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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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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二十七节 磐石堡

  “谁能独善其身?你!要想清楚,或者倒向我,或者,仍然回到你原来的朋友的身边!你不可能,既不帮我,也不帮她们!”我看着肯维妮,缓缓说。
  “生命就是一场赌博!战争无处不在!是的,我们都想站在正义的一边,但鬼才知道什么是正义!不然,我们就想站在胜利者的一边,分享胜利果实,但你就要事先站出来!谁也不可能成为骑在墙头上的草,哪边风大便倒向哪边……你要事先站到胜利者的一边!要是你不知道谁会是最终的胜利者,那你就要赌一赌!你不赌,你想站在中间,哼,那么在胜负未分之前,你已经输掉了自己!”我说。

  “你看,我多帅!明显就是个胜利者嘛!”我挺了挺胸,认真地说。

  肯维妮抹了抹眼泪,上下看了看我半天,果然,像是被我的“帅”打动了。

  她咬了咬牙说:“好吧,既然你这样帅,我帮你好了!”

  没有想到,这个丫头也挺有幽默感的。

  “兵贵神速,我们现在就去把你的大姐大逮着,把那个佣兵城堡占了!以后,那里也就成你的家了!”我说。

  “我的家?……你不要?”肯维妮不相信。

  “那么一点方圆才三五里地的小城堡,我晚餐后带着我的美女们散步,还是小了点吧!给你何妨?算是我给你的封地了!”我随口说道。

  肯维妮摇了摇头,没有应承下来。她显然觉得这个小城堡,她没有福气消受,她觉得她的身份,还不够资格领受这样的城堡。

  佣兵的城堡,叫磐石堡,在水月城的西南方,方圆五里地,本来是一个中型兵站。在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一次战争中,镇山王在这里屯兵抗敌,在城边上建了这座城堡,等战争结束后,镇山王也一直没有把她的部队完全撤走。但后来,随着时间推移,水月城扩大,慢慢地,终于城墙把这个城堡包围进来。

  这样,水月城里,就出现了一支不受水月王节制的军队。

  直到现在的水月王来到封地后,在女皇的干涉下,镇山王才把她的部队,撤了出去,但城堡的所有权,却没有移交,而是以象征性的价格转卖让给了肯维妮她们的佣兵组织。

  肯维妮所在的水月帮里的帮众,大多是从帝国的军队里退役的小军官,而镇山王,是帝国军队的实际领军人,所以,水月帮与镇山王,也算是沾亲带故!让水月帮接管城堡,镇山王,名义上出让了城堡,事实上,仍然对城堡里的一切,有绝对的影响力。也正因为如此,水月帮才能在水月城乃至整个帝国里生存下去。

  水月王,知道自己在女皇的庇佑下,能把镇山王的军队送走,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事情了,所以,对水月帮占据城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在水月王的心里,这个城堡,肯定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有机会去设想,用自己一个人的武力,把整个水月帮从城堡里赶出去!

  在帝国里,是不允许私斗的。但要是有官府撑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我几乎可以肯定,要是我把水月帮灭了,水月王肯定是拍手称快!那么,我就会成一个匡扶正义的英雄——至于如何匡扶正义,那便是水月王手下的政府官员的事情了——撒谎,正是官员们最擅长的事情……

  “肯维妮,你把城堡的布防图和各处的机关画出来。”我用脚点了点脚下的沙地,又踢了一块小石头给她。

  肯维妮弯下腰画图的时候,难免要春光外泄,这让我在她画图的时候,不至于太无聊。

  她画的图不是很快,但却中规中矩,而且,就算是画在沙地上,这地图看起来也很漂亮!

  等她画完了地图,指点出了城堡的防御后,她便要用脚抹去地上的地图。

  “慢!”我挡住她的脚板,用自己的脚尖指了指城堡西北方,问:“这里为什么没有设防?”

  肯维妮脸色一变,说:“那里是禁地,据说有恶魔住在那里,谁进去,都是有去无回!所以,根本就不用设防。”

  有这样的事情?真是鬼神当道!刚刚听说了圣河里有神仙,结果就遇到了那种奇特可怖的生物。现在,又听说有恶魔!算了,既然她们这样说,我在没有搞明白之前,也不去那里。

  我再用脚尖指了指城堡的正南方:“这里的防御人最多,但机关也最少,是吧!”

  肯维妮点了点头,说:“当年镇山王以一万多人的兵力,在这个方向上,挡住了九万多人的外族精锐军队连续一个月的进攻,却坚如磐石,于是女皇亲赐‘磐石堡’这个名字。所以,想从这个地方进攻,不太可能……”

  我笑了,摇了摇头,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这个方向上,确实不利于大部队行动。而且,正常的部队进攻,当伤亡达到一定比率的时候,会出现溃败而逃的现象。但像我这样来去一个人,当然要方便很多!所以,我们就要从正面攻进去,这样,才能让水月帮输个心服口服!若是我们投机取巧,从某个防御死角切进去,必然要面对那些不服气的悍勇的帮众,所以,从正面攻进去,要面对的只是一部份人,但打击的却是她们的全部——这可以快速全面瓦解她们的士气,也能帮我们迅速拿到城堡的控制权!……”我一边用脚抹去了地上的地图,一边解释了一下。

  我来水月城,并没有带多少东西,金子也用得差不多了,这房子烧就烧了,要是还有一丝牵挂,也就是这些新雇佣的仆人。

  把管家叫来,让她给每人多发十天工钱,让仆人先散了!至于这个管家,我还是挺满意的,便让她在这里照应一下,她的工资,仍然按月支取!等我有其他安排时,我再找她。

  于是偌大的院子,很快,成了只散发着烟气的废墟了。

  我带着肯维妮,在身后闪烁的火光里,向着那个坚如磐石的磐石堡而去。

  我们骑着的是一种马,叫追风马。这种马,和背上长角的飞马不同,它的速度要比飞马快一倍,而且,操纵起来更困难。飞马,是一种劳役马,它的优点在于它的力量更大,耐力更持久,所以,在军队里,也是二流骑兵或者是后勤上才用。而这种追风马,才是精锐骑兵的坐骑。

  十几分钟后,我们停下马,在离磐石堡几百米的地方。这里,是磐石堡的远程弓箭射程的极限,肯维妮对这个最清楚不过了。

  因为还是夜间,所以,隔这么远的距离,估计,城堡里的人也看不到我们。

  这个世界的城堡,一般是城堡的正中心,有一座大的城堡,然后,最外面,是围着一圈城墙,就算城墙被攻破了,那么,在城墙里面,城墙和城堡之间,还有不少明暗工事可以抵挡一阵子,特别是最里面的一个方圆一里多地的城堡,居高临下,火力恰好可以控制城堡到城墙之间的所有空地……这样设计挺巧妙的,特别是在双方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简直是天险!如果说它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它的造价太高了。

  我让肯维妮停在我身后一百多米的地方,先不进去,等我的信号。

  一来,是为她的安全考虑,二来……惭愧,我还真不是对她太放心。

  城堡防卫虽然严,但它所针对的却是军队,特别是那些投石机什么的,也是针对集群的目标,而不会很浪费地针对像我这样的单身来客!

  所以,我到了城堡正面五十米的地方,大声喝喊,告诉她们我来攻城的时候,城墙上的人,并不太在意我,只是懒洋洋地向我放了几箭。大概是水月帮的佣兵去放火,也是偷偷地去的,佣兵团的主要头目,也没有大张旗鼓地让她们防备我的反击,这城墙上的人,还以为半夜里来了个疯子!

  我不紧不慢,逍遥地来到城墙下,这时候,城墙上的人见密密麻麻的利箭伤不了我,这才慌了神,知道来了个找麻烦的高手,而不是半夜发疯的病人。

  一时间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不一会儿,城墙上,站了几十个人。

  其实这也是这个佣兵帮会的一个大破绽:她们一个帮会核心帮众,只有几十人,主力不过一百多,其他的,大多数是临时的佣兵,这么多人,要是白天,经过演习,还差不多能应付过来,但这大半夜的,忽然之间,有了变故,几乎所有的城墙都要有人防守,而且,她们并不知道自己要对付什么样的敌人。黑乎乎的城墙下,能看见我的人本来就不多……

  转瞬,我便来到了城门之下,一闪身,进了城门楼,里面是厚实的城门——本来准备把它打破,硬冲进去,但一想到,以后这可能就是我的财产!所以,我停了下来,身体贴着城门,脚离开地面,悬空挂在厚重的城门上。

  头顶上,人声喧闹,一小队又一小队人马,向这里飞驰过来。但她们找不到人了,从城门向下看,正面什么也没有!

  她们骂骂咧咧地从城门的缝隙里向外看,外面也是黑漆漆的、静悄悄的。

  她们骂了一阵,我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来的人越来越多。

  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那个帮主大姐大来了,里面安静了不少。

  “慌什么?”那个大姐大训斥道。

  “忽然不见了……”旁边有人嘟哝道。

  “什么叫忽然不见了?”那个大姐大再次训斥道:“说清楚一点!”

  有人过来,大概是这里的小队长,说了一下情况。

  “把门打开!”那个大姐大喝令道:“这么多人,难道会被一个人吓住?就算他是鬼,今天我们也要他命!外面明明没有大股敌人,我们怕什么?”

  里面安静下来,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和马不时打一个响鼻,这越发显得气氛紧张。

  里面有两三个人,脚步沉沉地走过来,把巨大的门闩和顶住城门的大木头拿掉,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无数火把,照耀着把身体钉在城门上的我。

  里面的佣兵,齐声尖叫,宛如一块巨石投入水里,激起的平静的水面极大的响声,然后,人群如水波一般,忽地一下,向后散开!

  无数刀枪,反射着火把的光,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忽闪忽闪的。

  两个壮汉,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刀,护着那个大姐大,再向一边去,更有四个大汉,手里举着枪,枪尖指着我。

  片刻的慌乱后,那个大姐大身边的一百多人,迅速结成了一个方阵,把大姐大护住,同时,也把城门口封锁住了。

  我背着手,站着不动。

  “什么人?”那个大姐大明知故问。

  “哼!我的房子让小贼烧了,所以,不得不来物色一个新的住处!我看这里就挺好!”我傲然说道。

  “强盗!半夜里跑我们这里来,是为了强占我们的城堡?就凭你一个人?”那个大姐大不屑地说。

  “人多就有用?我看人多会破财!一口棺材,可也值不少钱呀!”我讥笑她。

  “少废话!就让我们看看你有多硬板!”大姐大发出进攻的指令。

  “慢!”我大喝一声。

  “你还有什么话?尽管说吧,不然,见了死神只怕他不爱听你唠叨!”大姐大一抬手,暂停了攻击。

  “哼!谁烧了我的房子,她自己有数!何必又要让自己的姐妹陪自己送死?我给你指条路——现在就走,我饶你不死!”我镇定自若地说。

  “哼!笑话!我看你是疯了!”大姐大手一挥,一排手持大刀的女人,喝喊着冲了过来,紧跟着的是一排手持着长枪的枪手,长枪后发先至,在队伍的两侧,各有十几个人,手里拿着弩箭,箭已抬上,箭头对着我!另外,还有两排盾兵,一手拿刀枪,一手拿盾牌,护在那个大姐大身前身后。后面,更有两排手里执刀的骑兵,在掠阵。

  虽然是对付我一个人,但她们却丝毫不乱,也不轻敌,队形整齐,配合密切,这绝对不是一个民间组织所能达到的正常水准!

  但对付我,不是靠人多就行了的,就算我杀不完我也可以跑!

  我轻一侧身,让过两把大刀,再向前一窜,避开一杆枪,同时,用力一推那枝枪杆,顿时,挡住另外一把砍刀和两杆枪的攻击。

  一转身,已经到了一个女人的身边,肩头一抖,顿时把她震飞了出去,她飞出去的身体,把她身边另外一队女人的攻击路线顿时封住了,在她跌倒的时候,连滚带爬,又撞倒了另外四个女人!

  刚扫清了身边的这几个家伙,忽然觉得前方的女人蹲下了身子,顿时觉得不妙,向边上一窜,脚在城墙上蹬了两下,身体已经旋空而起,顺着高高的城门洞的弧形圆顶,急速跑了半圈。

  几十枚利箭,射入我身后的城墙上,只怕我慢半秒,也会被这破空而来的劲箭,射成一只刺猬!没有想到,这些箭竟然这样快!速度,竟然要比我所知道的最快的弩箭还要快,要不是我很谨慎,那就要吃大苦头了!

  从城门洞跃下,在半空中的时候,凌空踢了一下城墙,身体冲向方阵正中的那个大姐大。

  果然像我预料的那样,数只长枪,首先从盾牌后面向我直戳过来。

  手一伸,按住其中一杆枪的枪头,身子半空中一甩,冲向方阵的左侧,落在了那七八个弩箭手的队形中,身体像旋风一般的一转,七张弩弓,都已经被我抢了过来,同时,手肘刹时之间,撞向她们的咽喉,等我身形停住的时候,七个弩箭手,都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队友的伤亡,还是给这支队伍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原先护着大姐大的盾牌兵,怒吼数声,举着刀枪冲了过来,同时,两队骑兵,快速变换队形,成四列,将那个大姐大护在中间,而且,让出其中一匹马,给她骑上,看来,也想进可攻,退可逃。

  我手里的弩弓,来不及将箭上弦,便随手投掷出去!弩弓成了强大的飞行武器,它攻击的首要目标,也是最具远程杀伤力的弩箭手!

  飞出去的弩弓,在空气中呜呜怪叫,旋转着飞向了那几个弩箭手,顿时,她们连躲带逃,但仍然被伤了四个,而且伤的都是她们握弩弓的手臂!让她们再也不能接着攻击……其他人也狼狈不堪,再也不敢专心瞄准我了。

  身边,又冲过来几个刀斧手,横七竖八地向我砍了过来。

  我身子一晃,让过刀锋,同时,脚下一扫,把这几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溃不成军。

  又有几个盾牌兵怪叫着冲过来。

  我手一伸,啪地一声巨响,硬生生地把一块巨木包铁做成的盾牌拍碎掉了。

  其他几个正欲冲上来拼命的家伙一见这情况,惊得不知如何是好!退却,似乎她们也不敢,她们这些佣兵,把声誉看得简直要比命还重要!要是临阵脱逃,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雇佣她们了!但再也不敢进攻了——明知送死,谁还有胆量?

  在拍碎那块盾牌的同时,我也抓了一块在手中。

  看也不看,随手把那块盾牌碎片扔了出去,目标正是那个大姐大的坐骑。

  那匹不幸的马,一声哀鸣,把那个大姐大从马背上抛了下来。

  我向前一冲,有两匹马,一左一右,向我包抄过来。

  我也不退让,双手一伸,又两掌拍在了两匹马的马头上。

  两匹马哼都没有哼一声,四腿如同面条一般弯曲,倒地,“轰”的一声,扬起尘土。

  马背上的两个骑手,也摔了个跟着跌了下来……

  我不理会她们,径直走向了那个大姐大。

  有两个盾牌兵,冒死冲了过来,却被我飞起两脚,踢得老远,跌在地上后痛苦地呻吟着……

  其他人再也不敢过来。

  她们也看出来,我并不想杀人——要是愿意,一块盾牌随手拍碎,一匹战马,随手一挥便解决了——要是这样对付她们,她们怎么受得了?

  她们的军心已经土崩瓦解了。

  剩下的,只是可怜巴巴的荣誉心在撑着场面。

  我走到了那个大姐大的面前,顺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的建议仍然有效!但没有什么价钱可讲!”我说。

  “所有人都走!只许带你们的金银细软,你们的武器和战马!其他的东西都留下!也不许在城堡里搞破坏!”我说。

  “不然,我们接着打!”我说。

  所有人都沉默。

  没有人敢说接着打。

  “那么,你们在天亮前离开这里!!我是仁慈的,但对我有敌意的人,却从来不手软!”我面无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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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二十八节 市场

  “走!”那位水月帮的大姐大咬了咬牙说。
  众人默然。

  但很快整理队形。

  而且,传令兵跃上马背,开始传令四城堡四门,让所有人回营地收拾东西。

  其他人列队,抬着伤员,拥在大姐大的周围,开始慢慢地向后退。

  走了五六步,那位大姐大回过头来说:“我们还会回来!为了我的这些追随我的姐妹,我暂时让出来,但这城堡,你能守得住吗?你坐在了火山口上!我也要劝你一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耸了耸肩:“赶紧离开!在我没有欲望杀人之前。天亮之前,我全面接收这坐城堡!留存城堡里,哪怕只是一只鸡,也必须死!”

  我和肯维妮会合的时候,她正焦急地站在树下,不停地绕树转着圈子。

  “问题解决了!天亮前,我们去接收这座城堡!”我告诉她。

  肯维妮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过了许久,她才喃喃地说:“这么快……我知道你会赢,但这么快也未必……”

  “你在城堡里有自己的财物吗?要是有,你现在可以去拿,也顺便可以和你的朋友打声招呼,另外,如果谁和你要好,也可以让她们留下来!我给她们的佣金,至少会是以前的一倍半,如果担任领导职务,佣金会是以前的三倍!这是基本条件。你去吧,注意安全!”我拍了拍战马,对肯维妮说。

  “我……你不担心我跟她们走掉吗?”肯维妮反问我。

  “不会!你跟着她们混,这辈子,也就到头了——只能做三当家的!作别人的走狗很有意思吗?跟着我混,你是自由的,我们在灵魂上是平等的!所有天空覆盖得到的地方,都会是你战马驰骋的天地!……”我用玛利亚的招牌语调,蛊惑了她一下。

  肯维妮用她的目光,狠狠看了我几眼,一言不发,纵身上马,打马向城堡冲了过去。

  我拴了马,自己上了树,在树冠上小睡。

  天亮之前,又回到了城堡。

  偌大的城堡,已经没有一丝灯火!所有人,都走得一干二净!连肯维妮竟然也不在——这实在让我有些难为情,看来我鼓动人心的声音,练得还不到家。

  空气里,仍然飘荡着灯火的气味和那些女人的气息,但却越来越淡。

  城堡里的设施,果然像大姐大所承诺那样保存良好。

  不过,若是没有人气,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在天欲亮之前,这么大的一座空荡荡白森森的城堡,和一座坟墓也没有什么区别!

  惨淡的星光,从城堡不大的射孔透了进来,更显得城堡的不善。

  我的意识里的这座城堡里,特别是西北方,肯维妮所说的恶魔的禁地里,不住地在向外扩散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如果,没有身边的这匹马,还有些暖和气,我简直要连打无数的寒战,然后,落荒而逃。

  我坚持着。

  我知道,如果我坚持住了,那么,我的实力,便会得到极大的提高!

  转身不去面对,那只会在自己的心里埋下畏惧的种子,总有一天它要开花结果。

  按我所知道的风水学的知识结合本能,我找了一个阳气最足的房间,又牵着马让它伴着我,这才穿过幽暗阴森的长廊,进了房间。在把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间,无数鸡皮疙瘩在我的后背上暴起,好像真的有恶魔,顺着我的后领口,向我的衣服里吹了一口诅咒的恶气。似乎在门外的走廊里,有难以计数的怨灵,在踟蹰,在徘徊,在无声飘过……

  似乎,它们是有形的,并非只是我的错觉!也许,它们是这城堡建立后无数次攻防之战的牺牲者吗?我胡乱猜着。

  真不知道这样的恐惧心理从哪里来!

  放开一直紧紧攥在手心里的马缰绳,这才发现,虽然从城堡的入口到这二层的房间,只走过不到一百米的路,但自己全身的内衣,几乎都要被冷汗打湿了。

  我坐了下来,在小窗口所透进的微弱的星光投射的明亮的斑点里坐下来,盘起自己的腿,开始虔诚地育念《金刚经》,反反复复,一直到自己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听到战马在自己的身边响亮地打了一个响鼻,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压力猛然一松,所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再也体会不到了。

  我站了起来,从那个小窗口向外看,只能看到不远处的城墙。

  但我感觉得到,有一小队人马,正风尘仆仆地向着这个城堡急驰过来。

  也许是水月城的官方来这里探查情况,或许是那个佣兵大姐大报官了,我想。

  但等到这一伙人进了城堡,我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不准确。

  进来的人是肯维妮,她骑在马上,身后是三十三匹战马,每匹马上,都有一个女战士,她们的身后,背着一个包,包里有她们积存下来的金银细软。

  我松了一口气,简直想从二楼跳下去,抱着她,响亮地亲她们几口!

  “这城堡是你的了!保护好它!”我简单地说。

  “这些女士,是你的战友?”我的眼光,又扫了一下那三十三个跟在肯维妮身后的女人,问肯维妮。

  “……”肯维妮似乎不是激动,而是有另外的问题:“对不起,我的战友不能向你效忠……事实上,我也不能……”

  这很出我意料,但想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大度地一摆手,我说:“没有关系!我们毕竟不熟悉,这事情以后再说吧!但如果你们不效忠于我,那么,这个城堡的所有权与支配权,我也暂时不能给你了!以后,我再找一个地方给你吧。对了,这些天,你暂就住在这里,替我看护一下这个城堡。你这批朋友,佣金一律按原来水月帮的佣金十倍算钱……另外,你替我看一看这个城堡哪些方面需要用钱维修一下的,过两天,我把钱给你!”

  “好吧……”肯维妮小心地说。没有城堡的所有权了,她有些失望,但她也知道,这城堡位置重要,既然她没有正式对我效忠,而且,她带的人又是水月帮的人,如果这样把城堡给她,简直城堡仍然在水月帮的控制之下,显然我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给她城堡的控制权。

  “这城堡……可不小,需要的钱还是很多的。这样吧,你需要钱的时候,我再给你!你带你这些朋友,接管一下这个城堡,同时,再招点人手,待遇可以优惠一点。”我建议。

  “这个……我们的队伍要不要男人?”肯维妮问我。

  在这个世界上,女人是官员,所有领导职务,都必须由女人担任。

  男人也有做官的,但极少极少,也没有半点影响力。

  男人,如果家庭不能养活他,而且他混不下去了,那么,他还有一条路:参军,作部队的肉盾。

  帝国的部队里,所有军官都是女性,但士兵,却有七八成是男人。

  不过肯维妮她们水月帮这样的佣兵,却只有女人,而且都是退役了的小军官。所以,肯维妮带了三十三人回来,就是带了三十三个军官回来!

