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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古香] 【冤狐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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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小姐欢复欢

  诗云:樵郎转眼得新妇,新妇拉房旧人哭。无可奈何受委曲,忽如一日如入
掳。

  话说狸娘方和眼不多时,听门外人喊得紧,初时以为是樵郎大哥哥,待她仔
细听过,方知是个老叟唤她,遂道:「有事下午来罢,我尚在磕睡哩。」

  只听得一壮汉高声道:「贵夫人且起,我等乃武将军侍卫,是她令我等来接
你。」

  狸娘一下怔了,惊讶道:「谁是武将军,与我何干?」

  那壮汉又道:「便是昨日比武较艺夺得四品正印先锋官的武将军。」

  狸娘忖道:「难道是那大物儿哥哥,半日不见,竟由庶民变成了甚将军,恐
是尤哥儿来诈我的,且待我再盘问。」

  狸娘便道:「你们武将军叫甚名?」

  话刚出口,她便后悔了,虽然己和她入了几千个回和,她实也记不得那大物
哥哥的姓名,此时若非军汉说起,她亦记不得她姓武。

  谁知她这一问,不仅问得自家看慌,亦把门外几个军汉问得张口结舌,她们
相互望望,机灵的抢着道:「将军夫人,我们是今日方从她的,只知她姓武,樵
郎出身,其它的确也不知,大人勿疑,少时见了将军,岂非甚都明白了。」

  狸娘心道:你便胡乱说个名儿,我还是不知真假,听她言语,恐真是我那心
肝哥儿!顿时愁容一扫,跃下地,利落着装打扮,收拾得齐齐整整,方启了门,
里正诺诺着去了。

  三军汉恭恭敬敬不敢进屋,内中一个说:「将军军务吃紧,请夫人收拾物件,
即刻随我等去会将军。」

  狸娘这才全信,她狂喜无比,心道:「天,这大物儿,果然一步登天,亏她
还记得我,从今往后,我亦是四品诰命夫人矣,老天,奴奴前生一定积了莫大阴
德,你方把这诸般儿好处一并占了我。」她原本无甚行李,只朱三公子物器多,
她捡了银子,宝物,贵重细软,其余东西叫军汉们拿去当了,便乐巅巅下了楼,
谓房东说道:「老头儿,打扰你多时了,今日别过,我做将军夫人去也。」狸娘
只觉扬眉吐气,得意非凡,不题。

  军汉们拦了一辆轿儿,服伺她上了轿,便朝军营宿地去。

  狸娘心道:「而今我是将军夫人了,须庄重些才是正经,不可让人小瞧了我,
想我本是官宦小姐,几番沉浮,今日方还了原。」她心里这般想,脸上便矜持起
来。

  且说军汉们拥着轿儿,未几便至营地。

  狸娘掀开轿帘,昂首挺脖,款款的随军汉移走,她故意金莲寸移,心道:「
唯有这样,才显我出身也是不俗的。」忽地,她听人悄语:「这武蛮子,一眨眼
捞了个四品正印先锋官,再一眨眼,便得了两个绝色丽人,一个赛飞燕,一个比
貂蝉,真是天底下的好事,让她一人占尽。」

  狸娘大惊,忖道:「怎的是两个?一夜不见,她便又睡上一个,天!怎的是
两个?岂非奴家只得半乐?怎的会是两个?」

  她方才悠悠的走,力求三寸弓鞋不露,此时却顾不上许多,蹭蹭的疾行起来,
竟然超过了引路的兵丁,兵丁倘未醒过神来,狸娘便不满道:「武将军住哪,快
带我去罢。」狸娘走了一阵,心里又觉安稳些,她心道:「心肝哥儿和我入时,
显然尚是个重男身,那我当是她第一妇了,纵有二女,亦和当我为正,她为偏,
我为大,她为小,才是。哼,纵有十女我亦不怕她,我只占着不让,看她把我怎
的。」

  有诗为证:才道夫人好威风,装模作态摆风度。猛可听她有两妇,一心只要
做主妇。我只夜夜和她入,你小便该空牝户。

  且说狸娘虽然心惊,却又稳住心神,但脚步上依然未减缓,风风火火的,好
似赶甚紧要事儿。又行一阵,兵丁便指着五十步开外的一个大毡包说追:「夫人,
那便是武将军的住处,你且去罢。」

  狸娘甚为不满,责问道:「将军怎的未来接我哩。」兵丁张了张嘴,欲言又
止。

  狸娘只嫌长裙走来阻阻挡挡,不方便,遂双手提着它,小跑起来,若非室外,
她几至且走且解衣杉了,心里雀呼:「大物儿,一夜不见,想煞我也,且待我和
你入她几千个回和,权当补课,再入几千个回和,权当贺喜,再入几千个回和,
才算见面礼,今日的晚上再入!」

  狸娘恨不能飞人毡包里,行至门口,她便撒欢儿叫道:「心肝哥哥儿,你的
可心妹儿来也。」她心想,樵郎哥哥听她声音,定会喜孜孜出来迎,谁知及她行
至毡包里处,仍未见她影儿,却见一侍女自边厢走出,朝她直摆手。

