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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龙纹宝鼎】【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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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夜雨山庄,发出了百年来第一道「追杀令」!

  这神秘的山庄,就因为芙蓉仙子投入了这次武林恩怨,是非漩涡。

  十六名高手,十六匹健骑,浩浩荡荡地兵分两路出发。

  十名高手由副总管亦天青率领。

  他们的猎物自然是包宏。

  根据他们所得的消息,包宠与一个叫云娘的女子正在嵩山。

  于是又加了一项,包宏不可留,云娘也不能放过。

  其他的人则驰往皖南,他们的目标是白家堡。

  按下这两拨人暂时不管,且说芙蓉仙子偕同俏婢小娟参观庄主季振洛的练功
房。

  这间练功房与武林中人练功房迥异,就像是现代的「健身房」一样,有吊环、
鞍马,还有张奇怪的椅子。

  季振洛告诉二人,它叫「逍遥健身椅」。

  其实,这是季振洛奇玄布越,圆巫山梦的地方,遇到一些三贞九烈,抵死不
从的女人,便送到这里来!

  在这些机关消息控制下,任何女人也逃不过摧残的命运,最后只好逆来顺受。

  季振洛笑道:「练武者在强身,强身是因人而异,不可限于一格,遇到一些
体质差的人,就必须用其他方法补助他体能之不足。

  这些人,多半都是女孩子!

  因此,本庄就因各人体质的不同,曾加了许多补助器材,如吊环、鞍马、健
身椅即是哩!

  这时候他回首对小娟道:「娟姑娘,你看看这吊环,它是帮助女孩子锻练臂
力的最好工具,你试试看,不难发现它的奥妙!」

  小娟看了芙蓉仙子一眼,见她无意阻止,于是好奇的走过去。

  双手抓住吊环,用力一拉,只听得「咔喳」一声响,双手突然像是被手铐铐
住了,用力时铁索也往上一提!

  这么一来,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悬空摆动不止,急得忙叫道:「小姐,这
是怎么回事?」

  话刚说完,身后那具鞍马突然移动,在小娟的身体下面停下来,鞍马之下又
缓缓升起两根铁棍将小娟两条粉腿分开架着。

  吊环开始徐徐下降,降至小娟肥臀接触到鞍马才停止不动,现在的小媚双手
吊着,双腿张开成「人」字形。

  不用问,小娟已完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是糟塌妇女的工具。

  然而她不明白芙蓉仙子为什么要设下这个圈套让自己钻,是她事前不知道呢?
还是共谋?

  她「雾杀杀」(迷迷糊糊),脑子里像灌满浆糊。

  不一会儿她明白了,只见芙蓉仙子在季振洛耳边「咕噜咕噜」一阵低语。

  随后,季振洛走了过来,把小娟的衣裤用劲撕掉,刹时像去了毛的绵羊,光
溜溜的一丝不挂!

  小娟想叫,但她知道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急得双眼发直,哀求的道:「不!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小姐,你救救我吧!」

  「小娟,安静点,不要看得太严重。」芙蓉仙子看她那副可怜相,似乎在安
慰她。

  「不!小姐,我还是『在室女』,叫庄主不能对我这么样!」

  「庄主这是让你了解真正人生,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好吧!实对你说吧,
因为你反对我报复,等你想通了,庄主自然会替你解开的。」

  小娟这时完全绝望了,也完全明白了。

  但她明白得太晚,已失去了一切挣扎的力量,但也放弃了抵抗,双目含着凄
凉的眼泪,只好听天由命了!

  「小娟!你就认命吧!好好的听话,你就是」夜雨山庄「的二夫人,我们从
小一起长大,我这庄主夫人当然不会亏待你!」

  「不!不!想不到你们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一个弱女子?」

  「我们提升你做庄主二夫人,还说我们对你不好,全不知好歹。」

  顿了一顿,季振洛又道:「既然如此,我只好准备几道点心招待你,可不要
再说我亏待你了!」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洗涤东西的刷子。

  「哎哟!不!不行的!」小娟吓得全身发抖尖叫着。

  「这是『美而廉』的点心,不要客气,啊!还是本庄主来侍候你!」

  季振洛说着,将刷子刷向小娟的骚幽,刷得「沙沙」的响。

  「哎哟!我的天啊!我情愿死,也不能把我的『小猫咪』用刷子刷呀!」

  季振洛不理她叫唤,他慢慢刷呀刷的。

  小娟被刷得有点刺刺的,以后慢慢的痒!痒!痒!痒呀!痒得尤同万蚁攻心,
痒得那粒「相思豆」狂跳!

  四肢动弹不得,抓又不能抓。

  「哎呀!我的妈呀!痒死我了……」

  「我的客人!这道点心味道还不错吧?我说过不会亏待你的,对不?」

  「求求你放了我吧!」

  「不!不!姑娘你就别客气。」季振洛说。

  顿了一顿,季振洛又装得很有礼貌的道:「这道点心你如果不合味口的话,
嗯!那么请你吃『雀舌』,这只有满汉全席才有的。」

  他伸出舌尖在她身上舔着,舔着,一下便咬紧那粒乳尖儿,猛吮狂吸起来了。

  一把手在那高高突起的小猫咪鼻梁上按去辗磨着,同时还挑拨着那粒「相思
豆」哩!

  小娟叫了出来,那声音是带点儿颤抖。

  她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堵使,再也无法说下去,只好一咬牙紧闭住那张小咀。

  芙蓉仙子在一旁看得捂嘴娇笑,小娟,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不懂得享
受人生,现在落得这种光景那简直是活受罪,比上刀山下油锅还难受哩!