  假以时日,这些人要是都听我的话,那么,这也算是我在这世界上的一笔财富了!

  但第一次见面,我没有和她们多说话,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人物要去见!

  公主安雅,正在等我去给她上第一节武术课呢!

  我不能迟到,不守信守时,那可是极大损伤我光辉形象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发生!所以,我在天亮的第一时间,进了水月王府。

  安雅果然像我要求的那样,穿着一套宽松的练功服。

  见到我,她有一些畏惧,也有些好奇……甚至有种居高临下的不屑。

  我也不多说,带她走到王府的练功场中间,随手把场地边上的数块石锁向练武场的小树木里扔了扔。

  每扔掉一块石头,小安雅便吐一次舌头……

  不仅是小安雅,事实上,王府的守卫也看呆了。

  她们是这个世界上的大内高手,听王府的管家说,本来,这些高手们有人想教安雅,但安雅压根就不想跟她们学,顶多也只是路过的时候,看她们练,然后自己回去偷偷学两招。公主总是很高傲的。

  听说有人来教安雅武艺,她们都不服气,但一看之下,便都心灰意冷了。这一些石锁要是让她们搬,估计每一块至少也要几十分钟时间,像我这样随手一掷的功夫,她们永远都学不会了!

  但更让她们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我绕着练武场的场地转了一圈,嘴里自言自语道:“似乎小了一点!”

  事实上这个练武场并不算小,在王府后花园小树林中间的一块空地中,很幽静,非常适合在这里练武。不仅如此,要是从风水的角度看,这里也对练武场里的人的记忆力和感知力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我走向练武场左边,左右看了看,突然抬起脚,接着,一脚跟着一脚,把练武场周围一圈碗口粗的树,尽数踢断。

  很威风,但也很痛,痛得让我后悔做了这样的决定。毕竟,我的脚还是肉身,不是钢铁,更不是斧头。

  但我忍着痛,站着,指了指在不远处观看的王府护卫,说:“过来,把这些树拖走!”

  那些目瞪口呆的看客,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小跑过来,把一圈几十棵树连拖带拽拉走了。

  这时四周安静下来,只有一个王府的管家和小安雅还站在练武场中间。

  受到震撼的小安雅,老实了很多,变得温顺起来。

  但我仍然吓唬了她一下:“公主,我脾气不太好,生气的时候会揍人屁屁,会很痛的!”

  小安雅听了,下意识地捂住她的屁股,害怕地点了点头:“我……很乖的!”

  乖才怪!

  但我仍然点了点头,很满意的样子。

  因为安雅只是孩子,所以,我第一天只是讲了一点有趣的事情给她听,然后,便宣布下课了。

  果然,安雅很开心。她本来一定以为我教她,她的末日就到了……但我这么轻松地让她摆几个poss就结束了,怎么能不让她开心?

  王府为我准备了早餐。

  水月王亲自过来陪我用餐。

  “喜欢你的新老师吗?”水月王问安雅。

  安雅用力点了点头。

  水月王笑了,笑得真心,正是那种慈母的笑容,让人几乎忘记了水月王是个女王。

  但她转过脸来看着我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便像受了惊吓的含羞草一样枯萎了。

  “你……昨晚上从磐石堡赶走了水月帮?”水月王问。在她的地盘上,她消息灵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她们放火烧了我的房子。也不能说我把她们赶跑了……她们的三当家的现在仍然住在磐石堡。”我说。我希望她介入这件事情,帮我摆平因此派生出来的麻烦,又不想她把手伸得太长,或者,水月王要是想接管磐石堡就更让人头痛了。

  “不错,是水月帮的人烧了你的房子,纵火的人,巡检司已经把她们拿住了,录了口供,现在人关在牢里!”水月王说。

  我一愣,没有想到她的人行动如此快。我昨晚想了很久,非常后悔在房子着火的时候,依恋与肯维妮的鱼水之欢,没有把那几个纵火的人捉住——这样,去抢磐石堡,如果水月帮死不认账,那我的行动终究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不过,现在这个烦恼没有了,水月王捉住了人,而且,录了口供,画了押,可以为我的行动的合法性提供依据了。

  “嗯……”我沉吟了一下说:“那你看磐石堡……”我探一探她的口风,毕竟她是一个上位者,若是她真的想要磐石堡,只要她出得起价钱,给她也无妨。

  “有问题,是应该找官府的。你这样私自去抢,是违法的,抢到东西也应该充公!”水月王一本正经地说。

  我没有接话。

  水月王对我的无动于衷有些失望,过了十几秒的沉默之后,她才接着说:“但……你可能也知道我和镇山王之间有些小误会,要是我们水月郡接手,也挺麻烦,就请先生先替我们打理一下磐石堡吧!”

  “多久?”我问她。时间是关键,要是她说这时间是五百年……那简直就是承认了我的所有权。

  水月王想了想,说:“五十年,你看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但接着说:“这城堡,在水月城中,受城防的庇护,所以,再设防卫,其实没有必要,除非我想反抗你的统治。女王,你看这样行不行:从现在起,磐石堡对外开放。一方面,我自己做一点盐的小买卖,另外,其他商贩也可以到磐石堡里买卖她们的东西。磐石堡城墙内的空地,就做一个市场吧!磐石堡,我也想把它改成一个旅店,把一个军事建筑,改造成一个和平的市场,我想,肯定会得到女皇的肯定,也受水月郡的百姓欢迎拥戴。请女王免除磐石堡五十年的一切税赋,算是我替女王管理磐石堡的佣金吧!”

  水月王闻言大喜,她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提出磐石堡民用化的主张。既然我不把磐石堡军事化,说明我对水月城也没有野心……她怎么能不高兴!

  所以,事情很顺利。

  我回磐石堡后,对肯维妮说了改造磐石堡的计划。佣兵们都很失落,毕竟这里是她们生活多年的地方,而且,磐石堡象征着军人的荣耀,突然之间,要改成一个追逐利益的市场,她们有些……

  我见她们兴致不高,便采取了一个折衷的办法,说:“并不是磐石堡要改造,而是在磐石堡外,再建造几圈房子,作为市场和旅店!其实,这样磐石堡更安全了,因为这些房子会成为进攻者行动的障碍,另外,磐石堡城堡内,除了打扫一下,收拾干净外,你们找些人,作城堡的卫兵,按防守的阵势,布置好。等市场正式开放以后,谁要进堡参观,那就要给钱!这些钱,我也不要,给你们所有人,发奖金,当然,这些奖金是在你们佣金之外的!”

  听说能拿到更多的钱,佣兵们才慢慢高兴起来。

  并且,开始按我说的计划,张罗建房子和收拾城堡。

  水月城中午时,所有居民都知道磐石堡要对外开放了,都兴奋不已:城堡赫赫有名,而且近在眼前,但普通百姓,却没有机会进去看一看,现在忽然听说自己有机会进城堡参观,怎么能不兴奋?

  她们好奇就好!既然我没有多少钱可以支配,而现在花钱的地方又这么多,我便让肯维妮宣布:城堡从明天起,提前对水月城的居民开放。而且,参观价钱优惠,每人只要五两银子!正式开放的时候,参观价是不可能低于一两金子的!

  果然第二天,参观的门票款收了六十多万两银子。用这笔钱,肯维妮招募了开发磐石堡的第一批工匠,并且准备了一部分材料,动工修建市场。

  只在最靠近磐石堡的一圈房子,因为是要用作佣兵的营房和对外的旅馆才修建成正常的房子,耗时不多,其他商铺其实只是搭一个棚子,而且,在肯维妮收留下来的佣兵里,有四个人原先在军队里是搞后勤的,做这些事情很熟练,所以,真正做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快的。

  不到几天工夫,市场已经有了一个雏形了。

  接下来是要吸引商人。

  我和肯维妮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市场搞成一个半专业化的市场:盐、粮食和绸布,其他东西,基本上不经营。市场也按东西南北方位不同,分成四块,一块是盐区,一块是粮食区,一块是绸布服装区,最后还留下一块做跳蚤市场。市场只按天收摊位的租金,其他的钱,一厘也不收。同时,向外宣传在本月进驻市场的商户,可以免除三个月的管理费!

  我本来以为市场会很红火,但事实上,从宣布消息后的数天内,连半个乐意进驻磐石堡的商户也没有。

  真是郁闷!

  肯维妮说:“这磐石堡本来是水月帮的,你把磐石堡抢过来,但水月帮仍然在!而且,仍然有镇山王撑腰。要说收参观费,让人看看热闹,看完就走,也就罢了,但你要是让商人来这里开店卖东西,当然来的人会少!谁能料到会不会有一天,水月帮会突然回来,把这市场砸个稀巴烂?我猜,不仅是市场不会景气,而且,客栈,也不会有太好的生意——哪位旅客,也不会希望自己在睡梦里,被突然闯进城堡的乱军把自己的大好头颅一刀割走吧!”

  我愣了愣。是呀,水月帮的威胁,事实上仍然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然不可能有人来磐石堡经营自己的生意或者休息住宿。

  “你怎么早不提醒我?”我有点气恼地问肯维妮。其实是我被一连串轻易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肯维妮平静地说:“佣兵的规则有三条,第一,雇主是对的!第二条,雇主说的话总是比我们有道理!第三条,雇主永远正确,除非老娘不干了!”

  我哭笑不得,却脚步一晃,已经欺身而至。

  再下一秒,手指,已经顺着她的脖子,滑到了她的胸前,捉住了一只硕大的玉兔。

  “不……不要!”肯维妮扭动身子。

  我的手,丝毫不因为她的反抗而放松。而且,硬挺挺的东西,直接压迫着她。

  “我好多,好多朋友都在城堡里……”肯维妮讨饶。

  “她们要是喜欢,让她们一起来好了!”我说着,把她的上衣剥了下来,扔在地上。

  “不……”肯维妮挣扎,但却不是我的对手。

  “雇主是对的!”说着,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雇主说的话总比你们说的话有道理!”我一边剥扛在我肩头上的肯维妮的裤子,一边拾级而上,向城堡的顶层走去。

  “雇主永远正确!你这个欠揍的女人不干也不行了!”肯维妮微微浸湿的裤子被我剥了下来,扔在身后楼梯的石阶上。

  顶层强烈的阳光,把她赤裸的身子,照得白花花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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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二十九节 万事开头难

  女人都是孩子!
  对付孩子最有效率的办法是什么?答案当然是对着她的屁股猛揍一顿,于是胜过千言万语,问题解决,孩子思想也跟着被搞定了。

  事实上,这简直是一个真理:你把他或者她的屁股搞定了,那么,他的头脑也让你搞定了!

  是的,屁股是决定脑袋的。

  我再问脸颊红润未退的肯维妮,对于磐石堡她有什么好的建议的时候,她不再讥笑我的市场化议案了,她老老实实说,她还是觉得磐石堡做一个军事基地最合适。

  我断然否决了她的提议,因为现在基本上是和平时期,而且,我们不是军事组织,在这里舞刀弄枪的,难免要被帝国当成乱臣贼子。而且,我已经和水月王说过要把这里建成市场,怎么能失信于人?

  肯维妮想了半天,极其认真的想出了许多馊主意,却一个建设性的建议也没有想出来。

  不过,这让我明白过来,肯维妮只有冷兵器时代的军事才能,没有经济头脑!如果我有什么主意,让她提一提破坏性的建议,挑一挑刺,倒是可以的。这也正常,毕竟,她没有经历一个市场发达的社会。

  这样,我就特别盼望我的老婆她们尽早到达。分开的时间越久,就越是想念艾丽斯,也许和她,自己的老婆做爱,不是那么带着犯罪感的刺激,但艾丽斯的双修之技,仍然是花样百出,永远让我感觉到新鲜,而且,在这中间,不再像和别的女人做爱那样包含着征服、炫耀、犯罪感和冒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和与安怡的快乐,是一种完完全全的对生命的享受。

  谢天谢地,在我特别渴望的时候,没有过几天,艾丽斯她们都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兰花和四十个护卫队员。

  同时运过来的是二十五条船的盐。

  我有点迫不及待,让肯维妮等人安排接待海伦、玛利亚和戴安娜,而自己,却拉着艾丽斯直奔城堡的顶楼。

  楼顶有清风,有烈日,而且,因为高,而显得清丽干净。

  我像一个毛头孩子一样,颤抖着手,希望尽快解开艾丽斯的衣服,但解了半天,却也没有解开,艾丽斯却是很快地脱下了我的衣服。

  我不耐烦,直接拉下了艾丽斯的裤子,从她的身后进入……

  等到两人都精疲力竭,躺在城堡顶层的地板上,慢慢平息了各自的喘息之后,我说:“老婆,我们把卧室,就放在这里吧!我们可以一边做爱,一边欣赏这水月城的景色,你看怎么样?”

  艾丽斯闭上眼睛,过了半响,她摇了摇头,说:“我看,我们最好不要住在这里。”

  “为什么?”我蓦然想起了这城堡西北方的古怪和第一次进驻城堡时所感受到的恐怖,难道,艾丽斯也觉察到了什么?

  艾丽斯眼睛睁开,看了看我,又闭上眼睛,说:“这城堡不干净,似乎怨灵太多了,似乎有数十万的怨灵在这城堡里徘徊……这里肯定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而且,死去的人的灵魂,都没有散去,都被锁在这个城堡里。”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顾不上去爱抚艾丽斯涨涨的乳房,追问她:“真的?怎么会这样?”

  “似乎,这个城堡里被什么人设了一个祭坛,用来祭祀什么神灵,祭品就是这些怨灵。”艾丽斯说。

  我用手指指了指城堡西北方。

  艾丽斯点了点头。

  我无语良久,颓然躺下,躺在艾丽斯身边。

  艾丽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把城堡清理干净的办法,毕竟,她学的东西,和这些玄秘的事情之间,虽有关联,但却隔山隔岳,她也不知道如何破解这些事情。所以,她建议是我们避开这个城堡。

  我告诉她关于对河之南的那一块封地的事情,问她觉得我们自己去建设一个新的城市会怎么样?

  艾丽斯问我:“老公,为什么水月王会同意?她想得到的东西是什么?底牌是什么?”

  我便把水月王奇怪的梦以及她的占卜师的预言告诉了她。

  艾丽斯反问我:“老公,你是不是太轻信了?或者,要是她说的只是一个谎言呢?不过,这真是件奇怪的事情,她又是不是看出你的与众不同来的?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诸葛亮一生都很谨慎……”

  “诸葛一生唯谨慎!”我纠正了她一下。

  艾丽斯所说的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而且,水月王这个女人,我也深深怀疑过,但每次见到她,她总是很客气,而且,她很信任地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我,若是她还对我有什么恶意,又怎么会这样?世界上真有城府这样深心计如此远的女人?

  艾丽斯停了一下,说:“我也只是担心你!反正,你自己要小心才好。”

  我点了点头,知道她是真的为我好,而不是为了挑我的毛病,来反衬她自己的英明,便将她向怀里又满腔柔情蜜意地搂了搂。

  再和一群女人们坐下来的时候,是晚餐的时候。

  既然艾丽斯也说城堡不干净,那么,我就带着这些女人们离它远一点。所以,晚餐安排是在水月城的三千年酒楼,我为她们接风。

  三千年酒楼的历史大约真的有三千年,而且,据说一直都生意红火,是水月城最大的生意旺铺!所以,有什么大事情,水月城里的人都喜欢到三千年去摆上几桌,沾一点三千年的福气。

  酒菜的味道可真不是盖的!大厨的手艺,我是望尘莫及的,也把几个女人吃得满意。兰花和她的护卫队更是欢喜得嘴也合不拢了,更是吃得捂着肚子直打饱嗝才住手。

  我也笑得很开心,有她们在身边,心里那种踏实的感觉,无法言传,这也让我知道这几个女人在自己心里真正的份量。

  唯一让我心里有点起伏的是,珊德拉和肯维妮,我的这两个新欢,有点郁郁寡欢。特别是珊德拉,她大概是因为我回来后几乎没有时间看她而难过吧,她一直在喝着闷酒,直到喝醉,让人抬走……我心里有些黯然……现在她已经自由了,不知道她是否会因此而离开我们这些人。

  相比之下,肯维妮更坦然一点。也许是因为从来,我都说她只是我的一个佣兵,还有一个可能是她有自己的伙伴,有她自己的天地,所以,她并不依赖我……

  可是珊德拉不同,她天生就是孤单的一个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给她的关心或许太多了,所以,她自己觉得替我办了件大事情回来领功的时候,却见我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老婆,乍然对她冷落下来,她自然……

  除此之外,就都是高兴的事情了。

  喝完了酒,直接在三千年最奢华的客房住了下来,我让所有人都尽兴再玩个通宵,每人发十两黄金,今夜就赌个够吧……事实上,后来知道,有一半女人,选择把钱花在找一个英俊潇洒的小白脸上了,还有部分人选择把钱留下来以后慢慢花,只有很少一部分钱,才被淹没在赌场里。

  我没有立刻和海伦她们说起这边的情况,所以,第二天早餐后,她们都不约而同地来到我和艾丽斯的房间。

  “你们昨晚有没有找几个小白脸呀?”我调笑她们三个,同时,把艾丽斯向怀里搂了搂,当着她们的面亲了亲。

  “上帝……”这是玛利亚。

  “……”戴安娜无声,只是摇了摇头。

  “哼,要找什么小白脸?今晚上,我们每人给你半两金子,你给老娘服务好了!”海伦笑道。

  我亲了亲艾丽斯,说:“嗯,我老婆也是这个意思,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老婆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让你们这几位朋友照顾我的生意呢!怎么样,我们现在就开始么?”我搂着艾丽斯,继续和她们瞎聊,心里却是暖和和的。和她们说话,没有什么忌惮。

  “好呀!……”海伦说着。

  玛利亚仍然是一脸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倒是戴安娜的脸红了。

  “怎么了?戴安娜,你的小脸的色彩好鲜艳呀!是不是动凡心了?”我很不厚道地一语点破了她。

  其他三个女人一齐向戴安娜看,戴安娜越发扭捏起来,脸也越来越红。她发窘,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拔腿要跑。

  海伦一把捉住了她,说要看她是不是湿了——我都怀疑,海伦这样做是不是在刻意地讨好我了。

  进入实质性的问题的时候,瞎闹便停了下来。

  为了不让戴安娜太窘迫,我们开始讨论一下以后的计划。

  最后的结论是,我现在替水月王府教安雅公主,这样,确实有利于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得到一个合法不容挑战的身份!也有利于我们的事业快速发展。

  我们的目标,是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这个世界的文明。

  既然我有一块封地,那么,就把这块地儿,当成我们事业的根据地吧!确实很有必要,建立一个相对独立的一个城市。另外,我们也还要在靠近这块根据地的星星海里,打一个稍稍大一点的海盗,建立第二个根据地,作为我们的事业不顺利的时候的一个退路。

  这次集会,还明确了以后我们几个人的分工,她们一致同意我做总的协调人(事实上认同了我的领导权)。另外,我是利用公主老师的身份,负责内务、贸易和外交。

  海伦负责军事和保卫。

  玛利亚负责教育和卫生。

  艾丽斯负责工业和科研。

  戴安娜负责农业。

  表面上看,分工定下来之后,我应该能轻松一些。事实上,事情反而更多了。

  以前,好多事情我可以偷懒不去做或者向后拖着,现在好,她们几个开始履行各自的职责之后,无数的问题出现了。

  问题一旦出现,她们每一个人首先想到的便是找我。

  比如海伦,她指挥兰花的卫队,倒也没有太多的问题,但她想指挥肯维妮的佣兵,却是万万没有人听她的……

  比如玛利亚想建一座大的教堂……

  比如戴安娜想找一块好的土地做农业的试验田,她把我从方舟基地带来的那一小袋种子带来了,种子坏死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没有什么生机了,她急于找一块地,试一试这些种子是否能够成活……

  每天我的头都让她们吵得痛!

  到了晚上,艾丽斯也要问我怎么还没有把各种矿石的资料搞到手?替她找的熟练工匠的事情怎么样了?……

  真是头痛。

  所以,每天早上去教安雅公主的时间,便成了我每天里最享受的时间。

  安雅公主第一天便被我镇住了,以后果然听话得很!

  事实上,我也没有对她要求太多。

  而且,我教她的东西,偏重于内力修行方面!

  要知道真气在体内流转的感觉是既玄妙又快意的事情,所以,小安雅非常喜欢我教她的气功。

  偶尔,我也教她一点硬气功,但考虑她以后,真正要冲锋陷阵的机会几乎不存在,所以,我也只是对她进行一点药补,让她的身子骨结实一些,这个比瞎练要更有效。而且,想一想就知道了,这对安雅也是很乐意的事情。

  每天练一会儿,她便缠着我讲故事。

  我每天便讲两段童话给她听,什么安徒生、伊索的作品,三百六十五夜、一千零一夜的传说,都成了我克隆的对象了,甚至,葫芦兄弟的故事,也让我改编了……

  这故事虽然小,但这些故事却是从草根中来,处处洋溢着的是平等自由的浪漫主义理想,所以,讲这样的小故事,影响一个公主,要比无趣的说教要强百倍。我也喜欢用这样的方式,不知不觉地改变着这个水月城的小主人。

  每天,见面后,我都要问她:“安雅!昨天又有了什么进步?”

  “安雅公主,昨天,你又帮了什么人的忙了吗……”

  “安雅公主,昨天开心的笑过几次?都为什么?不高兴几次?也说来让为师听听……”

  一个月过去了,安雅公主的进步非常的快,特别是她不再是一个傲慢的公主了,而是变得谦虚起来,这是特别让水月王满意之处。

  一个月过去了,水月王在一府设宴,招待我这个老师。

  我顺便,向她提了个请求:把水月郡工部的熟练工匠,拨一部分给我使用,因为我的封地里城堡的建设,需要这样的人才。

  水月王想都没有想便同意了。

  在水月王的眼睛里,这些工匠无足轻重,只是一些长期奴隶而已——这个时代工匠的地位非常非常的低,而且,都是奴隶的身份。因为做工匠,和种地或者其他这个时代认为正常的营生比起来,是很费脑筋也很消耗体力的事情。每做一个工程,官员总是希望尽快完工,所以,工匠们做事情,也总是没日没夜!工匠的来源,一般是战争中的俘虏和她们的后代,或者是作奸犯科的犯人……

  第二天,我去工部,重重地贿赂了管事的人,所以,我从工部三千多匠人的名单里,挑出了一千八百个工匠壮年的和年纪偏大的工匠。

  工部管事的人奇怪:为什么我不选择年轻的呢?我开始时还以为她并不理解一个人才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和她交流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技术在这个时代并不重要,所有的房子,几万年来,几乎是一成不变,技术资料和图纸,工部堆积如山,工匠施工,也只是按部就班!所以,工人熟练与否,对工部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工匠年富力强。

  我谢了她的好意,同时,也不客气地从她那里,多借了几筐图纸……

  建设一个新城堡是当务之急,却也是件异常繁琐的事情。

  举个例子吧!

