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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我的爱情故事】作者:我拿青春换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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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斗争升级

  周六一大清早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梦中惊醒,我看看时间才早上八点
呢,刚准备起床开门,突然门竟然自己开了,弄得我惊的重新钻回到被子里去了。

  我吃惊的往门口望去,原来是箫棋,上次给她的那把备用钥匙还没来的及收
回呢,难怪最近几天感觉屋子里被人收拾的挺干净的,原来都是箫棋干的啊。

  「大懒虫,起床吃早点了。我都起来背了好几篇短文了,你竟然还睡着啊。」

  我知道对于外语学院的学生来说早上的光阴是最佳的学习时刻。

  「我还没有穿衣服呢,你快回避一下。」

  虽然我脸皮比较厚,但是一大清早自己光着身子面对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多
少感觉有点不自在。「我去厨房把早点分一下,出来的时候你要穿好衣服啊,不
然我就叫非礼了。」

  箫棋显然也有点不好意思,说完就钻进了厨房。我懒洋洋的穿着衣服,昨晚
为这情人节我发愁的根本没法睡着,刚进入梦乡一会箫棋这丫头就来了,看来她
对今天还是挺期待的。我匆忙的洗漱完毕,和箫棋一起吃了早点。箫棋不知道从
哪里找出来了上次送给我的那条红色的围巾说什么也要我戴上,说是图图新年的
喜气。我看看窗外,阳光少也有十度左右,现在戴围巾是有点燥热的。

  我将我想的如实对箫棋说了。可是箫棋却听而未闻,还说什么很多女孩子夏
天都还戴着薄围巾呢,还说戴围巾是一种时尚跟季节没有多少关系。靠,我才不
是那些骚疯了的三八婆娘呢。正强辩着,箫棋伸出那只缠着纱布的手递在我的面
前,眼睛睁得圆圆的。我无可辩驳,只好胡乱的围了拿红色的围巾出门了。没有
想到情人节的动物园情侣们还挺多,不过都是那些带着孩子的情侣们,看来这情
人节都快改儿童节了。箫棋显得有点兴奋,一会拉着我去看狗熊,一会看犀牛,
一会看猴子。我心里有点忿忿不平,艳阳天我围着那鲜艳的围巾到处走不知道去
看猴子还是被猴子看呢。

  刚到猴园,还不等我们来逗,那些猴子看到我这条鲜艳的围巾果然很激动,
个个都趴在铁丝笼子上,朝我叫着拍着铁丝网。箫棋见状笑得个人仰马翻,兴奋
的将手中的苞米花全都撒给了那些猴子。「忘记了你是属猴的,本命年你还挺受
你兄弟姐妹们欢迎的啊,哈哈哈哈。」箫棋打趣着我。我怒火中烧,哪有这样寒
噌人的啊,于是将那破围巾取了下来捏在手上独自离开了猴园。

  箫棋也紧跟着出来了。正准备发作,只见箫棋那鬼丫头又将那受伤的破手伸
到我面前给我看了。我也只好忍气吞声。从动物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多了,我们找了个小馆子随便点了点东西吃了。箫棋玩兴高涨,又要求去归元禅
寺去玩了我对箫棋说你又不是老头老太,既不信佛也不信教的,你去那地方玩什
么啊?

  箫棋竟然打趣的说去看年轻的长的帅的和尚。听到这话我一口茶差点喷到箫
棋的脸上,把自己呛的一时说不上话来。

  箫棋见状笑得更是开心。我说,箫棋啊,现在已经没有年轻长得帅的和尚了,
只有那些年老色衰又找不到老婆的,人家年轻又长得帅谁去做和尚啊,早就做鸭
子了。箫棋听完这话,眼睛瞪得跟乒乓球似的,只骂我恶俗、下流。看和尚就看
和尚吧,还能看出什么妖蛾子来啊。于是我们真的就去看和尚了。刚进禅寺的门
我就意识到又被箫棋忽悠了一把。英语中猴子和和尚这两个词的发音好像很相似,
箫棋那外语学院的丫头又在做弄我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箫棋说了,箫棋娇媚的笑道:「没有想到你想象力还挺丰
富的,这两个词是不一样的,发音也有点区别,和尚的单词是monk,猴子的
单词是monkey,你大学好好学了英语了没有啊?」

