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情、欲、爱(两部)】(全本)【作者:江小媚】

皮皮夏 2017-9-29 16:04

【情、欲、爱(两部)】(全本)【作者:江小媚】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yanan881 2017-9-29 19:59

            [color=Red][b]第一部、贤淑少妇的疯狂[/b][/color]

            [font=宋体](1)风流总监的秘密

  当陈绮媛迈着轻快的不伐风姿绰约地赶到会议室时,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每周
的例会已经开始,她推开了裹着皮革沉重的门,立即一阵噪杂的声浪扑面而来。
她沿着墙边款款而行,但与会的国投各部门老总眼睛齐刷刷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这是一个集冷傲和艳丽于一身的风韵少妇,一张吹弹欲破的娇嫩粉脸和一双
神情特别的大眼睛,微卷的鬓发掩映着两颗小小的珍珠耳环。她的上身是一件雪
白的衬衫,肩膀部份和胸前是镶空的蕾丝,这使她里面的肌肤若隐现,衣领稍低
使高耸双峰的那道缝沟呈现;下面则是藏蓝的紧身短裙,斜开着一道皱折里面是
朱红的衬裙,令她走动时便有隐红相伴,突出了她迷人的秀腿。

  绮媛迈着轻缓的步伐走到前排她的座位,正主持着会议的总裁王兆辉抬起头
瞥了她一眼并点点头,他尽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在她乳房逗留太长,对她的迟到略
表不满,绮媛觉得好笑。面对投射在她身上的眼箭,她依然保持着从容的步态,
毫不理会那些眼睛像那旋转的彩灯,花花绿绿地四处撩拨,四处窥探。

  在任何混乱和嘈杂的环境中,这种气定心闲的气质,那样子真的叫处变不惊。
绮媛在会议桌边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叉着,恰好露出一点丝般光滑的大腿,所有
的人都注视着她,这正是她所期待的。她把公文包放在像镜子一样光滑的红木桌
上,拿出笔记本电脑以及所有报告的复印件,然后跟旁边的副总贾应承礼节性地
点点头。

  王兆辉正在讲话,六十多了的老头声音还是高亢响亮丹田充沛,绮媛知道今
天的会议没那么快地结束,只好做出耐下心来的思想准备。大家都做出了很认真
听讲的样子,有的还不遗余力地在本子飞快地记录着。绮媛像平时那样,并不左
顾右盼,她打开笔记本电脑专心地听着。像一截木桩一样牢牢地「钉」在她的位
置,尽量回避与贝尔探寻的目光碰撞。

  坐在绮媛斜对面外资顾问贝尔就没那么耐心,一双湛蓝的眼睛东张西望。他
紧盯着她的双眼,设法穿越那双傲慢的眸子和她接近,想同她聊聊他们之间曾经
发生的性游戏。绮媛瞥了一眼对面的他,便知道自己今天的状态十分地出色,因
为贝尔根本没在专心地听讲,他对着她的眼睛里有股闪烁的欲火,蓝色的眼睛弥
撒着绿幽幽的光。

  绮媛注意到了这娴熟的绿光,就是在他性致盎然时才会出现。早在他们刚认
识的时候,她曾觉得特别有趣,有时故意唤起他的性欲都只是为了看到这绿光,
后来就慢慢失去了兴趣。此刻,看到这绿光出现,使她产生了强烈的冲动,就像
立即便是一场肉搏似的。

  他的双眼停留在她脸上,试图寻到些她投桃报李的蛛丝马迹。绮媛依然正襟
危坐脸上是目空一切的表情,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突然,她的QQ窗口抖动了一
下,弹出了对话框,是他发来的:媛,你今天真动人!

  谢谢。她手指灵巧地飞动简单地回复了他。收回的手不禁抚摸了一下她欣长
的脖颈,今天的她一头秀发向后随意梳去,披在粉色花蕊般的肌肤上。如同绸缎
般毫无假疵的肌肤被乌黑的头发衬托得更加白皙柔嫩。她身上雪白的衬衫新款别
致,领子竖起,典雅中透出一股俏皮,也许这衣服对年轻的女人更为适合。

  我想知道裹在灰色丝袜里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他等待着。

  绮媛盯着QQ他的头像,随后抬起了头。

  他微笑着。

  她依旧毫无表情。但飞快地打出一行字:别闹,或许根本就没有。像这种无
伤大雅而又身处安全位置,她无所忌讳地开着玩笑。看上去,他充满了情欲,令
她太阳穴禁不住颤动起来,每当想到他全身赤裸着,毫无顾忌地站在她跟前,她
的大腿中间随之骚动起来。

  你还没到那境界,我猜是黑色的T字内裤。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每个细微
的动作,情真意切,她知道他的目光想搜寻她这时候不能给予的东西。

  你想知道吗?她又想到他那裸露的古铜色、光滑而紧绷的躯体,健美的四肢。
浑身洋溢着男性的阳刚之气,雄健、挺拔,充满了活力。这一切已深深烙进了她
的脑海,她无需抬头去窥视。

  当然,就在此时此刻。这家伙的中文越来越是地道了。

  来吧,大洋马,只要你想知道。绮媛打完字,身子挪动了一下。她见他故意
地把手中的笔转掉到了地上,随即便弯下高大的身躯到会议桌底下。她马上对着
他的方向叉开了双腿,只觉得裆部一凉,她想他该清楚地看到了。

  红色的三角裤,看来要脱下它有点麻烦。窗口又抖了一下。

  那就看你有没有恒心和耐性,通常脱掉爱人的内裤也是一个调情的手法。

  那我真的要好好练习。

  会议室的空气中还弥留着香烟香水混杂一起的味道。但他们的情话却绵绵不
绝,绮媛跟他四处寻览的眼波碰撞到了一起,就像两极的磁场互相吸附一样,一
经接触就已柔情蜜意地纠缠到了一堆。这些男欢女爱又不失轻挑的戏谑,绮媛操
练起来得心应手并乐此不疲。

  在唠唠叨叨的讨论和争辩中会议终于结束,那些老总们络络续续地走空了,
只留下了贝尔与绮媛。这会议室很小,而那张椭圆形的会议桌就显得很大。会议
桌的中间留出了一块椭圆形凹穴,放置了一排兰草和金橘之类的盆花。绮媛并没
有马上就走,她弓着腰,假装收拾东西。

  贝尔长久地望着她,她的侧影是多么的美,颧骨和下巴那儿发出瓷器才有的
光。她身上雪白的衬衫漂亮极了,面料轻薄精致,把她的一俱玲珑别致的身材彻
透地表露出来。绮媛直起身来,发现他的身体已快罩在自己的身上,她唬了一大
跳。

  贝尔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手托住绮媛的肘部,另一只手捏住了绮媛跷着的小
拇指的指尖。他望着绮媛的左耳,下巴几乎贴住她的腮帮。绮媛感到了他的温湿
的鼻息。贝尔便伸过手臂去兜住她的腰,又是捏,又是掐。绮媛躲闪不迭。

  贝尔松开手,十分突兀地把她揽进了怀抱。他的胳膊是神经质的,搂得那样
地紧,胸膛顶着绮媛的后背,脸贴在了绮媛的后颈上。他用手背轻柔在摩挲着她
娇嫩的脸颊,他的手指顺着她嘴巴优美的曲线,轻轻地触压着。

  绮媛转过身来,他弯下腰,嘴巴贴住她的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摸
索着向她嘴里探去,那里湿润的,有股淡淡的极为好闻的味道。他用舌头轻叩着
她贝壳般的牙齿,慢慢开启它,把舌头伸进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拨动一阵后,
他又将舌头缓缓退出那润滑的、颇具魅力的嘴。

  她浑身躁动,体温升高,心醉神驰。经常是这样,眼前的这个男人总让她欲
火婪烧情难自禁,绮媛的身子扭动着,彷佛附和着他舌头搅动的频律。她下意识
地把嘴张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头,她咬住它,把它吞进温暖温润的口腔。他感
到极其舒泰,他越发张大了嘴,舌头也绷得硬硬的,实实地刺进了她的嘴巴,拼
命地搅动着。

  贝尔的双手抚摸到了她的胸部,他隔着衣物揉捏着她高耸而起的乳房,渐渐
地,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底下,摸向她的大腿根部和圆润的屁股,同时把她的
腿叉的大大的。绮媛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轻轻蠕动着,指尖轻轻摩擦着洁
白的肌肤,她感靠到体内一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颤,一股正跳动的火焰
在她体内燃烧了起来。

  「该死的!贝尔,这可是会议室。」绮媛轻轻而厉声地说。

  「我知道是会议室!」他喘着粗重的气息重复着,这时的他已浑身热血沸腾,
欲火似乎一下燃起,他狂燥不能自持,把身子扑向绮媛,将她的脸朝下死死地按
在会议桌上,硌得她娇嫩的脸颊生疼。她竭力挣扎着,坚硬的桌面压迫着她,她
艰难地呼吸着,喘着粗气。

  他更加兴奋起来,毫不理会绮媛在他身下的喊叫咒骂,她的身体痛苦地扭动
着,拼命地挣扎似乎只是一种极度矫情的虚假,她夸张地反抗着,低声的尖叫,
与其说是一种拒绝的表示,还不如说是一种高潮来临时,饱胀的情欲得到满足的
呻吟。

  这使他愈加发狂,他那老虎钳般的手紧紧抓住绮媛的两只手腕,不费力气地
征服了她。他把她紧窄的短裙撩高到了腰际间,并紧紧地抓住她纤细的柳腰,另
一只手则伸到她的两腿间,火红的三角裤的底下,她饱满的桃瓣已经又热又湿又
黏了。

  「你湿了,媛?」他得意地大笑着,手指乱攥搅抹她肉唇黏稠的淫液。他的
姆指突然钩起了她内裤的松紧带,并开始把它往下拉。不出几秒钟,他便把那愚
蠢的、毫无用处的窄小三角裤给弄到了她的膝间,并用他自己的膝盖,撑开了她
的两腿,那一小片红色的蕾丝,搭架在她细小的脚踝上像一座猥亵的,有弹力的
桥。

  他的下身稍为缩退了一下,利索地从裤子里掏出亢奋的阳具,左手轻轻抚弄
着。贝尔把过去煞费苦心的那一套挑逗女人的技巧全丢在了一边,再也没有以往
的温情和驯服,抓住绮媛双手的右手向下一压,左手试图用力分开她的双腿。

  虽说他的力气很大,但绮媛拼命夹紧双腿,贝尔一时难以得逞。啪啪!这时
的贝尔显得有些焦躁,他从后面对准绮媛暴露而出的白皙的屁股,张开五指连着
煽了几下,又对着她的大腿内侧使劲拧了一把。绮媛雪白的屁股立即有几道红色
的指印。

  趁绮媛哀叫的一声,双腿夹紧的力度稍有松懈,贝尔的右膝抵插入到她的两
腿中间,紧接着阳具直刺入绮媛两片肥厚肉臀中心的花苞。这时的贝尔像是一头
饥渴的猎豹对着已经得手的美味,疯狂撕咬、吞噬、蹂躏着猎物。

  「贝尔,你疯了!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绮媛高声叫嚷着,怒气冲冲,
「轻一点,你弄疼我了。」贝尔粗暴地用手捂住她的嘴,让她叫不出声来。「真
痛快!」他喊着,又开始了新的冲刺,她想挣扎,想反抗,但身子被他的大手和
沉重的躯体压着,她无能为力。

  耳闻着他在身后费力的喘息,身体上下起伏着,忽而觉着浑身被他压得疼痛,
忽而又有一莫名的急流涌遍全身。突然,她用手腕支撑着,鼓起全身的力气,猛
地一下掀起身体。她扭过身子,脸对脸盯着贝尔。「用我的方式,贝尔,只能用
我喜欢的做爱方式。」她警告着,同时紧缩着身子。

  贝尔被绮媛突然的举动怔住了,他正沉浸在性爱的亢奋中,他迷惑不解地瞪
着她,欲火仍在体内升腾。他双手猛地插到绮媛的腋下,将她抱起来摆放到了会
议桌上,随即他也爬上了会议卓上,摇晃着那根粗硕巨大的阳具,直迫她如花苞
怒放的那地方。

  他缓慢地推动着,承接进他硕大的阳具时绮媛夸张地长长叹息着,脸上浮现
欣喜若狂的喜悦,臌胀起来的下体让他感到紧迫,里面涔涔淌出的汁液使她轻易
地吞纳了他,他的阳具温柔地磨擦着,适当地在她的深处搅动磨碾,她的情欲一
下就被撩拨了起来,难以承受的焦虑让她的双手紧压着他的屁股,甚至把指甲也
陷进了他的肉里,她不甘寂寞一样挪动屁股。

  大厦顶搂的监控室,安保吴小宇似乎见惯了这种景象,低声嘟哝着:「这货
真行,哪里是人?分明是种马!伊妮,你快来看看,难得的大种马!」

  一旁吃着零食玩着手机的伊妮凑到了荧屏上,小宇突然压低了声音,说:
「天哪!这不是你的顶头上司陈绮媛吗?」「不会吧,我再看看。」伊妮将脑袋
往前探着,恨不得钻进荧屏里去的样子。会议室没开灯,光线显得朦胧模糊,伊
妮好奇地看了一眼,立刻目瞪口呆了,这真是难以置信一幕。她的胃一阵痉挛。

  小宇的脸也几乎趴到了荧屏上,嘴里唾涎欲滴,他猛咽着口水说:「哎!伊
妮快看,绮媛的那儿够肥的,像熟透了的桃子。」

  「滚开!」伊妮把他的头按落,他又奋力抬起:「这大白长腿,这浑圆的屁
股,没曾想到她脱出来竟这么性感。」他喘着粗气叨唠着。「我得把它录下来,」
小宇说,「这可是宝贵资料!」

  机器沙沙地转动起来,画面里的绮媛正咬着牙满脸的愉悦享乐着。小宇自言
自语地道:「我原先以为,陈绮媛不像王玲瑶一样,看着高傲冷艳不食人间烟火
的——」他努力地咽着口水说,「想不到她也会干这种事情,而且——」

  「而且还干得这么狂野放肆!」伊妮接过他的话头,大声说。她又看了一眼,
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她早就预料到他们之间的奸情,但她还是万万没有
想到会是这样。「好啊,吴小宇,你竟把监控摄头安到了会议室,谁让你这么做
的?」伊妮哑声地问,小宇笑着:「是我偷偷安上的,要不,我怎么知道公司很
多人的秘密。」

  伊妮抬起眼睛看着小宇。他的神情是兴奋的,带着一丝恶作剧:「难道不感
兴趣吗?看看你的顶头上司这么淫荡,你不觉得深受感染吗?」小宇又再次大笑。

  「小宇,这会议室的任何一个决策都涉及高层的机密,你这样做,会有法律
责任的。」昏暗中伊妮听得见他的呼吸,感觉到他的体温。「在国投,根本就无
所谓秘密?」他低语道。「你不是老向我打探施耐德和玲瑶的秘密吗,还不知道
这一点么?这早就不新鲜了。」

  「他们也在这会议室干过?」伊妮随口问着,瞪大着眼睛注视着,贝尔像雕
塑的铜像似地躺在会议桌上。她看得见他深色的脸庞,薄薄的嘴唇和性感的鹰鼻。
她也能看到他宽阔的肩膀,宽宽的胸上有许多黑色的胸毛、还有他平坦的小腹。
挺起的屁股,强壮结实的腿,腿间深褐色的阴茎正硬梆梆直直挺起。

  绮媛在他的身边忙忙碌碌。她蹲着,过于丰满的乳房微微颤动,她的屁股也
是赤裸着的,尽管身体遮住了伊妮的大半视线,她还是看到了她浓密的毛遮住的
饱满的桃子。这时小宇的胳膊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向前倾着,感到了身后这
个男人的兴奋。

  「没有,只是在他们的办会室里。」小宇一阵窃笑。「这很解闷呀。」

  「对你来说也许是的,对我则不。」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来,小宇的手已
经像蛇一样悄无声息地滑过来,插入她体内了。

  「已经湿了。」他平静地说,「看这种事是下流的。」她舔舔嘴唇,说。

  她转过身朝门走去,小宇一把抓住了她,伊妮推开他,她的身子不停地抖着,
俩人相互拉扯着,伊妮拉了拉正在往下掉的衣服。他的手胡乱摸着,伊妮握紧手
用尽力气来去打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转过手掌来,吻吻它。

  然后他压到了她的身体上,吻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凌乱的头发,一边
喃喃低吟着。伊妮知道他已被会议室那对男女撩拨得不能自制,而她也从他们身
上得到了无穷的快感,正为此而激动得发抖。那种场面如同是一种药,一种春药,
使得所有的男女都疯了。

  伊妮瘫软地倒坐在旋转的椅子上,任由着小宇随心所欲的将她的内裤从裙子
里扒落,她把双腿打开,并按住着小宇的脑袋让他趴在她的两腿间。他把湿热的
嘴唇紧贴在她两腿间的阴户,舌头在她绵软肥厚的阴唇里搅动、刺探,牙齿碰痛
了她的阴唇。

  小宇变得粗野起来,一遍遍猛烈地亲吻她的阴户,他用舌尖挑刺着她的阴唇
顶端,嘴唇紧贴住她肥美的两瓣阴唇,好像要从她里面吸出什么。伊妮感到一股
热血冲腾,阴户在他的挤压下愈发鼓胀。衣服下的乳房也膨胀着,鼓得高高,奶
头发硬的,渴望他用嘴、用牙齿、用手去触摸。

  一股热流从她两股间泄流而出,她感到兴奋不已。他的手隔着衣物揪紧她的
双乳,急切地抚摸着。伊妮觉得自己的双乳胀大了。衬衣也被解开了,丝绸滑过
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贴上去靠紧他的身体,把手伸到他的夹克里,轻轻地抚
摸着衬衫下他的胸膛。

  小宇猛然爬起来甩掉夹克,然后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伊
妮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越来越热,她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他迅速地除去衣服,
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伊妮的阴户,手指拨弄着阴唇。

  伊妮也快要爆炸了,他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个性感部位,触摸她每个地方,她
像触电了一般惊颤着、呻吟着。强烈的欲望如火在体内焚烧,她希望他马上进入
身体,她有些受不了了。小宇又抱住她的脑袋亲吻她的嘴唇,伊妮热烈地回应着,
他们吻得深远而缠绵,他把她紧紧地钳制在身下,继续抚摸她湿热的阴户。

  她的双腿努力地分开,等待他的进入。伊妮已经没有一丝羞涩的意思,这样
的做爱是她这时候最为强烈的需求,她要竭尽全力拥有他。他腾出一只手插进了
她灼热的阴道,直到她快乐地呻吟,他的手指抚弄着她的阴道里面,那里潮湿而
温暖,她在等他进去,等待着更猛烈的刺入和爆发。

  他的双手抱住她的屁股,伊妮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来,头靠到了转椅的高
背上。她把双腿分得更开,她的阴户呈现在他的眼前,湿润的花瓣不停地抽搐着。
小宇在喃喃地喘息着。他挺动着坚硬的阴茎抵住她的阴唇,伊妮觉得自己的身体
颤抖得很厉害,他的阴茎正在刺她,他的身体来回摆动着。

  伊妮浑身躁热,身体胀得很厉害。他已经进入了她,她想主动地移动自己,
可她的位置使她无法动弹。伊妮觉得阴道里面灼热而潮湿,小宇的节奏越来越快,
抽动也越来越重。她把脸转向了屏幕,压抑着她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呻吟,随着他
们的动作,那张皮转椅床在「吱吱」作响的摇晃。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被压抑的呻吟变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进入高潮了。
再看一眼屏幕,绮媛被卷在了金发男人带给她的极致快乐旋涡之中,她像只猫一
样灵活地翻了个身,跨坐在他的身上。男人乍一下子似乎有些吃惊和局促,但马
上就被更高的挑起了情欲,绮媛面对着他,如同跨上马鞍的女骑士,雷厉风行地
驰骋着,头上的那扇蝴蝶翅扑腾扑腾地甩动,胸前那两陀肉球也就跟着扑腾,洁
白丰盈的圆弧的顶端,暗红色的奶头像妖瞳鬼眼对着他眨动。

  她像出色的女骑手驾驭着狂躁的烈马,伊妮看见她的脸仰起,嘴巴张得大大
张开着,胜利似的高声叫着,而贝尔抓着她的腰,托举着她的身体让坚硬的阴茎
出出进进。小宇这时也没让她失望,当她等着达到高潮时,他的右手从她的腰移
到了右乳房上,死死地捏紧它,几乎使伊妮忍受不了,然后他弯起指头,在她的
乳沟里用力掐,留下五个红色的指甲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同时,他搂紧住她的
身体,她阴道壁紧缩,性欲亢进的痉挛刺激了他的高潮,以至于他在她达到高潮
后几秒钟内就射精了。

  而会议室里的绮媛和贝尔还没完没了的,他们又换过了一个姿势,贝尔跪到
了会议桌上,他将绮媛的双腿扛放在肩上愤然地抽送起来,一次又一次猛烈地攻
击着她,他知道她索要着什么,她此时此刻的欲望比他更加强烈,他感到了她里
面一阵阵的间歇的抽搐,面对这充满狂野激奋的女人,她引诱一般柔软起伏的身
体,让他更加急速地冲撞,她无法承受一样地叫喊着,他的阳具像筋肉纵横的大
力士,野蛮无理地搅动,鲁莽粗悍地顶撞着,阵阵快感像冲击海岸线的潮水,汹
涌地袭击着他,使他把持不住将憋了好久的热情倾泻了出来。

  绮媛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昏眩了一下,在他滚热的精液烫射中她双眼翻白,魂
魄像蒸腾的水雾飘渺地升上空中。贝尔看到了一个享受性欲高潮时的东方女人动
人心魄瞬间变化,她的四肢像章鱼一样紧紧缠住着他的身体,一旦松脱了,好像
她的灵魂也会随着远离躯壳。

  她下体的那一处还在贪得无厌般地吮吸着,他这才觉得坚硬的桌面让他的双
膝跪得生疼,他让女人松开,然后温情脉脉地跟她亲吻,她握着他退缩出来的阳
具,几乎可以垂挂下来了,像被烈日暴过了的水草那样的萎靡。

  绮媛睁大眼睛,她发觉刚才俩人绻缱缠绵时会议室的门竟没关闭,她心头一
惊马上爬起身来,迅速地整理凌乱不堪的衣物。贝尔双臂忱放在后脑勺,嘴角挂
着男人满足了之后的坏笑:「没人偷窥的,早就下班了。」

  「去死!」绮媛把他的裤子狠狠地扔到他身上说:「要是让人发觉了,我把
你宰了!」然后她迅速地跑到过道上,果然空空无人。

  「你怎么了?」他连忙询问,好像他犯了什么错误,「你生气了么?」她伸
手抚摩他的脸,笑着说,「不,没什么,别担心,我想我们该走了。」绮媛环顾
了一下会议室,看有没有他们偷情时留下的痕迹。

  他高兴地把她搂抱住,然后替她把头发梳理齐整,「好了,咱们吃饭吧。」
他说。绮媛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她看到他的良苦用心,心里又是一阵感动。他
总是在这样的小事上打动绮媛。

  「不行的,贝尔,我得回家,家里有个大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在等着我。」绮
媛亲亲他的脸颊时说,他的脸充满了失望,他对她耸耸肩膀:「给他们去个电话,
就说陪外资顾问,这不为过吧?」

  「贝尔,你说你一定遵从我的意愿的,今天的确不行。」绮媛说着,离开了
他的怀抱,他们一起从会议室出来,贝尔熄灭了那个冒失鬼没关闭的灯。

  监控室里的小宇射完了精液,他瘫在佳人的身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性欲高涨时的力量使他自己都惊讶不已,他想这实因想着屏幕那对男女刺激的缘
故,伊妮的反应也是多么不同呀!当屏幕里贝尔像家兔一样从绮媛身上滚下来时,
监控室里的一对男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宇说:「我的天!看他们做,比自己
做还累!」

  伊妮轻蔑地说:「你要有大洋马十分之一的功夫,我就心满意足了!」于是
他们又紧搂在了一起。伊妮的手抚弄着他瘫软的阴茎,她费尽心机地撸了几个,
还想再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时的情欲如此高涨。她抓起小宇的手放在两腿间,
他只是笑了笑,就抽出了手:「很晚了,我们该吃饭了。」

  伊妮嘟起了嘴唇,不情愿地放开他的阴茎,小宇对着人去楼空漆黑一片的屏
幕:「我以为大洋马一定先对王玲瑶这骚货开刀,没想到陈绮媛却捷足先登。」

  「吴小宇,这国投的风流韵事隐秘奸情你可知道得不少。」伊妮边整理着衣
服边说,小宇光着下身从电脑抽出了U盘,伊妮说:「给我吧,那天绮媛欺负我,
我便拿这个要挟她。」「不行,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它。」小宇缩回手,郑重
地将U盘锁进了抽屉里,伊妮一脸愤懑:「好啊,吴小宇,连这一点你都不迁就
我,还说为我付出一切。」

  「不是,再过几天就给你。」小宇辩解着,他凑近伊妮耳边:「我只是想再
好好看看绮媛。」伊妮打了他一下:「难道我不如绮媛吗?」

  「各有千秋,别看她都快奔四十了,可是那韵味,是小姑娘不能比的。」小
宇狞笑着,他穿上了裤子过来搂住伊妮:「宝贝,说说,想吃什么?」

  「你老是向我打探绮媛,原来对她竟心怀叵测。」伊妮不悦地说,小宇反问
道:「你老是向我打探玲瑶,你也对她心还叵测。」俩人唇枪舌剑不觉走到了国
投大搂地下停车场,小宇指着拐角一个独立的车位说:「伊妮,这里一般人都以
为是安全的,偏偏我在这儿装了个监控,有一次,竟录到了王玲瑶和施耐德在车
里做爱。」

  「吴小宇,你还有什么勾当?」伊妮心头咯噔了一下,她脸上略略有些发红,
如同让谁揭了疤痕似的。好在小宇并末察觉,他说:「这公司里男女的勾当没有
我不知道的,就连你们女的内裤的颜色我都一清二楚,」伊妮拿手捂到嘴巴:
「天哪!你不会连卫生间也装上吧?」小宇笑而不答。