  狸娘怎会理会她?大咧咧道:「将军呢?」

  侍女嘘一芦,低声道:「将军和夫人尚未醒来,你是谁?」

  狸娘」听此活,顿时醋意大发,不屑道:「将军和我才是原配夫人哩,怎的
又冒出个夫人来,恐你喊错了罢。」

  侍女抿嘴道:「小的知道了,你便是二夫人狸娘,夫人,小的给你请安了。」

  狸娘差点气昏,急切道:「你叫我甚?二夫人,天,我和将军早成了亲的,
洞房都入了的。」

  侍女埋头无语。

  狸娘情知有人捷足先登了,但她怎咽得下这口气,遂凶巴巴问侍女:「你且
说将军在哪里?」

  侍女指指正房。

  狸娘一瞧,正房两边贴着贺喜的对联儿,门中间一个新崭崭大红双喜字,她
便收了眼,心里暗喝:「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方十日便寻个娼妇来抿缸。」直气
得杏脸儿红一阵白一阵,红唇儿翘翘的和不拢,银牙亦咬得格格响。

  发作一顿,无人理会,她便懒懒的倒椅儿上,迷迷糊糊入了梦乡,梦里见一
玉面妖治女人抱武吉腰不放,狸娘气极,寻来一把砍刀,气恨恨砍那女子手腕,
且砍且骂:「砍死你,砍死你,砍得你掉肉渣,砍得你寻不着尸骨!」

  有诗为证:自古正室只一人,而今有女先定位。狸娘心里气恨恨,梦里寻刀
把她惩。谁知正室不饶人,针尖麦芒方遇对。

  回头再说武吉借酒壮胆夺了四品正印先锋官,众将心里亦是叹服,只乐坏了
老元帅冯刚,因她膝下仅有一女单名玉,适值芳龄十有八岁,按理早该嫁了才是,
只那玉小姐瞧不起京城公子哥儿,发狠要寻个老实人依托终身,只因从小娇惯,
老元帅拿她亦无奈,只好由她。今日老元帅是主考官,她见武吉出身低微,却有
一身惊人武艺,况时下乃多事之秋,各地纠乱不休,正要她这等勇猛之辈来保江
山,故日后拜将封侯亦是有望的,老元帅找到统领大将,说了自家心事,那统领
乃老元帅旧时部将,即刻应承此事。老元帅回家对女儿讲了,女儿略略一问,便
应允了。统领找到武吉,不由她推辞,便说那冯小姐天姿国色性格刚烈,算你祖
上有德,方轮上你娶她,现老元帅权高位重,日后定将扶助你的,我已替你应了,
你千万别说不字。武吉本是直率性子,她亦刚刚尝得个中妙趣。一听统领之言,
便动了心,爽快应了亲事。

  统领将她领到冯府,两人甫一见面,便觉似命中注定的一般,一个见她孔武
魁伟,一个见她妖冶标致,竟拿眼珠儿扯一处,怔征的舍不得分开,老元帅心道
:「不日即将出征,干脆来个快刀斩乱麻,今宵便令两人完婚,也算了却老夫心
头大事。」元帅便照实说了,统领即刻着人打点婚宴。

  未见,武吉便和冯小姐拜堂成亲入了洞房,洞房花烛高照,玉人粉面鲜红,
心道:「我只道世间男儿都是娇嫩嫩若花朵儿似的,谁知今日让我轮上个粗旷成
狂赛松柏巨村般汉子,我日思夜想的,便是这等吏汉子,郎君,从今往后,奴家
便会你举案齐眉共效于飞。」

  且说武吉送走众将,晕晕地往新房来,胯下阳具却如门杠般顶了起来,她立
即想及狸娘,不知她和那汉子是怎的光景,实放心不下,且待今日晚上和夫人说
过,收她做个二房,只要她情思。武吉虽做了官,可那脾性儿还是原时那般忠厚,
因她记着狸娘对她的好处,且恋着和她在一起的妙处,她心道:「昨日若非她留
我过夜,今日若非她摧我出游,恐我还是庶人一个,怎有这等风光体面?又怎娶
得老元帅爱女,论理,她可是我武吉的大恩人,可她毕竟不及王小姐出身,做个
二房,只名份上低些,其实甚也不差。」武吉且想且入了洞房。

  若换两日前,她恐真不知娶亲干甚,只道人人都要经历这一关,添个女人一
起过活而矣,实不知裙裤之下甚有妙趣。

  昨日既从狸娘处淘得经要,今晚正派上用场,只见她近前,一面揭掉新人盖
头,一面道:「娘子,让你久候了。」

  玉娘赫然一笑,顽皮道:「我方等你一个时辰,也不算久,况我侯了十八年
青春,这几刻不算甚。」她拿眼看新郎,见她轩昂相貌,高大身材,且听人讲她
武艺高强,心里便若糖水般软软滋滋的,只觉得自家终如所愿,复想起娘亲临上
轿闺中秘语,脸儿便红艳艳似醉了酒,忖道:「不知她解不解味。」

  武吉见她初时大方,复羞答答的垂了头,心里便拿她和狸娘作个比较,狸娘
狂热有余,玉小姐娇羞柔媚,实则有趣味些,她色心早起,只虑她少不更事,今
见她一番情态,似对自家十分满意,她便即如午时在比武场上那般雄纠纠气昂昂
了。

  只见她轻舒猿臂,拦腰抱起新人,道:「娘子,我们且睡罢。」

  玉小姐初时还挣一挣,却觉得如被铁桶箍着一般,心道:「如此磁实男人,
我还挣它做甚。」她轻启朱唇,嘤嘤道:「将军,妾身已是将军的人了,乞将军
怜惜则个。」

  武吉忙道:「娘子且请放心,我虽粗人,却并非狂蜂浪蝶,只那事儿妙趣无
穷,做来快活多多,且让我和娘子共登巫山一乐。」若是个有心的,便听出她言
辞中含义,她已是过来人,只玉小姐被她抱得恁紧,只觉得热供烘暖融融,胜过
那鸭绒锦被,芳心里且喜且乱,哪顾得上去想她言语,更况自古夫为阳为天为尊,
她既然便有个三妻四妾,谁又管得着她。