  我大学的确没有好好学英语,以至于想进入外企简直是件做梦的事情,箫棋
的这番话说的我有点惭愧。禅寺里面还真的没有发现有年轻的和尚,奇怪的是今
天一对对的情侣还真的是挺多的,大家像是吃了春药的一样不是拥着就是抱着,
都挤在一块求签数罗汉呢。我想,这寺庙中就算有年轻的和尚也被这群人撩的凡
心骚动、破戒还俗了。箫棋独自给自己求了一道签听那解签的老和尚胡乱说着什
么。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找了个空地抽烟去了。就这么胡乱的晃着,不知不觉就
道下午四点多了,从禅寺出来的时候,箫棋拿了个平安符在我面前晃悠了一下,
本来以为她是要给我的,没有想到很快就揣到自己荷包里了,我心想,这妮子除
了我估计在外面有人了吧,总不会有人给自己求平安符吧,听说这样好像不吉利。

  「时间还早,我们去医院看看淑芳阿姨吧,叔叔。」箫棋调皮的说道。我心
头一震,难不成这丫头又要变什么妖蛾子了?我正准备拒绝之时,接到一个电话,
是淑芳打来的,说是她妈妈从上海回来了想请我吃个饭好好谢谢我。箫棋一听是
淑芳请吃饭,立马抢过电话说道:「淑芳阿姨,我跟叔叔今天在归元禅寺帮你求
了一个平安符,保你健康平安、早日康复呢。我和叔叔一会就过来看你的啊。」

  说完就挂掉电话,并朝我做了个鬼脸。

  没有办法,现在不去更显得不好了。我们于是打了辆车,顺便买了点水果就
往医院赶了。一进病房就看到一个衣着高贵、气质高雅的中年妇女坐在淑芳的病
床旁边——那就是淑芳的妈妈。淑芳给我给我们做了介绍,箫棋那丫头很快的凑
过去喊道:「婆婆好,我是方舟的表侄女,我叫箫棋。」一声婆婆喊的淑芳的妈
妈一时适应不过来,满脸的笑意与茫然。箫棋很快就将她求的那个平安符给淑芳
挂上了,还说了动物园猴子的事情,说了归元禅寺情侣们如何如何的多啊之类的。

  说完还扯着我脖子上的围巾说:「就是这条围巾了,是我给叔叔买的,漂亮
吧,连猴子都喜欢了,呵呵呵呵。」我知道箫棋的这些举动就是要向淑芳示威,
说明今天情人节是和我一起过的,我还接受了她的情人节礼物呢。想到这里,我
感觉那围巾戴着挺不自在的,就再次把它取了下来。可是箫棋说自己冷就接过去
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淑芳看得脸上扑红扑红的,突然来了一句:「方舟,你不是说今天开会加班
吗?怎么还有空去动物园和归元禅寺啊?」淑芳的这句话说的很平静很温和,但
是我却感到有一股很强的压力与杀气。「是我打电话给叔叔说家里有事情让他解
脱出来的,他们老板可真是资本家,周末也不让叔叔休息,所以我看不过去就打
了这个电话。」箫棋像编故事一样来圆这个说法。「走吧,我们边吃边聊吧。」

  最后是淑芳的妈妈解了围。席间大家一阵客气,突然淑芳拿出一个小盒子出
来递给我说:「方舟的很感谢你,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这是我妈妈托人在香港
买的一个小礼物略表感激之情。」打开盒子一看原来是只全钢的浪琴腕表,好像
是最新款的那种,上次坐飞机的时候在一本航空杂志上见过这个款式,当时的标
价好像要八千多港币呢。我感觉太贵重,推脱道:「这怎么好意思啊,我们同学
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还为这种小事情计较啊。」「就是因为是同学所以你不
该这样计较嘛,这个表也不值什么钱的,再说你生日过个十几天就到了,只当是
我提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我惊讶淑芳竟然连过十几天是我的生日她都知道,
但是现场又不好发问。

  淑芳说的很动情妈也劝我收下,说是大老远的从香港带过来,不要辜负了她
的一片好意。话说到这个层面来了,再推脱就有点不厚道了,我勉强的收了下来。

  淑芳非要帮我戴上,说是看看合适不合适。在她帮我带表的时候我清楚的看
到了她手腕上的那只表竟然和我的一模一样,只是那是块女式表。两只表合在一
块,就是一对情侣表了。淑芳对箫棋说由于妈妈知道她车祸的消息后来的匆忙,
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给她,下次一定将上海最有名的小吃给她带一点过来。淑芳这
么一说,大家感觉箫棋真的是个我侄女辈的小姑娘了。席间,淑芳频频给箫棋夹
菜,并露出那只戴表的手腕在箫棋面前晃悠,仿佛在说:我和方舟都戴上情侣表
了,你不要再在这里参合了。箫棋看在眼里,放在心里,豪不客气的对着淑芳摆
弄那条红色的围巾,还说道:「叔叔,看你这围巾才戴了一天就留着你那汗味了。」