  我把工匠带回去,交给了肯维妮,让她加快磐石堡的改造,另外,让她想办法,尽快在我的封地里,建立起一座城堡出来!

  肯维妮道出了她的困难:水月城里的砖石只怕供应不上……现在,我们只是简单维修一下城堡,已经把水月城里所有的砖瓦都买完了。

  我意识到这是一个大问题,确实,这水月城几千年没有什么变化,砖瓦当然也不会有多少市场。

  我问她,这附近是不是有砖瓦窑?

  肯维妮说只有一座,整个水月城里的砖瓦都是从这里生产供应的。

  我再问她能否从外地买砖瓦再送进来?

  肯维妮说,其他城市情况也差不多。

  我想了想说:“那,你去把那砖瓦窑买下来!要是那家伙不卖,那你就把她家的工匠挖过来!不惜重金!另外,你去查一下,看看我这次带来的工匠里有没有会烧砖瓦的人才。同时,也看看谁读得懂图纸,让他们准备按照那筐图纸里最大的城堡的式样,构想一下我们的新城堡!”

  肯维妮答应了。

  但第二天,她跑来说,那家砖瓦窑的主人说什么也不肯转让她的砖瓦窑厂。虽然砖瓦窑的工匠有人愿意跟着她混,但工价却要以前的三倍。

  “给她!”我说。

  “选一个好的位置,立刻给我按准备五十个砖瓦窑的规模出来。准备工料,先开一个窑出来,产出的砖头,立刻用来砌第二个砖瓦窑!”我接着吩咐道。从吉它那边运过来的盐,我们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手里已经有了可观的一笔钱了!

  “明天就把工场选好,我要亲自去看一看!”

  再过了一天,我去看了一看,果然有了些规模,场地也平整出来了,在一个荒郊,而且,与官府的关系也打通了,效率算是不错的了。更让我满意的是,她选择的是一个靠近圣河的地方,这样,砖瓦生产出来后,可以方便地由河流转运。

  肯维妮还带我去她商洽过的砖瓦窑厂去参观一下。

  那砖瓦窑厂实在是太小了,而且,烟囱也不高,只有三四米高。

  我问肯维妮为什么她们不把烟囱砌得高一些?这样的烟囱岂不是吸风力不强而且烧窑时的烟气呛人?

  肯维妮身后的一个佣兵插话说:这道理她们也是知道的,但帝国里,最高的烟囱,也只有六七米高。因为砌得高的话,下雨的时候,再遇上风暴,烟囱就会倒掉,很不安全。

  我想了想,问那个小佣兵:烟囱的砖头是用什么粘合物砌起来的?

  小佣兵回答说:是粘土和石灰的粘合物。

  我点了点头,告诉她们,在砌我们窑厂的烟囱的时候,试一下用糯米熬出来的粘液将沙子和石灰粘合起来,代替粘土和石灰!

  佣兵应承下来,但我听她的态度不积极,便补充了一句让她把试验的结果在三天内连续向我汇报!

  ……

  我转脸问肯维妮:这里的石灰是从哪里来的?

  肯维妮并不清楚,这时候,那个小佣兵又站出来说,石灰也是砖瓦窑里烧出来的。

  我“哦”了一声,问她,是不是我们自己也能生产石灰?

  答案也被肯定了。

  其实我在计划另外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没有水泥,所以,建筑物的坚固程度便受到限制。

  我回去问了一下艾丽斯:在我的记忆中,似乎有一种石头,叫水泥岩,只要简单煅烧一下就成了石灰了。而且,印象中,似乎这种石头美洲还不少呢。

  艾丽斯点了点头,然后,她取出地图,观察了半天,指了指地图上的两处说:在水月王的势力范围内,似乎,只有这两个地方可能有水泥岩!

  于是,我又把肯维妮找来,告诉她水泥岩的特征,让她派人去这两个地方寻找水泥岩。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后,我们的财政开始出现问题了,原来看起来挺多的钱,像流水一般花了出去,很快,金子快要耗光了。

  原先,我们的财政的来源是盐,但盐要从吉它运过来,路上的税卡至少要经过三十一道,虽然经过多方打点(就是行贿!),但盐运到水月城,也已经不再是暴利的商品了。我们在食盐上的投资,利润只有两成了。

  正在我为这样的事情烦恼的时候,更要命的事情发生了:吉它城传来消息说,荒原上的恶鸟又出现了!而且,接连伤人,所以,去盐湖运盐的生意不得不停了下来。

  我心急如焚。

  没有钱,我们所有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着的工程,就要成半拉子工程了,这中间的损失只是表面上的,更要命的是我们信誉的损失:如果这次工人的工资我们不能按时支付,下次再需要用工的时候,谁还愿意来做?

  晚上,在昏暗的油灯下,我再一次和海伦、玛利亚、戴安娜和艾丽斯一起讨论面前遇到的困难。

  “要不,一些现在不那么急用的东西,卖掉一点?”戴安娜提议。

  我有点舍不得,从方舟基地带过来的装备,都是非常有用的东西,它的价值,倒不在于它是否能立刻用上,而是它的研究的价值——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量产它!但若是没有钱,我们现在的事业,立刻就要停顿下来……

  “要不,我们生产一些生活用品卖,应该也是可行的吧!”艾丽斯说,她看出了我的不舍。

  “生产什么?”玛利亚问。

  “要不,就生产灯具吧!”海伦建议,同时,她指了指放在桌子上那盏简陋的油灯。

  “对,生产防风的马灯,我在以前的战争影片里看过,一个铁架子,中间是一个玻璃罩,下面是一个铁的油壶!这东西肯定要比现在的灯笼要好卖!”戴安娜兴奋地说。

  “但……油呢?还用现在的植物油肯定是不行的。”玛利亚说。

  我想起当初水月帮纵火烧我的房子,用的似乎是一种石油,要是能把它提炼出煤油出来,倒也不错。跟艾丽斯说了,艾丽斯说,只要不是大规模生产,只是简单的粗加工,把石油炼一下,并不复杂。

  这样一说,众人更兴奋不已。

  但再一讨论,又涉及到钢铁原料的问题和玻璃生产问题……

  众人立刻又沮丧起来,别说现在没有办法搞这些,就算有办法,我们也没有钱!

  我们的发展计划还是搞错了,没有优先做生产性的投资去积累资金,却去大搞消费性的基本建设了!

  钱呀钱!

  所有的问题说来说去,就集中到了钱上面。

  难道又要劳驾我去偷去抢不成?

  忽然,我想到了珊德娜。对了,要是开一个赌场,岂不是来钱很快?而且,还是一个无噪声无污染的环保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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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节 种子

  “是不是我们的方向错了?现在我们选择的东西都和工业有关系…..”
  我说:“或者我们过于急于求成了。据说,如果一个民族只要领先其他民族百分之五的优势的话,那么,只要百十年时间,就能淘汰其他民族。俗话说:罗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历史上强威的罗马帝国就是这样慢慢的稳妥积累、小心翼翼的守护才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

  玛利亚严重同意我的看法。她说:“是的,发展工业.必然会有污染!以我们现在的工艺水准,就算能把工业发展起来,也治理不了污染!所以,工业不能当成优先发展的产业。”

  我们几人团体里,分管工业的艾丽斯,她说:“目前.发展重工业确实有困难!因为这个社会完全没有这样的基础,现在我们就像要去构建一个空中楼阁一般,太难了!不过.一些轻工业和手工业,我们可以通过流水线改造,来提高效率。但要是我们来搞这样的工业,估计也赚不了多少钱.因为现在这个社会的手工业所嫌的钱,都是建立在对学徒的剥削的基础上,所以,成本也极低!我们要是来做……光是工资这块成本,足以把我们的利润摊薄了!但这又不能不做,因为如果我们不搞的话,今后重工业总要发展,到时候,上哪里去找熟练工人去?……”

  海伦说:“对,工业还是要搞!不然,以后我们的武器装备就没有优势!”

  戴安娜今晚上的话一直很少,她这时候说:“对了,何,你给我的那袋种子,已经种下去了。在地里,一共长出三种植物,一个是从一个几乎坏死透了的土豆上发出的芽。另外两株,我看像是萝卜,还有三株,大概是芝麻。它已轻开花了!”

  “什么?”我喜出望外,“但萝卜和芝麻……我好像并没有从你们的那个食堂仓库里里带它过来?”

  戴安娜微微一笑说:“不错!但它确实又是你一路背过来的!它是藏在口袋的缝隙里地.那天,我把那些种子倒出来的时候。发现了它们,也顺便把它们也种了下去。”

  “这……那么它们长势如何?会开花结果,在这世界上生长下去吗?”我问。

  “长势喜人!你听说过太空植物吗?”戴安娜问。

  “听说过,听说过!是不是他们种在这里,比以前我们种植的时候,要长得更大更壮硕?”我问。

  “当然!那萝卜已径长得像有二尺长了,但我估计,它还要再有二十五天才会开花!再长二十五天。它至少能长到四尺长到六尺长这样子!你想一想吧!”戴安娜开心的说。

  “哇!!!”几个女人齐声赞叹。

  “那……芝麻和土豆情况也差不多吧?”我问。

  “是的!芝麻杆长得像桌子腿一般粗了!真是奇迹!要说这三种植物。最让我吃惊的就是它了!要是有收成,我估计,芝麻就算不能长得像花生黄豆大小,也至少能长得象绿豆一样了!你想象一下,一颗芝麻能收多少芝麻粒吧!”戴安娜眉飞色舞。

  “土豆土豆!土豆长得怎么样???”我追问她。

  “当然也是棒极了!……”戴安娜形容了一下,她说土豆等到成熟的时候,至少,至少也会像玛利亚的乳房那样大!!!她的这个形容把我们都弄得大笑起来。当然,也把一向正经的玛利亚闹个大红脸。

  “哈!我们的种子,已径在这个世界上生根开花了,而且,很快就要收获了!大丰收!超乎想象的大丰收!对了,你们呢?要不,我也给你们每人来一个!免费服务嘞,走过路过,不容错过哟!”我开心的说。

  这个世界上,男人和女人是不结婚的。如果女人看上了哪个男人,男人也没有什么不乐意,那么,晚上,这个男人便会爬上女人的小楼(这也挺考验男人的体力的),在那里住一宿,第二天天不亮,便离开。这和一些民族的走婚的习惯差不多。等到孩子出生,也完全和男人没有关系,完全只依照女人的血统来确定血缘关系。(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血统都是真的,不好仿冒!不像我们的社会,比如曾径生话在我们脚下土地上的美国人,据说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孩子的父亲,都做了冤大头!倾心抚养的孩子是他妻子和别人偷情所生……)男人和女人的关系,是能相互看得上或者有共同利益需要,就在一起过过性生活!相互看不上了,说不到一起,就劳燕分飞。连皇室地习俗也是如此,所以,爱情在这个世界上是很自由的一种形式……

  “算了吧!”海伦撇了撇嘴说,“我们亲爱的艾丽斯和你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看你给她一个小宝贝,估计,就算我们跟你,只怕你也只会放空枪……哈哈哈哈!”

  几个女人一起放肆地大笑起来。

  这一次,把我闹了个灰头土脸。

  等她们散去,我抱着艾丽斯的时候,我很抱歉地说:“亲爱的,对不起,让你难堪了。”

  艾丽斯亲了亲我,摇了摇头,说:“也许是我不好。”

  我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断断续续的把自己曾经修炼过《西域生死书》中的“搜魂摄魄”之后.就一直有射精的困难。或者射出之后,总会有一种回流,把一个最萌芽状态的生命,复原成精气回收到自己的丹田里。

  我问她,是不是有办法?

  艾丽斯想了想,说.办法应该是有的吧!她以前也听说过有这样的情况。似乎古代的典籍里也有记载:那就是要让你的身体习惯另外一种方式。比如,射的时候,不是在做爱状态!或者,射出精液之后,不会让某个卵子受精。那样,你又怎么可能把一个萌芽状态的生命当成一股真气回收到自己的丹田里呢?比如是在打手枪,这样,身体条件反射一般。就不会做出反映了。而这时候,你就要捕捉这样的差别,把这时候地信息记忆下来。到真正做爱的时候,如果我还没有办法控制,那就复原以前的信息,来骗过身体的本能!

  听艾丽斯如此一说.我顿时有茅塞顿开地感觉。是呀,其实,我对做爱还是很保守的,基本上不怎么去尝试一些异常新鲜的方式……

  这……听起来很有道理。

  但一试之下,打手枪的办法。对我已经不管用了。这样的刺激强度,已经不足以让我放空炮了。

  于是,艾丽斯又作了牺牲……想想……说到这里,我又语焉不详了!因为这又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事.是不能告诉你们的……

  如此试了十几次之后,果然,我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等到我酣畅淋漓的把一腔种子,送进艾丽斯身体后,我伏在她身上,久久不动。

  这是另外一种全然不同的满足,是一种带着遥远而又永恒地希望的极乐……

  “怎么样?”我咬着艾丽斯的耳朵问。虽然并不觉得有多累,但又觉得全身似乎每一块骨肉都酥软了一样。

  “你的……真多!”艾丽斯几乎是用鼻子在说话。

  “多好呀!你给我生个四胞胎吧!”我心情愉悦地说。肩头,仍然扛着她的两条修长的美腿——艾丽斯身体的韧性也是一流的,最棒的瑜珈师也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好像……只有一个!”艾丽斯在我身下,挺了挺身体说。

  “不会吧!你现在就能感觉得到?”我问。说着,我的意识,也慢慢侵入到艾丽斯的身体里。

  忽然觉得有什么一挡,顿时意识进入一片混沌状态里,但旋即,又像拨云见日一般,突然之间,自己的意识已经被领到了一片光明的境地里。那里有一团细微的光,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弱,但却是那样的醒目,那就是我们的孩子!肯定是!这就是我、是艾丽斯在这个世界上的种子!我,艾丽斯是源头,而这团光,以及这光会传播的他们.以及这光会传播的他们,以及她们,才是我和艾丽斯在这个世界上源远流长的子子孙孙!

  “你说,我们的孩子要能独立生存下去,大概至少也要十五年吧,或者十八岁?”我慢慢的把扛在自己肩头上艾丽斯的双腿放下,既然珠胎已结,再举着她的双腿,已经没有意义了。

  “嗯,等她们十八岁,我们就让她去闯荡世界吧!”艾丽斯说。

  “嗯,十八年,也已经够我们用了!我们就用十八年的时间,来改造这个世界吧!也许,来这个世界上这些天来我们做的一切太急功近利了。”我亲吻着艾丽斯汗渗渗的额头说。

  “对,为了我们所代表的文明,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要不断积蓄自己的力量,不能太冲动!不能过于嚣张,而是要缓慢的,按部就班的,把我们的事业安排好!就像罗马人建设罗马城一样!”艾丽斯搂着我,坚定的说。

  “也许,我们要做的不仅是谋利,逞强斗狠,而是要为我们的孩子积一点德,想到孩子,我的心突然软起来了!”我的手,轻轻摩挲着艾丽斯那仍然平坦的小腹说。

  “哈!你的心,其实一直都很软!”艾丽斯笑道。

  “你喜欢这样子吗?”我问。

  “当然!我就是喜欢你明明很厉害,但却很心软!你那样的厉害简直无法超越,但你却那样的谦虚,那样温和,甚至会给不了解你的人一种有点窝囊的感觉……,但越是靠近你,越觉得你不是高不可攀的山,而是无穷无尽的海!是力量无限宏大的水!但你,特别是对我这样一个小女人,却永远都是像浪花一样含情脉脉,这样的感觉多奇妙!我真的很喜欢!”艾丽斯闭着眼睛,像是梦呓一般轻轻的说。

  “有这样好吗?”她说的我都有点难为情,但一丝暖流,一种被自己的爱人肯定的感觉,却从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慢慢荡漾开去……

  次日,再和海伦她们聚会的时候,海伦首先问,我为什么一脸的自信?难道财政的问题解决了吗?

  我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像捡到了大块狗头金一般?海伦奇怪地问。

  “我要做父亲了!”我自豪的说。

  几个小女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艾丽斯的小腹上。

  艾丽斯的脸一下子红了,但幸福感.却在她的脸上流光溢彩!

  “姑娘们,动心了吗?”我笑道。

  “哼,现在这社会,是女人当家,谁在乎孩子的父亲是谁呀?”戴安娜打击了我一下。

  “我!知道孩子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脉,我怎么能不开心?”我眉开眼笑的说。

  “说正事吧!”艾丽斯转移了话题。

  我便把自己的十五年设想说了一下。

  她们沉默了半天,相互看了许久,最后,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人反对我的计划,我却能感觉得到,她们语气里的失落。

  却不是因为我的计划,而是因为我和艾丽斯,有了孩子,虽然孩子只有一天不到的生命,但她们知道,只要我说的事情,那么基本上都会实现。

  我所做的计划,她们当然能听出来,这其中所包含的希望,是与子子孙孙的事业联系在一起的。

  而她们,现在却是单身女人!和她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上,平日里一直默默不语的艾丽斯,却不知怎么就得到了我的青睐,而且,有了我的孩子……

  这样的落差和女人的母性的本能.让她们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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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一节 自在极乐

  “首先,我打算会吉他城一趟!”我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盐的源头不能断!它不仅是我们现在经济的重要来源,另外,由于我们的对食盐的运送,降低了食盐的价格,改善了这个世界上的部分穷人的生活质量!所以,不管对我们来说,还是对这个世界来说,意义都不同寻常!但现在,这条路断了,而且,有几个替我们运盐的女人北我们曾经见过的那种恶鸟扑杀、吃掉、尸骨无存!我这次回去,是要把那恶鸟宰杀掉,重新恢复食盐的道路。另外,也想把我们食盐的道路优化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把效率提高一点!最后,我还打算稻方舟基地去,看看我嫩的东西是不是还在,特别是看看那个贮藏室里,是不是有其他的农作物的种子,要是还有其他种子能再这世界上藏下来,那就太好了!”我又要言不繁冗把我这次回去的目的讲解了一下。

  “需要一个人帮她!”艾丽斯轻声说。

  但她不打算去,因为她有了孩子,不打算再象以前一样闯荡厮杀了,我也舍不得她那样。

  玛利亚,海伦,黛安娜相互对视了一下。

  玛利亚面无表情,黛安娜欲言又止。

  海伦点了点头,说:“那我去吧!”

  当然是海伦最合适。

  因为这个任务主要是个战斗任务,而且,地点是山地,正是她这样的山地战专家最熟悉的环境。

  所以,对海伦跟我去,她们并没有什么疑义。

  决定了便要争分夺秒的行动,每迟一天,我们便多一分损失。

  在海伦准备行装的时候,我又去了水月王府一趟。

  水月王府的大管家,听我说明来意后,非常爽快的答应了我得一切要求。在她看来,我得这些要求,都是小事情。

  倒是安雅那孩子,听说我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对我这个老师有些依依不舍。

  虽然我的武艺会的东西不少,但大多数东西都是因为际遇使然,很难向别人传授讲解!我真正系统研究过的,却只有太极的,特别是当初因为要加入奇门,所以,对奇门的东西研究的非常细致!因此,在选择向安雅教授一门系统的武功时候,理所当然的成了我唯一的选择。

  在我决定向安雅系统讲解太极奇门的武功的时候,我得脑子里有一个念头:是不是我对于奇门的意义,并不是我几亿年前在头脑里一直猜测的那些种种!我对于太极奇门的意义,似乎,跨越亿万年的时间,仍然能把它发扬光大——至少是完美的传承呢。如果奇门接纳我这样的一个老是惹是生非的守护使的意义,真的是我现在想到的,那当初奇门的掌门人,是何其高瞻远瞩!

  但这些想法,是难以证实的。

  不过,选择太极奇门的武功来教授安雅,是选对了!这孩子进步非常快,让我惊讶的是她简直就是天生的练武艺的!天生的练习太极奇门的武功的奇才!

  她对我讲的一切关于太极奇门武功的东西,领悟得特别的快!但其他的东西,我偶然想到的时候,她的反应却要慢一点点……

  再加上,奇门的武功,本来是一门很费后勤的武功,但由于安雅的公主身体,反而与她相得益彰!因为各种名贵食品的滋补,安雅的身体,越来越坚韧。也一个月时间,便有点身手不凡的味道了,和她同龄的三五个孩子,一起上也不再是她的对手,一两个普通的成年人,稍不小心,也会在她面前败下阵来,就连安雅看人的眼神,在清纯幼稚中间,会间或透露出一丝凌厉……连我也暗暗称奇。

  我说过,水月王是个很大气、很有领导才能的一个女人,所以,我把她家的公主教的远远超过她所有的预期,让她特别的喜出望外!所以,我的付出,也是回报丰厚的。

  我从水月王府出来的时候,骑着的是匹栗色的战马。身后,还跟着七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战马,这些马,都是水月王亲自从水月王府最好的战马里挑出来送给我旅途代步的。马背上,驮着十七八袋干粮,也是水月王送我路上……

  这些东西,虽然省了我许多麻烦,但最让我满意的是在我的怀里,有数份水月王府签发的公文,这些公文,有两份证明我是水月王府的公事人员,所有帝国官员,不得怠慢!

  这是何等的方便!

  还有一份是证明我所携带的物资,是帝国水月郡的战备物资,所有帝国的税卡,不得征税!这简单的一纸公文,简直就是我的利润放大器!

  飞马食盐价格很高的原因,除了开采(飞马帝国是内陆国家,不具备海边晒盐条件)成本比较高外,更重要的原因,一是垄断经营——垄断经营的冻死没有不离奇昂贵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税卡层层征税!正常一个税卡的税率,随着征税人员的情绪变化,在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税率波动,象我们运盐,经常打点税卡的人员,所以,运的盐,过税卡是半征半免,尽管如此,每过一个税卡,都要被征走百分之十几的税银!从飞马帝国的吉他郡到水月郡,整整要过二十四个税卡!想一想,经过这样的层层加价后,食盐要卖到多高的价格!

