朝辉拿出一个箱子,「一个箱子……而且只有这个盒子……装满你想带的
东西。」
贾茹翻了个白眼,「你对我可真好,」
贺朝辉朝她屁股上玩笑地打了一巴掌,「我回来后咱们就离开。」
「你要去哪里?」贾茹的声音里有一丝焦虑。
贺朝辉暗笑,看来贾茹正在慢慢习惯他的存在。当他离开时,她也会担心。
「我得去把那个毒品娃娃处理了,还得在余彦的坟头做好标记。昨晚太黑又
在下雨,不是很容易。」
提到余彦的尸体让贾茹身子一震,没一会儿眼泪就溢满眼眶。她垂下眼睛,
挑了两件衣服放进箱子,慢慢说道:「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坏人,也许有些叛逆,
性格暴躁了些,但我不会去伤害任何人。虽然我确实杀了余彦,可我相信这是保
护自己的无奈之举。他来的时候磕了药,整个人都很癫狂。毫无疑问,余彦找不
找得到东西都会杀了我。我……爱过他,也恨过他,但我从来没想过要他的命,
我其实……其实在乎的。」
贺朝辉搂住贾茹的腰把她拉近,鼻子来回轻触她的脖子。「你在乎,你当然
在乎。相信我,宝贝儿,你没在歧途上走的那么远,不可能不带感情去杀人。那
可是需要经年累月的训练才能做得到。你没那么冷酷无情,这种情绪的反复很正
常。一旦危险过去,你会有时间好好考虑,但别担心,我会在那里,帮你渡过难
关。」
「我以为你杀了很多人?」贾茹有些迟疑,抓住他的手。
「是的。所以,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话。」贺朝辉又吻了下她的前额,离开
屋子。
贺朝辉先将毒品布娃娃藏好,然后来到树林。他四下看看周遭,找到个最方
便牢靠的标识做好记号。忽然,贾茹的尖叫声打破树林的寂静。贺朝辉转身朝小
屋跑去,急促的脚步在厚厚的树枝和落叶上发出沙沙声响。
又一声尖叫!操!
贺朝辉跳过后院的木栅栏,背靠在外墙一侧,放慢呼吸、集中精力。如果他
搞砸了,对两个人没一点儿好处。他沿着墙缓缓移动,屋里传出的说话声越来越
大。他立刻辨别出来者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另外,这些人即使再刻意掩饰,
都藏不住他们的南方口音。
「给我安静,你想提醒那个混蛋吗?」
「我害怕才尖叫啊,你害怕我尖叫么?」贾茹气喘吁吁道。
「操,我他妈宰了你!」
「你他妈的先确定你能活那么久吧!」
贾茹像他第一次见到的那样精力充沛,他甚至会原谅她又开始口吐脏字……
这次。
「闭嘴!」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传出来。
贺朝辉听够了,打开房门进入他们的视野。声音停止,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站在屋子中间,一副很有权威的样子。贺朝辉看出他在
三个人中扮演的是大哥角色。扣着贾茹的比他年轻三四岁,大个头儿留着板寸,
应该是这个老大的亲信。第三个人是二十上下的小年青,一眼不眨盯着几个人,
一看就是跟班。
老大挺起胸膛走上前,装模做样说道:「我们是警察,这个女人因为窝藏逃
犯而需要被拘押。」
老大的语气正式,没有废话。贺朝辉却并不买账,他们三个人身上确实没有
一般冒牌货的粗鄙,也多了些阴沉和冷静,眼睛时不时流露出剽悍和机敏。然而,
贺朝辉还是能闻到他们散发的黑道气息,即使穿着警服,也挡不住那股浓重的味
道。
贺朝辉暗暗观察,首先这三个人穿的制服就是错的,虽然臂章上有警察二字,
但肩章其他地方却漏出马脚。星花和银色横杠代表警衔高低,弯杠只在学警和见
习警员上使用。这几个人的肩章上用弯杠和星花搭配,张冠李戴的错误。
另外,警号明明该是六位数字,除非是狱警,则是七位数,可这几个人的警
号竟然还带着字母,坐实假冒伪劣产品。
最后是他们手里的武器,每人携带的都是五七手枪,不是政府发放的九二手
枪。这种枪被昵称为'警察杀手',因为弹药可以刺穿防弹背心,甚至轻装甲汽车,
五七手枪是南部毒枭的最爱!