  武吉抱佳人登牙床,掀开锦被,放她入那暖缓缓被窝里,急急扯了自家衣衫
钻了进去,玉小姐星眸微闭,只觉得浑身火烫烫的,心里亦如玉免在怀其实难平,
依她平时性格,她早利利索索解了衣衫,此时因是人生头一回,一来乍和夫君相
处,略觉羞涩,二来实不知该怎样做才好,故静静地由她玩耍。

  且说武吉见她不动,心里也凛凛的,不敢莽撞,先悄悄解了她扣儿,大手顺
衣领往下摸,唯觉得热热烫烫的,突地,指尖撞倒两个馒头大小圆物,她便小心
翼翼把住,捏一捏,再捏一捏,心道:她这两个不及狸娘的大,也不及她的软,
因她是新的,没人捏挤过,故有些硬,却是鲜的,亦如那桃儿,人口又脆又硬的
才是刚下树的,入口软溜溜的定是盛了许久的,狸娘那对儿是旧的,我娶她做个
二房,也不亏她。她心里便添了几份敬重,道:「娘子,为夫若下手重了些,你
只管喊叫,不要强忍,况我气力大,平时干饭力气活,下手重。」

  玉小姐正觉被她捏她有些痛,虽未喊出声却咬牙皱眉,一福苦脸,却听她这
等言辞,芳心顿时通泰,这方是男儿本色,若如我等这般娇弱无力,怎做得将军,
她把玉唇儿贴夫君耳边,哈气若兰,渐语:「夫君,我知你乃豪侠之辈,你只管
依性儿做,即使有些痛处,那亦是我等妇人的份内苦处。」

  武吉似觉得一只猫儿偎在杯里,温温热热的,滑滑溜溜的她心里果添若许柔
情蜜意,一双大手轻轻褪下她内外衣衫,复抱那绝妙身子入她杯里,只觉得软香
温玉满怀抱,滑嫩光鲜似珍宝,阳具自个儿挺挺耸耸去找歇处。

  大约龟头独眼里溢些水沫儿,沾得玉小姐小腹大腿处稀稀沥沥,小姐惊道:
「夫君,你怎的往我身上撒尿儿?」

  武吉知她不知内情,乃道:「那不是尿,是甚呢,我也说不明白,是汗罢。」

  小姐愈发不解,追问道:「妾身见人流汗在额头,在脸颊,你怎的此处冒汗
哩。」

  武吉虽是粗人,但心眼儿不笨,她大笑一声,道:「娘子这便不知了,先人
说,汗自热处流,哪处热,哪处便流汗,平时我劈柴,肩胛处最热,故汗水便先
自背流出,今日我和小姐完婚,我这物儿又急又热,故汗水先自她流。」

  小姐觉得她说得在理,乃以手去摸她阳具,且道:「既然她热的紧,且让我
先替它揩罢。」小姐捉住龟头,左右抹了两把,骇然道:「夫君,你这汗水也怎
多了些,越揩越多,怪哉,这汗水枯枯乎乎的,难缠得紧。」

  武吉被她挟得心里发紧,急道:「娘子,此处来汗水,必要洗个小澡儿,方
能止汗。」

  小姐便揭开被角,道:「你且去洗澡罢,我等你。」

  武吉见她仍不醒窍,乃道:「娘子,现在有个现存水池可供沐洗,只怕你不
肯。」

  小姐奇怪道:「既然有现存水池,你便洗罢,我怎会阻挡你?」

  武吉以指端轻轻摸小姐牝户,只觉得松松酥酥一堆儿妙肉儿,比别处高出若
许,且扭的似一锅出炉的红署,她证欲加力捏她,突觉得她别别的抖了几抖,俄
倾,即刻有稠稠稀稀液沾上了她手指,恐里处水满了罢,正往外溢呢?

  小姐方知她拐着弯儿和自家逗乐,加之刚刚被她捏弄,户里水儿似憋不住,
涌了出来,她窃窃暗忖:「我道她不顾王七二十一,便入将来,谁知她粗粗旷旷
一个大男人却这般体贴,罢了,奴家把甚都给与她,由着她去!」想得刚直,话
儿却如温风细雨:「夫君,奴家既然嫁了你,便永生永世是你的人了,你喜欢做
甚,便做去,奴家心里喜欢哩。」

  武吉因刚刚积些经验,虽不精湛,但她却知一件事:这等事决不能用强,只
须悠悠地加劲儿,即如砍那参天巨树,必须一圈儿一圈儿往中心围,直到最后只
有拇指个茎了,便猛砍它几斧,倒来方利索,她今晚上便如是慢慢围。

  有诗为证:洞房之夜占花魁,郎情妾意肉堆堆。哥儿细心慢慢围,妹儿方是
头一回。

  且说武吉和玉小姐渐渐地熟谂了,她俩虽然未做那趣事,但两人心里却盛满
蜜饯样情意,誓若她俩早就是知心伴儿,此时正躺一窝儿拉家常,武吉一面和她
说话,一面拿手抚地摸她全身,觉得她全身愈来愈热,似有袅袅热气自她肌肤上
溢出来,武吉便低头去嗅,鼻头触得小姐吃吃真笑。

  武吉一面道:「真香,娘子,我想吃你肉了。」一面搔她胯间,她亦不知怎
样做才有奇效,只出几根手指左一拔右一捅,竟然几次入了牝户,小姐便觉得心
里紧紧的,待她手指取出,又觉得心里空空的,反不及刚才舒适,她便心道:「
如此看来,塞个物儿果要踏实些。」

