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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新编蜗居H版】(1-67) 作者: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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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宋秘书头莫名的疼起来,这一次是真的痛,好多事一下涌上心头,又理不出
头绪,如同一锅煮烂的八宝粥,黑豆爬豆绿豆都有却又都无从拾起。

  当然,宋秘书忘不了的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给他奇怪感觉的艳梦,那个让他出
现梦遗的梦境。

  梦里,宋秘书是一个帝王,一个为所欲为的帝王,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眉头
微皱的从卧榻上站了起来,用一种柔软润滑的声音对他说道:「主人,你一定累
了,就让妾身为主人按摩一下?」

  他没有说话,因为宋秘书的确有些累了。

  女人几乎全裸的站到了宋秘书的面前,开始乖巧的为他宽衣解带。

  很快,微凸的肚子赤裸裸呈现在这个陌生的把宋秘书称作主人的美女面前,
下面是是已经隆起的玄机,她试探着,撕咬着包裹在玄机之外的衣物,温柔的、
乖乖的趴在卧榻上用自己性感柔软的香唇在卖力的舔着充满玄机的勃起之根。

  宋秘书的呼吸越来越重,全身有种膨胀的感觉,肆意的把手伸到女人美丽躯
体的下面捏揉着美人的两座富有弹性的乳峰。当美人温暖湿热的嘴一下子彻底的
吞噬着宋秘书的粗壮时,他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

  宋秘书犹自觉得不过瘾,双手摁住她的头狠劲地往胯下按。渐渐地,在她的
挑弄下,他的粗壮威猛起来,斗志昂扬,喉咙里有含混不清的声音发出,他终于
急不可耐的爬上了美人的身体。

  他将有些激动的脸庞埋在美女那坚挺的两乳之间,深深地嗅吸着她奇妙的体
香,美女有些无奈的闭上美目,双手按在他的头上,身体缓缓坐在铺着绣着鸳鸯
的卧榻上,她只感到体内有一股热流正从他的每一个吻点扩散充沛到全身,她将
下身抬起,配合着让他将自己身上最后的遮羞布扯掉。

  他用嘴轻含美女的两颗颤然欲滴的红樱桃,细细地嗫弄,指尖若即若离地触
摸着她细腻洁白的肌肤,她已经到来的兴奋。

  身下的人真的很柔很软,压在她的身上,他感到莫名的舒适。他看到她那光
洁无毛的已然渗出闪亮的爱液,她渴望着他强有力的穿插,她扭动丰润滑腻的身
躯,修长的双腿张开着,充血的嫩芽恍惚在举行仪式,颤抖着迎接到了他那极富
想象力的挑拨。

  喘息,伴随着哀求的声音,既然你勾引我,既然你挑拨我,既然你渴望我进
入你的身体,那就不要怕,那就要坦然的迎接我的威猛。

  他颤巍巍地将硬直的欲望径直插入了令他心醉的温暖之乡时,嘴里发出了一
声欢乐的低鸣,下面紧密而温湿的洞穴让他感觉有些生疼。

  她美目紧闭,长长的眼睫毛不停地颤动着,琼鼻翕动,小嘴轻张,似乎达到
了情欲的最高处。

  低吟着,渴求着身上男人透过她的身体,雪白而浑圆的屁股也是上下相迎,
盼望着他的强壮能够直抵她的花心深处,捣碎自己多日失落寂寞的情思。

  一次次撞击伴随着一声声充满诱惑的叫声。

  淫荡而幸福,痛苦而满足。这是一场威猛和温柔的征服之战。

  像这样的梦,最让宋秘书感到舒适的是,醒来之后没有以往的疲惫,虽然脑
子有些粘。

  宋秘书还在愣愣地思索着刚才的梦,真实而刺激。那个年轻貌美把宋秘书称
作主人的少女的身影让他感觉又陌生,又熟悉……谁呢?苏惠?又好像不是她,
突然,一个名字出现在我脑海里:海藻,对了就是那个郭海藻。

  MSN上,憨厚小熊又捂着嘴笑了。小贝在跟海藻打招呼。

  「我的漂亮小猪,今天有什么安排呀?」

  「闲得很。」

  「不如晚上一起去Happy吧!」

  「哪里?又是绕楼行兼跑?」小贝会经常带着海藻绕小区散步。即便是普通
的散步,不花一分钞票,小贝也会搞得有声有色。他会拉着你做木头人,假装两
个人的左右脚被绑住,一同迈步。或者两个人竞走,小贝会夸张地扭动臀部,快
速行走,把海藻丢在后头,海藻忍受不了输,便行兼跑,落后了就跑,追上了再
走。所以,他们笑称这种运动是行兼跑。

  「今天换新花样,带你出去玩!晚上在人民广场地铁站3号口等你。」

  「什么花样?」

  「保密!」

  晚上小贝拉着海藻直奔科技展览馆。这里正展出光的媚影,一走进展厅,满
屋星空!

  「好美啊!」海藻忍不住赞叹。

  「送给漂亮小猪的礼物!庆祝我们认识500天!」

  海藻愣住了:「已经认识500天了吗?为什么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笨笨,那是因为你爱我嘛!相爱的人总恨时间短。」小贝怜爱地拍了一下
海藻的脑袋。

  「哎呀,真太不好意思了。我完全没想到,连500天都要庆祝啊!我以为
只有过生日过节才庆祝呢!」

  「以后啊,我们值得庆祝的日子会很多很多,我们会一直这样庆祝下去,一
直到很老很老!」小贝揽着海藻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海藻闭着眼睛,内心默默许愿:「要和小贝永远在一起,这是我在第500
天的许愿。」

  突然,科技馆里竟有流星划落的声音,一首悠扬的歌曲缓缓响起,在海藻的
头顶盘旋。

  离开科技馆后回到家中,才一进门小贝迫不及待地顺势抱着海藻压在床上,
双手伸进她衣衫内,一把揪着乳罩往外就扯,肥肥白白的一对乳房便应声弹出,
随着她欲拒还迎的扭动而在小贝面前晃来晃去。他两手各握着一只,不停揉动,
搓圆按扁,撩得海藻微丝细眼,挺高着胸口,好让两个乳房更形突出,等小贝玩
得越加得心应手。

  摸捏了好一会,两粒小葡萄般的乳尖在他掌中渐渐发硬了,小贝用手指挑拨
一下,俯低头张口把其中一颗含进嘴里。小贝先用嘴唇包裹着整粒,将口里的热
力输送给它,然后再轻轻用牙齿咬着,舌尖在尖端上面舔。不几下,海藻就脸红
耳热,汗冒心跳,气喘如麻,身体像蛇一样扭来扭去,磨擦着小贝的下身,令他
不期然地就起了生理反应。

  裤裆里像包着一团火,热力往心里慢慢烧去,烘得全身热辣辣的,隐隐感到
勃起的在里面一跳一跳,令到挺成尖尖的裤子前端不停地在海藻的大腿跟撩来撩
去。手掌摸捏着她嫩滑的乳房,舌尖舔着她勃得硬硬的奶头,鼻子嗅着她胸前散
发出来的阵阵乳香,眼睛享受着她脸上充满快意的表情……

  官能的刺激令小贝再也把持不住,阳具越勃越硬了,可惜阴茎被困在裤里,
龟头让布纹磨擦着,又麻又痒,全身都不自然。他用手把它拨歪,等它斜斜的挺
向腰间,才舒服一些。

  海藻把小贝的西装外衣扯后,脱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揽在他背后,指甲尖深
深地陷进小贝背部的肌肉里,鼻孔发出连续不断的吭声。

  「嗯……嗯……嗯……」

  听得他越发血脉高贲,欲火烧到脑袋上来了。小贝再也忍耐不住,便暂时停
止对她乳房的进攻,一把抱起她,三两下便将她的衣裤剥个清光,全身赤条条地
横陈在床上,一副雪白无瑕的肉体便暴露在小贝眼前,任他摆布。

  小贝把海藻丰满的肥臀轻轻抱起,搁上床边,让她微微向上演突,然后再握
着她双腿,慢慢往两边掰开,一幅令人难以忘怀的美丽图画顿时出现在小贝的眼
前。两条滑不溜手的细长美腿向外伸张,轻轻抖动,夹在中间尽头的是一个白如
羊脂的饱满阴户,阴阜上长着乌黑而又柔软的曲毛,被小贝呼出的热气吹得像平
原上的小草,歪向一旁。

  拱得高高的大阴唇随着大腿的撑开,被带得向两边半张,露出鲜艳夺目的两
片小阴唇,黏着几滴浅白的爱液,像一朵粉红色的玫瑰,蘸着露水,在晨曦中初
放。

  小贝不只一次这样忘形地注视着海藻神秘的地方,但每一次都神魂颠倒,无
法自我,心儿扑扑地乱跳,呼吸也几乎停顿下来。他退后仔细欣赏了好几分钟,
才抽身而起,用打破世界纪录的最快速度,将身上所有的障碍物统统除掉,一丝
不挂地向她看齐。

  勃得不耐烦的阴茎,一经解除束缚,马上便昂头吐舌,显露威风,在小贝胯
下点头哈腰,上下跳动。小贝用手握着包皮,轻轻捋后,红得发紫的龟头鼓涨得
棱肉四张,往前直挺,嫩皮也拱起好些有如荔枝皮般的小肉粒,闪着亮光。

  小贝左手把海藻的小阴唇撑开,右手提着布满青筋的阴茎,用龟头挨在她口
揩磨,两下子,龟头便全给淫水涂满了,还有些顺着阴茎直流下根部,浆得整枝
阴茎像溶化了的冰棍,全是水液。

  小贝一鼓作气,将龟头对准微微张开的阴户口,力抵而进,「扑吱」一声,
淫水四溅,霎那间,整根阴茎便埋没在海藻潮湿温暖的阴道里。「喔……」

  地海藻轻叫一声,胸口挺了挺,舒服满足得像小孩子终于得到了一件盼望已
久的心仪玩具。

  小贝两手分别托起她的腿弯,凝聚全部气力在下半身,挪动阴茎开始在她的
桃源小洞里一下下地抽送起来。

  那种龟头被海藻阴户里层层皱皮磨擦的舒畅感觉,确非言语所能形容,全身
的感觉神经都集中在男女性器官接触的几寸部位,一抽一送都引起莫名的美快,
一进一退都带来无比的欢愉。性交就像不停产生爱欲电流的发电机,把磨擦产生
出来的震撼人心电流往双方输送,然后聚集在大脑中,储到了一定程度,便燃起
爱火花,爆发出让人如痴如醉的性高潮。

  小贝忘掉一切,脑空如洗,净心体味着抽送中传来的一阵一阵快感,领略着
和海藻灵欲交流中所得到的爱情真谛。虽然反复又反复做着同一动作,但受到的
刺激却越来越强,让人没法子停得下来。

  眼中望着海藻欲仙欲死的身体在他力之下舒畅得不停起伏,耳中听着她忽高
忽低的叫床声。

  「啊……老公……贝贝……我……哎……哎……我要死了……喔……喔……
不行了……我要了……」

  心里不期然冒起一股无比的英雄感,令小贝越抽越劲,越抽越快,阴茎涨得
又硬又挺,每一下都直顶到尽头,让龟头碰撞到她子宫口为止。

  双眼望着阴茎的大龟头在她飞快地出出入入,把不断流出的淫水磨成无数的
细小泡泡,黏满在整枝阴茎上,白花花的遮盖在上面,弄得面目全非。阴茎和窄
洞之间的缝隙,淫水还在继续涌出,令到小贝前后晃动的阴囊,每向她会阴敲碰
一下,便蘸到不少,再甩向床沿上,渐渐累积成一滩白潺潺的水渍,把床沿弄得
黏黏滑滑一片,海藻的屁股给小贝越撞越滑后,整个人都深陷到床上去了。

  小贝见在床上碍着,索性抽出阴茎,把海藻掰转过来,让她站在地上,弓着
腰趴在床沿,然后再抬高她屁股,提着蘸满浆液的阴茎,朝着她耸起的小屁股缝
隙再捅进去。小贝双手扶着她滑不溜手的臀部两团肥肉,下身猛力地前后迎送,
小腹和她屁股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发出清脆的「辟拍、辟拍」一连串响声,像在
鼓掌回应着他卖力的抽插。

  海藻双手撑着床沿,身体就着小贝的频率前后挪动,令到垂在胸前的一对大
奶子也跟着摇摇摆摆,逗得他忍禁不住,弯腰压在她背上,两手捞前,用力握着
那一对饱满的肉团,使劲地揉捏起来。

  海藻在小贝两面夹攻之下,全身动不了几动便要颤抖一轮,干脆整个胸部趴
在床上,翘起屁股,仍然接受着小贝带给她无尽快感的抽送。小贝的龟头在里面
像活塞般抽出推前,棱肉边缘和她内的腔肉互扣,引起令人要晕厥似的快感,为
了不断享受这种乐趣,小贝不知疲倦地把阴茎在湿滑的里进出,让快感连绵不绝
的,畅爽得不愿停下来。

  张口不断发出叫床声的海藻,此刻脑袋左右乱摆,秀发四散,像发了狂般抓
着枕巾布,一把塞进嘴里,用牙狠狠咬着,叫床声变成从鼻孔里透出来,像痛苦
的呻吟:「唔……唔……唔……唔……」虽呢喃不清,却充满性感诱人的快意,
像鼓励着小贝对她一浪接一浪的进攻。

  忽然间,她全身僵硬,有两腿发软,吭声也停了下来,跟着娇躯强力地抖动
不堪,像发冷般不断打着哆嗦,两粒小樱桃似的奶头在小贝掌心涨硬,一股连一
股的淫水从里喷出来,喷射在小贝的耻毛上面,形成无数闪亮的小珍珠。

  肌肉一紧一松,裹着小贝的阴茎在抽搐,一下子,阴茎像被温柔地按摩,龟
头像被猛力吸啜,令尿道变成真空,引曳着小贝体内蠢蠢欲动的精液,牵扯出体
外。

  凭谁也难抵受着这样的刺激,小贝顿时丹田发热、小腹内压、龟头酥麻,身
体不由自主地跟她一样发出颤抖,骨盆力抵她阴户,龟头和子宫颈紧贴,马眼在
子宫口大张,随着突然而来的一个快乐大哆嗦,阳具在温暖的里跟随脉搏跳动,
一道浓热的精液顷刻就如万马奔腾般倾巢而出,从尿道里直射向她深处。

  小贝紧抱着她热得发烫的胴体,两人二合为一,如胶似漆地融汇在一起,全
身动也不动,任由那不停喷出热浆的阴茎,在她体内把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尽情地
输送。无比的快意将大脑充塞得爆满,对外界所有一切全没反应,全身神经收到
一个信号:就是高潮时那种休克般的窒息感觉。

  好不容易大脑才回复清醒,小贝这才发觉海藻雪白的一对乳房,被他在高潮
时力握而出现了十条红红的指印,阴户给小贝不停的抽插呈现微微的肿涨,口的
嫩皮向外反了出来,包着他慢慢缩小的龟头,浆满着花白的精液和淫水混合物,
难舍难离。

  小贝侧身和海藻同躺在挤迫的床上,把她抱在怀里,轻轻亲吻着她呼出热气
的小嘴,温柔地问她:「舒服吗?」她似乎气还没喘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断断
续续回答:「唔……舒服得像升仙呢!耶……你好坏,就会欺负我。」


               第22章

  海萍快崩溃了!

  今天下了第一辆公车,到路边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找了N圈,居然没找到自
己的自行车!才刚骑了9天!海萍情急之下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无论你多么急,
多么恼,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没办法,海萍天崩地裂,头晕目眩地上了另一辆公
车。

  正是下班时分,车上爆满,呼吸里都能闻到其他乘客口里的蒜味。

  一站停下,上来一位孕妇,肚子已经很挺了,在狭窄的空间中无法转身。

  无论司机怎么播放让位的请求,居然没一人起身。

  海萍今天心情糟糕。因为糟糕而被广播搅得烦躁,尤其是看到面前那个戴着
耳机假装听不见的时髦女郎,跟完全没事儿一样,穿着高跟鞋的脚还一抖一抖。
那个抖来抖去的脚好几次都差点碰到海萍的裤口。

  若搁平时,海萍是视而不见的。可今天海萍很窝火。

  海萍一把把她耳机给拽下来,大声问道:「你戴耳机装听不见是吧?你坐的
位置是老弱病残孕专座!赶紧站起来,给人让位!」

  女郎不干了,瞪眼用上海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毛病呢?我今天也不舒
服呀!你也是女人,总不会不知道吧?再说了,明知道这个时间那么挤,一个大
肚子还跟着起什么哄啊!怀孕了嘛就该去坐小车叫叉头!不能老仗着自己有个肚
子,平白就赚位子吧!切!多管闲事,脑子被屎塞住了!」

  孕妇吓坏了,忙说:「我马上就要到了,没几站,站站没关系的。」

  周围人居然都事不关己地望着窗外。现在的局势就是海萍跟女郎的对峙。

  女郎翻翻白眼,又把耳机戴回去。

  海萍大怒,不晓得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女郎从位子上拽了起来,非常
粗鲁,然后用胳膊肘把女郎给拐到外头,又一把把孕妇给拽到位子上,说:「你
坐!」

  女郎不干了,嘴里开始不干不净。

  海萍冷冷道:「闭上你的臭嘴!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怀孕,我倒要看看你是不
是有钱到日日坐叉头。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要再乱骂我就把你扔到车外去。」
可能海萍的样子非常难看,而且又领教过海萍的力气,女郎竟然心不甘情不愿地
闭上嘴了。

  旁边一个中年市井女人笑眯眯地赞赏着说:「真看不出啊!看上去也是个白
领,竟然这么有魄力!」

  海萍心里正窝得难受,想到自己这一向吃糠咽菜,房子买不起,车子又丢,
突然就被中年妇女给刺激了,怎么听着白领二字那么刺耳别扭,好像是人家故意
在搧她这个从出生就开始奋斗,到今天依旧一无所有的人的耳光,她瞪着眼冲那
个中年女人:「谁是白领!你才是白领呢!你们一家都是白领!」

  中年妇女吓一跳,低声解释:「火气这么大!机关枪乱发。我这不是在夸你
吗?」

  海萍不耐烦地回敬:「我不要你夸!」

  海萍神色黯然地回到家。苏淳关切地问:「怎么了?又不开心?」

  「车丢了。我一定是个倒霉蛋转世。今年我运气不顺,改天我要到庙里去拜
一拜。」越想越难受,海萍眼泪要掉下来了。苏淳半心疼老婆半心疼钱地埋怨:
「你这不是自己找堵吗?跟你讲不要买车不要买车,硬听不进去。花钱买气受。
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听不进人劝。丢就丢了吧!小坎坷,不算不顺,这就是
生活。真正的不顺,我们还万幸都没碰到过。」说完摸出一支烟来点上。

  海萍正有气没地方出,看到苏淳抽烟,火冒三丈:「都怪你!要不是你,我
车怎么会丢?你以为我喜欢顺马路吃灰?不就想能省则省吗?我贴心贴肺地补贴
家,你倒好!还在这里有闲钱抽烟!我这里吃糠咽菜,你那里烧钱!你到底有没
有良心啊!有你那个烟钱省下来,我们也不必天天吃面条了!我告诉你,你马上
给我戒掉!我不想再看到你糟蹋钱!」

  苏淳真生气了,一面掐了烟塞回烟盒,一面说:「海萍你讲不讲理?每次你
做错事情都把气撒在我头上。你说,你做什么事情我不都顺着你?我要求过你什
么吗?我都希望你过得舒心高兴。可你怎么这么难哄呢?总想挤占我的空间,我
已经无路可退了。我除了抽烟,还有什么爱好?何况,我已经很克制了,一天就
抽六支,也不买贵烟,你为什么每碰到事情都拿我的烟开刀?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了?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看老婆一年到头都买不到一两套衣
服,不化妆不护肤不做头发?你老婆为省一分钱都能多跑半里地,你还在这里吞
云吐雾?你有没有想过你作为一个男人对家的责任?不挣钱还糟蹋。有那钱不如
省下来给儿子买玩具咯!你也算个爸爸!」

  「儿子长这么大,你有主动说给儿子买点什么吗?你有想到过他吗?还好意
思说你的爱好。你的出息怎么就这么点呢?世界上这么多爱好,你怎么不爱好挣
钱?你怎么不爱好干活?你怎么不爱好寻点儿门路升职?从毕业到现在,还是一
个小科员。我不升我没话说,我生孩子了。你干吗了……」

  苏淳从心底深处发出深深的一声叹息,摇摇头,换了双鞋子出去了。

  「你上哪去!没说你两句就跑!你有本事就不要回来!我警告你!我再看到
你抽烟要你好看!」海萍还不甘心地追到门口喊一句。

  苏淳的心,重重地压上了大石头,那种想吼吼不出,想挣扎逃不出的痛苦却
无法诉说。男人,很累。

  想不通自己当年为什么要恋爱,要结婚,难道就为找一个女人,在不久以后
指着鼻子骂自己?

  在没结婚没工作以前,自己一直都是骄子,是父母眼中的骄傲,邻里羡慕的
对象,因为成绩好,不远千里来到大都市,以为很有面子。然后就深陷其中拔不
出。结婚在这里,生子在这里,捆绑在这里。当初的决定对吗?如果自己不贪恋
都市虚幻的华美,不贪恋爱人酥香的怀抱而是坚决返回自己的小城,那么现在,
自己该混成市长了吧?人离乡贱。

  古人说的「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是对的。唉!失足啊失足。

  苏淳被自己悲观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哑然失笑,在城市的街道乱转,很没
出息地想反悔。仅仅为了烟而已,自己竟然如此悲观。可见他的底线原来是那一
支烟。海萍说得不无道理。那个花季的姑娘,一路跟自己走来,从鲜花盛开到现
在的憔悴。她虽然脾气暴躁,但那不是她的错,是生活所迫。

  一个女人,如果出门有车,入门有仆,是很难保持恶劣脸孔的。在这样的一
个浮光媚影的城市,有一个女人肯这样跟着一无所有的自己,应该感激她,包容
她,爱她。让她快乐。

  回去吧!不怄气了。抽完刚才剩的半支烟就走。

  周六,海藻来看海萍的路上买本时尚杂志。

  海萍每周六都是开荤的日子,买了鱼和肉,还有菜。「淳,我买了五花肉,
你说怎么吃?烧土豆还是海带?」

  「土豆吧!香点。」

  海藻蹦跳着上楼,桌上已经一片丰盛。「哎呀!有鱼啊!我最喜欢了!姐姐
你吃!」海藻把肚子上的一块整肉夹给姐姐。「我爱吃头。苏淳,你吃肉。」

  海萍把鱼肉还给妹妹,又给苏淳夹两块肉,自己从鱼头上把眼睛挑出来。以
前,家里在没有妹妹的时候,鱼基本就海萍吃。自从有了妹妹,海萍突然就变得
懂事,她一直觉得,妹妹是自己要的,所以,自己要比妈妈还疼她。家里,海藻
吃肉她啃骨头,海藻吃鸡腿她吃鸡头。她总跟妈妈说:「我爱啃骨头。」

  然后把肉省给妹妹吃。久而久之,她就真的喜欢了。

  海藻看海萍挑鱼眼睛,笑了,说:「我刚在时尚杂志上看到的,说有个女的
爱上一个穷小子,穷小子每次都把鱼眼睛留给她吃,因为他觉得那是最好吃的部
位。后来女的不甘忍受贫困,离开男的出去赚大钱,等发达了回来,男的已经结
婚了,还请她到家吃饭,把鱼肉都给她吃,却把鱼眼睛留给自己老婆,把这个女
的难过的呀!感觉忙碌大半辈子,把最重要的眼睛给丢了。」

  「矫情。一看就知道这种文章是从《读者》上出来的。这就叫闭门造车。都
是吃饱了饭没事干的人硬编的煽情。骗稿费的。他要真经历过没饭吃的日子,就
知道如果能日日吃大鱼大肉就是幸福。这女的都有钱了还想要什么?」

  她当年选择出走是正确的决定。贫贱夫妻百事哀,她要是现在日日吃眼睛,
肯定要把丈夫骂个狗血喷头,俩人早离婚了。以后这种无病呻吟的文章不要看,
浪费时间浪费金钱。

  苏淳听了海萍在妹妹面前的言论,有骨鲠在喉的感觉,饭都不香了,埋头不
说话。

  「啊!姐姐你现在很现实哎!已经完全不文学了。想当年,是谁在校刊上发
表《一起捕捉有雨的夜》的?是你吧!」

  「文学?文学那是鱼上的香菜。有鱼了香菜才好看。不然光放一盘香菜,没
鱼,你吃得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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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宋秘书在某茶室的包间,仰靠在沙发上,显得很放松,与平日里的严谨截然
不同。他正与另一个人对话。

  「老大啊!现在我接了个烫手的热山芋!这块地刚标下来,房价有点掉的迹
象。温州炒房团跑了,海外买房的也不那么热乎了。最近政策在调控,我手里三
处地产这两个月成交都不怎么好,加大广告力度了也没用,买房的人都在观望。
你帮我问问上头啊!国家出台的这几项措施,对房价很有打击的。怎么办?搞得
我都忧郁了,手头这块地万一钱砸下去血本无归,我们就死定了。」

  宋秘书应着:「房价其实是一个指标,是经济在增长还是放缓的一个龙头指
标,我们也很关心。依我看,这房价不能跌,房子涨起来气势如潮,跌起来如山
倒,万一一跌,引发的震荡不可估量,也很影响大局。你想点办法,看看能不能
联合其他几个龙头暂时先把市场炒得热起来,关键是要有人气。」

  「市场什么的,就靠人气聚,气氛热烈了,不怕人不来。再说,手里有钱的
人还是很多的,但一有跌价的趋势,他们就止步不前了,手里持着货币不进场。
你们现在就要负责让他们感觉还是有吸引力,还是有涨价的空间。」

  那人一听,来了劲头:「老大,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觉得以前用的
那招不灵了。皇室二期开盘,我们找了好多民工排队啊!都彻夜排,一人发50
块,但是效果不理想,跟风过来的人少。前两天,宁静港湾的老总跟我说,让我
们两家互相买,到银行抵押贷款,自己把房价给抬起来。我想想有点儿后怕,就
没干。你想啊,万一我买他的他不买我的,我不就吃亏了吗?」

  「再说了,我老觉得我们的位置比他那个好,等以后我拿他的房,搞不好出
不了手。」

  宋秘书道:「你既然前怕狼后怕虎,就自己买自己的房子好了。把价钱标高
点,多贷点出来,光首付那部分,你就赚回来了。其他的,能供就供吧,供不起
就让银行来收!当然,也许不等你供,可能价格又上去了,总会有人来接棒的。
我的话也只能讲这么多了。」

  那人笑了:「大哥高明!只是,只是,万一银行不肯贷怎么办?」

  「他们为什么不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呀,胆气不足,有勇无谋。不是说
你埋头苦干就有收获的,除了努力还要有脑子,要学会资本运作,你懂不懂?」

  「哦!哪要是成了烂尾楼……」

  「烂尾楼咋地?烂尾楼你就得想办法让下一个人接手,你自己可千万小心,
别在一根绳上吊死。就像是泰坦尼克号,船沉了,你可以再造,仿造,故事可以
流传。但死的那些人呢?早都喂了海里的鱼虾了。」

  晚上喝了点儿酒,人很清醒但情绪很高亢,拒绝了别人夜生活的邀请,又让
人把车开走,宋思明漫无目的地在街头乱逛。

  很久没有这样的时间和空间,只属于徒步的自己。上海的夜晚,灯红酒绿,
色情男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丁香气息。宋思明喜欢这种十里洋场的明暗
交替,醉心这种慵懒的步履。

  路过一间橱窗,里面展示的一个娃娃突然就让宋思明止步了。这是一个穿着
蓝色睡袍,闭着眼睛的的甜蜜娃娃,像个梦游的女孩儿,那种即便是在梦中也若
有所思的表情,怎么那么像一个人——海藻。宋思明站立在橱窗前凝视。

  遇到海藻让宋思明从心底感到自己活到42岁,终于有了这一次轰轰烈烈的
真爱。却原来,爱上海藻的过程是这么美好,就像品上等香茶,品一口,稍有苦
涩,再喝,喝出了温润,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微微的香和微微的甜涌入心头,如
静坐于空灵中的雨中禅寺。

  每次看到海藻,宋思明都强忍住心中不安,细细打量着面前美女,弯弯的细
眉,水汪汪的大眼,娇小琼鼻,散发着诱人光芒的小嘴,皮肤洁净白皙,甚至还
隐隐透出一股粉红色的色泽,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抚摸、亲吻。

  修长白皙的脖颈下,露出了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一对丰满如小山般的乳房
被公司制服紧紧绷着,似乎想要爆裂开来,接着往下,修长诱人的玉腿正紧紧绷
着并在一起,引得宋思明这个42岁的中年男人一阵失神,至于那浑圆大大的臀
部更是让宋思明双眼大放光芒!

  尤物,超级尤物!绝对可以让男人骨头都软了的超级尤物啊!不过看样子可
能还是个处女,否则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诱人的气质,宋思明心中既妒忌又无奈的
想。

  宋思明在凝视中脑海涌现出与海藻一起的朦胧场景:男的深情款款,女的敛
眉轻颦,两个人在你来我往的投桃报李之中,既像宝哥哥情归林妹妹,又如梁山
伯死恋祝英台,一举一动都频频爆出了爱情的火花,撩拨得人浮想联翩。

  那个25岁纯洁的女孩成了他心目中的女神,虽然海藻现在可能还是人家的
女朋友,但是宋思明相信只要他看上,海藻就必然得当他的女人,而且会付出真
爱。

  海藻,她好吗?

  宋思明走进店里,问店员要了个娃娃,买单的时候发现,这个娃娃的价格远
远超过他口袋里钞票的价钱。他掏出一张信用卡刷了,抱着娃娃走出店门。

  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娃娃,他奔着海藻的住处而去。

  他幻想着,也许就在路上,也许恰好海藻就在前面,然后他装作偶然巧遇,
将这个娃娃塞进她的手里。

  车都快到海藻家楼下了,也没见海藻的身影。所有的偶遇,如果不是上天的
安排,那么就是有心人的等待。42岁的宋思明,很不和谐地抱着个娃娃,站在
海藻的楼下。这不是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做的事情。算了,回去。

  宋思明又抱着娃娃拦了辆车,驶进夜色中。他没有注意到,马路的另一侧,
海藻正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家走。很多时候,人生就这样在你期盼中失望,而在不
经意间又错过了机会。

  宋思明显然不能抱个大娃娃回家,他让车直接开进市委的办公室里。

  进了屋,他将梦游娃娃放在桌子上,对着娃娃仔细端详,笑了。自己还真傻
啊。


               第24章

  海藻上了楼,一开客厅门吓了一跳,另一屋的人在宴客,高朋满座,海藻淡
淡招呼一声,走进自己的房间躺下。

  小贝正在打电脑游戏,头上戴着耳机,见到海藻忙摘下耳机说:「要不,咱
们出去走走?屋里太吵。」

  海藻摇头说:「不要,我累了,走了一天。」

  小贝把耳机递过去:「那你把耳机戴上?」

  海藻生气的一摔门:「怎么那么不自觉呢!三天两头搞聚会!这房子又不是
他们一家的!还让不让同屋的休息了!」

  小贝用手指放在嘴唇上暗示海藻轻声点:「别破坏了人家的兴致,再说毕竟
还早,到11点还不走的话,我就轰他们。」

  海藻不说话,忍受着外面公鸭嗓子的嚎叫。

  沉默片刻,海藻对打游戏的小贝说:「你说,咱们以后也会为钱吵架吗?」

  小贝头都不回地大声问:「什么?」

  海藻问:「小贝,咱们什么时候会有自己的房子?」

  小贝摘下耳机:「很快的。再攒一两年,加上你爸我爸的资助,咱们就能买
得起了。」

  海藻叹气说:「你就不用惦记我爸了,我爸的钱都给海萍了,咱们还是靠自
己努力吧!」

  小贝笑着说:「要是完全靠自己,咱只有两条出路,一条是一夜暴富,一条
是夸父追日。」

  海藻问:「什么意思?」

  「就是说,总追总追不上。就像你姐和你姐夫一样,他们俩就是咱们俩的榜
样。」

  「姐姐他们今天买房子了。终于追上来了。我去看了,除了远点儿,真是喜
欢,多希望有一天,咱们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啊!不必每天跟人家抢厕所,
不必听别人的热闹。」

  「哎?你以前不是一直说不买房子的吗?慢慢的来吧!罗马又不是一天建成
的,这城市这么多人不都这么过来的吗?再说了,你不是涨工资了吗?咱们的钱
也在涨。」

  海藻苦笑,是啊,这钱涨得不明不白,莫名其妙。

  宋秘书办公室里。他正跟一个小姑娘说话:「哦?这个活动还真是很有意义
的,我等下看看吧。哎?最近怎么没见你们公司的郭海藻了?她已经不在公司了
吗?」

  「小郭啊!她升职了,专门负责策划活动,不再跑外勤了。」

  「哦!是这样啊!」

  小姑娘走后,宋秘书想了想,笑了,主动给陈寺福打了个电话:「小陈啊!
有些日子没见了。最近好不好?呵呵。上次那个投标的事情,很抱歉啊!没帮上
什么忙。主要还是公司实力问题,我们搞行政的,是不方便干预的。不过呢,你
的事情我也放在心上了,等下你去找找天大置业的徐总,他会关照你的。就这样
吧,有什么问题再联络。」

  电话那头的陈寺福自言自语:「守得云开见日出啊!宝还是押对了!」

  掉头就往天大置业跑。

  海藻在办公室收拾文档,同事小刘跑过来说:「海藻,海藻!我今天去宋秘
书那里了,他还问起你呢!」

  「哦?」海藻疑惑地问。

  「他问我什么?」

  「他问你还在不在我们公司,奇怪吧?」

  「呵呵。」

  街道居委会主任在天大拆迁办副总的办公室里。

  副总翻看着桌上的小册子,说:「怎么到现在连登记造册都没完成?我们在
抢时间,你办事不力嘛!」

  居委会主任说:「已经有2/3的人登记了,剩下的人有各种原因没登记。
像15号302室的房东,人早不在这里住了,把房子租给住户,手机号码也换
了,我们联系不上她。17号212室在外面做生意,半年不回,家里老太太又
聋又糊涂,没办法交代,我已经跟他们电话联系过了,最近他们就回来。另外就
是还有几家,催了几次都不来登记,也没什么原因。我看这几家才比较麻烦。」

  「登记暂时就告一段落了。他们不登记,你也不要主动找,否则显得我们求
他,就更不好对付了。等他们周围的邻居一个个都搬走了,水也断电也断,屋子
走一家拆一家,到时候满地蟑螂老鼠满屋灰,不信他们到时候不来求我们。现在
不识抬举,等以后再找回头,就没有这个价了。跟我来这套,走着瞧好了,看谁
凶!」

  正这当儿,陈寺福走进来,笑容满面,还带着恭敬。

  「张总,呃,徐总让我来找您……」

  他比划了个打电话的姿势。

  「哦!是的是的。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需要合作单位配合拆迁,以后,你
就跟居委会王主任配合好了。我们定了个死期限,无论如何,到6月中一定要完
成拆迁,离现在还有半年的时间,任务是很艰巨的。这个重担就交给你们了。在
此期限之前完成任务,每提前一天就是3万的奖励。去吧去吧去吧!还有,你只
要把这拆迁的活儿干漂亮了,这期工程的布线工程就归你了。」

  陈寺福笑了,感觉天上掉下了大馅饼。一天3万啊!一个月就是近100万
啊!我要提前个三五个月干完,那不就发达了?他的手指,已经下意识开始做捻
钱的动作了。

  说干就干,不带含糊的。

  陈寺福回到办公室,召来小刘问:「今天宋秘书跟你说什么了吗?」

  「他说这个活动有意义。」

  「没了?」

  「没了。」

  「就没了?」

  「没了啊!哦!他还问海藻在不在咱们公司了。」

  「对嘛!我就说,肯定有别的。你先去吧!」

  陈寺福想了想,暗暗发狠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然后打开抽屉,
依依不舍地拿出一套钥匙,给海藻打了个电话:「小郭,你来一下。」

  海藻来到老板办公室,老板吩咐她:「小郭啊!麻烦你下午到宋秘书那去一
趟,把这个交给他。」说完,递过去一个信封。海藻疑惑地看着老板,那我说什
么呀?老板说:「你啥都不用说,就给他就行了。」

  「那他问我,我怎么说?」

  「他不会问你的,去吧去吧!」

  海藻带着信封去了宋秘书的办公室。宋秘书正忙得不可开交,一看到海藻,
很惊喜地叫了一声:「海藻!哦!小郭!」海藻笑了,说:「海藻是我,小郭也
是我。你到底想见谁?老总让我给你送一样东西。」说完,将手里的信封交给宋
秘书。