  走近小宇的那辆车,伊妮用脚踢了踢轮胎:「你几时换辆好一点的车?」小
宇上了驾驶座:「没钱。」伊妮鼻子嗤了一声:「你就玩吧,把钱都投到那些没
用的监控设备上。」小宇发动引擎:「你信吗?我随便拿出一U盘,就能换到一
辆车,说不定是一套房子。」

  「你说吹吧,在我们这里,男的好色女的滥情,开房上床如同一起去喝杯茶
那样随便,谁害怕你那点小伎俩。」伊妮说,小宇专注地开着车:「不见得,还
有些见不得人的。」

  把车开到街上,城市已是一片灿烂灯火辉煌,高楼大厦上的各式霓虹灯光芒
闪烁在伊妮的身上,在她身上留下点点斑斑。城市的夜总是夹杂着数不清的欲望
和看不见的秘密,他们在经常去的快餐店停了车,这家店装修得像是集装箱似的。

  由于错过了吃饭的钟点,快餐店里没有多少的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小宇
也没问伊妮想吃什么,就自顾到柜台上点餐。伊妮安静地张开手掌,对着涂有古
怪色彩的指甲发呆。小宇端过来两杯饮料,他把冰放进嘴里,伊妮难以容忍他嚼
啃的声音白了他一眼。

  「他妈的这大洋马真够的魅力的,真不知国投的多少女人都上了他的床?」
小宇自言自语地说,「要是王玲瑶知道大洋马跟陈绮媛的奸情,还不痛心疾首悲
伤欲绝。」伊妮笑着说:「王玲瑶是自作多情,其实大洋马早就对陈总心怀叵测
情有独钟。」

  「你怎么知道?」小宇诧异地问,伊妮脱口而出:「他们的好事还是我帮着
牵线的。」

  「好啊,原来你是让大洋马买通的,说说,什么好处?」小宇大声地问,伊
妮晃晃手中那新款的手机,小宇埋头叹气:「伊妮,我不知你是害了陈绮媛,还
是奉迎了陈绮媛。」

  「你没看她很享受的吗?真够淫荡的,这那里是让男人操,简直就在她在操
男人。」伊妮还沉浸在荧屏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奶头尖挺地磨蹭在乳罩上酥麻麻
的。

  伊妮在做国投财务总监陈绮媛的助理以前,她只是前台的一个接待小姐,每
天上班就是强装着笑脸,应付各种不同的客人各类电话。那天因为上班时她在脸
上补了个妆,让刚经过的王玲瑶见到了,将她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她有些不
满地对着离开的王玲瑶背影竖起了中指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嘴里还不干不净地
漫骂着。

  没曾想到这一切竟落在陈绮媛的眼里,伊妮刚一回头,发现绮媛笑眯眯地对
着她,她猛吐了一下舌头。「好啊,对你的部门领导不恭不敬甚至做出不雅的动
作。」绮媛故作严肃地说。伊妮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双手很是规距地垂到腹
部,略略欠身:「你好,陈总监。」

  绮媛把手中的一个邮件交给了她:「等会送我办公室。」说完头也不回地走
了。尽管只是一个文件大小,但国投的这俩个女总监都喜欢故作矜持,装出弱不
禁风的样子,实际上就是喜欢耍威风差遣下属。伊妮还听说她们俩个互相攀比,
为了争夺一个司机闹得不可开交。

  因为那小司机是个帅哥,将他带出门很有脸子,玲瑶是总裁助理分管行政办
公,近水楼台地成了她的私人司机。绮媛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小帅哥为她毕恭
毕敬任意使唤,有时甚至丢下玲瑶陪着绮媛四处逛荡。这事闹到了总裁王兆辉那
儿,最后决定了谁也不能拥有专车,小帅哥调离岗位,到别的部门任职,这才了
事。

  伊妮进了绮媛办公室,绮媛正跷着二郎腿在真皮转椅上享用着热茶,那双裹
着丝袜的长腿随意地架放在办公桌上,见伊妮进门也不放下,就这样傲慢地打量
着她。「你叫什么名字?」她发问,伊妮小声地回她:「伊妮。」

  「小姑娘不错的,在前台很辛苦吧?」她吹散着升腾而起的雾气,头也不抬
地,伊妮说:「还好吧。」

  「口是心非,刚才我就发现你工作不满,对你的上级不满。」绮媛放下了杯
子,站起来到了伊妮跟前说,伊妮不知该怎么回答,涨红了脸。绮媛咯咯地笑,
这笑声肆无忌惮让伊妮听了不禁颤抖了一下。绮媛回到了椅子上,脸上回复了高
傲冷艳的表情,她说:「我需要一个助理,你来吧,好好干上一二年,我把你放
到下面,起码就是一个部门经理。」

  「我能干吗?」伊妮欣喜若狂,没想到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会砸落到了她的
头上。绮媛用笔轻敲着桌面:「你回去收拾好东西,放你半天的假,明天来我这
里报告。」

  「谢谢陈总监!」伊妮猛地弯下腰,在绮媛的办公室门口,她若有若无地念
叨着:「去你的王玲瑶,本小姐再不伺候了。」

  从此伊妮便成了财务总监的助理,做为绮媛的工作助理伊妮工作并不太难,
更多的是做些接送文件、制定她的工作计划以及端茶倒水之类的琐事。但她已不
愿过分挑剔,无论如何,这总比站在前台上接触五湖四海的客人有趣得多。

  绮媛私下里跟她说,如果表现卖力,人际关系处理得好,干个一年半载她会
放她下任,弄个部门主管也是非常可能的事。故而伊妮总是整洁干净、满面笑容
地出入于大楼上下,久而久之,这整洁这笑容也让她自己相信,她也许是真的快
乐并满足了。

  「小姐,我发觉自从你跟了绮媛之后,越发变得娇贵了。」小宇敲着桌子说,
伊妮不解地问:「我怎么啦?」「你看,你的那一份。」小宇指了指她跟前的那
份快餐,她只是动了几下筷子,而小宇的那份让他风卷残叶一般已打招干净。

  「就是跟你们总监成天吃香的喝辣的,偶然吃个快餐,也得给我个脸子吧。」
小宇怨声载道地,伊妮把她那份的菜拨给了他:「我没胃口。」

  「你说,大洋马现在有了绮媛,还会跟别人上床吗?」小宇突然向伊妮发问,
伊妮横眉瞪了他一眼,他自嘲地:「没啥,随便说说?」

  「吴小宇,你真八卦!」伊妮生气了,她的声音大了些。其实她心里清楚,
小宇这样问并不是随意的,他知道,她跟大洋马也走得挺近的,大洋马刚来时跟
她神神秘秘的,那时他就开始吃醋了,老是有意无意地探听他们的行踪。

  还有,从前的那个外资顾问施耐德,伊妮相信他也一定知道了他们的勾当,
刚才停车场那个拐角的停车位,她也跟施耐德疯狂过。谁想到这小子竟也在那里
安上了摄像镜头,在国投的这幢大楼里,真不知那地方是安全的。

  「走吧!回家。」伊妮没好气地说,小宇跟在她后面:「伊妮,这样就没意
思了,要不,到我那,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不看!」伊妮没理他,小宇跟了上去,凑近她的耳朵说:「王玲瑶的绝密
资料看不看。」伊妮好像是动了心,她放缓脚步:「跟谁?不会是跟总裁王兆辉
吧?」

  轮到小宇拿捏做样的时候了,他扬起下巴:「自己看,说好了,今晚别回家
了。」「那你也得送到到家里拿些换洗的衣物。」伊妮显然动了心,也变得娇柔
可爱的了。

           (2)一脸坏笑的异国情人

  陈绮媛家住在新城区的明珠花宛,十几幢高楼依傍着翠湖弯月一般排开,这
地方在绮媛的记忆中是绿荫覆盖野草丛生的蛮荒之地,小时候学生的郊游好去处。
如今已开发成一处高级的住宅区,汽车驶进了铺满花草的道路,两旁一片安宁,
地上只有树木的影子。

  绮媛用钥匙打开家门,随着炸鱼的香味,她看见餐桌上已摆好了碗筷,几盘
煮熟了的菜用盘子倒扣着。她知道建平比她先回到了家。建平并没有因为自己的
繁忙而讨厌下厨房,相反的,烹饪时的香气充盈在小而整洁的厨房,能让他感到
平静祥和,他认为自己在厨房发现乐趣的远胜于他在手术台上。

  林建平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沙发上,见绮媛弯着腰换拖鞋他接过了她的手袋:
「马上就开饭。」建平是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通常也是有一顿没一顿回家吃饭
的男人,只好将他们的女儿寄放在父母那里。「我想洗个澡再吃饭。」绮媛说,
她的内裤里黏黏的,贝尔鲜活的精液还在流渗。

  她在卧室的洗漱间拧开了花洒,一个雪白的身子投入了水线织成的网里,她
在舒适温暖的水流冲击中呻吟着。袅袅而起的水蒸气在灯光里渐渐地氤氲开来,
将那面巨大的镜子蒙上了一层雾,一下就把凹凸分明的女人吞没了,变成了一团
白色的暗影。

  她的皮肤温柔滑腻,富有弹性;她的乳房丰满坚挺,好像一剖两半的一对柠
檬。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从肩头到奶头,从脸蛋到屁股。这是绮媛最为
值得骄傲,都快近四十岁的女人了,还拥有这样的身材和皮肤,这还不是奇迹吗!

  她披着宽松的浴袍出来,建平已开始大口地吃着饭,绮媛一边擦拭着头发一
边问:「这么急,跟谁约了?」「我夜班。」他头没抬继续狼吞虎咽的。「你夜
班得十一点。」她说,盛好了米饭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替老徐,他有事让我先去替他。」说着,他掏了一碗汤,咕咚咕咚的猛喝,
绮媛道:「你又刮胡子了,我记得你昨天早上才刮的。」建平没回答,绮媛又说:
「是不是那个实习医生也上夜班了?」

  「谁?你说许悦?」他问道,又笑着:「她有男朋友的。」

  「那又怎样,跟你这有妇之夫不正好相匹配吗!林建平,你这拈花惹草的勾
当还干得少吗!」绮媛并没生气,调侃着说。一直以来建平就像一匹桀赘不驯、
匹脱缰了的马,谁也驾御不了,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反而像一潭死水
中掀起一点波澜,在无聊琐碎地重复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

  「是又怎样,像你老公这种相貌堂堂的美男子,还是有大把的女人赶着往上
贴的。」正要离开的他回过头说,「那恭喜你了,什么时候得手请说话,我为你
庆祝一下。」绮媛很快就吃好了饭,正收拾碟碗往厨房。

  「到时再说。」他开着玩笑就进了卧室,等绮媛洗漱好了碟碗出来时,建平
已穿上了西装。「你可是好久没穿这件外衣了?看来今夜的班隆重而又热烈?」
绮媛说时口气酸溜溜的。

  「正因为好久没穿我才穿的。」建平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些发虚。古
铜色的颜色醒着蓝白点的领带,身躯笔挺俊逸,他说:「我走了。」

  建平一走,屋里便显得空旷和寂静,绮媛站在客厅的羊毛地毯,朝四处打量
这装璜漂亮的家。所有的摆设和家具都那样的干净,沭浴在灯光中,又将灯光反
射。她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夜风吹进来,撩起了纱窗。风很凉爽,很清悠,带着
一股静夜的气息、一股植物的气息。

  她就陷到沙发的一角去了,很长地舒了一口气,说「真累」。绮媛侧着脑袋,
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偶然有那家的门怦地一声关闭了,还有谁的宠物狗吠了一
声。她静坐了一会儿,浑身都是静寂。过分的幽静反而让她有些六神无主了,胸
口没有缘由地一阵乱跳。

  去年的冬天,国投的外资顾问施耐德任职期满,董事会为他举办了隆重的欢
送酒会。身为财务总监的绮媛理所当然地出现在欢送酒会的名单,酒会设在国投
旗下的海悦饭店,一进门,便看见施耐德身穿黑色西装,排在接客的队伍里,笑
容可掬的。他头发梳得很整齐,脸色显得十分清朗。

  「你好,欢迎你的光临。」施耐德笑容可掬地招呼着,「陈小姐,今天看来
你容光焕发。」蹩脚的中文,还有身上那股淡淡的狐臭。据说他的这种体味随时
能击倒任何女人,国投已有好几个女人中招。绮媛今天也穿得别致,一袭灰色的
晚礼服,裸着的肩膀上裹着宽幅的绸巾,耳环是木头珠子穿成的,头发直垂耳后,
这使她欣长的脖子更是迷人。

  「你过奖了。」他太高了,绮媛不由仰起头和他说话,这让她极不舒服,她
不由得掠掠头发。但这一姿势却让他居高临下的睇视到了敞开的衣领里柔软的肉
峰。他张开双臂热烈地拥住了绮媛,并在她的耳根上悄悄地说:「你知道吗?来
华让我最值得遗憾是什么吗?」

  「就是不能跟陈小姐春宵一刻。」没待绮媛调侃他就接着说,绮媛知道这不
是玩笑话,她得体地说:「施耐德先生,我不适合你。」她的一丝微笑就象微风
掠过水面似的,声音像是流水汩汩富于幽默,并且恰到好处。

  这风流的老头,有着深深的眼窝和笔挺的鼻梁,脸上的胡须辐射如太阳的光
芒或者是豪猪的尖剌,有公牛一样结实的脖颈和野性的额头,额头并不开阔也不
高深。但是没有影响他征服女人的声誉。「陈小姐总不给我机会,直至现在我还
很是迷茫,我做错了什么没有。」施耐德滩开双手耸耸肩膀说。

  他不失为一美男子,非常慧黠的灰色眼睛,而且体态风流,是一大早起来也
能够魂飞魄散为情倾倒的外国人。绮媛春风依旧地说:「没有,你是个很得体的
绅士。」她不喜欢他的原因不是出于他公牛一样结实的脖颈和野性的额头,他不
光是一个大情人,而且还是一个雄赴赴的男人,不论是商场,运动场,还是在情
场逐鹿,都是胜利者。

  正说着,人群里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高潮,却是一个身穿鲜艳火红旗袍的女人,
她的身材瘦高,臃容华贵的样子。是王玲瑶,她一到就扬着手臂大声地跟人打招
呼,声音尖利刺耳,有着一股凌驾一切的霸气。不一会,她的身边便簇拥了一大
帮的人,众星捧月似的。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络绎都走进了宴会大厅,酒会采用自助餐形式,大家随
意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或是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悠然自得地晃来晃去。玲瑶
一见绮媛就拉着她的手,没遮没拦道,「你这条裙子今年都过时了,今年都流行
中国风。」绮媛看看玲瑶,果然穿着描龙绣凤的旗袍,高开着两边的衩几乎裸露
出整条大腿,大腿在浓雾白炽的光芒照耀下若隐若现。

  一直以来这俩个女人都把对方视若异己,如同水火一样不能相融。这缘于她
们都太出色了,绮媛刚进了这公司不久,玲瑶也从竟争对手的公司跳糟过来,绮
媛提升为财务总监,她也如愿以常地当上了总经理特别助理。

  她们都相貌出众气质超凡脱俗,陈绮媛瓜子脸细眉大眼,尖挺小巧的鼻梁配
上樱桃小嘴,饱满的嘴唇娇红欲滴。而王玲瑶瘦脸薄骨,一双微斜上吊的丹凤眼,
薄嘴唇嘴角上撇,更并身材娇小细腰长腿,是个一眼就吸住男人眼光的绝色尤物。

  她像这个城市极有主见的人物,以一种令绮媛反感的炫耀神气说话,引来的
却是绮媛的深恶痛绝。绮媛一直深谙自己的美貌姣好,她的五官轮廓鲜明,身段
曲线玲珑;加上肌肤纹理细腻,弹性十足,白皙沫上一层粉似的。

  而她与生俱来的外形与肤色足以使她挑战最刁钻的颜色。绮媛穿着大街上没
有第二个人敢穿的紫灰色晚礼服,那淡烟薄雾般的紫灰,犹如一片雨天的云。一
头不长的头发烫得丝是丝,缕是缕,丰厚无比,全都往脑后梳去,只捋出一把发
束别一只精致的小发卡,这种发型前面突出了她光洁的前额,后面波浪汹涌的是
女性的妩媚。

  她目不斜视,神态安详而傲慢,对玲瑶的评议充耳不闻,旁若无人地对着来
宾释放出动人的微笑。玲瑶讨个没趣,她装出有招呼的样子,晃晃手中的杯子离
开了绮媛。九点准,总裁王兆辉出现在宴会厅,玲瑶立即迎了上去挽住他的胳脯,
她一双眼睛趾高气扬地四处张望,带着鸡蛋挑骨头的神气。

  绮媛觉得饿了,她到了长条的餐桌上,几乎没人吃东西。有一个穿着亚麻色
休闲西服的外国男人正挟起一小客牛排,见了绮媛拿着盘子过来,他将铗子的牛
排先放到了她的盘中。绮媛用英语道了谢,那人却用中文问道:「你也喜欢吃六
成熟的牛排吗?」

  「怎么啦?有问题吗?」绮媛改用中文回答……「不是的,这牛排做得很地
道,真的入口即化。」天啊,他的中文比她还纯正娴熟。那人又问了绮媛叫什么
名字?在那工作?绮媛不屑回他,像他这种没话找话随便搭讪的外国人,在绮媛
看来就是个到处猎艳的花花公子。

  但没多久,绮媛发现王兆辉亲自跑过来跟那人敬酒,这令绮媛大跌眼镜,她
向身边的人打探那人是何方神圣?别人告诉她,那是接任施耐德的外资顾问。绮
媛惊叹着道:真年轻!

  隔天上班时,绮媛等电梯时又遇见了他,他穿了件提花圆领毛衣,是时下正
流行的一种样式,下面似乎是一条米色灯芯绒裤,头发是天生的金黄色,鬓角剃
得很高,侧面轮廓清晰,上下看着都挺干净的。这种干净有着一股拒人远远的傲
气,还包含了懒洋洋的派头,它与锃亮的墙壁和温柔的光线相互映衬,显出令人
难忘的气质。

  「嗨!」见了绮媛他主动打起招呼,随之绽出笑脸了。这个笑容,用在女人
身上可称之为灿若桃花,用在男人身上,只能说很特别,仿佛消除了所有的陌生
与禁忌,仿佛早已熟识,并隐隐地有了些爱意。绮媛镇静下来,并不掩饰她的愉
悦之色,轻轻回了一声,你好。

  电梯到了,绮媛身上的风衣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鼓起来,有冒失的同事从她
的身后抢着进去。她按住衣角,轻松地抬起穿麂皮靴的脚,踩上电梯里面的狸红
地毯。电梯门快到关闭时,又跑进来一个。绮媛看到了那个安静而独特的男人;
他以懒洋洋的派头斜倚着扶栏。

  橘红的指示灯光挟着急速上升的速度在面颊温柔地刷过,绮媛安安静静地注
视着那个男人。他的这张脸似乎有了些生气,嘴角似笑非笑地抿着,眼睑弯弯的
弧线显得柔和。又到了一层楼,络络续续地走掉一批,只剩下绮媛和那个男人。
他却倏地转了身,拿眼睛对住她,然后很认真地打量起她来,这种职业化的审视
不带温情也没有猥亵。

  「你叫陈绮媛,是这里的财务总监。」他不易察觉地笑了笑。绮媛一下子有
些不知所措,只是微微笑了笑,好像挺自然的。他凑近了绮媛,用低而圆滑的嗓
音说我是新来的。绮媛点点头,为这个陌生男人的欣赏的目光而不知所以然地愉
悦起来。

  她注意到他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指甲毫无藏污纳垢之嫌。突然意识到自己盯
着一个男人的手指,她忽然有些脸红。装做看着电梯里贴满了的一些呆板而又印
刷精美的灯厢广告,神情散淡而平和。「也许我应该向你提些建议,今后报销的
时候不要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这很影响效律的。」他说,绮媛反应过来,轻轻咬
着牙说了一声:是吗。

  「你是知道的,现在处于何种节奏,我不像施耐德,他喜欢的那种死气沉沉,
这跟我格格不入,我才三十多岁,我喜欢明快、年轻人的节奏,我提这要求不过
份吧!」他滔滔不绝地说。

  「你说你三十岁了?」绮媛问,她一直仁立在电梯的扶栏边,一手插着口袋,
斜倚着身子看墙壁,墙壁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是些满地都是的广告。

  「准确地说,我已过了三十三岁的生日了。」他看了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
如寒水沥沥。「怎么称呼你?」绮媛镇静地盯着他。

  「叫我贝尔。」他叹了口气。她笑了,没有人为自己的名字而叹气的。除非
是通缉犯,要不就是臭名昭着?「好了,贝尔,你说的这些我都记起来了。」年
龄上的优势让绮媛的口气变得随意了起来。「什么时候解决?」他追问了一句。
鬼才知道呢,她心里说。

  电梯到了达了他们的楼层,绮媛率先出了电梯,他跟在她的后面,一直跟到
了她的办公室,绮媛背靠在真皮的转椅:「贝尔,你要有耐心,正常的审批手续
还是必要的。」

  「我一刻也等不下去,要不,我就一直跟着你。」他竟有些愤慨地说,绮媛
淡淡地说:「你请便。」

  让金发碧眼的贝尔缠上了,绮媛觉得她再也没有以往上班时悠然自得轻缓自
如了的节奏了,每天贝尔都会出现在她的办公室,已不再为那该死报销喋喋不休
了。绮媛已让伊妮将他的报销凭证全都拿来,她亲自地审核,发现贝尔除了一部
山地车外,全是健身器材,甚至连那笨重的哑铃也从美国带了过来。

  绮媛还是批准了他的报销单据,这足于让他喜出望外。于是,这成了他把绮
媛引为知己的籍口,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如同以前施耐德刚来的时候,也总是
千方百计地想约她一起吃饭喝酒。绮媛不是贞女烈妇,在这物欲横流情欲泛滥的
年代,绮媛也曾有过浪漫风流的婚外情。但她不像时下的女人们那样,总是为了
寻找上的刺激和一些古怪的男人在一起,做一些有趣的罕见的冒险游戏,而且对
自己泛滥的情欲观念毫不羞愧。

  这天早上刚上班,绮媛就批评伊妮身上的超短裙子,她正喋喋不休地数落着,
伊妮给她端上了咖啡,一脸无动于衷:「我这招惹了谁?」「招惹谁你自己心里
明白,你的那点小心眼,我能看不出来。」正说得热闹,玲瑶拿着一叠需要复印
的数据资料就进来了:「陈总,得准备个会,王总的意思是由我主持,下属各分
公司的老总参加,汇报今年的业绩和布置明年的计划。」

  「这么大的规模,我搞个预算出来。」绮媛耷拉着眼皮说,她对天生丽质体
态窈窕的舞蹈演员一直心存偏见,她认为所有的貌美的舞蹈演员都盛气凌人拿姿
作态的。玲瑶虽说早就不跳舞了,但保持着舞蹈演员的特征。

  「哎,我说,陈总,没留意你多长时间啊,你怎么又胖了?」玲瑶发出了这
样的惊叹,引得绮媛心里一阵厌恶。本来手里拿着给她的茶怀,自己喝了一口。

  「是嘛,」绮媛还是想掩饰,「可能最近过得滋润了,不是说心宽体胖吗。」

  「那你可得小心,」玲瑶认真地说,「这个岁数胖起来,恐怕就难减了。」

  不知为什么,玲瑶的劝慰尽管出自关心,也让绮媛听上去有点幸灾乐祸的味
道。她打量一下玲瑶,发现她也瘦了一些,但由消瘦带来的几分憔悴恰到好处地
使玲瑶增加了点点忧伤,这忧伤让她看上去比从前洒脱,更有味道。

  「这么巧,都在。」这时又进来了贝尔,他跟她们三个女人热情地打了个招
呼。「哎,王助理,晚上干吗啊?」贝尔故意把话说得大大咧咧。

  「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玲瑶故意做出天真的笑脸,声音很大地对他说。
「我请你吃饭啊!」贝尔的声音几乎有些不自然了。

  「为什么啊?」喜欢夸张的玲瑶故意在绮媛跟前先抛出的一个小手腕。「吃
顿饭还得为什么?多累啊。」贝尔这时希望别人,管它什么人,能插句嘴,说句
开玩笑的话,可是没人插嘴,因为她们谁也没明白他们的关系。

  「对不起,我从不跟我不了解的男人出去吃饭。」玲瑶把这句响当当的话扔
到贝尔面前,起身离开了绮媛的办公室,将贝尔和绮媛伊妮留在一片惊愕中。贝
尔对着绮媛耸耸肩膀,皱起鼻子摊开了双手。「贝尔,你不是说要答谢陈总监的
吗?怎么倒请了王助理,而且还自讨没趣了。」伊妮快言快语地说。

  「我是想请你们一起?」贝尔说,伊妮轻快笑着说:「我们陈总了解男人可
是从吃饭开始的。」伊妮故意这么说,贝尔很是高兴:「那就算正式邀请了。」

  后来,还是绮媛说总到外面吃饭也厌烦了,倒不如改到贝尔的公寓,并随便
地参一下他的装修。贝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打电话给绮媛,说本来只想请她
的,而对其她的女人只是礼节性地邀请。绮媛说这次重新审核伊妮的功劳最大,
应该跟她一并请了。

  尽管伊妮有个已到了谈婚论嫁的男朋友,但这无妨她招蜂惹蝶穿梭于各类男
人之中。反而她戏谑说绮媛少见的懒、少见的暮气沉沉,她大约是对的。公司的
这些女人个个都像邻家小表妹似的,鲜艳如花,活泼可爱地招人。她们胆大性野,
在性方面思想开放,喝不上几杯的酒便迫不及待跟男人们上酒店开房间。

  但绮媛自己知道有时具有时下女人少见的浪漫情怀,虽然很少有机会让这种
情怀得以展露。她反感于她们这种谈不上什么感情友谊的亲密。无法理解这种没
有爱的肉体关系,她要的是相互间的深深了解所带来的欢乐和互相奉献的不断加
深友谊。

