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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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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七十七节 柳暗

  终于,我可以松了一口气!那条怪鱼入水后,湖水里的水母,轻轻飘开,似乎也害怕随着水流被那怪鱼吸入嘴里似的
  我却不敢怠慢,下巴紧收,夹着喜妮那细小的手臂,腾出来的一只手握着匕首,在不破坏隐形阵法的前提下,匕首刺入怪鱼的身体,阻止它的进一步下潜,再驱动着它向水母稀少的远方游过去。

  开始时,那怪鱼并不配合,但几次一尝到不配合的刺痛之后,它立刻老实了许多——看来这家伙是一个智慧生物体。

  等到它明白必须听我紧锁着它两片硬嘴的手来指引方向之后,我立刻引导它快速向远方逃去。这样的怪鱼冲出来,直到它被我驯服,都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情别是这个要来刺杀我的怪鱼,最后,竟然成了我在水里的坐骑,更让我觉得自己并没有被好运抛弃。我也暗暗的想,同样是要刺杀我的喜妮,会不会也是一种命运的恩赐呢?她仍然昏迷着,在我重击她的头之后……

  这样跑了一会儿,怪鱼便冲出了水母的水域。这些水母虽然数量足够多,但它仍然不可能遍布所有的湖泊。

  刚跑出水母水域几十米,松了一口气,便解除了那个临时的隐身阵法,换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抱着这怪鱼。但刚过几秒,不安的感觉再一次袭上心头。

  似乎,我再一次被一种我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锁定了。

  顿时,我明白过来,自己又是被那个邪恶的力量找到了自己的行踪。这样的一种跟踪。我在以前也遇上过(《江湖》第一节有述),简单的说是一种巫术,女巫只要坐在家里,手里有我的一根头发或者什么东西,她就能在整个世界找寻我的位置。

  但我想,就算她知道,那又能怎么样?现在湖上的雾已经开始迷蒙蒙的一片了,船是不可能再追了!那些水母,也被我的障眼法迷惑了,所以,我认为自己是安全的,只要这样,怪鱼一直向有冲,那我早会靠上岸边。会消失在茫茫的大陆上。

  这样的乐观还没有持续几分钟,我便觉得不妙了!回头看时,发现那片水母海域里,水的颜色正在变化,然后,出现几只大的水母。最后,显现出一只巨大的水母。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只巨无霸水母,追上来的速度,竟然快得要命。那些该死的人肉水母。竟然结集起来,合成一只大水母,开始追击我了!

  再过几分钟,我便更是深深地感觉到了它的威胁。它身子足足在十五米长,宽也有近十米,至于触手,更是有近三十米长。它飞快地向我靠近,这样的庞然大物,速度竟然要比我向下的怪鱼还要快百分之二十。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它追上。

  但就在我惊骇而无法可想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转机:怪鱼进入了一股洋流之中,而且,这股水流的速度还比较快!

  我没有丝毫犹豫便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立刻指挥怪鱼顺着洋流快速前进。这样,前进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近一倍!

  没有几分钟,那条巨无霸水母、也追了上来,也进入了洋流之中。但它那样的身形,是那样的庞大,所以,它的速度在有所加快的同时,也受到了更大的水的阻力,所以,相对而言,它的速度,反而比我的流线型的坐骑怪鱼要慢了一些。

  这样、慢慢的,尽管那只变态的庞然大物巨无霸水母发疯一般地想冲向我,但我和那家伙的距离,又慢慢的拉开了。

  不过,我也觉得,似乎我现在顺流的这股激流,也不是很安全,似乎也隐藏着某种危险!但我却不得不仍然顺着这股激流逃命。

  这股激流速度越来越快了,我也越来越不安。但……等到我想驾驭这条怪鱼离开这股激流的时候,发现已经不可能了!这条怪鱼刚按我的操纵扭了扭身子,但差点让急流冲得翻身,就更别说离开了!而且,这样一动,怪鱼的速度是慢了一点点,但我身后不远处的那条巨无霸水母离我的距离却是近了一些。这不得不放弃了。

  这时候,身后的喜妮似乎醒来了。她动了动身子,仍然有巨大诱惑的丰腻肉感传过来。她挣扎了一下,说:“我的头好痛……”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张的想着对策。

  “这是哪里?”喜妮喃喃地说,然后,她在我的后背上挣扎起来,大叫:“快离开,这这是魔鬼海!魔鬼海!”

  “魔鬼海是什么玩意?有魔鬼吗?”我问。心里想,谁说我不想离开?

  “这里有一个魔鬼的陷阱,不管是船还是人,甚至天上的鸟,都会掉进一个漩涡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喜妮急道:“从来没有人能从漩涡里逃出来,快……”

  我苦笑了一下,说:“已经迟了!”这样一说,只觉得自己向前冲的速度,似乎又加快了一倍有余。

  喜妮紧紧的抱着我,哭了起来,然后,身子慢慢的调了个方向,宛若是一只猴子一般,从大树的一侧,爬到另外一侧。她将自己的身体,挂在我的身上,开始吻我的嘴唇,开始将她的身体在我的身上蹭来蹭去:“我要死了,要死……我们都要死了,真的……再给我一次……我喜欢……再给我一次吧……”好像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们最后的时光,而她,这时候,才真正的去做她真正喜欢做的事情。是的,现在,这样的环境里,她唯一的狂欢,便是要再来一次。

  我没有拒绝她。而且,在这样濒死的时刻,我也有种莫名的冲动。似乎真的有必要,在这最后的时光,放纵一下自己……就这样,我感觉喜妮那非常幼小的手,伸到我的下身,捂了两下,然后,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火热紧密的腔体,销魂的套在了我的分身上……

  然后,便是在越来越快、直快到让人眼花撩乱的水流里,喜妮那小得奇怪又丰满得奇怪的臀部,像开足马力的发动机一般,带动着喜妮极速摆动着她的身体,而她的咽喉里一直在大声、直到声嘶力竭的呻吟着。

  我非常吃惊。她这样看起来奇怪的身体,竟然有这样强的力量,竟然有这么大的弹性,竟然有这样绝佳的摆动节奏……竟然能给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快乐与真正销魂的感觉。大概也是因为世界末日来临,或者,我们都已经无所顾忌,都只是简单的在追求那唯一的目标,所以,快感才会那样的强烈!强烈的让我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再也不去警觉四周的世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灵像被针刺了一般,猛地痛了一下,那也是有所未有的剧痛,一闪而过,然后。我再一次沉论在喜妮的尖叫以及她的身体和我的身体一起带给我的无尽的快感之中。

  但过了几秒,我的眼睛仍然睁开了,本能的睁开了。快感再猛烈,但本能的,我还是要想逃避风险!

  我睁开眼,便再也合不上了。我发现,我正处在一个巨大的漩涡的边缘!正红着漩涡在做最后的旅行!

  只几秒,我和那怪鱼带着仍然闭着眼睛在剧烈运动不停嘶喊的喜妮,进入漩涡。再过几秒,那只巨无霸人肉水母,也跟着进来。我感觉它也是非常的恐慌!它就在我的头顶上的那股水流中,若是它想杀我,它的触手一伸,便能捉到我,但它显然已经忘记了它正在追杀我,而现在,它正惊慌的想要逃命!

  唯一不害怕的仍然闭着眼睛享受着最后的欢愉的喜妮,她压根不去看这世界的危险,我也就没有打扰她,同时,也仍然硬挺着自己,同时,也享受着她带来的那种莫大的愉悦。

  这个巨大的漩涡,深得看不见底,水在咆哮着,腾跃的水雾,将下面的一切,盖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我的灵觉,也只能感觉到一部份疯了一般的流水。

  恐怖,愉悦交织的同时,我还很好奇:这漩涡的深处到底有什么?难道,这就是世界的尽头,是我的终结之所?我一刻不停的分出一部份注意力,来探究这漩涡。

  突然,向下的怪鱼,猛地跳了一下,似乎要跳出水流,直接从空中跳到漩涡深处一般。我赶紧松开紧握着怪鱼的手,同时猛地抱住喜妮,用力紧绷着脚,尽力让自己仍然留在漩涡的水流里。在刹那之间,刚还是我们坐骑的怪鱼,又是猛地一跳,果然,跃进了深深的漩涡之中,它在空中猛烈的抖动了一下它修长的身体,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威受到我紧紧的拥抱,喜妮一声沙哑的尖叫,然后,身体突然停住摆动,停了四五秒,她全身的肌肉,都开始哆嗦起来,特别是她盆骨里的所有肉体,都有节律的跳动起来。

  我等受着这样的欢愉,一秒,两秒,三秒,紧接着,我的身体不像以前那样快感慢慢爬升再爆发出来,这次的快感,它象是隐密的刺客一样,突然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没有预兆的发动起来,一下子,一股无法形容的愉悦之流,像是极火热,又若极清澈凉爽,它,像是慢慢的扩散弥漫开来,又似疾空里绚烂之极的烟火一样嘭地一声向四周急速绽放开来……我在快速下坠的失重感觉和鱼水欢愉的双重刺激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睛情不自禁的再次闭上,终于全身心的沉沦在这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极乐之中!再也不管自己要去哪里了……

  在这一刻,这样,死去,也是件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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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七十八节 又一村

  以前在鱼水欢愉时,天旋地转,只是意识里的错觉,而这一次,却是真实的。而且,我觉得自己越转越快,在旋涡里旋转的周期越来越短,最后,简直就是在直接以自己的身体中线为轴心,急速旋转,这样旋转越来越快,最后,旋转产生的离心力,几乎要将喜妮从我的怀里夺走。紧接着,我感觉到空气越来越少,虽然与以往极乐时屏住呼吸所产生的窒息感有些相似,但,这一次……还没有多想,我便呛了一口水。
  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跌落到漩涡的底部了,再向下去,我们便要离开空气,直接被吸到水中去。喜妮仍然一脸沉醉的扭曲着她的潮红的小脸蛋,享受着她的生命与肉体的极乐。我一掌切在她的脖子上,她顿时在极乐中晕了过去。

  下一秒,我抱着喜妮,在旋转中没入沸腾的湖水。

  耳膜里充斥着呼啸的湖水的轰鸣声,接下来,水流变得清澈起来,但由于我的身体仍然在急速旋转,所以,眼晴仍然看不清什么东西,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清亮亮的水世界!

  再过四五秒,我的眼睛能慢慢地分辩出水里的东西。不过,周围并没有什么东西!怪鱼,恐怖的人肉水母,甚至连一根杂草,一条小鱼都没有。但这样寂寥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我看到了另外一个庞然大物!