  现在,有了水月王府的公文,那么,再经过税卡,不仅可以不征税,而且,还可以让他们好生伺候——这是多么爽的事情!

  …

  回到家里,又和艾丽斯缠绵了一番。

  出门的时候,海伦已经在外面等着,我让她留下一匹马,带着我们的行李先行一步,到城外等我。我还要和艾丽斯卿卿我我的告别一下。

  海伦也不多话,按我说的先走了。

  回过头来,我问艾丽斯:“我带着一个美女上路,孤男寡女的,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

  艾丽斯在我的肩头咬了一口。然后,把她的头发放在我的胸口,轻声说:“一点也不!”

  “你是不是过于盲目信任我了!我……也许没有你所想象的那样好!”我说。我对自己上路带着一个美女,一两个月时间,朝夕相处,可是没有信心的。

  艾丽斯轻轻一笑,说:“这个?才怪!要是没有故事发生,你就不是我老公了!”

  我捏了她一把:“既然这样,你为什么……”

  艾丽斯抬头看了看我,小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又低下头,摆弄着她挂在胸前的一块佩玉,说:“你猜猜我这块玉值多少钱?”

  “现在,还是过去?”我问她。这是件麻烦事,特别事对某物评价的时候,常常要区分一下时空。

  “过去!”艾丽斯说。

  “嗯~”我的手把她的手入在手心,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那块宝贝玉石,感觉了一下,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大概,能值五万到八万美金,要是放在大的珠宝店的话。但要是放在街边的地摊上卖,估计,五千美金也无人问津!”

  “嗯,要是在美国卖,差不多就是这个价!老公,看不出来,你对珠宝还挺有研究的嘛!”艾丽斯赞叹道。其实,这一手,是因为需要经常去给小玲买点她喜欢的东西才练出来的眼光。

  “不过,你猜一猜要是在印度卖,遇上识货的,这东西能值多少钱?”艾丽斯接着问。

  “印度?估计能卖一两万也就不错了!”我估计着。

  “哈哈,这你就错了!”艾丽斯笑了,说:“要是在印度遇上了识货的人,这块玉石,如果开价五千万,根本就不会有人还价,是马上开支票买了就跑,生怕你反悔!要是开价二个亿,若是遇到有钱人,又识货,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

  “这么贵?真的值这么多?”我的手指再一次轻轻摩挲着那块玉石,但除了这块玉的质地润一点之外,我丝毫感觉不到它又什么另外的价值——至少,跟我拥有的天使玉石或者恶魔玉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只是你不懂怎么用这块玉!事实上,它能值更多的钱,如果需要它的人有钱的话。打个比方,如果比尔·盖茨是个修行者的话,那么,这块玉的价值,便是五百亿以上——他一定会顷其所有,来设法得到这块玉!”艾丽斯解释道。

  “怎么用它?”

  我的手指在玉上滑来滑去。听她这么一说,原来,自己现在怀里搂着的竟然是一个世界级的富婆!……当然,是要在她乐意转让她手里的这块玉石,而且,恰好有个有钱人乐意买这玩意的前途下!

  艾丽斯的小嘴贴着我的耳朵,轻声嘀咕了一阵子,虽然边上没有人,但她似乎还是担心别人会听到一般的小声。看来,她对这样的法门还是很重视的。

  见她如此重视,我便听得仔细,同时,按她所讲的法门,手指顺着那块玉石上所雕刻的纹路,按节奏,轻轻摩挲过去。

  猛然,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知道,觉得自己只是在一片光明里。

  只觉得时间仿佛是一条无尽的河流,只觉得自己像是河流,又像是照射在河流上的光……

  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不是传说中的自在极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从梦时醒来一般。

  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和手指尖上捏着的那块玉石。

  “你相信这块玉石的价值了吗?”艾丽斯把脸贴在我的的胸口问我。

  我咳了几声,才慢慢的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点了点头,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你……什么时候就能体会到这样的感觉?”我问她。

  “从我三岁起就能了!”艾丽斯淡淡的说。

  “那……你又怎么还能对这世界上的一切,保持着新鲜感而不会厌倦?”我问她。

  艾丽斯笑了笑说:“现在,你相信我说的我不会在意你和其他女人之间有什么了吧?谈情,做爱,或者别的,真的,我并不在乎!”

  “……”我黯然。

  “身体是工具,思想也是工具!就像这样的一块玉石,我们可以通过它来到达另外一个境界!有另外一种……东西,有另外一种自在的极乐!或者,我们所无法理解的它——才是真正的意义!生命,在这个世界已经延续了无法计数的时间,所以,如果我们认为自己发现了什么,或者我们以为找到了生命真正的意义,那说明我们错了!人的生命有限,所得的经验可怜!所以,绝不能以自己的小心思,来揣测自己生命的意义或者整个世界的意义!”艾丽斯说:“我们只是体验着,也并不是完全不在乎。比如,你要是和别的女人上床,我心里也会酸楚——但你只给我甜蜜的话,那你这个老公也不称职!而你,自己也不要压抑你的想法,大胆去做,去体验这世界,去体验这生命……比如说你要是喜欢海伦,你就去上她吧!看开来,你会明白这样的事情对你,对我,对她,也许都是有益的!”

  艾丽斯眼睛里的温柔,让我想起幻境里那无边无垠的河水。

  我叹了一口气。

  有这样一个开脱的老婆,是件幸福的事情。但她没有象以往的女人那样,因为自己爱情不专而愁肠百结,这又让我心里有一丝惘然若失……

  猛然,我明白了,这样的感觉,也是一种生命的感觉!是自己应该去体会的,应该去享受的感觉!

  心,一下子释然。

  艾丽斯看到了我眼睛里的明亮,便响亮的亲了我一口,说:“真是好老公,明白得这么快!”

  “嗯!”我回亲了她一下,说:“乖老婆,在家等着我回来!老公这一去,一路上难免要寻花问柳,你就在家里,就独自神伤吧!记得,老公是爱你的!我去找美女海伦,带她去玩了!”

  艾丽斯笑了笑,把我推开,然后,手指轻轻的在我嘴角边划拉了几下,说:“走吧!”

  然后,又给了我一个飞吻。

  我一把上去将她抱紧。

  紧紧的抱着,然后,猛然松开手,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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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二节 雷暴雨

  从飞马帝都向水月城通路,最快捷方便的莫过于从水路走了。
  但现在,我们是从水月城向飞马帝都,若要是再从水路走,现在的水势正旺,而且,风向也不对,船若要逆流而上,不仅慢,而且,要许多纤夫拉着才行。若是游玩度假,这样一路向上游去,一面欣赏两岸景色,也是件美事,但我巴不得立刻就能回到吉它城,摆平那该死的恶鸟,畅通我们的财路,给我们的事业注入新鲜的血液。

  从陆路走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从水月城向飞马帝都的道路,算是帝国的一级驿路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很不错了,平坦而且宽阔。

  肯维妮替我们准备了一辆马车,马车里是厚厚的毡垫,估计坐马车里就算跑在这样的土路上,颠簸也不会太厉害。

  但考虑到速度的问题,我们也没有选择。

  又因为要使用她们没有见过的武器,出于保密的原因,我又拒绝了肯维妮和珊德娜要跟我们一起去一路上照顾我们的好心。

  上路后,只有我和海伦两人,还有八匹战马,名字仍然叫追风。但这些马,是精选出来的优良品种,比普通的追风战马在耐力和速度上都要好许多,只是要经常在一些镇子上补充精饲料,也就是说,维护成本比较高。

  我身边的一匹战马上,挂着两个沉甸甸的防水包,一只包里面是一枝重型狙击步枪,另外的一只包里是两枝自动步枪。

  封建制的社会里,商品交易并不发达,所以,路上人并不多,但每每经过人多的地方,我和海伦还是很吸引人。

  不仅因为海伦看起来是个老外!而且,还带着八匹战马!而且,她还带着个男人……

  无数羡慕的眼光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

  当然,也就偶尔会有一个小官吏耀武扬威的上来找茬,看看能不能榨出点油水,但一见到我们冷冷的亮出水月王府的文书,立刻点头哈腰的退走了。

  白天跑路,晚上住店。

  在马上跑的时候,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所以,也没有什么好交谈的。

  晚上分开住,保持着各自的神秘感。

  就这样走了三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孙子兵法云: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既然在我的心里,海伦已经成了煮熟了的蛋,我反而不急了!

  我的耐心一直很好!

  第四天。天亮,小镇的客栈。

  海伦步履艰难地走了过来。

  早餐,我已经让伙计送到了桌子上来。

  海伦,坐在我对面。

  带着疲倦与睡颜,苦着脸儿。

  “怎么了?”我问她。

  事实上我也知道,是因为这几天,总是在马背上颠簸的原因。我这个经过各种奇特经历改造过的身体,尚且也觉得两腿之前,有一点麻麻的难受。就更别说她了——如果不是在马背上长大地游牧民族或者是专业骑兵的话,一般人是不会锻炼两条大腿内侧的那些组织的!那里的肌肉,总体上都很娇嫩。

  海伦摇了摇头,看了看我,埋头喝她面前马奶做的稀粥……放在桌子下的两条腿有一些颤抖。

  “多吃点!明天就要到飞马帝都了。你要进去看看吗?”我再问她。

  海伦摇了摇头,继续不声不响的吃早餐。

  “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休息一天再走?”我有点不忍心。

  “不了……我能坚持得住……”海伦的牙咬着烧饼,含糊不清地说。

  “……”我不再说话,自己也飞快的把面前的早餐吃完了。这里的道路我们只是看地图,知道大体下一站有多远,但毕竟没有亲身走过,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情况,所以,有客栈的地方,东西要多吃一点,免得吃那些干粮。

  早餐过后,我不再让海伦搬行李,只是让她站在马边上,看着我把我们的行李收拾妥当。

  “走吧?”我问她。

  海伦点了点头。

  但翻身上马的时候,她一只脚点在马镫上,想借力窜上去的时候,却腿一软,“哎呀”叫了一声,手抱着马脖子,差一点摔了下来。

  我一把托住海伦的身子,让她稳住身子。

  “行吗?”我再问她。

  海伦咬了咬牙,丝丝吸了几口气,狠狠点了点头。

  我看她很难再爬上马背了。

  不过,海伦看了看我,她有点颤抖的腿,又一次伸了马镫里,又一次爬向马背。

  但这一次,她的身体还是没有借力翻上马背,又一次差点摔下来。

  我的手,轻轻托住了她那坚实的臀部,并不急着把她送上马去,而海伦,就这样,一手搂着我的肚子,身体挂在我的身上,而屁股坐在我的手上。

  “要是不行……”我试探着问她。

  “送我上去!”海伦坚定的说。

  我微微一笑,手轻轻向上一送,将她送到马鞍上。

  这时候,要是放弃,估计她大腿上受的磨难,要很长时间都熬不到头。若是现在忍住了,说不准,过几天她就习惯了。

  一上马,海伦更不说话,一抖缰绳,立刻催马便走。她一定是害怕自己现在不走,会再也没有勇气出发了。

  我也翻身上马,带着另外六匹战马,跟在海伦的身后前进。

  今天的天气不是太好,我担心会有暴风雨。

  本来打算在小镇上补充些雨具的,但海伦这样二话不说的催马便跑,我也只好赌一赌天气了,希望暴风雨不经过我们前进的道路。

  但我赌输了。

  我们向前走了两三个小时之后,天越来越阴暗。

  这时候,已经是晚秋,但风雨大作的时候还是很可怕的。我们本来简单的雨具也是有的,只是风雨大了,那就不起作用了。

  开始的时候,希望能找个地方停下来,能找个地方避雨。但越往前走,却越是觉得四野荒凉。极目远望,别说是一辆车,就是一个人也没有。有的只是一条看上去越来越细厂的道路,隐隐约约消失在乌云密布的天际。

  “怎么办?”我骑马与海伦并行。

  “退是不行了……我们走过来两小时,都没有人烟……要不,我们快点向前跑,看看前面会不会有躲雨的地方。”海伦皱着眉头说。她手紧紧拉着马鞍上地扶手,估计她的两条腿已经痛得麻木了。

  “也行……换马再跑吧!”我也同意她的说法。只希望在战马飞奔的时候,她能忍受得了那样的颠簸。

  “你……扶我一下。”海伦的脸红了一下。

  我翻身下马,伸出双手,抱她下来。

  我待她两脚靠地,边继续抱着她走向另外一匹战马。

  海伦在我的怀抱里,手搂这我的脖子,乖得像一个小女孩儿。

  一直到我将她放到另外一匹战马上,她才恋恋不舍一般,放开搂着我脖子的手。

  我拍了拍她的脸,说:“坐好了!要是受不了的时候,就对我说,别硬撑着!”

  海伦点了点头,眼睛不敢看我。

  这一次,她没有立刻催马便跑。

  开始起风了,看来暴风雨马上就要到了。

  “走!”我跳上一匹战马,拍马,开始带着这群战马飞奔。

  海伦与我并行。

  耳边是呜呜地风声。

  道路两旁的灌木。飞快的后退。

  风景变得有些模糊。

  一切背景都成了印象模糊的画面,只有海伦,始终在我的身边,非常的清晰。

  她,已经不再像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样的皮肤白皙得让人有种惊艳。

  她的肌肤,明显变得有些黑亮,看起来,也有点粗糙了。

  没有护肤品,再加上吃的并不完全合乎一直以来地习惯,她明显的不如以前那样的漂亮…

  但越是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就越觉得,似乎,她有某种奇怪的东西,越来越吸引我…

  这样疯狂跑了半个多小时,入眼地仍然是茫茫的荒野。

  前方的天,完全黑了下来。

  天开始下起零星的雨点。

  “停下!停下!”我大喊道。

  海伦慢慢把马停下。

  “前面已经开始下大雨了!就算我们能顶住,战马也不行。我们停下来避一避雨,等暴风雨过去后再走吧!”我说。

  海伦点了点头。

  我从马背上翻出了一顶小小的帐篷,但四下里搜寻半天,也没有合适的地方把帐篷支起来。

  于是,先把几匹马的缰绳扣在一起,结在一棵稍微大一点的树上,防止暴风雨来的时候,马受到惊吓跑掉。

  在离那棵树有十几步远的地方,我又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砍下五根树枝,飞快的扎成了一个支架,把那一顶小得可怜的帐篷支了起来。

  “要是雨水大的话,这小小的帐篷很快被水淹到了!但又不能把帐篷结在高地上,防止有雷击!”我一面把马背上的行李放到帐篷里,一面解释说。

  海伦点了点头。这时候,雨点已经大起来了,远方隆隆的雷声越来越近。

  我示意海伦先进帐篷,自己又去砍了一些粗一点的树枝回来,这才钻进了连转转屁股都费劲的帐篷里。

  用那些树枝做了个简单的支架,再放上两包软和一点的行李,拍了拍,让海伦坐了上去。

  我紧跟着,紧紧贴在她的身边坐下。

  外面,已经是风雨大作,本来想在帐篷外挖一个排水沟的,也没有时间了。

  帐篷太小了,而且过于简陋,所以,从帐篷顶和四周无法封死的缝隙里,不时钻进一阵风雨。

  不一刻,我和海伦的衣服便被雨水打湿了。

  雨水打湿的丝绸衣服,紧紧贴着凹凸有致的身体,沾在海伦的身上,被雨水浸透的丝绸衣服,像情人之间相互调逗的情趣内衣一样透明。

  海伦的脸红了起来。因为,她胸前的两个鲜艳的蓓蕾,已经不可抑制的挺身而出……

  我装作没有看到什么,只是侧耳倾听外面的风雨声。

  风雨声、帐篷被风雨吹打的声音、战马在不远处不时低沉地一声嘶喊,间或是一声惊雷。

  风雨一阵紧似一阵,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一会儿,我们脚下便积满了水。

  再一会儿,浑浊的雨水便迫使我们把自己的腿抬起来,不然,便只能站在水里了。

  再过一会儿,我们所有的行李都飘了起来。幸好行李袋都是用牛皮做地,还能防水,不然,现在都要泡汤了……

  过了三四十分钟,雨小了一些,雷声也似乎远去了。

  “看一看马……”海伦如释重负一般。她的手抱在胸前,两腿夹得紧紧的。

  我紧了紧鞋带,起身出去。

  不远处大树下的马群紧紧的靠在一起,相互依偎着抵御风雨。

  我正要走过去,这时候,听到身后有动静。海伦也从那个低矮的帐篷里钻了出来。人长时间呆在那么小的环境里弯曲着身子,也确实不好受。

  我冲海伦点了点头,装作无视他那几乎赤裸一般的装束——事实上,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反正衣服已经完全湿了,也就不在乎天空里仍然飘落着的小雨了。

  我走到马群,认真地拍了拍每一匹战马的背脊。马是通人性的,特别是这些经过调教过的战马。

  虽然只是简单的拍了几下,战马却很快安静下来,硕大的眼睛,看着你……不再像开始时那样不时嘶叫了。

  海伦也学着我的样子,好奇的拍了拍马屁……

  这时候,忽然从天际窜出一道刺眼的紫色闪电,把阴暗的世界一下子照得有些异样,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似乎就在我们面前炸响一般。空气似乎有一股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味道。

  顿时,雷雨再一次倾盆而落。

  “有雷击,危险!还是回帐篷吧!”我大声说。再回身拍了拍几匹马,安慰了一下在风雨里的马群,和海伦跑回了帐篷。

  在她钻进帐篷的的刹那之间,我看到了她撅起的几近赤裸的丰臀和一些细致的内容,不由得心中一荡。

  刚进了帐篷。

  又听到一声响彻天地的惊雷。

  天几乎完全黑了下来。

  在这小小的帐篷里,便像是在一个黑漆的夜晚一般。

  我和海伦肩靠肩坐着。

  各有所想。

  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海伦,你……衣服还是换了吧,别冻感冒了!”我对海伦说。

  “……换了还会湿……”海伦说着,忽然打了个喷嚏。看起来,已经有反应了。

  “那……就脱了,别穿!”我鼓励她。

  “……”海伦没有说话。她的眼睛只是看着帐篷的某处,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但她的身体已经替她决定,她又打了个激烈的喷嚏。

  “我们早就坦诚相见了!在沙漠里的时候,我们不是每天都是天体吗?你,我,艾丽斯,戴安娜,连修女玛利亚,也都是天天大家光着身子的。”我再劝她,我的意思说得明白:你脱不脱衣服,一样的!你身材咋样,我完全清楚。我光着身子什么样,你也很明白,至于穿不穿衣服,只是形式,要看环境是否需要。

  海伦被说动了。

  她开始缓缓的解开她的衣服。

  上衣解开,但丝绸的衣服,仍然像一层皮肤一般,紧紧贴在她的身上。

  我伸出手,慢慢的分开她的衣服,湿淋淋的丝绸,缓缓从她的身上揭了下来。先是海伦那开始在湿衣服下若隐若现的乳房,完整的呈现,它已经挺得发硬,特别是尖端的蓓蕾……

  接着,海伦举起手,像是投降了一般。我把她的衣服,轻轻向上拉。湿衣服,贴在她的身上,有一些粘性,像是不愿意离开她的身体一般。

  慢慢的,像是一只蛰伏的妖艳的青虫。蜕下了一个单薄的蝉衣一般。气氛有些异样——至少我的心跳,有些不正常了。

  我的手心里攥着那件绸衣,手指轻轻用力,无数水滴,从手指缝里涌了出来。我甩了甩手,把这件已经半干的上衣,放到了一只羊皮口袋里,顺手也拿出一条棉布巾来,按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替她擦干了头发里的水分。接着,毛巾向下滑,在她的后背上缓缓上下,顺着她那一根根显露出来的脊椎骨,把她后背也擦干。

  接着,毛巾从她的腋窝伸到前面,在海伦的脖子上轻轻一抹,顺势向下,按在了她丰挺的乳房上。顿时,感觉到了她乳房上的两点突起,有种扎手的味道……

  海伦身体打了个激灵……

  她一把按住我的手,说:“我……自己来吧。”

  我嗯了一声,把自己的手,从她胸前移开。

  海伦飞快的把她胸前的水珠擦掉……

  其实,她永远也擦不完,因为不停的有新的雨滴,钻进帐篷里。即便如此,不再有一件湿衣服贴在胸前背后地感觉一定好多了!

  “下面也脱了吧!”我鼓励她道。

  海伦点了点头。

  “站起来。”我拍了拍她光溜溜的后背。虽然无数次的看到她亮闪闪的后背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但用手拍一拍,却是第一次。我的咽喉有一点点发咸……似乎也有一点发紧。

  海伦听话的把靴子脱了,然后,把脚踩在我们坐着的“临时凳子”上,站起身来。刚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要脱裤子的时候,脚下的凳子猛的一摇晃,她身子一闪,“哎呀”一声惊叫,双手不由得紧紧抱住我的头(两只白花花的肉兔子,在我的眼前跳来跳去),这才稳住了身子。

  我也不等她说话,自作主张就去帮她。

  手自然的搭在海伦的腰间,捏着她的裤腰,轻轻向下拉。

  仍然像是蜕下一层皮一拌……但这一次,是她最后一层皮,因为她也象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一样,不再有底裤,这是她最害羞的一层皮……也许,蜕下这层皮以后,便是她的新生。

  随手,我把她的衣服,扔在一个行李包裹上。

  “你……也脱了吧。”海伦蹲了下来,两手环抱着两腿,挡住了她最要紧的春光。但这样的姿势,不知道她能撑到多久。

  我飞快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

  光着身子,坐在她的身边。腿翘在一件行李上,不那么结实、有点扭动的凳子下面,是汪积的雨水在打着漩涡。

  外面仍然是暴雨如注,天地笼罩在无边的水幕之中,而这水幕,不时会被电闪雷鸣在刹那之间撕开数秒。

  帐篷里,是两个赤条条的男女肩靠肩坐着,目光游离不定。

  “海伦,你……冷吗?”我问她。

  海伦转脸看了看我,似乎有一点困惑。但这样的暴风雨里,气温急剧下降,要说不冷,不感到寒意,是不可能的。她终于明白了什么似的,缓缓点了点头。

  我转脸从另外一个行李袋里拿出一条毛巾,再次替她擦了擦身上的水分,又替自己抹了两把,然后,张开手,把她拥在怀里。

  海伦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似乎想抗拒一下,但最终身子软得像根面条一般,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轻轻搂着她,一只手插在她地腋窝下,轻轻托着她的后背。

  她那光滑的丰臀,坐在我的小腹上。

  我的另外一只手,把她那一直盘着的腿放开,让它们伸直。

  这个姿势一定让海伦觉得舒适。她一直绷着的脸,这时慢慢绽放开来,代之是一片红云浸出。

  “不知道雨要下到什么时候……这几天你辛苦了。”我转移话题,让气氛不那么紧张。

  “你不也是?”海伦扭了扭肩膀,放松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坐在我怀里,肯定是这几天来,让她觉得最舒适的一次。

  “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许再苦许多倍,我仍然能接受,而且……和一个美人在一起,嗯。又怎么会有辛苦的感觉?做什么都很开心的!”我的手,在她的腋窝靠近她乳房的地方,轻轻按了两下,强调了一下自己的语气。

  “真的?”海伦不太相信一般。

  “当然!”我说的非常的肯定,就像是在说外面正是狂风暴雨一般。

  “……我……好看吗?我都觉得自己又老又丑了!”海伦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呢!你越来越漂亮了!每天见到你都让我非常惊讶——哎哟,我的上帝,怎么这个小海伦又变得漂亮了,她早已经美得像个天使了,难道她想美得像个女性上帝不成?”我非常肯定,而且夸张了一下。

  和马屁无关!我知道这些关键问题,一定不能答错——这是游戏地规则。

  “哼,花言巧语!”海伦板着脸瞪了我一眼,旋即展颜一笑,笑得那样的灿烂,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笑过。

  但转眼,她便眼睛不看我,呆呆地看着帐篷顶不出声。

  沉默是不好滴!

