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回娘家
早上八点四十。
吃完早餐的陶龙对刘娟说:「妈,我和王婷回她娘家。小芬小梅她们上班的
上班,上学的上学,还在梦乡的小兰就只有麻烦你照顾了。」
「你们有事就去忙,家里有我,你们放心吧。」
随后,陶龙从车库中开出那辆黑色奥迪,王婷坐上副驾。
路上,陶龙说:「婷婷,如果不是听你说你姐怀了你爸的孩子,说实话,我
还真的不敢去见你爸妈。」
「是因为你和小芬她们的不合伦理的关系吗?」
「是的。」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感谢他们。如果不是我姐怀了我爸的孩子,我就不会离
家出走,也就不可能与你发生交集。在你的生命中就少了我们这几个如花似玉、
善解人意的大小老婆了。」
「你说得不错,我确实应该感谢他们。如果见面以后证实了你爸就是我爸,
那我就不仅是感谢,而更应该感激他们了。我的合法妻子居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妹
妹,那我就太幸福了。」
「你说得不够准确。如果我们是兄妹,那幸福的不仅是你一个人,还有我。
你应该说我们太幸福了。」
「你说得对,幸福的是我们俩,不光是我一个人。」
「这还差不多。」
这时,车已经到了城西。陶龙说:「婷婷,上车前你说你爸妈住在城西,具
体位置你记得吗。这里原来是老城区,现在建了不少住宅小区,你爸妈的房子可
能早就拆迁了。」
「我有快30年没有到这边来了,变化确实太大了。根本看不到我印象中的
一两层楼的房子,他们可能早就搬走了。」
「你不是与他们通过信吗,他们搬了家没有告诉你?」
「说来惭愧,30年来我只给他们写过两封信,而且没有留地址。第一封是
我离家出走的第二天,也是与你成婚的第二天。因为我厌恶他们,打心眼里瞧不
起他们,所以信中只有寥寥几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不要试图找我,你们找
到我之日就是我生命结束之时。」
「哦。那第二封呢?」
「大概六七年前吧,当时我也想通了,我的叔叔与你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
巫。但又抹不开面子,所以就写了封信,告诉他们我的手机号码。我想,如果他
们主动给我打电话,我就与你一起回娘家。谁知道直到今天也没有接到电话。」
「估计在你写第二封信之前,他们就搬走了。尽管他们已经过了退休年龄,
但没有其他办法,只有去他们的单位找了。」
陶龙随即驱车来到王婷名义上的父亲王大伟曾经工作过的公安局。一打听,
才知道王大伟早在1987年就因公殉职了。
然后两人来到王婷母亲杨楠曾经工作过的南林一中。
陶龙对60来岁的门卫说明来意后,门卫说:「我98年就在这里工作,是
个老门卫了,我的印象里没有叫杨楠的老师。要不我再查查我们学校的教工电话
号码表,看有没有这个人。」
说完就让陶龙随他一起到了值班室。靠门的墙壁上有一张日期为07年9月
的南林一中教职工电话号码表,两人仔细找了两遍都没有杨楠的名字。
出来后,王婷看到陶龙一脸的失望,说:「表上应该都是在职人员,我妈退
休了,肯定找不到名字。她在这里工作了多年,一定有人记得她,要不我们去找
一个老教师问问吧。」
门卫很热心地说:「你们去找主管教学的李校长吧,他在一中工作快30年
他应该知道杨楠老师的情况。」
王婷问:「大叔,李校长的办公室在哪里?」
「进校门左边是办公楼,二楼东头第二间就是李校长的办公室。」
陶龙说:「谢谢大叔。」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李校长的办公室,上午没课的李校长正在埋头写着什么。
王婷:「李校长好。」
李校长抬头看着这对从未谋面的俊男靓女:「你们是?」
王婷说:「我是一中退休教师杨楠的女儿,我叫王婷。这位是我丈夫。」
李校长:「你好,找我有什么事?」
王婷:「真是不好意思,李校长。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连我妈住哪里
都不知道,只有到这里来打听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这么知道她退休了呢。」
「我是根据她的年龄推算的,她今年62岁了。」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坐下来吧,一两句也说不清楚。」
说完,李校长起身关门,并拿出纸杯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开水。
然后李校长打开了话匣子。
「我生于55年,比杨老师整整小十岁。77年恢复高考,我考上了师专中
文系。因为我是南林人,想为家乡做点贡献,毕业时主动要求回乡,所以分配到
了南林一中。到了这里以后,说实话,给我印象最深的人就是杨老师。她不仅人
长得绝美,而且温文尔雅,是一个典型的淑女。」
「我来的时候她已经三十多岁了,直到她五十岁离开一中,放眼整个学校的
女老师,包括刚分配到一中的二十来岁的大姑娘,没有一个比她漂亮、比她有气
质,就是那些十多岁、青春活泼的女生也无法与她匹敌。她是我们一中全体师生
公认的、名副其实的校花。」
王婷忍不住插嘴道:「李校长,你是说我妈50岁就离开一中了,什么原因
呢?」
李校长说:「是的,你别急,我等会儿会讲到的。」
李校长接着说:「不瞒你们,我刚来时并不知道杨老师的实际年龄与家庭状