  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白色的金字塔!在波动的水流里,它像是也在波动着,但它……哦,天啊,它是那样的大!在它的中部,有一个巨大的孔洞,直径至少也有五六十米!呼啸旋转奔腾的湖水,正是直向那个洞口冲过去!因为金字塔巨大的塔身的阻挡,看不到这孔洞后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些咆啸的湖水是冲洞而过还是泯灭在这巨大的金字塔之中。

  来不及细想,我抱着喜妮。已经冲进了那个巨大的孔洞之中,然后,极速旋转的离心力,终于将喜妮从头晕眼花的我的怀里夺走。尽管我一直自诩自己能在黑暗里也能看清周围的世界,但此时此刻,我却只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只是白茫茫的一片,而且。自己的手脚徒劳地挣扎着,却只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这样不甘心的挣扎,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昏迷过去,又像是沐浴在白花花的阳光之下,又像是……然后,一切停止。安静下来,黑暗降临,一切照于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下,一只海豚样的鱼儿。正在用它的鼻子,拱着我的身体。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蔚蓝的海洋上,天空是朵朵云彩,远方的天边,是朝霞片片。在我的身下,不只一只海豚样的鱼儿,它们是一大群,正在欢快地嬉水。而我,大概是被它们当成一个玩具了。

  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那个大家伙正在拱我的腰的大鼻子。这吓了它一大跳!它猛烈的一甩尾巴,嘴里发出“吱”的一声尖叫,然后,头一甩,落荒而逃了。

  像是推倒了骨牌一般,一大群鱼儿,都快速的下潜,转眼之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笑了一笑,心里有说不出的轻松,但忽然想起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心一紧,赶紧在水里立起身体,四下张望。

  我已经被水冲了到近海,而不起初的沙滩上,有一具修长的女人的身躯,卧在沙滩上。

  我赶紧游到岸边。

  试了试,她紧闭双眼,脸色乌青,已经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她冰冷,她的肚子鼓鼓的,大概是一下子的海水或看湖水。

  我愣了一愣,似乎不甘心她就这样死去。

  把她扛在肩膀上,在海滩上不停地跑来跑去,不一会儿,便把她的肚子里的水,都控了出来,然后,便是一次一次的人工呼吸。

  不停的做着,一次又一次,直到太阳热辣辣的升起来,又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才终于把喜妮从鬼门关里拖了回来。

  她睁开眼晴,又闭上,似乎很害怕。

  我抱着她,在海水里洗净她身上的沙粒,然后,才将她抱到海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她片缕不着,我也只有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和绑在大腿内侧的那把匕首。

  幸好天气是热天,或者,这里是赤道地区?我抬头看了看太阳似乎……大概是赤道地区了!要是我仍然在地球上的某处的话。和我来的那个地方的纬度相差了三十度左右,要是我没有算错的话!

  想一想,真是有意思,在无意之间,我竟然又有了一次穿越时间的体验!

  但这是什么她方呢?它的经度是多少?另外,会不会一个时间的体验!跨度呢?比如说,我又回到了我来的那个世界,再一次见到吴琼她们?

  一条蛇,沙沙地游过来,吐着信子。

  我手一伸,摆住了它的七寸,它挣扎着,身体死命缠绕在我的手臂上。

  但过了片刻,它便不动了

  七首割掉它的头,然后,我把蛇断开的血淋淋的我面,送到喜妮的嘴边。

  喜妮害怕的摇了摇头,向后躲闪着。

  我笑了笑,将蛇放在自己的嘴边。吮了口蛇血,然后,擒住喜妮。强迫她,嘴对着我的嘴,将那口腥味浓烈的蛇血,喂进她的嘴里。

  喜妮不得不喝了下去,但等我放开她的时候,她挣脱了我的怀抱,跳了起来,站在我的面前。

  她就那样,一点也不为自己光着身子而害羞,似乎,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她冲着我,说:“你……你是谁?”

  我一愣。

  “你是谁?”我反问她,心里想,你不会忘记自己是谁了吧?

  “我?”她眼睛里蒙上一层阴影,竟然像是苦苦思索一般。喃喃地说:“我?我是谁?我是谁?这是哪里?”

  我更是吃惊,难道她真的不记得了?

  “你不知道你是谁?”我看着她,担心她这个诡计多端的刺客,再玩什么花样儿。

  “我?我是谁,你知道吗?”她扑过来,晃着我的两只手,问我。嘴角半干的蛇血,让她的嘴唇看起来每些狰狞。

  我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你叫喜妮!”我终于说。

  “喜妮?喜妮?喜妮?”她重复了几遍,眼晴里的迷茫更深了。

  我慢慢地觉得,也许,她现在不是在表演,而是真的,失去了记忆了。像她那样的身体,在时间传送里,出些毛病,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是哪里?”她接着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再问我。

  我想了想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就当我们在这里出生,大概,这里,我们是新的生命!”

  喜妮像是听不懂。

  “你以前……你有以前吗?你还记得什么?”我问她。

  “什么也不记得了,像是有……只是好像你和我很……熟悉,很亲切,很……好!”她说。

  我心中暗暗一喜。问:“还有呢?”

  “我觉得你可以依赖……是这样吗?”喜妮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是这样。”

  “我饿了!”她看着我说。

  我又是点了点头,带着她到海边。让她等着我,然后,我一头扎进海水里,等我再从海里露出头来时,每只手里都有一条三十多厘米长的海鱼。

  喜妮脸上的笑容格外的单纯与无辜,再配上她那纤巧的肢体和凹凸有致的肉肉,让她更像个卡通美女。

  等我上了岸,钻木取火,将鱼烤熟,送到她的手上时,她迫不及待地撕咬起鱼肉来,等她狼吞虎咽地吃光了那条鱼之后,她看着我的眼光便像是崇拜一个英雄的少女!

  “还想吃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我边说,边享受着这个无名之地的第一顿早餐。

  她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我,脸有些涨红:“我们……睡觉吧!”她说得理直气壮。

  我一愕,但旋即,三口两口,吃掉了鱼,便带着她,去找个窝儿。

  喜妮本来是想就睡在海边的沙滩上的,但我觉得,还是去找个山洞比较好,至少那还有个家的感觉,也能不被风吹日晒,要安全一点。

  喜妮很听话地跟着我走,光溜溜的身子不停地在我的身体一侧,蹭来蹭去。走了十几步,她便开始耍赖,说她走不动了,我便只好背着她走。

  喜妮将她的身子伏在我地后背上,仍然不老实,不时的用她细碎的小牙,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咬来咬去。

  我靠着自己的灵觉,只花了半个多小时,便真的找到了一只合适的山洞。只有二十几个平方大小,还算方正。

  我砍了颗树,用它当扫帚,把山洞打扫了一下,再用烟将山洞熏了一下,再在各个角落扫上烟灰,驱一下蚊虫。

  等山洞打扫好,我还出去,找了些藤条回来,将它们编织在床架上,做成一张质朴而不失漂亮的大床。

  喜妮几次撒娇一样的在我编织床席的时候,躺在床上打滚,害得我返工了两次!

  等到床编好,我拍了拍床,喜妮一声欢呼,将我扑倒在床上。

  左右打了两个滚,喜妮的手,便按在了我的某处,然后,她毫不犹豫地骑在我的身上,在牵引着什么,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半点都不害羞,她那样的热烈大方,她的表情不管是皱眉还是嬉笑,都是那样的自然——现在的她享受我和她和肉体之乐,就像刚才享用我为她烤出来的鲜鱼一般!

  而这时候,我躺着不动,一边享受着这样的销魂,一边,却在想:“上次穿越,带了一大票装备,而且,带了四个美女,都绝顶聪明。这一次,却是光溜溜的一个人,带一个失去记忆的白痴女人,若还有下一次时空穿越,会不会连这样的女人都不带了?

  而且,当务之急、我应该先确定自己的位置,而这一切,要等到星星升起来。看到星星,我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宇宙中的地球上!而且,根据星星之间的间距与错落方位,也能知道自己所处的时间大概在哪里!

  如果自己真的到了另外一个时空,那么,我也只能想办法,再安一个新的家了……

  我会先熟悉一下这个海岛,看一看有没有其他人类在这个岛上居住,如果有,那要再考察一下,他们的文明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这样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有个不住耸动的妙人儿,赶紧收回思绪,配合着喜妮,先做好这生命的极限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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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七十九节 流年似水

  阳光、海浪、沙滩!
  在摇曳的热带无名之树,一个新修缮好的木头屋,在海边的小沙丘上。

  一个奇异的女人,裸着身子,躺在地扳上,懒洋洋地晒着晚霞。她把头枕在我的杯里,小嘴像一条水里的鱼儿,不时的会在我的肚皮或看是大腿上轻轻的咬一口儿,宛若是一个吮吸糖果的孩子——不过,她,现在的智力,并不比孩子要强什么!因为,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从那个金字搭的巨大孔洞里,穿越的不仅仅是让人心悸的空间,而且,也有时间!我来了以后,晚上仔细看了看星星。发现星空是我不熟悉的南半球的星空了!而我上次去南半球的时候,那时候没有仔细看星星,但我却能敏锐地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改变了!是什么?我不能推算出来,但是,与上次见到的星空比较,绝对不是一个星空。似是而非,对,就是那种感觉!

  我还在这个地球上,但是,季节变了,时间变了,地点也不一样。

  连侥幸带过来的女人也变了!

  她什么都忘记了,只余下一个女人的曼妙的躯壳和一个活着的生命体的本能。

  我照顾着她。

  我也想念着自己在那个和那个世界的女人,而现在,不得不抽出身来,停留在这个南半球的小岛屿上,来照看这个什么也不知道了的女人。

  如果我留下她,我想,她活不过明天!

  如果我要走,也许茫茫的大洋,并不能档住我,但要带上她,那就不可能了!经过任何一道稍稍冰冷一点的洋流。都会要了她的命!

  我本来不是个心软的人。但对于这样的,像只哈巴狗一样,一脸无辜,一脸的真挚,全心全意的依靠自己她小女人——她裸着身子。一头母兽一般,眼巴巴地注视着我,身子不时的在我的腿上蹭几下……我却如何也没有力量,扔下她就走。

  我也并不急着离开。既然时间轴已经改变,我早走几天和迟走几个月几年。大概,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每天,就这样,在这沙滩上消磨时光,过起悠闲自在的日子来。

  到海里逮点鱼,到树上摸几窝鸟蛋,在地上捉几条蛇等等,果腹。然后,便是漫长的消化……或者,在那个女人发情的时候,和她大战三百回合!

  这个女人,也并不是把她所有以前所有学过的东西都忘记,比如说,她以前学习过的功夫,她便能记得,虽然她并不能完整的将她所尝过的东西都记起来、但是,并不妨碍她很好地使用她的功夫。

  我便在无聊的时候,和她过几招,慢慢的,几天下来,便将她所有的招式,都完整地记了下来。

  果然有些门道。

  我再循循善诱,问了一下她在运用这些功夫时呼吸与身形配合的问题——就是武功心法,她也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把她所会的和她的理解。

  我偷学了她的武功后,自己按她的体系,练了一些日子,更觉得,她的这门功夫,也算王奥妙无穷了!特别是对全身的筋骨,更是一种完全的解放!我只练了不到一周时间,便能做许多以有自己根本不敢想的动作了。

  这样一来,我再用以有自己的武功的时候,便发现自己以有的功夫,再使出来的时候,在力量没有变化的情况下,因为身体变得柔韧,以,能选择的攻击角度,更难让对方意料,所以,很容易的直到了一出奇制胜的效果!

  这让我非常欣喜。这是一个根大的突破。现在我练习武功,目标不再是杀人了,而是在武学上,求得一个进步。

  我也知道,我学喜妮的武功,并不可能在她的这门武功上有所建树,所有的,都只是我的功夫体系一个有益的补充与增益。所以,我将喜妮的功夫,练熟悉之后,便于仍然回过头来,在沙滩上苦练自己的功夫。

  喜妮也跟着我练。

  要说学武,喜妮真是个天才!