  她是过来人,自然体会出那种『热锅上蚂蚁』的味道。

  小娟把牙齿咬得格格的响,那样儿分明是无法忍耐了,季振洛头到了腿弯里。

  他这张鸟咀还真行,好像跟娘儿们一个样的没长牙齿,接起吻来还真能叫人
死去活来,骨软身酥。

  如今,小娟被他这么一吻,就差点连尿都撤出来了,咀里不断的哼着,像碰
到高压电流一样,立即全身发了麻,出了神,手脚都不能动了。

  只觉得庄主那张咀,疯狂地吻吮着自己那粒肉核儿,哎呀!我的奶啊!他还
咬住不放呢!

  他那根又长又尖……,跟蛇一样好灵活,泼辣辣的,顺着裂开来的小缝塞进
去,唔,一直舐住那朵花心儿上像一根针尖儿的刺着。

  吁!急麻、急痒,浑身上下虫行蚁咬的好不难受,滚热,沸腾的血,全都结
集在心上儿,更使人窒息,连一丝气也透不过来了。

  小娟的灵魂儿出了窍,飘飘荡荡,不知怎生才好。

  她想挣札闪躲,手脚却动弹不得。

  她紧握两只拳头,冒着一头汗珠儿。

  好不容易挨到这套点心撤走。

  季振洛义道:「我忘了小娟姑娘是南方人,不习惯北方味道,嗯!那么请你
吃『五香菰头』,这是正宗川味!」

  「佛祖呀,请您保佑找,我不要吃什么『五香菰头』了,只要你们放了我,
我一切都听你们的,我一定好好服侍小姐……」

  「小娟!你就尝尝庄主的『五香菰头』吧,我用信誉担保,保证又香、又酥、
又脆,一入口马上成了仙露,吃过以后你还想吃!」

  「小姐!我都被他玩弄得快要死了,你还帮着他?」

  「你别小姐好不好,我还是为你好,替你找了个好丈夫,帮你取得一张『长
期饭票』,再说,我没替你找个『三寸钉』武大郎嫁出去,就是你上辈子烧了高
香啦!」

  「如今你乌鸦飞进凤凰窝,跟我平起平坐,做庄主二夫人,还有哪点对你不
好?」

  顿了一顿,「话又说回来,生为女人本来就是给人搞的,『在室女』又怎样?
凡事总有第一次,干嘛还叫佛祖来保佑,你也太不上路了,真是的。」

  小娟终于低下头来。

  她知道再求也无用,女人的心变起来太可怕了。

  想不到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姐,居然会变成这样?

  简直不是人,是恶魔!

  季振洛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不乱叫了,才除去自己衣衫,提着硬梆
榔的「打狗棒」来到小娟跟前。

  「这……这……」

  季振洛既然知道她是处女,就不敢操之过急了,生怕吃不了兜着走,生怕鱼
儿受到惊吓以后不敢就犯,空让猫儿叫瘦了也没用。

  他慢慢一挺,先让「香菰头」顶紧肉核儿,用力磨擦……外,小娟打从心里
「嗯」了一声!

  那个「香菰头」正冒火,碰着什么地方立刻溶化,一离开又感到浑身虫行蚊
咬,难过死了。

  经过两次的挑逗,整个……像一个熟烂的水蜜桃,肥胀饱满。

  这时候,小娟只觉得自己的狭小线道,被一根又长又粗的棍儿塞着,呀,好
热好硬,像一根刚出炉的铁条。

  火辣辣的一丝儿,又一丝儿烧进去,迫得四周的阴壁分开了。

  蓦地她又感到有些儿疼痛了,起初她以为这样是不要紧的,却设想他的「阳
贷」再推进一些时,那疼痛便更加厉害了。

  芙蓉仙子看她那副痛苦样儿,知道她是个处女,笑嘻嘻的道:「小娟,破题
儿第一次是有点痛的,第二次便快乐了,妹妹,你忍耐点,等一下便会苦尽甘来
了。」

  顿了一顿,她又对季振洛道:「冤家!怜惜点我妹妹,可不要太用力哦!」

  小娟低喊得一声:「哎呀!」便被他吻住了。

  小娟这时痛得颤抖,眼泪直流,下体撕裂的痛,像利箭射入似的,想挣扎都
动弹不得,只得她呼叫:「哎哟!痛死我了,小姐救命哪!」

  芙蓉仙子看她惨痛的呼喊,赶快走过去伸手按住季振洛的屁股,不让他行动,
一面安慰道:「第一次难免有点痛,小娟,你忍一忍,再来就爽了……」

  季振洛这时将「打狗棒」抵住……不动,双手抚摸着光滑浑圆的玉峰,继续
挑逗,缓和她紧张的情绪。

  由于行动的终止,小娟痛苦的神情,性情也渐渐安定下来,下体的痛苦也减
低了不少哩!

  而胸前双峰最敏感的地方,被季振洛揉得酸麻奇痒,因就这样她紧收的肌肉
也就放松下来。

  她那蜜穴胀得鼓鼓的。

  这时季振洛在鞍马下不知什么地方摸弄了一会,所有禁锢突然消失,小娟手
脚已恢复了自由。

  但凡一个被强暴受害者,在受害当时不仅尝到暴力下挣扎的痛苦,同时还有
可能在被伤害的阴影下,她们的身体受到无情的摧残!

  在被强暴当时,其反应各有不同,有的表现激烈的反应,如恐惧、气愤、焦
虑、哭泣等情形。

  小娟虽然屈服在季振洛的强暴下,但她内心是不甘的、愤怒、愤怒到了顶点。

  「血——」

  如云玉女这一声突然的惊叫,愣住了在场的人!

