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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龙纹宝鼎】【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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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这是峰顶上的一块看去罗深盆地,积水成池,占地若亩许大小,池岸四生山
草野花,池中积水澄清,波平如镜。

  这真是一匹好马驰一奔到池边,倏然停住身子,毒玫瑰和包宏坐在马上,纵
目向池中一望。

  果见一具妙龄少女的尸体,飘浮水面。

  到了跟前,双目凝神向女尸一望,不禁大骇,惊叫道:「哇操!云姐,你快
来,这女尸不是苗梅英,是如云玉女司马姗姗!」

  毒玫瑰听得心头猛然一振,紧随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一这感觉使她又喜又惊!

  喜的是包宏,己习惯了叫自己云姐,由此可知他对自己已生好感!

  惊的是,如云玉女怎么会浮尸天池的,莫非她又是为了宏弟的事而来,致被
少林寺中的和尚一掌劈死,弃尸池中!

  她在惊喜中,已跳上了坐骑,向包宏奔来。

  刚刚奔到包宏若三丈左右处。

  忽听他又是一声惊喊道:「云姐,哇操,她还没有死,我们快来救她!」

  这几声惊喊,直是巨雷击顶,使毒玫瑰的脑际,陡起一阵嗡嗡之声,这心也
坪坪巨跳起来!

  突然,她运功行掌,想咬牙一掌向飘浮在池中的如云玉女司马姗姗劈去!

  只有这样,才不会使包宏知道内情,怀恨自己!

  因为在去胭脂谷的那条奇异峡道中,她曾向南天一燕余真,指认身受重伤昏
迷地下的如云玉女司马姗姗就是毒玫瑰。

  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南天一燕搜诛毒玫瑰而难以寻获的情形下,一定会把
如云玉女当成毒玫瑰,一掌击死。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为了一个「情」字!

  她已发现如云玉女,对包宏用情极深,所以才不辞辛艰,来胭脂谷为他涉险
卖命。

  万一包宏被如云玉女的真情感动,而对她发生好感,自己岂不是要遗恨终身!

  情人眼里渗不入砂子,爱情岂能杯葛。

  所以她要藉此机会,借他人之手,杀了如云玉女,除此情敌,以除夺情之恨!

  南天一燕余真,既未杀害如云玉女,当然他是认出如云玉女不是毒玫瑰,说
不定她的伤,还是南天一燕替她治好的。

  如果自己推测不错,南天一燕定将指认她就是毒玫瑰的事,已告诉了司马姗
姗!

  自己这弄巧成拙的做法,不但没有毁去情敌,还很可能使他们连想到自己才
是真正的毒玫瑰!

  如今如云玉女,出现天他,且并未死去,等她醒来之后,见到了宏弟,定然
会把这些真相说出来。

  这样岂不糟了!

  这些事情,有如幻影般,一幕一幕的从她脑际掠过,使她恨,也使她怕!

  就在她恨极如云玉女,怕失去包宏的急切心理状态下,杀意陡坚,右手平推,
厉掌正要朝池中浮着的如云玉女劈去!

  忽听包宏又在大声喊着:「云姐!快过来呀!哇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
屠,何况你还认识她啊——」

  也不知道是包宏这连续三声云姐,叫得有些神智飘然,抑或是其他缘故,毒
玫瑰竞倏把业已就要吐手而出的掌势收回,飘身如燕般的向包宏奔去。

  如云玉女飘浮在天池之心,相距两人立足的岸边,最少也有约三丈的由离,
池水虽然澄清,但深不测底,又怎么救法?

  包宏正在焦急万分之际,忽听身边响起两声裂布之声。

  当他转面看时,毒玫瑰己把自己的白缎绣花披风撕成三块,连结成一线,掷
入到天池中。

  跟着莲步一摆,似燕子抄水,美妙至极,直向池心投去,双足微在那浮游水
面上的三块破鼓风缎上莲足三点,三个起落已到了池心。

  她双臂一张,哈腰托起如云玉女,转面二次跃起娇躯,足点白缎又是三个起
落,直向木然呆立在岸上的包宏身边飞去!

  这直落直似蜻蜓点水,看得包宏心驰不已!

  到了岸上,首先把如云玉女平放在草地上,然后看了看自己一双三寸金莲,
只见鞋底仍是干的,只有鞋尖之上,稍微沾了一点水印!

  她面上露出笑容,望着包宏,说道:「宏弟!我这摩云彩风十八翔的轻功,
虽然能在江湖上应用,但火候还差,若练到炉火纯青之境,借物踏波鞋是不会有
丝毫水迹的!」

  包宏圆睁着一双星目,呆呆的望着她,似是被她施展的这手绝世轻功给怔住
了。

  这倒反使毒玫瑰吃了一惊。

  她情急中未加思索,脱口说道:「宏弟!你怎么了?」话出口,秀面上倏觉
一阵发热,随之飞上两片红晕。

  毒玫瑰杀害过许多少年,而这些少年,都是死在她的怀抱里,她与任何人拥
抱,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羞涩的感觉!

  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很简单,平时与那些不为自己所喜欢的少年拥抱。没有动过真情,而且
只有愤恨。

  顿了一顿,又道:「你这摩云彩凤十八翔的轻功,真是罕闻绝学,令人羡慕
至极!」

  云娘道:「你喜欢吗?我教给你。」

  「哇操!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一定好好谢你,只是目前救人要紧,我们先
把如云玉女救活了再说!」

  云娘点了点头。

  她赶忙蹲在地上,双手在如云玉女的肚子上及小腹间,用力一阵推压。

  云娘每推压一次,如云玉女口中必吐出一口清水。

  就这样足足有一顿饭的工夫,如云玉女腹中的积水,已完全挤了出来,面色
也已由青白色缓缓转红。

  毒玫瑰徐徐站起身子,朝包宏娇柔一笑,道:「宏弟!她腹中积水全部压出,
已无生命危险了,只是掌伤尚要迅子医治。」

  说完,从怀中摸出白色纸包,取出一颗其色如墨的丹丸,纳入如云玉女的口
里。

  蓦地一阵矛盾至极的感觉,泛自心头,她闭目沉思。

  我刚才还要杀她,何以现在又要替她挤压腹中积水,赠以灵丹救她性命呢?

  这矛盾的心理,一时之间,使她无法自解!

  她仰面望天,凄然一声长叹,暗道:「云娘啊!云娘!你原本是个坚强的女
人,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柔弱,恍惚!」

  包宏见她紧合双目,仰天沉思,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他忙道:「哇操!云姐,
你在想什么?」

  沉思中的毒致瑰,猛然一震,神智顿时清醒过来,娇甜一笑,道:「我在想
一件怪异的事情!」

  包宏又是一怔,说道:「哇操!什么怪异之事呀?」

  毒玫瑰又是娇甜一笑。

  她这一笑,比刚才笑得更娇更甜,答道:「适才明觉老和尚说苗梅英被他一
掌击毙,弃尸天池中,何以苗梅英不见,而被掌击飘浮天池的竟是如云玉女,宏
弟弟,你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些怪异吗?」

  她这个谎言说得合情合理,使包宏信以为真。

  「嗯——」包宏轻咽了一声,又道:「哇操!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事的确
有些奇怪,但一时又想不出其中的道理来!」

  毒玫瑰皱了皱柳眉儿,说道:「会不会是如云玉女假冒苗梅英之名,来少林
寺呢?」

  包宏摇摇头,说道:「哇操!没有这个必要呀?再说苗梅英远从海外来,居
在一个极为幽静隐避的山谷奇异石洞中,如云玉女又怎会知道有苗梅英其人的呢?」

  话声甫落天池中靠近对岸不远之处,突然水波翻动,从池水中仲出一只手来!

  这只手臂赛雪欺霜,纤秀至极,一看就知道是只女人的手臂五指在凌空虚抓,
像是在求救!

  这情形看得包宏和毒玫瑰同时猛然一震。

  包宏急道:「哇操!那一定是苗梅英,老和尚一掌并没有把她劈死,只是现
在眼见就要惨遭淹死了,我得去救她!」

  话说完拔腿就要向天池对岸奔去。

  毒玫瑰探臂一抓,扯住包宏一只衣袖,说道:「宏弟!天池虽不大,但深不
可测,你不识水性,怎么能够救人,万万不可妄自冒险!」

  包宏对女人没有一定观念,总认为女人没有多大区别,都欢喜那凋调儿,自
从毒攻脑中!

  他左臂猛一用功,挣脱了毒玫瑰抓住的一只衣袖。

  急急说道:「哇操!我身受苗梅英救命之恩,我们来此地的目的,就是要凭
她的,以示答谢拯救之德。如今她既未死,我怎么能不救她,真是见死不救,是
武林中人的奇耻啊!」

  话毕,身形电闪,疾若快箭离弦,沿绕左面池岸,向对面奔去。

  就在这时那只纤秀的玉手,又向池水外伸缩了两次,像是自己生命已在俄倾,
急待人家来救她一命。

  包宏奔到对岸,见那伸出水面求救的手,相距自己不过一丈左右,心想:此
处离岸不远,池水想必不会太深,我得下去拉她一把,将她救了上来。

  想毕,只听扑通一声,包宏已奋不顾身的投入天池中。

  然而他投入水中的身子,就一直往深水中沉去,再没有浮出水面,那只纤秀
的玉手,也再不见仲出来了,天池中只有一阵一阵的水泡,向水面直涌!

  毒玫瑰看得心头狂然一震,情知不妙。

  她大喊道:「宏弟弟!」立即施展开摩云彩风十八翔的轻功,娇躯宛如一只
蓝色彩凤,贴着天池水面,飞行了一周。

  她内功本极精湛,池水虽深,但在丈许深浅的水中,尚可办物。

  她一面贴水飞行,一面双目凝注水中,想在水中找到包宏的身影,然后投身
入水,把他救上来。

  谁知,她失望了!

  池水渐渐平静,不要说没有看到包宏的身影,就连那一阵阵往水面涌鼓的水
泡,也已平静消失了!

  她虽然怀有绝世轻功,但她究竟是个女人,体力有限,贴着水面,飞行了两
周,已感到力量不支。

  她只好回到池岸上,落到如云玉女的身旁,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天池出神!

  蓦地两行眼泪,从她两眶中涌出,顺腮流下,滴落在胸前的黄色劲装之上!

  她除了流泪之外。面部没有表情,假若定要说有的话,也就只是呆呆的,一
动不动的,木然注视池中!

  夜雨山庄共有五进,再加上东西配院,当得是鳞次栉比,气象巍然。

  庄里的成员也不算少,侍候芙蓉仙子主婢的就有男女八名之多,不过她们并
不满意,由这双主婢的对话,就可瞧出一点端倪。

  「小姐,咱们不该来的。」

  「怎么啦?小娟,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不是我不高兴,难道小姐瞧不出来,这儿,咳,叫我怎么说呢?」

  「我知道,小姐,可是你别忘了咱们是做什么来的……」

  「我就是不懂。小姐为什么这样痛恨包相公,一定要处……」

  「哼,我全心全意的爱他,把女孩子最宝贵的贞操都给他,他却搞三念四,
到处留情,跟别的女人……」

  「那是你给他机会,你既然爱他,就不应该离开他,让他有机会接近别的女
人,像他那样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喜欢他。再说,我们又未亲自目睹,怎能把
这些传闻当真,万一不实,小姐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什么传闻,无风不起浪,他要是没有这回事,人家吃饱了撑着,造他的谣。」

  「算了!就算他用情不专,小姐不是跟季庄主……现在算是扯平了……」

  「不,我既然不能独享,我就要毁掉他,为了争这口气,我必须把跟他好过
的女人一一毁掉不可!」

  「小姐,这太可怕了!」

    夜幕低垂。

  季振洛来到芙蓉仙子卧室,道:「很简陋,明天我叫人替你另外布置一间。」

  「这很好,只要是住的,就是仙宫也是一样。」

  季振洛没有理会,由床头的核庄台转向床上,用手轻轻一按。道:「这张床
很软,来,坐下来,我不会吃掉你的!」

  她将脸埋伏在他的起伏的胸前,含羞而激动的接受他的爱抚。

  他的手趁机作继续侵犯,手指像拨弄琴弦似的颤动,道:「看来你真敏感。
你需要了!」

  芙蓉仙子娇媚的扭扭胴体,挽摇丰肥玉峰,睁开一双丹风眼,荡漾着勾魂的
秋波,互视着,热烈的欲焰,由双方目中收入二人肺腑,激动彼此情欲,互其喜
悦!

  她性欲之火在熊熊燃烧。已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这夜澜入静之时,室内无人的卧房,毫无顾虑大胆的奔放热情起来,急需
发泄,此时急需异性慰藉!

  季振洛见了她这种神情,心目中加了一番怜惜,就将抚摸地下巴的手,移到
了肩头,再由肩头移至腰间,又由腰间至衣底。

  阵阵幽香传入鼻中,沁人心神,丰满柔软滑腻的胴体,真使他灵魂飘荡,茫
然失措!

  一股原始的兽性,像黄河堤一般,奔腾澎湃,他心中猛的跳动,呼吸急促起
来,嗫嗫的低唤:「姗姗!」

  芙蓉仙子似在诱惑地挣扎,听他低唤,娇羞的微睁二只媚眼,怔怔的望着他
端正的面孔,射出饥饿的欲火。

  季振洛也不能黔持了。

  他放弃一切顾虑,也像饥饿的野兽,将咀唇印在她美艳秀丽的脸上,以灵热
烫人的双唇,迅速的像雨点一样,在芙蓉仙子的面颊、眼眉、鼻子和耳旁,疯狂
的吻。

  她紧闭一双眉眼,任他在自己面上亲吻不停,心理也感到快慰无比,少女特
有的羞态,她仍故意的闪躲挣扎。

  双手微推他的身体,一面从鼻孔里哼着:「不要嘛!不要这样……」

  蓦地她不能哼喊了,火热的唇被封盖住了。

  她的小巧感人的樱唇,获得一阵久旷的快感!

  温暖了她的心,席卷了她的灵魂,在这短短的刹那间,四周所有的一切,好
像是毁灭了……

  包括她自己在内,浑陶陶的、热薰薰的,不知所以然。

  渐渐地,她也情不自禁,忘了要提出交换条件,忘了说出对付包宏,轻舒双
臂挽住他的颈项。

  是那样使之陶醉,而且先所未曾有过,她感到的,包宏给她的是青涩的,像
青色的橄榄。

  然而现在季振洛给予的,使她似梦一般的溶化了,瘫痪了!

  到达少女梦幻的境界里,可爱的人儿啊!

  「宝贝!」季振洛疯狂地紧楼着她。芙蓉仙子柔软丰润的胴体及双耸的乳峰,
紧贴在他胸前,温馨!

  坚实给了他另一种更加疯狂的刺激,艳丽娇媚之姿态荡澜在其心神中,两人
心跳剧烈,似要跳出口腔,气息紧促。

  许久,许久,两人的嘴唇才自然分开,依然热烈的、紧紧的,互相搂抱着。

  他两片烫热的咀唇,在她的脸颊、耳根、粉颈上轻吻摩沙。使她感到微微酥
痒,但是这种酥痒,却是在心灵上的一种享受。

  只有热情相悦的男女,才有这种享受。

  于是,她紧闭双目,任他狂吻。

  季振洛深意的微笑,万种温存,轻轻问道:「姗姗!舒服吗?」

  芙蓉仙子白嫩玉手,在他面颊抚摸,撒娇似的哼着:「嗯!你坏,我不来了!」

  季振洛再次柔声问道:「姗姗!」

  芙蓉仙子微睁两眼,朝他妖媚一笑,他的咀唇又落在她的樱唇上,她自动将
一条香舌送过去。

  似滑溜无比的小金鱼,滑伸到她的咀里,不停的乱翻乱扰,吞吐不已……一
切再沉寂了!

  陶然其中,若说这是真正的爱,只能说是不正常的爱,发挥男女之间的欲,
相互各有所需。各有所求。

  就在这时二人相互拥抱,陶醉在梦的旋律中,温存着。

  血液激进,心也跳动得更快。二人虽然知道性的享受,但这种情意锦绵的温
馨,热情如火的动作,情意盎然,满足彼此所需,这还是第一次尝到……

  有股甜蜜无比幸福的感觉。

  静静地沉溺在享受,这难忘的片刻,整个生命像是飞离身躯,轻飘飘地神游
在太空中哩!

  这种奇妙的感觉,有说不尽的甜蜜、恩爱、喜悦、舒畅。

  经过一阵热吻,恩爱缠绵,疏畅彼此情怀,紧密的依偎享受情意的给予,满
足灵魂所求,达到爱的顶点。

  季振洛温柔的吻,双手落在那令人迷惑,人间最美丽的高挺圣女峰上,雪白、
香、嫩、甜!

  奶头像葡萄般大,殷红色尖尖的突起,滑溜不溜手。

  他似乎意外的获得人间异宝,触手之处柔软如棉,柔里带刚弹性特强,真是
丰满,真是坚挺!

  他轻轻的捏,慢慢的揉,拨弄着那粒紫葡萄,时轻时重,用力搓揉,拨捻!

  发挥了灵巧的技术,使之享受灼热的情火、温暖、火热的心,得到意想不到
的快感!

  芙蓉仙子被他引逗得心跳加剧,血液急循,欲火烧身,像一头绵羊,在他壮
硕的胸膛颤抖着。

  心里暗忖:他年纪虽然大了一点,但玩乐却懂得人生的乐趣,这一想,使她
更加迷悯,陶醉在其怀中。

  那儿早已黄河泛滥,把季振洛一手都弄湿了。

  很显然,这时芙蓉仙子以被春青热火烧得热刺刺的,欲火难禁,浪水横流,
娇躯抖颤,张着小嘴儿,不住的猛吸气,那神情好不紧张。

  衣衫,已是多余的东西了。

  两人很快的脱的象剥了皮的田鸡似的。

  季振洛将早已坚挺的「打狗棒」,挺进抵在……,这地方,他原就进去过一
次,现在,他倒不急公好进!

  仅以「钢盔」在炮口转磨,芙蓉仙子肉紧得双腿高举,紧挟其腰,拼命的抬
点肥臀来迎合,希望吞没炮管。

  这一撩拨,任季振洛定力再强,也忍不住欲火高烧,玉茎热胀,提腰吸腹,
臀部下沉,「打狗棒」直冲,往玉门关直入。

  玉户受「打狗棒」叩关,赤贝肉一分为二,渐突渐起,使之微缩晃摆,鼻中
哼声不断。

  季振洛以「密集安打」,逐「垒」逐「垒」攻占,当他快要到达「本垒」,
犹如进入温泉,热烫得爽歪歪!

  他不顾其摧拒,不管里面是不是布下陷阱,跃马直往里闯,以雷霆万钧之势,
凶猛的速度,冲锋陷阵,直捣黄龙!

  抵达玉蕊,季振洛立即停止再动,两人四肢拥抱紧密,头首贴吻,深切温存,
恩爱缠绵慰籍,如喝醇酒,沉醉其中,默默承受。

  季振洛那份对付女性特有的知识和技巧,轻快的提出「打狗棒」,然后慢而
有力再往里进,数下以后,再变方式。

  对于女子的技巧,是能得其欢,他刚才数下挑逗,就是少女也承受不了,何
况已尝异味的芙蓉仙子。

  她尝到温柔多情的慰籍,也尝到热情欲火的引逗,爆发久压的火焰,乐得发
狂!

  酥酥痒痒,情火澎湃。

  骚淫万态,纵体承欢。

  淫浪突起,媚动大发。

  玉关大开,让匈奴兵进入!

  赤贝肉开合,吞吐吸吮,挺胸旋臀!

  那成熟的少女风情韵味,及婉转娇嗔,极尽艳丽娇媚,酥软毕呈,任其玩弄
寻乐。

  这热爱的熊熊欲火,温暖难伸情怀,浓情蜜意,软化了傲骨冰心!

  特别技巧,使人生竟忘记了羞耻与高贵的尊严,紧抱热摆,以浑身娇媚浪动,
死命缠绵,大胆热情地寻找人生欢乐!

               第二十四章

  男怜女爱,仔细温存,由「短打」而「触击」,又展开另一次「强棒出击」,
棒棒击中!

  强风暴雨的安打,势如破竹的攻势,熟练的技巧,和充沛的精力,使芙蓉仙
子如登仙境!

  芙蓉仙子也展开浑身解数,以美饱裸胴,娇媚的浪动,快速扭摆,承迎旋转,
配合这波紧密攻势!

  每「啪」一声,她就「哎哟!」一声!

  每「哎哟!」一声,她就颤一下。

  「哥……你……你好猛……好神勇喔……啊……啊……爽死我了……哎……
哎哟……天啊……快……快用……用力……」

  季振洛知道差不多了,双手搂着她的臀部,咬紧牙根,猛烈的……!

  芙蓉仙子被轰得毫无招架之力,「哎哟!」叫个不停!

  突听她「啊!」一声尖叫,立即昏迷过去。

  不一会儿——

  只见芙蓉仙子慢慢地缓过了气,微微的在唇角上,显露了满足的微笑。

  「美吗?」季振洛见他醒过来后,轻问着她。

  「啊……亲……我有说不出的美,真是到了既痛且快的美境了!」「你看!」
季振洛一只手扶着「打狗棒」,愁眉苦脸的道:「我见你死去活来的,我只有停
下来,现在你爽了,可是我呢?还在痛苦着呢?」

  「谁叫你取出来的呀?真是的,竟然怨起我来了,我可不欠你这份情,我里
面还觉得空虚地很呢!不放在里面安慰我,自作主张拿出来,我不怪你就算客气
了,反而来埋怨我,真是的呢?」

  芙蓉仙子笑着,飞了个眉眼儿怪他。

  季振洛心想:「好一个不知好歹的浪蹄子,非得好好的收拾你不可!」但是
嘴里却说:「我是怕你受不了才歇下来的呀!真想不到好心换来了驴肝肺,那就
先解决我的问题再说吧!」说着,一伸脖子一噘嘴,吻上了她的樱唇,那「活儿」
自然也顶住了她的胯间。

  芙蓉仙子握了一个满把,娇媚万分道:「噢!还是这样的凶呀?我倒真有点
怕它!」说了之后,倾斜着两只媚眼,娇媚万分,使得季振洛原已强行压抑的欲
火再度上升,心想:「这么淫荡的妞儿,真是世间少有!」急忙翻身坐起,右手
握着「打狗棒」,左手掀起了她的双腿,使她玉门大开。

  对准了她那冒着泡沫的洞口,借助那泡沫作为润滑剂,「吱!」的一声,就
是一支「牺牲长打」!

  「哦……我的亲……亲……」

  芙蓉仙子淫浪的骚哼着。

  季振洛老马识途,旧地重游,因为受了芙蓉仙子的埋怨,再也不存客气,固
然是想征服她,但多少也存了点报复作用!

  「噗滋!噗滋!」怪响,肚皮碰上肚皮的「啪啪!」声响,掀起了二重奏!
一个轮回下来,真可说是「棒棒开花」、「全垒打」、「安打」、「牺牲打」,
棒棒都有人踏上「全垒板」,只杀得芙蓉仙子溃不成军!

  忍不住喊叫了起来:「啊……亲……亲亲……要命的亲……亲亲……」

  「我不行……吃不消了……你怎么……怎么这样……这样凶呀……」叫着叫
着,……阵收缩,最后肥臀向上猛挺几挺。

  「我完了……活不……成了……哎哟……死了……我……上天了……」

  季振洛的「打狗棒」,察觉出她那玉洞有一股滚滚的岩浆喷了出来,知道另
一高潮开始了,于是乘胜追击。

  只见他如狼似虎的,「打狗棒」下下落实,「拍拍」声响不绝,两腹乍分急
合,液体被压缩外泄之声,挤得阵阵「嘶嘶」响!

  已经泛滥的洞舟,喷水声音更为惊人,那「咕叽咕叽!」「噗滋噗滋!」的
声响,就如火山熔岩一样似的!

  芙蓉仙子颤抖着叫道:「啊……啊……死了……死了……我完了……唉哟…
…泄死我了……」

  季振洛又……数十下。

  二人都打了了一阵寒噤,在洞中有股如箭般的激流,重撞在一起,成了游涡
急转一阵之后,混匐在一起。

  混合着奔向洞外,泛滥着,泛滥着。

  两人同时四肢无力的瘫痪成一堆,上下重叠,一动不动的成了上下人……沉
默了很久的时间,没有半点气息,还是季振洛先醒过来,很想翻身下马休息一会,
刚抬臂,低头一看,自己那退出三分之一的棒棒儿,虽然没有以前的坚硬,但仍
被挟得局部充血。

  他稍微往后退了一点,虽然是轻微的动作,已经把紧闭着眼,乐的成了仙似
的芙蓉仙子给弄醒了。

  她微睁了一下秀眼,深深的猛吸了一口气,啊了一声。

  随即睁大了满含荡意的眼睛,娇柔的看了季振洛一眼,唇角往上扭了动了一
阵,她那双美丽的荡意眼神中,表示了无法形容的满足感。

  季振洛本来半抬起的身子,又压了上去,胸腹压在她的那双玉峰上,揉了两
揉,低头伸颈朝樱唇上吻了下去。

  两片唇吻在一起,一阵扭动,芙蓉仙子更是扭腰摆臀。

  她双手猛的接住了季振洛的脑袋,樱唇由下而上凑紧了,用力的拚在一起。

  她的唇舌挑开他的牙,探了进去,季振洛吸吮了一阵之后,顶回了她的丁香
妙舌,自己的舌尖反而反攻进去,在她的小嘴中皎在一起,互相翻滚着。

  一阵翻滚,久久未停,季振洛的大尼股用力往下压了压。芙蓉仙子的两条玉
腿也扭了扭。

  不一会儿。

  芙蓉仙子放松双手,要求道:「哥,我的小肚子涨死了,求你退一退,疏散
一下仓库里的存贷好吗?」

  季振洛用力往外一抽,开香槟似的咆的一声,退了出来,只见货柜口处就如
开门一样放水般涌了出来。

  白滑滑的白色泡沫,如瀑布般的由山巅顺着缺口直往下流。

  啊,芙蓉仙子如释重负似的松了口气,她又用玉葱般的双手轻揉着自己小腹。

  良久,她既娇羞,又柔媚,且带着无限的骚荡望着季振洛一笑,道:「好舒
服,好轻松……」

  季振洛没理会这些话。

  他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看着那洞口往外流的岩浆,足足流了有一茶盘,才停
止外流,这就难怪她说涨死了,季振洛看完之后,懒洋洋的睡下去,二人也懒得
去整理与清扫残迹了。

  「洛哥!」芙蓉仙子用手捧着头,另一双手拉着季振洛的胸毛,道:「我已
经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抛弃我喔!」

  季振洛也觉得怀里的女性,确是他有生以来最满意的一个。耐战、骚媚、淫
荡,玩女人,就是要玩这种荡妇淫娃,才够刺激。

  然而,他笑着道:「姗姗,我舍的抛弃吗,我恨不得把你绑在腰带上。」

  「假如我要求你替我做件事呢!」

  「无论任何要求,我都会替你办到,除非是到天上摘星星,我无法办到。」

  「哪有那么重要啊。我只不过要你替我除去一个人,毁去一堡。」

  「是谁,在什么地方?」

  「这一人,是初出道的雌儿,他叫包宏,那一堡是白家堡,它是包宏的后台。」

  「哦,原来是他们,这事容易的很,明天我就派人去处理!你该满意吧。」

  芙蓉仙子给了他一个香吻,道:「你真好,不过……」

  「不过什么?」

  「我那鬼婢好象不赞成我们在一起,我看……」

  「你看怎样……」

  芙蓉仙子在他耳旁低语一阵,直乐的季振洛拍手叫好。

  且说毒玫瑰见包宏沉溺潭底,不禁流下泪来,悲痛不已。

  这时候,她已是万念俱灰,脑子里一片空白,丧失人生存在的意念。

  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一声凄然叹息,起自她的身旁,这叹息声并没
有把伤心的毒玫瑰惊醒,反而使发出叹息的人吓了一跳,这人就是如云玉女司马
姗姗。

  她自从服下毒玫瑰纳入她口中的药丸之后,不过一盏热茶攻夫,人在昏迷中,
只觉有一般奇异清香,似仙品玉液般,自喉际而下,直入有丹田。又过了盏茶功
夫她已渐渐清醒,自己闯少林寺时的情景,还隐隐若若的可以记得,但吃明觉老
和尚一掌之后的情形,就一点也不知道了,她曾用脑力去思索,但怎么样也想不
出。

  于是,她凄然一声长叹,睁开双目一看,自己全身湿透,躺在一个池塘旁的
草地上,身旁还坐着一个女子。

  等她看清这木然而坐,注视池中的女子,竟是毒玫瑰,心头不禁更加大骇,
霍的从地上站起,望着毒玫瑰怔怔出神。

  蓦地,她想起九华山胭脂谷附近,南天一燕给她服下一颗灵丹,疗治好她的
奇重伤势之后,告诉她的话。

  他说:「你伤重昏迷之后,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指诉你是万人切齿的毒
玫瑰,其用意是想我一掌把你劈死。」她想到此处。不禁从心底冒起一股愤怒之
火。

  她冷笑一声,厉然叱道:「贱婢云娘,你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儿碰面吧,这
就叫做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顿了一顿,她又接着道:「我一听南天一燕余老伯所说,有一年轻女子指认
我是毒玫瑰教他一掌把我劈死,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呢!……」

  又顿了一顿,她又再接着道:「你就没有想到,余老伯与我父亲是数十年之
交,难道还会不知道我是黄莺谷主的大女儿,如云玉女吗?你弄巧成拙,南天一
燕不但没有用掌取我性命,而还替我治好伤势,使我们又在这里碰面,真是冤家
路窄,今天我不把你碎尸万断,又怎能雪我心头之恨呢,贱婢接掌吧。」

  说完,右手单掌用力,平推而出,向毒玫瑰迎头劈下。

  毒玫瑰目光呆滞,面上持着两条泪丝,硬直而坐,一动不动,既不说话,也
不闪避如云玉女的掌势。

  这不得不使如云玉女陡然吃了一惊,忙把推出去的右学,向右一偏,凌厉掌
风劈在毒玫瑰旁边的草地上,但听啪的一声,泥草被掌力劈得四溅而飞,纷纷落
在七八尺开外,如云玉女曲肘收回右掌,细看毒玫瑰,及至她看清毒玫瑰身形之
后,不禁又是一骇,心中怒意也已消了一半。如云玉女武学造诣颇深,在仔细查
看之下,已看出毒玫瑰是伤痛过度,而又不想把这极度悲伤化作眼泪,致使真气
凝结不散,故已暂时失去知觉,如果时间一长,就要凝结成为内伤,这是习武之
人最忌的。

  毒玫瑰正在妙好之年,武功正进境之际,最易走火入魔,她见包宏为了要报
达苗梅英救命之恩,不顾自己不识水性的危险,飞身投入池中,然而……他不但
没有把苗梅英救起,连自己也被这深不测底的无情池水吞没,从此身葬天池之底,
她爱宏弟弟,自从第一次在那青草湖小客栈中,见到包宏之际,就被他那绝世秀
逸的风禁所吸引,脑海中从此深深印下了包宏的影子,一向视男人为仇敌的她,
甘愿献出少女保贵的贞操,才使包宏对自己渐渐发生好感,想不道今天会发生这
么巨大的变化,怎叫她不悲不痛,不伤心。

  如云玉女武攻精深,处事机警,觉出不对,双手急扬,连点了毒玫瑰三处大
穴,只听毒玫瑰喉际咕噜一声,涌出一口浓痰,紧接着长长吁了一口气,星目闪
了两下上身微微一晃,人已清醒过来。

  女人究竟是女人,如云玉女见她这种情景,怜悯之心顿起,再也不忍心下手
杀她,右手扶了毒玫瑰的左肩,幽幽说道:「你何苦这样呢,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情?」

  毒玫瑰双目转动,微微抬起头,她望了如云玉女一眼。长长的叹口气,垂头
不答。如云玉女心知她必有难言之隐,才不答话,虽几次轻启朱唇,想再问她,
她却始终没有说的出来。

  沉默了片刻,毒玫瑰突然低声问道:「是你打通我穴道,救了我一命?」

  如云玉女微微一笑,道:「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救命。」

  「嗯……」毒玫瑰低嗯了一声,说道:「就算举手之劳,也要你愿意。不过,
我刚才已救了你一命,没有我把你救出天池,恐怕你也没命了,我们两下的恩情,
算是相抵。」

  如云玉女听她这样一说,心头怒火陡然又起,冷冷的笑了一声,道:「在江
湖中,我司马姗姗也救起过不少人,从未希望人家说报答,你今日救我一命,永
生感激,不过,我们另外一笔帐怎么算法。」

  毒玫瑰霍的从地上站起沉面问道:「什么债?」

  如云玉女又是一声冷笑道:「什么事?难道你自已心里不明白,在九华山,
你指认我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王毒玫瑰,想要南天一燕把我一掌劈死,难道你
忘了!」

  毒玫瑰道:「可是你并没有死啊!」

  如云玉女打鼻子里冷哼一声道:「好在南天一燕不是个糊涂人,否则我要含
冤泉下了!」

  说完话一晃娇躯,直欺过来举起右手一掌劈去!毒玫瑰柳腰微挫向左一跳,
说道:「你救了我的命,如今再把我杀掉,那也是应该之事,他既然沉尸池底我
也不想活了,不过,他的事我未能代他了,死不瞑目!」

  如云玉女道:「那你是还想活下去罗?可是我说不让你活了!」倏地玉腕疾
翻呼的一掌劈去。

  毒玫瑰见她劈势奇猛,倒也不敢大意,霍然向右一闪,借势反手拍出一掌,
奇劲掌风势若排山般,直冲过来。

  如云玉女知道她内功不弱,只得向左一跳避开了厉掌。毒玫瑰厉啸一声身形
电闪,右掌「飞瀑流泉」猛然厉声。

  如云玉女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娇躯横飘,闪避她这招「飞瀑流泉」的刹那,
问道:「你说他死了,你也不想活了,这人是谁?」

  话声中转身,厉掌一招「回身拦虎」直劈毒玫瑰前胸。毒玫瑰飘身让过,说
道:「他是谁,说出来只怕你也不想活了!」

  如云玉女说:「你说话要有分寸,今世除了我爹死去我不想活之外又还会有
谁?」

  毒玫瑰冷冷一笑,说道:「真的吗?」

  如云玉女说道:「难道真的还有谁值得我去为他牺牲!」

  不一会儿,两人又走了三招。

  毒玫瑰在挫腰横飞,让开如云玉女一记厉招之际,故意加重语音说道:「他
就是包宏,你心里不会难过吗?」

  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只听得如云玉女芳心斗然一震,眼珠子望着毒玫瑰转
了一转问道:「此话是真的吗?」

  毒玫瑰眼眶陡地一红,说道:「你认为我是骗你?他为了,救一个女子,投
身池中从此不起来了!」

  如云玉女心头涌起一阵巨痛,紧接著滚出几颗泪水。

  曲肘收回正要朝毒玫瑰劈去的掌势,走近池水边悲声说道:「包相公,你真
的就这样的不出水面沉尸池底了吗?天啊!真叫人作梦也想不到我们会从此永决,
你死得好冤苦啊!」

  激动的心情,使她全身微微颤抖,眼泪就像断线珍珠,滚滚落下,悲音划破
了静寂的池空!

  原来极为悲痛的毒玫瑰被她这一哭,又勾起了痛苦,一个时辰之久,才泪尽
血干似的收住了眼泪!

  毒玫瑰缓缓转面如云玉女低声道:「你刚才说,除了你爹外,不会为任何人
的死而牺牲,现在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如云玉女秀丽的脸上,顿时泛起一阵差涩,苦苦一笑道:「云娘,我们都是
女人啊!你为什么这样问我呢?」

  目光斜了毒玫瑰一眼,又道:「在胭脂谷外,你指认我是毒玫瑰,想借南天
一燕之手把我杀了,你还不是想独自和包相公在一起,除去我这个情敌。」

  毒玫瑰一怔,说道:「绝没有这样的事情,那时为了要摆脱南天一燕的纠缠,
急急赶来少林寺,才出此下策,还望姐姐海涵!」

  如云玉女听她叫自已姐姐,心头一怔,但随即平静下来,微微一皱柳眉,道
:「南天一燕年逾花甲,他会纠缠你什么?」

  毒玫瑰道:「他误以为我是毒玫瑰,所以紧逼不放呀!」

  如云五女玉面陡的一沉,随又大声喝道:「你是不是毒玫瑰?」

  这句话问得太过突然,毒玫瑰心头一震,但片刻之后她镇定下来,故意装得
神情若然的淡淡一笑,说道:「毒玫瑰天下奇女子,不但武功莫测就是那绝伦机
智,在当今江湖中也无人能胜过她。」

  她出道江湖,不过三几年的时间已是杀人魔,几天前在九华山内所使身手更
是令人心惊胆颤。

  最使人奇怪的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像我这样一个平庸女子,你想我会是毒玫瑰吗?」

  如云玉女点了点头。说道:「不是的就好啦,要是真的我定然把你碎尸万段!」

  毒玫瑰一怔,急忙道:「为什么?」

  如云玉女双目一瞪,道:「因为她杀了我的丈夫!」

  「哦……」毒玫瑰惊哦一声,从心底里泛出一股寒意。

  顿了一顿,如云玉女又道:「我丈夫郭如歌,被这女魔头用毒花刺死,我要
为九泉之下的夫君报仇,所以要把毒玫瑰碎尸万段!」

  「嗯……」毒玫瑰嗯了声,装得好像也恨毒玫瑰似的,说道:「这女魔头乱
杀无辜,实在太不应该,若是被我碰上,也不会放过她的!」

  由于死在毒玫瑰手中的武林少年太多,她己记不起郭如歌是个什么样子,只
好故意做作一番,算是略为安慰一下如云玉女一颗悲痛的心。

  果然。如云玉女浅一笑,双目露出感激之光,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包
相公已沉潭底,人死不能复生,哭有何益。应该设法报仇才是,天池相距少林寺
不远。算是危险地,我们最好先退出嵩山,再作计议。」

  毒玫瑰道:「姐姐的话说得极对,但并没有人把宏弟弟投入池中淹死,而是
他不识水性又要涉险救人致惨遭灭顶,这仇又去找谁报……」

  如云玉女听她口口声声叫自己姐姐,而对包宏竟称弟弟,心中陡起一种异样
的感觉!但她究竟是个城府极深的女子,随即跟着改口,微微一笑道:「妹妹我
们替宏弟弟完成冥志,不就是替他报了仇吗?再说,他不来少林寺,也不会死在
天池中,是以少林寺的和尚也算得上是他的仇人呀!」

  顿了一顿,她又道:「只是少林寺的和尚,武功太高了,你我都不是人家的
对手,所以,我们还是暂时退出嵩山的好。」

  毒玫瑰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行退出嵩山再说吧!」

  语毕,走过来勒绳正要叫如云玉女一同上马,蓦地,三条灰色人影疾如流星
般从少室峰泻下直奔天池而来,毒玫瑰、如云玉女同时一惊,如云玉女一个箭步
冲到毒玫瑰身边说道:「少林寺中的和尚来了,一时恐无法出得了嵩山,妹妹!
咱们好好来对付他们。」

  和尚身法快得出奇,转眼之间已到天池,为首一个手持铁禅杖,正是少林寺
中八大护法弟子中的超鹿。

  站在超鹿身后的两个也是八大护法中的人物,毒玫瑰虽然都见过,但不知道
他们名字,盛气凌人至极的超鹿是护法之首,望了如云五女,冷然一笑道:「怎
么,你没有死?」

  「嗯……」如云玉女冷嗯了一声。说道:「我没有死你很失望是吗?」

  超鹿哈哈一笑,道:「可是那姓包的小于,却做了你的替死鬼!」

  毒玫瑰呵呵两声怪笑,这笑声使在场之人心头同时一紧,她笑过,冷冷的说
道:「和尚,怎么不知道人生因果,宏弟弟瑶池仙品,有百灵保佑,他不会死,
倒是你恐怕是活不成,刚才那一掌姑奶奶没有打算要你的命,想不到你自已找来
送死!」

  就在这时……

  一掷抓在手中的马鞭,玉腕疾翻,一掌朝超鹿劈去!厉掌劲风,快得像满天
乌云中一声迅雷。超鹿吃过她的亏,知道她的武功高强。那里敢有丝毫大意。闪
身避掌,顺势一抡铁禅杖,一招「金棒断腕」,反向毒玫瑰吐掌的右臂扫去。

  毒玫瑰见铁禅来势凌厉,「沉臂让并」、「交挥王母」、「回环拖步斜路七
星」三手绝招连环出手,掌聚阵阵劲风势如排山倒海,逼得超鹿横托禅杖,连连
后退了十余步。

  另外两个护法弟子见超鹿不敌,同时翻手摘下背上戒刀,也加入了战斗,云
玉女一时之间,呆睁着一双秀目,两条弯月似的柳眉看著三人围攻毒玫瑰。毒玫
瑰变掌力击超鹿等三个和尚,竟尚能挥掌自如这不得不使站在一边观战的如云玉
女暗暗吃惊。然而……她干脆就不出手以观最后的胜负?

  超鹿的铁禅杖,尽展少林绝学,招招想化解去毒玫瑰的掌势,另外两名护法,
两柄戒刀都是一味猛劈急攻。

  四个人团团如走马灯般。又打了十几个回合!突然毒玫瑰又是一声怪笑,笑
声中学势陡变,首先一招开云劈日,猛向超鹿劈过去!

  这开云劈日是摩天掌法中三绝招的第一招,威力惊人至极,直逼得超鹿退了
几个大步。另外两名护法,也被逼得飘身让掌……

  跟在开云劈日之后的是寒星撤照雷震摩天两绝掌,毒玫瑰见开云劈日,已逼
开了二僧,暗里一嘉,玉腕一翻,正要劈出寒星拱月。

  忽间有人大喝声:「姑娘手下留情!」

  喝声有若沉雷,毒玫瑰惊愣中,果然曲肘收同了掌势,转面望去,只见明觉
大师身扳袈裟,站在离自己不过丈许的地方。

  一变时常直垂的双目,此时大张,两道冷电似的神光凝视在超鹿面上,恨恨
喝道:「少林寺百里内周围的地方乃是一片清静圣地,很不容易介入江湖上无聊
的凶杀恶斗,尔等竟敢一次再次的抗我令,与人狠斗,难道你们忘了少林寺的规
律吗?」

  在老和尚想来。超鹿虽是因三师弟把他宠坏,使他养成一劣性性格,但自己
究竟是他师伯,何况目前还代理著掌门,超鹿定会俯首听训,立即退下。

  哪知大出意料之外。明觉大师的话刚刚说完,超鹿冷然一笑。双手直垂,横
提著铁禅杖。说道:「弟子虽然罪该万死。冒犯师伯,但尤纹宝鼎被人盗走,掌
门师父遭人劫掳,实是大不常之事。不但有损少林寺的威望。而且也对不起历代
祖师!」

  「弟子承掌门师恩泽,选为八大护法之一,自是要尽护法之责,对外人闯入
少林寺的禁地,当然不能闭目不问,不想师伯竟处处维护他人,责骂本门弟子,
不知师伯是何居心?」

  明觉大师听得面色大变,两道如雪长眉一阵颤动,厉声喝道:「狂徒,言词
凌傲,气焰嚣张,你眼中还有师长吗?要不是看在你师父面上,定依派律制应得
之罪,还不替我滚开。」

  超鹿心头虽然一震,仍旧手提禅杖,昂然说道:「弟子冒犯师伯,但自认所
作非错,待师父回寺之后,将情禀呈。再面领求师伯责罚,以谢冒犯师长之罪…
…」

  话声中提禅躬身一礼,转身迳自向少室峰头。疾奔而去。

  毒玫瑰望着超鹿的背影。消失在少室峰头的一片连云殿堂中后,才轮过面,
朝明觉微微一笑,说道:「若非前辈及时赶来,这场战门定然有人伤亡!」

  明觉大师长长的叹口气,道:「徒无礼,还请不要见笑。」

  突然一顿,双目一扫四周,面上现出微惊之色。问道:「那包施主呢?」

  一句话,又勾起了毒玫瑰和如云玉女的悲伤,同时双目一红,滚落出几颗泪
珠!不一会儿……毒玫瑰轻抹泪痕,凄然答道:「他为了救苗梅英,惨遭灭顶天
池了!」

  老和尚大吃一惊,道:「他为什么要救她?」

  明觉不问苗梅英何以未死?反问包宏为什么要救她,不禁使毒玫瑰、如云玉
女同时一惊。毒玫瑰一皱柳眉,道:「听宏弟弟说苗梅英救过他的性命。」

  沉寂一会儿,她一转疑惑的眼珠,又道:「苗梅英不是被老师父一掌击死,
弃尸天池了吗?」

  「何以没有死呢?」明觉大师呵呵一笑,道:「上苍有好生之德,老衲出家
人怎会多造杀孽?」

  毒玫瑰、女云玉女似都没听出老和尚话里的含意,正要发问,忽见明觉面色
微变,一转身向随超鹿而来、却没有随超鹿回去的两名护法弟子说道:「超玄、
超志,你们先回去,我还有话和两位女施主谈谈。」

  两名护法僧人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朝明觉大师合十礼恭敬至极地说道:「师
伯大智大慧,久为弟子超志等所敬仰,师伯内心中的苦,亦为弟子等所深悉,您
老人家有什么话,尽可向两位女施主一吐,弟子绝不会在寺中泄露丝毫。」

  明觉大师双目微微睁开,暗然神伤的点了点头。说道:「难得你们对师伯有
所了解,不过你师父本性亦是很善良的,加以才华绝世,聪英无伦,为少林寺近
几代门人中最杰出的人。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3-28 17: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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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夜雨山庄,发出了百年来第一道「追杀令」!

  这神秘的山庄,就因为芙蓉仙子投入了这次武林恩怨,是非漩涡。

  十六名高手,十六匹健骑,浩浩荡荡地兵分两路出发。

  十名高手由副总管亦天青率领。

  他们的猎物自然是包宏。

  根据他们所得的消息,包宠与一个叫云娘的女子正在嵩山。

  于是又加了一项,包宏不可留,云娘也不能放过。

  其他的人则驰往皖南,他们的目标是白家堡。

  按下这两拨人暂时不管,且说芙蓉仙子偕同俏婢小娟参观庄主季振洛的练功
房。

  这间练功房与武林中人练功房迥异,就像是现代的「健身房」一样,有吊环、
鞍马,还有张奇怪的椅子。

  季振洛告诉二人,它叫「逍遥健身椅」。

  其实,这是季振洛奇玄布越,圆巫山梦的地方,遇到一些三贞九烈,抵死不
从的女人,便送到这里来!

  在这些机关消息控制下,任何女人也逃不过摧残的命运,最后只好逆来顺受。

  季振洛笑道:「练武者在强身,强身是因人而异,不可限于一格,遇到一些
体质差的人,就必须用其他方法补助他体能之不足。

  这些人,多半都是女孩子!

  因此,本庄就因各人体质的不同,曾加了许多补助器材,如吊环、鞍马、健
身椅即是哩!

  这时候他回首对小娟道:「娟姑娘,你看看这吊环,它是帮助女孩子锻练臂
力的最好工具,你试试看,不难发现它的奥妙!」

  小娟看了芙蓉仙子一眼,见她无意阻止,于是好奇的走过去。

  双手抓住吊环,用力一拉,只听得「咔喳」一声响,双手突然像是被手铐铐
住了,用力时铁索也往上一提!

  这么一来,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悬空摆动不止,急得忙叫道:「小姐,这
是怎么回事?」

  话刚说完,身后那具鞍马突然移动,在小娟的身体下面停下来,鞍马之下又
缓缓升起两根铁棍将小娟两条粉腿分开架着。

  吊环开始徐徐下降,降至小娟肥臀接触到鞍马才停止不动,现在的小媚双手
吊着,双腿张开成「人」字形。

  不用问,小娟已完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是糟塌妇女的工具。

  然而她不明白芙蓉仙子为什么要设下这个圈套让自己钻,是她事前不知道呢?
还是共谋?

  她「雾杀杀」(迷迷糊糊),脑子里像灌满浆糊。

  不一会儿她明白了,只见芙蓉仙子在季振洛耳边「咕噜咕噜」一阵低语。

  随后,季振洛走了过来,把小娟的衣裤用劲撕掉,刹时像去了毛的绵羊,光
溜溜的一丝不挂!

  小娟想叫,但她知道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急得双眼发直,哀求的道:「不!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小姐,你救救我吧!」

  「小娟,安静点,不要看得太严重。」芙蓉仙子看她那副可怜相,似乎在安
慰她。

  「不!小姐,我还是『在室女』,叫庄主不能对我这么样!」

  「庄主这是让你了解真正人生,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好吧!实对你说吧,
因为你反对我报复,等你想通了,庄主自然会替你解开的。」

  小娟这时完全绝望了,也完全明白了。

  但她明白得太晚,已失去了一切挣扎的力量,但也放弃了抵抗,双目含着凄
凉的眼泪,只好听天由命了!

  「小娟!你就认命吧!好好的听话,你就是」夜雨山庄「的二夫人,我们从
小一起长大,我这庄主夫人当然不会亏待你!」

  「不!不!想不到你们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一个弱女子?」

  「我们提升你做庄主二夫人,还说我们对你不好,全不知好歹。」

  顿了一顿,季振洛又道:「既然如此,我只好准备几道点心招待你,可不要
再说我亏待你了!」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洗涤东西的刷子。

  「哎哟!不!不行的!」小娟吓得全身发抖尖叫着。

  「这是『美而廉』的点心,不要客气,啊!还是本庄主来侍候你!」

  季振洛说着,将刷子刷向小娟的骚幽,刷得「沙沙」的响。

  「哎哟!我的天啊!我情愿死,也不能把我的『小猫咪』用刷子刷呀!」

  季振洛不理她叫唤,他慢慢刷呀刷的。

  小娟被刷得有点刺刺的,以后慢慢的痒!痒!痒!痒呀!痒得尤同万蚁攻心,
痒得那粒「相思豆」狂跳!

  四肢动弹不得,抓又不能抓。

  「哎呀!我的妈呀!痒死我了……」

  「我的客人!这道点心味道还不错吧?我说过不会亏待你的,对不?」

  「求求你放了我吧!」

  「不!不!姑娘你就别客气。」季振洛说。

  顿了一顿,季振洛又装得很有礼貌的道:「这道点心你如果不合味口的话,
嗯!那么请你吃『雀舌』,这只有满汉全席才有的。」

  他伸出舌尖在她身上舔着,舔着,一下便咬紧那粒乳尖儿,猛吮狂吸起来了。

  一把手在那高高突起的小猫咪鼻梁上按去辗磨着,同时还挑拨着那粒「相思
豆」哩!

  小娟叫了出来,那声音是带点儿颤抖。

  她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堵使,再也无法说下去,只好一咬牙紧闭住那张小咀。

  芙蓉仙子在一旁看得捂嘴娇笑,小娟,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不懂得享
受人生,现在落得这种光景那简直是活受罪,比上刀山下油锅还难受哩!