南部毒枭,操呢,这件事越来越糟糕。
贺朝辉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他的委托人面前,给他一份精彩的工作简报,他肯
定会选择用词……至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言辞。贺朝辉一点儿不意外南北两大黑
帮并不是和谐共处,当这边的贩毒黑帮出了个叛徒的消息传出去时,南边的一定
会对这一千五百万起贪念。从形势上看,应该是两边黑帮找这么个机会来场小打
小闹的比赛,而他的贾茹却被夹在中间。如果那该死的余彦还没死,他会亲手杀
了他,这已经不是贺朝辉第一次起这样的念头。
贺朝辉慢慢接近那个大个子板寸,他手里有贾茹。中年老大立刻拔出枪,警
觉地对着他。贺朝辉不顾他们的威胁,伸出手,摸了下贾茹的脸颊。打得倒不重,
应该不至于肿起来,想来贾茹躲得还算及时。贾茹把目光转向板寸,然后再回头
看他,暗示他是谁下的手。
「离这女人远点儿,」中年老大警告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贺朝辉眯起眼睛盯着每个人,用平淡的语气问道。
中年老大放下伪装,回答道:「是的,我们知道你是谁。我们也不想惹麻烦,
这次来只是为了接这个女孩和拿优盘。两件事都和你无关,你可以立刻离开。」
贺朝辉轻笑两声,手指开开合合,说道:「哦,一点也不麻烦。我要杀了你
们三个人,然后继续我的任务。」
那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贺朝辉在他这一行有很好的声誉,无论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他确信,如果
不是一千五百万太吸引人,这个特殊团伙就不会在知情的情况下还涉入他的领地。
不管他们什么来头,都表现得很有胆子,他得承认。
「以防万一你不会数数,兄弟,我们有三个人,你只有一个,我也没看到枪。」
板寸恶狠狠道。虽然说得笃定,而且还伴随几声嘿嘿的冷笑讥讽,但他的神情却
泛起疑云。
贺朝辉点头表示同意,「枪确实很危险,拿在手里总能带来某些安全感,让
蠢货对自己的能力产生高估的错觉。」
话音未落,他猛地挥出一只手,抓住中年老大的枪,使劲一拉来到他的右脚
边。那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贺朝辉仍然控制着他握枪的手,把他的胳膊伸
出来,踩在肘关节上,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就摔断了。老大痛苦地尖叫,他跟着
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大头靴加上七分的力道,足矣打碎脆弱的骨头,老大即时
晕了过去。
贺朝辉不怕旁边的两个男人会开枪,尤其是打斗过程中,他们没胆子伤自己
的大哥,哪怕是误伤也不行。不过板寸一看老大晕倒,立刻把贾茹推给小年轻跟
班,自己的枪对准贺朝辉。贺朝辉抓住时机闪开,板寸还来不及再次瞄准,他已
经闪到板寸旁边,左手朝他下颌来了一拳将他打昏,又朝他脸上补了一下。来这
一手虽然脏,但是有效。被打破鼻子立刻就能让对方丧失战斗力,而且也勉强抵
得上他往贾茹脸上招呼的一巴掌。
贺朝辉夺下板寸的枪,转过身对着小年轻道:「轮到你了。」
小跟班掐住贾茹的喉咙,眼见不到半分钟自己的两个老大倒地,枪拿在手里
已经有些发抖。正要向他开枪,贾茹一脚踩在他的脚面,同时身子使劲儿朝旁边
倾斜。跟班一个分神,贺朝辉趁着这个空挡扣动扳机,子弹擦过他的耳朵,没有