  毒玫瑰、明觉大师和超志、超玄两名护法僧人,全都不约而同的转面向天池
中望过去。

  果然,那鲜红的血,从澄清的池水的直涌而上,使人顿时起了一种恐怖的感
觉!

  毒玫瑰、如云玉女对这般涌出池面的鲜血,除了恐怖之感外,更觉出已有不
祥的惨事发生。

  她们以为这块少林寺的禁地——天池养有怪巨鱼,沉尸池底的包宏,定是遭
鱼所吞食了。

  然而毒玫瑰转过凄然落泪的面,朝明觉大师冷冷说道:「天池既列为贵寺禁
地,想必池中定蓄养有水族凶物,我家相公既惨遭灭顶,实在太惨了啊!大师父
不觉得有点愧疚吗?」

  明觉大师见池水中突然涌出鲜血,也觉得事情太不寻常,听毒玫瑰突然一问,
竟愣在当场,一时答不上话来!

  说实在的,这天池中的秘密,不要说明觉大师漠然不知,就是近五代的掌门
人,也无人洞悉池中隐秘!

  只知道少林寺列天池为禁地,是历代祖师传下论示,即是本寺中的弟子,没
有掌们讼论,也不能擅自来此。

  然而老和尚长眉微动,沉声答道:「天池虽是本寺禁区,但池中有无蓄养鱼,
老僧实在不知,不过,包施主乃是为了救玄阴教主的女儿苗梅英,才不幸惨遭灭
顶的,说起来与老僧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啊!」

  明觉大师虽然生像慈和,但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神情却是十分严肃,湛湛
眼神,有如冷电暴射,逼在毒玫瑰的脸上,使她在悲愤中也不自觉的,打了两个
寒战!

  明觉大师见毒玫瑰不再说话,这才把严肃的脸色,徐徐缓和下来。

  沉思了一会,他又道:「女施主刚才所说的话,也许是出自无心,但无论如
何,请两位尽快离开少林寺百里地外,免老僧左右为难!」

  说罢,转面向侍立身后超志、超玄两名护法使了一个眼色,双臂一抖,人竟
平地拔起两丈。

  但袈裟飘飞,率著超志、超玄,往少室峰电射而去。

  毒玫瑰想飘身拦住他们,再问几句有关天池真相。

  但少林寺的僧人,个个身怀绝技,待她要拢步飘身拦截时,人家已到了十丈
开外,紧接著身如行云般,投射在少室峰头的一片运云巨殿中!

  悲愤交加的毒玫瑰,咬牙蹙眉的遥望著高峰之上的少林寺,呆呆出神!

  她想要独自闯入这名闻天下的禅院,施展夺魄笑声,逼明觉大师说出二十年
前青城山事件,以及天池中的隐秘!

  蓦地如云玉女长长的叹息一声,道:「包相公虽然死得很惨。但据我看,老
和尚对我们似无敌意,我们问他的事情,也许他确实不知,逼也无用。依愚见我
们应该去寻访那已失踪的掌门人明空,只有在他的口中,才能问出一些有关这两
件事情的眉目。」

  她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

  因为当年青城山围攻关外三奇女时,明空和尚在场。

  再说他主持少林寺,已有数十年,对天池中是否蓄养有凶怪鱼,他自是应该
知道的啊!

  然而毒玫瑰在觉得有道理中,又有些疑惑?

  于是,她缓缓的转过满布泪痕的面,凄然答道:「你说得很不错,但茫茫人
海,这明空和尚又到哪里去寻找呢?再说能来少林寺劫走掌门的人,定是身怀绝
技的武林高手,就算找到了明空,这人若不准他说出真相,我们又将如何呢……」

  顿了一顿,她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有些觉得可疑?」

  如云女道:「什么事情?」

  毒玫瑰道:「沉尸天池的不仅是包相公一人,还有那南海千梅谷的苗梅英,
这血也许是她的啊!」

  如云玉女凄惋一笑,道:「但愿如此,苍天不负苦心人,也但愿我们能在江
湖中找到明空,探出真像,替包相公报仇雪恨,以慰他池底阴灵……」

  「坐上来,我们走吧!」

  到了这个时候,毒玫瑰也就只好微然一点头,飞身上马,坐在如云玉女身后。

  两个多情的绝世美人,端坐在坐骑上,忽的,同时转面天池,深深的望了最
后一眼,才含泪离去!