  她又想起娘亲的指点,便伸手去摸夫君阳具,只觉得那头儿虽然挺挺硬硬的,
如铁似钢,却也不甚粗长,料想自家可能吃住它,乃至摸到龟头后部,才觉得心
惊:「怎的是这模样,愈来愈粗不说,且似无底儿,若扎下去,岂不被它戳穿小
腹不成!天哪!比一根筷子还长若许!」小姐虑到危险处,全身便冒出了鸡肉疙
瘩。

  武吉被她摸得快活无比,她便挺着身子,将那长物尽情显露,直顶得被褥飞
到了空中,小姐和她均光裸裸地披上红艳烛光,她见小姐身材欣长苗条;心里欲
念更如烈焰般闪腾,那长根儿也左右晃动起来,被裤儿便如一张帕儿般动,亦如
一面大伞。

  小姐尚未尝到长物大物的妙味,苦心颤颤的,央求道:「夫君你那长棍儿也
太长了些,且中间恁粗,我怕吃受不住哩。」

  武吉听她言语,虽棋却贫,乃侧转身来,按自家长物于小姐两腿之间,假意
怒道:「不听活东西,快给娘子请罪,你惊着她了,快伏下磕头。」

  小姐只觉得那硬物似带了火一放,引得她牝户里办是奇热大痒,又被她摩得
心里一跳一跳的,遂想:「这般触触,便如升了堆火,若真挺了进来,谁知是甚
光景。」

  武吉把龟头寻小姐牝户,终寻着了,便左右上下浅浅的冲撞;犹二根长桨,
悠悠的晃荡,只激出涟漪不断,仅此而矣。

  小姐却觉出另番滋味。初时唯觉痒痒烫烫的,不甚打紧,接着便觉户里底处
一挺一滑的,户内水儿亦盛初时若许,只觉门户开得太小。渐渐的又涨又憋,心
道:「真该让那管儿摇过去,把这水儿抽出来些,才觉舒适。」随着阳具左冲右
突,小姐只觉心底骚骚的,痒痒的,只愿有人入心里去挠挠,心道:「要搔到心
底,恐这棍儿还不够长呢!」谁知那骚痒劲儿悠悠的溜到小腹,复溜到小腹某个
角落,似消遁了,正当小姐长长的吁气,那痒痒劲儿似马蜂包般爆裂了,刹那,
小姐只觉全身都是痒的,都是骚的,唯以牝户里处为甚,仿佛有一只千年蜂王正
于那处大蠕大整。

  小姐终挺不住,双手缠抱着夫君那杆长枪,切切道:「夫君,奴家受不了啦,
快让这大虫进去,把里处的虫彖全吞了罢!」

  武吉才知自己此番举措果然英明,她便如捎公撑船那般,扶自家阳具望那红
湖中心一点,复用力一挺,一刺,只听「咝」一声裂帛声响,长竿似陷入淤潭般
缓缓沉降。武吉亦觉龟头似被甚阻了一下,却立觉那物儿飘飘闪闪滑开了,若雪
花般自行消逸。

  武吉眼看着自家长物缓缓地挺入小牝户,此情此状,比那夺得先锋官时更令
她欣喜即若一个穷人终于有了自己的田地,她便甚滋滋拿锨在自家田地里撬了第
一锨,又见土质肥厚,她焉有不喜欢的?

  在这一刹,武吉复想到狸娘的牝户,虽然肥厚,却有一种被人梳弄过的陈旧
感。她狂喜不已,心道:「这才是我自家田地!」

  小姐初时觉得似被一根钢针戳了一下,只惊得五内乱闪,只底处骚得不可收
拾,她便忍住不言,只觉那根儿愈入愈深,亦觉自家牝户似一个从未开封的玉盒
儿一般,今儿方被它一一撬开,因武吉入得缓慢,故那感觉十分敏锐,两人俱知
它进行至何处了。突然,那棍儿倏地撞牝户沿边,小姐这才痛得满头是汗,口里
呀了一声,只不说疼,她知定是那至粗处到矣。心想:只要口儿上过了关,里处
便能顺行!谁知她忘却自家乃新户,落红尚未褪尽,怎能全根吞没?

  武吉原想慢条斯理入她一越,谁知她见小姐体态娇烧,牝户鲜嫩,且喜她性
儿温雅,心里便急惶惶无从控制,不由自主的,她疾速抽送起来。又觉户里滚烫,
紧密酥软,如游春宫,如食酥酪,她便狂入狂耸,不可或止。

  小姐「啊」一声,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武吉不歇止的抽了七八百余抽,只觉下下如入毡包,暖痒热酥,只觉如沫盆
烫,浑身通泰,又入一阵,小姐方变了脸色,脸上红晕浮掠,似羞似怯,似娇似
媚,似怒似喜,似喜似唤,无从辨明,个中滋味,唯有她自家芳心明了。

  武吉入得累了,遂减缓节奏,小姐却轻轻的扭动,她微启红唇,嘤语「夫君,
奴家今日才知人生快乐,仅此而矣!」

  武吉如闻春雷,心里波澜汹涌,狂涛巨浪,一时激空。她顿觉气力万千,急
风驭雨般入将起来,只见腥红泡儿乱溅,唯听佳人娇声喝喊不停,她却不如狸娘
那般浪叫,只是简单地重复着人世间最简单的两个音节。