  她是过来人,自然体会出那种『热锅上蚂蚁』的味道。

  小娟把牙齿咬得格格的响,那样儿分明是无法忍耐了,季振洛头到了腿弯里。

  他这张鸟咀还真行,好像跟娘儿们一个样的没长牙齿,接起吻来还真能叫人
死去活来,骨软身酥。

  如今,小娟被他这么一吻,就差点连尿都撤出来了,咀里不断的哼着,像碰
到高压电流一样,立即全身发了麻,出了神,手脚都不能动了。

  只觉得庄主那张咀,疯狂地吻吮着自己那粒肉核儿,哎呀!我的奶啊!他还
咬住不放呢!

  他那根又长又尖……,跟蛇一样好灵活,泼辣辣的,顺着裂开来的小缝塞进
去,唔,一直舐住那朵花心儿上像一根针尖儿的刺着。

  吁!急麻、急痒,浑身上下虫行蚁咬的好不难受,滚热,沸腾的血,全都结
集在心上儿,更使人窒息,连一丝气也透不过来了。

  小娟的灵魂儿出了窍,飘飘荡荡,不知怎生才好。

  她想挣札闪躲,手脚却动弹不得。

  她紧握两只拳头,冒着一头汗珠儿。

  好不容易挨到这套点心撤走。

  季振洛义道:「我忘了小娟姑娘是南方人,不习惯北方味道,嗯!那么请你
吃『五香菰头』,这是正宗川味!」

  「佛祖呀,请您保佑找,我不要吃什么『五香菰头』了,只要你们放了我,
我一切都听你们的,我一定好好服侍小姐……」

  「小娟!你就尝尝庄主的『五香菰头』吧,我用信誉担保,保证又香、又酥、
又脆,一入口马上成了仙露,吃过以后你还想吃!」

  「小姐!我都被他玩弄得快要死了,你还帮着他?」

  「你别小姐好不好,我还是为你好,替你找了个好丈夫,帮你取得一张『长
期饭票』,再说,我没替你找个『三寸钉』武大郎嫁出去,就是你上辈子烧了高
香啦!」

  「如今你乌鸦飞进凤凰窝,跟我平起平坐,做庄主二夫人,还有哪点对你不
好?」

  顿了一顿,「话又说回来,生为女人本来就是给人搞的,『在室女』又怎样?
凡事总有第一次,干嘛还叫佛祖来保佑,你也太不上路了,真是的。」

  小娟终于低下头来。

  她知道再求也无用,女人的心变起来太可怕了。

  想不到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姐,居然会变成这样?

  简直不是人,是恶魔!

  季振洛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不乱叫了,才除去自己衣衫,提着硬梆
榔的「打狗棒」来到小娟跟前。

  「这……这……」

  季振洛既然知道她是处女,就不敢操之过急了,生怕吃不了兜着走,生怕鱼
儿受到惊吓以后不敢就犯,空让猫儿叫瘦了也没用。

  他慢慢一挺,先让「香菰头」顶紧肉核儿,用力磨擦……外,小娟打从心里
「嗯」了一声!

  那个「香菰头」正冒火,碰着什么地方立刻溶化,一离开又感到浑身虫行蚊
咬,难过死了。

  经过两次的挑逗,整个……像一个熟烂的水蜜桃,肥胀饱满。

  这时候,小娟只觉得自己的狭小线道,被一根又长又粗的棍儿塞着,呀,好
热好硬,像一根刚出炉的铁条。

  火辣辣的一丝儿,又一丝儿烧进去,迫得四周的阴壁分开了。

  蓦地她又感到有些儿疼痛了,起初她以为这样是不要紧的,却设想他的「阳
贷」再推进一些时,那疼痛便更加厉害了。

  芙蓉仙子看她那副痛苦样儿,知道她是个处女,笑嘻嘻的道:「小娟,破题
儿第一次是有点痛的,第二次便快乐了,妹妹,你忍耐点,等一下便会苦尽甘来
了。」

  顿了一顿,她又对季振洛道:「冤家!怜惜点我妹妹,可不要太用力哦!」

  小娟低喊得一声:「哎呀!」便被他吻住了。

  小娟这时痛得颤抖,眼泪直流,下体撕裂的痛,像利箭射入似的,想挣扎都
动弹不得,只得她呼叫:「哎哟!痛死我了,小姐救命哪!」

  芙蓉仙子看她惨痛的呼喊,赶快走过去伸手按住季振洛的屁股,不让他行动,
一面安慰道:「第一次难免有点痛,小娟,你忍一忍,再来就爽了……」

  季振洛这时将「打狗棒」抵住……不动,双手抚摸着光滑浑圆的玉峰,继续
挑逗,缓和她紧张的情绪。

  由于行动的终止,小娟痛苦的神情,性情也渐渐安定下来,下体的痛苦也减
低了不少哩!

  而胸前双峰最敏感的地方,被季振洛揉得酸麻奇痒,因就这样她紧收的肌肉
也就放松下来。

  她那蜜穴胀得鼓鼓的。

  这时季振洛在鞍马下不知什么地方摸弄了一会,所有禁锢突然消失,小娟手
脚已恢复了自由。

  但凡一个被强暴受害者,在受害当时不仅尝到暴力下挣扎的痛苦,同时还有
可能在被伤害的阴影下,她们的身体受到无情的摧残!

  在被强暴当时,其反应各有不同,有的表现激烈的反应,如恐惧、气愤、焦
虑、哭泣等情形。

  小娟虽然屈服在季振洛的强暴下,但她内心是不甘的、愤怒、愤怒到了顶点。

  「血——」

  如云玉女这一声突然的惊叫,愣住了在场的人!

  毒玫瑰、明觉大师和超志、超玄两名护法僧人,全都不约而同的转面向天池
中望过去。

  果然,那鲜红的血,从澄清的池水的直涌而上,使人顿时起了一种恐怖的感
觉!

  毒玫瑰、如云玉女对这般涌出池面的鲜血,除了恐怖之感外,更觉出已有不
祥的惨事发生。

  她们以为这块少林寺的禁地——天池养有怪巨鱼,沉尸池底的包宏,定是遭
鱼所吞食了。

  然而毒玫瑰转过凄然落泪的面,朝明觉大师冷冷说道:「天池既列为贵寺禁
地,想必池中定蓄养有水族凶物,我家相公既惨遭灭顶,实在太惨了啊!大师父
不觉得有点愧疚吗?」

  明觉大师见池水中突然涌出鲜血,也觉得事情太不寻常,听毒玫瑰突然一问,
竟愣在当场,一时答不上话来!

  说实在的,这天池中的秘密,不要说明觉大师漠然不知,就是近五代的掌门
人,也无人洞悉池中隐秘!

  只知道少林寺列天池为禁地,是历代祖师传下论示,即是本寺中的弟子,没
有掌们讼论,也不能擅自来此。

  然而老和尚长眉微动,沉声答道:「天池虽是本寺禁区,但池中有无蓄养鱼,
老僧实在不知,不过,包施主乃是为了救玄阴教主的女儿苗梅英,才不幸惨遭灭
顶的,说起来与老僧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啊!」

  明觉大师虽然生像慈和,但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神情却是十分严肃,湛湛
眼神,有如冷电暴射,逼在毒玫瑰的脸上,使她在悲愤中也不自觉的,打了两个
寒战!

  明觉大师见毒玫瑰不再说话,这才把严肃的脸色,徐徐缓和下来。

  沉思了一会,他又道:「女施主刚才所说的话,也许是出自无心,但无论如
何,请两位尽快离开少林寺百里地外,免老僧左右为难!」

  说罢,转面向侍立身后超志、超玄两名护法使了一个眼色,双臂一抖,人竟
平地拔起两丈。

  但袈裟飘飞,率著超志、超玄,往少室峰电射而去。

  毒玫瑰想飘身拦住他们,再问几句有关天池真相。

  但少林寺的僧人,个个身怀绝技,待她要拢步飘身拦截时,人家已到了十丈
开外,紧接著身如行云般,投射在少室峰头的一片运云巨殿中!

  悲愤交加的毒玫瑰,咬牙蹙眉的遥望著高峰之上的少林寺,呆呆出神!

  她想要独自闯入这名闻天下的禅院,施展夺魄笑声,逼明觉大师说出二十年
前青城山事件,以及天池中的隐秘!

  蓦地如云玉女长长的叹息一声,道:「包相公虽然死得很惨。但据我看,老
和尚对我们似无敌意,我们问他的事情,也许他确实不知,逼也无用。依愚见我
们应该去寻访那已失踪的掌门人明空,只有在他的口中,才能问出一些有关这两
件事情的眉目。」

  她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

  因为当年青城山围攻关外三奇女时,明空和尚在场。

  再说他主持少林寺,已有数十年,对天池中是否蓄养有凶怪鱼,他自是应该
知道的啊!

  然而毒玫瑰在觉得有道理中,又有些疑惑?

  于是,她缓缓的转过满布泪痕的面,凄然答道:「你说得很不错,但茫茫人
海,这明空和尚又到哪里去寻找呢?再说能来少林寺劫走掌门的人,定是身怀绝
技的武林高手,就算找到了明空,这人若不准他说出真相,我们又将如何呢……」

  顿了一顿,她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有些觉得可疑?」

  如云女道:「什么事情?」

  毒玫瑰道:「沉尸天池的不仅是包相公一人,还有那南海千梅谷的苗梅英,
这血也许是她的啊!」

  如云玉女凄惋一笑,道:「但愿如此,苍天不负苦心人,也但愿我们能在江
湖中找到明空,探出真像,替包相公报仇雪恨,以慰他池底阴灵……」

  「坐上来,我们走吧!」

  到了这个时候,毒玫瑰也就只好微然一点头,飞身上马,坐在如云玉女身后。

  两个多情的绝世美人,端坐在坐骑上,忽的,同时转面天池,深深的望了最
后一眼,才含泪离去!

  深秋之夜,皖南秀安峰月明如洗。

  白家堡中冷风徐来,溪水湍湍被山石阴击,月光中溅飞起一片银珠,好一个
宜人夜景,惜人们早已入睡,真辜负这秋夜良宵。

  突然正南方人堡口处,跃出一条黑影,疾若流星,片刻工夫已入堡内。

  略一张望,随即一长身形,由山石右拔起,一式「苍鹰掠云」跃起两丈多高,
若陨星飞入堡。

  脚尚未稳,右侧一声清叱:「何方朋友错夜来此?」

  语未毕,一点寒星破窗而出夜行者一伏身,一支袖贴头顶飞过,接著门声一
响,一白面青年,手握长剑穿出室外。

  此时两人相距不过数尺远近。

  夜行人一望来者,是个锦服少年,立即后退一步,抱拳行礼道:「在下夜入
贵堡,惊动朋友,深感不安,借问朋友一声,有一位『龙剑』白九峰,白老英雄
是否隐居于此地?」

  锦服少年闻言一怔。

  亦抱拳还礼道:「在下白一龙,朋友夜访家父,有何见教?如蒙见告,白某
自当前往禀明家父!」

  夜行人已待回话,突然微风一阵,灯光一晃,当门出现一老者,长眉白发花
白胡子,随夜风轻飘。

  夜行人抢步上前,抱拳一礼道:「老英雄,湖江一别,转眼十五寒暑,尚记
得十五年前湘江岸畔,承一镖救命的飞贼简坤吧!」

  老者急忙扶住,握紧简坤之手,哈哈大笑道:「简老弟何须行此大札,十五
年风彩依旧,想不到今日光临敝堡,使蓬毕生辉不少,龙儿快叩见你简叔叔!」

  筒坤道:「此时非礼之时,现『夜雨山壮』派遣高手要来血洗贵堡,恩兄速
作准备,想个适方法才好。」

  老者猛然一声长笑,愤然说道:「『夜雨山庄』竟不肯放过我白家堡,到如
今白九峰必然以这数十年苦学与季振洛一较长短。」

  简坤正想再说什么,猛闻堡外一声长笑,声若鸟鸣,凄历异常。

  白九峰正想跃出室外一查究竟,就在那笑声顿住,室内灯光微动,一条黑影
若长龙飞舞,破空落下。

  身法之快,已至绝顶,停身在客门外数步。

  只见一个身穿浅蓝及膝大褂,头戴毡笠,腰紧一条大指粗的白色麻绳,肩背
独门兵刃生死剑,颚下留有寸余长短的蓝须,一张焦黄的脸,一双怪眼,白多黑
少。

  这个僧不僧,道不道装束的人,白堡主一眼就认出,正是黑道闻名丧胆的「
追命阎罗」马武。

  适才见其轻功之巧妙,已知此獠并非浪得虚名,看来今夜白家堡难逃一劫。

  白九峰正想招呼,对方已经发话说道:「这白家堡已布敝壮高手,除你们白
门骨肉之外,其他下人,尽可畅通无阻离去。」

  白九峰闻后一声冷笑道:「马兄这么一说,真使我白某惭愧万分,想不到自
家堡竟变成龙虎荟萃之地,今夜马兄喧称夺主,限制白某人家人出入,究因何故?」

  就在此刻一个赤面壮汉虎跳窜入,一声大吼,手中虎尾三棍以一个「泰山压
顶」之势,照白九峰当头砸下。

  白九峰一闪身子,向左让开二尺。

  他此刻已面临舍命保境地,手下毫不留情,大汉猛觉身后掌风击来,立即把
身子向前一闪,宛如「猛虎出洞」,跳出丈余远近。

  白九峰起落如飞,早已跟踪而至,大喝一声:「躺下,朋友!」

  大汉猛觉上身一震,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噗通」
一声,栽倒地下。

  蓦地传来一声长笑,笑声尖锐刺耳,在迷蒙月光之下,数条人影破空飞来,
恰好落身在白九峰与简坤之间。

  其中「人面魔王」顾寿一声冷笑,道:「白堡主果然了得,待我领教内家重
高手『琵琶拿』的厉害。」

  话尚未落,右手一仲,将食中二指一并,以「毒蛇吐信」的手法。向白九峰
面门点来。

  白九峰微一闪身,以功贯右臂,「托塔天王」之式,右手五指反扣顾寿的脉
门。

  顾寿出手原是虚实并用,对方如不闪避则以虚为实,这种打法多为武林能手,
内功造诣已运化境,能把千斤掌力运用自如,收发随心。

  否则一个收势不佳,则弄巧成拙。

  顾寿见白九峰不闪不避,硬拆自己招式,心中一怒,右手突的收同,左掌一
错退后两步,展开「蝴蝶散花手」缠斗。

  这边简坤已与一个黑脸大汉,「金翅鹏」鲁元对上了。

  白一龙亦与一个奇装少年打在一起。

  马武突然右手一挥,道:「咱们速战速决,好回去复命。」

  刹时人影交错,「夜雨山庄」群豪一声声应「好」,各拉兵器,分向三人包
围而来。

  猛闻一声娇叱:「无耻强盗,休要以多为胜,你姑奶奶来也!」

  这女声正是白一风,一听有人侵入,立即出来助阵。

  其中「奏岭双恶」,乃夜雨山庄川陕境内人员,此次临时被调前来。

  这一对恶徒乃有名好色之徒,见白一风,饱光四射,惊为一天人,色迷心窃,
也不待马武吩咐,立即迎了了上去。

  「小吊客」李龙一顺单刀,满脸邪笑道:「美娘子!刀剑无眼,不死必伤,
看你这份娇嫩嫩的样子,不如乖乖随你李大爷返回奏岭,包你吃香喝辣,一生一
世受用不尽……」

  语未完,早把白一风气得粉面通红,银牙一咬,娇叱一声道:「下流贼看剑!」

  玉腕一翻,「分柳献花」,剑若惊虹似直刺出去。

  小吊客见白一凤出于迅捷,那敢怠慢,急把手中单刀用个「横身拦虎」,向
剑上一封去。

  哪知白一风身手矫捷。见对方一发招,把剑身一偏,「金丝缠腕」银锋一闪,
只听小吊客一声惨叫,右臂连衣带肉被削下八寸长短一块肉条。

  血若泉涌,痛得小吊客李龙向后一退,几乎栽倒,幸得「恶判官」石秀抢进
一步,一把扶住。

  蓦地一声怒吼:「胆大贱脾竟敢伤人,你乔大太爷来会会你!」

  「白毛狮子」乔雄,一紧手中七节鞭,直向一凤姑娘。

  白一风见贼人众多,已存了拼命之意,玉腕向前一送,以攻迎敌。

  乔雄被势所迫,向后一退,白一凤「刷!刷!刷」一连三剑。

  势如排山倒海,杀得乔雄手忙脚乱,几乎伤在剑下。

  群贼见白一凤剑术精奇,武技高超,一声呐喊,纷纷拔出兵刃,把白一风姑
娘围在核心。

  白一凤见状,一声娇叱,长剑展开,宛如一围瑞雪飞舞,力战群寇,毫无惧
色。

               第二十六章

  此时月明山清,已近四更,自家堡内刀光剑影,好一场凶杀恶斗。

  马武此次奉庄主季振洛之命前来自家堡,他也知道白堡在武林能占一席之地,
决非浪得虚名。

  为慎重计,特别从陕川一带调来夜雨山庄一些人手助阵,然白九峰父子、简
坤、白一凤个个身手不凡,虽经恶战,急切间依然奈何对方不得,不由心中焦虑
起来。

  夜雨山庄,无往不利,如今自己担纲,居然久战不下,固无法回去交待,而
今后在夜雨山庄地位,热必一落千丈了。

  牙一咬,一摆生死剑,竟奔向简坤,心中暗想先杀一人,一壮声威。无论如
何今夜非把自家堡毁掉不可!

  同时在必要时,招呼大家,用暗青子来伤对手。

  且说白一凤施展三十二路连环剑法,力战群寇,她是存心拼命,故运用阴招,
竟又被她剑伤二人。

  这么一来众人全留了心,刀棍舵鞭急如狂雨,不停的向她招呼,白一凤只得
把一支长剑舞个风雨不透,拼命死战,这时候马武已近简坤,一举死剑,正想加
入战圈,猛闻半空一声清啸,声若鹤泪动入心魄呢!

  接着,从堡外一株古松上飞起一条人影,宛若一双巨鸟,来了一个「仙鹤戏
水」一跃而落实地,跟着一个起落已近群寇。

  马武注目一视,见来人一身紫衣,头上垂下一块黑纱,蒙住面目。

  只见他左足一点实地,右手宽袖向旁一甩,如一团轻烟似的,从群寇兵刃交
声之中穿入圈子。

  接著,两双宽大的袖口往外一掷,只觉一阵强力劲风,把群寇打退七八步远
近。

  白一凤此时已觉香汗淋漓,正拼命死抵中,猛见一个黑纱蒙面紫衣人打退群
贼,不知是敌是友,正想发问?

  那紫衣人已抢前一步,右手猛甩,一股劲风,如狂潮怒卷,陡地向白一凤撞
去。

  她虽知自己功力和这紫衣人相差甚远,但一时别无选择,竟自跨前一步,长
剑舞起一个剑花,力对方一记掌风。

  只听得「蓬」的一声,她连连后退,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左胸如中千斤重
锤,喉中发甜,两眼金星直冒,「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她猛咬银牙,双手连甩,七八支亮银甩手箭,接连打出,企图先挡住对方的
追击。

  然而紫衣人竟像疯虎似的,左闪右挡,身形如彩蝶翩翩,这么多的甩手箭,
竟然未能阴挡住他。

  紫衣人已像一阵风似的抢在面前,「灵猫戏鼠」左手如钩,劈胸抓落,右掌
电急上翻,击向她丹田要穴。

  她身形倒翻,双掌接连劈出,避招远招,快速如电,这两招还击,恰到好处,
使武功高强如紫衣人者,也不得不身形略带,旋身躲避。

  但紫衣人立即大怒,吼声如雷,双掌一错,探身而上,瞬息之间,连环劈出
五掌,踢出三腿。

  这一轮疾攻,把白一风圈入掌风指影之中。

  她武功本就较弱,且又受伤,而且长剑也在受伤跌倒的时候丢掉了,心中一
慌,更是相形见拙了。

  紫衣人乘机而入,「云龙探爪」条忽抓去,一下正搭在白一凤左肩之上,此
时紫衣人只要掌一吐,白一凤势必内腑几裂,立即送命。

  但他此时却已动了恶毒念头,见状指尖微微用力,「喳!」的一声,竟将她
两层外衣一齐撕裂!

  随著一挣之势,一个粉光致致,又嫩又白的玉体,踉踉跄跄地移动几步,跌
躺在地,喘个不停!

  事不关已,关心则乱。

  白九峰见爱女狼狈如此,心神微分,顿觉一阵寒风迎面山来,直透顶门五腑,
打了两个寒噤!

  紫衣人一见白九峰怔神,知已被自己「阴风掌」所伤,原本想不再停留,回
去一见白一凤上身除一条大红肚兜外,几乎全裸。

  那一身皮肉,极细极白,看得怦然心动,欲火高烧。

  他阴恻恻两声乾笑,一双被欲焰烧得发红的色眼,死死地盯在她似隐似现的
双峰上,身形快如飘风,四肢猛一伸张,忽的压而下。

  白一凤接连几个滚翻,泥土和尘灰染在她的皮肤和头发下,但是身体却被屏
风所挡住了。

  她急得心里狂跳,暗叫完了!

  陡地一声惨叫,有如鬼嚎,简坤的一颗头已带著满腔洒鲜血,飞上了横梁。

  他粗壮的身体犹在踉跄前动——那是一种极其怪异恐怖的情景。

  白一凤正虚著气连连跳跃,他的大腿上、肩背上,赫然裂开了数道血槽。

  白九峰正想以全功抵抗寒气,马武刺尖青光一闪,直入他前心五寸余深,另
一红脸大汉又在他身后打了一记铁沙掌。

  一个堂堂正正的白家堡堡主,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马武一收生死刺,回头找那紫衣蒙面人时不见了,就连白一凤也失了踪迹,
不由暗叫一声:「惭愧!」

  白家堡在一夜之间,从此在江湖中消失了,群寇放了一把火,才从容撤走。

  白一凤在暗叫完了的同时,紫衣人已抢扑而至,右手在指顾间连连攻出四掌,
只见掌影纷飞。

  由于出手奇怪,这四掌不但同时发出,她哪里招架得住,心里一慌,肋下一
麻,便被点了穴道。

  就在简坤头颅血溅,众人惊愣之际,紫衣人已夹着白一风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一凤突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之所以会突然从昏迷中醒来,大概是因为她的胴体被晨风一吹,感觉到有
些凉意吧!

  她现在是妙相毕陈,那粉股、雪弯酥胸玉腿,散布出一股甜甜肉香……

  她的神智尚未完全恢复,仿佛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那最神秘。最敏感的三角
洲地带,不停的轻抚拨弄。

  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缓缓从她……滑落进来、深入、再深入、搔动,不停
的搔动!

  她感觉到痒痒的,麻麻的。

  这是一种极为奇妙的感觉?

  她的心被拨动了,意兴渐渐奔驰飞扬起来!

  一阵灼热激荡的暖流,直涌入她的心灵深处,她突然感觉到浑身乏力,软绵
绵的,就像虚脱了似的。

  接着一阵晕眩,她已经不知置身何处,是死是活!

  拨动,搔弄越来越快。

  她的身子微微的颤动起来,一阵抽搐,跟着有了反应,她在低低呻吟,不停
的喘息着。

  她那雪白的粉臀也缓缓筛动起来,大腿也一张一合的迎夹着。

  她渐渐开始溶化了!

  她的心在飘浮、飘浮。她的下体在膨胀、膨胀,她的身子在飞跃、飞跃,一
直飞跃到云层深处。

  自从和包宏好过之后,就没有如此疯过。

  她有饥渴的感觉,所以她拼命放纵起来!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却虚脱无力,浑身软绵缔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已
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片刻之后她突然感觉一阵燥热,心花开了,就像置身在熊熊烈火中似的,刹
那之间,业已被化为灰烬,随风飘去,渐渐扩散!

  紫衣人趴在她身上笑了,笑得好淫荡,笑得好高兴,笑得好邪门,也笑得好
疯狂!

  她的身子如遭雷殛,臣烈的在颤抖着。

  她的一颗心在不停的往下沉。

  她的眼睛也同时睁开了!

  她被点了穴道,而且也受了内伤,见状羞馈已极,但却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
没有,只得眼含痛泪,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贱!

  紫衣人在狂态摧之下恣意取乐。

  人家是「飚车」!

  他现在是「飚舵」、「飚炮!」

  盏茶过后只见他身子突然一哆嗦,眼珠子一瞪,猛的吐了口大气儿,两腿往
前一蹬,就像死狗一样的趴在她身上,一个劲儿的狂喘。

  然后他弃下奄奄一息的白一凤于地,自行结束衣裳,扬长而去。

  毒玫瑰的猜测并没有错。

  那池水中鼓涌而上的鲜血,不是包宏的,也非苗梅英的!

  包宏为了要急救眼见就要惨遭灭顶的苗梅英,奋不顾身的投入天池之后,他
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一块石头般,向深水中沉去!沉去!

  他原本是个不识水性的人,全凭着一时的冲动,入水救人,可是入水之后,
才觉出自己虽怀有一身绝世武功,但在水中却是毫无用处。

  他用尽全身真力,挣扎了好几次,但徒劳无功,不但不浮出水面。且越挣扎
越往下沉!于是他不再挣扎,凄然的一闭双目,让无情的泪水去吞没……

  蓦地一双柔软的手臂伸过来把他拦腰抱住!

  包宏虽然已喝了不少的池水,但神智并未晕迷,惊异之下,睁开眼睛一看。

  在深水中看东西。有模糊的感觉,可是在他们武功造诣精湛的人来说。这种
感觉是没有的。

  所以包宏睁开眼睛后,已经看清了抱住自己的人,苗梅英!

  苗梅英生长在海岛之上,从小即识水性,那大海中的怒狼狂涛她都不怕,何
况在这波平如镜的天池之中?

  她左臂环抱在包宏的腰际,右手在自己怀中摸出一个袋形白绸口罩,带在包
宏的口鼻之上。

  这白绸罩中,装有一种奇妙的药物,使人在深水中生活两天,不致淹死。这
是南海珊瑚岛千梅谷素女教主苗蕙仙特制的独门神奇药物,专门用于深海中与人
作战。

  人在深水中能睁开眼睛,本是极为平常的事,再加上奇妙药物掩住口鼻,使
呼吸不发生困难。

  是以包宏在水中和在陆地上,没有什么分别。

  所不同的,只是身体有着浮动的感觉。

  这时候苗梅英已抱住包宏腰际的玉臂而改为拉着他的手腕。

  她柳腰款摆,玉腿微蹬,娇躯倾斜,牵着包宏在深水中游走,活像一条美人
鱼,姿态之美,已臻至极!

  「我在天池中,已经浸了一天一夜了!」她一面拉着包宏游走,一面以传音,
向他说话。

  包宏虽不识水性,却知道在深水中说话,哪怕对方相距很近,也无法听到,
是以他也用传音入密答道:「哇操!天池深不测底,加以秋寒水冷,你浸在池中
做什么?」

  苗梅英道:「在等你!」

  「哦!」包宏惊哦一声,说道:「哇操!阎王告示,鬼话连篇!」

  她用鼻音嗯了一声,说道:「我比你早到少林寺一天,明觉和尚武功太高,
我知道你来之后也会遭他掌伤,被挪入天池,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顿了一顿,又接着道:「今天有一个女人,也遭老和尚厉掌声击伤,丢入天
池,刚才已经被人数走了。」

  包宏这才一叹,道:「哇操!那被少林和尚掷入天她的女子,是黄鹦谷的如
云玉女司马姗姗,那救她的人名云娘,她的出身来历,鲜有人知,所以我也不知
道她的师承门派的呀!」

  梅英说道:「不过,看来都和你很好嘛!」

  包宏一怔道:「哇操!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呀?」

  苗梅英道:「我虽身在水中,但池畔的一节,我却看得非常清楚,你投身入
池之后,她们还为你流了不少的眼泪呢!所以可断定你们的交情不薄!」

  包宏听完后,笑答道:「哇操!我和司马姗姗谈不上交情,不过有时候碰在
一起而已,至于云娘,也跟你一样,跟我都有着那种关系,我为了救你,就因为
有亲密关系,如今见我没有浮出水面,他们以为我已淹死而离开天池了!」

  苗梅英听完他的话,显然有些惊讶!

  因为……她自己虽然很少来过中原,但素女教教主苗蕙仙,却时常离开珊瑚
岛来中原与黑道上的武林人物接触。

  由她口中,已知道黄谷的黄谷二仙有着出奇的本领,尤其是如云玉女司马姗
姗,还是个性情很放荡的女人,他们时常碰在一起,会……不……会……

  但是,这冤家却说没有,看他又不像是说谎……

  她想到这儿,芳心怦然一跳,随之脸上也泛起了一层羞涩,好的是在天池深
水中往前游走。她的羡涩没有被包宏察觉。

  包宏见她很久没有说话。心中不禁有些犯疑。

  他在深水中双目凝神向四方一扫,只见水中的光亮愈来愈黑暗,不觉陡起凉
惧,急忙问道:「哇操!你是不是相信我的话?你把我带到哪里去?是不是救我
出天池?」

  苗梅英转面望着他淡淡一笑,说道:「我要把你带到天池之底的最深处!」

  包宏猛然一震,急道:「哇操!你这是干什么?是不是要作同命鸳鸯,陪你
葬身池底?」

  苗梅英摇了摇头,仍是淡淡一笑,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干什么?
等会儿自会明白,真要能作同命鸳鸯,倒是苗梅英的福气!」

  最后两句话,声音变得有些酸溜溜!

  但在这生死未卜的包宏,自是不会注意到这些!

  两个人默然无语的在深水中又游走一阵,从水外透进来的柔光,已渐渐不见,
水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包宏正在暗疑,不知她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

  陡地一团红光,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两人前面,看去相距自己不过三五丈远近。

  包宏然一惊,急忙道:「哇操!苗姑娘你看前面那红光是什么?」

  苗梅英道:「那是个洞口,柔光是从洞穴中射出来的光线。」

  顿了一顿,又道,我就是要带你到那洞穴中去呢?

  包宏被苗梅英一直往深水中拉,心情本己不安,听她这样说,不禁大骇,急
忙问道:「哇操!大姑娘器娇儿没腔没调,去那洞穴中做什么?」

  在黑暗的深水中,苗梅英虽然看不见包宏脸上那不安的神色,但由他的话声
中,已察觉他在害怕,不由得使她有些好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传入包宏耳中,使他更吃掠,问道:「哇操!你笑什么?三八!」

  苗梅英止住笑声,肯定的答道:「我已经说过,不会害你的,你尽管放心好
啦!据我推测,那洞穴中藏有宝物,所以要拉你一同去看看,这也是我浸在这池
水中一天一夜的真正原因。」

  说话中,两人已经游到了洞穴之口,那由洞里射出来的红色光亮虽然很大,
但在深水中看来,却显得格外柔和。

  那成圆形的洞口,大小刚好容一个人直着身子进行。

  苗梅英在穴口之外,向里面探视了一阵,然后放开抓住包宏的手,直着娇躯,
游进洞口。

  包宏原已抓住了洞口处的一块突出石头,见苗梅英游了进去,自己把抓住突
石的手微一用力,人就像一条鱼一般。穿入穴口,进入洞中。

  两人进入石洞,并肩缓缓向前游行,只见洞中满是红光,却不见有什么宝物
和奇异现象,这不得不使苗梅英有此感到疑惑?

  在她想来这深不测底的天池中,有这么一个奇异洞穴,而且洞中放射红光,
里面定然藏有稀世奇宝物件。但为什么一点异样都没有呢?

  正思忖间,只见洞内爬出一条蛇。

  那蛇身长数尺,长尾似鞭,巨头台锥,大口怒张,口中两排利齿,森森泛白,
却是又尖又细。

  然而那两双巨眼,金光暴射,尤同两盏气死风灯,开合间射出锐光,十分骇
人。

  此际,那蛇一条长尾前后扫打,风声呜呜,掀起巨浪涛涛,只逼得包宏、苗
梅英难进难退!

  再细看去蛇颈部被大铁练锁住,难怪他不能再向前近近了。

  二人骤见些巨蛇,均不由吓得呆住了!

  包宏当机立断,飚忽抢进,右手两指剑,刷起一道光护住面门,左手迅疾打
出三粒银弹。

  苗梅英也同时发难,她乘着蛇张咀咬来之际,挫身后退,身在空中,骤的一
拧,刷刷刷,一把细针,连贯而出。

  这两处,可说都是要害若以常理推断,若中上,蛇再凶,却也禁受不起。

  哪知蛇似骨巨笨拙,反应却灵敏至极,包宏的银弹距离那双眼三尺暴射,蛇
两眼轻合,银弹骤雨转向急射包宏。

  同时间,数十枚细针互贯投入,蛇大咀一闭,所有细针全部射入水中,包宏
身在空中,哪防到银弹会倒飞回来,大惊之下,再想变式藏身,已经是躲避不及!

  苗梅英见状,怎能不惊?

  偏偏在包宏危这一发,便要伤在他自己银弹之下,霍一声大叫,快似电光石
火,抢至包宏身畔!

  身未落地,右学陡推,单撞掌「呼!」的一声,将飞来的银弹撞歪,落入到
水中去!

  包宏死里逃生,早惊出一身大汗,回首朝苗梅英投以感激的一瞥。

  如此一来,反而激怒了这畜牲的凶性。

  但听它狂吼一声,巨口大张,一条鲜红的数尺长舌,快如闪电般的不住吞吐。

  苗梅英遇到蛇,虽然这是第一次,但从她父亲口中得知有关胜蛇的认识,却
已不少呢!

  她见蛇凶性大发,张口吐舌,情知不妙,探臂一把抓住包宏,一个急藏身,
双足猛的蹬水。

  两人同时游出两丈左右。

  说明它舌上不但有毒,且生有肉刺,坚硬有如钢铁,人被它卷到,不割为两
段,也得身受重伤,他们千万不可大意!

  包宏原不认识蛇为何物。

  他见形如蛟龙,以为是龙,但又其凶猛无比,不禁有点不解?

  他微微一皱眉,说道:「哇操!人说龙性颇善,为什么这牲畜如此凶恶,莫
非是条龙……」

  梅英姑娘摇了摇头,说道:「它不是真正的龙,而是大海中一种最为凶猛的
动物,中叫胜蛇!」

  包宏听她说,这凶恶的巨怪,并不是真正的龙,心中怒火陡增,愤然的说道
:「哇操!我这两指剑,乃一代异入无上尊者的遗物,不但能切金断玉,削铁如
泥,且隐有神力,对于诛戮妖孽之物,万具殊威,哇操!它既非真正的龙,那就
让我藉神刃之力,把它除了吧!」

  语毕也不等苗梅英答话,长剑一闪,在红光映射的深水中,有若冷芒疾电,
透肌入肤,令人顿生寒意!

  苗梅英见状,芳心大骇,她喊道:「相公不可涉险!」同时探臂一抓,竟未
抓着。

  包宏已展开了绝学,一招「分浪斩蛟」,长剑在水中舞起一片冷芒,连人带
剑,向凶恶狰狞的巨物腾蛇扑去!

  梅英见他此举过于冒险,情急得也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右手挥剑,左手拨
水,娇躯疾若游龙,直窜向前,长剑施出绝招「穿针引线」,跟踪追去!

  虽在深水之中,包宏的身法仍旧奇快无比,一掠而至,到了胜蛇跟前,两指
剑直刺畜牲面门。

  陡地胜蛇巨头向右一偏,避过刺来长剑。

  但是包宏何等机智,人在水中一翻身,乖势招化「灵龙夺珠」,猛刺胜蛇左
目,剑动寒芒若电,凌厉无伦!

  被粗大铁链锁着颈部,行动不得太过自由的胜蛇,没有想到包宏会下此辣手,
再加上包宏的身法奇快,它要想再次晃头避剑,已是不可能了。

  但听胜蛇发出一声惨号,其音凄厉,难听至极!

  惨号声住,只见胜蛇左目中血如泉涌。

  包宏的两指剑,没肉至柄!

  他不禁心中狂喜,借拨水之势,用力一拔长剑。

  但不知怎的,竟未将宝剑拔出,心中顿时转喜为惊,正想晃身划水离去,胜
蛇已转过头来,如锯长舌,拦腰扫到。

  包宏己知难避一死,但他要以必死之身,力争生存。

  他正要奋力拨水,回身避过已然沾衣的蛇舌,陡觉眼前寒光电闪,一条五尺
来长的鲜红长舌,被苗海英的宝剑削去了半截,落在水中,缓缓沉入洞底。

  胜蛇被刺中左目,削去长舌,凶性虽然挫去不少。

  但垂死之时,它仍作最后凶猛的挣扎!

  只听它猛然一厉吼,音若沉雷,震得水洞有些微微动荡。

  骤然它又摆过巨头,用以剩下的一只右目,觑定包宏,它半截的断舌,在不
住的吞吐,鲜血直涌。

  苗梅英见胜蛇已视包宏为仇,欲尽施临死前的余威,果腹强敌。

  然而,包宏却手无寸铁。

  苗梅英在情急下,不禁芳心一震,把浮窜开已有两丈许的矫躯,骤然一转,
大声喝道:「相公接剑!」

  话声中,长剑脱手,破水朝包宏如飞而去。

  包宏虽身处奇险之境,但心神未乱,答道:「哇操!三月桃花,谢啦!」

  右手往前一抄,接住来剑,随之一挫蜂腰,长剑一招「飞虹惊龙」,猛向胜
蛇头下刺去。

  胜蛇已经连受两处重伤,惨痛至极,行动已不如以前那样灵捷。

  它正要抬头避剑,无奈包宏的长剑,已如闪电而至,插入蛇颈之下,若七八
寸深,鲜血直往外涌。

  他拔出长剑,正要再施绝招,诛戮孽物。

  忽见它一条数丈长的巨大身子,向后游退丈许,猛的一张巨口,喷出一团色
若原砂般的毒气——红光映射着的深水中,毒气有如一道深红色的彩虹,浮在水
中,美观已极,也凌捷极至的直往包宏射到!

  饶是他轻功再好,在深水中想要骤然躲避毒气,也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全身
为红色毒气所罩!

  奇厉的毒气,使包宏登时觉得,全身有如跌入寒冰之中,缕缕冷气,透骨潜
心,当时双睛一黑,就此晕绝过去。

  身子似如一块石头般,往洞底沉去!

  包宏身中孽蛇巨毒,沉落洞底,使苗梅英一颗芳心伤能几碎,但她知道,要
救包宏,必须要主朱戮胜蛇。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3-28 17: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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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她悲愤的一声厉叱,长剑化成一朵银花,人剑并进,直向胜蛇面门扑去。

  她知道胜蛇全身鳞甲坚如钢铁,宝剑根本无法伤它。

  唯一能取它性命的,就只有把它右眼一同刺瞎。

  是以她这一招,是在极度悲愤之下出手,威力自是惊人,在她想来,受了重
伤的胜蛇,决难避过双目被刺而死去。

  哪知事情竟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胜蛇一颗血迹斑斑的巨头,随着她剑势向左一摆,避过厉剑,随之又摆回过
来,朝准梅英喷出一口毒气!

  避剑、喷毒,虽是两个动作,但疾快惊人。

  苗梅英不禁心头大骇,她仰身水中连蹬三脚,同时扫出两剑,寒光霍霍,拨
动池水,她连蹬三脚,娇躯最少已倒游,窜出两丈开外。

  胜蛇吃亏是在自己身子,被粗大的铁镧锁住,在有范围的行动之下,无法再
往前扑击过去……

  苗梅英荡开毒气,避过危境,镇定了一下惊骇的心神,准备着第二次的出击。

  她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孩子,深知由正面攻击这畜牲,似不可能把它制服,
稍有闪失,自己反要丧生在它的毒气之下。

  姑娘柳眉儿微微一皱,思忖片刻陡的震腕挥剑,一招「针定南海」平刺过去。

  胜蛇果然中计。

  巨头刚要向右摆去,躲避刺来长剑,苗梅英的娇躯在水中,疾若游鱼般,从
它头下穿掠而过,翻身一招「回头望月」,长剑舞起一缕寒芒,直刺胜蛇右眼。

  等这畜牲惊觉,想要再向左摆过头来避剑时,事实上已是不可能了。

  但听它发出一声惨厉的号叫,眼中鲜血如注,顷刻间染红了一大片池水。

  数丈长的巨大身子,在洞中,一阵翻江倒海般的腾滚着,最后终于不动,向
洞底沉下去。

  苗梅英见自己宝剑,刺入胜蛇右目,已至柄际,又见它再不动弹的直往水底
沉去。知道这孽畜已经气绝死去。

  她心中不觉暗喜,秀面之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胜蛇双目及头下各中一剑死去了。

  它这三个伤口处所流出的血,自是不少,这血穿出洞口,在池水中不断的往
上涌,一直涌出池面……

  致使在天池之畔的毒玫瑰等人,大为悲痛,以为这鲜红的血是包宏的尸体,
被鱼所嚼食而涌上来的……

  苗梅英为了要急救包宏,也顾不得业已插在气绝的胜蛇双目中的两柄长剑,
赶忙吸了一口气,人向洞底游沈下去。她在洞底一角,果然找到了包宏。乍看之
下,只吓得她惊魂离体,一阵伤心泪若泉涌。原来包宏仰面而卧,直挺挺的躺在
洞底的乱石之上,全身已呈黑色,好像是死去不久的人。像从棺木中拖出来的一
样难看至极。苗梅英没有想到,腾蛇口中喷出来的毒气,会有这样厉害。她后悔
不该先杀那孽畜,而后再来救包宏。这显然已是自己来慢了一步,致使他中毒太
深,全身发黑,看来是没有多大的希望了。她越想越伤心,想到伤心已到极点的
时候,竟情不自禁的哇一声大哭起来,同时全身倒向包宏的身上。

  蓦的,一个苍沈的声音,响自身后,喝道:「快挺起身子来,难道你也不想
活了吗?」苗梅英大吃一惊,果然把业已要压在包宏身上的娇躯挺了起来,双手
拨水转身一看。只见身后卓立着一位童颜鹤发,身躯修伟,穿着一袭白长袍,年
若七十的老者。从小人性,向来不服人的苗梅英,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把娇
气收敛起来,含泪朝老者福了一福,说道:「恕小女子眼拙,不认识老前辈,敢
请赐告仙号,并能以回生妙术救他一命吧。」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你不认识老朽,老朽倒认识你呢。三年前为了替朋
友排解一件纠纷,到珊瑚岛求见令尊,想不到三年来梅英姑娘已经变成一个大人
了。」

  苗梅英一双漆黑的明珠,在长睫毛中转了两转。然而,她又皱了皱双眉,像
是在回忆三年前,这位中原武林道上的老者,到珊瑚岛来做说客的往事。

  片刻之后她果然一声惊哦,说道:「你老人家可是南天一燕余真老前辈吗?」

  老者微微一笑,说道:「姑娘记性不错,老朽正是余真,我们目下救人要紧,
别的暂时缓谈,李百了虽然不是江湖人,但是个义薄云天的汉子,怎能见他儿子
死而不救!」

  话说至此,突然一顿,他一双炯炯目光,投射在苗梅英被水浸得透湿的身上,
大声说道:「你们珊瑚岛上那出名的毒蛇,你身上想必携带着吧?」

  苗梅英一怔,答道:「金鳞毒蛇晚辈都随身携带着有。但不知老前辈要它做
什么?」

  苗梅英心头一震,脸上顿时泛起片冷霜,说道:「包公子原已身中胜蛇毒,
命危倾俄,金鳞小蛇绝毒无比,再咬他一口,岂不是要他死得更快!」

  南天一燕道:「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叫做以毒攻毒,这深水中无法
找到解药之际,只有这法有效,请赶快把它放出,慢了恐怕要误了大事!」

  苗梅英仍存疑惑的注视着南天一燕,迟迟不把衣袋中装着金鳞奇毒的蛇的银
简取出。

  南天一燕见她心中犹感疑惑,不取毒蛇,不禁大急,脸色一沉,喝道:「姑
娘是不是不愿救包宏,抑或是舍不得那条金鳞毒蛇?」

  苗梅英摇摇头,幽然答道:「晚辈在想,金鳞毒素果然能救得他的命吗?」

  南天一燕缓和了面色,说道:「如果是一般毒蛇,我也不敢冒然这么做,但
你们珊瑚岛特产的金鳞毒蛇,与众不同,定能奏效,姑娘若是真心要救他,请立
即把蛇放出,让他吸毒。」

  苗梅英点了点头,轻咬玉牙,道:「晚辈遵命,不过,要是因金鳞毒蛇的吸
毒而使他毙,那老前辈就得向我负责!」

  话声中她探手入怀,摸出银小筒,把筒口对准包宏左手腕的「鱼际」穴,一
拔筒盖,但见眼前金光一闪,微腥扑鼻。

  一条七八寸长的金色小蛇,钉在包宏左腕上。

  四颗尖长毒齿,已经深嵌肉中,蛇身在左腕上缠了两圈,剩下尚有两寸多长
没有缠腕的尾巴,还不住的在水中摆来摆去。

  金鳞奇毒小蛇,是南海珊瑚岛素女教,用来杀人的绝毒利器,只要被之小蛇
咬到的人,饶是铁找金钢,铜浇罗汉,也承受不起,不出半个时辰,定然毒杀而
死!

  苗梅英虽然身怀独门解药,但她这次来少林寺,却未带在身上。

  她做梦也未想到,自己会再一次的放出金鳞毒蛇来咬包宏。

  然而她此刻的心,直如万把无形利剑在穿透着!

  一扭娇躯,背向包宏,倚首落泪!

  她不忍心着小蛇的长毒齿,深陷在心上人肉中……

  良久,忽听南天一燕如释重负般的轻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了,只有这个
办法能够救他,现在他不碍事了,只可惜姑娘你的……」

  的字以下的话,尚未说出,苗梅英骤然转过娇躯,插口道:「是不是我的金
鳞毒蛇已经死了?」

  南天一燕黯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姑娘虽牺牲了一条毒蛇,但救了这娃儿
一命,将来一定会感谢你的。」

  苗梅英见自己的原是一条金光霍霍的小蛇,现在慢慢通体变黑,离开了包宏
的手腕,软绵绵的在水中,徐徐往下沉去,躺在洞底的石上不动了!

  金鳞绝毒小蛇,把包宏所中蛇的毒吸光,自己却因中毒过深而死了——苗梅
英见自己的防身利物死去,心中自是有点难过,但见心上人全身的黑气,已经消
失,人也徐徐清醒过来,这份高兴,便把那难过顿时驱散于九霄之外去了。

  转向南天一燕,笑道:「一条小蛇算得了什么,只要把他救活了,我就高兴
啦!老前辈真是伟智宏才,竟能想以毒攻毒的方法,救活一个已是无药可救的人,
相公要感激的不是我,而是老前辈啊!」

  胜蛇之毒,绝毒无伦。

  人中之后晕极快,但毒气一经除尽,清醒亦快。

  就在苗梅英说这一席话的短短时间,包宏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
不禁一怔,忙从洞石地上站起,目光先扫了苗梅英一眼,然后落在南天一燕的面
上,又是一呆,暗想道:「哇操!滚水烫娃儿,这位老者很面熟,像是在那里见
过?」

  苗梅英似已看出他在想什么,她娇柔一笑,道:「这位是南天一燕余真老前
辈,他老人家替相公疗治好所中胜蛇之毒哩!」

  「哦——」包宏微微一皱两道剑眉,惊哦一声,说道:「哇操!原来是余前
辈,晚辈此次出来,竟意外的知道了自己身世,访来访去,却是『铁树开花——
无结果』,前辈相救之情,当永铭肺腑!」说罢,躬身一揖。

  包宏不但聪颖绝世,且能当机立断。

  他一见南天一燕,即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经苗梅英一介绍,才恍然悟及在九华出的一个密树林中,自己偷听过南天一
燕和万里追风两人的一段谈话。

  他从未听人提到过余真二字,不过当时由余真和万里追风的谈话中,察觉余
真似乎知道,文施女侠一事,否则他对自己的身世不会那样清楚。

  如今听苗梅英这样一介绍,为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不管自己的察觉对与不
对,先说出一番亲切和感激的话,以博得这位胸罗方有,武功盖世的老人的欢心,
这对自己的将来,定有好处……

  果然,南天一燕呵呵一笑,说道:「老朽与令尊深谘已久,听说贤侄出道江
湖,早就想跟你会面,总算天纵人愿,至于你身世一事,今后我当随时助你,完
成你的心愿就是,不过……」

  话说至此,突然顿住。

  包宏不知要说什么,急道:「哇操!老伯有什么教言,尽管说出,小侄无不
遵命!」

  南天一燕把炯炯神光,移向苗梅英,接着道:「不过,你刚才所中胜蛇之毒,
不是我治好的,你应该感谢梅英姑娘,是她牺牲了一条她心爱之物金鳞小蛇,才
把你所中奇毒吸出,使你很快好了起来。」

  包宏此时也想不到问,何以金鳞小蛇能治胜蛇之毒?

  他转向梅英,原想说几句轻松话,但有余真在场,才拱手一礼,道:「哇操!
姑娘救命之恩,在下终身难忘,但不知那条蛇如今哪里去了,我的那柄两指剑,
还插在它的眼睛中呢?」

  苗梅英羞涩的微微一笑,说道:「包相公快不要客气了,江湖中相互援手,
算不了什么?何况你我母亲都死在青城山事件呢?蛇被我刺瞎右目,沉洞底了,
我们去把它找到,取回宝剑吧!」

  语毕当先划水向石洞右面游去,南天一燕、包宏跟在她的身后。

  游若一盏热茶工夫,果然在这红光映照的水洞中,看到一堆黑压压的巨物,
盘曲水中一动不动。

  三人游近一看,正是那连中三剑而气绝死去的胜蛇,左右两双眼睛中各插一
柄长剑。

  包宏对那柄无上尊者的遗物两指剑极为爱护,双脚齐蹬,双臂用力,抢先游
到胜蛇的左眼睛旁,双手抓住剑柄,用力一拔,长剑应手而出。

  就在这时苗梅英也在胜蛇的右眼珠中,拔出了自己的长剑,两人各握着自己
的宝剑,互相的看了一眼。

  一转身却不见南天一燕,不禁同时大骇!

  在大惊之下,包宏本能的大喊一声:「余老伯!」

  片刻之后大水洞极深之处,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笑道:「我在这里,你们
快来看!」

  包宏、苗梅英循声寻去,穿过一道圆形石门,进入水洞中的另一个水洞。

  这是一间五丈见方,极其高广的石室,室中四壁,像是用利刃所刻的许多形
状极为古怪的字迹。

  南天一燕全神贯注在壁上古怪的字迹之上。

  包宏、苗梅英游了进来,他似浑然不觉!