  两个女人就这样你来我去的好不尴尬。我只当没有看见,招呼着淑芳的妈妈
吃这吃那的。


             第十八章 深圳巧遇

  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的红色围巾不禁让我想起了远在深圳的箫琴,初六那天
她到火车站接箫棋的时候就戴着一条火红色的围巾。想想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有
怎么和她联系了,就是隔三差五的彼此发了个短信问候一下。

  这一个月下来,淑芳和箫棋对我的感情火速升温,弄得我既觉得幸福又有点
招架不住,在我的心中我还是最爱我的琴的,只是可惜……周一早上,老总把我
叫到办公室说是第二天到广州出差,让我准备一下。我听了这个消息,心中一阵
兴奋,一天都乐滋滋的,广州到深圳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啊,也许到时候还可
以到深圳去见见我的琴呢。

  我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琴,想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我将我出差的事情分别
告诉了箫棋和淑芳,两个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是一阵沉默,然后说些一路平安
之类的话。周二中午,飞机抵达广州白云机场,这个时候的机场还是老机场,显
得比较杂乱和破旧,很难和全国最繁忙的机场这个称号匹配,听说新白云机场正
在花都修建,明年就可以投入运营,那个时候新机场的规模将是全国之最。当时
广州的气温已经二十多度了,我们穿着毛衣走在人流中显得有点不协调和老土。

  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就是开会听取汇报,然后就是繁忙的市场走访,拜访和市
场员工、销售终端。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周五的时候老总要我订票回武汉,
我说明后天周末,我想留在广东会几个朋友周一保证回到武汉。

  老总表示同意,自己于当天下午单独坐飞机回到了武汉。当天下午我就坐车
到了深圳,在那边几个朋友的安排下我在一家酒店住了下来。当晚在酒店大堂等
朋友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从电梯出来一个女人,她身着长裙,散着头发、十分妩
媚,那修长的身影和那淡淡的香水味道让我整个人为之一振——是箫琴。我正准
备喊她,突然一个五十多岁男人从后面掏过她的腰搂着她一起上了宾馆门口的小
车。我顿时木木的呆在了原地。

  那男人是谁?箫琴和那男人是什么关系呢?看起来关系挺暧昧的,难道箫琴
真的在深圳伴大款,一波波的疑问就像潮水一样撞击着我的大脑。听说深圳这边
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在关外,男女比例竟然是一比七,也就是说八个人中只有一
个男人,其余都是女的,所以很多香港人和内地的有钱人都在深圳养了二奶。难
道箫琴已经沦落为二奶了?我毫无心情的吃完了晚饭,几个朋友邀我上街寻找艳
遇了。

  在深圳这边嫖妓是一种很下三烂的低劣行为,只有那些民工才会去干。一般
来讲稍稍年轻力壮长得有点帅气的男人、或者是稍稍穿的有点品味有点钱的男人
一般很快就会找到不要钱的女人的。

  要是一不小心被个别有钱的二奶或者富婆看中了,不但一晚上让你销魂蚀骨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可以收几千块的小费,这也是深圳会出现很多富婆俱乐部和鸭
子窝的一个原因。深圳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开放淫乱的人肉交
易市酒吧的吧台跟前,我苦闷的喝着酒。说实话,酒吧是我最讨厌去的一个地方
之一,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一定要拿这吃肉的钱去喝这兑了水的酒,手中
杯子里的冰块起码也是酒本身的一倍以上。我那几个朋友很老练的和一个个穿着
性感妖艳的女人眉来眼去的说些什么东西。看着这些女人一个个狐狸精一样,说
她们不是妓女我真的还不相信。但是她们中很多人的确不是妓女,随便拉个人问
问也至少是个本科毕业的,她们有正当的职业,收入也不低,有的甚至有老公孩
子,来这里也许只是为了放松一下自己,挥霍这稍纵即逝的青春,挑逗着赤裸裸
性的欲望,享受着男人富有激情的撞击。我对这些女人没有兴趣,没有爱情的性
是苍白的,我不喜欢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只会做活塞运动的机器。期间,几个妖
媚的女人主动来搭讪都被我哄走了。

  「方舟,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深圳,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啊?」悉
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萦绕。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是箫琴
——那个多年来在我的梦中出现无数次的女人,那个我时时为之牵挂眷念的女人。