  我问她:“我几天骑马。是不是累坏了,腿是不是磨得肿起来了?”

  海伦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她不再像开始那样的倔犟和刚强,她说:“好痛……”

  我的另外一只手,顺着她的膝盖向上轻轻摸了过去。

  膝盖冰凉,大腿的外侧,也是冷冷的,但再向上,摸到她的大腿的内侧的时候,便感觉到有点发烫了。

  我的眼睛,一直有看着海伦的眼睛,而她的眼睛,也一直在看着我的眼睛。

  只是我的手,仍然在慢慢地在她的大腿的内侧,暧昧的轻轻抚来抚去,似乎在为她的伤痛而安慰,又似乎是在挑逗她的情欲。

  “今后,我们再上路,我就这样把你抱在怀里坐在马背上跑!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说一声,真叫人心痛!”我责怪道。

  视线慢慢从她的眼睛里移开,看向她那两条长腿。

  先是一双沾了泥浆的脚……

  再向上,是修长而极有弹性的腿……

  在她的膝盖上面,我的一只手,正在轻轻的抚摩着她大腿内侧红肿的肌肤……

  在那两腿尽头,也是湿淋淋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

  虽然是坦诚相见,但像我这样看她,海伦的身子还是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不……”海伦把两腿夹紧。但她受伤的两腿猛然夹紧我放在她在腿内侧的手,吃痛,立刻又向两边分开。

  我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海伦头转过去,不敢看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张红扑扑的脸,侧在我的嘴唇边。

  我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在嘴里吸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后退,那简直就是……

  海伦身体不安的扭了扭,忽而像是受惊吓一般突然身体僵硬,猛然把小腹挺起,忽而又象泄气一般瘫软在我的怀里……

  我的手,缓缓上升,慢慢爬行,终于蜻蜓点水一般停在了她两腿尽头的芳草地上,见她没有激烈的反对,便轻轻的包围出了那水滑一片的隐秘之地……

  “不要……”海伦忽然像是被惊醒了一般。

  她猛然用双手紧紧抱这我,死死搂着我地脖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跟救命的稻草一般。同时,像是她的双腿生出无穷的力量,她身子一扭,竟然轻易摆脱了我放在她隐秘之地的手。但得到解放的双腿,忽地一旋,却宛若另外两条灵活的手臂一样,盘在了我的腰上。

  “嗯?”我的舌头轻轻顶了顶她的耳垂,放过她的耳朵,吻了吻她的额头,又亲了亲她的眼睛。

  海伦的眼睛里不知道何时,含满泪水。

  我的嘴唇只是轻轻一吻,便像是打开了洪水地闸门一般,泪水夺眶而出。

  海伦紧紧抱着我,只是无声的流着泪水……

  这让我有洗惊讶,压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哭了起来。

  但这时候,不是关心与多嘴的时候!手迟疑地按在她的臀部,再徘徊一番,又悄悄地向下……

  海伦没有反应,只是无声的流着泪水,双手越来越紧搂着我的脖子,双腿用力抱着我的腰。

  坚硬的东西,在柔软的东西的边上轻轻盘旋激荡了几次。然后,慢慢的顶在那里,轻轻地顶入几分。

  感觉时间停止了一般。

  感觉海伦的手搂得我的脖子更紧了,感觉她抱着我腰上的腿因为紧张而有些哆嗦……

  “我……我……害怕……”海伦抽泣着,语无伦次。同时,她的腰向上抬了抬,似乎要抽身而退,似乎又有些不舍……

  我的双手,按在她的腰上。

  “我要你!我早就想要你了!”我在她的耳边清晰地说。

  海伦全身开始战栗起来:“害怕……哦……不……我……那里受伤……疼……”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爱情是最好的止疼药!”我吻住她的嘴。让她只能发出一阵呜咽……

  轻轻的把她的腰向下按,像是她在做主,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她火烫的身体套到了某处之上……

  一丝一丝的深入……

  像是时间无限的延长,又像时间在刹那间压缩。

  我和海伦终于接近了距离……

  近得无法再亲近……

  外面的暴风雨正盛,电闪雷鸣……但这些都别我和海伦无视了!

  海伦果然是美军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出身,有无穷的精力!一次又一次,海伦在我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喘气,甜美的粗重喘息……像是累得无法直起身来一样。但过了几分钟,她便再一次抬起身来,就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就用这么简单的半坐的姿势,她,又和我投入下一场激烈的战斗。

  她像是永远也不会累一样,象是永远也不会彻底满足一般……

  海伦,她像是想要把我打败!

  又像是要追索身体里所有的极乐!

  ……

  一直到过去了两个时辰,一直到外面的风雨平息,一直到她耗近了所有的力气……

  我抱着她,用一种她能享受得到的最舒适的姿势。拿了一壶水,喝了一大口,却不咽下,而是把嘴喂到她的嘴里,海伦噘着鲜艳的嘴唇,轻轻的从我的嘴里吸允……

  她的双手,无力的垂下,无意之间,衬托出她胸部的丰满。但此刻,她的胸前的红润已经退却,胸脯软软的,那本来突起的两粒蓓蕾,现在害羞而无力……

  向下去,是汗渗渗的小腹,再向下是湿得一塌糊涂的……

  被马鞍磨得红肿的腿,此刻更红了……

  “我真想就这样抱着你,什么也不穿,就这样上路,在秋风里,在阳光下,或者纵马狂奔,或者打马徐徐前行,嗯……这多有意思呀!”我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

  “嗯……”海伦的力气还没有回复过来。

  “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就走吧!”接着,我用脚撩开帐篷。

  外面的乌云已经消散得七七八八,但仍然有一大朵一大朵的乌云,在天空里被劲风吹着,懒洋洋的在天空缓缓飘荡着。强烈的阳光,从这些乌云之间射了下来,像是无数只巨大的手电筒的光线……外面的植物,被雨水洗刷过后,全都晶晶亮亮的一片清新……

  长长的吸了一大口新鲜的空气后,海伦忽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她的手忽的伸向自己的下身,脸上惊疑不决。

  “怎么?”我问她。

  “你……是不是射进去了?”她问我。

  “……”这丫头,感情刚才那两三个小时里,已经完全投入,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了。

  “……”海伦呼的喘了一口气,沮丧的坐回我的怀里。

  “怎么了?”我追问了她一下。

  “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海伦轻声问。

  “那就生个孩子吧!这有什么好问的?难道你不想要一个孩子?”我反问她。

  海伦沉默不语。

  她默默站起身来,开始从行李里拿出干衣服,慢慢给自己穿起来。

  见她如此,我也不说话,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又过去把马牵了过来,用刷子,将马鬃刷了刷,除掉马身上的树叶和水珠。拆了帐篷,把东西都收拾好,把行李重新挂在马上。

  “走吧!”我向她伸出右手。

  海伦楞了一下,缓缓转过,背向我。

  我走近她,从后面抱起她。

  她也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我抱着她。

  过了十几秒,我把她放到了马背上,自己也跟着上了那匹马,在马背上,仍然把她抱在怀里,打马前行……

  才走了几步,便感觉有水珠落在我的手背上。

  海伦这丫头又开始流眼泪了……

  她,有什么心事?

  难道她后悔了?

  或者,她觉得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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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三节 错综复杂

  马背上是颠簸的,所以,就算海伦不再愿意和我亲近,事实上也避免了我和她之间的亲密接触,偶尔,硬到她的痛处,她还会痛得身子一哆嗦,所以,至少在这个意义上,她宁愿呆在我的怀里。
  暴雨后的天,晴得像是数码合成的影像一般。

  风也只是轻轻的吹拂。

  放缓马儿,在这旷无人烟的野外,听着马蹄声踢踢踏踏的,其实是件很写意的事情。特别是怀里还有一个美人儿....至于她是不是很快乐,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确实是时间的问题。

  一切都是时间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海伦便收了眼泪。

  她呆呆的看着蓝得象块宝石一般的天空。

  过了一会儿,她便忍不住偶尔偷偷看我一眼,像一个害羞的女孩偷看她的情人。

  “估计再有几小时,我们便到飞马帝都了,到时候,我带你进去转一转吧,恩,有许许多多的好东西!嗯,味道棒极了!”我说着,咂了下嘴,仿佛真的吃到了无比的美味。

  “有毛病!你是猪呀?就知道吃!”海伦责怪到:“办正事!”

  当一个女孩子一本正经的带着轻啧,训斥你的时候,就是她想要占有你的时候。海伦也不免俗,当然,也许她自己没有意识到。

  我点头称是,但仍然坚持说要去飞马帝都,因为在那里,可以买到一些药材,可以让她大腿上的伤好得非常地快。

  既然我这样说,海伦也就不坚持了。不过,我看到她的嘴角抽了抽……哈哈,她肯定刚才在偷偷地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等我们、冷战的局面结束之后,很快,海伦放心的搂着我的脖子睡着了。她刚才地一场风雨里,透支了太多的体力。所以,接下来,我接连换了许多次马,她都没有醒来。

  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才骑着马,进了飞马帝都。等我们一进城,身后,城门吱吱哑哑的关上了。

  进了客栈,海伦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边脚步蹒跚,一边睡得迷迷糊糊……一直等我把她抱进房间,轻轻放到床上,她也没有真正清醒过来。

  华灯初上,我出去买了一些好吃的东西回来,又带了点酒,买了些药,这才回客栈。

  回来后,却见海伦抱着腿坐在床上,已经醒来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问她,同时把许多好吃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饿了么?过来吃点东西吧!”我说。

  海伦看着我,伸了伸手,说:“拿来!”

  我笑了笑,把几包肉食送到海伦手里。

  海伦慢慢地咬着它们似乎在慢慢地品味。

  “怎么样?还有,吃东西像你那样吃不会香!要大口大口的吃,不要细细的嚼。放在嘴里咬一咬,三下两下,便咽下去,这样吃也许不算文雅,但会更香的!”我说着,几口把手里的一块牛肉吃了下去。

  海伦斜了我一眼,仍然慢慢的吃她手里的几块不同品种的肉食。


  “对了,海伦,为什么西方人的宗教不像东方的一些宗教,比如说佛教那样反对肉食?是因为圣经的原因,这些动物天生就是上帝赐给人类的肉食?这就是它们的命运?”我问海伦。要想更了解她,就要更多的让她说话。

  海伦点了点头,说:“圣经里就是这么说的。”

  “你不觉得会有错吗?比如说以前基督教说地球是世界的中心,事实证明不是!你觉得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这些动物,真的就像曾经我们知道地那样,它们也像我们一样,只是地球上的一种生命,只因为它们弱小,所以,被我们咔嚓喀嚓的吃掉!”我再问她。

  海伦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块,嚼了几口,吐了出来,说:“这些道理,你可以问一问玛利亚。你找我问,是找错对象了!”

  “难到你没有思想?我觉得你不沉迷宗教,应该会看得更清楚!”我说。

  “你呢?”海伦反问。

  “我?我……我不是太坚定。”我坦言:“比如说命运与偶然,比如匪夷所思的预言却真实地实现,比如说我们俩人这时候坐在一个中世纪的客栈里……我不太能肯定一些事情了。”

  海伦把食指竖在油彩光亮的嘴唇上,示意我别说话,然后她开始不声不响的吃她手里的东西,吃了几口,放下,再换另外一种。片刻之后,她品尝了我带来的所有的食物,而且,喝了几种不同的美酒。

  最后,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下了一个结论:“吃到高兴的时候,要抬头叫几声来表达——那是狗!以后,一路上我们吃东西的时候,请你别再说话!”

  我苦笑不得。

  “有什么要问的,你现在可以说了!”海伦一本正经。

  “恩,那么,你腿上的伤好了么?我替你抹点药吧!”我转移话题。

  海伦的脸蓦然一红,掩饰到:“这个……我自己来吧。”

  “我们客气什么呀!再说按摩的工夫,你又不会!”我当然要替她把这关键性的服务做好。

  海伦不反对我的提议,但却嘟哝着没有地方洗澡……

  没有地方洗澡是当然的事情了!这个时代的人,也没有这样的习惯。

  我从外面提了两桶热水回来,给她擦洗了一下身子,她却又一本正经地要我转身不要看她。

  我笑了笑,把刚才吃剩下的垃圾,一股脑儿拿出去扔掉了。

  回来的时候,海伦已经洗完了,她盖着一条鲜红而单薄的绢丝床单,已经躺在床上。

  “不要偷看!”我学着她的口气。然后飞快的把自己也洗了一下。换了件干净地贴身衣服,这才坐到床边,手轻轻落在海伦的膝盖上。

  海伦浑身一抖。

  “我们开始吧?”我小声说,像是情人的悄悄话。

  说着,也不等她回复,手一扬,已经撩起了海伦身上的床单。

  鲜艳的床单下,是一双白生生修长的腿……

  海伦不安地扭了扭。

  我打开飞来的药膏,这种药是一种疗伤的药,味道很好,带着清香,而且,据说效果不错。

  “我要开始了!”我告诉她,同时把药膏在掌心抹开。

  “喔……”海伦又颤抖了一下。

  但她的腿,已经被我握在手心里,轻轻向她的腿上一贴,看似轻柔,但她的两条腿,都不再能动弹了。

  我的手,顺着她的腿,轻轻向上一抹,快到尽头的时候,悠然停住。

  手掌下的肌肉,一下子收紧起来。虽然我和她,程度上已经算是很熟了,但仍然是新欢,所以这样的亲密,激烈地刺激着她,让她情难自抑。

  我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再向上去,而是手缓缓的向下……

  事实上,我一直很讲规矩。

  所有的手法,都是非常正统的,而且,深得按摩是中的之味。

  海伦的腿是有福的,经过我带着丝丝真气的手,这样细致的按摩之后,估计伤势也好了七八分了。

  也许,明天早上,她就能非常轻松地跨上马背了。


  “完了?”海伦疑惑的问,她抬了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点了点头,出去洗了洗手,回来,坐在床前。

  “感觉怎么样?”我问她。

  “似乎……好像不痛了,真奇怪。”海伦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你还会按摩?”

  “当然!事实上,这一手,本意并不是要为别人服务,而是用来保住我自己的性命的。”我淡淡地说。

  “保命……你很危险吗?”海伦起身,仍然上用双手环抱她的腿,但这样,不再像以前那样缩手缩脚的了,因为她的伤基本好了。

  “你说呢?”我反问她。

  “……我有时候觉得你是,有时候觉得你很……软弱,甚至有点……窝囊气。恕我直言!”海伦看着我,说道:“难道你自己不觉得?”

  “为什么?”我再问她。

  “有英雄是像你这样的吗?”海伦抬了抬下巴。

  “英雄是什么样的?像你那样?”我不动声色,在凳子上盘起了自己的腿。

  海伦迟疑了以下,摇了摇头,说:“反正,你不像。”

  “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准备成一个英雄!”我说。

  “你……真的曾经是个红色政权的军官?”海伦转移话题。

  “你要是不信,恩,你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说。

  “不……我觉得你像个军人,但并不像个军官。”海伦说。

  “为什么?”我有点奇怪。

  “难道一个军官不需要领导才能?”海伦问:“比如说……我看你不太合群,不是么?”

  “是的,我也有点奇怪……”我承认这一点。

  “要是你不合群,那你怎么让人对你信服?怎拢络一支队伍?”海伦说。

  “有道理!但事实就是事实,并不会被一些听起来有道理的推理推翻!你也可以这样理解:我是一个技术型的军官……对,差不多就是这样。”我解释道。

  “你手上的兵,怎么看你?”海伦再问我。

  “嗯……这个……是这样的,我指挥过的队伍是应对小规模的低烈度冲突的。经常有发生战斗的可能。不错,也许我能做一百件让他觉得不爽的事情。但是,如果我每一次都能从枪林弹雨里把他们安全的带出来,你想象一下,他们还会反对我吗?再说了,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国家曾经是个浆糊!什么唱歌的跳舞的打球的……这些人都能做将军,我做个军官有身好奇怪的?不如说我刚才给你按摩这一手,又有几个军医能做到?TNND,要是我都不能做军官,那简直上没有天理了!”我自嘲的一笑。

  海伦呆了一呆,她压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的解释。她后来对我说,她还以为我会狠狠标榜一下自己,说出一大堆我能做将军的理由呢!

  “你……杀过人?”她眼睛上上下下看了看我。

  “你不是见过吗?有时候是没有办法地事情!你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你!”我淡然说。

  “但……你眼睛里怎么没有杀气?”海伦问我。

  “杀气?”我问。

  “嗯,我在军校里的教官,是个上过战场的指挥官,据说他杀过不少人,而且是面对面的,有时是步枪扫射,有时候是刺刀见红……只要他在讲台前一站,我的同学都会说,我们的后背都发凉了!”海伦看着我。

  “哦?”我知道她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是真地!那个教官失去了一条腿的,叫史密斯上校,你听说过吗?”海伦问。

  “史密斯?他讲过他的腿是怎么失去的吗?”我问她。

  “这个……他自己没有说过,但听说,他是在阿富汗失去他的一条腿的!”海伦迟疑可一下,说道。

  “哦,事实上,我和史密斯先生很熟悉。而且,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他那条腿上我亲自切下来的。”我轻轻吐了一口气。

  “什么?”海伦差点要站起来。

  “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摊了摊手,说:“那时候,我的队伍和他的队伍,时分时合。有时候,他打恐怖分子,有时候,他却帮恐怖分子向我的国家渗透。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有不少战友,牺牲在他所支持的恐怖分子的枪下。”

  停了一下,我接着说:“但国家的利益,让我们随时要准备和自己的敌人握手言和。有一次,我的队伍和史密斯先生的反恐中队一同战斗,去对付一股恐怖分子。在战斗快结束的时候,他被当地的一种超级毒蛇咬中了腿——理论上讲,这是无药可治的。我问他,他是想保住命,还是想保住他的腿?他选择保住自己的命,我便一刀把他的右腿,完整的切下来!”我在空中做了一个利索的挥刀手势,结束了这个故事。

  “真的?”海伦眼睛瞪大。

  “假的!……其实他的腿,是能保住的!我就能治好它,但他的手上有我兄弟的鲜血,既然我有兄弟却胳膊少腿的,那他,史密斯先生,又怎么能全身而退?”我冷冷的说。

  海伦沉默了片刻,眼睛一直看着我:“你真这么狠心?”

  “一点也不!我其实很心软,如果没有必要心狠的话。”我摇了摇头。

  “你……觉得戴安娜怎么样?”海伦忽然问我。

  “挺好呀!”我说。在一个人背后说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好!不错!挺棒的!这些都是很好的选择。

  “你觉得戴安娜心会不会狠?”海伦看着我。

  “似乎不会……她好像很有爱心的样子,而且,她是个生命科学方面的专家,似乎,总之,挺不错的。”我说。

  “其实,戴安娜是个恐怖分子!”海伦说。

  “什么?怎么可能?”我大吃一惊。

  “你是不是觉得她很柔弱,又很低调……其实这都是假象!我以前在‘方舟’的时候,除了正常职务之外,其实有另外一个隐密的职务,就是在我们的特种部队里反间谍。我们来这个世界上有二百五十三天了吧……如果不是我们到了这个世界上来,也许,现在,戴安娜已经被处决了!”海伦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是你发现的?”我问。

  海伦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中情局一个神秘组织,在一年前的某一天,他们来了一个通灵者到我们的基地。转了一圈,然后走了,紧接着,上面便让我注意戴安娜这个人!”

  “通灵者?”我好奇。

  “我开始的时候,也不大相信,但越是看戴安娜,便越是觉得她不正常!”海伦叹了一口气说。

  “也许是因为你有一个戴安娜不正常的前提条件。所以,先面,你所看到的都上她不正常的证据,而把她正常地一切,选择性的忽略了。”我疑惑的说。

  “不是的。最明显的问题上,她也是如此优秀,但她却一直低调,一直……她这样的做派,和你现在的表现差不多。虽然很厉害,却反而像欠别人一笔钱似的……后来,中情局终于找到了证据:一张她在恐怖分子训练营接受训练的卫星照片。虽然照片不是特别清楚,但你只要看一眼,便会相信,那个人一定就是她!她,戴安娜,是隐藏在‘方舟’特种部队的鼹鼠!在我们来这个世界的前几天,有关的资料已经报到总统那里审批去了,但我们偶然的来到这个世界,也救了戴安娜一命!”海伦说。

  “我看你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我奇怪的问她:“戴安娜都有什么罪行?”

  “罪行……倒是没有发觉,但她肯定是一个狂热的恐怖主义者。”海伦肯定地说:“而且,她极有可能是德国红色旅的领导成员之一!”

  “这么厉害?”我说:“不过,红色旅不是已经解散了吗?”