  深秋之夜,皖南秀安峰月明如洗。

  白家堡中冷风徐来,溪水湍湍被山石阴击,月光中溅飞起一片银珠,好一个
宜人夜景,惜人们早已入睡,真辜负这秋夜良宵。

  突然正南方人堡口处,跃出一条黑影,疾若流星,片刻工夫已入堡内。

  略一张望,随即一长身形,由山石右拔起,一式「苍鹰掠云」跃起两丈多高,
若陨星飞入堡。

  脚尚未稳,右侧一声清叱:「何方朋友错夜来此?」

  语未毕,一点寒星破窗而出夜行者一伏身,一支袖贴头顶飞过,接著门声一
响,一白面青年,手握长剑穿出室外。

  此时两人相距不过数尺远近。

  夜行人一望来者,是个锦服少年,立即后退一步,抱拳行礼道:「在下夜入
贵堡,惊动朋友,深感不安,借问朋友一声,有一位『龙剑』白九峰,白老英雄
是否隐居于此地?」

  锦服少年闻言一怔。

  亦抱拳还礼道:「在下白一龙,朋友夜访家父,有何见教?如蒙见告,白某
自当前往禀明家父!」

  夜行人已待回话,突然微风一阵,灯光一晃,当门出现一老者,长眉白发花
白胡子,随夜风轻飘。

  夜行人抢步上前,抱拳一礼道:「老英雄,湖江一别,转眼十五寒暑,尚记
得十五年前湘江岸畔,承一镖救命的飞贼简坤吧!」

  老者急忙扶住,握紧简坤之手,哈哈大笑道:「简老弟何须行此大札,十五
年风彩依旧,想不到今日光临敝堡,使蓬毕生辉不少,龙儿快叩见你简叔叔!」

  筒坤道:「此时非礼之时,现『夜雨山壮』派遣高手要来血洗贵堡,恩兄速
作准备,想个适方法才好。」

  老者猛然一声长笑,愤然说道:「『夜雨山庄』竟不肯放过我白家堡,到如
今白九峰必然以这数十年苦学与季振洛一较长短。」

  简坤正想再说什么,猛闻堡外一声长笑,声若鸟鸣,凄历异常。

  白九峰正想跃出室外一查究竟,就在那笑声顿住,室内灯光微动,一条黑影
若长龙飞舞,破空落下。

  身法之快,已至绝顶,停身在客门外数步。

  只见一个身穿浅蓝及膝大褂,头戴毡笠,腰紧一条大指粗的白色麻绳,肩背
独门兵刃生死剑,颚下留有寸余长短的蓝须,一张焦黄的脸,一双怪眼,白多黑
少。

  这个僧不僧,道不道装束的人,白堡主一眼就认出,正是黑道闻名丧胆的「
追命阎罗」马武。

  适才见其轻功之巧妙,已知此獠并非浪得虚名,看来今夜白家堡难逃一劫。

  白九峰正想招呼,对方已经发话说道:「这白家堡已布敝壮高手,除你们白
门骨肉之外,其他下人,尽可畅通无阻离去。」

  白九峰闻后一声冷笑道:「马兄这么一说,真使我白某惭愧万分,想不到自
家堡竟变成龙虎荟萃之地,今夜马兄喧称夺主,限制白某人家人出入,究因何故?」

  就在此刻一个赤面壮汉虎跳窜入,一声大吼,手中虎尾三棍以一个「泰山压
顶」之势,照白九峰当头砸下。

  白九峰一闪身子,向左让开二尺。

  他此刻已面临舍命保境地,手下毫不留情,大汉猛觉身后掌风击来,立即把
身子向前一闪,宛如「猛虎出洞」,跳出丈余远近。

  白九峰起落如飞,早已跟踪而至,大喝一声:「躺下,朋友!」

  大汉猛觉上身一震,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噗通」
一声,栽倒地下。

  蓦地传来一声长笑,笑声尖锐刺耳,在迷蒙月光之下,数条人影破空飞来,
恰好落身在白九峰与简坤之间。

  其中「人面魔王」顾寿一声冷笑,道:「白堡主果然了得,待我领教内家重
高手『琵琶拿』的厉害。」

  话尚未落,右手一仲,将食中二指一并,以「毒蛇吐信」的手法。向白九峰
面门点来。

  白九峰微一闪身,以功贯右臂,「托塔天王」之式,右手五指反扣顾寿的脉
门。

  顾寿出手原是虚实并用,对方如不闪避则以虚为实,这种打法多为武林能手,
内功造诣已运化境,能把千斤掌力运用自如,收发随心。

  否则一个收势不佳,则弄巧成拙。

  顾寿见白九峰不闪不避,硬拆自己招式,心中一怒,右手突的收同,左掌一
错退后两步,展开「蝴蝶散花手」缠斗。

  这边简坤已与一个黑脸大汉,「金翅鹏」鲁元对上了。

  白一龙亦与一个奇装少年打在一起。

  马武突然右手一挥,道:「咱们速战速决,好回去复命。」

  刹时人影交错,「夜雨山庄」群豪一声声应「好」,各拉兵器,分向三人包
围而来。

  猛闻一声娇叱:「无耻强盗,休要以多为胜,你姑奶奶来也!」

  这女声正是白一风,一听有人侵入,立即出来助阵。

  其中「奏岭双恶」,乃夜雨山庄川陕境内人员,此次临时被调前来。

  这一对恶徒乃有名好色之徒,见白一风,饱光四射,惊为一天人,色迷心窃,
也不待马武吩咐,立即迎了了上去。

  「小吊客」李龙一顺单刀,满脸邪笑道:「美娘子!刀剑无眼,不死必伤,
看你这份娇嫩嫩的样子,不如乖乖随你李大爷返回奏岭,包你吃香喝辣,一生一
世受用不尽……」

  语未完,早把白一风气得粉面通红,银牙一咬,娇叱一声道:「下流贼看剑!」

  玉腕一翻,「分柳献花」,剑若惊虹似直刺出去。

  小吊客见白一凤出于迅捷,那敢怠慢,急把手中单刀用个「横身拦虎」,向
剑上一封去。

  哪知白一风身手矫捷。见对方一发招,把剑身一偏,「金丝缠腕」银锋一闪,
只听小吊客一声惨叫,右臂连衣带肉被削下八寸长短一块肉条。

  血若泉涌,痛得小吊客李龙向后一退,几乎栽倒,幸得「恶判官」石秀抢进
一步,一把扶住。

  蓦地一声怒吼:「胆大贱脾竟敢伤人,你乔大太爷来会会你!」

  「白毛狮子」乔雄,一紧手中七节鞭,直向一凤姑娘。

  白一风见贼人众多,已存了拼命之意,玉腕向前一送,以攻迎敌。

  乔雄被势所迫,向后一退,白一凤「刷!刷!刷」一连三剑。

