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往事追忆(下)
就这样我们每次见面,从深吻开始,拼命地探索彼此的身体,我
的手抚遍她身体的每个地方,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也抚遍我的身体,吻遍我的身体,从额头到脚底!我们在人前一直叫彼此
的名字,但私下的称呼从名字到老公、老婆,又从老公、老婆到流氓、宝贝儿。
每次和她在一起,最让我销魂的是她那妙不可言的口技,我每次感到自己在
她嘴里无限地膨胀,整个灵魂都被她吸进了嘴里,整个人都在她的唇齿之中,任
由她咀嚼品尝。
可是奇怪的是,当我离开她后,总是想念手上那柔软、滑腻而又肉肉的感觉
。
她每次最兴奋的也是我含着她下体那朵娇艳的花朵、用舌头拼命探索她那神
秘幽洞,她双手迷乱地抚摸着我的头,我的背,常常把我的身体拉向她,她拼命
地啃咬着嘴能够到的每一个地方。
可是当我问她哪地方最想我时,她总是说:“两个奶子最想你。你每次玩完
,前两三天走路晃着就感到疼,不敢走的快,也不敢穿高跟鞋,可后面就痒的狠
,盼着你再使劲玩。”
“那我以后轻点,不把你玩疼,行吧。”
我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说,心疼地说。
“不行么,人家疼着舒服,就喜欢你使劲玩。”
她羞涩地向我撒娇。
我们就这样平淡而又充满激情地生活着,直到一天,突然一纸命令我们要到
数百里之外执行任务。
刚分别的一段时间,我在工作之余不由自主地想念手上那柔软、滑腻而又肉
肉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想念变成了渴望,只要停下工作,就感到双手死命
地渴望那美妙的感觉,那种渴望如同毒蛇顺着手臂直钻到我的心里,拼命地撕咬
着。
我很奇怪别的有妻子或恋人的人是怎么过的,我总感到感受过女人乳房那美
妙感觉,离开后简直活不下去。
为了抵抗这种熬煎,我拼命地工作,任何工作都积极要求去干,一有闲时间
就看书,连吃饭都不放过。
单位的头儿多次说:“你们要向马新文学习,谁有他学历高,谁有他业务素
质强,可人家还是孜孜不倦地学习。你们干不了的人家干,你们干的了的人家也
抢着干,就这样人家没说累,抓紧点滴时间学习,可以说手不释卷,你们有他万
分之一就好了。”
每当听就这些,我只有心里苦笑。
好不容易熬到了任务结束,我迫不及待地去找她。
我们到她最喜欢的餐厅吃饭,我恨不得快快吃完,和她单独在一起,却拼命
装作斯文的样子慢慢吃,而她也慢慢地吃,一副矜持的样子,就像两个男人拼酒
一样,明明都不行了,可还不承认,还拼命地向对方显示自己。
终于她用眼光示意着我靠向她,她悄悄地说:“快吃,谁不知你在想坏事,
别装斯文了。”
我于是兴奋地低下头猛吃几口,抬头看她还慢慢地吃着,靠向她问:“宝贝
儿,你怎么不快吃?”