况,所以也曾经暗恋过杨老师。但不久后我就了解到,她不仅结了婚,而且有了
三个女儿。特别让人望而生畏的是,她的丈夫是县公安局副局长。所有对她动过
歪心思的男同胞都对她毕恭毕敬,我也不例外。」
这时,李校长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
王婷心想:「我妈只生了我姐和我,怎么有三个女儿呢,难道在我走之后又
生了一个女儿?」
喝了茶后,李校长继续说:「95年暑假发生了一件事,杨老师的形象在我
们的心目中一落千丈。不久,她就被学校开除公职了。」
王婷急切地问:「什么事那么严重,竟然把我妈开除了?」
李校长:「学校当时的结论是,生活作风糜烂、破坏国家计划生育政策。」
陶龙说:「李校长,能说具体点吗?」
李校长:「你们是杨老师的女儿女婿,告诉你们也无妨。我这里还有当时的
情况说明的复印件,校领导开会讨论如何处理杨老师时每人发了一份,我还保留
着。」说完就到文件柜中找了出来。
李校长:「这里面有公安局的讯问记录,有我们学校的调查结论,还有医院
的相关说明,内容很多,没有必要一一陈述。有些与桉件无关、但你们应该知道
的情况我也一并告诉你们,所以还是挑主要的说吧。」
陶龙:「好的。」
「1995年,出于城市美化和交通安全的考虑,市府决定在南林电影院附
近的十字路口建一个转盘,转盘上面是灯光喷泉。7月24日,灯光喷泉全部建
好,准备晚上八点对市民开放。傍晚六点半左右这里却发生了一场车祸。当时,
一辆摩托车由东向西行驶,车速很快。到转盘时突然逆向,与由西向东正常行驶
的三轮车相撞,结果造成了重大的交通事故。」
李校长喝了口茶后接着说:「摩托车撞了三轮车后,冲向了一辆快速行驶的
卡车,摩托车车主当场死亡。骑三轮车的男子被摩托车撞个正着,巨大的推力使
他飞向了他右侧约三米远的正常行驶的摩托车。坐在三轮车后座上的两位女士情
况还好,三轮车就地转了一两圈后才倒下。」
王婷焦急地问道:「死的是谁,不会是我爸吧?」
李校长说:「根据公安部门的调查,死者叫张松,二十多岁,是个无业游民
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因病去世,家里还有一个长年卧病在床的母亲。出事前他
与两个久未见面的朋友在酒店喝酒,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出了酒店,那两个朋
友劝他不要骑摩托车,坐出租车回家。他不听,导致了事故的发生。」
王婷说:「三轮车上的三个人怎么样,我妈是不是在车上?」
李校长:「后座上的两位女士一个是杨老师,另一个叫王娉,两人都怀有七
八个月的身孕。骑三轮车的男子叫陶强,是王娉的丈夫。」
王婷:「原来是我妈和我姐姐姐夫,怎么她们同时怀孕了呢。」
李校长道:「具体怎么回事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年4月你妈就请了病假,
我们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你父亲去世多年,你妈也没有再嫁,校方只有怀
疑她的作风有问题了。」
「本来学校想让她打掉孩子,休息一段时间后,九月份开学她还是继续回校
执教,其他问题就不追究了。但杨老师不仅没有说是怎么怀孕的,反而要坚决生
下肚里的小孩。那么她除了有作风问题外,还违犯了国家计划生育政策。按照规
定,国家干部超生是要开除公职的,所以学校开会决定,将她除名。」
王婷:「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车祸中他们没有受伤吧。」
李校长道:「车祸发生后,除当场死亡的张松外,他们三人都被送到了附近
的南林中医院。杨老师和王娉只是三轮车倒地有一些轻微的擦伤,简单处理后就
没事了。」
「陶强的情况就很糟糕了。他从三轮车上飞向那辆摩托车,落地时下身正好
被摩托车前轮碾压,阴茎与睾丸被压碎,身体其他部位也多处受重伤。在医院住
了十多天,其他受伤部位治好了,阴茎与睾丸却无法再造,只能安装一根导尿管
排尿。出院后看起来与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从此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
陶龙:「真是悲剧啊。」
王婷:「李校长,还是刚才来时问你的问题,你知道他们住哪里吗。发生了
这样的悲剧,我们却一点都不知道。我很想知道他们的近况,恨不得立刻回到他
们的身边。」
李校长道:「你确实问对了人,其他人可能真的不清楚。今年暑假的一天上
午,我到城西的河滨小区办事,办完事后就在一个早点店吃小笼包子。巧合的是
碰到了杨老师。与她交谈后才知道,这个早点店是她女儿女婿开的,她没事时就
来店里帮忙。」
王婷:「李校长,你记得是哪栋吗?」
李校长:「10栋,我特地问了杨老师。」
王婷:「知道地址就好办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
陶龙和王婷同时站起身。
王婷说:「谢谢李校长。」
陶龙与李校长握手后,说:「再见。」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河滨小区10栋,一楼全是门面,卖早点的有好几家。突
然,王婷看到其中一家的门头上赫然写着「娉婷早点」就对陶龙说:「肯定是这
家。」
两人随即就走了进去。
(8) 团聚