  宋秘书拆开看了看,不动声色地收下了,放在桌子上,并没问话。

  「哎呀!梦游娃娃!」海藻注意到宋思明桌上的娃娃。

  宋思明捕捉到海藻眼神里掠过的喜欢。「喜欢吗?你拿去吧!」

  「那怎么行!这个是奈良美智的!很贵的!一级棒!太酷啦!」说完,打开
梦游娃娃背后的开关,梦游娃娃像在空中漂浮般地迈着脚步行走。

  宋思明的办公桌上,一个蓝色娃娃走来走去。

  随着梦游娃娃的脚步,宋思明和海藻都也在梦游……

  海藻在梦游中感到自己身体中部的那个部位在跳跃着,跳跃的她感到面红耳
赤,跳跃的她血液澎湃,跳跃的她想立刻堕落。

  海藻如蛇的身体很快就把宋思明梦游的思维包裹起来,在海藻醉人的呢喃声
中,宋思明开始透过梦游娃娃从海藻身上寻找久已失去的美好,她的哪一块芳草
地,在那块没有耕耘过的土地上,他放马驰骋,让他坚硬的意志力把她摧毁,在
哪里重新建立他的营地,我是国王,我是霸王,我是她的统治者……

  海藻看着梦游娃娃,微红的脸、喘息而娇艳的唇、柔软灵活的脖颈、高耸的
山丘、平坦柔软的草原……目标在望,可宋思明的眼朦胧地梦游着已经被海藻娇
艳的唇吻住,他用手的触感在探索、挖掘,让这块芳草地上流出轻轻的泉水……

  欲望在驰骋,呻吟、低语,婴儿的孱弱、哀求,他的手从那个幸福之地滑出
来,那眼清泉在远离他,娇艳的唇在引导他,在挑逗他即将勃发的欲望。

  清脆的电话铃声把两个梦游中的人惊醒,宋思明迅速地抄起话筒,一边毕恭
毕敬地接着电话,一边用手示意海藻关掉梦游娃娃的开关。

  宋思明接完电话,转身对海藻说道:「送给你,这个对我没什么用处。我一
直头疼怎么处置呢!你看我这个大男人的办公室,怎么能放这个东西呢?」

  「可是,你从哪儿弄来的?这是限量发售的。」

  「别人放在我这里的,我看这个倒是跟你很合适。只要我看到你的时候,你
总是心不在焉。」

  「有吗?」

  「是啊!对了,谁是奈良美智?」

  「啊!奈良美智你不知道啊!你好土,他现在很红啊!是日本很著名的卡通
造型设计师,他设计的东西很Q的!」

  「哦!日本人啊!那我就更不能放了。你既然喜欢,还是拿去吧!君子成人
之美,咱们皆大欢喜。」

  「哈哈!看不出,宋秘书有抗日倾向哦!」

  「哦?这个这个……如果从工作的角度来说,不存在。如果是从个人情感来
说,不回避。对了,海藻,我这里有个商界的朋友,是个外国人,他因为在我们
这投资,需要找个学中文的教师,托我有一段时间了,可我一直想不到谁合适,
你要不要去试一试?」

  「我?我不行啊!我英语不好,没和外国人接触过。」

  「没接触过才要接触啊!多好的机会,又有额外收入又能锻炼口语。别怕,
去试试看嘛!」

  「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我一看见黄头发就紧张,还是算了吧!要不我给
你留意留意,看看周围有没有朋友愿意的?」

  「行啊!那就拜托你了,你可要把我放在心上啊!我可是认真的!」宋秘书
一语双关。

  「一定。」海藻转身准备走。

  「哎!带上娃娃!」宋思明将娃娃塞进海藻手里。

  「那……谢谢啦!」

  「你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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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海萍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精神焕发,脸上总带着憧憬的笑,回家以后忙家务
的时候也哼着歌。

  这一周,苏淳试图跟海萍说话,总被海萍不冷不热地挡回来。海萍的由阴转
晴,让苏淳很高兴。「有什么喜事吗?」苏淳再次挑话头。

  海萍心里高兴,但依旧拒绝跟苏淳说话。「还生气呢?海萍,我错了,我真
的错了,请你一定原谅我。」

  苏淳故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夸张地在海萍面前低头。如果真是针锋
相对,苏淳是断然不肯道歉的,但如果过了对抗期,苏淳就很愿意以这种方式化
解与老婆的敌对,他可以哄老婆,但不可以屈服。哄是没关系的,体现了男人对
女人的包容,而屈服,对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来说,就有点儿勉强。

  海萍白苏淳一眼说:「说,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惹老婆大人生气。只要老婆大人生气,全部都是我的错。我哪儿都
错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没一块对的地方。」

  「你讨厌!一边去。」

  「你瞧,就这么大块地儿,我能去哪边儿?」说完索性凑着海萍身边坐了下
来。

  「有什么喜事?」

  「嗯……告诉你,我发达啦!」

  「啊?什么发达?」

  「就是,马上,很快,立刻,我就要成为百万富翁啦!」

  「烧糊涂了,绝对烧糊涂了,说梦话吧?」

  「切!现在还算梦话,等我真中了,就不是梦了。」

  「中什么?」

  「彩票啊!」

  「晕倒!你怎么干这个呀!」

  「为什么不能干?碰碰运气嘛!人这一辈子,不能总走背运吧!俗话说物极
必反,搞不好我时来运转了呢?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哎呀!海萍!那都是不牢靠的。有多少人都你这想法,所以我们的博彩事
业才蒸蒸日上。我以为买彩票的,都是些市井小民呢!连你都掺和进去了。」

  海萍哼了一声:「别清高了,你又比市井小民强多少?我看报纸上说,很多
人中奖都是第一次买彩票就中的!我只要等到这个周末,就知道答案啦!你最好
还是保佑我,万一中了,500万啊!500万啊!等我有了500万,哼!我
才不要买现在的房子呢!我要在市中心买套公寓,200平方米的!」

  「你痴人说梦吧!市中心的200平方米500万能拿得下来?你看看那个
汤臣什么的,黄浦江边上,一平方米11万呢!你那500万,刚够人家买间客
厅。」

  「哼!那个啊!送我都不要,噱头!开盘那么久了,连个问的人都没有,迟
早要跌价,到时候才难看呢!好房子都是越住越涨,它那房子一跌,就更没人买
了,我有钱都不会买,哪怕我连中两次,够买一套100平方米的,到时候都给
人家说,喏,就是那幢楼里最小的一套,多丢人啊!」

  「看样子,你连这些细节问题都已经想过了。」

  「哼,我这两天没事坐公车的时候就在看房子,看市区里哪套房子合适,等
我中了就买。」

  「哈哈哈哈……」苏淳看看海萍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好!你仔细留意,有合适的咱们一起揣着500万直接砸过去,砸晕
他们。对了,你买多少钱彩票呀?」

  「不多,10块。」

  苏淳的牙又开始疼了:「海萍!菜你不舍得买,烟你不给我抽,这种废纸,
你怎么这么舍得花钱?」

  海萍眼睛睁大:「废纸?这是花10块买希望。买希望你懂不懂,你现在到
哪去筹集装修的钱、家具的钱?万一中了,不都解决了?我现在就能退休了,做
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真是鼠目寸光!你这一辈子,能挣500万吗!」

  苏淳无可奈何:「好吧,随你随你。只要你高兴,你爱怎样怎样吧!只是,
你别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个上,万一不中,你会很难过的。有当无,就当是健
康娱乐吧!」

  海萍不响,又哼起歌来,满脑子都是500万在飘。

  周五晚上一回家,苏淳就看到海萍泄气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苏淳径直走过来摸摸海萍的头。

  海萍跟被戳了神经一样跳起来说:「鞋子不换你就进来,敢情地不是你擦的
啊!」

  苏淳赶紧回门口换鞋,还解释:「不是关心你吗?以为你生病了,出什么事
了?」

  海萍哭丧着脸说:「500万没了……」

  苏淳愣了一下:「什么500万?哦!哈哈!没是正常的,要是真有了,那
就不正常了。人哪,还是要过得现实些,路要走得正常些,大起大落都不好。再
说了,历史上中巨奖的,好像以后的日子过得都不好。美国有个人我印象里中了
几千万吧,最后反而家破人亡。其实安稳过日子是福气,你还真当回事啊!」

  「500万能算巨奖吗?500万在这个城市里,随便淘淘哪不是?我不过
是想过一种略微改善的生活嘛!我又不贪心,没说中个十次八次买别墅洋房,我
要的不多啊!」

  苏淳开始大笑,怜爱地摸摸海萍的头说:「小傻瓜,你当你是开彩票公司的
啊,还想中个十次八次呢,一次就足够把你砸晕了。算了,老老实实过日子吧,
不去想那些!」

  「哼,人活着,若没点儿梦想,还有什么盼头?」

  「啊!你的梦想就是中大彩啊!」

  「唉!女人到我这年纪,也不指望什么嫁个王子,成名成家了,唯一剩下的
梦想,也就只有中大彩了。当年满身都是梦想的时候,第一个叫我梦想破灭的是
伏明霞,所以记她一辈子!当时十几岁,觉得自己啥都能干,未来一片光明的时
候,发现一个比自己小的丫头片子都当世界冠军了,顿时就觉得自己老了,巨受
刺激。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刺激刺激也就习惯了。」

  「再看电影电视上露脸的,个个都比自己小。唉!我看,三十不该叫而立,
该叫知天命,尤其是对女人来讲。」

  「胡说什么呢!你都有我有欢欢了,还有什么不满足?」

  海萍白苏淳一眼:「从有了欢欢起,我才开始特别不满足的,想儿子了,想
得不行。」

  「那你晚上打个电话回去。」

  「不行,我要把钱省下来,继续买彩票。要不,打个短的,就说两句?」

  「你还买,不是说第一次特别灵验吗?都过去了你还买?」

  「嗯,我要百折不挠,越挫越勇,就不信买一百次中不到一次!」

  苏淳彻底折服了。

  半夜里,海萍突然直直坐起,默不作声使劲回忆。

  苏淳揉着眼睛跟着坐起来,问:「怎么了?」

  「我刚才在梦里梦到一组数字,搞不好就是下期大彩的号码,老天在给我暗
示,我要赶快记下来!」说完,下了床找笔。

  苏淳无可奈何地摇头,自言自语说:「中邪了。」

  又到周五,苏淳再回来,又看到老婆哭丧的脸。苏淳笑了,说:「我要适应
这种生活,每周有6天你情绪亢奋,然后一天低落,这就是你的周期。又没中是
吧,老天给你的信息不准啊!」

  海萍懊恼地说:「准啊!」

  「啊!」

  「可惜数字排列不一样,号码倒是一个不错。梦里的是657803+1,
开出来的是356807+1,NND,一个字都不错,就是一个奖都没中到。
我太保守了,我要是把这个数字的全部组合都买下来,就500万啊!500万
啊!投资只要1万块!」

  苏淳觉得事态严重了,原来以为海萍只是闹着玩儿的,现在发现她全情投入
了,把赌博当成了生活的全部,这样下去要成瘾的。

  「够了海萍,玩玩就算了。你要真把这个当成事业,以后会很惨的。我警告
你,每次买不许超过10块,你不能把身家性命都押上,听见没有?」


               第26章

  宋秘书在办公室毕恭毕敬站着接电话,陈寺福在门外探头探脑,等宋秘书放
下电话,陈寺福进去:「大哥!」

  「跟你说了不要叫大哥,这是在办公室,什么事?」

  「没事,特地过来谢谢大哥。」

  「天大置业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我今天来就是跟您商量这事儿,原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想到现在的鬼
很难对付,有几家真是很穷的刁民,无论软硬都不吃。你就是停水、停电、挖坑
还是烟熏、丢垃圾吓唬也好,不理也好,耐心做工作也好,甚至抛毒蛇、喊打喊
杀威胁也好,这些钉子户刁民人家动都不动。」

  「工作还是要细致地做,你们吃肉,也多少给人分点汤。以前的大户人家,
逢个节庆都要布施仁慈,遇到天灾人祸还要搞个慈善粥棚。任何时候,企业利润
都不可能实现最大化,当你在追求最高利润的时候,其实也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
了。」

  「我看啊,获得合理利润,就可以了嘛!你们针对不同情况,有时候能抬贵
手,就多给人家一些,不要把局面给弄僵了,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错失整片
森林啊!」

  「给的已经够高了,总不能一小间马桶大的房子,白送一套公寓吧,有些人
真的是很难缠,很叫人上火。」

  「现在的情况是你急他不急,你若不做些让步,是很难绕过去的。不晓得小
陈你会不会下围棋,围棋里对这个有一种说法,争先手很重要。为了争先手,有
时候会主动放弃一些小的得失,重要的是大局,我说的你明白吗?」

  「你们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早一天把桩打上,就早一天预售。你回去把
我的话带给徐总、张总,就说我说的,还是要快刀斩乱麻,上面可能会有更多的
调控措施出台,风云莫测。再说,我还是不希望在上海这个地方出现什么负面消
息,毕竟这块地市里还是倾注了很大的心血的。那些都是小老百姓,能不计较,
就尽量少跟他们计较点。」

  陈寺福一咬牙:「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带话过去。」

  海萍拉着苏淳从售楼处出来,神采奕奕,笑靥如花。

  「哈哈,再过一年我就有自己的房子啦!」

  海萍欢呼,然后跟苏淳规划:「我想,等明年宝宝一来,咱们就送他上幼儿
园。咱们最好改天抽空到附近来看看,看周围有什么好点的幼儿园,你说呢?」

  苏淳有心事地沉思,低头走路。

  「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努力攒钱,把基本装修的钱省出来,家里总不能水泥
地吧?就算墙只是粉一粉,但地不能不做,你说是吧?我想,简单装修的话还是
够的,不用弄什么木地板了,太贵。我看那个复合地板很好,而且不怕水,可以
随便拖,不用维护。家里孩子那么小,东西不必弄太精致,磕坏了心疼。等他长
大了,懂事了,咱们新一拨的钱又攒出来了,有条件再添置。」

  苏淳站住了,非常艰难地在选个合适的词跟海萍解释道:「海萍啊,我觉得
吧,我们是不是要把借来的钱先还掉?」

  海萍愣了一下,勉强地点了点头说:「也好,借海藻小贝的那2万,还是要
先还的。这可是人家的结婚用钱,我们是不能耽误他们的婚事的。唉,这可怎么
好?」

  苏淳吞吞吐吐:「海萍,我想跟你说个事儿,但我说完了,你先答应我不许
恼。」

  海萍脸色马上就一变,声音也沉了:「你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我其实借了6万。」苏淳说完就赶紧低下头。

  海萍又怒又疑惑地看着苏淳:「你什么意思,你把装修的钱都借了?」

  「呃……呃……是这样,我给我妈打电话,那边妈妈很为难。你也知道家里
的情况,父母本来就不宽裕,还要供养舅舅,我作为儿子,一点没有帮到家里,
还问家里要钱,我觉得……」

  海萍恼了,站在大马路上就瞪着眼睛喊:「哭什么穷啊,就你家穷,就你有
妈要孝敬!你妈是妈,我妈不是妈啊!凭什么就我巴着这个家,把爹娘的钱使劲
往里填?你家有那钱往你那个无底洞的舅舅身上砸,为什么就不肯帮帮他们的亲
儿子亲孙子?苏淳我告诉你,既然那6万钱不是从你妈哪里拿的,是你借的,你
自己就想法子去还,我不管!不要借钱的时候你自己做主,还钱的时候就我们我
们的。我不认识你,我没同意你借钱!」

  苏淳更慌张了,其实话的主干部分还没提头呢,海萍就跳起来,今天肯定是
难逃一劫了。

  「老婆你听我说,刚才我不是让你别生气的吗?我觉得吧,这钱,咱们俩还
是要一起努力赶紧还了。当时我借的时候是觉得,利率10%还是不算贵的。」

  「毕竟,房子一年的涨幅是不止10%的。这次也赶得巧了,正好我们同事
小周认识的一个亲戚在向外放钱,只比银行拆借利息高一点点,他说两方面的人
都是认识的,比较保险,既不怕那边诈骗,也不怕我这边跑人,有他牵线,所以
我就……我就……」

  海萍听到这里,轮起手里的提包就朝苏淳头上砸去:「你给我滚,有多远滚
多远!苏淳,看不出你胆子够大啊,不声不响敢去借高利贷!你既然一个人能做
主,为什么现在要来跟我说?你就当我不知道,你就当我死了!」

  海萍蹬蹬蹬跑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眼前的世界都模糊了,真是作孽哦!
人为什么要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海萍无处可去,她觉得自己成了汪洋里的孤舟,整个被世界遗弃了,还有什
么可信的?连枕边的人,连所谓的直系亲属都欺骗你,海萍边哭边忍不住冷笑。
太有意思了,原本一无所有的海萍,在短短几年内,背了一个窝囊丈夫,一个养
不起的儿子,一套没到手的房子和一身还不清的债,海萍终于跨入百万负翁的房
奴行列,现在的赤贫,比被强盗掳掠还惨。就算是强盗抢劫,也不过掏空你的口
袋,现在倒好,连灵魂都被挖空了。

  天黑了,海萍才发现自己摸到海藻的住处。海萍靠在海藻住的大门口,除了
抽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显然不愿意妹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既不能进去又不
想走。

  此刻,海藻的房间内肉体碰撞声,嘶哑疯狂的呻吟声正在不断响起……

  小贝与海藻正双双一丝不挂赤裸地在床上进行造人运动。

  天刚黑,海藻刚刚上床躺下,身子便被小贝两只手抱了起来。此时的海藻觉
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滚烫滚烫的,那无法压抑的欲火让她无法忍受,仿佛立刻要
从自己的胸部和下身中迸射出来一样。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肉体非常非常需要某种
强烈的刺激,好让她身上长期积攒的欲望倾泄出来。

  欲望在小贝的大腿跟无限升级,他狠心地刺入海藻的茂密的蓬草内,但没有
完全进入,只用前端的头部浅浅地进入和摩擦。

  此时海藻只觉得阴部前端很痒,很期待进一步深入插入的来临,但是爱人好
像在戏弄自己一样,一直都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渐渐地,这种渴望深深插入的期待感便更加地膨胀,海藻最终变得迫不急待
似的,只好焦急地挺起腰来,把主动凑过去迎合的深入。

  这时小贝的手改而握住海藻的细腰并抵住与腰垂直的大腿,向最娇嫩的之处
滑进,蜜汁被泊泊地挤了出来,小贝慢慢而入为强烈的期待感而颤抖,当进入到
一半时,又慢慢地退了回来,小贝并没有急于刺入阴唇的深部,因为现在还不是
时候。

  小贝将行动放在了嘴上,炽热地亲吻着海藻。他的双手更开始不停了,他的
吻有无限魔力,他的手更有无限魔力,不但撩拨得她周身酥软,更在不知不觉中
将滚烫的肉棒渐渐地伸入了她的阴唇揉磨……

  海藻此时已经意乱情迷了,她脑中完全的一片空白,她只能跟着感觉走。

  而这种美妙的感觉是小贝引领着的,是小贝的手在她身上的各部位,造成了
各种不同的美妙感觉,使她有如乘坐着柔情的翅膀,滑翔在云端一样……

  而最最美妙的感觉却是来自……那里已经湿滑、淋漓、酥痒……她昏乱地紧
紧缠住了小贝,不自觉地将身子紧紧的贴了上去,用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部份去摩
擦,海藻找到了一处滚烫、坚硬,令她心慌意乱,又惊又怕之物,她迷乱地想退
缩,却又忍不住用自己最敏感之处去接近、去摩擦、去顶撞,又耽心又害怕,终
于横下心肠,用力一顶,蓦地刺痛,显然受伤,她张口要叫,又努力忍住。

  海藻抵挡不住他湿热的唇所带来的阵阵快感,一连串的战栗感觉在她的身上
散开,她只能咬住自己美丽的唇,企图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

  是滚热、是胀痛、是酥麻、是酸痒,就像打翻了厨房里所有的调味料,酸甜
苦辣咸,各式各样复杂而难以分辨的味道;难以分辨,也不容分辨,反正只有一
个字:「爽!」

  这还不够爽,她又开始依着自己的感觉,用自己的身子贴上去,用最敏感的
部份去摩擦,去扭动,固然是美妙极了。

  小贝知道已经是时候了,随即肛门一缩,应声而入,然后尽根没入在她的身
体里。

  海藻扭动着小蛮腰,勉强让自己浑圆的小屁股不断晃动着,迎合着小贝疯狂
的冲击,同时阵阵满足的呻吟和肉体碰撞声不断响彻在卧室之中……

  海藻承受着小贝狂野粗暴的冲刺,感受着他每一次撼人的律动,很快地,她
就被推上激情的高峰,血液愈来愈炽热沸腾。惊人的快感如暴风雨般一波接一波
的向她侵袭而来,他的冲刺更猛更烈,令她只能忘我的紧紧抓着他的背承受着。

  仅仅几十下后,海藻就突然尖叫一声,随后整个人都如八爪鱼一般狠狠的抱
住了小贝,他感到她下身一阵阵痉挛和紧凑,知道她高潮在即,于是不由动作的
更加凶猛了。

  他的每一下撞击都撞进她花谷的最深处,撼动凌虐着她的感官,情潮的灿烂
在她身体里爆完了又闪,她恍恍惚惚地以为自己就要在极乐中死去。在她神志混
乱几近晕厥时,一股强烈热流开始在她体内渐渐形成、震颤、涌动!

  就在两人都要在强烈的欲望即将喷发的瞬间,突然听到门外有女人惊呼着:
「这是谁呀,躲在走廊上怪吓人的,你干什么的啊!」原来与小贝同屋女同事爬
上楼,被黑暗中蹲在门口的海萍吓一跳。

  小贝最近总是这么霉运,总是在紧要关头被人破坏。随后急促的敲门声不得
不中断了小贝和海藻的好事,把海藻跟小贝给引了出来。

  小贝强忍住欲火打开房间门,海藻都吓坏了,姐姐披头散发,眼睛红得跟桃
子似的,鼻涕把黑棉袄的前襟都弄白了一片,脸上的绝望神情让海藻吓得不轻:
「姐,姐,你怎么了呀姐!出什么事了呀!你别吓我!」

  海藻眼里的姐姐一直就跟妈妈似的,是自己的依靠,突然间看到这棵大树倒
了,海藻自己就吓哭了,哭得声音比海萍还大,海萍一把抱着海藻,姐妹俩抱头
痛哭。旁边的小贝怕被邻居围观,赶紧把俩人拽回屋。

  海藻不停地摇海萍:「姐,姐,你有什么事想不开呀,你跟我说呀!你别吓
唬我呀!」

  海萍只在那里长一声短一声地压低嗓子哭泣,把这一向的忧郁苦闷从眼泪中
发泄出来,海藻没由头地跟着哭。小贝在旁边问:「是不是苏淳出什么事了,是
不是孩子病了,是不是家里怎么了?」

  海萍一概不回答。

  小贝下定决心,说:「我给苏淳打个电话!」

  海萍立刻止住哭说:「别打了,我要跟他离婚!」

  海藻和小贝的嘴都张开了:「啊?」

  海萍说:「他……他到今天才跟我说,定金的那些钱都是借的,全部都是借
的,从高利贷哪里借的!」

  海藻也呆了:「哎呀,那怎么办呀,姐夫怎么这么糊涂呀,我找他去!」

  海藻要往门外冲,被小贝一把拉住,说:「你去哪儿?这都几点了,你们俩
都坐着,哪都别去,我去!」小贝穿上衣服,匆匆出门。

  海藻劝海萍:「姐,你先别哭,哭也不解决问题。他这不是刚借嘛,咱马上
凑钱给还上,不会背多少的,他借了多少?」

  海萍哭了半晌才答:「6万。」

  「还好,不多。小贝那里有4万,我这里有1万多,加上咱们4个人这个月
的工资,一下就还清了,问题不大。姐你别着急,对了,利息多少?」

  海萍说:「10%。」

  「啊!月息10%?他疯了啊!一年年息就翻到120%啊!」

  「年息。」

  海藻舒了口气说:「吓我一跳,还好,不算高,就比银行高一点点,我还真
以为被地下钱庄讹上了呢!」

  海萍擦着鼻涕问:「什么是地下钱庄?」

  「就是港台片里的黑社会。姐,小事一桩,不值得你这么难过,明天就解决
了。我最近涨工资了,钱会很快凑起来的,你别担心。从下个月起,每个月我给
你3千,我自己留2千足够了。你把这些钱都攒起来,没多久就要装修了。你手
头紧,你先用。」

  海萍看着妹妹打开抽屉数钞票,难过得眼泪又掉下来了:「海藻,姐姐没用
啊,还要让你为姐姐背债。」

  「瞧你说的。姐,你是我姐姐啊!人为什么要有亲人,不就是为了互相照顾
吗?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也该我照顾你了,你先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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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小贝和苏淳在路上走。

  小贝:「大哥,你劝劝海萍,哄哄她,女人靠哄的。」

  「唉!能哄住的,那是小女人。等女人过了三十,你就知道了,根本不是几
句好话就能骗倒的,放在眼前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头等大事。女人要是有了孩
子,那就不是女人了,首先她是母亲,然后就变成了母狼。你看女人又听话又顺
从的,那都是还没有长成呢,还需要崇拜需要精神支柱,等长成以后,主意大着
呢,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不容你发表反对意见的。」

  「是啊!其实从海藻跟我说你们要买房子,我就觉得不妥。何必趁房价高去
趟这混水呢?租一套住不也蛮好,很好的两室一厅,也就两千多吧,挑选的余地
也大,这才比较现实,这样负担不会太重。」

  「你错了。你说的这个,不叫现实,你说的这个叫理智。现实的情况是,无
论房价多高,人们总想削尖脑袋拥有一套房子。现实是,你周围的每个人都在谈
论房子,炒作房子,囤积房子,你若没有房子,就被边缘化了,就有一种恐慌,
就有一种不确定,就觉得付租金是在为别人买房子。于是你就心有不甘,不情不
愿。海萍已经三十多了,她周围比她小的人都有房子了,她没有,她得多么难受
啊!」

  「就为了攀比,硬给自己背上重重的蜗牛壳?幸好海藻没这种想法,她就不
在意是否租着住。」

  「哼!不是海藻没这种想法,是海藻的自我意识没有膨胀,没有觉醒,等有
一天她觉醒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女人和女人之间,没有什么不同。每个
女孩都想有一个芭比娃娃,每个姑娘都希望拥有一支口红,每个妇女都想占有一
套房子和一个男人。」

  「呵呵,只听说男人占有女人的,没听说女人也想占有男人。」

  「唉,这个啊!你只有在婚姻走过一个阶段以后才会明白,男人的占有,就
好比是打仗的阵地,只要进驻了,就算得到了,很快就要撤退。而女人的占有,
那是细菌蚕食,是蜘蛛网的扩张,是棉花糖的膨胀,那是经年累月的,一点一点
的,一直到最后完全占满,让你彻头彻尾无法逃避的吞并。你要是看过铜上长的
锈,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男人就是铜,女人就是锈,最终,锈会把铜的颜色全
部覆盖,阵地全失啊!」

  小贝听了苏淳这段沉痛的感慨,都忍不住笑了:「哈哈,大哥,你没你说得
那么惨。至少,你还敢说,真正阵地全失的,那是亚伯拉罕?林肯,一句话都不
敢说,对着老婆的狂风骤雨还全是恭维之声。你还没成伟人,你离阵地全失差远
啦!」

  海萍对海藻说:「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住哪我都无所谓。跟他苦这么多年,
没房子不也过来了吗?我能苦,可孩子不能苦啊!孩子投胎又没有选择,他为什
么就得跟着没用的父母?」

  「姐,你把孩子看得太重了。其实孩子只要跟着父母一起,吃什么穿什么住
什么,他们根本没概念的,又不是揭不开锅。我们欢欢跟好多农民家的孩子比,
要幸福得多了吧!」

  「欢欢要真是农民家的孩子,就认命了,可他的父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海
藻,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你是多么地想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他,你是多么
希望哪怕自己苦一点,都让他有个幸福的生活。欢欢已经很懂事了,他马上就要
受教育了,我怎么能让我的孩子窝在一个小房间里,连张书桌都摆不下,连个玩
具柜都没有?我简直太无能了!」

  「姐,你别生气了,别难受了。」

  「海藻啊!人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我要告诉你,没有坟墓,这个
婚姻就走不过去!而我呢!我现在就在自掘坟墓。海藻啊,我真不该打破你的美
梦,让你看到婚姻的疮疤丑陋。可你早看比迟看好,早醒悟比迟后悔好。我告诉
你,爱情是什么?你知道爱情是什么?爱情那都是男人骗女人的把戏。什么『把
我的心交给你,你会永远拥有我』,那都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的障眼术。他那是
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就净说些甜言蜜语。」

  「有什么用呢?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要真有本事,男人若真爱一个女人,别
净玩儿虚的,你爱这个女人,第一个要给的,既不是你的心,也不是你的身体,
什么都先别说,先送上一沓钞票,让这女的有安全感,然后送上一套房子,至少
在你上了这个女的以后,虽然她的心失落了,可是身体有着落。这才叫男人,这
才是男人办的事。」

  「要不然你结婚干嘛?都还吃不饱,那娶媳妇干吗呀?那媳妇跟你一块儿受
累?受苦受累就叫爱情了?那这种爱情我宁愿不要。哼哼,可惜,等我明白的时
候,都太迟了。这世界上有两大毒草,一是莎士比亚,另一个就是琼瑶,这两个
人最坏的地方,就是把无知少女给误导了。」

  海藻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今天晚上怎么办?不回去了?不合
适吧?要不?我让小贝跟姐夫住一晚上,你消消气,别轻易说离婚。」

  海萍沉重地站起身,把围巾围到脖子上,理了理头发,往门口走。

  「我能上哪儿啊!我就算想离婚,连个落脚处都没有。再怎么恨,我也只有
那一个地方去。海藻,我终于想明白了。我若把自己的命拴在一个男人身上,是
绝对愚蠢的。对这个男人我已经完全不指望了。我要赶紧想个法子摆脱困境。」

  「等我有一天,有我一天,一旦有条件了,我就立刻离开他,一分钟都不多
呆。」

  「姐,气头上的话,你就别说了。过两天就又好了。其实,姐夫除了不是很
有进取心之外,其他各方面都是不错的。脾气好,人品好,单从这两点上看,他
已经比很多男人强了。」

  「唉!女人要是以这种标准过日子,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全靠自我安慰才
能有勇气活着。走了。」

  海萍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淳和小贝也正快要爬到五楼。两人一个在阶梯的顶
端,一个在阶梯的末端,无言相对。小贝说:「姐夫特地来接你的。快回去吧!
晚上谁都别说了。」

  然后推着他们俩往楼下走,并迅速招了一辆出租车,把俩人塞进去,不顾俩
人的推辞,小贝往司机手上塞了50块钱,然后冲苏淳、海萍招招手:「天太晚
了,打车回去吧!晚安。」等海萍和苏淳那厢静了,海藻和小贝这厢烽烟四起。

  看到海藻在翻小贝的存折,小贝黑着脸冲着海藻问:「一进门就见你乱翻,
找什么呢?」

  「你的存折。」

  「干吗?」

  「替我姐还高利贷。」

  小贝听了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下是真火了,本来海萍搅了自己与海藻做爱的
高潮就使小贝非常生气,这现在海藻还要替海萍还高利贷!小贝急火攻心,上前
一步,一把揪住海藻,抱着问:「你疯啦?」

  「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该不会不同意吧?」

  小贝放下海藻,转身把围巾摘下来放床上,缓缓说:「我是不同意。」

  「小贝!都这时候了你还敢说不同意?我现在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现在就
是直接拿。你同意的话呢,就做个顺水人情。你不同意的话呢,就当我欠你的,
我以后当牛做马还你。我把这个人押你这里了,想我妈培养我这么大,好歹我还
带薪,这点钱还是值的吧?」

  小贝看海藻根本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脑子里就浮现出苏淳说的话:「海藻
的自我意识还没有膨胀,还没有觉醒。等有一天她觉醒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
天。」看样子,海藻好像快醒了。以前海藻即便有什么不同意见,也会闷在心里
不出声,表现得很乖巧的样子。

  「海藻,人说救急不救穷。如果家里谁病了,我还不舍得钱,那我就是狼心
狗肺。可现在这种状况,不是明摆着把咱们俩的生活押进海萍家了吗?你再好好
想想?」

  「小贝!现在的状况还不叫急吗?姐姐都闹着要离婚了!你忍心看我姐姐一
个人过吗?你忍心看欢欢没爸爸吗?这又不是很多钱,很快就能还上的事情,你
怎么这么狠心!你要是爱我,就必须爱我的家人!如果我姐姐不幸福,我和你之
间也不会幸福的!」

  「海藻!你姐姐是你姐姐,我们是我们,你怎么能混在一起呢?我讲的话你
为什么不仔细听听有无道理?没错,我可以因为爱你而无条件地把这几万块辛苦
钱都献给你姐姐。如果这是终结的话。可问题在于,如果今后她又有困难了呢?
如果他们又因为别的事情要闹离婚了呢?难道你不停地往里头垫?我今天不答应
你把钱给他们,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搅进人家的家事里。我希望,我们俩以后有自
己的生活,不要因为海萍家的事情而经常吵架,鸡犬不宁!这是我的态度,是原
则问题!与钱无关!」

  海藻看着小贝生气而陌生的脸,完全不能把这个男人与前一阵刚说过「你的
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的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耳热的话音还没散去,脸就
变了。想到姐姐的话——「爱情,爱情那都是男人骗女人的把戏。什么把我的心
交给你,你会永远拥有我,那都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的障眼术。他那是什么都没
有了,就说点甜言蜜语。」是啊!才区区几万块,小贝的真面目就暴露出来了。

  海藻沉下脸来,一字一句地告诉小贝:「小贝,我还不是你的什么人,什么
都不是。你若肯帮助我,我会用一生来报答你。你若不肯,我一点都不怨你。从
今往后,咱们俩之间不会再谈钱的问题了。是我太幼稚。」

  现在轮到海藻离家出走了,她套上衣服就冲出门去。

  小贝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冲了出去。

  小贝追上海藻说:「海藻!你到底要怎样?你真打算因为海萍的事情而让我
们俩翻脸吗?难道我在你心中的分量,竟如此轻巧?」

  海藻脚不停步地继续快走,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小贝,你让我好
好想一想。我会找到解决的方法的。」

  小贝从后面喊了一句:「海藻!我们不能为你姐姐的虚荣买单!」

  海藻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小贝说:「你根本不了解我姐姐。你不肯出钱我并
没有责怪你,但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吝啬而诋毁别人的尊严!」


               第28章

  几天后,海藻神色憔悴地出现在宋思明的办公室里。

  宋思明对海藻的到来感到惊奇,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宋思明的心里萦绕升起,
放下手里的事情问:「海藻!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海藻不说话,眼眶已经有些湿了,嗓子哽咽得难受,瞬间就堵住了海藻的嗓
子,一种湿润的感觉在眼眶里蔓延。

  宋思明快速地从大班椅起身,绕过豪华的办公桌旁走到海藻身边,一双有力
的臂膀温情地搂抱着海藻的娇躯,此刻的海藻如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宋思明的怀抱
里,一副犁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特别心疼。

  宋思明觉得海藻神色不对,一边轻抚着她有些散乱的秀发,一边问道:「海
藻,你一定有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海藻苦涩一笑,鼓起勇气说道:「我需要一笔钱。一笔很大的钱。我想来想
去,这个城市里,我唯一能借的人就是你了。」海藻其实想加一句,我觉得很羞
愧。可这句话她说不出口。她为什么羞愧,她自己知道。前几个月还纯洁清高地
站在这里大义凛然地将钞票还给人家,没过几天又低着头爬过来抱人家的脚。人
哪,既然迟早有一天你都得放下身段,为什么不早点做出副哈巴狗的姿态?