致命大伤,却也足以让他松开贾茹,踉踉跄跄后退。贺朝辉扔掉枪,左手立刻抓
住那人的手腕顺时针扭动,同时打断他的手腕,直到听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小年轻痛苦地跪到地下,贺朝辉又给了他一拳,第三个晕死过去。
贾茹颤颤巍巍走向贺朝辉跟前,眼里满是惊叹,却又假装抱怨:「我喊的那
么大声,你却还是让他们扇了我一巴掌,你知道有多痛么!」
贺朝辉搂住她的后颈,把她拉进怀里,使劲儿吻了下,「我一会儿会让你好
起来,不过现在我得把这三个混蛋绑起来。你的包打好了么?」
贾茹点点头。
贺朝辉把车钥匙扔给他,快速说道:「很好,把包搬到车里,坐稳了,我一
会儿就过来。」
「你……你要杀了他们吗?」贾茹看着地上三个人,迟疑地问。
「他们可不是好人,而且非常坏,宝贝儿!」贺朝辉耐心和她讲道理,「发
横财可不是没有代价的,这些人在选择入行时,就已经接受高概率死于非命的结
局。」
贾茹摇摇头,又点点头。
贺朝辉叹口气,「我不会杀他们的,用他们传递消息,价值更高。」
「传递消息?」
「你会看到的。」
贺朝辉将三个人拖进车库对面的一个小棚子里,里面装的都是些园艺除草工
具,地方倒是阔绰。他用绳子把这些人的手腕固定住,把他们吊在天花板上悬挂
的结实金属钩上,再绑住他们的脚踝,堵住嘴巴。小屋本来就很偏僻,没人能听
到他们的呼救声,但他不能冒险。贺朝辉最早也要三十六小时后才会放话出去,
而等人将他们俩解救出去时,这仨人的手臂很可能因为悬挂时间太长而受到永久
性的神经损伤。
贺朝辉怀疑他们三个帮派成员有机会再持枪或威胁另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也算适得其所。当然,如果他们老板因为这件蠢事要了三个人的小命,贺朝辉也
不觉得冤枉,事实上应该是罪有应得吧。贺朝辉离开阴暗潮湿的小屋关上门,又
用一根又大又结实的棍子穿过金属把手,把门固定起来,作为额外的预防措施。
他们会一直呆在这个棚子里,直到贺朝辉有机会用他们来对付他的委托人和那些
毒品贩子。
贺朝辉跳上驾驶室,贾茹已经在副驾等他。贺朝辉戴上墨镜,说道:「系好
安全带,我们有很长的路要走。」
十一.本来还说让你适应一下。
收拾三个人耽误了些时间,贺朝辉和贾茹上路时已经过了中午。太阳当头,
却不觉得炎热干燥。相反,微风中混合着树木森林的清香,放眼望去满是一片生
机盎然的绿色。未被钢筋混凝土覆盖过的土地充满自然的气息,在城市中很难看
到如此心旷神怡的景色。遗憾的是两人都没有心情去欣赏,直到这片森林越来越
远,最后消失在视线时才觉得稍微好过一点。
「我们这是去哪儿?」贾茹问道。
「回城。」贺朝辉等着贾茹脾气爆发。
果然,贾茹恼怒地扫他一眼,说道:「你需要上一堂路程和速度的数学课,
一千四百公里的距离,我们如果坐飞机,只需要大约三四个小时,就是选择高铁
也用八九个小时。开车的话,你得用一天了吧!」
「景色优美的路线会更安全些,况且你以为我怎么过安检?你的枪、那几个
毒贩的枪现在都在车里撩着呢。」贺朝辉没提还有他自己带的枪、刀和其他一些
危险武器。他继续说道,「我不能把这些危险东西留下来,对周围居民太过危险。
除此之外,刚才我给委托人打了个电话。他出城去了,明天晚上才回来。如果没
有意外的话,时间刚好合适。」
贺朝辉一口气开了五个小时的车,两人都静静的没说话,想着自己的事情。
广播里播放着优美舒缓的音乐歌曲,歌词关于家庭、旅行,充满了爱和温暖,他
们都不知道的一种存在。
贺朝辉忽然问道:「你会开这类车吗?」
贾茹看了看控制台上的变速杆,有些不确定,但还是点头道:「会的。」