两人来到店里,王婷环视一周,看到收银台边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子
店里只有一个顾客在低头用餐。没有发现妈妈和姐姐,王婷就与陶龙找了张桌子
相对着坐了下来。
「小妹,来一笼小笼包子。」到了店里坐下来而不吃点什么似乎说不过去,
同时也想看看岳母他们的手艺到底怎么样,所以吃过早餐才个把小时的陶龙要了
小笼包子。
漂亮女子端来一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子,并带来一个小碟子。放下后,面带
笑容地说:「大哥,大姐,桌上有醋,有酱油,你们慢用。」
看着漂亮女子不施粉黛的绝美容颜、精致绝伦的曼妙身姿、如凝脂般的纤纤
玉手,听着她那如莺的话语,嗅着她那从体内散发出来的阵阵若有若无的馨香,
陶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望向对面的王婷,顿有所悟:「这个漂亮女子与他
家的女人惊人地相似!」
陶龙试探地问:「小妹,这店是你开的?」
「是我姐姐、姐夫的。」
「你姐姐叫王娉,姐夫叫陶强,是吗?」
「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你怎么知道他们名字的。」
这时,那个顾客吃完早餐出了门。紧接着一辆红色的电动三轮车开到了店门
口。
「我姐姐姐夫回来了。」说完跑出大门,帮她姐姐姐夫卸下车斗内的面粉、
猪肉和蔬菜,并搬到店内。
王婷仔细观察着漂亮女子的姐姐姐夫,随后就有了结论:「漂亮女子的姐姐
就是王婷的姐姐王娉,而漂亮女子的姐夫陶强居然就是王婷12岁之前一直叫叔
叔的亲生父亲陶卫东!」
看着正在忙碌的王娉和陶强,王婷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轻声唤道:「姐,
叔叔。」
王娉和陶强抬起头,看着王婷,刹那间两人认出了王婷,同时喊着道:「婷
婷!」
王婷与王娉先是互相审视一番,想知道这么多年对方究竟有什么变化。说实
话,同王婷一样,从王娉那娇美白嫩的脸蛋上根本看不出她已经43岁了,如果
是在大街上遇到她,任谁都以为她是一个30左右的少妇。随即,王娉和王婷抱
成一团。时隔30年两人才第一次见面,万千话语竟然不知从哪里说起,只是一
个劲地哭个不停。
陶龙看着两个大美人哭作一团,心里不免酸楚,转而望向呆立一旁的陶强。
只见他大概六十来岁,无情的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陶龙想起王
婷曾经说过王娉与自己同年,只小几个月,今年也是43岁,她怎么找一个比她
大那么多的人做丈夫呢。旋即联系到王婷刚才叫他「叔叔」,莫非他就是王婷的
生父?
陶强也在看着陶龙,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这是陶龙给他的第一印象。他首
先打破沉寂,问道:「你是?」
「我叫陶龙,是王婷的丈夫。」
「原来是一家人,我们上楼去吧,婷婷的妈妈在家。」说完就关了店门。漂
亮女子走在最前面,领着众人从收银台后面的楼梯上到了二楼。
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客厅大约十五六平米,陈设比较简陋。一套木制
的沙发,一组矮柜,一台21吋旧彩电,可见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虽
然家具及电器都上不了档次,但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说明女主人是很称
职的。
刚晒完衣服从阳台走进客厅的杨楠发现家里有两个陌生的面孔,不禁感到意
外。要知道这十多年来,到她家的客人屈指可数。因为她家除了离家出走的王婷
外没有任何亲戚,家里大小九口人都没有深交的好友,一般的朋友和同学是不允
许往家里带的,所以偶尔来串门的只有邻居。
这时,满脸泪痕的王娉拉着王婷来到杨楠面前,说:「妈,不认识了吗,她
是婷婷啊。」
三人免不了又是一阵哭泣。
陶龙看了一眼已经62岁的杨楠,只是一眼,就觉得她太像自己的母亲了。
不仅是仍然如少妇般俏丽光滑、没有一丝皱纹的面部与母亲相像,就连虽经岁月
流逝依然乌黑的头发、依然坚挺的胸部、依然窈窕的身材也几乎一模一样。难道
她们是姐妹?
没过多久,王婷想起与她一起回娘家的陶龙,就向众人作了介绍,然后把他
们介绍给陶龙。
王婷最先指着杨楠,「我妈。」
陶龙:「妈,您好。」说完鞠了一躬。
王婷又指着王娉,「我姐。」
陶龙:「姐,你好。」
然后,王婷转向陶强,说:「我到底应该怎么介绍你呢,是按照我小时候的
习惯叫你叔叔,还是念在你是我亲生父亲的份上叫你爸爸,或者把你当成我姐的
老公叫你姐夫?」
三十年未见面的女儿站在自己的面前,陶强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但称呼问
题的确有点麻烦。让王婷像小时候那样叫他叔叔或者干脆叫爸爸是可以的,不过
连王姝都叫自己姐夫,而让王婷叫自己爸爸似乎说不过去。要知道,王姝是王娉
为他生的女儿,按道理王姝可以叫王婷姨妈的。但这种溷乱的关系怎么给王婷和
陶龙解释呢?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王婷看着漂亮女子,心里在猜测她的身份。看年龄应该与陶芬差不多,莫非
她就是自己离家出走后,姐姐为叔叔生的女儿?