  特别是她对太极的功夫,特别喜爱,练起来,也最出彩!又因为奇门太极的功夫,和她一贯以来的功夫心法,有些接近,所以,在我教给她的所有的功夫里,喜妮,学习奇门太极的功夫,最有成效。

  我索性让她不学习别的,只专心学习奇门太极的所有的功夫。

  日子过的轻松极了。

  练武,我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所以,学起来很惬意,这时候,却偏偏尝到了太极里那种大道无为的味道,体会到了真正的武学给人带来的甘美!每每沉浸在套路之中或者忘情于招式之外,或长啸,或者低呜,或者一头扎进海水之中,或者,直接将一边的裸美人,扑倒在沙滩之止……

  偶然,我会突然在梦里醒来,下意识的坐起来,像是要处理什么事情一般……然后,自己在星光里笑了起来,伸下懒腰,继续睡,或看,这时候将喜妮推醒,或者,来一场鱼水交欢,或者是带她去沙滩上练练武功,或者,将光脚浸在凉丝丝的海水里,散步,随口说点事情。

  喜妮总是非常听话。我让她做什么,她便死心塌地的去做什么。我说什么,她都听,她点头。但我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弄懂了我的意思。

  这样有一个好处!我想起来什么,都能非常放开的去说,而她听,每一次,喜妮都认真的点头,同意我的看法。哈哈!我并不担心她会嘲笑我的错误……嗯,大概就是那样,所以,我的心,经过这样的磨练与放纵之后慢慢地变得开朗起来。有些事情,说出来,然后,思考,再说出来。最后得到的问题的答案,竟然是出乎自己意料地好!

  所以,在这无名之岛上。一个月来,在武学上的进步,要比从穿越时空以来,近十年的时间所取得的成就还要多!

  喜妮也越来越厉害。

  她以都练的功夫,与现在专心学的功夫。竟然是相辅相成的。她在太极奇门功夫上的每一步前进,都进一步推动了她以前所练的那个奇怪的武功。而那个奇怪武功的进步,又反过来,带动着喜妮奇门太极武功的飞速提升。以前,她压根就近不了我的身,现在,也能很快迫近我的身边,和我对打几招了。

  这让我很欣喜,特别是她的天赋以及她以前练的功夫。简直就是太极奇门武功的绝配!我相信,不出三年,喜妮的功夫,就是当年的小丽,也很难是她的对手!甚至,有可能,很难在她地手下走出十招!毕竟,喜妮从小就是靠这个讨生活的,她的内力原来就不差,另外,她在对武功的理解上,特别是在格斗中招式选用与变化上,是小丽无法比拟的……又比如说现在,她什么记忆都没有,有的只是我现在教给她的招式。而且,她现在像个白痴一样,可能其他的事情也不会去想,她全心投入的只有两件事情,本能!武功!因为沉浸其中,所以,进步快也是当然了。

  每天,看着喜妮在快速的进步,而自己,也慢慢沉浸到了这种武功的修行之中去,陶醉在对身心的领悟这中。

  这样过了半年时间……大概是吧,我已经懒得记时间了,只是偶尔注意一下太阳,才觉得季节已经变换了。

  我这几天心里很烦躁,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也便不再练武功,而是把这些天收集来的那些木头,拢在一起,做成一个木筏。木筏后半部有一个顶盖儿,是遮阳的。前半部,是一个小的风帆,是用整块“海豹”样的动物的皮子做成的。在那根桅杆下的木筏上,绑着两个木笼子,里面放着一些椰子果样的东西——不是椰子,也差不多吧,反正就是那种热带,味道还不错,可以解渴充饥。另外,便是一只木桨。

  “我们走吧!”我对喜妮说。

  喜妮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跟在我后面,看不出高兴或看是沮丧。走了两走,还拉了个太极地把式出来,似乎,她还没有从刚才的练习里走出来。

  上了船,我理所当然的是向西北方走。

  从前,我在加丹岛的时候,我们的舰队,环游世界的时候,说越来,世界上最大的海洋,并不是我所理解的那个太平洋,而是我意念里的大西洋的位置!所以,我就赌一把,我现在是在大西洋的位置,所以,我要去的地方是西北方。

  大洋里的洋流,有些扰乱,但总体上,并没有偏离我们的目标。所以,我们基本是是随着风顺着水在走。

  风向哪里吹,我们便向哪里去!

  而喜妮,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在巴掌大的一点地方,丝毫也不担心掉下去,竟然有模有样的练起太极拳来。

  遇到岛屿,我们便靠过去,吃一顿火烧过的美食,住两三天,然后,再接随波逐流。

  我们走得很慢,似乎我希望尽快靠岸,又不想靠岸一样。我心里暗暗地担心自己会遇上一些事情,担心自己心里难以承受……也暗暗有些担心这个喜妮,现在她像个白痴一般——白痴天才——在上了岸之后怎么办?我难道今后永远都把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这样又漂了十几天,在一个无聊的下午,忽然,喜妮推了推我。

  顺着她那修长的手指,向远处的天边望了过去。

  一下子,我呆住了,只觉得无数的鸡皮疙瘩在身上不住的涌动着。

  过了许久,慢慢地看着,看着,只到我看到的东西消夫,我才恍然一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竟然看到了“飞机”!!!一只波音737那样大的飞机!!!

  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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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节 六十年

  文明只是一块遮羞布!
  我不得不做好了两件皮衣裙儿,给喜妮穿上的时候。自己也将一件大裤衩套上。便觉得很不舒服。真的不如光着身子吹着海风爽。但一想到,马上自己要回归人类社会,光着身子总是不成的——就算自己愿意让别人看,别人还不愿意看呢。更何况,喜妮,我也不愿意让一群色迷迷的男人看!不仅如此,我还要叮嘱她,进入人群之后,千万别让别的男人靠近!

  在海上又飘泊了三天,终于在黎明时分,看到一条巨大的轮船,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我和喜妮拼命划桨,向那轮船的船头按近。但那轮船的速度很快,竟然不等我们接近它的航线,便超过我们的船头,驶向了远方,将我们的呼喊声,淹没在它巨大的轮机噪声里。因为是黎明,大约水手们都在睡觉,所以也没有人看见我们。

  我想跳入海里,去追。但喜妮却紧紧抓住我的手,像是害怕我丢下她不管。我推了她一下,她松开手,但她的眼泪便娑娑地落了下来。我一回头,收住脚步,心一软,抱着她,失落地站船头,看着那条轮船慢慢地远去,淹没在海平面之下。

  “我们……回家吧!”喜妮看着我的脸色,小心地问。

  她说的家,便是当初我们生活的那个小岛。

  但是,那并不是……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了——哪里是我的家?甚至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那条轮船,竟然是一条用烧煤的蒸汽机做动力的远洋货船!这是哪个时代的科枝?当初我来的世界,还用这样的船吗?我记得当时都是用内燃机的呀!但要说落后,我见到的在天上飞的飞机,不是偏偏又像波音737那样大么?而且,款式也差不多么?

  “我们……搬家了!”我告诉喜妮:“我们,要找个更舒适的地方住。我不会丢下你的,永远不会。”

  喜妮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紧紧抱着我。这样过了一会儿。她便慢慢地脱下自己身上的那件小衣服和裙子——她知道我喜好她的身体,喜欢和她云雨,所以,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她总是这样献出自己的身体……

  我猜,这条船不是偶然的出现在这里的,正常情况下,这里,应该是在某条航线上!所以,我们便顺着那条船来的方向,又飘流了五天,终于,在中午时分、见到了另外一条邮轮。

  这一次。倒是顺利的靠上了邮轮,顺着他们放下来的绳样,上了船。

  我觉得有些不妙!虽然,这船上的船员,说地是流利的英语,衣着都是我熟悉的那个时代的款式,甚至连肩牌都和我记忆里差不多,但,船上的船员,大多数是女人!男人很少。而且,做船长大副之类官员的,也都是女人!——这样的情况,在那个男性主宰的世界,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只是先告诉她们自己经历了一场海难,然后,在海上飘流了几个月了。至于我们从哪里来?属于哪个国家?我告诉她们,我和喜妮,都是本地的土著居民。(还好,她们没有问我怎么会英语。)

  就这样,我和喜妮换了身衣服。洗了澡、然后,坐在了她们的餐厅里。面前放着一杯葡萄酒。船长带着笑,像是非常乐意欣赏异国的风土人情一样,看着我和喜妮。

  我含糊地说了一些掩饰过去,然后,便开始问那位叫詹妮的船长,她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詹妮说她从东联邦来,要回北联邦去。

  我便问北联邦在哪里?东联邦又在哪里?是什么人领导?社会情况如何?

  詹妮费了好大的劲,解释这些东西,最后,她还是带我们去船长室,拿出了一张地图来,指着地图,说:“你看,这就是北联邦!”

  我的心狂跳,目瞪口呆。这地图我非带的熟悉!就是当初我和爱丽斯她们一起征战过的那个北美大陆。而且,在地图的下方,正是我更熟悉的加丹岛!上面标示的是:加丹特别行政区。

  这?过了很久,我才从震惊中醒来。

  我再问一问时间,又费了许多口舌,才明白过来。我和喜妮的这一次时空之旅,只是稍稍移动了一下时空,除了地点从北美大陆的星星海,一下子置换到了大西洋上的一个小岛边外,便是时间向后,稍稍移动了六十年左右。

  而这六十年,是这个世界天翻地覆的六十年。

  按照詹妮的话推测,在我被迫传送走了之后不久,海伦取得了加丹岛的统治权。而爱丽斯和戴安娜以及玛利亚,就成了议会的领导及部长,在海伦的领导下,她们一边建设,一边征战,这样,不出十年,便征服了整个北方大陆,成立北联邦。

  然后,又用了不到两年时间,征服了南方大陆,成立南联邦。

  接下来,便是和平发展了十年,基本上把整个南北大陆的科技和生产力水平,恢复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水平——因为有一套完备的电子图书馆,按图索骥,恢复起来并不困难。接下来,她们便开始远征。

  接着,又花了十年时间,先是征服了远方的大洋洲——这是一个新的大陆,从地图上看,是由原来的大洋洲和南极洲以及亚洲的一些岛国汇聚成的一个新地大陆——成立了大洋联邦。

  再接下来,她们以大洋洲为跳板,开始对地球上最后一块大陆的征服之战——亚洲之战。这时候的亚洲的概念,已经包括了美洲。而整个欧洲,完全沉没在海洋之中了。这一次的战争持续了整整二十三年,,也就是五年前,终于以联邦的胜利而告终,在亚洲成立了两个联邦:东联邦和西联邦。

  詹妮说起她们的英雄事迹,眉飞色舞。而我听着,也不由得心驰神往。

  若是,我没有偶然的被传送走的话,那么,也许,我便是这个世界的征服者了!我当初设想的世界蓝图,也都如愿以偿、一一实现了……但也只是也许……或者,我的运气。没有海伦她们那么好也不一定。

  我问詹妮,海伦现在住在哪里?