“书呆子,呆死算了。”
她红了脸悄声说。
我突然明白了,说:“来,我喂你。”
她顺从地让我喂着,我们匆忙地吃过饭,回到她宿舍。
一进门,就忘情地抱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过时间,她在我耳边轻声说:“流氓,把灯打开。”
我开了灯,发现我们已经赤裸着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她双臂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我一把把她抱起来走到床边,她躺下之际,轻
轻地把我拉到床上,顺势把我压到了床上。
她忘情地从我的额头吻起,顺着我的脖子直到我的胸前,轻轻地把我的一个
乳头含在嘴里,我感到自己下体不可控制地膨胀起来,我试图把她压在身下,她
坚决地抗拒了。
然后她吻向我的腹部,顺着我的大腿,直到我的脚心,我感到一阵痒,可伴
随这痒的是弥漫全身的冲动,以前仅限于我下体的冲动现在却弥漫了我整个身体
。
最后她又沿着我的腿到了我的下体,猛地把我含在了她的嘴里。
我感到自己时而被她送到了天堂,又猛地被她摔到地狱。
最后我猛地双手抓着她的头发,粗暴地把她拉到我的面前,把嘴贴上去激烈
地吸吮着她的嘴唇,把她使劲地压到床上,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吻到她胸前。
我用两只手握着她的一个乳房,她的乳房很大,我一只手只能握一部分,这
此我用两只手死死地握着一只,把另一只拼命地吸进嘴里。
“使劲,流氓。”
她忘情地叫道:“这段时间痒死了,天天做梦都梦见你回来玩。”
不知在她胸前流连了多长时间,我的嘴慢慢地滑向她的腹部,像她一样,顺
着腹部又滑向她的腿。
她双手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引导到她双腿间。
我把她的花朵整个地含到嘴里,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吸吮、舔舐。
我感到她整个花朵在颤抖,两条腿在颤抖,最后整个身体在颤抖,整个人在
颤抖。
她就像被扼着脖子的猎物一样,整个身子在床上拼命挣扎。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突然双手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提到她面前:“流
氓,你戳进去吧,我想让你戳进去。”
“不行,你怀孕了怎么办。”
我还有几分理智。
“我买了套子,在床头的箱子里,你拿出来。”
她急迫地说。
我翻身跪着,在箱子里找,她从我两腿间仰面钻进来,双手搂着我的腰,整
个头贴上来,含着我。
我把套子找出来,放到她手里,她把我轻柔地推在床上,替我套上,抓着我
,抬起头看着,对准她的小洞:“流氓,使劲戳进去!”
我猛地一挺腰,用尽力气戳了进去。
“啊…”
她凄惨地叫了一声,整个人颓然摔到了床上。
“宝贝,我弄疼你了吗?”
我慌了神。
她半天没吱声,最后说:“没有,舒服,你舒服死我了,抽出来。”
我抽了出来,她又轻轻地抓着我,抬起头看着对好,说:“像刚才那样,使
劲戳进去。”
我又一次猛地戳进去,她又惨叫了一声,摔到了床了,如是几次。
最后当我要抽出时,她双手紧搂我的臀部:“别出去,老公,就在里面戳。
”
我快速地在她里面运动着,她整个人瘫在床上,急促地呼吸着。
我感到了暴发的冲动,可就在这时,她的喉咙好像被捏着了,呼吸中发出尖
利的声音。
“宝贝儿,你没事吧?”
我关切地问道,然而她没有一点回应。
我暴发的冲动在她那尖利的呼吸声中消失了,我想停下,可体内有一股说不
出的力量在激荡着,使我不能自已地运动着。
突然她整个身体像离开水的鱼一样,猛烈地抽搐起来。
这激烈而短暂的抽搐一过去,她睁开了双眼,用我从没有见过的深情看着我
,双手搂着我的头,轻声说:“流氓,你戳死我,你把我戳死算了。”
激情过后,我们紧紧拥抱着,突然同时说:“我们…”
“你先说。”
她说道。
“你先说,Ladyfirst.”
我说。
“你先说嘛,你是人家老公,人家听你的。”
她轻轻地晃着身体撒娇。
“我们结婚吧。”
我说。
第二天我们就开始忙着办结婚手续,开证明、体检、领证,忙了几天终于把
证领到手。
张雅拿着证笑道:“便宜你了,就这样把人家奸骗到手了。”
“那以后我不奸了,行不行。”
我逗她。
“不行,以后我让你奸时,你要使劲地奸,不让你奸时,你要哄着我奸。”
她俏皮地笑着说。
我猛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小妞,最主要的是,
我要奸时,你乖乖地把腿叉开让我奸。”
“不让,不让,偏不让。”
她说道,与此同时我明显感到她的乳房变硬了。
那天我们疯狂地做,她在我身下妩媚地说:“流氓,你这不像爱老婆,像嫖
客玩小姐。”
我听了感到更加兴奋,把嘴压到她嘴上,一边吻着一边加大了撞击的力量,
而她好像有点失望,半天从我的嘴边挣开说:“死呆子,你什么时候能解风情呀
。”
过了两天,我看到她放到桌子上的杂志,一篇文章说作者的情夫在他们做爱
时叫她骚货、浪妇、婊子。
我看了心里一动。
晚上在床上,我对张雅说我也像杂志上那样叫你,她明显兴奋地说:“那你
试试,看我能不能接受。”
当我们做的时候,我就那样叫她,每叫一声,她都兴奋地回应:“我是!”