  宋思明放下搂抱海藻的双臂,神情也严肃了,盯住了她苦笑的脸颊问:「出
什么事情了?」

  「我只问你借钱,你若是愿意,就借我,不愿意就算了。」一边说,海藻一
边用她那双秋波四溢湿漉漉的大眼睛,满含柔情地与他对视着。

  宋思明说:「我愿意。但前提是我必须知道你为什么需要这笔钱。因为我能
预感到其间有潜在的不安。我怕你出事。如果你兴高采烈地来借钱,我会很乐意
借给你,我会猜想海藻也许要结婚了,好事临头。可你现在一副凄楚的样子,即
使你是结婚,也不像是奔着幸福而去。若是其他的什么外力,超出了你的解决能
力,我想,我可以帮助你,或因为年龄虚长你几岁,替你出出主意。」

  看到这个中年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和那一双闪烁着智慧之光的眼睛,心里热
呼呼暖暖的,海藻媚媚地一笑,圈住了他的脖子,感激的主动地献上了香吻。

  一阵少女的幽香传入宋思明鼻中,让他心醉了。他忍不住,温情地拥抱着海
藻,回应着亲吻那张的小嘴。

  海藻不由自主的踮起脚,身体不住强烈回应着。宋思明的嘴里带着淡淡的烟
味,但正是这淡淡的气味却让她意乱心迷起来。

  宋思明的吻温柔却不失野性,强烈的刺激着海藻,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本
能的让自己的身体与宋思明贴的更近,并用力的摩擦着。

  宋思明感受着这个美丽少女的香吻,她的柔顺的长发被风吹起,轻轻的撩在
他的脸上,痒痒的。她身子不停地摩擦着,弄的宋思明心猿意马,他觉得自己的
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的沸腾,化成一股热气从心底往上涌来。

  他与她热吻了一阵,便腾出环绕在海藻小腹处的一只手,慢慢的向上侵袭。

  他能感觉到海藻身体发出的微微颤栗,这颤栗却让他心底的热气更加强烈。
他隔着外衣,一把抓住海藻的乳房用力的揉捏起来。

  当宋思明的手触到海藻胸前时,她的身子猛然一颤。她感觉到隔着衣服的那
只大手坚实而有力,每一次揉捏都好像一阵电流袭遍了她的全身。

  她觉得自己的心里什么东西被堵着,无法释放。在急躁中,她的吻更强烈起
来,她小舌头的探过了他的牙齿,寻找着自己的同伴,并时不时调皮地轻咬着宋
思明的嘴唇。

  在这亲密中,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下体被一个坚硬而火热的物体顶住。

  海藻知道那是什么,更知道那代表了什么。她伸出小手,隔着衣物轻轻的握
住,并慢慢的摩擦着,她感觉到宋思明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揉捏着自己的手也
愈发激烈。

  突然间,宋思明意识到这个场合是不适合进行暧昧的私情交流,他立刻果断
的停止了热吻和拥抱。

  宋思明拉着海藻的手,不带一丝猥琐,很平和而稳健地摇了摇说:「你当我
是哥哥也好,叔叔也行,就是爷爷我都不在乎。但你要相信我,没什么问题是不
能讨论的。」海藻的眼泪本来都掉下来了,因为他的一句「爷爷」又破涕为笑,
不过笑得很难看,自己用手背擦着眼睛,扭过头去不说话。

  宋思明转身赶紧扯了两张纸巾塞进海藻手里:「海藻哭了不好看。笑笑的海
藻比较美丽。另外你在这里哭万一来了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这样,你等我
手头的事情忙完了,我和你一起出去转转,好不好?」

  「恩。」海藻点点头,下意识的答应了。

  宋思明驾车带着海藻去了郊区的一个私人俱乐部。宋思明的车一停,就有服
务生很熟络地招呼他。宋思明带着海藻去了一个小单间,不一会儿,一个一看就
是经理模样的人亲自过来服务,彬彬有礼地打招呼并主动说:「梁生带来的铁观
音,特地让我给宋先生留着。我们最近特别介绍女宾尝尝伊朗玫瑰水。这个很不
容易弄到的,要不要试一试?」宋思明挥挥手说:「那个太浓郁,不适合她,还
是上韩国的柚子茶吧!」经理爽快地答应着走了。不一会儿,推来一车的点心小
吃和一个大水果拼盘,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宋思明走到窗前,将纱帘卷起,露出天边一弯弦月。然后走过来紧挨着一直
低头不说话的海藻面前坐下说:「说吧!我听着呢!」

  海藻不知从何说起,沉默良久,宋思明也不催促,就静静看着她。

  「我借钱是因为海萍。」于是宋思明知道海藻的姐姐叫海萍。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海萍照顾我,我从没想到有一天,我必须强大起来,
成为海萍的支柱。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一直是跟着海萍的。有一年冬天,我和海
萍坐长途车从奶奶家回自己家。半路上,车坏在一座大桥上,那时候已经是黑夜
了,周围也没来往车辆。天气很冷,风从四面八方吹向我们,又没有灯火,我很
害怕。海萍就一直抱着我,是那种紧紧的环抱,她站在风口上,替我挡着所有的
风,给我唱歌,一直不停地唱。等我睡着了,她就脱下棉袄给我盖上。」

  「那一年我4岁,海萍11岁。回去以后,海萍就病倒了,病得很重。我一
直哭一直哭,我好害怕啊!要是没有海萍,我可怎么办呢?考大学的时候,妈妈
希望我考家门口的大学,这样就不用两个女儿都离开她了。可我不肯,我觉得,
有海萍在的地方,我就不会害怕。」

  「那时候我所有的衣服、花费都是海萍给我的。她刚工作,每个星期都给我
送吃的,过来帮我洗衣服。她其实只比我大7岁,可我总觉得她比妈妈还坚强。
我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就跟着海萍挤在她只有10平方米的家里。无论多么困
难,海萍都会说,有我呢!你急什么。突然有一天,她就倒了。倒在她的坟墓面
前。我想,现在,应该是我来帮助她的时候了。我要做海萍的大树,不要让她害
怕。」

  宋思明心头一紧,忙问:「海萍得的什么病?」

  海藻愣了,说:「她没病啊!」

  宋思明说:「那你说的坟墓是什么意思?」

  「她的房子。她的房子,就是她的坟墓。这是她自己说的。现在的房价太贵
了,她负担不起。小贝说,海萍是因为贪慕虚荣才要买一套房子的。可我知道她
不是。一个女人,连婚姻的仪式都不在意,结婚甚至没有戒指,不买一件首饰,
这样的女人是无论如何不能算虚荣的。那个房子对她而言,不是生活的装饰品,
却是必需品,如果没有房子,她就不能接儿子一起住,她就不能和儿子在一起。
小贝说,我把海萍看得太重,重到超过自己的生活,我不可能帮海萍解决这种问
题的。我真的错了吗?」

  宋思明沉吟了一会儿说:「小贝是谁?你的男朋友吧?海藻啊,多年的经历
告诉我,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人这一辈子,有许多困扰是无法
解决的,比方说生老病死,比方说众叛亲离,比方说勾心斗角,比方说不再相爱
了。所有的这一切,都比房子啊,钞票啊要困难得多。我认为你做得对。因为人
这一生,你可以背金钱的债,却不能背感情的债。背金钱的债你有还清的希望,
而背了感情的债也许到死都会愧疚。」

  「其实换个角度想,海藻你是个有情义的好姑娘,小贝该高兴!你有一颗感
恩的心,你会记得所有给予你恩情的人,那对小贝是好事。今天你会在姐姐困难
的时候伸出援助的手,以后若是小贝有了困难,你一定不会绝情而去。从这点上
来说,我倒是与小贝看法不同。一个人若连亲人都不顾,你还能指望他顾及到别
的吗?」

  海藻叹口气说:「很可惜,小贝不这样想。」

  「小贝不这样想,你也要理解。因为他输不起。人之所以慷慨,是因为他拥
有的比挥霍的多。我们把慷慨作为一种赞美,是因为大多数人做不到这一点。尤
其是对并不相干的外人。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你和小贝都没有错。」

  「错在阅历和人生的经历还不足以看穿这一切。你说的姐妹之情我很理解。
当年家里只能供得起一个孩子读书,我的弟弟就把机会让给了我。于是,现在我
们两个人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境遇里。不是我比他聪明,我比他成功,而是在机会
面前,他把希望留给了我。所以,我无论走得多高多远,我都会觉得今天的一切
是弟弟让给我的,如果换作他,也许他比我更优秀。」

  「人的伟大,不在于你为社会做了多少贡献,有多少成就,而在于面对诱惑
的时候,你懂得牺牲。海藻,我觉得你借钱的理由很充分,非常打动我。请你允
许我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帮你解决这个其实根本不算烦恼的问题。要多少钱?」

  海藻的眼睛睁大了,说:「你都没有问我要借多少,就先答应?万一你没有
呢?」

  宋思明说:「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提的数字我应该还是应付得了的。」

  「你了解我吗?你了解我多少?」

  「我知道你叫海藻,你姐姐叫海萍。光从名字上看,我就知道你父母生海萍
的时候充满憧憬,到了你,就随便给你安了个名字。哪里有姑娘叫海藻的?哈哈
哈哈……」

  海藻忍不住也笑了,头向宋思明肩头一靠,有些气恼地撒娇:「你真是很讨
厌!海萍和海藻很压韵啊!」

  「是是!我觉得海藻这个名字,更有个性,很容易记。好了,你告诉我,你
到底需要多少?你要是买畲山的庄园别墅,我肯定是拿不出的。」

  「6万。」

  宋思明笑了,笑了好久。他是那么喜欢这个姑娘,纯洁得叫人心疼。「就为
6万块钱啊?你跑到我办公室来,鼻涕眼泪直流,吓得我不轻。又是生死相依,
又是变成支柱,原来就为6万块!小事情。你什么时候要,随时到我这里来取。
来,吃点水果,压压惊。」宋思明替海藻拿来一个草莓,送到海藻口边。海藻看
着宋思明的笑脸,犹豫了一下,张开小口。

  很诱惑,很美丽,那种梨花带雨。宋思明的心怦地撞击了一下墙壁,发出震
颤的回声。

  「你从来没为钱烦恼过吗?6万哎!你轻易就借给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海
藻忍不住问。

  「哦!我已经过了为钱烦恼的阶段了。对我来说,钱只是工具,不是最终的
目标。我不需要用钱来装裱我自己,所以钱对我没什么实际的意义。何况,你是
海藻呀,你并不是我不相干的人。我很关心你。」宋思明很深情地望着海藻。海
藻不好意思了,把头别过去。

  宋思明赶紧化解她的尴尬:「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啊。你就当我是你的大哥哥
吧!」说完,用拇指的指尖轻轻擦去海藻腮边的一滴泪珠,而手指却不肯离去。

  海藻撇撇嘴,好像并没有因为宋思明的慷慨解囊而领受恩情,依旧一副不以
为然的样子。

  宋思明扳住了海藻的肩头,笨拙地将海藻抱住了。海藻嘴角泛出了笑容,与
他紧紧相拥着。

  他感觉得到她那高耸的乳房,紧紧地抵在自己的胸襟,他闭目享受着那奇妙
的感觉。

  她粉脸殷红,娇喘连连,轻轻地在他的脖子上印了一个吻,他的身子微微一
颤,情不自禁地手捧起海藻红得有些迷人的脸深情的注视着。

  她的眼睛好美,秋波明亮,扑闪扑闪的,他再也舍不得移开目光了。

  她在他深情的凝视之中,有如沐浴在春风里一般,全身暖洋洋的。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足足有五分钟,他正想要进一步回应她,可是随着外面响
起了一阵脚步声,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周身金光闪耀的男人,正是上次向宋思
明讨教如何处理积压房产的那位,端着高脚玻璃杯,胳膊低下夹了一瓶酒闯了进
来,口里还兴高采烈地喊:「宋哥!」一抬头,看见宋思明正坐沙发上,手端着
姑娘的脸,愣住了,表情诧异。

  宋思明非常坦然,毫不窘迫地将手轻轻放下,站起身笑眯眯地说:「怎么?
又淘到好酒了?」

  对方的表情还没回过神来呢!宋思明既不介绍,也不解释,故意忽略海藻的
存在给对方带来的惊愕。

  对方终于回过神来说:「看!你看看年份!」

  宋思明对着瓶子仔细看了一眼,忍不住赞叹:「酒王啊!不错!」

  「听说你在这里,我特地带来献宝,一起喝!哎!再去拿个杯子。」那年轻
男人对门口的侍从吩咐。

  「不必了。我开车,不能喝,晚上我还要送她回去。再说,她也不喝酒,你
不必再拿杯子了。这样,你替我留着,等我下次来找你。」

  「要不……你把车留下,我找人送她回去?」

  「不,我亲自送。」

  说完,拍拍对方的肩膀,又转身,拉着海藻的手从旁人身边穿过,一直走出
去。

  宋思明边开车,边对旁边的海藻说:「海藻,你救得了你姐姐的一时之急,
救不了一世啊!就算首付解决了,那往后怎么办呢?她能应付得了吗?」

  「是啊,会很紧张的,所以我会每个月给她3000块,这样她会好过些。
这个城市,你们这些人是怎么管的?房价那么高,工资那么低,还让不让老百姓
活了?」

  宋思明叹了口气说:「原本在光鲜亮丽的背后,就是褴褛衣衫。国际大都市
就像是一个舞台,每个人都把焦点放在镁光灯照射的地方,观众所看到的,就是
华美壮丽绚烂澎湃。对于光线照不到的角落,即便里面有灰尘,甚至有死耗子,
谁会注意呢?我不是在说上海,就是纽约、巴黎、东京,都一样。」

  「你能对外展示的,别人看到的繁华,只有那一片,而繁华下的沉重,外人
是感受不到的。这是一种趋势,我们回不去的。如果你要我选择,是生活在过去
的清一色土布灰蓝、每个人收入都是16块8毛的日子?还是今天?我想,我还
是愿意生活在今天的。至少,它有一种变化,它给予相当一部分人以希望。」

  「还希望呢!都快绝望了。我们几家人在供一套房子啊!这种节衣缩食、吃
糠咽菜做房奴的日子,我都不敢想轮到我自己该怎么办。」

  「资本市场原本就不是小老百姓们玩的。但是老百姓又逃不出陪练的房奴角
色。只能慢慢努力吧!海藻,也许你可以换一种活法,不走你姐姐的路。本来,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多元化的世界,各种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我是什么位置?」

  宋思明意味深长地浅浅一笑:「你自己会找到的。」

  「对了!」宋思明突然想到了什么,「海藻啊!我觉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
以渔。你给你姐姐钱,或者他们努力去省,这都不是办法。我倒想到个法子,上
次我不是托你帮忙找人给一个外国朋友上课吗,你看能不能让你姐姐去?」

  「啊?不行吧?她又不是学外语出身。以前大学学化工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行,只有不敢。我倒觉得,这对她是个机会。多学点
东西总比原地踏步好。她还年轻,趁有能力的时候可以多储备点能量,这样以后
也许会用到。」

  「能行吗?我觉得她肯定会说不的。她以前学的那些单词,估计早忘光了。
学校学十几年英语,那不都为应付考试的吗?两个语言不通的人,那不是鸡同鸭
讲吗?」

  「去试试看。真教不了就算了。但连试都不试,那不是很可惜?我等你的消
息,你尽快答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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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海藻去海萍家的时候,刚到楼梯口就听见房间里传来海萍的咆哮:「你去!
你去把那1块钱给我拿回来!你要是拿不回来,今天你就不要回来!」

  旁边是苏淳低低的解释声:「当时不是赶时间吗?而且我以前没放过,不知
道怎么把小推车给插回去。我怀疑是那个接口有问题,我其实试了,后面很多人
等着推车,我就……」

  「你以前没放过!那你说说看,你以前干过什么事情!你对这个家做过什么
贡献?不挣钱还穷大方!1块钱不是钱啊?你一个月能有几个1块被糟蹋?你这
一辈子又糟蹋了多少钱?你抽一辈子烟就烧掉我半套房子!这儿丢1块那儿丢1
块,你说!你能干得了什么?」

  苏淳压着火说:「海萍!只有1块钱而已!你为什么没完没了?一路吵吵到
家!你究竟是因为这1块钱,还是故意想找个话头吵架?如果你只为了吵而吵,
要适可而止啊!」

  海藻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海萍的声音更加歇斯底里了:「你说我是无理取闹是吧?我今天就闹给你看
看!一个大男人,要能力没能力,要责任没责任,整天圈在这间房子里,你凭什
么结婚?像你这样的就不该娶妻生子!你就不配去做个男人!一个男人,在家里
被老婆指鼻子骂,在单位被领导拨来弄去,你难道就没一点点自尊心?你就不觉
得丢人?我都替你没脸!你这都奔四十而去了!土都埋到腰了!你难道没有紧迫
感?你对老婆孩子,难道没点儿内疚?」

  苏淳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说话也开始结巴的:「郭海萍!我不跟你说了!
你……你……你……你不要住在这里就把身段放得跟小市民一样低!你……你到
底,你……你到底想不想过了?你要是觉得我什么都不好,我放你走!我同意跟
你离!你说怎样就怎样!我随便你!」话音一落,他就拉开门冲出去了,跟海藻
撞个满怀,连一句话都不留就走了。

  海藻站在门口,听见屋里一片寂静,不大一会儿,海萍呜咽的哭声就传出来
了,先是细水潺流,然后是坝口决堤。海藻赶紧走进去,拉着海萍的胳膊摇着说
道:「姐!姐!你别哭啊!就为1块钱!至于吗!姐!你别哭啊!你坐,你坐!
喝口水。」

  海藻扶海萍坐下。

  「姐,小事,你别生气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你要是真介意这1块
钱,我补给你。你别为难姐夫了,他都够可怜了。你也不想想,这世界,除了姐
夫能这样任你说不回嘴,其他人谁行啊?你别老欺负他,我都听不下去了。」

  海萍口齿不清地说:「你以为我愿意欺负他啊!他要像个男人,我也想把他
当菩萨供着!他就是条猪大肠,拽都拽不起。人家天天向上,他天天向下!人活
着总要有点儿奔头吧!我和儿子这一辈子还得靠他呢!他这样!能靠上吗?我真
是自己套了个死扣往里钻!现在我人也老了,儿子也生了,他居然说离婚!他想
毁了这个家!他不想要我了!他这是成心气我的!想把我气跑了他好再找!我算
看透了!女人啊!把命拴在男人身上,简直就跟把命拴在风筝上一样不可靠!我
当年怎么想的呀,找这样一个宝!少年无知啊!」

  海藻一面给姐姐擦鼻子说:「擤擤!用力!」

  一面理着姐姐的头发。

  「他那是气话,不是真要跟你离。你明明不想跟他分手,何必总刺激他呢!
万一有一天他真跑了,你不是懊悔?既然打算跟他在一起,就好好对他嘛!又在
一起过,又寻别扭,何苦呢!你这样子,都不像以前的姐姐了,让我看着好害怕
呀!」

  海萍抽泣着收声:「你以为我想当泼妇呀,哪个女人想做泼妇?哪个女人不
想仪态万方?哪个女人不想自己像公主一样美美地坐着仪态端庄?我告诉你,什
么样的男人注定了你会成为什么样的女人。嫁给什么样的男人你就是什么命。是
这个男人让我有做泼妇的能量。只要是一对贫贱夫妻,就摆脱不了泼妇的命运,
悲哀的结局!就算我是泼妇,也是苏淳一手培养出来的。」海藻无语。

  「哦!对了,姐,我跟你说件事儿。有个朋友想让你去教老外中文,你愿意
吗?」

  海萍沉思着不说话。海萍在沉思,按照教科书上教给海萍的标准,海萍没有
办法挣到钱!「人无横财不富,马无野草不肥。」

  《增广贤文》中这样的例子天天都发生着。海萍觉得不能再按部就班的生活
下去了,要靠自己的能力改变生活。

  「你要不愿意,我就回了他。」

  「行,我去试一试。人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哪尊佛都要拜一拜。甭管教好教
不好,我就当是自己学点英文了。这个男人我是指望不上了,我得靠自己去想办
法。你去问问他,什么时候开始?」

  海藻回到房间,将包往床上一丢。小贝不在房间。不知道干吗去了。

  不一会儿,小贝捧一大堆东西,嘴里叼着一支狗尾巴草进来了。

  「你干吗去了?」海藻问。

  「当当当噔……」小贝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手举那支狗尾巴草说:「祝我们
漂亮小猪冬至快乐!」

  「冬至?圣诞节要到了啊!日子真是飞快!一年又要到头了。」海藻内心里
暗暗感叹。

  「来送你一朵木棉啊!看!有特色吧?我刚才去买吃的时候在菜市买的。1
块钱一支,我见着有趣,就送给你。」小贝手里拿的奇怪东西递给海藻。

  海藻若有所思地接过花,仔细一看,「切!什么木棉啊!不值钱的狗尾巴花
咦!还有特色!乱花钱才是诶!木棉花?木棉花不是长在木棉树上吗?好像在电
视上看过,好大好大、火红火红的那种啊!」

  男人在骗女人走进坟墓的时候,总是先罩点鲜花。因为有表象掩盖,你才不
觉得害怕。又是1块钱!这害人的1块钱!1块钱的狗尾巴花难道就是自己与小
贝的爱情价值?

  「看!今天的晚餐!有肉哦!」小贝从塑料袋里倒出一点酱牛肉。

  是的,这就是海藻未来的生活,晚餐有肉。

  「海藻,有肉你都不高兴?」小贝故意逗海藻笑。

  海藻并没有如往日那样面带喜悦,只是勉强的淡淡一笑,说:「我不饿,你
吃吧!」

  小贝的生活是,有肉就高兴了。这却不是海藻的目标。

  快乐的人生应该是「一亩土地两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可首先你得有土
地,有牛,然后才能招来老婆,然后才能有孩子。没有人说「老婆孩子热炕头,
一亩土地两头牛」的,连老农都懂得这个道理。海藻在笑,笑自己面对着几片牛
肉和一碗泡菜的时候,很有哲学思想。

  夜晚关灯上床,小贝如同平常一样自然的搂抱着海藻,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
发,柔声说道:「所有的一切烦恼其实都是来自我们自身,毕竟我们还是人啊,
生在红尘之中哪里又能避免三千烦恼丝。」

  海藻轻轻的闭上了眼眸,梦呓般的说道:「真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如同小龙
女和杨过那般的生活。」

  小贝笑着说道:「那很简单的啊,咱们出去以后找个大雕,以后你就是小龙
女,我就是杨过。」

  海藻咯咯的笑了起来,眼眸还是紧紧的闭着,脸上却写满了幸福和甜蜜。

  「龙儿。」小贝忽然唤道,海藻睁开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
的时候,海藻捂着小嘴忍着笑,配合道:「过儿,怎么了?」

  小贝涎着脸说道:「我想吃奶。」

  「去你的。」海藻没好气的给了小贝一粉拳,却又骄傲的将胸前的乳房挺了
起来。拿着魅惑的眼神看着小贝。不得不说女人在魅惑方面有着天生的悟性,这
样的眼神换做以前的海藻是怎么也无法做的出来的。但是现在运用起来却是如此
的自然流畅。

  小贝原本只是开个玩笑,看到海藻如此骄傲的挺起了胸,将那一对颤巍巍的
嫩乳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由的心中也涌起了冲动。

  头一低,就含住了一颗樱桃,又猛力的一吸,将大半嫩乳都含进了嘴里。同
时另一只手也攀上了海藻的另一团嫩乳。

  海藻微微仰着头,眼眸闭合了起来,纤长的脖子如同白天鹅般美丽。精巧的
鼻翼不时的颤动几下,呼吸慢慢的变得急促起来。

  小贝的小兄弟也不知不觉的昂起了头,此刻正一点一点的敲打着海藻修长的
美腿。海藻下意识的一伸手就捉住了那小东西,美眸也张了开来,看着小贝陶醉
在自己胸前的蓓蕾上,她觉得十分的骄傲。

  小手温柔的在小贝的小兄弟上按摩着。她只是轻轻的按摩,不敢乱动,她怕
弄疼了小贝。

  但是她又哪里知道,小贝的小兄弟被海藻的小手捉住以后,他是多么的舒服
啊。一个劲的希望海藻能握的再紧一点,捋动起来。但是海藻只是不温不火的按
摩着,让小贝的心里跟猫抓似的痒。

  小贝便自己伸出手去,捉住了海藻握着自己小兄弟的手,然后用力的握紧,
上下的攒动起来。

  海藻楞了一下,接着看到小贝的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顿时醒悟过来。在小贝
腰上嫩肉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小贝啊的一声,从陶醉的状态中痛醒了过来,口中
的小樱桃湿润润的滑了出来,颜色更加的殷红,如同被露水洗过的鲜艳桃花。

  「怎么了?」小贝茫然不解的看着海藻,不明白这丫头好生生的干嘛要拧自
己。

  海藻哼了一声说道:「你还问我,刚刚我那样抓着你是不是很舒服啊?」

  小贝听到海藻这样问,竟然点点头,笑道:「舒服,舒服死了。」

  「叫你舒服,叫你舒服。」海藻又使劲的在小贝的腰上拧了起来。小贝疼的
啊啊直叫,委屈的说道:「你干嘛呀这是,我怎么招了我。」

  海藻唬着小脸气呼呼的说道:「人家的手那么累,你却那么舒服,那样……
那样……」

  「贝贝,你这几天先别要我,好吗?」她垦求地说。

  小贝略感有些失望,轻声问道:「为什么啊?」

  「人家现在不方便,人家那个来了嘛!」

  「什么时候的事啊?」

  「正好是今天来的。」

  小贝好失望,撞红灯了!勃起的小弟弟有些软了,这意味着这几天他虽然得
陪着美人儿睡,却不能动她,他觉得是在受酷刑。

  海萍等海藻一走,就开始翻箱倒柜想找出一本外语书。好不容易翻出来一本
《许国璋英语》来,开始伏案苦读。

  海藻给宋思明去了个电话说:「我姐姐同意去了,怎么联系那个人?」

  宋思明说:「我给他去个电话约个时间,然后把他的联系方法告诉你。」

  海藻说完谢谢,却不肯放下电话,她停顿了一会儿说:「圣诞夜你有空吗?
就是明天晚上。」

  宋思明电话里没回过神来:「圣诞?那个西方节日我们不过的。明天晚上我
有约了。」海藻电话里「哦」了一声。

  「你有事吗?」

  「没有,就是问一下。」

  「那就这样,再见。」

  海藻觉得自己很鲁莽。那个宋思明,是自己以为的情愫罢了。虽然他吻过自
己,但他可能并没有什么想法。也许,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是自己潜意识里有一
种喜欢,又怕这种喜欢真的蹦出来把自己吓一跳。

  逃了半天,其实逃的是自己。傻。算了。

  宋思明拿着电话没放,想了想,笑了:「小姑娘。」

  她绝对是个小美人坯子,1米6几的个子,高挑苗条,凹凸玲珑的,骨架小
巧,肤色白净,一头黑发垂直披肩,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穿着打扮自然随意,是
那种让人见了想亲近的女孩。她人很安静,不大会玩骰子,跳舞也不疯,只是轻
轻柔柔地跟随节拍扭动,与她那些触电一样摇晃的友女形成鲜明的对比,整个感
觉有点特立脱俗,有点不合群有点自傲,是宋思明很喜欢的类型。

  海藻问小贝:「咱们圣诞夜去看电影吧?」

  小贝:「你想看哪部片子?我去买盗版碟来。在电脑上看。现在外面卖的盘
片都比电影院里放得早,才5块钱一盘,还省了路上跑。冬天窝家里床上,多舒
服啊!」

  「盗版碟跟电影院效果能一样吗?我要的是那种感觉!是坐在电影院里抱着
爆米花看电影的感觉!环绕立体声,大屏幕,很多人聚一起的感觉!」

  「哎哟!算了吧!切!中国有什么电影能看的啊!所有的大片都是华而不实
的,那是拍给外国人看的,不是拍给我们看的。老外的片子也给审查得露点大腿
的都剪了。还不如在家呢!想看什么看什么,都是原版的。你说你想看什么?」

  「我不想看什么。」

  「没必要啊!把钱送给人家花。两张票怎么都得上100块吧?加来回的车
费,在外头吃顿饭,半个月菜金都够了。关键是不好看。换个别的活动。要不,
咱们去教堂看人唱诗?」

  「不去。我还是去海萍那里吧!我要跟她说个事情。」

  「什么事?」

  「既然海萍的事是海萍的,你的事是你的,你问那么多干吗?」

  「还生气呐!气性真长。好好好,我不问了。」

  海藻其实是不放心海萍,原本可以电话通知的事情,她特地过去看看,想知
道海萍和苏淳和好了没有。一进海萍的门,发现她正挑灯苦战呢!「姐,你都准
备上啦?可人家老外现在正过圣诞节呢,得到1月才能开始上课。」

  「太好了!我还有段时间准备。我昨天都去买书了。好长时间不学,都忘光
了,要狠下点功夫。」

  「姐夫呢?你们和好了吗?」

  「不知道。我不再过问他了,当前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把我自己给修炼好,
把我儿子给照顾好。他,我就当他不存在。没男人,难道不过了?」

  「还在生气?床头打架床尾和,老夫老妻了还生什么气啊!好了,我给姐夫
打个电话吧!让他回来吃晚饭。」

  海萍突然愣了:「你在这吃饭啊?我没准备菜。」

  海藻说:「又不是外人,准备什么?有什么吃什么。」

  海萍站起来就要出门:「我还是去买点菜吧!不然你肯定吃不下。」

  海藻坚决拦着姐姐:「你能吃我怎么就不能吃了。你说,家里有什么?」

  海萍掏出一包方便面和半筒白面:「我晚上就吃面,你吃这包方便面吧!有
点味道。」

  海藻看着姐姐手里的面,鼻子酸了:「姐!你天天就吃这个呀!」

  「我怕麻烦,吃这个省事。」

  「你就算想省钱,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鸡蛋总要保证一个的!不然身体会
坏掉!」

  「我吃啊!我早上吃过了,不能一天吃俩吧?」

  「那好,我今天没吃,你拿一个鸡蛋给我吃。」

  海萍尴尬了:「今天早上刚好把最后一个吃完了。我出去买吧!」

  「姐姐!你骗谁?你还当我小孩子?我警告你!我以后不定期来抽查你的晚
饭,你要是再被我抓到光吃白面,我就告诉妈去!我让妈不把欢欢给你送来了。
孩子跟着你不是受苦吗?」

  「等孩子来了,我就不吃了。好了好了,赶紧下面吧!」

  那顿饭,姐妹俩为了究竟谁吃好点儿的方便面而争执半天,最终还是海萍又
赢了。海藻回去的路上,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想不通,这么克勤克俭,这
么永远心里装着亲人的姐姐,怎么会是小贝嘴里那个虚荣的女人?


               第30章

  私人俱乐部,上次那个拿酒王的家伙和宋秘书正推杯换盏。

  「大哥,你不要老看贼吃肉,没见贼挨打。我这点利,看毛的是挺大,四下
散散就没了,哪不要用钱啊!而且,说真话,这块地看着是肥肉,其实真难搞。
住的一帮穷腿子,个个都张着血盆大口等咬掉你一块肉。我这拆迁的钱砸下去,
命都赔半条,而且我磨不过他们啊!死硬死硬的,富的怕穷的,穷的怕不要命的
啊,我黔驴技穷了。」

  「金元和大棒都上,恩威并重,必要时候还是要想点办法的。总之,要快刀
斩乱麻,不要拖成鸡肋。」

  晚上喝了点酒,不多,刚够热血沸腾。一出门,冷风拂面,他的酒意上涌,
心头怅惋,眼前人影晃动。

  开着车,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去哪儿,等回过神儿的时候,宋秘书发现自己
的车正驶在通往海藻住处的路上。

  有一点点想。那个看着柔软,骨子死硬的女孩,像丝绒袋里裹着的核桃。

  这辆车里一直弥漫着她的气息,一股迷迭香的味道。身边这个座位,后来一
直没让别人坐过。

  她就那么一脸迷惘地靠在车门上,留给他一个长长睫毛的剪影。

  很想握她的手。

  然后在酒后把她攥在怀里,用带着一点男人味道的烟酒气息品尝她,看着她
融化。

  宋思明觉得自己很情圣,在这样有点暧昧的夜里,拒绝活色生香的邀请,独
自一人驾着车,扮演纯情,黑夜里站在一个迷迭香姑娘家的门口傻等。肯定是因
为酒的关系,因为喝了酒而勇气倍增,放纵自己把白天坚硬的外壳卸下,露出内
心晶莹的珍珠。

  宋思明并不清楚海藻住在第几层,记得上次的路灯一直亮到第五层。抬头看
看,每户人家都灯火通明,透露着家的温馨。那个小姑娘,是自己住,还是和男
朋友在一起?

  海藻拖着脚步低着头往家走,突然一个身影横在面前。一定是小贝在迎接自
己,抬头正要喊小贝的名字,发现竟然是宋秘书,她笑了,真诧异。

  「哎呀,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今晚不是有约会?」

  如果是白天的宋思明,如果是清醒的宋思明,他会说:「开会路过这里,正
好遇见,多么巧!」

  「看你。」宋思明不受控制地说,说完就开始后怕。其实没什么,人总需要
有那么点时刻,说两句实话。

  「看我?」

  「看你!」说出来就豁出去了。

  海藻的心脏扑腾跳了一下,有种异样的电流划过身体,说不清楚是羞涩还是
高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浅笑着不说话。

  宋思明看着海藻和自己两个人的影子,在灯的中间,两对影子在前后各拉出
一条长长的距离,在脚下交汇一起。海藻的影子,投在自己影子的怀抱里。然后
宋思明做了个大胆的举动,他一把夹住海藻,把她搂进自己的风衣,不由她同意
或不同意,紧紧夹着她,把她塞进车里,绝尘而去。

  海藻似乎早有预料,在她走进宋思明办公室张口借钱,并知道自己还不上的
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她已经准备好了,她既不惊慌也不迟疑,温顺
地被宋思明拉着去这里或那里,一言不发。

  宋思明把那只温软如玉的小手放在方向盘上,自己的大手盖上去,一路握着
不忍放开,不时将小手拉到唇边,充满爱意地反复摩擦,想吻去手背的凉意。一
种阳刚的气场环绕周身,而自己像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太阳。这个女人!这个
小女人!这个像海藻一般柔若无骨的小女人!

  一路狂奔,宋思明带着海藻来到一处幽静的湖滨,湖岸边重重树影后一幢小
楼掩映其间。宋思明夹着海藻奔进楼里,奔进二楼的卧室,关上门,把海藻逼退
在门与自己之间,毅然决然将带着酒的豪迈、烟的执着的嘴唇贴在海藻的唇上。
海藻有一丝丝的抗拒,无声,有些犹疑,有些慌张,有些颤栗。

  海藻的牙齿咯咯作响,海藻的嘴唇僵硬。宋思明都有些不忍心了,看那双不
知所措的大眼睛在黑暗中乞求地望着自己。他将手掌盖在海藻的眼睛上,轻轻抹
下她美丽的双眼皮,将身体紧紧贴近海藻,让她感受他的热力,然后下定决心用
舌尖撬开海藻的嘴唇,撬开她的牙齿,探索她瑟瑟发抖无处躲藏的小舌头。

  海藻坚持了。

  没坚持住。

  海藻已经明白今天的命运了,不可能脱出宋思明的「魔爪」。

  她也知道,她现在已经跌入了这个男人的情感深渊里,再也难以自拨了。她
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却逃不开。这种奇怪的关系像一块磁铁,让你在正面相对
的时候,拼命抗拒;而在背身过后,又期待被拽入磁场。

  身体由僵硬到酥软到几近虚脱。在宋思明漫长而柔情的亲吻里,坚硬的防御
一丝一丝褪去。

  「嗯……」海藻轻轻呻吟了一下,表示不要,她眼见着宋思明的手一点一点
从腰际爬上胸前,开始解开外套的纽扣,将毛衣掀起,解开衬衣的纽扣,手指在
胸衣的下围来回婆娑。除小贝外,这是第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地接触自己。

  「嗯……」海藻尽量将自己的后背贴紧门板,试图拉开与宋思明的距离,显
然这在近乎于零的接触中是徒劳的。海藻的躲闪显得无比诱惑。

  宋思明果敢地将海藻的胸衣推上去,一面狂热地亲吻海藻,一面用手指在海
藻小巧玲珑的乳尖上来回拨动,像弹奏动人的琵琶曲。

  渐渐的宋思明的手移到了她的裙子后面,把拉链从上面直接拉下去,然后便
在宋思明的强迫之下,那件雪白色丝质的裙子被脱了下来,丢在地上。

  酒精在宋思明的血液里燃烧,不知不觉中,海藻的外套和毛衣也早已被宋思
明抛到地上,身上只留下雪白的胸衣和丝质内裤。

  酒精也在海藻的血液里燃烧,虽然海藻没有喝一口酒,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啊!不知不觉中,宋思明口中喷出的酒气也感染了海藻。酒气从宋思明的口中通
过接吻吸进海藻体内,熏得海藻醉晕晕的。

  宋思明的手紧紧地圈着她,顺着她那柔顺的长发,慢慢地往下抚摸着。摸着
了背后那一片平滑的肌肤,最后手落在她那肥大却又富有弹性的玉臀上。宋思明
的手按在她的玉臀上,下意识地揉弄了起来,她依在宋思明的怀里,轻轻的呻吟
了起来,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绵羊似的。

  映着卧室柔和的落地灯,宋思明低头看了看,偎在他怀里的这位美丽动人的
可人儿。

  不晓得她是否也喝了太多酒了,还是为了什么,整个脸庞竟然红通通的,热
得烫人。宋思明的唇顺着她柔细的长发,慢慢吻上了她的唇,她仰起脸任由宋思
明的唇、宋思明的舌尖在她的唇内探索和挑逗。

  「哦……嗯……嗯……」

  随着拥吻的热烈,两个人的呼吸声都逐渐的变得又短而且急促。

  「唔……哦……嗯……」

  海藻在宋思明的热烈拥吻下,逐渐失去了知觉,模模糊糊的呻吟了起来。

  「哦……宋秘书……宋……秘书……我……我……嗯……」

  最后,宋思明抱着她往床边走去,于是两个人便你扶我、我扶你,摇摇摆摆
的走到了床边。

  这时候她突然清醒了过来,发觉这是卧室的床边,便想要挣脱宋思明的怀抱
离开,而男人的手臂只有拥抱的更紧,她的身子便无力的靠在男人的怀里,长发
散乱得像杂草一般。

  宋思明深深地望着她的美目,那一双水汪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今却是充
满了野火般的热情。

  海藻彻底瘫软了。

  床在咫尺。

  两个人俯倒在厚重的地毯上,无声,翻滚。

  宋思明一刻都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马上压在她的身上,扯下她那雪白的胸
衣,以热吻封住她那烫热的红唇。

  海藻现在已经像瘫痪一样,任凭宋思明如何作为,她除了深深喘息和用力呻
吟,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特别是在宋思明热吻吸吮的时候,似乎灵魂也随之
而出,几乎已经是飘飘欲仙,不知道身在何处。

  她那一双硬挺挺的玉乳,便扎扎实实的压在宋思明的胸膛上,男人像是被一
道电流突然流遍了全身,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哎唷……宋秘书……我……我觉得好冷……抱……抱紧我……」

  在海藻的呻吟声中,一双大手按上了最突出的部位——美女的前胸。肆意蹂
躏着,不知满足的挤压着。时不时用手指挑逗着海藻前胸最敏感的部位,带起美
人阵阵颤栗。而且随着大手的力量增加,海藻嘴里也溢出难以压抑的呻吟。

  尽管似乎停留在喉间,却更让人兴奋不已。

  「不要……不要这样,嗯!轻点,不要这样。」海藻本能的扭动身体,躲避
着宋思明的双手,而嘴里也无意识的反抗着。

  她在宋思明的拥抱下,逐渐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娇柔的躺在厚重的地毯上,
任由宋思明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抚摸。

  「哦……嗯……」

  窗外明亮的月光透过树荫,照在她那成熟动人的胴体上,那一对雪白且细嫩
的玉乳,活像水蜜桃似的,只要轻轻一压彷佛就会流出汁来。

  那凹凸分明的身材、那浑圆修长的大腿、那红得发烫的双唇、那水汪汪而此
刻充满热情的媚眼、那一身雪白平滑的肌肤,乳房上那对圆润的奶头,像红欲滴
的樱桃,那三角裤内隐隐约约的一丛细毛……

  啊!这些……这些……可真扣人心弦啊!宋思明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了。

  「啊!」潮水般的炽热感觉在海藻的身体里回荡着,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感
觉,即使与小贝进行造人工程也都没有过的炽热感觉。海藻一些纳闷,自己怎么
这么激动,似乎自己有生以来一直在等待着这种炽热感觉吗?想一想到目前为止
宋思明只是热吻和抚摸了自己,宋思明还没有真正与自己进行下体的肉搏啊!海
藻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躁动,身子猛的向上一挺,呼吸也急促起来。

  已经不能说话了,只剩下喘息和呻吟了。头部不堪的晃着,似乎要拜托什么
纠缠一样。双腿间似乎有什么要流出来,海藻已经意识模糊,似乎有些祈盼男人
的爱恋了。

  「哦……哼……嗯……」

  她已经不再反抗了,大概是酒精作怪的原故吧!海藻已经做好了被宋思明强
暴的准备。

  她横陈着胴体,恣意地躺在床中央,一脸似有似无的笑意,从眼睛直烧到嘴
唇和款款摆动的柳腰。

  啊!醇酒美人呀!宋思明今晚是福星高照了。

  宋思明立刻又压在她的身上,吻住了她索吻的唇,和她的脖子、她的耳根。

  她在宋思明热烈忘情的拥吻下,又重新进入了一个昏迷的状态中。

  「哦……哦……宋秘书……宋……秘……我……哦……」

  她模模糊糊的呢喃着一些难懂的字眼。

  宋思明的右手顺着她的臂膀、纤腰摸上了她的三角裤。宋思明一把便按在那
一丛毛的上面,只觉得柔柔细细的,非常地令人喜爱。隔着薄薄的三角裤,仍能
感觉到她的阴唇是那么厚而且嫩。

  「哦……哎唷……不要嘛……我怕……」

  宋思明吻着吻着她,不知不觉中便把她身上的唯一遮敝也脱了下来。

  她全然不敢停留片刻,用手掩盖着自己的重点部位,好像害怕让宋思明看见
她的胴体似的。

  这时,宋思明那根挤在窄小内裤中的肉柱子早已怒发充冠了,怎能再囚禁在
里面呢?于是,他站起身来,把身上的衣服迅速地全脱了下来。她不胜娇羞地望
着宋思明的裸体,一片红霞飞上了她的双颊,而宋思明也毫不客气的望着她的裸
体。

  啊!简直是上帝的杰作啊!她全身上下的完美无瑕,简直是到了无懈可击的
地步。

  「宋秘……我怕……我怕让小贝……知道了……我怕……」

  她坐了起来不停的呢喃着,并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但此时此刻,怎可能容宋思明放弃这顿美味的佳肴呢?