  及至包宏在他身边,轻声问道:「余老伯,这是什么?」

  他才微然一怔,转面答道:「我一时之间,也体会不出来,如果时间够的话,
我们不妨在此研究一会,也许有所得。」

  语毕三人游目室中,只见室中禅床石桌石凳,一应俱全。

  但最令人触目惊心的,却是禅床之上,端端正正的盘膝坐着一具骷髅白骨,
膝骨之前并着七尊龙纹宝鼎!

  这样宝鼎的大小、式样,和梅英所持用来装放解毒药物,以及目前疯狂武林,
人所欲得的那双龙纹宝鼎,一模一佯。

  包宏、梅英出道江湖不久,无论经验、见闻,都不如南天一燕那么的渊博。

  然而眼前的景物,使他们有些迷惑……

  不过,在迷惑中,却产生出一个同样的感觉。

  那就是目前苗梅英所持有的,和那失落江湖中的那双龙纹宝鼎,似是这七尊
龙纹宝鼎中的一尊……

  包宏想把自己的感觉,告诉南天一燕余真,转头一看,不禁使他一呆!

  原来南天一燕双目射出两道炯炯神光投注在这并摆的七尊龙纹宝纹宝凹之上,
面色凝重,像是在思索着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这具骷髅白骨,七尊龙纹宝鼎,使他想起了少林寺三十年前的一位掌门人—
—九鼎禅师。

  夜雨山庄,庄外戒备森严,庄内酒香洋溢,交谈甚欢!

  主位上,端坐着庄主季振洛,两边分坐着芙蓉仙子司马姗姗,及俏女婢小娟
(现在已升为二夫人)!

  客位坐着一位紫衣人,他浓眉大眼,谈不上十分俊美,脸中却白中透红。

  场中则有歌舞助兴!

  紫衣人在芙蓉仙子甜言蜜语频频劝酒之下,早已喝得有几分醉意了。

  蓦地一只听得紫衣人长笑一声后,迅速的对场中歌舞的少女劈出了数掌!

  「啊……」

  「哎!……」

  少女尖叫声,立即乱成一片!

  但见衣裙纷飞,场中少女个个成赤裸!

  连贴身肚兜亦飞之天天了!

  怪不得一时鸡飞狗跳!

  紫衣人似乎非常欣赏自己杰作,他得意的大笑不已!

  芙蓉仙子虽面有慢色,但却没有发作。

  倒是小娟气得脸色发青,正欲不顾一切翻脸。

  耳听耳边传来季振洛清晰语音道:「娟!稍忍些!」

  她一闻及季振洛对她亲蜜称呼,不由粉颊泛红,强压下心头怒火!

  自那次被强暴后,尽管季振洛对她献殷勤,并且宣布她二夫人,但她却从不
对他稍加颜色!

  男人往往都是这样,到手的东西不想珍惜,得不到的反而千方百计想得到。

  小娟虽然他也得到了,那不是她心甘情愿的。

  还有小娟是「原装」的,芙蓉仙子已是「手手货」了!

  「原装」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二手货」虽然也可以用,但总是差那么点!

  因此小娟对他越是冷漠,他越是珍惜。

  他宠小娟已经超过芙蓉仙子了。

  他对芙蓉仙子只是肉欲,没有任何情感存在,就像嫖客进窖子各取所需。

  再热闹的场面,终有停止的时刻!

  再丰盛的筵席,也有尽欢的散席!

  紫衣人得意洋洋的走了后,季振洛对那些赤棵的少女们笑道:「够凉快了吧!
下去吧!哈……」

  众女方才被紫衣人突然作弄,大惊失色,破坏了庄内规矩,她们自忖不死也
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想不到庄主却毫不介意的叫她们下去。

  众女不由欣喜的齐声道:「是!多谢庄主不杀之恩!」

  其实她们真该谢谢小娟那一刻的花容变色哩!

  紫衣人「心凉脾肚开」(愉快)哼歌带笑的一直往「夜雨山庄」的独立后院
「宾馆」走去。

  「初次熟悉在脑海

  形影深深在心内

  走到相逢的所在

  阵阵思念与期待

  暗暗思恋暗暗爱

  怎样你才会了解

  哈人哈人替我来安排

  希望早一日,表明我对你的爱……」

  这儿是夜雨山庄的唯一禁地,能够到这里的人,只有三两人而已,其他人等,
根本不得涉足一步!

  紫衣人方来至后院圆拱门前,即听到嚎亮的歌声!

  那歌声尤如珠走玉盘,仿佛是在望日楼头,佳人凝眸,离人不归,那离人的
幽怨,缕缕如泣如诉。

  他想不到夜雨山庄有如此歌手,就加大了脚步!

  专司侍候宾馆客人的女婢迎了上来!

  紫衣人以手比唇,示意噤声!

  这些女婢不但个个长得花容貌美,而且是有七窍玲珑心,闻声即知雅意,于
是一礼便退开了。

  宾馆里有四个女婢。

  她们以梅、兰、竹、菊为名,底下加一个「香」字。

  在四婢之中,紫衣人最喜欢梅香。

  因为她的「货」好,而且在「床上最实力」。

  从「肉浦团」书中,知悉男人最喜欢的女人,乃是平凡而新鲜,即要求精通
「床上」工夫的意思。

  有位名叫花晨的女人,她会授与未央生的真传:「要先看尽,接着一面行阴
阳之道,一面要让书和听声音。」

  换句话说,要先看看书,培养一下两人的情趣,不宜一上来就进入阴阳之道
的境界,应在十分兴奋时进入阴阳道。

  在这一进一出的状态中,一面互相读书和听声音,待人兴奋状态,才开始运
动。

  但是事情并非如此继续下去就好,而是暂停片刻,将「阳货」依然放在内,
再次看书读书。

  此外,再闻声音,也就是听人的声音!

  当然是指听在「阴阳道」上那个人的声音,而且单人做亦可!

  花晨会叫女佣人单独使用道具,照这种方式表现。

  未央生在世时,所谓看、读、听的动作,其实不过如此罢了!

  现在紫衣人所感触的就是声的享受。

  梅香她悄悄来了。

  显然又有「好货色」要「进贡」了。

  所以紫衣人并不管她,且撤走「请勿干扰」的牌子。

  只听梅香俏声道:「前辈!夫人看上你了!」

  紫衣人目光一亮。

  低声笑道:「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梅香媚眼一抛,娇声道:「最近夫人可能受了庄主的冷落,再来你在」通杀
「咱们姐妹时,被她无意中看见了,因此特来」移就教「!」

  「浪蹄子!」紫衣人轻拍梅香丰臀,低笑道:「嗯!这娘们『天生尤物』,
骚动十足,不过……」

  「不过什么?是不是对『破鞋』不感兴趣啦?」

  「那倒不是,这样反而省下我开拓『处女地』的那番精力哩!」

  「说的也是,爷就是那种『前人开路,后人方便』的『童子军』美德,嘻!」

  「骚丫头,谢啦!我走了!」

  梅香关心的道:「爷!我看她胃口很大,小心啦!」

  「哈哈!我自己知道!喂!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来啦?」

  「爷!说话要有良心,我们姐妹四人一直很关心您呀!若是离开了您,吃惯
了『大鱼大肉』的我们,怎么吃得下那些『鱼脯』(小鱼干)呢?」

  「哈哈!」紫衣人志得意满的进了后院!

  的确,还有什么比撤底征服女人更令男人得意的呢!

  紫衣人一走,梅香立即娇笑道:「夫人,你都听见了吧?」

  只见芙蓉仙子羞红着脸,自榭业后走了出来,道:「梅香!我都听见了,你
们设法缠住他,事后我全好好谢谢你们!」

  停了一会儿,梅香轻声说道:「夫人!你可要当心点儿,这老小子整人的工
夫,可高人一等哦!我走了!」

  梅香一走,芙蓉仙子立即放轻身形来到「听雨轩」!

  「听雨轩」,好雅致的名字!

  紫衣人早已来了,他是静默的,虽则他内心的情焰正在火熟地燃烧着。

               第二十八章

  在浓烈的百合花香气中,芙蓉仙子姗姗的移动脚步,人还刚到室内,便把双
手高高举过头顶,挺着挺把腰一伸。

  衣服的胸口裂开了,却不能再会挽。

  一抹绯红的肚兜,出现在紫衣人的眼里。这是非常诱人的一种景象。

  紫衣人简直设法把眼光移开!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咽下一口唾沫!

  然后,站了起来,向她移近一步,正要采取行动时,芙蓉仙子的眼光却在制
止他。

  于是,他也只得把手举起,伸了一下懒腰。

  芙蓉仙子制止了紫衣人的妄动后,回头对着女婢道:「你们出去吧!我跟铁
爷有事商议!」

  女婢见过礼后走了。

  「听雨轩」,现在就只留下芙蓉仙子和紫衣人两个人了。

  于是,芙蓉仙子含情默默地向他圈了一眼,从眼神中告诉他:「现在可以了!」

  紫衣人会意,这样一个机会是非常难得,而且时间也不会长久。

  他不肯荒废一分一秒的光阴,一个箭步便到了芙蓉仙子的身前,强面有力的
手臂,跟着加诸在芙蓉仙子身上。

  「喔!」芙蓉仙子只能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

  她的嘴就被紫衣人两片厚厚的嘴唇给封住了!

  她的身上,像有一阵暖流通过,热烘烘地从丹田直入脑门。

  那是妙不可言喻的舒透!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只把眼儿闭起,领略这一种舒透的滋味。

  不一会儿,紫衣人的呼吸有点儿急促,头脑有点昏胀。

  他左右手紧搂着芙蓉仙子,右手从肚兜下伸进,张开厚厚的手掌,紧握着芙
蓉仙子高耸肥大的双蜂。

  芙蓉仙子两圣女蜂本来就大,经过紫衣人的紧握,又柔又搓,早已翘得像特
大号的「山东馒头」似的。

  经过紫衣人的拥吻、爱抚、挑逗,芙蓉仙子已飘飘然,腰肌猛扭,肥臀猛摆,
整身的骨头都快酥了。

  双腿显得发软,不由得把全身的重量倚靠在紫衣人的身上。

  紫衣人体格壮,臂力强,这样的倚人小鸟在他来说,就像「抵门的杠子做牙
签——大材小用」了!

  但是,那煽情的火,却烧得他全身无力。

  经她这么一靠,渐渐地他也感到吃不消。

  然而,他索性抱起芙蓉仙子走到床前,轻轻地把她放在软榻上。

  平躺于床上的芙蓉仙子,呼吸显得急促。

  她胸前的肥乳,随着呼吸一起一落。

  那杏眼放出饥渴的眼神,直瞟向紫衣人。

  站在床前的紫衣人,虽然早已欲火当头,但仍有所顾忌。

  可是,接触到芙蓉仙子那水汪汪的眼神,一切顾忌的念头消失了。

  瞬间,变成一头疯狂的野兽,挥动双手,三扒两扯之下,把芙蓉仙子的衣服
脱得光溜溜的。

  眼见芙蓉仙子赤裸的胴体,那两个乳房如同刚发酵的馒头,滑比羊脂,软似
海绵,她的双腿紧挟着,使得那私人花园更显突出,直让紫衣人瞧得口涎欲滴。

  芙蓉仙了见紫衣人紧盯她的身子。

  登时,她的脸儿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把那对肥乳捂住,使得若隐若现,好不迷人!

  紫衣人至此已把持不住了,他急得像猴子似的,双手往身上的衣服猛扯猛拉,
一下子已露出了结实的胸肌,还有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活儿!

  正当紫衣人在卸衣解裤之时,芙蓉仙子杏眼微睁,一眼瞧见那根气鼓鼓的肉
条,不由大吃一惊,心头想着:难怪这四个骚蹄子被「通杀」,待会自己可惨了!
非得想个法子来应付这场硬仗不可!

  然而,她尚未想出应敌之计,紫衣人已朝她飞扑而上。

  那结实的胸气,男人的气息,已把她压得透不过气来。

  同时,右手搔着那「活儿」,只闻芙蓉仙子「唔唔」一声,双手把他的身子
推开,娇嗔道:「怎么啦?你是冲昏了头,否则怎么一上来就亮家伙,亏你还在
庄主面前夸说懂得「素女经」上的方法哩!」

  紫衣人听了笑着说道:「好吧!那我就按经上的要领一步一步地来!」

  于是他低下头,用嘴唇含着地的蓓蕾。

  这时,嫩嫩的颗粒又是那么鲜嫩可爱,直叫他爱不释嘴!

  芙蓉仙子似乎不能稍等,酥胸奋力上挺。

  紫衣人的手也不闲着,把她的腿几分开,用手挑着火山口,只见那两片花瓣
一般的胖胖实蛤,把蛤口紧紧的堆迫着。

  紫衣人用双手健捏着两片贝肉,把它圈来圈去!

  看呀!看呀!

  直把他看得有如魂儿飘飘的感觉,目送五色,只见一红一白,相映成趣。

  那条红似原砂,饱比玫瑰,浅浅窄窄的张开,真是又俏又妙!

  红鲜鲜的洞口,红那两片贝肉分遮着,竟闭合了起来,将他的指头包裹!

  接着,便儿那芙蓉仙子的小腹一缩,叫道:「咿唔!好哥哥,你耍得是什么
花招,摸得人家又酸又痒。」

  芙蓉仙子一边说,一边看着紫衣人。

  她脸上透露出含情而又娇羞的笑容,用手指捏住「五香菇头」摆了摆,似乎
又想到了什么妙计,身子软软无力的贴在紫衣人怀里,娇嗔的说道:「唔!亲爱
的,你的家伙又长又粗,弄人我的实蛤里,哎哟!我可受不了呢!怕连我的小腹
也插穿了,我真不敢和你玩了,这么大号,洞儿也会让你给撑裂的呀!」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的手还是爱不忍释,蜜蜜的捏弄着,引得紫衣人
欲火更蓬勃起来。

  男人就欢喜这一套!

  女人在办那件事儿的时候,婉转娇啼,缮不胜情,只不过是满足男人的好胜
心,讨好男人争宠的手段。

  这也是女人能够征服男人的最大原因。

  不信就试试!

  紫衣人听了她一连串骚浪的话,欲火高涨。

  于是,他先用手指来个「罗成叩门」,探个究竟。

  男的身材高大,活儿就长,同样的手指也就长。

  眼前的紫衣人把手指施加力道,带着旋转插进浅沟,他缓缓的插进,当指尖
碰到玉蕊时,一股潺潺的流泉,就顺着肉缝而出!

  就好像并到达一定的深度后,水便涌了出来。

  泉水既来,芙蓉仙子的骚态毕露无遗!

  芙蓉仙子娇躯一翻,用手搂着紫衣人,细嫩粉白的大腿,便缠绕着他的腰间,
不时还张开小嘴乱吻紫衣人!

  紫衣人见她骚流的模样,便知道她欲火已当头。

  于是,他反手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儿,把火棒「泖」了过去。

  但,两片贝肉挡住了去路,再加上他的「香茹头」就如「乒乓球」似的。

  因此,任凭清兵如何叫关,吴三桂就是不把城门打开!

  紫衣人虽急,但他有英雄的风度,不显露于形,倒是逗得芙蓉仙子,急得如
热锅上的蚂蚁!

  来个乱闯,活儿乱顶,也不知道是力道用的过猛,抑或是射箭时,没有呼吸。

  就那么一偏,整个「兵乓球」却冲进了后厅。

  芙蓉仙子,虽不曾哪过紫衣人这样一截大香肠,但是季振洛、包宏的她是吃
过了。

  他双手松开了搂抱芙蓉仙子的脚,把身子躺正过来。

  那尚喷着泉水的洞儿,可让紫衣人望而兴叹!

  经过了片刻,芙蓉仙子的「唔唔」抽叫声也停了,眼泪也干了!

  紫衣人见已平息了,方敢再做试探性的攻击,尝试着把她的腰抱起。

  他弯着膝,半跪在她的大腿中间,双手把芙蓉仙子的两……拔开,凑近「活
儿」就要……送进去。

  就在这时——

  芙蓉仙子把他的手拨开,用自己的食指和母指……向两边拔开,左手就像抓
鳝鱼似的拧着活儿,让「乒乓球」能对准洞口。

  紫衣人眼见机不可失。

  于是——

  来个小腹收缩,屁股一挺,瞬间,那活儿已消失……里!

  他这才如释重负,脸上绽出笑容。

  然而,芙蓉仙子的感受却不同了!

  她用手摸着「活儿」的根部,叫嚷道:「死鬼!……你这么狠心呀……就是
到底……也不管我的肉洞是否吃得下……唔……」

  芙蓉仙子嚷着,表情严肃!

  可是,紫衣人却嘻嘻笑着,逗趣:「宝贝!话是要留半句,行也理减三分,
办这种事可不能留半截!」

  「便宜让你占了,就快点抽送吧!但要轻一点儿!」

  紫衣人奉了圣旨,未等她说完,就已发动了攻势,他按照「素女经」的要领,
采取柔和战术中的八浅二深法。

  他轻轻的插,缓缓的独,一进一出显得很有节奏!

  这八浅就如同蜻蜓点水,可是这二深之威力,却是以摧山碎石,再加上那粒
「乒乓球」,足可以把肉壁刮出一屑油来。

  良久,芙蓉仙子已如同变了形的,腰肢像蛇般的扭动,杏眼紧闭,臀波是一
浪接一浪!

  急促的喘息,呼吸已用嘴来取代。

  那凄厉的呻吟,让人听了毛骨栗然。

  这连连的浪声,让紫衣人心花怒放,底下便加足劲道,渐渐由顶至根,没头
没脑起来。

  使得「吱吱」水响,床声「格格」,看那两片花瓣显得更鲜艳欲滴,又软又
嫩的宝蛤紧紧含住不停的一吞一吐。

  水花四溅,让人看了眼会花,心儿会跳!

  紫衣人立即改用长打战术,挥动球棒,急抽猛插。连连七十余次强捧出击,
他的额头已流出了汗珠!

  但是,这一轮强劲的攻势,也带来了无比的快感,血脉的贲张,心跳的加快,
使得他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芙蓉仙子赤同样进入佳境,已到达已醉已痴之际,急促的呼吸,产生了浪般
的乳浪!

  但是那浅潢却不断流出水来,把床单弄的湿透了,那紫衣人小腹下的一片草,
也因沾满了泉水却已服服贴贴地附在小腹的下方。

  就在此时,后院起了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正当快达高潮的芙蓉仙子,
本已如醉已痴,突然被这步履声一震而醒。

  也不知是女人心细,抑或是「偷汉子」的心虚,连忙把紫衣人向旁边一推,
起身整理衣服。

  紫衣人见她不语就穿起衣服来,已知大事不妙。

  于是,他也紧张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套。

  正当两人把衣服穿好,走出了厢房后,室外已有一条人影闪了进来。

  来人正是庄主季振洛,见二人同在一室,先是一愕,随即说道:「原来夫人
也在此地?」

     ***    ***    ***    ***

  芙蓉仙子一惊,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季振洛道:「这是事实,河南登封已飞鸽传书来报告此事,其中还说到包宏
沉溺天池,生死不明。」

  芙蓉仙子道:「天池少林寺视为禁地,看来他是见多吉少了,说不定做了水
中怪鱼巨鳖里腹的美食?」

  季振洛爱昧的一笑,道:「夫人不正希望他死吗?」

  芙蓉仙子目中带煞,狠声道:「我正是希望他死,死得最惨最好!」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想昔日,枕边细语,如今思断情绝,翻起脸来,什么恶毒的念头都兴起来了。

  南天一燕余真骤见实鼎,这位武林老者,不禁想起一件事来:少林寺自达摩
祖师手剑以来,九鼎禅师是派中一位景杰出的人物。「他不但武学尽得达摩祖师
的遗真。

  而且才华盖世,毫气干云。

  所以少林派在江湖中数百年来,声威一直使同道敬惧。

  九鼎禅师的功劳,应居第一了。

  他在世时,历用的兵刃,就是这七尊宝鼎。

  别看这些宝鼎,娇巧玲珑,似不堪一。

  事实上质坚如钢镑,任何利刃都不能损它分毫,再加上老和尚武功绝,舞动
起来神威无伦。

  然而,当年的七尊宝鼎,已打尽天下无敌手,九鼎禅师的声威,也使八方敬
服,天下称臣!

  后来老和尚接掌了少林门户,但很少在寺中,把寺务交给长征,自己终年四
海云游,广传佛学,引道芸芸众生,步上善途!

  直到一百零二岁,他已觉出自己将不久于尘世,乃将达摩真经中的一段易经,
洗髓无上绝学,刻入于七尊宝鼎中的一尊,回到少室峰,坐化天池秘洞中!

  致于那胜蛇的来厉,却无人知晓。

  这些虽然都是三五十年前,江湖中的一种传说。

  但奇怪的是,少林寺的后辈僧人,却少有人知,就是当今年龄最高的明觉大
师,也不知道,「不过,他们却知道,那尊刻有不传秘学,如今失落江湖的龙纹
宝鼎,是他们少林寺的一件宝物。

  这一件宝物。落在江湖侠义之士中,参悟得所录秘学,对武林中的锄奸济习,
自是大有裨益。

  若不辛落在不肖之秆手中,则后患真是不堪设想的啊。

  往今之事,一幕幕在南天一燕脑际闪过。

  使他凝重的面色,渐渐变为忧虑。

  他双眉深锁,目中忧怕不安。

  一直呆呆的注视着南天一燕的包宏,到这里他不能再忍耐了,迈上一步,问
道:「哇操!余老伯,你老人家在想什么?」

  「哦——」沉思忧怕中的南天一燕惊哦了五声,说道:「我在想一件三百年
前的事情。」

  接着,他把自己刚才所想,很详细的告诉了包宏与苗梅英两人!

  只听得他们两人的脸上,同时显出惊愕之色。怔怔的站在当地,谁也说不出
什么话来呢!

  南天一燕说完话,路中陡起一阵肃然之感。

  他忙向禅床之上九鼎禅师的逾蜕,恭谨下拜!

  包宏与苗梅英都是极为聪明的人,立即双双跟着跪倒在南天一藏身后。

  拜毕起身,南天一燕喟然一叹,又说道:「据传说九鼎禅师超化了已有三百
年,而禅床之上终年浸在水中的骷髅不败,足见他已真正将达摩真以中的神功,
练到了骨化金刚的一流地步,难怪传言说他是三百年前,武林中的一位世无其匹
的有道高僧了。」

  南天一燕点了点头,说道:「想必是的,不过这座真经,深奥亥博,不是佛
学根基极深的人,恐怕难以领会。」

  说罢,转面苗梅英,只见她仰面怔怔的望着洞室顶际,一围极为耀目的红光
出神!

  南天一燕的面色,忽又变得凝重,又说道:「这圈红光,想是洞室顶上嵌有
宝珠,作用在照亮这整个两间洞室,我们既然知道这洞室九鼎禅师的坐化所在,
洞室中的所有一切东西都不能动它。我们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待办,赶快离开洞
室游出天池去吧!」

  苗梅英在天池中浸了一天一夜,等候包宏,目的就是要拉他来这秘洞中探取
宝物,没想到这座洞室,竟是三百年前九鼎禅师的坐化所在。

  听余伯伯这么一说,自已当然不便把所蓄心意说出。

  她徐徐的垂下一张仰起的秀面,默然的跟随在南天一燕身后,一手拉着包宏,
一手湖水,缓缓游出石室。

  不过,有一个问题,使她一直缭绕在心中,想不出道理来,那就是父亲历赠,
用来装着解毒药物的宝鼎,既是九鼎禅师的遗物,何以会到父亲手中去的?

  莫非他老人家来过天池?

  莫非是人家送给他的?

  但这送慧之人又是认呢?

  她想着,三人已经游出了天池水面,西沉的太阳余晕,横射在峰间池面,像
是抹上了一层金黄颜色。

  登上了岸,包宏与苗梅英取下白绸口罩,包宏打量了一阵四周景色,才知道
自己浸在天池已经一天了!

  南天一燕见三个人的衣服全都透湿,不禁皱了皱眉,说道:「我们得找个地
方把衣服烘干,吃些东西,再行决定行程,像这样一身水淋淋的,不但自己身上
感觉到不舒服,人家看了也要笑话的啊!」

  语毕,当先领路,下了高峰,往来路疾驰而去!

  蓦地,包宏想到了一件事情,停下脚步,说道:「哇操!我的坐骑呢?可能
还在天池附近,我要去骑它来。」

  话声未落一个苍沉的声音,响自身后。

  「你那坐骑嘛!早被云娘和如云玉女两人双双骑走了!」

  这话声惊愕了南天一燕、包宏、苗梅英三人,不约而同的转身一望。

  只见说话的人正是少林寺代理掌门人明觉大题,在他身后并排站着超志、超
玄两名护法弟子!

  明觉大师却是少林寺中,一位心地善良的有道高僧,可惜他向毒玫瑰和如云
玉女吐出的一番真情实话时,包宏已投身天池。

  是以,在他的心目中,明觉大师陷瞒自己所要知道的事情,坚不吐露,是个
可恶的老和尚!

  于是,他在惊愕之余,冷冷一笑,说道:「哇操!多谢你啦!老和尚,云娘
和如云玉女能活着离开少室峰,可见你们少林寺和尚们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而已。」

  「哇操!这次老师父坚不吐露二十年前青城山事件真相,有一天我包某人还
是会要前来求教的,到时候若再不说,可就别怪在下不留情了!」

  明觉大师点了点头,慈和的一笑,说道:「很好,只要三弟明的空能活着返
回少林寺,老纳一定逼他说出当年事情的真象,不过,目前有一件事情,要求教
小施主,祈能赐告!」

  顿了一顿,又接道:「小施主投入天池不久,忽从池中鼓涌出不少鲜血,当
时云娘和如云玉女两位女施主,都认为是你被他中的凶恶鱼鳖所吞食,如今小施
主已活生生的出了天池,可见她们的推测是错的。但那鲜血又是从何而来?池中
有些什么?望能赐告?」

  包宏一双乌黑的大眼珠,转了两转,一扬剑眉,答道:「天池中么,奇怪地
东西多得很那?要我告诉你不难。」

  明觉大师听他语气,已知他的心意,插嘴道:「要有条件,是吗?」

  包宏点点头,答道:「不错!」

  明觉大师道:「条件是要我说出当年青城山杀死令堂的真凶是谁?」

  「嗯!」包宏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明觉大师知道年轻的人,多少有几分凌傲之气,何况他对自己还深藏着一份
愤恨,多说无用!

  于是,老和尚又慈和的一笑,睁开宣垂双目,说道:「这件事情,老衲的确
不知,小施主既然不愿见告天池中的事物,那也就算了,诸位请便吧,天色已晚,
再说少室蜂周围三五十里路内没有人家,迟了恐难找到宿处。」

  说罢,人影连环晃动。

  明觉大师和两名护法,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南天一燕何等世故,所谓是老辣,有心化解这场纷争,忙向二小道:「我还
有点事要与明觉大师研究,你们先走吧!」

  老和尚所说不差,室峰周围三五十里地内,果然没有人家。

  包宏、苗梅英各展轻功,一口气奔了三十余里,还未见有人烟。

  二人运气行功,又走了二十里路程,翻过好几座山峰,才下得嵩山。

  苗梅英因为急于知道,那双盛药宝鼎的出处,以解心中疑感,乃婉言告诉包
宏,说她离谷日久,恐师妹们挂念,要先回去安抚一下。

  于是,二人在山麓分手。

  包宏在午后时光,走进一座小镇,随便吃了点东西,正要继续上点,忽然听
到有人谈论白家堡。

  这一来,包宏不得不停下来。

  他又添了一壶酒,想听听自家堡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一听,尤同晴天霹雳,把他怔住了。

  他内心那份痛苦,就非言语所能形容!

  我虽未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取出银两,拜托店小二去买了一头健骑,翻身上马之后,朝前疾驰!

  他藉着疾驰,发泄内心的痛苦!

  然而,甫近黄昏时分,他仍然疾驰着。

  陡听远处传来一声暴喝:「不长眼的家伙,滚!」

  包宏霍地一惊,抬头立见一位五旬青衫老者,策骑疾驰过来。在那名青衫老
者之后,赫然又有九名青衫老者。

  他不由暗凛道:「哇操!这是那一路的货色?」心中一惊,立即勒住了缰绳。

  哪知,他刚勒住坐骑,身子正在不稳之际,疾驰过来的那位青杉老者,早已
暴喝一声,纵离马身,扑了过来。

  人未至,两道狂风已罩向包宏。

  包宏见状,急忙钢有一翻,右掌在地下一拍,顺着反弹之力朝旁疾翻而出,
立即「啪!」数声闷声!

  那匹刚买回来的健马,惨嘶一声,立即血肉纷飞死去,包宏亦被那碎肉射得
隐发病。

  他正要出声责问,却见对方落地之后,再度欺身疾进。

  只见他双掌挥处,左手「独劈华山」,右拳「风扫冲山」,两股分别为阴柔
的霸道掌劲,朝包宏的身上疾袭而至!

  包宏一见避无可避,猛提丹田真气,在身前化一圈秘英中的一式「中流砥柱」
疾迎过去!

  「呼!呼!」南声掌劲击声响过后,立即传出半拍的惨叫声音,不错,只是
「半拍」而已!因为青衫老者刚叫半始,便已震得血肉四溅!

  现场立即一片沉寂!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堂堂「夜雨山庄」十大护院之一的「阴阳掌」李刚,居然在抡先进攻的优势
下,被一个无名小子震成碎肉。

  包宏自己也怔住了。

  官道上的来往入车,赫得纷纷闪避到远处!

  陡地,九骑中传出一声厉喝:「臭小子,报上名来!」

  包宏暗道:「哇操!先掏一掏他们底细,若是事情真的找到头上,他妈的,
杀杀他的气焰!」

  想至此,他立即朗声道:「哇操!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横。这路是你
们家里的呀?」

  为首者神色一变,怒喝道:「夜雨山庄的人经过,就得让路!」

  包宏一听他们是夜雨山庄的,不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暴喝道:「我
以为是什么天兵天将,原来是夜雨山庄一批妖魔小鬼。」

  「哈哈!不到七月十五,鬼门关就开门放出这些恶鬼为祸人间,真他妈的玉
皇大帝瞎了眼!」

  一位老者暴吼一声,足下一跃,身在半空中连翻,临近包宏之际,双手连挥,
一招两式疾攻包宏!

  包宏早已恨透了夜雨山庄的人,一不做,二不休,早已运集全身功力于双掌,
一见对方已扑近有效射程,一式「截江夺斗」疾迎上去。

  「呼呼」两声,那名老者仍是惨叫「半拍」之后,立即粉身碎骨,和先前那
位老友一起报到去了!

  另外两名老者,各自右掌一振,两逢乌光闪闪的救状物体疾射而出,身子同
时朝包宏扑了过去。

  包宏一见那些粒状物体乌光闪闪,心细必然淬有剧毒,一式「时光倒流」,
身子朝后疾射而出。

  那两名老者身子一落地,掌指俱发,齐攻向包宏腹间的两大要穴。

  原来,他们一见包宏的掌力霸道,心知无法力敌,立即联手上前抢攻。

  包宏喝声:「来得好!」使出「飞燕惊鸿」、「落霞孤鹜」与他们拆解着。

  只见他身子有若魁,奇招尽出,连绵不绝!

  十招过后,只见他暴喝一声,右掌斜斜削向右方的青杉老者,左掌五指连连
弹出五缕指风!

  「啊!」「喔!」两声高低音调过后,一颗脑袋斜飞出去,另外那名青衫老
者右臂中了指风,随着他的暴退摇曳着。

  为首的那位见状,骇怒交加,喝道:「掌下留人!」身子已自坐骑上电射而
出。

  包宏搓搓右掌上的肉屑,笑道:「哇操!别紧张!小老子会给你点颜色瞧瞧!」

  此人落地之后,紧集全身功力缓步前进,立即听见一阵「毕剥!」的声音,
他所踩过之处更深陷寸多!

  包定口中说得轻巧,事实上早已暗调集真气准备作殊死拼斗。

  因为,他知道自己仍陷人不利局势,虽然已略倒四人,但对方仍有六人之多,
若他们群起攻击,胜算就微乎其微了!

  于是,他故作大方道:「哇操!老小子,小老子不是吓大的,假如你自知不
敌,可以一拚一呀!」

  为首那人道:「你小子也不要用激将法,你只要胜得了计献忠,你可以立刻
上路,咱们恩怨,以后走到那里算到那里!」

  说着,一式「烟雨蒙蒙」疾攻过来!

  掌未至,一股窒人的劲气已袭了过来。

  包宏涉世未深,对各门各派武学所知有限,所有武功,全是那本「太公望秘
笈」所得,而且又是闭门造车。

  见状三后,立即使出自己脑海中所记的那些,与他拚斗起来。

  两道人影立即在暮色中闪着。

  计献忠胜在招式纯熟,作战经验丰富。

  包宏胜在招式奥妙及内力充沛,出招皆达背常理,既诡且疾。若非他尚未完
全领悟秘笈精髓,计献忠怕不早已败退。

  两人足足拆了一个时辰之后,包宏发现对手所使招式,已经反覆使用几次了,
可能已经黔驴技穷了!

  他又拆了半个时辰之后,一式「祸患风云」贯以十成功力,疾臂向他的左臂,
立即听见一声「咔!」的脆响!

  只见计献忠踉跄连退,嘴角溢血,满脸的骇色!

  包宏哈哈一声长笑,道:「夜雨山庄也不过如此而已!哼!强横霸道,跋扈
残酷,简直好笑至极!」

  长笑声中,拉过一匹健马,扬长而去。

  计献忠羞怒攻心,张口喷出一股血箭,仰后倒去。

  夜雨山庄庄规森严,十名高手被一个无名人物击败,四死一伤,这事若传到
庄主耳里,按庄规处罚,不死也得脱层皮。

  于是,他们设法买通登封一带负责人,飞鸽传书回山庄,说是「与师少林,
全军覆没」,这就是为什么季振洛告诉紫衣人说他们生还,尽为少林阶下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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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包宏自出道江湖以来,所遇的人武功全高出自己许多,此回能大展拳却,打
了一场漂亮的仗,自己还是大赢家,真是「心脾肚开」!

  在极度快快的心情下,继续往皖南急走……

  无湖是长江中段,第一沿江大都市。

  无湖在长江南岸,其东北部则全为丘陵,江岸与丘陵间多湖泊,大河贯流于
市区的中心。

  青戈江与长江平行,至无湖而进入长江,与无湖沿江相对着的是裕溪。

  裕溪与运河口,可以畅流巢湖各地。

  这一带为著名米产区,各种土产均以无湖为集散地。

  这天黄昏时分,临湖酒楼前出现一位白发苍苍的瘦削老者,瞧他满头白发,
却腰肢笔直,精神抖擞,分明老当益壮。

  他挑了一副临湖座头坐定,点了酒菜,立即依目眺望。

  但见浩浩湖面,苍溟无际,夕阳的余辉从晚霞中透进平静的湖面,反射出万
点金鳞,载浮载沉的点点鱼帆,轻荡湖中,真是美景如画。

  削瘦老者似已完全被湖中绝景所迷,连筷子都忘了动一下。

  陡听一阵格格轻笑,接着是「蹬蹬!」的步梯声。

  包宏循声一瞧,只见一位玄衣少女,及一位练衣少妇先后走r上来。

  瘦削老者双目一亮,立即沉思著。

  那两名少女似乎习惯于被人行「注目礼」,毫不在乎的向四周瞄了一眼,竞
自走到临湖座头坐了下来。

  酒楼中立即静了下来,酒客们都偷偷的打量这两位美丽少女。

  二女却视若无的连浅荣肴,连欣赏迷人的湖光暮色。

  蓦地,传出一声极微的叹息声。

  那声音轻得有如蚊鸣,音调中包含著极度的羡慕,及渴求的赞美!

  玄衣少女微一回头,立即发现这一叹息,系出于身后临桌一个银装少年之口,
而且这少年双目精光如电,显系武功颇具火候之人。

  玄衣少女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来,在绛衣少女身连取过一枝眉笔,和一方白绢,
匆匆写道:「妾风尘中人,承君雅爱,芳心深感,请于午夜,携信物驾临湖边相
见。」

  写完,搓成一团纳于袖中。

  只听她银铃般说道:「娴妹,在此远眺,不如买棹泛游?」

  绛衣少女「嗯」了一声,仍然睁了一双迷人跟睛注视湖电连眼都不肯眨一下,
显然沉醉在大自然的景色中。

  玄衣少女一看她此种如痴如醉的神情,不由「噗!」一声娇笑道:「娴妹!
这等着迷的样子,不怕被人取笑吗?」

  那声音宛似珠走玉盘,甜得醉人,脆得可爱。

  终衣少女缓缓回过头来,道:「玉姐,你是说我吗?」

  说完,从随身包裹中取出一定银子,然后叫来店小二,道:「准备一小舟,
另做一席上好酒菜,我们要游湖备用。」

  语毕,的旨桌上那锭银子,道:「这是酒钱及舟资,多了赏给你,要快!」

  店小二笑逐颜开,喏喏声而退,不到盏茶的时刻,便笑容可掬的道:「一切
齐备,请二位姑娘登舟!」

  绛衣少女听说泛舟,粉脸早已绽放甜美的笑容,口中甜嗯了一声,轻飘飘妙
舞般,当先下楼而去。

  玄衣少女莲步轻移,跟着下楼,临去时,趁机将白绢留在银装少年脚下。

  银装不御早已为二女的绝世姿容怔住。

  他深深感到绰衣少女清新娇丽,美得醉人,娇得可爱!

  玄衣少女则体熊肤,散发出无穷热力,尤其那银铃般的笑语。比鸟叫还脆,
较莺啼尤美!

  他怔然思忖间,突然发觉眼下一点白影,注目之下,见是一方白绢,但觉幽
香扑鼻连忙打开一看!

  他不禁轻轻「啊」了一声。

  银装少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会是事实,但见绢上语短情长,分是是的
他携信物至湖边相会。

  他匆匆付过酒资,雇了一条快艇向湖中疾驰而去。

  那位老者也雇了一条快艇向湖中驰去。

  四周暮色渐渐浓,一弯新月斜照湖心。

  一时扁舟上依偎着那名妙龄少女,秀发如云一又欺霜赛雪的柔,正在轻理飘
在香肩上的云发。

  柳腰及胸雪肤,风姿绰约,扣人心弦!

  右边坐着那位绛衣姑娘,此时玉手低垂,头挽发吉,两双匀称宜人的莲步,
正浸在碧波中戏水取乐。

  「玉姐,你看那人会来吗?」

  「格格!瞧你那副愣模样,就非来不可的!」

  「玉姐!今晚让给你吃吧,我昨夜太累丫!」

  「格格!想不到那位少年郎那么神勇,居然会令咱们的『小辣椒』觉得累哩!
真是不可思议!」

               第三十章

  绛衣少女粉脸一红,低声啐道:「玉姐,还不是那鬼乐丸吃凶了,我看下回
还是少用那种催情丹啦!」

  「咯咯,娴妹,你是不是对那位公子哥动了真情啦!」绛衣少女心头一震。

  她忙说道:「玉姐,你别取笑人家啦,只要福宏银楼派人送来黄金,咱们就
要退回人质!」「再说以他那高傲的性子,从今以后,双方只要碰面,就是水火
不容的仇敌,我怎可对他动真情呢?」

  「咯咯,娴妹,你能如此想得开,我很高兴,此事一了,咱们必是大功一件,
回去之后,师傅不知要如何奖赏我们哩!」

  「是呀!哎,他来了。」

  果见一条棱形快艇迎风破浪而来,远远望去,在船头立一人,正是酒楼中的
那位银装少年。棱形快艇越来越近,五丈,三丈,止住了。玄衣少女「呦」了一
声,说道:「你倒真是守时守信哩!」银装少年抱拳一礼,说道:「佳人有约,
岂敢不遵!」说罢,探手入怀,取出一粒龙眼般大的珠子。顿时光华四射,明月
减色!此珠虽不知其名,定然价值不凡。只见他身子一纵,已经跃上玄衣少女的
船上,双手敬托着那粒宝珠,一脸欣喜之色!

  绛衣少女含笑接过之后,脆声笑道:「玉姐,我先走了。」银装少年忙道:
「姑娘,你何必走得如此匆匆呢?」

  「格格,明月孤舟,双双对对,依偎谈心,是何等怡情之事,小妹不敢充电
灯泡!」说完,跃上那条棱形快艇,迅即离去。玄衣少女微微一笑,脆声道:「
公子,请坐吧!」银装少年坐定之后,道:「姑娘,令妹谈吐不凡,分明不是风
尘中人,姑娘蝗珠仙露,令在下几疑仙女下凡哩。!」

  「格格,公子,你的嘴真甜,奴家未饮先醉矣!」说完,身子一移,缓缓依
偎在他的膝上。银装少年身子一震,呼吸立即急促起来。玄衣少女美目流盼,把
玩着银装少年腰带上那块佩玉,脆声道:「公子气宇轩昂。不知是何方英雄?」

  那声音脆若银铃,听得银装少年心儿狂跳,颤声道:「姑娘,在下姓华,名
志男,少林南派俗家弟子,请问姑娘芳名?」

  「华公子,奴家姓卞,名叫如玉,今日公子破费,甚感不安!」说完,轻轻
的卸下那条腰带。哇操,好戏快要上场了!华志男身子轻颤,轻咳一声。笑道:
「明珠配美人,相得益彰,姑娘休嫌礼薄!」

  「格格,华公子,你好大方喔!」说完十指运功,搂着华志男倒躺在舟上!
香唇一凑,轻轻的吻了上去。

  日头落山一点黄,牛嫁带子落碑塘。

  那有牛唔仔,惜那有阿妹唔想郎。

  这是一首客家古老民谣,也就是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华志男在玄衣少女
「主动出击」下,那还不乖乖就范!他热血一阵沸腾,紧紧的搂着卞如玉。两张
嘴唇互相吸吮着,两个身子紧紧的纠缠着,小舟轻轻的摇晃着。良久——两人喘
呼呼的分开双唇,面对充满欲火的眼光相视一眼之后,立即伸手为对方脱卸衣衫。

  半晌之后,两具雪白的身子呈现在皎洁的明月之下!华志男贪婪的在她的肌
肤胴体上抚摸着。那张嘴也不住在她身上舔着。

  卞如玉身子若灵蛇般扭动着,口中格格笑个不停!四周的十余条小艇闻声之
后,识趣的朝远划去。突听「兹」的一声,小艇立即不停的摇晃起来,华志男搂
住卞如玉,不住的挥军抢攻。一阵「啪……」的声音,立即打破了夜色的寂静。

  卞如玉将双脚勾住华志男的臀部,熟练的迎合着。两人忘形的搏斗。盏茶时
间之后……突见一条棱形快艇自湖面上疾驰而来,临近「战场」十余丈外,蓦然
停了下来。

  蓦的……一声苍老的声音低笑道:「呵呵,小姑娘,他们已经宣战了,哇操,
咱们就别去打扰他们吧!」

  「你……你是谁?」

  「哇操,这个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必须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

  「哇操,小姑娘,老夫最是怜香惜玉了,现在叫你自我介绍,你就自动一点
吧。」

  「你……你是谁?胡说什么?」

  「呵呵,你还讨价还价呀?」

  话声刚落,立听一声「斯」的衣裳撕裂声。怪的是,却未闻那少女的惊呼声。
难道她是「牛肉场」表演「透明秀」的女郎?

  只见小艇上盘坐着方才在酒楼现身的那位白发老者,他的身旁僵卧着一位酥
胸赤裸的少女,瞧她张嘴欲叫,却发不出声音,分明哑穴受制。瞧她的相貌,正
是方才离去的绛衣少女。

  「哇操,好迷人呢,好一个美人儿!」说完,右手探向胸脯,作势欲模!绛
衣少女的那双美目,立即现出惊羞之色!老者的五指将要凑近她的胸脯之际,突
然打住,只听他哈哈笑道:「哇操!小姑娘,老夫再给你一个机会吧!」说完,
右掌方向一拍,拍开她的哑穴。

  绛衣少女经此一逗,气的道:「我姓赵,名叫美枝,与那位姓卞的姐姐到处
流浪,为了生活所逼,才作出卖皮肉的勾当!」

  「哇操,赵姑娘,别违章建筑(乱盖),这些话像碟子里种麦——扎不住根。
我亲眼看见你们绑架了一个小伙子,哇操现在又发出黑贴勒索,老夫没有说错吧!」

  「这……」老者哈哈一笑,五指扣住她的肚儿,作势欲撕!

  「别……别撕!我说,我说!」

  「哇操,不怕你不说!」说完,五指一松,轻轻的抚摸着她那乌溜溜的黑发,
那情景好似爷爷疼孙女哩!

  「老前辈,那位姑娘姓卞名叫如玉,她是我的师姐,我们二人乃是花蜂门门
主之徒,此次是奉命出外办事。想不到竟会冒犯了老前辈,尚祈老前辈高人海量,
多予包含,晚辈及家师必感激不尽哩!」

  「哇操,江湖上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一个花蜂门了,瞧你们寡廉鲜耻,心狠手
辣的作风,分明不是什么正经门派!」说完双目闪亮,紧盯着她。赵美枝心儿一
颤,忙哀求道:「请老前辈饶命!」

  「哇操,要我饶命?行,把你们的所为,及内部说一说!」

  「这……本帮帮规,谁敢泄漏帮中机密,只有死路一条,请老前辈……」

  说至此,突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白发老者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光溜溜的男
人身子,自十余丈外的那条小艇飞出,胸前鲜血疾喷。他不由一怔。只见他右手
朝挺后湖面一挥,那条小艇立即掀起一阵浪花疾射而去。「啪」的一声,水花四
溅,那具尸体立即落入湖中!红红的鲜血,尤自心中喷出!白发老者见状,身子
一颤,暴喝道:「好狠的手段,哇操,死了就算了,竟还挖取人心!」话未说完,
一式「大鹏展翅」疾扑过去。

  原来卞如玉与华志男宣战后,只觉他甚为神勇,哪知,姓华的支持不到半个
时辰,即已交货了。她正在紧要关头,就遭对方「罢工」不由大惊,只见她右手
五指齐张,扣住华志男胸口,一挖一扣,立即将那活生生,血淋淋的心挖了出来!

  接着——脚一蹬,立即将尸体踢落湖中。

  此时突见强敌来袭,她来不及取兵刃,立即将整桌的酒席一击,稀里哗啦,
乒乒乓乓声中,疾朝来人击出。身子一翻,光溜溜的钻入湖中。「砰……」击中,
碗菜四飞,小艇也破了个大洞。白发老者隆落艇上,慌忙挥出身上的油渍及菜渣。

  赵美枝慌忙叫道:「玉姐,救救我!」

  白发老者闻言,只见那条小艇疾射而来,他一见自己所立身的小艇,因为破
了一个大洞,正在迅速下沉,不由大骇,他有过天池溺水的经验,此刻已别无选
择。他正欲跃上小艇之际,只觉小艇一晃,竟朝左侧倾斜,吓得他「啊」一声惊
呼!他慌忙双脚一沉,企图将小艇稳住。哪知,咔卡两声,小艇竟被他踩穿了两
个侗,不但身子往下一沉,湖水也迅速的灌入,吓得他又惊叫了一声。他正欲运
功拔起身子,只觉双踝一紧,已被人握住,而且疾往下沉,慌得他急忙胡乱的挣
扎着。

  卞如玉水性甚佳,一见对方是旱鸭子,心中一喜,拉着他疾往水中潜去。由
于连人带艇一起沉入湖中,阻力甚大,卞如玉迅速的在白发老者的两侧腿弯一点,
然后浮出水面!