可当我问她是什么时,她却不吱声,直到以后她在床上说英文时,才用英语
说。
那天我们非常激烈,完事后她说:“你太厉害了,幸亏人家买的是杜蕾丝,
要是别的套子早就让你弄破了。”
我们租了一间房子,用帘子隔开,一半做卧室,一半做厨房。
张雅花了很大的精力,布置的很温馨,然而我一直很忙,结婚的事一直拖着
。
一天我告诉她,要出差十来天,她听了却高兴地说:“老公,我是这样想的
,我们要成家了,是成年人了,不应该再靠父母。所以我想咱们结婚就不大办了
,正好借你出差,我跟你去,算旅行结婚,你去的城市我一直想去看看。回来把
你们单位的人和我的几个姐妹请下就可以了。不要花父母的钱了。”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旅行结婚。
这次出差是与地方(我们对非我们体系的称呼)打交道,本来计划要十来天
,张雅坚持和我一起处理,结果只用了三天就办完事。
晚上对方请吃饭,俨然把张雅当作了主角。
她就这样子,总有一种特殊的亲和力,我们结婚后,我们家很快成了我们部
门单身汉的落脚点,尽管她做菜真的不好吃,可我们两地分居的头儿带头,部门
单身同事都喜欢到我们家吃饭,以至于头儿规定每人去要带菜或酒,每次都喝的
十分尽兴。
一次,我和她吵了架,在上班的路上,不知怎么说了句:“这日子过不成了
,离婚。”
结果被头儿听到,说:“行了吧,你。这么好的媳妇打着灯笼也难找到,你
身在福中别不知福。晚上我们到你家吃饭,到时没和媳妇和好,他们修理你,我
可管不了。”
而当我们回到老家没多久,妹妹就对我母亲说:“妈,现在我嫂子成了你们
的掌上明珠了,我和哥退到一边去了。”
结婚没多久,一次我发感慨:“谁要能让我看英文专业书如汉语一样,我给
他磕三个响头。”
张雅说:“老公,既然你的专业要经常看英文书,你就下功夫学呗。以后我
坚持学我的二外法语,你学英语,咱们两人比着。”
从此,我定下决心,每天至少学两个小时,听说读写全面学。
很多次加班到后半夜,再学两个小时,天就亮了,张雅起来做饭,让我睡一
会儿,我常常迷迷糊糊地感到她的手在摩挲着我的脸:“我的呆子呀,你真让人
心疼死。”
结婚一年多后,我脱下了制服回到了老家,张雅也和我一块回来。
我们依然在那个小县城租了一间房子。
在等待工作的期间,很多人劝我要找一找,跑一跑,我和张雅的性格都不可
能那样做,就这样看着别人都有了工作,张雅常常劝慰我要宽心。
一次看电视,看到县里一个单位领导在接受采访说,他们面临的最大困难是
缺少专业人才,他们正积极引进这方面的人才。
看后张雅兴奋地说:“老公,这正好是我的专业。这专业人才真的不可能到
县城,况且我又有工作经历,你给原单位联系一下,我也给原单位联系下,我想
去应聘不成问题。”
于是我同原单位联系了,她也同原单位联系,都出了相应的公函,于是老婆
去应聘。
应聘回来,我问怎么样,老婆摸着我的脸说:“老公,我们真的太傻,太单
纯。”
我明白了,我突然想起了柏杨写的关于人才的文章。
他们真的不怕朝堂上站满人才?他们真的不用怕,因为那满朝堂站的人才绝
不会给他们怕的机会。
子孙无遗类,这个民族号称精英们玩了几千年的恐怖剧,他们时至今日怎么
还不知道害怕。
当我保卫我们的婚姻,超度他们时,不知他们害怕了没有。
我突然害怕了,我有朝一日会落到这个地步么,那时我还知道害怕么?终于
等到了工作,是个有权力的单位。
那天到单位去,那单位的头说:“我们单位不缺人,像你们这样没有经验能
力的人,本来就不应当进来,不过上面安排的,也没有办法。你属于自筹经费人
员,以后多跟着别的自筹经费人员学习,不然工资没有,我也没有办法。”