  势如排山倒海,杀得乔雄手忙脚乱,几乎伤在剑下。

  群贼见白一凤剑术精奇,武技高超,一声呐喊,纷纷拔出兵刃,把白一风姑
娘围在核心。

  白一凤见状,一声娇叱,长剑展开,宛如一围瑞雪飞舞,力战群寇,毫无惧
色。

               第二十六章

  此时月明山清,已近四更,自家堡内刀光剑影,好一场凶杀恶斗。

  马武此次奉庄主季振洛之命前来自家堡,他也知道白堡在武林能占一席之地,
决非浪得虚名。

  为慎重计,特别从陕川一带调来夜雨山庄一些人手助阵,然白九峰父子、简
坤、白一凤个个身手不凡,虽经恶战,急切间依然奈何对方不得,不由心中焦虑
起来。

  夜雨山庄,无往不利,如今自己担纲,居然久战不下,固无法回去交待,而
今后在夜雨山庄地位,热必一落千丈了。

  牙一咬,一摆生死剑,竟奔向简坤,心中暗想先杀一人,一壮声威。无论如
何今夜非把自家堡毁掉不可!

  同时在必要时,招呼大家,用暗青子来伤对手。

  且说白一凤施展三十二路连环剑法,力战群寇,她是存心拼命,故运用阴招,
竟又被她剑伤二人。

  这么一来众人全留了心,刀棍舵鞭急如狂雨,不停的向她招呼,白一凤只得
把一支长剑舞个风雨不透,拼命死战,这时候马武已近简坤,一举死剑,正想加
入战圈,猛闻半空一声清啸,声若鹤泪动入心魄呢!

  接着,从堡外一株古松上飞起一条人影,宛若一双巨鸟,来了一个「仙鹤戏
水」一跃而落实地,跟着一个起落已近群寇。

  马武注目一视,见来人一身紫衣,头上垂下一块黑纱,蒙住面目。

  只见他左足一点实地,右手宽袖向旁一甩,如一团轻烟似的,从群寇兵刃交
声之中穿入圈子。

  接著,两双宽大的袖口往外一掷,只觉一阵强力劲风,把群寇打退七八步远
近。

  白一凤此时已觉香汗淋漓,正拼命死抵中,猛见一个黑纱蒙面紫衣人打退群
贼,不知是敌是友,正想发问?

  那紫衣人已抢前一步,右手猛甩,一股劲风,如狂潮怒卷,陡地向白一凤撞
去。

  她虽知自己功力和这紫衣人相差甚远,但一时别无选择,竟自跨前一步,长
剑舞起一个剑花,力对方一记掌风。

  只听得「蓬」的一声,她连连后退,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左胸如中千斤重
锤,喉中发甜,两眼金星直冒,「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她猛咬银牙,双手连甩,七八支亮银甩手箭,接连打出,企图先挡住对方的
追击。

  然而紫衣人竟像疯虎似的,左闪右挡,身形如彩蝶翩翩,这么多的甩手箭,
竟然未能阴挡住他。

  紫衣人已像一阵风似的抢在面前,「灵猫戏鼠」左手如钩,劈胸抓落,右掌
电急上翻,击向她丹田要穴。

  她身形倒翻,双掌接连劈出,避招远招,快速如电,这两招还击,恰到好处,
使武功高强如紫衣人者,也不得不身形略带,旋身躲避。

  但紫衣人立即大怒,吼声如雷,双掌一错,探身而上,瞬息之间,连环劈出
五掌,踢出三腿。

  这一轮疾攻,把白一风圈入掌风指影之中。

  她武功本就较弱,且又受伤,而且长剑也在受伤跌倒的时候丢掉了,心中一
慌,更是相形见拙了。

  紫衣人乘机而入,「云龙探爪」条忽抓去,一下正搭在白一凤左肩之上,此
时紫衣人只要掌一吐,白一凤势必内腑几裂,立即送命。

  但他此时却已动了恶毒念头,见状指尖微微用力,「喳!」的一声,竟将她
两层外衣一齐撕裂!

  随著一挣之势,一个粉光致致,又嫩又白的玉体,踉踉跄跄地移动几步,跌
躺在地,喘个不停!

  事不关已,关心则乱。

  白九峰见爱女狼狈如此,心神微分,顿觉一阵寒风迎面山来,直透顶门五腑,
打了两个寒噤!

  紫衣人一见白九峰怔神,知已被自己「阴风掌」所伤,原本想不再停留,回
去一见白一凤上身除一条大红肚兜外,几乎全裸。

  那一身皮肉,极细极白,看得怦然心动,欲火高烧。

  他阴恻恻两声乾笑,一双被欲焰烧得发红的色眼,死死地盯在她似隐似现的
双峰上,身形快如飘风,四肢猛一伸张,忽的压而下。

  白一凤接连几个滚翻,泥土和尘灰染在她的皮肤和头发下,但是身体却被屏
风所挡住了。

  她急得心里狂跳,暗叫完了!

  陡地一声惨叫,有如鬼嚎,简坤的一颗头已带著满腔洒鲜血,飞上了横梁。

  他粗壮的身体犹在踉跄前动——那是一种极其怪异恐怖的情景。

  白一凤正虚著气连连跳跃,他的大腿上、肩背上,赫然裂开了数道血槽。

  白九峰正想以全功抵抗寒气,马武刺尖青光一闪,直入他前心五寸余深,另
一红脸大汉又在他身后打了一记铁沙掌。

  一个堂堂正正的白家堡堡主,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马武一收生死刺,回头找那紫衣蒙面人时不见了,就连白一凤也失了踪迹,
不由暗叫一声:「惭愧!」

  白家堡在一夜之间,从此在江湖中消失了,群寇放了一把火,才从容撤走。

  白一凤在暗叫完了的同时,紫衣人已抢扑而至,右手在指顾间连连攻出四掌,
只见掌影纷飞。

  由于出手奇怪,这四掌不但同时发出,她哪里招架得住,心里一慌,肋下一
麻,便被点了穴道。

  就在简坤头颅血溅,众人惊愣之际,紫衣人已夹着白一风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一凤突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之所以会突然从昏迷中醒来,大概是因为她的胴体被晨风一吹,感觉到有
些凉意吧!