  武吉人时,她便哈开艳嫩红唇,悠悠地吐那兰惠之气,只轻轻的「呵」一声。
武吉抽时,她便半圆着红唇,徐徐地吸口气儿,唯悠悠的「嗬」一声。

  武吉听来如觉战鼓叮步,只见她愈战愈勇,愈入越快。

  小姐终于弯挺自家身子骨,只两头看地,身段儿架于空中,她亦不知即将要
发生甚紧要事儿,只觉心性使然,她便这般顺其自然。

  武吉却如上了擂台,只见她狂抽疾入,双臂左右摇晃,仿佛酣战之武士。

  小姐「啊」一声长啸,随她吐出胸腑内热气的同时,牝户底亦如决堤之洪垮
个卷儿连一个卷儿喷涌而出。

  武吉正觉怪异遂止住不动,只觉一团如沸水般热物劈头盖脸淋将出来,挺得
她龟头闪闪晃晃,自家赤觉心底似启匣门,心儿魂儿一并释放出去。

  她俩汩汩的泄,赤如灵泉涌珠那般。

  未见,泄毕,小姐方软软的跌下身子,倦慵疏懒,莫过于此,亦如玉环沐温
泉,和明皇兰台会罢。

  武吉意欲再战,出手磨小姐牝户。

  小姐止之道:「夫君,稍待片刻,此刻,我全身都是酥的,既便一只虫彖飞
来控我,我亦没力气和她对抗,只觉还在天堂里飞一般。」

  武吉看她牝户,只见光光亮亮,似有些红肿,又看洁白鸳鸯被单上沾着一片
血雨,即若牡丹花心滴红,幽径上落红殷殷。

  有诗为证:奇男奇女今成对,鸳鸯共宿情共醉。长篙才入碧玉潭,唯见金鱼
戏红水。

  且说武吉和小姐交欢同泄,首次使共赴巫山兰台,心中几多情意实如一江春
水。

  歇过片刻,小姐果然卷土重来。此番她却十分主动,只求夫君全力搏击,不
要有那半点怜香惜玉之情,亦要夫君下下全根而入,直入得她昏死几番,武吉不
忍心,劝她:「娘子,你我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允我一日深入一分,未及
一月,我之物便不复余矣?」

  小姐却道:「而今方尝甜头,念及夫君不日出征,我便觉天地无情,故欲争
分夺秒,一享欢愉。」

  武吉方想起还未和她说起狸娘之事,乃依她言辞,下下令她称心如意。入有
一个时辰,她俩双双对泄,相拥相抱,绵绵缠缠,如胶似漆。此时,武吉才期期
艾艾道:「夫人,想你我今夜极乐,恐有人骂我哩!」

  小姐银牙猛挫,厉声道:「谁敢骂我夫君,我便拔她牙剪她舌,让她永远不
得说话。」

  武吉急出手捂她红唇,道:「夫人,不是她欲骂我,而是我做不该让人骂的
事!」

  小姐听她言辞闪烁,便正经追问,武吉从来不知说谎,乃详详细细将她和狸
娘之事讲了。言毕,武吉道:「我知夫人心中愤恨。但事却已发生,我昨日亦未
料到今日和小姐和好之事,况她于我有许多恩惠,故我不能弃她。」

  小姐渐渐的冷了面孔,道:「金银财宝,你随便与她,我无话可说,只这床
第交欢之事,凭空被人分享,我委实想不通耶!」

  武吉慌了,忙搂她腰肢,道:「我的心肝娘子,你我之乐乃人间至乐,我亦
是不舍的,你放心,她纵然来了,我亦不会冷淡了你的。」武吉心里着急,因她
未入洞房之前,己和侍卫说了,叫她通知手下侍卫明日一早去寻狸娘来,若她今
日未和新人议妥,狸娘既来,叫她如何安顿?

  她委实着急,软言细语,哄得小姐芳心欣喜,她俩便又巅脔倒凤,小姐被入
得浑身浪翘,笑道:「我本欲容了她,只这趟妙味更盛,故我又不舍了。夫君,
休怪我贪,只这有趣得紧,你便招刀子架我脖颈上,我亦舍不得!」

  武吉一听此话,顿如被入戳了一刀,那鼓鼓涨涨之豪气亦溜了大半,勉强支
撑着道:「娘子,你允了我罢,叫我做个堂堂正正大丈夫,免得心中牵挂,做这
乐事儿亦不得放手一博。」

  谁知小姐却说:「我便一直想,怎的一趟更比一趟妙,原是你藏了一手,料
是家底本领还未出箱哩,该不是留着私待那娼妇儿罢!也罢!夫君,圣人言,夫
为妻纲,况你乃堂堂四品正印先锋官,我便全依了!」

  武吉乐得双手和拢,连连作揖,只那阳具一时扯不出,她却无法跪下给小姐
叩头,欣喜道:「娘子,你可真是天底下第一通情达理的。为夫再和你大战一回。」

  小姐红唇一翘,却道出另一番言辞,只听得武吉傻了眼。

  有诗为证:红烛滴泪玉女醉,陡闻夫君另纳妹。金银珠玉任人取,只允和我
一道睡。今朝若要我改口,夫君须得守律规。

  欲知小姐说些甚,且待下回再说。

             第十三回两下难交帐

  诗云:夫人威风倘未耍,却被大娘蛮横压。夜夜容宿实堪怜,费家哥儿跪裙
下。尚未尝她笋儿味,却有横祸至她家。

  话说武吉于新婚之夜和新人谈起旧妇,小姐任你说尽千般好话献完万般殷勤,
她只是个不肯。武吉正烦恼间,小姐却金口一开,说出一番言辞:「圣人言,夫
为妻纲,我便会依你,只有一件儿事,夫君须依我才是。」