他把车靠到路边停下,换到空档,让发动机仍然转着,下了车走到乘客座这
边车门,打开门。「你来开车。」
「真的?」
「真的。」贺朝辉跨前一步,灵巧地把她抱出来。贾茹的脚一落地,他就放
开她,然后坐进副驾座位上,「我让你开车,但我不希望你乘此机会跑掉。」
「我会慢慢爬行的。」贾茹一本正经发誓,但却没有回答贺朝辉关于她可能
逃跑的假设。贺朝辉相信,贾茹不是有没有这种冲动,只是她还没有明确自己是
否该这样做。
事情变得越来越严重,如果余彦和他的出现还只是贾茹想逃离过去的遗留问
题,三个拿枪闯入她家的毒贩则更具说服力。贾茹应该了解她正面临危险的全部
含义,她有足够的智商,意识到在这个规则完全不同的世界里,要独自生存几乎
是不可能的事儿。
贾茹绕到驾驶员那边上了车,她显然没开过大车,将座位朝前些,后视镜再
低些。尽管动作有些笨拙,她还是开动车子换到高速挡,沿着高速开出去。
「我走哪条路?」贾茹声音欢快。坐在驾驶盘后面,让她有了某种控制。
「一直往前开,」贺朝辉再次提醒她现在没有逃掉的机会,「只要你行为得
当,就可以一直开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阵乌云笼罩她的面庞。
「意思是说,如果你还想逃走,或企图做些什么来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我
将自己开车,而你,会双手被绑住,锁在车后座上。」
贾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贺朝辉用的语调,和从前要她遵守命令时一模一样。
她迫使自己露齿一笑,而不是恐惧和不满,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分量。然后贺朝
辉感到车子忽然加快速度,他看了看速度计,已经到达七十公里。
「当我说不要引起别人对我们的注意时,我没有提到要加快速度。」
「正因为你没有提到,我们会因为低速,成为路上唯一的车辆,反而引起别
人的注意。」贾茹回答道,话语中有明显的责怪意味,「现在,我们看起来和别
人一样。」
「'和别人一样保持高速'不是一个好主意,相信我,我太了解警察了。」
「别担心,」她轻轻一笑说道:「我将忙于解释为什么没驾照就开车上高速,
而不会提到旁边的男人有枪有刀还有一个一千五百万的优盘。速度的话题就不要
再提了吧。」
他们一路都在换着开车,累了会找高速旁边的服务站休息、吃饭、加油、上
洗手间。当两人从高速下来,调转方向向东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正赶上城市
交通的高峰期。贺朝辉加入长长的车流中,车速马上降了下来,慢慢悠悠、走走
停停。贾茹看着窗外风景,表情有些复杂,悠悠然说了句,「离开的时候,我以
为一辈子都不会回到这里。」
贺朝辉捏捏她的脸颊,然后抓住一缕卷发,「没关系,你回到城里反而更安
全。而且,我的委托人也快回城了,事情很快就能结束。」
贾茹斜视他一眼,问道:「你要告诉我是谁吗?」
「我想你最好别知道,你对这场混乱了解得越少,从长远来看,你就越安全。」
他们俩又陷入各自沉思中。
一小时后,城市摩天大楼的独特天际线映入眼帘,他们沿着立交大道行驶,
直到贺朝辉的皮卡停在希尔顿酒店的停车场。
「希尔顿?」贾茹觉得好笑。
贺朝辉匆匆瞥她一眼,「我受不了小旅馆,糟糕的床铺,缺位的客服。」
他们穿过旋转大门,走到铺着红色地毯的大厅。守门的是一个壮汉,他瞟了
贾茹一眼,表情虽没什么变化,但是眼神却闪过一丝戏谑、精光闪闪。贾茹的脸