  「玉姐,快救我!」卞如玉长吐一口气,游上小艇,疾朝她身上拍出,为她
解开身上被制穴道。赵美枝喘一口气,说道:「玉姐,谢谢你!」立即站了起来。

  陡见湖水一阵翻腾,那白发老者连人带艇浮了上来,正在挣扎着要脱身,立
即拍出一掌。白发老者乍闻掌劲临头,慌忙一闪,水中阻力甚大,他虽避开头部,
左肩已中了一掌,疼得他「哎呦」叫了一声,慌忙朝湖中钻去。卞如玉乍见白发
老者的白发及白胡子浮在水上,又听见对方的声音竟是年轻人的声音,心中一动,
忙道:「美枝,生擒他。」

  说完,「扑通」,她再度潜入湖中,这位白发老者,正是包宏所易容,他由
于击伤及击死夜雨山庄的人,恐途中受到阻击,这才易容赶路。他方才在酒楼发
现二女,听到她们谈话,悉知二女乃系歹徒,故立即跟了下来,方在半路擒住赵
美枝。哪知,由于不谙水性,竟陷入险境!二女潜入湖中之后,立即攻向包宏,
包宏双掌狂挥,带起一股股的狂涛,令二女无法近身。

  然而——他吃亏在不谙水性,必须经常探出湖面,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做二
女欺近身旁,而且身中数掌。所幸他内力深厚,尚能继续应付。不过他在心慌意
乱之下,已喝了数口水,呛得他连连咳嗽。卞如玉见他内力如此深厚,心中顿生
惊惕,连攻片刻之后,心中一动,一头栽入水里,潜近他的身后,玉手疾伸扣住
包宏的小老二。

  包宏只觉下身一疼,「哎呦」叫了一声,咕噜咕噜立即喝了不少水,身子也
被卞如玉拉入湖中。半晌之后,三人重回湖面,包宏已腹胀如鼓,昏迷不醒了!
卞如玉将包宏拖上小艇之后,嘘了口气,叫道:「喔,好累!」卞如玉一见自己
赤裸着身子,目光向四周一瞧,立即发现自己的衣衫,身子一纵,落水之后,一
面穿衣一面问道:「美枝,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赵美枝见包宏的满头白发及
白须都不见了,「咦」一声,立即在他脸上搓揉起来,同时答道:「我也不知道,
他似乎一直跟着咱们哩。」说着,将方才包宏所问的事又重述了一遍。

  卞如玉心头一凛,说道:「喔,竟有这种事,莫非他为了福宏银楼的『小开
』而来的。先把他绑起来再说。」语毕,扯断艇上的绕结,迅速的将包宏连手带
脚绑成一个烧肉粽。

  「玉姐,咱们如何处置他?」

  「格格,这小子年纪轻轻的竟装成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咱们先把他带回客
栈,再好好修理他。」

  「格格,玉姐,我看此人必然大有来头,咱们何不将他吸收入帮,以他这一
表人才,师父必然喜欢。」

  「格格,好主意。」

  小艇再度疾驰而去,奔向岸边。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提着包宏悄悄的回到客栈,烛光一亮,二人打开衣柜,
立见衣柜中僵卧着一位相貌清秀,年约双十的锦衣少年,看他眼眶深陷泛黑,分
明是性欲过度。他一见二女,立即目泛怒火,二女相视一笑,重又关上柜门。赵
美枝立即说道:「玉姐,我浑身湿淋淋怪难受的,我先去冲个身子!」说完,取
出一套干衣服,径自进入浴室。卞如玉瞧了地上的包宏一眼,一见他的嘴角不停
溢出水来,便微微一笑,立即在他胸腹之间推拿着。湖水立即在包宏的口中往外
冒。

  盏茶时间过后,包宏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卞如玉站起身子来,笑道:「小
子,你醒啦,滋味不太好受吧!」包宏吞了太多的湖水,只觉得全身难受得要命,
一见自己被绑成了一个大肉粽,瞪了她一眼之后,立即闭上双眼。

  「格格,好公子,别忙着休息啦,人家请你吃点宵夜嘛!」说完,自榻下取
出两个药瓶。包宏见她倒出的药丸,色呈火红,约有龙眼大小,心想:「哇操,
今日可死定了,他妈的,小老子这条命在天池没有嗝屁,却死在这『歹查某』手
里。」

  「格格,不要怕,这是『多种维他命』,只要乖乖的听话,要不了命的。」

  说完,硬将两粒药丸塞入包宏的口中。这「多种维他命」,可不是含有AB
CD多种维生素的维他命,而是至毒的断肠丸。药一入口即化,带着腥臭之气疾
流入包宏腹中。半晌,包宏只觉得腹肠一阵绞痛,不由得闷哼一声。

  卞如玉格格一笑,立即脱去衣衫,拿起干衣,脆声道:「美枝,洗好了吧!」

  「快好了。」

  卞如玉立即靠在浴室门外,欣赏着包宏毒发后痛苦的表情。片刻之后,赵美
枝含笑走了出来,卞如玉立即走了进去。赵美枝瞄了地上的包宏一眼,悄悄的打
开衣柜,默默的瞧着柜内的清秀少年,张口欲言,却又忍了下来。好半晌,她悄
悄的关上柜门,上榻立即开始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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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包宏受了片刻的折磨之后,只觉得肚子已经不痛了,不由暗念「姑祖娘娘保
佑」。这可不是什么「姑祖娘娘保佑」,而是他体内抗生素发生了消毒作用。胜
蛇毒气是最毒的,金鳞毒蛇也是至毒之物。他先中胜蛇的毒,使得金鳞蛇吸尽,
这两种至毒在他体内产生了中和作用,因此,他体内无形中就含有抗毒功能。只
是不为人知罢了。他不由暗暗松了口气,立即悄悄的调息起来。

  当卞如玉洗净身子,换上干衣服走到他面前之际,包宏正好调息一周天,立
即沉声道:「卞如玉,你给我小心点,操!」

  「格格,想不到你也认识姑奶奶,太妙了,你就稍等片刻吧,姑奶奶先调息
一阵子,再来陪你耍耍!」说完,径直上榻开始调息!包宏一见机不可失,立即
也开始调息。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之后,更夫已敲出二更三点,包宏悠悠的醒了过来,只觉
全身舒畅,毫无中毒迹象,不由暗喜。

  他描了榻上二女一眼,暗忖道:「哇操,你们两个三八查某,竟敢把小老子
整得这么惨,待会儿看我如何来修理你们!」他立即暗暗思忖道。盏茶时间过后,
卞如玉自榻上跃下,咯咯笑道:「公子爷,维他命的滋味不错吧?从今以后,每
晚这个时候,你都可以享受盏茶时间这种滋味!」说完迅速的解去包宏身上的缆
线,她凭着断肠丸控制了包宏。包宏站起身,揉揉被绑的地方,不言不语。

  卞如玉咯咯笑道:「公子爷,只要你死心塌地跟我回去,我保证你至少可以
位居香主之职,享受美女醇酒的逍遥生活!」

  「哇操,卞如玉,你少来这一套,小老子何等人物,岂会听从你的摆布,识
相点,快交出药。」

  「咯咯,解药在门主手中,要人,倒是有现成的!」说完,搔首弄姿的宽衣
解带。包宏暗忖道:「哇操,姓卞的,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我就给你来个安乐
死吧!」他这可是心里嘀咕,嘴里可没有说出来,同时立即闭上眼睛。

  卞如玉脱光身子之后,咯咯一笑,开始替包宏宽衣解带。包宏冷哼一声,按
住她的双手。沉声道:「哇操,卞如玉,你最好别玩这个游戏,否则的话,你会
后悔的。」

  「咯咯,如果要我后悔,早在四年前就后悔了,你好好卖力吧!姑奶奶在舒
服之后,在门主面前,多替你美言几句!」

  「哇操,自作孽,不可活,我自己来。」语毕——匆匆除去自己的衣衫。

  卞如玉双目一亮,立即抚摸包宏那勃起的「阳货」。包宏挥开她的手,立即
搂着她。

  「咯咯,别急,到床上去嘛!」说完,搂着包宏朝床边走去。赵美枝已经醒
转,见状之后,立即跃下床。她打开衣柜门,抱出那名少年,匆匆的剥去他的衣
衫。包宏见状,不由一怔。卞如玉咯咯一笑,嗲声道:「公子爷,你就少分心了!」
说完身子往床上一倒。包宏暗一咬牙,滚上榻之后,「神枪」一挺,直叩山门!

  「滋!」一声之后,立即又是一声「啪」。

  「喔,清凉有劲,好舒服!」她立即将双脚钩在包宏的臀上,一面摇晃,一
面浪声道:「公子爷,你真猛,天生神勇,喔……喔……够劲。」房内立即传出
一阵急骤的「啪……」声音!那张老爷床立即「吱呀!吱呀!」的提出抗议。赵
美枝闻声,匆匆的塞一粒媚药进入清秀少年的口中之后,立即剥光自己的身子,
开始抚摸着他。

  良久,清秀少年已双目火赤,气喘如牛!赵美枝咯咯一笑,搂着他将下身一
挺,「滋」一声,船儿入港,剧战立起!房内立即响起美妙的双重唱。如果仔细
一听的话,不难发觉包宏与卞如玉负责「高音」这一部,清秀少年与赵美枝只是
中间伴奏!包宏一口气轰了百余之后,卞如玉喘道:「好……好舒服……公子爷
……你……你真行……喔……喔……」她立即将身子放平榻上,提神迎战。

  杨家枪术,古传只有三十六枪,而且其中同势者颇多,若以势计之,只有二
十种。赵家棍,一百零八式,一棍有一棍之用,一棍有一棍之功,神妙灵活变化
无穷,非若后人所创之法。当年宋太祖赵匡胤马上天下,一棍打下宋朝江山。包
宏经过刚才调息,内力充沛,经过这阵子连冲之后,精神更振,那玉棍也更加变
得粗长了!他不停的猛抽狠插着!卞如玉自十六岁破瓜以来,至今已逾四年,不
次经历了几百次的肉搏战,各种战况都经历过了。可是她尚未见过这位棍王如此
密集的长打。

  半个时辰之后,她已香汗淋漓,气喘呼呼了。包宏却毫不怜惜的继续冲锋陷
阵。盏茶时间过后,卞如玉只觉得全身酥软不已,她再也无法还击了。只见她接
着颤抖起来了,口中更是「呜……」及「喔……」的叫喊着。跨骑在清秀少年身
上蠢动的赵美枝闻声,好奇的瞧向包宏,一见包宏那根粗长的玉棍,立即双目一
亮!她站在担心那粒媚药无法使自己舒爽之际,乍见包宏的那根「巨无霸」心中
一荡,立即开始用力的挺动。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清秀少年身子猛颤,她继续挺动一阵之后,立即吐出那
根「软泥鳅」站了起来。此时的卞如玉已是呻吟连连,全身哆嗦了。一股股的阴
精汩汩流出。包宏见状,顶得更凶猛了。他每顶一下,卞如玉必剧颤一下,口中
也呻吟道:「啊……啊……哎……呦……泄……泄死我了……我……我……我美
死了……不……不行了……」

  赵美枝咯咯一笑,立即浪声道:「好公子,师姐已垮了,让我来接班,好吗?」

  说完,以手扶椅,弯腰挺臀,摆出架势。包宏暗骂一声:「骚货!」立即转
移阵地。只见他搂着赵美枝的纤腰,玉棍一挺,「啪」一声,硬顶到底。赵美枝
的骚洞较浅,「隧道」也较窄。只听她「喔」了一声,慌忙喘了一口气。哪知她
尚未喘过气来,包宏已展开「闪电攻击」,挺动「巨无霸」大刀阔斧的在她的花
房里厮杀。她只有咬紧牙根来承受了。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她全身剧颤,呻吟道:「哎呦喂……哎……哎……美死
我了……哎呀……我……我要……要……要泄了。包宏双掌扣着她的双峰,继续
轰炸。」哎……哎呦……泄了……泄了……爽死我了……呦……哎呦……你……
你停停好吗……我爽透了……唔……唔……」

  一阵阵的原油,被包宏的「巨无霸」自她的「油田」钻探出来。半晌之后,
地上已湿了一大片!赵美枝无力的跪在地上。包宏紧追猛打,双膝跪在地上继续
钻揉着。突听赵美枝尖叫一声,立即晕过去。包宏正值舒爽之际,岂能就此休兵,
仍然挥军猛冲着。只听榻上的卞如玉弱声道:「公……子爷……她……已不行了
……」包宏瞄了她一眼,喘道:「她……既然……不行了……我就……找你吧…
…」

  说完抽棍掠身上榻,挺动「巨无霸」猛力一顶!卞如玉「哎呦」一声高呼,
立即又开始哆嗦起来了!包宏再度冲了五十几下之后,卞如玉禁不住连连的泄出
「原油」,在一声尖叫之后,也悠悠的昏了过去啦。包宏也连顶了二十余下,在
一阵哆嗦之后,才「验单交货」。他伏在她的身上休息一会,使气息平顺之后,
匆匆的进入浴室,淋过身子,穿上那件湿衣服之后,立即走向那位清秀少年。

  只见那位清秀少年满脸羞愤,僵卧在地上,双目含泪,令包宏油生同情之心,
道:「这位朋友,我先替你解开穴道吧!」语毕——在他身上穴道按捺着。半晌
之后,只见他双掌在对方身上一阵疾拍,清秀少年吐出一口浊气,立即长叹一声。

  包宏正欲开口安慰,陡见对方右手一扬,疾拍自己太阳穴,他叫声道:「哇
操!」右手疾伸,立即扣住对方腕脉。清秀少年只觉右腕一阵剧痛,不由自主闷
哼一声。

  「哇操,干吗想不开?」说完,急忙松开右手。

  清秀少年长叹一声,目光一落在赵美枝的身上,双目立即煞光出现,立即一
掌劈向她的右颊!「砰」的一声,肉碎血现。赵美枝惨叫一声,立即一命归阴。

  榻上的卞如玉闻声张目一瞧,急忙躲避。哪知,她已泄得全身无力,刚一撑
起身子,只觉一阵晕眩,闷哼一声,立即无力的倒回榻上,忙叫道:「住手!」
清秀少年连番受辱,岂肯罢休,右掌一挥,立即劈碎了她的脑袋。包宏一见他下
手如此的狠毒,心知必然甚恨二女。

  他默默的瞧着对方。清秀少年连杀二人,立即无力的坐在榻沿。包宏默默的
拿着他的衣衫放在榻旁,沈声道:「朋友,刚才的惨叫声音,必已惊动店家,快
穿上衣衫吧!」说完将两具屍体并放在床上,以锦被盖上。他伸手入怀掏银票,
幸好,那叠银票是用油纸包着,未被浸湿,但是却都是些大面额的钜款。沈思了
一会,立即在二女的衣衫摸索着。还好,让他找到一些碎银,和一张一百两银票,
一同压在桌上,作为饭宿之资。清秀少年颤声道:「我姓钱,是宏福银楼少东,
大恩不言谢,请赐告姓氏,以后好图报。」包宏笑笑道:「哇操,别客气啦,说
起来我俩同时罹难,只是我的运气比你好,咱们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详谈吧!」
说完,打开窗户,疾掠而出。

  包宏离开客栈,和清秀少年道别后,即往皖南行进。这天晌午过后,他进入
奇峰林立不知名的山麓。举目一望,只见前方若里许的地方有一片深绿色的柏树,
一堵红墙,露出绿荫荫间,知是一座庙宇。他这时正觉口渴。暗想:「哇操,在
这万鸟不生蛋的深山之中,想必没有樵家独户,於今日口渴如焚,何不到前面那
庙中去讨杯水喝?」心念既决,便往那片柏树林处走去,刚刚走进树林,忽听左
侧林外,响起一阵惊铃之声,尘土飞扬,十余骑人马,飞一般直往林中驰来。

  包宏今日叠遭凶险,赶忙一闪身,隐藏在一株两人合抱的柏树之后,窥视来
人动静。只见那群人共有十二个,年龄都在四十开外,一律佛门装束,但形状非
常凶恶,而且每人身上都负有包裹,好似全藏有兵刃一类的东西。林中果然是一
座建筑雄伟,三殿连接的梵语,门口横匾上写着天雷禅院四个斗大金字。十二骑
人马,拥至庙门,为首一个身材高大,浓眉短鬓的僧人,将马鞭在门上连击三下,
登时刹门大开,十二个和尚连人带马,一拥而入,随着禅门紧闭,悄无人声。

  这情形看得包宏疑云顿起,心想:「哇操,看这些和尚,个个凶神恶煞似的,
定非善良之辈,但这座梵宇又建筑得一派庄严,不像是个匪僧们盘踞所在。」心
里想着,双脚竟不由自主的向天雷禅院门前走去。刚到刹门,忽然叭的一声,一
片柏叶,正打在包宏左肩之上,微微作痛。他大吃一惊,剑眉扬处,双目四下搜
望,但见四周静寂如死,不要说人,就是连鸟雀也没有一个。他正在大惑不解之
际,忽觉脑后生风。包宏这回不敢大意,赶忙将头一低,叭一声,落在地上,仍
是一片柏叶,急的转面,向柏叶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人影,在林中一晃,
便自不见。

  他这时不但不疑惑,而且有点生气,於是他打消了进天雷禅院的心念,一飘
身,往那人影消失之处飞去。他要搜出那人,问个明白,何以要一次再次的用柏
叶相戏自己。哪知等他扑到那人消失之处,俊目凝神一阵搜寻,哪有丝毫踪迹,
正在木立惊疑,又是一片柏叶飞来。他正在全神贯注凝思之际,对周围事物自己
留上了心,他一面闪避那块飞来的柏叶,一面定睛往前面望去。只见前面那个三
次用柏叶相戏自己的人,身材瘦小,全身黑衣,黑纱蒙面,背上斜插着一柄长剑,
正往林外如飞跑去。

  「哇操,小老头看你往哪里跑,等会怎样修理你。」黑衣人身法奇快,行如
流矢,脚不沾地,饶是包宏轻功造诣精深,也是无法赶上那黑衣人。就这样一个
跑,一个追,转瞬之间已是十余里路程。包宏暗自想道:「哇操,这人与我素昧
平生,为什么如此戏弄於我,哇操,要是仇家,我在天雷禅院门前,就遭了暗算,
横屍山门了。照他身法角程来看,武功要比自己高出许多,哇操,是友是敌,他
都不应该逃走,这是做啥,莫非他……」

  想到此处,心中突然大悟,喃喃说道:「哇操,我真笨得像猪,人家早已知
道天雷禅院不是个好地方,特地引开我,要告诉我一些什么?」说罢,停住脚步,
大声喊道:「哇操前面那位朋友,别再捉迷藏了,阁下有啥米代志,也请直说无
妨。」可是任包宏喊破喉咙,那人就是不理,一味向前奔跑,包宏只好又追。一
跑一追,又有了十来里路程,黑衣人突然在一株叶落枝空的枯树下站定。包宏心
中一喜,以为他要对自己说话,连忙一个飞纵,飘身过去,刚刚要落到黑衣人面
前,他又拔脚便跑,快如星驰电掣般。眨眼之间,已不知去向。

  包宏愤然的落在树下,只见树下留有一个白色纸团,拾起来打开一看,原来
是一张白纸,包着两颗丹丸,丸呈红色,通体透明。白纸上还有八个小字,写着
:「百毒不侵,留备后用。」包宏虽然不知道,这人赠药留字是啥米意思,但他
察出那天雷禅院,绝不是个善地,这人是存心引自己脱离危险,且赠赐灵药,以
防万一。於是把药丸纳入怀中正要离去,忽然想到:「哇操,不可以,自己乃是
侠义中人,既知天雷禅院住着恶僧匪类,怎能袖手旁观,不加制止,为武林中除
去祸害哩。」

  他心中这么一想,豪气顿发,一双脚也就不由自主地往回路走去。走到天雷
禅院若里许之处,忽见路旁一株巨大的柏树上,悬挂着一口大锺,心头不禁一震。
暗道:「哇操,我刚才由此路过,并未发现这个大锺,他娘的少说也有六七百斤
重,此人能抱着它飞上柏树,又把它挂在树上。哇操,若没有三四千斤的臂力,
绝难办到。哇操,莫非这些秃驴已经觉察了我的行动,故意在这树上悬挂巨锺,
以示威抗,果真如此,哇操,天雷禅院就是龙潭虎穴,小老子也要一闯。

  於是他加快脚步,里许路程,不过片刻工夫即到。他先用耳朵贴在刹门之上,
听了一会,见里面静寂无声,这才稍微放心,但无论怎样,仍能看出他焦急惶恐,
不停的搓着双手举止十分不安。突然他停住了互搓的双手,翻手摸了摸背上的两
叉剑,纵身一跃,忽的淩空而起,落在那红色围墙之上。放眼望去,但见连接的
三殿,石柱盘龙,庄严无比,包宏又想起了路旁柏树上,悬挂的巨锺,莫非不是
天雷禅院的和尚所为,如此是以,他们对我的行动,尚未发觉了。他飘身由围墙
跃落实地,施出蜻蜓三点水的轻功提纵法,一连三个急跃,横渡过十来丈的宽大
前院,紧接着两臂一抖,身子悬空拔起一丈三四尺高,轻飘飘的落在第一大殿屋
面之上。

  在他想起来,既是恶僧盘踞的所在,戒备之严,定然有如龙潭虎穴,前院既
无埋伏,二进院中,必定有僧人守值。然而,那宽大的院落和殿宇的周围,竟无
半个僧人,像是毫无戒备。

  月是那么的圆,星是那样的亮,园里的花卉开得特别灿烂,气氛浓郁,良辰
美景,莫负一刻春宵呀。这间禅房,似是一座琉璃高阁。窗前正俏立着两个美丽
艳尼,绰约多姿,若宛如月里嫦娥下降,惜头上童山濯濯,破坏了清高绝俗气氛。
那个二师姐手里拈着一支碧玉洞箫,柔然吹奏着。另一女尼手抱着琵琶半遮。那
叫妙净的女尼则倚着窗格子,曼声低唱着一首相见欢。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长恨水长东。」妙净朱唇轻展,唱来娓娓动听,真是有余音嫋嫋,绕梁三日
哩。二师姐那支洞箫,吹奏得哀哀欲诉,只感到炎暑顿消,清凉无比。歌声方毕,
就听得一声哈哈大笑,有人拍着手掌叫好。

  包宏隔着轻纱帘卷,但见一个和尚身高近丈,满面红光,海口狮鼻,短须如
戟,铜铃大眼,开合之间,精光四射。

  只见,他一摆手,尖起嗓子,说道:「妙净,唱得好,唱得好。」说完,搂
着妙净的细腰,回头摸着二师姐的粉脸,说道:「妙缘,你也唱一首给我听吧。」

  妙缘拍着他的手说:「大师,我唱不好,还是叫三师姐唱给你听吧。」大和
尚在她脸上吻吻,回首央着妙净道:「好人,会就唱一首给我听吧。」妙净拗不
过,她只好唱了一首民谣:「刺仔花开去,黄岩岩,是我歹命嫁老王,子呀子,
起来上民可成人。大家连边倒,坐红较,放大炮,有钱有银不免哭。」

  大和尚又是一阵拍手叫好。陡听一声冷哼,接着有人说道:「大师,你是请
我们姐妹来商议毒玫瑰的事,可不是要我们陪酒作乐吧。就算要作乐,这半个月,
你跟我们一样是女儿身哩。」包宏这才看到大和尚胯下,哎呦,怎么他的下面和
女人一样呢?仔细再一瞧,大和尚的胸前,居然也有两个圆乳隆起。奇怪,真是
奇谈。怪胎,真是怪胎。更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大和尚乍闻这女人的话,神情
攸转温柔,站起身子,踩着莲步,低声的说道:「妙悟,我知道对不起你姐妹,
过了今夜,我就可以好好的来陪你们了。」

  「喔,谢谢大师。」

  大和尚道:「好了,我们不谈这些烦人的事了……」顿了一下,又接着道:
「毒玫瑰从来没有用兵刃杀过人,毒花是唯一杀人的武器,我想她决不会随便丢
掉的。」妙悟胴体一个翻身,仰卧床上,微微一点头,说道:「我也有此想法,
所以我对这件事一直怀疑着,不知她把毒花放在身上何处?」

  停了一会儿,一转秀面,望着大和尚,道:「你把毒玫瑰藏在哪里了。」大
和尚道:「在后殿地穴中,派四名师弟看守着她,天雷禅院的地穴,机关重重,
她就是变成雀儿,也无法飞得出去的啊。」

  说完,一挺身跃下禅床。妙悟急道:「你到哪里去?」大和尚得意的一笑,
说道:「到地穴去看看毒玫瑰。」妙悟道:「不穿衣服?」大和尚一低头,见自
己果真赤裸,一丝不挂,不禁哑然失笑,道:「真是,一时心急,连衣服都忘了
穿上。」妙悟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你是太高兴了。」大和尚满面凄凉的一笑,
说道:「三十年参看『九转阴阳功』,竟弄得半男半女,还有什么好高兴的。」

  说完话,响起一连串的凄凉笑声,笑声中把脱在床上的僧袍穿上,急忙走出
卧室。

  「哇操,要看到毒玫瑰,必须要紧跟这不男不女的和尚,包宏心念一转,赶
忙将屋瓦轻轻合上,借高大树木及殿的掩护,飞身越过一层殿院,到了第三进大
殿屋面之上。这是一座建筑雄伟的大雄宝殿。包宏付身大殿左角的屋角处,使一
个倒挂金钩之式,偷视大殿。大殿正门虽然是关着,但从门上的雕花空格中可以
偷视殿中全貌。

  只见殿内画梁雕栋,石柱盘龙,金碧辉煌,三丈金身佛像端坐其中,显出一
种庄严神圣的气氛。哪里像是淫僧恶徒们盘踞的所在。大和尚脚步虽快,但包宏
从第二进大屋上,飞至第三进大殿上面的身法更是奇捷绝伦。他把殿中景物打量
得清清楚楚之后,大和尚才由大殿左侧的一扇月门,进入殿中。

  淫僧高叫一声:「来人啦!」立即有一名身着青布僧衣的小沙弥,从殿左的
月门走了出来,朝淫僧双手合十,躬身答道:「弟子在,师父有何吩咐?」大和
尚道:「法争等四位师叔,可还在地穴密室中,看守毒玫瑰?」青衣小沙弥道:
「在。」

  「其余的师叔们呢?」

  「在内室饮酒吃饭,师叔们从远道回寺,全都饿了,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也
要吃点东西?」

  「不要。」顿了一顿,又道:「几天来,你大师兄可在外面劫来了女子没有?」

  「有,一共有十二个。」大和尚呵呵一笑,说道:「很好,替我传谕你们师
叔,每人分配一个女子享乐一下,我要到地穴密室去见毒玫瑰。」

  包宏听得心头火炽,暗里骂道:「该死的淫僧,竟敢劫良家妇女,毒玫瑰虽
然可恨,我也要设法把她救出,然后与她并剑杀死全寺恶僧,一把火将天雷禅院
烧了。」他心念转动间,青衣小沙弥已受命传谕下去了。淫僧急步大佛像跟前,
在佛像左脚的大趾上,用力按了一下。但听一阵喳喳之声,金身佛像徐徐往后退
去若有丈许,座下面现出一个方圆若有五尺的洞穴。但见他登上神座,举步往洞
中缓缓走了下去。

  包宏知道这是进入地穴密室的门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救毒玫瑰,就
得要乘此时跟着淫僧下去。心念一转,便从屋顶上站起,向四周略一搜望,见无
人影,正要飘身飞下,突然一柄锋利的剑尖顶着他的背心……转面一看,来人竟
是妙悟。也许是包宏一张脸孔,生得太过俊美秀丽,妙悟女尼一见之下,心中猛
然一震,口中不自觉的长长哦了一声,右手指着对方的长剑,也随之徐徐垂下。

  包宏亲眼见到她和大和尚在禅室裸体相对,对她非常讨厌,骂了声道:「三
八婆,没见笑。」妙悟吃了一惊,暗道:「他怎么这样讨厌我呢?」她没想到,
自己和大和尚无遮身体,早已为包宏所见,退后一步,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竟敢出口伤人,我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被你看到了?」包宏道:「哇操,
水仙花不开——装蒜,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自己不明白么?佛祖有灵,当
要把你们这些淫僧淫尼打下十八层地狱。」

  妙悟心头一震,暗道:「难道刚才自己所行,果真被他看到了吗?」想至此,
面色陡的一变,问道:「你来此有多少时候?」

  「一个时辰。」

  「来天雷禅院的目的是做什么?」

  包宏剑眉微皱,略作沉思,答道:「你是木头眼睛,看不透呀,当然是救毒
玫瑰呀。」

  「哦!」妙悟女尼惊哦了一声,说道:「你与毒玫瑰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
救她?」包宏摇了摇头,答道:「我与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何以要救她,是我家
的事,你管不着。」

  妙悟冷哼了一声,说道:「当然,不过我要知道你来天雷禅院这么长的时间
做了一些什么?」少年气盛的包宏,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坦然答道:「哇操,什
么也没有做,只看倒天雷禅院淫僧淫尼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话未说完妙悟
喝道:「住嘴。」打断了他的话。到这时,她才知道,包宏骂她没见笑是有根据
的。沉寂了片刻,忽然暧昧的笑道:「既然被你看到了,也就无话可说了,天雷
禅院机关重重,你想救人何异痴人说梦,不过……」

  「哇操,不过什么?跟小老子说话不要吞吞吐吐。」

  「是!」

  「是,哇操,还打炮呢。」

  「嘻,奴家就是想跟你重演『八二三』。」

  包宏闻言,突生异念:这个歹「查某」既然如此的想要爽,我就用棍把她砸
死算了!思忖既定,他立即轻轻一咳。妙悟道:「想好了没有?」

  「哇操,我陪你爽,我有什么好处?」

  妙悟道:「有,你只要真能让我爽,救毒玫瑰的事包在我身上。」

  「哇操,你如果开『芭乐票』,我又能拿你怎么样?」

  「最多跟你发誓,骗你我不得好死。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二人来到一个很特别的房间。只见室内排列着各种不同的塑像,这些塑像竟
是一座座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欢喜佛,正在做着男女交合的游戏。

  「哇操,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帐,小老子自然会和那人妖算,你方才不是
埋怨不男不女的人妖吗?来吧。」说完,双手轻轻的脱下衣衫。妙悟一双杏眼紧
紧盯着包宏,哪知,当她的目光一见到那根「玉杵」,她立即怔住了,一颗春心
不由自主的荡漾。

  她情不自禁的迅速除去衣衫。

  哇操!全身就那么一件,里面是『真空』,全世界脱衣舞娘也没有她动作快。

  包宏含笑说:「哇操,小老子的宝贝你还满意吧。」

  「咯咯,满意,太满意了,简直的超水平。」说完,身子一蹲,张口开始吸
吮舔着。那骚浪模样,不由令包宏笑道:「别顾上面不顾下面了,时间宝贵,快。」

  妙悟立即往床上一躺,两条粉腿分开来了,露出个又肥又涨又白又嫩……高
高隆起。刚躺好身子,包宏来个「跑马射箭」,「滋」一声,那个蜜穴已经将那
根「玉杵」完全吞没了。只见她嗯了一声,身子不由一动。

  「哇操,骚尼姑,你的功夫可真不赖哩。」

  「咯咯,公子,你夸奖。」说完臀部一挺,急速的旋转起来。

  那对雪白又高的奶子似两颗肉弹般,令包宏瞧得一阵子口干舌燥,情不自禁
的伸出双手把玩着它们。那细软的快感,立即令包宏爱不释手。

  妙悟一口气旋转盏茶时间之后,终于忍受不了所引起的一连串酥麻,立即开
始颤抖了。「哇操,没长毛的,你不行啦?」

  「咯咯……没关……没关系……喔……好酸啦!」

  「哇操,你以为是吃『酸呀枝』,醋你个头。」

  「咯咯,公子你……你这根『黑桥牌』香肠……真……真好吃……」

  「你真爱吃呀。」说着,大屁股往下一沉。

  「啊……」妙玉只觉玉蕊一阵酸痛,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这一跳,自找苦
吃,又被「玉杵」狠狠的撞了一下,不由又是「啊……」的一叫。

  包宏停止攻击,笑道:「叫什么叫,再叫小老子修理你。」

  「咯咯,公子,慢慢来,别那么急,别鲁莽,慢慢的玩才能体会出爱的真谛。
男人的东西虽然要生得粗壮硬炉,而持久耐久才是先决条件,再加上技巧来配合,
这样玩起来,双方才能享受至高无上的乐趣。而使双方时时念及回味着对方给与
自己的那份满足感,舒服感,欢乐感,以及那痛快淋漓的异味和情趣,使对方终
身难忘。亲汉子,懂了吗?这才是男女之间活在这个世上的最高乐趣,和最甜美
的享受啊,不然就享受不到对方给予你的欢乐和舒服感了。」

  「哇操,没长毛的,你真有一套。」说完,开始一挺一挺的……他原本也替
几个少女剪过彩,但完全是靠本钱雄厚,还不知道还这么外一章。现在他把妙悟
女尼当作试验品了。果然不错,那种又咬又紧的感觉,比他以往狠干的感受真是
舒服得不知多少倍呢,妙悟被他的玉杵抽插得娇躯颤抖,娇喘吁吁的。

  「亲哥哥,你……好舒服……好美啊……涨得妹妹……好涨满……好充实…
…真美死了……好哥哥……快一点……用力一点……」

  她双手像蛇似的,死缠着包宏,肥大的粉臀不停的扭动,配合他的抽插。只
感到那根玉杵,好像是一根烧红了的钢条一样,插……里面,虽然还有点胀痛,
但是又麻又痒,又酸又酥,真是舒服极了。尤其是花房传来的快感,流遍了全身
四肢百骸,爽快万分,心中不由更加激动,嘴角立即浮现笑意。妙悟暗暗一看立
即更加卖力的表现了。她存心牢牢的掌握住这个人好,货更好,武功又高强的少
年人,为了他,她宁可抛弃所有的一切。她虽然野心勃勃,但是在转了半个时辰
之后禁不住全身的酥,酸麻,她的动作逐渐慢下来了。

  「哇操,没长毛的不来电啦?」

  「咯咯,不行啦,人家全身酸麻,『排油烟机』也失灵啦!」

  「哇操,换一台免拆洗,永久换纲的。」

  妙悟一声媚笑,说道:「让我清洗一下。」说完,骚的溪水汩汩的沿着她的
屁沟子,朝下一直滴着。包宏见状,笑道:「哇操,漏油了。」妙悟张嘴一笑,
说道:「哥,请闪开。」只见她的腹部一阵蠕动,洞门忽闭又打开,「嘘」的一
声,一阵水箭疾射而出。

  「吱吱……」连响过后,那些淫液已经尽射入隔间木板上,立即现出一排小
洞,像是被蛀虫咬过一样密密麻麻。

  包宏脱口叫道:「哇操,好气功!」

  「咯咯,公子,请检查。」包宏描了一眼,只见里面微湿,淫液已经不见,
立即笑道:「哇操,没长毛的,你这功夫应该传授给『排油烟机专洗店』。」

  「咯咯,我自己都清洗不干净,怎么教别人呢?」说完,「嘘」一声,一道
水箭又射向木板。包宏心知她在有意炫耀武功,哈哈一笑之后,身子一伏,下身
一顶,「啪」一声,猛顶到玉蕊。

  「喔,清凉有劲,来吧!」

  包宏哈哈一笑,立即展开猛攻。

  「咯咯,亲哥哥,慢一点,对,对,就是这样……喔……喔……好猛的烽道
……咯咯,亲哥哥,你莫非想把奴家的花房拆烂啦……」口中说着,下身一阵摇
晃,密切的配合着。

  「哇操,没长毛的,你这座花房好似装有『防弹』设备,怎么打得烂呢?」

  「咯咯,再好的防弹设备,碰到你这装有核子弹头的『火箭』,也变成纸糊
的啦,喔,喔,美……美死我了……简直……美得冒泡……」

  两人立即陷入肉搏战。浪语呢喃,水声潺潺,春声淫笑,狂喘呻吟。一个年
轻力转,一个善于驰骋。她喃喃不停的由衷赞美他,由于她的赞美,使他变得更
为勇猛疯狂。包宏疯狂勇猛的抽插,把她推上了欢乐的高峰。妙悟心情的迎合,
使他体会到另外一种美妙的快感。包宏不由笑道:「哇操,没长毛的,你可真行
呀,玩多久啦?」

  「咯咯……奴家算一算,十五岁破身,已经有二十一年了。」

  「哇操,这就难怪了。」

  「咯咯,什么难怪呀?」

  「哇操!人家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呀。」

  「咯咯,你现在碰到又是狼,又是虎,怕不怕呀?」

  「哇操,武松打虎那套本领是我教的,你怕不怕?」

  「咯咯,怕……怕……怕你在紧要关头提早交货清仓。」

  「哇操,门缝里看人,小老子从来没有『漏电』过,你等着瞧吧。」

  「咯咯……最好能把奴家打死。」

  「哇操,百姓公,有求必应,小心啦。」说完,迅速的将她双腿朝双肩一拦,
双手按在床上,展开了龙虎棍法。妙悟吸一口气……狂抛,拼命的迎合着。

  好一场销魂的精彩好戏,棍摇,洞裂,泉水四溅。两人紧闭双唇,全力颤动
着。半个时辰之后,包宏因为服用过『九转丹』,内力每经一次激烈战斗,就无
形中增加一份功力,这种自然成长,非他所能体会。妙悟因内力相距甚远,娇喘
吁吁的逐渐缓的挺动,浑身汗如雨下,榻上已经湿了一大片。包宏由于内力源源
不绝,越战越勇,见状更是乘胜追击,不但猛顶,而且别出心裁的在……玉蕊上
旋转。这一招绝活,很快的就转得妙悟透不过气来。

  「喔……喔……酸……酸……我好酸喔……公子……我酸死了……哎呀……
酸死我了……」禁不住全身的酸麻,妙悟使出全力不住的挺动着。但这不过是油
将近之际,爆发出来的那一点火花。

  盏茶时间过后,她再度叫出声了:「喔……喔……我……我……我要泄了…
…我受不了啦……啊……泄了……」连连颤抖之下,她终于泄了。包宏存心要征
服这骚尼,加上此时正杀在兴头上,立即继续施展龙虎棍。兵败如山倒,飘飘欲
仙的妙悟,爽上加爽,盏茶时间之后,再度频频哆嗦,连挺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
了。

  只见她双目半迷,呻吟道:「哎……哎哟……我……我又……又泄了……哎
呀,泄死我了……我……我……我够了……」

  包宏只觉得她花房不住颤动,棍头像是滴了「双氧水」一样,不住的被侵蚀,
酸,酥,麻,爽,纷至沓来了。他实在爽透了。他知道他马上要「尿尿」了,立
即全力冲刺。

  正在泄得迷迷糊糊的妙悟被他这一刻最后冲刺,只听她「啊」的长叫一声之
后,身子一颤,立即昏过去了。包宏又连续打了二十几下之后,立即起了一阵哆
嗦。他嗯的闷哼了一声,立即开始施放烟火了。哔哔录录声中,烟火升空了,随
着他的缓缓挺动不住的施放,那种轻轻舒爽的感觉令他觉得只想鸳鸯不想仙。

  昏迷之中的妙悟,被那些烟火射入花房后的刺激,长叹一声之后,悠悠的醒
了过来,神情充满了满足后的舒适。

  「爷……你……还未泄呀。」

  「哇操,早交货了。再不交货的话,你非死不可。」

  妙悟粉臀一起,搂住包宏,要求道:「爷,再停一下,让我回味一下。」由
于她带给他太大的舒适,也因为还有事情要她帮忙,再加上那哀求的神情,心中
立即一软。

  「哇操,会不会泡烂掉呢?」

  「咯咯,奴家这里面又没有浓硫酸,怎么会浸烂掉呢?」

  「哇操,这可不一定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哩,说不定你脑
子里正出什么鬼点子呢?」说完,双目凝视着她。妙悟闻言神色大变,急忙说道
:「公子,奴家并非那般淫毒之人,事实上奴家只是被和尚脱下了水,被他控制
的可怜虫而已。」说完双目盈盈欲泪。

  「哇操,没长毛的,你说的大和尚是不是那个人妖?」

  「就是他。」

  这三个字说完,那盈盈欲泪的泪水,便掉了下来。包宏一向最怕查某流泪,
见状之后,立即拿起衣衫冲向浴室。半晌之后,包宏一身整齐的走了出来,妙悟
虽然已穿妥衣衫,却尤待在榻沿悲声低泣。一见包宏出来,含泪企盼的道:「公
子,你可否让我服侍你片刻。」

  「哇操,没长毛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多一刻少一刻还是要离开的。不
过……」

  「不过什么?」

  「哇操,你这行为,已不容佛门,不如找个地方还俗,找个人家算了。」

  「公子,请你收容我好吗?只要能服侍你,奴家就心满意足了。」

  「哇操,爱说笑,我不愿意惹这个麻烦。」

  「这……公子是认为依凡无药可救?」

  「哇操,依凡是谁?」

  「是奴家俗家名字,我姓萧,叫萧依凡。」

  「哇操,这名字不俗,不过,你必须依照我的话还俗,好好修心养性。」

  「好,我会依照你的话去做的。」

  「哇操,萧依凡,你如果真的能做到,以后就算我成了家,我还是隔一些日
子陪你疯一次,就算是我金屋藏娇好了。」

  妙悟双目一亮,欣喜的问道:「真的吗?」包宏轻轻的搂着她,头一低,吻
上了那张樱唇。无声胜有声,说是最好的答案。妙悟身子一震,立即搂着他热吻
着。半晌之后,妙悟满足的偏开身子,道:「我们走,去救毒玫瑰。」包宏书展
了一下右臂,翻手把两把宝剑抽出剑鞘,当先跃上围墙。妙悟女尼,也将长剑拔
出,一点足,到了墙上,与包宏并肩而立。

  陡的——一条黑色人影,从第三层大殿左侧电射而出,飞落在围墙之下,朝
妙悟合十一礼,说道:「家师有请。」妙悟道:「令师现在在哪里。」来人并不
立时回答,一双俊目在包宏面上凝视着。包宏见来人正是大和尚的弟子,在大殿
中所见的那个青衣小沙弥,不觉望着他愤然一瞪眼。他知道天雷禅院没有一个好
东西,这小沙弥自也不会例外。妙悟却乘此际,先望着青衣小沙弥一笑,说道:
「我来为你们介绍,这是我的师弟姓包。」小沙弥朝包宏合十一礼。妙悟转向包
宏,伸手指着青衣小沙弥,道:「他是大师最小弟子,名叫佛生。」

  说完话,晃身跳下寺墙,包宏向佛生点头微笑,随着也跳落在妙悟身边,神
情好似她师弟似的。妙悟心中暗喜,朝佛生一笑,说道:「令师在哪里,请快领
我们去见他。」佛生躬身答道:「地穴密室中,请随小僧来吧。」语毕,一转身,
当先领路,向大雄宝殿走去。

               第三十二章

  到了殿中的三丈金身大佛像前,小沙弥佛生,伸手在佛像左脚的大趾上用力
按了一下,佛像后移,暗门现出。青衣小沙弥走在前面,包宏和妙悟女尼随后跟
着进入地穴。经过一段曲折黑暗的道路,前面现出一片灯光,灯光之处,是三间
用人工建造的石室。靠右边石室的中央,树立着一根粗若水桶的铜柱,上到室顶,
下埋地中,铜柱之上,反绑着一个全身黑衣,黑布蒙面的女人。她虽在不住的挣
扎,但绑住她手足的绳子,粗如拇指般,她力量再大也无法挣脱那绳索。

  距她前面约六尺处,一张垫有虎皮的红木太师椅上,端坐着淫僧大和尚。他
的身侧,环立着四名青衣和尚,年龄都在四十开外,因为距离尚远,包宏见大和
尚在向四个僧人指手划脚,像是在说什么……当然,他不问而知,这四个和尚是
大和尚的师弟,其中有在柏树林中亲眼所见从外寺十二名和尚之中的六个,心念
一动,暗道:「哇操,据妙悟女尼说,天雷禅院的和尚个个武功高强,这四个环
立在大和尚身侧的和尚要是不走敌我悬殊,要想把毒玫瑰救出,不是一件容易的
事情吧。」

  想到此处,已来到石室门口,青衣小沙弥躬身一礼,表示要他们在门外稍候。

  但小沙弥尚未及转身,去秉大师,大和尚已经离室,满面邪笑的望着妙悟向
门外迎来。可是当他发现妙悟身后挺然而立的包宏后,笑容陡收,疑惑顿生,正
要开口问他是何人,机警的妙悟女尼已娇媚一笑,抢先说道:「大师,你离禅室
不久,师弟突然来天雷禅院找我,所以未能及时跟随大师来地穴。他听说我把毒
玫瑰活生生的擒住了,好奇心起,吵着定要随我来地穴密室,看看这女魔头的真
面目,但不知大师准许他进入密室否?」

  大和尚听完她的话,厅厅一笑,说道:「是你的师弟当然欢迎,请进。」说
完,侧身肃客,妙悟女尼和包宏,刚刚进入石门,大和尚忽然又说道:「你有这
么一位少年英俊的师弟,怎么以前都没有听你说过?」妙悟深知大和尚个性,猜
想他必然会问这句话,早已有了准备,脱口答道:「我们出师之后,就各行一方,
很少碰在一起,几年不见,差点都把他忘了,最近他有事与我商量,才探听我的
行踪,人家告诉他,我来了天雷禅院,所以他才连夜赶来。」

  又是一篇谎言,把个好色淫僧骗得深信不疑,大笑连声的点头说道:「原来
如此,原来如此。」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铜柱跟前。大和尚正想开口说话,突
然,四个和尚之中,一人迈步上前,朝黑衣女子说道:「毒玫瑰,你不要不识抬
举,我大师兄既然不追究你,在胭脂谷杀死师傅是叔的前仇,你就该顺从他,如
今他是天雷禅院的一院主持,难道说还配不上你吗?」黑衣蒙面女子,心头像是
对天雷禅院和尚恨极,一低头也不说话,手足齐动,拼命挣扎。

  大和尚知道师弟们的劝说已是无用,右手袍袖朝适才说话的和尚一指,道:
「师弟,你们谁佛生出动吧,你们的事情,我已交待了他,寺中美女,任你们挑
选。」四个僧人一听有美女供自己享乐,不由得心花怒放,八双眼睛相对片刻,
同时对天一阵长笑。笑声中随着青衣小沙弥离开了密室,走出地穴享乐去了……

  包宏见四名僧人离去,心中暗喜,正开始思索如何设法救毒玫瑰……忽听妙
悟女尼柔声说道:「人家姑娘,年纪轻轻的对这种男女间的事情自是感到为难,
你们硬逼,怎么可以,让我来劝劝吧,大师,你还没见过她?长得可真美啊。」

  说话中,右臂一伸,抹去了黑衣人的黑布。这动作太快了,不但黑衣人未及
提防,就是站在一旁的大和尚与包宏也没有注意。

  黑布脱落,果然一张秀丽绝伦的面孔,呈现在三人面前,除妙悟女尼面部没
有表情之外,大和尚和包宏二人同时一呆……大和尚惊讶她的美色。包宏却暗叫
:「哇操,如云玉女……是你。你是毒玫瑰……」如云玉女见到包宏,也感到万
分惊奇。心想:「他不是已经死在天池,葬身鱼腹了吗?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呢?」

  两人虽双方都感到惊奇,但他们可是极端机智,聪明绝伦的人,没有把惊奇
的神色摆在表面,只是默默相对,他们策动心机,在想办法如何策动事变。

  大和尚自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葫芦中,竟是装的如此出人意外的药。淫僧
大和尚,先以为妙悟女尼,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所以曾经不择手段把妙悟身体
占有,使她成为佛门罪人,并命她设法生擒毒玫瑰,哪知,妙悟竟误将如云玉女
当成毒玫瑰擒回。如今妙悟女尼和如云玉女相比,在大和尚的眼中看来,妙悟已
是黯然失色,如云玉女却成了仙人下凡。怎令这淫僧不垂涎,不心急。他不但把
杀师之仇,忘于九霄云外,若非妙悟和包宏在旁,他真会双膝拜倒如云玉女跟前,
以示求爱。

  妙悟女尼见大和尚对如云玉女色迷迷,心急急的样子,心里又是好笑,又是
憎恨极了。笑的是,大和尚那急色鬼似的模样,很是好笑,恨的是,这淫僧太过
无情,弃旧迎新,虽然是一般好色之徒常有的事,但在我面前他不应该做得太明
显。于是她笑容满面中,含有几分恨意,说道:「大师,我佛有灵,必然会使你
心满意足的,何必急在一时呢,让我好好来劝她吧。」她不待大和尚答话,转面
如云玉女,继续道:「刚才那位大师说得不错,大师是一院主持,我想他说的话
自是一定算数,他不但不追究你杀他师傅的仇恨,而且你要什么,他会给你什么,
姑娘,你就从了他吧。」说完,竟附着大和尚耳边低语一阵。

  淫僧目光一亮,说道:「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此事我得先向师弟说一声,他或许不习惯如此做。」

  「事成之后本座一定好好谢谢你。」

  妙悟来到包宏身前,又是一声耳语。

  「哇操,你怎么会出这种主意?」

  妙悟密室传声道:「事急,我们先救下毒玫瑰再说,万一你在那方面无法取
胜,合我们三人之力还怕淫僧不就范?」

  包宏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于是点了点头。

  前文说过,淫僧大和尚原是双性人,这半月正好是阴,也因如此,如云玉女
才未被蹂躏。刚才妙悟献计就是要包宏去捅他,以便出手搭救如云玉女。包宏随
着淫僧大和尚来到别室,这原来就是他的房。大和尚迫不及待的先除去自己衣服,
那高大的身材已变得光溜溜了。事已至此,包宏也当仁不让,迅速的除去衣衫。

  大和尚嘻嘻一笑,抱起包宏将他放在榻上,双臂一张,含着包宏的玉杵开始
……

  刹那间,它立即膨胀起来,深深的顶着他的喉咙。

  大和尚吐出玉杵,只见胀得又粗又大又热,心神激荡之余,迅速跃上榻,张
腿蹲身洞口对准玉杵,只见他将下身往下一坐。别看这人妖高头大马,那东西跟
女人的长得一样,毫无二致,还真紧扎得很,不亚于一般少女所有。由于刚才用
力过猛,他不由轻叫一声「哎呦」,身子突然颤抖着,额上也疼得迸出汗珠来了。

  包宏暗骂一声:「哇操,人妖,痛死活该。」

  此时他若不使刚才跟妙悟疯过一阵,一定早就狠狠的打他数十下,为了保持
体力,他以逸待劳。大和尚在属阴期间,也会跟一些小沙弥解馋,那话儿怎能跟
包宏相比。他稍微喘过一口气之后,立即忍着剧痛开始挺动起来,房中立即传出
轻轻的「滋滋」声。盏茶时间之后,淫僧苦尽甘来,不但觉得疼痛全失,相反的,
觉得酸痒交加,逼得他不住的挺动着,而且越挺越急。

  包宏刚才被他近似强奸之时,只觉得他那里面又紧又干,玉杵疼得难受,不
由暗骂道:「哇操,世上竟有这种人妖。此时他也觉得舒服了,原来想自己充分
发挥一下,但想想没有把握不行,又沉稳下来。然而,淫僧不顾一切,拼命的挺
着,足足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只见淫僧身子连颤,那玩意儿在里面也猛抖,心知
他快到出货的时候了,也正是反攻的机会。两手抱着淫僧的身子,一个倒翻身,
把淫僧压在下面,一不小心,包宏那个大瓶塞,自淫僧那高鼓的热水瓶中滑出,
「哗啦拉」的流出好多水。

  包宏暗叫道:「哇操,这位人妖的货还真多哩。」想归想,手脚可不敢怠慢,
继续持枪上阵,学习开炮。淫僧大和尚轻唔一声,又揭开了第二回合。包宏下意
识的起了报复及判他死刑的念头。自看见这人妖第一眼,就打从心眼里不舒服,
想将他处以极刑,如今他自动上门,好不容易逮到这机会,那还轻易放过。主意
已定,立即展开猛烈的攻势,长抽,快打,双响炮,连环棍交互使用。淫僧在开
战之时,还能有攻有守的,乐得哼哼着,可是经过包宏这门巨炮一阵密集之后,
他开始垮了,崩溃了。

  他高举白旗,任由包宏予取予求了。他只能做到的,只是呻吟及哼叫。包宏
见已掌握绝对优势,更加得意,将所有的兵力都投在第一热。「滩头阵地未完,
对方就开始反扑了,此刻如身陷虎群的羔羊般,婉转娇啼。

  「唔……唔……停……停……我……要死了……大爷……公子爷……我……
我又要泄……了……」

  一股「硫磺水」又黄又浓,猛随着瓶塞拔出时流了出来,流得床单都湿了一
大片。

  包宏是越战越勇,他的火棒就像汽车的活塞一样,不停的,快速的有力的抽
插着。

  淫僧已经舒畅得几乎休克过去了,包宏以肘支身,双掌按在那对乳房揉着,
下身继续挺动。

  「滋滋……」声中,液体在榻上飞溅。

  「啪……」声中,淫僧开始颤抖了。

  「啊……」

  「啪……」包宏一听火越大,牛性子一发,不管淫僧如何呻吟,如何哀求,
玉杵照打不误。一直到淫僧四肢摊直,一动也不动,他才稍微休息片刻。

  「哇操,你在凶呀。」淫僧双目圆睁,一动也不动。包宏双手一摸他鼻息,
早已停止了呼吸了。他这才叫道:「哇操,萧依凡,你快来。」如云玉女司马娇
娇早已被松了绑,二人双双来至。如云玉女司马娇娇一看此情此景,芳心忐忑,
粉面一红,扭过身子不敢再看。妙悟女尼终究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淫僧已脱阴
而亡,低声对包宏道:「公子,你们赶快离开此地吧,密室中机关重重,若是你
们被发现了,按动按钮,我们就得要身陷机关之中,到那时生死就操在人家的手
中了。被他们抢劫而来的那些良家妇女们,现在去救他们已经是迟了,早被天雷
禅院的和尚们凌辱过啦,你们赶快走,这里一切有我,万一发现他们追来,也有
我在此抵挡一阵。」