  武吉欢喜万分,忙道:「夫人贤淑无比,愚夫感激不尽。不说一件,便是百
件万件,我全依夫人的,且说与我听。」

  小姐抱她腰,一字一顿道:「只这事儿,免不了你也要和她去做。我也不挡
你,只你每回入她前,必来我处禀明,一须我允才行,二须先连连入我,一直到
我恹恹睡去后,你方可去和她入。若我醒来,只要听我喊,不管多紧要,你须弃
她才行。」

  武吉听毕,想了想,亦觉无甚紧要,乃道:「你是正房,她是偏房,只有一
之府,远亦不远,不算难事,也罢,夫人,我听你的。」

  且说小姐见夫君依了她,便不依不饶道:「只许三日之后,方可去讨她。」

  武吉嘎然一笑,道:「恐晚了些,我已派人明早使去寻她来。」

  小姐听罢,秀眉尖簇若刀,目光冰寒露,沉吟半晌,方道:「也好!我猜你
今晚欲娶她。我亦允了,只从此时起,你便连连入我,一直待我睡去,你方可去
和她。若我醒后唤你,你须即刻又来和我快活才是。」

  武吉心道:「我亦是时时俱要入的,只怕你受不住,早早睡了,几天都不得
醒!」她见小姐玉体横陈,全身肉儿粉嫩活鲜,真如粉蒸扣肉,一连吃她十大碗,
也不觉腻的,便拼尽全力入她。

  入了一阵,又泄,玉小姐笑嘻嘻道:「夫君且不要急,此时方卯时未过,即
使我睡了,那娼妇也还未来。料想夫君累极,先睡片刻,再和我践约不迟。」武
吉依言睡下。不题。

  且说狸娘在外屋椅儿上迷迷糊糊睡过,梦中持刀砍得一妖妇惨嚎不止。她自
家也是咬牙切齿的,甚觉痛快。侍女听得倒吸冷气,急忙唤醒她。狸娘跳下地,
急急问道:「甚时了?」

  侍女道:「方未时。」

  狸娘责怪武吉,抱怨道:「昨日才做了将军,今日便恁大架子,让我白白耗
了两个时辰。」转而又想:「昨晚会新妇恐要弄通霄,今儿早方睡罢!唉,真美
死了那娼妇儿,她倒快活,却让我难过。」按下狸娘怨气不题。

  转头又说武吉将息两个时辰许,却被小姐玉手搔醒了,她欲下床穿衣,因她
平时俱是早出晚归惯了的,甫一睁眼,只道天已大明须挑柴上市去卖。

  小姐不依,娇哼一声,扑她怀里,道:「夫君,出征打仗还有几日,今日无
事,起甚床,只和我乐罢!」武吉才知自家一步入了天堂,舒心的笑,搂着小姐,
果欲睡去。

  其实,小姐早就睁眼,她细细想那床第之乐,只觉春心荡漾,心道:「夫君
身强力壮,物儿亦和我意,须让我爹打个主意,谋个团练手把总之类的官职,只
须坐地守备,也好让我宿宿不落空。」她又想起夫君所说那个偏房,只恨得牙齿
根儿俱蓄着气,暗暗骂道:「甚么东西,一桩旧货,也想讨个好价钱。做我侍女,
我还不放心哩!」她又望望酣睡着的夫君,忍不住假她杯里,撩起被角去瞧她那
个物儿,奇道:恁怪,四寸长一个软棍儿,一忽儿变成了尺把长铁棍儿,还租得
紧,搔得人欲死欲仙,也怪,女儿家时、偶尔也觉户里痒痒,耐一阵,便也褪了。
谁知还有这等妙趣。恐天地间之乐事儿,当推这事儿为最乐,进进出出,反反复
复,千儿八百下,却只当捅了一下,舒服至极,舒服至极!哼,你想凭空与我分
享!

  小姐心里又气又骚,忍禁不住,遂搔醒了夫君,心道:「我今日只要她陪我
睡,把你个不要脸旧货凉一边,让你难受。我又把夫君弄得累极,及至她方入你
房,便和死猪一般睡,估她睡醒,我又唤她来和我人,煞煞你个小募妇!」

  有诗为证:旧妇恼恨新人贪,新人果然不一般。先把夫君弄瘫软,入你房时
只欲眠。估她睡眼才睁开,我又唤她到这边。且让旧妇独自想;且让旧妇泪涟涟。

  武吉怎不知她心意,又见她今日如海棠初绽,梨花玉树,丰韵不凡,心里便
闪闪的,阳具亦翘翅的,两下里浓情似火,凑一处便如烈焰飞空,僻僻叭叭,入
将起来。武吉入了一阵,估摸狸娘将至,便欲起床,小姐见她东张西望,猜得她
心事,乃哦哦叽叽地没叫,心道:「且不要去,夫君,奴家这厢还未了帐哩。」

  武吉听丽人娇喘;陡地想起枕席盟约,不得不汇聚精神,尽力而为,只图早
早将她搞平,好去招待狸娘。武吉只入得浑身大汗淋淋,亦觉胳膊儿酸胀,腰板
儿僵硬,小姐她却娇庸绽放如花,愈大兴头儿愈高。

  将至午时,小姐还是了无睡意,武百却如今日挑了个二千斤沉担儿,入来晃
晃荡荡,几站不稳。忽听屋外响起妇人声音,依稀辨出是狸娘在叫,心里窘得不
行,忖道:「可心妹儿,你且多等片刻,哥儿这边正事儿未完哩。」