  选了个周末,绮媛邀上伊妮一道先去了商厦,出于礼貌她应送上一份礼品。
大型商厦光可鉴人的花岗石地面上印出两个女人悠然闲逛的身影。差不多一样的
身高,伊妮穿着磨蓝牛仔短裤,裸露着一双颀长而优美的长腿。她上身是件很随
便的宽松体恤,这使她茁壮的乳房收敛了不少。

  绮媛是一袭低领露背的连衣裙,白色的真丝印有红色的繁花,裙摆及膝。曼
妙身材让轻薄的裙子紧裹着,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她的头发是
盘起来看得随便杂乱却另有一番新意,一绺卷曲的刘海时不时地掩住她的一只眼
睛,颇觉不习惯,休然安逸之中稍显刻意。

  因为是周末,商厦里人山人海的,她们习惯性地先在楼下看看化妆品,亮敞
的柜台陈列着各式玻璃货架,灯光映照下是林林总总眼花缭乱的护肤品和彩妆系
列。四壁张贴着风华绝代的洋美人照,个个唇红齿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又从扶梯上了二楼看看女鞋和女装,绮媛先迈上扶梯,伊妮站在她的下面一
蹬上。伊妮见绮媛飘逸的裙子底下浑圆的大屁股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
匀称的美腿穿着黑灰色的超薄透明连裤丝袜,映衬着超薄透明丝袜裹着的大腿的
白嫩与细腻,黑色的高根鞋穿在脚上格外艳丽动人,只感觉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
勾魂荡魄的气质。

  扶梯向上走到一半时,伊妮跨上一步,她的手搂住了绮媛的肩膀,在她耳边
悄声地说:「姐,你今天不同一般。」

  「什么啊?」绮媛没在意,伊妮再说:「真性感!」尽管伊妮是她的下级,
但由于平时绮媛对她宽容怂恿,她在绮媛跟前也口无遮拦:「难怪这贝尔老是对
你献殷勤。」

  「他对女的都这样。」绮媛淡然地一笑,伊妮说:「那不一样,我怀疑外国
男人都偏好你这种女人,施耐德也一样。他不是一度对你穷追猛打的。」绮媛说:
「幸好我立场坚定不为所动,才让你这黄毛丫头得逞。」俩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地
上了六楼,六楼是皮毛制品,在这个温暖如春的城市,显得冷冷清清。

  伊妮说:「你是祸移东吴,那糟老头特变态。」「怎么啦?」绮媛不经意地
问,「他的嗜好多了是,他玩女人,把女的身上三个洞都要了。」伊妮毫不羞赧
地说,绮媛听不懂,一脸的茫然,她解释说:「口、蜜穴、还有屁眼。」绮媛看
看周围以各种方式悬挂着的皮毛大衣围脖儿,闻到了这类制品特有的气味,她觉
得有些窒息。

  「你让他这样玩了。」绮媛倒吸了一口了,她还下意识地对着伊妮浑圆的屁
股看上一眼,这使伊妮有些无地自容的。绮媛换了口气问:「伊妮,不是说施耐
德在帮你申请留学吗?」

  「我拒绝他了。」伊妮沾沾自喜地说,绮媛又问:「怎么啦?」「我跟他换
做另一种报酬了,美金。」绮媛继续说:「那老头真的没白玩。」

  「后悔了吧,施耐德那时的目标可是你。」伊妮说笑道。让绮媛打断了:
「别乱说,赶紧地,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的。」

  从六楼下到四楼,在男士专柜绮媛选了一条领带,是银灰色的带着白点。
「就它了。」绮媛吩咐服务员包装,伊妮阴阳怪气地说:「姐,通常女人都是给
心爱的男人选购领带的。」

  「有这么说吗?」绮媛问,她只是觉得这领带太漂亮了。又问:「那男人给
心爱的女人选购的是什么?」

  「情趣内裤。」伊妮说完就是一顿大笑。绮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发现闲
着没事的售货员都把目光集中到她们这儿来了。看着这一对漂亮的女人放肆的大
笑。又下了一层楼,伊妮选择了一个玻璃花瓶,然后,俩人欢天喜地搭上出租车,
就往公司的公寓楼去。

  贝尔打开门迎接她们,「嗨,媛!」他把一只手放在绮媛背上,做法国式亲
吻,意大利式拥抱,然后又拥住了伊妮。看来是精心准备了,他的头发梳得齐整,
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笔直的长裤。跟着他走进客厅,鞋后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地面
上,发出卡喀卡喀的声响。

  绮媛环视着客厅,墙上贴着精美的天蓝色壁纸,巨大的枝形吊灯,四散放着
的小巧玲珑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鲜艳的插花。光滑的石面上零散地铺发着
镶着图案的地毯,现代风格的玻璃柜里放着皮匣子,一套结构复杂的家庭影院音
几乎占据了一面墙。

  看得出他是很懂得生活的人,贝尔很自然地拉住绮媛的手,津津有味给他介
绍这复式公寓的装修,他如数家珍地描述着原貌和重新布置的情况,领着她参观
了装饰华丽的客厅和有趣的健身房陈设。伊妮机械地跟着他们,心不在焉,几乎
没听进去他们的一句话。

  当他们走上通向楼上的木质楼梯时,贝尔跟在绮媛的后面,他完全被她吸引
了,因为她有精致而优美的,完全有女人味的腰,圆滚滚的大腿,以及那纤细的
腰和耻骨之间宽大、结实又十分性感的臀部。贝尔抓住了她的胳膊,他一边抚摸
着她肘下柔嫩的皮肤,一边向她解释房子设计的特点,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绮
媛对他的解释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玩味着他动听的声音。

  他们进了卧室,这是装饰得豪华的居室,显示出主人很会享受。墙上挂着丝
织壁毯,大小沙发和各松软的软垫随处放着,硕大的花瓶里插满了鲜花。中央那
张精致的圆型大床是专人特制的,光线从整幅敞开的窗射进来,在绣着金色龙凤
图案的黑色床罩上。

  她弯下腰,仔细地摸着床罩上描龙绘凤的图案,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
看见裙子下她滑溜丰满的屁股。贝尔凑近看她,她的头发有股诱人的香气,他贪
婪地嗅着,想着用指触碰她裸露的脖子。他能感到她的态度变得柔顺娇弱起来,
不再是那么冷淡、漠然,拒人千里之外。

  贝尔别出心裁地把浴缸设置在阳台,直对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周围是繁花簇
拥的草木,的确是颠鸾倒凤的好地方。绮媛意味深长地指了指浴缸:「双人浴缸,
贝尔,我记得你是单身的?」「这是施耐德留下来的,我只不过是挪动了个地方。」
他紧靠着她,千方百计寻找借口接近她,触摸她。

  又参观了他的健身房,林林总总的器械,他躺到了扛铃下面举了几下,问绮
媛什么样的感觉,绮媛回头一笑道:「我最关心的是你花费了我多少钱。」「我
是有原则的人,多数是我自掏腰包的。」贝尔辩解着,绮媛大声喊道:「伊妮!」
才发现她根本没跟着上楼来。他们下楼的时候,绮媛意识到贝尔轻轻地揽住了她
的腰,她伴做不觉,而他则得寸进尺的手掌抚弄到她丰腴的屁股上。

  「你们在楼上搞什么,这么久了,我都快饿坏了。」伊妮在餐桌上抱怨着,
绮媛见她都把一切准备好了,菜肴相当精致,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让人垂涎
欲滴,即使是最挑剔的绮媛也感到满意。贝尔开了冰过的红酒,把它倒到了一个
精致的玻璃瓶子里。

  「你并没有吩咐伊妮准备饭菜,可是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思呢?」绮媛低头
看着注满红酒的杯子说,贝尔随口道:「伊妮在我这里吃过饭的。」

  「看来我这个助理要转交给你了。」绮媛玩笑着说,伊妮赶紧说:「那是和
别的同事一起来的。」她沮丧地拿了根牛仔骨,滋溜滋溜地咬啃着,她不在乎吃
相并不雅致。「来,试试我这个得意之作。」贝尔递给绮媛一根牛仔骨。

  她将它横架在嘴上,轻轻地啃着骨头上面的嫩肉,小心咀嚼着,不发出一点
声响。他再一次被她优雅的动作吸引住。

  「怎么没有放辣酱?」她叫起来,那声调颤抖,就像有着丰富经验的餐厅总
管惊徨失措地嚷嚷着。贝尔用淡淡的挑衅的口吻提醒她:「据我所知,陈总不喜
欢辣味。」

  伊妮喝了一大口的酒:「你真够用心良苦的。」绮媛听着,心头如同熨斗熨
过了舒展服贴。又喝了一口酒绮媛评价道:「噢,这酒不错。」「你说的对,它
像是黄金般的液体。」贝尔说。

  「很昂贵吧!」绮媛问,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我还要再来一点,贝
尔。」

  「我再开上一瓶。」他说完地走到酒柜前,他的裤裆处隆起了一大堆,似乎
还微微抖动着暴露出他的反应,绮媛注意到伊妮目瞪口呆的样子,而她竟也有一
阵短暂的昏眩。餐桌上还剩下不少的食物,新鲜的面包、熏鱼、凉拌疏菜,半只
龙虾,还有抹了巧克力和奶酪的点心。

  他们只拿着酒杯移到了客厅,贝尔在音响上放了一张CD,一首古老的英文
歌曲,于沙哑失真中唱得人心颤悠悠的。绮媛仿佛对此情此景很是受用,微闭着
眼睛,她看见伊妮也闭上眼睛,蜷缩在宽大的沙发里,喝红酒总让人犯困,绮媛
确信她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贝尔随手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包装精美盒子,他拆开了那条领带:「真漂亮,
是我喜欢的。」他拿着领带在绮媛脖子上比划着,突然,他把领带绕到了她欣长
的脖颈,随着一拽让她的脸靠近了他。他们脸对着脸是如此的贴近,绮媛闭着眼
睛,她知道,只要她睁开眼睛,碰上他的眼神,那即将燃起在她体内的激情就将
爆炸。

  她饱满的嘴唇嘬成一个圆圈,微微启开的一条缝隙,舌头欲露末露地等待着,
似乎在等待着他有力的嘴唇、舌头和牙齿。她感到自己的裙子太紧了、太紧了。
当她感到他的嘴就要覆盖下来的时候,她全身禁不住地颤动起来,一不可抑制的
情欲升腾着,升腾着。

  她的神经高度亢奋,她的双唇被一极度的焦渴灼烧着。她几乎不能再忍受这
折磨,这等待已是一无言的疼痛。似乎是过了几个小时以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手中的领带一松,绮媛脱开了脖颈。他们对视了一眼,绮媛的眼里似乎充满了
怨恨。

  贝尔在国投的出现,犹如本来波澜不惊的水面投入一颗石子,立即水花四溅
波纹滟潋。绮媛冷眼旁观,像他这样浑身发出异国香味,脸上挂着迷人的坏笑成
熟男人,自然招来像伊妮那样的女孩子尖叫,一切似乎跟她无关。

  绮媛很快地发现伊妮跟贝尔神神秘秘的,他们似乎已经约会了多次。她不动
声色留心地关注了一段日子,公司有一个露天的阳台,种上了花草摆放着一些座
椅当做员工休息的地方。年轻人戏称为「愉情园」。绮媛偶尔会到那里休息一会。

  这天,她意外见到伊妮跟贝尔在那里谈得正酣,伊妮不时暴发出一阵大笑。
她穿了一件开领极大的衬衫,不仅露出了她雪白的脖子,前胸的大部分也在外面。
绮媛觉得伊妮这样的穿着有损一个大公司职员的形象。当然也有让她自己心里不
舒服的因素,她见不惯男人色迷迷地欣赏伊妮的诱人之处。

  「嘿!伙计,今晚可不能再迟到了。」贝尔说,伊妮回答他:「女孩子就有
些烦琐的事,你就不能绅士一点等一会。」

  「我可不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等待上。」贝尔严肃地说,「好了,我一定准
时,老地方见。」伊妮像是妥协了,绮媛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匆离开露台。绮媛
回到她的办公室,她坐在电脑前面,打开了开关。荧光幕亮了,放进磁片,然后
打入指令,并等候联进公司的局域网。

  今天的金融市场清淡。美元比昨天略为下降,但是没有什么会改变她所写报
告的内容。她浏览了一组图表,为下次董事会打了几份统计表。如果她现在就开
始写报告,那么她就可以确定最后期限在第二天早晨将报告送到总裁那里。

  伊妮哼着歌进来了,见绮媛埋头工作,她便盘着腿到沙发上看手机,短皮裙
下两条腿像抖散了骨节的蛇似地蜷在一处。「伊妮,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绮媛声音不重,却透着严厉。

  「姐,我怎么啦?」伊妮一副无辜的表情,绮媛气打不到一处:「你看你穿
的,那像总监助理,跟酒店的那些流莺差不到那里去。」

  伊妮察颜观色,见绮媛真的生气了,她这才觉得问题的严重,她努力回忆自
己做错了什么,她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隐隐约约地她感到了什么。见她桌上放
着纸杯,知道她刚才一定自己去了茶水间,噢,对了,一定见到她跟贝尔在一起
调笑。

  「姐,有个事不知该不该跟你说?」她故作天真,绮媛头也没抬:「你爱说
不说的。」「你说那外国男人,嗜好真的不同我们。」她挨近绮媛身边,顿了顿
以待她的反应,终于绮媛抬起了头:「怎么说?」

  「你知道吗?王玲瑶正跟贝尔打得火热,听说她已邀了贝尔几次。」伊妮就
滔滔不绝了。

  「我不信,贝尔怎会看上她。」绮媛装做漫长不经心地说,其实她相信,像
王玲瑶那种女人,那个男人让她黏上了,就像牛皮胶一样挣脱不了。何况她有那
种让男人欲罢不能的身段和一张貌若如花的脸。

  「真想不到这大洋马还有这等嗜好。」伊妮就像醋缸子倒了的酸溜溜地说。
大洋马是公司给贝尔的绰号,缘于他那高大伟岸的身材。

  「什么嗜好?」绮媛问道,她见她的一头披肩发闪着黑亮的光质,神情却有
些委顿。「什么嗜好,就是喜欢岁数大点的。」说完忙闭住嘴,她知道这里面包
括了绮媛。

  「你嫉妒她了?」绮媛问,伊妮嘴一撇:「我犯不着对她嫉恨。倒是嫉妒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绮媛停止了工作,专尽致志地。

  「贝尔,他爱上你了!」伊妮一字一顿地说,绮媛一愣:「别开玩笑。」
「真的,他用心良苦,讨好我只是用来搭桥,他想亲近的是你。」

  绮媛的脸这一刻发生了多种变化,有转羞为喜的、有心花怒放的、有得意洋
洋的,一时那张娇嫩的脸红彤彤了。「那你们还约会?」过一会,她又问道。

  「约什么会,晚上骑车锻炼。」伊妮大笑着,随后又说:「你想参加?」
「我能吗?」绮媛不大自信地,伊妮说:「当然能!」

  「老地方在那里?」绮媛问,伊妮说了,其实就在翠湖,环湖路段那个观景
的亭子。

  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绮媛在明珠花宛门口和伊妮汇合,骑了不远的一段路。
贝尔已在一株大树底下东张西望,「欢迎你的加入。」偏过头咧牙一笑对绮媛说
道。他穿着一条镶着白边的骑行裤,两条长着汗毛的长腿撑着地,跨下的自行车
像小玩具似的,戴着自行车运动的专用头盔和一副宽边的太阳眼镜。

  绮媛穿着宽松的衬衫,却把下面的衫裾团作一个结,系在肚子上,一条白色
的紧身的短裤,骑着一辆崭新的山地车。贝尔凑到她跟前。对她说:「你的装束
太业余了,让我来给你改造。」绮媛见他长而凸的眼睛失神了,目光里长出了指
头。那些纷乱的指头在她的身上握来搓去。

  话刚说完,伊妮就在一边叫他,贝尔极不情愿地过去,帮着伊妮把挎包绑在
车子后架上。他的脸上挂了一层笑,目光沉着自若,只在偶尔抬起脸的时候中迅
疾地朝绮媛一瞥。绮媛的目光在远处默契地捕捉到他的动作,恶作剧的幸福感贮
满了心胸,绮媛心花怒放。

  伊妮便率先上路,屁股翘得高高的像大鸟一样飞出了绮媛的视线。绮媛奋力
追赶一路飞奔着,终于超越了她。贝尔反而慢下来一直尾随着,他是故意不超越
她们,当绮媛的屁股抬起离开车座猛蹬时,他充满着淫邪的目光关注着她的一双
长腿。看着她扭摆着的臀部,多么浑圆,令人惊讶。

  翠湖的确很适合山地车运动,一边是茂密的树林,一边是明净的湖水,柏油
路面平坦人烟稀少,还有连续的上下坡。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条路禁行机动车,
湖畔的空地上,摆放着供人休息的大理石椅子,还在水面上修建了一些亭台楼阁。

  绕着翠湖骑上一圈,已把绮媛累得气喘吁吁了,她在一处比较明亮的地方停
了下来:「你们继续吧,我得歇一会。」贝尔做了一个让她安定下来的手热,嗖
地便从她身边驰骋而过。绮媛坐在石椅上,这时,一阵凉风吹拂过来,她感到疲
倦,疲倦又给她舒服的感觉。

  她把头仰向蓝天,天空被树木分割着,各式各样的绿色植物已经透出明显的
秋意,偶尔便有落叶随风起舞,浑身顿时轻松了起来。贝尔骑了一圈就跟绮媛休
息了,伊妮还兴趣不减,或就是存心给他们创造机会,她风驰电掣经过他们身边,
绮媛似乎见到她朝贝尔摆出OK的手势。

  「很累吧,你是缺乏锻炼。」贝尔把手中的专用水壶递给绮媛,绮媛也没避
忌地吸吮了一口水:「贝尔,我那有时间。」

  「这不是借口中,今晚你不是就有吗。」贝尔说,把她吸吮过的水壶送到口
中,绮媛似是发觉,脸不禁一红,好在他们是在昏暗的树荫下面,贝尔也没发觉。

  「我得好好地给你规划,对了,你应该要有一套专业的运动服,第二就是要
有一个标准,让我来督促,只要你能坚持半年,你将会有另一种面貌。」贝尔跳
到她的对面,在她跟前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我现在这样子不好吗?」绮媛故意逗他说,他急地辩解道:「是不错,你
是一位非常可爱的……」「什么?」绮媛不想让他说出「女人」两个字。

  「同事。」贝尔妥协了。

  「喂!你们是来锻炼的还是来谈情说爱的。」伊妮大汗淋漓地出现在他们面
前,她也没下车,就一条腿屈膝蹬着脚踏,一条腿绷直踩下来,脚尖点着地。

  「来了!」绮媛说完,跨上了山地车,随着她使劲的蹬踏,她胸前两陀圆嘟
嘟的奶子便扑腾扑腾的料动,贝尔就浏连忘怀觉得光是两个眼珠子真的不够用了,
等到她去远了还依依不舍地紧追其后,看着那丰满的微微后翘的屁股随着每一次
蹬踏车子摇摆得千姿百态,心里嗖地一阵酥麻,裤裆里那的东西变得坚硬硕大起
来。

  没过几天,贝尔便邮购了一套自行车装备送给了绮媛,绮媛很是高兴,那天
晚上便全副武装地出现。贝尔一见便轻挑地吹了个口哨,眼前的绮媛,红白相间
的紧身连体骑行服紧紧地包裹着她健美丰腴的身躯,一头短发塞进了白色的头盔
里。

  贝尔突然不说话,两只眼睛聚拢着,盯着绮媛。绮媛迎着他的目光,转而笑
了,她在他跟前转了个圈,把自己姣好的身材尽致地展示了一回,然后,仿佛识
破了一个孩子的恶作剧。只见她曲折玲珑的身材表露无遗,一双美腿修长、玉润
浑圆,给人一种骨肉匀婷的柔软美感,婀娜纤细的柔软柳腰配上微隆的美臀和翘
挺的酥胸,浑身线条曲线浮凸,该细的细,该挺的挺,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色
尤物。

  她用一只手在贝尔眼前扇扇:「怎么发呆啦?」贝尔耸耸肩膀,长舒了一口
气:「太美啦!」他做了个美国式的拥抱,就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这套衣服
是不穿内衣裤的。」

  其实绮媛里面就是空无一物,因为那套骑行服太紧绷了,任何一块细小的痕
迹都会显现出来,再兼屁股那里又有硅胶的软垫,她索性什么也不穿。「伊妮还
不到?」绮媛问道,贝尔帮她整理着挂在前面的水壶,他说:「伊妮让我轰走了。」

  「为什么?」绮媛明知故问,贝尔头也没抬地:「没为什么。」

  沿着湖畔不紧不缓地骑了两圈,绮媛就喊累了,在贝尔的鼓动下坚持再骑了
一圈才停下来。贝尔自己高速地骑上几圈,才在湖畔的椅子上找到了她。他把山
地车架放在一棵大树上朝绮媛走过来,他也是穿着紧身的骑行服,绮媛见他的两
腿间贲起的一堆傲然的耸立着,心头不禁一阵乱跳。

  「夜里这儿真是个好地方。」贝尔刚说完,没想到绮媛却被他的话刺激了一
下,她的身上一阵颤抖,旁边挨着一个热烘烘的身体,他的身上散发着异国男人
汗味、香水味,绮媛惊异于地发现她竟习惯了他这种性感气味,而且深深地吊起
了她的胃口。

  夜里翠湖边充满了天堂的气味:清新的树木的气味,好像也有星星的气味。
绮媛觉得星星的气味一定跟清冽的湖水接近。她深呼吸几次,闭上眼睛。「媛!
你觉得幸福吗?」他说,对于贝尔突然提出的这个问题,绮媛当真还没有好好考
虑过,她一时愣住了,想了想才说:「我很幸福,我的丈夫风流倜傥,女儿活泼
可爱,还有,我的工作顺利,我还有什么不得幸福的呢?」

  「你们现在还有激情吗?」这是个一针见血的问题,绮媛一时难以回答,贝
尔继续问道:「难道这些年,你就没有过婚姻之外的男人?」

  这似乎撕扯了绮媛心中那份让她隐隐作痛的东西,贝尔见她的眼睛在夜色中
有些闪亮,似乎饱含着泪花,他赶紧换了个较为轻松的问题:「中国的男人都有
眼无珠,放着这么妩媚的女人没人来追。」

  「贝尔!我是有夫之妇。」绮媛说,好像心情变好了,贝尔再说道:「喜欢
上一个人不需要借口,追求激情跟婚姻无关。」由于没有语言的障碍,他们之间
的交流也顺畅流利。

  「媛!我喜欢你!」贝尔的眼睛在黑暗中烁烁闪光,绮媛莞尔一笑摇了摇头,
她说:「贝尔,我有丈夫的。」贝尔的微笑溢满了整个面孔,他又说,「我一点
儿也不在乎这儿,你懂么?」绮媛点点头,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今天
只有不多的柔情,更多的是安宁。

  说话时,贝尔伸出一只手,用指背抚弄她的脸颊。他说,他知道她想说不。
他还说,他能理解。绮媛抓住贝尔伸在自己脸前的手腕。她只是没有马上将这只
手推开,她的头脑便成了一片空白。所有清楚出现过的想法都逃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我也喜欢你的。」她的话与她的年龄和学识极不相符,但的确是她认
真说出来的。很久以后,她猛然发现,惟有爱情能让一个年纪不轻的女人重新天
真。贝尔用另一只手轻轻揽过绮媛,将她小心地拥进怀里。然后他又将她拉远,
以便自己能看见对方。然后,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刚刚经历的往事就像夜里安静的微风一样,扑面而来。绮媛不知道这一切究
竟是怎样开始的,是什么促使它开始了呢?离开贝尔时,绮媛已经清楚地认清了
自己。她认定自己身体里有个魔鬼,而且这个魔鬼已被释放出来了。尽管她仍然
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陌生,还是面对了这一事实。

            (3)诱人的淫情悦色

  绮媛让贾副总强拉着去应酬,都是各部门管国投的人物,这段时间抓得严,
也不敢再安排共它的节目,很快便结束了。她回到家中还不够九点,建平又是夜
班,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女儿寄放在母亲那里,这使这个家看着冷冷清清。

  绮媛把自己脱光,身上的衣服随便地扔落在客厅的地毯子上,她抱着双臂站
到了窗前。窗前的夜景并没有什么特别,远远近近各家的灯光无声地诉说平淡无
奇的日子,星星更是不阴不阳地挂在天际,孤傲清辉,完全不理人间烟火。

  又是一个无聊的夜晚,绮媛往浴缸放满了温暖的水,就坐在浴缸边沿上侧着
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水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像柔软的玻璃。她沉进了浴缸
里,浴缸的搁板上放着一杯干红,还有一只迷你音箱,音乐时续时断地飘出来。

  水中的绮媛像条慵懒的母蛇慢慢地喝着红酒,拿一块海绵不时地往脸上挤水,
水从她的脸上到脖子流落到她的胸前,绕过高耸而起的乳房从两边往下淌落,她
昏昏沉沉地眯上眼,但一阵音乐又会把她惊醒。当她喝完了一杯酒,她的嘴唇就
感到肿胀了,双眼泛起了一层荧荧的紫色。

  她的手在自己身上随意地撩拨,一会儿摸摸下巴、一会儿摆弄着乳房,又抚
摸小腹那浮动着像海澡一样的阴毛,感到再无聊就扳起脚丫,她斜眯着眼睛,失
魂落魄般地玩弄着自己的脚趾,让水在脚趾的缝隙间游来游去。

  电话响了,她裸着身体出去,拿起了手机。「现在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太晚了?」
贝尔的声音有些低沉地说。

  「不。」绮媛关闭了音箱。

  「我听见很无聊的音乐声。」贝尔戏谑着说,「是!怎么啦?」绮媛坐到了
浴缸边沿,屁股底下垫着温暖而肥厚的浴巾。「我想见你!」他的声音变得不那
么自信了,好像感到这要求太过份了。