  包宏听他说得颇有道理,点了点头,说道:「哇操,这样也好,今天之事,
有劳你了。哇操,记住我的话啦,今年元宵,有人把那稀世奇珍龙纹宝鼎放在点
苍山苦竹峰上,并书约天下群雄,在苦竹峰印证武学,谁胜了,那只龙纹宝鼎就
归谁所有,届时希望你也来。」

  他这席话,听得妙悟女尼和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同时一惊。妙悟首先「啊」了
一声,说道:「真有这种事吗?届时我一定去苦竹峰,现在我送你们出天雷禅院。」

  说完,一马当先,领着包宏和如云玉女司马娇娇离开了密室,走出地穴。刚
到大雄宝殿,青衣小沙弥从左侧静室中迎面走了出来。面现惊疑朝妙悟双手合十
道:「师叔要走了么?怎么连毒玫瑰也要带走呢?家师他老人家还在密室?」妙
悟神色装作庄严,答道:「我不走,我擒错了人,这位并不是真正的毒玫瑰,所
以令师把她放了,令我师弟送他一段路程,我把她们两位送出寺外,立刻就要回
来的……」

  妙悟女尼不管如云玉女司马娇娇是不是毒玫瑰,先撒了个谎,以好骗过小沙
弥,送包宏和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出天雷禅院。小沙弥恭敬的应了声:「是!」但
一双锐利的小眼睛,却不停的在她们三人身上打转,好像在他们身上,已经发现
了可疑之处似的。三人走近右殿月门。妙悟突然转身笑对小沙弥说道:「令师在
地穴密室中休息,他已交待,除我之外,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入内。」小
沙弥又躬身的应了声:「是!」退入静室。妙悟将包宏,如云玉女司马娇娇送出
天雷禅院,在柏树林中还走了段路程,才与包宏道别回到寺中。

  暂按下妙悟女尼回到天雷禅院不提,再说包宏与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在柏树林
中并肩而行,行约半盏茶功夫,包宏突然发出一声感伤的叹息:「哇操,这一仗
打得真艰苦,那些受辱的良家妇女,我没有把她们救出,脱离苦海,实在感到非
常遗憾。」如云玉女微微一笑,说道:「那骚尼所说不错,天雷禅院的和尚个个
武功高强,我们两人势孤力小,若要强行搭救他们,反会替她们招来杀身之祸,
这件事情我们以后慢慢再商量吧。」

  包宏点点头,没有答话,沉寂了片刻,他突然问道:「哇操,你果真是毒玫
瑰么?」如云玉女被问得一怔,良久之后才缓缓答道:「适才在地穴密室中,你
说有话要问我,就是问这个么?」包宏道:「哇操,这是要问的其中之一。」如
云玉女一双秀目,朝包宏瞟了一下,微微笑道:「那么还有其他?」

  「嗯!」包宏应了声,说道:「哇操,不错,还有其他事情要问你。」如云
玉女转过面,注视着包宏,说道:「我先问你,我是毒玫瑰怎么样?不是又怎么
样?」

  包宏面色一变,说道:「哇操,这事让我伤透了脑筋,我真希望你不是毒玫
瑰,那么我们还是朋友,你对我的情,我衷心感谢,若有机会,定当回报。」如
云玉女眼眶一红,但她却强装笑意,道:「你猜猜看,我会不会是毒玫瑰?」包
宏摇了摇头,说道:「哇操,我想你不是,因为我们相处,已非一日,若是的,
我决不会一无所觉的。」如云玉女眼眶更红了些,终于流下了两行泪水,声音极
为凄低的答道:「你猜的不错,我不是毒玫瑰。这女魔头,不但你要杀她为无上
尊者报仇,我也要杀她,替我的丈夫报仇,还有天下群雄,都要杀她,为无辜丧
生在她毒花之下的人复仇。」

  顿了顿,又接着道:「我不要你感激,更不要报答,只要你知道我对你的一
番心意,就是死也无恨啊!」包宏太过纯真,这些带有挑逗的眼泪和言词,他竟
无法觉察,剑眉微皱,问道:「哇操,你既然不是毒玫瑰,妙悟女尼又怎么会把
你当作她,擒来献给淫僧大和尚的。」如云玉女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个
说来话太长了。」突然一顿,忽感奇怪的问道:「你不是死在天池,葬身鱼腹了
吗?怎么又会在天雷禅院出现的呢?」

  包宏朗声一笑,说:「哇操,事情的经过委实太奇怪了,连我自己都有些觉
得这不会是真的。」于是接着把自己为了要救苗梅英,跳入天池之后,以及在伏
狮山下的经过情形详细的向如云玉女说了一遍。只听得如云玉女有时双眉微皱,
有时瞪着一双大眼睛,呆呆的望着他不胜惊奇的样子。包宏把经过说完,忽又追
问道:「你在什么地方遭妙悟女尼擒住的,还有……」

  还有什么?尚未说得出来,一张俊面已是泛起一抹红霞,像是感到极难为情
的样子哩。聪明的如云玉女,察言观色,已知他想说什么,浅浅一笑,急忙道:
「还有云娘,是么?」包宏俊目望波,向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但他那流动的
星目波光,却代表了他的回答。如云玉女道:「我遭淫尼妙悟擒住的地方,是在
龙门山,当时她也在,现在就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哦!」包宏惊讶的扬了扬剑眉,说道:「哇操,坏店里买醋,多一味,你
们怎么会在一起的?既然在一起,你被人擒住,她怎么不知道?」如云玉女柳眉
微微一皱,脸上现出回思的表情。良久——娇柔的说道:「我和她都很关心你,
你跳入天池,不久池水中鼓涌出鲜红的血,我们断定你是被池中畜养的怪物所吞
食了……」话没说完,包宏笑着插嘴道:「哇操,那就是我和苗梅英并剑杀死池
中那条蛇所流出来的血呀。」

  如云玉女点点头,说道:「我们都上当了,以为你是葬身鱼腹,所以我们怀
着沉痛的心情,骑着你的坐骑,离开了天池。」包宏泛起感激之笑的望了望如云
玉女,拉着她的手紧紧一握。这一握,是代表了关怀,也代表了感激。可是如云
玉女却像是触电似的一震,久久如云玉女才接下去,说道:「我们要为你报仇,
要替你找出二十年前杀死令媛的凶手,但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呢?后来我们想
到少林寺失了踪的掌门和尚明空,于是我们到处打听明空的下落,但我们落空了,
直到我被擒为止,明空大师的下落,并没有打听得出来。」

  包宏被她这番话感动得几乎流出眼泪来,在他想来,我和她们只不过是萍水
相逢,她们对我竟是如此关心和爱护,将来还不知道要如何的感激这两位江湖知
己才好,握着她的手不由更紧了,并把她搂在胸前。

  如云玉女已知他被自己感动,芳心暗喜,紧紧依偎着他,故意把声音变作悲
亢,又接着道:「我们虽然感到失望,悲伤,但并不灰心,我们发誓要为你复仇,
所以对探听明空下落的工作并未丝毫放松。两人并驰坐骑,奔走于青山绿水之间,
除了夜宿饥餐之外,我们没有休息过。就在我们到达陕东的那天,忽听传言,距
离城北五百里的龙门山上,出现了一个老和尚。老僧年若六十开外,白发苍须,
法相威严,但行动神秘,令人对他的来历感到怀疑。我们以为这老和尚定是少林
寺掌门明空和尚,是以连夜赶去龙门山,在山上一个慌破古刹中,果然找到了这
个老和尚,而在他身边却多出了一个中年秀丽的女尼。」

  包宏插口道:「哇操,这女尼就是妙悟?」

  如云玉女点了点头,接道:「你猜得不错,就是她,老和尚见到我们,劈面
就问,你们两人之中谁是毒玫瑰?我和云娘同时吃了一惊,云娘当时没有说话,
我却愤然回答他,是毒玫瑰怎样,不是又怎样。老和尚未及答话,妙悟却以为我
就是毒玫瑰,翻身拔剑,迎面就刺。我虽然感到事出突然,但我为了掩护自己,
不能不还手,我也挥剑应敌。于是我和妙悟就此动上了手,云娘也和老合上交上
了锋。老和尚武功奇高,云娘像不是他的对手,就在握用挥出绝招,逼退妙悟想
去帮云娘之际,突见妙悟一个退后身子,忽又电一般的闪了回来,左手在我面前
一扬,我登觉一缕奇异之香扑鼻而至……我心头一震,察觉不妙,但已迟了,从
妙悟指甲中弹出的谜魂香,效力的发作奇快无比,刹那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接
着我失去了知觉。」

  「哦!」包宏似也觉得妙悟女尼的弹指迷魂香太过神奇,惊哦了一声。

  如云玉女接道:「等我清醒过来,人已躺在韩城的一家客栈中,不但长剑被
她解除,而且全身感到无力,想要反抗,已是力不从心,在无可奈何之下,我问
妙悟,云娘哪里去了。她望着我傲然的一笑,说云娘还在和老僧拼,同时她说出
要擒我的目的。我否认是毒玫瑰,但她哪里相信,坚说在那破庙中拾到一朵玫瑰
花,认定我是毒玫瑰,就这样,我被她擒来天雷禅院,献给淫僧老和尚,好在你
无意中来到,救了我一命,否则我不死也被那淫僧糟蹋了。」

  如云玉女说到最后,不但双目微红,而且连一张秀丽的面孔也都泛上了两朵
红霞,像是羞愤交集。包宏歉意地的一笑,说道:「为了我包宏的事,害两位吃
了不少的苦,真是过意不去,将来若有机会,定当回报。」

  「你怎么报答呢?」

  「哇操,就这样……」头一低,嘴已印上了如云玉女的樱唇。

  如云玉女转哼一声。双手绕着他的脖子,让四片嘴唇更吻合。良久,两人才
松开,包宏道:「哇操,云娘武功造诣颇深,我想她不会打不过老和尚,说不定
她已把那和尚杀了,不过我想不到那老僧会是妙悟女尼的什么人呢?」如云玉女
道:「以当时的情形看来,妙悟女尼对老僧甚为恭敬,我推测那老和尚是妙悟得
师傅,不过我想不透的是,妙悟淫尼既然是费一番心血把我擒来,交给法空,却
又帮助我们逃出天雷禅院,颇令人费解。」

  如云玉女虽然是为过妇人的人,但对妙悟的心意,却未能察觉出来。她没想
到妙悟女尼,助他们逃出天雷禅院是因为在包宏「棍」下屈服的。当然包宏自己
是不愿说出来的。两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已接近黄昏,在一个山岩之下,分
食过包宏随身带的干粮,又继续赶路。他们一起向东北方向行进,至点灯不久的
时候,已走出深山,上了官道,就在这时,天气突起巨变,黑云四起,即将下雨,
在初冬季节,天气会起这样的突变,还是很少有的事情。

  包宏仰面望了望天空,忙道:「哇操,天色突变,恐怕要下场大雨。」他话
刚说完,雨点已向下落了,呼呼的冷风,也随着雨点骤起。两人同时一阵作慌,
心想,糟糕,大雨一下,不全要变成落汤鸡才怪。慌忙中,包宏抬头目凝神光的
向官道四周一阵搜望,幸好,附近山崖下有个岩洞。这雨来得可真快,二人来到
洞内,已经把衣服全打湿了。包宏道:「哇操,看来要把湿衣服脱下来烤干,不
然的话,会受寒生病的。」如云玉女脸一红,道:「全脱光怎么好意思。」

  「哇操,这样吧,你先脱光,烤干,我在洞外等候,你穿上衣服再来换我烤。」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3-28 17: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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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如云玉女在烤衣服,包宏在洞外守候。身上有湿衣服,加上岩下寒风又大,
包宏虽然有一身武功,还是抖个不停。等了很久以后,他以为如云玉女已经烤干
了,就探头向内望去。啊,天哪,天已黄昏,洞内本来幽暗,但在熊熊火光之下,
如云玉女的胴体却是毫发可见。包宏不是江湖中人,只是无意卷入这种武林是非,
根本不懂江湖规矩,难免就会走板。但是他总以为什么事情只要行得正,其他的
事情也就懒得管了。管人家说什么。

  命带桃花运,一出道就遇到不少女人。这些女人都是武林名流,玄阴教少教
主苗梅英,胭脂谷的弟子仇妙香,黄莺谷二仙之一芙蓉仙子司马姗姗,云娘,还
有白一凤。那五个女人没有一个的身段能和如云玉女相比的。这也难怪,她们是
少女的身材,如何能与少妇的丰满相提并论呢?

  在相比之下,人体不能露骨,也就是不能有骨感。一个看来无骨感的人,在
相法上称之为主贵。一个女人给人有无骨感,素女经上称之为上品。而一个女人
的肌肤胴体细嫩,呈透明感,更是极品。如云玉女的肌肤胴体细嫩,经营剔透,
无骨而丰满透明的感受,他感到万分惊异。「哇操,这才是真正的女人,真是好
极了……」酥胸就如同两座小山似的遥遥相对,极细的柳腰,又圆又大的肥臀,
白嫩嫩的,完完全全的显露出曲线。尤其是那神秘的三角洲,两片鲜红的宝蛤,
再加上不长不短柔细的阴毛,十分的诱人。

  包宏一直看到她穿上内衣为止,才走入洞中,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体会到一点,
真正的美女,绝不只是面孔长得好看,面孔最多只占十分之四五而已。现在轮到
如云玉女出洞,包宏脱光衣服烤火了。其实如云玉女在洞内裸体烤衣,早已发现
包宏在偷看。她没有呼叫,反而尽量展示自己一直认为最得意的优点和长处让他
看个够。她是已婚女人,懂得如何取悦男人。现在她也想看看包宏的身体,这个
梦魂牵绕的男人。她以为男人爱看女人的身体,其实女人也是一样,尤其自己心
爱人的身体,更是百看不厌。

  由于男女不同,而引起强烈好奇心的是胴体,而不是面孔。写到这里,笔者
想起一个故事。有一家澡堂的少女,因为对男人胴体的好奇,她在澡塘的隔壁钻
了个洞偷看,而且把每个客人的「话儿」用笔把大小长短画下来。日积月累,这
图画就装订成册了。结婚的日子到了,她把这册子也带走。洞房花烛,夫妻赤裸
相对,手握着「话儿」她丈夫问她见过这东西没有?她毫无羞意,理直气壮的道
:「我大的见过三千,小的见过八百。」她丈夫吓了一跳,原封不动的把她退回
了娘家。

  古来休妻是极严重的问题。岳父母一气之下告到官府,当县官派医师检查后,
发现这女子还是处女,县官一怒之下,问新郎为何休妻?新郎便把夜来所说,对
县官讲了一遍。县官也被搞糊涂了,明明是处女,为什么要说见过那么多的话儿
呢?这件官司被县太爷的太太知道了,便把新娘接到内室询问,才知道这位小姐,
只是个偷窥男人狂。于是由县太爷做主得以破镜重圆,结束了一场欢喜冤枉官司。

  此刻的如云玉女就觉得自己似在燃烧,她望着包宏的胴体,尤其是胯下的那
根肉棍,眼睛睁得大大的。男人本来就是这样,有什么稀奇。希奇的是他胯下那
根肉棍。她有个怪想法,他确有难得骄傲之处,这才是男人中的男人。这场雨来
得快,收得也快,当二人的外衣也快干时,雨也停了。两人奔了十几里路,当他
们发现官道左面约半里的地方,是十来株巨大的柏树,柏树中隐隐约月的现出一
个房角。包宏觉得那是一户人家,心中大喜,忙道:「哇操,柏树中是户人家,
我们可以借宿一宵,你的意思呢?」在他想来,如云玉女会答应声好,随即运起
轻功,往那房屋奔去。  谁知,大谬不然,原来在急步行路的如云玉女,突然
停住身子,转身喝道:「你怎么叫我郭夫人?我丈夫都死了好久了,还是什么夫
人,夫人的。」包宏一震,正想说道:「哇操,我们结伴而行,总不能老是你你
我我的,得要有适当称呼,你是郭如歌的妻子,我不叫你郭夫人,叫你什么呢?」
他话未及出口,如云玉女已接道:「看来你比我小了好几岁,你应该叫我娇姐姐,
我以后也不叫你包相公,要叫你宏弟弟……」弟弟两个字,说得极为轻柔,包宏
又是一震,不由得哦了一声道:「这……这个……」

  如云玉女急道:「不要这个那个的。你不要疑心我是毒玫瑰,你就大胆的叫
我娇姐姐,否则,你就不叫好了!」包宏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心想:「这人
怎么搞大,自己虽然不能完全相信她就是毒玫瑰,但也不能无半点怀疑,同时这
声娇姐姐,实在是有些羞为出口啊!」就在这时,豆大的雨点,又如注而下,雨
声中,忽然如云玉女娇柔低细至极的说声:「叫呀!」然而包宏已感到无可奈何,
同时他念及如云玉女对自己不错,那种关怀之情,就是自己的亲姐姐,也不过如
此,再说自己从小就是孤儿,现在多一个姐姐不是更好吗!

  于是他片刻思忖之后,略鼓勇气,叫声:「哇操,娇姐姐,我们快跑到那家
避雨吧!」这声娇姐姐,叫得如云玉女心中一荡,欣慰至极的回答声:「宏弟弟,
姐姐喜欢你,走,我们快去避雨吧!」话声中,探臂一把抓住包宏的左手腕,往
前跑去。虽然肌肤相触,但由于在狂风暴雨之中,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经过一阵急奔,已来到巨屋门前,可是两个人的衣服,早已被淋得透湿。如云玉
女关心包宏,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说道:「宏弟弟,早知如此,我们干脆就在洞
里多呆一会,就不会再淋一次雨了。」包宏没有说话,只是傻乎乎的一笑。

  如云玉女第一次见到秀逸绝世的包宏之后,即已爱之入骨,但她知道,包宏
个性怪异虽然到处留情,但不是个容易动情的男子,更不能强其就范。她只好用
心计设法随时出现在他身旁,并且一遇到他有事即不惜生命危险,为他涉险卖命!

  胭脂谷她比包宏先到,想逼胭脂神婆说出来杀死文施文女侠的人是谁,而遭
神婆用绝恶天罗掌劈伤,丢在谷道中用树叶乱草埋在身上……少林寺她又比包宏
先到,想逼掌门和尚说出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真相,而遭明觉用震魂掌
击伤,把她丢入天池之中,吃尽苦头……

  诸如这类的事情,都是由于她太爱包宏,想借自己的功劳,而博取包宏的欢
心,而对自己产生感情。但包宏都大而化之,漠然不知,无动于衷。他对她的冷
淡态度,虽然也感到有些难受,但由于她太爱他,每每都能忍受。如今她又忍受
了包宏对她的冷淡,见自己对他的关怀,却换来傻乎乎一笑,不过她比以前高兴
多了。因为包宏终于叫了她娇姐姐!于是她再不说话,一转娇躯,手按在大门上
的铜环之上,咚,咚,咚连敲三下。

  这是一座建筑巍峨巨大的宅第,片刻之后,宅院中有人应道:「是谁?」如
云玉女忙答道:「路过宝庄,突遇大雨,想借一角之地,避避风雨。」话声刚落,
两扇朱漆大门呀然一声,门开处里面走出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须发花白,但精
神却是异常饱满。如云玉女朝老者福了一福,说道:「我们因有要事待办,本想
再赶一段夜路,谁知逢上大雨,两个人的衣服全都被雨淋湿了,想在宝庄避避雨,
同时烤烤衣服。」那老者见他们疾装劲服,包宏背插长剑,知道是武林人物,但
一男一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是以,两道眼神不住的在两人身上打转。

  聪明的如云玉女,哪里还有看不出来的,忙莞尔一笑道:「小女子姓郭,这
位是我师弟,姓包单名宏,祈求老丈行个方便,让我们在宝庄避避风雨。」老者
点了点头,抚须道:「好,既然如此,两位请进吧。」语毕,侧身肃容。两人走
在老者前面,跨入大门,进了庄院,包宏俊目凝神,向院中略一打量,只见屋是
三环对立,红墙绿瓦,建筑巍峨。由大门到正厅,要经过一个独院,院中古柏夹
道,萎草铺地,几株腊梅,在风雨中摇晃,但清香之气,却随着风雨,送入人的
鼻中。

  在通过独院之际,老者已越步走在两人前面,带着他们越过独院,来到正厅。

  正厅中摆饰整洁富丽,祖宗神座前的香案之上,一柱檀香正在焚烧,香烟铝
缕,满厅奇香。老者用手拂了拂落在两肩之上的雨点,高声的叫道:「夫人,来
客了。」

  不久,厅中左手正房,门帘启处,走出一个两鬓花白,年若五旬的老妇人。
她身躯肥胖,相貌富态,一看就知道是位家境富裕,心地慈和,精明能干的管家
婆。

  她走近包宏和如云玉女两人跟前,不由得啊了一声,说道:「两位淋得这样
湿,快把湿衣服换下来,穿久了会着凉的,这么冷的天,着凉会生病的啊!」顿
了一顿,转面尖着嗓子叫道:「李华,快来,把这位相公带去换衣服。」又停了
一会儿,转回面望着如云玉女,慈和一笑,说道:「这位姑娘,快跟我来吧!」
说罢,摆动着肥大的身躯,将如云玉女带入左手正房,去找干衣服给她换着了。

  夜深了,风雨未停,包宏和如云玉女两人,在这庄院之中承蒙这对老夫妇的
一番热心招待,不但把换下来的衣服用火烤干,重又穿在身上。而且也招待他们
吃过晚餐,为他们准备好歇息的房间。何以这对老夫妇会这样古道热肠的招待这
两位过路之客,这自然也有他的一番因果。

  原来这位老者姓仇,名怀义,二十岁时,父母双亡,两老死后留下良田千亩,
庄院一座,还有不少金银财宝。怀义继承父业,专心管理田庄,由于他聪慧过人,
且禀性老实,十来年苦心耕耘经营,又买进良田数百,成为县中唯一的首富。他
幼时蒙双亲培育,饱读诗书,明礼尚义,加以家资豪富,每遇县境之中有修桥铺
路,救济贫民等有益之事,他都慷慨解囊,解资相助。不但为邻里所崇敬,亦博
得当时修武县知府陈大人的垂青,乃将爱女媚娘配以怀义为妻,嫁娶之日,轰动
全县,场面之热闹,自不消说。

  媚娘秀慧贤淑,学富五车,堪称才女,怀义每遇疑难之事,多就教于深闺。

  丈夫怀义后来能一帆风顺,誉满全县,有许多地方是得夫人辅助之力。这期
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媚娘婚后三年,仍无子,当时她颇感难过,曾有意劝丈夫纳
妾,无奈伉俪情深,不但未能博得怀义的同意,反遭驳斥。从此媚娘不敢再提劝
夫纳妾之事,只好避着丈夫暗自流泪,叹自己命薄。怀义夫妇久不获后,当然求
子心切,但每每思及此事也许是命中注定,安能强求。有了这种想法,夫妇对于
有无儿女之事,倒也就淡薄了许多。只是专心管理田园,全力行善。

  果然,苍天不负善心人,在怀义三十九岁的那年,媚娘身怀六甲,十月怀胎,
某夜媚娘产下一女。女儿下地,夫妻欢喜欲狂,立即差人报知知府大人。陈忠仁
得讯之下,老夫妻更是兴奋得热泪长流。孩子满月那天,怀义大肆铺张,陈大人
老夫妇,也坐着大轿,带着不少衙役侍卫,从城中赶到女婿家,为外孙女做满月,
并欢宴僚属。这一天,仇府中贺客盈门,热闹非常。陈大人在席间亲自为外孙女
命名「妙香」。仇怀义这顿为爱女铺张的满月宴会,算是尽欢而散,知府大人因
衙门中公务缠身,不能久留,携老妻带着八分醉意,乘轿回府。

  仇妙香五岁时,生得白嫩矫健,骨秀神清,娇美的小脸蛋上,时时流露出一
种坚毅豪爽的神色。时如流水,妙香晃眼有了十岁,怀义暇时教以诗书,无奈妙
香对于诗书一事颇感厌烦,总是双眉微皱勉强的读了一会,就径直跑到独院,折
一根梅枝,当剑起舞,怀义夫妇看在眼里,也只好徒叹奈何。就在仇妙香十岁那
年,孩子正在独院中手舞足蹈,忽然来一中年若五十左右的妇人,身着青布长衫,
背插长剑,站在妙香身旁哈哈一笑。这笑声不但愕住了正在乱舞拳足的仇妙香,
也惊动了房中的怀义夫妇。

  两夫妻惊慌万端的跑出来一看,只见妙香双膝拜倒在地下,要求妇人带她上
山学艺。这情形看在仇怀义夫妇眼中,真是爱恨交加,两个人四双眼睛登时满蕴
泪光,不知所措。片刻之后,那妇人扶起仇妙香,含笑说道:「小姑娘既是有心
想要修炼武术,我自是能使你如愿以偿,但你父母是否同意,不妨先去禀告,得
到允许,我才敢收你为徒,深山学艺。」仇妙香一听妇人愿收自己为徒,只是要
征得父母同意,不禁高兴万分,霍得从地下爬起,一手拉着背剑妇人,往正厅中
如飞跑去。

  妙香和这妇人所说的一番话,怀义夫妇站在厅中,早已听得清清楚楚。及至
小女儿拉着青衣背剑妇人跑进厅中,怀义才面色忽变,如罩寒霜,双目直瞪的注
视着女儿。仇妙香一见,小心眼也的确吃了一惊,暗想:十年来,父亲对自己从
未有过这样的面色,一时之间倒真不敢启齿,只是呆呆的木立当场,一动不懂。

  但是她习武心切,过了一会,便硬着头皮,将要随青衣妇人去深山习武的事
情,明禀双亲。

  怀义当然是一顿凶斥,严词拒绝。媚娘只是掩面痛哭,哪舍爱女。也许仇妙
香的命运,是上天安排,她不顾父母的心痛肠断,誓死要随妇人而去,若不应允,
立即撞死厅中。怀义夫妇见爱女心意坚决,也就无可奈何,只好忍痛允许,并问
明了青衣妇人的姓名,仙山何处,又给了妙香许多金银,以为川资。就这样,仇
妙香别了双亲,随着青衣背剑人,深山习武去了。

  仇妙香一去十年,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无。怀义夫妇初时终日以泪洗面,后
来时间一久也就渐渐的把这件事淡忘了。今夜怀义夫妇一见如云玉女和包宏,也
是武林儿女不禁触景生情,而想起了十年前离家的爱女……所以两夫妇对包宏和
如云玉女两人,招待得特别殷勤。怀义夫妇把这经过告诉了如云玉女和包宏之后,
并托两人一见事情。今后如在江湖之中发现了仇妙香其人,请劝她回家一趟,就
说父母已到了风烛残年,希望见爱女一面。

  仇怀义深明礼数,就因为托两人这件事情,立即叫夫人到内房,取出白银一
百两,赠与包宏与如云玉女,以作为酬劳,两人坚拒不收。但是老夫妇心意诚挚,
非收不可,在无可奈何之下,也就只好收下,并答应尽力去寻找。在仇怀义说出
这故事时,包宏立即想到胭脂谷,胭脂神婆夏雪馨的女弟子,曾经救过自己脱困
囚室,且结下一段合体缘的仇妙香。但他是个做事老靠的人,心想:「天下同名
同姓的人多得很,不知胭脂谷的仇妙香,是不是就是他的女儿」所以心里一直盘
算着这个人,但嘴里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及至他接过仇怀义的银子,并答应尽力为他们寻找之后,才忽然问道:「哇
操,令嫒当初离家之时,年仅十岁,一别十年,现在已有二十岁了,从形貌上去
寻找,恐怕难以找到,但不知令嫒离家时,两位老人家可送她什么可做纪念的东
西没有?」

  「啊……」包宏几句话,提醒了仇怀义,长长的啊了一声。他连连答道:「
有,有」包宏道:「什么东西?」怀义道:「当时我除了给她许多金银之外,还
给她一只双心玉锁,由两个半边心,和为一个整心,她带了半边走,家中还有半
边,这是她外公陈知府所赠之物,上面刻有妙香的名字。」顿了一顿,转向老妻
道:「夫人,你快去房中,将那半边玉锁拿来,交与包宏,请他随时带在身上,
也好在找到妙香之后,作为证物。」媚娘连连点头,她匆匆走进内房,不多时从
房中出来,双手捧着一个半边心形玉锁,交给包宏。包宏双手接过,仔细一看,
只见双心玉锁,大小有若一个二两小桃,通体透明,里面有红白相交的极细丝丝
纹路,玲珑精巧,甚是可爱。

  他把玉锁小心的纳入衣袋中,笑道:「哇操,有了证物,就较为容易了,因
为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实在太多了,若找错了人岂不笑话。」仇怀义点点头,说道
:「是,是。」

  这时已是午夜,包宏与如云玉女被安置在客房歇息,这是一间双套房,两间
卧室可以相通。如云玉女来到了包宏的室内,说是睡不着,想跟他聊聊。

  她说有许多心里的话要告诉包宏。哇操,爷爷向孙子磕头——岂有此理。她
这是什么意思呢?第一种,是女孩子对父母的倾诉;第二种,是少女对男朋友或
是心爱的情人来倾诉;第三种,是做太太的对丈夫来倾诉;最后一种,是已婚夫
妇对他(她)的外遇——情夫或情妇来倾诉。

  如云玉女丈夫死了,会以包宏为倾诉心声的对象,这就不难想象了。包宏反
复思忖了一会之后,突然的想通了,才「哇操」的一声叫了出来。如云玉女一开
始讲些武林故事,江湖轶事,最后吁了口长气,道:「算了,我和你讲这些无聊
的事干吗?」

  「哇操,娇姐,你就把心中的苦闷倾吐出来,这样会比较轻松得多。」

  「你不会觉得陪我这么一个寡妇聊天而感到厌烦吗?」

  「哇操,怎么会呢?尤其你能给予我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是从别人那儿
所没有的哩。」

  「啊,是一种什么样的亲切感呢?」语毕,两条浑圆粉嫩的手臂,一把紧紧
搂住包宏,火辣辣的吻着嘴唇,那条香舌已开始偷渡。

  二人是又吸又吮又搅不停的亲吻着。

  如云玉女把她那丰腴的胴体,丰满肥大的一双乳房,紧紧的靠在包宏健壮的
胸膛上,不停的揉擦着。下部的「黄金」地段,也一挺一挺的在摩擦包宏的「话
儿」,鼻孔里「嗯,嗯」的呻吟。

  二人假如不是在洞内看过对方的胴体,火花或许不会很不容易爆发,如今两
人脑海里尽是那胴体的诱惑。这么一来就一点既燃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二人经过一阵火辣辣的热吻之后,才把嘴唇分开。

  「吁!」包宏喘了一大口气,道:「哇操,娇姐,你真疯狂热情,这一阵长
吻,差点没把小老子闷死。」说完,一把将如云玉女抱起,往榻上一放,道:「
哇操,娇姐,刚才你在洞内烤衣衫,我看到你的胴体……」

  如云玉女并不如包宏相像中那么惊羞,反而笑笑道:「宏弟,看了之后,你
有没有感想?」

  包宏道:「哇操,感想当然有,不过……不过……」

  如云玉女美目一亮,说道:「宏弟,尽管说,我不会怪你的。」

  「哇操,说真格的,我被你丰满的胴体,哇操,真是太美艳迷人,秀色可餐,
迷得我神魂颠倒。」

  「你还想不想看?」

  「哇操,谁要说不想看,谁是茄子上结辣椒——变种。」

  如云玉女一笑,说道:「那你也要脱光了,让姐姐看看。」二人于是快手快
脚的三两下,脱得清洁溜溜的。互相面对面凝视了一阵,只看得两人心跳急喘,
欲火高烧起来了。包宏一看眼前的未婚妻那全身雪白胴体,细嫩洁白,一对肥满
的乳房,并未因结过婚而呈下垂现象,可能是未哺乳关系,仍很结实。

  两粒紫红色如葡萄一般大小的奶头,挺立在两个紫色的大乳晕上,雪白嫩凸
的小腹有如冲浪板,光滑没有一丝花纹。浓密乌黑的一大片牧草,从肚脐下三寸
起一直延伸而下,遮住了那个迷人而神秘的「水帘洞」。肥厚圆大的屁股,两条
粉白浑圆的大腿,紧紧夹着那肥隆重多肉的「宝蛤」,中间一条细长的浅沟,隐
约可见。

  这样雪白粉嫩,曲线玲珑的胴体,刺激的小老二高翘硬挺的对着如云玉女在
摇头晃脑,行「举枪礼」。

  如云玉女也偷看过包宏的裸体,那时距离太远,像是「雾里看花」,哪有现
在面对面如此真切。她一看包宏那条火辣辣,高翘硬挺的「话儿」,不由得暗叫
一声:「哎呀,我的妈呀!好粗好长,估计算最少有八九寸长,两寸多粗。尤其
那顶紫发光的『钢盔』,比一个乒乓球还要大,比自己死去的丈夫大了一倍还多,
真下死人啦。等下要是被它插进自己洞中去,真不知道是何种感受呢?」

  看得她心跳不已,小猫咪开始流口水了。

  包宏上前抱起她,把她仰面放在榻上,自己侧身躺在她的身边,张开了大口,
一口含住那粒大奶头,又吸又吮,又舔又咬的,一手揉搓着另一只大乳房及乳头。

  只摸吮吸得如云玉女媚眼微闭,小嘴微张,浑身火热酥软,从口鼻中发出呻
吟,气喘声,以及浪语声。

  「宏弟弟,你吸得我……舔得我……浑身酸痒死了……哦……哦……奶头咬
……咬轻一点……弟弟……姐姐会痛……啊……别再……再咬了吗……你真……
真姐姐的命啦……」

  包宏不管她的叫唤,不停的用嘴用手在两座「圣女峰」上做秀。这午夜场虽
然没有欢乐,但包宏仍然卖力的演出。

  「咯咯,好弟弟……咬轻一点……姐姐受不了了……我会被你……整死了…
…冤家……我……要丢……丢精了……」

  包宏看她全身一阵抖动,低头一看,一股白而透明的「肥皂泡沫」,从那细
长的浅沟中,流到床单上一大片。他急忙用手伸入她的胯下,如云玉女则把双腿
向两边张得大大的。包宏把手指插向「温泉」扣挖起来,不时揉那粒相思豆,潺
濡濡,热乎乎的「硫磺水」粘满了一手都是。他咬着如云玉女的耳朵说道:「娇
姐姐,你下面『海水倒灌』,『八七水灾』要重演了。」

  如云玉女被他这样一说,羞得用玉手擂打包宏的胸膛。她娇声嗲语的喊道:
「坏弟弟,都是你害得我流了那么多,快……快把手指头拔出来……你挖得我难
受死了,乖……乖弟弟……听姐姐的话……把……把……手……指……头……」

  如云玉女被挖得骚幽难耐,语不成声的在讨饶猛叫着。

  包宏把手指抽了出来,翻身跨在她的胴体上,南北转了向「6」,与「9」
颠倒过来了。他那条硬翘的……正对了如云玉女的樱唇……则对准在花果山,水
帘洞。

  分开她那两条浑圆的粉腿,仔细的饱览「蓬莱仙岛」的风光。

  只见那浓密乌黑的牧草,长满小腹和肥突的小丘山,连那水帘洞都被遮得只
能看见一条长长的浅沟,两赤贝肥厚而多肉。他用手拨开牧草,再撑开两片赤贝,
发现两片红红的宝蛤,顶上面那粒绯红的相思豆,正微微的颤抖。

  包宏忙将那粒相思豆……用双唇吮,用舌头舔,用牙咬,不时再……入浅沟
舔刮赤贝肉。这一下可要了如云玉女那条小命,就好像挨了一记「搜阴截」手,
全身酥酥酸痒,热锅上的蚂蚁无处钻。

  「咯咯……咯……咯……乖弟弟……我要死了……喔……你舔得我……痒死
了……咬我酸死了……啊……我又要泄……泄身了……」像是「米汤水」满出了
锅,一溢而出。

  哇操,原来女人的「失魂水」是腥而带咸味的。哇操,哇操,于是他不停的
把如云玉女舔弄得「失魂水」流了一阵又一阵,而包宏则吞了一次又一次。

  如云玉女不停的叫生叫死,死去活来的呻吟。

  「哎呦……好弟弟……你真要了姐姐的……命啦……求求你……别再……别
再咬了……我受不了啦……哦……泄死我了……好弟弟……听姐姐的话……饶了
我吧……心肝……我难受……难受死了……姐姐……不……不得了……」

  「哇操,好,有求必应,小老子暂饶过你,但是你要……」

  「好弟弟,姐姐从来没有做过,我不会嘛。」语毕,用一双手握住包宏……
心想:「哇,好大呀,他的名字叫宏,连这条话儿也够宏了,硕大而雄壮。」

               第三十四章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那时代的女性,除了正统的男上女下的性交姿势外,从来没有和男人玩过这
种「口交」的游戏。如云玉女自从丈夫遇害后,包宏突然闯入了她的心扉,相合
而又漂泊,令她爱得为他发狂,甘愿为他冒险犯难,胭脂谷和少林寺都险险丧命。

  更巧的是,他天生异禀,又是「棍打群雌」的能手,当然在这方面花样就多
姿多彩了。一来宏弟弟要她整根香肠用力含进去,再吐出来,于是就按照他的吩
咐含进,吐出,而不停的吸吮舔咬。

  「对……对……好棒……娇姐姐……我好舒服……真真……别光是含……的
……还要用……香肠……茶叶蛋……还要轻轻的咬它……对了……就是这样……」

  如云玉女照话而为,慢慢的已熟练起来了,进而熟能生巧,越来越棒。包宏
给她弄得心里麻痒痒,肉棒硬翘到最大的限度,而且由此发胀,非得抽插才能一
泄为快。于是,急忙抽出肉棒,一个大翻身,把如云玉女那丰腴的胴体压在自己
身体下面,分开她两条浑圆的粉腿,棍头对准目标蜜穴。

  「扑哧」一声,是火棒插入「水帘洞」的泉水声。接着——又听到如云玉女
像杀猪似的大叫声:「哎呦,我的妈呀……痛死我了……快停……停一……停…
…」

  「哇操,怎么了?」

  「我……我快痛死了……你的那根超级棒……也不管人家受得了……还是受
不了……就那么用力的……你还问呢……真是狠心的弟弟……把姐姐的……弄得
痛死了……我真恨死你了……」

  「哇操!别恨我了,亲姐姐,我以为你结过婚……一定是很宽松的,我本意
是想让你舒服痛快的,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使你受了痛苦。哇操,对不起,娇
姐姐。」

  「好了,乖弟弟,姐姐并没有怪你,我那死鬼丈夫的话儿,只有你一半大,
再说自从他遇害之后,我那小猫咪就闭门了。自遇到你这小冤家后,魂也被你勾
走了。想不到一年后破关,就遇到你这根粗长硕壮的棍王,真使我又爱又怕。」

  「哇操,那么现在我应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害你?」

  「亲弟弟,你现在慢慢的……再慢慢的……不要太用力,等姐姐适应了,叫
你重一点,你就重一点,叫你快一点你就快一点,知道吗?」

  「哇操,好吧,一切由你安排。」说完,开始一挺一挺的慢慢抽插,如云玉
女被他弄得娇躯颤抖,娇喘吁吁的哼。

  「亲弟弟,亲丈夫,你……得我好……好舒服……咯咯……好美啊……好饱
满……好充实……真美死人了……咯咯……快一点……用力一点……」

  她双手就像两条小蛇,死缠着包宏,粉臀不住的扭动,配合他……虽然还有
点胀痛,但那种又麻又酥的快感,真是舒服极乐,那股舒服和快感美,传遍了全
身四肢百骸。男女两性相悦,可分为视觉,嗅觉,触觉三大步骤,尤其触觉最为
神秘敏感。女人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和器官,是都天生有性敏感度的,只要能触到
她的痒处,就一定能推向高峰。

  包宏听到如云玉女叫他快一点,用力一点,于是就用力的快速的抽插起来。

  如云玉女的蜜穴经他快速而有力的抽插,潮水更是泛滥汩汩而流了出来,娇
喘声,浪哼声更大了。

  「亲弟弟……美死了……哎呀……姐姐被你的……要捣死了……咯咯……我
好痛快……好舒服。」

  包宏是越抽越猛,越插越深,「扑哧」,「扑哧」的水声,不绝于耳。如云
玉女双腿乱伸乱缩,粉臀不停的扭摆上挺,媚眼如丝,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她
只感到自己全身的骨骸像在一节一节的融化似的。在舒服透顶之下,又开始浪叫,
黑白讲了。

  「咯咯……姐姐的小心肝……你的乒乓球乱蹦乱跳……碰到人家花心……好
酥痒……好酸……好痒呀……」她这浪声浪语的娇叫,再加上一股流淌的温泉水,
直冲着钢盔的刺激感,使包宏暴发了男子的野性。猛力的,快速的,狠抽狠插,
再也不听她的指挥了。如云玉女紧紧搂着包宏,梦语似的呻吟着。快感的刺激,
使她感到全身好像在火焰中焚烧似的。她只知道拼命的抬起肥臀,使自己的蜜穴
和火棒合得更紧更密,那样才会舒服,最畅快。

  包宏的乒乓球,再次长抽,狠杀,都碰到她的花房玉蕊中……深处最敏感的
黄金地段,每碰一下,她就猛抖一阵,使她感到一种不可言喻的美感来。舒服得
使她整个人几乎要疯狂起来。双腿乱踢,肥臀乱扭,娇躯不停的颤抖,玉蕊在不
停的痉挛,一张一合的猛吮住乒乓球,挺得高高的。

  「亲弟弟……哎呦……可让你……爽死我了……乖弟弟……小亲亲……要我
命的小……小心肝……」

  包宏的那粒乒乓球被她的玉蕊吸吮得舒服,畅美得不亦乐乎,他没想到如云
玉女除了娇媚,艳丽,丰腴外,还如此淫荡,成熟。遇到这种人间尤物,使他越
战越勇。

  「咯咯,我心爱的小丈夫……小情人……快痛死姐姐了……我……我真受不
了啦,你……你真的要……要我的命了……我又……又完了……」如云玉女被包
宏连干百余下之后,已经使得她欲仙欲死,闸门已经开了数次之多。只泄得她全
身快要瘫痪,四肢酸软无力,变成背鼓入庙,只有挨打的份儿,已经精疲力竭,
在猛喘着大气。

  包宏这时已被激起男人的野性,肉棒硬挺得胀痛,必须把水龙头打开,方能
一吐为快。尤其是如云玉女的蜜穴就像是一个肉圈圈,把整根火棒紧紧地包住,
那感受,真是美妙舒服透了,也乐透了。他忙用双手捧起如云玉女的肥臀,一阵
狠命的大起大落,只捣得如云玉女魂儿飞,魄儿散。

  「小心肝……我实在的……受不了啦……你太厉害啦……再……再弄下去…
…我真会……会被你……死了……好弟弟……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
行了……」

  包宏此时快要达到高潮了,哪管她的叫喊求饶,就像匹野马奔驰在原野上一
般,拼命的直捣黄龙府,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火棒上,不顾生死地抽插。

  「亲姐姐,快动呀,我要开……水龙头了……」

  如云玉女只感到骚幽里的火棒开始胀到了最大的限度,她是过来人,知道这
是男人泄洪的前兆,只得勉为其难的再度打起精神来,扭动着肥臀,并用力收缩
着穴壁,一张一合的吸吮着他的钢盔。

  「啊,娇姐姐……我……我射击了……」

  「哎呦,亲弟弟……我……我又要泄了……」

  包宏只感到在那一刹那间,全身好似爆炸了似的被炸得粉身碎骨,不知飘往
何方去了。如云玉女也享受到了生平第一次被那又浓又烫,强而有力的流淌的豆
浆,流入她花房深处。那种美妙感,魂飞魄散,不知身在何方。

  二人都已达到了热情的极限,欲的顶点,紧张的相拥相抱在一起,四肢相缠,
嘴儿相吻,不停的颤抖着,喘息着。疲乏得慢慢的睡过去了,才结束了这场死缠
烂打的肉搏战。

  第二天一早,他们辞别仇怀义夫妇,赶路去了。他们并没有目的地,他们的
目标是寻找紫衣人,但这是盲人骑瞎马,没头打神(苍蝇)乱撞。就这样,二人
不知不觉朝皖南方向走了。

  深夜的原野,神秘而恐惧,深夜的原野,也清晰又朦胧。这是两种不同的感
受,也是两种不同的意境。用以形容如云玉女司马娇娇的心境,完全相符。如云
玉女此时忧心忡忡,怀有恐惧,是有理由的。她原以为只要得到包宏,就达到幸
福的源头,除了牢牢的把他拴住,进而双宿双飞,等文施女侠的死因揭开,也就
是自己与包宏身份明朗化的时候了。

  可是,当她知道在她以前,包宏已和其他女人要好过之后,就感到心寒了。

  这几个女人,个个都是呼风唤雨的能人,跺跺脚能使武林大乱的女人,而且
她们还是完璧之身的奉献。自己呢?姿色,武功各方面都不逊于她们,但毕竟自
己做过人妇,有玷白玉无暇了。男人,谁不重视女人那一点红呢。然而,现在她
却失去了所有仗恃,妾身不明,她在包宏眼里是不是窑姐的门脸——来者不拒呢?
如云玉女就是担心这一点,不但担心,而且几乎可以肯定包宏会甩掉她,就像丢
掉破鞋一样甩掉她。包宏呢?可没有这样想,天掉下来当被盖,船到桥头自然直!

  两人各怀不同的心事,缓缓前行。

  陡地——身后来路上,传来一阵紧急马蹄声,两匹快马如狂风骤雨,掷起一
片尘土,疾驰而来。眨眼间,已到了近前。包宏连忙一拉如云玉女侧身让道,马
上骑着两个劲装疾服,精壮彪形大汉,一眼瞥见道旁包宏和如云玉女,猛的一收
马缰,两马同时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停步不前。

  包宏见两个大汉,本在纵马狂奔赶路来到自己身前,突忽又勒马停立,不禁
感到诧异,用目向马上两个大汉望去。哇操,这两大汉,正目射精光,恶狠狠的
瞪着他,目光一接触,连忙偏头他视。两大汉却向他狰狞一笑,相互一使眼色,
胳膊一挥,两条长鞭,夹着劲风,划空而过。

  「啪!啪!」两声爆响,落在两骑马上,两马一负痛,一声长嘶,立即往前
紧窜,八蹄翻飞,绝尘而去。

  如云玉女江湖经验何等老练,见两大汉面目狰狞,神色诡异,果然不是善类。

  若依前往日性情,两大汉得吃不完兜着走,但是目前不同,她必须收起独断
专横性格,处处以包宏马首是瞻。一见包宏偏头他视,也就故作不察。包宏不是
怕事,是不愿惹事,待发觉这两大汉对他图谋不轨,心念不禁微动,他叫一声:
「哇操!」拉了如云玉女一把,足下略一加劲,跟踪两马去路就追。

  二人轻功都十分卓越,足下这一加劲,岂是等闲,身似行云流水,疾逾奔走。

  幸好暮霭已现,道上已无行人,否则,岂不惊世骇俗。也不过半盏茶光景已
追近头。这一来可不能疾行了,收住身形,缓步近头,刚一近头,便已望见刚才
两个大汉,正停在一家酒店门前,翻身下马入店,大汉刚坐下不久,包宏和如云
玉女也慢步入店。两大汉一见二人不禁一怔。这种地方,就显得包宏缺乏江湖阅
历了。

  你既然跟踪人家,窥视人家有所图谋,就应该按蹑,避免和人家朝相,不然
人家骑着四条腿的飞驰,也不过刚入店坐下,你这两条腿的就跟到了,岂不让人
家瞧出疑?

  如云玉女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满脑子里是在想如何拴牢身旁这个人,错的也
是对的。包宏可不管这些,走进店中,见两大汉面露惊异之色,只扫了他们一眼,
便和如云玉女在旁边不远的一张空桌坐下。店小二来了,不等招呼,已经三步并
作两步走过来,哈着腰,陪着笑道:「二位,才来啊!」包宏微微一怔,随即一
想,立即明白,这是那家店套近乎,讨个好的意思。逐点头一笑,道:「你给我
来上一壶好花雕,哇操,配几道可口的下酒菜,要好,要快。」店小二边应声好,
便匆匆张罗去了。

  两大汉自包宏他们一进来,面上稍现惊容之后,逐即恢复正常,心里可却在
想,果然不错,正是大师要追寻的一对男女。不一会,店小二已将酒菜送上来,
包宏便一面喝酒,一面与如云玉女说笑,但却暗暗的打量那两个大汉。只见那两
个大汉,身穿一身黑色疾服劲装,腰插兵刃,同是一对凶眉恶眼,满脸横肉哩。

  其中一个,额上还有着一条寸多长的刀痕,年纪都在二十来岁,不看别的,
光看他们这副尊容,就知道不是善类。两大汉虽也神光充足,两太阳穴微微突起,
看样子却有很好的武功,但包宏感觉迷惘不解的,是他与这两大汉素昧生平,他
们为何要对自己图谋不轨?