  宋思明无限柔情的坐在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并慢慢吻住了她的唇、她的
脖子。

  她随着宋思明慢慢的躺下,也只做了象征性的挣扎。四肢无限娇柔的躺在厚
重的地毯上,任由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肉体在她的身上索吻、磨擦。

  宋思明的手指探到了那一丛蛮荒地带,顺着湿润的内壁,滑进了里面,只觉
得柔嫩异常。

  渐渐的,她在宋思明的热吻和揉弄下,忘却了羞耻心,粘溜溜的淫水慢慢如
泉水涌出,一汨一汨的涌到洞口,沾到阴毛上。啊!在月光下,一对裸体的男女
正逐渐地进入了一种半昏迷疯狂的状态。

  她在宋思明的揉弄下,不停的浪叫着。

  然后,宋思明将她的大腿拨开,整个屁股压在她的小腹上,她只是闷哼一声
便不再说话了。

  宋思明慢慢的拨开了她那丰嫩的阴唇,龟头便在她的肉缝上一探一探的磨擦
着。

  宋思明的动作极轻极柔,将她带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疯狂世界,「哦……宋
秘……好痒呀……哦……嗯……我……我受不了……不……不要嘛……」她呻吟
的像个垂死的病人一样。

  她通红着脸,玉乳在胸前一高一低的起伏着,只见她美目如丝,红唇微张,
陶醉在神秘无比的快乐乡内。

  宋思明简直是欲火焚身了,手扶着阴茎,另一手拨开她的阴唇,然后屁股一
挺,七寸有馀的阳具便如升降机般,徐徐地顺着肉壁四周温润的淫水滑了进去。

  当宋思明的阳具逐渐愈探愈进去,突然宋思明的龟头感觉到被阻碍地东西卡
住了,他下意识地加大了力量冲破了障碍,插入了海藻的阴户深处,瞬间海藻却
突然扭动起屁股,推拒着宋思明喊痛。

  「哇……嗯……痛……痛呀……宋秘……痛死了呀……」

  一阵有如破处般的痛楚,也着实让毫无心里准备的海藻感到措手不及,柳眉
微皱、轻咬贝齿,不由得叫声:「啊……唔,好痛……」

  但是她知道短暂的痛楚之后就会迎来无尽的快乐。

  海藻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她已不是处女了,可是,这个男
人实在太凶猛了,所以竟弄得她再次献出女人的血,下身的阴道似乎被撕裂的疼
痛,强烈的的冲击着她的身体,刺激着她的大脑和神经,女人下意识的抱紧男人
的身体。

  于是,宋思明伏在她的身上按兵不动,嘴唇又吻住了她的唇,渐渐的她的痛
楚减轻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与宋思明的热吻中。宋思明一面吻着她,一面不知
不觉的轻轻地抽动着阳具。虽然她的阴户是那么的窄小,但她的淫水非常多,因
此抽送之间不至于到了插不进去的地步。

  宋思明是第二个把阴茎插入海藻阴户的男人,虽然海藻的处女膜早就被小贝
捅破了,可小贝细小的阳具与宋思明的大鸡巴比较就差远了。海藻阴户仍然窄的
像处女一样,窄小而饱满,充满了可塑性,不像那些妓女的阴户,又松又缺乏弹
性,就像老鼠尾巴掉进水缸般。

  因此,在宋思明的一抽一插之间,宋思明所享受到的犹如开处般快感真是无
与伦比。

  海藻有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从她的阴户里传来一种麻痒的刺激。这中刺
激在她的阴户深处酝酿,囤积着,这种麻痒囤积越来越多,感觉也越来越强。

  麻痒之感慢慢升起,沿着她的阴道,传递到阴道穹窿穿透她的子宫。她立即
有一种被温柔揉捏的感觉,似有万千只小手的抚摸,又似无数的蚂蚁在游动。女
人的欲望再次被无形的挑逗,内心涌起无比的震撼……

  宋思明尽量轻柔的在她的洞口抽插着,只见她渐渐地浪叫了起来:「嗯……
嗯……宋……秘……啊……我……宋秘……你……嗯……啊……」

  显然,她也为这快感燃烧得全身如焚,她不时的扭摆着肥臀,不时的踢舞着
大腿。她不时的在宋思明的头发上紧紧吻着,不时用手无限轻柔的揉弄宋思明的
头发,她已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啊!无边春色,不尽的活春宫啊!

  显然,现在的轻抽慢插,不但不能满足宋思明的性欲,同时也不能浇熄她那
心头的欲火。于是,宋思明双手紧抱着她的柳腰,将她的玉臀一抬,顺着俯冲之
势,阳具跟着龟头、屁股跟着阳具,便一下子插进了她的内,直抵花心深处。

  她为宋思明这猛力的出击,痛得叫了出声,只见她头上冒着汗,双唇发抖腰
身冷颤,极力的忍受着。

  宋思明的心里十分明白,海藻这种初知此味的女人,是必须通过此关,然后
才能享受到如鱼得水般的乐趣。于是,宋思明稍微伏在她的身上歇一会,待她的
痛楚减轻了一些时,才开始他的一贯作业。宋思明的动作仍然很轻很缓慢,但每
次都是将整根阳具插入她的内,然后再慢慢的抽出来,在她的洞口磨擦着。

  她那女人性感地带的阴核,让宋思明的龟头的肉磨擦得通体发红。肉缝流出
的淫水就像婴儿吃得太饱而小口中不断流出的乳汁般,十分的俏皮。宋思明的床
上功夫的确是一把罩的,渐渐的她忘却了刚才那一刻的痛楚,而眯起了眼睛,享
受着宋思明所带给她的快感。

  「舒服吗,海藻?」

  宋思明一边说一边加快了速度,粗大的阴茎在海藻那娇嫩的阴道里面横冲直
撞,剧烈的摩擦着紧窄的肉壁,弄得海藻花枝乱颤,爱液横流。

  「嗯……嗯……宋秘……大哥……舒服的很……啊……嗯……哦……怎么你
的……你的……这么利害……插了进去……我痛快的骨头……都要散了……」她
扭摆着娇腰,并不时将屁股提高,迎凑着宋思明的龟头的抽插,口中模模糊糊地
娇哼着。

  宋思明全身上下的骨头,大概全让她那诱惑得死人的浪叫声给拆散了。

  「嗯……嗯……哦……宋秘……大哥……哦……嗯……」

  她的淫水更如黄河泛滥一般流个不停,只见她娇喘连连,媚眼如丝,红唇微
张,一副淫浪快活无比的模样。逐渐的,她不再软绵绵的躺在厚重的地毯上了,
她也挺起柳腰摇起玉臀,迎凑着宋思明的龟头的剪彩礼。

  顿时,宋思明感觉到龟头不但顶住花心,还好像被一个肉洞深深套住了,海
藻的小穴里有一股力量好像要把宋思明的肉棒全部吸进去一样。抬头看看海藻的
脸,只见她张大了嘴,好像要喊出来,但却没有一点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舒了一口气,但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你
要……要顶穿我的子宫了啊……啊……好难受……好酸啊……」

  第一次被小贝以外的男人进入,海藻敏感的阴道一下子就查觉到这条烫烫的
肉棒的不同,它粗一点儿,大一点儿,也硬一点儿,而且还在不断的深入着。

  一种新鲜的快感充满了海藻的全身,她亢奋起来,双腿盘绕在宋思明的虎腰
上,晶莹如玉的侗体配合默契的扭动着。

  海藻憋着气,好像是咬牙忍受某种痛苦,又好像是细细体味某种快乐,过了
好一会儿竟然不顾一切地前后左右乱摇屁股,让深深插入她身体的肉棒在小穴里
面顶住子宫颈研磨!

  突然,宋思明感觉到海藻的小穴和子宫收缩起来,爱液就像山洪爆发一样的
涌出来,海藻在宋思明身下气喘吁吁,他知道海藻高潮要来了,也拼命把腰向上
顶。

  终于,海藻忘情地叫出声来:「啊……我……要高潮了……我……啊……好
爽……你的肉棒……顶住我的子宫……好过瘾啊……啊!啊!啊!」就在那一瞬
间,海藻的小穴和子宫好像要把宋思明的肉棒绞碎一样,拼命收缩!宋思明觉得
肉棒隐隐作痛,但为了让海藻爽个够,他还是忍耐着,狠狠地顶了几下她的最深
处!

  「啊……我……要高潮了……我……啊……好爽……宋大哥……你的肉棒顶
住我的子宫……好过瘾啊……啊!啊!啊!」短而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房内,配
上「噗叱!噗叱!」的声音,真可比拟贝多芬的交响乐,优雅柔缓而原始的淫水
声,是无限罗曼蒂克的。夜空中晴朗无云,娇滴滴的月亮正逐渐的从东边越过无
际的苍宇,落到西边去。

  夜是那么的静,那么的美,而房内厚重的地毯上的这一对裸体男女,却正打
的火热,大概躲在天上的神仙都忍不住探出头来望上一眼吧!

  此刻,她已是苦尽甘来,春情荡漾。

  「哦……宋秘……大哥……美死……我了……好舒……服……哦……你……
你就尽量干吧……」

  只见她媚眼如丝,眯着的双眼里是无尽的爱和热情。她不停的扭摆着蛇腰,
迎向宋思明的龟头。

  啊!欲火呀!就像秋天旷地上的野火,熊熊的燃烧起来。

  啊!止不尽的野火呀!像是要把人烧死似的。

  宋思明怎能再把持理智,宋思明的欲火如炽……

  同自己梦寐以求的妙龄女郎第一次交欢,宋思明性兴奋的反应异常强烈。

  宋思明闷着头紧抱着她的屁股,逐渐的加重了力量,最后宋思明简直是疯狂
了,他连喘气都来不及的狠干狠抽着。

  海藻的随着宋思明的冲撞,像奏起了音乐似的「噗叱,噗叱」的响着。

  宋思明拼命的狂插,就像与人打架的那股狠劲一样。有时,他把整根阳具拔
出来,用肉子磨擦着她的阴核、她的阴毛、她的阴唇。海藻如中了邪似的,口中
喃喃不休:「呼……宋秘……大哥……哦……嗯……好舒服……啊……啊……太
美了……我要升天了……你……你这种干法……比赛一定可夺冠军……哼……」

  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是紧紧的抱紧宋思明的腰身,忍受着宋思明的毫不
留情的抽插。

  海藻的媚眼如火,口中热辣辣的湿气全吐在宋思明的脸上、他的唇上,这些
动作使宋思明更是如打了兴奋剂一般,更是疯狂到极点。他简直就好像饿虎扑羊
一样,而她躺在宋思明的身下,就像一只可怜的、无力抵抗的绵羊,被宋思明这
只饥饿的老虎,毫无章法的摧残着她、揉捏着她。

  她被宋思明猛冲猛撞得死去活来,只有一直娇喘着,闭起眼睛任由他的狂干
乱插。

  「啊……啊……啊……」她连续闭着眼睛,哼叫了起来。

  「哦……宋秘……大哥……我要升天了……啊……啊……我要丢给你了……
哦……哦……」

  她的双臂紧紧钩着宋思明的脖子,粉腿则翘起来钩住他的腰身,她的玉臀随
着宋思明的抽插也上下迎合着。

  当宋思明的龟头往下插入的时候,她便挺起肥臀迎凑着他的阳具,以便能插
得更深入。当宋思明的龟头从她那中拔出来时,她便扭转着壁肉紧紧衔着他的龟
头,像一条鱼咬着鱼钩似的。

  这只有使宋思明更是疯狂,越插越是急,越插越是重。就像是暴风雨袭击着
一朵娇嫩的小花,她便是一朵柔嫩的蔷薇娇动人,却在宋思明的摧残下,颤抖不
已。她一面娇喘着,一面扭摆着胴体,在做最后的冲刺。

  「哦……宋秘……大哥……我不行了……我要丢给你了……啊……我要死了
啊……我可不行了……」

  她紧紧的按住宋思明的屁股,并且疯狂地挺动着自己的肥臀,迎凑着他的龟
头,她几乎已到不醒人事的地步了。

  宋思明知道她快要到了兴奋的高潮,于是更是疯狂的猛抽狠插,一次比一次
重,一次比一次深。

  随着她的浪叫声,和疯狂的近乎昏迷的淫荡举止,两个人的性欲都已达到了
前所未有的快感境界。

  果然,海藻突然混身颤抖,阴户一阵紧缩,阴道肌肉剧烈有力而令人愉快的
收缩,像触电一样,随着一股火热热的阴精直泻而出,有一股暖流从下身通向全
身。火热的阴精浇得宋思明的龟头全根发烫。

  她软绵绵的娇躯四平八稳的躺在厚重的地毯上,口中娇喘着:「哦……宋秘
书……大哥……我……升天……了……美死了……没想到……这么……舒服呀。
哦……早知如此……这么快乐……我现在享受到高潮了……」

  她已兴奋的娇软了下来,但宋思明的阳具这时尚是紧要关头,于是伏在她的
胴体上,片刻之后,便单枪再战,拼战了数十来下,果然阳关一松马眼一张,火
辣辣的阳精随之直泻而出,直中海藻的花心,浇得她爽歪歪的怪叫起来。宋思明
伏在她的酥胸上,如牛般的喘着气,然后又吻住她的香唇,大概两个人此刻精力
都已用尽,于是躺在厚重的地毯上的两个全裸男女,便相拥而睡,沉入了梦乡。

  时光一点一点的溜过去了,到了午夜时光,海藻突然醒了过来,睁眼一看,
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脱,赤裸着正安稳的躺在宋思明的怀里,而这个男人的双手却
掌握着自己的双乳。最让人羞涩难当的是两人居然还紧密结合在一起,而这个男
人的下体,正深深嵌在自己的身体里。两腿之间放了这么个奇怪的东西,让她胆
战心惊,动也不敢动一下。

  最终海藻还是耐不住了,这个姿势太羞人了。便从厚重的地毯上爬起来要穿
衣服。「噗」的一声,一根软绵绵的阳具,业已滑出她的阴户外。她摸了摸自己
的,有一些粘粘的精水,不觉双颊羞红,想到一夜的风流,便不免望了宋思明一
眼。

  顺手便往宋思明的阳具上摸去,她的动作极轻极柔,生怕吵醒了他,但她从
宋思明怀中爬起来时,再怎么说,宋思明也连带的被她弄醒了。他躺在厚重的地
毯上微眯着眼睛看她,她的脸上充满了不了解的神情似的,又好像充满了好奇。

  毕竟,这是她成熟了之后,第一次和男朋友之外的男人性交啊!

  「啊……海藻,我是多么多么爱你。」宋思明一声叹息。

  等一切归于平静,海藻无声穿起衣服,静静坐在门口,目光迷离。看不出她
究竟是害怕还是生气。

  宋思明现在酒醒了。他觉得自己很无耻,只因酒的冲动,就在厚重的地毯上
将自己并不年轻的身体暴露在一个如玉般透明的女孩子面前。喜欢,为什么一定
要拥有?然后将不眠的黑夜和担忧留给这个打动宋思明心的小女人。

  宋思明愧疚地将海藻扶起来,说什么都很多余。

  两个人又坐在车上向海藻的家驶去,路上要穿过灯火魍魉的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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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喧嚣了一天的城市终于乖乖地静了下来,满街的霓虹摇曳着,摇得一条条长
街都有了几分凄清。大街上行人稀少,长长的街灯一直延伸到路的尽头。一辆飞
驰而过的taix打破了夜色的宁静,车轮的声音由远及近,由近及远。

  海藻止不住地发抖,浑身肌肉因为紧张而酸痛不已。头也疼,然后肚子也开
始疼了。

  她咬紧牙关,伏在车上,用手抵住腹部,冷汗直冒。等下车的时候,无论是
后背还是裤子,都湿了一片。一到楼下,海藻推开车门狂奔上楼,留下略有内疚
的宋思明。

  海藻冲进家门,直进浴室,关上门,开始放水。

  热水器里的水有一点点余温,有一点点冷。海藻被水冲了个激灵,牙齿已经
抖了两个钟头了,一直不停。

  小贝听见声音出来看,敲门问:「海藻,海藻,怎么了你?没事吧?我打你
好多电话,怎么联系不上你?海藻?」

  海藻张口正要说:「没电了。」

  声音一出口就吓一跳,因为紧张,喉咙痉挛,声音僵硬。海藻咳嗽。

  「海藻,你没事吧?怎么了你?」

  海藻平复一下情绪,说:「麻烦你帮我拿一条内裤一个卫生棉条来,我意外
了。」

  小贝冲回房间。

  海藻的门开了一条缝,伸手接去。

  再出来时,海藻头发湿漉漉,面色惨白。小贝关切地问:「例假来了?不是
前几天刚刚来过了呀!肚子疼?」海藻点点头。

  「是意外。」说着无力地走进房间,将自己丢进双人床里,背对着小贝不说
一句话。

  小贝赶紧拿来电吹风,斜靠在床沿上帮海藻吹头发:「吹干了再躺,要生病
的,等下哥哥帮可怜的小猪揉揉。」说完温柔地在海藻的屁股上揉了揉。

  海藻晶莹的泪珠挂满了俏脸,海藻哭了,泪无声地流淌。

  海藻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在与宋思明相处的这个零距离亲
密接触的特殊时段,自似乎处于昏迷状态。宋思明动作狂野,却不粗暴,激烈的
动作中带着温柔,说是强暴,不如说是强迫亲热。想着宋思明给她带来的刻骨铭
心高潮快感,那种食髓知味的真实写照,这也是海藻渐渐可以接受的原因。不仅
可以接受宋思明,而且海藻还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对这个强奸般的
欺负强暴了自己的这个中年男人滋生了一种依恋之情。

  「我一定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海藻内心的呐喊都快奔出嗓子了。那么温柔的小贝,那么纯洁的小贝,那么
爱自己的小贝,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海藻转身趴在小贝的腿上,用手环绕着小贝,开始哭泣。

  「哦,哦,我们小猪肚肚痛。」小贝揉了揉海藻的头发,轻声哄着,又在她
头上吻了吻。

  夜里,海藻生病了,高烧,额头滚热,呼吸急促。小贝翻出退烧药让海藻吃
下,尽管自己睡得迷糊了,还不忘时不时用手心去试探海藻的额头。

  「肯定是冻的,晚上的水不热你就洗。」小贝嗔怪海藻。

  「肯定是冻的。」海藻想。

  「那么冷的天,在地上偷情,好在例假刚过几天,现在还是安全期不用担心
怀孕。唉!这是上天在惩罚我,我欠他的,已经还过了。」

  宋思明更怅惋了。他怏怏地转着车钥匙回家。海藻,小海藻,以后该怎么见
她?要不要和她说对不起?

  宋思明早上拉开车门正发动车子,有一丝爱怜和一丝眷恋地转头看看旁边海
藻的位子,然后,突然怔住,位子上有一块暗红殷殷的血迹。

  胸口突然有口热血涌到喉头,狂喜。海藻,我的海藻,果然是我心中的小女
孩,纯洁美丽。

  昨天夜里,自己干了一件正确的错误,或者说错误的正确的事情,在那张无
暇的白纸上画下了自己的印记。海藻是我的!宋思明想到海藻的紧张,把自己的
舌头咬得生疼的牙齿,和发抖的小身体。

  「我要让海藻呼风唤雨。我可以,因为,她是第一个属于我的女人,完全彻
底。」

  宋思明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给海藻打电话,他要让她知道,他有多么想念
她。正当他喊出「海藻」两个字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呃……郭海藻小姐在吗?」

  「哦,海藻她病了,她跟我换了个手机,你有事吗?」

  「哦,没事。哦,有事,工作上的事,我以为她今天来送标书。」宋思明立
刻恢复他往日的机敏。

  「哦,对不起,我想她今天一定是去不了了。要不您跟她的总经理联系一下
吧?对不起,我这里没他的电话号码。」

  「没关系,我有,你是……」

  「我是她男朋友小贝。」

  「小贝你好,我是市委宋秘书。」宋秘书对电话那头的小贝礼貌有加,内心
里既有抱歉又有得意。海藻是我的了,她一定会是我的。对不起,小伙子。

  下午,宋思明迅速处理完工作,早早离开办公室,带了些水果和药奔到海藻
住处。凭运气,他敲开的五楼第一家,开门的就是海藻。因为同屋的人都去上班
了,就海藻一个人在。

  海藻穿着一件浅色兰花的棉袍,面色憔悴神色冷淡地站立在门口,看到宋思
明,既不惊讶,也不高兴,只开半扇门,丝毫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海藻,听说你病了,我来看你。」

  「不必了,我很好。」海藻说完就开始咳嗽。

  「海藻,昨天晚上,很抱歉……」宋思明原本根本没想道歉,但因为海藻的
一脸拒绝神情,他莫名其妙地就道歉了。

  海藻立刻打断他:「你要是没事就回吧,其他的就不要说了。」海藻的眼神
里竟有一丝明显的厌恶之情。

  宋思明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完全没掌握形势。至少在他感觉里,海藻昨天
晚上是半推半就的,他理解成初夜的害羞。而今天的海藻,换了一副神色,完全
不像夜色下那么无助迟疑,又像上次还钱还手机一样决绝了。这个女人,难道黑
夜和白天,她有两张脸孔?

  而显然,白天的宋秘书,他是宋秘书。他做不出夜晚的勇敢,说不出夜晚的
放肆的话,即便他想说「海藻我爱你」也不敢,因为他有身份。

  「海藻,那你好好休息吧!这是水果和药,你要早些恢复啊!」

  海藻用手一挡说:「你带回去吧!我有药的,而且这些水果我是不吃的,再
见。」

  虽然没关门,但眼神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宋秘书心痛地喊了一声:「海藻。」然后颓丧地转身离去。

  海藻关上门,对自己说:「的确是意外,绝对的意外。从今天起,我就当什
么都没发生。我能,我一定能。小贝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早上的宋思明还是信心满满,下午的宋思明却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他多年来
运筹帷幄,却从没想到今天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这个姑娘,如果笑,他就会心
头柔软;如果哭,他就会手足无措;如果冷漠,他就会害怕;如果决绝分手,他
就内心痛楚。这已经是短时间内,他第二次被这个小丫头抛弃了。她想要你的时
候,甚至不必招手,你就自己赶着送过去,而她不想要你的时候,哪怕你苦苦哀
求也没用。注定,宋思明要输在海藻手里。怎么办呢?

  夜深的时候苏淳才踏进门。他最近尽量避免跟海萍正面接触,总是早早的出
门,晚晚归家,这样,即使两人不说话,也不必捱太久的沉默。苏淳几次想张口
和海萍说话,发现海萍总是板着脸冷冷的样子,丝毫没有结束冷战的意思,而对
苏淳来说,其实两个人说不说话,对他影响不大。脸色,他也可以视而不见。但
他每次都忍不住先打破僵局,原因是,他怕海萍的怒火因找不到宣泄口,以后产
生更强烈的爆发。而且,无论海萍说什么,她是老婆。

  老婆就是那个在你耳朵边叨叨一辈子的人,你不可能指望老婆像巴结你的小
妾一样对你低眉顺眼。想来哪怕皇上的老婆,都是很威风的。史书读来,似乎就
没见有对哪个大老婆是温顺贤良的描述,举案齐眉那个,是因为容貌有明显的缺
陷?

  海萍正坐在床边挑灯夜战,最近海萍学习英语热情高涨,希望她不是赶现在
的热潮,打算去考个研究生啥的。她的那个专业,会越学越死的。

  苏淳没说话,拿了毛巾准备到楼下洗漱。海萍却破天荒开口了:「今天房东
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们在下个月底前搬家。」

  苏淳放下毛巾脸盆,问:「这么急?咱们合同不是还有半年吗?何况,当初
租这房子就讲好的,没期限。他是不是想变相涨价?」

  「不是他想赶我们,是这里要拆迁了,他好像迫不及待,还跟我们说,如果
提前半个月走的话,就不收当月房租了。」

  苏淳皱眉头:「提前?不推后都很难,哪那么容易找房子?」

  「找吧!不是自己的家,人家让你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你能怎么
办呢?」

  「还能找到这个价钱的房子吗?」

  「找是找得到,就是离石库门这里好远,跟人合住一套,像海藻那样。这事
就交给你吧!我最近很忙,分不开身。」

  「我看中的能定吗?你要不要看看?」

  「不了,反正就凑合着住上不到一年,很快就有自己的家了,随便哪不都是
对付吗?」

  苏淳坐在海萍旁边说:「最近你怎么开始用功了?想考研究生?」

  「海藻给我介绍了个外国学生,学中文,我正恶补呢!」

  「啊?这活你干不了吧?何况,你也没时间啊!整天上班。」

  「一周3个晚上,8点到9点半。过了元旦,我一三五晚上到家就得超过1
1点了。」

  「不行,你不能去,太晚,不安全。再说了,你学生男的女的?万一动机不
纯怎么办?你跟海藻推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有那闲工夫,把自己弄弄好吧!」

  苏淳不再发表意见,本来他在家的意见也不作数。而他若再坚持下去,就又
回到「没用,不挣钱,让老婆抛头露面」的老轨迹上。

  隔壁的小夫妻似乎进行到了关键处,女人叫床合着「吱吱叽叽」破床摇弈的
声音渐渐高亢起来。苏淳愈发郁闷,心里肺里肠子里都好像窜起了无数团火。

  海萍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朦朦胧胧,几乎是透明的。而里面所穿的廉
价性感内衣,完全可以看见。而这种朦胧的美感,却比赤裸着更让人上火。

  苏淳正是食髓知味的年龄,更觉得心口有团火在烧,不发泄出来,整个人都
会燃烧起来一样。

  没等海萍再说什么话,苏淳已经走到海萍背后,双手抄起她睡衣的下摆,一
下向上撩起。本就几乎透明的睡衣,也失去了掩盖的作用。几乎挡不住春光的小
内裤更是仿佛赤裸。

  海萍惊呼一声「啊」,然后回头就看到了苏淳坏笑的脸,而一双坏手已经钻
进了海萍的胸罩,一下扣在胸前柔软的双峰上,肆意揉捏起来。想要阻止苏淳的
动作,却忽然觉得全身无力,只想向后躺去。

  苏淳似乎双手带电,经过的地方,立即引起一阵颤栗。海萍在他的开发下,
已经相当敏感,几乎随便挑逗几下,就可以让她酥软无力。当然前提是苏淳,别
人可没有这么容易。

  「别……别这样,人家……人家在看书学习。啊!这样不好。」海萍断断续
续地说。

  海萍试图阻止苏淳,可是身子却禁不住颤抖,呻吟声也渐渐大起来。而且身
体的热度升高,全身发烫,粉红色早就浮现在吹弹可破的俏脸上。

  苏淳动作不停,仍旧在女人身上抚摸,而且自己的下体也在海萍的臀部摩擦
着,追求无边的快感。苏淳的动作越来越大,揉捏老婆酥胸的手上的力量也加大
了,只是还没有真正的提枪上阵而已。

  「嘿嘿,谁说这样不好,你看,你不是很舒服吗?看来我不想继续,你都会
要我做点什么吧。」苏淳手上力量加大,嘴上更是坏笑不断。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海萍强忍着身体的感觉,假装凶狠地说。

  海萍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苏淳脱去。

  直至她一丝不挂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苏淳将海萍赤条条的肉体浑身上下抚摸
了一番,然后自己也脱得精赤溜光,手持着粗硬的大阴茎对准了海萍一对嫩腿间
毛茸茸的阴户缓缓插进去。海萍欣然接纳了苏淳对她肉体的侵入,双手肉紧地箍
着苏淳的腰部。苏淳开始一下接一下的抽送了,海萍也舒服得呻叫着。

  「吱吱……叽叽……吱叽……吱叽……吱吱……叽叽。」这声响又习惯性的
从破旧的床板和地板中响起。

  「老公……别,别……别搞了……一会楼下又有意见了……」海萍着急地喊
起来。

  「哪怎么办?这不憋死人!」苏淳气愤的短而急促说道。

  「老公,要不我们站在地上搞?」海萍用哀怨凄迷的眼神凝视苏淳说道。

  「好嘛!就试试吧!」说着,苏淳爬起身双手搂着海萍的细腰,用双手将海
萍臀部拉近,身体稍微弯曲再将阴茎以站立的姿势把肉棍儿插进海萍的湿润的阴
户之中。

  苏淳抽插了一会儿,苏淳觉得不得劲,就用单手将海萍大腿抬高张开两股,
顺利的在海萍阴户中抽插着。苏淳让海萍的两腿跨在苏淳的大腿上,将海萍的臀
部往后翘起,一边拉住海萍的骨盘,一边将海萍的身体后倾,使结合更深切。

  由于苏淳的双手稳稳的握住海萍的腰,减轻了海萍的身体在做爱中的摇晃,
顺畅的抽插使海萍很快享受到了欢愉的快感和刺激。

  海萍怕自己的呻吟声惊醒了邻居,嘴里咬着枕巾发出低低的呻吟。渐渐的,
海萍的情欲越来越高涨,她不停的喘息,呼气。下边的水汩汩而出。

  苏淳粗硬的大阳具迅速地在海萍的阴户里抽送,海萍浑身颤抖,阴户里剧烈
地抽搐,苏淳觉得龟头像电麻似的非常舒服。海萍的肉洞里不停地分泌出滋润的
液汁,致使苏淳抽送的时候发出「卜滋」「卜渍」的声响。

  终于,苏淳在海萍的呻叫声中喷射浆液了。在销魂的一刻,海萍紧紧地把苏
淳的身体缠住。直到苏淳的龟头不再跳动,她仍像八爪鱼一样把苏淳缠抱。

  当苏淳把软下来的肉棍儿从海萍肉体抽出来时,那些半透明的浆液,从她粉
红的肉洞溢出,沿着两条嫩白的大腿往下直淌。

  云收雨歇,两人相拥倒一丝不挂地躺回床上。嗨!妈的这种站立式的动作难
度就是高。不过站立体位也有着最大的魅力,哪就是可以转换成任何体位姿势。
苏淳的腰僵硬的又酸又麻,酸痛的似乎要断裂一样。海萍则四肢瘫软,带疲累的
脸上布满幸福的余韵,软绵绵的伏在苏淳的身上。很快,在静静的深夜中,苏淳
相拥着怀里的老婆,双双香甜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32章

  海藻在办公室搞文案策划,老板走过来递给她厚厚一个信封:「是宋秘书让
我交给你的。」

  海藻拆信封的时候,发现封口上有一个奇怪的记号,在三角形外面画了一朵
花。里面是厚厚一叠钞票,海藻冷冷一笑,想来这就是自己的卖身钱?果然春宵
一刻值千金啊!哦,万金,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6万块。唉!想自己在过去的
一年里,浪费了好几百万了,可悲可叹。钱的外头裹了一张字条,上面寥寥几个
字:「不是我故意冒犯你,而是情不自已,请你原谅我。」

  海藻突然周身轻松。以前借了人家的钱,总在心头压块石头,慌张。现在拿
着这叠钱,觉得心安理得,也不那么迫切地想还了。

  海藻给姐姐去个电话:「我下了班去你那一趟,有事找你。」

  海藻到了海萍家,递给她这个信封。海萍一翻看,狐疑地问:「你哪来这么
多钱?」

  「我问朋友借的,人家不收利息,你先把高利贷还了,有了多余的再还人家
吧。」

  海萍笑得灿烂,站起来一把抱住海藻:「真谢谢你海藻,我轻松多了。」

  海藻看着姐姐浑身松快的样子,觉得自己很干净了。

  前两天她刚看到一篇新闻,说的是一个姐姐为了供养弟弟读书,白天在学校
里做乡村代课教师,晚上出去卖淫赚钱。虽然卖淫会得到更高的收入,但是这名
女教师依旧不放弃自己的教书事业,还为穷苦的孩子贴补作业本儿。

  当时海藻觉得这种报道都是吸引人眼球的,现在她明白了,就像是宋思明说
的那样,懂得牺牲的才比较伟大。而那白天的老师是为了拥有一个感动自己的精
神,洗涤夜晚的卑下。

  不过睡一觉,不算什么。

  海藻第一次觉得,睡觉这个普通的动词,也可以用得狎昵,猥亵,格调低下
来形容。

  和小贝,叫做爱。

  和宋思明,叫睡觉。

  好了,放下了,今天晚上可以和小贝做做爱的事情。

  苏淳回来见桌上的钱,很吃惊,问:「哪来的?」

  「海藻的朋友借的,不要利息。」海萍特地把重音放在不要上,以故意羞辱
苏淳。

  苏淳皱着眉头说:「海藻?海藻怎么可能有这么有钱的朋友?6万啊!不是
小数字,还不要利息,说什么时候还了吗?」

  「她说人家不急着要。」

  「不对。海萍,你最好去问清楚,这钱我怎么感觉拿得不踏实啊?现在这世
道,没这样的活雷锋。」

  苏淳一说,海萍本来是心里疑惑的,但一听苏淳最后一句,恼了,以为苏淳
自己没本事,还要把海藻拖下去。「你没有这样的朋友,不代表海藻没有!你不
要拿你的人缘去度量别人。」苏淳不再发表看法。

  海萍今天晚上去上第一次课。这个老外很不错,热情,耐心。一见面他就先
用非常缓慢的英文语速和海萍说话。

  看着海萍一句也没有听懂,随后又用中文结结巴巴重复英文的内容说:「我
的中文……实……实际上不错……错误,你们说什么我都明白,但是……我不能
说,我……我一说……就露馅了……」

  即便自己不会表达,他也会努力猜测。俩人靠肢体语言比划了一晚上,走的
时候海萍才发现一个半小时的课上了两个小时,时间过得飞快,屋子里温度正合
适,而海萍却热得一身汗,一出门就被冷风激得直打颤。

  「很好,至少今天晚上我学会了『请你再说一遍』居然有三种说法。」

  这三句是今天晚上俩人对话之间最常出现的话,以至到最后结束的时候,老
外要求海萍把汉语拼音「请你再说一遍」写在笔记上。

  海萍趁记忆还新鲜,赶紧把包里的书掏出来在车上研读。书上有字,但没有
声调,现在好了,听了真人说话,大约知道点儿。「我居然花了10年学英语,
感觉啥都没学到。」海萍感慨。翻翻书,路上的一个多钟头很快就过去了。

  不过同样的满意显然没有发生在老外身上,老头第二天一大早就给宋思明去
了电话。

  「宋,你好吗?太感谢你啦!昨天晚上你推荐的老师来了,她很……很认真
的。不过你能不能给我再换一个老师?因为,因为她完全不懂英文,我感到非常
吃力。跟她学,我大约只能学习哑语。」

  宋思明听完笑了,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你需要一个懂英文的老师?像我这
样的?那我可以跟你保证,你除了学习,其他的中文是学不会的。我的想法恰恰
跟你相反,我觉得,你若真的想学好中文,就应该放下你的身段,搬出你的五星
级宾馆,在上海买一套房子或租一套石库门房子,你周围的邻居都是中国人,你
每天除了说中国话没有别的选择。这样,你才会很快融入上海。英语怎么说的?
学游泳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鸭子丢进水里。」

  「你呀,现在只能说是浮在水面上。我看这个老师很好,我很期待再过一段
时间见到你的时候,我的老朋友,你已经会说中文了!」

  老外带着笑脸对电话投降:「OK,OK!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适应!」

  放下电话,宋思明沉思一会儿,拨通了海藻的手机:「海藻,刚才那位外国
朋友特地打电话来,说你姐姐教得很好,我很高兴,你替我谢谢海萍的努力,她
帮我解决了个大问题。」

  海藻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轻轻答了一句:「谢谢。」

  宋思明一听到海藻的声音,心都柔软了,忍不住说一句:「海藻,我想你,
你想我吗?」

  海藻根本不接下话,宋思明觉得自己很莽撞,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显得骨头很
轻。谁知道,过半晌,海藻居然说:「一点点。」

  宋思明的心都飞到天空中去了,如果此刻能有一幅卡通漫画的话,你会看见
半空中几颗粉红色的心在快乐地舞蹈。

  「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见你。」

  对面又不说话。

  「不要说不。」宋思明有点命令的味道。

  「不。」海藻说。宋思明的柔情开始结冰。

  「今天不行,我晚上去看姐姐。明天吧!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话。」

  「好,我去接你,你等我。」

  海藻放下电话,立刻给海萍去电话:「姐姐,我朋友说,你教得很好,老外
满意极啦,夸你是个好老师呢!你太棒了!」

  海萍的声音里洋溢着兴奋和成就感:「真的啊!我自己也觉得很有收获,那
个老外人很好,非常耐心,我现在每天抽空就在看英语,非要把这个难题给啃下
来,我就不信我教不了!」

  海藻由衷高兴:「姐姐,加油!」

  「对了,海藻,你们那片还有没有空房子出租?我们被房东赶出来了,这一
带要拆迁,我正发愁呢,不晓得下个月住哪里。」

  「啊?我帮你问问,留意一下。你要租一间还是一套?」

  「显然一间啊!越便宜越好,没家具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再过一段时间就要
搬新家了!」

  「好。」海藻放下电话。

  海藻今天晚上不是去海萍家里,她对宋思明撒谎了。

  她今天晚上与小贝有约,两个人去穷逛街。这是一种本能,她说不出由头地
就不想在宋思明面前提小贝的名字。

  小贝碰到海藻的时候,海藻心不在焉,她对穷逛街没什么兴趣。小贝问她,
你干吗不高兴啊?