  我们这样谈论几年之前的事情,果然是隔世的感觉。

  海伦说:“那只是表面上的。事实上,情报显示,她们的组织正在慢慢扩大,而且,影响越来越深远。”

  “戴安娜是恐怖组织的领导?她们红色旅漂亮女人多吗?”我问。

  “一般恐怖组织女人很少,但红色旅有点不同,她们一向有招募美女的传统,据说,当美女被捕后,被审判,本身就是一个极好的宣传……”海伦解释道:“而且,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或者是亿万富翁,属于高智商的犯罪!但所有的证据汇集起来后,这些证据都明白的在指证戴安娜是那个组织的一个领导。”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海伦。像这样的事情,也只有海伦和我上了床,她把我当成了自己人,才会和我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海伦说:“要是放过她,我有点不甘心——她是个叛徒!……”

  “得了!”我打断了海伦的说话:“都是几亿年前的事情了!杀了她又能怎么样?而且,我们需要她的帮助!”

  “但是她……她是个……”海伦欲言又止。

  “知道了!”我说:“我知道红色旅是怎么一回事情。也知道红色旅,算是马列主义的一支!理论上讲,他们的思想,也不算坏,只不过手段偏激罢了!而且,戴安娜本人又没有什么罪案在身,不是吗?你想要动她的念头还是不要再有了!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什么?是为了让这个世界上的人活得更好一点。而你,而我,戴安娜,玛利亚和我老婆艾丽斯,活着的意义尤为重要!不管怎么样,要保证我们活着!至于,以前的恩怨,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海伦有点不高兴:“就这么算了?”

  “她要活着!而且,现在,她是我们的同伴!像你,像我,像其他人一样,都要活得好好的,来证明我们存在的意义!要不……作为惩罚,我也把她一条腿切下来?”我提议。

  海伦赶紧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另外,就算她以前真的做错什么事情,我们也要原谅她!就像原谅我们自己的荒唐与罪惩一样!对了,你以前有过什么罪行吗?”

  “我?没有!没有!”海伦摇了摇头。

  “你一贯正确?”我再问她。

  “……至少没有犯什么大错!”海伦说。

  “我看,你这口气,倒像是法西斯主义分子!”我随口说。

  却见海伦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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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四节 暗夜刺客

  那种不祥的预感让我的心凉了半截:一个人,很难超越自己的历史和现实!比如我,跳到四亿年之后,选择的第一个女人是艾丽斯,没有选择海伦或者其他女人,看起来是偶然,或者听起来有点宿命,但后来我仔细想一想,最直接的原因,却是因为艾丽斯是和我一样的“黑头发黑眼睛”!是的,物与类聚!原因肯定不是海伦不漂亮——事实上,就算海伦变得憔悴,我仍然承认,她是尤物中的尤物!
  但如果海伦不仅仅是个权利至上的法西斯,或者她要再是个白人至上的纳粹主义者,事情就又变得复杂了!

  她既然能认为自己比别人强,那么,她必然认为她应该有所有事情的指挥权!如果这些她得不到,那么,又必然在她心里燃起怒火!而且,这都是不能调和的矛盾——她认为白人是优越的,我们又不能摇身一变成了她一样的金发蓝眼——就算能变,估计她也会认为她那样天生是白人在地位上要高于我们——何况我们的种族是天生的,压根就变不了?

  至于她现在表现的软弱,表现出对我的依赖或者某种程度上的信任,我想那只是她的一种伪装!既然她能顺利进入方舟部队,证明她的表演才能一定是过硬的!

  这样一想,这些天来,每天和海伦做爱的狂喜和似乎占有了这个傲慢的小女人的身心地那种满足,顿时烟消云散了!

  过了许久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算了,这大概也是自己体验这个世界的一种特殊的经历与体验吧!也许,这是考验,也是命运对自己的赐福!

  海伦,她也只是被她自己经历所塑造的一个小女人罢了!

  我能行的!我能把这事情处理好!——我暗暗对自己说。

  我要做的,首先上要进一步摧毁她的盲目的自信!然后,再一步一步的改变她。

  “你们都死过一次了,而且,如果我们能看到方舟部队关于你们的记录,一定是英勇牺牲了!是不是?”我突然问海伦。

  海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可是你们现在活着!你猜是为什么?”我再问她。

  “……”海伦似乎有她不愿意承认的现实。

  “是因为我救了你们!不然,就算你们吃掉你们同伴的死尸,也不可能活着走出那块荒漠!”我肯定的说。

  “但我们今天这样,也是你害的……”海伦反驳道。

  “不是!”我肯定的说:“这个问题我们早有结论!我代表印第安人的利益,而且,那个山头是印第安人的圣地,你们只是强占着那块地的强盗而已!就算是因为我,你们死了也是死有余辜!所以,是我救了你们!不客气的说,没有我,你们既走不出那块荒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活得很好!”

  “也不一定……”海伦小声说了一句。

  “好了!让历史去评价吧!”我说:“不过,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你,比我更优秀吗?比如说,你是枪法比我好,还是拳脚比我厉害,或者比我更有人缘?”

  海伦不说话,但生气的背过身,不理我。

  “算了!睡觉!”我说着,上去搂她。就算她不承认我许多方面比她更出色,她也总不能承认和我睡觉比她一人单独睡更好吧!

  海伦扭着身子抗拒我的拥抱,但很快,抵抗便瓦解了。

  这个丫头倒是很明白——能享受的时候,干嘛不享受?也许,她是把做爱,当成了缓解心中郁闷的方式了。而我,也许是把和她做爱,除了当成肉体快乐的方式,更当成了征服的工具了——总之,这样的事情,不再像开始想象的那样纯洁,但奇怪,有着这样的对做爱亵渎的念头,反而更刺激了我们的情欲。

  等到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我也得到了自己的极乐。

  “下去……”海伦似乎是呻吟一般的对我说。

  我一翻身,从她身上滚了下来。

  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接着是一个空翻,跳到床下——我也越来越奇怪了,现在做爱,一点也不消耗体力!而且,每次做完后,有种精力充沛,简直想要再发泄一通的感觉!

  “真是野兽……”海伦看着我精力充沛的在床前跳动,而她累得虚脱了一般,不由得嗔了半句。

  “美女和野兽!”我拍了拍她平坦地小腹,旋即说:“海伦,想了想,如果在你这光华平坦的小腹之下,有一个孩子,是我的种子,在你这块圣地里发芽,结出果实。到孩子出生的时候,你还会觉得,我们的孩子因为不是纯粹的白种人,因为比那些白种人的孩子下贱吗?”

  海伦怨恨的看了我一眼,转过脸去。不用看,我也知道,她在偷偷的流眼泪。

  我没有去和她说话,这些事情,还是要她自己去想!种族歧视,是种很罪恶的思想。

  我在桌子上放着一个碗。里面放上一包药粉,倒上水之后,药粉慢慢消融。最后,水里什么也看不见了。要是没有尖刀我刚才操作的过程,让另外一个人看这碗水,她肯定会以为这只是一杯清水!而且,如果有人喝,也不会尝出它有任何味道。但事实上,这是这个世界上的一种最致命的毒药,喝上这水一口,走不出五步地,就会毒发身亡,无药可救。这样的效果,能和很早以前的“现代社会”中舞厅的那种无色无味的迷奸药水的隐形效果相提并论!所以,这种药粉也特别的贵,花了我七两金子才买到这样的一小包。

  “看什么?这水有什么好看的?”好论丰满的乳房,这时候,已经不再像她高潮来临的那样坚挺,但那种软绵绵的大乳房贴在人光溜溜地后背上的感觉,却更加销魂。

  很短的时间里,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似乎她又打定了主意要搞定我,所以,现在,她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媚态百出的把她的身子贴在我身上,脸贴着我的脸,找我说话。

  “这是一杯有毒的水!”我说。

  “是吗?”海伦的手,轻轻抚摸着我胸前地什么。

  “你能嗅到它有什么味道吗?”我问。

  海伦嗅了两下,摇了摇头。

  “人的嗅觉器官与动物的相比很不发达,实际上只是鼻孔内一块2平方厘米左右的黏膜,大脑中的嗅觉中心也相当小,人鼻这个嗅觉器官只能察出分子形式地4到7种基本气味,周围空气中无数的气味是这些基本气味的混合气味……相比之下,狗鼻子的嗅觉器官,粘膜面积大约是150平方厘米,比人的嗅觉器官大约灵敏74倍……也就是说,你嗅不到这碗水它有味道,并不是说它没有味道,只是你鼻子里的嗅觉粘膜辨别不出来它的味道。”我说:“我的鼻子里的粘膜——哈哈,当然没有狗的那样大,但我觉得它自己的鼻子也非常的敏锐!比如这碗水,我不仅知道一般人嗅起来它是无味的,因为有些味道正常人是嗅不出来的。我自己会觉得它有一种象杏仁的苦味,熏肉地香味和水杨酸的涩味相混合的味道。另外还有三四种我没有办法给你描述的味道的结合体。这味道嗅起来,并不太难闻,但它却是有巨毒的——凡是我觉得是这种味道的东西,一般都是有巨毒的。”

  “真的?”海伦不太相信。

  “当然!”我举了一个例子,说:“打个比方,你在想和我做爱的时候,身体所发出的味道和你生气时身体所发出的味道是有区别的,也就是说,在你身体要想我的时候,也许你自己都没有确定,事实上,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海伦大吃一惊,一下子松开抱着我的手,像是看着鬼怪。

  “事实上,这个要靠经常的经验积累才能做到的。”我说:“但像我老婆艾丽斯,似乎她们都会读心术!她似乎能直接把人的心思猜出来,你发觉了吗?”

  海伦身体抖了一下,脸色苍白。想了半天,缓缓点了点头,说:“我说怎么……”话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我停了停,接着说:“我们还是说这毒药吧!有同一种味道的毒物的作用机理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打算从现在起,每天尝这种毒物一二滴,让自己的身体适应这样的毒素。说实话,我很担心自己哪一天会被人暗算,中了毒可就不好了!”

  “不会吧!”海伦摇了摇头说:“你既然能嗅的出来它的味道,怎么又会发觉不了呢?”

  “这可不一定。事实上,除了气味之外,我也能觉察到它的颜色与普通的水有什么细微的区别……但这些都不保险。小心方才驶得万年船!我既能辨识,又能抵御它,岂不是更好吗?而且,如果我的血液里有抗毒能力的话,一旦你们谁中了毒,也许我给你们输血,会有一定的解毒效果的!”我说。

  “会有副作用吧,你会有危险吗?”海伦关心的问道。

  “我可能没有什么危险,但你却可能有。”我一本正经的说。

  “为什么?”海伦问。

  “这个……我尝一点毒药,要是这时候,你缠着我要亲嘴,嗯,这时候你可能会中毒。所以,这以后,我们要少接吻……多做爱!”我笑着说。

  海伦打了我一拳,像是想和我嬉闹,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过脸去,呆呆的看着那碗水,什么话也不说。

  我手一伸,在空中一轮,放回到面前,虚握着一个拳头:“海伦,你猜我拳头里有什么?”

  海伦摇头说:“鬼才知道!”

  “一只蚊子!”我说着,另外一只手在拳头上猛地一击,说:“我把它震晕过去了!哈哈,这是一只雌性蚊子!让我来证明这碗水有毒吧!以此来证明我所言不虚!”

  松开手,果然是一只花蚊子飘落在桌子上,再从那一小滴水里,挑了一个非常微小的水珠,滴在那只蚊子的口上。“海伦,你能看到吗?”

  “你让蚊子喝这药水?”海伦又把头向桌子俯了下去,看了半天才说。

  “差不多吧!大概五六秒,它会苏醒过来,但它的口上沾了毒,估计它飞起来十几厘米后就要摔下来!”我预测道。

  果然,那蚊子几秒后开始动弹,但它并没有飞起十几厘米,只是向上一弹,然后,一头栽了下来,再也不动弹了。这毒药的毒性,比我计算的还要厉害两三倍。

  我亲了海伦的脸蛋一下说:“怎么样,我说的不假吧!我的吻是有毒的,以后我就亲你的小脸蛋儿好了。”

  海伦叹了一口气:“你……也太能了吧?简直就是一个神!我本来以为玛利亚就够让人害怕的了,和你比,那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小巫见大巫了!”

  “我和玛利亚不是一种人吧!”我说:“你是不是崇拜玛利亚?因为她是一个修女。”说着,我把蘸了毒液的手指放在舌头,轻轻舔了一口,舌尖微微有了一点麻麻的感觉,味蕾上传来一丝和夹竹桃叶类似的味道,若不注意,几乎就觉察不出来。

  海伦点了点头,说:“是的,她简直是完美的。”

  “那么,你承认你自己是不完美的了?而且,玛利亚是黑头发绿眼睛!可不是你们白人!”我提醒她。

  在客房昏暗的灯光下,海伦的眼睛里有一片迷茫:“她……是神职人员。”

  “只要她不是神……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是要让你难堪,只是想让你知道,也许你以前一直坚持的信仰,也许不正确,或者不完全正确!”我抚了抚海伦的头发,接着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管戴安娜上恐怖分子,还是玛利亚是修女,还是我是个杀手或者神汉或者是个疯子流氓……总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大家要同舟共济。这有一个基础,就是我们是平等的!你们是姐妹,我是男人,你们是女人!”

  海伦点了点头,但她又说:“总是觉得玛利亚修女像个圣女……而你知道,我们的文化是和上帝分不开的。”

  我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把玛利亚会用声调来蛊惑人心的事情讲明白给海伦听——因为我自己也会一点,要是讲明白了,我的力量也会被削弱……

  我便开解她说:“不要忘记了,1000多年来,有20个教皇死于非命,10个教皇死因至今不明。难道这就是西方的光明磊落吗?再说了,欧洲在16、17世纪的时候,教会大量想民间出售‘免罪符’,即购买‘免罪符’的人,灵魂可以直升天堂——这是多么荒唐可笑啊!这就是教会做的事情!欺骗民众也就罢了,教会的神职人员还把他们尊崇的圣人不当人看,随便拿一块破毯子,胡说是基督用过的,随便找一块破头巾,说是圣母玛利亚戴过的……而且,教士们可以面不改色的用猪,羊等畜生的骨头,拿来冒充圣彼德的遗孤骨,5个金币出售一块——倘若这个第一教皇在天有灵的话,怕是要在天堂里失声痛哭了,至于用一堆鸡毛鸭毛冒充天使的羽毛出售,他们就更不难做出……总之,回头看一看,我们就明白,这些表面上盛歌唱得庄严的上帝仆人,可没有少做坏事情!至于今天教会似乎道貌岸然,我想原因是经济发展了,所有人的文明程度提高的关系,和教会本身的关系并不是很大,而且,我还觉得,即便如此,你们西方人的信仰似乎也不那么虔诚……比如说美国历史上的总统们,没有绯闻的可不多呀!……上帝是上帝,我可以尊重,但神职人员,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海伦心不在焉的听我数落着,最后点了点头,她也总算明白我对玛利亚的正式的态度了。

  “这么说,我们要信仰什么才好呢?像戴安娜那样的信仰世界大同的马列?让我投身全世界的解放事业,而让玛利亚改做马列的吹鼓手?”等我觉得无趣不想说的时候,海伦却反问我。

  我哈哈一笑,说:“我说的,只是强调大家的平等!玛利亚至于她选择做上帝的仆人,还是做马列的吹鼓手,那是她的自由。但是,不管她是谁,现在,我们是平等的。玛利亚,她不能因为自诩是上帝的仆人,就认为自己高贵,我们就低贱。是的,谁也不能这样想!你不能,我也不能!谁都没有特权!某个人有特权和优越感,会害死我们大家的!”

  海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好歹也是个公共管理学博士,这些道理我岂能不知道?”

  “知易行难!也许因为形势的需要,我们会把我们中的某一个宣扬成神。但是,我们是平等的!一定要是这样!”我总结道。

  海伦打了个哈气说:“夜了,我要睡觉了,不能跟你这个不用睡觉的神经病比!”

  说完,她便放开我的手,摇摇晃晃的向床边走。

  我一把拉住她。

  “不要了……”海伦似乎害怕什么,又似乎被诱惑着。

  “不是!”我把她抱在怀里说:“我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也许,今晚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注意了一下,最里面的一间客房没有人住,这半夜也不会再有人来住店了。要不,我们自己悄悄搬过去住吧!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们也不要声张,从最里边的那间客房跳下去,恰好是马槽,我们牵了马就走,哈哈,正好今晚的房钱也省了。”

  “真的会有危险吗?这可是飞马帝都啊!”海伦说。

  “要是对我们有所图谋的人只是悄悄地行动,而不是大张旗鼓的杀人放火,在这样的大都市里反而因为人口众多而安全了!”我解释说。海伦在这方面的经验都是书本上的,而我,却是这方面身体力行地高手。

  海伦听了,也不再说什么,把自己的背包拿了,跟在我身后,黑灯瞎火的摸出房间。外面一片黑暗,我们轻手轻脚的走到最里面的一间客房门前停下,我手里的一根细铁丝在锁芯里一挑,锁一下跳开,比用钥匙开它似乎还要快!

  黑暗里,我将海伦半拥半抱着弄上了床,她搂着我的脖子就是不放手,非要我搂着她睡。

  我便在黑暗里轻轻搂着她在怀里。

  在这样的黑暗里,她不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女人,她闭着眼睛,哈气连天,却想着她的手在我的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但很快,梦境,将她的灵魂,从我的怀里夺走了。

  我又抱了她一会儿,手在她身上的所有美妙之处,游走了一会儿,体味着这个尤物的绝好身材,便轻轻把她搂在我脖子上的手拿开。

  站起身来。

  外面,仍然是沉沉的黑暗,似乎要有雨一般。

  我在窗户前停住,向外面看。

  对面上一条马路,整条街,黑夜里都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人巡更,似乎世界太平了。

  但我的灵觉在提醒我,对面那条街上的另外一个客栈里,虽然没有灯火,但有几个人没有睡,她们正围坐在一张小桌子边,紧张的讨论着什么。也许,她们的目标就是我——不然,我的意识不会这样的兴奋不已。我把一面铜镜,放在窗台上,通过这面镜子,我能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她们在做什么,这样不用自己的意念去费力的探视。

  有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对面的客栈的一扇窗户才吱的一声打开,从里面跳出一个人来。它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又向我们这个客栈望了过来,过了几秒,它似乎觉得安全,便“瞄”的叫了一声,学的是猫叫——几亿年了,许多大的动物都灭绝了,但小动物,大多都经过进化,活了下来,比如说猫,一直是人类的朋友。

  又有四个女人,从那扇窗户里跳了出来,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

  她们轻快的跑了过来,真的像猫一样地悄无声息,在这黑夜里,看起来有点恐怖。

  到了我们这个客栈边上,那几个人都贴着墙站着不动了。

  她们都在我和海伦刚才住的那个客房的楼下,这个客栈是两层建筑物,楼上要干净一点,所以……

  停了几分钟,似乎她们在听那房间里的动静。我默默地看着这些家伙,猜测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头;要说与我结怨的,也就只有水月帮了!水月帮的幕后老板是镇山王,这里是帝都。所以,这些想找事情的家伙,是镇山王的手下也是有可能的。会不会有别人也想把我们搞掉呢?比如说我现在另外一个身份上安雅公主的老师——现在我教安雅地,已经不局限于武艺了。事实上,有时候,连《孙子兵法》之类的精神,我也会顺便教她一下,也正因为如此,如果水月王与某人有仇,那么很可能她们自然而然的想把我做掉!……这样的可能性太多了,我很难看透到底是什么原因,也只能静观其变了。敌明我暗,一直上我以前喜欢的一种方式。但现在,这样的优势,我完全失去了!我现在的地位,就像黑夜里的一只巨大的探照灯一样的耀眼!

  再过几分钟,她们开始叠起人梯,向上攀爬。

  动作非常的麻利,而且,很有技巧性,只十几秒时间,已经有一个人,爬到了二楼的窗户下。

  她伸出手指,向下面的人比划了一下,大概是等下面站着的一个人来进行新接下来的行动指挥。

  下面的家伙,看了看,做了几个手势,回应了上面的那个女人。

  站在人梯的那个女人,把客栈的窗户纸弄了个洞,又从背后的行囊里拿出一只管子状的东西,她放在嘴边吹了吹,那管状的东西头部开始冒出烟来--大概是在对面的客栈里点的火,然后放在包里的处于休眠状态,现在拿出来一吹,这东西就死灰复燃了——她把管缓缓伸进窗户纸里,开始向里面吹一些烟。

  看来真的是放迷烟的——不知道她们是劫财?还是劫色?或者索命呢?

  另外,我感兴趣的是,这种迷烟,显然对她们自己没有什么影响,必然是事先服下解药的……

  正想着,那个在上面的女人把烟筒儿抽了回来,收了起来。这才从下面那个指挥的家伙打了个手势,下面的家伙回应了她一下,把手放在脖子上抹了一下——这手势好眼熟!大概是杀人灭口吧!看来她们不劫财也不打算劫色呀!

  得到命令,那个一直站在人梯上的女人,从背后的包里,拿出一把弩弓,再接着,竟然一口气抽出了十几枝短箭,搭在弩弓上,把箭头对准房间里床的方向。

  接夏历,便听到了短箭飞出去的声音。

  过了几秒,那和负责杀人的家伙侧耳听了半天,见没有什么动静,手往窗台上一搭,从那个很小的窗户里缩身钻了进去——这倒是让我很惊讶——这丫的,有这么好的身段吗?

  很快,那女人又退了出来,她向下做了一个手势。

  下面的人,顿时紧张起来,刷的把挂着弩弓端在了手上,四处张望。

  接着,人梯迅速瓦解。

  五个女人贴着墙站了几分钟,然后,也不回那客栈了,飞一样的撤向一个小巷,很快消失无踪了,跑得真快,路线大概也是计划好了的。

  我很想去抓她们几个回来,但考虑到海伦的安全不能保证,担心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一直稳着没有动,一直站在窗户边上,通过铜镜把一切看得真切。

  过了片刻,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我回到刚才的房间,用脚推开门,闪到一边,等房间里迷烟散尽,方才进屋。

  床上的被子上,被箭戳了十几个洞,其他的一切,都完好如初。

  这伙刺客,一时摸不清楚我们的底细,估计她们也不会再来一次了。

  我便过去,又把海伦抱了回来。海伦在我怀里呻吟了一声,又再次继续沉睡,什么事情,她都不知道。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一个店小二过来,说是早餐准备好了。

  她探头探脑的,像是想进屋看一看。

  我让她进屋。

  小二一脸奉承,问我昨晚睡得好吗?