顿时红得像虾米,但贺朝辉镇定自若,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引导她走到前台。
「我定了一个套房过夜。」贺朝辉语言简洁,同时递上他的手机。
「是的,先生。」前台服务员更专业些,目不斜视接过手机看了看。
敲了几下键盘,他把卡和手机交还给贺朝辉,露出专业招牌笑,礼貌地说道:
「你的房间在三楼305套房,这是两张钥匙卡。希望你们在这里过得愉快!」
贺朝辉摆摆手,「谢谢,我们会的。」
当两人到达房间门口时,贺朝辉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把房卡钥匙插进锁里
打开门。贺朝辉背着行李袋在她前面走进房间,快速扫了一下房间和浴室,连储
物柜都没放过。
「你不会真觉得有某个危险分子潜伏在浴帘后面吧?」贾茹站在门口问道。
「习惯的力量,」贺朝辉边说边把袋子扔在地上,招呼她进来。
宽敞的房间里有两张双人床,墙上挂着镜子和风景水彩画。关上房门,房间
立刻陷入一片寂静。开了一天的车,两人其实已经非常疲倦。然而,他们这会儿
想的,和休息却是两码事。贺朝辉站在贾茹对面,看着她。自从昨天傍晚从树林
里听到她的尖叫声后,这是他第一次能够轻松呼吸。
贺朝辉朝她走了一步,贾茹才跑进他怀里。他的手指戳着乌黑的头发里,把
她的头往后仰起。贾茹的皮肤上仍然残留着温暖的香草味,嫣红的双唇,嫩的像
是要滴血。贺朝辉不再忍耐,张开嘴吮吸脖子上娇嫩的皮肤,渐渐上移吻住她。
牙齿摩擦丰满的下唇,舌头探进嘴巴中搅扰品尝。贾茹两手搂住贺朝辉,嗓子发
出难耐的嘤咛,乳房在他身上上下磨蹭。
他的手从薄薄的衣料下伸进去,拇指蹭着小巧的乳头,捻弄之下没一会儿就
突立起来。贺朝辉向前走了两步推她靠到墙上,膝盖把贾茹的双腿分开。结实的
身体陷于贾茹腿间,和她紧贴在一起,压着贾茹的小腹不住蠕动。贾茹猫似的叫
了一声,双臂搂紧贺朝辉的脖子,两条腿同时跳起来,勾住他的胯部。
贾茹的迫不及待刺激了他,贺朝辉举起贾茹的两只手,胯部抵在她的小腹,
坚硬的肉棒挤在身体之间,两人不由自主长吟一声。贺朝辉松开她的手臂,将衣
服一股脑推到下巴。当乳房露出来的那一刻,他俯身把脑袋凑向一边的滑腻乳峰,
伸出舌头舔吸着淡红色的乳晕,又把乳头吸进嘴里一口咬住。
贾茹吃痛,紧紧抓住他的头发。贺朝辉安慰道:「别害怕!」
贾茹知道他的意思,泪水沾上长长的眼睫毛,呜呜道:「有你在,我不怕。」
贺朝辉抓住她的牛仔裤,扯开铜钮扣又拉下拉链。一手按在她的阴部,一手
扯低牛仔裤。贾茹配合着在他手心扭动摩擦,抬了抬脚将裤子踢到一边。贺朝辉
大手罩到她的股间,摸了一把就满手的粘腻凉湿,他的大拇指摁着充血的阴蒂,
另外两根手指伸进湿润的蜜穴。
「这么湿,想我了?」
「天啊!哦!」贾茹倒在他怀里,亲吻着他的胸膛。
贺朝辉抽出手指,双手伸到她的膝盖下高高举起,再用身体的重量把她摁在
墙上。贾茹一双细长的腿配合地勾缠到他的腰上,两手忙碌地扔掉身上的衣服,
一对挺翘饱满的奶子在空气里乱晃。贺朝辉空出手解开裤子,肉棒蹦出来,很硬,
不舒服。
他从裤子兜儿里拿出保险套,三下五除二给自己套好,抓住贾茹的大腿移动
臀部,直到肉棒抵在紧闭的穴口,「我是谁?」
「你是……哦……天啊,贺朝辉,求你进来啊!」贾茹摆着下身,使劲儿往
他的肉棒上凑。
在贾茹的尖叫声中,贺朝辉一个挺腰深深探入贾茹的蜜穴,紧绷的肌肉旋即
死死箍住他的肉棒。他把她按在坚硬的墙面上,舔了舔胸前一滴闪闪发光的汗水,
开始在她体内猛烈进出。贺朝辉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性欲旺盛、正在发情的动物,
对贾茹有着强烈的拥有和标记欲。他不假思索低头咬住贾茹的肩膀,痛苦的惊叫