  她还是我在大堂我看到的那身装扮,只是微微有了些醉意。

  「不要再喝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我掏出房卡扔给箫琴,面无表情。

  走的时候我跟那几个朋友打了一声招呼,他们一个个看到我身边这个娇媚的
美人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心想我这个初来深圳的新贩子竟然一来就搞定如此一
个美女。我冷冷的一笑,心中骂道:一群淫棍。

  箫琴娴熟的开了房间的门,将我轻轻的放倒在床上。我看着箫琴,借着酒性
猛的掏过箫琴的腰疯狂的亲吻她、抚摸她。箫琴很配合,丝毫没有反抗。我撕开
箫琴的衣服像个禽兽一样将她扑倒。

  突然间,我的脑海中不知从哪里串出来那停在宿舍门口的车,箫琴那些男友,
还有在宾馆看到的那个男人,那些酒吧里疯狂放荡的女人……一阵恶心在我心中
翻腾。我推开箫琴,任凭她那丰满高耸白皙的胸脯展现在我的眼前。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啦,上次的伤还没有好吗?」箫琴指的是上次江伟
那鸭子留给我的伤。我不禁的冷笑了一下。「是的,我的伤没有好,不是那鸭子
给我留下的,而是你刚刚给我留下的。」

  「什么?你………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箫琴似乎感觉到什么不祥的事
情要发生,说完就整理着衣服准备离开了。

  琴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

  「你给我站住。」我的气势足以让一头猛兽钉在原地。箫琴呆呆的愣在我面
前,眼睛里充满恐惧。「我晚饭前在这家酒店的大堂见过你了,你从电梯里面出
来的时候……」我放慢语气缓缓的说着。「对不起,你喝多了,我有事要走了,
你自己照顾自己。」箫琴显得有点惊慌。「站——住,对我,你总要说点什么吧,
难道你就想这样一直逃避下去?」我尽量抑制住心中的怒火。

  箫琴缓缓的在房间写字台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从拧包里取了一支烟自己点
上了。

  「好吧,方舟,你想问什么就一件件的问吧,我保证如实回答。」箫琴显得
异常的冷静。

  「那男人是谁,就是和你一起在酒店门口上车的那个男人。」「你想得到什
么答案呢?情人、老板、还是嫖客?」箫琴直直的盯着我,说出了这句苍白恶心
的话。「我只想知道真相。」我狠狠的说。

  「他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情人,他每月给我钱,我也每月给他我的身体,
如果你认为他是我的嫖客的话,我也不想反驳……」

  箫琴说的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事情一样。「够了,你这个肮脏的
妓女,从我房间里滚出去。」我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方舟,你根本没有资格这样侮辱我,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们之间一
点关系也没有。你只是一个自卑、可怜的窝囊废,在我的面前你不要装的那么清
高与自负……」说完将房间的门摔的震天响走了。

  我的心顿时感到像是被千万根钢针狠狠的穿透一样的疼,我无语,也无泪。

  有的只是悲愤,我为自己这么多年的执着而悲,为箫琴当着我的面说出那么
赤裸裸的话而愤。

  箫琴那个我梦中的天使如今竟然沦落为一个人尽可夫、恶心肮脏的妓女,我
真的是瞎了眼睛,我真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窝囊废。我一夜无眠,想了很多,也
伤感了很多,我只想尽快的离开深圳这个肮脏淫荡的城市。我跟箫琴之间彻底的
完了,发生的那么多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在酒店的商务中心买了回武汉的火车票,走到大堂的时
候我看到箫琴在大堂的沙发上等我。

  「要走了吗?」箫琴看着我手上的票很平静的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哼哼了两声。

  「箫棋上次过生日我不在身边,这是我补给她的礼物,你帮我带给她好吗?」

  箫琴递给我一个盒子,是一款MP3,2004年P3还属于一种奢侈品。
我点了点头接了过去就要回房间收拾东西。

  「方舟,你来了我也没有好好招待你还和你吵了一场,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箫琴说的很诚恳。

  「算了,有机会再说吧。我还要退房赶火车呢。」我的那趟车是晚上七点的,
时间显然很充裕。

  「对不起,方舟。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不要再等我了,我不值得你这样。」

  一行泪水从箫琴的眼睛里滑落下来,不像是装的。我的心微微一震痛的感觉。

  「不管你选择怎样的人生,你都要保重好自己。你的事情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起的。再见!」我突然对箫琴产生了那么一点点怜悯。说完我头也不回的朝电梯
门口走过去直接回了房间。