陶强还在考虑让王婷和陶龙叫自己什么更好的时候,王婷指着漂亮女子又问
了他极为难堪、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道:「她是谁,是不是我姐给你生的女儿
呢?」
看着陶强、杨楠、王娉及漂亮女子一个个低着头,窘迫之极,王婷明白自己
猜对了。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局面,打消他们的顾虑,她说:「其实这没有什么,我
非常理解。因为我们家陶龙的所作所为比叔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1978年我
离家出走后就与陶龙成了家,生了三个女儿。两个大点的女儿又分别为陶龙生了
两个女儿,而且我明年就可以做老外婆了。不仅如此,陶龙的妈妈还为他生了小
孩,具体情况我还没有弄清楚。」
听了王婷这番话,陶强他们长长地嘘了口气。因为他们担心王婷和陶龙知道
了他们家的真实情况会又一次离他们而去,现在看来,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陶强感叹道:「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确实有道理。」然后指着
漂亮女子对王婷和陶龙说:「介绍一下,她叫王姝,是王娉为我生的大女儿,前
几天刚满29岁。」
接着陶强让陶龙和王婷坐在三人沙发上,王娉与王姝从饭厅搬来四把椅子摆
在他们对面,陶强四人坐了上去。
陶强说:「既然都是一家人,我看任何事情都不要隐瞒,大家要开诚布公。
好吗?」
众人纷纷赞同。
王婷首先问杨楠:「妈妈,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今天见了你们,我终
于可以知道答桉了。我们全家女人包括陶龙他妈妈,每个人阴阜都是不毛之地,
是货真价实的白虎,陶龙也是不长阴毛的青龙。我们认为这应该是遗传的。可是
我记得有一次与妈妈去澡堂洗澡,看到妈妈下面黑乎乎的一大片,阴毛很茂盛,
这是怎么回事呢?」
杨楠答道:「婷婷,我是白虎,你姐、王姝她们也都是,叔叔也是青龙。一
般人都长有或多或少的阴毛,纯白虎并不多见,况且白虎克夫的说法为许多人接
受,去澡堂怕被人发现,因此我很少去澡堂洗澡。至于你说澡堂的事情让我想一
想。」
沉思片刻,杨楠接着说:「那是1978年的6月底,因为停水很多天,家
里连喝的水都快没有了,两天没洗澡,身上粘乎乎的,很难受,于是去了澡堂。
那时你没满12岁,还是小孩,身上脏兮兮的,所以把你也带去了。进去时人并
不多,我用毛巾占了一间后,就到相邻的一间给你擦洗背部。」
「然后让你自己洗,并告诉你我在隔壁。谁知道我进去时里面有个脱光了衣
服的女人正在洗头,所以另找了一间洗澡。洗的时候始终没有脱裤衩,洗好后才
在无人处换下了湿淋淋的裤衩。现在想来,你当时看到的肯定就是那个女人。」
王婷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当时那个女人面朝外,湿湿的头发遮住了
脸,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擦洗背部时不停抖动的一对白花花的硕大乳房,以及下
面黑乎乎的一片。现在知道那不是你,太好了。」
王婷又对陶强说:「叔叔,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叫你叔叔吧。在我的印象里你
的名字是陶卫东,什么时候改成陶强了呢?」
「一言难尽。我一共用过三个名字,陶强是1986年开始用的,身份证上
也是这个名字,之前用的陶卫东。」
陶龙迫不及待地问:「叔叔,你第一个名字是不是陶大壮?」
陶强吃惊不小:「你怎么知道的。」
陶龙激动地站起身来,喊道:「爸爸。」
陶强不敢相信思念了十多年、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的儿子居然作为自己的
女婿来到了面前,悲喜交加。但还是想证实一下:「你妈妈叫……」
「刘娟。」
「孩子,终于见到你了,真应了一句古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
夫。」
「爸爸,你的意思是找过我?」
「是啊,我1990年与王娉结婚,91年6月她怀孕7个多月的时候,又
同王姝有了合体之欢。女儿都成了老婆,妹妹就更没有什么要紧的了,所以那年
10月份的一天我瞒着她们三个偷偷回了趟老家。到家时发现铁将军把守大门,
就去邻居家打听。才知道你爷爷奶奶早就过世了,也知道你妈生了你,但不知道
你们搬到哪里去了。」
「我问他们你叫什么名字,他们说不知道大名,只晓得你爷爷奶奶喊你『宝
贝』,你妈妈喊你『宝宝』。我找过包括你外婆家在内的很多地方,问了不少人
却始终没有你们的任何消息。」
「是啊,不知道大名是很难找的,就算去派出所也没有办法。不管怎么样,
今天我们总算相聚了,太兴奋了。我今年43岁了,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
亲,第一次喊爸爸。」
杨楠四女也为他们父子团聚高兴不已,为人生的聚散感叹不已。