  詹妮遗憾的说,海伦在征服亚洲一统寰宇后,便去世了。她死后葬在北联邦一个叫方舟的圣她。

  那里是不是一片沙漠荒地?我问。

  詹妮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笑了笑,说是猜的。同时,心情异样的沉重,简直不敢再问其他几个女人和我那个苦命的儿子的下落。

  但过了几分钟,我终于忍不住要问一下。

  果然。离开这个世界最早的是戴安娜,按下来是玛利亚,接下来才是海伦。但爱丽斯仍然话着。她退休后居住在水月城。至于我的儿子亚历山,她并不清楚有这样一个人。

  我心一颤——难道,爱丽斯住是水月城,是在等我有一天,突然回去?我的儿子又在哪里呢?

  她为什么不住在加丹特别行政区?我问詹妮。

  詹妮说:不知道。不过她一直就住在那里。

  以前不是有传说,那里有海怪么?我问。

  詹妮说:不错呀,以前是有,但是,联邦的军队平定北联邦后,用飞机在星星海,倾洒了三百万吨六六六粉,然后,星星海便成一个死海了!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你不是土著居民吗?对了,你怎么会英语?

  我编个借口,说以前有个人流落到了我们住她那个岛,是她告诉我的……

  詹妮也信了。而且,她一直眼晴间或色迷迷的看我一眼,像是要桃逗我。不过,像她这样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我并没有什么兴趣……

  但一想起,爱丽斯,现在,应该己经八十多岁了,她……这样一想,我不由得心乱如麻。而再一想,自己的儿子,如果活着,也有六十多岁了。或者自己若是有孙子或看孙女,也应该有这个詹妮这般大了!

  估计除了爱丽斯和儿子以及身边的喜妮之外,这外世界上我再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了。

  我有一些难过,但更多的是惆怅。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堵着一块石头。

  喜妮安慰我的办法,仍然是……我在拥着喜妮的时候,心里也替她……是高兴,或看忧伤?像她这样失去记忆,是好事?还是坏事?

  再一想起,自己以前的爱人,比如说吴琼,比如说小丽……她们又在哪里?时空在符合条件的情况下,肯定是能穿越的,但只怕不容易特别的精确!只要差之毫厘,只怕会失之千里了!比方说,若是我现在有能力穿越时空,我定位在我来这个世界的那一秒,但我穿越时空的过程中,只要稍稍有一丁点儿误差——这样的误差或者意外的干扰总是难免的——那么我也许去那世界后,吴琼要么没有出生,或者,她早已与世长辞!至于像我今天这样,离爱丽斯,只有六十年的时间,这样,简直就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幸运!

  六十年!六十年呀!!

  我发现,随着船,越来越靠近北联邦,我却越来越害怕船靠岸了。我急迫的想见到爱丽斯了!同时,又异常害怕见到她……我见到她,要怎么说?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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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一节 相见时难

  本来我就不想惹什么事情,再加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诱惑我,所以,一路航程,我对谁都是不卑不亢。那些精力过剩的女水手们有意无意的、隐晦或看公开的挑逗,盛气凌人或者拐弯抹角的挑衅,我都淡然处之。
  要说有意外,那也就是她们船的上无线电报机坏了,我帮她们三下两下修复了——这让她们吃了一惊。但我只说是凑巧。事实也是。她们不能修理这些东西,只是因为她们觉得这无线电太神秘而且太贵重,所以,轻易不敢下手去修。但对于我来说,这样一个简单的无线电,拆开来看一下,有需要连接的断线就接起来,有烧坏的元件就更换一个——就这么简单!要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地方坏了,那就狠狠拍它两下,这样接触不良的地方也许就连接好了。我便是一个样随手拍了两下便修好了这无线电报机。

  最后,船在东海岸南岸的一个新兴城市亚特兰大靠岸。船长詹妮请我在亚特兰大最豪华的酒店东海岸大酒店住了一晚上,又亲自开车,送我到机场去。亚特兰大和当年的上海的感觉有些像,机场的规模也不错。机场里停了五六架飞机,其中一架,便是直飞水月城的客机。票价看来也挺贵。但詹妮却非常慷慨的替我付清了所有的费用。她还问我是不是要些零用钱?——詹妮似乎猜测出我们是什么big man,所以,她希望能投资一下。我感谢了她一下,想了想,便向她借了一万块——大概相当于我们一趟单飞亚特兰大至水月城的机票的钱。

  最后,飞机起飞后两个小时。平稳地降落在水月城的机场。

  水月城看起来挺繁华的,它现在是一个化工和钢铁工业城市,并不非常适合人的居住。城外原来清澈的湖水,因为鱼类生物被灭绝过一决,所以,水草茂劢,让湖水看起来显得污浊。现在的城市,已经比六十年前,扩大了至少六十倍!爱丽斯的别墅,便在水月城东侧,星星海的西岸。

  当我出现在那幢别墅的门口时,一个有兵,礼貌的档住了我们。

  她问我是谁,找谁?

  我问这是不是爱丽斯的别墅?

  哨兵说这就是爱丽斯部长的别墅,并再次问我是谁。

  我想了想,说:我是她的一个亲戚,姓何。我从方舟来,你只要这样通报就行了。

  过了几分钟。从院子里冲出一个人影来,正是爱丽斯!她手里拿着一只还喷着水的水壶,大概刚才正在院子里浇花。见到我,咣当一声,喷水壶落在地上,水汩汩地流了一地。

  “何?”她颤声问道。而泪水,也哗哗的在她她脸上流了下来。

  我的嗓子发咸,只觉得像是被什么硬硬的东西堵住一样。没有说括,只是上前抱住她。

  她老了。毕竟她是八十多岁的人!虽然保养得不错,看起来,只像那个船长詹妮那样大的年纪。但岁月无情!

  我抱着她,轻轻搂着她的腰,她的腰,要比记忆里粗了一倍,而且,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弹性十足了;她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清澈见底;她的声音,也不再像往日那样的圆润动听,而是有一些沙哑……

  她还在等着我,但她的青春,却已经消逝在时光里了。

  ……

  喜妮站在一边。局促不安。她在我抱着爱丽斯一动不动几分钟之后,拉了拉我的手臂,问我:“她……是妈妈吗?”

  我一愣,摇了摇头,轻轻放开爱丽斯,慢慢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我们进屋吧。”

  爱丽斯如梦初醒。她退了两步,像是仍然不敢相信一般,说:“这是真的?你真的回来了?”刚刚擦干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别哭了,像个小丫头片子似的!”我再次用手替她擦了擦泪水。

  爱丽斯不好意思了,她仰起头,看了看天,然后才恢复常态,说:“你回来就好!我这老太婆可以安心走了。”

  “别说傻话!”我说,但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担心爱丽斯真的因为我回来,忽然失去精神支柱,忽然也像海伦她们那样,随风而逝。

  进了屋,便有仆人倒上清香扑鼻的清茶。

  “混得不错嘛!爱丽斯!我的老婆!”我笑着说。虽然她老了,但是,奇怪的是,最初的几分钟时间的不适应过去后,我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她老,而且,觉得她是那样的亲切。但喜妮却听到我的话一下子愣在那里。

  我拍了拍喜妮的脸说:“她是我老婆。在我和你见面之前。”

  “你们?”喜妮不相信:“是不是她逼你和她结婚的?要不,是她买了你?”

  喜妮觉得,像我这样的小伙子,却是这样的一个老太婆的男人,那么,肯定是爱丽斯老牛吃嫩草了!在这样的一个女权社会里,一个老太婆,哪怕已经九十多岁了,她去找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做男人,也只是像一个男权社会里,一个糟老头,找个如花似虽的处女做老婆一样的自然,可以理解。但是,喜妮觉得,我,却不是这样的人。甚至,她的眼睛里满是杀气——她一定想杀了爱丽斯,然后,带着我远走天涯。一直以来,她顺从,便如果需要,她会非常乐意扮演一个“救美英推”,救我于水深火热。

  我拍了拍喜妮的手,让她安静下来,说:“不!在我离开她的时候候,她比我的年纪还要小,她还带着我们的儿子。那时候,我们的儿子,只有八岁,是吧。对了,爱丽斯,我们的儿子今年多大年纪了?还好吗?”

  爱丽斯点了点头。说:“嗯,那小子以后就交给你啰!不过,他已经六十八岁了,嗯,看起来,像是比你大一些,他……曾经是整个地球联邦最有权势的男人。不过,他也退休了。我们还有两个孙儿,一个孙女。两个孙儿一个年纪是四十五,一个是四十三,孙女的年纪……如果她还话着的话应该已经是四十二了。不过她在五年前的一次战争中战死了。嗯,我们还有重孙六个,重孙女三个,其中一个重孙女,前两天派人来告诉我,说她怀孕了……我还让亚历山大去看一看,送一点补品给她呢……”

  我听得头都大了。

  爱丽斯只是笑。她知道我是怕麻烦的一个懒人——这么多的孩子,可如何是好?而且,我们的两个活着的孙子,看起来,似乎也比我大了不少。那一群重孙辈的孩子,也不比我小多少——生理年龄。

  “儿子现在生活在哪里?怎么不在你身边?”我问她。

  “在加丹特别行政区。整个地球联邦的中心城市,再起就在北加丹岛上。他退休之后,便在加丹岛在定居了,他喜欢热闹,而我喜欢清静。前些日子,他刚来看我,还劝我也搬过去住呢!”爱丽斯乐呵呵地说。

  “你怎么不去?”我问。

  “还不是在这里等你!六十年前,肯维妮传来消息,说你有危险。我们便开始发兵,开始向北方大陆进伐。一方面,是为你报仇,另外一方面,你也知道,我们加丹发展工业,工业品总要有市场,另外,也需要有原料的供应地。所以,你那时候,突然出事情,整个加丹的怒火与雄心,都借这个机会,发泄出来。也正是借这个机会,加丹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当时,是海伦带兵出征的。她用现代化的武器,横扫北联邦、而玛利亚,便跟在大军后面,救治伤兵,负责刚占领城市的善后工作并传播主的福音,而戴安娜和我,便接下来负责北联邦战后的重建,比如土地改革、发展工业和推进市场自由化等等。这样,花了十年时间,终于平定了整个北联邦。”

  “在征服了飞马帝国之后,经过审问,明白是飞马帝国的女皇,勾结星星海里的‘异形’,用一种叫‘人肉水母’的水生物,来害你的,也直接导致你从那时起下落不明——大家都认为你让那人肉水母吃了……一怒之下,我们便生产了几百万吨六六六药粉,将整个星星海变成一个死海。”

  “我们也仔细搜索了整个星星海,不过,设有找到任何线索……”爱丽斯说。

  “什么?你没有发现一个巨大的漩涡和漩涡底部的大金字搭?”我问。心里想,那么大的一个漩涡,也不难发现吧!