             第十九章 爱我的人

  回到武汉的出租屋时候已经是周日的中午了,天色显得很阴暗,空气死气沉
沉的一点风也没有,很闷热,就像是我的心一样,感觉一切都死掉了。躺在床上
我翻来覆去,从见到箫琴的那个晚上起我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我感觉自己很困,
脑袋昏沉沉的,但是我睡不着。

  天空中掠过几条闪电,紧接着就是一阵阵轰烈的雷声,天色也越发黯淡了下
来,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我心烦意乱,找出箫琴让我带回来的那个MP3,
挺新款的还有录音和收音机功能。我笑了笑,箫琴能够留下来的只有这个日益贬
值的东西吗?我回想起箫棋那天在大堂和我的对话,她的表情也是疲惫的,眼神
也是忧郁的。我不想再想起那个女人,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出一首周华健的老
歌《让我欢喜让我忧》。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

  爱悠悠 恨幽幽

  为何要到无法挽留

  才又想起你的温柔

  给我关怀为我解忧

  为我凭添许多愁

  在深夜无尽等候

  独自泪流独自忍受

  多想说声 我真的爱你

  多想说声 对不起你

  你哭着说情缘已尽

  难再续 难再续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

  再多一点点问候

  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

  再多一点点温柔

  不要让我如此难受

  你这样一个女人

  让我欢喜 让我忧

  让我甘心为了你

  付出我所有

  听到这首歌我顿时泪流满面,这首歌我曾经多少回在梦中对箫琴唱啊。她就
是这样一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女人感,越想越难过。我关掉电视,拿起那个MP
3,这个箫琴留下来的东西看了好久。

  突然间我感觉它就是箫琴,她被我紧紧的捏在手中再也跑不了了。我打开M
P3的录音,对着它反复的唱着那首《让我欢喜让我忧》,我要唱出我对箫琴这
么多年来的一切爱与寄托,唱出这么多年来那种得不到但仍想念的痛苦,我唱得
是那么动情,唱得是那么的感动。外面的雨已经开始下了,越来越大,就像是天
上破了一个大洞一样,雨水敲打着我的窗子,外面一片模糊,我的眼中也是一片
模糊。

  我再也忍不住了,在劈劈啪啪的雨声中,在轰轰烈烈的雷声里我「哇」的一
声痛哭了起来,哭得天由明变暗,又由暗转明。突然电话响了,我看都没有就接
了下来:「谁啊?」「我箫棋啊,方舟,你回武汉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箫
棋既不叫我叔叔也不叫我民工哥哥,而是直接喊我的名字了。「啊,我已经回来
了,在住的地方呢,对了,你堂姐让我给你带了个MP3回来,说是补给你的礼
物,我改天给你送过去。」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啊,真的啊,那太好了,
我马上过去。」箫棋显得很兴奋,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我看着外面下的劈劈啪啪
的雨,对箫棋说的马上过去的这个「马上」满脸茫然。箫棋的那个电话将我从悲
痛中扯了回来,我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刚刚哭出来之后感觉心里畅快了
许多,竟然不是那么难受了。这时候敲门声响了,我打开门一看,是箫棋。箫棋
浑身湿透了,头发上还滴着水,小脸蛋红扑扑的,喘着粗气,一对圆圆的大眼睛
扑闪扑闪的看着我。「干嘛堵在门口啊,快让我进去,我就要感冒了。」箫棋毫
不客气的挤了进去。「天啊,下这么大的雨你连伞也不打就冲过来了啊?你疯了?」

  我有点不解。顺便拿出自己的衣服让递给箫棋让她换换。箫棋笑嘻嘻的说:
「我只是想早点拿到我堂姐给我里礼物,所以想都没有想就跑过来了,你知道我
想要一个MP3有多久了吗?」我一脸茫然,不就是一个MP3吗,至于吗?

  「你不是想欣赏美女换衣服的艳景吧?」箫棋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看着箫棋手中的衣服有点不好意思的钻进了卫生间。得到箫棋的指令让我
出来的时候,箫棋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将她的那些湿漉漉的外套长裤往阳台挂呢。