  她现在是妙相毕陈,那粉股、雪弯酥胸玉腿,散布出一股甜甜肉香……

  她的神智尚未完全恢复,仿佛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那最神秘。最敏感的三角
洲地带,不停的轻抚拨弄。

  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缓缓从她……滑落进来、深入、再深入、搔动,不停
的搔动!

  她感觉到痒痒的,麻麻的。

  这是一种极为奇妙的感觉?

  她的心被拨动了,意兴渐渐奔驰飞扬起来!

  一阵灼热激荡的暖流,直涌入她的心灵深处,她突然感觉到浑身乏力,软绵
绵的,就像虚脱了似的。

  接着一阵晕眩,她已经不知置身何处,是死是活!

  拨动,搔弄越来越快。

  她的身子微微的颤动起来,一阵抽搐,跟着有了反应,她在低低呻吟,不停
的喘息着。

  她那雪白的粉臀也缓缓筛动起来,大腿也一张一合的迎夹着。

  她渐渐开始溶化了!

  她的心在飘浮、飘浮。她的下体在膨胀、膨胀,她的身子在飞跃、飞跃,一
直飞跃到云层深处。

  自从和包宏好过之后,就没有如此疯过。

  她有饥渴的感觉,所以她拼命放纵起来!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却虚脱无力,浑身软绵缔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已
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片刻之后她突然感觉一阵燥热,心花开了,就像置身在熊熊烈火中似的,刹
那之间,业已被化为灰烬,随风飘去,渐渐扩散!

  紫衣人趴在她身上笑了,笑得好淫荡,笑得好高兴,笑得好邪门,也笑得好
疯狂!

  她的身子如遭雷殛,臣烈的在颤抖着。

  她的一颗心在不停的往下沉。

  她的眼睛也同时睁开了!

  她被点了穴道,而且也受了内伤,见状羞馈已极,但却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
没有,只得眼含痛泪,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贱!

  紫衣人在狂态摧之下恣意取乐。

  人家是「飚车」!

  他现在是「飚舵」、「飚炮!」

  盏茶过后只见他身子突然一哆嗦,眼珠子一瞪,猛的吐了口大气儿,两腿往
前一蹬,就像死狗一样的趴在她身上,一个劲儿的狂喘。

  然后他弃下奄奄一息的白一凤于地,自行结束衣裳,扬长而去。

  毒玫瑰的猜测并没有错。

  那池水中鼓涌而上的鲜血,不是包宏的,也非苗梅英的!

  包宏为了要急救眼见就要惨遭灭顶的苗梅英,奋不顾身的投入天池之后,他
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一块石头般,向深水中沉去!沉去!

  他原本是个不识水性的人,全凭着一时的冲动,入水救人,可是入水之后,
才觉出自己虽怀有一身绝世武功,但在水中却是毫无用处。

  他用尽全身真力,挣扎了好几次,但徒劳无功,不但不浮出水面。且越挣扎
越往下沉!于是他不再挣扎,凄然的一闭双目,让无情的泪水去吞没……

  蓦地一双柔软的手臂伸过来把他拦腰抱住!

  包宏虽然已喝了不少的池水,但神智并未晕迷,惊异之下,睁开眼睛一看。

  在深水中看东西。有模糊的感觉,可是在他们武功造诣精湛的人来说。这种
感觉是没有的。

  所以包宏睁开眼睛后,已经看清了抱住自己的人,苗梅英!

  苗梅英生长在海岛之上,从小即识水性,那大海中的怒狼狂涛她都不怕,何
况在这波平如镜的天池之中?

  她左臂环抱在包宏的腰际,右手在自己怀中摸出一个袋形白绸口罩,带在包
宏的口鼻之上。

  这白绸罩中,装有一种奇妙的药物,使人在深水中生活两天,不致淹死。这
是南海珊瑚岛千梅谷素女教主苗蕙仙特制的独门神奇药物,专门用于深海中与人
作战。

  人在深水中能睁开眼睛,本是极为平常的事,再加上奇妙药物掩住口鼻,使
呼吸不发生困难。

  是以包宏在水中和在陆地上,没有什么分别。

  所不同的,只是身体有着浮动的感觉。

  这时候苗梅英已抱住包宏腰际的玉臂而改为拉着他的手腕。

  她柳腰款摆,玉腿微蹬,娇躯倾斜,牵着包宏在深水中游走,活像一条美人
鱼,姿态之美,已臻至极!

  「我在天池中,已经浸了一天一夜了!」她一面拉着包宏游走,一面以传音,
向他说话。

  包宏虽不识水性,却知道在深水中说话,哪怕对方相距很近,也无法听到,
是以他也用传音入密答道:「哇操!天池深不测底,加以秋寒水冷,你浸在池中
做什么?」

  苗梅英道:「在等你!」

  「哦!」包宏惊哦一声,说道:「哇操!阎王告示,鬼话连篇!」

  她用鼻音嗯了一声,说道:「我比你早到少林寺一天,明觉和尚武功太高,
我知道你来之后也会遭他掌伤,被挪入天池,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顿了一顿,又接着道:「今天有一个女人,也遭老和尚厉掌声击伤,丢入天
池,刚才已经被人数走了。」

  包宏这才一叹,道:「哇操!那被少林和尚掷入天她的女子,是黄鹦谷的如
云玉女司马姗姗,那救她的人名云娘,她的出身来历,鲜有人知,所以我也不知
道她的师承门派的呀!」

  梅英说道:「不过,看来都和你很好嘛!」

  包宏一怔道:「哇操!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呀?」

  苗梅英道:「我虽身在水中,但池畔的一节,我却看得非常清楚,你投身入
池之后,她们还为你流了不少的眼泪呢!所以可断定你们的交情不薄!」

  包宏听完后,笑答道:「哇操!我和司马姗姗谈不上交情,不过有时候碰在
一起而已,至于云娘,也跟你一样,跟我都有着那种关系,我为了救你,就因为
有亲密关系,如今见我没有浮出水面,他们以为我已淹死而离开天池了!」

  苗梅英听完他的话,显然有些惊讶!