  海藻说,「我想回去看看,在我们加附近有没有便宜房子出租,姐姐要搬家
了。」

  小贝说:「她要搬也别搬我们这来呀,离单位多远啊,太不方便了。再说,
她还有大半年就住新房子了,哪个房东愿意租个短客?即便租,价钱也不会便宜
的。」

  海藻不死心,说:「找找看,咱们就从市中心往外找,看见个房屋中介所就
钻,看看有没有合意的。」

  一夜跑下来,海藻沿着中介橱窗一个一个仔细的查,最便宜的也要1000
块,没见有租单间的。失望!

  苏淳拿着厚厚一叠钱来到办公室,递给同事小赵:「呃,不好意思,我这边
又筹集到钱了,所以,这钱先还你。」

  小赵笑了,把钱推过去说:「苏淳啊苏淳,你这不是玩我吗?是你说急着用
钱,我替你跑去拿,刚签了合同你又来还,还让我替你送回去?你当我快递公司
啊?我跟人家也不好说啊!最少你也得借一年吧?」

  苏淳愣了,说:「当时借的时候没规定最少借一年啊!主要老婆嫌太贵,大
家又发动群众凑了凑,那现在怎么办?」小赵说:「那我也不好做人啊!我真是
自己找事。你等一下,我给我表姨去个电话,看你能不能这么快还。」

  过一会儿,小赵回来说:「唉!到底是姨啊!没这层关系,谁干呀!我姨说
了,你还就还吧!反正她也不指望这个吃饭,不过,这一进一出,你就算临时拆
借,利息也得付一点,哪怕就算银行贷款,也是这道理。你还6万零6百吧!」

  苏淳想了想,答应了:「这里是6万,那6百,我这个月发了工资就给你,
谢谢你啊小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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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海藻等到7点,办公室都没人了,也没等到宋思明。宋只在下午4点的时候
打了个电话来说,自己有点事情,可能要迟些去。海藻不知道这个迟要到几点,
她给宋思明发个短信说:「你要是太忙,就算了,改天吧!」

  不一会儿,宋的电话来了:「海藻,还有点紧急的事情,不会太久。你若等
急了,不如在我办公室坐会儿好吗?」

  「不好。」

  「来吧来吧!有你陪着我会很高兴的,打个车来,凭单据我给你报销。」海
藻出了门打了一辆车直奔那个熟悉的大院。

  宋思明听见轻悄悄的推门声音,很高兴地招呼海藻:「你来了!」

  边说边站起身来,走到海藻身边,用双手替海藻梳理了一下头发,顺便摸了
一下海藻的脸,有吻她的欲望。这个小女人,表现得总是很倔强,而行事上总是
很顺从,可爱。宋思明拉了一下海藻的手说:「你坐,我很快就结束了,临时一
个报告明天要交。」

  海藻在宋思明办公室里无聊乱转,翻翻书架,都是各种选集,不好看。

  在书架的下方杂七杂八地堆了些报告和广告,海藻找了找,掏出一份房地产
的杂志,乱翻着。

  宋思明伏案,终于放下笔,喝了口水,站起来,走到半倚在沙发上津津有味
翻杂志的海藻面前:「这种杂志好看吗?都是卖房子的广告,你也想买?」

  「不是。海萍住的房子要拆迁了,她下个月就没地方去了。我在替她找找,
看有没有什么房子可以租。」

  「她现在住哪儿?」

  「复兴公园后面的石库门房子,面积很小,但交通很方便。她想找我现在住
的附近的房子,凑合一段时间就搬新家了。」

  「哦!她不是在给Mark上课吗?住你那里肯定会赶不上夜班车的,你那
里车很早就停了。」

  「对呀!我都没想到。」

  宋思明突然想起个什么事,走回办公桌前翻了翻,从信封里面拿出一串钥匙
说:「海萍住的时间不长吧?我这里有一套朋友的房子,空着,暂时没人住。是
暂时。在静安寺,离Mark住的地方很近,你可以让海萍暂时住那里,先过渡
一段,如果朋友真催着要的话,咱们再想办法。」

  海藻看着眼前的钥匙,不可置信地问:「神啊,我的神啊!是不是任何时候
我提的任何问题,你都有解决的办法?为什么你总能变出这些来?」

  宋思明浅浅一笑说:「因为是你要的,如果是别人,我不一定能变出来。我
希望能在物质上帮助你,并让你最终得到精神上的快乐。」

  「你以为拥有物质就会拥有精神吗?」

  「不会的。精神要更强大一些。但是通往精神的路很多,物质是其中的一部
分。你知道为什么毒品会给人带来快乐吗?因为吸食毒品会直接刺激一些中枢神
经。你这边一吸呢,大脑那边愉悦神经的图表上就会闪现火花。当然了,其他事
情也会产生这种火花,但不如毒品来得直接。所以我们要拒绝毒品,因为一旦这
种终极快乐能够这么简单就获得的话,你就不会再对其他各种通过努力获得的快
感而产生兴趣。如果每个人的快乐这么简单就能得到,你还会去寻觅爱情吗?你
还会努力工作吗?你还会因为失去而感到伤心吗?不会了。」

  「明白了。你在告诉我,物质就是鸦片,而我在慢慢中毒。」海藻的表情变
得很不自在。

  宋思明撸了撸海藻的脑袋,一松手指,将钥匙坠进海藻敞开胸襟的大衣口里
面,笑着说:「错。这点物质,顶多也就算大麻吧!要让我的海藻快乐,我会有
很多秘诀的。走,吃饭,我饿了。」

  宋思明开着车带着海藻在城市的中心地带乱转,终于绕进一幢闹中取静的老
式洋房前。他停了车,带着海藻走进去。宋思明刚一进门,就有人迎上来,把他
俩带到楼上角落的一间小房间。海藻很喜欢这里,楼下的人很满,很有吃饭的气
氛,而楼上很温馨,装修非常简单,看着很不起眼。

  「这是什么地方?」

  「一家饕客们才知道的吃饭的地方,这里不对外挂牌营业,所以来的人都是
熟悉的人介绍的。」

  「有什么特别吗?」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宋思明根本没看菜单,就直接对那个笑盈盈的女人说:「山药羹,烤红薯,
蜜汁莲藕和芦笋。」完全不问海藻爱吃什么。说实话,海藻以前吃烤红薯吃太多
了,一点不想吃。

  不一会儿,上了一碗透明薄瓷装的粥样糊糊。宋思明说:「尝尝看,山药,
看你喜不喜欢。」

  海藻一看到那粥上飘的香兰叶,就不想吃了。山药,听起来不像是好吃的东
西,勉为其难尝了一口,突然眼睛就瞪起来了:「这是什么?山药?」

  「是啊!」宋思明开心地笑了,他喜欢海藻瞬间万变的表情,从意兴阑珊到
惊讶。

  「这个山药,好像很好吃啊!」

  「是的。这家的菜,每一道听起来都很平常,吃起来才比较独特。这碗羹是
用野山鸡和鲍鱼做高汤吊的,你吃的一丝丝很润滑的东西,是一品翅。」

  「这个东西,它居然敢叫山药?它怎么好意思叫山药?」

  宋思明笑得更欢了,说:「可是,很抱歉,它就是叫山药。」

  紧接着,海藻又吃了一个浇着奶油盖着黑鱼子酱的烤红薯,和塞了鳕鱼做瓤
的芦笋,每道菜都超过被狂捧的什么外滩18号。

  「喜欢吗?」宋思明问。海藻歪头看看宋思明说:「还行吧!最主要的是,
我终于第一次在晚宴桌上吃饱了。那个烤红薯是挂狗头卖羊肉,那个芦笋是败絮
其表金玉其中。我很想尝尝那个蜜汁藕,可惜吃不下了。」

  宋思明夹了一块放进海藻的碗里:「尝一口,你不会后悔的。」

  海藻咬了一口,叹气说:「我真应该先吃这个的,这个最好吃。」

  吃得津津有味的海藻,舔舔嘴唇,一边吃,一边还不忘以柔情娇艳的目光挑
逗宋思明,似乎在无声地告诉宋思明:「你认为你宋思明的吻,美味更甚于面前
的食物!」在海藻的挑逗下,看到海藻狂啖美食,宋思明就情不自禁真想和她来
个激情的热吻。

  宋思明招呼那个女人过来说:「买单,顺便帮我多打包一份蜜汁莲藕。」

  海藻和宋思明肩并肩出来。海藻站在宋思明的车前不动,冲宋思明招招手说
道:「谢谢你的晚餐,晚安。」

  宋思明不由分说开了车门把海藻塞进去,从另一边上了车,舒了一口长气说
道:「你的night太短,而我的night才刚刚开始,前面的是预演。」

  宋思明又载着海藻去了第一次偷欢的别墅,一靠近那条路,海藻的心就开始
怦怦乱跳。她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可她逃不开。这种奇怪的关系像一块磁铁,让
你在正面相对的时候拼命抗拒,而在背身过后又期待被拽入磁场。

  从第一次这种欢喜愉悦的甜蜜体验结束后,海萍都会沉浸在绝对的满足中,
而且海萍知道在之后的日子里每每想到这些都会使自己无法平静。

  还是二楼的那间屋子,宋思明将房间温度开到最大,拧开一盏散发着极度诱
惑的橙光台灯。这一次,宋思明不紧不慢,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急迫与不忍心,
却悠悠地按照自己的节奏带着海藻起舞。

  吻吻海藻的脸庞,解开她的大衣,将她逼到床边然后一点点在悠扬的班德瑞
的《秋叶》中将海藻剥成赤条条的葱白。青春女人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丝绒光
泽,手指触碰之处,像蜜汁藕一样薷糯,像睡莲一样水灵。海藻这一次乖巧地闭
着眼睛并不看。

  「看着我。」宋思明说。

  海藻不理。

  「看着我。」

  宋思明深吻海藻,并在海藻的注视下缓缓将自己脱成一株白杨。

  音乐钻进屋子的每个缝隙,海藻能够感觉到宋思明的嘴唇一点点向下退去。
海藻一把抓住宋思明的头发,手轻轻地盖在芳草地上。

  宋思明吻吻海藻的手指,将中指在口中含着,咬一下说:「松开,这是我的
芳泽,我的最爱。」

  海藻都快羞晕过去了。她不敢想象,白天这个正襟危坐的男人,在夜色中竟
如此狂放。

  「我喜欢这种味道,女人香。」宋思明说。

  海藻真快羞得背过气去了。

  宋思明一路引导着海藻,用自己的手按着海藻的手,在他的身上或轻或重地
抚摸。

  然后,宋思明坐在床边,让海藻跨在自己的身上,海藻突然发现,床头是一
扇宽大的镜子,将两个人的裸体尽览无余。

  宋思明并不急迫,他时而跳着华尔兹,时而跳着奔放的拉丁舞,突然的一瞬
间,海藻的热血蓦地冲向大脑,从脚底释放出一种近乎麻醉的酥痒,迅速扩散全
身,她止不住尖叫。

  蓦然间,一切变成了一个快乐的游戏。宋思明运用温柔的手,撩拨着海藻潜
藏的热情,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海藻脸颊上,肩胛,温暖的胸膛,温柔而深
情,让海藻情不自禁地发出快乐的呻吟。

  她摸着宋思明的阳具,揉了又揉、捏了又捏,宋思明实在是忍不住了。本来
软绵绵的阳具,却突然暴涨了起来,就像是一根烧红了的铁棒似的。本来两根手
指就能握住的小肉条,却突然怒发冲冠了起来,变得粗大到连海藻的小手都不能
盈握。她像是突然被人吓了一跳似的,连忙将手收回,宋思明却忍不住的睁开眼
睛,笑了出声。

  她彷佛恼羞成怒的噘起了小嘴,一脸被欺负的模样,那个略微带着生气表情
的脸孔,使她看起来,更是显得是个稚气未脱的大女孩。

  「不要害羞嘛!海藻……」

  宋思明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她挣扎了两下后,便不再反抗了,只是柔顺的
依偎在宋思明的臂膀里。

  「讨厌……就会吓人家……也不知正经一点……哼……」

  撒起了娇来,却更像是一只柔顺的小绵羊。

  海藻用手去握一把抓不来,就道:「你这个怎么这么大?」

  宋思明道:「你不喜欢大的呀?」

  「这么大会弄死人的。」

  「不会的,我会很小心的弄进去的。」

  宋思明的手从她裸着的背后绕到前胸抱着她,宋思明的唇则极柔极缓的落在
她的秀发上。

  渐渐的,宋思明的手也不再安份了,他揉弄着她的玉乳,海藻虽然胸部只有
32的尺寸,但乳房胸形却坚挺、饱满,质感柔软滑腻,弹性紧致十足。那一对
丰挺的奶子在男人的大手下正好可以盈握,这使他玩弄起来异常顺手。那两颗奶
头在宋思明的揉捏下,逐渐的硬挺了起来。

  宋思明的唇亦逐渐的往下移,吻住上她光洁的项颈以及耳根和平滑的背部。

  她就是如此静静的维持着姿势,任由宋思明的唇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身上的每
一处。

  「嗯……嗯……嗯……」

  她逐渐发出了轻微的喘息声。

  「唔……唔……唔……」

  随着欲火的逐渐高涨,宋思明手上的力道也逐渐的加重了,紧紧的按在她的
玉乳上揉弄着,然后滑到奶子下的那一片平滑的小腹上,最后落在大腿处的那一
丛荒草堆中。他的吻就像雨点一般,落在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上。

  宋思明把海藻翻抱了过来,他的唇重重的盖上了她的香唇,宋思明慢慢的将
她拥抱着躺了下来。

  床在宋思明落下的时候,微微震动了一下。海藻就如一只柔顺的小绵羊,紧
紧的跟着它的主人。

  她的手臂圈在宋思明的脖子上,一刻不停的与他热吻着,而宋思明的手则抱
着她,在她背面的一片柔嫩的肌肤上抚摸着。

  啊!那个似有似无的欲望又逐渐从脚根燃烧了起来。

  她被宋思明吻得身子不安的扭摆着,两条大腿在床上乱舞着,口中则发出了
「啧!啧!」的热情接吻声。

  宋思明压在她的身上,与她抱的如此的贴近,以致于那根又烫又硬直的阳具
抵在她的小腹上,觉得非常的难受。

  于是,宋思明拨开了她的大腿,便用龟头磨擦起她的阴毛了。渐渐的,宋思
明的欲火已上升的不容他再迟疑了,于是他拿起她的手握住宋思明的阳具,拨开
了她的厚而且嫩的阴唇,宋思明的龟头顺着她的手指,缓慢地插进了她的内。内
湿润异常,因此宋思明那龟头虽然奇大无比,却是很顺利的通过了阴唇,插进了
肉缝中。

  「里面很痒吧?海藻。」宋思明咬住她的耳根轻声地说。

  「讨厌!就会取笑人家……」她偏过了头,表示不高兴的样子。

  其实,这又正是增加性交前的乐趣的一段打情骂俏呀!宋思明当然深知其中
的道理,否则宋思明几年专研古书的功夫,不就都白费了。

  于是宋思明继续用各种俏皮的话来刺激她,她让他逗的格格地笑个不停,原
先害怕让别人听到的那一点警戒心,如今是全忘了。

  慢慢的,宋思明的笑声都稀微了;慢慢的,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变得短而急促
起来。

  「呼……呼……呼……」

  宋思明的龟头不停的在她的阴户中磨擦着、冲刺着。

  她迷人的肉缝里面,淫水慢慢的流出来,就像婴儿的小嘴流着口水一样的可
爱。

  宋思明吻着她的香唇、酥胸和她柔润的脖子,她让他挑逗得逐渐的失去了理
性。

  「唔……嗯……嗯……」她开始淫荡的娇喘了起来。一种瞬息间的「悬吊」
或「飘浮」的感觉,像一个激情逐渐增强扩张的波涛,从海藻的阴蒂为中心的向
上放射到她的骨盆。

  「呼……呼……呼……」

  宋思明的手指不停的揉捏着她那两粒樱桃般的奶头,揉得她淫心大动,心中
甜甜蜜蜜的十分好受。

  她的手探到了下面,揉搓着宋思明的小腹和阴毛,这使得他像是被打了一剂
兴奋剂似的,立刻血液贲腾,欲火焚身,简直要被烧死一样。宋思明狂命的吻着
她的唇,像是要让她窒息般的吻着,她模模糊糊的蠕动着嘴唇,唇内发出像是呻
吟的哼声。

  她的手握住宋思明的阳具,对准自己的阴户口,然后挺起她的腰,宋思明的
阳具便慢慢挺进她的洞穴中,于是海藻也开始挺送起她的屁股。当宋思明的阴茎
逐渐的滑进去的时后,她轻启朱唇,无限痛苦的说道:「啊……轻一点……轻一
点……」

  宋思明却突然大力的一下子插了下去,使得她痛得大叫起来:「啊!痛死人
了……轻一点嘛……」

  她痛得几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但是……但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说不要来
了,显然她已尝到了其中的快活滋味,如今是拼了命也要再来一次。

  「好好好……我轻一点……但是你必须自己拨开你的阴唇才行呀……否则我
会……不得其门而入呀。」宋思明打趣的说道。

  「好好好……你可要轻点……慢一点呀……」

  说着说着,她便自己将两腿撑得更开,用手指拨开那两片红嫩的阴唇,于是
那迷人的消魂洞口便一览无遗。

  宋思明手扶着阳具,因为淫水之故,慢慢的一节一节的滑进,就像老汉推车
一样又缓又慢。在插入了半根之长,他把它抽了出来,再慢慢的插入,这样的轻
抽慢插,是培养气氛的最好办法。

  果然这样子,引起了她的性欲,只见淫水源源的流出洞口,她美目如丝,渐
渐的喘息了起来。

  「啊……嗯……宋大哥……插里面……一点……哦……再用力……一点……
我……嗯……」

  她不自禁的圈抱着宋思明的脖子,屁股亦开始扭摆了起来,一副消遥其中的
模样。她将大腿伸得更高,好让他的插送的动作幅度能够更大,好一个年轻的荡
妇呀!

  宋思明当然知道,此刻她的情欲是已高涨了,阴户也不再痛了,于是他逐渐
加快了底下的动作。宋思明的腰部一提劲,一阵比一阵猛,一阵比一阵狠,一阵
比一阵快,一阵比一阵深入。

  他的狠抽猛插,直插得她死去活来,只见她不时的张开嘴巴,却叫不出声音
来。她的腰如蛇般的左右扭摆着,肥臀更是一刻都闲不下来的配合着他。

  「哦……哦……嗯……宋大哥……美……死……我了……太……美妙了……
哦……你……你就这样……继续……抽插吧……啊……」她浪叫的声音,是那么
的淫荡。她的胴体,是那么的火热热的像充满了电。

  宋思明火热的龟头在她那窄小的阴户,出出进进地磨擦着她的肉缝,磨擦着
她的性欲,她混身上下如打摆子般的扭曲摇动着。

  「哦……宋大哥……我……我……美死了……我……好舒服呀……」

  起自盆腔并传遍全身的充满温热的感觉,让海藻强烈地感受到阴蒂部位滋生
起一种极度的快感,像一股暖流似的脉动波峰好像轻度触电一样逐渐地通过骨盆
蔓延至全身。手指和脊背部一阵阵地颤抖起来,像闪电一样一阵一阵地掠过。

  只见她的眼睛里,已是一片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着,她的朱唇如火,她的胴体
如火。

  啊!无边的火,烧遍了宋思明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细孔呀!

  她像一只蛇似的,不停地在宋思明的身下扭摆着,并不时的浪叫着。

  「哦……哦……宋大哥……你真行……我……服了你……的确……舒服……
极了……哦……真妙……」

  她的双手紧紧圈着宋思明的脖子。她的肥臀自动地向上挺送,迎凑着宋思明
的龟头的抽插。

  她像一头发狂的猛兽,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了下去。她的大腿紧紧的勾在宋思
明的腰上,好使宋思明抽插能够更深入。

  海藻那丰腴滑软的肉体,散发着令人无可抗拒的温暖,不辨来自发际还是身
体的麝香,熏得人意乱如麻,回肠荡气……

  啊!无边的春色呀!

  宋思明立刻变得强硬起来,又炽热又滚烫,化做极高温的欲火,顷刻间就已
将他从温柔多情,变成狂野粗暴!

  「啊……宋大哥……我……不行了……太……我太美了……呀……我受不了
啊……我……我,要丢了……呀……」那种剧烈疯狂的驰骋所造成的摩擦,立刻
就抽紧了她全身十八万三千根神经!她却清楚地体会到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
的进入与退出,每一个刺激与反应……她惊奇于人体的奥妙,惊异着灵与欲之间
的微妙结合。

  她很快就被宋思明带上了情欲的高峰;被他无数次的强力冲击之后,她由开
始的慌乱,到盲目的得到快感,渐渐地竟能体会到自己敏锐之处,快感之点!

  她不再退缩闪避,她可以利用他的冲击,以自己的敏锐之处去迎接快乐,造
成更高的享受!

  宋思明正在贪婪地享受着她那圣女般的肉体,嘴巴又吸、又吮,双手又捏、
又揉,下面更是挥戈挺进,勇往直前。

  不但她已到了兴奋难耐的地步,宋思明更是到了欲火焚身完全无法自制的地
步。

  两个人一上一下相互配合着,猛干了二十来下。果然,她全身颤抖,然后一
阵阵的炽热的阴精直射而出,浇上了宋思明的龟头。

  啊!无限美好,无限奇妙的一刻啊!

  宋思明卧在她的身上,一同分享着这出精的一刻。

  「哦……太美了……我……升天……了……宋大哥……你……你……太棒了
啊……嗯……」

  宋思明一听到她的浪叫声,缩在骚穴内的阳具,便又怒火中突然地暴涨了起
来。

  海藻的阴户在不停地,一阵一阵地强烈收缩和悸动颤抖,难以置信的兴奋感
让海藻感到恍惚,与世隔绝,飞上了天堂。

  她娇绵绵的躺在宋思明的身下,一副浪荡淫媚的模样,这使得他内心如火烧
般地燃烧了起来。更使他不知不觉地抽动起他的那根子,快马加鞭,拼命地狠插
猛干,像个冲锋陷阵、一马当先的战士。

  那根坚硬炽热的阳具,插在她那紧缩而且温暖潮湿的洞穴里,上下不停的抽
动着,就像如鱼得水,好像笼中鸟飞向天空一般的快活。

  那骚穴内流出的淫水,一汨一汨的,粘溜溜的在宋思明的龟头抽出插进之际
便逐渐地挤了出来。挤出来的淫水,溅在宋思明和海藻的阴毛上,一闪一闪的,
好像阴毛都打结了似的,甚是好玩。

  他上下地抽动着,既温暖又舒服,那份快活,唉呀!真是笔墨所无法形容的
呀!

  当海藻快要爬上顶点时,宋思明却故意的使结合的深度变浅,动作也缓慢下
来,这样暂时使她的高潮感降低,然后又逼使她上升,还差一点时又恢复原状,
就这样不停的重复使用着。

  逐渐的,她的春潮又至,她粉颊微红却烫人的很,她张着嘴巴像是合不上似
的。

  宋思明便俯下身,一口咬住了她那薄薄可爱的香唇,一边则继续他的抽插动
作,他简直比机器人还厉害。

  春心荡,春潮泛滥,该是此刻两个人的写照吧!

  「海藻……海藻……舒服……吗……你的……紧的很……暖暖的……太棒了
啊……啊……我……我似神仙呀……爽死了……」

  宋思明咬在她的耳旁,且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而她呢?大概连喘气的份
都没有。

  宋思明像是个无情的残忍的辣手摧花,正在蹂躏着一位青春的柔弱少女。

  她胀红着脸,美目如丝,气喘连连:「哦……宋秘……大哥……好……好美
呀……舒服死了……我……太……快乐了……嗯……嗯……宋……大哥……啊,
你是我的亲哥哥……」宋思明只觉得欲火中烧,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这种斯文的干
法了。于是,他简直如一头发狂的野牛似的,撞得她叫苦连天,欲死欲生的。只
见她紧握着拳头,闭上美目,像是忍受着无限的痛苦,又像是正沉醉于无限美好
的快乐乡里。

  她的嘴开的老大,像是可以塞进一颗苹果似的。她的唇开闭个不停,像是正
在咀嚼着他身上的肉。

  她已经进入了昏迷的疯狂境界了,而宋思明呢?

  宋思明就像个铁打的机器人,如今是接上最大限度的按钮,于是他拼命似的
猛干着她的。

  这样的抽送了近半小时……

  肌肉磨擦着肌肉,碰出「拍……拍……」的声音,淫水声……

  「咕吱……咕吱……」再加上海藻和宋思明的忘情的浪叫声。

  「哎……唷……哎……唷……」凑成了一首美妙的现代迪斯科音乐。

  宋思明一边听着音乐声,一边如快马加鞭似的加紧抽送着。

  就在这时,海藻像是已达到了淫兴的最高潮,似有出精的样子,她的口中更
急促的浪叫道:「宋大哥……太……好了……嗯……啊……我好……好舒服……
呀……啊……用力……插死……小浪穴……呀……快……快……啊……我……我
我……要升天了……哦……我宁愿让你干死……哦……」

  她浪叫的如此美妙动听,像是进过补习班特别练习过这一门课似的。

  哦!热情的一对男女呀,窗外曙光渐露,你们不该歇一歇了吗?

  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们也不会稍停片刻呀!

  美色当前秀色可餐,宋思明猷如一头饿惨了的老虎,如今找到了美食,怎会
轻易放过呢?

  啊!一幅生动活泼的活春宫呀!

  宋思明和海藻两人赤身裸体的,一上一下的交相拥抱着,窗外明媚的月光在
两个人赤裸的身上,像浇上一层透明的牛乳般。啊!无边的春色呀!

  宋思明一阵快似一阵,一阵猛似一阵,海藻躺在宋思明的身下,任由他无情
的摧残着她,而她只有握拳呻吟的份。

  宋思明如一头出栅的猛虎,猛烈无比,他如一介英勇的战士,锐不可当,冲
锋陷阵攻池掠地,所向无敌。

  她只有躲在他胸膛下,忍受宋思明如摧残般的抽插动作。

  随着宋思明的龟头的抽出插进,淫水被带了出来,流遍了海藻和宋思明的阴
毛,然后流过大腿,沾湿了床单。

  她紧紧的拥抱着宋思明,像是想一口把他吞下去。

  海藻颤抖着,莫以名状的酸麻中,大量的蜜液狂泻而下,而宋思明好像受到
魔力的驱使,趁势做最深最深的插入,死死地抵在她的门口,尽情地大口大口吸
吮着那甜美的蜜汁。

  两人的身体相互地痉挛着,一起飘浮在虚无的世界里,海藻的身体继续地配
合宋思明的抖动努力地扭着,高潮一次又一次。高潮一波又一波地将两人推向欲
望的国度。

  她最后重复「丢给你……丢给你……」的声音,就像一只被杀死的肉鸡般,
做最后挣扎而那吼声也逐渐消失了。

  她混身一阵颤抖,紧跟着一股股热软暖暖的阴精,如决堤的黄河水由子宫内
阵阵地涌出,浇中宋思明的龟头,烫得他混身酥麻,心神震动。啊!真是意乱情
迷呀!

  性交中的男女,怎么可能知道「痛苦、忧愁」为何物呢?各位何不也来效仿
一次呢?

  「一二三,木头人爽呀!爽歪歪!干呀!干死你!包准你呀!下次再来。」

  宋思明又单枪独战,猛抽狠插了几下,只听淫水声「噗……吱……噗……吱
吱……」地乱响。

  她此时已经到了快乐的最顶端了,反而身体软绵绵的平躺了下来,任由宋思
明在她的身上进行无情的掠夺。

  「海藻……呀……你的……怎么这样……迷人……呀……今天……我今天非
要……非被你那……肉洞抽成……细丝不可了……」

  果然,宋思明抽插了数下之后,一股阳精便夺关冲出,像一把利刀刺上她的
花心,射进她的子宫,使得她更是兴奋不已,浪荡不已,紧紧的把他抱住,享受
这人生最美好的一刻。

  在两个人几近虚脱的颓废中,海藻深叹一口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潮吧!

  海藻和小贝瞎折腾了一年多,每次小贝都在最后关头问一句:「海藻,你高
潮了没有?」

  海藻闹不清楚哪一段算是高潮,是小贝的狂轰滥炸中的激动,还是小贝爆发
前的抽动。她会说:「高了,高了。」

  海藻看过对高潮的描写,看来看去都觉得那是文学的夸张。什么人有销魂的
感觉,什么人会意识不清楚,什么人会因为高潮而放声痛哭。

  「也许上一次算高了?也许第一次高过?」海藻总是不清楚。高潮跟海藻就
像是跟她捉迷藏的精灵,让海藻焦虑又困惑,捉摸不清它到底是由什么打造,又
到底应该是什么感觉……

  今夜海藻终于明白了,高潮是那个你不需要猜测就明确知道的东西,并且,
在那一瞬间,你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一种炽热在脊椎里快速流动的流窜,一种从
悬崖坠落的害怕,一种飞升到天堂的销魂……

  宋思明摸着海藻的嘴唇,咬着她的耳朵说:「说你爱我。」

  海藻不说话。

  宋思明再次乞求:「海藻,说你爱我。」

  海藻依旧沉默。

  宋思明不再要求。「总有一天,你会说的。」宋思明回想着刚才那个小女人
浑身颤抖,周身痉挛的样子,由惊恐到绚烂的表情,内心得意。

  海藻穿上衣服,再叹一口气。

  你知道吗?人的肉体和精神是可分的。你即便在精神上很爱一个人,肉体却
不会忠于他。肉体是很无耻很无耻的贪婪,在贪婪的肉体面前,精神会显得很渺
小。

  海藻完全没有想到,她在探索高潮一年多的布满荆棘的路上,只一两次,就
被一个中年男人轻轻松松给攻克了。那种肉体的欢愉震撼,那种令海藻终身难忘
的幸福和刺激,让她才刚刚结束就期盼立刻再进行下一次体验疯狂。高潮,也许
正如宋思明所说,应该是人的另一种毒品吧!

  做爱算什么?不过是给爱一个称号。

  睡觉,睡觉也很好。并不如想象中那么低俗。

  其实,人若真低俗了,就会很快乐。

  人的肉体和精神,是可以完全分开的。

  如果与小贝是做爱,哪怎么会没有高潮而只有快感?

  看来睡觉还是好,即刺激又有那种令人神往的欢愉震撼,就如人们通常在酒
桌上所谈及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小赵把钱交给一个中年妇女:「表姨,这是上次借的那6万。我实在是不好
意思,想两边都牵个方便线,没牵好。」那个女人接过信封说:「没关系,原本
也不指望这个赢利,闲钱放家里又不知道该干什么。」

  「同事说,另600的利息月底给。」

  「那你留着吧!不必给我了。」

  中年妇女在小赵走后,打开信封点钱,突然信封口上的记号引起她的注意,
她不由得拿起信封仔细端详。

  晚上,宋思明回家,已经半夜时分。那间显得相当陈旧的屋子里,走出的女
主人是小赵的表姨。

  「回来了?」

  宋点点头,人有点倦,腰有点酸。

  「我累了,想睡了。」

  「擦了脸再睡。对了,问你件事,你是不是拿家里的钱出去借人了?」

  「怎么了?」

  「今天人家还我一笔钱,信封上的记号,是我画的。」

  「前几天我的确拿过,各有各的用处去了。你现在叫我辨认哪笔钱去哪里,
我认不出。原本世界就很小,转来转去就这么大。以一个人为中心画个一百人的
圈,其中一定有人是相互交叉的关系,互相认识的,没什么奇怪。」

  女人狐疑地听宋思明的论调。

  「你不要去做这种危险的事,会有麻烦的。」宋思明一边擦脸,一边说。

  「把钱放家里才会有麻烦呢!」

  宋思明叹气。对老婆,你是没办法说服教育的,因为你跟她有床笫关系,因
为你跟她有契约保障,因为你跟她有血肉联系,所以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你也
只能干瞪眼。


               第34章

  海萍买了个MP3,她称之为投资。上班的路上,她带着英语书在车上看,
好几次因为汽车急刹车而砸了人家的脑袋。而且,光背单词是没有语感的,所以
海萍特地买了MP3,把整个日常生活用语对话都输入进去,一进车厢就塞上耳
塞,她现在能利用的时间,也就这一段了。

  晚上,海萍教Mark汉字。这是海萍坚持的结果,她的论调是:「口语的
学习还是要以汉字为基础,如果不认字,你很快就学到头儿了。除了会说吃饭睡
觉你好谢谢,然后就没了。想长久深入地学,你就得学汉字。」Mark拗不过
海萍,只好开始学习。海萍想方设法找些有趣的汉字写给他看,例如「木、林、
森」,「人、从、众」,「口、吕、品」,「日、月、明」,乐得Mark眉开
眼笑,说,汉字很好学嘛!有意思,很好玩,我学会啦!