  “没有呀?哪里有什么漩涡?”爱丽斯惊讶道。

  我想了想,大概,这漩涡,并非一直在,而是,在某种条件下被偶然的触发出来的。比如,一定时间,当年我们在方舟基地时,是在那年那月的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射时;比如,需要某种道具,像我们当初在方舟基地时,用一块水晶头骨;比如,需要某个人作法,像我们当初是一个印第安巫师念咒语——然后,那个方舟基地,几百里方圆之地,成了一个传送阵,将我们送到这个世界上来。而那个星星海里的漩涡,大概也是在这些条件符合的情况下才出现的。然后,这些条件不符合,那漩涡便慢慢消失了。

  ……

  “孩子很好!我们的孩子很幸运。戴安娜,海伦,还有玛利亚,她们在这个世界上都没有孩子,所以,她们都把亚历山大,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爱丽斯缓缓说。

  “她们……都没有结婚?”我歉意的问。

  “嗯,但是……你当年传来话,让她们过正常人的日子的。所以,她们都像这世界其他世欲的女人一样,有自己的男人。嗯,比如,海伦还有过许多……当然,我是亚历山大的母亲,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爱丽斯说。

  我抱着她,亲了亲她那不再年轻的脸庞,心里有些酸楚:“你的修行……”

  爱丽斯淡淡地笑了笑,说:“下一辈子吧!这一辈子,我们的杀戮太多。征服这世界,尽管我们船坚炮利,在战争中几乎是海陆空一体化的部队,对付对手半火器半冷兵器勉强武装起来队伍,但毕竟对手太多太多了,所以它的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在征战中,我们因为自己不时损失一些自己的战友,都不太理智。几场惨烈的仗打下来之后,我们不得不按照当年成吉思汗的做法——每次兵临对手城下时,都告诉他们,要么投降,或看屠城!这样的做法,虽然总体上杀的人少了,但是,在某些拼死抵抗的城市里,我们还是杀了太多的人。特别是前些年在征服亚洲的征战里,有几百个大中城市,最后都是以屠城告终!好多城市都是被我们的飞机投掷空气燃料弹,烧成一片白地!等我们的军队进城时,一个活人都见不到了!真不明白,我们东方人怎么那样的固执,我俩也是东方人,怎么不像他们那样?明明他们不是对手,却偏偏要拼死坚持,他们怎么就不想一想他们是在维护他们那落后的社会制度?虽然说他们死有余辜,但对于我这样的修行者来说,仍然是犯下了杀戒……”

  我点了点头,却说:“也许,杀戮,也是一种修行。”

  爱丽斯笑了笑说:“流血太多,毕竟不是好事。所以,我特别担心,上帝会惩罚我,不再让我见上你一面……”

  “实践证明,事情不是这样!你已经被原谅了,被我们的神灵宽恕了!”我说。

  “你回来了,有什么打算?”爱丽斯问我,

  我沉默了半天,才说:“我只打算陪着你,一直陪在你身边,没有别的打算了。这些年,你一直等我,我欠你的太多了,也欠我们的儿子。”

  “……开始的几年,会很想念你。后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过去了,大家都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海伦还说,你说不准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回我们来的那个世界呢!”爱丽斯笑道。

  “要是我有这能力就好了!”我说:“你们受苦了!”

  “只是……生命里,整整六十年,你都不在我身边……想一想,觉得有些光阴虚度。”爱丽斯说:“一转脸,你却像个半熟的大青年,出现在我老太婆面前!我常常会觉得自己似乎仍然年轻,但镜子里的却是一张苍老的容颜……”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突然又问:“何!我是不是又老又丑?”

  “不!”我亲了亲她那已经不再弹性十足的脸颊,说:“只是我,这六十年,躲在时光的甘后,然后,今天,突然跳出来。不然,我应该每天与你相互偎依着,一同慢慢的老去。所以,想起这些,我只会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一个父亲的责任……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爱丽斯的脸上,绽放出红润,她看着我,眼光一如以前那样的温柔。就这样,默默地看了我一会儿,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想和你在一起生活的更久一点,但我活不了多少天了!”

  “为什么?”我一把握住她的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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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二节 瞬间传送

  “我见到你,急于要问你一个问题,免得自己突然辞世而来不及有答案。”爱丽斯说。
  “什么?”我忽然觉得,自己把握不住她的方向了。她怎么说话,在什么时候提问,会问什么,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能猜出七七八八来。

  “你在穿越的瞬间里,有什么想法吗?”爱丽斯问我。

  “时间很短……我来不及思考……然后,一切结束了,像一场梦……也许连梦都不是,倒像是被人一拳打晕了,等醒来,就穿越成——难道我们上次不也一样,先失去知觉,然后就到这世界上来!”我反问她。

  爱丽斯笑了笑,说:“是呀!若不是自己后来想一想觉得神奇莫测之外,其实和睡了一觉——对了,像你说的那样被人一拳打晕也差不多!何,你说,要是我们不知道,或者,传送走了,然后,在清醒之前,又被传送回原来的时空,那么,对于我们来说,有没有什么意义?”

  我想了想说:“大概没有什么意义。”

  爱丽斯点了点头,接着说:“如果是我们清醒着,那么、这传送有意义吗?”

  我想也不想说:“大概也只是头晕,传送总是一瞬间就完成了。”

  “但,这终究要时间的,对吧!”爱丽斯看着我。

  我仍然是想了想,才说:“这时间……应该没有间隔的吧!”

  “一定有!你不可能既在这个时间上,又在另外一个时间上!假设我们能控制时空传送,现在呆在家里,下一时间传送到加丹岛去,现在是六月十五日下午甲点三十分九秒正。我们要去的时空是加丹岛明年五月一日零点零分整。现在传送开始,那么,现在这一秒,你说是水月城的今年六月十五日下午甲点三十分九秒正,还是加丹岛明年五月一日零点零分整?”爱丽斯问。

  “或许是重叠的吧,即是今天的水月城,也是明天的加丹……不然……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坦白说。

  “如果,细分的话,我认为它总会有差别,就像——我现在坐在这边。下一瞬间,移到你的位置上去坐,就算我动得再快,也总需要时间!”爱丽斯说。

  我点了点头,但不明白,爱丽斯为什么会在我们久别重逢之后,要说这些事情。

  “但是,如果时间要是短的话。太短的话,像你说的传送!一瞬间完成,或者在过程中昏迷过去,那么,除了事后设想之外,我们几乎对它——无法把握。是吧!”爱丽斯问。

  我楞了一下——无法把握?这我以前倒是没有想过。

  “只在刹那之间发生的事情。如果我们没有办法在这过程中思考,那么,这事情,简直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至于事后的思考,其实,只是事后的假设,你说是不是?”爱丽斯问我。

  我缓缓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爱丽斯叹了一口气,看着我,过了半天,才说:“你穿越了的这些时间,看起来你走得很远,而且,巧合的是,我还活着,而且……还能和你说得上话,能交流一下各自内心的感受,如果你走得更远,没有任何的参照,那么,你说,你穿越的这时间,对于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你的意思是,不思考,或者来不及思考所经历的时间,是没有意义的,是吧?”我问。有些惊讶。

  “大概如此。”爱丽斯说:“我是这样想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或许,时间并不是我们穿越了,而是……我们停住了!时间也许像一条河流,而我们,是停留在急流里的石头、时间,便像河水一样,急速从我们的身边流过。比如说你的这一次,身边的水流过了六十年流量……但是,你睡着了,并不知道身边发生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其实我们没有穿越,只是对身边发生的事情——麻木?”我心里发凉。

  “或许我们不是主动,但,我说是一种可能,比如说我们穿越亿万年的话,但我们自己,事实上,寿命并没有那样长!道理很简单,比如说海伦,她的寿命并非亿万年,也只有八十七岁——她自己的生物钟一到这时间,便停下来,她就辞世了。”爱丽斯说:“下一个就是我。”

  “不是吧……”我说得很不自信。我不是神,并不能决定谁生谁死,而且,我觉得,像爱丽斯这样的修行看,也许对自己何时离世,有更强烈的感应。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爱丽斯笑了笑说:“我感觉,也许就是这几天的时间,我便会离开,但不确定到底是哪一天,所以,我要把自己想对你说的都说出来,或者,会直接一些。”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是特别的酸楚。没有想到自己心目里的一年小别对于爱丽斯她们竟然是一场阔别,而且,已经演变成死别。

  “我……已经快九十了。我们的儿子,也快七十了。我们的孙子,都已经是四十多岁了,甚至连重孙儿,也看起来比你只大不小。”爱丽斯叹了一口气。

  接着她说:“不夸张的说,你是今天才,或者是个天宠……但是,像我刚才说的那样。算起来,你和我差不多大,但在穿越时光时,你是休眠的。所以,那六十年,你没有思考,所以,那六十年你一无所获。这你能接受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事实如此!是不是,在你的眼睛里,我的智商和我们的重孙儿差不多?”

  爱丽斯一笑,说:“这倒不是……不过,在某些事情上。她们的经验确实要比你丰富!所以,我啰嗦了这么久。其实要说的是:如果你没有经过这些事情,没有思考过这些事情,那么,其实,不管你活得多长久,其实,你经验并不丰富。”

  “不用这么伤我自尊的说出来吧?”我苦笑道。

  “我必须要说!在你离开后,开始的十年,我们都盼望你回来,领导我们一起平定北联邦。再过十年,我们希望你回来,一起向南联邦进攻。又过了十年,我们希望出现奇迹,能在攻占大洋联邦时,在大海上的某个海岛上与你相遇。又过了二十五年,我们己经征服了整个世界。这时候,我们也只能说,要是你回来,或许可以和你分离胜利的果实。但不久,她们都相继去世了……”爱丽斯摇了摇头,说:“我已经洗手不干快六年时间。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再接着和自已的孩子们奋斗十年。或者,二十年,那,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不如放手让自己的孩子们去做。而且,我也想休息一下。”

  我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不过,你不一样!你没有经历过我们平定世界的战斗,就算以前和有些人有过冲突,但现在,那些与你有过争端的人,都已经让时间的河水带走了!我们生活,我们思考,这样才不白活着。是吧!”爱丽斯说。

  “我们用强大的武力,强行将世界统一起来,成立一个强大的地球联邦,这样的伟业,整个地球的历史上,我们所知道的历史里,还没有人曾经做到过。所以,这是我们的荣耀,我的,海伦的,戴安娜的,玛利亚的,也是你的!因为开始的时候、就是你带着我们去做!”

  “我们虽然平定了世界,但我们建立起来的世界,只是形式上的统一,深层的矛盾,被压制在我们的船坚炮利之下!另外,经过几代人的传承,事实上今天当权者所鼓吹的自由和我们所理解的,和我们信仰的,已经很大的不一样了!一些原来我们几乎把它们消灭掉的等级特权的思想,又在死灰复燃了!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要接着去做!接下来去完成我们没有彻底完成的工作!你行的!只有你才行!”爱丽斯热切地着着我。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笑容,凝结在爱丽斯的脸上:“怎么,你不愿意?”

  我叹了一口气、说:“就算我愿意,估计也难!你们走的走,散的散,就算我想,难道我和自己的儿子孙子一起抢夺对这个世界的领导权!就算我去抢,难道我就能成功?没有领导权,我说的任何你觉得是我们共同信仰的真理,都会被裁定为异端邪说!或者,有一天,我会像当初的玛利亚一样,被绑在加丹中心大广场的石柱上,示众,以儆效尤!”