声使他更加发狂。
「再来,还要!」贾茹哼哼着说道。
贺朝辉笑了,舔了舔皮肤上红色的新月痕迹,嘴巴下移来到胸口上方。他一
口将滑腻柔软的乳房塞入口中吮吸扫舔,然后咬下去。
随着贾茹的一声尖叫,又一个标记完成。
贺朝辉吼了声,直起身体托着她的臀部,同时腰用力向上挺,在她落下来的
那一刻狠狠地撞击湿润紧绷的蜜穴。贾茹的两条腿不由自主紧紧夹住贺朝辉的腰
肢,生怕他会将自己撞飞,失去那癫狂中获得的一波波快感。
贺朝辉这样插得很深,用一种纯粹的蛮力支配她。贾茹却很受用,时缓时急、
忽高忽低的婉转哀啼,穿过她洁白漂亮的牙齿,在房间里荡人心魄的回绕,钻进
贺朝辉的耳朵里,刺激他的动作更加猛烈。
「说吧,」贺朝辉咬紧牙关,说道:「说出来。」
「让我高潮,贺朝辉!」贾茹嘶嘶吸气,努力抬高屁股,双脚缠绕在他的腰
窝,脚后跟钉在臀部,背部完全离开墙面,全靠肩膀支撑上半身,胯部向外发力,
迫不及待地迎合。这样的姿势,让她的着力点都集中在花穴上,贺朝辉的肉棒可
以插得更深。阴部也能在他深入时努力加紧他的肉棒,让他获得更多的快感。贺
朝辉感觉得到贾茹的高潮即将来临,而他也在发射的边缘。
贺朝辉的动作更加迅猛,没多久贾茹的蜜穴就开始痉挛抽搐,贺朝辉的嗓子
里发出低沉的吼叫,滚烫的精液一股股有力地喷进她的体内。
贺朝辉搂着她来到床边,一起瘫倒在床上。他拔出依然坚挺的肉棒,卸下保
险套打了个结扔到旁边,接着打个滚把贾茹按在身下,手指开始在她的后庭穴口
上画圈,抚平周围那圈小小的皱褶。贾茹刚刚经历高潮,身上还非常敏感,意识
到贺朝辉的举动,赶忙缩住屁股。
她眼圈一红,险些哭出来,哀求道:「现在?先缓缓行不,刚才太凶了,身
上还痛着呢!」
贺朝辉听了不怒反乐,「啰嗦,就是要你痛,你要记住只有我可以让你痛,
也只有我可以让你舒服。」
说着,贺朝辉的食指使劲儿儿探进去。贾茹不自觉用力地夹紧后挺,阻止侵
入的手指更深入。贺朝辉的食指只进入一个关节就被卡住,昨天他的手指就领教
过贾茹的后庭,又紧又窄。她是吓得魂飞魄散,贺朝辉却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操
到这里。
「唔……」刚才的高潮劲儿还没过去,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隙,贾茹道:
「别这样……我们……我们歇一会儿也好啊!」
「放松。」贺朝辉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晃着手指命令。
贾茹没胆子不配合,但身体很难放松下来,反而屁股越夹越紧。贺朝辉看这
架势,一言不发抽出手,直接立起腰。他撑住贾茹的双腿,用力向两旁掰开朝高
处举起,巨大的肉棒顶在她的后庭穴口。
贺朝辉和颜悦色威胁道:「本来还说让你适应一下,你既然不听话,那我就
这样直接操了。痛死也得忍着,你可别哭,我进去了啊!」
「我听我听,」贾茹吓得嘤嘤哀求道:「贺朝辉,您慢点儿,轻点啊!」
贺朝辉伏着肉棒,让龟头在小小的后庭入口转了几圈,那里确实小的可怜。
即使因为刚才的高潮不缺湿润,如果就这么冲进去,恐怕两个人都要磨皮受轻伤。
他下床走到盥洗室的梳妆台上看了看,找到一瓶润肤油,满意地回到床上,抬高
贾茹的后庭,甩甩腕子倒了半瓶出去。清凉的液体刺激那朵小菊花缩了下,又旋
即绽开。贺朝辉又把半瓶倒到他的肉棒,上下撸动均匀,不再犹豫,端稳肉棒,
憋住一口气横冲直撞插了进去。
「啊!」两个人同时惊呼一声。
贾茹被骤然侵入疼得浑身颤抖,用力向后仰着身子,双手死死抓住贺朝辉的
胳膊,指甲发白,掐进他的肉里。贺朝辉则是舒爽地仰面大喊。贾茹的后庭,比