  挂完衣服她就毫不客气的钻进了我的被窝里面,感觉我们好像是同居了很久
的一对情侣一样。

  「快把我堂姐给我的礼物拿出来啊。」箫棋有点迫不及待。我递给她那个M
P3,独自一电脑做完这次广州之行的报告。

  「方舟」,箫棋顿了顿,「你没有什么事情吧?」我被箫棋问的一愣,心想
我有什么事情呢?疯孩子。

  「没事,我正忙呢,别烦我。」

  「呵呵,你这就算是表白吗?」箫棋不依不饶的接着说。

  我回头一看,箫棋正捧着那个MP3在听呢。糟糕,我突然想起来了刚才唱
的那首《让我欢喜让我忧》还在那MP3里来的及删除呢。想到这里我汗都下来
了,顿时羞愧不已。

  「你的歌唱得不错,就是太伤感了一点,再说了表白就让你这么痛苦吗?要
唱得这样伤感啊。」箫棋望着我痴痴的笑。

  「表白?我什么时候表白了?」我有点茫然。

  「没事给女孩子唱情歌,还唱的那么动情不是表白是什么?我知道你好面子,
又怕人家说你老马回头吃嫩草,所以总是装的酷酷的。不过以唱情歌的方式表白
还挺有创意的,就算你过了吧。」说完这话,箫棋猛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笑眯
眯的样子。

  我浑身一震,心想,这回总是算完了,我这辈子非得在箫氏姐妹身上栽跟头
不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箫棋一个下午表现的都很兴奋,对我的关系
也很暧昧,不是蹭在我的身上就靠在我的旁边,或者是一言不发的默默的看着我,
弄得我根本没有办法写东西。我知道自己也是有一点喜欢箫棋的,但是经过箫琴
那件事我现在的心情仍然是久久不能平静,对于箫棋我还一时接受不了。

  我知道让箫棋在我屋里这样下去我们之间迟早会出问题,也许今天晚上我就
要把这不暗世事的小姑娘给嘿咻掉。晚饭过后我就劝箫棋回宿舍了,她扭捏了半
天说一定要等到晚上天黑了再走,说什么被人家看到自己穿男人的衣服会笑话的。

  我想想也是,于是也表示同意了。没过几天我的生日,箫棋送给我一个真皮
钱包,打开钱包之前,她硬是逼着要我发誓说就算是钱包破旧到已经不能用的时
候也不给丢弃这个钱包和钱包里的所有东西。我一笑,心想不就是个钱包嘛,有
必要像供奉神仙一样的供着吗?我打开钱包一看惊呆了,一张靓丽的美女的照片
出现在那钱包里,我仔细一瞧,是箫棋。正准备拿出来的时候,箫棋竟然提醒我
是发过誓的。于是,我的钱包里终于有了女人的照片,箫棋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了
我的女友。

  接下来的生活就过得有点格式化和没有什么意义了。箫棋还是那样每天自习
过后来我的出租屋报个到,然后就是跟以前一样很平静的大家聊聊天,只是这时
的箫棋更多的把自己当成房间女主人了,动不动就责怪我把她打扫的一尘不染的
房间弄脏了。淑芳呢,已经在家里静养了,但是她仍然没有放弃对我的执着,她
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也会给我打电话煲电话粥,或者请我到她家里做客,拿出一大
堆零食大家一起分享。这两个女人还是那样明争暗斗着,只是大家避免直接见面
而已。

  这样我们无忧无虑、风平浪静的度过了大半年。九月中旬的一个傍晚,箫棋
突然跑来对我说箫琴回来了,想约大家见一面吃个饭,当时正是公司节假日礼品
市场的运作时期,公司这几年销量没有提升反倒下降了许多,正想着借此机会来
重振一下市场,我们每个员工都扎在这个活动上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呢。想
想这半年以来我对箫琴的感觉似乎真的淡了很多,箫棋是个心里藏不住秘密的人,
也许箫棋还让箫琴听了我录在MP3中的那首歌。箫琴应该是知道我和箫棋的关
系的,而且我不知道再次面对她我能够说点什么,通过箫棋我回绝了箫琴的邀请。

  第二天是个周末,一大清早就接到箫棋的电话:「你快起来啊,我在学校湖
边的长椅等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说呢,快点来啊。」

  箫棋说的很神秘,我想这段时间太忙碌也没有抽空陪陪她,淑芳隔三差五的
约请我也让箫棋心中有点不快,周末陪陪箫棋也是应该的。

  九月中的武汉还是那么炎热,早上的太阳十分明媚但总感觉照在人身上发烫。

  我走到湖边的那个长椅远远的看去箫棋正和一个身穿红色套裙的女孩子在聊
天,我走近一看原来是箫琴。

  时隔一年多,我竟然还能够和箫琴在这个我人生初次浪漫的地方见面,此时
我的女友竟然还是我初恋情人的堂妹,想想心中不免有点感慨。


             第二十章 再续前缘

  箫琴看上去瘦了很多,用皮包骨头来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她的眼睛显得更
加的大只是总有一些忧郁,她的下巴尖尖的,看上去让人可怜。那出奇的白皙的
肤色被这件红色的套裙印衬着显得有点病态。