  爱丽斯立刻松了一口气,说:“这你倒不用担心。关键的权力都控制在我们能控制的人的手里。比如,军队的领导权,就在肯维妮的手里。她还活着。而且,她也一直是那个在执掌军队日常事务的人。别外有一个人,你也是熟悉的,就是那个水月王国的公主,安雅。她是忠于我们的,在平定亚洲后,由海伦安排,做了东联邦的政府主席。按我们的计划,本来是要由我们家族去一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女人,去按替安雅的东联邦主席的职务的,把她换回来,由她按替肯维妮手里的军权。现在,我们只耍把你派过去执掌东联邦就行了!”

  “这样能行吗?其他人不会有意见?”我疑惑地问。

  “当然行!但,这可不是件美差事!事实上,安雅这几年在东联邦,是焦头烂额!她也急于从东联邦脱身出来,不然,一旦东联邦出什么事情需要问责的话,只怕她就不能平稳的脱身出来执掌地球联邦的军权了!”爱丽斯说。

  “哦?那边是不是有危险?”我问。

  “不是有危险,而是非常的危险!危险到所有的有地位之人都不去冒险的地步!!!”爱丽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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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三节 别离

  “算了!”我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去,身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我能指挥谁?再说了,我用脚趾都能想得出来,在亚洲取得的胜利,是用血洗出来的,是用人命累积出来的。我现在去,只能是树一个标靶,让人出气。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都会把怨气发泄到我的身上!……再说了,我虽然也领导过这样的团队,与整个世界作战,但那些功劳,早已经被人们遗忘。要是我按你说的那样,去东联帮做主席,那些在东联邦拼杀了十年的将领、官员,能听我这个突然冒出来一下子凌驾在她们之上的“年轻人”?我去了之后,如何稳定?你说的危险,我并不怕——我从来都不担心这些事情,不过,说起来,我回去,那是回到自己的祖先之地去。而我能做的事情,也不过一手杀人,一手哄人……这些事情,我也厌倦了!东联邦,我不去也罢。”
  “是的,我们现在的技术,还局限在能杀人。想让人永生,那还是做不到的。相比那些在战争中惨死的人,还有像海伦她们,我已经知足了。”爱丽斯听我说话之后,沉沉的眼光,说:“我有预感的……以前,我的愿望是能再见你一次,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我也有一个新的愿望了:在我走之前,还是把你安顿好。”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我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我知道你能!”爱丽斯打断我的话,说:“但你是个懒虫!我说过:如果你经历不思考,那你活着的那些时光是没有意义的!就像你没有活过一样!”

  “生活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我分辩。

  “我知道!不要忘记我快九十了,而你才三十!你和我谈生活的意义——这有意义吗?”爱丽斯看着我问。

  我一愣,顿时泄了气。

  爱丽斯接着说:“是的,你还会说,自己安安静静地生活着。一样能思考,一样能过得充实,自在。不错,你能!你日复一日地重复自己,也能有所收获。但那样的收获和每一天都接受新的生活,每一天都感受新的世界得来的收获相比,根本就一文不值!”

  爱丽斯顿了顿,见我并没有剧烈反应,便接着说:“比如说,你被人砍上一刀,手臂所反馈给你的痛苦,永远都要比你想象千万次或者听别人诉说千万次带给你的感觉要强烈亿万倍!也更真实亿万倍。所以,我希望你三十向后的岁月,能经历更多,而不是想象更多。这样,你活得才精彩,而我们也会觉得荣耀——再想像一下,如果我们在天堂里相遇,我、海伦、戴安娜、玛利亚,随口能说出自己生命里某一时间里一大堆精彩的事情,而你,却只能说自己生活得很平静,那岂不是……”

  最后,她说:“你不会看着我失望地走吧?”

  我看着她,其实,我早就已经被她说服了。我甚至不仅仅想要得到亚洲,而且,我也想要整个世界。既然,自己的几个女人能世界,那我有什么借口,不去试着统治一下这整个世界?既然有这个机会去亚洲,那就当回家了吧!好汉不提当年勇,就让我从东联邦起步吧。

  想通了这样的事情,心情就好起来。

  爱丽斯就开始张罗给她的势力打电话,安排那些人来和我见面。

  让人尴尬的事情,是与儿子和孙子以及一大堆亲属见面。儿子倒还要好说一点,至少,在儿子的心里,他还有我的影子,和他聊起来,他还能记和小时候,我教他拳术的事情,并且,一些着他已经微微驼了的背,打了一套太极拳给我看——不是太好,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板着脸指导他一下——有这必要吗?他的胡子那样长了!真是造化弄人。但这并不是最尴尬的事情!更尴尬的事情是我的儿媳妇当然也是六十多岁了,她也必须要恭恭敬敬地对我行礼,叫我父亲……再接下来,便是孙子,也看起来比我老许多,也要向我行礼——不过,他们或者她们,有多少又是真心真情?但这样的仪式——要说我讨厌,也并不是,要说我喜欢,这也很难说……要说我敢相信的感觉,那就是——简直是一场闹剧!一场错误的时间导演的闹剧。本来,这也算是天大的喜事了!但面对这些自己小辈,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不仅如此我还心里担心起来——要是我有朝一日再见到吴琼她们,那又是什么样的情形?也许会好一点么?或者,她们身边也有一群孩子——至少那个叶芝肯定是这样——但那些孩子是别人的的子孙——那算糟糕透顶还是……这样一想,我的心就格外的阴沉。

  但是这些六十多岁的“孩子们”四十多岁的“孙子们”和一大群乱了套的重孙子以及数也数不过来的那些亲戚,却像看节日里的风景区里看风景的如织的游客一般,团团环绕在我的身边。我不得不不知疲倦地和她们整天整夜地发表谈话——这似乎是我对穿越时空的在半年沉默时光的补课一般!我打起精神来,以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在、高远异常的见解把她们都镇住了。这样,她们才相信爱丽斯老祖宗的话——我真的不是一个平常人!她们也慢慢地认同了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一家之主。但也仅仅是认同——毕竟现在我一无权,二无钱,还镇不住她们——这并不是我自卑,而是,她们谈吐之间,无意中流露出来的那种表情,我怎么会感觉不到?那样的感觉,就像是有钱有势的人,对于知识分子的尊重一般:嗯,不错,我承认你在某些方面有点小知识,但……你又能怎么样?(这样的眼神与态度,一直到爱丽斯宣布我将要出任东联邦的主席之后才突然刷地一下子烟消云散。然后,所有的眼神都换成了热切与景仰。开始时,爱丽斯不宣布这消息,那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将所有的关节都搞定。)这样的情绪,让我又好气,又好笑。孩子们这么现实,到底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呢?……

  接下来的就是肯维妮……要说,自己认识的人,还都混得不错!——如果,她们还活着的话。或者,也是因为爱丽斯看得上眼安排来和我见面的,至少也是地球联邦部长一级的官员,或者是幕后的强力实权派人物。只是,年纪看起来都挺大了。

  美人迟暮……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个了。虽然她们意气风发,气势非凡,但,毕竟是美人迟暮了。比如说肯维妮。不过,我这样的遗憾显然是多余的。她年轻过,她活得一直很多彩。难道,还能再奢望她永生?她自己知足,感恩,活得很快乐。那么,我其实应该为她高兴才对!

  晚上,喜妮和我一步不离。好在爱丽斯也不肯和我亲热——她说一方面自己抱着个小伙子有点心理上的障碍。另外一方向她也害怕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自己死在床上……算了。

  这样过了十几天,事情终于定了下来。

  再过几天,任命的文书也送到了我的手上。另外,还有肯维妮手下的六名参谋人员,也送到我身边。这些人里,年纪二十几的只有两个,四十几的三个,五十几的三个。据肯维妮说,年纪小的,经验方面不足,但她们学的东西比较新,受教育程度高一些,还因为年纪小,我好指挥,也好沟通;年轻大的经过的事情比较多,做事情稳重,而且人脉比较足,便于我去了之后开展工作。我想一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肯维妮还送给我带了一队五千人的直属亲卫队——这几乎都是忠于她的精兵,配备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武器。不过,肯维妮在把这些人交给我的时候,提醒了我一句:“头,我的这些兵,都是精锐,但并不等于说她们十全十美……你知道我说的意思的,是吧。”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这些大人物们,似乎都在担心我太年轻太冲动……我真的冲动吗?我现在自己都糊涂了。

  肯维妮见我的表情,她的脸却红了,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似乎,她已经打算将她这五千人的精兵卫队牺牲给我了。说起来,我和她的关系,毕竟不一般。而且,以前,一直是我在指导她要这样,要那样,甚至一怒之下,打她的屁股。而现在,她却情不自禁,要来关照我要怎么做——这确实有意思。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她表示,我去东联邦之后,在联帮政府里,许多时候,要她在政治经济军事等各方面,给一定的优惠政策,因为东联邦是最后统一朝地球联邦的,所以,各方面的条件也最差,需要政策倾斜才有可能迎头赶上。肯维妮保证了……

  有意思的事情还很多……

  但在我接到任命书之后的第三天傍晚,笼罩在我心头的那淡淡的阴影,最终还是成了一场暴雨。

  在那个黄昏,我和她并排坐在花园的木椅子上,喜妮伏在我的腿边。

  突然,爱丽斯说:“何,扶我回是房间,让孩子们都来吧!我感觉我要走了!”

  一愣,我心猛地感觉到忽地下沉——原来是因为这个,难怪我今天下午,一直心神不宁!

  我扶着爱丽斯的手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

  等扶着她到了屋子里,闻讯进来的儿孙们,挤了一屋子。

  爱丽斯在床上,声音颤抖急促地说:“孩子们,以后,你们,听何的话,家里在,一切事情,由何定夺,记住!”

  那些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点头——事实上,爱丽斯这关照已经多余了,只要我在东联邦主席的位置上坐稳一天,这些孩子又怎么可能不听话?

  不过,这样的支持,还是让我非常感动。

  爱丽斯挥了挥手,说:“你们,都,出去吧……亚历山大,何,留下。”

  其他人不解,但都出去了。

  爱丽斯颤抖着手,一只手握着我的手,另外一只手握着亚历山大的手:“何,亚历山大,我会在天国,看着你们,保佑你们顺利。”

  “你放心去吧!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你也可以放心。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真的!”我伏下身子,吻了吻她那颤动的苍白嘴唇。

  接着,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也知道,人是有灵魂的。我们会再见面!因为我们是有缘人!”

  等我说完这句话时,便觉得她颤抖的手,一下子放松。

  我抬起头来,看到她脸上的皱纹,慢慢地消失,她眼睛里的神采,却也无声地暗淡下去了,最后,像平静的湖水一般,归于安宁,她的眼睛缓缓闭上,神色一片平和……

  我知道,她的灵魂,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但却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在她身边环绕,在房间里徘徊,而是,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流泪,因为我知道,她不再有遗憾,她去得安心!

  我将在很长、很长、很长时间里,再也见不到她了。这就是人世间的生离死别?