她的小穴还要再紧几倍。他只不过是探入一小段龟头,就已经被死死箍住,裹得
他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销魂的快意从脚趾一直上升到每根发梢。贾茹的这个后
庭,简直让人神魂颠倒。就连贾茹的指甲带给他的痛,都被这种巨大的快意所淹
没。
贺朝辉低头端详,后庭周围的皱褶被肉棒撑得像片薄纸,贾茹痛得死去活来,
眼泪哗哗哗往下流,哭得梨花带雨。他心里一软,俯身吻上贾茹的唇,灵巧的舌
头撬开她的牙齿探入嘴巴,与她柔嫩的舌头纠缠在一处。
贺朝辉一边亲,一边引导解劝:「贾茹……别哭,宝贝儿,想不痛就放松。
你这样紧绷,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痛。乖……慢慢就不痛了。」
贺朝辉暂时停止身下的动作,不再继续侵入。巨大的龟头嵌在贾茹的菊穴里,
静止也能享受到飞天般的快感。
贾茹整个面孔都疼得扭曲起来,双目圆瞪,额头上爆出青筋。她睁大迷蒙的
双眼,推着他的胸膛,咬着牙槽道:「信你就有鬼了!」
贾茹精神上一向很彪悍,贺朝辉含笑说道:「看你这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就打
心眼里喜欢!」
他再次吻住贾茹的唇,将她后面的话堵在嗓子里。两人的舌头经过一番缠绵,
贺朝辉才放开贾茹,给她机会喘口气。看着贾茹不服气的样子,贺朝辉问:「心
里是不是在骂我呢?」
「不是,」贾茹一边喘气一边回答:「我在心里正朝你身上抽皮带,而且是
吊着你抽那种!」她被贺朝辉欺负得太狠,此刻说话的声音很轻,听上去一点威
胁的口气都没有,倒像是情人间在打情骂俏。
贺朝辉爱在心里,又亲亲她,舌头舔舔她的嘴唇,并不跟贾茹计较。他忍着
暴冲的欲望,腾出一只手,在她的花穴里轻挑慢捻,用指腹温柔地搓揉湿漉漉的
花核,安慰道:「你真的需要放松,过会儿就不痛了,我会轻轻的,乖!」
果然,贾茹在他手指的挑逗下,加上润肤油的助力,渐渐放松后庭的钳制。
贺朝辉见状深呼吸一口气,紧握住贾茹的腰肢,固定好她的双腿向深处挺进。他
可不能再忍了,今儿一定要尝到贾茹的这个销魂道,享受醉死人的男欢女爱。
贾茹刚在贺朝辉的安抚下试着放松,立刻感到贺朝辉的蠢蠢欲动。她知道贺
朝辉今儿是一定要她走一遭,满心无奈的她,也只能由他为所欲为。
「你就会来这招!」贾茹蹬着两条小腿提醒他,却被贺朝辉死死攥着脚腕。
他眯起眼睛,咧嘴笑笑,身体飞快一沉,肉棒进去大半截。贺朝辉忍不住舒
服地大声低吟,就这一下,被强迫扩张的后庭好像一下子吸去他的魂,浑身的血
都涌到肉棒上,争先恐后要到贾茹的这条销魂道儿享受一番。
「贾茹,我的心肝宝贝儿,你别动,还有一截没进去……一会就舒服了……
相信我……嗯……」贺朝辉缓缓地抽送,动作虽和缓,却一点点在深入。有大量
的润肤油润滑,抽送并不生涩干裂,所有的痛楚都因为感觉上的陌生和尺寸的悬
殊。贾茹会适应的,然后就会迷上,从此以后再也离不开、忘不掉。
贾茹双唇颤抖,口中逸出不完整的哀鸣。她的面颊绯红一片,全是汗水和泪
水,可是却顾不得擦拭。双手紧抓着枕头两侧,像握着减压球似的往碎了捏,抵
消身下肉棒带来的痛苦。那东西像是活生生把她被劈开两半,再大口大口吞噬她
的小命。
直到他的肉棒全部进入,贺朝辉才呼出一口气。身下的肉棒被贾茹的后庭紧
紧地吸住,几乎要绞断他一般,让他酥得头皮发麻。贺朝辉松开禁锢贾茹的两只
手,一会儿在贾茹胸前高挺的乳房上肆意揉捏,一会儿又并住指头抚弄她的花心。
他要贾茹在剧痛之后产生新的欲望,贺朝辉说过,他会带给她黑暗,也会带她走
出黑暗。后庭里的肉棒还在不停占有索取,但他的手却无比温柔挑逗。