  海萍趁机就把那个地主孩子学习写字的故事讲给Mark听,说那地主的孩
子一天学3个字一、二、三,就跟爹说学会了,结果写个字条给万先生,写到半
夜,哭了。把Mark给乐得呀,海萍转脸严肃地说:「Mark,你就是那个
小孩。汉字要这么容易学,你就不需要老师了。」

  海萍觉得自己最近口语很有精进,不仅能说话成句,甚至还能开始引申,演
绎了。

  而语言的学习是这样一种奇妙的过程,就好比是骆驼进沙漠前贮存的驼峰。
也许你贮存了10年,如果不进沙漠,你就永远用不上它。

  一旦有机会进入沙漠,驼峰的功用就显现了。海藻现在挖掘出许多高中大学
学的词组,会使用一些简单的句型。每当一个久违的单词突然蹦进脑海并准确运
用的时候,Mark和自己都会惊叹不已。

  现在的局面是双赢,Mark可以舌头打转地说「鸟儿」,当然也会闹笑话
地说出「椅儿」,而海萍的英语表述却日趋清晰。

  这天晚上,快要下课了,海萍往包里在收拾课本。Mark突然蹦出一句:
「郭老师,阳痿是什么意思?」

  海萍听到Mark的问话,不由脸上微微一红,随后贝齿轻轻的咬了下小嘴
唇,大眼不由变得有些水汪汪迷醉了一般。

  海萍半天没敢接下话。她思忖着,以她的了解,Mark肯定不是登徒子一
类,看他的样貌年纪,怕是碰到实际问题了,怎么解释才不伤害他的情感呢?

  海萍斟酌了半天,说:「阳痿吧,就是说一个男人不能工作了。」

  Mark愣了,说:「郭老师,你的意思是退休?」

  海萍摇摇手说:「不是,是某个部位不工作了。」

  Mark更疑惑了,又问:「你是说残疾人?」

  海萍想,说残疾,也算吧,不过外貌上不显着就是啦!于是点头说,只有男
人才会有的残疾。

  Mark百思不解的说:「那郭老师你为什么每次都说,这个字这样造,是
阳痿,那个字不能这么说,是阳痿……难道中国字分雄雌的吗?」

  海萍一怔,开始掩嘴大笑,边笑边作揖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误解了。
那两个字是because,因为!因为,而不是阳痿。你说的因为发音不准,
是因为,而不是阳痿。在中文里,阳痿有另一个意思。」

  Mark突然发现海萍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在注目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裤裆,顿
时大腿跟感觉到一种温热感,一时激动的血涌一般,下身不由的立了起来,裤子
迅速被顶起了一个蒙古包,难受的很。

  盯着Mark鼓鼓囊囊的裤裆,突然间曾经在与苏淳做爱时她幻想着同时跟
两个男人做爱的情景又一次在海萍脑海中呈现出来,Mark的鸡巴有没有梦中
哪两个男人的大?

  海萍一边想一边情难自禁的蹲俯下身子,然后娇弱的小手仿若无意一般轻轻
滑过了Mark下身,Mark身子一震立即回过神来,随后惊讶的看向海萍。

  海萍的小脸更加红艳了,她轻轻咬着自己的小嘴,水汪汪的大眼娇媚的看了
下Mark,说道:「阳痿是阴茎不能勃起。」

  看着一脸茫然的Mark,海萍突然想起来「伟哥」这个词,对了就是前几
天还刚刚看到的「VIAGRA」,那个英文的广告词中的「ED」不就是阳痿
的英文缩略语吗。海萍恍然大悟急忙对Mark解释道:「阳痿英文缩略语称为
『ED』,现在用伟哥可以治疗阳痿。」

  海藻伸手在他身下摸了一把,笑嘻嘻的说:「你可没有ED,没有阳痿,不
用吃伟哥,瞧都硬的像铁棒了。」

  说完海萍小手轻轻伸出隔着裤子抚摸起了Mark的下身,轻轻抚摸着那已
经将裤子撑起一个大包的东西,小脸更加红艳了,眼中也不由满是情欲。

  Mark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好像Mark不接电话,就要响个没完。

  「郭老师,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

  Mark起身拿出了手机,来电显示是宋思明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郭老师,宋先生来电话说有急事,要我赶紧过去。正好顺路,我
先开车送你回家吧。」接完电话Mark拿起外套边穿边解释道。

  「哦……」海萍失望的看着他。

  车到了海萍家门口,Mark下车后绅士般的给海萍打开车门,看着海萍失
望的眼神,Mark犹豫了一下,随之低头去吻海萍的唇,与海萍吻别。

  一场好戏就这样结束了,她有点失落和难受,身体还在亢奋的状态一时平静
不下来。亢奋中海萍闻到Mark身上浓烈的香水气味,心里暗生警惕,自己今
天怎么了?可不能做对不起苏淳的事,何况这Mark还是一个外国佬。看到M
ark看着车绝尘而去,海萍又笑自己自作多情。33岁的女人,不年轻了。海
萍告诉自己,人最怕自作多情,那会丑态毕露,让人生厌的。

  海藻周末到海萍这里来,送来一串钥匙。海萍问:「这是什么?」

  「你临时住的房子。一个朋友暂时不住,空着,你先住一段。万一人家要了
我们再搬吧!」

  「多少钱一个月?」

  「不要钱,白住。」

  海萍欣喜刚现,突然就疑虑了,问海藻:「你最近在搞什么名堂?什么朋友
这么帮你?又是借钱白借,又是住房子白住,还给我介绍工作,这朋友是谁?我
怎么没听你说过?」

  海藻淡淡答:「工作中认识的朋友,有业务往来。业务上求助于我们公司,
便巴结我。」

  海萍不安地说:「不会吧!如果是业务上的事情,你牵扯到私人里,万一业
务不成,你不是很难做?这把钥匙你拿回去,我不能要。」

  海藻又塞回去说:「你放心,是业务上熟悉以后产生的私人感情,不会影响
工作的。」

  「男的女的?」

  「男的。」

  「不行,海藻,我觉得这不牢靠。一个男人,对女人无事献殷勤,绝对没安
好心。」

  海藻调皮地看着姐姐说:「那你说,一个男人对我这样一个既没能力,又没
靠山,还不漂亮的女人没安好心,又送房子又送钱的,我是不是该迅速的假装晕
倒,扑倒在他的怀里?免得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我是觉得你这种状态危险,小贝要是知道了,你怎么办?」

  「小贝又是我的什么人呢?我并没有嫁给他,好像没必要对他负责吧?」

  「海藻!你最近怎么变得这样玩世不恭?你要认真地生活,你今年是要结婚
的!」

  「结婚又能怎样呢?认真生活又怎样呢?先自掘坟墓,再埋葬爱情?是你说
的,爱情与房子相比,你觉得房子更重要,至少有地方放自己的身体。」

  「你!你!我那说的气话,你怎么就听进去了?你胡闹,把东西还人家,跟
他把关系断了!我警告你,可不要玩火自焚,人这一生,能找到一个相爱的人很
不容易,你要珍惜小贝的感情。」海萍把钥匙重重丢回去。

  「那你还珍惜跟苏淳的感情吗?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海藻的
语气里无限凄凉。

  海萍无语了,现在海藻在拿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这个理论与实际联系在一
起是很困难的。

  「好,我现在不跟你讲大道理,我只问你,你打算跟那个男人发展到什么程
度?还有,小贝,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小贝依旧是我的所爱,他不会知道的。」

  海萍叹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我不会去住你的房子的,我不希望你被
一套临时房子给牵制。」

  「不会的,姐姐。他不会牵制我,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是成人了,会处理自
己的事情。马上就月底了,你赶紧搬,也在石库门范围,地段很好,离Mark
那里很近。」海藻把钥匙放在桌上,走了。

  海萍带着苏淳去看新房子,一进社区的门就折服了。市中心的一块腹地,动
静两相宜,区内小桥流水,会馆儿童游乐场。上楼的时候发现电梯是一梯一户,
应该是大家所说的公寓吧。打开房间的门,完全的精装修,完全的超豪华,宽敞
的客厅,明亮的卧室,背着衣服过来就可以入住了。

  房子大概有300多平方米,三室二厅二个卫生间。房子装修得很好,层高
有3米多高,客厅有6米多宽,里还做了一面假壁炉,壁炉两边是build-
in(建在墙里)的书架。房子很干净也很新。海萍进小区前问过这里物业公司
的保安,这一套房多少钱租金?保安说:一月2500,要美金。乖乖2500
美金,哪不是就要2万多元人民币!

  苏淳光着脚站门口不敢进,探头看了几回,跟老农民进城似的啧嘴:「我的
天哪!这房子,没500万该拿不下吧。」

  海萍苦笑。

  「海藻最近这段时间能力通天,她碰到什么财神了?」

  海萍没回答。

  「你真搬到这来住?你能踏实?你不觉得海藻有问题?」

  「我问过她了,她的事情,我已经管不了了,她不是孩子,说起来一套一套
的,比我可厉害多了。」

  「你真住?我看算了吧,还是自己租放心保险。」

  海萍鄙夷地看了苏淳一眼:「你钱都拿了人家的了,房子住几天又害怕了?
我们短期借住,等我一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不过,我倒有个想法,马上要过年
了,我想把宝宝和父母接过来在这里享受一段。也许今生我们都没机会住这么好
的房子了,你说呢?」

  「不妥吧,人家的房子,一下住那么多人,欢欢这个年纪最容易闯祸,万一
把人家装修的东西给弄坏了,你拿什么赔人家?」

  「我们仔细些,尽量少让他在家呆着。我刚才看了,楼下有儿童游乐场,还
有温水游泳池、图书馆什么的,他在这里一定会很高兴的。只住这一段,过完年
就让他走。」

  客厅的靠东这面是一个假壁炉。壁炉两侧的build-in的书架通到天
花板。

  书架最上面两层摆放了一些宋思明从世界各地收集而来的工艺品,有挪威的
手工制的北欧侏儒Trolls;有美国俄勒冈州枫木雀眼树榴作的钟表;还有
一辆1936年540K型奔驰敞蓬老爷车1/16的模型,这是德国斯图加特
(Stuttgart)梅塞德斯-奔驰博物馆(Mercedes-Benz
Museum)买来的。这车有点象韩国MTV《思娘》中宋承宪开的那辆老爷
车。这些工艺品摆的是玲琅满目,但也有点不伦不类。

  壁炉的上面摆了一艘帆船的模型。这是在1987年2月被号称「美国杯先
生」的丹尼斯科纳带领圣地亚哥游艇俱乐部把美国杯从澳大利亚人手里夺回来时
所驾驶的那艘著名的「星条旗号」USA-55帆船。壁炉上面的墙上挂着一个
德国黑森林布谷鸟咕咕挂钟,打点的时候会有小鸟从树洞一样的小房子里出来,
嘟嘟嘟嘟地叫,然后公主和王子也会从城堡里出来跳一圈舞。

  壁炉两边的书架上书并不很多。一边书架的中间两层几乎全是电影DVD。
从松板庆子主演的《永远的羽季子》到美国人拍的欧洲片《布拉格之恋》,从意
大利大导演贝尔托卢奇(BernarooBertolucii)的《巴黎最
后的探戈》到好莱坞经典大片《杀戮战场》,当然还有王家卫的《花样年华》、
《春光乍泄》等等。

  「我的神啊,这么大的床!」苏淳走进卧室惊叹道。

  迎面看到一张宽度达2。6米的进口皮质大床,其面积之大,之超华丽,令
苏淳不由自主地就有想躺上去的欲望,这个超豪华的大床如果在家具城做样品,
相信每个经过的顾客都会要有摸一摸、坐一坐的欲望。

  「好像奥运村给姚明特制的就是这么大的床,不过可绝对没有这么豪华啊!
这床少说可能都要卖3、4万元吧?光大小面积都差不多顶上我们现在住的石库
门蜗居的大小了!」海萍坐在床沿,手在床上按着试了试床的弹性。

  苏淳的手放在了海萍的腿上,人也坐在她身边。

  「老婆,快来,躺上来,享受享受,好舒服啊!」苏淳一边躺下身说着,一
边搂抱着海萍在床上开始翻滚。

  在不停的翻滚中,苏淳的下巴也不停的在海萍的发上轻轻的揉搓着。

  过了好一会儿,海萍抬起她挂了泪珠的脸,看起来更显的楚楚动人。

  「吻我。」她说。

  苏淳随之低头去吻她的唇。海萍给了他火一般的热情。他刚接触到她的唇,
海萍着了魔似的贴上苏淳的唇。他的唇绵软炽热,海萍在他的唇上舔吸着。海萍
喘不过气来,想要大口的呼吸,苏淳的舌头却钻了进来。海萍控制不住自己,贪
婪的吸吮着老公的舌,紧紧的咬他的舌头。

  苏淳的呼吸越来越粗。海萍的嘴一下张开,把苏淳的唇都咬了进去。苏淳尝
到了一丝血腥。

  苏淳猛的搂紧了海萍,手伸进了海萍的衣服在海萍的后背上摸索着,胸罩解
开了,他脱掉海萍的上衣,唇在海萍的乳尖的花蕾上吸吮着,啃咬着。手也伸进
了大腿间,来来回回的抚摸着。

  海萍紧紧的合拢双腿,却令苏淳的大掌更加放肆,苏淳的手指在花瓣里抽插
着,海萍想要的更多,忍不住弓起了身体。

  海萍乳尖的花蕾被吸吮得又麻又疼。她忍住尖叫的冲动。

  海萍被放在大床上,海萍的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在了床沿上,胸前的两只
小兔子在他的手中跳舞,粉红色的小裤头散发出诱惑的力量,这个力量让人无法
抗拒。

  「来吧,来吧,老公,我要……」她说。摸着他雄壮的地方。

  苏淳开始急躁起来。小弟弟在不听话的乱撞,终于被她抓住了,在海萍的引
导下,苏淳进入海萍的身体,那一霎涨满的感觉让海萍更加的狂乱,他也同样如
此。

  「啊!」她在被进入的瞬间的美妙感染了,「太好了,太爽了……我好久没
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的目标找到了,开始猛烈的攻击。

  海萍的腿搭在他的肩上,这让两人的私处贴得更近,海萍心痒难耐,只能咬
紧牙,海萍怕自己会忍不住叫出来,她已经习惯了在石库门蜗居忍住不叫的做爱
方式。

  「叫出来吧,老婆,这里不是石库门,不会有人来干扰我们,没什么好害羞
的。」苏淳加快了速度,猛烈的撞击着,海萍忍不住,终于呻吟出声。

  她的呻吟幸福的像小孩的哭泣声在这豪华的房子的每个角落荡漾开来。

  来吧,这个世界已经被他们的疯狂颠覆了……

  在这超豪华的大床上,苏淳发疯般的在海萍身上重重的抽插着,似乎要把这
些年的力量都使出来。人又被翻过来。腰被紧紧的掐着。男人低吼着,一下一下
冲进海萍的身体最深处,海萍痛并快乐着,终于叫了出来。海萍浑身发抖,人都
要爆炸了。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手机铃声响起,海萍去勾手机,却被苏淳拿到,
将手机关闭。

  海萍的腿盘在苏淳的腰上,两人紧紧的连在一起。海萍累得支持不下,双腿
也落了下来。又被翻转过身子,手扶在床头上,海萍的身体似乎要被穿透了。

  她放声大哭。叫着:「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老公,你饶了我吧。」

  海萍的头被转了过来,她的唇被撕咬着。泪流得更急了。苏淳也疯了似的重
重的进出。

  他突然加快了速度,海萍感到里面越涨越大,又被狠狠的一顶然后顿住,无
数的滚烫的液体悉数进入海萍身体的子宫深处。海萍颤抖着,靠在苏淳身上,液
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粘粘的。海萍推开苏淳踉踉跄跄的逃进卫生间。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这么疯狂?」海萍浑身颤抖的清洗着自己。过了
好久,她才疲倦的走出卫生间。

  泪,不知什么时候从海萍的眼里滑落,他温柔的舔吸着。

  「老婆,舒服不。」

  苏淳疲惫的翻翻眼露着坏坏的微笑问着。

  海萍笑着点点头。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变得这么放肆。这么无所顾忌。怎么成为一个如此
沉沦在欲望中的女人。难道自己在兑现当年买房之时的承诺买?对了当时自己默
默的承诺着: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定要好好地疯狂疯狂!不能再这样虐待自己和苏
淳了,一定要把这些年压抑都给全部补回来!可这房子并非是自己的,而是海藻
临时借来的。」海萍一边想着,一边爬起身整理着衣服,脸烫得能煮熟鸡蛋。

  躺在这么豪华、这么舒适、这么宽敞的豪宅中超豪华的大床上,海萍无限感
慨。大学毕业后为了留在这大都市,她一直在奋力打拼着。

  海萍向往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但是天天省吃俭用,连一块钱都要节省,
还是离这个梦想非常遥远。海萍和苏淳他们两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大学毕业都
快十年了,却还是居住在哪让人窒息的狭小的居住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无论都市如何繁华,如何昌盛,作为一般平民老百姓的自己
都像蜗牛一样压抑地生活着,想改变自己的居住空间就不得不沦为房奴。这不现
在还要像寄居蟹一样暂时寄居在别人的豪宅之中。对,自己要赚更多的钱,要为
尽快逃离蜗居而拼搏。

  想到赚钱,想到逃离蜗居,海萍突然想起今天还要给Mark上课,她迅速
爬起身从床头处勾过来手机,发现手机已经被关掉了。海萍赶快打开手机,只见
里面N个没接电话,都是Mark打来的,再看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

  「苏淳,快起来!我要去上课,来不及了,要迟到了。你洗一洗回家自己做
饭吃吧。」说完,海萍匆匆忙忙地吻别了老公,赶着上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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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海藻在过一种非正常生活,用一本书的名字可以概括: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
焰。

  宋思明变幻莫测,真的像海水那样时而平静祥和,时而波澜壮阔。他会很久
不来一个电话,让海藻猜测他已经将自己遗忘,过往的鱼水欢娱不过是过眼云烟
而已;又会突然缠绵悱恻,出人意料地来一个电话说几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海
藻的心总悬在半空中,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不定期骚扰,有点担心又有点期待。

  有了男人滋润的女人才会是真正的女人。海藻似乎习惯和满足了这种生活,
渐渐变得神采飞扬。而海藻和宋思明在一起虽然也很快乐,可是心事却日益加重
起来。她怕这样下去,自己会迷恋和他在一起的生活,将来也不会放他走。如果
这样的话,她就对不起小贝和没脸去见爹妈了;其实海藻的心中也很想和宋思明
一起生活。被人爱的感觉比苦苦追寻要好得多,当然,海藻并没有经历过求而不
得的情感。有的女人就是很幸运,不必付出就有收获。小贝也好,宋思明也罢,
给自己带来的永远是多情的爱。

  而小贝,依旧沉浸在与海藻的两人世界。他会拉着海藻去逛菜场,或者在家
附近乱转,星期日若有空,两人就去郊外运动野游,穷开心。海藻于是觉得自己
将身体一会儿泡在火锅的红汤里,一会儿泡在白汤里,在滚烫的火焰中眼看自己
像虾一样从透明变成香艳粉红。

  也许前一天海藻如贵妇般穿梭于某个酒吧会馆,而第二天又一身粗布在厨房
里做饭。她觉得自己有双重的人格,而人向下的堕落总比向上的攀爬简单。前一
阵还觉得荡妇的生涯很难捱,这一段已经适应角色的变换。

  宋思明总是扮演强者的姿态,他会冲海藻勾勾手指头说:「你过来,让我亲
亲。」她会一皱眉头说:「讨厌!」然后宋思明就笑着勾引她,让她步步就范,
在冲向巅峰的关键时刻突然止步不前,用深不见底的目光直视欲罢不能的海藻,
再无限温柔地看着海藻在欢愉中呓语。

  而小贝,会可爱地要求,让我吻你吧!海藻就温柔地闭上双眼。两人的爱,
纯洁得像个小孩。面对熟睡中恬静的小贝的脸,海藻就会内疚,说,我再也不要
伤害他。

  可宋思明的声音一在耳边萦绕,她就无法抵御如扑火的飞蝶。四十多岁的男
人,像舞台上的指挥,你的双眼逃不开他手中指挥棒的上下跳跃。

  宋思明终于犯了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现在,宋思明与克林顿、成龙、某
老师和彼导演一样,终于站在同属于男人的那条高压线。在宋思明年轻的时候,
甚至也就几年前,他还特别鄙视这种生活状态,心想自己怎么也不能和那类没有
追求的兽辈沦为一类。宋思明的婚姻是一种自然状态,到了婚龄,与同事恋爱。
他追求的妻子,他迎接的小孩,他期望的家庭生活,就是那种朝九晚五,回家吃
饭,辅导孩子做作业,周末一家出去转转。

  然后,他步入中年。

  他发现,他的期望,一个都没实现。首先他无法朝九晚五,他的日程表里没
有家庭时间。如果需要,他可以连续工作几天几夜,如果没事,他会被相邀去推
杯换盏。他越来越少有机会回家吃饭,每天回去的时候,甚至不能和孩子说上一
句话。好不容易到了周日想陪孩子太太转转,发现她们已经各人都有了自己的世
界。孩子要上各种补习班,而妻子则陪着孩子车轮飞转。

  她们空闲的时候,他在忙碌,他空闲了,她们又不见影踪。

  当初是他选择的婚姻,现在却被婚姻牵着鼻子四处乱转。他早已明白,老婆
穿透明睡衣在你面前转圈的时代,那是生育以前。等生完孩子,她会当着你的面
脱个精光毫不遮掩,问题是并不好看。乳房下垂像个面袋,肚皮松软。

  她上厕所的时候总是门不关,让你猛一推开看见她捧着杂志面目紧张地使暗
力,并且臭味绕梁半晌。尽管你多次抗议,她都会理直气壮地告诉你,好看的衣
服要到外面穿,家里,请穿件破汗衫。

  然后两个蓬头垢面的人在清晨起来,揣着各自的口气冲锋打仗似的在家里争
厕所,训小孩儿。婚姻的热度由滚烫的浓咖啡,转向温牛奶,到现在的凉白开。

  「雅娴,睡吧。」他说。

  他一把将她扔在床上,正要往她身上扑去。

  却见她喘息着疾呼道:「等等……」

  「思明,你躺在床上,让我来。」老婆雅娴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抓住他的
手示意他躺在床上。

  宋思明心想:「难不成,她要掌握主动权在上面?」他忽然感觉这样更加刺
激,于是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可是令他不解的是,她竟然走到了电脑前面。

  直到电脑里出现了所谓的四级黄色电影毛片的赤裸画面。她才转过身走到床
前把体恤脱了下来,露出了她白嫩的肌肤和紫色的文胸。

  他这才明白了老婆打开电脑的原因,原来她喜欢一边看着毛片一边做这种事
情。所以又不禁对这个女人感到不可思议。

  雅娴慢慢的爬到他的身上,一边吻着他的脸颊,一边解他的衣服。他的心跳
的厉害,身体竟然都紧张的有些僵硬了。他认为这种事应该都是男人主动,没想
到女人也会。当他转过头看到了电脑屏幕,才发现竟然都是毛片里的情节。

  宋思明最后索性一动不动,直到两人都干干净净的趴在一起。肌肤从上到下
相接的一刹那,他感觉自己完全跌进了温柔乡里。只是下面被硬梆梆的压在两个
身体之间,无处可去,所以不禁有些疼。

  她忽然找到了宋思明的嘴,并把舌头送了进去。他本能的吸允着,竟然如同
蜜汁一样腻甜。这使他的脑海里不禁飘起来另一个画面,那个叫海藻的女子亲吻
他的感觉似乎比这还要过瘾。

  宋思明的脑海里一下子全都飘满了海藻的身影,想到海藻他的身体顿时亢奋
了不少,就连双手也不由自主的往她的身上抚摸去。

  不知不觉的,宋思明的身体也慢了下来,想要的爆发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强烈
了。和一个女人做着这种事却又想着另一个女人,这让他心里对她有产生了一丝
愧疚。可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想着别的事情,却能延长时间,这是宋思明切身体
会到的。

  可是不知为什么?宋思明不想再去想那个女人的时候,这才感觉到脑海竟然
都被那个女人霸占了,所以就连眼前她的样子也不禁有些模糊了。他竟然把雅娴
的身体当成了那个女人的身体,于是身体的激情一下子就又焕发起来。就连他自
己也奇怪,和那个女人做这种事的时候,他竟然能全身心的投入。难道是因为那
个女人比她小?还是因为她的独特气质或年轻的朝气?记得和她做的时候,他生
怕自己满足不了她,生怕自己不能给她带来快乐。所以才会竭尽全力的全身心的
去投入她。而且他最后都放在了她的里面,她竟然没有反对。

  想着想着,宋思明感到一阵快感来临,于是急忙抽身退出。「换个姿势。」
他要求。

  「快快,明天还要上班。」她催促。

  「睡吧!」她说。

  「等一会儿。」他说。

  宋思明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就爬起来将老婆雅娴
的两腿抬起,再次进到了她的体内。雅娴下面一直都没有干过,再加上第一次自
己精华的润滑,此时非常容易就挤了进去!宋思明这玩意也还真是争气,说这么
长时间的话居然还挺着。

  老婆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个人闷声呻吟着。

  宋思明也不客气,抓住老婆雅娴的腰朝前拉了一把,让她的下面和自己紧紧
地贴住就开始活动了。

  这次宋思明没有一开始就很猛烈地撞击,他先是浅浅地动了一会,然后才一
深一浅地抽插着。他一边抽插一边揉捏着老婆的奶子,想让老婆真正地感受到自
己对她的呵护。

  雅娴的呻吟声有些变小,手脚都安稳地摆放在一边,一副任凭宋思明处置的
架势。

  随着宋思明动作的加快,卧室内的床,开始有节奏的摇晃起来,雅娴渐渐发
出了声音,先是象小猫一样叫着,再后来就变成了女人正常的浪叫声。她动了几
下胳膊,摸索着抓住宋思明的手,紧紧地将其拽雅娴好像也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
种性爱中,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着什么,双手揉捏着奶子,将头尽力地往后面
仰,露出有着一圈圈肥肉的脖子。

  雅娴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她将身子反着弓了起来,尽可能的把下面抬高与宋
思明能充分接触,而且她的手也扣的很紧,几乎要将宋思明手上的皮给扒下来。

  见老婆雅娴有这么大的反应,宋思明也信心大增,足足过了半小时,宋思明
终于同老婆雅娴一起达到了性爱的高潮。她满足的大叫声将他的精华都招唤了出
来,两个人满足地双双倒在一起,享受着快乐的余韵,听着彼此的心跳。

  这次在自己的努力下终于与老婆雅娴达到了共同高潮,一起越过了性爱的最
高峰。可是这几年,尤其是女儿长大了这几年,老婆却只是顾及女儿的学业和生
活而根本上就忽视了老公宋思明的存在,每你开足马力即将越过终点线的时刻,
她会突然来一句:「坏了,明天女儿要小测验。」

  然后日记变成周报,半月谈,月刊,年终总算。有很多次两人躺在床上,四
目相望互问一句:「上次是什么时候?该做一次了!太久了!」然后,宋思明就
发现自己处于一种很尴尬的形态,需要很久才举起来,还真得看点儿毛片。

  宋思明觉得,这种状态让自己早衰。老婆雅娴是这样一种女人,她跟你同甘
共苦过来,所以无论你多么成功,她都不会崇拜。你即便众人景仰,在她面前,
也是当年那个差一分钱憋死的穷汉。别人对你恭敬有加,不会对你公开说反对意
见,而老婆雅娴则会直呼其名,并想甩脸就甩脸给你看。

  作为一个男人的渴望,你不可能在老婆身上实现。比方说,你不会带老婆去
五星级饭店,或有热情带她到秘密的地方偷爱。无论你多有钞票,去高级饭店吃
饭老婆只有两种状态:一种是指责菜不好,价钱贵;另一种就是受之坦然。她不
会娇羞着对你说谢谢,并用惊奇的眼神看你说为什么你都知道。

  因为你们是夫妻,你带着太太去哪里都没有障碍。每个人都会大方地向你打
招呼,从没有人眼露暧昧神态。你会觉得没劲儿,无奈。直到海藻出现。

  这个小女人,时而胆小,时而死倔,时而无助,时而媚态。她会抬眼看你,
她会低眼睨你,她会掩嘴笑你,她会撅嘴不理你。于是你又回到20岁的状态,
如周身散发着荷尔蒙的香獐一般将掩藏已久的欲望完全散发出来。你可以满足她
各种各样并不过分的小要求,并尽情开发这个原生态。

  以前鄙视的行为,宋思明突然间就理解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不过是走
向中年对青春的羡慕,走向成功对仰慕的承受,走向人生之巅对幸福的又一次追
求。于是,每个男人,确切地说,每个成功男人都会犯的错。这种错,是有意识
筑就的,以显示自己驻守在巅峰行列。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到中年还能将青春
攥在手里,并肆意把玩。

  宋思明很合理地解释了自己的这种蜕变。他不会是空前,也不会是绝后,他
不过是这个大军中普通的一员,跟上了时代。

  宋思明给海藻电话:「海藻,周六和我一起去高尔夫俱乐部吧!」海藻犹豫
了一下说:「不行啊,我要到姐姐那里去。」

  「你好像每个礼拜六都到你姐姐那?」

  「嗯,我要去换衣服。」

  「换衣服?」

  「我和她换着穿。」

  宋思明想了想说:「今天晚上我要见你,你下班后在办公室等。」声音里完
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容拒绝。

  海藻下了班不走,在办公室等宋思明的电话。MSN上小贝又跳出来:「漂
亮小猪猪!晚上咱们去买芋艿吧!我昨天在超市里看到有卖哎!」

  海藻回了一句:「不行,我今天晚上加班。你去买,我回去再吃。」

  「早点回来哦!不要太迟。等你,爱爱。」红唇立刻飞过来。

  宋思明的电话也来了:「下来。」

  海藻出门上车,宋思明开着车带她又往外奔。「去哪?」

  「吃饭。」

  「吃什么?」

  「西餐吧?下午有朋友告诉我他的餐馆刚进了小牛肉。」

  海藻把嘴撅起来了:「不好。我不喜欢吃西餐。又是刀又是叉的,很难拿,
还要注意仪态姿势,根本吃不香。」

  「那你说吃什么?」

  「火锅。我要吃好吃的四川火锅。」

  宋思明怔住了。这么多年来,请吃饭的,没去过火锅店。他沉吟片刻,打了
个电话:「哎!你知道哪家的火锅比较正宗?」

  「……」

  「好不好找?」

  「……」

  「你去帮我订个位,要包厢。两个人。」

  宋思明开着车带海藻就去了。这条路很难开,绕了好几个圈都找不到进去的
路,宋思明不得不把车停在附近的大酒店,然后带海藻钻小弄堂而进。

  店门口狭窄到只能容一辆车进出,若两头堵上就塞车了。服务员把门一拉,
一股浓郁的火锅气味扑鼻而来。海藻进门就笑了,说:「没错!是这味儿!我的
最爱!」爱吃辣者,喜欢做爱。爱吃辣的人酷爱冒险刺激,当然也因此迷恋疯狂
的性爱。

  宋思明几乎是照着菜单顺着叫过来,诺大的桌面上放了一个一个小篮头,老
板娘亲自布菜:「唐老板特地嘱咐说要好好招待您。」

  老板娘在一旁总是没话找话,介绍菜的新鲜和口味的正宗,一会又让换罐煤
气,一会又让上点热毛巾,宋思明先是笑着客套,最后不得不说一句:「一起坐
下来吃吧!」老板娘愣了一下,赶紧说:「哎哟!你们吃你们吃,我还有事,不
打扰了。」这才转身离去。

  海藻早已压抑不住的馋虫在门合上的一刹那奔涌出来,她舒坦地开始享用晚
餐。宋思明看海藻举着小漏勺,一会儿捞起脑花看看,一会儿举着脑花再看看,
心急吃不到嘴的样子,笑着说:「你不会把脑花放进去烫?这要煮很久的。一定
要煮透,不然搞不好有绦虫卵什么的。很不安全。奇怪,一个女孩子,怎么喜欢
吃这么野蛮的东西。」

  海藻白了他一眼说:「老土。就你文明。这多好吃啊!像豆腐一样绵滑。」

  「你到底想吃什么?你要喜欢吃豆腐,就索性烫豆腐啊!」

  海藻的表情很轻蔑:「像你这种单向思维的人,是体会不到这种复杂的快乐
的。我问你,你为什么抽烟?你究竟是喜欢烟头飘出的烟,还是喜欢里头的尼古
丁?」宋思明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你明知道尼古丁有害,为什么还抽呢?如
果仅仅是喜欢烟,那你拿根棍儿在火上烤烤,不也出烟吗?你享受的既是烟的漂
浮,又是尼古丁的瘾。这就是我的脑花。既要有豆腐的味道,又要有肉香。两者
缺一不可。至于绦虫,可以忽略不计。」

  宋思明笑:「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一向有个朋友出了车祸,因为植
皮的缘故,这不能吃那不能吃,把他口味清淡坏了,有一天居然要求我们带他去
吃斋。宴上的素鸡,素虾,素鹅什么的,他吃得那个香啊!后来问他,好吃吗?
他答一句,好吃,就是没肉味儿。」

  「哎!所以说,和尚吃斋拜佛,那心都不诚的。好吃的斋宴都在庙里,据说
斋宴比的就是谁做得更像荤菜。你要真想诚心修炼,索性就啃菜叶嘛!何必口上
说非,心里想是呢?口是心非。」

  「因为你在达到目标的路上是迂回的,你必须学会绕道而走,既要达到目标
又要让这个过程显得不是特别苦痛。」

  「你的目标是什么?」

  宋秘书抬头看看海藻,把手里的烟灭了,摇头笑一笑说:「这个……很难说
啊。现在的目标就是把你喂胖点儿。女孩子肉肉的比较好看。」

  海藻又撅嘴:「你这个人,用词很淫秽。有那么多的字形容女孩子丰满,比
方说丰腴啊,杨玉环啊,小蛮腰啊,你怎么用个『肉肉的』?」

  宋笑着说:「因为这就是我喜欢的状态。」

  吃完饭,海藻想,他的Night又要上演了。爱慕的渴望,被他身体压迫
的兴奋,偷情的刺激,战栗般的快感……这些历历在目的镜头似乎一下子呈现在
海藻的眼前,潜藏在心底深处的炽烈欲望和渴求使海藻下体极度的湿润与膨胀,
已经不由自主地为即将上演的Night做好了全部准备。

  晚餐他总是吃得很少,而Night却精力旺盛,他靠什么支撑啊!出乎意
料,宋思明带着海藻直奔回她家的路,并把车停在小区门前。

  「我今天还有事情,早点送你回来,改天跟你联络。」海藻心头竟有股失望
和怨恨,这个家伙!

  他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人家准备好了那么的想要,原来以为又可以享
受那种极度的刺激和酣畅淋漓的高潮,又可以如荡妇般的放荡一次,他却不要,
把人家这么难受的吊在二梁上!