  我说:“都好,就是似乎这客栈有老鼠。而且,老鼠太厉害了,夜里把被单都咬坏了!要是把我老婆咬伤了那就要糟了,不过幸好没有。说着,我指了指床上的被单。

  小二身子不易觉察的轻轻抖了一抖。

  我便知道这丫头,肯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表面上我不动声色,只是和海伦收拾了一下,去用了早餐,然后,又一次上路了。

  现在我有急事要去办,所以,懒得理这些人。

  等我回来,我会再来找她们算这笔帐的——特别是那个身子像蛇一样细的女杀手!

  帝都离吉它城,还有几百里路。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人在路上截杀我们。所以,我打定主意,接下来再也不住城里去了。以后的几天,我和海伦都在野外露宿!要是有人过来打我们的主意,我就在旷野里把她们干脆的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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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五节 傻瓜公主

  从飞马帝都往吉它城的路,还有一千多里,而且,都是陆路,大多数的路.不是经过荒漠,便是在崇山峻岭里穿行。这条路,海伦也是走过的,所以,她倒是很有心理准备去接受这些道路的颠簸。
  不过,她没有想到,一连两天我会安排咱俩基本上是昼伏夜出!一般的说,只要路上的行人多起来,那么基本上,我们就已经找个安静的地方喂马宿营了!到天快黑的时候,我们便又开始纵马驰骋。

  宿营的时候,自然免不了要缠绵慰籍她一番,海伦也慢慢的适应了我的方式,但她的体力仍然跟不上,所以,每次,我都是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将她抱在马背上。

  这样一个衣衫不整,半睡半醒的女人,予取予求,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天赐的瑰宝。所以,在马背上的时候,我忍不住又要蠢蠢欲动,然后,又忍不住要把自己的家伙,快速插在海伦的身体里。这时候,海伦仍然没有睡醒,她趴在马背上,手搂着马脖子,撅着背,哼哼唧唧地享受着马匹有节奏的颠簸所带来的快乐冲击。

  经常是马儿才一溜小跑不出三五里路,海伦便一声惊呼,猛的直起身子来,一条腿在空中一轮,虽然身体仍然亲密接触着,但她已经转过身子从背对着我成了正面对着我,她抱着我,紧紧地,身子颤栗。然后,过了几分钟,又泄气一般的身子放软,似乎要躺下,掉下马去……这时候,我的手便抱着她,搂着她在怀里……身体仍然亲密接触着……就这样在野外的山路马背上颠簸着,懒懒地,不用自己运动,只是尽情体会着海伦微微有点肿涨的身体带给我的快乐。终于在马儿跑出二三十里后,也把自己的一腔火热,泼射进海伦的身体里……

  这样的快乐,让我和海伦欲罢不能。

  而且,似乎,我和她这样不分日夜的做爱,加深了我对她以及她对我的依恋。这些天来,她看我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已经明显大别于以前了。

  或者,做爱,这种非交易性的做爱,这种疯狂的透支自己的体力和激情的做爱,这种似乎没有明天,似乎是这次做完后就将永别的投入的方式,是最能拉近男人和女人关系的一种最好的仪式……

  这样的疯狂所带来的身体和慢慢浸透到灵魂里的狂喜,固然美妙,但我也有点担心海伦的身体了。虽然她从来不拒绝我的任何要求,虽然她只要喘过一口气来,她也会试探着学习挑逗我。她也会主动索取,但她的体力,真的透支的厉害……若是这样一直到吉它城,每天都这样做爱……只怕没有到吉它,海伦便会因为身体抵抗力的下降而大病一场!

  但这样的担心没有发生。因为第三天宿营的时候,正午时分,我正搂着赤条条的海伦睡觉的时候,忽然清醒过来,脑海里闪过一丝警觉。

  我轻轻拿开海伦搂着我脖子的手臂,把她放到一边,自己走出我们的小帐蓬向远处看去。

  我们宿营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高岗上的一个背风之处,四面的视野都很开扩。一眼看出去,能看十几里地。

  但十几里地,都没有什么动静,不远处的路上,也没有一个人来往。

  微微一想,便发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这条路是飞马帝都往吉它郡的主道,虽然来往的人不多,但这样的正午时分,这一眼看过去的二三十里长的道路上,怎么说也应该有些人的。而这时候,竟然没有人,就有点诡异了!

  但危险在哪里?

  我的灵觉反复搜索了附近的环境许久,仍然一无所获。

  危险肯定有,而自己找不出来,这正是最危险的一种情况!

  回到帐篷,推醒了海伦,让她穿好衣服。

  海伦一脸茫然,但仍然很快听话的穿好了衣服。

  “把枪拿好,打开保险!”我说着,从盒子里把一枝自动步枪抽出来,接着,又取出一支手枪、抽出子弹检查了一下,看没有什么问题,便把它也插在海伦的腰间。

  海伦顿时紧张起来:“怎么?有敌人?很强大?”

  我摇了摇头说:“我觉得有危险,但又不知道什么样的危险让我自己这样紧张!所以,还是小心的好!”说着,我又从行李里拿出一身避弹衣给海伦穿上,又给她戴上了头盔。

  海伦顺从的让我替她穿戴整齐。

  这一身装束一穿,海伦顿时就象换了一个人一般,感觉……

  我暗暗想——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让海伦穿这一身服装和我亲热一番呢?等这次危险过去后,我一定不等她脱下这身行头,就直接褪下她的裤子……

  但心里危险的感觉却一阵紧似一阵,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象有千万条毛毛虫儿在皮肤以及身体的五脏六腑里爬来爬去一般。

  我把帐蓬收了,行李整理妥当,这样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走!”既然找不到危险的感觉从何而来,那还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我牵马过来,把海伦抱上马。这一次,是我和她各骑一匹。

  上了马,纵马飞奔,一口气跑了六十里,才停下来,让马在一条小河边喝了点水,接着又上了路,接着,又一口气跑出近百里路,直到一座大山脚下才停住马。

  “怎么样?”海伦问我。因为一路上我一直是片语不发。

  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算了,你把枪收了吧!”

  抬头看了看天,已经是天色向晚。

  深秋里黄昏的气温,已经是有点微微的寒意。

  山野里的林木,已经是姹紫嫣红。

  海伦下了马,活动了一下手脚,指着漫山遍野的树木,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说:“啊,真美啊!”

  我点了点头心里思考着到底什么出了问题?如果真有敌人埋伏的话,这座山,应该是方圆百里之地最适合的地方了。不仅可以在山野里伏兵,而且。可以在崎岖起伏的山路上设下各种陷阱!……

  “防弹衣可以脱了吗?”海伦又问。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反正也不重,你就穿着吧!海伦,我们一路过来,连半个人也没有看见,这说明这条路已经让什么人封锁掉了,或者,这些人针对的就是咱俩。要是真有敌人,你觉得她们会在什么地方埋伏着来狙击我们?”

  海伦看了看山势,想了半天。说:“要是有,也不会是在这里!他们至少会在这山路中间的某一处吧,比如说我们走了几十里山路之后,忽然杀出一路伏兵……若是在这里,我们可以纵马回头跑掉的!”

  我点了点头:“那,我们还接着走吗?”虽然有灵觉象针刺一样的提醒我危险无处不在,但我也觉得,至少再走几十里路。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走吧!反正我们又不能后退?也不可能绕行。”海伦倒是很清醒。

  我也点头,于是,再是打马前行。

  山路崎岖,特别是骑在马上,要比平地里困难得多。

  我手里拿着一把砍刀在前面开路,见到伸出来的枝条,便刷的一刀把它砍落。

  海伦在我后面,紧紧跟着我前进。

  这样又走了三十多里路,天完全黑了下来,只有点点星光照耀着隐隐约约的山路。

  奇怪的是,我心里的那种危险的感觉,竟然慢慢的消退了。

  于是,便停下马来,在山中宿营。

  山野里气温在这深秋的半夜里已经很凉了。我把海伦的衣服脱下的时候,仍然摸到她的身上汗渗渗的。海伦身子一抖,抱住了我。停住不动,过了一会儿,狠狠的亲了我两口说:“今晚不行!明天或许会有战斗,还是要保留一点体力……我现在头都晕得厉害,一下午,都是硬撑着的,都怪你……”说着,她在我的后背上捶了几下。

  我亲了亲她的耳垂,同意了,慢慢松开她。是的,她现在这样身酥骨软的,要是危险突然来了,自保就成问题了。

  所以,这一晚上,我和她只是相拥而眠。睡前竟然不做爱,我竟然有些不习惯了……但疲劳,却让海伦很快入睡。

  我睡不着,看着从帐篷顶透下来的星光,想着这大半天时间里的那种奇怪的危险感觉,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披衣走出帐篷,在星光下绕着帐篷走来走去。

  慢慢的走着走着,慢慢地忘记了心里的烦恼,慢慢的,觉得自己仿佛和星光融为一体,觉得自己似乎成了闪耀在这漫山遍野的各式各样冷冷颜色的枝叶上的光……

  等到自己忽然明自自己仍然是自己的时候,才蓦然惊觉,天已经快要亮了。再一看,绕着帐篷,竟然让我这半夜时间走出了一圈小路来!

  心里有些惊讶,事实上却很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而且,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有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轻松……似乎,自己达到了某种新的境界,但是什么,却也说不清楚。

  再回到帐篷,海伦仍然在酣睡。

  我过去,在她身边躺下,轻轻抱着她。

  海伦无知无觉,仍然睡得自在。也许,这样香甜的睡眠,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境界吧。

  这样想着,仿佛受了海伦的感染,自己也慢慢的在一片鸟语四起的清晨,慢慢的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再醒来的时候,耳际,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

  倾听一下。似乎是从很远处传来,而且,有数十骑,正从西北方向我们的这个方向靠近。

  我推醒了海伦,告诉她有人靠近。

  海伦揉了揉眼睛,四处看了看,但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递给她水和食物,同时,象一个父亲替一个小女孩穿衣服一样,替海伦穿戴整齐。

  拍了拍她的头盔。我说:“来者不善!”

  海伦喝了一口水,哗啦一声,拉了一下枪栓,说?“和你在一起,我不怕的。”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脸,指了指十几米外的一块大石头,说:“海伦,你到那里去,到石头后面去。我们相互有个照应,若真的我应付不过来,呼救的时候,你再开枪,不然的话,不管情况看起来多危急,你都不要现身,知道了吗?”

  海伦点了点头。又问:“敌人有这样厉害?”

  我也说不明白,但觉得这一次,似乎非同小可。

  海伦见我不说话,她的脸色也便凝重起来,短短十几秒时间,她便从一个大梦初醒的小女人,变成了一个精神抖擞的战士,手里拿着枪、尽管看不到敌人,仍然猫着腰,脚步轻快的几个跳跃,消失在了那块我指定的大石头后面。

  再过十几秒,石头后面慢慢探出头来,已经是一张迷彩伪装过的脸了!她已经用周围的草木,把自己伪装得与环境完全难以辨别开来了。若不是我知道她在,而且,我识别她,也不是靠正常人所感觉的可见光,而是依靠灵觉和温度,所以……她的一举一动,我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得到。我知道有这样的一个战友在支持着我,心里也很放心。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才有二十多匹马,从山上冲下来。

  马背上的人,个个是凶神恶煞!但却一个个都闷声不响。

  这时候,我已经把帐蓬收起来,所有的行李打成包,挂在马背上,一副什么时候要走,就可以跳上马背溜之大吉的姿态。事实上,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完全由女人组成的战斗小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我并没有觉得这几个家伙有什么厉害之处。在熟悉了珊德娜她们惯常的战法之后,我对这样一群人的进攻,已经不再担心了——事实上,一群人的配合,永远也不可能达到天衣无缝的地步,所以,我只要发挥自己的速度优势,就能让她们相互牵制,结果,本来她们之间很好的配合,成了相互牵制了……

  这伙人冲到我的面前,在离我二十几步的地方,也不打话,也不下马,直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我围在了当中。

  一个领头的家伙用她气势汹汹的眼光在我身上扫了两扫,刷地抽出了她身上挂着的马刀。

  顿时,那另外的二十二个女人,也齐刷刷的抽出了马刀。磨得雪亮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慢着!”我说。

  那个骑在马背上的女人扬了扬手里的刀,不屑的示意我说话。

  我指了指包围圈外我的那几匹追风战马。意思很明白:这马明显是战马,我明显是帝国的公务人员,她们杀我,那是要犯大罪的——我心里仍然希望最后一刻能出现奇迹,不需要我动手杀人。

  那女人趾高气昂的轻蔑一笑,手里的刀一挥,顿时,二十二匹马在这群女人的臀下催动,向我冲了过来。

  一般的战士在冲锋的时候,都会呼喝有声,但这群杀手们,却一声不吭,就象虽然很兴奋但却很闷骚的女人在床上一般……但越是这样的女人就越可怕。所以,我的腿部的肌肉一下子绷紧,同时,刷地一下,抽出了一直放在腰间的刀,弯下身子,静待这些已经两眼赤红放光的女人冲过来。

  二十几步路,由起步极快的战马来冲击,那时间非常地短!

  但这么短的时间,对我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不同战马起步快慢之间相差的几秒钟时间,在普通人的眼睛里她们的队形整齐,配合密切,但在我的眼睛里,她们已经是阵形大乱!

  手里的刀子轻轻一挥,我象旋风一样冲进了她们交错的战马队形之中。

  等我再一次从刀光剑影里冲了出来之后,无数血烟腾起。然后,是厚重的肉体倒地的声音。这声音里夹杂着战马垂死时的哀鸣和女人们被摔下时的惊叫。

  我平静的站在那匹战马前,甚至,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那匹战马脖子上长长的鬃毛,说:“多漂亮的一匹马,这么死了,似乎有一点可惜。”

  骑在战马上的那个负责指挥的女人呆若木鸡。她的武功,事实上是这群人中最弱的一个,这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至于为什么偏要让她来指挥这场狙击任务,我就没有看出来——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至少,我身后的二十二个女人中?要有九个女人,各方面都要比她强!

  那女人过了十几秒钟,才浑身一抖。似乎才从刚才噩梦一般的现实里清醒过来,接着,她做了一个非常笨的举动——竟然想要拨转马头,溜之大吉!

  我无声一笑,手一伸,已经将她从马背上扯了下来,扔在地上,她还要挣扎。但我的鞋底已经重重的踩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紧紧的压在一块石头上。

  更让我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的脚下一用力,顿时,大哭声成了呜咽,然后,无声。脚下的那个女人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顿时不敢挣扎,只能无望地等着我的裁决。

  这时候,那二十二个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女战士们,已经收拾好了她们的兵器,小心谨慎的从我的身后围了上来。

  这时候,她们已经换了一个指挥,这一次,指挥她们的是另外一个看起来功夫不错也挺机灵的女人。

  所以,她们更谨慎,每走一步,都相互交换一下眼色。

  手里的匕首轻轻扬起,指着那个在暗中指挥的女人:“这样有意义吗?”我冷冷的问:“喜欢送死?”

  所有的女人停下脚步,等着那个指挥的女人发号施令。

  不远处那群马里,有生命力顽强还没有死透的马,仍然在垂死挣扎地踢着马蹄,马蹄敲打着石头的声音杂乱而恐怖。

  那个发号施令的小女人皱了皱眉头,咬牙先向前走了一步。顿时,其余女人也跟着向前走了一步。

  我“哧”的笑了一声,笑声未落,人已经再次冲了出去,在几声惊呼里,指东打西,挥刀而出,然后,收刀退了回来,脚板再一次踩在那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的脸上。

  无数缕头发在微风里轻轻的飘落。

  那个现在负责指挥的女人面如土色。

  她头顶上,现在已经是光秃秃的!从额头到脑后,一道闪着青光的头皮,在这朝阳的照耀下,有着说不出来的意味。

  另外还有三个女人,头顶也是如此。

  她们象那个负责指挥的女人一样,都在打着哆嗦。

  所有的女人都抱着手里的武器,停留在原地不敢再动弹。她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了。

  “怎么样?你们考虑考虑!”我淡淡的说,我看着头顶的天上。碧蓝的天空里,有一只鹰隼在盘旋着,有着说不出来的写意。

  她们其实并不知道我说的考虑是什么意思,但都吓得不敢出声。

  她们就这样被我吓压着,一动也不敢动,一直呆了一个时辰,我不说话,她们也不敢说。特别是被我踩在脚下的这个女人,已经尿了裤子了,但好在空气里弥漫的全是死马的血腥味、马粪和马尿的腥臊的味道,所以,这个女人尿裤子对环境影响倒是不大。

  “好了!”我打破了沉默说:“两条路!一,你们去死!二,你们忘记你们的过去,从现在起,死心蹋地跟着我混!”

  这群女人象被吓傻了一般,都不敢做声。

  “好!愿意跟我混的,向前走五步,我要开始杀人了!”说着。我把匕首在空中划拉了两下,匕首割破空气的声音特别的刺耳。

  顿时,一秒不到,那群女人争先恐后地向前跨了五步。

  “你呢?”我踢了踢脚下的那个女人。

  “不!”那女人真让人意外,竟然有勇气说不!

  “哦?好吧,现在我就杀了你!”我说:“你若想死得体面一点,也行!好吧,你站起来,可以向你的手下借件干净的裤子换上再死!不过,我提醒你。等你死后,你还会不由自主的尿裤子!所以,嗯,也不用那么麻烦的。你站起来好了!”

  我踢了几脚,却见那女人面有羞色,偏偏不肯起来。是呀,谁又能真正不怕死呢?

  眼光在那群女人身上扫了一圈,只见这群女人对我脚下的女人的目光里既有敬畏,却也有很多不屑,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哼。你不起来,我还不屑于杀你呢!”我说。

  “真的?”那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

  “嗯!你们听好了!”我转脸对其他女人说:“你们都过来,每人捅这个女人一刀,但不许直接杀了她!让她活活流血死去!这样,杀她你们每人都有份!”

  那群女人听我这么一说,都愣了一下,但相互对视后,旋即都提着自己的刀剑过来。

  那躺在地上的女人绝望的大叫了一声:“你们快杀了我!”

  但等到现在是头目的那个女人第一个举起刀要戳向她的时候。她再一次喊了起来:“停!停!我投降!”

  我面无表情,举了一下手,示意她们都停下来。

  “说!你是什么身份?”我看着这个可笑的女人问。

  “我……我……”那女人看了看周围的女人,但周围的女人都转过脸去,不看她。

  “我……”那女人咬了咬牙。站了起来,挺了挺胸脯,仿佛很有种似的说:“我便是镇山王府的三公主叶琳娜!你敢杀我?”

  “啪”的一个大耳光子括了过去,顿时把她扇得翻了个跟头,摔倒在地上。

  “把她给我剁了!哪里来的冒牌货?”我冷冷的命令道。

  周围的女人们手里握着刀,没有动,那个现在领头的女人上前两步,小声说:“这……她确实是三公主。”声音虽然小,但所有人却是都能听到,包括地上的那个捂着脸一脸委屈的女人。

  “啪!”这个站在我面前的女人脸上也吃了一个大耳光子。虽然没有用力太多,但听起来却更响亮。

  “去你老娘的!我说她是冒牌货,她就是她娘的冒牌货!快给我剁了!”我命令道。

  被打的女人老老实实提着刀,上去就是一刀戳了下去。

  那个三公主就地一滚,但仍然手臂上被扎了一下,顿时,鲜血淋漓,受的仿却不是很重,但她却是惨叫声震天动地。

  “饶命……我不敢了,饶命!住手!快住手!”那个三公主边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求饶。

  我不理会。那个去杀她的女人便一直在那个三公主的身边跳来跳去,不时刷地一刀,在三公主的身上增加一道伤痕。

  不一会儿,那三公主便滚到了我面前不远处,高声求饶,发誓永远要追随我,做我奴隶。

  我仍然不理会。

  再过十几秒,这丫头便成了一个血人,全身上下,再没有一条布纱是完整的!

  而且,她这样滚来在去,力量转眼之间,便耗得差不多了,快要滚不动了,只是求生的本能,支撑着她在地上挣扎。

  那个拿刀去杀她的那个女人开始时还有点犹豫不定,但渐渐的见我不理会三公主的求饶,便下了狠心,去杀那丫头。

  所以,很快,那三公主的伤越来越重,最后,便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只有两只手伸向我,嗓音嘶哑,不停地向我求饶。这时候,那个受命去杀她的人,已经把刀架到她的脖子上。

  “慢!”我喝了一声。

  那把带着淋漓鲜血的刀,在三公主的脖子上停住。血不停地向下滴,这些血肯定是三公主的,但不知道这些血是从三公主的脖子上流出来的,还是刚才其他地方受的伤沾在刀上的。

  那个叫叶琳娜的镇山王家的三公主已经绝望的眼睛里出现了生机,眼睛里再没有一丝抵抗的力量。完全是用畏惧与臣服的眼神在哀求着我。

  “你们说吧。是杀了她还是饶她一条狗命?”我问站在我身后的女人们。

  她们都不敢说话。

  “哼!”我哼一声。

  过了十几秒,我接着说:“要是杀了她,你们每人都去,捅这个贱人一刀!”

  身后的女人们这才纷纷说:“那饶了她的命吧。”

  “饶她命?哼,要是她以后不听话。或者逃跑了,哼,我给你们说清楚了,到时候,你们都得死!”我说道。

  后面的人都不敢吭声。但杀三公主,她们却又似乎并不情愿。

  “饶她一命?”那个把刀架在叶琳娜脖子上的女人问道。

  “哼,这样岂不是轻饶了她?去,把那边的马粪挑些过来。”我命令她。

  那个拿刀的女人果然过去在马的尸体边上,用刀挑了些马粪过来。

  “这个冒牌公主,哼。三公主岂是你敢假冒的?把这马粪给我吃下去,我就饶你一命!”我冷冷地说。(其实马粪是绿色环保的,甚至,要比我们某些时候吃的月饼还要干净,只是味道不佳。若是在缺水的沙漠中间找到这样一块水汪汪的马粪,说不准为了抢它还会有人拚命呢……)

  “不要……”那三公主哀求道。

  “杀了!”我简单的命令道。

  “我吃!”三公主头脑关键时刻并不糊涂。

  说着,她真的用她血淋淋的手,捧了那一小块马粪。闭着眼睛往嘴里送。

  但马粪刚一入她的嘴,停了只有半秒钟,她便哇地一声把马粪吐了出来,而且,翻江倒海一般的大吐特吐起来。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她。她垂死一般,哀求的眼光看着我。

  挥了挥手,示意其他女人过来把她包扎一下。

  接着,我打了个忽哨,让海伦过来。

  海伦端着枪、慢慢走过来。

  我把海伦手里的步枪拿过来,对其他女人说:“看好了!”