贾茹被贺朝辉的粗暴行为折腾得两眼发花,起初只是身上被抽干了力气,后
来则是疼痛麻木了理智。贺朝辉的抽插越来越顺畅,再没有那么撕心裂肺。贾茹
的哀鸣逐渐转化成欲望的低吟,身上多处敏感的地方同时被玩弄,已经觉不出那
是快感还是痛苦。
贾茹如同离开水的鱼一般,在床上扭动身体。她的双脚着力弓起腰,翘臀风
骚的上下摆动,口中无力地娇吟:「放了我……啊……不行了,真不行了!」
「不痛了,是不是?痒不痒?贾茹,回答我。」贺朝辉看在眼里很是欢喜,
加快抽送的速度和频率,汲取后庭里的每一处美妙甘露。他直起腰,撇开贾茹的
大腿,将她的阴部几乎放平。一面在她后庭抽动,一面以相同的速度,手指在她
花径中上下倒弄。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贾茹的两个小穴都被填满。手指还时不
时隔着那层皮肤,去抚摸旁边抽动的肉棒。
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快感,可是随着贺朝辉的抽动,一种奇快的酥麻的感觉逐
渐顺着脊椎骨向上攀升。贾茹被这种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感觉折磨得无言以
对,甩着脑袋将叫声拔到又一个新高度,与此同时花穴在一个劲地冒出的蜜液。
她哀嚎一声,却惹来贺朝辉的大笑,加大动作放心抽动,两手也不闲着,在她身
上四处点火。
贺朝辉抽出手指送到贾茹唇边,涂到她的嘴唇上。还不过瘾,直接把指头送
入她口中,说道:「你尝尝看,这是你的淫水,很甜。」
贾茹中蛊一般,双唇吸住贺朝辉的手指,舌头舔吸自己的蜜液。贺朝辉爱在
心里,躬下身张嘴咬住贾茹一个颤颤的奶头,舔磨吸挑无所不及。两人全身都在
欲望中颤抖,贾茹突然猛吸一口凉气,下身又不可遏止地抽动收缩,一缩一缩紧
紧夹着贺朝辉的肉棒,喷溅出一股热液,打湿两人交合之处。贺朝辉血液上涌、
心跳飞快,欲望被燃得更高,随着贾茹花径的又一个高潮,连带着她的后庭都跟
着大力吮吸起来。
贺朝辉满足得骨头都快酥掉了,再也受不了这噬骨的快意,用力把肉棒探入
她的后庭深处,与她一唱一和,喷发出股股滚烫的精液。他舒爽地长叹一口气,
直到肉棒完全疲软,才缓缓将肉棒拔出后庭。
贾茹就跟碎了似的,脸颊粉亮,嘴唇又红又肿,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
伏。双腿仍然撇开大张着,还保持着贺朝辉刚才操她的姿势,她此刻连合拢大腿
的劲儿都没有。白色的精液从红肿的后庭流出,那淫靡的样子既刺激又触目惊心。
贺朝辉走下床,湿了一个热毛巾,将贾茹擦拭干净。两个人都没说话,贺朝辉拨
开贾茹面颊上的头发,低头吻住肿胀的嘴唇和通红的脸颊。
她是他的!
临近午夜,贺朝辉从小睡中醒来。他洗了个澡,换上一件新衬衫和牛仔裤。
贾茹还躺在皱巴巴的床单中间,蓬乱的头发四散在枕头上。他在贾茹额头亲了下,
说道:「我三个小时后回来,不要离开这个房间。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也可以要
点吃的,但不能点垃圾食品。」
贾茹打个哈欠,「如果不能点垃圾食品,要酒店客服干什么?」
「我是认真的,小姐,健康食品。」
贾茹十分专注,微蹙双眉,清澈的双眼眨也不眨,一看就知道脑子像陀螺似
的飞转。果然,她呵呵一笑,问道:「炒面算健康吗?」
贺朝辉拍了下她的屁股,「你试试看,等我回来你就知道结果了。」
他一边回答一边抓住皮带扣,告诉贾茹需要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