  哼!海藻狠狠从心底白了宋一眼,推开车门就走。

  宋思明突然拉住海藻的手,将一个信封塞到她手上:「海藻,这个,你拿去
买点衣服,以后不要跟你姐姐换了。我喜欢你穿得漂漂亮亮的。」

  海藻质疑地看着宋思明,略有恼怒地后退一步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
你怎么这样啊!」说完把手抽回去,把钱丢给宋思明。虽然海藻需要钱,但对于
海藻这样的女人如果看你不顺眼,你再砸钱,再拍马,也没啥用,她也只会敷衍
你。

  宋思明一用力,将海藻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嘴唇说:「我把你当成我的女
人,我有义务让你过得好。知道吗?你是我的。」说完,开始深吻海藻。

  宋思明紧紧的搂着海藻,在海藻的唇角重重的咬着,直到嘴里尝到一丝血腥
味。

  「这是我的专属印记,只属于我。」宋思明舔着舌头说。

  「是的,我要就这样吻下去,直到永远。」宋思明喘口气,又继续炽热地吻
着海藻。

  海藻也尝到了一丝血腥。海藻由抗拒到逐渐软化。

  就这样吻下去,无论贫贱、富贵、病痛、生生死死、地老天荒。就这样吻下
去。这是海藻对宋思明的承诺,海藻会生生世世的记住它。

  海藻的头轰轰作响,浑身酸软,没了力气。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海藻的手被
宋思明按在那坚硬的地方,海藻能感到宋思明的灼热。宋思明将海藻的大腿紧紧
的贴到他的大腿上,宋思明的坚硬抵着海藻的裆部。海藻慌乱得不知该怎么办。
直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海藻才清醒过来。

  宋思明再将钱塞进海藻的大衣口袋里,海藻不再拒绝。


               第36章

  周日,海藻和海萍两家都在打扫卫生。

  这个星期天轮到海藻小贝做公共值日,两个人把客厅和自己的房间收拾干净
了。海藻拿着抹布在擦厨房,小贝撅着屁股在洗厕所。小贝喊:「海藻,我把厨
房丢给你是绝对错误的决定。一个厨房,你都拾掇三个钟头了,还趴那里抠瓷砖
呢!你不必弄那么仔细,大面上干净就行了。」

  「不行!除非你不叫我干活,我不能容忍瓷砖缝里有油泥。」海藻还拿根小
牙签在缝里戳戳捣捣。

  「行了行了,你去收拾我们自己的屋吧,外头我来干。你有那工夫不如把自
己的屋弄整洁了。除了我,谁会珍惜你的劳动啊?」

  「你这个人啊,毛病就是自扫门前雪,永远分得清自己的和别人的。」

  「我不是心疼你吗?去吧去吧!」

  苏淳把家里不要的东西都堆在门口,海萍不一会儿又从门口捞回来。

  「不都要搬了?你怎么把这些东西带过去呀?那里有水池有浴缸的,你把这
些脸盆都带去做什么?」

  海萍一边擦脸盆底一边说:「你又不在人家那住一辈子。再说,儿子来了,
洗点小衣服什么的,不得多几个盆啊?搬了新家,这些东西也都要买。不要扔了
啊,又没坏,留着用吧!」

  「你没地方放啊!来回搬,车钱都比那点东西贵了。」

  「我乘公车去,这两天一天带一点过去,顺便。」

  扔来扔去,就扔了点旧报纸。

  「这几个内裤上都有洞了,总可以扔了吧?」

  「哎!别呀!都洗干净的。你脏手别动!我等回去看儿子的时候路上穿,到
地方再扔,省得洗了。方便。」

  「海萍,我觉得,最适合你的工作,是发掘拯救文物,你总能找到最后的价
值。」

  海萍笑了。

  海藻把屋里的东西整理好了,就躺在床上等着小贝把最后的一点卫生打扫完
成。

  「呵呵,小猪猪,等急了吧。想我不?」小贝走过来搂着海藻的肩膀说道。

  「才不急呢,有什么好想的。」海藻轻声道,禁不住被他的抚摩动了情。

  「喂,贝贝,你把卫生搞完了没?」

  小贝吻了她一下,「这么美好的时刻我们是不谈搞卫生的,不过趁着同屋的
同事还没有回来,这正是我们无干扰爱一爱的好机会。」说着便迫不及待的动手
动脚起来。

  「死鬼,看你急得猴样!」海藻脸红红的。

  海藻的胸部圆而丰满,此刻正贴着他的胸膛,以至于他能想象的到摸上去的
手感一定不会让人失望,她的裙子,质地柔软而光滑,更让人觉得她的风流,小
贝心境遥遥,不能自己。

  小贝亲吻着她的脸颊,吸着从她两乳间散逸出来的温热的香气。他的欲念更
加强烈,也更加明显,看到海藻优美的身躯在丝质裙子下呈现出玲珑起伏的曲线
来,小贝禁不住手向下摸去,摸一摸那浑圆而又翘着臀尖的屁股。同时他的唇伸
了过来,吻她那动人的唇。海藻轻轻的叫道:「亲爱的贝贝,我真的好爱你。」
两片热唇随即贴在了一起,一阵狂吻,欲望的双手在她的后背和屁股上滑过。

  狂吻之后,小贝发现海藻的唇角有一个裂痕,似乎是被牙咬的痕迹。小贝奇
怪的问道:「小猪猪,你的唇角,怎么破了?」

  海藻一惊,她知道这是前两天宋思明的杰作,可是又怎么能够如实地告诉小
贝呢?她内疚的敷衍小贝说:「上火了。」

  说完海藻挣脱他的怀抱向厕所走去,她要去那个公用的厕所里洗一洗,洗掉
宋思明留给自己身上的气味。小贝斜躺在床上,听着厕所里哗哗的洗澡水声,禁
不住浮想联翩。

  不一会儿,穿着透明睡衣的海藻出现在他的面前,小贝忍不住要流鼻血出来
了,海藻的身材太正点了,超棒坚挺的乳房,双腿修长,穿着一双高跟鞋更加给
人诱惑感。

  「我漂亮吗?」海藻带有挑逗的眼神望着他。

  「漂亮,太漂亮了,简直不知道该这么来形容你的漂亮,也许只有亲身体验
过才会得出结论。」小贝伸开大手把她搂在怀中,两片嘴唇又贴到一起,再次分
开的时候,海藻已经娇弱无力的躺在他的怀中像个呆宰的羔羊。小贝把她抱了起
来向床上走去。

  床上,小贝精壮的身躯让海藻禁不住一阵喜悦,双手不由的摸着他的后背,
他则慢慢从大腿下褪下她透明装的睡衣,轻轻的解开A罩杯的胸罩,一双圆润白
嫩的小兔子活蹦乱跳的跃然在他的面前,好震撼大的小兔子啊!小贝的手禁不住
揉捏起来,海藻随着他手的力道轻声低吟起来。

  海藻两腿并拢,任小贝双手游走在她身体,小贝则推开她并拢的大腿,手指
滑过大腿内侧,轻轻的抚摩,海藻的腿在他的指尖抚摩下伸开,眼睛闭着,发出
呼唤和渴望的声音。

  终于,那只大手放在了她华丽的小内裤上,短短的低腰内裤,和肌肤融为一
体,性感的蕾丝设计,散发出欲望的气息,别致的小花点点缀,窄小的裤头上绣
了一个漂亮的卡通,多了一些女人的妩媚和调皮。

  这就是传说中的无痕小内裤吧,女性内衣广告上说这种内裤的特点是穿了像
没穿一样,无痕内裤是体态自然的展现,材质轻薄,穿起来像女性的第二层肌肤
般贴身,舒适。并以光泽感来展现女性细致的肌肤……今天摸起来果然很爽,比
脱了内裤摸还爽啊!心里淫荡的想到,一双大手野蛮的把无痕小内裤脱了下来。

  「哇!」小贝禁不住要晕倒,一片黑色的小毛毛呈现在他面前,让人喷血般
的想着插入,早已没有了挑逗的兴趣,有的只是想插入的快感,手脚忙乱着脱掉
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晃着小弟弟挺身直插进去。

  温暖而湿润,流淌着挑逗过度幸福的爱液,小贝收腹运气,立刻腹部像一块
铁一样坚硬,然后挺身便刺,海藻在她的身下顿时由刚才的低声呻吟变成了淫荡
无比的快感叫床声。随着宽阔的席梦思的迭起而浪声尖叫。

  她好想同小贝一起攀上高高的云彩,就像与宋思明一起达到的那种高潮的感
觉,哪种特有的痒痒的感觉,哪种炽热在脊椎里快速流动的流窜,哪种从悬崖坠
落的害怕,哪种飞升到天堂的销魂……哪种犹如看到自己在天堂里踩在云朵上,
在上帝微笑的注目中,如同天使一样在腾云驾雾的高潮……

  太美了,哪才是高潮啊!与宋思明一起达到的才真正是高潮。而与小贝在一
起,小贝的狂轰滥炸让海藻只有快感而没有高潮。她心里郁闷着,又感觉到好奇
怪,为什么在和小贝做爱的过程中总会想到宋思明?心里想念着别的男人却不能
流露出来让小贝难堪,唯有用淫声浪叫来讨小贝的欢喜。

  小贝很有兴趣的看着海藻在他的身下淫荡的尖叫和由于兴奋所致的夸张扭曲
了的身体和面部表情。

  「贝贝,你好厉害啊!太强大了……哦!mygad,太美妙了……啊!爽
死我了……太好了,上帝啊……上帝……高了……高了……啊!」

  海藻在思念宋思明的幻想中,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香汗淋漓的海藻双腿紧
紧的环绕在小贝的腰部,使小贝每一次用力的时候,都能直入到底,小贝感觉格
外的爽,男人的征服感格外的强烈。

  终于随着小贝那低沉的一吼,最激烈的战争爆发了,海藻的脸上荡漾出了笑
容,闭着眼睛,享受着最猛烈的一刻……

  「贝贝,你好厉害啊!人家舒服死了!」小贝知道这是海藻最拿手的得到男
人的暗恋语,小贝情不自禁伸出双手爱怜的将她搂了过来,海藻这对一个男人最
大的奖赏,让他的虚荣心得到很大的满足。

  也不知道这样的快感持续了多长时间,海藻失语般的状态,随着一阵剧烈的
快感起伏跌宕,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疲惫,好困啊!舒服的睡上一会儿吧!偎依在
小贝的胸膛里,她第一次感觉这个男人似乎很在意她。像是驶向了一个宁静的港
湾,安全了,在也不用担心台风的袭击了吧!

  水乳交融的那一刻,海藻忍不住仰起身子,送上海藻的唇。小贝紧紧地拥抱
着海藻,频频问,「好不好,好不好?」海藻害羞的点着头。小贝不相信,他用
怀疑的眼光看着海藻,口气里是无法掩藏的沮丧,「太快了,是吗?我怎么不能
再坚持一会儿呢。」海藻抱住小贝说:「不,很好了啊。」小贝勉强地笑笑,搂
着海藻睡了。

  海藻躺在小贝的怀抱中却在想着宋思明。海藻知道自己在精神上很爱小贝,
但肉体却不会忠于小贝。海藻可以与小贝做爱,但是海藻也可以和宋思明睡觉。
与小贝做爱却达不到高潮,而与宋思明睡觉却高潮迭起。海藻知道性和爱对自己
是一样重要的,海藻需要宋思明作为自己的性伴侣,有个性伴侣,至少有了身体
的温暖,可以暂时忘却心灵的孤寂。难道与小贝在一起做爱只有爱而没有性,而
与宋思明睡觉则既有性也有爱,还有瘾。海藻糊涂了,彻底的糊涂了。难道高潮
是真的需要「性爱合一」吗?

  这也正应了张爱玲说过的一句话:「通往男人心的路,是胃;通往女人心的
路,是阴道。」固然男人的言谈举止、物质生活都可以讨得女人的欢心,其实,
让女人对男人死心塌地的,是性爱。女人通常是先有爱后有性的。女人和男人最
大的区别是,男人可以性爱分离,女人的爱会跟着性走的。

  海藻感觉到现在与小贝做爱,已经缺少了最早的那种消魂的体验,甚至可以
说根本就从来没有消魂的体验,有时的的确确就像杯白开水,淡而无味。难道与
小贝在一起做爱海藻自己是「被需要」、「被做爱」?海藻似乎预感自己与小贝
的恋情已经绽放不出火花,已经寻找不到那种性爱「电麻」的感觉了。海藻不敢
再想下去……

  小贝拥抱着海藻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看看窗外估计应该是到了吃午饭的时
间,说:「咱们出去吃吧!太累,不想烧了。」

  海藻说:「行。吃什么?」

  「永和豆浆?」

  「好吧!」

  小贝拉着海藻,为顿永和豆浆又上了淮海路,每次都有借口出去逛逛,真不
错。周末永和豆浆里还满座呢!等好半天才占上位子。

  海藻问小贝:「我要喝豆浆,你喝什么?」

  小贝看看菜单说,那我也来一杯豆浆。

  海藻撅嘴说:「人家都点豆浆了,你也点。哥哥你能不能换一个?」

  小贝对着菜单就拿不定主意了,说:「行啊行啊,海藻你说,我吃什么?你
说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海藻说:「你喝美禄吧!」

  小贝对服务员说:「她喝豆浆,我要美禄。」

  服务员问:「要冰的要热的?」

  海藻说:「我要冰的。」

  服务员看看小贝。小贝看看海藻又问:「海藻,你说,我是喝热的还是喝冰
的?」

  海藻说:「热的。我点冰的了。」小贝转头对服务员说:「热美禄。」

  小贝举着热美禄递到海藻面前说:「海藻,你先喝。你喝剩了我喝。」海藻
当仁不让。

  旁边突然站了个十多岁的少女,冲远方喊:「妈妈,这儿!这儿!他们俩快
吃完了。」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也过来了,笑着说:「你们慢慢吃,我们不急。我们
就等你们这位子啊!」海藻没理,低头继续和小贝分包子。哪有这样的?说是不
急,人就杵你桌子前头站着看,还让不让人吃了?

  那女人突然招呼门口:「思明,这儿!这儿!」

  海藻蓦地怔住抬头看门口。

  宋思明低着头手插口袋正走过来。他一抬头,被眼前的海藻吓了一跳!

  「海藻!」

  海藻非常尴尬地笑了笑,说:「这么巧?我吃完了。这地方让给你们。」

  说完拉着还在喝最后一口豆浆的小贝,迅速走掉。

  宋思明老婆问:「谁?你认识?」宋看着海藻远去的拉着小贝的手的身影,
半天回不过神来。「哦!一个地产公司的文案策划,以前打过交道。」

  「婷婷你想吃什么?」

  「南瓜饼……」

  小贝问海藻:「你认识那个男的?」

  海藻说:「见过一两次。」

  「那他喊你海藻?也太不那什么了吧?」

  「他跟我老板喊的。我老板喊我海藻。我怀疑他根本不知道我姓什么。」

  「你怎么能让你老板喊你海藻呢?我去给他提意见,以后让他喊你小郭。海
藻,那是我喊的。」

  「你又发神经了。得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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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海萍今天晚上有课。下班正收拾包,经理来通知:「晚上要加班,大家把这
个计划给弄出来。海萍,你别急着走。」海萍脑子里算盘立刻打上了,这边是无
偿劳动,那边是一个半小时150块,我大脑搭住了才会在这里加班。「不行啊
王经理,你要加班得早说,我晚上要去医院,老公病了,我得送饭。」

  「哦!那这事情很紧急,你先走吧!」海萍迅速逃跑。

  一进Mark的饭店,Mark很高兴地冲海萍摇着手里的名片说:「郭!
快看!今天我很骄傲啊!下午别人给我名片,我念出来了!每个字都认识!高小
明!我记得你说的板凳桌子板凳木头,Mark站在上面往下一看就很高!明是
过了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明天就到了!对不对!你都没有看到当时那个人的眼
睛!瞪这么大!哈哈哈哈!」海萍也乐了,特受鼓舞!

  临下课了,Mark拿了一个信封出来交给海萍:「郭,这是我的学费。非
常感谢你!你教得很好!我曾经怀疑你不可能教到我什么,事实证明我错了。」

  海藻欣慰地接过信封。为这一天,她努力了很长时间。每天晚上都琢磨怎么
说Mark才会明白,而又让语言课不是那么无趣。

  Mark又说:「我听了宋的意见,打算搬到附近的一座公寓去住,有更多
的机会接触中国人,而且,看样子我在这里长住是一定的了,我得有个固定的住
所。」并把地址交给海萍。

  「谁是宋?」

  「你不认识?啊!我以为你们是朋友!是他极力跟我推荐的你。当时第一次
课完了以后,我跟他说要换老师,他还批评我了。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比我
对你更有信心。」

  海萍若有所思。

  海萍把钱拿回家,丢在桌面上,苏淳打开看看说:「这是什么?奖金还是学
费?」

  海萍点点头。苏淳忍不住夸道:「老婆真能干!一周仨晚上,拿的钱快赶工
资了。」

  海萍答一句:「我能干有什么用?我希望你能干,我才心里踏实。」苏淳又
不说话了。

  「哎!苏淳,咱们这个周末搬家吧!」

  苏淳懒洋洋答:「说真话,我对那套房子很是感冒。觉得住得不自在,不踏
实。」

  「就是要你不踏实,天天刺激你,才能让你有努力赚钱的欲望!别废话了,
礼拜六我让海藻、小贝一起来帮着搬。四个人一趟就够了。这几天我已经七七八
八都搬一些了。」

  海藻今天被几通电话骚扰。先是姐姐说要搬家,让她周六去。

  「不行,我周五晚上去无锡出差,我可以让小贝去。但我去不了。」

  然后又接到宋思明的电话。「不行。我星期五要出差,去无锡。」

  宋思明怅然。过后给陈寺福去个电话:「海藻要出差?」

  「是啊!这个星期五。她手头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别人去,不熟悉,我
以前派别人去过,没解决。」

  「哦!她住哪儿?」

  「天鹅宾馆。」宋思明放下电话。

  因为第二天要出差,海藻下了班就直接冲到街上买衣服,宋思明那叠厚厚的
钱,海藻抽出一叠后,锁在办公室抽屉里。她没想好怎么处理,因为放在银行里
面,很难不被小贝发现,所以就暂时放办公室,其实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赶快花
掉。

  海藻不能回想与宋思明在一起的嘉年华时光,她觉得与之不相配的,应该是
自己并不招摇性感的内衣。

  既然宋思明希望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人家的钞票,自己自然要达到人家
的消费目标。即使买些奢侈品也是无可厚非的。

  海藻明白性爱就像一出电玩游戏,需要激情和进攻、需要必需的装备,当然
了,更需要行家的秘技和攻略。因此,海藻有必要为与宋思明在一起的嘉年华时
光配备一些必要的装备。

  海藻一路直奔港汇广场四楼黛安芬TIZ旗舰店柜台,对着缤纷色彩,满是
喜爱,手指拂过精致的蕾丝,舒适的面料,柔滑如丝,香氛醇心,激情涌动,爱
不释手。选了几套惹眼性感的内衣,在试衣间对着镜子顾影自怜的时候,心神都
开始荡漾,连自己的视线都忍不住在胸前停留片刻。50块钱的内衣和500块
钱的内衣,本质的区别是:女人与女色。可惜,胸太小。

  海藻又买了两个硅胶垫塞在乳罩的衬里,乳房刹时被托得傲人挺拔,原本3
2C的挺秀乳房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35C的豪乳,穿着外衣也可以看出波涛起
伏。「可见电视里明星一走三颠的胸是假的。搞不好脱了还不如我的尺寸呢!至
少我不用硬低下头夹紧胳膊硬夹出两道乳沟。」海藻对着镜子自赏,都舍不得离
开试衣间了。「钱的好处在于,你的胸可以想大就大,想小就小。」海藻叹气。

  随后海藻又花了近千元买了一个透纱提花丁字裤和一款水柔型硅胶文胸。

  水柔型硅胶文胸,这是一款硅胶隐形胸罩新产品,选用天然有机生物硅胶为
原材料,采用微纳米技术使这款产品成为所有硅胶产品中手感最柔和,与人体皮
肤「如出一辙」,国际标准杯型。性感的透纱提花丁字裤海藻拿到手中真是爱不
释手,简单大胆的款式,前片透纱上,精美电脑提花,若隐若现,蛊惑你的每一
根神经。点睛之笔在于腹部的镂空,三根弹力带与跨部细带相连,连接处由黑色
蝴蝶结点缀,臀部曲线尽显,翘臀更性感!瞬间打造出一个性感妩媚的女人。

  海藻穿丁字裤有几年历史了,记得第一条丁字裤是在商场同朋友买的,是爱
慕蕾丝的,和现在的丁字裤相比那它大多了,当时并不知道,吸引海藻的是蕾丝
的漂亮和手感,经过几次的试穿,才知道最舒服的是小布条在后面勒进身体里面
的感觉。慢慢地海藻才从媒体知道它叫丁字裤,从那以后,海藻才懂得内裤不仅
仅是穿着的衣物,而且还是增加男女情趣的添加剂,每逢看到中意的款式海藻都
会买下它,从男女情趣的角度出发,海藻还是比较喜欢丁字裤,刺激又性感。

  穿上丁字裤海藻有种想做爱的感觉。每当海藻穿上丁字裤后总是会有一种冲
动,想要做出某些诱惑的举动,想抚摩自己的PP,可能还会有自慰的冲动,从
中诱惑的表现不是为了让自己的男人欢欣,而似乎是在鼓舞海藻自己去做自己想
做的,不要束缚自己的情感。

  海藻很喜欢穿丁字裤。黑色的,很梦幻神秘的感觉;红色的,热情有活力。

  蕾丝的,纯棉的,都是海藻的最爱。

  海藻之前曾经买了一条黑色蕾丝丁字裤,前面是蕾丝的玫瑰花后面就是一根
细细的绳子,很性感,第一次穿给小贝看的时候,小贝那眼神,哈哈,都放绿色
的光芒拉。小贝非常喜欢看海藻穿丁字裤。海藻相信这款透纱提花丁字裤宋思明
一定也会喜欢。海藻如果特意穿上这性感的丁字裤给宋思明,哼!相信会宋思明
一定会更加喜爱海藻。

  出了内衣部,海藻又到二楼国贸精品的U。ISABEL专卖店柜台买了两
套羊绒衫,两条细毛料的裤子,搭配起来显得自己修长清爽。人靠衣衫马靠鞍,
这话是没错的。

  瓦伦蒂诺?加拉瓦尼专卖店的衣服都很漂亮,价钱也太贵,最便宜的也要二
千多。LOTTUSSE牌子的裙子的价钱更吓人,让人咋舌,真是顶极富人的
奢侈品,一件都可以值2万美金。

  销售的小姐看海藻的装扮也并不招呼海藻,也并不热情,海藻也不觉得有什
么不舒服。她是卖衣服的,自然应该招呼能买的人。虽说被冷落了,海藻也并不
自卑。

  拎着大包小袋正要出门,突然就被眼前的一件大衣吸引住了。这是一件雅雅
的暗绿色,小小的立领,线条自然流畅,直统统到膝头以上,剪裁明快又特别高
雅。海藻印象里,奥黛丽?赫本在某部悬疑片里就有这么一件,不过好像是白色
的。海藻爱不释手,反复触摸。那种轻柔的质感,那种飘逸的风格,太喜欢了!
低头一看价格,嗯,价格也够好看!3300多元一件。海藻内心里犹豫着。

  销售的小姐在远处冷冷地看,过一会儿走过来说:「小姐,这件衣服是很高
档的。您若喜欢,可以看,但最好不要摸。因为颜色淡,万一沾了脏,我们是很
难销售的。对不起,请原谅。」小姐那口气,显然已经把海藻归于没有购买力的
一类,意思是非礼勿摸。

  海藻抬眼看了小姐一眼不温不火地说:「我在想要买几件。你们这里还有其
他颜色的这个款吗?」

  小姐立马热情起来,点头又哈腰地说:「对不起,我们的衣服都是单款单色
单码的,这一款就三件,大中小号。小姐正适合这个中号。不过我们其他款式的
大衣也是很高雅的,非常适合小姐您这种气质。您再看这件!」

  说完立刻从架上拿了一件橘红的大衣,这件显得特别俏皮,略敞的领口里若
配上今天买的米色羊绒衫正合适,因为没穿在模特身上,所以被埋在一堆衣服里
并不显眼。海藻也很喜欢,一看价格,3680元。

  海藻心里一动,说:「包起来,两件我都要。」

  小姐忙不迭地仔细包装起来,并引领海藻去收银台。海藻在等付帐的时候,
听见卖大衣的小姐在跟旁边的另一位柜台的售货员用上海话低声细语:「这个小
姐很辣手,买两件大衣眼都不眨,试都不试的!我跟你讲,现在真的是人不可貌
相。哪怕来个巴子,你都要小心对待的!」

  海藻听得一清二楚,第一次心里觉得原来花钱是这样一件风光的事情,非常
舒坦。海藻数完大把的钞票给收银员之后,拎着大包小袋,迈着高傲的天鹅步,
款款走出营业员羡慕的视线。

  因为手里的东西太多了,海藻出了商场就直接打了辆车去海萍的家,今天星
期四,海萍没课,正在做最后的拾掇。「姐,来试试,快!这件大衣好看吗?」
海藻兴奋地用脚踹开了门。

  衣服穿在海萍的身上真的很舒服,海萍都不想脱下来。海萍很少买衣服,现
在穿的衣服多数都是海藻买的,海萍选衣服重要的是舒服,这与海藻不同,海藻
更喜欢名牌。这件衣服就很舒服;质地柔软,线条简捷,而且非常贴身,又没有
紧绷的感觉。如流水般顺畅,自然。

  面对海藻赞赏的目光,海萍还是坚决脱下了它。海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
她会想起它,想起那舒服的感觉。可海萍不能买。也不可能买,对于海萍来说,
它还是太贵了。

  海萍的眼珠都掉下来了,惊讶地说:「天哪!太好看了!我喜欢这个咸菜色
的!这件大衣多少钱啊?」

  海藻一撇嘴说:「一提钱就俗了。喂喂,姐,我发现你现在真的是俗的很要
命!那么好看的一件衣服,被你那个咸菜一形容,都没胃口了。你哪怕就算不是
文学女中年了,也好歹要向那个方向靠拢吧!你就不能说,这件秋香绿的大衣很
漂亮?」

  「去去去,这哪叫秋香绿?你连颜色都分不清了。秋香绿有点靠近绿豆的颜
色。」

  「我服了你了,姐。你现在就跟非洲难民一样,一张口形容的都是吃的。就
跟以前那个馋嘴媳妇似的。问她雪下多大?她说有一张薄饼的厚度了,再问就是
烙饼的厚度,打她一巴掌脸就成了发面馒头。切!」

  海萍大笑,说:「我真的这么庸俗了吗?我真的快沦落成那个媳妇的样子了
吗?不过这两件大衣,你买的真有眼光!像这种衣服,我是看都不敢看的,直接
从橱窗下面走过。」

  「这件送给你。我穿这件橘红的。还有,裤子和毛衣,咱俩一人一件。我过
两个星期过来换。这样咱俩都有得穿。」

  「海藻!你你你!你一下买这么多!哪里来这么多钱?对了,那个宋先生是
谁?」

  海藻一愣,说:「你怎么知道?」

  「Mark告诉我的。你自己老实交代,不要让我一点点查出来。」

  「他是个小小的官。很普通的一个人。」

  「结婚了?」

  「废话,孩子都快上大学了吧?」

  「那你打算跟他怎么样?」

  「我没打算跟他怎样。」

  「那你这样打算混到什么时候?等你年纪大了不是吃亏?你不能这样啊!这
几件衣服,这点东西,那都是暂时的,难道等你老到嫁不掉的时候,就留一柜子
衣服陪你?」

  「衣服至少还能陪我,男人还不如衣服靠得住呢!就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
了。」

  「你究竟是喜欢他,还是纯粹因为迷恋他的钱?」

  海藻想了想说:「我还是有一些喜欢他的。和他在一起,很刺激。」海藻脸
有点红,说到刺激两个字的时候,浑身酥软。

  「什么刺激?偷情的刺激?海藻啊!追寻刺激,也只有你这个年纪才会做。
人只有在年轻的时候才有资本如此挥霍青春。你到我这个年纪,就发现,有个老
实的老公,有个乖巧的孩子,有一个稳定的住所,做爱在家里的床上从从容容而
不是随时可能被抓奸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以后会过你这种生活的。但现在还不羡慕你。我不想两个人的生活没幸
福多久就淹没在柴米油盐的争吵里。」

  海萍轻叹一口气说:「是啊!我在你这年纪上有青春可以浪费的时候,没去
浪费,所以现在才心有不甘。人很难说清楚哪种选择是正确的。也许我的观点正
在慢慢老去。随你吧!」

  海藻又从兜里掏出3000块说:「这个月的3000元。你拿着。」

  「我想把欢欢和妈妈接到你借的那套房子里过年,行吗?」

  「应该行的。我替你去问问。」

  「如果行的话,你带小贝过年在这边过吧!难得一家团聚。」

  「哎呀,不可能,你别留他了。他家就一个宝贝儿子,一年就团聚一回,我
是不打算剥夺人家的天伦之乐,免得遭人嫉恨。我留下就行了。哦!对了!我回
去得说衣服是你买了送我的,你别给我说漏了啊!不然我跟小贝可不好交代。」

  海藻拎着轻了一半的衣服回到家,小贝正在电脑上忙碌,海藻悄无声息地把
内衣和衣服挂进衣橱,尽量不引起小贝的注意。但小贝还是回头看见了:「买衣
服了?」

  「没有,姐姐送给我的。」

  小贝让海藻套上,忍不住赞叹说:「这衣服真漂亮,很衬你的皮肤,得好几
百吧?」

  「不知道。」

  「不符合你姐姐的做派啊!我以为她只在七浦路买衣服,难道发财了她?」

  「不是,她最近开始教老外学生,有外快了。到人家老外家里,总不能穿得
太寒酸,门面嘛。对了,周末姐姐搬家,你一早就过去帮忙。我要出差,去不了
了。」

  「知道!」


               第38章

  海藻周五下午出发去无锡。手头一个项目都接近收尾了,对方抓住个错误拒
绝付款,要打官司。老板扣着人家钥匙不给,陷入僵局。老板暂时不想出面,让
海藻去摸摸人家的口风。

  到达无锡的时候,已近黄昏,海藻给对方打了个电话,约好在周六早上8点
见,然后就乱转悠。跟上海比,无锡真的很小啊!不过海藻很喜欢,有一种家乡
的味道,比家乡还繁华一点,店里卖的排骨很好吃。吃饱喝足,沿街逛到所有店
铺都关门,海藻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住处。

  这是个很小的宾馆,不奢华,但很舒适,躺下就有沉睡的欲望。海藻打开房
间空调,室内温度立刻升到了25℃,在这惬意舒适温暖的房间里,海藻躺在床
上不想动,脑子不停斗争,要不要去放水洗个澡,还是先睡一觉。

  手机响了,一定是小贝。

  抓过来一看,居然是宋思明:「海藻,休息了吗?」

  「正要呢!」

  「房间里就你一个人吗?」

  「显然啊!你期望有谁?」

  「也许小贝正陪着你,与你在灯下共舞。」

  「这是你希望的吗?」

  「我想啃你,当着小贝的面。」

  「有本事你来啃啊!如果你的嘴够长的话,可惜你鞭长莫及。」海藻趴在床
上,跟宋思明调情。

  「你不要刺激我,小心我收拾你。」宋思明的电话背景里传来喇叭鸣叫的声
音。

  「好啊!我等你收拾,反正电话里,你嘴硬好了。」海藻咯咯地笑。

  「你那里什么天气?冷不冷?」

  海藻答:「不冷,跟上海差不多。」

  「哦!那如果脱光了还是会感冒,你光着吗?」

  「嗯呀,光光的,一丝不挂。」海藻其实穿着毛衣,她坏笑着挑逗宋思明。

  「你好放肆哦!敢讲这样的话,若不是喝酒了,就是不在家。我看你在你太
太和女儿面前,乖得很呢!」

  「我的坏,只有你会看得见,你晚上吃的什么?」

  「小排骨,馄饨,很棒哦!可惜你吃不着啊!」

  门口叮咚有门铃,海藻对电话说:「你等一下,有人按门铃。」

  「你小心点,陌生城市,不要随便给人开。」

  「我知道了,我不会的。」海藻扬声问:「谁?」

  门外答:「查夜房。」

  海藻对电话说:「查夜房的,我挂电话了,一会你打到我房间来。」海藻挂
了手机,把门开了条缝。

  门突然被很鲁莽地撞开,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帽子的男人一把捂住海藻的嘴将
海藻背转过去,用脚关上门。海藻惊恐得大声叫喊,可是因为嘴巴被蒙上,声音
只在喉咙间打转。

  那个男人并不出声,使劲按住海藻的头,用另一只手夹住海藻的两个胳膊,
然后用腿制服了海藻的手,腾出一只手在海藻的胸前放肆袭击,过一会儿就直接
插进海藻的内裤里,在海藻的私处四下游走。海藻的泪都出来了,逮准机会趁男
人分神,在他手掌上狠狠咬了一口,男人大叫着松开手,海藻扯开喉咙放声喊:
「救命啊!救命!」冲男人的脚又使劲一跺,拉开门夺路而出,口里放声喊着:
「救命!」

  男人一个箭步追出来,用力把海藻拉回门,捂住海藻的嘴嘘着:「海藻,海
藻!是我,宝贝,是我。」

  海藻睁开泪眼,抬眼看见的竟然是宋思明。

  海藻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抱着宋思明的脖子,像只小猴子一样吊在他身上
不撒手,眼泪喷泉一样往外涌。

  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保安和楼层服务员都来了。

  「开门,出什么事了?快开门!钥匙,钥匙!」

  宋思明赶紧打开门,对门口的人说:「误会误会,刚才还以为房间里藏着人
呢。」

  又一把把海藻拽到前面来,让海藻点头。

  海藻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面咬着嘴唇,一面使劲点头,连声嗯嗯。

  保安出于安全因素,又进去巡视了一遍才出门。宋思明跟着道歉。

  转身关上门,宋思明向海藻的床边走去,跪在地上,捧着海藻的脸说:「对
不起,海藻,吓着你了。没想到你这么激烈。我放心多了,以后要有什么坏人,
看样子,只有你欺负人家的份儿!我手上的肉都快掉了!」

  海藻破涕为笑,眼泪还扑嗒扑嗒呢,嘴角已经扬起一个好看的弧线。「你讨
厌!你吓死我了!你干吗呀!你坏蛋!」海藻拿手捶宋思明,捶得宋思明血气翻
涌。

  宋思明的双手反抱着海藻的身子,疯狂一般的吻了上来。

  甜蜜而酸楚、疯狂而缠绵的吻,持续了足足有数分钟,海藻终于解恨了,抬
起头来,望着宋思明的眼睛,酒店客房的灯光照耀在宋思明的眼睛中,像一口清
澈明亮的井,满蕴着温柔的笑意,在静静的望着她,她心软了,多日来的委屈恼
恨,化为盈盈一笑,却忽然狠狠的拧了宋思明的大腿一把……

  「哎呀!」

  宋思明夸张的呼痛,眼睛中的笑意却更浓了,看着他眼中的笑意,海藻的气
又来了,就是这可恶的笑容,让她芳心依依,欲罢不能!她又狠狠的拧了一把!

  「哎呀!」这次是真的痛了,宋思明咬牙抽着冷气,轻声笑道:「你还有完
没完,是不是非掐死我,你才甘心?」

  海藻恨恨的说:「掐死你我也不甘心,谁让你给我突然袭击!」

  宋思明捉住海藻的手,用她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磨擦着,温柔的
望着海藻,笑道:「我承认错了,还不行吗?你说,要怎样处罚我,你才不生气
了哪?」

  海藻的手掌被宋思明捉住,在他温柔的眼神下,感到全身酥软,刚才惊吓带
来的恼怒早就烟消云散,瞟了宋思明一眼,低下头去,轻声说:「人家心里想你
嘛,没有想到你会来……」

  「让我看看你的手。」海藻拿过宋思明的手掌,上面有好大一块血紫,有一
两个牙印还在渗血丝。海藻对着伤口舔了舔,有点心疼地说:「要发炎的。」

  宋思明笑着揽住海藻的头在胸前揉了揉说,不会,我担心的是狂犬病。

  海藻娇嗔地白了宋思明一眼说:「你才是疯狗呢!只有你这样的才会干这么
疯狂的事。四处盯梢的,那是女人干的事。你跑到这来干吗?」

  宋思明恨恨地说:「好!我就是女人!我就来追踪你,我来骚扰你,我来干
掉你。」说完迅速把自己剥得一干二净,又三下五除二把海藻给褪得就剩个小三
点。海藻以最快的速度把灯都灭了。

  房间里,海藻竟然像个初经人事的少女一样害羞无比。直到宋思明开始在她
身上从上到下轻轻的湿吻。她才开始忍不住长长的呻吟起来。

  那声音简直像春风一眼圆润而又深长。宋思明早已被呼唤的顶天立地了,终
于再也忍不住沉下身子徐徐而入。

  海藻只感到被一块烧红的钢条,捅入了身子的娇柔处,淋漓尽致,她在刹那
间僵直了脖子咬着牙,接着一声长吟,双手竟然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腰间哀求道:
「轻、轻点,大爷你轻点,人家疼嘛。」

  他急忙探下身子,改成轻轻的蠕动。她的声音于是渐渐变得欢快起来。

  他不知冲刺了多少个回合,突然感到全身一阵电麻,竟然一股脑的全部放进
了她的最里面。

  而她,双手死死的抱着他的头,伴随着全身的痉挛竟然几近昏厥。

  宋思明也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两人竟然全都来了。

  终于在极度畅快之后,两人都拖着疲惫的身躯沉沉睡去。

  周六清晨,宋思明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窗帘射进房间里了。他翻了一
个身,竟然感到浑身酸疼。昨晚真的是太卖力了。拿起手表看看时间,还早,才
六点钟,他伸出手臂抱着海藻,随后又睡着了。

  睡得香甜饱满的海藻,懒懒的想伸伸腰。

  一个有劲的力道箝住她的纤腰让她无法伸展,她转过头一看,宋思明睡得正
熟。

  她调皮地在他身上左捏捏右戳戳,男人的肌肤没什么弹性,反而有点硬。

  宋思明不堪其扰地翻个身,被单滑下,露出他健壮的胸膛。海藻的小脸很自
然又变成红苹果,讨厌!看着宋思明这身像希腊战神那么好的身材,让人很难不
想入非非。

  换个角度想,能拥有这种超优的男人,也算是人生一大美事,呵呵!

  她轻轻朝他的薄唇攻去,想偷个早安吻。

  可才碰触到唇瓣,她就被狠狠地吻住狂亲。

  他不是在熟睡中吗?难道是她判断错误?