  因为……她自己虽然很少来过中原,但素女教教主苗蕙仙,却时常离开珊瑚
岛来中原与黑道上的武林人物接触。

  由她口中,已知道黄谷的黄谷二仙有着出奇的本领,尤其是如云玉女司马姗
姗,还是个性情很放荡的女人,他们时常碰在一起,会……不……会……

  但是,这冤家却说没有,看他又不像是说谎……

  她想到这儿,芳心怦然一跳,随之脸上也泛起了一层羞涩,好的是在天池深
水中往前游走。她的羡涩没有被包宏察觉。

  包宏见她很久没有说话。心中不禁有些犯疑。

  他在深水中双目凝神向四方一扫,只见水中的光亮愈来愈黑暗,不觉陡起凉
惧,急忙问道:「哇操!你是不是相信我的话?你把我带到哪里去?是不是救我
出天池?」

  苗梅英转面望着他淡淡一笑,说道:「我要把你带到天池之底的最深处!」

  包宏猛然一震,急道:「哇操!你这是干什么?是不是要作同命鸳鸯,陪你
葬身池底?」

  苗梅英摇了摇头,仍是淡淡一笑,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干什么?
等会儿自会明白,真要能作同命鸳鸯,倒是苗梅英的福气!」

  最后两句话,声音变得有些酸溜溜!

  但在这生死未卜的包宏,自是不会注意到这些!

  两个人默然无语的在深水中又游走一阵,从水外透进来的柔光,已渐渐不见,
水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包宏正在暗疑,不知她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

  陡地一团红光,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两人前面,看去相距自己不过三五丈远近。

  包宏然一惊,急忙道:「哇操!苗姑娘你看前面那红光是什么?」

  苗梅英道:「那是个洞口,柔光是从洞穴中射出来的光线。」

  顿了一顿,又道,我就是要带你到那洞穴中去呢?

  包宏被苗梅英一直往深水中拉,心情本己不安,听她这样说,不禁大骇,急
忙问道:「哇操!大姑娘器娇儿没腔没调,去那洞穴中做什么?」

  在黑暗的深水中,苗梅英虽然看不见包宏脸上那不安的神色,但由他的话声
中,已察觉他在害怕,不由得使她有些好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传入包宏耳中,使他更吃掠,问道:「哇操!你笑什么?三八!」

  苗梅英止住笑声,肯定的答道:「我已经说过,不会害你的,你尽管放心好
啦!据我推测,那洞穴中藏有宝物,所以要拉你一同去看看,这也是我浸在这池
水中一天一夜的真正原因。」

  说话中,两人已经游到了洞穴之口,那由洞里射出来的红色光亮虽然很大,
但在深水中看来,却显得格外柔和。

  那成圆形的洞口,大小刚好容一个人直着身子进行。

  苗梅英在穴口之外,向里面探视了一阵,然后放开抓住包宏的手,直着娇躯,
游进洞口。

  包宏原已抓住了洞口处的一块突出石头,见苗梅英游了进去,自己把抓住突
石的手微一用力,人就像一条鱼一般。穿入穴口,进入洞中。

  两人进入石洞,并肩缓缓向前游行,只见洞中满是红光,却不见有什么宝物
和奇异现象,这不得不使苗梅英有此感到疑惑?

  在她想来这深不测底的天池中,有这么一个奇异洞穴,而且洞中放射红光,
里面定然藏有稀世奇宝物件。但为什么一点异样都没有呢?

  正思忖间,只见洞内爬出一条蛇。

  那蛇身长数尺,长尾似鞭,巨头台锥,大口怒张,口中两排利齿,森森泛白,
却是又尖又细。

  然而那两双巨眼,金光暴射,尤同两盏气死风灯,开合间射出锐光,十分骇
人。

  此际,那蛇一条长尾前后扫打,风声呜呜,掀起巨浪涛涛,只逼得包宏、苗
梅英难进难退!

  再细看去蛇颈部被大铁练锁住,难怪他不能再向前近近了。

  二人骤见些巨蛇,均不由吓得呆住了!

  包宏当机立断,飚忽抢进,右手两指剑,刷起一道光护住面门,左手迅疾打
出三粒银弹。

  苗梅英也同时发难,她乘着蛇张咀咬来之际,挫身后退,身在空中,骤的一
拧,刷刷刷,一把细针,连贯而出。

  这两处,可说都是要害若以常理推断,若中上,蛇再凶,却也禁受不起。

  哪知蛇似骨巨笨拙,反应却灵敏至极,包宏的银弹距离那双眼三尺暴射,蛇
两眼轻合,银弹骤雨转向急射包宏。

  同时间,数十枚细针互贯投入,蛇大咀一闭,所有细针全部射入水中,包宏
身在空中,哪防到银弹会倒飞回来,大惊之下,再想变式藏身,已经是躲避不及!

  苗梅英见状,怎能不惊?

  偏偏在包宏危这一发,便要伤在他自己银弹之下,霍一声大叫,快似电光石
火,抢至包宏身畔!