  「你还好吗?方舟。」箫琴很有礼貌的首先向我打了个招呼。

  「我很好,只是你看起来像是生病了,怎么这么瘦啊?」我疑惑的问道。

  「夏天女孩子不都是在减肥吗?我可能是减过了一些。」箫琴勉强的露出一
丝微笑。我感觉已经没有话说了,只好呆呆的站在原地。

  「方舟,昨天是堂姐的生日,你没有来她连生日也没有好好过呢你来了再补
上的,今天周末你不会又有什么事情吧?」箫棋说道。

  我心中一梗,心想我竟然连箫琴的生日也忘记了,正在我的记忆中逐渐被抹
去。

  「当然,我今天会抽出足够的时间来陪你们箫家二位小姐的,特别是箫琴。」

  我不免有的愧意,毕竟箫琴因为我的缺席连生日也改期了。

  「哪里啊,你好好陪陪箫棋才是,听箫棋说你们就要结婚了啊,恭喜了。

  「结婚?箫棋那丫头才多大啊?何况大学生已经允许结婚了吗?这个倒是要
回去查查。我不禁狠狠的瞪了箫棋那傻丫头一眼。

  「我想今天你们能够陪我在学校走一走、坐一坐,也许还可以去游个泳,打
个球之类的,晚上我请你们吃饭,你们愿意吗?」箫琴说的很客气。

  「都没有游泳了啊。」箫棋显得很兴奋。我不好扫这两姐妹的兴致也应允了。

  这一天下来箫琴玩的很投入,我们将学校的每一寸土地都走了一遍。在游泳
馆,在篮球场,箫琴箫棋像是永远也不觉得累一样。

  在我的记忆中,这是箫琴第一次对我们共同生活过的这个学校流露出这么深
厚的感情。

  晚饭的时候,箫琴显得很疲惫和虚弱,甚至连端杯子手都会颤抖,我越来越
为箫琴的身体担心了。

  「箫琴,你的身体真的还好吧?」我看着箫琴那颤抖的手说。

  「没事啊,昨天挤在箫棋的宿舍和她一起睡,这丫头睡觉不老实,总是动来
动去的,我一宿都没有睡着呢,可能也是今天太累了缘故。」箫琴说的很轻松。

  我递上中午抽空从住处拿出来的一对做工精致的龙凤黄杨木梳送给箫棋做生
日礼物。

  那是前几个月随公司同事去红色旅游的时候买的,出自名家之手。「啊,好
漂亮啊,方舟,你将这东西放在家里多久了,我怎么从来就没有看到啊。」箫棋
俨然一个女主人的身份在说话。

  「啊,不是,一直放在公司,昨天才记得拿回来呢。」我辩驳到。

  箫琴看到箫棋真的很喜欢那梳子,就分出一个给了箫棋说:「你拿凤我拿龙
吧?」箫棋激动的对她那堂姐亲了又亲。

  「这是我提前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箫琴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
面是一对白金的胸扣,放在一起就是一支箭穿过两个心,拆开了就是单独的心了。

  「什么,结婚礼物,你听箫棋那鬼丫头胡说啊,你看她才多大啊?」我惊讶
的说。

  「不管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这礼物我总是要送的。方舟,不管你和箫棋最后
发展的怎样,你一定要爱护她,不要辜负她,好吗?」箫琴说的语重心长,言辞
中带着一丝伤感,像是在说临终遗言一样。

  三天后的晚上,我奉命到上海出差,箫琴过几天才走,我连送别的机会也没
有了。

  上海不愧为商家的必争之地,这里寸土寸金,一切竞争都是那么的激烈。为
了我们的产品能够顺利的进入几个大卖场,这次我和老总是来做最后的一次谈判
的。

  谈判十分艰难,对方步步为营,丝毫不放松任何一点条件,谈判陷入僵局。

  面对中秋国庆礼品市场的即将来临,我们的产品眼睁睁的看着放在上海的分
库中分销不到终端去,心中十分焦急。老总一个人回到武汉处理相关事宜,我则
留在上海待命。

  一天夜晚,正在穷极无聊之时,淑芳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方舟,快来啊,
外滩的夜景真的是漂亮。」

  外滩,不是在上海吗?