  蓦地——店外一阵马蹄声,门外来了几匹快马,向店内进来,为首的是个四
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身灰布长袍,驴脸三角眼,双眼精光闪闪,两太阳穴突起
老高,一副长相虽然难看,却分明是个内家高手,身后跟着五个一色劲装的彪形
大汉,身旁各配兵器。一个个长得都是凶神恶煞,使人一见畏惧恶心。唯其每个
人步履之间,却显得沉重稳健,一望就知,都有很好的武功。

  包宏心念一动:「哇操,怎么搞的,今天这么巧,尽碰上一些牛鬼蛇神,看
样子,这六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操!」他这里念头还没有打定,原先店内的
两个大汉已站起身来,走过去,向为首的中年汉子,模样恭敬的抱拳弯腰行礼。

  那额头上有刀痕的大汉,低声说道:「舵主来得正好,我弟兄……」大汉说
到这里,便向中年大汉使了个眼色,还朝包宏这旁努了努嘴,说道:「我兄弟正
想分出一人,去请示……」

  那大汉话未说完,便被中年人阻止住,双眼精光四射,扫了包宏这旁一眼,
然后就在一张空桌上,大剌剌的往下一座。包宏的眼睛本来望着他们,一见中年
汉子目光射来,连忙偏目他视,故作不知。然而……他心中却在暗道:「哇操,
原来你们是倒阵(一起)的,看样子,还是冲着我小老子的。哇操,小老子倒要
看看你是『空手道』还是『跆拳道』,耍什么花样?」

  他刚想到这里,那中年汉子已经站起身来,望了包宏一眼,嘿嘿一阵冷笑,
转身领先走向店外。那额有刀疤的汉子,走到包宏面前说道:「奉瓢把子之命,
今夜二更,请镇外轩辕厅内见面。」包宏一怔,迷惘的望着大汉问道:「哇操,
你们的瓢把子是谁呀?我不认识他呀,哇操!」

  那大汉悠的一瞪凶眼,喝道:「光棍眼里不揉沙子,他妈的,水仙花不开—
—装蒜,去了你就会知道。」包宏可是吃软不吃硬,利眉一挑,喝道:「哇操,
小老子二更便到,小爷倒要看看,是哪些王八乌龟土鳖。」

  二更一到,新月升起不久,照得轩辕厅前的重重树影,宛似鬼影幢幢,平添
许多凄凉景象。

  包宏和如云玉女来到庙前,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激起了他无比的豪情,引颈
发出一声龙吟长啸。啸声激昂,整个大地都在颤栗了。啸声甫毕,突然从四周燃
起无数火把,二十四个劲装大汉两边一分,让二十四个身披绿色的美女拥着一辆
绿呢大车,超越到前面,停在包宏与如云玉女的面前。二十四骑美女中跳下二人,
奔到车前,挑起车帘,车中并排走下二位绝色美女。一位穿红,一位元穿绿,包
宏认得她们,正是芙蓉仙子与婢女小娟。包宏一见她们,一时感到雾杀杀,大汉
口中的瓢把子,居然是她们主婢。

  芙蓉仙子倒是镇静得很露齿一笑,说道:「包相公别来无恙,真是艳福不浅,
想必又是红袖添香,看情形把我姐姐也搞到手了,是不是?」

  「哇操,瞎子吹箫——摸(莫)管。」

  芙蓉仙子说道:「包相公,我怎能不管呢?至少我终是你元配呀。」

  「哇操,整张报纸画鼻子——好大的脸,你现在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元配二
字,小老子如果耳不聋,应该叫你一声庄主夫人了!」

  芙蓉仙子轻轻的一笑,道:「你消息果然灵通,不错,姑奶奶正是夜雨山庄
的大夫人。」

  「哇操,马尾拴豆腐——别提了,你爱嫁谁,小老子管不着,是你约我至此,
有何目的?」

  「惩罚你这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狂徒。」

  「哇操,就为你?树上的猫——不成猴。」

  如云玉女跨前一步说道:「妹妹,我也不想动你,人各有志,假如你还认我
是姐姐,就回夜雨山庄去吧,谁是谁非,就不要再说了。」

  芙蓉仙子咯咯一笑,说道:「姐姐,你说得轻松,你是无所谓,我可是黄花
大闺女……」

  如云玉女气得狂笑道:「你少逞口舌之利,既然不念姐妹之情,少不得让我
教训教训你。」

  芙蓉仙子脸色一寒,道:「好,我们已恩断情绝,就演一场姐妹姐妹开仗好
了。」翠袖一甩,玉指尖上,向如云玉女面门抓来。她出手后寒,一缕真气,透
指而出。

  如云玉女冷笑一声,道:「毛手毛脚的丫头,姐姐不教训教训你,你也不知
狂妄到什么程度了。」香肩微晃,飘身侧移五尺,让开芙蓉仙子一抓之势,反手
劈出一掌。掌势如潮,向芙蓉仙子拦腰扫去。

  芙蓉仙子轻笑一声:「来得好。」翠袖连展,指掌并用,一出手就攻了四招。

  如云玉女心中吃了一惊,想不到芙蓉仙子在短短时日,竟然增长了如许之多,
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芙蓉仙子又何尝不是心惊不止。如云玉女的武功,她
知道的最清楚,以往她们姐妹是经常对招,如今她又习行夜雨山庄武功,竟仍然
无法取胜,这就不由她吃惊和莫名其妙了。二条身形一再相合,一阵猛攻快打,
转眼便是百余合以上,双方竟是打得旗鼓相当,短时间无法分出胜负。

  就在这时,蓦的一条黑影,越过寺墙直飞大殿,落在殿梁之上……来人身法
之快,有如闪电般,使所有人都没有有发觉。场中二人空手相搏了一阵,突然人
影一分,各人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二人原本都是用剑,但是芙蓉仙子现在手中所
用的,竟是一件掌形兵器,通体赤红,五指微屈成爪形,长仅一尺,似乎比如云
玉女的长剑短了几寸。

  芙蓉仙子手中所握的赤红手掌,乃是天下至毒的外门兵器名叫玄阴鬼手。看
上去长不足一尺,但运用起来,可以随意伸长到三尺左右,最是难防。同时,五
指指端各藏有细若牛毛的玄阴针。包宏剑眉一蹙,双目精光电射,他不知道芙蓉
仙子所用的叫玄阴鬼手,但却不敢丝毫大意。

  这时候双方正是紧要关头,如云玉女似是恨透了这位妹妹,忘记了芙蓉仙子
手上兵刃的诡异,进手还招之间,不免有了急功轻进的迹象,芙蓉仙子反而一反
险毒辛辣的打法,大架大格起来。然而……芙蓉仙子正以一招「遥指黄泉」,点
向如云玉女气门穴。如云玉女上身微仰,手中长剑使出一招万花迎春,迎着芙蓉
仙子的玄阴鬼手挡去。只听「咔嚓」一声,芙蓉仙子手中的玄阴鬼手陡的长了两
尺。而且中途拐弯,成了个下斜之势,点向如云玉女腹结穴。

  如云玉女蓦的一惊,亿起对方手中兵器的诡异。赶忙吸气旋转硬撑柳腰,错
过一尺,堪避开芙蓉仙子玄阴鬼手后,逃过一次。哪知,事情并不如此简单。如
云玉女忽觉腰部一麻,不知芙蓉仙子已在什么时候发出了玄阴针,打中她天框穴
旁边。玄阴针不仅专破护身真气,而且蕴含剧毒,着骨一麻,如云玉女立觉双目
一眩,身子晃了一晃,便向后倒下。

  包宏原是守定如云玉女的,他虽习练太公望秘籍,功力已日渐猛进中,毕竟
经验还是不足。一见如云玉女逃过玄阴鬼手一掌,也认为如云玉女危机已过,吁
气中不免稍有分神,哪知如云玉女就在这刹那遭了暗算。就当如云玉女身形微晃
的时候,已飞身过去拦腰抱住即将倒地的如云玉女,顾不得搭理芙蓉仙子。

  只听得芙蓉仙子咯咯娇声笑道:「好一对同命鸳鸯,本姑娘就成全你们,去
地下作连理枝吧。」话声中,正待纵身踏进向如云玉女和包宏。

  陡的,从一枝古柏树上落下一个人来,拦在面前,嘿嘿两声冷笑道:「好毒
辣的手段,居然没有半点姐妹之情,谁敢动她一毛一发,我立即用火焰掌将他活
活烧死。」这几句话并没有把芙蓉仙子震住,却使半昏迷的如云玉女大吃一惊,
暗道:「不好,江成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正要推开怀中的包宏,忽听芙蓉仙
子也冷笑一声,答道:「大师兄,伊人已作嫁,你还想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干啥?」
江成道:「小师妹,我念在同门之情,不与你计较,希望你也好自珍重。」芙蓉
仙子打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道:「大师兄的名头虽然响亮,但未必唬得住夜雨
山庄,火焰掌虽霸道,阁下是不是想露一手神迹?」

  江成道:「小师妹若再有趣,师兄自是愿意献丑,不过,如果能放过如云玉
女也就算了。」江成原以为芙蓉仙子只是赌一时之气,自己这条件提出,必定能
念在手足之情,同门之谊,答允下来。谁知,芙蓉仙子却冷冷一哼,说道:「要
想让我放那个贱人和那姓包的小子,除非我们今夜所有来此的人全都死光,否则
没有那么容易,阁下的火焰掌究竟有多么厉害,小妹倒想领教领教。」看来,她
是完全泯无人性了。

  江成嘿嘿冷笑道:「那很好,既然如此,愚兄就只好现丑了。」芙蓉仙子狂
笑一声,玄阴鬼手一抡,已起一股劲风,请道:「只怕阁下献技不成,既死鬼手,
那就未免太可惜了。」江成双掌一错,道:「这倒未必,既算死在小师妹鬼手之
下,也只怪我学艺不精,有什么可惜的。」芙蓉仙子娇叱一声:「好,接招吧。」

  一招玄阴剑沙,攻向江成。江成早已全神贯注,看来势威,不敢硬接,纵身
一让闪开丈许。

  芙蓉仙子由爱生恨,早已失去理智,一落空,愤怒至极,黑暗里挥动鬼手进
攻,瞬息之间,攻出五招。这五招她都是生平绝学,这五式玄阴鬼手招数,招招
诡异无比,江成连跳带躲,才算让开了她五式,已出了一身冷汗……但心知如再
不还手,不但救不出师妹,只怕还要伤在她的鬼手下。心念一转,左掌平推而出,
一招穿云蔽月,当胸劈去,同时右手急探入怀,动作熟练迅快至极的摸了一把易
燃狠毒粉粒,扣在手上。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3-28 17: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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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穿云蔽月」虽然威势凶猛,但芙蓉仙子却毫不费力的一闪而过,她虽然知
道江成擅长的「火焰掌」,但从未见过。冷笑一声,讥讽道:「阁下的火焰掌,
真乃江湖独一无二的绝技,小妹若不闪避得快,岂不要送命掌下了么?」

  江成知道她在讽刺自己,嘿嘿两声冷笑,道:「小妹,在你临死之前,江某
给你刹那时间,留下遗言,请快向你在夜雨山庄的属下说,你这被烧焦了的尸骨
如何处置。」

  芙蓉仙子咯咯一笑,道:「好狂的口气,收不收尸,毋庸交待,既然你如此
深爱大姐,小妹只好成全你了。」说话间,玄阴鬼手又出绝学,施展朔风狂啸,
白虹贯日,连环三招,聚一片寒光,如狂风般卷而下。

  江成被芙蓉仙子排山般的攻势,逼退了一丈左右,心中更气,怒火千丈的大
吼了一声,吼声中,右手一扬,火焰掌吐手而出,一溜绿色火焰直飞芙蓉仙子,
正好中了右肩。

  毒火见风即燃,顷刻间,芙蓉仙子一条右臂上全是粼粼绿火,芙蓉仙子大吃
一惊,心想:「这到底是掌风?抑或是暗器?自己真还是第一次见到。」就在她
这转念之间,粼粼绿火,迅速无比的蔓延到了整个上身,她虽然情知不妙,但却
急中生智,赶忙撕去长袖,想把着了火的长袖撕掉,当不致伤到身体。

  哪知,她虽已急快的动作应急,但已是来不及了。火焰上下蔓延,很快的全
身着火,但听她一声惨叫,栽倒地下,连连打了几个翻滚,就此死去。但是,在
她身上,燃烧的毒火,并未熄灭,绿色火花,照亮了这漆黑的轩辕厅四周。

  江成的绿色火光向四周一扫射,见如云玉女蜷伏在轩辕厅一处墙角,包宏展
开浮光掠影身法,揉取主动,攻向夜雨山庄。

  他身法如电,行走之间,指东点西,只听阵阵哼起处,东边倒一个,西边倒
一个。不一会,那男女便无还手时,连人影都看不清楚的情形之下,被包宏点倒
七八人之多。除下的人,骇然而惊,一哄而退,回到小娟身边去了。

  「哇操,城墙上出恭,『夜雨山庄』可露脸啦,天下武林人物,看轻了你们
么?」

  其实夜雨山庄此次出动之人,个个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绝顶好手,只因人
数太多,施展不开。又加包宏身法快得出奇,上古绝学究竟不同凡响,正有了以
少胜多有利条件,所以让他显了威风。还有一个重大的因素,那就是小娟有一份
私心。什么私心,后文处再交待。

  此刻,只见她指定了七个大汉,零零落落的向包宏围了过来。这边江成发现
了如云玉女,知道她受了重伤,正要拔足奔了过去,忽听殿院大厅之中,响起一
声厉吼,一个高大人影,窜出殿来,扬手就是一掌,劈向江成,江成闪身避过,
顺势在怀中摸出一把燃烧毒砂,震腕打出,正中那人前胸。这个窜上大殿的高大
人影,正是那在夜雨山庄奉为上宾的紫衣人。

  他见芙蓉仙子活活的被火焰掌烧死,一时间悲愤填胸,也不顾自己的生命安
危,窜上大殿,想一掌就把江成劈死。

  谁知他的动作快,江成比他更快,没等他再劈出第二掌,即打出一把毒砂,
中了紫衣人要害。胸前着火,自是比芙蓉仙子死的更快,但听他连连惨叫,在地
下翻滚了一阵,再不动弹了。这时后,包围在四周的夜雨山庄人群,除了派出四
名弟子,护送芙蓉仙子遗骨至轩辕厅内,其余的边听惨叫之声,都这边来了。

  但见紫衣人,活活被火焰掌烧死,一时间全都谔在当地,谁也不敢冒险出来
和江成动手。

  就这样足足过了一刻之久,才见夜雨山庄总管一窜而出,朝挺立的江成说道
:「江大侠果然不凡,火焰掌更是独步武林,本应钦佩之至,但我不能眼见庄主
夫人及本庄贵客,就此白白死去含恨泉下,如云玉女你可以带走,两年后,本庄
定来黄莺谷,向施主求教,你请。」

  语毕,陡的转身,袍袖一拂,示意众人离去。其实夜雨山庄的人,把江成估
计得太高了,若是所有的人一拥而上,围攻江成,江成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是束
手就擒,就是血溅荒刹。因为他的所谓火焰掌并不是掌中吐火,随时可发,而是
掷打燃烧毒砂,不管他探怀扣砂的动作如何迅速熟练,总得要刹那时间。

  然而……人一多了,他的毒砂也不知要掷向哪个人才好,多了不免顾此失彼,
只要抓住了这个弱点,就可以制服他,可夜雨山庄的人未能发现他火焰掌的秘密,
眼见芙蓉仙子和紫衣人惨死掌下,一时间也无法报仇。

  江成见夜雨山庄的人目标转向包巨集,才转身缓缓走近如云玉女,低声说道
:「娇师妹,我找了你不知多少时日了,幸而今夜在这里碰到……」

  如云玉女心中微微一震,但立即定了神,淡淡答道:「你找我有事么?」

  江成又走近两步,轻轻一笑,道:「我心中存了很多话,想和你谈谈。」

  如云玉女双手用力撑起自己的身子,柳眉儿微微一皱,冷淡至极的答道:「
今日承你救我,很感激,不过,我身负重伤,身体已觉不支,有什么话,以后再
说吧。」说完,转身移步,到大殿中央站定,不再开口。

  她和江成一块长大,小时候青梅竹马,直至她长大懂事之后,才发现江成是
个险狠毒辣的人。是以,把从小培育成的情苗,决心拔掉,渐渐对他疏远。

  可江成却一本初衷,对她情怀不渝。她上嫁郭如歌,几乎使江成痛不欲绝,
曾几次想把自己毁了,但他为了要使如云玉女知道自己是永远爱她的。所以痛苦
活下去。

  郭如歌被毒玫瑰用毒花刺死,如云玉女受了很大的刺激,为了替丈夫报仇,
所以才离开了黄莺谷,足迹江湖寻访仇踪。江成却因郭如歌的死而感到高兴。

  他想:「郭如歌既死,师妹一时之间决不会再嫁他人,只要自己对她真诚爱
护,总有一天会挽回美人芳心,使她投入自己怀抱,完成自己终身愿望。」

  所以,自如云玉女离开黄莺谷后,他也投身江湖,在江湖中寻找师妹,想借
机向她亲近。他本来几次都可以和师妹碰面,无奈都有包巨集在场,包巨集年纪
比如云玉女要小,当初并不怀疑他。

  今一见他们依偎在一起的情形,和刚才她说的话,不禁使江成呆愣在当地,
好半晌没能说出话来。如云玉女在墙角站了许久,忽然感到这样做会太使人伤心
难堪,而且包宏仍在作拼命决斗,自己的伤势也越来越重,不能久拖时间。

  然而……她徐徐的回过头,说道:「师兄,可有要紧的话对我说么?」

  江成本早想好了很多话,但被如云玉女冷冰冰的话回绝,不禁大为尴尬,而
且伤透了心,哪还能说得出出口。讪讪一笑,道:「没……没能……你受了伤,
我设法先替你把伤疗治好了再说。」说完话,缓步走向如云玉女。

  夜雨山庄被指定围攻包宏的七人,迅速变成一个「七杀阵」,把包宏团团的
围在中央。包宏两叉剑已出鞘,昂然不惧。不过内心之中,己觉出他们七人,此
刻变成的阵势,比刚才的人多势众要厉害的多了。

  夜雨山庄总管,望着包宏阴阴的道:「包大侠,要胜得这一阵,本庄人马回
身就走啊。」

  其中一个大汉,将手中兵刃在头上转了三圈,身形错动之间,便领其他六人
围着包宏游走起来。他们已经走了八圈,转到第九圈,便是七杀阵发挥到顶点的
时候。

  发动之下,其势石破天惊,无人可敌。哪知,就在这时,远远突然传来一声
不大响亮,但入耳惊人的声音:「包少侠身具太公望秘笈,建行神功,非你们所
能匹敌,快与老夫退开。」话落人现,一人行云流水般飘然而来。

  包宏一见来人,正是夜雨山庄庄主季振洛。他想不到芙蓉仙子竟把自己底细
全告诉他了。季振洛打量了包宏半天,哈哈大笑,道:「近半年来,听说武林中
也出了一位年轻俊逸的后起之秀,一棍服双雌,想不到在这场合遇上,果然是一
表人才。」

  话儿带刺,多少有点讥讽,也无疑说他在女人裙边转。包宏出道虽浅,对夜
雨山庄的事,不会默默无闻,对於神秘山庄,也早已打听得一清二楚。

  自从白家堡遭变故后,更是留上了神,他哈哈一笑,道:「哇操,总比抢破
鞋好上那么一点。」

  季振洛笑容一敛,道:「不知死活的小子,本庄主让你三招。」

  包宏两叉剑凌空挥了三下,道:「哇操,吊死鬼搽粉,三招之情认领了。」

  身形一闪,飞掠而至,身动之际,手中两叉剑,一招「长虹贯日」疾刺季振
洛的腹结穴。

  包宏面对如此强敌,尤在未知之数,丝毫不敢大意,好在自己年纪比他轻得
多,用不着顾及身份,所以出手就用上了两叉剑,锉步,拔剑,闪身,回招,四
个动作,一气呵成,迅速得叫人看不分明。除非季振洛,只怕夜雨山庄无人接得
住这一剑。

  因为他身手太快了,就像闪电一闪而至,剑锋已离季振洛腹结穴不足二寸。

  夜雨山庄庄主果然不比等闲,望着包宏到来的两叉剑,冷笑一声,道:「身
手果然不错,但在本庄主眼中算不了什么。」

  左掌一翻,掌劲斜立,迎着包宏剑身横切过来,一股暗劲,震得包宏剑势一
偏,刺向左腰空处。包宏只好晃身斜飘而出。季振洛身形未动,便化解了包宏第
一招攻势。

  这一接触包宏并未存有侥倖之心,刺不到季振洛,自是意料之中的事,原没
有什么,只觉得季振洛功力深厚,确然骇人而已。

  但季振洛的感受却完全不同了,他虽然看出包宏功力很高,还是把他低估了
点,没想到竟高得出乎自己想象,并不如芙蓉仙子所说得,只是自己修炼三年。

  但是,他并不知道九转丹能增长他一甲子功力。这时候,季振洛再也不敢大
意,双掌一抡,道:「你也试试本庄主的手法。」肩不晃,身不动,不知怎样欺
身到了包宏面前,手掌一挥,直往包宏胸前劈到。

  这一掌飘忽快捷,不带丝毫分尘,辛辣玄诡,并非寻常,包宏看得出这掌势
来势其快,虽无掌风,一股险寒刺骨的势道,席卷而至。

  包宏不敢正对其锋,丹田提住一口真气,护住全身毛孔,不让寒气渗入,同
时滑步转身,浮光掠影合着剑势,左手化掌为爪,疾抓敌腕,右手两叉剑横扫而
过。

  季振洛阴阴一笑,道:「来得好。」双掌翻飞,刹那间掌劲互功一十三招。

  按功力说,包宏实在不如季振洛,不过他两叉剑在手,展开剑气,对抗季振
洛的赤手空拳,仍可对付。

  转眼间,两人力搏已逾两百回合。二人斗了两百回合,季振洛竟仍未能控制
整个局面,包巨集金芒绕骨,运掌出剑之间,打来一点不见逊色。

  季振洛自诩为天下第一庄主人,他的身份和修为,不要说败在包宏的手中,
就是和他打成平手,脸上也无半点光彩。

  可是他空手应敌在先,现在再要他动用兵刃,却是拉不下脸来。何况,他这
次出手,是熟而后动,认准了有利时机,而且他已成名的玄阴鬼手,分传芙蓉仙
子和小娟,此刻纵是不怕人家笑话,已无兵刃可以运用了。

  他这时打得老脸无光,不时淒厉的发出尖锐的鬼叫,随之脸上的颜色也起了
剧烈的变化。

  由白转青,由青转紫,已将功力提聚到十二成。包宏是初生之犊不怕虎,有
了二百招的搏战经验,原先激动内层的心情,已是渐渐超於沈着和冷静了。

  这时,见季振洛脸上颜色大变,便知他要用全力来对付自己了。他有自知之
明,自己能支援两百招不败,已是尽了最大的努力,要说还能挡住季振洛全力攻
击,那是希望甚微之事。既然打不过人家,难道就认了不成。

  不,包宏不是这种软弱的人,他有坚定的毅力,有成功成仁的决心,打不过
季振洛也不能让他全身而退。能够两败俱伤最好。否则,他也要打落对方一半威
风,自己的牺牲才有价值。

  然而,他也把全身功力,提到了顶峰。不过,他因安心两败俱伤,在功力提
动方面,便有了虚实之别。也就是说,伤敌重於自保,不计个人的生死了。

  这时两人都停止了搏斗,四目对视,不言不动,一动就是石破天惊,生死分
判,空气紧张到了极点。蓦的,只听季振洛发出一声冷笑道:「小子,看掌!」

  说完,身子直线上升,升到二丈六七,势化「苍鹰扑兔」,带起一阵阴风寒
气,降到包宏头顶,才双掌猛推,击出一股排山倒海的暗劲。

  包宏在季振洛势演「苍鹰扑兔」之时,抖手将两叉剑甩出,更削弱了自保之
力。好一个包宏,抱着成人的决心,以过人的智识和胆气,一面运功护住心脉,
一面奋身挺起,迎着季振洛扑动,声色之厉并不逊於夜雨山庄庄主季振洛。

  二条身子,在空中一接,也无巨大掌声发出。包宏闷哼一声,落回地上,双
脚插入地面数尺,脸色变得青中带紫,但脸上却泛出一丝冷笑,令人莫测伤势轻
重。

  季振洛凌空发出一声阴笑,就在包宏受伤落地,季振洛阴笑刚起的同时,包
宏甩向左边无人之处的两叉剑,忽然金光闪闪,绕了一道弧形,从季振洛身后一
斥而回。

  只听季振洛笑声未绝,已随着满天血雨,变成了厉啸,一式云里翻身,落回
原来站立之处。再看他的左掌,已是血淋淋的,被削去半边。而那两叉剑,却斜
飞过来,落回包宏手中。

  季振洛用右手点住穴道,止血止痛,脸上阴气大盛,口中发出冰冷的酷笑,
一步一步向包宏逼来。

  蓦的,只听小娟娇叱道:「相公,这淫贼交给妾身处置好了。」

  季振洛回头报以一个微笑。说道:「好吧。」

  小娟咯咯一笑,「淫贼,打从现在开始,你就看不见明天的日出了。」手持
玄阴鬼手,指着包宏,一步一步走来。

  在距离包宏约五尺,季振洛约二尺的地方,玄阴鬼手突然转了向。

  「噗嗤,噗嗤」,所有的玄阴针全部射入季振洛全身大穴。

  季振洛做梦也没有想到,小娟会向他下手,只喊出一声「你」字,就气绝身
亡哩。

  只听得小娟狠声道:「季振洛,你用暴力侮辱了我,我当时发下重誓,必须
加倍向你索回。而你,而你又杀死我未婚夫全家,我是白一龙的未婚妻,因为我
父母受过黄莺谷主救命之恩,我才自愿在黄莺谷当女婢,以报救命之恩……现在,
我报了杀夫之仇,也报了被辱之恨……只是便宜了如云玉女司马娇娇这淫妇……」
说完,玄阴鬼手插向自己胸膛,叫道:「龙哥,我已经为你……报……报仇了…
…」

  这一切的变化,是夜雨山庄所始料不及的。

  庄主及两位夫人都死了,谁能主持呢?

  树倒猢狲散,夜雨山庄从此在武林消失了。

  风停了,雨也住了,东方已露出一线鱼肚白色。

  如云玉女转过娇躯,借东方微明的天空,向走过来得江成一望,只见他满面
忧伤,一双明朗朗的星目中,蕴着两包泪水……心中陡然发起无穷感慨,想起师
兄十多年来,对自己的保护惜爱,不禁暗暗神伤,转回身子,重重一跺脚,滚下
两行清泪,急步向荒刹门外奔去!

  这动作太突然,不但江成大吃了一惊,连隐伏在殿梁上的那人,也不由得一
愣。

  江成惊讶喊道:「师妹,你到哪里去?」喊声中,也急步出了荒郊,尾追如
云玉女。

  也不知是如云玉女没有听到他的话,抑或是故意充耳不闻,连头都没有回一
下,且加快脚力,奔行更急。

  江成几乎急得要哭了出来,他一面加快追赶,一面又大声喊道:「师妹,你
伤得很重,不宜过分劳动,你不愿我为你疗伤,我决不勉强,可是,你自己身体
要紧……还有那姓包的,他已是奄奄一息,难道你就这样把他丢在荒郊,不管他
了么……」他以为最后几句话,能把师妹喊住。

  谁知,她不但没停住身子,而且越奔越快。他胸中像是填满了痛苦和委屈,
忍不住一面奔跑,一面哭了起来,不管如何坚强的女人,一旦坠入情网之中,大
概都变得十分脆弱,如云玉女见师兄对他那种关怀,爱惜和忧伤的神情,使她内
心中起了极度的不安。这不安是怜悯,还是愤怒?这她自己都不知道。

  同时自己丈夫死了不过一年,尸骨未寒,血仇未报,如今又爱上了小自己四
岁的包宏,而且有了肌肤之亲。这件事情,若是江成告诉了父亲,爹虽不至於使
自己太过於难堪,但一场骂是少不了的,何况将来还要遭遇人们的议论呢?自她
出娘胎二十四年来,她只遭受过两次无法忍受的痛苦。

  第一次是包宏为了救苗梅英,投身天池,一去再不起来,使她伤痛至极,好
在有云娘在旁,两个痴情的女人,相互劝慰,才算平静下来……

  第二次,就是现在,她除了狂奔悲泣之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使自己
安定下来。她越哭越觉伤心,好像是要把满怀忧伤,在这一哭中全流出来似的。

  只听哭声越来越大,当真是哀哀欲绝。她不忍心,也舍不得离开身负重伤,
奄奄一息的宏弟弟,但事情又被逼得不得不离开他。

  然而,她悲痛,她伤感,一味的大哭狂奔……

  这使在后尾追的江成,真不知如何是好,不追她吗,她身上负伤极重,又不
知道她要跑到哪里去,万一途中出了不测,自己向师父怎么交待?继续追她吗,
知道自己越追赶她,她跑得越快,哭得也越厉害,一时之间,他真束手无策了。

  天色已经大亮,荒郊的包宏,仍静静的站在那深陷的土坑。蓦的,神殿中响
起一个极为怪异,闻之令人毛发皆竖的声音,缓缓道:「包宏,你进天雷禅院之
前,我赠了你一颗药丸,赶快服下,你所受的内伤就可立刻好起来,这是我第三
次救你,也是最后一次,从现在开始,以后碰面,我就要杀你了,你不知道我紫
衣书生多恨你啊……」

  话的余音未绝,只觉一阵微风卷出殿外,随着大殿通道再没有了什么声音,
赶忙一式叶舞秋风,轻飘飘的从梁上落在地面上,自言自语的说道:「神奇诡异
的紫衣书生,我云娘虽没有看到你的真面目,但你的声音我可牢记於心了,总有
一天,我会把你找到,如今救人要紧啊!」说罢,她急步往包宏跟前走去。

  原来先江成一步进入荒郊,直飞大殿,隐藏在梁上的人,竟是毒玫瑰云娘。

  她在晋陕交界的龙门山上,和一老僧交手,两人武学不相上下,打了许久胜
负不分,忽的转面看如云玉女和妙悟女尼拼斗,哪知如云玉女和妙悟两人,不知
在什么时候全都不见了。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立即施展夺魂笑声,制服老僧,并逼他说出如云玉女
的下落。老和尚无奈,只好据实相告,说她是毒玫瑰,被妙悟生擒,献给天雷禅
院的主持大和尚了。

  云娘听了暗里好笑,心想:「见你们娘的活鬼,你们凭什么把她当作毒玫瑰
呢?」

  她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嘴里却没有说出来。她先问了天雷禅院的所在,然
后将老和尚用毒花刺死,掩埋荒山,自己骑了包宏的健马直奔天雷禅院。

  她到达时,妙悟正好送包宏和如云玉女出了树林,回到寺中。云娘恨透了妙
悟,但她要想知道如云玉女的下落,只好强忍愤怒,问妙悟她到哪里去了。

  妙悟冷笑两声没有作答。然后,两人就在天雷禅院外交上手了。一场拼斗,
云娘略处下风,所以没有问出如云玉女的去处,只好催动坐骑,在天雷禅院四周
百里之内盲目寻找。但事情就是那样巧,她也投宿到仇怀义家中,知道早一天有
一对江湖少男少女来投宿。

  她虽猜出,这女的可能就是如云玉女,但男的是谁呢?可惜他们又走了。只
好离了仇家庄,继续探访如云玉女的下落。她来到这荒郊破庙,也是想找个地方
避避风雨。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之声,情知有异,忙将坐骑拴在一棵大树下,自己
直飞进破荒大殿隐身梁上,竟发现包宏与夜雨山庄了断过节。

  她惊喜交集,暗道:「他没有葬身天池么?」

  在江成用火焰烧死芙蓉仙子时,她就想从梁上跑下,把夜雨山庄的人赶走,
帮助包宏和如云玉女。但后来看到江成和如云玉女两人地发展,对自己颇有利,
於是她乾脆藏身梁尚,不动生色。

  但是包宏激斗季振洛这一幕,使她即惊又喜。惊的是,凶险打斗时,令她一
颗心从口腔里跳出来,喜的是宏弟弟别后,武功竟有如此惊人的进展。

  当包宏受伤,她曾经欲奋不顾身下来,却又演出小娟这一幕,於是又隐藏起
来,等江成和如云玉女走后,再独自去救包宏。

  果然,如云玉女被江成逼走了,江成却去追她师妹了,正想跃下,大殿中忽
然响起紫衣书生怪异的声音。紫衣书生的来,对她颇有好处,第一,她知道包宏
身上怀有灵丹妙药。

  第二,她把紫衣书生的声音牢记於心,将来对寻找这个神奇的怪人,自是定
有帮助的呀。

  云娘走进包宏跟前,探手在包宏身上搜了一阵,果然在劲装的口袋中,搜出
了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顿觉有一股凛冽清香,扑鼻浸心,而且这香气愈散愈
广,知道药丸若不用水灌送,难以下咽。

  然而——她跑去殿簷之下,幸好雨停不久,瓦簷上尚有颗颗水珠滴下。

  她仰首张口,接了一口雨水,回到包宏身边,半蹲半跪的伸出右手,用中指
两指,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左手将药丸送入他的口中,然后徐徐的将面俯下。

  蓦的,她感到一阵剧烈的心跳,秀面飞红,赶忙把头抬了起来,双目合上,
定了定神,不久,她忽的睁开双目,喃喃自语道:「自己已是他的人了,还顾及
那些干什么?」

  语毕,重新缓缓俯下秀面,将自己的脸贴在包宏脸上,同时把含着满口雨水
的嘴,贴在包宏的嘴上,将舌尖抵入用手指撬开了的牙关,徐徐的把一口雨水,
送入包宏口中。

               第三十六章

  云娘完成了喂药的工作,抬起头来,只觉得自己全身热辣,呼吸紧张,面红
过耳,但她想不出,这是什么道理……

  灵丸被水冲下,直入包宏腹中,过了约两顿饭的功夫,包宏在昏迷中,已觉
香开七窍,力走丹田,灵丹生玉液,沥沥排痛苦……

  又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人已悠悠转醒过来,双目微睁,泪珠滚滚。他醒过之
后,很清楚的觉出一股奇异清香,仍散游腹内。

  包宏知道自己已服下了灵丹妙药,才又从死神掌中逃了回来,神志一清,霍
地一挺身,就要站起来。

  云娘赶忙用手按住他的右肩,低声道:「刚服下药物不久,药性尚未全散,
不宜多动,反正天已亮了,多休息会再走吧。」

  包宏一惊:「哇操,怎么说话的声音不是娇姐姐?」转面一看,不禁使他一
呆。

  半晌之后才惊喜至极的低声说道:「哇操,云姐姐,是你。」

  云娘含着娇媚的笑意点了点头,说道:「嗯,是我。」

  包宏笑道:「哇操,你什么时候来的?娇姐姐呢?」

  云娘道:「我来许久了,你是问如云玉女么?她随她的师兄江成走了呀。」

  顿了一顿,伸手指着躺在大殿地下,已被烧焦了的两具尸体,继续道:「江
成为了救他师妹,还不惜用火焰掌击毙了两个夜雨山庄的人呢?」

  「哦——」包宏哦了一声,说道:「哇操,她被玄阴针所伤,不知她服药没
有?」

  云娘一怔,说道:「大概她师兄江成会有办法的!」由於包宏刚服药不久,
伤未好转,云娘不让他多说话,以免妨碍伤势,所以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直
到晌午过后,包宏的内伤有所好转,才并骑健马,双双的离开这这座厅。

  在路上两人互道出别后情形,到黄昏的时候,已来到一个很热闹的小镇。

  小镇虽是热闹非常,但客栈却是很少,走了两条街,才在一个小巷之中找到
一家简陋的小饭店。这饭馆兼作客栈的生意,夥计见二人的装束,知道他们是江
湖人物,哪敢怠慢,迎了上来,接过坐骑,恭敬如义的笑道:「两位是住店?」

  「嗯,先送上两份上好的饭菜……」话音未落,包宏转面店家,接着问道:
「有酒没有?」

  「有。」店家移笑答应。手指柜台上摆着一排酒瓶,答道:「敝镇特产一种
名酒『玉露红』,不但芬芳可口,且对身体大有补养。爷,要来一瓶吗?」

  包宏点了点头,正想吃不完,来一杯吧,未及开口,云娘抢先朝店家说声:
「不要,」而后对包宏肃然说:「你伤未痊愈,不宜喝酒,我们点好菜吃吧!」

  包宏见她关怀自己的身体,自是不愿拂她的好意,先望着云娘一笑,转向夥
计说道:「哇操,伤风的鼻子,甩啦。夥计,酒不要了,快把饭菜送上来吧。」

  夥计应命而去,两人在一个靠窗的桌旁坐下。小二送上饭菜,包宏和云娘拿
起碗筷,正要开始吃饭,忽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大和尚。和尚年若五十七八,穿
件灰布僧袍,背上负一个其大如斗的红漆葫芦,双目如电,无意包宏和云娘扫了
一眼,然后坐在他们邻桌,大喝道:「夥计,拿酒来。」

  店夥计躬身答道:「是,大师傅您要一瓶还是要两瓶?」

  大和尚仰天打个哈哈,音若洪钟,震得这简陋的客栈木板敝都有点微微地颤
抖,笑着说:「一瓶两瓶?你柜台上的酒全搬来,佛爷也只不过喝个半醉而已,
废话少说,快搬来吧。」

  大和尚的笑声和这番话,把饭店中的人全都惊呆了。柜台上所摆的那排酒最
少也有二十大瓶,他只能喝个半醉,若让他喝个全醉,岂不要四五十斤,真是海
量。从他的笑声,已知他是一个身怀绝技的大和尚。

  饭店的夥计,哪敢说半个不字,连声:「是,是!」开始搬酒。

  包宏,云娘四目相对的看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吃饭,但是他们都不能专心的
吃喝了。他们在猜测这大和尚的来历。

  是不是天雷禅院的和尚追踪来此,在没有和自己动手之前,先炫耀一番,已
长自己的威风?

  这和尚的长相虽然不太凶恶,但两太阳穴高隆,目射炯炯神光,笑若洪钟,
不问而知,他有着惊人的内功。店夥计已把柜台上的二十六瓶酒全搬在大和尚的
面前。大和尚又是一阵呵呵大笑……

  笑声中,将背上负的红漆大葫芦取下,放在自己双膝之上,打开盖子,伸手
在桌上抓起一瓶酒,放在嘴前,运气一吹,瓶颈应声而断,断的那样整齐,有如
刀切。然后把一大瓶酒,哗啦啦的,倒入红漆葫芦中,不到半盏热茶功夫。

  大和尚把二十大瓶酒,如法炮制的全倒进了红漆葫芦。这手功夫,显露的实
在太过惊人。不但饭馆中的掌柜,夥计和在座的客人全都呆住,就是身怀绝技的
包宏和云娘,也暗惊不已。

  他们同时忖道:「运用内力,吹气震断瓶颈,并不能太算惊奇,奇在每个酒
瓶所断的地位,形状完全一样,如同刀削,没有丝毫缺口,或不平欠光滑的。由
此可知,他吹出来的力气,定是削薄而且奇利,否则不会有这种现象,难就难在
这里,这种神奇的内家真力,不要说没有见过,就是听也没有听到过。」

  然而,两个人不由自主又相对一望,表示对这和尚的武功十分敬佩,也因此
而更提高了一层戒心。

  就在他们两人这片刻思忖间,大和尚已双手捧起红漆大葫芦,将一葫芦的玉
露红尽倒口中,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残酒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滴在胸前,抬起右手,用袍袖抹了抹嘴角,将葫
芦盖好,负在背上,大声道:「夥计,过来。」

  店夥计吓得全身颤抖的,缓缓走了过来,朝和尚一哈腰,轻声的问道:「大
师父,唤小的有什么吩咐。」

  和尚道:「算算帐,看要多少银子,连酒瓶一并算上。」

  殿夥计不敢直说,先望掌柜一眼,而后期期艾艾的答道:「这,这……」

  大和尚把脸一沈,喝道:「这……这是什么,人家说和尚吃西方,我们少林
寺的和尚从来是恪守清规,从不敢在外乱来,要多少银子,快说好了。」

  包宏和云姑娘听他说是少林寺的和尚不觉又是一惊。

  十几瓶玉露红上好名酒,和二十个瓶子,店夥计真不知道该向和尚要多少钱
才好。然而,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大和尚看他久久不说出价钱,心中急了,探手入怀,在僧袍中摸出一锭白晃
晃的银子,往桌上一掷,说声:「够吗?」店夥计注目桌上的白银,估量最少也
有十两,内中大喜,连连哈腰答道:「够了,够了,谢谢大师父的赏赐。」

  和尚呵呵一笑,拔步想离去,一眼看到客店门外,挺立着包宏那匹白毛鞍蹬
的健马,心头不禁猛然一震,转过身,朝包宏合十一礼,问道:「这位可是包少
侠么?」

  包宏一怔,拱手答道:「哇操,小老子可是高山打鼓,鸣(名)声在外了,
不错,晚辈正是包宏,但不知大师父何以知晓?」

  和尚又是一笑,说:「坐骑天下无敌,会听大师兄提过,怎么不认识呢?」

  包宏又是一怔,但他面上却装得很平静的一笑,问道:「哇操,老寿星唱曲
——老调,令师兄是哪位,及大师傅法号,可否一并见告?」

  大和尚竟毫不考虑的慨然答道:「家师兄明觉,现代理敝派掌门人,贫僧明
悟,是少林寺的监院五老之一。」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面色微微一变,炯炯目
光凝注在包宏面上,又道:「有人到处留笺,尽约天下英豪明年元宵,在点苍山
苦竹峰印证武学,何人胜负,即可得到那举世瞩目的龙纹宝鼎,这件事情包施主
可知道么?这人是谁?」

  包宏和云娘,都知道少林寺的僧人,已经把盗走龙纹宝鼎,劫虏掌门的事情
怪在他们头上。为了不使明悟大师也生疑心,包宏剑眉微掀,答道:「哇操,柳
树开花无结果,我也接过这种相约于明年元宵,苦竹峰斗技的怪笺,但不知这留
笺之人是谁,事情委实太奇怪了。」

  明悟冷冷一笑,说到:「一点都不奇怪,谁干的自己心里明白,包施主届时
可要去苦竹峰赴约么?」

  包宏听他话风,知道这老和尚,对自己又起了疑心,欣然一笑,答道:「哇
操,当然赴约,到时看这留笺人怎么摆佈。」

  明悟又是冷冷一笑,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在苦竹峰见面好了,贫僧告辞
了。」说罢,暗运内力,双掌合十,朝包宏一礼,转身离去。

  明悟走后,店夥计把包宏和云娘带进一间收拾得还算整洁的房中,笑道:「
这是小店最好的一间房间,两位就在这里安宿吧。」

  他话说完,包宏和云娘的面不禁一热,云娘低下了头。

  店夥计转身退出,包宏突然把他喊住,道:「哇操,我们的马,放在哪里,
喂饱了没有?」

  夥计笑道:「这个,爷尽管放心,两位进来时,小的就吩咐人把坐骑牵到后
面去喂饱了,现在还栓在大门口,等会就把它关进后面的马房里去。」

  包宏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哇操,明悟和尚进店时没有发现我的坐骑,是
夥计把它牵到后面喂食料去了,吃饱之后将它拴在大门口,才使和尚临去时看见
了我的马,致而认识了我的人,哇操,看来真是有凑巧啊!」

  店夥计见包宏半晌不说话,忙一躬身,说道:「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好了,
小的立刻就会来的。」

  机灵的云娘,知道包宏不说话,是在想些什么心事,转面笑答道:「请送两
杯茶来,我们还要谈谈话,有什么事,会请你来的。」

  店夥计应声是,径自退出。不久,店夥计送来了两杯热茶,摆在桌上,又把
烛蕊弹去,使烛光亮了许多,才又退出。

  云娘关上了房门,替包宏解下宝剑,坐在烛光之下,端起热茶喝了一口,望
着包宏莞尔一笑,问道:「刚才你和明悟和尚所说的话,可全部都是真?」

  包宏点了点头,道:「哇操,秀才老爷看易经,一本正经,当然是真的。」

  云娘放下茶杯,仰起秀面,神色淒切的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如果明年元宵天下群豪,果真都能来苦竹峰印证武学,那我这仇就能报了。」

  包宏听得一怔,忙道:「哇操,你闯荡江湖也是为了报仇?替什么人报仇,
仇人是谁,你可知道吗?」

  云娘又悽楚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三岁时,父母双双被仇人杀害,虽然到
现在我还不知道二十年前,杀死我父母的人是谁,但到时候我会知道的。」说着
话,似乎感到眼睛中有点湿润,慌忙离座,缓缓的踱到窗前,以背对着包宏。

  包宏听她父母也是二十年前遭人杀害,她的遭遇似和自己一样,顿起同病相
怜之感。

  站起身子,移步走近云娘,低声说:「哇操,我们的遭遇都差不多,挑水的
娶个卖茶的,人对桶也对。」说完,伸手搂住云娘。

  他轻轻的抚摸着,两只清澈的眼睛,火一般的投注在云娘面上,微抖嘴唇道
:「云姐姐……」也不知道是包宏的一只手掌,在她两臂之上抚摸得使她把持不
住,抑或是这声云姐,叫得她有些芳心荡漾,全身乏力!於是她双脚缓缓的向后
移去,娇躯向后退去,退到了红漆大木床,她徐徐的向床上倒下……

  包宏也随着她的娇躯倒卧床上,一双手仍然爱不忍释的抚摸着她的玉臂。

  包宏微微一笑,说道:「哇操,小别胜新婚,这话他妈的有道理。」

  云娘嫣然一笑,说道:「油嘴滑舌。」

  话未说完,包宏「哇操」叫了一声,道:「油嘴滑舌来了。」

  说完,一把把云娘搂在怀里就亲吻起来。二人亲热的吻着,舌尖相互的舔吮
着,包宏的手指则伸入她的衣服里抚摸着那两座圣女峰。

  「喔……喔……宏弟,你的手摸得我痒死了。」

  「哇操,云姐,你好美,好美,真恨不得一口就把你给吃掉!」

  「那么你就吃吧!我的乖弟弟,从哪里开始吃呢?」

  「哇操,先从『加州』葡萄吃起,没有农药,不要剥皮!」包宏用手捏着她
的奶头。

  「哎呦,死相,捏轻一点,你的手好像有高压电,捏得我浑身酸麻痒酥,连
骚水都流出来了。」

  「哇操,还不把衣服脱掉,三八。」

  他边说,边帮云娘宽衣解带,卸装还真快,不到一份锺,云娘已全身裸体在
眼前了。包宏也迅速的脱光了自己的衣物,好一幅伊甸园的亚当夏娃图。他二人
站立着,互相用贪婪的眼光,凝视着对方全身的每一个神秘部位。

  云娘咯咯一笑,一面低声问道:「宏弟,你和那位文君新寡(指如云玉女)
究竟是文拼还是武拼呢?」

  包宏俊脸一红,低声说:「都有啦!」

  「你呀,狗改不了吃屎,见女人就想办!」说着,轻轻的拧了他一下大腿。

  包宏怪叫一声,道:「哇操,一个正常男人面对光溜溜的女人,谁不接受挑
战,他妈的坐怀不乱,我看柳下惠保准是『匣子开黄花——变种!」

  「咯咯,不要编那些理由了,你呀,外甥爱妗子——不讲舅(究)」说完,
将身子贴了过去。包宏顺手捞起她的双腿,低下头在她的双乳之间,胡嗅乱吻,
痒得云娘咯咯娇笑不已呢!

  包宏一听到她笑声,瞄了一眼之后,一见她的洞口已是「津液外溢」,心知
她已动情,立即翻身上马。

  「滋」一声,「玉杵」再度入津,云娘已是梅开二度,喔了一声,叹道:「
宏弟,就这么一下,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包宏笑道:「云姐,你的欲望太小了吧!」

  「咯咯,宏弟,你不知道自从你天池失事之后,这些日子里,我常常以泪洗
面,你看人家已经为你『黄花消瘦』了呢!」

  包宏一边抽插,一边抚摸着她的双乳,笑道:「哇操,你瘦了?没有呀,你
瞧它们还是如此迷人!」

  云娘一边挺动下身,一边啐道:「你呀,眼睛里只有别的女人,哪里会注意
人家呢,真是负心汉!」

  「哇操,云娘,是我不好,害你为我担心,但是,在我的感觉之中,你比以
前更美丽,且神色也比以前更晶莹。」

  她却啐道:「哼,人家为了找你,都快要发疯了,那有时间注意自己呢,宏
弟,用力一些!」

  「哇操,你受得了吗?」

  「哼,我又不是林黛玉,我虽然不使用内功,我还是一位身体健康的人呀,
你尽管放马过来。」

  「哇操,你不记得第一次……」

  「那是人家第一次嘛!」

  「哇操,我也憋得难受哩!」

  房中立即传出清脆而又甜蜜的「啪……」声响。

  盏茶时间过后,只听云娘哼道:「宏弟……你……你实在是强啊……啊……
啊……爽死我了……啊……啊……宏弟……我的好宏弟……」

  包宏见状,忙缓下冲势。

  「宏弟……你……你怎么慢下来了呢……人家不要嘛……用力啦……对……
对……对……啊……好爽啊,好美啊……天呀……美死我了……」

  云娘那满足的叫床声音好似巨锤般,一声声的震撼了隔壁一位卓文君。原来
这家客栈的主人是个寡妇。本地方的人都叫它寡妇客栈。这声声的震撼,令她觉
得全身又酸又痒的,不由得紧夹着双腿,那「啪……」声音越来越响亮。

  那「滋……」声音越来越清晰,爱的波涛不住地自云娘的蜜穴口往外溢着。

  「啊……啊……啊……宏弟弟……我……我……我要泄了……啊……啊……
美死我了……天……天呀……我……哎呦……美死我了……」

  包宏对她很瞭解,知道她……紧且窄,立即缓下抽插,同时柔声说道:「哇
操,云姐,你不要紧吧……」

  「没……没关西……啊……啊……我……哎呦……我不行了……」隔壁的女
人,心里一震,不由一怔,她暗一咬牙,冲了出去。

  这边,包宏仍在轻抽缓插。

  云娘却以颤抖的声音答道:「宏弟弟……我……啊……我不行了……」

  就在这时后,只听得有人说道:「少年家,你太太不行了,再干下去,会出
人命的。」

  两人骤然一惊,猛一回头,都不由双目一怔。房内竟多了一个女人。她已经
粉脸儿桃红,双颊带醉,含羞带怯的缓缓走向床前。她的呼吸急速,若大的胸膛
大起大落,也使得一对乳房很有节奏也有规律的颤抖着,把个包宏的心颤抖出口
腔外。

  那女人芳心扑扑的跳着,一双媚眼,硬是死盯着包宏的胯下,太可怕了,怕
有八九寸长吧,像天降神兵似的,勇不可挡。

  她紧张又刺激的发抖,娇羞,低唤着:「少年家……少年……」这等於一种
鼓励。云娘正处於兵临绝境,无摇无粮的时候,见这女人出现,正是喜从天降,
一推包宏道:「机会难得,还拿什么跷吗?」

  包宏也因无法发泄,感到进退两难。云娘这一推,等於激发了兽性一样,倚
顾不得什么后果了。何况眼前的女人,美得眩人耳目。那细腻雪白的肌肤,那窈
窕婀娜的曲线……他向她扑过去。

  她则很快的爬到床上,娇滴滴的道:「霄连(年轻人)……」

  他已捉住了她,她颤抖的躺了下来,躺在床上。他勇猛的压向她,压在她身
上。一场狂风暴雨即将开始。她娇喘得主动吻着包宏。她胯间的水沟津津的流着
清泉。包巨集已握着玉杵对准了目标。这是温柔乡,也是英雄冢,自古英雄难过
美人关,就是难过这道玉门关。

  「喔……小心点……」她的头部轻摇,发浪翻飞,这娇滴滴的叫声,滴的使
包宏不敢孟浪。他用玉杵摩擦着臼口,重重的摩擦着。

  「咯咯……哎……少年……进去……哎呦……让它……去……我受不了……
不要再擦了……」

  他握着玉杵,对准了她的温柔乡,臀部用力的往下一沈,让它顺势的叩关攻
城,立即响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

  这女的急摇着头,一双媚眼已翻起死鱼白,银牙咬得吱吱作响,同时娇叫不
已:「好痛……哎呦……好痛……」

  她这时感到,插进来的不是玉杵,而是根烧红的铁棒,硬生生的插在里面,
那股热,从花房深处散发到全身各处。热得难熬难受极了,但却也麻得好舒服,
好受极了。

  包宏但感自己的火棒插在这蜜穴内,被一层层肉圈紧包着,又暖又舒服,快
乐的魂儿都飞上了天。可惜才插进三寸多,他不敢再强行插入。万一插破了这口
锅,惹上了麻烦,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他只好轻轻的抽出,慢慢的插下,动作很
慢,很慢,怕这女人受不了。

  「哎……哎……好人……好客人……唔……就这样……我的好客人……哎呦
……轻一点……呀……我好痒……好麻,又好舒服好酸……」

  包宏知道是时候了,对方已进入了状况。他加快了速度。同时臀部也加重了
力,一抽一插之间,玉杵也缓缓的攻城掠池,渐渐进入重地,渐渐的深入敌后。

  那女的不停的颤抖,一双皓妄,像水蛇一般缠住包宏的厚臀,像要把包宏压
入自己的娇躯中,与自己溶化似的。她粉脸含春,媚眼含笑,双唇轻抖。那模样
真的勾魂荡魄,更使包宏发疯了,他猛然抽出,狠狠的插下,才六七下。

  「哎……呦……好客人呀……你碰着我的花心了……咯……咯……好舒服,
人家要……哎呦喂……要舒服死了……我的冤家……我的……」

  「舒服……好舒服……美……真美……哎呦……你用力干……人家愿意……
让你捣死……哎呦……爽……爽歪歪了……美透顶了……」

  她粉腿乱伸乱缩,香汗淋淋。她的媚眼儿,已经眯成了一丝。她舒服的周身
的骨骼,像是一根根在松散似的。包宏更舒服。他的玉杵好像在一座大火炉中似
的,又紧又暖,又舒服,快乐得叫出了声。

  「哇操,你的小穴儿……真紧,好美……」

  「呀……呀……我的好……好人………」那淫荡的叫声,刺激得包宏野性大
发,不再怜香惜玉,又何况他快乐得到了发狂发疯的地步了。

  他狠……次次用上实力,她紧抱着包宏,用着低低的鼻音,梦似的呻吟。

  「哎……呦……我的好人客……你要把人……死……人家……哎……呦……
唔……受不了……哎呦………人家要丢了……哎呦………人家真的受不了……要
丢了?」

  「哇操,好大姐……小洞洞的大姐……你等等……」

  「哎呦……不能等了……喔………」她只知道拼命搂紧包宏,阵阵快感的刺
激,冲袭她的全身,好像在大火中燃烧一样,快要被烧成灰烬了。

  她拼命的抬高臀部,使小洞洞与火棒贴合得更紧密切,那样就会更舒服,更
畅美,同时没命的摇动摆扭着肥臀。

  「呀……呀……哎呦……」一阵阵兴奋的冲刺卷向她。她小腿乱踢着,娇躯
不停的痉挛。只见她一阵抽搐,双手双脚垂落在床上,她已昏死过去,一动也不
动的躺着,像个大字。

  「大姐……大姐……」她已气若游丝的呢喃。

  「好……好客人……心肝……客人……」

  「大姐……大姐……」显然的,她是太过舒服得晕死过去了。

  包宏突然有股失去对手的失望,他正在兴奋头上,只要这女的再坚持下去,
一定可以两人同时泄洪的,那有多舒服。可是她已丢了,人也晕过去了。他再抽
送下去,只有唱独脚戏,那有多无聊。

  蓦地——回过头来,正看见云娘侧躺着,呈现出迷人的微笑。

  他突的一翻身,把云娘搂住。玉杵朝着臼底,一下就挤压进去了。这出其不
意的袭击云娘才喔了一声,就四片嘴唇连在一起。半盏茶时间后,立即把云娘推
上高峰。

  「唔!唔!唔!」云娘是从鼻孔中发出来的声音。云娘刚泄过一次后,原气
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又遭受另一次轰炸!