  「有事吗?」绮媛看着自己的脚趾说。

  「你应该出来走走,看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听听街上人们的说话声,多走
一会,然后回去,睡一觉,明天的天空依然阳光灿烂。」他说。

  「你在哪?」她问,「就在你家附近的酒吧,怎么样,想喝一杯吗?」他说,
绮媛的心情因为他而变得狂躁起来,他问道:「你在听吗?媛!」

  「好的,你等我。」绮媛挂了电话,呆了一会。突然她冲出洗漱间,拉开了
衣柜,找出一套黑色的运动服穿在身上,里面既不穿内裤也没着乳罩,光遛遛的
身体在空荡荡的衣服里倒格外地轻快。然后赤着脚蹬上了一双蓝色的运动鞋,用
一根丝带从后束了头发,素裸着面,出了门。

  夜的凉风扑面而来,灌满了她的脸庞,城市安宁而神秘,寂寞的路灯照着水
汪汪的马路,空气清新,植物清苦的气息沁人肺腑,她长长地舒了一口,心情陡
然愉悦了起来。

  她记得那个酒吧就在街角,她漫步到了那里,只见小铁门点亮着一盏赤铜錾
花的仿古宫灯。人到了门边,依然觉得门里面鸦静无声似的,不像有客人的样子。
待到她侧耳细听,才听见里面隐隐低沉的乐曲。她推开门进去,就有一股热浪蒙
头盖面扑了过来。

  绮媛曾听说这酒吧来的尽是单身寂寞的男女,都是些白领丽人,还有附近几
所大学的男女。一进门,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足下。不少情
侣相依相偎散布在各个角落,也有形单影只的年轻人带着漠不关心的表情抽起烟
喝着酒。

  突然间一只大手将她拉住,晦暗的灯光下是贝尔迷人的笑脸,他长长的头发
在灯光下微微飘动着,像朵精神饱满的雏菊。然后就没松脱她的手,将她拉拽到
了座位上。他向不远的柜台作了个手势。穿着超短裙子的小姐不失时宜地捧上鸡
尾酒,那光洁腻滑的大腿摆动着,总吸引着醉眼醺醺绅士的目光。

  酒巴里灯火昏暗钢琴悦耳,使人不知不觉地沉醉,沙发越坐越陷进去,这地
方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之乡,一个如若放纵的绝好去处。绮媛在短裤里的双腿修
长挺拔,并拢着、倾斜着,她掠了掠遮到右边面颊的头发,那头发像一只大黑蝴
蝶的翅膀。

  这是她最近新换的发型,剪去了原来乌艳如缎的长发,成了现在这半长不短
暗红的发式。她端起酒杯,无名指好看的曲张着,樱唇微启不露痕迹地吮了一小
口,一种白领丽人特有的轻挑而不失优雅的姿态。只喝了一小口她便喜欢这加了
薄荷的甜酒,那酒的颜色是金黄透明的,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样诱人,喝进嘴里沙
沙作响,喉咙微微发痒,咽下去时立即便冲起了一股直透脑门的辛辣,体内顿时
清爽通畅,从灵魂深处似有一股凉风,吹得人暑热消褪,烦渴立止,浑身舒泰。

  她向老板作了个手势,示意着再来一杯,老板一开始没注意到或是假装没注
意到她的示意。贝尔用手指在嘴里响亮地吹了个唿哨,老板才认真地瞟了他们一
眼,慢腾腾地在柜台后捣鼓了一阵。小姐的短裙轻摆着用托盘把酒送到他们桌上,
他道了声谢。

  绮媛又吮上一口酒,让那腔甜蜜跟着呛口的酒精一并吞咽下去。心里的魔障
从一个隐秘的潜层里颤栗,细细密密地浮上来。他们聊着毫无边际的话题,绮媛
换过了一个姿势,她将双腿交叠,身子倾斜起来。她的两条白腿更多地暴露了出
来,脚尖悠悠地摇晃着,那双脱离了脚的运动鞋欲坠末坠。

  贝尔的眼光闪闪发亮的凝视着,能感到他赤裸裸的毫不装饰地停留到她身上
女性隐秘的部位中。嘈闹芜杂的音乐使他们的脸上都带有一种奇异的亢奋,仿佛
气冲冲的,但又柔情似水、潮湿的、泛着光。贝尔那双不老实的眼睛似乎是他的
中心,所有的能量从那里一泻而出,直往她缩上去了的短裤直钻进去。

  绮媛没有表现出被他窥视的别扭,恰恰相反,她分明在欣然地接受他的目光、
沐浴着他的目光,而且侧过脸去,微微眯起眼睛跟他对视着。他们的眼光像是串
起的珠子,缠绵不断丝丝入扣。她的嘴唇嘬嘬地翘开,挑逗地吐出了舌尖,飞快
地在嘴唇盘旋一回。

  通过他的眼光,绮媛觉得他的身体有种东西生动而激烈地翻滚扭曲,眼光更
像出洞了的毒蛇咻咻的信子探伸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仿佛要撕裂她的衣服血
淋淋难以招架朝她捕促过来。「再喝我就醉了。」绮媛对他笑着说,眯成月牙的
眼睛对他是致命的诱惑。

  他的脸上闪过暗然的无奈,随即嘴角又挂起冷淡的笑意,说着:「你知道吗?
你笑起来的样子让男人想到了犯罪。」

  「这不是你第一个说的。」绮媛轻松地回了他。她不敢看他,怕自己的眼睛
会发直:「我醉了,我得回家。」

  「我来送你。」他不容置疑地说,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钞票压在酒杯下面,绮
媛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出去。出了酒巴,就在马路绮媛一个踉跄,身子几乎扑
倒,他一把扶住了她。绮媛摸着头站稳了,他再也没放开她,他们相拥着走在夜
间的马路上。

  一辆洒水车迎面开来,车的两侧水花四溅,绮媛拉了他快步跑上马路的人行
道,洒水车像是故意的,朝他们这边斜插过来,眼看逃躲不及,贝尔背朝着马路
把绮媛搂住,她钻进他高大宽敞的怀中,袋鼠女儿似的。水箭射在他的身上,浑
身淋了个半湿。

  他们这样拥抱了好久,然后绮媛抬起头,踞起脚,将唇靠近他的脸。她轻吻
着,她的吻若即若离,掠过他的面庞,延伸到他的喉节,转而是他的耳廓。她那
么轻柔,以至于让贝尔恨自己粗重的呼吸。他温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
轻轻地抚摸她丰腴的臀部。她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抚摸的手说:「贝尔,你知
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在搔扰我。」

  「你想要我做个正人君子吗。」「不,绝没有这个意思。」她转向他,双手
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爱意绵绵总使我激动。」她发
出了一阵的媚笑。然后离开了他的怀抱。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紫白色的荧光
灯,一路静荡荡的亮下去。

  绮媛独自率先踏步在人行道上,脚上蓝色的运动鞋,击得人行道的地砖吱、
吱、吱发着空寂的回响。贝尔把裤带松开,将身上湿透了的衬衫扯到裤子外面,
打开了扣子。路上总算起了一阵凌晨的凉风。把他的湿衬衫吹得扬了起来。全身
的汗毛微微一张,他感到一阵沉滞的满足,以及过度满足后的一片麻木。

  「跟我回去吧。」贝尔说,听起来像是个急于求欢的骗子。「你的欲望暴露
无遗?」绮媛放荡地大笑,他也跟着笑了,嬉笑声在人车稀少的马路上传得很远。
两人都有着欲仙的感觉。

  贝尔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这时没有了平日里的安静端庄了,变得火辣
辣的。绮媛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这让她瞬间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他们相爱了
许多年前就已经相爱了。「我爱你!」贝尔用生硬的中文说,「再说一遍。」绮
媛声音轻得像是对自己说。

  「我爱你。」他这次是用英语说的。绮媛笑了,她伸手弄乱了贝尔的头发,
她发现贝尔的头发那么柔软像女人的。这时,两人就都安静下来,静静地走着路,
有时抬头看看天。她的头靠到了贝尔的肩膀上,满街的花香和身边男人的空调味、
烟酒味还有淡淡的汗酸味直扑进她的鼻子里。

  一切有些飘泊不定,路灯的光亮被密密麻麻的树叶缝隙间只现出碎银一般,
树和花草在水车淋洒中奄奄一息支离破碎的憔悴。这男人的充满雄激素的味道已
打动了绮媛两腿间的私处,那地方正涔涔流淌出欲望的蜜汁。

  开门进去,绮媛嘴唇微张地长舒一声,身子就发起软来。他很轻易地抱住了
她。他的个头太高,绮媛像真正的猫一样动作灵敏地一弓腰,再一蹿整个人就双
脚悬空扑到他的身上,他把腰杆挺直起来的时候,两手捞起她的屁股,两个人已
紧紧相贴。

  当两个身体微颤着律动时,他眼睛的余光被玻璃窗映照过来的图像所吸引,
特别是绮媛缠绕在他腰间的那双晶莹雪白大腿,浑圆的屁股肥厚让他的手掌压迫
着,还有缩做一团的短裤,形成了这副肉欲图最具有挑逗性最具下流的焦点。

  他们搂抱着接吻了,他的嘴唇里潮湿和温暧像奇异的花蕊吸住了绮媛,她吮
吸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肉体的喜悦突如其来,那丝不合时宜的魔障像幽魂一样,
冥冥中一下就摄住了她。

  她感到贝尔激烈跳动的心脏。他的手拉下了她衣服上拉链,伸进了她的衣服
里面,当他发现她的里面竟空无一物时,他的手哆嗦着捂在她的乳房上,嘴唇仍
压在她的上面。她仰起头,他就吻她的脖子,吻着他袒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下面
的部份,他看起来浑身哆嗦,所以绮媛想她也不必装出淑女般的矜持和羞涩。面
对这样一个帅气而又满于情趣的男人,那些故作娇怜无动于衷,就显得太无趣了。

  她把手插进他的衬衫,在他的肌肤上温柔地抚摩。她的手有些凉,他想可能
是刚才淋湿的缘故。她的手移动得很慢,好像在为每一寸它还没有到达的肌肤制
造悬念。她脱了他的衬衫,然后是他的裤子。她好像把自己隐匿起来了,丝毫没
让他感到窘迫和不安。

  他觉得一切都那么自然。当他一丝不挂地站在绮媛面前时,他感到自己的心
颠簸在一片遥远的海上,再也不属于自己。他觉得胸腔里逐渐燃烧的烈焰,迅速
在他的身体蔓延,加大着皮肤之下的压力。她在吻他,从他的肩胛,像顺水的帆
船,一路向下。他要停止这一切,他感到自己被这从天而降的激越充胀起来,就
快无法呼吸了。

  贝尔掳着她进了卧室,他的床看上去柔软而丰腴,他把她扔了过去,然后他
手忙脚乱地扒光了自已,再动手收拾着她。用类似于谋杀的姿势剥走了她身上的
衣服,顾不了那么多了,两人你掀我的衣服,我掀你的衣服,顷刻间床前地毯上
就满是长衣短褂。

  他们倒在床上,贝尔告诉她她很漂亮,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想扒去她的衣服。
他吻她的身体,把手滑到她的大腿间,抚摸、撩拨得她情欲高涨。绮媛目睹着男
人赤裸的泛着古铜色的肌肉,以及胯间里那柄张牙舞爪青筋暴现的阳具,掩奈不
住兴奋地盯着他,嘴角微微张着,整个脸庞显出病态的潮红。

  他剌激得她渐渐地发狂,有点穷途末路了的味道,感觉到大腿顶端那一处逐
渐变得肥厚而灼热起来。他把绮媛软绵绵的身体拽到了床沿上,她迫不及待地扩
张了大腿,将那处已湿漉漉的地方呈现给了他,他用双手掰开了她肥厚的花瓣,
里面粉红如挑花般的沾霜带露,周围的芳草柔软稀疏,有的已是沾湿了纠结成绺。

  当贝尔粗大的肉棒插进她时,有一刻她被惊惧抓住,觉着大祸临头。下一刻,
欢喜却来了。总之,是不寻常。他坚硬锐利地挺进着,刚进了一半就觉得有点紧
迫,他再挽过她的脖颈,又在她的嘴唇亲吻一阵,随即屁股猛然一耸,整根阳具
就尽根吞没。一股诱人的快感在绮媛的身体里弥漫,她有些昏眩了,四肢张开着
不作抵抗,随波遂流地任由他摆弄。

  他伫立在床边,两条长腿叉开着寻览最佳最有效的攻击角度,屁股纵送间美
妙的弧线让她心往神仪神魂颠倒。不时地腾出一只手来,在她丰盈尖挺的乳房揉
搓着,他的食指和姆指轻捻她奶头的手法娴熟巧妙,拨弄就像弹奏古筝的高手,
一下就让绮媛的感官惊悚起来。

  她酷畅无比的身体都更加敏感,看不见的触角伸向身体每一部位细细地感受
着令人迷惑的那种强烈的生理冲动。她的一张脸已是绯红如霞光笼罩,双眼湿润
如同深潭轻波滟泛,嘴唇干燥使她不时吐出舌尖舔绕,一声声出自肺腑的呻吟时
而悠远绵长,时而局促高亢。

  但贝尔看起来仍是兴致勃勃,尽管已是大汗憾畅淋漓,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长
发、额间滚滴而落,一张脸由于激动使五官改变了形状,甚至有些扭曲。他还是
咬牙切齿埋头冲击着,他是那种天分很高,本钱雄厚难以一遇的情人,这种不用
言语就能够体味到差不多所有世间男女的奥妙的性欲使他在男女的欢爱中如鱼得
水。绮媛是这么感觉到的,尽管她经历的男人不多。

  趁着两个身体搂住在一起亲吻时,在放纵和肉体的撞击中,他们就像一对真
正的狗男女那样体味着无耻而至高的快乐。两个人都感觉升到了山的绝峭处。他
再也没法控制住自已,本来坚硬地抵着她的那东西在经过几次快速的跃动后,热
情倾射如注。绮媛从他的身体跌下来,在他崩溃的时候她也得到了高潮,只觉得
身体飘飘然地,越来越轻越来越渺小,直到紧密而小巧的花骨朵的幻象布满了头
脑四处。

  她精疲力竭地滩在他身上,慵懒得无法顾及残留下来的精液和从阴道分沁出
来的爱液,就让那些东西放任自流,从她私处花瓣里、柔柔燕草般的阴毛、肉腻
腻的屁股沟中再流滴在他的身上,床单上。然后我们静静地爱抚、亲吻,他很温
柔地抱着她,用舌尖舔着她的耳垂,手一边继续游走着,他用一种趋于完美的亲
怩抚摸让绮媛僵硬的身体在他殷勤的掌心上,慢慢地复苏过来。

  安静,一切都那么安静,甚至也很难察觉呼吸的声音。他们并排躺着,手拉
着手。

  「刚才我觉得好像和你一起死掉了。」绮媛抚摸着他的脸颊说。

  「为什么会想到死?」贝尔问。

  「也许是因为太美好了,贝尔,谢谢你,让我尝到了久违的欢乐。」绮媛充
满激情的声音,他把湿漉漉的还沾着汁液的阳具抽出来,周围发出小动物般热烘
烘甜丝丝的腺素的味道,俩人嗅到了自已的最隐蔽最真实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绮媛才挣扎起身来,她站立在床边的背影身体颀长优美玲珑
曲致,他觉得这女人眉眼脸部自不必说,但万般风情却全部积蓄在她的腰臀间,
想起那一园梨花般雪白,想起那关不住的春色,他不禁拦腰一抱,把脸贴紧到她
的后背,她的臀部苍白而平静,几乎可以像玻璃一样映出他的嘴唇,他就在那地
方亲吻起来。

  摇摇晃晃地他抱着绮媛走进浴室,一会浴室里就云雾缭绕,朦朦胧胧中绮媛
的身体更显得雪白娇嫩,她整个人让花洒的水珠笼罩着,闭上了眼睛正尽享着那
温暖的淋洒。他上前蹲下身去,用粘着浴露的手伸进她的两腿中间,他那双手掌
雪崩似的滑过她油光水滑的肌肤,这种充满温存的抚摸让她激动难制,她觉得他
已探知了她身体的秘密了,她的神经灵敏,一触即发像个疯子。

  他惊讶地发现,绮媛的那一处地方饱满隆突,挺挺揪揪呈现在他眼前,他将
嘴唇紧贴过去,一根舌头就沿着她的大腿内侧舔舐,舌尖滑过的地方,就能燃起
幽密蓝色的小火花,带着湿漉漉带着温情飘荡不定地吻过去。

  他的嘴唇温暧湿润,如同亲吻一样他紧贴到到她那两片美妙的花瓣,他的舌
尖旋转拨弄活泼灵巧的感觉像带着翅膀的小鸟,带着邪恶和神秘剌激了她,欢乐
是如此巨大地飞扬起来,他将她厚实的阴唇含在嘴里,当他轻轻地用牙齿啮咬着
时,绮媛可以领略到高潮不仅要凭男人的阴茎,他以一种简单明了的性爱方式治
疗了她以前对情欲的记忆。

  性爱赋予对方无条件的平等,绮媛用双手对他做了一次深入而全面的认识,
从他的脑袋到他的脸颊,从他的胸膛到他浓密的阴毛。花洒不知疾倦不依不挠地
迸射,她没有睁开眼睛,凭着感觉却准确无误地掳住他的阳具,细细地试擦着他
再次冲动勃起的东西。

  他一把拎起了绮媛放在抽水马桶上,他们在浴露的润滑下再次做爱,他插进
绮媛那高阜的地方时,她从急促喘息变成了尖叫,当她睁开眼睛看到他在她分开
的大腿下喘息,当她那肥厚的花瓣吸吮着的是似火似冰的撞击,当所有的汗水所
有的高潮同时向他们的身体袭来时。她知道自己已让这个男人的身体和想象征服
了,她整个身心沉溺到了欲望的大海中。

  绮媛无法忘记这个黎明,她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好像从一个舒适的梦中走了
出来。她看着窗帘上的白光,固执地停留在那儿,积攒着力量,为的是让整个天
都亮起来。这就是黎明吧?绮媛在心里想。她没有往日突然醒来时的平静,尽管
她睡了一个好觉:深而沉,没有做梦,而且睡了整整一夜。

  她把目光又放到窗帘上标识着黎明的那片白色上,她在想别的,她的脑子被
她的心牵着,根本无法正视她跟另一个男人睡在一起的事实。而她的心又正感受
着一种巨大的幸福,她终于和贝尔有了这么放松这么淋漓的床事,这之后她又睡
得如此甜美。

  她知道贝尔还在旁边,她先不睁开眼睛,用手摸到他,她随意弄醒他,但不
是为了起床,而是亲密地嬉戏,直到他们都饥肠辘辘,才会一起起床,在中午时
分吃一顿「早饭」。绮媛起时随便地披了贝尔的衬衫,贝尔太高大了,那件衬衫
穿在她的身上如同裙子一样,领口松松垮垮滑落,露出白亮亮的脖颈和一边的肩
膀。

  贝尔进来时,绮媛正站在厨柜前煎鸡蛋。她瞥了贝尔一眼,没说话。贝尔见
宽松的衬衫里透映出绮媛修长窈窕的好身材,一条轻盈纤细的腰连接着饱满胀实,
高翘浑圆的屁股。衬衫的下摆露出了她丰腴圆润的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晶莹
洁白、光泽动人得如同皎月一般。

  贝尔朝绮媛走过去,扳住她的肩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转身看着绮
媛已经煎好了的火腿肠,胃口大开,伸手拣了一块扔进嘴里。

  「这就完了?我这么辛苦做了早餐,你就这么轻地吻我一下?」绮媛娇嗔地
说,他笑眯眯地看着绮媛,敢肯定绮媛衬衫里面没穿任何衣服。隔着轻薄的布料
能看见她的奶头突出着。

  他咽下口中的肉,将绮媛重新抱进怀里。他热烈地亲吻她露出的肌肤,心想,
这才是真正的女人,穿着性感的衣服站在厨柜为你准备佳肴。他吮吸着她的口水,
双手伸到她的背后,探进了她的衬衫里,双手立刻像两匹脱缰的马儿,在绮媛细
腻起伏的草原上奔跳。

  很快,绮媛感觉到贝尔的双手来到她的后背上,并一直向下按摩。当她感觉
到他双手抓在她臀部上时,她情不自禁的轻轻的呻吟一声。贝尔隔着衬衫轻轻的
按摩起她的臀部,体温透过,摸在丝滑的布料上感觉非常的舒服。

  后来他撩起了衬衫的下摆,贝尔盯着绮媛美丽的臀部,眼神变得痴迷起来。
它们柔软而有弹性,并且没有多余出一丝赘肉。他不敢相信他将要将他的阴茎从
这么美丽臀沟间插进她的体内。他感觉到绮媛翘起她美丽的屁股,那颤颤抖抖似
乎热切地渴望着。

  当光滑白嫩富于曲线的臀部展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吃惊的深深倒吸口气。过
了好长一会儿,他才将这口气颤抖的呼出。她的臀部上面没有一点的瑕疵,甚至
连一个小小的雀斑都没有。当他双手放在她臀部柔嫩的肌肤上时,两只手不受控
制好像触电似的立刻颤抖起来。

  他哆哆嗦嗦的将绮媛两瓣光滑的屁股向两边一分,随之听到她轻吟一声。绮
媛的阴户饱满丰隆,肥厚的花瓣微启着,粉红的小阴唇上似乎有些水渍闪亮着。
贝尔的大脑立即一阵阵的眩晕,他一动不动的盯看那道缝沟好长一会儿。他仔细
的盯看着,那粉嫩褶皱的花瓣一收一收的,看在他眼里,像似对他有迫切的需求。

  贝尔掏出了阴茎,他的膝盖慢慢向前挪动,直到他的阴茎碰到她肿胀湿湿的
花瓣。他盯看着绮媛侧转过的粉脸以及含着渴望的眼睛,慢慢的将他的阴茎插进。
他迅速的抽插了几下,厨房里响起两人的呻吟声。他停下来看向他们身体的连接
处,他露在外面的阴茎闪烁着,在上面沾满了厚厚一层绮媛的淫液。

  「哦……天啊!」绮媛呻吟道,两只眼睛舒爽得紧紧的闭一起。

  此刻绮媛的呼吸变成急喘,她的胸部跟着一起一伏。她感觉到她的阴户被撑
胀开,但是令人惊奇的是那里只有一丁点痛感,其它的完全是一种很充实的感觉。
她抬高了一条大腿,她的脚丫蹬踏在厨柜一边的水漕大理石面上。

  「哦……天……啊……」她抑制不住大声的叫喊,她感觉到贝尔的阴茎就像
插进她身体里。绮媛舒爽得发狂起来。她扭摆着屁股迎合起贝尔的抽插。她能够
感觉到巨大的龟头撑胀着她的阴道往里插进,插得很深。「干我啊,贝尔,干我
啊,」她呻吟叫道,脑袋不停的晃动着,双手紧抓着水喉。「干啊,干啊,干啊!」

  「哦,天啊,媛。我不……行了……哦……」贝尔呻吟叫道,他感觉到绮媛
的阴道里面产生一股极大的吸力,收缩着他的阴茎。他的睾丸一阵胀紧,跟着精
液急涌喷射了出来。

  绮媛能感觉着贝尔的精液在她的阴道里喷射,她的高潮逐渐的平息下来。而
贝尔这时的龟头越胀越大,又是一阵热热的精液喷射而出。「哦,天啊,」她一
声呻吟,又达到一次高潮。他两手握住绮媛结实的腰,直到她发出缓慢的呻吟。

  贝尔觉得他倾泄了所有的热情,他再一次感到刻骨铭心的激越,他的手都没
有离开那里。这结实纤细的腰和弹性小巧的屁股像他和绮媛的爱情,一触即发。

  「噢,女人,我饿了。」贝尔把嘴贴近她的耳根说。

  「可惜,男人,这些都已经凉了。」绮媛别过脸说。

  「再热热,女人。」

  「好的,男人。」

  贝尔将她送到了电梯,绮媛一再推阻他才停住了脚步,进入电梯时绮媛觉出
了大腿顶端的疼痛,可却是让她感觉甜蜜的。她仔细地体味它,这是一个纪念。
她振作精神大步走出这座漂亮得使人无所适从的公寓。绮媛已经清楚地认清了自
己。她认定自己身体里有个魔鬼,这个魔鬼总是对抗着她的意志。尽管她仍然对
自己的行为感到陌生,还是面对了这一事实: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为什么会是这
样,她不知道。她也许不是很想知道。眼下她只想考虑,该对丈夫说什么?