  小姐也听外屋吵闹,料想大约如此,只不言语,双手挽一箍儿,紧紧缠抱夫
君腰肢,左右浪摆,且昂起酥胸,让那白白胖胖两只圆物波涛般跳荡,时不时贴
将拢去,让乳尖儿去蹭夫君门板样阔胸。武吉被她逗得血脉贲张,拼尽吃奶气力
抵死绵缠。

  入至千余回和,武吉嗷嗷叫着泄了,她只道小姐将睡,便道:「夫人,且睡
片刻,容我出去招呼一下,再来!」

  小姐抱她粗脖,娇蛮的说:「夫君,奴家正兴头儿上,你怎舍得去?」

  武吉不复多言,虽想再入,胯下软物是空,无奈苦笑,道:「夫人,为夫精
力疲惫,恐不能连战连入哩。」

  小姐忽地想起她言狸娘旧事,兴致泱泱的问:「夫君,奴家听你昨晚说,只
要有人舔,你那物儿便又长大!二娘既来,且唤她进来和你舔。待我睡后,她亦
享福。」

  武吉惊骇不已,摇头道:「我非淫徒,岂能做这苟且举动,断断不可。断断
不可。」

  武吉想了一想,说道:「三人同居,恐有违伦常。不如我先出去,与她舔,
至我物昂伟粗长,我又进来入你,何若?」

  小姐连连摇首,道:「只道夫君原是至诚君子,谁想却也好滑得紧,只恐你
是赵巧送灯台去不再来罢!」

  武吉被她戳穿把戏,只得耍赖:「这也不成,那也不妥,如何是好?夫人且
拿主意。」

  小姐凝眉沉思片刻,毅然道:「她既咂待你物,我又怎咂不得。也罢,反正
只我夫妻二人,我咂得你快活,我亦享得快乐,并不见亏!夫君,放我下来,待
奴家与你鼓吹!」

  武吉听得心动,倾刻便把狸娘之事忘至九天之外,乐淘淘的扶着阳具,只待
小姐来咂。

  小姐见那物儿稀稀沥沥,实有些恶心欲吐,复想及入来妙趣,便强忍不适把
它扶立,先只叉开嘴皮儿,银牙却闭和着,让那龟头只和自家绛唇亲热,武吉觉
得新奇,大叫:「夫人,似你这般咂法,恐她患风寒哩!」

  小姐吟道:「那娼妇儿想出这等法儿,竟累及我!」

  武吉好不得意,道:「夫人若有不适,我便寻狸娘去了。」

  小姐顿时捉住阳具不放,道:「怎的不适,瞧我的罢!」乃猛张樱桃小口,
将那软物吞了,咂咂吮吮,不停不歇。

  且说小姐只不放夫君出那新房,及至闹腾至夜间戍时,小姐才恹恹的欲睡。
她一面倒下身,一面道:「且去罢,门儿半掩着,别关死,免得我少时唤你听不
到!」武吉也觉浑身松软若泥,无一丝儿气力。只心里记挂狸娘,便强撑出得新
房,高一脚,浅一脚,好象穿着一双厚底儿戏鞋,飘飘闪闪的。

  狸娘正和侍女吃饭,一见可心哥儿出房,倾刻丢了碗筷,愁云顿散,眉开眼
笑,道:「哥儿,亲亲哥儿,你如今做了大官儿,便拿姿拿态与我受。我也不计
较,只,只不要冷了我才是。」

  武吉扯扯嘴角,含混不清的说:「可心妹儿,说这些干甚!我得谢你撮和哩!
可妹儿,我欲困去!」

  狸娘立刻扶她往卧室去,喜不胜喜,只道她记挂自家肉套儿妙处,心道:「
大物儿哥,你记着我,倒还有个抵缸的,我记着你,却是空空旷旷,只那白毛儿
贴那肉皮儿,肉皮儿这那空洞儿!」想及昨夜落寂处及今日冷落处,她心里便生
诸多怨气,却又看到大物儿哥哥和她双双着牙床去,她那怨气便又烟消云散。忖
道:「可心哥儿,你空我一宿,我今晚一并入回来,也不为过。」

  未至牙床,武吉只觉头重脚轻,一个踉跄跌将下去,胡乱搂床被褥儿,便呼
呼睡去。

  狸娘傻怔怔的,于那黑暗里摸索着去掏那大物儿,触手处粘粘乎乎,只觉一
根软溜溜长物横捏在她手心,全无生气,真如一节蔫蔫猪大肠。狸娘只道她方泄
不久,一时疲软也是情理中,她便双手捧那软物儿,捂一阵,搓一阵,切切的盼
她昂扬起来,约有半个时辰,那软物还是全无反响,狸娘失望不已,直在心里咒
骂:「好个贪心厉害角色,头一夜便弄得夫君垂头丧气,若哪天真软得再也爬不
起来,我看你着甚物儿过活,只怕那时悔不来哩。」她咒一阵新人,手里仍然未
停下,又见大物哥儿酣睡不醒,遂拍她胸脯唤道:「你也恁贪心,搁下她,又不
会溲了,怎的不知进退。」埋怨一阵,武吉只是酣睡。

  有诗为证:方下新入鸳鸯床,又入旧妇并蒂房。呼噜呼噜只管睡,旧人怨急
气不畅。咒罢厉妇怪樵郎,搁她一夜又何妨?她道世间只她贪,谁知新人比她强。

  且说狸娘把那软物扶不起来,心却慌了:我隐忍未去,全瞧这大物儿硬朗,
如今被她弄成这般光景,我还有甚指望。想着想着,她便双眼泪汪汪,悲一阵,
她又笑起来,心道:「唉,想它把入弄呆了,怎的就不知行些手段!」

  狸娘跳出厢房,拽她包囊取出一个小包,小包里复有若许小包,她辨识一阵,
捡出「五杯春」散儿递给侍女,叫她如此这般。不题。

  未几,狸娘提一壶药酒入房,点亮红烛,自家呷那热酒,凑近武吉唇边,缓
缓地吐着喂她,幸喜武吉嘴角还错出一条缝儿,喂了约有个把时辰,方堪堪的喂
了约有五杯。狸娘这才一气连吞五杯,然后巴巴地望那物儿厌起,待一阵,那款
物儿跳几跳,龟头闪闪晃晃,似睡醒了,狸娘早己春心勃勃,户内淫水吮恍的响,
只等这大物儿奋发!