  身未落地,右学陡推,单撞掌「呼!」的一声,将飞来的银弹撞歪,落入到
水中去!

  包宏死里逃生,早惊出一身大汗,回首朝苗梅英投以感激的一瞥。

  如此一来,反而激怒了这畜牲的凶性。

  但听它狂吼一声,巨口大张,一条鲜红的数尺长舌,快如闪电般的不住吞吐。

  苗梅英遇到蛇,虽然这是第一次,但从她父亲口中得知有关胜蛇的认识,却
已不少呢!

  她见蛇凶性大发,张口吐舌,情知不妙,探臂一把抓住包宏,一个急藏身,
双足猛的蹬水。

  两人同时游出两丈左右。

  说明它舌上不但有毒,且生有肉刺,坚硬有如钢铁,人被它卷到,不割为两
段,也得身受重伤,他们千万不可大意!

  包宏原不认识蛇为何物。

  他见形如蛟龙,以为是龙,但又其凶猛无比,不禁有点不解?

  他微微一皱眉,说道:「哇操!人说龙性颇善,为什么这牲畜如此凶恶,莫
非是条龙……」

  梅英姑娘摇了摇头,说道:「它不是真正的龙,而是大海中一种最为凶猛的
动物,中叫胜蛇!」

  包宏听她说,这凶恶的巨怪,并不是真正的龙,心中怒火陡增,愤然的说道
:「哇操!我这两指剑,乃一代异入无上尊者的遗物,不但能切金断玉,削铁如
泥,且隐有神力,对于诛戮妖孽之物,万具殊威,哇操!它既非真正的龙,那就
让我藉神刃之力,把它除了吧!」

  语毕也不等苗梅英答话,长剑一闪,在红光映射的深水中,有若冷芒疾电,
透肌入肤,令人顿生寒意!

  苗梅英见状,芳心大骇,她喊道:「相公不可涉险!」同时探臂一抓,竟未
抓着。

  包宏已展开了绝学,一招「分浪斩蛟」,长剑在水中舞起一片冷芒,连人带
剑,向凶恶狰狞的巨物腾蛇扑去!

  梅英见他此举过于冒险,情急得也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右手挥剑,左手拨
水,娇躯疾若游龙,直窜向前,长剑施出绝招「穿针引线」,跟踪追去!

  虽在深水之中,包宏的身法仍旧奇快无比,一掠而至,到了胜蛇跟前,两指
剑直刺畜牲面门。

  陡地胜蛇巨头向右一偏,避过刺来长剑。

  但是包宏何等机智,人在水中一翻身,乖势招化「灵龙夺珠」,猛刺胜蛇左
目,剑动寒芒若电,凌厉无伦!

  被粗大铁链锁着颈部,行动不得太过自由的胜蛇,没有想到包宏会下此辣手,
再加上包宏的身法奇快,它要想再次晃头避剑,已是不可能了。

  但听胜蛇发出一声惨号,其音凄厉,难听至极!

  惨号声住,只见胜蛇左目中血如泉涌。

  包宏的两指剑,没肉至柄!

  他不禁心中狂喜,借拨水之势,用力一拔长剑。

  但不知怎的,竟未将宝剑拔出,心中顿时转喜为惊,正想晃身划水离去,胜
蛇已转过头来,如锯长舌,拦腰扫到。

  包宏己知难避一死,但他要以必死之身,力争生存。

  他正要奋力拨水,回身避过已然沾衣的蛇舌,陡觉眼前寒光电闪,一条五尺
来长的鲜红长舌,被苗海英的宝剑削去了半截,落在水中,缓缓沉入洞底。

  胜蛇被刺中左目,削去长舌,凶性虽然挫去不少。

  但垂死之时,它仍作最后凶猛的挣扎!

  只听它猛然一厉吼,音若沉雷,震得水洞有些微微动荡。

  骤然它又摆过巨头,用以剩下的一只右目,觑定包宏,它半截的断舌,在不
住的吞吐,鲜血直涌。

  苗梅英见胜蛇已视包宏为仇,欲尽施临死前的余威,果腹强敌。

  然而,包宏却手无寸铁。

  苗梅英在情急下,不禁芳心一震,把浮窜开已有两丈许的矫躯,骤然一转,
大声喝道:「相公接剑!」

  话声中,长剑脱手,破水朝包宏如飞而去。

  包宏虽身处奇险之境,但心神未乱,答道:「哇操!三月桃花,谢啦!」

  右手往前一抄,接住来剑,随之一挫蜂腰,长剑一招「飞虹惊龙」,猛向胜
蛇头下刺去。

  胜蛇已经连受两处重伤,惨痛至极,行动已不如以前那样灵捷。

  它正要抬头避剑,无奈包宏的长剑,已如闪电而至,插入蛇颈之下,若七八
寸深,鲜血直往外涌。

  他拔出长剑,正要再施绝招,诛戮孽物。

  忽见它一条数丈长的巨大身子,向后游退丈许,猛的一张巨口,喷出一团色
若原砂般的毒气——红光映射着的深水中,毒气有如一道深红色的彩虹,浮在水
中,美观已极,也凌捷极至的直往包宏射到!

  饶是他轻功再好,在深水中想要骤然躲避毒气,也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全身
为红色毒气所罩!

  奇厉的毒气,使包宏登时觉得,全身有如跌入寒冰之中,缕缕冷气,透骨潜
心,当时双睛一黑,就此晕绝过去。

  身子似如一块石头般,往洞底沉去!

  包宏身中孽蛇巨毒,沉落洞底,使苗梅英一颗芳心伤能几碎,但她知道,要
救包宏,必须要主朱戮胜蛇。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3-28 17: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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