  街上的阳光照在两边的高楼上,鳞次栉比地耸立于天地之间,各种车辆和行
人交织在一起,像峡谷里的激流那样流通、流动,夹杂着看不见的欲望数不清的
秘密,迤逦向前。她想,这世界上一定有许多女人,在周末的晚上跟自己的情人,
在床上像她和贝尔一样尽兴尽情,然后他们可以搂在一起睡去。那些女人不会经
历她这样的尴尬。

  回到了家里,幸好,建平并没在家,他留下的纸条又是加班又是干私活,绮
媛从没当真。这时,母亲肖若芳来了电话,她埋怨绮媛两口子周末也把女儿放到
她那里,她说我就不相信你们忙到见女儿的欲望也没有。放下电话,绮媛在沙发
上坐了会儿,无意间她看到了透明的蕾丝内裤上粘着一根短短的金色鬃发,是贝
尔的,它在灯光下闪着淡色的光。

  她想着贝尔的脑袋沿着她的大腿慢慢移上去的情形,绮媛的身体顿时一阵颤
抖。她找出火柴把那根头发用烧了,成为极小的一撮灰,接着一股无法遏制的倦
意像潮汐席卷过地球表面那样凶狠地席卷了她,她变得无忧无虑无知无觉了,身
体放平在沙发上,把双手放在胸前,像祈祷的修女或是安详的死人那样,很快就
睡着了。

  一旦肉体跟贝尔有了实质性的突破,绮媛深藏在心底的欲望突然间就暴发了
出来。她感觉自己像换了另个人,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贝尔是一个特别能制造
快乐的男人,在营造浪漫的气氛这方面花样百出,一会儿一个节目。

  绮媛明白他把她征服了。哦!他可真棒,就是太自以为是了。她不愿自己被
征服,也不喜欢他的专制,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打乱,但她离不开他,她已落入
这个奇特的男人手中,她已无法抗拒他那魔鬼般的魅力,他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快
乐。[/font]

[[i]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1-5 20:06 编辑 [/i]]

scm1981 2017-9-30 10:38

            [font=宋体](4)相诱相悦的刺激

  贝尔的办公室就在楼道里最尾的那间,这是他特意要求安排的,原因是他不
想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打忧了他。绮媛戏谑他是方便为了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在那
场真真假假的吵闹争论中,像往常一样,贝尔总是占了上风。

  他的办公桌上凌乱地堆满了各文件、报纸和五花八门的彩色画报。他望着绮
媛,尽管她表情冷漠,仍楚楚动人。贝尔慢慢走到她的身后,绮媛感到他的手是
那样轻柔地、似乎带着歉意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他说:「别在意,媛,我就是
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贝尔用指尖梳理着她浓密的秀发,然后分成两路,露出她光滑的勃颈,他低
下头,把嘴巴轻轻粘贴。绮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闭上眼睛,体内膨胀着情欲。
她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细心感受着他的舌头舔着自己滑腻的肌肤。

  他的手移向她的肩膀、后背,然后停下来,他拉了拉她坐着的椅背。她向前
稍稍倾斜了一下身子,好让他能顺畅地抚摸自己的脊背和丰腴的臀部。他动作轻
缓地摩挲着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着她高耸的胸脯。她感到奶头渐渐硬起来,
并且在衣服下微微颤动。

  他把手放在绮媛坐着的转椅背上,然后将椅子向后一旋,绮媛便面对着了他。
他的眼睛闭着,头向后靠着。他抚摸她的下颚,他的胳膊向下探进了她西装的衬
衣里,触摸着她圆滚滚的乳房。他用手掌按住那煽情的、撩人的丰润乳房,食指
和拇指挤捏着尖硬的奶头,奶头翘翘的,紧紧顶着她真丝的乳罩。

  他不断地缠绕着,逗弄着奶头,动作愈来愈猛。她感到一强烈的紧张感直冲
下腹,欲望弥漫了全身,她觉着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膨胀着。绮媛开始喘息
着,她知道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未免有些荒诞不经。他们正坐在透明的窗子前,而
且又是大白天;这间办公室又没锁上,任何人都可以进来;他的秘书或是他的下
属更是随时都可能走进来,而且她正在被亲着,胸部又已裸露。

  「贝尔,不要了,万一有人冒然进来。」绮媛轻声地说。

  「没人进来,这时候,大家都在工作。」贝尔说,他把手从她发硬的奶头上
拿开,放在她的嘴唇上。手指顺着她嘴巴优美的曲线,轻轻地触压着,他弯下腰,
嘴巴贴住她的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摸索着向她嘴里探去,那里湿润的,
有股淡淡的薄荷的气味。

  贝尔用舌头轻叩着她白玉般的牙齿,慢慢开启它,把舌头伸进去,像是在搜
寻着什么,拨动一阵后,他又将舌头缓缓退出那润滑的、具有魅力的嘴。绮媛浑
身躁动,体温升高,心醉神驰。她的身子扭动着,彷佛附和着他舌头搅动的韵律。

  她下意识地把嘴张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头,她咬住它,把它吞进温暖湿润
的口腔。他感到极其舒畅,便就张大了嘴,舌头也绷得坚硬的,尖实地刺进了她
的嘴巴,拼命地搅动着。随着舌头肆意的搅动,他的全身涌动着狂热,欲望撑起
了他的胯间那根肉棒。

  他双手猛地插到绮媛的后面,不停地揉搓着结实丰满的屁股,慢慢地抱起她,
一矮身,嘴唇离开了她。他搬起她的两条腿,从她紧窄的西装裙子里脱下她的内
裤。绮媛木然地任由他操纵着,仍然紧闭着双眼,享受无边的快慰。

  绮媛感受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她的大腿中间向全身扩散开去,她不自觉地扭动
了一下腰肢,紧闭两腿微微打开了一些。贝尔发现这是默许的信号,手游移着从
臀部,直到幽静的蜜源。绮媛的那地方已经润湿了,渗濡而出的淫液沾湿了阴毛。

  两人浮躁的心境相互感染着,贝尔突然走到门边,轻快地将门反锁住。他一
边往回走一边慢慢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看我的手段吧。」他来到了绮媛跟前,
抚弄他已经变硬的肉棒,他的龟头充血地胀大着,渗出一丝丝透明的液体。

  绮媛的屁股往下一蹭,将双腿勾挂在椅子的两边扶手上,把灼热的阴户呈现
出来,贝尔只把裤子脱到腿踝,他艰难地往前挪动着脚步,将肉棒对准绮媛饱满
的阴户。绮媛的双手向上伸抓着他手臂,以便维持身体的平衡。双眼注视着他降
落的身体,他推动着肉棒龟头挑刺着她的花瓣,慢慢地挤压下去,只一下便被她
的阴道慢慢吞没。

  「哦,贝尔!」当她那裂开的阴唇让他的龟头滑进里时,绮媛不禁呻吟出声。

  贝尔故意挑逗绮媛只把肉棒坚抵在里面停了下来,绮媛嘴巴张开着不安地扭
动屁股,他又抽出了肉棒仅仅让龟头触到了她的阴唇,然后他的臀部蠕动着点戳
着。绮媛刚尝到了那根硕大的肉棒挤迫,突然觉得阴道里一阵空虚,不禁眉头紧
皱娇吟连连。

  贝尔的意图是想让她的欲望疯狂到极点。他的屁股慢慢的向后挺,龟头一点
一点的往外褪,突然一下脱出,啪的一下打在他的小腹。绮媛迫不及待地伸手立
即将它塞回到她的阴唇间,再次蠕动臀部。

  「快点给我啊,贝尔,」绮媛急切地说道,将她的臀部向上挺,想要将他的
肉棒更深地吞纳进去,但是她微微一抬身,贝尔却往后一收,他熄灭她的希望。

  「媛,你得求我。」贝尔挂着坏笑说,绮媛局促地说:「你喜欢这样吗?好
了,贝尔,算我求你了。」

  「好的,马上满足你。」随着他话一说出口,他猛地向下一顿,肉棒便深深
的插进她的体内,而后又是一阵猛插。「啊……」两人一起大声尖叫。

  「哦……」贝尔一声呻吟,他的肉棒猛地一抽,开始喷射精液,射进她体内
深处。他能感觉到他的阴茎每抽动一下,都有一大股精液射进。他并没有意识到
绮媛此刻也达到高潮。

  当她感觉到贝尔的精液在她的阴道里一股一股的喷射时,她的身体舒爽得一
阵阵颤抖。她能够感觉到精液从她的阴户溢出,向下流淌到他的睾丸上。这次她
的高潮不是很强烈,但是她觉得非常满足。她此刻完全迷失在她体内喷射精液的
感觉当中。

  来不及清理体内的精液,绮媛只在办公桌抽了些纸巾垫放在内裤,便整理身
上的衣服出来。回自己办公室的过道上,她遇见了伊妮,伊妮注视着她的脸:
「姐,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绮媛自己摸着额角说,伊妮疑惑地:「你的脸上发红。」

  她回到自己办公室,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面,见她的脸真的红霞缭绕,双眼
饱含水色一副欢娱了之后的满足样子。她的头发有点凌乱,身穿的衣服也有点皱
褶。她伸手整平衣服,接着将头发捋顺,然后拿出化妆品补了补口红和粉底。

  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绮媛接了电话,是伊妮,她说她在愉情园,问
她来吗?绮媛到达的时候,伊妮正把跟她坐在一起的赵小花打发走,她起身给绮
媛摆正了椅子,然后问:「姐,你喝什么?」

  「咖啡,要热的。」绮媛说,环顾四周,见没有任何闲人,突然想起贝尔说
的,这时候大家都在认真工作。就情欲本身而言,认识贝尔太让她心动神摇了,
是自己的放纵大胆才使他为所欲为无处不欢,还是他天生就精通此道?

  绮媛不知道,或许是前者。想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能激起她的情欲,
能把她全身骨头都熔化男人,真是一种快事。伊妮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咖啡,绮媛
用舌尖舔舐着上面的白色奶油。她抬头发现伊妮用一种神秘的微笑盯着她。

  「喂,姐,大洋马怎样?」伊妮咧嘴笑了起来。

  「你是问那方面?」绮媛故作镇定地反问道。

  「你所了解的是那一方面?」俩人绕来绕去发问着。

  「伊妮,你老实交代,跟贝尔一起相约骑山地车是不是早就预谋了。」绮媛
沉下脸问,伊妮笑着说:「实不相瞒,是你太矜持了,大洋马才买通了我。」

  「好啊!你这内奸。」绮媛做势要打,伊妮双手遮在脸上:「好了,姐,这
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随即又腆着脸:「姐,味道怎么样?」

  「妙不可言。」绮媛眯住双眼沉醉一般。伊妮双手拍掌:「我算是如释重负
了,本来还怕遭你埋怨呢。」

  「伊妮,给你半个月的假,想去那旅游?欧洲、东南亚,要不,国内有任何
城市,我都准。」绮媛悦言喜色地说,伊妮却把眼一耷拉:「我不要,还不如送
我个袋子。」

  「好,答应你了。」绮媛说,伊妮赶忙说:「可不准反悔。」

  「一定。」说着绮媛起身离开。

  对于有着东方女性细腻润滑肌肤的绮媛,贝尔痴迷的程度近乎变态。一有时
间,他们就毫无顾忌地、忘乎所以地做爱。贝尔看似天真,身体含着稚气,却是
精力充沛性欲旺盛,调弄女人即成熟又老练,身材高大却十分灵巧,又是那么柔
韧,有一股曲折委婉的刺激,非常的缠绵。

  绮媛不由自主地一直都很享受贝尔在她身上的表现,她感到很自己淫荡,和
建平,或是以前的情人,都没有过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时的满足感。

  俩人相拥在床上,都为适才的作爱感到疾乏,绮媛雪白的裸体凹凸起伏,像
条大白蛇一样缠在贝尔的身上,她的右手还夹着一支香烟,一边抽烟一边和贝尔
缠绵。「我要发疯了,这样子是不对的,迟早会出事。」绮媛说。

  「我们已经疯了,从我遇见你一直到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迷恋上你吗?」他
悄悄地说,并轻轻地抚摸她的胸部,以尖巧的手指从她身体掠过,绮媛懒洋洋地
伸伸身子并将嘴唇朝他送去,他边发出低沉的声音边逗弄她,同时又以一只熟悉
的手抚摸她。

  「你有一个美妙无比的私处,凭我这些年经过的女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
尤物。」没等绮媛再问为什么,他自己抢着说了出来。绮媛抬起身,对着自己的
下体,贝尔正伏在她的腹部,伸出舌尖在她卷曲的毛发探索着。

  「贝尔,难道你就不在乎我的年龄,我可比你大得多。」她有些自我解嘲。

  「这没关系,媛!如果你还末婚,我会乐意跟你结婚的。我满世界地寻找漂
亮而淫荡的女人,有时花钱雇她们满足我独特的口味,当然我会回报给她们肉体
上的快乐,让她们迷失在我强烈的欲望中,我会经常地取系她们,让她们下一次
再成为我发泄性欲的对象,紧贴在我身上直到我满足。」

  绮媛发抖了,心底升起一股凉意:「我可不是你期望的那种女人!」

  「但我很满意。」他的声音那么温和富有磁性:「你不知道你的魅力所在,
你能给我带来巨大的快乐,那些曾经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并不能满足你的欲望。亲
爱的让我来教你,告诉你怎样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像我从你身上获得快乐一样,」
他吻吻她的脖子和裸肩。

  「我不需要。」

  「哈哈哈!我是白马王子,你是我的睡美人,你需不需要并不重要,尤其是
你们东方的女人。唤醒你们的本能是件美妙的事,我为自己的成功而骄傲。」

  他突然想起冰箱里还有她特别爱喝的一瓶红酒,他示意绮媛稍等片刻,然后
走进厨房,听到一阵盘盏的叮当声,然后他赤身裸体拿着一瓶酒和两个杯子走到
床边。「媛,喝一杯吧,」他斟满了一杯酒送到她的嘴边。

  他喝着一口酒再吃上绮媛一口,他说:「媛,你知道吗?跟你做爱我开始明
白东方人对性的感受能力了,那其实是比西方人更灵敏,更细致的。」

  「中国的女人对性过于含蓄娇羞,没有西方女人那么热烈狂野。」绮媛说,
贝尔也有同感,他比喻说如同做爱一样,女人是穿着衣服,有些还很繁复累赘,
然而却格外的性感。

  绮媛说,这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要比漫山遍野的红更加浓艳。他又说:日
本女性的和服敞开的领子里那一角后颈,要比西方人的比基尼更撩拨人意。

  绮媛说:中国的旗袍,下摆的开衩远比华服更性感。

  他说他喜欢看描写二四十年代的中国电影,特别是那些穿着旗袍的女人,娇
弱玲珑的身子裹在紧缚的旗袍里,看着是那么美妙性感。

  隔天上班的时候,贝尔在她的门上敲了一个,「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你绝
对会喜欢的。」他的眼里间有一抹狡诘奇异的光彩。绮媛一下子兴奋起来,和贝
尔在一起,是绮媛最为开心最感到高兴的,她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贝尔,但这对
她更有一种吸引力,她很想知道他那无可挑剔的优雅外表下包藏着一个什么样的
思想和本质。

  但她只能看出这是一个狡猾的男人,性观念很开放而独立,高傲而神秘,其
实像她眼前的现状,是应该想到避开贝尔这种人,但他却就像充满磁力一样,吸
住了便脱不下来了。但对于绮媛来说,只感到自己被压抑麻木的太久了,她急切
而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强烈而刺激的兴奋。

  绮媛开着车,贝尔对着手机的地图指划着方向,俩人在城市的街道上转悠。
终于在旧城区的一条窄小的马路上,贝尔找到了他打听到到的裁缝铺,他拉着绮
媛的手进了骑楼下临街的一间屋子里。大喊大叫地把老板从楼下呼唤了下来。

  店堂里面阴暗而宽敞,地下铺着石青的方砖。店堂深处放着一裹着粗糙的帆
布的裁剪床,又放着几张缝纫机和两把椅子,有正踩着缝纫机的中年妇女抬起脸,
对着他们看了一会。绮媛感到有种轻松,只有一点让人讨厌,贝尔是个美国人,
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吸引住别人的眼光。

  绮媛抬头一看,头上开着天窗,屋顶非常高,是两层房子打通了的。四面围
着一个走马楼,楼窗一扇扇都是宝蓝彩花玻璃的。这老板年纪不轻,已经有点伛
偻着,脸色苍黄,脑后略有几个癞痢疤,看上去就是一个裁缝。贝尔用中文说:
「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样?」

  老板对着绮媛上下遛了好几眼,才微微点着头,他对绮媛说:「这外宾硬是
缠着要我这里的几件旗袍,我跟他说了,旗袍需要定制的,不是千篇一律随便就
能穿上。他说你们要急用,把我这里的几件展品试试,要是合适的话,再修改或
带走。」

  老板带着绮媛进了旁边的一间厢房,老板停在门口,哈着身子,做了个手势,
毕恭毕敬的说了声:「夫人请。」绮媛打量了一下,里面影影绰绰,摆放着衣架
和塑料的模特,也有一面宽敞的镜子。老板揿亮了电灯又将一面窗户打开,一阵
喧嚣的声浪便侵袭过来了。窗户正对着缝制衣服的工区,有几个工人穿梭一般来
往着。

  绮媛摸了摸模特身上的丝绸旗袍,在灯光底下照起来,绿汪汪翡翠似的,这
库房看来还不够亮,看起来竟有点发乌。但手感却柔熟细腻,是上等的苏杭丝绸。
老板拿起一件旗袍给了绮媛:「这件应该称身,太太你换上试看。」

  绮媛将旗袍放在胸前往镜里瞟了一眼,用手把右鬓一绺松弛的头发抿了一下,
老板很是识趣地退出门外,并随手将那扇门闭上。绮媛换上了旗袍,就在镜前扭
着看了,欣赏胸前的装饰,又掂了掂腰间的宽松,屁股微微撅着,细腰凸现,两
边迸开一道裂缝,露出里面深粉红的衬裙。

  绮媛从厢房出来的步覆庄重典雅,她迈着猫步两条白腿在旗袍的开衩若隐若
现,在缓慢的节奏中既风骚又极见分寸。贝尔的眼睛似乎凸出来了,和他的嘴唇
一样十分形象又十分饱满地鼓在外头,像著名的金鱼水泡眼。

  「老板,这件我要了,还有没有?」贝尔兴奋地大叫着,绮媛默契地捕捉到
他的惊骇的表情,恶作剧的幸福感贮满了心胸。老板笑着说:「太太真是好身材,
我再给你拿几件。」说罢又上楼去了,旁边缝纫机的女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绮媛复回到了厢房,她正侧着身解除腋下的钮扣,贝尔突然窜进来了,绮媛
来不及发出惊呼的声音,便让他一把楼住去,他的嘴就在她粉嫩的脸上乱啃乱咬。
「不行,贝尔,这里不行!」她说着离开了贝尔的脸。她感到自己睁大双眼,恐
惧正在体内滋生蔓延。

  「我知道。」他说,同时把手伸进她的脱去了旗袍只剩下的乳罩里,当他亲
吻她的脖颈时,他一只手抚摩而上,抓住她的一个乳房。「就来一次,媛,完事
我们就走,好吗?」贝尔乞求道。

  他后退了一步,她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着光。「不!」他说:「我就在这儿要
你。」

  「贝尔!」绮媛斥责道。

  「求你了,媛,我的那儿好硬,感觉就要射在裤兜子里了。」贝尔不依不饶
地。「带我回你的公寓去。」绮媛语气变软说道,她要求着,全身微微扭动;她
感到胸部很舒服。

  「远水救不了近火。」贝尔套用了一句俗话,绮媛也想这样对他真的很残忍,
她不能再坚持。当她兴奋时,很难控制住她自己。这时候,她也跟他一样兴奋了。

  「哦……天啊!」绮媛呻吟道,现在她自身的兴奋超越了控制,使得她忘记
了身处的环境。当贝尔手伸向下探进她内裤时,摸到她已润湿的蜜穴时,她再没
去阻止他。

  她抬头看门那边望着,好象这样能够帮助她下定决心。他把手伸到她大腿下,
抱起她走了几步,将她推靠在墙上,他的嘴唇匆匆搜寻着,落到她的喉、嘴上,
她把手环抱绕到他身后,喘着气。他在她肥厚的花瓣上摸索着,拉落了她身上的
旗袍,扯着她的内裤,脱了下来。

  贝尔粗鲁的抬起她的一条腿,并且用胳膊持着它。他将她顶在墙上。然后他
抓着肉棒将龟头抵在她兴奋肿胀的肉唇上。「哦……天啊!媛,」他呻吟说道,
将他肿胀的龟头顶进她温暖的蜜穴。

  「哦……」绮媛呻吟出声,感觉到那根巨大的家伙往里挺进,并且撑胀着她
的阴道,内心感觉好充实,她完全屈服下来。她怎么能不献身给贝尔,他有一根
非常粗壮的阴茎。它撑胀着往里挺进感觉真好,把里面塞得满满的。

  对面的镜子上是一个近乎赤裸着的女人,她的屁股顶在一面白色的墙上弯身
向前,被一个黑发宽肩的男人揽着。这男人绉乱的牛仔裤显示出他已经拉脱了前
面的拉链,而女人则与他恰成对比,从一双丰腴的大腿到胸前都是全裸的。

  她身上柔滑的旗袍敞开地滑落在她的臂上,后摆则已压绉地看不清楚,但仍
缠在她的屁股上。她雪白的一只大腿搭放在男人的腰间,另一条大腿掂着脚尖努
力地支撑着。她的双手举起被男人按压在头顶的墙上,而一张涨红了的脸以及扭
曲的五官似乎正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看不出她是否是被* 奸或只是单纯的做
爱,是痛苦难奈或是喜出望外。

  而就离他们近在咫尺的外面,缝纫机嘀嗒嘀嗒的响声,还夹杂着不时传出的
女工们的尖笑声,她们根本想象不到,就在跟她们一墙之隔的里面,一对男女正
如火如荼的激烈肉博。绮媛非常肯定,一定有人会往上看的。而即使只能看到她
的上身,那做爱的动作,那推挤,那身体因被刺入而产生的跃动,都是会让她们
浮想联翩。

  她胡乱地想着,但愿他们能够不被发现?贝尔重重地撞击在她身上,她在他
身子下面,感到一次次令人愉快的震动。他的肌肉散发着热;她不断地呻吟着,
当突如其来的虚弱袭遍全身时,她竟兴奋地笑起来。这时的她陷入了两个强大的
官能刺激里;他有力而技术精湛地抽插以及快缓轻重的变化对她来说是毁灭性的
冲击,而身处奇异险恶的环境更是无比地剌激着她的情欲。

  绮媛的后背后顶着墙,贝尔的屁股前后来回的挺动。「哦……对,宝贝,好
爽啊,」绮媛不禁呻吟道,贝尔得到了鼓励更加快抽插的节奏。他再次亲吻她,
并且将他的舌头深深的探进她的嘴里。绮媛扭头躲开,大口大口的喘息。「哦,
来啊,干我啊,用力干啊,」她喘息着大声叫道。

  「哦……真好,……好深啊,肉棒插到里面去了,」她呻吟道,当硕大圆溜
溜的龟头顶在她子宫上时,几乎爽得她晕过去。贝尔更是大力的重击她,几乎将
她顶离地板。「哦……天啊,宝贝,」他呻吟道,与此同时他的龟头胀大,精液
猛的射出,射进她阴道深处。

  「哦……天啊!啊……」贝尔嘶声道,他的精液一股接一股的喷射进她的阴
道深处。不久,她的阴道就被射满,精液从阴茎与小阴唇的缝隙间渗泄,并且滴
淌到她的大腿。当贝尔的阴茎开始变软,并慢慢的从她的身体褪出时,绮媛失望
的呻吟出声。

  她的蜜穴仍然洞张着,他的精液从里往外滴淌,顺着她的大腿,一直渗流到
她的膝穹处。「对不起,媛,你使我太兴奋了,我控制不住,」贝尔说完起身,
将绮媛的腿放在地板上,然后将他自己已软的肉棒塞回到他的裤子里。

  他将她放低,站着挤在她身上,呼呼地喷着气,她抚摸着他的头,让他弯下
腰,把头靠在她肩上。她咬着他的头发,「这样使我舒服些。」她费力地说着。
他看看她,嘴角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你不觉得很刺激吗!」他说。

  「原以为你乏味无聊呢!」贝尔靠着她,闭上眼睛,笑着露出牙齿,同时重
重地吸气。绮媛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剧烈涌动。她的脚尖兴奋地划动着,她大声地
笑起来:「也许会被人偷窥了?」

  「最好是些我们都不认识的人。」他把一只手摸在墙上,伏在她身上,低头
看她的脸。正说着,门外的老板可能不耐烦了敲打着门,绮媛推开了贝尔,急忙
穿上来时的衬衫短裙。

  老板手里搭放着几件衣服,他一脸狐疑直盯着绮媛的脸,绮媛让他盯得低垂
下了头。贝尔也不跟他讨价还价了,他接过老板手中的旗袍,塞进了一个袋子里,
便拉着绮媛仓皇失措地离去。

  下班后,绮媛去了趟建平父母家,女儿贝贝一直寄放在那里。她除了带给她
一些食品和课外书之外,比较重要的一个事就是检查了贝贝的学习成绩。吃晚饭
的时候,贝贝突然提出不让爷爷妈奶奶去给她开家长会,绮媛耐心跟她解释,说
爸爸妈妈工作忙。

  贝贝吵着一定要妈妈带她参加,她说班里的同学都由漂亮妈妈带着,而且还
开着名车,贝贝的性格很像绮媛,十分地懂事而且活泼。绮媛只好硬着头皮参加
完了贝贝的家长会。然后再将她送回到建平父母家里,从那里出来,绮媛不想太
早回家,建平远在二百公里外的县级医院干私活,一定还带着助手许悦。

  绮媛早就预料到的,只是她一向睁只眼闭只眼,当今的社会这种现象十分地
普遍,犯不得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她开着车不知不觉去了贝尔的公寓,就在楼子
底的树荫下面,在这样华丽这样幽静的地方单独的一个女人,总有些不大对劲的
地方,有些让人心情紊乱的地方,又有些说不上来。

  绮媛正想掏出手机时,一辆山地车「嗖」在停在她的车窗边。绮媛惊魂未定,
在隐隐约约的路灯下才看清长发飘飘的贝尔,他左腿点地身子倾靠到了绮媛的车
窗。「是你,吓死我了。」绮媛说,不知下文如何,但已明明白白地泄露了她心
里的隐秘。夜水样的清冷和幽寂,他们都嗅到了飘散在眼前的某种气息。

  贝尔给了她的爱她的性,也给了她糟糕的性思想,或许她该忘掉爱情,忘掉
痛苦,忘掉人们世俗的偏见,勇敢追求自己的快乐。她本就是个性欲很强的女人,
狂热地需要男人。她从未为此感到羞耻,但有些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有种犯罪感。

  一踏进贝尔的公寓,他们就搂抱到了一块,贝尔身上发出的带着汗味体味让
绮媛头昏目眩,每个女人都能凭着雄性激素所分泌出的体味找到一个最佳性伴侣,
贝尔身上的那一款味儿最能使她神魂颠倒,欲仙欲死。和往常一样,接触他的皮
肤就使绮媛产生了强烈的冲动,除了和他在一起的紧实身体以外,其它的一切都
变得毫无价值,男女房事的魅力和欢乐使她忘却一切,简直让她眉飞眼笑。她奇
怪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她的身子在他的抚摸下激动地颤抖着。