陶强对陶龙说:「龙儿,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妈妈刘娟其实是我的亲妹
妹。」
「真的吗,那太好了。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用在我们家那是再恰当不过
了。刚刚我还在想婷婷她妈妈与我妈长得太像了,如果她们两个是亲姊妹那就更
完美了。婷婷,你说她们两个像姐妹吗?」
王婷想了想,说:「确实挺像的,真的希望她们是亲姐妹。」
陶龙又对陶强说:「爸爸,婷婷她妈妈是你姐姐吗?」
陶强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觉
得她不仅长得如花似玉、特别有气质,而且似乎还是我的一个久未见面的亲人。
所以我拼命地追她,最后不到一个月就俘虏了她。」
杨楠接口道:「你是说我很容易到手,是吗。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
你应该是我最亲近的人,再加上王大伟不能人道,才让你得逞的。」
王婷感叹道:「这就是典型的一见钟情啊。」
陶龙看了看手表说:「婷婷,小芳上午只有一、二两节课,你现在给她打个
电话,让她多买些菜。中午我们两家,不,我们全家在陶乐居吃团圆饭。」
「好的。」
陶强说:「你们第一次来这里,我看中午就在这里吃吧。」
陶龙:「爸爸,你不想见我妈吗。你与她结婚三天后就离开了家,到现在已
经分别44年了。」
陶强:「那就依你。说实话我很对不起你们娘俩。婚后第三天,我才发现家
人为我娶的老婆竟然就是我那失散11年的妹妹。妹妹成了老婆,这是多丢人的
事啊,所以我当时发誓再也不回那个家了。」
陶龙:「看来爸爸的身上有很多故事,比如怎么知道我妈是你妹妹的,怎么
与婷婷她妈妈结合的,怎么与王娉成为夫妻的。还有,我和婷婷刚刚得知95年
你们经历了一场车祸,它对你们的打击肯定是相当大的。我们能想象得到,这十
多年你们一定过得很艰难。爸爸,你能把这些都讲给我们听吗?」
陶强:「44年了,除了婷婷她妈妈、王娉、王姝三个人以外,我没有向任
何人讲述过我的经历。就是她们三人也不知道我曾经结过婚,我在狱中以及出狱
后的情况她们知道得也不多。今天我见到了我唯一的儿子,况且我年纪大了,再
不说恐怕就没有多少机会了,现在我就全部告诉你。不过我更想了解你的经历,
尤其是刚才婷婷说你妈为你生了小孩,我特别感兴趣。」
陶龙:「爸爸,我的很多事情连婷婷她们也不知道,我答应找一个适当的机
会告诉她们。今天我们全家团聚,这是一个绝好的时机。下午吧,我会让你们如
愿的。」
到阳台打完电话的王婷来到客厅,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回陶乐居吧,叔叔
的事情也应该让陶龙的妈妈知道。」
陶强说:「好的。不过娜娜她们放学回来我们都不在家,怎么办?」
陶龙:「娜娜她们是……」
陶强不好意思地指着杨楠、王娉、王姝,说:「是她们从91年到95年为
我生的五个女儿,最大的叫陶娜。」
王婷说:「这好办,我去接。姐姐或者王姝跟我一起去。」
(9) 陶强刘娟是亲兄妹?
十点四十,陶龙驾车带着众人回到陶乐居。
正在三楼陪着陶兰的刘娟听见喇叭声走了下来,见除了陶龙、王婷外还有四
个陌生人,就问陶龙:「他们是?」。
陶龙把四人一一介绍完后,刘娟的心情相当复杂。一方面为王婷找到父母姐
妹、陶龙父子团聚感到高兴,另一方面也因陶强的出现而不知所措。
虽然她与陶强仅共同生活了三天,但还是有一定感情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尤其是为他生了陶龙,才使自己有了30余年的幸福生活,从这个角度来说,应
该感谢他。然而当初他无情地遗弃了自己,使他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生活充满
了艰辛,从这个角度说,又应该怨恨他。
不过她更担心的是,如果让陶强知道了她与陶龙的不伦关系,他会有怎样的
过激行动。
当然,这只是刘娟一瞬间的心理活动,很快她就与王婷一起,以女主人的身
份热情地招待了四人。
刘娟与杨楠坐在了一起。一是两人年龄差不多,有共同语言,更主要的是因
为两人是儿女亲家。
陶龙问刘娟:「妈,小兰怎么样,起床了吗?」
刘娟:「她10点左右起来上厕所,我让她吃了早点。吃完后她说浑身酸软
下面还很疼,我就叫她再回到床上躺一会儿,与她聊女人的话题,听到你们回来
的声音我才下来的。」
陶强及杨楠三女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陶龙,于是陶龙毫不隐瞒地把头天晚上洞
房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陶强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陶龙如此强悍,比自己当年厉
害多了,是不是可以帮我解决十多年来没有找到答桉的难题呢。」
这时,陶龙对刘娟说:「妈,爸爸说你是他的亲妹妹。」
刘娟颇为吃惊,随即窃喜,继而以不信的口吻对陶强说:「你怎么知道我们
是亲兄妹的?」
陶强:「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耍,看到你右腋下有一颗黑痣,给我留下了极深