  「哎……喔……宏弟……你太强了……我怕……我怕以后会……会被你……
好舒服……我……又舍不得你……」她竭意尽力的承欢,尽量迎实纳福,好让心
上人获得快感。

  也许她说的不错,包宏太强了。顿饭光景,云娘又败下阵来,这次更是溃不
成军,她泄过后,已经瘫痪在床上,现在被包宏大肆砍伐,只能头儿左右乱动,
秀发在床上翻飞飘扬。她已气若游丝,魂儿飘飘,魄儿渺渺。

  包宏的肉棒已经青筋暴涨了。

  他拼命的抽送着,棍棍到底,刚强有力。

  「宏弟……哎呦……我要死了……呀……呀……太舒服……连我的命……呀
……哎呦……我的命也给你了……」

  「舒畅极了……我快要丢了……」

  「哇操,忍一忍……」

  「不能忍了……呀……哎呦……」云娘又不由自主的挺起臀部,浅沟里肥皂
水一阵接一阵的往外冒,滴得床单湿了一大片。同时梦呓般的呻吟着:「我的宏
……哎呦……宏弟……」

  包宏连过了两关,此时被云娘小洞洞的肉圈,似乎慢慢的收紧,一阵颤动之
后,顿感舒爽无比,他心知自己快要开始验收了。他拼命的冲刺着,云娘也浪浪
的呻吟着。

  「喔……呀……」

  「呀……」

  「丢了……丢给宏弟弟了……」

  「哇操,我丢了……丢给云姐了……」

  两人像两颗定时炸弹,同时爆炸。把他俩炸得魂儿成粉魄儿成灰,飘向了如
仙履的境界。

  两人死紧的搂抱着,就这样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云娘悠悠清醒过来。醒来后,发觉自己还紧紧的抱着
包宏,自己也被包宏紧紧的抱着,两人都躺在床上,包宏还睡得正甜。一股莫名
的甜蜜,蓦然涌上了云娘的心田。刚才那缠绵的肉搏战,是那样令人留恋难忘。

  然而——一想起他那种强劲勇猛,又不由感到忧心忡忡。

  陡的——她想起了另一个人,回首望去,那不知名的女人不知何时已悄悄走
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包宏一张俊面,骤然间从红晕变得惨白,黄豆大小般的冷
汗,从额头上一颗一颗的冒出,又哎呦了一声,说道:「云姐姐,我右胸之上,
忽觉剧痛难当,不知是怎么的。」

  「哦!」云娘面色微变,跃下木床,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让姐姐替你
看看。」

  说着,也不待包宏回答,取过薄被,替他遮住下体,露出整个胸部。

  云娘察看他的右胸,几乎吓了一大跳。忙自言自语的道:「这是什么功力如
此厉害。」

  原来在包宏的右胸之上,已若隐若现的现出几块手掌大小的黑印,这黑印仿
佛是千百条游丝般的黑气,正在向四外蔓延。这突然发作的怪异伤势,使他们两
人全都呆愣住了,一时之间,竟想不出身上所受的是什么伤?在何时何地,遭什
么人打伤的……

  包宏的伤痛,愈来愈重,颗颗汗珠从额上及两发间,直往下滴落。他咬牙强
忍痛,望了云娘一眼,道:「哇操,云姐姐,我这伤势来得太过奇怪,是不是季
振洛的掌中含有毒性,我服过姐姐给我的灵丹妙药之后,内伤虽然好了,但毒气
并未除去。如今毒气集中,所以胸前现出一块黑印,且剧痛难当。哇操,果然如
此,这……该怎么办才好。」

  云娘目蕴眼泪,从怀中摸出丝巾,替包宏抹干额头及两发间的汗珠,摇了摇
头,说道:「姐姐也不清楚,武林中奸恶阴险之徒诡诈无比……」顿了顿,一双
柳儿眉紧锁,移动娇躯在房中走了一会,似在思索伤势来源,而好设法医治……

  陡的,她停步转身,急急走近床前,问道:「宏弟弟,我们吃晚饭时,那少
林来的明悟和尚去对你合十一礼,当时你有无异样的感觉?」

  包宏皱了皱剑眉,摇摇头道:「没有。」

  「嗯,」云娘面上现出坚毅神色,道:「不会没有,因为那和尚武功绝俗,
出手太过高明,你当时没有感觉出来而已。」

  不一会,又道:「据我猜测,你是被明悟和尚籍合十的动作,暗运神力隔空
击了你一阴毒之掌,不过少林寺以正派享誉武林,使天下人所崇拜,想不到目前
这一代的和尚个个阴狡毒辣,这真是使人料想不到的事情啊。」

  云娘的推测并没有错,明觉和尚在饭店中炫技饮酒之时,并不是没有发现邻
桌的包宏和云娘。

  只是他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直至离去时发现了饭店门口拴着包宏的坐骑,
他这才惊觉到这对武林少年男女是有着来历的人物。因为他尚未离寺之时,已听
大师兄明觉提到过这盗走龙纹宝鼎,劫掳掌门师兄的人可能是包宏。

  但武林之中博学多才,英姿萧磊的年轻人多得很,谁又是包宏呢。然而,明
觉大师又告诉师弟们,要认出包宏不难,他有一匹很剽悍的坐骑,全身雪白,没
有一根黑毛,有如一团白玉,确是一匹罕世坐骑。

  因此明悟一见门外的坐骑,立即知道临桌坐的俊男极可能就是包宏。所以他
去而複返,向包宏留下一番机冷的话,并乘合十行礼之际,暗运功力,隔空劈了
包宏一记寒阴透骨掌。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3-28 17: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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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这寒阴透骨掌阴毒无比,受掌之人,虽然挨了人家一掌,但当时毫无痛痒或
异状,不易发掘,直到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寒阴毒气才渐渐发作。

  从中掌之处,徐徐蔓延,等这些绝毒之气潜入骨髓之后,人即得一种寒阴怪
症,无药可医。寒阴怪症虽然在短期之中,不会致人於死,但一身功力却要随着
病症的蔓延而飞行发去。

  好在云娘机警过人,发觉得早,知道这和尚能暗里伤人这这掌势定然是毒辣
无比,而设法为包巨集医治,否则包巨集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且说包宏听完云姐姐的话,心房不由泛起一股寒意,又叫了一声「哇操」,
道:「云姐姐的推测颇有道理,目前伤势越来越重,这该如何是好?」

  云娘柳眉紧紧锁一阵,说道:「让我来想想办法看……」顿了一顿,又道:
「我想老和尚这阴毒之掌,定然用了七八成真力,要不然不会这等厉害,现下阴
寒之气又侵入体内,纵有灵丹,也难奏效。

  「唯一解救之法是把这业已开始蔓延的阴寒迫出体外,不过这不是一两个时
辰能够收效的,我纵然不惜消耗本身真气也得一两天。在这一两天的治疗期间,
最忌有人捣乱,一个不好,不但伤势加重,说不定还要害你走火入魔,就是姐姐
我本身也要蒙受极大损害,所以我必须要去向店小而交待一番。」

  包宏眼眶中满含泪水,望了云娘一眼,说道:「姐姐待我真好,将来我真不
知要如何报答才好。」

  云娘微微一笑,秀目凝注包宏,脸上神情若悲若喜,心中汹涌着万千感慨:
「当前这位伤势奇重的少年,正是自己心目中最喜爱的人儿,为了他,莫说是耗
损真力,就是陪上这条命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想到这里,秀面陡的一红,她怕包宏发现,忙别过头去,又在想:「我自
从在恩师口中听出当年杀害我双亲的仇人是个俊美少年之后,我已把天下的美少
年个个恨绝,只要和我谈几句话的,我都务必把他杀死。然而自从见了他之后,
一颗坚强狠辣的心,变得软弱和善,虽然这软弱和善只限于对包宏,但这又是为
了什么呢?难道说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爱吗?可是天下可爱的男子多得很,为
什么自己这样死心的爱着他呢?是云娘聪明透顶,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这个爱的所
以然来……」

  包宏见云娘突然呆呆的站着,很久很久,不说一句话,心中甚是奇怪,咬牙
忍了忍伤痛问道:「哇操,云姐姐,你在想什么?」

  「哦……哦……」云娘如梦初醒般哦了两声,笑道:「我在想我的娇姐姐这
时要赶来此地多好,因为我要潜心替你疗伤,不能顾及其他,所以,必须要有一
位武功极高的人才较安全。」

  包宏一怔道:「哇操,谁是你的娇姐姐?」

  「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呀!」

  「哇操,你和她也结为姐妹了。」

  「自天池始,我和她一条心要替你报仇,难道你和她也结成了姐弟吗?」

  「哇操,我们只不过这样称呼而已。」

  云娘的回答,本是一半撒谎,一半出自有心。因为包宏突然问她在想什么,
她一时答不上话来,故意撒了一个谎。

  由於平时的观察所得,知道如云玉女对宏弟弟也是一往情深,但宏弟弟是否
领受未敢断定,故有心籍此探探他的口气。

  没想到这句探测性的话,却使自己内心中登时感受到莫大的痛苦,心想:「
他们既然也有姐弟相称,说不定他和她也像刚才我和他一样了。我们刚才是由於
他伤势突发,有如一盆冷水,淋了我们的情欲之火,然而他们呢……我相信他们
当时决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们会像团火热的流质,交融在一起,难分难舍啊
……」

  她想至此处,心房不由得感到一阵剧痛,目眶一红,几乎落下眼泪来。愈是
痴情的女人,心境愈是狭窄,云娘会在包宏伤势极重的当儿,想到这些问题,这
是她过分痴情多疑。但继之一想,这样也好,这冤家办那件事情,实在叫人受不
了,不如……

  她究竟是个绝顶的女子在目前这种情形下,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表面上却是
装得自然,妙目含情,望着包宏欣然一笑,说道:「那太好了,我们三人都结为
姐弟,以后帮手更多了。」

  顿了一顿,云娘又道:「好啦,我们不再谈这些,姐姐出去一下,立刻回来
替你动手疗伤。」说罢,飘然走了出去。

  不一会,云娘含笑走了进来,一面把房门关上,走近床前,一面说道:「我
已经交待过店里的掌柜,没有我的呼唤任何人不准随便进来,现在开始替你疗伤
吧!」说完话,立即动手替他疗伤。

  她扶着包宏走下了木床,命他面壁坐在地下,自己盘膝坐在包宏背后,口授
了包宏一阵玄门吐纳引导口诀,然后徐徐伸出右掌,顶在包宏后背灵台穴上,默
默运本身真气,只觉一股暖流,缓缓攻入包宏体内。

  包宏也配合着云娘攻入的真力,依照她传授的口诀,凝神行功。两个时辰过
后,右胸间所聚的阴寒之气,已逐渐散出体内经脉。阴寒毒气循经奇经八脉,奇
冷难耐,这时桌上的烛光早已熄灭,漆黑无光的房间中,只听见包宏抖颤的牙齿
发出得得之声,像是痛苦异常。功行一转,天色已经亮了。

  云娘低声说道:「宏弟弟,现在你可以暂停行功,合上双目,任由我来用本
身真力逼出你所中的阴寒毒气。不过,你千万要记住,不管如何痛苦,都要强行
忍耐,在我行功疗伤之际布要讲话,不要思索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大事,你都
不要分散心神管它。」

  包宏依言合上双目,强忍痛楚,接受着她的治疗,到了晌午之后,伤痛逐渐
减轻。

  一天过去了,包宏的伤势虽然大为好转,但云娘却因消耗真气过多,元气亏
损很重,容颜已是非常憔悴。到了第二天的完善。

  包宏体内的寒阴毒气,以大都被逼出体外,神情逐渐恢复。他在这一天夜里
的时间中,除了有时自行行动帮助云娘替自己疗伤之外,还练习云娘口授他的玄
门吐纳引导之术,获益匪浅。

  到酉时之后,云娘替包宏完成了第三次治疗,徐徐的缩回右手,笑道:「现
在你的伤势,已是大部痊愈,午夜过后,再作最后一次的治疗,迫出残余的寒阴
毒气,就算大功告成了。现在我口中饥饿难当,你也该吃点儿东西,让我点燃蜡
烛,叫店夥计送点饭菜来吃,休息一会再继续治疗。」

  包宏听她说再作最后一次治疗,伤势就可完全好了,心中不禁大喜,笑道:
「哇操,等我的伤势好了,明年元宵我们就可以一起去苦竹峰和天下群雄印证武
学,夺取龙纹宝鼎,找到仇家,查明自己身世了。」

  云娘听得一怔,心想:「我消耗尽本身真力为他疗伤,他连一句感谢的话都
没有,一心要去寻找仇家,查明自己身世,真是太使人寒心了。」

  然而——她没有回答他的话,缓缓的站起身子,走近桌前,摸着放置桌上的
火石,扬手点燃蜡烛,顷刻间满房间被熊熊烛光照得通明。

  包宏极为聪明,他见云姐姐不管自己所说的话,知道失礼,人家为我辛苦疗
伤,我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於是他也从地下站起,走了过来,但目光一触到
云娘脸上,登时惊得他啊呀一声呆坐桌前,说不出话来。

  原来云娘一张晕红的嫩脸,此刻已变成了一片苍白,精神萎靡,倦容满面,
他呆站了片刻,突然心头一酸,俊目蕴泪,幽幽的说道:「云姐姐,我所中的寒
阴毒气,已蒙你全部迫出来了,人家完全恢复,不要再治疗了。」

  他现在连那句哇操的口头禅也免了。

  女人就是女人,几句话听得云娘心中大感欣慰,适才认为包宏使自己太过寒
心,也已忘得一乾二净,关怀的一笑,说道:「那怎么行,如果不把那残余的寒
阴毒气尽行迫出,日久难免再发。」

  包宏道:「哇操,姐姐替我疗伤,累成这个样子,我心中有些不忍。」

  云娘的心头好似淋了一层蜜,娇媚的一笑,说道:「我不要紧的,休息一两
天就会複元,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最后一次治疗,那我所有的心血都是白费。」

  包宏一双乌黑圆方的眼珠注视着云姐姐,在目光中转了两转,徐徐地伸出双
手,紧握着云娘一双玉腕,说不出话来。但万分感激之情,却尽在不言中……

  云娘玉腕让他握了一阵,才挣脱开,说道:「看你像牛皮糖似的。」说完,
转身走出了房门,去叫店夥计送饭菜去了。

  她回房不久,店夥计即送来了饭菜,两人坐在烛光之下吃完饭。

  午夜过后,云娘又要开始替包宏作最后一次的疗伤。

  包宏突然移近身躯,依偎在云娘怀中,颤抖着声音,道:「哇操,云姐姐,
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样你的身体太吃亏了,我实在有点不忍。」

  云娘扶正他的身子,答道:「你伤势尚未全好,不宜激动或感伤,快些去坐
在原来的地方,免得功亏一时,你要不听话,姐姐就不陪你去苦竹峰了。」

  不知怎的,平日倔强的包宏,如今竟变得万分温顺,他强行控制住激动,感
伤,依言坐在原地,闭目行功。云娘略休息一会,又盘膝坐在包宏背后,右手掌
贴在他的背心上,凝神用真力助他治疗体内残余的寒阴毒气。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只见包宏额上,汗珠如雨水一般滚滚落下,渐渐的全身
各处,也是汗若泉涌。就在这紧要的当口,突然听门外传来了两人吵闹之声。

  接着「啪」的一声,像是一个人用掌打了另外一个人的耳光,紧随着吃了一
脚踢开,人影闪处,江成手持长剑冲了进来。

  包宏转面望去,见江成仗剑急奔而来,心神一分,正待出言相询,却听云娘
急促的低声吩咐道:「快些闭上双目,镇定下来,照常行动,不要分散了心神…
…」

  包宏经云娘轻声一喝,顿时收住激动心神,转脸面壁,重又凝神行功。

  江成目观一个绝色女子盘膝坐在包宏身后,掌顶背心,像是在替他疗伤,心
头不禁更加愤怒,冷笑一声,说道:「包兄真是艳福不浅,走了一个绝世美人,
又来一个秀丽女子陪伴於你,太令人羡慕了。」

  说完话,一跃上前,振腕一剑,直奔包宏的前胸点去。

  他含愤出手,剑势有如迅雷奔电,猛快至极。

  云娘顶在包宏背后灵台穴上的右手未动,左掌半屈,迎着剑势拂去,直待将
要接触长剑之时,五指突然一伸,在江成握剑右手腕门之上点了一下。

  这是云娘学自她恩师的一招点穴绝技,弹指点穴功夫。江成哪里料想得到,
但觉握剑右腕一麻,不由自主的五指一松,长剑脱手向后飞了出去。

  他猛一转身,正想捡回长剑,忽的一条灰影电射而入,一招飞钹撞钟,猛劈
江成前胸。

  江成一转身,让开一掌,施出黄莺谷主所传授绝世身法电掣星驰,欺到来人
身前,右手一招朝泛南海,平推进去。

  同时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伸手管下这场事。」

  来人呵呵一笑,晃身避掌,答道:「老朽南天一燕余真,我倒不是管闲事,
而是赶来拦阻你不要乱伤无辜,同时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包宏和云娘一听竟是南天一燕来了,心头同时一震,但两人都在运功疗伤,
未便立时站起,向他行礼。

  江成见来人是南天一燕,心中也是一震,他知道南天一燕武功已臻化境,自
己决不是他的对手,忙藉此机会,停手不再抢攻,双掌让胸,和南天一燕相持对
立,问道:「你何以知道姓包的是无辜,要告诉我什么事情?」

  南天一燕道:「这里面的因因果果,老朽极为清楚,包宏自然是无辜的,岂
能让你不明不白伤害於他。」顿了一顿,又道:「你以为你的师妹已经被摔死了
么?」

  江成面色突的变得淒然,答道:「从数十丈高的悬崖之上跳下去,岂有不粉
身碎骨的?」

  他们两人的一问一答,不由得使包宏和云娘两人又是大吃一惊,同时心里暗
道:「怎么,如云玉女死了么?」

  「她没有死,」南天一燕神色已转缓和,移步江成面前,继续往下说道:「
不过却受了重伤,现今被人救返你们黄莺谷去了。」顿了一顿,又道:「有人在
你们黄莺谷上苦竹峰书约天下英雄印证武学,争夺龙纹宝鼎,这件事情你可知晓。」

  江成道:「我就是为这件事情,奉师命出来寻找师妹返回黄莺谷的,没想到
她竟为姓包的所迷,积愤之下,跃落悬崖,以死抗拒。」

  南天一燕幽幽的点了点头,说道:「她的确没有死,况明岁元宵距今已是不
远,你赶快赶回黄莺谷去吧!」

  江成疑惑的微皱双眉,问道:「老前辈的话,可是真的吗?」

  南天一燕余真道:「你回去就知道了,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江成一听,这话也对,跃身出了门外,消失不见。

  南天一燕见江成人影消失,再回头看房中双双坐在地上的包宏和云娘,有茫
然之感。今后这些年轻人在情之中,可能会掀起巨浪狂涛啊……但他却清楚的知
道,云娘在运用自己的真力为包宏疗伤,这种疗伤之法最忌外来打扰,於是他徐
徐退出,顺手为他们把房门关上。

  过了约两顿饭的功夫,云娘已完成了为包宏最后的一次疗伤,两个人同时缓
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包宏舒畅的伸了伸四肢,已感觉痛苦全消,寒阴剧毒已是
完全迫出,云娘却面色惨白,面布汗珠,娇躯也有点摇摇欲坠。

  他心头一震,赶忙伸出双手扶住云娘,急道:「姐姐为了救我,真力消耗已
尽,成了这个样子,这叫我于心何安,我扶你上床休息休息吧!」

  「不要紧的,坐坐就会好的。」她声音有些微弱,颤抖。但她却忍着,从怀
中摸出丝巾,擦去脸上的汗珠,挣扎挣脱包宏的搀扶,移步桌前坐在凳上。

  就在这时,房门呀一声开了,走进来南天一燕。包宏迎了上去,躬身一稽,
说道:「哇操,哑巴看见娘,没得说了,蒙余老伯说退江成,感激之至。」

  南天一燕慈和一笑,说道:「这算得了什么,何必言谢,贤侄的伤势完全好
了么?」

  包宏幽幽一笑,答道:「哇操,破灯笼,别点了,我的伤势倒是痊愈,但把
云姐姐累成这个样子!」

  云娘见南天一燕推门而入,早已离座,向他行了一礼,听包宏右提到自己,
忙扬眉一笑,说道:「我已说过,不要紧的,休息一会就会好的。」

  她目前当然不能说明夫妻一体,因为有南天一燕在呀。

  南天一燕感激的一笑,说道:「姑娘不惜以本身真力为包贤侄疗伤,这不但
他刻骨难忘,就是老朽也如同身受。」顿了一顿,转向包宏说道:「看来伤的不
轻,是什么人对贤侄下此毒手?」

  於是包宏把在小镇吃饭,突来少林寺的大和尚明悟,临去时暗运寒阴毒掌打
伤自己的事情经过,向南天一燕说了一遍。

  南天一燕长叹一声,说道:「这又是一场误会,这些时日来,我们一直在误
会中啊。」

  包宏,云娘同时一震,包宏迫不及待的问道:「哇操,冬天吃红矾,外冷内
热,老伯,我都雾杀杀。」

  南天一燕微微点头,坐在桌边,同时示意包宏和云娘也坐下,缓缓的说道:
「在龙冈镇与贤侄分手后,奔走了不少的地方,虽历尽艰辛,但有了一件极大的
收获。」

  「哦……」包宏性子稍急,哦了一声,道:「哇操,什么收获?」

  南天一燕目光电射,扫了房中一周,低声的道:「有一个人,据说还活着,
没有死去。」

  包宏急道:「谁?」

  南天一燕道:「当年与文施女侠驰骋关外,号称关外三奇女的老三,翻天燕
庐玉绮。」

  「哦,是她老人家!」包宏惊讶的接下去又道:「哇操这回可是城楼上挑灯
笼——高明,果真她老人家尚活在人间,那么杀害文施女侠的元凶究系何人,就
不难找到了!」

  「嗯………」南天一燕用鼻音答应一声,说道:「我也这样想,但她现在何
处,尚无人知晓!」顿了一顿,又道:「所以明岁元宵苦竹峰比武,我们一定要
赶去参加,说不定在天下群豪会聚之际,可以探出一点蛛丝马迹。」

  已许久未开口说话的云娘,此时再也无法忍耐,插口道:「可是明岁元宵,
距今尚有月余之久,这段时间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来着。」

  包宏忽的离座,挺然而立,朗声道:「哇操,这回我是秤分先生说春秋——
一本正经,找处清静所在好好利用这月余时间,学会无上尊者老前辈所遗的九龙
剑笈中的武术,以便用於苦竹峰上。」

  南天一燕欣然答道:「很好,老朽还要去找我那挚友万里追风,邀他同去赴
会……」顿了一顿,转向云娘问道:「云姑娘,你自己有何打算?」

  云娘摇摇头,答道:「我没有别的打算,想陪伴宏弟弟学习九龙剑法,不过
老前辈适才所说,这些时日来,我们与人争斗全是出於误会。只要翻天燕庐玉绮
老前辈一出现,杀害关外三奇女,劫走少林寺龙纹宝鼎的掌门人等等之事,即可
真相大白么?」

  「嗯,」南天一燕点点头,断然答道:「我想是的。」语毕,人已离座,端
起桌上一杯茶,一饮而尽,又道:「今晚的话,就此告一段落,明岁元宵我们在
苦竹峰见面好了。」说罢,移步向房门外走去。包宏云娘躬身送出饭馆大门,才
回房安歇。

  时如流水,月余光阴,转瞬即逝,云娘伴着包宏,在一处深山僻所,习完九
龙剑法,双人并骑,来到点苍山的苦竹峰顶,当然他们也练习阴阳道这门内功。

  这天人来到苦竹峰,正是正月十四日夜晚,明夜就是元宵佳节,天下群雄云
集此峰,比武夺宝的日子。

  他们双双隐伏在一株巨松的枝头上,籍明夜光华一面察看峰头地势,一面暗
里窥视,想看看这个将龙纹宝鼎置於苦竹峰头,笺约天下英豪比武的人,究竟是
谁?在他们想来,此人定然要提早把龙纹宝鼎携带峰上,觅得妥当地位放置。可
是他们失望了。

  两人冒着冬夜的寒冷,在巨松上埋伏了一夜,一无所获。到天快亮的时候,
云娘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目视包宏,说道:「眼看这峰头之下,就要展开一场腥
风血雨的拼杀,但是现在,仍然这样的寂静安详?」

  包宏俊面上泛起一阵苦笑,答道:「看来我们这一晚的心血白费了,何不下
去找个民家歇息,晚上在上峰来。」

  云娘点了点头,她飘身跃落树下,等包宏也跃落下来时,她忽然笑说:「峰
下就是黄莺谷,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娇姐姐?」

  包宏摇摇头,说道:「她的伤势大概还没有好,再说天下英雄云集苦竹峰,
黄莺谷的人不能没一番准备,我不想去扰他们。」顿了一顿,心中陡的一怔,问
道:「云姐姐,你问这些做什么?」

  云娘知道包宏已经察觉,自己的话有几分醋意,秀面上登时泛起羞涩,移步
到他身边,笑着道:「宏弟,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告诉你,你办那件事的时候,实
在让人受不了,我想要你多娶几个。」

  「哇操,你是要我娶某来整我?」

  「当然,我们娘子军要联手大出击。」於是两人跃上坐骑,下了苦竹峰,找
到了户民家休息……

  到申时光景,两人把坐骑暂寄这户人家,又佩剑疾服的爬登苦竹峰。

  这当儿,上峰的小径之上已有不少的武林人物,个个威武雄豪,都带兵刃,
源源不绝的往峰上走去。包宏和云娘参与人群中,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着。

  蓦的,有人大喊道:「龙纹宝鼎已被人夺去,藏置在苦竹峰腰东面的一个石
洞中,谁要去夺宝的,跟我来。」

  包宏云娘听得同时一震,心想:「天色尚未黑下,相约的时辰未到,怎么就
胆敢把龙纹宝鼎抢走了呢?」

  两人想完,双双抬起头来,只见所有的登山豪杰都往东面腰峰奔去,但那大
声喊话的人是个什么样子,谁都没有看到。

               第三十八章

  包宏和云娘挟在人群中,跑到东西腰峰腰,果见一个纵横约有两丈的圆形大
洞,在那个洞口之外,已经站了不少的武林人物。但这些人的脸上,一个个都现
出惶惑惊恐之色。包宏和云娘对这些人的面色颇为不解,并肩跨步,走进洞口,
向洞内七八尺处看去,只见南天一燕,万里追风,武当三子,和少林寺的民觉,
明悟等人都在。包宏和云娘双双向南天一燕行了礼,正要开口问他,相约时辰未
到,何以龙纹宝鼎即遭人抢走?蓦的——从石洞中奔出一个人来,口吐鲜血,步
法踉跄,脸色苍白,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那人奔到武当三子老大清心子面前,噗的一声栽倒,拼全力说出:「师父,
洞口有……」有什么尚未说出,大叫一声就此气绝死去。

  清心子双目蕴泪,望了死去的徒儿一眼,淒然一叹,说道:「我这边折了三
个弟子,使我心痛万分,我要以这条老命和洞中人拼了。」顿了一顿,转向站在
右侧的无欲子,明灵子道:「二弟,三弟,我此番进入洞去,生死未蔔,若和我
三个徒儿一样结果,武当掌门职务,交由二弟接管,将我尸体运返埋葬,但切记
勿再来为我报仇,就是要为我们师徒报仇,也得要过二十年再说。」

  无欲子,明灵子正要劝大师兄,万勿因一时难过气愤,涉险进洞。忽听有人
说道:「老道长一派掌门,怎好亲自入洞探险,还是让小侄我进去试试,看洞中
究竟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清心子在说话时,包宏一双俊目,已经看到在武当三子身后,已直挺挺的躺
着两个人,再加上适才由洞中受伤逃出,立即死的那个年轻人,果然武当派中已
经送了三条人命了。及至这人制止清心子入洞,有人自己愿一涉奇险。

  包宏这才转向此人望去,这一望,不禁使他一震。原来这个竟是少林寺的护
法弟子超尘。心想:「哇操,怎么这老秃驴也随他的师父来了么?」其实今日来
赴约的人除了自己和云娘,以及少数的人外,其余的都带有门徒高手哩。这些人
都环立在他们的师父或主人身后,不过包宏因匆匆奔来,没有注意而已。超尘向
清心子说完话,轻身朝明觉大师合十一礼,说道:「弟子欲进洞一探究竟,祈掌
门师伯下令!」

  明觉白眉微微颤动了几下,沈声答道:「师伯准你进洞,但要小心。」超尘
应了声:「是」一转身,大踏步往洞内走去。他进去之后,环立在洞口之人,个
个神色紧张的望着洞内,期望超尘能毙了洞中怪人,大家好一涌而进,去搜寻那
只龙纹宝鼎。一顿饭的功夫过去了。超尘仍毫无动静,大家正在疑惑不解。突觉
一股威力极大的劲风,从洞内涌了出来,超尘口吐鲜血,卷在大风中,电射而出,
越过众人头顶,直往峰脚落去。

  明觉大师长眉一阵颤抖,从眼角滚落两颗老泪,正要拔步,准备亲自入洞,
包宏陡的飘身,站立在明觉身前,说道:「哇操,老和尚,小和尚嗝屁啦,这可
是叫花子死了蛇,没得完了。」明觉大师长眉刚掀,包宏接着又道:「哇操,别
猴儿吃大蒜,不是味道。这回由小老子进去。」他话声刚落,南天一燕和云娘不
约而同的抢到他面前,说道:「你不能涉此奇险!」包宏答道:「哇操,小老子
福大,命大,命带桃花运,要娶三宫六院,会活到八十岁,不会这么快短命。」
语毕——一拔背上的两叉剑,昂首阔步往洞中走去。

  云娘双目含泪,跟在她身后,不住的喊:「宏弟弟,不可冒险,宏弟弟,不
可冒险。」但包宏哪里肯听,一味往洞口走去。云娘无奈,只好站在洞口双臂暗
运功力等着他,一旦他被洞中人奇厉掌风逼出,她想用双臂接住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包宏冒险入洞,已经有一顿饭久的功夫没有反应。站
在洞口的群雄,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极为紧张的神色。尤其是云娘,一张秀面
时青时白,两双圆大的眼珠,蒙上一层薄薄的泪光,凝神注视着这漆黑无比,看
去不知有多深多远的奇异石洞。她咬紧玉牙,暗自忖道:「再过半顿饭的时间,
宏弟弟若不安然出洞,我也就顾不得许多了,我要施展勾魂笑声,把洞中之人活
活逼死在洞内。」心念刚刚至此,忽的一股无比劲力,势若排山倒海般,从漆黑
的深洞之内涌了出来。

  包宏一个身子,就像断了线的纸鸟一样,掷在劲风中,电射而出,直往峰腰
下一个数十丈高的悬崖落去……站在洞口守候着包宏反应的人,都是当今武林中
顶尖的人物,武功造诣之深,大都已臻玄境。但都被这股强猛劲风,逼得两旁纷
纷栽倒。武当三子带来的弟子中,有两名功力较差的,一个立足不住,被劲风震
刮得与包宏的身子先后坠落崖下。

  悲愤交集的云娘,眼看宏弟弟挟在劲风中飞出洞外,要想张臂去抱救他,但
这股涌出来的劲风力道太猛。她双臂尚未及展开,一个玲珑娇躯已被劲力逼得向
右侧倒去,与南天一燕余真,少林寺的明觉,明悟等人,跌成一堆。

  足足过了半盏热茶的功夫,南天一燕才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看云娘,
已独自站立在峰腰的悬崖之上,俯首注视着数十丈以下,崖底一片嶙峋怪石之上。

  包宏被洞中人劈出无比劲力,震落悬崖,使她伤痛欲绝,她俯望崖底,双目
中的泪水,就像断线珍珠,不停的纷纷落下,由于过度的伤痛,她已哭不出声来。

  只是木然的望着崖下流泪……她想扑身而下,与宏弟弟双双陈尸崖底。但又
想起了宏弟弟血仇未报,若就这样双双死去,岂不要让泉下的宏弟弟永远含恨。
因此可见,她太爱包宏了。小镇客栈中两情奔放,悱恻缠绵,使她永生不能忘记,
那是人生的极乐啊。虽然他们没有夫妻之名,但已有夫妻之实,一个少妇用真情
与一个自己喜爱的异性,初次接受爱的洗礼,这会使她把当时的情景深深的刻在
心头上,永远不会磨减的。

  就因此,她这时的心,有如被万剑穿刺。她的灵魂,也好像从躯体中飞出,
分裂两半。这一半向那一半说:「这是自己所喜爱的人啊,有情分在,焉能让他
死去,而我独活着。」情爱与极乐是现实的,人应该抓住现实啊。这一刻有如半
个世纪,使她全身起了不安的颤抖,她咬紧玉牙,她含着泪水,她不知应该如何
是好……

  蓦的,她那迷蒙的视线中,发现崖底的远处,有一个全身紫衣的人,直往躺
在尖锐怪石上的包宏奔来。云娘一颗悲痛的心,陡然一震,说道:「不好,有人
来劫他的尸体。」说话中,人已飘身,沿悬崖边一条小径,往崖下飞奔而去。

  她的身法够快,但那奔来的紫衣人更快。她尚未落至崖底,紫衣人已到了包
宏身边。他仰面一阵狂笑道:「包巨集啊,包巨集,我早已说过,咱们第三次见
面,我就要杀了你,不管你现在是否已经死去,我都要割下你的头,以除我心头
之恨啊。」

  云娘一面奔跑,一面细听来的所说的话,心中暗道:「这人的声音好熟,像
是在哪里听过?」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陡的,她忆及在那荒山破庙,隐伏
殿梁上,所听到的那怪异之声所说的话。不禁吃惊的大声喝道:「紫衣书生,你
敢动包宏一毛一发,我就要你的命。」

  也不知道这紫衣人是因为他两人相距尚远,没有听到,抑或是他虽然听到,
但自觉武功高,没有把来人看在眼里,所以充耳不闻。只听他又是一阵狂笑,笑
声中,卡的一声,拔出背上长剑,朝准包宏的头部猛的劈去。这当儿,云娘已奔
落崖底,相距紫衣人不过两丈左右,一扬玉腕,寒光闪电,两枚喂毒燕尾镖直奔
对方握剑右手。

  紫衣人虽然耳闻有金风破空之声,知道人家已经来了暗器。但他倚仗着自己
怀有罕世武功,视若无睹,只把左手袍袖向前一拂,果然,云娘打出去的两柄喂
毒燕尾镖全被挡落地下。云娘知道紫衣书生不但诡谲狠毒,所怀武功也确是奇高
莫测,自己若不施展师门绝学,可能无法将他制服。

  然而——就在紫衣人挡落她的暗器之时,她已运气发出了那令人心惊胆怯的
勾魂笑声。紫衣人长剑劈至相距包宏颌间,差五寸之际,云娘的笑声已起。

  他心中一惊,右腕微偏,长剑劈在嶙峋怪石之上。但听的一声,一个饭碗粗
细,突出若有尺许来高的坚石,被劈得成了两半,碎石纷飞,四方奔溅。

  勾魂笑声先是如泣如诉,闻之使人心酸肠断,紫衣人功力虽高,也不自觉的
流出了两行情泪,顺腮而下。蓦的,笑声转强,其音有如巨雷轰顶,又好似万马
奔腾,顷刻之间,紫衣人已全身直流冷汗,毛骨悚然。不久笑声又变,由强转弱,
有如一缕不断游丝,紧紧的束缚了紫衣人的一颗心,愈缚愈紧,使他呼吸都感到
有些困难。最后笑声突的变得淫荡,有如思春的少妇,在尽情的散放春情,又似
无数的全身赤裸的女子,在扭腰摇臀的狂舞。紫衣人被这笑声感染得神智有些晕
迷,全身似被烈火一般烧着,难过至极。

  所幸,紫衣人究竟是位当今怪杰,内力奇高,硬是已数十年所修定力,抗拒
了她这任何人闻之都要送命的勾魂笑声。陡的一声厉啸,拔足飞奔离去。云娘见
紫衣人厉啸而去,也就立时止住了笑声。但由于她这勾魂笑声,极损真力,她自
己也是满头大汗,全身无力的坐在地上,过了许久才真力复原,扯出丝巾,擦去
头上汗珠,站起身子,向包宏身边走去。到了他身边,蹲在地上,秀目关切至极
的在他身上细细的查看,不禁微微的一震。

  原来包宏全身完好,不但没有一点伤痕,而且呼吸正常,面上的颜色也与好
人完全一样。只是额头上有了颗颗汗珠,这汗珠是被云娘那勾魂笑声所感染,而
冒出来的。她大惑不解,喃喃自语说道:「从峰腰到这崖底,少说也有二十丈高,
何况崖底尽是那些嶙峋的锋利怪石。宏弟弟在峰腰被奇异力道震落崖底,不但没
有粉身碎骨,含恨死去,而且连一点伤也没有,事情委实太过奇怪了。」

  话尤未了,突然在她身前,响起一阵娇滴滴的声音,说道:「这有什么奇怪
呢,他从峰腰悬崖上掉落下来,是被我用双手接住的。他整个的身子跌在我软绵
绵的双臂之上,不但不会死,当然也不会受伤?现在只是下晕过去,等会就会好
的。」云娘一震,抬头一看,不知是什么时候,一个全身黑衣,双层黑纱蒙面的
怪人,站在自己面前。

  她陡的一挺身,从地上站起,劈头问道:「你是什么人,快说,否则你就休
想出得这块崖底。」黑衣怪人冷冷一笑,说道:「毒玫瑰,果然名不虚传,那勾
魂笑声,的确堪称武林一绝,若非有极深内力的人恐怕难以抗拒,我刚才若不似
躲在崖下一个石洞中,避过你这场笑声,恐怕要陈尸就地了。不过,这些年来,
毒玫瑰的真面目还没有人见到过,如今我却成了第一个见到毒玫瑰庐山真面目的
人,真是太幸运了。我将要告诉天下英雄,毒玫瑰是个艳绝千古的年轻美人。」

  云娘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悬崖之下,会有人隐藏着,听到笑声拆穿了自己
的真面目啊。然而,没有等他话的语音全绝,就想一掌朝对方胸前劈去,让他死
而灭口。

  哪知黑衣怪人轻功快捷奇高,尚未等她出手,人已一晃娇躯,跃出三丈开外,
冷冷的说道:「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苦竹峰上的夺宝盛会即将开始,还是快把他
救醒过来伴他上峰去寻找仇人,为他的母亲去报仇吧……」言下不胜淒然。

  云娘一怔,暗道:「听她说话的语气和伤感之情,像是认识巨集弟弟,何况
她还救了他一命,若非她用双手接住宏弟弟,不说粉身碎骨,至少也要跌成重伤。
我爱宏弟弟,爱屋及乌,我当然不能把他的恩人杀了。」

  于是她不再说什么,忙一转身,重新蹲在地上,伸手在包宏的腰际,徐徐的
揉摸着哩。过了片刻,她转面望去,那黑衣人已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崖底,没有
踪影了。再回过面低头看包宏时,已缓缓的醒转过来。他慢慢的睁开眼睛,说道
:「哇操,云姐姐,我说过,我会活上八十岁,是不?」云娘被他逗得啼笑皆非,
说道:「看你那幅模样,人家急都急死了,这次要不是那黑纱蒙面的怪人救了你,
那你就只能活十八岁了。」

  「哦!」包宏惊哦了一声,后又睁开眼睛,问道:「哇操,体育场上睡午觉,
摸不着边,他是谁呀,姐姐你问了她的姓名没有?」

  云娘坐在石头地上,伸出双手,把包宏上身扶起,靠在自己怀中,右手掌仍
不住在他胸前抚揉着。一面笑答道:「这人不留姓名,我也不好过分逼问他,不
过,我想将来咱们总会知道,到时报答人家仍不为晚。现在你不要说话,好好的
躺着,好好休息一会,我们上苦竹峰去参加夺宝盛会,你那个仇人紫衣书生已经
来到苦竹峰了!」

  「哦!」包宏一怔,急道:「哇操,云姐姐,你看到了他,是个什么样子?」

  云娘道:「我看到他,此人身材矮小,枯瘦如柴,身穿紫缎长袍,行动极为
诡谲,刚才他乘你昏迷之际,想把你一剑杀死。同时大声说道,包巨集呀,包巨
集,我早已说过,咱们第三次见面,我就要杀你了,不管你现在是否死去,我都
要割下你的头,以除我心头之恨啊。宏弟弟,不是姐姐要在你面前卖功,若非我
及时赶到,你只能做了他剑下之鬼啦。」

  包宏听的俊目圆睁,霍的从云娘怀中站起,仰望苦竹峰顶,咬牙说道:「哇
操,紫衣人,咱们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云姐姐咱们上峰去。」说罢,探臂一
把抓住云娘左手腕,悬崖小径,往苦竹峰奔去。这时已是酉未之际。月光像一个
巨大的冰盆,高挂在朗朗碧空,点苍山中的景色,像是蒙上了一层迷蒙的薄雾。

  两人携手狂奔,捷如流矢,就在快要到苦竹峰顶之际,云娘突然想起一事,
转面问道:「宏弟弟,你刚才进入那峰腰石洞中,到底看到了什么没有,怎么会
被一股劲风逼出来的。」

  包宏道:「哇操,说起来还真邪门,时洞之中漆黑无比,阴风惨惨,鬼气森
森,我摸索着前进,足足走了一顿饭的时间,不但没有看到丝毫人影,且未听到
奇异声音。右走了大概有半顿饭的时间,忽听洞的深处,传来一声怪叫,声若夜
鸟哀鸣,闻之令人毛骨悚然。就在那阵怪叫之声,将要结尾之际,忽的一股奇猛
无比的劲力,由洞的深处涌了出来。当时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这股劲力卷起,
像是在半空中飞行,有些飘飘然,不久我就失去了知觉,以后事情如何,我就一
点都不知道了。」

  说话间,两人已奔上了峰顶,举目一望,只见峰顶一块久许大平地中,站满
了武林中各色各样的人。包宏和云娘,正要往那人群中走去,身后忽的响起一个
深沈的声音,喊道:「前面走的可是包宏贤侄和云娘么?你们等会再过去,我有
话说。」包宏,云娘双双转身,见发话人是南天一燕。

  包宏暗道:「哇操,胡子贴膏药,毛病倒不少。」但嘴里却答道:「哇操正
是小侄与云姐姐,老伯有什么教言吩咐。」

  南天一燕,目凝神光,望了包宏一阵,然后微皱双眉,不解的问道:「贤侄
被洞中人猛烈的掌风打出石洞,坠落崖底,没有受到危险么?」

  包宏摇摇头,笑道:「哇操,酱油调豆腐,不用言,我被一位全身黑衣,黑
纱蒙面的人双手托住,故不但没有血溅怪石,碎尸崖底,且连一点伤部都没有,
只不过人吓得昏死过去,哇操,承云姐姐在胸前一阵推拿,把我救醒了。」

  「啊,啊!」南天一燕欣慰的啊了两声,说道:「原来这样,贤侄,贤侄,
你可知道那洞中之人是谁吗?」

  包宏又摇了摇头,说道:「哇操,不知道,铁拐李的葫芦,神秘兮兮。」

  南天一燕神色突然变得紧张,眼凝神光向四周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
不但探出了一些眉目,而且我还和这人说了话呢。」

  「哦!」云娘未待他说下去,哦了一声,说道:「难道老伯伯也进石洞去过
了,那人是谁?和他说了些什么?」

  南天一燕道:「当然我已进过石洞,真是连我做梦都未想到,那人竟是二十
年前在青城山遭天下群雄围攻而死里逃生的关外三奇女中的老三,翻天燕庐玉绮。」

  「哦!」包宏云娘同时惊呼了一声,没有立时答话。

  南天一燕又道:「她在这洞中苦练了二十年,学成了绝技,目前就是要替你
母亲报仇。」

  包宏面露惊喜交加之容,说道:「哇操,这么说来,文施女侠确是我母亲了?
我那杀母仇人究竟是谁,她老人家当然知道罗。」

  南天一燕点点头道:「不但知道,而且二十年前群雄在青城山围攻关外三奇
女的来龙去脉,和你们悬剑熊家堡里的恩怨纠结,她更是知道得格外详细,她算
定了你那杀母仇人,今天晚上一定要来苦竹峰,参与这场盛会,所以,她也准备
今晚出洞,和那杀害你母亲的人,拼个死活。」顿了一顿,又道:「只要她一出
来,事情就可以水落石出,谁是凶手,谁是主谋,立刻分晓。」

  语毕,挥手示意,命包宏和云娘随他往人群中去,以等待那笺约天下英雄来
苦竹峰比武夺宝的神秘人物出现。三人走了约三四丈,包宏忽又问道:「哇操,
余老伯,以你老人家的猜测,这笺约比武的人是谁?」

  南天一燕道:「这很难说,可能是那个神秘紫衣书生,也可能是在石洞中潜
修了二十年的翻天燕庐玉绮,总之不论是谁,今晚苦竹峰上这台戏是够热闹的了。」

  他话刚说完,云娘接道:「像这样的热闹场面,还很难看到,人说武功一道,
没有止境,我倒要看看,身怀绝技的武林高人究竟是什么令人吐舌的奇绝本领。」

  三人说话之间,已经到了那块平地,加入人群中。包宏扫目一望,只见紫衣
书生,和他的师弟紫衣秀士林汉文还有胭脂穀主胭脂神婆夏雪馨和她的女弟子仇
妙香全都来了。包宏一见仇妙香,登时想起在仇家庄时,仇怀义夫妇托他寻找女
儿之事。于是,他赶忙伸手在衣袋中摸了摸那块双心玉锁,见仍在袋中,没有丢
失,心中暗喜,正要跨步,走向仇妙香,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道
:「包相公,你来了。」

  包宏转身一看,只见是珊瑚岛的苗梅英,望着自己露出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极
之笑。在她的身后,站着她的母亲素女教主苗蕙仙,和她的门人弟子十余人。

  包宏见是苗梅英和她的母亲,心中微然一震,赶忙上前拱手一礼,叫道:「
苗老前辈。」然后目光转向苗梅英,笑道:「哇操,梅英姑娘,你也果真来了,
近来好吗?」

  苗梅英含笑答道:「我很好,你呢?」说话中,轻移莲步走近包宏,又道:
「我知道你今夜一定会来苦竹峰赴会,我怎么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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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上元,俗称元宵,又叫元月,元夕。

  这一夜,笙歌到处,张灯结綵,所以又叫灯夕,灯节。

  元宵的起源,史无明文,惟《史记?乐分》说:「汉家常以正月上辛祀太一
甘泉,以昏时夜祀,到明始终。」

  《初学记?德篇》说:「今人正月望日夜观灯,是鞭遗事。」

  由此可见,还在汉代,已有元宵张灯习俗,不过古代的上元习俗,与后世不
大相同,它是重心祭祀,似乎并不在於张灯。

  元宵张灯的风气,到了唐代才盛行,树拥洛「灵小绿」说:「唐朝正月十五
夜,许三夜,夜行其寺观街巷,灯若明昼,山棚高百尺余。神友(中宗年号)以
后,複加俪节,仕女无不夜游,车马塞路,有足不蹑地,深行数十步者。」