  「你现在在上海?」我疑惑的问道。

  「是啊,来了几天了。我知道你也在上海不是吗?」

  天啊,淑芳竟然也在上海。

  记忆中我是知道她妈妈是在上海做生意的,好像做的还挺大的。淑芳自从上
次那场车祸之后就一直没有上班,在家复习考研、考GRE、考托福之类的些东
西,她像又回到了学生年代一样,只有学习才能让她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现在她来上海干什么,旅游散心吗?「你住哪个宾馆,我马上来接你。」淑
芳接着说道。上海的宾馆价格特别的高,一个三星级的最少也要四百多块一晚上,
这次由于住的时间较长所以找了家档次低一点的住下了。

  「我在延安路银川宾馆。」我说。

  「好的,马上过来。」淑芳说完挂线。

  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停在了宾馆的门口,这车我是知道的,
价值一百八十万元左右,是中国目前路上跑的奔驰之中最高级的一款。淑芳下了
车跟我打了个招呼,我看着那车有点蒙了。

  淑芳淡淡一笑说道:「啊,这车是我妈公司的,我借来用的,你知道的我一
直在武汉,上海根本不熟,没有车很不方便,这车笨的很我开着还有点不习惯呢,
你也不要把它看成是什么奔驰啦,只当是武汉的三轮麻木吧。」

  在武汉,我们把载客的三轮摩托车叫麻木。坐上奔驰,我们直奔黄浦江对岸
的金茂大厦最上一层的一家咖啡厅。金茂大厦是目前上海最高的建筑,也几乎是
全国最高的。坐在金茂大厦的这家咖啡厅,整个上海的夜景一览无余。

  上海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俨然成为了一个不点点的灯光印衬着上海像是撒
满了一片夜光翡翠。真不愧为东方巴黎,中国第一的国际大都市。我不禁在心中
暗暗赞叹。

  「方舟,你知道吗,毕业那年我是被保送读研的。」淑芳突然说。

  「知道啊,你那么优秀,我们大家一直搞不懂你为什么没有去读反倒还要在
一年之后再考啊。」我的确有点迷惑不解。

  「一开始我是准备出国留学的,美国那边的学校都已经联系好了。」淑芳接
着说。

  「那你最后为什么又没有去呢?」我追问道。

  淑芳深情的看了我一眼,静静的说:「因为在国内有些人有些事让我根本放
心不下。」我心头一震,心想不会说的是我吧?

  「你知道吗,我大一的时候我爸妈离了婚,爸妈以前共同的公司和业务也分
拆了,并且还成了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从那时起我就很少笑过了。」我微微缓了
口气,真的不关我什么事。

  想想淑芳大学几年的确是像她说的那样一心只顾读书,根本没有什么笑容,
以至于那些追求她不成的男孩喊她观音,就是那个冷冰冰的女佛。

  「我不想我们这个原本幸福的家散掉,也不想爸妈共同奋斗了几十年的事业
就这样分崩离析,更不想我爱的人互相伤害。所以,一直以来我就有个愿望,那
就是要让我爸妈复合。」

  「但是后来,我发现我这个愿望太难实现了,原因是因为一个女人,那个抢
走我爸爸,伤害我妈妈和我的女人,那个曾经被我们家视为的好朋友的女人,那
个一直被我们家资助的女人。我恨她!」

  「几年来,我一直设法去作弄、陷害这个女人,让她臭名远扬没有安身立命
的地方,但是我越是这样,越是更多的男人喜欢她追求她。我对那个女人已经丝
毫没有办法了。」

  「所以,我决定要走了。但是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很傻、
很穷,但是很善良,很关心他人,我慢慢的靠近他,了解他,他的一言一行让我
心中的恨一天天的平息,让我的爱一点点的复苏,最后发现自己竟然不能自拔。」

  淑芳说完这话再次深情的望着我,弄得我脸上一阵充血。

  「方舟,你知道吗?那个人就是你。」淑芳语气很平淡,但是我仍不自觉的
在心中一震,我方舟何德何能啊,我只是箫琴眼中的窝囊废,是我爸妈心中的好
儿子而已。

  「我知道,你已经和箫棋在一起了。其实自从听到箫棋这个名字我就明白她
不是你的什么表侄女,她是箫琴的妹妹不是吗?」

  「不,是箫琴的堂妹。」我补充道。

  「从箫棋对你的眼神、对你的紧张、对你的一举一动我看的出来,她爱你爱
的很深。她是个好女孩,祝福你。」淑芳说的有点伤感。

  「那你呢?」我突然有点怜悯这个富家女了。

  「我要出国了,签证也基本上办好了,最迟三个月以后就走。」我沉默不言,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泛起一阵伤感。

  「方舟,这三个月你能好好陪陪我吗?

  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就是你有空陪我吃吃饭、看看电影、逛逛街,就像现
在这样。「淑芳温柔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好的。「我知道我无法拒绝这种毫
无恶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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