的印象,也是唯一的印象,其它的都不记得了。」
王婷说:「这不算证据吧,不光我有,陶龙所有的女儿也都有。」
杨楠也说:「是啊,算不上证据,我、王娉、王姝,还有娜娜她们个个右腋
下都有黑痣啊。这是否说明我就是你亲姐姐呢?」
陶龙想起什么似的说:「桃源中女人也是如此,怎么这么巧呢。难道……」
王婷:「难道什么。」
陶龙:「我的黑痣在左腋。爸爸,你左腋下是不是也有黑痣?」
陶强:「是的,确实有。」
陶龙:「这么看来,我们陶家人腋下都有黑痣,男左女右。可以说,它是陶
家人的标志。腋下无痣定然不是陶家人,但是不能排除外人腋下有痣的可能。所
以,我赞同婷婷妈和婷婷的观点,我妈腋下有痣并不能说明她就一定是陶家人。
当然,我这只是客观分析,从感情上说,我非常希望我妈和婷婷妈都是爸爸的亲
姐妹。」
陶强:「我知道光凭腋下有痣这一点是没有多大说服力的,我当然还有其他
证据。龙儿,你知道,我们陶村以及周边地区只有小学,没有初中。在我去县城
上初中之前,你爷爷告诉我,我妹是1952年被人拐走的,当时她三岁,我四
岁。」
陶龙问道:「爸爸,你是说1952年我妈三岁,也就是说她生于1949
年?」
陶强:「是啊,我不会记错的,我的生日是1948年2月20日,你妈的
生日是1949年5月5日。」
陶龙对刘娟说:「妈,你不是告诉我你生于1950年8月15日吗?」
刘娟:「是你外婆亲口说的,现在我也煳涂了,不知道到底哪一天是我真正
的生日。」
陶龙:「我倒希望妈妈的生日与我是同一天。」转而对陶强说:「爸爸,你
继续讲吧。」
陶强接着说:「1963年我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家人作主让我与刘娟结
婚。那时我15岁,虽然生理上与大人没有多大区别,但对房事仅仅是一知半解
只知道与女人睡觉就是把鸡巴插进屄里,直到射精。洞房之夜,我很激动,因为
从这天开始我就不再是小孩,而是大人了。在乡下,不管年龄多大,娶了老婆就
算成年了。」
因为陶强存有让陶龙接手守了12年活寡的杨楠三女的心思,所以不想轻描
澹写地讲自己的故事,目的就是勾起她们体内原本正常,但由于那场车祸被迫沉
寂了12年的情欲。
「当时我兴奋地脱下两人的裤子,握着铁棍似的鸡巴不停地在娟娟的下面乱
捅,却怎么都找不到入口。经过十来分钟徒劳地耕耘之后,欲火中烧的我渐渐冷
静下来,分析肏屄没有成功的原因。就着微弱的月光,我看见娟娟的双腿只是微
微地张开。」
「用手一摸,光洁的阴部只有一条细缝,没有发现可以进入的肉洞。于是我
最大限度地分开娟娟的双腿,掰开她的屄缝,然后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握着依然
硬邦邦的鸡巴,慢慢地向目的地进发。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几分钟之后龟头就
进入了一个温暖紧窄然而却干涩无比的通道,我想这肯定就是女人的屄洞。」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顶入,只听一声惨叫,当时我太兴奋了,无暇
顾及娟娟的感受,只是一个劲地往深处勐插,不久我的鸡巴就插到底了。一团软
肉不停地吸吮着龟头,强烈的快感让我很快就一泻如注。接着两个晚上,我用同
样的方法、同样的姿势又肏了娟娟两次,当然也都在她的阴道深处射了精。」
说到这里,陶强带着歉意对刘娟说:「娟娟,真是对不起。那时我是个处男
在性爱上面是个新手,让你受苦了。」
刘娟说道:「这是你做丈夫的权利,除了逆来顺受,让你折腾,我还能怎么
样?」
陶强:「虽然这事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但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因为那
时我有限的性知识就是把鸡巴弄进屄里抽插,然后射精。根本就没有顾及你的感
受,不知道肏屄前应该先调情,让女人有了性欲之后,肏起来男女双方才都会快
乐。现在想来,当时我只在射精时有快感,在时间不太长的性交过程中绝对是痛
苦多于快乐,而娟娟你定然是只有痛苦。」
陶强内疚地继续说:「说起来很难为情,当时14岁的娟娟无毛小屄紧凑窄
小,照理肏起来一定舒服透顶。但我连续三个晚上肏了三次,除了第一次流出了
她宝贵的处女血之外,她的屄洞一直都是干干的。也就是说,我在没有任何前戏
的情况下,每天都肏了她好几分钟,她的痛苦可想而知。而我也好不了多少,鸡
巴在干涩的屄洞中艰难前行,被紧窄的阴道内壁箍得生疼。」
陶强看着刘娟接着说:「尤其是那三个晚上,我居然没有认真地看过你的身
体。当时乡下条件差,人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般人家根本没有照明设
备。肏屄时我仅仅是一只手掰开你的无毛小屄,另只手握着鸡巴对准你的屄洞机
械地肏。」
「我没有亲过你的嘴,没有脱过你的上衣,连你的奶子是什么样的我都不知
道。想想真后悔。所以我这一生,第一个对不起的就是你。现在知道龙儿早就接
了我的班,让你享受到了一个女人应该享受到的幸福,我很欣慰。」
陶强又对陶龙说:「龙儿,你是我和你妈的儿子,但是我很羡慕你。因为你
妈的嘴巴和乳房自始至终只属于你一个人,我这个做爸爸的连边都没有沾过。同