我明白了,那意味着我要向那衣服破烂,脸上和我的父母一样刻满风霜的人
索要所谓的工资。
我下得了手么?从单位出来,我突然感到这个生我养我的故乡,这个我从来
不需要意识但自然而然和我血脉相连的地方,现在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我对它而
言不过是个多余的累赘。
我在原单位,感到那不过是个临时的场所,自己是漂泊着,而今回到了所谓
的故乡,却感到了自己彻底没有了根。
我就这样沮丧地回到了我们租住的房子,我想向张雅说,几次张嘴,却没有
勇气。
先前回来的人们劝我:“他们这样不符合政策,你向原单位反映。”
我想起了这个单位人们那看待叫花子的眼神,从头儿到最普通的人!就算反
映了,有意义么?我每天就在这失落和茫然中渡过,张雅也好像知道了,但她没
有问,只是默默地照顾着我的生活,督促着我们共同学习外语。
一天天气难得的暖和,张雅在外面洗衣服。
“老公,把衣服撑子给我拿来。”
她在外面喊到。
我拿着衣服撑子出去,递给她,快到她手上时,她突然把手缩回去:”
没递到。
”
她咯咯笑着逗我。
我突然发怒了,把衣服撑子猛地摔到了地上“这递到了吧!”
她猛地呆住了,站了半天默默地蹲下去捡衣服撑子。
一阵风吹来,把她的裙裾吹起,突然发现她身体是那么瘦弱,好像随时会被
风吹走。
她自从到了这里,不适应气候,也许更因为心情不好,不停地病,只是最近
才好一点。
我心里隐隐作疼,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捡起衣服撑子,
把衣服一件一件撑起,挂起来。
晚上做爱,在被子下面,没有开灯。
从第一次做爱,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但心灵相通地认为开灯做爱,互相欣赏
彼此的身体,感受彼此深情的眼神是天经地义的事。
天冷的时候要做爱,就在被子里石头剪子布决定谁去开灯,我输了去开灯,
她输了就撒娇,最后还是我去开灯。
不开灯做爱,这是第一次。
不但没有开灯,也没有任何的情话,没有深情的眼神,甚至连喘息也没有。
我轻轻地撞击着她,她只是在我身下若有若无地舔着我。
完事后,她背对着我,蜷缩着身体,静静地躺着,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摸过去
,摸到她脸上,感到凉凉的潮湿。
我的手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脸瘦多了,她的脸颊上分布着几片因气候不适长
的皮疹。
她抛弃了工作,抛弃了朋友,抛弃了熟悉的生活,跟我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
世界,近一年来她默默地承受了这一切,还坚强地鼓励着我。
“我一定要给这个女人幸福,我要把她当做珍宝捧在手心,呵护她一辈子,
哪怕付出生命。”
我暗暗地对自己发誓。
我于是和同学们联系,不久刘晓枫和我联系上,说随着他父亲到了这个省城
,想开个公司,邀我一起干。
我于是和张雅就来到了这个城市,依然租了房子住。
直到去年才买了房子,给人一种总算结束了漂泊,扎下了根。
也准备要个孩子,要在张雅三十五岁前生下。
我认为我们总算可以安稳生活了,却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危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