  到了唐玄宗时,由於这位皇帝的特别提倡,更使元宵灯色达到灿烂辉煌的顶
点,自此以后,永为定制。

  「苦竹峰」的元宵,更热闹,更拥挤。

  然而——这群武林群豪不只是来看灯,而是为一只龙纹宝鼎。

  这位以笺约天下英雄来苦竹峰比武夺宝的神秘人物,究竟是谁呢?正当大家
胡乱猜测之际,突听夜空中升起一阵怪笑,笑过说道:「蒙各位赏光,肯在这天
寒地冻的元宵之夜,来到这荒峰之上,敝人感激之至。不过今夜的诸位好友,不
下一二百人之多,而龙纹宝鼎只有一只,这场武应该如何比法,才算公平合理,
还听诸位发表高见,以便开始。」

  话刚说完,人群中已响起一人沈雷似的声音,喝道:「武林中人,讲究的是
光明正大,你不署名留笺相约比武,已是有失磊落,如今又藏身发话,更显得你
是小人之气,难道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

  那人闻言,又响起一阵怪笑,笑道:「这位朋友所说的话,非常有理,但我
既敢书约诸位来此印证武学,哪有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不过我自小父母双亡,
由恩师一手抚养长大,名字早已忘记,恩师也未为我取下个名字,所以我在留笺
之上无名可书,这点务祈诸位原谅。」

  话声一落,接着响起轻微的衣袖飘飞之声,破空落下一个人来。站在峰上平
地前面一块向上突出高约丈许的石头尖上,双目光有如电射,向全场之人,不住
扫望。

  天下群雄一看此人,不禁全都大吃一惊,各自在心中哦了一声。原来破空落
下的这人,是个身穿蓝布长衫,长发垂腰,奇瘦无比,面如黄色,年龄约在四十
左右的女子。

  这如幽灵的形象,只看得在场之人,毛骨悚然。但谁都不认识这人是谁。只
有南天一燕,缓缓的移步,到了包宏身边,低声说道:「原来就是她。」

  包宏木然的问道:「哇操,她是谁呀。老虎走进土地庙——没一点人味。」

  南天一燕声音更低了些,说道:「她就是洞中之人,翻天燕庐玉绮。但你暂
时不要拆穿她,看来她是不愿意人家知道,她是二十年前的关外三奇女之一,我
们静静的等候着事情的变化吧。」

  包宏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但是他一双剑目,却放出两道利剑般的神光,逼
视着石浆上立着的翻天燕庐玉绮。

  翻天燕庐玉绮见自己一现身,所有群豪都呆愣当地不说话,知道他们有看到
自己这幅形象有点悚然,不禁心头一酸,暗自叹道:「庐玉绮啊,庐玉绮,二十
年前,你是个姿容秀丽的绝代佳人,不知倾倒过多少武林少年,如今啦……你变
成这个样子,谁看了都有点害怕。」

  她心里虽然是这样的想着,但处此情形之下,她不能把自己辛酸和恨年华之
早逝,容颜之转变的痛苦心情摆在脸上。

  然而——她又是咯咯两声怪笑,说道:「诸位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不相信我
把龙纹宝鼎放置在峰顶之上了吗?」

  顿了顿,又道:「我不但把那只罕世珍物,放在这峰顶上,只要谁能得胜,
谁就拿走,而且,还把天下闻名的禅院,少林寺的掌门师尊明空也请来这峰顶上
来。在场的诸位少林寺大师,如果要救回贵掌门,就请立即出一个比武办法,也
好马上开始,如果诸位真不肯一献高才,那我也有我的办法,只是说了出来,怕
诸位不会同意的呀。」

  语毕,一抬右手指着她立身处的对面,平地的这一头,一株无叶的枯树上,
说道:「诸位如果不相信,请看看那株枯树上,坐着的是不是明空大师,在他身
边是不是那只龙纹宝鼎。」

  在场的天下英豪,数百双眼睛都循着她手指之处望去。果见靠平地的左面,
有一株落叶枯树,看来死去已有好几年的枯树,一枝横伸空际的枯枝上,盘膝坐
着一个灰衣僧人,合十当胸,俯首不语。

  在老和尚的左手边,摆着一只龙纹宝鼎,宝鼎的颜色本极美丽,再经明月光
华一照,更是显得宝光夺目,绿玉玲珑,看得在场之人心痒痒的。

  不过他们也在惊奇,这株死去已有好几年的枯树,粗不及一人怀抱,尤其是
明空大师所坐,和放置龙纹宝鼎的那支伸空横枝,更是细如菜碗,以明空大师那
么重的身体坐压其上,不会折断,委实令人难解。

  这当儿,有的人已回过来望着翻天燕庐玉绮,有的人还眼巴巴的凝神痴望着
那只龙纹宝鼎。

  但谁也不敢突然飞身动手去拿它,明觉,明悟见掌门人被置于树上,闭目合
十,低头不语,已经知道是遭翻天燕庐玉绮点制了某处穴道。但武林中讲究的规
矩,主人既是笺约群豪来苦竹峰印证武学的,就得听他的,谁的本领最高,居第
一,就可得到那只龙纹宝鼎,当然也可救出明空掌门人。

  这两个和尚之中,明悟虽然个性稍微暴躁,但明觉大师却是一位有道高僧,
他的一言一行,无不本着佛门教规,以宽慈为恒。所以,他既是应约来各显技艺
的,就不能妄自出手。

  饶明空是本派掌门,又是自己的师弟,龙纹宝鼎原也是少林寺的宝物,但如
今落在人家手中,就只能任人摆布。是以,明悟几次想发作,都被他以眼色示意
而制止了。

  翻天燕庐玉绮见没人能得出一个互相印证武学的办法,複又咯咯两声怪笑,
道:「古人说得好,盛会难逢,诸位既不肯发表高见,那我就只好说出我的意见
了。」顿了一顿,又道:「在我右边相距三丈之外,并排有三个直立怪石,每个
石头上,放有一粒火珍珠,哪位高朋,能立身三丈开外,用内家真气,同时吸起
珍珠,移放在那枯树上的龙纹宝鼎之上,便算胜利。」

  又顿了一顿,再接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若是没有把握,自认不能依
我所言办得到的朋友,请向左边退出一箭之地。」

  一百多位武林豪客,听完翻天燕庐玉绮的话,起了阵强烈骚动,竟有大半数
以上的人自知无能,知难而自动向左边退出一箭之地。

  翻天燕庐玉绮双眉微皱,一双炯炯目光,扫了剩下二三十位卓立原地未动,
自认有能力移置宝珠的群雄一眼,笑道:「诸位自信能用内家真气,移置宝珠,
就请展露绝学,让同道好友,共同瞻仰瞻仰。」

  包宏虽未左退,但心中却在暗自担忧,三颗珍珠重量虽是有限,可是要在三
丈开外,运用内家真力,将它吸移龙纹宝鼎之上,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若非有
超人的内力,是无法办得到的……

  正想至此,群雄中有一人高声喊道:「主人自从留笺邀约苦竹峰印证武学,
到现在为止,已经把我们搬弄了不少时日,老朽本想显露一番,但尊主人连姓名
都不愿见诉,胜败又有什么意思。依老朽愚见,希望主人能先把高姓大名见告,
而后再各显绝技,移置珍珠,但不知在场诸位朋友以为然否……」说完话,双手
抱拳,向场中群雄作了一个环揖。

  听来语音很熟,包巨集循声望去,赫然义父李厚亦在场,他想过去,竟被李
厚眼色制止住了。无论是自认无能,退左面,或站在场中原地未动的所有群豪,
又起了一阵骚动。

  夹在骚动声中,有几个洪亮的声音喊道:「对,这位朋友说得对,我们有理
由请求主人告见尊姓大名,以后谁获得胜利,得到这只龙纹宝鼎,在江湖上传言
出去,也好有个依据的!」

  翻天燕庐玉绮双眉深锁,一双乌珠在眼中转了两转,笑道:「适才我已经向
诸位高朋解释过了,我自幼父母双亡,蒙恩师抚养长大,家师他老人家并未给我
取一个正式的名字。所以无名奉告诸位,好在今夜云集苦竹峰为的是要获得那只
龙纹宝鼎,让少林寺方丈大师们救回掌门,我之有名,无名,实在是件微不足道
的事情,同时诸位为得宝也无须留名,事情岂不新奇别致!」

  群雄又是一阵骚动。

  南天一燕余真,站在包宏身侧,附耳向他说道:「翻天燕庐玉绮不愿说出真
实姓名,定有她的用意在,可能是因为二十年前青城山之事件,人家都以为他死
了,故不愿再以翻天燕庐玉绮出现江湖,或者她为了要求证一件事情,必须继续
隐姓埋名。当年她曾与令堂结为姐妹,算来是你姨母,她既不愿说出,我们就不
能将她拆穿,我们赴会,目的并不是这只龙纹宝鼎,而是要找到那神秘诡异的紫
衣书生,所以我们应该静观变动,以不变应万变才是。」

  他说话的声音极为细小,就连站在包宏身侧的云娘也未能听到。她只见宏弟
弟,不住的朝南天一燕点头称是。就在这时,群豪中有人发话,喊道:「来人所
说,也不无道理,我们来苦竹峰之目的,志在各显绝技,夺取龙纹宝鼎,她的姓
名知不知道,关系实在不大,贫僧愿先在这里出现了。」

  包宏云娘目光移向发话之人,见正是在客栈之中向包宏暗下杀手,用寒阴掌
击伤他的少林寺明悟和尚。一掌之恨,集在包宏心头,并没有消去。他想向明悟
下手,但人家已在运用真力吸移珍珠。同时他原来是个心如明镜的人,要他暗里
乘人不备伤人,他是不会干的。是以经过这片刻思虑之后,决定等明悟事情完了
退下场外之后,再找他算账。

  转念刚毕——忽觉身后似被一缕柔力拍了一下,心头大惊,转面一看,只见
一个全身黑衣,黑纱蒙面的怪人正向东北方峰下奔去,身法之快,已至绝境。

  包宏大惊之下,电一般的闪起了一个念头。他听云姐姐说,自己被洞中人用
掌力震落悬崖是被一个全身黑衣,黑纱蒙面之人救了的。莫非这人就是我的恩人
么?心念转动间,人已拔足如飞,向那黑衣怪人追去。直追至峰腰的一片密林之
中,黑衣人才停下身来。

  包宏两个纵越到了黑衣人身后,躬身一揖,说道:「哇操,我叫包宏,有一
件事情要想求教,不知阁下愿见告否?」

  黑衣人缓缓的点了点头,表示愿意。

  包宏道:「哇操,包某下午在这峰腰之上,遭人用强猛掌风震落崖底,据说
是被一位全身黑衣,黑纱蒙面的人救了,得免碎尸崖底,那人不知是否就是阁下
了?」

  黑衣人又点了点头。

  包宏赶忙从他的身后转至前面,双手抱拳,朝黑衣人深深一揖,感激万分的
说道:「哇操,三月桃花——谢了。将来只要有用的着包宏的地方,但请随时召
唤,包某人自当尽力效劳,聊表报答。」

  黑衣人摇摇头,包宏正自不解,目光忽见那蒙面黑纱的双目之处,有两行泪
印。

  包宏心头一震,问道:「哇操,怎么,你哭了?」

  黑衣人全身起了轻微颤抖,发出淒厉的声音,缓缓的答道:「宏弟弟,我要
你报答什么?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黄莺谷有一个永生永世都爱你的娇姐姐就行
了。」

  几句悽楚欲绝的话,听得包宏有如巨雷击顶,大声喊道:「哇操,你是娇姐
姐吗?」

  如云玉女司马娇娇淒然的点点头,说到:「不错,我是你的娇姐姐。」

  包宏道:「哇操,那你怎么会全身黑衣,黑巾蒙面的?」

  如云玉女淒泣着答:「这个……你……你不要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当然,她不会告诉他,她要使宏弟弟的脑海当中,永远浮现着她那美好的影
子。

  原来那天在荒川破庙,被江成逼退的离开包宏之后,她就毫无目的,一直向
前奔跑着,江成则一直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跑一追,足足有了两个时辰。如云玉
女被江成追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就把心一横,顿时想起以死为抗拒之念。

  这时她正好跑至一道悬崖拦住去路之地,乃一咬牙,淒厉悲切的大叫一声:
「爹!」人即往前一纵,就像一块巨石般,往悬崖之下坠去。

  好在这悬崖峭壁之上,满生苍松,枝叶生空,为她一个坠落的身子挡去了不
少下坠之力。所以人落崖底,并没死去,只是全身是伤,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

  后来被从崖下过路的人救起,问明她的住址,才把她送返黄莺谷。

  经过她父亲一个多月的悉心医治,所有的伤口虽然全都好了,但满身的疤痕
却是无法完好。

  尤其是脸上的几个大小的疤痕,更是难看极了,往日秀丽的脸蛋,如今几乎
成了一张丑恶无比的面孔。是以至此以后,他随时都是身穿宽大的黑布长袍,用
双层黑纱蒙住面孔,包宏是个何等聪明的人,且听到江成说过,她从数十丈高的
悬崖跳下,定是面部受伤,留下了疤痕,故此用黑纱蒙面,不愿把难看的面孔示
人。

  所以他也不再追问,两人相对无言,默默的站了一阵。

  如云玉女才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宏弟弟,你会恨我么?」

  包宏连连摇头,答道:「姐姐救了我的性命,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恨你
呢?」

  如云玉女道:「我是说我为什么要用黑纱蒙面,而不把原因告诉你,你会恨
我?」

  包宏又直摇头,说道:「哇操,不会,不会的。这是小事,我怎么会为这事
情恨姐姐呢?但是,我也不是太重容颜不重情义的人,操。」

  如云玉女没有解释,说道:「你既不恨我,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希望你以
后格外留意。」顿了一顿,目光透过两层黑纱,向四周扫了一遍,又道:「这些
时日来,你曾看见过毒玫瑰没有?」

  提起毒玫瑰,包宏微微一笑道:「哇操,这女魔头可是土地爷放屁——神透
了,这些年来,就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如云玉女移动身子,向前走两步,道:「在最近,我倒见过她一次。」

  「哦,」这是一项令人惊异的消息,包宏哦了一声道:「哇操,在什么地方
见过她的?她是个什么样子?」

  如云玉女突然破涕为笑,道:「我的傻弟弟,毒玫瑰么?是个二十来岁的姑
娘,长得美极了,你想看她么?」

  「哇操!」

  如云玉女咯咯一笑,但却羞怯的低下头。

  她笑过后,说道:「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你舍得……」

  「哇操,娇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小弟可是鬼打官司——死不让人。」

  如云玉女点了点头,道:「嗯,不错,宏弟弟,你的侠义之心,令人敬佩,
不过据我推测,今日的毒玫瑰在你的心目中已是今非昔比了……」顿了一顿,又
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包宏心头一震,问道:「哇操!她是谁呀?」

  如云玉女蒙住黑纱的面,微微向天一仰,坦然答道:「云娘。」

  在如云玉女的想象中,宏弟弟知道真相后,定会大吃一惊,但包宏只「哦」
了一声,道:「哇操,娇姐姐,我们可不可以找个地方好好研商一下呢?」

  苦竹峰就在黄莺谷范围之内,如云玉女当然非常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极
为隐秘的山洞。二人坐定,包宏把如云玉女搂在胸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哇操,洋人看平剧——莫名其妙。」

  如云玉女从来没有见过宏弟弟如此懊恼过,在她心目中的宏弟弟是天塌下来
当棉被盖的……

  她正想说什么,包宏突然把她紧紧一搂道:「哇操,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如云玉女惊愕的仰起蒙着黑纱的脸,道:「你早就知道?」

  「哇操,我妈也不是猪八戒的妈——会笨死,她生的儿子,当然不会那样子
蠢。」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哇操,那次她准备刺杀你大师兄江成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后来我对
她不住观察,发现她温柔,善良,我这怀疑才缓缓增大。但是,后来她亲自告诉
我她的身世,她自三岁起,就失去了父母,自幼蒙恩师照顾长大,只听恩师让她
叫云娘,有时会向她老人家探询自己的身世来历,及杀害父母的仇家是谁?但每
次提起,她老人家总是说,时机一到,你自己就会知道的,不准她再多问下去。
她那恩师不但武功高得出奇,而且精通采药炼物秘法,把她从绝峰荒岛费尽心机
采得的奇药制炼成一种……」

          她回忆起当时别师下山的情景……

  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恩师穿戴整齐,端坐在茅舍厅堂之上。

  她神情淒婉中带几分肃穆的说道:「云娘,你父母原是华山双仙,在武林中
颇有侠义,我把你救来这深山孤峰,跟我学艺,已足足有二十年了,二十年来我
不但把我所有的武学倾囊传授给了你。而且,把从荒峰绝岭费尽心机采得的奇毒
药物制成一种毒粉,装在一支银镶宝石的花饰之内,这支饰花原是你母亲的遗物,
我把杀害你父母的仇人打走之后,在地下拾得。饰花经过我悉心改造,外形虽然
和以前一样,但血红宝石已经挖空,装以毒粉,可以当作兵刃,只要用花刺在敌
人后颈的对口穴上,轻轻刺上一下,毒粉见血封喉,立即死去。据我推测和当时
的情形看来,你父母是死于情仇,因为杀死你父母的是位武功绝俗的秀美男子啊
……」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云娘听到这儿,热泪长流恨恨的暗骂声:「我要杀尽
天下的美少年。」

  但是据云姐说,她曾经偷看过恩师的手帕,知道恩师年轻时遇人不淑,那人
因迷於她的美貌,跟她好过一段时间,玩厌之后就抛弃了她。这之后,私心恨,
以爱作恨,心迷其貌,必杀之以计,因此云娘也就多多少少受了她恩师的影响。

  如云玉女听了包宏的说明之后,感喟道:「想不到她会有这么一个身世。」

  包宏神秘的一笑,说道:「娇姐姐,云姐姐有个计划,你想不想听。」

  「什么计划?」

  「哇操,她要组织娘子军,来整我这小老子。」

  「娘子军,什么意思?」

  「哇操,你真是,接生婆摸屁股——外行,连这点也不懂。」

  「人家就是不懂吗。」

  「哇操,她要联合曾经接受过我爱的洗礼的查某,组织联合阵线。」

  如云玉女扑哧一笑,说道:「亏她想得出来。」说完,用手指在包宏额头上
轻轻一戳,道:「只是便宜了你!」

  包宏却因势利导把她一紧,安禄山之爪,攀上了圣女峰。

  一个吸毒上了瘾的人,才会叫她欲罢不能,如云玉女在造爱方面,就像吸毒
上了瘾的人,经不起挑逗。包宏的手才一攀上高峰,她立即紧紧抱着包宏,娇声
带着哭泣和颤抖,道:「宏弟弟……不要……不要……」

  包宏哪里肯听,伸手掀去了她的黑纱,并不因她脸上的疤痕影响,双唇也印
上了她樱桃般的香唇。

  「嗯……」她挣扎着躲避,可是包宏强而有力,他一手抱着如云玉女的丝丝
细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终於让他的唇与如云玉女的香存接上了。

  「唔……唔……」终於如云玉女软化了,被烈火所熔化了,两人热火般的接
吻。

  「娇姐姐,不要离开我,忘了过去的不幸,让我们生活在一起,让我们建立
一个美满的家……」

  「唔……宏弟弟……」显然如云玉女已经春情荡漾了,包宏迅速的把她的衣
衫除去。

  「呀……」一对山东大白馒头出笼了,又白又嫩。他意犹未定,又伸手来到
裤腰,把她长裤和内裤也脱了下来。虽然身上多了几道疤痕,但却不影响她的美
丽。曲线婀娜,该凸的地方凸得惊心动魄,该凹的地方凹得令人销魂,令人喘不
过气来。

  包宏迅速的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

  「唔……宏弟弟……不……不要……」她又羞又胆怯。

  这原来是自己心爱的人,只因上天作弄,使自己身体受到损伤,这时后好像
陌生人似的,可是也像新婚夫妇一样。两人都极为紧张。她的娇躯已经发热,又
麻又痒的好难受。

  包宏一上来就开始攻击圣女峰。

  「唔……不……不要………」她口中娇哼着,已扭动粉躯,像蛇一般缠住包
宏,现在她已欲火难禁,全身已被沸腾的欲火烧焦了,两人热烈的接吻。

  包宏把手伸到她那如山丘的阴户上,在牧草里摸索……

  「唔……唔……」她呻吟着,情不自禁的也伸手去握着了包宏的玉杵。她的
娇躯颤抖不已。

  这瞬间,什么复仇,什么毒玫瑰,已经由她的脑海中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
欲火的满足。

  包宏的手,触及她……已经开始泛滥了,小溪流水潺潺,他知道已经水到渠
成了,所以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

  「唔……唔……」包宏才压上她,她已经手握包宏……,对准了自己……

  「唔……不要……不要插进去………」女人往往都会说反话,不要,就是需
要,包巨集已听出弦外之音。

  蓦的,他把臀部往下一沉!

  「呀……」响起一声惨叫。

  如云玉女已经娇脸含春,只见她抽搐了一阵,已经扭动着自己的玉臀,很有
节奏的摆动着,让包宏的火棒在她身体中蠕动。

  「唔……呀……亲丈夫……我好麻……好酸……好舒服……你动……用力动
……呀……再……动……」

  包宏业已展开攻势了,开头怕她受不了,还缓缓的,数十下之后……被溪水
所滋润了……渐渐的已经……自如,於是加快了速度。

  如诸葛亮兵出岐山,杀个七进七出。一阵阵舒畅的刺激,通向全身。如云玉
女情不自禁的呻吟了。

  「咯咯……讨厌的宏弟弟……哎……哎呦……你碰着人家花心了……好舒服
……要舒服死了……亲丈夫……哎呦喂……我被你插得……好舒服……用力……
再用力……对……对……哎呦喂……舒服……美透了……好弟……你真行……」

  她已经香汗淋漓,银牙咬得吱吱作响。她拼命的摆动着肥臀。包巨集使足了
劲,这一回合关系很大,靠这回合化解云姐姐与她的恩怨,靠这一回合才能成之
娘子军。於是,每一次都是……也许用力太猛,於是响起来了。

  「啪……啪……」这不是海浪撞击岩石,是肉与肉互相碰撞的声响。

  这声响,合着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很有节奏的响在洞内,就像是一曲「曲雨
交响曲」,很是动人。

  包宏的高声说道:「娇姐姐……你的洞洞这么紧,这么暖,这样美妙,以后
我们结成牵手,我要天天对你小洞洞……」

  如云玉女也已舒服得欲仙欲死,「亲丈夫……乖弟弟……哎呦……姐姐都听
你的……」她猛摇着头,云发摇晃,美眼儿也吊高了,翻成死鱼目,娇喘吁吁,
舒服得好像整个人在天空飘浮一样。她拼命的抬高臀部,成了弓形。

  「咯咯……亲丈夫……我受不了……要死了……哎呦……好舒服……」

  「等一等……亲姐姐……娘子……」

  「哎呦……用力……再用力……」

  包宏不敢忍精,怕如云玉女受不了,如今既已征服,心里特别爽。

  「哎……亲丈夫……我要……哎……」

  包宏此际也已肉棒爆胀,知道是交货的时候,叫了一声「哇操」,打开水龙
头放水了。

  「我……哎……呦……我也丢了……丢给亲丈夫了……」

  就这样,两人紧紧抱着。

  蓦的——一阵呼呼掌风,伴着衣袂破空之声,从左前方十余丈处的矮树林中
传来。若非武功奇佳,很难听出来。

  包宏如云玉女同时一震,如云玉女一推包宏,低声说道:「听声音好像是有
人动上了手,但奇怪的是,为什么不去峰顶之上参加夺宝盛会,却在这里拼斗?
快穿衣服。」

  包宏迅速穿好衣服,一挺腰,说道:「哇操,我先过去我看看,你快点穿衣
服。」

  「宏弟弟,今夜凡来苦竹峰的,都是一些身怀高技的武林人物,务要小心,
如果事不关己,最好不要管闲事。」如云玉女把话说完,包宏身影早已不见。但
是她没有跟包宏一起走,幽幽的一声长叹,默默的转回黄莺谷去了。

             第四十章(大结局)

  这边各展绝技,拼斗的两人,一个是年约六旬的老者,须发虽然花白,但面
貌如玉,朗目剑眉,鼻梁高挺,一看救知道他在年轻的时代,是一位丰神俊秀,
才貌双全的倜傥少年哩。一个是年约二十三四岁且秀美年少的她,她就是毒玫瑰
云娘。这老者的内力似是极为厉害,他每出一掌,必然带起一阵呼呼的声音,劲
力激荡到数丈开外。云娘虽以生平奇学摩云彩凤十八翔的轻功迎战老者。但一个
身子却有如长絮舞风,步履漂浮,全身不住摇荡荡的,似乎没有法子站稳脚步。

  哇操,龙发堂的舞台秀啊。老者云娘身子摇晃不定,知道她真力将消耗已尽,
心中暗喜,欣然呵呵一笑,道:「姑娘你还要逞强作什么?眼看你已无力迎战,
就要败在老夫的掌下了。」

  「哼!」云娘冷哼一声,怒道:「不要大言不惭了,看谁要败在谁的手下吧。」

  说话中娇躯一晃,又勉强让过了老者劈来的一掌,愤怒至极的接下去,道:
「你来苦竹峰,既非与人印证武学,又不是来夺宝,声言要找你的儿子,谁是你
的儿子,又不肯说,硬要把你家姑娘拦在这里,逼问有没油来苦竹峰寻找仇人,
为他的家人复仇。」顿了一顿,娇躯一转,又避过对方一掌,接道:「告诉你吧,
今晚苦竹峰上,虽是一场夺宝盛会,但乘机寻找仇家的人可多着呢?谁知道哪个
是你儿子呀。」话声里,身子向右一滑,想躲过老者左掌劈出来的一招「力劈南
山」。

  哪知,老者这一招「力劈南山」,乃是一记虚招,等云娘双肩晃动,施出摩
云彩凤十八翔中的一式绝学移形换位,向右滑躲之时,老者右掌已出,一招穿云
摘月,正拍在云娘的左肩之上。

  只听她闷哼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倒的向后踉跄退出丈许。

  这一招激起了云娘真火,厉喝一声,杀气顿现。她右手这一招极为熟练,迅
速的从长发中拔出毒花,想使用毒花,舍命和老者一拼,硬生生的要把老者刺死
毒花之下。哪知,老者一见她业已拔抓在手中的毒花,面上神情登时起了巨变,
喝问道:「姑娘,你姓什么?」喝声中左掌一翻,右手探臂一抓,五指如钩,就
要来抢云娘手中的毒花。

  老者这突变的面色和奇异的动作,也使云娘大吃一惊。登时想到了她别师下
山时,恩师对她的谆谆告诫。不禁仰面发出一阵惨厉的狂笑,笑过喝道:「我云
娘找遍天涯海角,今天总算把你找到了,若不能把你碎尸万段,何能慰我泉下双
亲之阴灵。」语毕,左掌连环劈出,右手也配合左手掌势,挥动毒花,下下朝老
者要害刺去。老者不但内功精湛,且掌势迅快猛烈,也是当今武林中独一无二的
高手。

  在开始一段时间,老者挥出的掌风,不过只用了六成真力,云娘已是渐渐招
架不住,终于被他在左肩上拍中一掌,使她一声闷哼之下,吐出一口鲜血。但他
自发现云娘从垂肩的秀发中拔出,捏在手中当兵刃使用的毒花之后,老者的神情
已是大变。他不忍心再向她下杀手。他要追问她的姓名,和追查她这毒花的来历。

  然而,云娘尽全力挥动毒花,刺向老者,而老者并不还击,只是连连闪避,
同时极为凄切的问道:「姑娘,能见告你的芳名吗?能说出你手中捏着的这枚银
花的来历吗?」老者这样的追问查究,云娘对它愈加痛恨,认定他就是二十年前,
杀害双亲的仇人。因为她别师下山时,师父再三叮嘱她,只要谁来伸手夺取你的
毒花,或追问毒花的来历,这个人就是你的杀亲仇人。你要是真心尽孝道的话,
就务必要把他杀死,为你含冤泉下的双亲报仇,否则你就是不孝。这是何等有力
量的训诫啊。这些年来,云娘把师父的话牢记在心中,没有一时忘记过。如今仇
人已经碰到,自是谨遵师命,替双亲报仇。

  所以老者再怎样的向她恳求,她均置之不理,一味的向他杀手频施,逼得老
者已是泫然泪水……

  一个挥花全力强攻,一个连连闪避,好言哀求,两人足足走了二十个回合。
云娘猛的一声娇叱,施展摩云彩凤十八翔绝世身法,双足一点地,全身升空两丈,
人在半空中一抖身,头下足上,手中毒簪一招金针定海,飞向老者顶门刺到。她
这下击之势,快如流矢,饶是老者身法再快,也无法避过这一招。

  云娘不是将毒花刺入老者顶门,就是她微按花枝血红宝石上的金鞘,喷出绝
毒物比的药粉,要老者横尸此地。老者见她这招来得太快,也知道恐难以逃过,
就在他命危倾俄之际,突闻一声怒喝,道:「云姐姐,哇操,他是我师父。」同
时一股极猛的劲风,凌空其去。

  这突兀之变,太出云娘的意料之外了。但听砰的一声,如击败革,她在半空
中的身子,被这股猛烈的劲力打个正着,跌落在七八尺开外的一株矮松之下。她
虽然被猛烈的掌风震落,但由于她内功精湛,受伤并不太严重,正想挣扎着翻身
站了起来,突觉寒光一闪,胸前有一坚硬的东西顶着。她定了定神,转面一看,
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是包宏手握两叉剑,凶目怒瞪,满面杀气。

  原来,这位包乐天就是昔年川南大侠包振武,胞妹包翟英,嫁与华山无影剑
云书正为妻。不久就闯出华山双侠的侠名。那束花饰则是包振武亲手给与他胞妹
陪嫁物品,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也如此惊异。正当春秋鼎盛之际,华山双侠突
然遇害,她的一个三岁女儿也失踪了。包振武正仗剑追查凶手,为妹夫一家报仇
之际,突然接到了一封警告信,信中告诉他,若他继续追查,就对他家不利,首
称拿他刚出世不久的爱儿开刀。

  包振武不是吓大的,这种虎牌万金油,当然不能阻止他,但是事有凑巧,他
的妻子,有关外三奇女的老大文施女侠传来噩耗,这就不能不使她警惕了。文施
的遭遇,后文再作交待。很快的,他就设下一个计策。川南洪门老幺李厚,是他
的最好的朋友,将爱儿偷偷的让李厚夫妇抱走了,对亲友却发出了爱儿夭折的一
计。包宏理厚则说是从外面抱来的孤儿,这就是包宏的身世作了交代。就是在那
年包宏五岁的时候,化名为包乐天,伪装成武林豪杰为人家西席,教授包宏文武
术。对包宏的身世,他们却一直隐瞒着。川南大侠包振武,也已得悉元宵之夜,
有人书约天下英雄在点苍山苦竹峰来印证武学,夺取龙纹宝鼎。他为了探听昔年
这场恩怨,和离家已久的包宏,乃来到苦竹峰。

  他想,既然天下群雄云集苦竹峰,这消息若是包宏获悉,他定会赶来,在这
些人中探访仇踪。然而,他说的并没有错,但一上峰首先碰到云娘。云娘因为包
宏被全身黑衣,黑纱蒙面的如云玉女引到这片峰腰的小树林之后,她突然不见宏
弟弟,心中大急。

  她问南天一燕等人,全都摇首不知,乃分途寻找,不想走到峰腰之处,就遇
上了川南大侠包振武。双方的言语冲突,就动起手来,他们已经拼斗了多时,包
宏和如云玉女才闻声发觉,包宏赶到,正值包振武命危俄倾之际,情急怒喝一声,
并朝云娘劈出一掌,救了包振武一命。再说云娘,见包宏用剑尖指着自己的胸口,
一听是宏弟弟的恩师,忙收起毒花,嫣然一笑道:「老伯,刚才冒犯,请原谅。」

  说完,回首叫道:「宏弟弟。」包宏收回两叉剑,正待说话,忽听包振武道
:「宏儿,我有话问这位姑娘。」

  包宏对恩师平时就极为恭敬,听他一喝转面点了点头,低声答道:「是,老
师。」

  云娘望了包宏一眼,然后转向川南大侠,说道:「你老人家既是弟弟的师父,
问我什么本来都应该坦然奉告,但师命难违,且父母之仇深似海,对仇人我又怎
能说出我的真心话啊。」父子俩人,一个是情深入骨的爱人,一个是仇深似海的
对头,天意的安排,太残酷了啊。云娘把话说完,已是泪如泉涌,泣不成声了。
包宏尚不知道其中有这么多的曲折,听完她的话,心头虽然大震,一双俊目射出
两道异光,疑惑的望了恩师一眼。

  川南大侠也被包宏云娘弄得有些糊涂了,耳闻这女子口口声声叫包宏弟弟,
想来他们已是结为姐弟了,但自己又怎会是她的杀亲仇人呢。武林中人,总难免
杀伤过无辜之人,但她的父母又是谁呢?一时之间,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于是
更加坚定了他要追问云娘身世来历的心意。然而——他移步云娘身边,庄重而沉
着的问道:「姑娘,我只问你几句话,你叫什么名字?你手中的红宝石制的玫瑰
毒花是谁给你的?我包某人一生江湖,难免乱伤无辜,但从未同时杀过夫妻二人,
令双亲在何处遇难,望能见告,果真是我包某所杀,自当在姑娘面前赎罪。」

  就在此时,一个身罩黑纱,长发披肩,露出大奶子的女人,一条左臂被鲜血
染透,疾如流矢般的从峰上跑下来。在她后面尾随着一大群武林中人,为首的一
个,正是书约天下英豪苦竹峰比武的那个蓝衫奇瘦女子。她一面追赶黑纱长发大
奶女子,一面大声喊道:「玉面女狐祝梅,你还往哪里走啊!」玉面女狐祝梅这
六个字震惊了川南大侠包振武。他放弃了问云娘的话,转过身朝那急奔而来的黑
纱长发大奶女子凝神注视,虽然已有二十年,但从眉梢眼角,还能依稀的认出来,
果然是关外三奇女之一的玉面女狐祝梅。

  天上明月高照,洒地如银,两人相距愈来愈近,川南大侠看清楚了来人,正
是玉面女狐祝梅时,不禁愕然惊讶,暗道:「是她,果然是亡妻文施的二妹祝梅。」
这当儿,包宏也横剑当胸,注视玉面女狐,他比包振武更为惊奇,瞠目结舌的自
言自语,说道:「她,爱现鬼女人,不是我在加雁峰上所见到的那黑纱长发大奶
女子吗?」他话刚说完,云娘也已从地上站起。

  追赶玉面女狐的人也全都到了跟前,那为首的蓝衫奇瘦女子,一见川南大侠,
双目中登时涌出了两行泪水,叫了声:「大哥。」人却向企图逃走的玉面女狐扑
去,探臂一抓,一招:「探穴擒虎」抓住玉面女狐的后衣领,向后一带,但听登
的一声,玉面女狐当堂坐在地下。

  她知道,自己恶贯满盈,无法再逃了,于是她俯下了头,不再说话,而且泪
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接一颗的落下。这情景,把川南大侠包振武看呆了。

  半晌之后,他才颤抖着嘴唇,说道:「三妹……是你,翻天燕庐玉绮……怎
么……二十年前青城……之事……事件……天下群雄围攻……关外三……三奇女
……就只死了你们的大姐文施……你……你们两人都还活着……这……这到底是
怎么一回事啊……」

  这几句话,把所有在场的人都惊住,百余位武林中当今高手,云集这苦竹峰
腰的一片林木中,却是鸦雀无声。蓝衫长发奇瘦女子翻天燕庐玉绮,朝川南大侠
包振武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只死了大姐文施,而且死的很惨,小妹侥幸
突围逃生,二十年来,我隐居在一个奇异深洞中,潜心习武,决意要找到凶手,
为大姐复仇。」顿了一顿,目光瞥了坐在地下尚在垂首流泪的玉面女狐祝梅一眼,
又道:「如今真凶已经被我探出,大哥,你知道是谁么?」

  川南大侠摇了摇头,答声:「不知!」翻天燕庐玉绮手指玉面女狐,怒声道
:「就是她。」

  「哦……」川南大侠惊哦了声,说道:「就是她,二妹,玉面女狐祝梅……」
翻天燕庐玉绮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她……」接着,她当着众人把二十年
前的事情真相说了出来,也等于宣布了玉面女狐的罪状。

  原来,在二十三四年前,川南大侠包振武,双剑单身,游侠关外,一天,来
到一个深山之中。忽见一群绿强人,围攻一个女子,那女子虽然也身负绝学,但
好汉难敌三把手,眼看她就要败在那群绿林强盗手中,陈尸就地。川南大侠本着
济弱除强的武林侠义之风,仗剑击退那群绿林盗匪,救了这个女子。这女子见川
南大侠,虽然年纪已将近四十,但剑眉朗目,面如冠玉,长得英姿俊秀,风度不
凡,加以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乃顾以身相许,略表报答。川南大侠虽也觉得这
女子玉姿秀发,体态婀娜,是位绝色美人儿,甚是喜爱,但自己已是有妇之夫,
而且与玉琴伉俪情深,生活美满,所遗憾的就是玉琴过门二十年,未有生育。

  不过在他们的心目中,只要夫妻恩爱,就是好的,有无儿女并不算什么了不
起的大事。是以,川南大侠对这女子的一番美意,只好心领了。无奈这女子却痴
情已极,愿屈居小屋,也要嫁给振武,并说明她是名传遐迩的关外三奇女中的老
大文施。川南大侠包振武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把她带回家中,原配妻子王玉琴
见过文施温文雅艳,娟秀绝丽,加以自己二十年来未有生育,也就欣然同意。

  一年过去,忽然关外三奇女中的老二玉面女狐祝梅和老三翻天燕庐玉绮找来
川南包家堡,向大姐文施,兴师问罪。

  因为当时的关外奇女,情愈手足,并发过重誓,任何人不得嫁人,而拆散了
三人的感情,看来古早就有同性恋了。

  无奈文施爱包振武过深,不但未接受二妹的劝告,并厉言相驳,要她们速即
离开包家堡,不要破坏了他们的幸福。

  三妹翻天燕庐玉绮稍明大义,只要大姐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也就算了,何必要
强人之难。可是二妹玉面女狐祝梅却怀恨在心,立誓报复,在包家堡住了一段不
算短的时间,探出王玉琴的父亲乃是被文施的亲爸所杀。

  上一代的血仇,使这一代的儿女知道,岂有不思报复之理,玉琴只想在丈夫
面前破坏文施,使她离开包家堡之后,在将她处死,以慰父亲泉下阴灵。无奈这
时的丈夫,已一心一意的深爱着文施,对自己的进言,弃耳不闻。玉琴在无计可
施,恨极之下,乃与玉面女狐祝梅密议陷害文施。

  又过了两年,文施又为振武生下一男孩,取名包宏,是以,川南大侠对文施
的爱护,再胜往昔,真是无微不至。

  玉面女狐和王玉琴眼见这种情形,心中已起恐慌,若再不下手,恐怕以后就
没机会了。是以,就在包宏周岁的那年,两个女人定下了谋杀文施的毒计。玉面
女狐祝梅首先籍故离开了包家堡,直赴少林寺,盗得那只罕世珍物,龙纹宝鼎,
将它藏置在青城山上,再赴胭脂谷,明言邀请胭脂神婆夏雪馨届时助一臂之力。

  然后在大江南北武林道上,散播谣言说龙纹宝鼎于八月十五日夜,在青城山
出土,要各路英雄届时到青城山夺宝。

  返回包家堡,又将这情形告诉文施和庐玉绮,并约届时同赴青城山,并密授
机宜于王玉琴,叫她在八月中秋之夜,乘川南大侠包振武不防之机,将包宏劫走。

  文施,庐玉绮不怀疑她,除包振武留堡之外,文施与庐玉绮即随玉面女狐祝
梅离开包家堡,上奔青城山。然而就在此时,胞妹噩耗传来,这才有遣走爱子的
演出。

  八月十五的那天晚上,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一轮玉盘似的明月,悬挂顶空,
使整个的青城山上,如同洒了一层白色的光辉,夜色宜人极了。约戌未时候,听
信玉面女狐谣传的天下英雄,全都云集在青城山上的一个奇险峰顶之上。这些英
雄豪杰们,正在静等那只罕世奇珍,龙纹宝鼎出土之际,忽闻一声咯咯怪笑响起。

  接着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声道:「四方英豪,神物宝鼎,也已出土,眼下
已落在川南大侠二夫人文施的手中了……」

  喊声未落,只见一线碧绿光芒,在月光之下,快如流矢般的从东北方,直向
站在西南方的文施面前飞来。文施眼明手快,振臂一抄,秀目凝注飞来之物一看,
果然是一只通体碧绿略带晶莹的玲珑宝鼎,心中不禁大喜,转面向站在她右面的
翻天燕庐玉绮喜悦的一笑。哪知,她面上的笑容尚未散去,群豪已起骚动,紧接
着,喊抢叫夺之声,不绝于耳。文施正在惊惶不知所措之际,群雄已各挥兵刃,
向她徐徐围攻上来。

  就在这时,玉面女狐祝梅,不知从何处飞扑而来,拦在文施面前,朝围攻而
上的群雄厉声喝道:「谁敢动我们关外三奇女的一根头发,我玉面女狐祝梅就要
他血溅青城山。」关外三奇女的威名,虽然名传遐迩,但云集青城山夺宝的武林
豪杰太多,其中不乏高手,而且他们千里迢迢赶来,志在夺宝,哪里听她许多。

  但听一阵震天的呐喊响起,群豪各挥兵刃,蜂拥攻袭关外三奇女,顷刻之间,
青城山奇峰顶上,一片刀光剑影,嚎叫惨鸣,震天动宇,惨不忍闻……

  在混战中,翻天燕庐玉绮尽展所学,一面抵,一面奇巧快速的从文施手中接
过龙纹宝鼎,纳入怀中。同时注意玉面女狐祝梅的神色,及抗拒群敌的动作。因
为刚才那声怪笑和喊话的声音,她已辨出是二姐玉面女狐所发。然而——她怀疑
今日青城山夺宝之事,是二姐一手造成,她要以此来做掩护而杀害大姐文施。因
为她怀恨大姐,不该使姐妹三人分离,下嫁包振武。同时她也喜爱包振武啊!但
包振武是个正人君子,岂肯盲目动情。

  在愤恨与嫉妒之下的玉面女狐祝梅想要把包家的大小一次剪除,是以她摆下
毒计,为了施毒计,先杀了云书正夫妇,让包家先乱了阵脚。翻天燕庐玉绮是个
善于心计的人。果然,她的推测一点也没有错,就在她紧密注意之下,发现在混
乱之时,玉面女狐祝梅重重的劈了文施一掌。祸起萧墙,变生仓促,翻天燕庐玉
绮是个聪明之人,岂会跟着上当,顿起突围逃逸之心。她想:「只要今夜自己能
逃过不死,大姐这仇,将来一定设法雪报。」

  然而,她尽展所学,力敌群雄,杀开一条血路,突围逃走。果然,她费了二
十年的心血,在苦竹峰峰腰的那个奇异石洞中,潜心参悟龙纹宝鼎中,所记载的
绝学,然后把宝鼎流入江湖,诱惑天下英雄,造成今夜苦竹峰比武夺宝事件……

  翻天燕庐玉绮把这段事情的经过讲完,坐在地面的玉面女狐已是全身冷汗,
颤抖不住。包宏及包振武以及在场之人,则是如梦方醒,惊哦连连……少林寺的
代理掌门明觉大师,朝翻天燕庐玉绮合十一礼,道:「那么这次盗去龙文纹宝鼎
和劫虏本寺掌门,也是女侠所为罗。」翻天燕庐玉绮还了一礼,笑答道:「因为
不把事情做得逼真,阴狡毒辣的玉面女狐不会露出面来,本打算事情完了之后,
要来贵寺请罪,不想大师今夜也来参加了这场盛会,明空大师被我……」

  「是,我知道。」明觉没等她继续说下去,插嘴打断了她的话:「我已替他
解了被点制的穴道,派人护送回寺去了,还有那只龙纹宝鼎,我们也拿走了。」

  翻天燕庐玉绮笑道:「宝鼎原是贵寺之物,自当奉还,庐玉绮妄大行为,尚
乞大师恕罪。」明觉两道长眉,微微动了两下,摇头一声长叹,退后两步,未再
说什么。沉寂了片刻,包宏上前朝翻天燕庐玉绮躬身一礼,问道:「据说我生母
是文施女侠,不知老前辈是否知道,可否见告。」翻天燕庐玉绮双目陡的一红,
说道:「我可怜的孩子,人间最惨之事,莫过于骨肉之情,相见而不相识,你的
师父就事你的亲生父亲。」说罢,手指着站在一旁的包振武。这几句话,这动作,
使包宏一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半晌之后,始道:「爹,孩儿不孝,二十年
没有侍候你老人家,这罪孽太深了。」

  川南大侠老泪纵横的伸出一双颤抖的手,扶起包宏:「可怜的孩子,为父何
当想如此作,苦了你啦。你大娘的心肠太狠了啊。」云娘脸色陡的一变,满面泪
水间,现出一片杀机,厉声说道:「舅娘,原来她在骗我,当年策动杀死我父母
的竟是她,救我一命,以师父的身份,传授我武功,临下山时赐我毒花一束,叫
我用它来报仇。原来是要我来杀死自己的大舅,为她雪恨。我父母也是死在她和
玉面女狐两人的毒计之下,如此说来,只有她才是我真正的仇人啊。」

  语毕,又向包振武扑的一声拜倒地下,接道:「宏弟弟,你先护送大舅回家,
云姐姐要报仇去。」翻天燕庐玉绮凄然的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你不要去了,
她早已自刎了。」这又使在场之人吃了一惊。川南大侠哦了一声,问道:「她死
了?」翻天燕庐玉绮点了点头,答道:「在她想来,云娘能替她除雪心恨,她万
事已了,死无所撼,如果事情拆穿,云娘定会去找她算账,到时候她有何面目见
她,不如一死的好。」

  「唉!」川南大侠凄然的叹了口气,垂下头摇了两下,似对前妻的死有些伤
感。

  南天一燕余真也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这真是冥冥中自有报应啊。」紫衣
书生钟羽眉头皱了一下,不解的问道:「何以,江湖中传言,包大哥的二夫人,
说是被我钟羽所杀呢?若没有庐女侠将这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我们兄弟真是要含
冤莫白了。」

  翻天燕庐玉绮看了坐在地下的玉面女狐一眼,冷笑一声,说道:「这都是她
掩耳盗铃的做法,青城山事件之后,她即在江湖中散播谣言,说是文施遭紫衣书
生所杀,她知道钟大侠与包宏父亲交情不薄,把这大祸嫁在你的头上,包大侠在
极痛之中定会向你报杀妻之仇。后来她知道此记未成,即故意三次留话包宏,自
称紫衣书生,要救他三次后杀他,大家一定想紫衣书生定然是个男子,怎么会想
到是个女人啊。谁知她这诡计,能够掩饰天下人,却不能逃过我,终被我发现。
用书约天下群雄,苦竹峰比武夺宝的方法,把她引诱出来,使这件二十年前发生
的重大案子,大白天下。」顿了一顿,又望了地上的玉面女狐一眼,再说道:「
她既不念我们当年结拜姐妹之情,设下毒计,杀死大姐文施,我和她也恩断情绝,
各位请说,该把玉面女狐怎样处置其应得之罪。」

  人群中寒光一闪,包宏手腕挥剑,扑到玉面女狐跟前大声说道:「哇操,她
是杀死我母亲的主谋真凶,这仇小老子一定要报。让我来向她讨回这笔二十年前
的血债吧。」说罢,正要挥剑刺去,玉面女狐祝梅霍地从地上站起,仰天一阵狂
笑道:「小娃儿,我玉面女狐何等人,岂会死在你的剑下,不过我是爱你父亲的
啊!情能使人生,也能使人死,我如今为了一个情字,死在天下群雄的面前,死
无恨矣。」她颤抖着一双自豪的大奶子,比大头还大。话的余音未落,右掌一扬,
朝准自己脑门一拍。

  「啪」的一声,一个脑袋震裂成几块,鲜血与脑浆齐溅,当场倒地,死于非
命,惨不忍睹。她这自劈顶门,以求一死的动作,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一个个看
得呆在当地,好半晌没有人说出话来。

  良久,川南大侠才摇了摇头,但仍然没有说话。翻天燕庐玉绮,虽然嘴里说
姐妹之情与她早已断绝,但见她死得如此凄惨,也不禁心鼻一酸,滚落下几颗泪
来,心想:「当年三姐妹叱诧风云纵横关外,号称关外三奇女,想不到会落到如
此下场啊……」她正想着,南天一燕余真轻叹一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我
们为她难过也没用,真相已经大白,我们也该走了。」

  包宏剑眉微挑,一双目光扫了在场之人一眼,说道:「哇操,当年玉面女狐
设计陷害我的母亲,胭脂神婆夏雪馨是知道内情的,而且当时,她还助过玉面女
狐一臂之力,我要找夏雪馨算账。」

  话音刚落,月光下,忽见白衣飘飞,仇妙香含着两眶眼泪,飘跃至包宏面前,
凄声说道:「家师早已走了,相公如果没有必要,就请放过她老人家吧。」包宏
一见仇妙香,登时想起仇父交给他一块双心玉佩,请他代为寻找爱女之事。于是
他面上杀气顿减,笑道:「既然她知罪走了,我就看在姑娘情面上,饶她一死,
不过,我有一件东西要请姑娘过目。」说完话,从怀中摸出那半边双心玉锁,交
给仇妙香。

  仇妙香接过一看,登时泪如泉涌,说道:「这是我母亲之物,我离家从师学
艺之时,母亲赠我一边,要我留着纪念,见到它就如见到母亲,现今还在我身上。」

  说话间,从身上摸出另一半双心玉锁。两个半边一合,正是一双完整的玉锁。

  不知怎的,她这一合,秀面上登时飞上两片红晕,低下头再不说话,羞涩的
抚弄着那玉锁。她这微妙的表情,在场之人,不禁起了一阵哈哈大笑。

  紫衣书生双手抱拳,朝川南大侠一拱手,说道:「包大哥,恭喜你了,郎才
女貌,真是一双天赐佳偶啊。」语毕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李厚突然大声道:「各位,我有一个好消息向大家宣布,除仇姑
娘外,尚有素女教主苗梅英,黄莺谷谷主大小姐司马娇娇,我侄女云娘,还有我
家鬼丫头李雯倩,谨定于二月二日与我义子包宏完婚。到时候,务必请各位前辈
光临,喝一杯喜酒。」

  众人目光扫处,素女教主苗惠仙,黄莺谷主郭静微笑着。

  包宏暗叫一声:「哇操,通杀。」

               【全文完】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3-28 17: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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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害,全本都被你们搞齐了,原先在网上只看到前面一小段,今天终于看齐了。怀念那个署名卧龙生小说泛滥的时代,遥想初中时看的第一本署名卧龙生小说(黄山宝刀)上中下三集后,每晚都浮想涟涟、情不自禁、面红耳赤、欲罢不能,今天再读(龙纹宝鼎)实为一大快哉,感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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