  接下来,又是在爱丽斯的葬仪上,见了一遍地球联邦所有的大人物……

  又过了十几天,在爱丽斯坟冢之上的鲜花枯萎的时候,我起身,去了东联邦。

  摇摇晃晃的飞机,穿越层层云海,直插蓝天的时候,我的心,也开始悬了起来。

  那是我的故乡?还仅仅是东联邦?我在那里,还能捡拾起我曾经的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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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四节 新政狂想

  没有想到,自己会以从天而降的方式,来到这块土地上。
  更没有想到,这块土地,会以那样的方式迎接我。

  一种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冲进我的鼻子里——当迎接我的车队,行驶在机场到东联邦首府新加丹的路上时。那种味道,突然,从脑海深处苏醒过来,让我忍了根久,才勉强让自己的泪水没有落下。

  我望着窗外,那些树木,那些花草,那些池搪,那些丘陵山冈……

  新加丹,原来叫新京,是个人口百万的大城市,不仅如此,它还是原来亚洲最大的一个帝国“钱朝”的首都。地球联邦征服了这个小国家后,便改新京为新加丹。

  到了新加丹,在夹道相迎的人群里,我一路不停的虚情假意的微笑着。心里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些人,心里却非常肯定,这些人,并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这从天而降的人。

  果然,笑容还在脸上的时候,我的车子刚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十字路口转弯的时候、突然一种危险的感觉,我几乎没有多想,立刻向边上一侧身。

  “嘭”的一声,小车的档风玻璃立刻碎成几块,一个大洞,出现在车前窗上。而我身后的座椅靠背上,出现了一个手指头大小的破洞。

  接着,满街机械的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声音,变成了尖叫的海洋。

  司机的脸上,被一抉溅起的玻璃渣儿划破了。血正顺着她苍白的脸庞向下流。她回过头来,看着我,车,早已以车窗破裂的一秒,让她一脚刹死了。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向目的地开。不理会拥过来的那些保卫人员。

  等到车队终于在主席府宽大的停车场里停下时,才有无数的人,拥过来,嘘寒问暖——显然,她们已经得知我在市中心遇刺的消息。

  “一定是那些该死的阴魂不散的钱朝人干的!”人群里有人愤愤不平地小声议论着。

  我没有理会这些流言。只是挽着喜妮的手,走向那宽大的红地毯。走向主席府的会客堂。

  这座主席府,原先是钱朝的皇宫。再接下来,安雅入主七年时间。她匆匆走了,但这座宫殿里的一切,她却没有带走一样。都留下来给了我,甚至包括那些她喜欢的大厨和后花园里的工匠。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情。

  在晚上,我就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和东联邦的权贵们,第一次见面,相互敬酒。要说,我还是显得太年轻了。这些人,少说也有五十,而我,只有三十,而且,看起来,只像二十几岁。所以,除了我显赫的“主席”之职还让她们有一点点敬佩之外——哇,这家伙真是好运气,这么年轻……要说还有其他,那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暗暗叹息,自己的身上怎么就没有什么“王者之气“?或者,怎么没有天花乱坠的口才,妙语一番,让这些老家伙心甘情愿的扑倒在我的脚下,嘴里高呼“主公”,誓死效忠于我?……我对遇刺一事,闭口不谈,只是对大家都夸了几句,接着,提点期望,也不外于是要建设一个繁荣稳定的东联邦等等老套的话题。在晚宴上,我对于所有人,都既热情,又让她们感觉我很冷淡,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晚宴结束,我带着喜妮,走向我们那间无与伦比华美的大床时,我忽然没有了兴趣。只是搂着喜妮,无声的等着睡眠将自己暂时掩埋。

  征服世界……这样的狂想,竟然真的让海伦她们实现了。而我,现在,却是要来接手管理整整一个大洲的土地,一切要从头开始,一切都困难重重。而且,这是我不喜欢地方式——什么时候都要暴露在人郝,而不是我一直习惯的隐身在人群背后。这也不是主要的,更让我不自信的是——我真的行吗?我会不会丢自己的六十岁儿子、四十岁孙子的脸……

  不过,我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也无所谓了。而且,我觉得今天在市中心的冷枪,并不让我担心,相反,是在坚定了我的一个信念:我不会被人轻易的杀死!

  既然我能长时间的活着,那我的所有劣势,一下子就成了优势。不懂的东西可以学嘛!不管做事情成功或者失败,那都是自己的人生体验——生活着,思考着,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单调的重复却不是!因此,担心归担心,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新命运。

  第二天,我见的第一个人,是新教——其实就是玛利亚所传的基督教在这个大陆上的教会的最高领袖,一个叫薇安的女人。她将近五十岁,风韵犹存。她很从容,但在她的从容之后,也有惊讶,她想不出来,我到东联邦来,第一个接见的权臣竟然会是她自己。

  我点了点头,开门见山的说:两件事情!第一,教会要保证所有的穷人不饿肚子!并且,整个大陆的卫生医疗事业,由教会来做。我支持你们!第二,作为第一件事情的回报,今后,东联邦的官员,将有一半从教徒中产生。教徒有义务将自己家庭所得的十分之一,每季度一次,捐献给教会。

  薇安更是吃了一惊。她沉吟不决,过了半天,才说:“我会向加丹的总教会汇报这件事情,可以吗?”

  我点点头说:“当然可以!但你的意思到底怎样?先说一下。”

  薇安连忙说:“我自己是非常乐意接受这样的义务和权利的,但……我们是总教会的派出人员,所以,任何大事都要汇报。不过……为什么会是我们?”

  我笑了笑。虽然基督教在地球联邦有很高的地位,但是,在联邦宪法里,却是信仰自由的,而且,也不允许政府行为的歧视或者是支持某一个宗教。而我这样做,却是摆明了,要将基督教放到不仅是政治而且经济的高度上去!

  “我下面要见的人,会财政部长!”我说:“我会告诉她,在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整个东联邦,将不会有一分钱的税收,因为,我要通过一个免税法案!永远的免除农业税收,其它税种,免三年,而且,三年后,十年内,仍然征收的税种,减半征收!”

  “不!……”薇安叫了一声,便发现自己失态了,她敛容,说:“这个,立法院不会通过你的提案的!”

  我看着她,说:“法案的通过,我自有办法。但法案通过后,你知道,国库立刻就空虚了。所以,要保证穷人吃白饭,还有病人看病,这些就靠你们了。能行吗?”

  薇安点头,但又摇了摇头说:“如果……对教会十一的义捐款,应该够你说穷人吃白饭和看病的保障……但……无论如何,立法院不会通过你的法案。”

  我说:“那咱们打个赌!如果立法院通过了,那你们教会信徒捐献的钱款,给我十分之一,怎么样?”

  薇安一愣,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决定权……你不会成功,你才来,不了解立法院那帮子人……”

  不仅薇安这样说,接下来我会见的财政部长艾密莉亚也吓了一跳,她也说立法院不可能通过这样的决定。而我,向她提出来解决财政危机的替代方案有两:一是对盐进行专营,另外的方案是官方销售彩票……艾密莉亚虽然没角直接鄙视我的设想,但显然,她那轻蹙的眉头,还是出卖了她真实的想法——这家伙怎么这么胡闹?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接下来,什么国防部长、教育部长,什么工业部长、商业部长,什么监察部、什么……东联邦的十六个部长,虽然表达的方式各不相同,但,所说的问题,都归集到了一个方向上:立法院不会同意我的改革措施的!而不立新法,一切都必须依法行事——那就是按旧的方式来!

  联邦的体系,是建立在三权分立基础上的。我是东联邦主席,但只是政府的主席……出了政府大楼,就没有人理我了。而且,立法院里,各种人都有,每人都有自己不被别人影响的主见……总之,要想立法院同意,那是不可能任务!联邦有个说法,立法院,其实是守法院,是一帮学法学出身的人,组成的捍卫现行法律的死顽固分子联盟……

  过了几天,我真的出现在了立法院。我按帝国的礼节,向大家施礼。

  一切正常。

  但等我提出几个议案后,四周的立法委员们立刻嘘声一片。

  再接搞好工作第一轮表决果然没法通过!

  我走过去,站在立法委主席罗斯的面前,责问她:“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议案在你们的立法委没法通过?你是个SB!大SB!”

  “什么?”罗斯愣住了,等她明白我说的话的意思之后,她的脸腾的红起来。

  “我要和你决斗!就在这里!我一刻也不想等了!”罗斯厉喊声,响彻整个立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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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五节 决斗

  地球联邦有个奇怪的习惯:决斗!这是海伦她们,把中世纪的传统,放到了这个世界上来发扬光大了。
  在地球联邦的宪法中,明确表明,决斗权神圣不可侵犯!

  爱丽斯给我解释说:战争时期,总有人不停的死去,这是件让人忧伤痛苦的事情,但我们征服世界的过程中,靠的是整体制度和技术优势,并不是特别的指望某个关键人物——比如开始的时候,由我——何田田来领导大家前进,但等到我被传送走了之后,这个进程并没有受什么影响!而且在另外一方面,却也给了其他人机会。比如:军长死了一个,就有机会提升一个师长,然后,又有一个旅长依次取得机会,军、师、旅、团、营、连、排、班——八个职位!如果带算是各个职位的副手的升迁机会,那么,这样的升迁机会就扩大了一倍!再加上这些人的亲戚朋友,都跟着沾光,所以,那真是牺牲我一个幸福万千人!

  爱丽斯说的这话让我头皮有些发麻,但她说的何尝又不是真实的!

  爱丽斯接着解释为什么要提高决斗在地球联邦中的合法性:战争时期,有人员的自然减员,所以,我们的队伍才尤如活水,新鲜生动,充满活力。而和平时期,在没有重大疫病流行——这不太可能时时发生——人员就慢慢的沉淀下来,某人比如叫张三,她爬到高位上,爬到不能再向上爬的时候,问题就出现了。因为再想让她下来的可能性就小了,她升迁的可能性小了,那么她手下的升迁可能性也小了……原来战时的良性循环,成了恶性循环。结果,她活得越长久,就越让下面跟她混的人绝望……结果,一个组织慢慢的就成了一汪死水。而且,张三在这个位子上,总要身不由己的为自己的亲朋故旧谋利益——这样,更容易形成利益集团。更是必然的要破坏整个组织的理想。

  后来,海伦、爱丽斯、玛利亚她们就想出了决斗这个形式。

  民主,总是犹豫不决地。总是扯皮不已的。但有了决斗这种形式作补充后。整个世界的安排。一下子完整了!——既然我们谁也说不服谁,好吧。我们来决斗!

  是的,如果谁与谁不服气,谁也不能说服谁,谁都觉得自己才是上帝的正义代表,那么,好吧,决斗!!!让上帝来决定谁的声音才是正确的!

  活下来的人,在宗教意义上讲,是上帝肯定了她!

  这样,不仅提高了决策的效率,也让一些容易冲动的人,一些不理智的人,一些……有所顾忌。另外,这也是一个释放社会矛盾的火山口……

  比如现在,在立法院,虽然我是东联邦的主席,名义上的东联邦代表,罗斯从狙织原则上讲,我们是井水不把河水,她很难有办法对付我。但现在,有决斗这种才式,她可以当众机战我——你们看着,我现在用自己的生命代价,来证明我对事业的忠诚!来证明我说的话才有道理,你敢吗?

  我为什么不敢?哼!我懒得难你们——劝说!决斗就决斗吧、让上帝来决定!