  「媛,等一会。」贝尔放开她说:「我太热了,我得洗个澡。」他一边说一
边吻她的鼻尖、她的眼睛、嘴巴:「等一会,我要让你快乐地死过去,我的甜心。」

  「那好,你去洗澡,我等一会给你个惊喜。」绮媛嘴角露出一丝狡黯的微笑,
她在上楼的时候回过头来,发现贝尔微笑时面容温和得像个老人或者说像个听话
的孩子。

  一会后,贝尔已洗漱完毕,他换上一套舒适的睡袍,背靠在那把宽大单人皮
沙发里,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那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上映着一对男女在跳
舞的画面。这时,从楼梯上款款走下来的女人,让贝尔目瞪口呆,他试擦着双眼
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眼前已不是他熟悉的绮媛,陡然望去,像一个迷失了年代的
佳人。

  她穿着一款玄色的高领无袖旗袍,丝绸缎上有隐约若现的花卉,也有摇曳的
枝叶,蔓蔓延延攀爬在她丰腴的身上,更惹人注目的是竟有一朵丰硕的花朵,正
好被她丰满遥胸脯托起来,贝尔不明白这是不是设计师的用意。

  脚下却是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鞋跟尖细鞋面上镶着一颗灼人的钻石,一走
动起来,钻石颤颤微微,就像一滴晶莹的露珠在微风中滚动。高雅玄素的旗袍,
细高镶钻的皮鞋,就像配套定做的,加上她的身上,雪白的脖颈戴了一条珍珠链
子,细小的手腕有个青翠欲滴的玉镯,更是把东方情调填补得浓浓的足足的。

  绮媛的脸是经过细致的修饰,黑漆的眉毛和娇艳的红唇,把女人的娇媚风情
显然地展示而出,眼波流盼脉脉含情,春色荡漾的眼睛里水汪汪的,被灯光映得
亮晶晶的。她在楼梯的折回处稍一亮相,微微抬高了一条腿,那旗袍高高的开衩
里大腿紧裹在黑色的丝袜里。

  贝尔已不能自主,他打了个响亮的唿哨,朝她勾动着小指。绮媛的媚眼一耷
做出毫不理会的样子,却背过身去,她的双手抬高贴住墙,把条纤细的腰塌下,
丰满的臀部对着贝尔翘起来,做出了既性感又放肆的淫荡姿势。

  「美人儿,我怎样能俘获你的心?」贝尔在底下朝她大叫着,绮媛冲他嫣然
一笑:「那要看看你的本事?」她也说得大声,因为呼吸有些急促,两只奶子也
随着她的气息向微微颤动,摇晃着一身的花枝。

  「我是虔诚的信徒,等待着上帝派给我的天使。」贝尔已离开了座位,正要
走上楼梯,绮媛中指在脸前摇晃阻住着他,她笑得花枝招展地说:「我是千年修
练过的狐狸精,单等那个伏魔罗汉来收伏的。」

  对于复杂的中国神话,贝尔一时理解不了愣住了。绮媛这才下楼,每踏下一
级梯格,她伸出了脚尖缓慢地试探了一下,好像一个准备涉水的人在试着水的流
速和凉热。她的身姿看来,又像是一个舞蹈里的静止场面,忽然间她的身体跃然
一动,便跨下了一级梯格。

  眼前的绮媛美得令人瞩目了,她的这种美丽里揉进了一丝忧怨,几缕沧桑,
比起她原先的清虚若渺,让人觉得更加实在、可信。热情和兴奋袭击着他,他能
感到自己身体的涌动着的一股躁热。绮媛含情脉脉带了很浓的表演性质,她半睁
半闭的眼睛一直望着贝尔。她凝视着他,似乎正用眼光触摸着他,而他肉棒逐渐
变硬,体内的激情被调动起来。

  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
腿和嘴唇已张靠开,正迎向着他。一炽烈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
有汗水在他眉间凝成水珠,火辣辣地,空气燥热沉闷,充满欲望。

  越是往下绮媛越是缓慢,这使他悬起的心又亢奋起来,他甚至为了缓下心头
的激动而闭住了眼睛,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他想,绮媛现在所表现出的风骚是
她的自然的姿态,而不是装腔作势的,是流露出来的,而不是做出来的,她根本
不知道她在贝尔眼中是怎么判若两人。

  绮媛能感到他的期待、悬望,在静默中等待下一个步子,下一个躁动。绮媛
终于走下最后一梯格,她风拂杨柳一般地扭动腰胯朝他走来,手里的一把折扇跟
着摇动。一个曲折玲珑的身体紧裹在旗袍里,那若隐若现的大腿,要比露出更多
的比基尼更撩拨人意。

  与其说贝尔是对她的装扮惊讶吓了,倒不如说是震动了,好像这是他第一次
发现绮媛有这么丰腴的身体。她此时此刻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有些风骚。贝尔有些
不能自持了,他想起绮媛在性方面的大胆和火辣,这中间的区别让他从心中升起
一股具有韧性的欲火,无论怎样,他要走近眼前仿佛从天边飘来的奇境。

  贝尔屏住呼吸,猛地咽了一口唾沫,他走到绮媛身边,能闻到她身上许多香
水混合的气息,浓郁袭人。他将绮媛衔在的发髻那枚晶光四射的大蜘蛛拨出,绮
媛半仰着面,头却差不多歪跌倒右肩上来了。她差不多被贝尔眼神中流露的炽热
的欲望惊呆了。任凭贝尔轻轻拿下她手中的折扇,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几乎有些
粗暴地把她抱进怀里。

  绮媛在自己身体沸腾以前,清晰地感到贝尔浴衣上的带结铬着到皮肤上,旋
即贴紧。她披散在背后的头发往旁边理了理,这时她的身体开始发热,好像贝尔
的浴衣涂满了情欲的蜜汁,将她燃烧起来。然后,他们就如痴如醉地亲吻,那种
受拘束的忍无可忍使得欲望更加高涨。

  他们面对面地站着,贝尔的手伸进绮媛的衣服,那层层叠叠、窸窸窣窣的动
静,真叫人心旌摇曳。里头的那个小身子不知在什么地方等着他,是箭在弦上的
情势,贝尔他何曾经历过啊!他想:这是人吗?这是个精灵啊!

  他的手沿着她的旗袍摩挲着,她的乳房在紧绷的衣服下凸显著,没穿戴乳罩
的奶头微微鼓起,他的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肚子上,她的大腿上,探索着摸进了高
高的开衩,在她的大腿顶端上停留下来,手抚弄着她腿中间隆起的那一堆,他发
现她已湿润了,有些淫液渗出了她的内裤。

  然后又往上移,来来回回,惹得她血往外涌,她感到自己像充足了气一样膨
胀开,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他的嘴巴温暖湿润,他用舌头柔和
地舔着她的耳朵外廊,探寻着,接着舌头戳进她的耳朵里。

  他很小心地从衣领开始解开她的钮扣,但只到了她的腋下就不再继续,绮媛
露出了一侧光滑的肩膀和左边的乳房,他抚摩着她的身体,像贪婪的古董商抚摩
自己圆润细腻的白玉。他的双手握紧绮媛的双乳,由于过份地激动他不停地用力,
直到绮媛叫了起来。

  贝尔跪在她前面,和以前完全一样他将脸贴在她的胸前。绮媛两手捧起他的
脸,感到他未刮的下巴上的胡须扎着她的手,她摸到了他的喉结,能感到凸起的
颤动。他的脸颊闪着一种火焰。他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那种程度,和她一样。他
轻柔地抓着她,但他急切地想进入她的体内,正如她想的一样。

  绮媛看到那束火焰已在他的眼睛里燃烧。他的嘴唇微启,洁白的贝齿莹莹发
亮。她把脸低下去,鼻子贴着他的鼻子,轻轻地擦着,闻着他的气息,感受他的
温暖,感觉到他的心正激动得怦怦直跳。她自己的嘴巴也张开了,她轻轻地扭动
着头,擦着他的颧骨,吻着他的脸。

  这是他的皮肤,这是他的气息,这是所有让她怦然心动的东西。她轻轻吻着
他的眼睑,眉毛,他的眼皮忽地睁开了,他的眼睛灵活地转着,像一只小鸟,像
一只飞蛾。绮媛轻轻舔舔嘴唇,吻吻他的鼻子。她的脸蹭着他的短髭,痒痒的,
有一种兴奋感。

  贝尔把一只手放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抬起她的脸——她毫不抗拒,任由他摆
布——贝尔找到她的嘴唇。他吻着她的嘴唇,一遍又一遍,每一次肌肤相亲都让
他感到莫大的快乐。他的身子在颤动,忽地张大了嘴巴,撩拨着她、让她的嘴巴
也张大,深深地吻了进去,舌头搅着她的舌头。

  在那一剎那,绮媛的欲望是如此强烈,几乎要失去控制了。他的手搂着她的
背,紧紧抱着她,热烈地迎接他的挑逗。他狠狠地吻着她,一只手已经滑到了她
的胸脯上,使劲一捏,绮媛痛得往后抑,喘了一口粗气。他把手心对着她的奶头,
开始转起手掌来。

  绮媛紧紧抓住他,呻吟着。她的手也伸到了他的衣服下,摸着他的肌肤,紧
紧的肌肉。她伸开腿,平躺在地板上,他重重地压着她。他蹭着她,他却忽然抽
出身去,这令她一惊。他是停下来脱衣服。绮媛坐起来,稍向后退了退。与他不
同的是,她并没有脱掉衣服,只是解开了旗袍上所有的扣子,胸脯直挺出来。

  他眯着眼看着她,眼光十分冷酷。绮媛痛转过身对着他,她缓慢地抬起一条
腿脱掉了内裤,任由黑色的蕾丝内裤勾挂在别一只脚的小腿上。一只有力的手抓
住她抬起的脚踝。他轻轻地跪下去,整张嘴巴贴住了她的美穴。他吻着它吮吸着
它。他的牙齿轻轻咬着,非常凶猛,而她正希望如此。

  他的舌头轻触着她的花瓣,撩拨着她,挑逗着她。他的手抚着她的胸脯,摸
到了她的肩膀,她轻轻地摆脱开了他的手。他和她滚到了地毯上,压在她身上,
吻她的脸,脖子和胸脯,下体碰着她的肚子。她的双腿张开了,随时准备他的进
入。

  他撑着胳膊与她对视了几秒钟。他们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情欲。他俯下身子,
轻轻、轻轻地插进去,她把腿开得更开了。他很轻吻地进入了她的体内,绮媛感
觉到自己的美穴如花怒放,在他的触动下跳动不已。他微微欠起身,开始一遍遍
地刺入:有节奏的,深深的,强壮的、复杂的,令人销魂。

  她想抓住他的背,紧紧贴住他的身子,让他进入得尽可能的深,两人都进入
了难以抑制的高潮中。他挑刺得更厉害了,她听得见他的喘息,他们已经融为一
体了。贝尔的双手支撑在地毯上面,对着她丰腴的身体猛烈地冲击。

  一阵快感的震颤让绮媛神情恍惚,一股灼热在她的血管里奔腾,她下意识地
摇晃着,扭动着,应和着他凶狠的冲刺。她的手紧紧抵住他粗壮的脖颈,身子几
欲悬起随着他的起伏而浮沉。他几经浑身汗如水滴,滴落的汗珠打在她的胸脯上,
她把头朝后仰去,冰凉的汗珠在她的身上流渗。

  一股淫液猛地从她的下体涌出,她能够感觉到大腿上的肌肉在颤动,她的奶
头绷紧收缩,欲火灼烤着她的皮肤。她已经浑身泛力,似乎承受不了他暴风骤雨
般的蹂躏。雪白的肌肤也泛起了细小的汗珠,缓缓游动在曲线优美的乳房边。

  而他还是不依不饶地,甚至腾出空闲的手在她的肚子上和下体里游动,被激
起的炽热的情欲在她身体里膨胀着。他们俩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欢快的在空旷
的客厅空气中荡漾着。她身体的躁动也逐渐猛烈起来,那愉快的感觉震颤地穿过
周身的血管。

             (5)旷野的激情

  游戏绮媛经不住贝尔再三的怂恿,决定跟他在这个周末做一次长途的骑行。
贝尔说这附近有个水库,他说要在水库骑上一大圈,这对他来说不算一回事,对
绮媛却是个挑战。从小到大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她还从没有接受过像贝尔这样
的独断专行而且还蛮横无理但果断大胆的指使,这让她感到新鲜和陶醉。

  毫无疑问绮媛无时无刻地都隐藏着自己的本性,其实她的性格中并不像想象
中的那么娴静安份,说到底在她的骨子里她是个喜欢冒险的女人。一直忙碌到了
周末,绮媛推辞了所有周末的活动,其中就有伊妮的狂购计划,她说就到夏天了,
刚好那天商家都推出换季大行动。

  星期天是个晴好的天气,一大早就阳光灿烂蔓延在高楼大厦之间,蓬勃蓊郁,
久久不散。绮媛赶到了约好的地方,贝尔早在那里等候了,他的自行车后面装上
鼓鼓的两个包裹。「一大早就这么闷热。」绮媛说,她摘下了绮行帽,用纸巾拭
擦着额间的汗水。

  「不会的,一到郊外天气就凉爽。」贝尔偏过头去对她歉然的笑道,好像他
对这个湿热的天气,多少应该负责似的。他的身上是一套绛红骑行服,两条长腿
贴在车座的胶垫上不停的淌汗,戴着一副宽边意大利式的太阳眼镜,额上的汗珠,
像一排小玻璃球,一颗颗停在眼镜边上。

  他们沿着滨江大道缓慢地骑上过江的大桥,正是周末,大桥上面的车辆十分
拥挤,绮媛紧跟在贝尔的后面,不敢怠慢聚精会神在骑着。过了大桥,车流渐渐
地疏朗,道路显得宽敞顺畅了,他们的速并也逐渐提升起来。

  贝尔就显得十分地兴奋,他的赛车坐垫耸起老高,性感十足的屁股飞翘。尖
起嘴在吹口哨,一忽儿放慢了速度跟绮媛并排,不失时宜地伸手摸了她一把脸,
一忽儿退到后面踢拍了拍一下她的大腿。绮媛的车摇晃得更厉害了。

  她一头大汗,嘴里夸张地尖叫,却咯咯地笑个不停。他就跟在她身后也乐得
呵呵笑了。他们打着、喊着、笑着,二辆赛车,一前一后,一路呼啸在乡间的沙
石路面。绮媛发现自己对沿途的景致挺有兴趣,他们选择了一条极富挑战性的路
线,以便能看到很多迷人的风景。

  路上尽是徒坡,天气越来越热,绮媛感到很累,浑身不舒服,等到了有集镇
的地方他们便迫不及待地找了个凉快的歇了下来了,有买饮料的杂货铺子,他们
购买了冰冻的矿泉水,绮媛大口地喝着以致溢出了一些水流在下巴,他们哈哈地
大笑着,绮媛喜欢这样。

  他们的穿着打扮引起了路人的驻目,小镇的居民少见多怪,更有的对着他们
紧束的身姿指指点点。绮媛不好意思地低头看着身上红白相间的骑行服,衣服紧
紧地绷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肤,拉链把上衣拉得很紧,所以,挪动一下,她
那对迷人的白嫩的乳房就撩人地颤动起来。

  贝尔倒无所谓,也许他早就习惯了,还不时地对着观看的人微笑,绮媛推促
他离开。经过了集镇,转入一条林间小径,两旁树木林立,遮住了一些光线,道
路越来越窄而且变得崎岖。过了一会车子很惊险地转了几个弯开始爬上山头,周
围是一片绿色的原野。山坡上被勤劳的人种上了疏菜和各种水果。一条土路伸向
天边,微风拂面,山花摇曳,好一幅田园美景。路上看到许多小爆布,有溪流穿
过小路。

  到了下坡时他们一路狂奔,路边的树木一片片的被甩在了身后,就连风儿也
自愧不如,一阵阵的从他们的耳边滑过。随着上山的坡路越来越多越来越陡,绮
媛远远地被甩在后面。等她气喘吁吁地赶上时,贝尔正跟路旁的老农聊得热火朝
天。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夸奖贝尔的汉语,贝尔便一遍又一遍地谦虚「说得不好,
马马虎虎吧」。

  「他还会说马马虎虎,这中国话简直到家了。」老农喜出望外地说。

  「你是翻译?」老农问绮媛。

  绮媛笑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另一个农民说,「他的中国话这么好,还用
得着翻译?!」于是两个农民会心一笑,目光怪异地又一次投向绮媛。绮媛的表
情依旧。「她是我的朋友。」贝尔说。

  「啊。」好几个农民同时说,于是有更多的怪异目光投向绮媛。绮媛自己跨
上车骑走了,贝尔这才急急追赶上来,当绮媛在前面故意抬离臀部蹬踏脚踏车,
跟在身后的贝尔看得有几次差点连车带人摔倒。爬上一段坡道,贝尔伸手挽住绮
媛车子的龙头,两个人相视一笑。「我们绕过这个岭,就是温泉湖。」

  当他们费力地绮上了山顶后,空气清凉了许多充满了扑鼻的芳香,野花灿烂
地盛开在草丛中,绮媛看到几只骨瘦如柴的山羊,脖子上系着铃铛,同时冲她吓
人的眼睛。这里人迹稀罕,有些太空旷,连飞鸟也不愿光临。

  「我们的目的地。」贝尔兴奋地指着,绮媛什么也没有说,这里的一切都那
么神秘。这片水库区呈卵圆形,距他们最近的湖面上波光粼粼,远处悬崖笼罩下
则显得阴沉黑暗。湖的一端有座较大的岛,绿色掩映中矗立一座白色建筑,别具
一格。

  到了水库大坝上,一望无际的水库就在他们眼前,碧波荡漾的水面,不时的
泛着水花。远处几支山脉的相对起落,窝出了这块清静、美丽而边远、荒瘠的地
方。他们就在大坝上稍做休息,绮媛身上的骑行服都已湿透。她摘下头盔,把扎
头发的手绢松了,几绺乱发掉落到脖子上,给汗浸湿了,一条条垂挂着。

  贝尔将车子放倒在地上,他从堤坝下去。「这地方风景,是野餐地好地方。」
他回过头对绮媛大声地说,绮媛学着他把车子放倒,她看见贝尔走到水边,站在
那,伸手将他半软的阴茎从裤子掏出。突然,她向他注视着眼神变得痴迷起来。

  她的丈夫上洗手间总是非常隐秘。他从来不让她看。当她注视着贝尔手捏着
他的阴茎尿尿时,一股黄色的液体由龟头喷射而出,她看着身体不禁一阵轻微的
哆嗦。她看见尿液划过一道弧线,尿得很远,消失在水面上。

  令人惊讶的是他怎么尿得那么远尿那么长时间,好像尿不完似的。当尿流变
成滴流时,她看见贝尔抖了抖他的阴茎,将它塞回到裤子里。看到这时,她明显
感觉到她胯间抽动起来。当贝尔转身要回时,他看见绮媛正在堤上看他。当他们
的眼光一碰,他脸一红,意识到她刚才一直在注视他。

  贝尔解开绑在车子后面的包裹,见绮媛迫不及待地往水边去,忙喊着让她小
心。绮媛脚下是一双软底的胶鞋,从徒坡下去倒不打滑。堤坝下面很零乱,垂着
绿色藤条的下面有条崎岖的小径。她穿行过了布满杂草的小路到了岸边,视野变
得开阔了。

  放眼望去,满水库的水碧波荡漾,远处群山起伏,像一幅古老的油画。水中
零零星星地耸立着几座小岛,岛上的松树和层层灌木为这里增添几分幽静情趣,
阳光照耀的草地一直延伸到白色的石径,伸向远方。贝尔在水边铺上了野餐的细
格布块,他们在上面进餐,欣赏着湛蓝的水面。

  绮媛摘除了骑行的帽子和眼镜,一头蓬松的短发齐耳根向外飞起,把她俊俏
的五官挑了起来,带着几分俏皮。因为久未下雨,水库的水很浅,水面窄了许多,
又露出了不少沙滩来,沙滩上大大小小星列着一颗颗灰黑的鹅卵石。近水处,却
是一片片狗尾草,一从从都在吐着大蓬的絮子,迎风摇曳,在烈日下,白得发亮。

  接过贝尔递过来的饮料,紧绷着的骑行服两胁下面浸着两大块汗迹,绮媛说:
「这才五月已经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了。」这时的她汗滴在她紧裹着和骑行服里自
由地流动,抚摸着她,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爱人。而她感觉到汗水细细地流到了
她的美穴,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她觉得整个身体都和热气弥漫
的天气一样地热,在她臀部那如桃儿一般柔软的细沟中,炽热更像是火山的熔岩
似。

  附近几乎没有人,绮媛觉得身上黏湿着,她索性解开了拉链,这样,她高耸
而起的乳房便暴露了出来。选择一块有树木遮蔽阳光的地方,贝尔从包裹里拿出
一块台布铺在地上,陆续把包里能入口的东西都掏出来,有矿泉水、面包和水果,
有瓶矿泉水滚出很远已近水边了。

  而绮媛头枕着自己的双手,仰面躺下。耀眼的阳光、随风摇曳着的灌木、波
澜潋漾的水面,无人的静谧,身边的情人,人还要什么呐?!绮媛的思绪突然切
入了这种满足,她想大声喊出来,感谢生活,也感谢造物主。

  贝尔的脸贴近她的脸,她用手拢过他的头。她深情地吻他,然后睁开眼睛,
看着近在咫尺的情人。「这儿多静啊。」她停住又听听远处的拍击着岸边的涛声,
她侧起着身子,突出了她迷人的身材,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

  偶有微风掠过空气清新而凉爽,虽然阳光照耀着,水边仍然很清凉,绮媛很
是喜悦。贝尔带来了面包和午餐肉罐头,他们简单地享用了午餐。阳光渐渐火爆
起来,贝尔脱了身上的骑行服,他的里面也是空无一物,他说要把肩膀和后背晒
成红色。便脸朝下躺下。绮媛的手忍不住又去抚摩他光滑的后颈,还有后颈上柔
软的茸毛。

  周围一片寂静,而绮媛脑子里则是乱糟糟的,她只知道她的情人赤身裸体地
躺在她的身边。这是一个机会,而且又是风景迷人的地方。在这儿只有他们俩个
人,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绮媛心神荡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喉
咙里钻出来了。她充满诱惑力的身体懒洋洋的伸展着,很惬意。

  绮媛觉得她发烫的面颊极需要冷水洗漱一下,她向水边走去,地面上的些鹅
卵石给太阳晒得滚烫,她光着脚板踏在上面,灼得刺痛,啊唷啊唷都喊了起来,
连跑带跳,急往水边奔去。水清澈能见到底下的石块和悠然荡游的小鱼,她双手
捧起凉水撩泼到了脸上。

  水在波动着,抖着耀眼的光芒。白色的水汽让人产生幻觉:仙境也许不过如
此。她回过头往堤岸上看看,没有一个人影;正午的阳光和水气织成的亮色,再
远就什么也看不清了。她觉得不下水洗个澡根本就是枉费这美好的景致,便脱下
了骑行服,赤条条的像一尾银条子鱼儿,一仄身,就滑腻腻地溜下了水里。

  长这么大绮媛从没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中精光地赤着身子,她一次又一次瞧
着岸上,觉得害羞,又觉得新鲜,大胆地看着自己的身段,似乎第一次发现自己
的身子好多部位已经比先前丰腴了。她抑起身子挺起肚子,那丛浓密的阴毛在水
中像是黑色的浮藻,还有那道裂缝上的两瓣肥美阴唇。

  她使劲地跃出水面,又鱼跃式地向深处一头扑去,沉进水里憋了一个久久的
气。水的波浪冲击着她的晃荡的乳房,顿时使她有了周身麻酥酥的快感。她又一
次跃出水面,末了,索性仰身平浮在水面,让凉爽爽的流水滑过她的乳房和两腿
间的美穴,将一股舒服的奇痒传达到她肢体的每一个部位。

  这时,岸上的贝尔挣起身来,他远远地望着水里自娱自乐的绮媛,大声地喊
道:「媛,你也不叫上我。」绮媛在水里举着一条手臂大声说:「这里够凉快的。」
他说:「没等我就自己凉快着,真不公平。」贝尔一走动,他勃起的阴茎就跟着
晃动,他感觉很不得劲。他能够看见,也能够感觉到绮媛的眼睛在瞅他的阴茎。

  「看我把你抓住再惩罚你。」他说,绮媛转身游走,还回过头来:「那就看
你的能耐了。」话音未落,身后的男人已经在水中。

  绮媛吃惊地瞪大双眼,看着贝尔渐渐沉没下去。她不知道贝尔会不会游泳,
这地方的水底足够把他淹没的,可是水面又重新平静,她大喊了一声,「上来吧,
别胡闹了。」

  贝尔像水下怪兽一样猛地跃出水面,又奋臂划了几步就游近绮媛,她一声惊
呼却像鱼一样灵巧地逃开了。贝尔完全没有想到绮媛游得这么快。他开始认真追
赶她。绮媛撒开四肢,姿势优美地游着,在水面尽致地展露着她的身体,她浑圆
的屁股在水面上时隐时现。

  贝尔在快追上她时又故意放慢速度,他想多看看绮媛赤裸地游泳,她再次抬
手撩开水面的动作,都能让他激动起来。他觉得绮媛有取之不尽的女性之美,直
到游近了她将她轻轻搂住,「嗨,说说,要我怎么惩罚你。」

  绮媛努起了嘴唇,他吻着,杂乱无章地吻着,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巴上探索着,
先是她的下唇,然后寻到了她的牙齿,而他的手也没闲着,在绮媛光滑的臀部摩
擦着。绮媛的身体贴紧了他,不知是水的浮力还是她早已就瘫软了。她抬起了双
手,用力搂住了他的脖子,更有力地亲吻着。