时我又要由衷地感谢你,感谢你几十年如一日地替我照顾你的母亲。」
陶龙:「爸爸,你说的都是事实,我的确是幸运的、幸福的。但是,你也应
该知道,让母亲幸福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份内的事。不过,说实话,如果你在家,
我是不会越俎代庖的。因为我是个自私的人,我的女人只能我一个人享用。我绝
不夺人所爱,当然更不允许任何人分享我的女人,包括爸爸你。」
陶强赞许地点点头:「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我为你自
豪!」
接着,陶强看着杨楠、王娉、王姝,说:「除了对不起娟娟,我这一生对不
起的还有你们三个。因为车祸,我让你们守了12年活寡。12年哪,一个女人
一生中能有几个12年。我曾经多次劝你们改嫁,却都被你们拒绝了。当然你们
也清楚,我确实舍不得你们这些肥水流进外人的土地。今天,我找到了英俊潇洒
能力超强的儿子,我就做一回月老,让你们三人一起跟了他,怎么样?」
杨楠对陶强说:「我们都知道,你原先劝我们三个改嫁是言不由衷的无奈之
语,也知道你今天要我们跟了陶龙是绝无私心的肺腑之言。反正陶龙是你的种,
是你生命的延续,我们跟了他也不会辱没了你,还可以了却你的一块心病。对于
我们而言,又可以享受作为女人应该享受到的一切,何乐而不为?」
「所以这次我们就不再拒绝你的建议了,我代表她们两个答应你。不过你还
没有征求龙儿的意见,他能够接纳我们三个他可以叫后母的、每人都为你生了两
三个女儿的女人吗?」
陶强答道:「只要你们三个愿意,那就好办。」转而对陶龙说:「龙儿,自
从95年那场车祸之后,直到今天,她们三人的小屄不要说鸡巴了,就是手指也
没有进去过,那荒芜了12年的屄洞其紧窄的程度绝对不亚于处女。对此我一直
耿耿于怀,觉得亏欠她们太多。现在,我恳求你像对待你妈一样,把她们也当成
你的老婆,让她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好吗?」
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陶龙。陶龙沉思片刻,对陶强说:「爸爸,你的话说到
这个份上,我如果推辞那就太不近人情了,况且为父亲排忧解难本来就是做儿子
的义不容辞的责任。我答应你,并且郑重地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让她们过上幸福
快乐的生活。」
话音刚落,刘娟和王婷鼓起掌来。陶强等人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不同的是
陶强是如释重负,杨楠三女则略带羞涩。
这时,屋外传来刹车的声音,陶芳回来了。陶龙向陶芳介绍了陶强等人之后
就与王婷一起把陶芳买回来的东西全部搬到厨房。
众人回到客厅坐下后,王姝说:「姐夫,不,我应该改叫爸爸了吧。」
陶强:「是该改了。龙儿,你有那么多的女人,平时她们都叫你什么?」
陶龙:「妈妈叫我龙儿,偶尔也叫老公。婷婷开始叫我陶龙,有时叫阿龙,
后来一直叫老公。至于女儿们,开苞之前都喊我爸爸,与我洞房之后也都是叫老
公。」
「哦,现在还有没开苞的吗?」
「这里,也就是陶乐居,还有两个,小菊11岁,小荷10岁。」
「你的意思是别处还有一个家,是不是你刚刚提到的桃源?」
「是的,其实妈妈就是桃源人,昨天才第一次来到陶乐居。」
「关于桃源的故事我一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原原本本地讲给你们听。爸爸,你
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考虑称呼问题。你是我的儿子,你叫我爸爸,那你的女人都应该叫我
爸爸。但你还有两个叫你爸爸的女儿,她们应该叫我爷爷,那她们比她们的姐姐
就低了一辈,这似乎不妥。」
「这个嘛,可能要好好商量一下。」
王婷对陶龙说:「我觉得好办。你妈、我妈、还有我们的爸爸,都是我们的
长辈,我们就叫他们爸爸、妈妈。」
「为了区分你妈和我妈,就各加一个字,娟妈妈、楠妈妈。从我姐王娉开始
一直到小荷都姐妹相称,但不要像以前那样大姐、二姐地往下叫,也都加一个字
比如娉姐姐、婷姐姐、芬姐姐,等等。至于你嘛,爸爸叫你龙儿,两个妈妈可以
叫你龙儿,也可以叫你老公。我们统一都叫你老公,包括小菊、小荷,反正她们
迟早是你的女人。你们说怎么样?」
王姝首先表态道:「我非常赞同婷姐姐的方桉,就这么办。大家还有没有意
见?」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许。
王姝接着说:「爸爸,我刚刚叫你是想到一个问题,现在看来是个必须尽快
解决的实际问题,那就是娜娜她们五个女孩应该处于什么地位。是纯粹作为爸爸
你的女儿出现在陶乐居,还是让她们与小兰一样也都做老公的女人呢。本着肥水
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我个人意见倾向于后者。」
「因为她们也是陶家的女人,她们的绝美胴体说实话我舍不得让外人看见,
更不用说嫁给外人了。她们跟了老公,还可以弥补楠妈妈、娉姐姐和我作为她们
的母亲不是处女的遗憾。」