  此时,狸娘只道她将如己思,选先将自家打理好,除了衣衫,以手入自家牝
户,捞出淫水将外阴涂抹一遍,然后,她便跪于床上,双手捧那长物,着龟头咂
吮,因它似喝多了酒,长至六七寸,便扑扑腾腾的,总站不直。狸娘咂吮一阵,
那物儿昂昂扬扬,长及尺余,粗若杯口。旧时纠纠雄风犹在,狸娘见她却比前日
光亮红艳许多,不无忌妒的想:恐是和那厉鬼摩会的,更见入眼了,只太便宜了
她!

  狸娘纳它于自家牝户,一下桩弄至根,只觉又辣又爽,嘴里便喋喋不休浪叫
:「亲亲哥儿,亲亲哥儿,我终又享福了!」

  且说狸娘忙揍的入一阵,欢喜的不如自家姓甚了,且忖道:唉,只不能一人
独享,真令我心憔,况令她又做了正房,我又得低她一头。唉,天,你怎的总拂
逆我心事,眼见着绝世大物该我独入,偏又让她做甚么将军!又和她与个妖艳女
子,天,我如今世悟透了,管她是个甚身份,只要你允我和她日日入,时时入,
我也心满意足了!

  每每人到畅快处,狸娘心里就滋生若许情意。偏那情意月是与那又长又粗的
阳具的,却不是与樵郎的。

  且说武吉睡了一阵,便觉气力充沛,一如平常。她睁眼见一光溜溜白闪闪人
儿正忙得耸颠不止,听她浪言淫语,武吉便知是狸娘了,她亦觉心中有惭,正欲
长身而起,美美的入她一回。

  正当此时,却听那正房时传来娇滴滴呼唤:「夫君,奴家醒也!」

  武吉顿时乌红了脸,两下里都觉难处,这边欲火焰势飞天正当火上加油之紧
要关头;那厢却是金口已开,不理会却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

  狸娘听那边佳人娇语,心里也慌,遂哀哀的道:「妹儿,你且与她和我再入
一入,我若不得入时,我便要死了。」

  小姐冷哼道:「二娘,我唤夫君,与你何干?你须明白,我和她,才是明媒
正娶的,我如今容了你,只因夫君忠厚。你更须明白,你和她尚未过房,如今你
俩共居一室,却是苟和。夫君少时便来,否则,我拿家法逐了那厚脸皮娼妇。」

  武吉虽末习字读书,从小却知家法。她双手套箍狸娘腰肢,活生生将她自那
硬长大物上拔下来,放于侧边,低声道:「妹儿,我少时便来。」言毕,拽件衣
衫裹于腰间,赤脚跳入小姐房间。

  小姐玉脸粉红,见夫君果然听话,跃下床扑她怀里,道:「夫君真信人也,
奴家爱煞了!」武吉只觉欲火迸发,阳具弯弯翘翘,又入自家脐眼关。小姐惊道
:「夫君之物怪异,入里是直的,如棍,在外是弯的,如弓,妙也!妙也!夫君,
你且弯弓搭箭,射奴奴花心耙儿罢!」

  却说狸娘被大物哥哥放于床上,可她正当欲泄末泄,欲死欲活的田地,这下
只觉户内空旷,骚痒难禁,她几近声泪俱下,只叮叮喊道:「我的好对头儿,我
的双音菩萨妹子,休且放她过来入一入我罢,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天!我又死
不去。怎的办?天,快生个肉棒儿与我,只要有个把儿便成。」

  再说武吉听狸娘哀怨交加,于心不忍,乃谓小姐道:「娘子,你和她,亦该
如亲姊妹技,不必分甚彼此。」

  未等武吉再说下去,小姐厉声道:「夫君,你乃堂堂男子,况是钦点四品武
将,焉能言而无信,况她和你尚未行礼入房,怎能胡来?」

  武吉被她问得张口结舌,只得喃喃的,不敢再说。

  小姐却当勿听见一般,牵那阳具往自家阴户里去,口里故意伊伊吖吖乱喊,
入来本也快活,她叫得也恁般响,竟惊动五百步远处哨兵,她等以为先锋官帐房
里出了甚事儿,慌慌的跑将来,侍女忙出房谓她们道:「甭胡来,叫床哩。」

  却说哨兵头领姓费,因她人缘儿好,大家俱唤她费哥儿。费哥儿眨了眨眼,
惊讶道:「天,这等事竟这般快活,妹子,你和我也试上一试,何若?」却不听
回音,因侍女溜转回去了。费哥儿眩喝众兵丁散去,她却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
按下不题。

  且说偏房里狸娘听了小姐欢叫,心里更如生了一丛棘刺那般难受。她知今番
遇上专治她的魔头了,慌了,她便自家搬那肉缝儿,此时只恨爷娘给她手指生短
了些,她凄厉的哭喊:「天啊,你怎的这般磨杀我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7-7 22:3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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