  「热情的小东西,你真是让我惊讶。」宋思明翻身重压住她,浓浓的睡意还
未由他的眼眸中退去,黑色的眸子蒙上一层迷蒙,看起来性感得要命,海藻情不
自禁地在他怀中蹭动。

  唉!早上是升旗的时候,哪个笨女人不知道?竟挑战着他薄弱的意志。

  趁他不备,海藻来个绝地反攻,跳下床扔下他就跑,她分辨得出他眼睛透露
出来的讯息,再不跑,就要被当早点了。

  这女人!小东西!宋思明在床上笑开。

  「你看看我穿这件大衣漂不漂亮?」海藻故意打开衣橱的门,宋思明光着上
身躺在床上,扭过头看看海藻。可他转身看到海藻竟然只穿着文胸和短裙,当时
不禁就惊呆了。海藻是那种身材娇小而又完美的女人,你说她骨感吧,可是她那
胸前的挺拔的双乳却是相当的饱满。再加上杨柳细腰下圆润的翘臀,还有白皙修
长的腿,所以说她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性感。

  「我喜欢你这件大衣,气质美女。」宋赞叹。海藻边扎头发,嘴巴里咬着发
夹,边说:「刚买的,是大爷您的银子,所以花着不心疼,一口气买了两件。」

  「喜欢就买,衣服有价,青春无价。现在不打扮,等过几年再回头看,会后
悔的。」

  「听你那口气就知道是过来人的感言,跟我老爸的口气一模一样。我买的时
候,旁边的营业员眼睛都红了,不过收银员脸都绿了。人家买个几百块的东西都
刷卡,我倒好,扛着现金就去了,数得她手酸,看她恨恨的眼神,肯定怀疑我是
个暴发户,要么偷税漏税。」海藻咯咯笑了。

  宋思明转头点了根烟说:「我的失误。等过段时间,给你办张卡,你出去就
刷卡。带现金不安全,我可不想把你置身于强盗蟊贼的眼皮下面。」

  「算了吧!卡还是没钱方便,不是每个地方都刷卡的。而且关键时刻,救命
的还是钱。你不必费心了。你这样,让我很不自在,感觉自己像是世间鄙视的二
奶。」

  宋思明不说话,过一会问:「你早上去哪?」

  「红星置地。」

  「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看你个小丫头,也办不了什么事
情。」

  「原本也不让我办什么,不过是探人家口风。我把话两头传就行了。」

  宋思明和海藻到了人家的小型会议厅。红星置地的业务经理一上来就气势汹
汹,很有拉开架势吵嘴的阵势:「你们搞什么嘛!你们干的好事!你去告诉你们
老板,这楼,叫他整个拆掉!我找人重盖!」

  海藻低眉顺眼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老板也没想到搞成这个样子,主
要是下面实施的人擅自做主。老板让我来问问,贵公司对解决问题有什么提议没
有。」

  「你这简直就是奸商行为!是欺诈!你这样,搞得我们公司名声很坏!非常
影响我们的声誉!你要我提议,那就是把楼拆掉!重新盖!」

  海藻继续道歉:「您先别生气。对不起,但我觉得这……这房子连内装修都
做了,再拆好像不合适吧?」

  「谁让你们装修的?谁同意你们装修的?啊!你们以为快快把活儿做完我们
就没办法了?告诉你们,对于这种商业欺诈行为,我们绝对不会罢休的。你回去
跟你们老板讲,咱们法庭见!」

  「可是,可是……」海藻在强势之下,都不知道怎么接下茬了。

  宋思明一把拉住海藻的手,说了句:「这样吧,我们先跟老总商量一下,等
下午再来答复你。」

  「我告诉你们,现在赶紧把钥匙交出来,不要以为你们不交钥匙,我们就没
办法了。像你们这样的,根本没商业信用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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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宋思明拉着海藻的手就出门了,过了街,走进一家咖啡馆。宋思明把手一伸
说:「你把手头的资料让我翻翻。」海藻把卷宗交给他。

  宋思明一页一页看得很仔细,紧锁的眉头很有男人味。熨烫得笔挺的衬衣领
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雅雅的蓝。海藻则一边喝咖啡,一边饶有兴趣地欣赏眼
前这个中年男人的性感。

  海藻甚至想把他吸进到海藻的身体中去,愈深愈好!

  每一次这种体验结束后,海藻都会沉浸在绝对的满足中,在之后的几个小时
之内一直无法平静,甚至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一想起当时的感觉,都会让海藻心
潮起伏。

  这是海藻的感受。

  时间久了,承受的雨露润泽久了,这个男人哪怕穿着衣服,哪怕随便在你身
边一坐,你就能感受他衬衣下筋骨的力度和抱紧你的热情。

  「我大致看了一下,他们提的其他几个问题,那都无关紧要,一是拆除围栏
的时候污染了周围环境,二是绿化率差0。1,三是垂直偏差0。3,还有这个
这个这个,这些都是扯淡,这些误差什么的都在允许范围之内,告也告不赢的。
只这一条是要害,你们老板为省钱,把坡顶擅自浇筑成平顶,这个跟图纸差别很
大。」

  「是的。老板说,当时是跟他们老总通过气的,浇筑的当天晚上还拉他去喝
酒。可后来老总突然走了,换个人接手,就抓住不放。」

  「这也是个小问题,钱就可以摆平。」

  「可问题是,我们都来谈几次了,他们就是不往钱上绕,我们想提个赔偿方
案,可他们老说我们影响他们的声誉了,造成无法挽回的名誉损失什么的。我们
根本提不出啊!」

  宋思明歪嘴一笑一摇头,说:「他们不提,是因为不好摆台面上明说。各人
有一本账,他们老总叫什么名字?你有他的信息吗?」海藻翻翻手头的卷宗说:
「好像姓孙,他们的集团还蛮大的。」宋思明转身出去,临走前撂下一句:「我
出去打几个电话,你在这等着。」

  街道上飘着似雾非雾,似雨非雨的水汽。宋在咖啡馆外的长廊下来回踱步,
打着一通又一通的电话。等宋思明回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结了账,带
着海藻去影视城。一路上,海藻直犯嘀咕:「我是来出差的,不是旅游的,等我
回去,我跟老总说什么呀?」宋笑着让海藻站在世界城里的一只荷兰鞋上拍照,
说:「有我在,你怕什么?」

  一圈逛完,天色已晚。吃完晚饭,出了酒楼门,初春季节的傍晚,江南的冷
风冰冷刺骨。宋思明把西装领子立了起来,用手拉着,但是还是觉得寒风刺骨,
冻得他直打哆嗦。身边的海藻被风吹乱了头发,脸上的泪水流出来被吹干了,吹
干又流出来。虽然穿着大衣。海藻双手抱在胸前身子也不住地在冷风中发抖。

  海藻累了,问:「咱们现在去哪儿?」

  宋思明心疼的把海藻拉了过来,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小声说:「今夜太冷,
不宜私奔。我还要等一个电话。要不,咱们先回吧!」

  一句话把满眼泪花的海藻逗笑了:「谁和你私奔?人家只是回忆回忆自己的
爱情悲剧。」

  宋思明搂着海藻,眼中带着百般柔情地看着她,觉得平时这个光彩照人甚至
有点咄咄逼人的女人原来那么的脆弱,令他怜来令他疼,激起了宋思明无限的怜
爱。海藻最怕宋思明这种柔情似水的目光。这种目光真的能使她溶化。尤其今天
晚上,当宋思明把她揽入怀中,当她与宋思明四目相视的时候,当宋思明在她耳
边说话时热气打在她耳廓上时,她溶化了,两腿之间一热,已是汪洋一片了。

  宋思明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说:「回天鹅宾馆。」

  「什么?天鹅宾馆不就在前边吗?两步道。」司机嫌近,不想拉,怕拉了也
不给他多少钱。

  宋思明没理他,把十块钱扔在了车子的仪表盘上,司机歪着脑袋一点头,发
光的眼睛盯着那十块钱,咧开嘴说:「您上车了,坐好了。」

  进了天鹅宾馆的大堂,海藻冻得还在全身发抖,而且牙齿上下打颤。宋思明
搂着她踩着嘎吱作响的木头地板,沿着挂满名画的走廊回到宾馆房间。

  海藻这时已经完全倚在了宋思明的怀里,眼光迷离,面代娇容。宋思明就势
抱起了海藻,把她抱到床上,帮她脱了鞋子,然后拿厚厚的被子给她盖上。

  宋思明说:「我给你烧点开水喝就不冷了。」

  宋思明用电水壶烧开了水,倒开水给海藻,让她喝。自己拿了一把椅子,坐
在床边,看着她问:「还冷吗?」

  喝了热水,海藻情绪也高涨了起来,躲在被子里说:「不冷了。」

  海藻看宋思明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有所思,就问:「你想什么呢?」

  「帐前灯下,看伊娇面,恣情无限。」宋思明冒出了这么一句。

  海藻飞了一个媚眼,笑着说:「就你最花!」

  海藻看宋思明的西装领子还在立着,双手还抱在胸前,就把被子掀开了一角
说:「你还冷呐?你也进来,我给你捂捂。」

  宋思明说:「我就这一套西装,压褶了,明天没办法穿了。」

  海藻「哈哈」地笑了起来,说:「傻样!你就不会脱了,就像我这样。」说
着海藻从被子底下把她的裙子和羊毛衫脱了之后扔了出来,扔给宋思明。

  猝不及防,海藻的香奈儿短裙差点打在宋思明的脸上。宋思明一把抓住,把
海藻的衣服扔在椅子上,走过去要掀她的被子,海藻忙拉紧被子在床上怪叫起来
道:「你要干什么?有人耍流氓了!不许掀我的被子,不许掀……」

  宋思明学着她的话说:「傻样!我是要抱你去洗个热水澡。洗了热水澡你就
彻底不冷了。」

  边说边去抱海藻:「来,来,红玉暖,脱罗裳,入人怀,浴鸳鸯。」

  海藻故意缩做一团,撒娇地说:「我不!我不去!你去给我放好热水,我就
去洗!而且我要你先洗。」

  宋思明放了热水,自己脱了衣服,躺在浴缸里泡着热水澡,故意大声的说:
「好舒服啊!这下暖和过来了。洗澡的感觉真好!」然后开始五音不全地唱歌:
「……总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总想对你倾诉,我对……」宋思明
这个唱得是驴唇不对马嘴。这首歌是歌唱某位领导人的颂歌,宋思明拿他当情歌
唱了。

  还没等宋思明把这句唱完,海藻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光着身子从屋里跑进了
浴室,跳进了浴缸。她在水中搂着宋思明,开始吻他,边吻边说道:「我让你豪
迈!我让你感觉好!我这次让你感觉好死!」

  宋思明忙去推她,说:「你可别坏了我浪子燕青的美名!」海藻把宋思明抱
得更紧了,说:「我不要你当燕青,我要你爱我!我要你爱我!」说着海藻噘起
的朱唇使劲贴了上去,而且舌头都伸进去了。

  洗过了澡,两个人擦干了身子,躺在床上。海藻压在宋思明身上,搂着他小
声问:「你说,当年张学良与赵四小姐在床上干过什么?」

  宋思明说:「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正当行。风流呗!」

  「怎么风流的?」

  宋思明故意说:「我怎么知道?当时我又不在场,反正肯定是没你刚才那么
风骚!」

  海藻假装生气地笑着说:「我就风流了,我就风骚了!我要让你牡丹花下风
流死,骚死你!」

  说着她使劲搂紧宋思明,上面开始接吻,下面一只手扶着宋思明让宋思明进
入她的身体,然后开始有节奏地上下起伏运动起来,嘴里还不断说着:「我让你
满嘴淫诗艳词,我让你勾引我……」

  宋思明的手搂着她的后背,上下抚摸着,嘴里发出喃喃的声音,海藻也在不
断地呻吟:「宝贝,我爱你。宝贝,我喜欢!宝贝,我喜欢……啊……」

  随着海藻上下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宋思明感到快感像潮水一般地不断地在
向上涌,脑袋发胀,脸发红。海藻越来越兴奋,身子不但在上下起伏,同时还在
左右摇晃,因兴奋而僵硬的乳头不断地蹭着宋思明的胸脯。

  宋思明感到丹田在发热,小腹在收缩,他抱紧海藻,咬着海藻的耳垂问她:
「宝贝,你今天是安全期吗?」

  海藻已经完全投入到快感之中了,她一边上下起伏一边叫着:「我不管。我
要你,我爱你,我要给你生个儿子。我要让你把我肚子弄大!」

  宋思明已经感觉坚持不住了,赶紧推上面的海藻:「快起来,我要来了!」

  海藻不但没有起来,反而使劲地抱住宋思明,把身体和他贴得更紧了,起伏
的动作更快更有力,她嘴里喊着:「我也来了,我也来了。抱紧我,抱紧我!」

  她全身一下僵住了,在不停地颤抖,下身在收缩,嘴中在叫,声音再发颤。
在海藻的颤抖中,宋思明感觉火山一下喷发了,滚烫的岩浆一泻如注,全都喷了
出来,而且全都留在了海藻的体内。

  火山喷发完了,海藻也平静了。她软软地趴在宋思明身上一动不动。宋思明
推推她,说:「这下坏了,全射里头了,怀孕了怎么办?」

  海藻睁开眼睛,摸摸宋思明的脸,笑着说:「怀孕了就给你生个儿子呗。我
听说两个人高潮一起来的时候怀孕肯定是儿子。」

  宋思明赶紧问:「你真不是安全期啊?」

  海藻从宋思明身上下来,躺在边上搂着宋思明说:「我也不知道。管它呢!
我怀孕了又不让你负责。有孩子了我自己带就是了。」

  宋思明说:「早知道带套子了。」

  海藻搂着宋思明闭着眼睛说:「我才不和橡皮的做呢。」

  海藻翻了个身,用后背挤着宋思明,让宋思明把手放在她胸上,一脸满足地
睡着了。

  周日早晨,宋思明醒了。看见身边的海藻还睡着,宋思明看了看表,已经快
九点了。他推了海藻一下,问她:「起来吃早点吧?」

  海藻睁开了眼睛,一脸幸福地看了看宋思明,说:「我梦见我结婚了,是在
英国的一个教堂里。来了好多人,查尔斯王子也来了,还有黛安娜……」

  宋思明说:「做梦娶媳妇,想得美。快起来吃早点去了,一会儿早点就没有
了。我们昨天晚上没在酒店定早点,今天没人给你送。」

  海藻撒娇地说:「我不!我不要起床,我就想和你在床上赖着。」说着她手
在被子下面又开始摸宋思明,然后坏坏地小声说:「它好温柔的样子啊,嘻嘻。
我要让它再展雄风。」说着她头钻进了被子……

  看着窗外玫瑰色的朝阳,海藻满面春风,笑的象盛开的桃花。他们两个又开
始缠绵,等他们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好在是星期天,酒店里的早点供应到
十点半。于是他们两个在一楼的餐厅吃了早点。

  吃完早点,海藻和宋思明回到房间。一进门海藻脱掉大衣,像妻子伺候丈夫
一样,给宋思明泡上茶。

  海藻温柔的倒在了他的怀里不免担心地问:「你的电话怎么还不来?该不是
没消息了吧?」宋非常肯定地回答:「不会。」

  海藻的心一沉,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这个男人如此自信倒让海藻有些惊讶。

  在他的眼里,海藻应该是温柔可人的。他没看错,可海藻现在不敢认为自己
有多好,男人的要求太多,他们需要刺激。最好是那种卧室里的荡妇。客厅里的
贵妇。连古代的著名思想家也因妻子在内室的姿势不雅而向母亲抱怨,那是个大
夏天,而且她的妻子独自在屋,他看见也是意外。好在她母亲是个贤明的长者,
颇为严肃的告诉他儿子:「你要和妻子说明在内室何时该摆何种姿势。」

  说得他儿子讪讪而退。

  宋思明坐在沙发上伸手将海藻轻拥入怀,她很顺从地靠过来,像一个温柔的
小猫依偎在他身边。海藻搂住宋思明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宋思明轻轻地
摩沙海藻的腰,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然后一个出其不意地,
深深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唇湿润、柔软,有点点凉,散发出淡淡的啤酒香,她
急促的呼吸和梦呓般的低吟飘在屋里。

  他留意的看了她一眼,身材还是那么诱人,一身合体的白色真丝连衣裙将她
的妩媚衬托的更加动人。红褐色的卷发,闪亮的嘴唇,漂亮大脸蛋,还有那撩人
电击般的眼睛。

  「你越来越漂亮了。」他喝了一口茶水赞美道。不知道怎么喉咙突然有了那
种干咽的感觉。

  听了他的赞美,她更加高兴了,「真的吗,可是你这个坏蛋总是吊人家的胃
口,哼,忘情负意的家伙。」

  「我不是忙吗,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处理呢!」他给自己找着借口。

  「再说,我不来你也不寂寞吧!」他笑笑,说实在的他非常喜欢海藻,除了
身体上海藻有让他着迷的地方,海藻穿衣服的品味也令他非常欣赏喜欢。

  「讨厌,不理你了,人家想你,你却老吊人家的胃口。」海藻嘟着嘴说。

  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诱人的香味直冲他的嗅觉。

  他又喝了一口茶水问:「咦?这茶是今年的明前龙井吧?」

  「是啊。」海藻得意的笑着回答。

  「这可不是酒店里备的茶,酒店里可不会备这么高档的明前龙井。」

  宋思明伸出手紧紧的搂着她,两人温馨的抱在一起,空调暖风微微轻轻在两
人身上吹拂。

  「是啊这种茶叶酒店才不会有啊,不过人家才不喝茶,喝茶人家晚上会睡不
着觉。」海藻娇声道。

  「咦?你不喝茶,带这么好的茶叶干嘛?」

  「讨厌,没良心的!人家知道你爱喝龙井茶,刚才在影视城旁边的茶庄里专
门给你买的。特级明前龙井,花了好几千银子呢!」海藻脸枕着他隆起的蒙古包
上用怨恨的眼光瞧着宋思明。

  「小东西,你真有心。来宝贝给我亲亲。」宋思明摸着她的秀发,低下头温
柔的撬开她的香唇,轻轻吸舐着她那滑嫩的香唇……

  他的手开始抚摸着她的后背,她禁不住颤抖了一下,任他的大手在她的背上
游动着。

  海藻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胸前的乳房贴在了他的胸膛,娇声无力。

  宋思明被海藻火热的身躯贴住,一阵幽幽的清香传进鼻子里,宋感到一阵幸
福的同时,一股莫名的热气从下腹升起,再加上他呼吸着海藻喷出的幽香热气,
他感觉到体内的欲火开始高涨起来。

  宋思明和海藻发疯似地狂吻,将身体紧紧地拥在了一起,一直吻到快要窒息
了,这才猛然分开。

  海藻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她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面色如潮,笑道:「我
是不是太疯狂了?」

  「时而温婉,时而狂暴,哈哈,小东西,你真要迷死人了!」宋思明面带喜
色的夸奖着她,她的脸更红了,娇嗔道:「就会逗人开心!」

  「小东西,你是我的女人,我不逗你难道还要别人来逗?」宋思明满脸的夸
张表情,又惹得海藻一阵咯咯的笑。

  「我们去床上吧,人家都为你准备好了。」她羞红着脸,娇若无力的说。

  他抱起她,海藻无力轻柔的身体像水一般在他胸前荡漾。宋思明轻轻的把她
放在床上,脱掉了自己的长裤。她起身站在床上,将肩膀上的吊带褪下,柔滑的
丝绸裙子脱落在了床上,顿时一个娇美洁白的身体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海藻的身材确是恰到好处,上下非常精致,没有一丝瑕疵,32C刚好足以
让宋思明一手包容的双乳丰满挺拔而富有弹性,在迷你的肉色乳罩下圆滚瓷实的
乳房像一对美丽的荷花,在静静的绽放,尽显妩媚与柔美,勾勒着海藻的女人迷
人风采。

  性感诱人的曲线穿越腰肢向下身延伸,下身的小裤头更加诱人而又可爱,窄
小的裤头上绣了一个漂亮的卡通,油黑明亮的阴毛在小裤头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的,跃跃欲试的卡通遮住仙人洞,非常打眼,悦目。海藻这女人太懂男人了。

  宋思明欣赏了半天,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像一只狼一样扑了过去,狂
热的吻她火热的嘴唇,手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摸着,捏着,海藻的身体在他的手下
起伏不定,「啊,轻点,宋大爷,你这个家伙,好像没见过女人似的。啊……」

  宋思明动作麻利的把海藻胸前的乳罩摘下来扔到床头上,两个鲜红的乳晕像
两粒红枣熠熠生辉,宋思明将头埋进海藻的丰硕的乳房里,他嗅到一股醉人的幽
香。这是姑娘才有的气味,这种气味使他的欲望更加猛烈。

  两个丰硕的乳房像两朵盛开的荷花,洁白艳丽。使宋思明爱不释手。他像婴
儿一样,在她的的乳房上寻找乳汁。贪恋的吮吸着,似乎那里有他渴望的东西。

  海藻在宋的吸吮下,感受到母性般的温润,唤起她对他的深深的爱怜,她深
情的搂住他的腰,在他的身下快活的扭着充满欲望的身体。

  宋思明吻过她的乳房,并没有就此为止,顺着海藻那性感诱人的曲线一路游
走,滑过她那丘陵般的腹部,划向深渊,在海藻那飘着花香一般的私处热情的亲
吻。很快海藻那桃花般的香泽湿润了他的脸。他嗅到玫瑰花般的芳香。海藻这个
女人真的女人中的极品。

  丰腴的大腿性感修长,雪白中透出蓝色的血管,宋思明被这天生的尤物所迷
惑,宋思明挺拔起来,他趴在海藻的身上。用他的大腿分开了海藻富有弹性的大
腿,海藻眼睛迷离,脸色潮红。宋思明爱惜的望着她那迷人的脸颊,他被眼前这
个年轻更香艳的身体所迷惑,其实海藻也不是随便的女人,她也很高傲的,也不
知道宋思明施了啥魔力,使她这样对他俯首称臣。此刻海藻的心已经被这位中年
男人所迷惑了,她浑身瘫软的任宋思明欣赏,居然没有羞耻感,这使她自己都很
惊讶,她正感受到她的下身被打开。

  宋思明的手开始往下褪海藻的小裤头,海藻弯曲腿,屁股抬高了点点,任他
褪下,宋思明胡乱中将自己的裤头也脱掉。海藻看着他压过来的壮实的身材,脸
上激动不已,「坏蛋,你总算来了,快给我快乐吧。」

  宋思明像一位久渴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而且还是非常清澈的泉水,甘甜
的使他如饮泉水。他爱不释手的在她的香泽那儿亲吻。使她发自内心深处的呻吟
起来。海藻情不自禁的伸手按住他的头颅,使劲的往下按,喉咙里发出激情的呻
吟声,使宋思明的热血更加旺盛了起来。

  宋思明再没有耐心去品味海藻的艳丽身体,而是急着想进入她的身体,似乎
只有进入才算真正的获得她的全部。

  宋不再犹豫,他用他的家伙在她那桃花源旁噌了噌,然后突然的进入了海藻
的身体,海藻一声尖叫,使宋思明停了下来,她这一声尖叫,似乎提醒了他,他
们毗邻的房间里还有着其他客人,这是酒店,还不能那么放肆,毕竟酒店的房间
没有自己的豪宅安全。

  海藻就像被点燃的燃料,腾的就着了起来,像狼一样叼住她的垂涎已久的猎
物一样,粗暴的啃咬,弄得宋思明在疼痛中体会到了快感。海藻使劲的咬住宋思
明的肩胛,宋思明翻身上马,勇猛的跟她厮杀了起来。

  海藻燃情四火,他们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情后,宋思明的肩胛落下两排
深深的齿印。鲜红的,像一朵盛开的花儿。

  宋思明改变着抽插的花样,上插入下抽出,左插入右抽出,中间插入打着转
再抽出,觉得总是不过瘾,又用龟头顶住海藻娇嫩的花心打转研磨。海藻娇躯一
颤浪声:「啊……大爷……啊……好大的力气……我好喜欢……啊……花心……
要磨碎了!」

  双腿交在宋思明的屁股上,转动粉臀用软软的花心磨宋思明的龟头。

  软软的花心张开小口,好像婴儿的嘴吮吸着宋思明的龟头,海藻娇躯突然一
阵痉挛,紧接着花心张开的口中涌出一阵阵滚烫的阴精,全都淋在宋思明的龟头
上,宋思明的龟头随之一烫,麻麻酥酥的,宋思明把龟头狠顶在海藻花心处的小
口,龟头竟然插入了海藻的子宫口中。经此一磨宋思明的龟头又酸又痒,龟头立
即一跳,一排排精子随着龟头的跳动像子弹一样猛射进海藻的子宫深处。

  海藻连连呻吟:「大爷,你这么厉害,你是我遇见的最厉害的男人,啊……
我不行了……啊,啊,啊……」宋思明的龟头又是一烫,海藻再一次射出阴精,
频频的摇摆着臀部,好把所有的阴精射出,宋思明的龟头也不断跳动,一直把所
有的精子全部射进海藻的子宫里。

  射完精后,海藻象八爪鱼似的紧紧的抱住宋思明,两人温存了片刻。宋思明
才抽出软软的肉棒,海藻就「啊」的一声:「大爷,快拿纸巾!」

  宋思明抬头,只见海藻平躺在床上,一头乌黑的秀发弹散在枕头和圆实的削
肩上,几丝细发粘在香汗淋淋的粉脸上,两腮嫣红,雪嫩的乳峰饱胀,修长的粉
腿张开,凸起的阴埠上湿淋淋的阴毛泛着光,粉红的阴唇由于宋思明的肉棒刚抽
出还留下一个小洞,白色的琼浆正从里面滑出。

  宋思明从床头柜上拿出纸巾,边在海藻的阴唇中间擦着,边说:「宝贝,去
洗一洗吧,洗一洗更舒服。」

  冲完热水澡,海藻就娇弱无力般地又躺回到宋思明温暖的怀抱,情爱得到满
足而更增光彩,放松的丰腴肢体漂浮在精神欢愉的大海中。


               第40章

  一直到吃过晚饭,宋思明的手机都没响,回到宾馆房间海藻的手机响了。

  海藻一看号码,立刻挂掉,发了个短信息回去。不一会儿,房间里的电话响
了,电话那头是小贝的声音。

  「小猪猪,你今天忙什么了呀?」

  「工作。」

  「吃饭了吗?」

  「吃了呀,你呢?」

  「我和你姐姐姐夫一起吃的,今天他们搬家。」

  「哦!对了,他们那怎么样啊?」

  「哇!乖乖!超大!超豪华!你绝对想不到!」

  「是吗?」海藻的回答开始心猿意马。宋思明躺在她身边,开始玩小动作。
海藻任他拨弄。

  「我觉得你姐姐肯定有问题。海藻,你想不想听?」

  「什么?」海藻看见宋思明的手伸进被子里头。

  「我有个预感,你姐姐肯定有别的男人了!」

  「别胡说,我姐姐不是这种人!」

  「真的,不骗你!你想,她自从有了那个教老外的工作以后,好像再没为钱
发愁过。又住新房子又买衣服的,我怀疑……」

  「不要乱猜,那只是学生,顶多朋友。」宋思明的头也钻进被子。海藻的嘴
巴和眼睛都张得老大,表情骤变。

  「你信我,普通朋友绝对不会这样。不信,你改天问问海萍。哎!你别说是
我说的呀!」

  「啊!」被子里,宋在海藻身上从上到下轻轻的湿吻。海藻才开始忍不住突
然在电话另一头低叫一声。

  「海藻,怎么了?」

  海藻赶紧回神说:「碰着脚了,房间小,家具多。」

  「你小心点。今天我看到苏淳,真的好同情他呀!他还很高兴呢!可能一点
都意识不到威胁的逼近。男人啊!通常周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而他却还蒙在鼓
里。」

  「呀!」海藻声音都变调了,被子里,宋的小弟弟插入在海藻的阴唇中上下
抽插着。

  「海藻!怎么回事?」

  「蟑螂,是蟑螂。我挂了,我抓蟑螂。」宋在被子里的抽插让海藻已经受不
了了,她想匆匆收线。

  「哎呀!你别自己抓,快打电话给总台。」

  「哦!哦!拜拜。」

  「我爱你,小猪猪。你也爱我吗?」小贝甜蜜追问。

  「我也爱你。」海藻迅速放下电话,扯着宋思明的头发揪出来,眼神迷离。

  「你干吗呀?」

  宋思明的眼里有一股火,他一面发力一面问:「你爱谁?」边说边做爱边揪
住海藻的头发。海藻被揪得生疼,嘴上还邪笑着答:「我爱小贝。」宋思明真的
怒了,一面用力抽插一面大声问:「你到底爱谁?」海藻也瞪起眼睛回嘴:「我
爱小贝!」声音铿锵有力。宋思明一只手捏住海藻的下巴,一只手攥住海藻的胸
下力揉捏:「说你爱我!」

  「我爱小贝!」

  「说你爱我!」海藻的声音都变了,瞳孔开始逐渐放大,她不由自主地双腿
环绕宋思明,颤抖尖叫着喊:「我爱小贝!我爱小贝!我爱小贝……我爱……」

  宋思明伏在海藻的身上,摸着海藻的额头心痛得发抖,突然很颓丧地翻身而
下,背过身去。

  海藻乖巧地贴过去,将腿搭在宋思明的腰间,双手抱着他。

  「海藻,和小贝断了吧!我要你只属于我。」宋思明的声音很受伤。

  海藻不说话。一片静默。

  周一一整天的宋思明显得有些阴郁,不主动跟海藻说话,坐沙发上想心事。
海藻见他不说话,也不自讨没趣,大家都保持沉默。海藻把宾馆送的报纸都快翻
烂了,也没见宋有出去走走的意思。

  到中午时分,宋思明的手机铃声把他拉回到现状里。「说……拣重点……多
少……没问题。就这样。」

  宋思明大部分时间不做声,都在倾听,等电话收线后,宋思明用吩咐手下的
语气对海藻说:「你给陈寺福打个电话,跟他讲下午过来送钥匙。」

  海藻不可置信地看着宋,心想,老板要听你就怪了,两百多万的尾款呢!

  把钥匙给人家回头收不回钱怎么办?但海藻没敢多问,赶紧打电话,又不知
道该不该在电话里提宋思明这三个字,于是含糊地说:「老板,你下午能不能把
钥匙送过来?」电话那头一阵咆哮。海藻脸色尴尬,又不晓得如何作答。

  宋思明示意海藻把电话递过来,说:「你下午赶紧过来一趟,把钥匙带来。
我给你都安排好了,你这边交钥匙,那边付你200万。」

  「啊!大哥啊!我晕!他们欠我比这多得多呀!收200万我不亏了吗?」

  「你到底想不想解决问题?要不你就跟他们耗,打官司。别说你不赢,你就
是赢了,中间砸的钱也得超过那18万。」

  「切!他们敢不给我!我手上有头儿!到时候摁他们!」

  「你到底是求财还是想惹事?进庙烧香你不懂?何况换了菩萨呢?你就是再
摁前头的,后头这个不给你钱,你还是拿不到手。你究竟想斗气斗狠,还是想留
个门缝?生意不可能笔笔都赚,不亏就行了。你赶紧过来。」

  陈寺福又在电话那头磨蹭什么。宋思明有点不耐烦地答道:「我知道了。还
有,你对我的女人客气点儿,说话别那么大声!」宋思明挂了电话。

  海藻的心像花苞苞一样软软一拱,走到宋思明面前,有点怯有点娇地拉了拉
宋思明的手。宋还是不开笑脸。海藻的脸红了,下定决心似的说:「好吧好吧,
你气性那么长,为了让你高兴,我就哄哄你,你把耳朵伸过来。」说完冲宋思明
勾勾手,宋思明疑惑着把耳朵凑过去,海藻趴边上嘀咕了一句。

  宋思明更疑惑了,粗声说:「大声点儿,没听清。」

  「你讨厌,好话不说二遍,听不清算了。」

  「我真没听清,你爱我的什么?」

  海藻愠怒了说:「你去死,死得越远越好。」说完生气地绕到床的另一边坐
下。

  宋思明转念一想,突然笑了,倒在床上一把把海藻拉倒说:「哦,明白了,
真的?你真的喜欢?」海藻拿胳膊抱着头,不让宋思明看她的脸,宋思明使劲掰
她的手,说:「你再说一遍嘛!你再说一遍。」

  海藻不接下茬,说:「我只说哄你高兴的,不是真的。」

  宋思明笑得很得意。他站起来说:「我先去洗个澡。」说着宋思明就走向洗
手间去了。

  宋思明飞快脱光了衣服,一进了卫生间将水龙头打开的时候,略微温温的水
从头上喷下,宛如夏天的雷雨一般,顿时一种清爽的感觉遍布全身。

  宋思明抓紧冲了一下,擦干了身子,裹着浴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
边就走出了卫生间。

  海藻看到宋思明从卫生间走出来,走到宋思明的面前踮起脚主动的献上了红
唇,在宋思明的嘴唇上轻轻的啄了一口,带着微笑的目光深情地说:「大爷,乖
乖地,到床上等着我。」轻盈地转身进入卫生间。

  宋思明听着浴室里不断传来的水声,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海藻。

  「唰」一声,浴室的门被拉开了。海藻未着片缕就这么赤裸裸的走到床前,
刚洗过澡的罗梅,更显得楚楚动人。

  一张白里透红的脸,鼻息如兰,细细的眉毛轻挑着,尖下巴有一点翘,披散
的头发长如飞瀑,尤其一转头,露出美丽的胸部,肌肤如雪。

  宋思明眼前只见神女般的一具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雪白胴体裸裎在眼前。
那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颤巍巍怒耸娇挺的雪白椒乳,盈盈仅堪一握,纤滑娇软
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无一处不美,无一处
不诱人犯罪。

  尤其是美丽清纯的绝色丽人胸前那一对颤巍巍怒耸挺拔的「圣女峰」,骄傲
地向上坚挺,娇挺的椒乳尖尖上一对娇小玲珑,美丽可爱的乳头嫣红玉润,艳光
四射,与周围那一圈粉红诱人、娇媚至极的淡淡乳晕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待
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一摇一晃、楚楚含羞地向他那如狼似虎的淫邪目
光娇挺着。顺着那细腻娇嫩的柔滑雪肌往下看去,越过平滑娇嫩的柔软小腹,只
见一片黑幽幽的茵草凄凄……

  宋思明身上本来就没有穿衣服,他含住神女海藻圣洁的玉乳峰上那一粒娇嫩
敏感的乳头,这一阵吮吸、舔擦,海藻在他的淫邪挑逗和拨弄下,逐渐变得脸红
耳赤起来。

  「嗯……唔……唔……」

  在宋思明吮吸、舔擦下,神女海藻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声令人羞涩地呻吟。
而此时,宋思明用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身体把她压到床上。神女美丽如仙的绝色丽
靥娇晕如火、羞红阵阵。但见仙子那纤美修长、柔若无骨的美丽玉体已经在他胯
下……

  宋思明死死吮吸着她的唇,不断侵犯她的身体,感觉她身体温暖而湿润。

  她肌体的反应既如针扎般尖锐痛苦,又如同木头一样迟钝麻木。浑身就像是
在水中被一只凶狠的大章鱼紧紧纠缠环抱着攫住,无力却被慢慢地拖入漆黑的海
底深渊。

  宋思明的阴茎顶到了她的桃源洞口,兵临城下,她双拳紧握,脚尖绷直,他
的身体向她靠近,与烧红铁棍做没任何分别的巨大的肉棒不由分说的挤开神女阴
户嫣红的世界,顿时大肉棒顿时消失在她冰清玉洁的两腿间。

  此刻,在洁白的床上,一对一丝不挂的男女欲仙欲死地抵死缠绵、翻云覆雨
地交媾着……

  「啊……」天仙般美丽圣洁的绝色丽人神女给宋思明一阵猛烈的冲激,顿时
娇躯剧震,一双雪壁紧箍住他的双肩,一双柔美纤长的雪滑玉腿紧紧夹住他的腰
身,一阵阵难言而美妙地剧烈痉挛、抽搐……

  「哎……」国色天香、貌美似仙的绝色丽人神女海藻在他那滚烫的阳精的最
后刺激下,芳心立是一片眩晕,思维一阵空白,鲜红诱人的柔嫩樱唇一声娇媚婉
转的轻啼,终于爬上了男欢女爱的极乐巅峰。

  云消雨散后,宋思明从神女海藻身上退出。

  楚楚动人。国色天香、美丽圣洁的绝色仙子神女海藻渐渐从欲海高潮中滑落
下来,宋思明俯身望着身下正娇喘细细、香汗淋淋的美丽仙子那清丽绝伦、娇羞
万千的绝色丽靥和她一丝不挂。滑如凝脂的雪白娇嫩的赤裸玉体。

  只见神女星眸半睁半闭,桃腮上娇羞的晕红和极烈交媾高潮后的红韵,令绝
色清纯的丽靥美得犹如云中女神,好一幅诱人的欲海春情图。

  海藻被宋思明柔情的抱住,全身一颤,却感到浑然舒服,宋思明咬住海藻的
耳垂,在他耳边低语呢喃:「海藻,我好爱你啊!」海藻缓缓闭上眼睛,静静地
迎接宋思明的亲吻,越来越近,两张嘴唇终于胶合在一起。

  就像一股电流,同时侵袭了两人,宋思明吻得无比的狂热、缠绵,海藻紧紧
抱住宋思明的腰身,双手在他背部无意识地、不停地揉抚着。

  宋思明把舌尖探进檀口之中,海藻配合地张开玉齿,宋思明轻易地伸进了舌
头,吸着她的香舌吮吻了起来。

  两人紧紧相拥,互吻着对方,享受着高潮过后的余韵未尽的快感。海藻一脸
汗水、浑身疲软的依偎在宋思明怀里,宋思明得意的轻轻爱抚着她。

  似乎感到宋思明的得意,海藻一脸羞红,轻轻咬了一口宋思明的胸膛,小声
道,「大爷你讨厌啦……坏蛋……」

  「嘿嘿,海藻宝贝是不是又想要了?」宋思明一脸坏笑的抓住海藻一边乳房
轻轻揉搓着问道,海藻「嗯」的呻吟了一声,想要反击却浑身无力,只好任由宋
思明施为。

  云雨过后的海藻,和平时完全不同,全身散发着惊人的魅力,娇羞的神色分
外惹人爱恋,一只玉乳紧压着宋思明的胸膛,另一只则颤巍巍的矗立在空气中,
上面还隐约可见宋思明在欢愉中留下的痕迹。

  经过一番温存,海藻纤纤玉手在宋思明胸前轻划着,带来阵阵的酥麻。海藻
一脸潮红和春情的趴在宋思明怀里,风情万种的看着宋思明,说着闺房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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