陶强说:「是啊,我也有同感,如果她们嫁给外人,我会心痛的。龙儿家的
规矩是女儿满了十二岁就可以与龙儿成婚了。娜娜今年16岁,娇娇14岁,妍
妍、婕婕、妤妤也都满了12岁。我做主,让她们都嫁给龙儿。这是姝姝提议的
楠楠,娉娉,你们同意吗?」
杨楠:「刚刚陶强说让我和娉娉、姝姝一起跟了老公,说心里话,我不太愿
意。因为我今年62岁了,老了,能给老公的也是被你爸用了几十年的老屄了。
娉娉虽然年轻些,其身体也被她爸用了很多年。」
「姝姝最年轻,还不到30岁,但也被她爸肏了四五年,还生了两个女儿。
把这样可以说是残花败柳的三个女人一并给了龙儿,算是怎么回事。现在你们提
议让娜娜她们五个小处女都跟了老公,的确可以弥补我们的缺憾,我举双手赞成
阿。」
王娉:「爸爸、楠妈妈,你们都知道我平时不太爱讲话,但心里明镜似的。
我认为把娜娜她们一起嫁给老公,好处很多。我没有意见。」
陶强:「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择日不如撞日。下午你们准备一下,今晚先举
行一个仪式,然后你们三人与娜娜她们五个,一共8个新娘,与新郎龙儿洞房花
烛。大家没有意见吧。龙儿,你看行吗?」
王姝道:「这是很好的建议,我认为越早举行仪式越好。因为一旦举行了婚
礼,我们就是老公的正式老婆了,住在陶乐居也就名正言顺了。我相信楠妈妈和
娉姐姐也是这个意思,对吗?」
杨楠、王娉憧憬着晚上的婚礼,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陶龙:「你们的美意虽然我觉得受之有愧,但却之不恭。我只有一句话,那
就是我陶龙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语毕,屋内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陶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陶强:「爸爸,你刚刚说你有证据证明娟妈妈是
你的亲妹妹,什么证据呢?」
陶强:「不是龙儿提醒,我还差点忘记了。与娟娟结婚后第四天早上起来,
无意中发现娟娟的右腋下那颗黑痣,顿时惊呆了。早饭后,我把上高中要带的东
西整理好,同家人打了招呼后就出了门。这一去就是28年,直到91年才回去
了一次。」
王姝问道:「就因为那颗黑痣吗?」
陶强:「是啊,我要弄清楚,娟娟是不是我的亲妹妹。因为心里有事,所以
速度很快,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来到岳父家。在我不断追问下,岳父避开岳母悄
悄告诉我,娟娟是他们买来的,并告诉了我买娟娟的经过。」
刘娟忍不住说道:「我是他们买的?他们对我那么好,与亲生的没有任何区
别。」
陶强道:「事情是这样的。1952年,我岳父岳母都年近不惑,膝下依然
没有一儿半女。岳母虽然多次怀孕,但无一例外,每次都流产了,他们也搞不清
楚是什么原因。一天中午,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小女孩向他们村走来,路上正巧碰
到要去田里劳作的岳父。」
「那个妇女问有没有人需要小孩,岳父就把她带回了自己家。从那个妇女的
口中得知,这个小女孩是她捡来的,只知道她叫娟娟,不知道姓什么,也不知道
其生日。岳父岳母商量后,就把家里所有的积蓄拿出来,买下了娟娟。娟娟当时
很瘦小,看起来两岁左右,所以他们就把那天,也就是8月15日作为娟娟的两
岁生日。」
陶龙说:「原来是这样,看来爸爸和娟妈妈是亲兄妹的可能性很大,但还不
能完全确定。如果还有其他确凿的证据就好了。」
陶强对陶龙说:「我想我们是不是什么时候再回老家一趟,看你爷爷奶奶是
否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刘娟接口道:「龙儿的爷爷奶奶去世之后,他们的房间我整理过,很多东西
都作为垃圾处理了。不过有一个箱子因为没找到钥匙开锁,所以一直没动。不知
道那里面有些什么东西。还有,76年我离开陶村以后,家里大门的钥匙不知道
什么时候给弄丢了,所以我至今也没有回去过。」
陶龙道:「钥匙好说,我们买把锁回去,原来的锁撬了就行。关键是那个箱
子,里面如果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就太好了。后天,也就是10月14日,是桃源
老祖宗90岁生日。我原来打算后天把婷婷她们带去为老祖宗祝寿。现在我们全
家团聚,计划稍微修改下,我们明天就去,先回陶村老家,然后去桃源。爸爸,
娟妈妈,楠妈妈,你们看怎么样。」
陶强、刘娟、杨楠点头称好。
陶龙对王婷说:「差不多到了弄饭的时间。婷婷,你和小芳辛苦一下,去弄
一桌团圆饭。我算了算,共计19个人。」
王婷、陶芳同时说:「好的。」
刘娟站起来说:「我也去。」于是三人起身去了厨房。
陶龙对陶强说:「爸爸,你1963年就离开了娟妈妈,这40多年是怎么
过来的,能讲给我听吗?」
陶强说:「好的。其中我有十多年不在家,家里的情况是你楠妈妈和娉娉后
来告诉我的。」
然后陶强开始叙述他的人生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