  她的隆胸向前倾向他,乳房压迫着他的胸膛,双腿借助着水的浮力勾住了他
的腰际,能感到他勃起的阴茎顶着她裸露的屁股。贝尔更加有力地吻着她,他迫
使绮媛张大了嘴巴,来迎接他舌头的进一步侵入。他用舌头继续深入挑刺着,在
绮媛的嘴里不停地搅拌着、抽动着,就像是在运用着他身上的另一根坚硬的利剑。

  当绮媛透不过气奋力挣脱他的嘴唇时,她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耳边。耳边
轰鸣着巨大的声响,她感到贝尔坚挺的阴茎正在她的美穴旁边徘徊着,他的一只
手在扳开着她的膝盖,绮媛下意识地把两腿张得更大些。贝尔现在已经太坚挺了,
他不再有别的想法,只想用他的身体去顶撞来发泄自己的欲火。

  「我能感受到你快把持不住了。」绮媛喘息着说,浸着水色的眼睛迎着他热
辣辣的目光。他俯下脸用舌尖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奶头,感到了她在颤动。绮媛呻
吟着,她感到他的舌尖移至在她的另一个奶头轻缓地拨弄着,一阵电流穿过她的
身体,她几乎要窒息。

  她差点要被体内的溶热融化了,她渴望牙齿和舌头,渴望着男人坚硬的东西
插入她的体内,把她推向高潮,让她与湖光山色融为一体。慢慢地,难以置信的
缓慢,他的阴茎在她的花瓣逗留了一会,便轻轻地推进。她期待着,几乎不敢呼
吸,她感到那坚硬的一根正在挑刺,随意地滑向她的美穴深处。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乞求道:「快点给我,贝尔。」她急促地喘息着,几
乎不能言语。他猛地插了进去,绮媛温湿的阴道里迎来了他炽热的阴茎,感受着
一阵阵的热量涌入自己的体内,她在颤抖着、燃烧着、叫唤着。

  「哦……啊……」绮媛尖声叫道,将她的臀部迎合着他粗壮的阴茎向上翘起。
这声尖叫把附近树林里的一群小鸟惊起,它们慌乱的飞向空中。安静的湖面上响
起它们扑扇翅膀的声音,和叽叽喳喳的叫声。那粗硕的阴茎在她的里面欢快地抽
动着,绮媛的淫液源源不断地涌出,她不自觉地向上挺动着屁股,祈求着他更深
入更紧贴的抽插,把她体内憋闷了的欲望挥霍一空。

  这是一场强烈的对比,一边是男人坚硬充满力量的阴茎,一边是女人柔和温
润的阴道,男人的阴茎充满了欲望和贪婪,在用抽插纵动磨砺着她的阴道,饱蓄
着力量和欲火;而女人的阴道则轻柔而懒散,令人浑身酥麻麻的。这鲜明的对比
刺激着她,让她陷人一阵阵颤栗中。她已经完全迷失了,徘徊在欲火的边缘,不
能自拔。

  被这强烈的刺激包围着,坚硬和柔软,弱小和强大。她只剩下一点意识,喃
喃低语道:「贝尔,我快不行了。」贝尔笑了,这是充满了惊喜的笑。这时,她
的阴道开始痉挛起来,一次强有力的高潮冲袭她的身体而过,贝尔的阴茎仍在迅
速抽动着。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高潮从她体内深处爆发。

  一股电流从她的阴道向她全身震颤着扩散,汇聚在她的大脑里急冲脑门。她
身体开始颤抖,并低吟连连,她的一双手臂紧紧的围拢在他的脖颈,将手掌捂向
她的面颜,想要捂住她的叫喊声。贝尔一声地呻吟,将臀部猛地一挺,使他的阴
茎深深的插在她的身体里面。

  他的睾丸胀紧,阴茎胀大,精液喷射而出。他能够感觉到绮媛阴道收缩着他
的阴茎,好像要将他每一滴精液吸进她的子宫里。这时,湖面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只有鸟儿的叫声,和虫子的嗡鸣。贝尔的阴茎还紧插在她的里面,高潮之后过了
几分钟他的阴茎仍然插在抽动。两个人好长一段时间都一动不动。

  堤坝上面有一伙跟他们一样的骑行爱好者经过,他们起初以为湖水里的是一
个人,因为发冷而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然后,仔细看见又像是两个人拥抱在一
起,他们大声地议论着猜测着,大声地喧嚣着喊叫着。当他们快骑过堤坝时回头,
那两个人还拥抱着,这一回他们看得久一点,撒了一路的欢声笑语。

  俩人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岸上,这时的阳光已没有刚才那么地生硬,正毫
不留恋地往西移去,尽管移动得有些缓慢点生硬。一切又归于寂静。贝尔再一次
从后面拥抱她,双手停在她的双乳上。绮媛也搂着浑身浸透的贝尔,望着空寂的
蓝天,想着刚刚他们的淫荡放纵,她想,她是多么爱这个湿漉漉的男人啊!

  贝尔比她高了不少,有着发达的肌肉,强健的体魄。绮媛面向他伫立着,将
自己赤裸裸的乳房贴在他裸露的胸膛揉擦着。他的小腹向前挤压着。绮媛极喜欢
这种方式,或许他也有同样喜好,不过他丝毫没在意。他的阴茎又坚挺地挤在他
俩中间,他们热烈地亲吻着,急促地喘息着。

  绮媛的手指在他健壮的身上点点戳戳,她说:「贝尔,你真健壮,也很阳光。
我可就不行了。」

  「你不觉得自己好看么?」贝尔说着他的手指正从她胯骨滑下。

  「不。」她没觉得自己不诚实。随着岁月的流逝,绮媛总是不自觉地感到在
她身上的痕迹,假如十多年前有男人对她这么说,她会默许这么赞美的。

  「你非常美。」他的手又在她的双肩处抚摩。「你的肩这么饱满,你的脖子
却很长。我觉得你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像果实。」

  「我已经老了。」

  「对,你的确老了,就像果实在成熟的晚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一切都是浓浓的。」

  「一切都是浓浓的。」她轻轻重复着这句话,多奇怪啊,她想,自己快四十
岁了,才了解自己是怎样的女人,才感受到做女人的美妙。

  为了贝尔这一句赞美的话,他们又疯了似的再做了一次爱。贝尔紧捉住她的
手臂,绮媛呆立着。他亲吻着她的嘴,绮媛睁大眼睛向上睇视着他,就像被催眠。
贝尔再次亲吻着她,她看他想要从她身上吸吮出他渴望的东西。

  绮媛的双唇蠕动着。他向下挤压着自己的腹股沟,并将自己的阴茎在她腹部
摩擦着。「告诉我,」他低声耳语:「你想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绮媛呻吟着。「贝尔!我要你!我为你疯狂。」她的嗓音嘶哑的:「你要知
道,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像你一样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你知道吗?」她浑身发抖。
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澄明清静的湖水,暖暖的阳光,情绪激动的他
和她。

  贝尔的眼睛正闪闪发亮。她的身下是崎岖不平的沙砾和草根。他把她推倒,
压着她,热热的嘴唇在她脸上和胸脯上狂吻。没费什么周折,贝尔坚挺的阴茎就
刺进了她的里面,炽热的欲火让绮媛的美穴早已是淫液泛滥,原始的本能足以使
他的阴茎如鱼得水般地欢畅。

  绮媛将身子略抬,和应着他。他们没有更多的甜言蜜语;在他们自己的性本
能面前,他们都是傻子。所有的思想都不存在了,他们都跌入了情欲的海洋之中。
绮媛的身体有节奏地起落回应着他有力的抽插,像一曲瑟瑟和谐的美妙的旋律。
她的脑里充满了快乐,贝尔作为一个比她年轻几岁的男人,对她表现出的信任和
某种心理依赖让她刻骨铭心,让她感到幸福。

  他轻轻地动着,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引起她莫大的快感。她躺在凹凸不平
的格子布,身上还有一些草屑沙土。湖水似乎在喃喃低语妒忌着她的幸福,堤坝
高高耸立着似乎威胁着他们连在一块儿的身体。他轻柔地搂住她,她觉得所有的
甜蜜在这一刻都涨满了。

  他注视着她。她张开眼睛,看到了他神色中的那份真情。所有的一切是那么
地真挚,他的确是动感情了,像她一样?她这是和他在一块,手抓着他,颤抖的
肉体在他的触摸下燃烧,感受着他的力量他的炽热。她抱着他的头,吻住了他的
嘴唇。「射出来,给我你的那份热情。」她乞求地说。

  突然他大吼一声,腰部猛力来回抽动了几次。绮媛跟着也一声尖锐的喊叫,
那阵饱涨欲裂的感觉让她浑身颤抖。一直等到他平静下来。然后她放开他的脖颈,
紧抱住他坐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臂部下,接着,她极为缓慢地弓起后背。

  当她的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站起时,他有点站立不稳,不一会儿,她的双手越
过头部,身体紧紧弯曲着,她能够用手在地面上支撑着自己,依旧把他的阴茎留
在体内。他呆呆地伫立着,浑身发软彷佛大病初愈。

  然后他们一起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喘了半天气,俩人才不约而同地笑
着迸出了一声:「真够疯狂的。」「好爽!」

  「我要是告诉你,你会扫兴的。」

  「说吧,」贝尔拿起绮媛的手,在唇上贴了一下。

  「我从没在屋子以外的任何地方裸露过。」

  贝尔笑了。「你以为这会扫我兴么?这就像你告诉我你是处女一样动听,你
真是个傻瓜。」

  「所以才会碰上另一个傻瓜。」

  「两个傻瓜在拐角碰头。」

  贝尔把手搂住她的脖子,就在前进的车上,他在绮媛唇上轻吻了一下。

  「再来一次。」

  「不行。」贝尔说。「我要是再碰你一下,就一步也骑不了了。」

  「还行么?」绮媛脉脉含情地看着贝尔,贝尔像呼吸芬芳那样闭上了眼睛,
然后摇摇头。

  眼看着太阳渐渐地西坠了,他们才起身穿上了骑行服,沉醉在极度满足的性
欲两个人骑得缓慢,走走停停间总有一点隐秘的愉悦在他们之间游移,内心也如
路边的树梢在微风中飘摇。幸好回去的路大多都是下坡,也没费多少力气,回到
市里时已是已近黄昏华灯初上。

  贝尔跟她一直到了翠湖她家的楼下,「你住几楼?」他仰天望着问。

  「十六楼。」绮媛说,「就不邀请你上我家了。」

  「直想送你上去,然后洗个温暖的热水澡,再吃一顿可口的晚餐。」他说,
绮媛毫不犹豫地笑笑:「不行的,贝尔,毕竟让建平带了一天的孩子,该回家犒
劳犒劳他了。」见贝尔略有些失望地跟她道别,她的心里怏怏的。

  绮媛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洗个热水澡,她身上那款红白相间的骑行服已
湿漉漉地黏在她身上一整天了,她感到了有一股难闻的馊味。投入到温热的花洒
中,她几乎快活地呻吟出声来,又忍不住地笑了,就情欲本身而言,贝尔太让人
心动神摇了,是自己的泼辣大胆才使他变成一个极好的情人,还是他天生就精通
此道?

  她不知道,或许是前者。想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能激起她的情欲,
能把她全身骨头都熔化男人,真是一种快事。这一天过得愉快而且满足,贝尔对
她的爱恋使她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远久的一首情歌。

  这时她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她并不感到惊呆。除了建平和她这个世界上
没人有这扇门的钥匙。接着便是胶鞋掉落到地上的声音,他总是弯腰用手脱鞋,
然后把鞋子扔在地上。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天建平是带着女儿贝贝的。

  这样,六岁的小女孩便见到了妈妈赤裸着的湿淋淋的身体,贝贝第一句话就
是:「妈妈真不害羞,那有女的把自己脱精光的。」听着建平一阵如狂风般的大
笑,绮媛忙将洗漱间的门闭了。当她穿着浴袍,头上包着毛巾出来时,客厅里只
有建平一个人。他说:「我以为你会赤裸地出来,把贝贝关进屋里了。」

  绮媛被他说得心里一阵发暖,她顿时放松下来,从头上扯下毛巾,刚洗过的
头发披散下来。她用手把头发扬到后面,然后又试着用手指把头发拢整齐些。
「我刚回来的,没做饭,不如我们到外面吃吧?」绮媛问道。

  「不了,我来做,给我三十分钟。」他说着便换过衣服进了厨房。「你今晚
没别的活动吗?」绮媛跟着进了厨房,建平从冰箱里拿出一些肉类疏菜,他没回
头:「说好了,今天就陪你们。」这话令绮媛感到了欣慰。

  「怎么样,今天过得开心吗?」见她没离开的意思,建平找了些话题聊了起
来,绮媛道:「很好,就是有点累。」

  「那是,要有个好的身材就得付出代价,你不觉得最近愈来愈是性感吗?」
他切着菜说,「你也这么觉得啊。」绮媛语调也变得轻佻起来。见建平停下了手
中的动作,眼光发呆地瞪住在她的胸前,绮媛低头一看,才发觉浴袍带子开了,
她傲人的双峰脱颖而出暴露在他眼前。

  这时她不仅不遮蔽反而撩开浴袍,对建平挑逗地展示着自己丰满的身体。
「呃呃呃,如果你想安静地吃完这顿饭,就把你那宝贝收拢了。」建平说,与其
说他是被绮媛的举动吓着了,倒不如说是震动了,好像这是他第一次发现绮媛有
这么丰腴的身体。

  绮媛此时此刻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有些风骚。他突然那么清楚地意识到,绮媛
这会儿所表现出的风骚跟以往有所不同,仿佛站在他面前不经意卖弄着的女人不
是他的妻子而是陌生的另一个女人。直至把饭菜端上餐桌时建平还一直要想,绮
媛现在所表现出的风骚是她的本来面目,是自然流露出来的,而以前的那些却是
她一直在掩饰的。

  想到这儿,他升起一缕强烈的冲动,夹杂着莫名的欲火,他想去扯开绮媛身
上的浴袍,要不是女儿在,这会儿,他一定会扒开她,就在这餐桌上狠狠地将她
操了。而绮媛这时却跟贝贝说话,她询问了她今天却那里玩了?开不开心?

  突然她抬起头,见对面的建平眼里闪烁着的火苗,她玩笑着说:「你的激情
暴露无遗,别告诉我最近没有开荤。」

  「那就是说,你最近的情感被填得满满的了。」建平也说,绮媛不答,却对
他歪着脑袋似乎是默认了。她知道,建平也许不是一个很浪漫的男人,不过也是
最不会嫉妒的人。

  尽管他们是令人羡慕的一对,但是绮媛清楚,在许多方面,他和她都有各自
的天空。他不干涉她的生活,而且,晚上出门时,绮媛从来不问他去哪里,她知
道,如果问他,他肯定会说,但,不晓得什么缘故,那就破坏了游戏的乐趣,或
许,她只是不想知道。

  建平有些不能自持了,他想起绮媛近期来在性方面的大胆和火辣,这中间的
区别让他从心中升起一股具有韧性的欲火,无论怎样,他要走近眼前仿佛从天边
飘来的奇境。

  晚餐很快就过去了,建平看起来很开心得意,就是交谈起来也那么轻松自如,
这让绮媛觉得太美妙了。甚至让她回忆起了他们新婚蜜月的时候,在刚结婚时,
建平曾经告诉过她怎么做。有一次,他甚至超越了她自然的限度,他诱导她产生
了四次高潮,这可是他们两人都吃惊的事。她后来都盼着夜晚来临,着迷于夜晚
的温馨。

  回到卧室,天气冷暖合适,绮媛春心荡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喉咙里钻
出来了。她充满诱惑力的身体在床上懒洋洋的伸展着,很惬意。

  「建平!」她像猫一样柔声说道。「就来。」他正在洗漱间里,当他赤膊着
上身出来时,见绮媛在床上摆出一个很是诱惑的姿势。她身上的浴袍欲褪末褪,
露出了一半的圆满润的香肩,还有一边雪白的乳房,她的一条大腿屈起,掀开的
浴袍下摆现出窄小的黑色蕾丝内裤,把那美穴包裹得鼓鼓的。

  建平笑了。他走近床边执住她的一只脚踝,她闻到一股好闻的沐浴波香味,
是那种她所熟悉的。他的手摸上她的裸肩、嘴唇。她抱紧上面的身体,感到自己
浑身发热。「建平。」她温柔地应了一声。他找到了她的双唇,轻轻地吮吸她的
舌头。绮媛也吐出香舌回应着他,他们如痴如醉般地吮吸着,绮媛的欲望上来了,
她热烈地抚摸着他赤裸的胸膛。

  他的手也隔着浴袍揪抓住她的乳房,急切地抚摸着。绮媛觉得自己的双乳有
些胀疼。浴袍被他扒脱了,丝绸滑过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跪起身来把赤裸的
身子贴在他的胸前,并用手指捻捏着他的奶头。而他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急切而
喃喃地吻她。绮媛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越来越热,她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

  他迅速地除去他身上仅有的内裤,覆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绮媛的两腿中
间捂到了她的美穴上,手指拨弄着湿润起来了的花瓣。绮媛的体内有一股热血在
窜动,就快爆炸了,他吻她浑身的每个地方,触摸她每个部位,她像触电了一般
惊颤着、呻吟着。

  强烈的欲望如火地吞噬着绮媛,她的双腿大大地张开着希望他马上进入身体,
她有些受不了了。他的阴茎轻轻地摇动,无疑已经湿了,黏乎乎的。绮媛手把握
住它,粗暴地撸动着,它在她的手里变得更加粗壮更加坚硬。

  他们的嘴唇还是没有分开,吻得深远而缠绵,他把她紧紧地挟制在身下,继
续抚摸她的隆隆的美穴。她的双腿努力地分开,等待他的进入。这时候的她根本
没有一丝羞辱,这样的爱是她所真正需要的,她要竭尽全力拥有他。

  绮媛看着建平脸上带着些许惊喜、沉溺和迫切,她了解他,每当他欲火焚烧
的时候总是这样,他总是用这种目光盯着她看。但是尽管他与许多女人睡过,最
后却总是会回到她的身边来。因为她知道怎么才能使他感到幸福。

  绮媛自己也不是那种贤惠乖巧的女人,她除了忙于工作外还不时有那么些情
人,建平在工作或在外拈花惹草。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各自寻
欢作乐可最终还是回到了婚床上,而且热情不减情欲更旺。

  绮媛低头看看他的身体,他的阴茎直立着,还很干。这么说,他还没有进入
她体内。「你怎么啦?」她幽怨地对他说。

  他耸耸肩。这时他的双手托起了她的腰,绮媛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来,头
靠在床沿上。她把双腿分得更开,他挺动着阴茎猛地插了进去,随即便是一阵快
速的疾送。绮媛一声惊呼,而后便感到血管里沸腾了,她发现自己完全被他那强
悍的冲撞俘获了,她的喉咙发涩,让她不能吞咽。

  自始至终他一地都站在床沿上,肩扛着她的两条大腿埋头苦干,在喃喃地喘
息着但动作丝毫并不缓慢。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腰,每次当他挺进时,从她的
身体的扭动和阴道壁的抽动中,他便能感到一阵无以比拟的快意。她气喘吁吁、
低声欢吟,声音里充满了激情。

  绮媛觉得下体温暖而潮湿,他的节奏越来越快,抽动也越来越重。她把脸埋
在床单里,压抑着她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呻吟,随着他们的动作,床在「吱吱」作
响的摇晃。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被压抑的呻吟变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进入高
潮了。

  他就要射精了。兴奋起来的他如触犯电般地全身发料。他一次又一次地插入,
动作越来越快,似乎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光滑,一次比一次舒服。绮媛
的耻骨就像是燃烧起来。她的体内好像有一阵颱风在升起,旋转着,绕着一根轴
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好像永远不会停止。

  当它到达他的阴茎上时,他的阴茎就好像一团火,开始向外爆发了,他扑倒
在她软软的身体上兴奋地呻吟着,喘息着。他阴茎四周的阴道壁收缩着、痉挛着。
他感到她的阴道在颤动,吸吮着他最后一滴精液。然后他的身体完全松驰下来,
她也软下她的腰,落在床上。

  绮媛让他在她的身体上躺着休息了一下,然后把他推下来。他软软地侧躺在
她身边,吻着她的颈子,他的阴茎从她的阴道内滑出来,软绵绵地躺在她的大腿
根处。从她的阴道内流出一些亮亮的,富有光泽的、半透明的、粘粘的液体,那
是女人性高潮的分泌物。

  他的阴茎仍然在她身体的黑暗处,他们俩在那灯床的光线下,紧紧搂在一起。
他吻了她一会儿,然后坐起来,开始抚摸她那美妙的身体,细细地体验着、探索
着她身上每一块神奇的地方。在此之前,他还没留意到她身体的变化,以前做的
时候也是激情四射,但他感觉一点也不舒服,一点也不满意。

  这时绮媛也坐起来了,向他挺起她的一对大乳房,把奶头和那奶头下娇嫩的
肉奉献给他,用她的乳沟轻轻摩擦着他的脸,一会把她的奶头放在他的耳朵里,
一会儿又把他静静的、软软的阴茎放在肚脐上,轻轻地用她的腹部触动着他,他
的阴茎又开始慢慢地活了过来。

  于是绮媛仰躺下来,抬腿曲膝,把两膝分开,他现在能够用眼、用他的手指、
用他的手掌、用他的阴茎、用他的腹部、用他的舌尖再次开发她的阴户了,这真
是一块神秘的宝地。他又爬上她的胸部,她的手伸进他浓密的头发中,她觉得自
己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他的阴茎正在刺她,他的身体来回摆动着。

  绮媛浑身躁热,身体胀得很厉害。他又开始进入她,她想主动地移动自己,
可她的位置使她无法动弹。她把他的脸控制在胸前,感到阵阵疼痛从双乳弥漫开
来。这一次他的阴茎开始抽插时,他开始仔细体会每一刻、每一秒的感觉。

  慢慢地体验着阴茎在像巢穴一样的潮湿、润滑的阴道里愉快的感觉。她的阴
道壁紧紧地裹着他的阴茎,扯动着它,给它温暖,使它舒服。把她愉悦的感觉回
赠给他,和他的阴茎一起分享,是那么的成熟,是那么的舒畅。

  他好像在她身上骑了一万年,就这样长时间慢慢地在她身上起伏着,他的阴
茎在她的阴道内不停地来回抽插,进进出出,十分忙碌。他所有的烦恼、痛苦、
迷惑都消失在正和她做爱的阴茎上。他现在完全没有痛苦、失望,而她又开始不
平静了,他忘却了烦恼,他胜利地骑在她的身上,一阵阵快感使他知道他的阴茎
满足了她的性欲。上帝也知道,他能满足一个女人。

  她的身体开始在他身下扭动,当他的阴茎抽插她时,她轻轻地呻吟着,她的
脑袋兴奋地摇晃着,头发在床里的白色灯光衬托下,像几千根,几万根红丝,散
开着,散落在床上。她的阴户开始失去控制了,当阴茎完全插进去时,她的阴户
颤抖着,请求着他的阴茎松动,拔出,以达到满足,恳求他做完。

  他已感觉到她开始达到高潮,开始发狂。脸上是一副欲仙欲死的兴奋表情。
突然他感觉到他的阴茎四周产生一阵眩晕、令人头昏眼花的热度,她的阴道收缩
着,一股女人的阴液从阴道深处喷出。他也兴奋起来,更加快速地抽插着,同时
也射出一股精液。她大口地喘息着,对他的聪明和控制完全陶醉了。

  他仰躺在发着光的床上,充满了兴奋。他不由自主地睡了一会儿,当他醒来
时,发现他的阴茎已在她的手掌中。她蜷曲身子躺在他的怀里,像一个刚刚淘气
过了的女孩睡得安详娴静。天已发亮,作为一个男人,跟美丽的妻子在床上缠绵
厮杀几个小时,直到抚摩身体方她弄得疲惫不堪麻木起来,直到饥肠辘辘。

  中午他再跟化着淡妆的另一个女人去一个只是轻声放音乐比较有教养的饭店
用了午餐,然后两个人又逛了逛饭店附近的商店,然后又把女友挤在一个僻静处
狂吻了一顿,把女友嘴里的巧克力味道也带进了自己嘴里。建平觉得人生的幸福
也不过如此。

            (6)随心所欲的疯狂

  又是新的一天,绮媛经过愉情园时总会逗留一会,站在高处对着远方迤逦起
伏的城市轮廓,她的感觉挺好的,身边的一切清新、多绿、整洁。总给人一种与
世隔绝的幻觉,当然这只是幻觉。她精神爽朗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决定在真
皮转椅享用一杯咖啡,然后把堆积如山的文件处理一下。这时候,桌面上的电话
铃响了,电话是总裁王兆辉亲自打来的,这倒是让她颇感意外。

  「你准备好国营重型机械厂的项目报告,跟我一起实地考察。」也不等绮媛
回话立即中止了通话。绮媛急急地让伊妮找出了尘封已久的文挡就下楼。国投的
十二座商务车停在的豪华办公楼前。绮媛走近车门时遇见了贝尔,两人只是点头
示意了一下,便上了车。

  王玲瑶早就在,对同时上车的绮媛和贝尔多看了一眼,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
王兆辉从大楼大踏步走下台阶也上了车。在下属们恭敬的注视下,神态自若地坐
到了驾驶座后面。「还有谁没到?」他头也不回地发话,这时,副总贾应承一遛
小跑从大楼出来,气喘吁吁地上了车:「不好意思,让件事缠住了。」

  坐满了的商务车缓缓地开上了环市大道,坐到后面的绮媛发现玲瑶突然转过
脸去,似乎有一丝嘲弄的表情从她的脸上一掠而过。刚好这时坐在前面的王兆辉
回头问:「绮媛,你们会计部怎么回一事?给我的可行性报告谁审核的?」绮媛
的脸上一红,她说:「是我的疏忽。」

  因为那时审核这份报告的时候,贝尔就在她旁边,她是心不在焉的。「有这
么办事的吗?给我一个理由吧。」王兆辉更是阴沉着脸,还有王玲瑶幸灾乐祸的
坏笑。

  绮媛一愣,她说:「我们以为就要放弃了这计划的,所以也就没那么重视认
真。」因这国营重型机械厂是一个多年亏产资不抵债老大难单位,光是面临的千
多名下岗工人和几百名退休人员,就是一大笔可观的安置费和补偿。