  因为是当场决定,所以,除了我带来的亲卫有些着急尴尬外,其他人都律兴奋。不仅是一场好戏,更因为她们更希望我这个从天而降的东联邦政府主席,最好马上让立法院的罗斯主席,一枪打死。那样,就像我刚才说的形式,主席、部长……一直到最下层的乡村的村长,说不定都有了一次难得的机会。

  一般决斗可以选择冷兵器或者的是火器。但要双方认可对方的武器,如果不能达成一致、那么,就猜硬币,由某人先选择一种器械,再强制另外一个人选择同样的器械。

  可以投降,但投降之后,就是承认自己为之争斗的主张是个错误!

  因为决定经常发生,所以,非常有秩序的很快准备就序。

  本来,这个罗斯是个拳击手,彼有名声,而且,她靠自己的拳头在决斗场上击败了许多对手,但她今天,在站到决斗场上时,犹豫了。拳怕少壮!我看起来不到三十,而她已经五十有余了。她犹豫一番后,终于决定选择使用枪枝。

  我当然不反对。

  正常决斗时用的枪是一种射程一百米的猎枪,一次只装一颗子弹。我拿在手上看了看,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罗斯站在离我九十米远外,反复准备了半天,也迟疑的举手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这时候,场地外,那个不怀好意的“德高望重”主持人,举起了手里的手帕。

  罗斯在远处,顿时紧张起来,手里的枪端来,对着我瞄准。

  我手里的枪,仍然松松的两手下垂拎着,但枪口却隐然指向了远处的罗斯。

  那个主持人看了我一眼,大声提醒我:“我的手帕扔出去的时候,你们就可以开枪了!现在可以瞄准了!!!”

  一笑,我仍然没有动。

  那主持人似乎很同情的看了栽一眼。不再管我,大声说:“准备!”

  那块红手帕,随即被扔到天空。

  枪声响声。

  罗斯身体向后仰,手里的枪向上抛出,子弹还没有来得及出枪膛,陡着她后倒的动作,射向了天空。

  我没有要她的命,但是,这一枪也够她受的了,这一枪,正射在她的肚子上,她估计要在躺椅上呆上几年时间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都看着我仍然随意般的拎着,连抬也没有抬起的枪口的硝烟,不敢相信,我在几分钟这内,打败了对手。

  她们中间终于有人开始怀疑:难道这家伙的主张,上帝会同意?

  我不去管她们的迷惑,大声宣布了一件让她们更气愤的事情:“诸位!从现在起,谁——敢质疑我的变法提案,那,我们决斗场上见,让上帝来裁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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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六节 郁闷的政务

  第二天,是更疯狂的一天,我和那些立法委员们决斗了十四场。
  她们都气疯了,但那是开始的时候。等到十五场立法委的决斗场里的决斗结束之后,所有的立法委员们都不得不忍下了她们心里的怒火。

  十五名倒在立法委决斗场上的人,有五个是立法委中权倾一时的重要人物,其他十人却是随机在普通立法委员中抽取的,但是,倒下的人所受的伤,却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是她们的右胸侧,一刀、一枪,或者是其他什么兵器,在右胸侧靠边的地方,洞穿一小块肺叶,同时,折断一根肋骨。而我,这个面无表情的挑战者,却毫发未损。

  立法委员们明白过来,如果这个叫何田田的家伙没有上帝的庇护,那他,肯定是投靠魔鬼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说明,在立法委,是再没有人是我这个挑战者的对手。原来她们眼晴里比较公平的制度调节器,现在成了我屠杀的帮凶!是的,不再是决斗,而是一场屠杀!

  她们红着眼睛,在我冷漠的提问声里,沉默了半天,再一次投票,投票的结果,一百九十七个立法妄员,除了倒下住进医院的十五人之外,到会的一百八十二人中,一百五十五人,投了赞成票。法案顺利通过了。

  立法委员们终于明白过来,如果这次还通不过法案,那么,下一次被选中而不得不是上决斗场的人,可能就是自己。那么,结果,肯定也是自己的右胸口靠边处一个洞穿肺叶,并且折断一根肋骨的伤口,在不住地向外血涌……

  免税法案终于通过了。永远免除了农业税收。其他税种免三年并且在以后的七年时间里减半征收。

  政府的专营法案和官办博彩业的法案也勉强通过了。

  要说免税法案的通过让我有了些好评,那么,后两个法案,就是大有骂名了!……但我并不在乎,如果仅仅是骂的话。

  我在出风头的同时,付出了极高的代价,这是我以前估计不足的。

  表面上看,我伤了那些立法委员。而自己很漂亮地毫发未损,但……我的子孙们,都倒了霉!一个月之内,她们受到了来自身边以各种理由提出的挑战,如果不能忍气吞声,那么。就只好到决斗场上去所以,一个月后,我的子孙系统里,名声扫地的有九人——她们不得不辞去公职——这还算好的!——另外死在决斗场上十三人,重伤七人……

  这些损失,对于我来说……简直没有办法忍受。但却也不得不默默地忍受下来。

  我一下子,由原先家族里德高望重人人期许的老祖宗,成了一颗灾星。她们原来希望我能给她们带来荣耀,却没有想到,我刚到东联邦没有几天,便将灾祸,引到了她们的身上。其他那些原来爱丽斯告诉我属于自己人系统里的家伙,大多因为我这个疯狂的举动。而选择对我敬而远之……

  心里的气闷,那是没有办法说了。

  代价!

  我的脸色不好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也许这也是她们希望的。在钱朝的故都也就是现在我的主席府里,呆了整整一个月,我才重新走了出去,到政府大楼去上班。

  整个政府。也因为我的改革措施而显得乱七八糟。特别是财政,空前的困难。原先,地球联邦的财政部长,答应给东联邦的复兴贷款,现在没有半点音信——因为我杀伤的一位立法委员,竟然是她的外舅女……

  我不得不乘飞机,重新回了一次加丹,在那里,四处向人陪着笑脸。但我那恶魔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所以,一切事情并不顺利。

  最后,还是在安雅的周旋下,复兴贷款的事情,才最终搞定,但数目,却由原先的九千亿,减少到三千亿联邦币。

  我当时简直忍不住想跳起来,向那个该死的地球财政部长马蒂尔德提出决斗的要求,但一想到,自己虽然能杀死这家伙,但随之而来的是她的家人向我的家人提出的无何止的决斗要求平我终于还是忍了下来。我已经认识到,决斗这种事情,确实是双刃剑!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可以偶然的用一下——然后,还要接更无何止的回报……是的,我能保存自己,但与我任何有关的或者算得上是自己人的,都将因为我的冲动而受到牵连——而她们却不可能像我这样能在决斗中保存自己。所以,决斗这种方式,原来是种威慑力量,就像核武器一样,不到万不得己,不能轻易使用。

  我落寞的带着三千亿复兴贷款,回到了东联邦。

  财政部长非常惊喜于这样一大笔贷款。但她对于贷款的处理方式,却让我吃了一惊——她的第一个提议竟然是:是不是可以先用这笑钱,支付下个月的政府官员的工资?

  我沉默了一下,问她:东联邦政府的财政,成了官员吃饭也需要贷款来支付了吗?现在,多少人供养一名政府官员?

  财政部长,简,苦笑着点了一下头,说:五十人供养一个官员。但政府本来就入不敷出,再加上免税,现在,国库里已经完全空虚了。至于我说的政府专营法案,不仅受到几乎整个社会的抵制,一时不容易实施外,更是不容易在短期内收到什么现实的收益,因为专营法案一通过,比如说盐,不管是商家还是消费者,无一不在屯积盐——这东西又不会坏!……至于赌场,也需要很大的投入,不是一时两时便能把它办好的……

  我想了想,反问简:税收反正三年内不会有。你有什么好办法?这三千亿货款三年后就要开始归还了,用它来发工资,到时候,用什么钱来还?

  财政部长简,想了半天,说,要不,用这钱来办赌场吧,这玩意回钱快,但是……名声太坏了。

  我点了点头。说:有什么坏名声,我来担吧。另外,赌场,目前只开到十万人口以上的城市。至于赌场的工作人员,就暂时由以前的官来做吧,反正她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就去救救火吧!

  简再次苦笑着点了点头,仍然建议我去和组积部长艾薇儿谈一谈。最好她能同意我把税官改成赌场的荷官的建议。

  我于是约见了艾薇儿。在我声明自己愿意背这黑锅的前提下,艾薇儿苦着脸,答应下来……

  就这样,我像一条闷闷不乐的驴子一样。推着东联邦这一块几乎推不动的巨大磨盘,向前爬行。

  没有人理解我。骂名,像赶不是的一群苍蝇一般,每时每刻都在围绕着我。

  我怀疑,如果让我换一种方式重来,我还会选这样的方式开局吗?

  唯一让我庆幸的是,三个月过后,赌场已经正式运营起来。它带来的收益,已经足够政府公务员的工资支出了。

  赌场输出的盈余,我毫不犹豫地让简和教育部长及建设部长一起商量,尽快把它投入到教育事业中去。

  三千亿元的复兴贷款,也终于摆脱了支付工资的命运。按我的指示,三千亿元货款中。一千亿元投入到科研,一千亿元投入到铁路建设,另外一千亿元则投入到重工业生产中……这些钱听起来不少,而且,事实上也不少,但对于一个庞大的东联邦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所以,我一再关照,要把钱投入到关键的项目上去。对于投入到科研上的一千亿,我直接指定,要投入到计算机技术基础研究和软件应用技术的研究中去!而且,研究院,要直接由我来领导。

  现在,初级的计算机,已经开始应用了,而在东联邦,却是一片空白。我知道这玩意的重要性,所以,在这方面花大本钱——这简直就东联邦唯一的一次机会!

  不过,除了我,她们谁又能理解计算机对未来世界的重要性呢?所以,我的决定,理所当然的又让自己赢来了无数的非议——如果不是我在决斗场上的表现,肯定有人要跳出来和我决斗以阻止我这个决定……

  我像一个行走在黑夜里的瞎子,一切凭自己的感觉行事。我觉得自己大的方向是对的,但细节方面,却不知道如何操作——我也不可能自己去操作。而这些细节,完全会颠覆大的方向性的航船……而且,我的一举一动,实实在在地影响着千千万万人的根本利益!

  但我非常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意义。特别是对于我,还有我身后的家族来说,自己的做法,是对?还是错?结局,是我们收获?还是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些都无法知道。

  特别是我现在,不再是自己一个人,而成了一大群人的代表了!

  就这样,我一边无奈的工作,一边郁闷的思考。

  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那一天晚上,突然角人来访——以前来到主席府的人,非常的少,无数的人,都觉得我是个疯子,巴不得和我划清界限!就算是来访,也都是白天,带几个人,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所以,晚上有人来,让我觉得很意外。

  更让我意外的是,来访的人,竟然是地球联邦的教皇玛利亚二世,我上次去加丹时,也想去拜访她但她去了西联邦。这次她的随从只有三人,一个是东联邦的教廷负责人,另外一个看起来是保镖,还有一个,竟然是金发碧眼的绝色的美女,而且,特别年轻,看起来怎么也不到二十岁。

  “这是玛利亚教皇的孙女,我的女儿。”玛利亚二世介绍说:“她希望以后跟在你身边,做你的专职牧师……”玛利亚二世解释时,那个女孩一又水汪汪的眼睛,大大方方地看着我。

  我一愣,不知道如何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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