  手里的步枪指向天空。

  天空里,那只鹰隼仍然在我们的头顶盘旋着。

  我看也不看,扣动扳机。

  听到枪声,所有的女人都吓了一跳。

  但更让她们害怕的是:天空里的那只鹰隼身子一振,然后,垂死挣扎一般的抖了抖翅膀后,便象一块石头一样,快速的掉了下来。

  “去!把那只鹰给我捡过来。”我命令站在我身边不远处的一个女战士。

  那女人听话的跑过去,在几十米外,把那只死鹰拿了回来。

  我接过那只鹰。鹰的头已经被子弹轰掉了。但它的爪子有些异样的油亮,显得有些不寻常。我顿时明白过来——这只鹰不是野生的,而是被驯化了用来作侦察用的。但我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你们能飞得比鹰更高,跑得比鹰更远吗?”我手里举着那只鹰,眼光冷冷的扫了一眼身边的这一群二十三个新收服的女人。

  她们都摇了摇头。

  “你们的命,是因为依顺我才得以延续的!如果,你们背叛了今天的誓约,那只有一条路等你们走——死!”我严厉的说。

  这群女人们都害怕的纷纷表示一定效忠于我。

  海伦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的眼光和她接触,对视,很久很久。

  是的,表面上看,我又取得了一次胜利但我知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真正让我头痛的事情,终于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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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三十六节 血肉联系

  我和海伦把她们分开,细细一问,果然,我们已经在一支帝国精锐战士的包围之中。据说,三公主是来看热闹的,但一听说要围剿的人只有两人,而且,还有一个是男人——男人在她眼睛里,那就是废物的代名词——她死活要带一队人做先锋。她打的如意算盘是:就算不能打赢,她骑上快马,难道不能跑掉?反正我们只有两个人,也不存在把她包围的问题!
  这一地区还算是帝国女皇直接控制区,但已经非常接近松涛王的领地了,而且,离镇山王的领地也只有一山之隔。镇山王本来就领有帝国的军权,何况象跨区剿匪这样的事情,也算是她的本分,所以,她手一指,顿时,便有帝国的一支精锐之师,从两端布下一个口袋阵,等我来钻。

  我们前面的山叫魔鬼山,后面的山称黄石岭。在魔鬼山的出口的道路边上有一支三百人左右的精锐骑兵把守着进出大山的道路。当然,退路上也有。

  说实话,这么大的山,这么多的进出之路,才三百多人把守一个出入口,在我的眼睛里,那是形同虚设!但现在,我要带着海伦,特别是现在这二十三个“投诚”的俘虏,却是个问题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那个刚才挥刀砍叶琳娜的那个女人。

  “百灵……”她回答。

  果然是一种鸟的名宇,但她沉默的样子,一点也不象百灵鸟。

  “你,百灵。说一下,我们怎么闯出关卡?”我问百灵。

  “……”百灵想了想说?“有另外一条路,可以出山,但难走一点。”

  “哦?”我问了一下,百灵从她的行李里拿出一份地图,正是这片地方的军用地图。地图上果然有另外几条出入的道路。

  我仔细记着这地图上的道路后,把地图递给了百灵。

  “守着出山口的军队的军官是什么级别的?你是什么级别?”我问百灵。

  百灵解释说那个军官是什么级别,我换算了一下,大概相当于一个连长,(为了便于理解。就用现代称呼叫连长吧。)而她,级别

  也差不多。倒是三公主叶琳娜,军阶高至师长——这也不奇怪,生在豪门不管在哪个时代都要占点便宜的。

  “那,叶琳娜能指挥得动那守军吗?”我问。

  百灵解释说?行动并不是三公主负责的,所以,虽然叶琳娜的级别高,但她并没有指挥权,只不过那个骑兵连长也指挥不动叶琳娜罢了。看来,镇山王倒是不糊涂,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材料。

  “我们不走小路。”我说:“我们直接冲过去!我要考验你们一下,看看你们的战斗力怎么样,你们能把那三百人杀光吗?”

  百灵的脸色一变,摇了摇头。

  我不动声色的说:“这很容易,以后你就知道了!好吧,你,还有你,你!你!”手指连动,一连点了四个女人,正是她们中间身手最好的,让她们每人骑一匹马。

  几个被点到的女人,不由得都脸色几变。她们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我宣布了一下,每个骑马的女人负责带另外四个女人。至于带谁,自已选。四个女人作小组长,四个小组二十人,由百灵负责,若是哪个小组出问题,哪组人全是死!若是有两个小组出问题,百灵也死!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叶琳娜,另外是这二十多人中身手最差的一个,我让她照顾一下叶琳娜。

  组织完了后,让所有人收收拾行李,立刻上路。

  因为有了步行的人,行动顿时慢了起来。

  走到了正午时分,也只走了二十几里盘盘旋旋的路,直线距离,十里也不到。

  海伦有点着急,而且,这样一群女人在身边,她感觉到很不自在。

  我明白她的感受,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许,一切事情,都是有缘分深浅之分。

  过了中午,又有侦骑四骑过来,被百灵引了过来,三下两下解决掉了。

  于是又多了六匹马和四个俘虏。

  到了傍晚时分,又俘虏了另外一个斥候骑兵小队,七马四人。

  队伍不断壮大了。但……战斗力却不断下降,因为这些俘虏在身边,简直是定时炸弹。我慢慢体会到了当年项羽为什么要坑杀降卒!我身边只不过三十一个投降的人,已经让我很不安了。

  而且,我现在真正信得过的只有海伦。而现在,她更是不安!

  入夜时,我和海伦仍然睡在一起,在自己的小帐蓬里。四小队的人,每人看管两名俘虏,由百灵看管叶琳娜,分别住在帐蓬二十步外的四个方向上。

  “她们要是突然攻击我们怎么办?”海伦问我。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一点伤!”我保证,“而且……事实上,我并不想杀太多的人。我也知道她们并不是真心投靠我,现在只能赌一下我的能力以及用枪射杀天空中的鹰隼这样的事实能不能镇住她们,让她们产生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了……要是她们弄不明白我们的能力到底有多高,产生神秘感,特别是把我们当成神话,那也许会有效果。

  海伦叹了一口气,紧紧抱着我,不再说话。

  次日,清晨的时候,又发现了一只侦察的鹰隼在天空盘旋。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又只发一枪,把它从天空射了下来。又一次把那新俘虏的几个家伙惊的目瞪口呆。

  再往前走的时候,我决定人还是要分开来走。

  我和海伦,带着百灵和叶琳娜、另外再带走两个小组和所有的马匹,另外两个小组的人,负责押送俘虏跟在后面走,告诉她们自己去吉它城……事实上,我已经放弃她们了!若是她们要逃就逃吧!

  这样轻装上阵,再加上有百灵在前面带路,这一天,果然是走的很快。快到黄昏的时候。已经进入前面的另外一座山里。

  “这里有一个帝国军队的补给站。”百灵说着,指了指半山腰的一个小城堡解释说,因为再往前走,便是道路分开,一条向松涛王领地,一条向镇山王领地了,所以,在这道路交集之处,帝国设置了一个小型的补给站。因为帝国现在并不是战争时期,所以

  “好吧!”我点了点头,“今晚,我们就住补给站里。”

  百灵问是不是强攻补给站?

  我摇头。告诉她先以帝国军对的身分进驻,然后,再控制这个补给站。

  因为防卫的士兵不相信会有人攻击她们,而且,百灵她们本来就是帝国的士兵,所以进了城堡后,战斗很快结束了,补给站里的三十多人又成了俘虏。她们的战斗力很菜,长期的接待工作,让她们都成了后勤兵了……已经没有战斗力了。

  我懒得理会这些俘虏了。我已经想明白了,在没有能力消化的情况下,这些俘虏一是不能带走,二,也不可能感化!事实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一是放。但我又不愿多杀人,所以,最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放了。

  所以,第二天,我们走的时候,拿了些有用的武器装备,让我控制的这些战士们,包括叶琳娜都是发一身最好的皮甲……

  再上路的时候,她们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因为她们身上的装备都是师团长一级或者有贵族头衔才可能拥有的,而现在,她们已经开始享用了。战士,总是迷信自己的装备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防护和攻击力的。

  等到正午时分,我们来到了三百骑兵的哨卡时,大摇大摆的十几人,马也不停的进了营房。

  下了马,进了指挥所,一路上竟然没有人阻挡。

  那个骑兵连长,正在指挥所的地图前发愁呢。

  见我们进去,不由得一愣。她没有想到叶琳娜她们,转眼之间都换了一身高级装束,而且,跟着她们要堵击的罪犯一起进来了。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叶琳娜和百灵她们。最后决定赶紧走到叶琳娜面前,讨好的问叶琳娜伤势。

  叶琳娜小心的看了我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偏偏不敢出声求助或者说什么话。

  我示意百灵说话。

  百灵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只好让那骑兵连长先把好吃的东西拿出来,大家先用中餐再说。

  那骑兵连长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踌躇了一下,便照办了。

  我示意大家坐下来吃东西,那个骑兵连长站在一边,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事情有些没头没脑。我也是这样想的。

  等吃完了,我带头站起来要走的时候,那个连长急了,她大概越是想越是觉得不妥吧。

  但等到她示意自己的卫兵冲进来的时候,被我几掌震飞出去。接着一把匕首放在了她的咽喉上,她傻了眼。

  “我们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我说。接着我告诉她,她们要找的匪徒仍然在山里!她们就在这里守着好了,要是不信,她可以问叶琳娜!

  那个连长救援似的看着叶琳娜。

  叶琳娜机械的点了点头。

  我收了匕首。

  命令那个连长再拉五十匹马来!

  那连长照办了。

  于是.我们放了她,带着勒索来的战马.扬长而去。

  转眼之间,我们便进入了松涛王的领地,后面,镇山王的部队也没有跟着追来。

  在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简直象是闹剧一般。

  但这些,大概对叶琳娜最有威慑力。她算是看清楚了她一直依靠着并且引以为荣的家族军队,在突然来临的威胁面前,是何等的弱小……

  估计象百灵这样的士兵们,也一定困惑得要命,她们想破头皮,也想象不出来我和海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或者神。

  出了这两座大山。前面是一片荒漠,骑马走起来很快,一天走了三四百里。

  接下来的一天,一路无话,仍然是大家都沉默着——赶路,经过萨拉大营的时候,也没有停下,而是直接奔向吉它城。

  我很怀疑百灵她们的忠诚。至于叶琳娜,那就更不用说了!但现在,我却是要带着她们,直接去我们的根据地,这就象一个柔弱的少女,把自己的小腹部暴露在色狼面前一样可怕。

  不时的,海伦看着我,我也回望着她。

  我和她,都有点拿不定主意。

  但拿不定主意,也是个主意,在马儿飞奔之间,我们来到了吉它城外。

  绕城而过。我咬着牙带着这些意向不明的新俘虏们,直接去了城南的牧场。

  看到我们进了牧场,一直在牧场看守着我们已经停顿了的盐业经营的莉莎简直是喜出望外。

  我却有点发愁:按理说,莉莎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比如我现在带来的这些人,任意挑一个,哪怕是身手最差的叶琳娜。都要比莉莎强上五六分!现在,我要把她们都交给莉莎管,她能镇得住她们吗?能管理得好吗?要说让别人管,比如说百灵,她的能力倒是没有问题,但忠诚却是大大的有问题!……

  在能力与忠诚之间,是没有选择余地的!我只能把这些人交给莉莎,让她先带着了,尽管这和埋了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没有什么差别……

  头痛归头痛。

  终于,我也算是平安到了吉它!时间花了个十一天,不算快,也不算慢。这次回来的第一个目标算是基本完成了。

  莉莎的盐业运营的队伍,现在都已经搬到了这个农场。

  开始我授权给莉莎经营的时候,只有三百多人。现在,不算受到怪鸟袭击而损失掉的几十人以及后来看我们的队伍有困难便走掉的一百多人,剩下的队伍仍然有五百多人……这也不奇怪,任何一个组织,都有一种成长的冲动。

  我告诉她们,所有的困难都是暂时的!

  我们的事业会渐渐扩展壮大!

  所有留存我们的队伍里的人,都将得到远高于她们在其他地方工作所能享受到的优厚待遇!

  现在,她们就可以整理自己的行装,因为明天,我将开始祈祷神灵,赐我力量杀掉那该死的恶鸟……

  于是,所有人都很振奋。特别是我宣布,明天,她们都将每人都会因为对我们事业的忠诚而领到一两金子的特别奖励的时候……

  晚上,在牧场的一块四面无人的空地上,放上一块毛毯,我搂着海伦。

  海伦搂着我。

  天空很蓝,金黄色的月亮在东面的天际还有些朦胧,星星很亮,偶尔也会有一朵白云从头顶慢慢低空掠过。

  秋虫啾啾的产音,象平静的大海里细碎的涛声一般,却是响彻四野。

  “海伦,你担心吗?”我问她。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海伦的下巴在的我肩膀上顶了两顶。算是答应了。

  “我也很头痛。说实话,杀那种叫什么‘阳光死神’的恶鸟,我有把握,但是,对于象叶琳娜,象百灵这样的女人,我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又不能把她们都完全杀光……嗯,坦白说,以往,说得好听一点,我有把握能做的好的职业是做个独行侠,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独脚大盗!真的。这些天来,想把你和艾丽斯、戴安娜和玛利亚团结一志来,就够让我头痛的了!说起来真的难为情,若不是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我们能在一起通过做爱的方式相互沟通,我都找不到办法和你亲密起来……更坦白一点的说,也许,以后我也会用做爱这样的方式,去拉近戴安娜和玛利亚之间的距离……但这样的血肉联系。毕竟只适合我们这样的几个人的小圈子……要让我自己评价一下,自己基本上属于一种技术型的人,而你,在技术方面有专长,但却更应该是属于管理型的人才。我想过了,以后真正起领导作用的,会是你!”我说道。

  海伦抱了抱我。摇了摇头,说?“以前、我也觉得是这样。但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这些天来,不停的和你做爱,我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另外一个天堂。什么领导之类的,其实都是虚幻。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马背上做爱的情形吧?我在高潮之后的一瞬间的头晕里,忽然觉得,自己再也不用做戏给别人看了。我要做的,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也许,现在我真正喜欢的事情,是象艾丽斯那样,做你老婆,给你生孩子,每天在你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生活……何,可以吗?”海伦声音低,而且,有一种从来没有表露过的温柔。

  这让我很感动。

  我默默抱着她,用力点头,坚定的告诉她当然可以。

  过了片刻,海伦又对我说:“其实,你一直做得挺好的。我一直对你有好感的。你挺傻的——难道,你真的觉得自己是神,是个十全十美的、是个全能的神?谁都会就错误,有时候,你说的话,做的事情,也会让我很生气!真的,有时候,在刹那之间,我恨不能杀了你!但时间慢慢消逝,我自己便会明白过来,然后,原谅了你——因为总体上讲,谁也不可能做得比你更好了!”

  “有吗?”这些道理我也想过,但终究不如一个美人在怀里,对我娓娓道来让我觉得亲切。

  海伦接着说?“现在,事情也不用急!至于说我们现在的盐业的经营,也只是权宜之计,就算放弃了,也无所谓的!至于象叶琳娜和百灵,能为我们所用,很好!不能,不管是杀还是放,都于我们无损!毕竟,我们让她们看到了我们强大的一面,让她们短时间里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不是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心情轻松起来。

  是呀!以前一直患得患失了。其实只要想一想事情的底线,就什么都明白了!这偶然得到的东西.这几天来,竟然在无意之间,成了自己不应该背负的负担了!

  就算丢了也没有什么呀!就算我们重新开始,也没有什么!只要我们人还活着,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

  海伦亲了亲我,说?“这些问题都不重要的。关键的问题,现在是要统一我们几个人之间的立场!现在,我在你怀里,是不会反对你的,艾丽斯当然更不会。但戴安娜和玛利亚,看起来柔弱,事实上,这两人心里都是坚定的相信自己的信念,特别是玛利亚。戴安娜,嗯,如果按你说的方法……血肉联系……也许能改变。但我不太相信,你这法子对一个坚定的修女有用!”

  “那……我就向她妥协!”我淡淡的说。

  又一次深刻的明白了事情不用做得完美,我的心情变得开朗起来。妥协也没有什么,总比维持着现在的僵局和只能把握未来的不确定要好!

  海伦也高兴起来,重重地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两口,说:“我还担心你不肯呢!”

  停了停,海伦又问:“那,你的底线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没有底线!我想,回去以后,我们几个人要郑重其事的谈一谈!我会漫天要价!但我却不会有一个底线!我会灵活的一直妥协,直到能达成一致目标!在这个目标里,我能实现一些自己的想法,就实现自己的一些想法吧,要是不能,就当是给象你这样的小爱人打工吧!”

  海伦又亲了我两口说:“好象,你没有这么高尚吧:”说是这样说,她仍然很开心。

  我哈哈一乐,说:“也不瞒你说?事实上,我小时候所受的教育,倒是和戴安娜的理想有点相似,但现在,我已经抛弃了其中大部分不切实际的东西。所以,我想,有些东西靠戴安娜来说,更有讨价还价的说服力!所以,真正讨论起来,哪怕我的要求一条也没有被认可,事实上,我的目标也基本上实现了!”

  “狡猾!”海伦咬了我一口。

  “事实上,我真正担心的是,我们的目标能不能和现在我们所要带领的团队的目标,结合到一起?比如说现在,象运盐队伍,她们当初招募来的时候,便是冲钱来的,所以,给她们一份可观的薪水,便能稳住她们了。但要想让百灵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们,却又谈何容易?……至于叶琳娜就更不用说了!”

  海伦想了想说:“既然艾丽斯都不管你是不是沾花惹草的,我也就更没有理由管了。对于象叶琳娜这样特殊的女人,嗯,你用美男计,也可以试一试。但也不要太勉强自己!”

  不勉强,一点也不!我心里说。

  只是叶琳娜的长相,不那么出色.让我不怎么感兴趣而已。所以,要是为拉拢她而和她做,那就是一种赤裸裸的交易了,这让我的心里稍稍有点负担——这和卖淫有什么区别?

  特别是,要是和她做了,结果自己的魅力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高,结果她仍然跑了,岂不是有损我的英名?

  当然,这样的小算盘,我是不打算向海伦坦白的。

  而且,海伦也应该不会在乎我是不是完全坦白。她是个管理型人才,更在乎的是我在大的倾向上是不是正确。

  但象是为了补偿自己的不坦白,我在草地上让她高潮迭起……以致第二天,她很晚才醒来。

  “叶琳娜,百灵!”我的手指,指了指她俩人说?“要是你们,还有你们的下属,不想和我混,现在就说明白!”

  “不不不不!我们永远对你忠心!永远忠心!”两人连忙表白。可怜那三公主叶琳娜一身的伤,仍然站得直直的,不时点头哈腰。

  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要是你们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算是好事情了。好吧,你们应该都是贵族出身,嗯,这几天,就去南山去喂一个月的马吧!也体验一下劳动人民的不容易!过一个月时间,我再去把你们接回来。要是你们想跑,就跑吧!但不许把我牧场里的马带走!另外,要是想跑的话,你们要一起走,不然,留下的人,我会生气的把她杀掉的!”

  一群女俘虏呆了呆,没有反应。

  我挥了挥手,让莉莎的人,把她们送去放马去了。

  我估计她们会跑掉……

  只要不给我惹太多麻烦就行了。

  我也不想再烦了。

  我现在的目标是去把盐路打通了,另外,顺便看一看,“方舟”基地的那些装备,特别是坦克是不是还完好?还有是能不能再找点植物的种子带回来。

  等到海伦收拾好了,我们谢绝了莉莎要给我们带路和好意,开始往方舟基地去。

  走了五六里路,忽然想起临来时,戴安娜说的她做了点防虫子的药粉放在牧场里,说我们来方舟基地的时候可以带着防止那种兵蚁的攻击。犹豫了一下,便回去拿。不怕那单独行动的恶鸟.但那种漫山遍野的蚂蚁实在是太可怕了。

  拿到了那药粉,当时我就笑了,竟然是一包有十几斤重、非常有名的“六六粉”!……

  去盐湖的路,经过莉莎的整修,已经基本上平整了。以前我们走了十几天的路,现在只一天时间,便跑完了。

  但一路上,并没有见到那种叫“阳光死神”的恶鸟。

  海伦问是等着那种恶鸟的出现?还是直接去方舟基地?

  我想了想,决定直接去方舟基地,这恶鸟,既然一时不在,耗时间等它也没有什么意义,回来再杀也不迟。

  于是,又花了一天时间去方舟基地。基地看起来象是没有人来过,门仍然封得好好的。

  坐在战友的坟前,海伦有点黯然。

  我没有她那样的负担,只是四处搜寻了半天,又把五六种已经干得不象样的植物的种子放在包里,然后,就是又一次整理那些能带走的轻武器。

  最后,是在那个大家伙——核能坦克前面停下来。

  这东西,其实要想运下山也不难。我已经想过,也不用象以前想的那样修一条路让它开下去,事实上只要在山上隔几十米建个平台,修一些绞盘,就可以把坦克放下去!但是,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家伙,运下去以后如何保护,却是个极严重的问题!在没有把握之前,还是让它呆在这里好了。

  而且,回水月城后,我们还是先要想办法在星星海中央,建一个水上基地。只有在水上,这样的坦克才安全一点。而且,对于我们来说,也并不太依靠它的战斗力,更重要的是它的脖子里的计算机和计算机里的资料!所以,把它放在易守难攻的海岛上,还是合适的。

  收拾好东西后,并没有多耽搁,因为战马还在山下。

  但等到我们下了山才发现,被我们拴在一棵枯树桩上的战马,只利下了八具白森森的骨架了!

  我和海伦面面相觑。

  我在山上时,也听到几声短暂的战马的嘶叫,当时我还以为是它们发情的呢!

  难道,那些该死的蚂蚁的老窝,竟然就在方舟基地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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