  绮媛的会计部经过多方的计算评估,认为这是一个风险过高的项目,而所得
的效益要短短的几年不能体现出来,完全没必要把大量的资金投放进去,经过讨
论大家都一致把这项目枪毙了。王兆辉严肃地说:「你知道你的错误在哪儿吗?」

  绮媛道:「我玩忽职守。」

  王兆辉道:「你为什么不报告?」

  绮媛道:「我以为这件事过去了,文件也不重要。」

  王兆辉气道:「你是不是觉得你是一个初进职场的小女孩?」

  绮媛无言。

  「责任还是在我,是我给陈总监的误导,我跟她说过我们不会资金富余到投
资在这穷项目上的。」贝尔这时见义勇为般地为她分担错误,贾应承也跟着说:
「我也有错误,陈总送报告给我时,我随手扔在办公桌上,那时我们根本就没认
真讨论过。」

  王兆辉地对绮媛说:「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这次你是侥幸,辛亏我们没
有竞争对手,要不然,肯定就错过了这项目的。」

  绮媛更加无言以对。

  沉默了好一会儿,王兆辉语重心长道:「绮媛,等下马上补齐所有的数据,
我希望这些错误不要再次发生。」

  绮媛终于舒出了一口气,这时她发现玲瑶正狠狠地朝着贝尔瞪眼,他很自信
地挺着胸膛,绮媛傲慢而得意地依偎在他的身边。贝尔轻声对绮媛:「她吃醋了?」
绮媛的脸由刚才的苍白一下转为血红,她瞪着贝尔,声音怪怪地说:「根本就无
醋可吃。」

  一路上交通畅通无阻,商务车很快便驶到了机械厂门前,司机按了下喇叭,
有看门民工打开了巨大的铁门。驶过机械厂一条由法国梧桐树和樟树组合的林荫
道,商务车停在一幢五层的办公楼前,一行人下了车,负责这项目的经理大步迎
上来。

  这重型机械厂的事并不复杂,这座以前的国有企业占地面积很大,辉煌的时
候这里的上下班场景颇为壮观,那高大耸立着的烟囱曾是城市东面地段的标志性
建筑。现在因为各种原因已经进入破产程序,而厂和地产本身都属于国有资产。
其他的事暂且不提,就拍卖地产产权一事,曾经有过的3次拍卖活动全部流拍,
因这里的地产因为城市的规模扩大,当今已成了黄金地段,的评估是25亿人民
币,但是价格却在13亿左右徘徊,所以导致流拍。

  总裁王兆辉找到贝尔,表示对重型机械厂地产的志在必得,当然他的实力不
够,便说服贝尔同意他就用地产作抵押,向国际银行贷款让他们托市,以防国有
资产的流失。在最新一轮的拍卖活动中,国投就联络了境外商家,联手低价拍得,
也就是在价格底线15亿时,稳住低价,拍卖成功。

  绮媛在太阳光下眯缝着眼睛,面带忧虑地说:「这么大的一块地,对我们公
司有什么用?而且一下压进去了我们全部家底。」这话让王兆辉听见了,他随手
拾起一块带花纹的铁块,像玩飞碟一样把它扔了出去,铁块在空中快速旋转着,
飞向远处一根电线杆上。

  他拍拍手上的灰,转身对绮媛坚决地说:「哪怕贷款,哪怕卖掉公司的每一
张办公桌都值得……这不是一栋楼,这是一个城市的象征,就像深圳的贸易中心
大厦,像美国纽约的双子星座商贸大厦……」

  「贷款……」绮媛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她想说哪有那么容易的。王兆辉转
身对随行的人说:「大家看到了吧,今天到场的所有总监经理们,这就是我们今
后全力以赴的项目。走,上顶楼让大家俯瞰一下。」

  沿着厂区笔直的大道,两边就是那些废弃多年的厂房,有些已经是倒坍塌了,
辛存的也是长满了蒿草。只有厂道的尽头那幢办公楼还在,巍然屹立像是在显耀
着昔日的风光。一行十多个人夹着公文皮包一起挤进闷热的窄小的电梯,这是一
款过时了的电梯,又破又旧喷着绿漆的厢壁已经剥落,电梯起动时猛烈地摇晃了
一下。

  绮媛紧紧扶住厢壁,夹挤在密集的人中,她的背跟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紧挨着,
似乎有了不经意的磨蹭,这是电梯往上行驶中的不自觉摩擦。绮媛几乎喘不过气
来,感到背上有只手,她也并不在意,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身体的接触是不可
避免,没有能够逃避。

  她身上的几个重要的部位都让人挤压着了,不对,她的身后又有了新的感觉,
手掌慢慢地,谨慎地滑过她的臀部,摸索的区域渐渐放大,甚至已发展到了在抓
捏她紧紧包在亚麻衣服里的结实屁股。绮媛的心砰砰直跳,一根坚硬的东西抵在
她丰腴屁股开始膨胀,她稍微动了一下,那里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越贴越紧,以
致于都能听见他的呼吸。

  那只手不依不挠地沿着她臀部的曲线抚摸,在缓慢地朝短裙的褶边滑下,她
感到自己的呼吸在加快,变得有点粗重。除了贝尔她不相信还有别的男人敢在如
此场合中对她猥琐地挑逗,绮媛不敢声张也不能制止他,那双令人讨厌的手抚摸
着她大腿内侧。

  这时的他正在把她的裙子向上垃,露出她的屁股,只剩下一条小内裤,在这
密集的人群使她不至于暴露在众人面前,只有上帝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绮媛
的一只手夹着一大叠的文件,这时也被拥挤得动弹不得,她的另一只手往后摸索,
本来想拍开那只骚扰他的手。

  没想到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而他却已经抓住了她的手。绮媛的心在砰砰地
跳,她不敢声张制止又不敢违背他的意愿,感觉到她的手被进一步往后拉直到必
然的接触,她的手指本能地感觉到已探进了他的裤裆,那着男人裸露的肉棒靠近。

  他引导着她的手告诉她他希望她做什么,不过她已经猜到。她大胆地将那发
硬了的肉棒掏弄了出来,让它暴露出来,感受它的兴奋,它的敏捷。因为担心让
周围的人发现了,绮媛也不敢向后瞥一眼,她开始熟练地玩弄着贝尔的肉棒,一
开始是缓慢又带着试探性质,然后就加大了力度,就绮媛而言,她想圆满、尽快
结束此事。

  龟头里渗流出来的透明的精液使阴茎变得滑溜溜,绮媛的手指上下滑弄这热
乎乎、厚实的肌肤,这包皮就像绸缎一样光滑。所有这一切似乎不可思议,在周
围这些冷漠的人堆当中,摸弄着他勃起的肉棒,其中一些人距离几乎就要挨住她,
他们甚至意想不到就在这咫尺之间发生的事。

  电梯刹那间停住了,那些人像撕裂的纸袋里倾泻的谷粒从电梯厢里涌流出来,
绮媛狼狈地尽力抽出她的手,另一只手吃力地拉下裙子遮住暴露的肌肤。绮媛放
心地喘了一口气,把手从他的肉棒上抽了回来。这一切似乎恍惚而不着边际,她
仍像树桩一样站在那儿,既不敢动也不敢往后看。

  贝尔走过她的身边时对她做了个飞吻,绮媛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尽管早上出
门的时候她已洗了一次澡,但还是已经脏了。而她也奇怪里面的乳罩紧贴着让她
很烦,因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织物难言刺激着她的奶头。

  而且更糟的是,那内裤的褶边不知不觉地爬入了她阴户的沟里。她的任何动
作似乎都会使它贴得更紧,她几乎不敢想像它现在的状态。它很薄,而且她又在
流汗,又觉得轻微地被挑起她的性欲。她尾随着人群后面,瞅没人注意她进了卫
生间。

  一般的卫生间通常在每幢楼的楼梯处,还好绮媛找到了,而且里面还算干净。
她在镜子前面观察着自己。她的头发和脸上的妆在这样疯狂的天气里,看起来是
异常地清爽。她就不用再化妆,搽香水,她用湿纸巾在私处抹弄了一下。

  从阴道里已渗流出很多的淫液,天哪,怎么会流出来这多啊?绮媛又用干燥
的纸巾拭擦肥美的花瓣,她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次性欲,而且还被男人的精液
射进了的感觉;终于她把内裤重新穿得齐整,又将裙子整理好了,这才从卫生间
里走了出来。

  绮媛走进会议室时,贝尔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并点点头,项目部的一年轻男人
把一张折叠的椅子拉过来,绮媛朝他浅浅一笑。她坐下时将短裙的裙摆扯直。能
感到旁边的王玲瑶细细打量着她,在她的关注下,绮媛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地。

  玲瑶把公文包放在像办公桌上,拿出所有的幻灯片以及报告的复印件,分递
给大家,当她来到绮媛跟前时,意昧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而且嘴角还挂着洞察一
切的笑。绮媛她问自己,难道刚才贝尔的搔扰让她发觉了吗?

  「通过这些数据来看,我能不能说服你们?」贝尔站起来发言时,对情况进
行了分析、解释,对花了几星期起草的图表特别重视,他走到图表前,拿起划线
器,开始划线,讲解,说服他们。绮媛心不在焉,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

  散会的时候王兆辉兴致很高,他邀请大家到附近的一间酒店表示庆祝,绮媛
让他们先过去她需要跟项目经理核实一些数据。看着一大拨人络绎离开,项目经
理心不在焉地,他将一大叠文件搬过来,让绮媛自己慢慢核对,他肯定不会放弃
酒店的大餐。

  「你走吧,我需要慢慢弄。」绮媛善解人意地说,经理再三问她一个人能否
搞掂,绮媛笑着把他轰走。

  「怎么就剩下我们俩个?」贝尔上了卫生间回来时明知故问地道,绮媛这才
发觉,刚才满满意的一大屋子人走光了。「这大楼静得多不真实。」贝尔说。

  「这厂房都荒废多年了,当然没人。」绮媛专心致志埋头校对数据。「需要
帮你吗?」贝尔站在她的后面随意拨弄她的头发问,绮媛反手拍打他:「别闹,
贝尔,马上就好了。」

  贝尔不听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他把绮媛不长的头发盘起来,露出了她白皙欣
长的脖颈,他俯下脑袋在那里亲吻着,仔细地嗅闻她独特的气味。绮媛让他弄得
骚痒,她停止了工作,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抚摸的手说:「贝尔,你让我都不
能集中精神了。」

  「你想要我不分散你的注意力吗。」贝尔的嘴巴贴近她的耳朵说。

  「至少得把这该死的工作做完。」绮媛拍拍他的脸颊说,还回过头在他的嘴
上轻吻了一下,贝尔终于安静下来,也动手帮着她把那些需要的文件拣出来。

  差不多过去了半个钟头,他们完成了工作,贝尔说:「媛媛,我饿了,感觉
肚子已贴到后脊梁了。」绮媛起身伸伸懒腰说:「我也是,来得及的话,我们还
能赶上他们的大餐。」

  他们从楼道了来,走到了电梯口中,绮媛还开玩笑地说:「不知那电梯还能
动吗?」等了一会,电梯总算上来了,贝尔说:「还好有电。」两人进了电梯,
他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抚摸她丰腴的臀部。这时绮媛伸过身按了指示
钮,贝尔便将下身贴住她隆起的屁股,很快就觉得自己的肉棒有了反映。

  「你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绮媛发出诱人的笑声。

  他说:「你已非常激动了。」

  她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我看你才有点那个意思。」

  「你是意思是你也冲动了吗。」

  「我想如果你放开我,那我一定会跌倒在地上,我的腿一点劲也没有。」

  「那还等什么。」贝尔说完,搂住了她的头狂吻起来。绮媛一边吻着一边喃
喃地说,「贝尔,你总是这样出其不意,我会受不了的。」

  「你是说你不喜欢吗?」贝尔似乎习惯了她这样的话,知道含义是另外的。
他抓住绮媛的短发用力往后扯,然后弯下腰去亲吻她的脖子和唇。绮媛推开他,
站直,然后又扑到他怀里。贝尔发现她的索吻很强烈、也很熟练,他的身体开始
有反应了,危险的处境呼唤着他的性欲,使他的肉棒的胀痛。

  「我们回去。」绮媛的话语已经带有炙手的赤裸欲望。贝尔的双手搂住她纤
细的腰,他对着她的眼睛,说,「不。」把手伸向绮媛的胸部说,「听着,我有
个计划。」他的眼里掠过一丝冷酷的微笑和奸诈的得意。

  「把你那愚蠢的计划放弃,贝尔,我们必须赶到酒店,我的确很饿了。」她
推开了他说。贝尔发现这时的她脸上一派萧瑟,感觉到了她的威力,她的自信,
而缭乱的一绺头发遮在她的左眼上,却充满野性的诱惑。

  这让他此时比任何时候更需要她,他开始兴奋起来,在这儿不需要克制,不
需要伪装,不需要掩饰自己强烈的性欲。他向她弯着身体,把她整个地覆盖住了,
完全控制了她,他的嘴很粗鲁,带着一种无法拒绝的迫切,他的手指深深地抓住
她的肩膀,使她紧紧地贴着他,他感到她那的乳房撞击着、摩擦着他。

  他抓住她,放在两腿之间,用膝盖打开了她的双腿,他看着这个高挑丰满的
女人的胸脯在紧紧的衣服里起伏,感觉她正在尽量地压抑着心中的情欲。他慢慢
地展开手指,挽着她的腰,把大拇指伸向她紧紧的亚麻衣服包住的屁股,绮媛一
阵悸动,但她的脸上看起来毫无表情。

  「放松,」贝尔低声说:「你知道自己喜欢这样,就好好的享受吧!」他故
意诱惑着她。

  「不行,贝尔,我们没有时间了。」绮媛道,试图拒绝他。

  「我不需要脱你的衣服,我能这么做。」贝尔肯定地说。

  她开始喘息了。他的手顺着她的大腿滑动,他感觉已触摸到了她包裹饱满私
处的内裤,从内裤边缘的空隙里,他的手指在里面滑动着,他找到了她山丘的一
样的阴阜,以及那阴阜上的皱摺的裂缝,他的手指更加急切地深入,触摸到她的
肉蒂,当他紧紧地捏住它时,她开始炽热起来。

  他继续滑动着手指,终于伸进了她的阴道内,并不停地用手指在阴道里抽插。
那湿润的、软软的光滑的阴道紧紧地吸吮着他探索的手指,就好像他的嘴吸吮她
乳房上的奶头一样。他一直这样吸吮着,抽插着,已经感觉到她在他的攻击之下
开始颤抖起来。

  绮媛的双腿被他的膝盖撑开着,脱不得身,她感到他的一只手从裙子里已把
她的内裤脱下来,他的手指正在逗弄她大腿根部的柔软部位,并在那蠕动着,有
节奏的冲进和抽出,直到她不自觉地把屁股迎上前去,把饥渴的身体迎向那可能
产生愉悦的源泉。

  贝尔将她的内裤扯到了脚踝,他听到她喉咙里未发出来的压抑的呻吟,蒙受
到了鼓舞,他放松了夹住她的膝盖,把她拖过来让她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绮媛被
撩起了的裙子里面穿着黑色长筒丝袜,他的手爱抚的摸着丝袜,很轻易地就让她
的双腿分开了,暴露出了她丝袜上面的那块有弹性的部位。

  他的胳膊有力地把她的一条大腿轻轻抬起来,给她把内裤的一边脱掉。她感
觉到他伏在她身上吻着她的小腹,手指摸到了她的下体,轻轻地拨开,撩拨着它,
刺激着它,直到她的身体升起深深的欲望。他的手在她背后握在一起,他调整了
一下姿式,以便她能顺利张开两腿。他慢慢地压到了她身上,刺了进去。

  她闭上眼睛,如果这是诱饵,那么她也接受他了,她清楚贝尔那种进攻性的
暴力和痛,她也已获得了一些乐趣。他的双手捧着她洁白的屁股,那根肉棒在她
濡湿了的阴道冲刺。她觉得自己陷入了沼泽,欲望很快就要将她淹没。从他的进
进出出的肉棒上,更羞人的是:她自己的身体内部正流出的淫液呼应着。

  绮媛现在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知道这是因为狂热和饥渴的原因,现在她不
觉得羞赧了,而且由于在这窄小的空间里更觉得刺激。她的胸部膨大了觉得上衣
缚得太紧,但仍沉浸在这新颖的、刺激的环境中激情。电梯到达了楼底下,又让
他快速地的揿按了上升的按钮,巨大的噪声轰隆轰隆地。

  绮媛似乎从她背后这个男人身上获得了生命的力量。她感觉到脚底下在颤抖,
视觉迷迷蒙蒙的,她的耳朵充塞住了各种声响,已经麻木了,而下身在摇晃着,
阴道被挤压得软软的,被男人的肉棒给充塞住了。一切都那么虚幻而不真实。

  随着电梯不断的升降,红色的指示灯不停地闪烁着,她感到整个场面不停地
抖动,好像就处在一个烘焙的烤箱里。她回过头一看贝尔。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
打乱了,凌乱地伏在额前,有种野性的疯狂。她绝望地尖叫,摇晃着身子。这时
身后的男人更加疯狂地抽插着,这使她弯曲的身子不停地起伏,她散乱了的头发
贴在脸上,遮住了眼睛和嘴巴。

  在电梯不知几个来回的升降中,绮媛想她的阴道快要暴裂了。她咬牙切齿地
的,臀部不停地上下扭动。这使她感觉到了他的肉棒更加膨胀,膨胀到就要爆发。
她快活地呻吟着,同时,她的阴道深处有一阵抽搐,紧紧束住了他坚硬的肉棒并
快速地吸吮着。

  他剧烈地上下抖动着,用腹部和睾丸拍打她的屁股,把精液射入她的里面。
他感觉到她简直是在吞食他的肉棒,他的肉棒阴茎在她灼热的阴道里慢慢地缩小
直至瘫软地退了出来。她扭动着,平静下来。贝尔放开她,她差点一跤摔倒了,
幸亏他眼急手快地抓住了她。

  她双腿发软,无助地将湿淋淋的身体倚在电梯冰冷的壁上。他睁大眼睛看着
她的眼睛和脸孔,她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白光,她淫荡地微笑着,踮起脚尖吻着他。
他也张开了嘴,他们不停地吻着,嘴唇粘着嘴唇,舌尖缠着舌尖,唾液搅和在一
起,他们相互吞食着。

  当他们赶到酒店的时候,发现餐桌上已剩下残羹冷菜,围绕坐着的一大桌子
人有的嘴角叼着牙签东张西望、有的打着饱嗝轻松地闲谈、有的还不忘杯里的残
酒,独自偷偷地呷上几口。王兆辉让人重新给他们点了菜,王玲瑶看着绮媛露出
不怀好意的坏笑,像她们这种同样优秀的女人,心里身上微妙的一丝变化都遮掩
不住。何况这时的绮媛脸上红晕末褪,眼睛里一派的春色。

  「辛苦了两位。」兆辉客套地说,绮媛落座时说:「幸好及时核对,有一组
重要的数据遗漏了,还好补上了。」「陈总监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这个我放心。」
兆辉表扬了一句。

  「真是分妙必争废寝忘食。」她酸溜溜地冒出一句,一旁的王兆辉微笑着:
「你几时学得善解人意了。」「我一直就很体贴的。」说完媚笑着把头歪到了兆
辉肩膀,王兆辉挪开她站起:「我先走了。」

  他经过绮媛身边说,又关切地说:「绮媛,你下午就别回公司了,算是给你
放半天的假。」玲瑶自讨没趣也走了。总裁这一走,底下的那些人也一哄而散,
留下了正狼吞虎咽的绮媛和贝尔两人。

  「慢点,别噎了。」见没了别人,绮媛关切地说,贝尔笑着:「真的好饿。」

  「下午干什么?」贝尔问,绮媛扒拉着米饭,缓了一下才说:「没事啊,我
真想有一张松软的床美美睡上一觉。」

  「好啊,再配上一个赤膊着的男人,怎样?」贝尔眼中闪烁着绿光说,绮媛
一双筷子在他跟摇晃:「NO、NO,我只想一个人。」

  「媛!」

  「大洋马,别闹了,你刚才都让我浑身的骨头折散了。」

  「那我晚饭到你家吃吧?」贝尔突发奇想地说,绮媛一愣,他再说:「你不
是答应我要为我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吗。」

  「贝尔,不行的,虽然建平不在家,但贝贝还在,不适合的。」绮媛想了想
还是说,贝尔丧着脸苦苦哀求说:「贝贝在更好,我就是要跟你一起体验家的味
道。」

  绮媛对于贝尔随心所欲的激情已很熟悉,这时候的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求,
她觉得已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建平又不在家是个难得的机会,而且老实说,她
自己也喜欢这种冒险,她做这种事情,这是多么令人兴奋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
好机会,她不会不受诱惑的,而且这个主意新鲜又刺激又有趣。

  「好吧,但必须得五点钟以后,我要先接贝贝回家的。」绮媛到底心软,终
于还是答应了。

  贝尔打了个车先将绮媛送到家里,绮媛用眼神制住了他想跟上去的企图,她
一头扎进了空旷的家中,草草地冲了个澡,也不着衣物就赤裸着倒在床上。由于
工作的性质,建平的休假都无所规定,早在上一周,建平就跟她说这个周末要出
去旅行,绮媛也不问他跟谁去,看着他一早到晚乐呵呵地整理他的那辆爱车,这
次是参加了一个自驾活动,绮媛相信一定会跟着他的那个漂亮学生。

  许多人都以为,绮媛跟林建平的婚姻终究不会长久,林建平做为中心医院著
名的外科大夫,身边无时无刻总有些女人你扑我贴的,而他又是一个事业有成,
形象健康、阳光,坚持健身的成功人士。而他的风流韵事在医院早已不是秘密,
相信同样出众的绮媛不会冷眼旁观的。

  但奇怪的是他们就一直这些年过来了,有时在街上有时在聚会都能见到他们
成双成对的身影,而且谈笑风生根本无半点的裂隙。每对夫妻都会有自己生活的
方式,滋味如同咸菜萝卜,终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个中的酸甜咸涩只有自己知
道。所以,在外人眼里他们有自己的浪漫。尤其是这一种登对和抢眼的佳偶。

  绮媛喜欢男人,他们使她充满活力,和男人做爱是一种对自身的检验,除了
使她的生活充满乐趣,同时也证明了自己身上的魅力。性伴随着她如同生活、呼
吸。并且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曾经在那方面有着无穷魅力的他,也接受了她的
淫乱和不贞,和她有同样的想法和行为。他让她自由使用她自己的身体。

  他们和睦相处又各自为营,建平坦言这辈子他是离不开绮媛,绮媛也认为没
有建平她今后的生活不知怎么地过,他就是她的生命、血液,男情人换了一个又
一个,而建平一直是她的丈夫,他很了解她。除了建平之外别人都不了解她。

  绮媛笑了起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思想更丰富,直觉更敏锐,她知道她
开始变得睿智、成熟(她曾经对有些事很严厉,现在也温柔起来;曾经她很轻蔑
的事,她也开始同情),现在,那性欲驱使着她,使她更聪明、更熟练地去怎么
做。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的四点了,绮媛细致入微地化了一个难以觉察的裸妆,
皮肤看着清澈嫩白,也没打腮红,眉眼也相当清淡,只是刷了一点睫毛液而已。
她穿了一件蓝白体恤和短裤,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洁净。她先去了超市,按照自己
早已拟好的购物单选购食品和用料,一切齐备之后,便把车开到了贝贝的学校。

  贝贝对于绮媛提前的出现喜出望外,硬是缠着她要去吃大餐,绮媛耐心地解
释一定要回家做饭,因为能够放这半天的假是为了晚餐接待一位公司的外国朋友。
望着女儿似懂非懂的眼神,绮媛觉得现在的她撒起谎来真的娴熟如真,脸上还平
静如初。

  在贝尔到来之前,她专心布置了餐桌,然后,洗了个澡也给自己化了淡妆,
她把头发盘起来,让自己的变得随便任意,没有在公司时的那种咄咄逼人傲慢冷
艳。门铃响了,绮媛看了看手表,心想贝尔怎么会这么早来呢?可能是我订的鲜
花送来了。

  她开了门,果然是送鲜花的。刚才上超市时她就在路边花店预定了,她觉得
跟贝尔吃饭时最好有鲜花和香烛,否则情调就不够。找来一尊广口花瓶,注满水,
把鲜花插进去放上餐桌,效果的确不错。又找出家里备有的香烛摆上桌,是两枝
粉紫色的睡莲,绮媛想,吃饭前就可以点上,会有一点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比
较宜人。

  再次响起了门呤,绮媛知道那会是谁。里边的门打开,隔着铁门栅栏,贝尔
高高地晾出了一张笑脸,还有一枝滴着水珠的红玫瑰。这风度这礼数,是中国的
男人们极少顾及到的。绮媛先从栏缝里取了玫瑰。习惯地放在鼻子底下嗅着,感
觉到瞬间就被这个体面而殷勤的男人再次掳获。

  进门之后贝尔笑眯眯地看着绮媛,他敢肯定绮媛单薄的体恤底里没穿任何物
件。隔着布料能看见她的奶头凸现而出。他咽下口水将绮媛抱进怀里,热烈地亲
吻她露出的肌肤,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她为你做好佳肴,穿着性感的衣服
站在餐桌前等着你。

  他的双手伸到她的背后,撩起她的体恤下摆,果然里面空无一物,他两手握
住她结实的臀,直到她发出呻吟。绮媛拍开了他的手,并朝里屋努了努嘴。贝尔
再进一步,见贝贝正独自在课桌上做作业,他对她扮了个鬼脸。

  贝贝对这个身高马大的外国人并不羞赧,她用英语向他问了声好,贝尔也用
英语跟她简单地聊了几句。绮媛见他们相处得并不陌生,转身忙自己的去了。贝
尔在她的家里转悠了一会,尽管屋子宽敞明亮,但依然难以逃脱人们习惯的装璜
和摆设,根本就没个性可言。

  过了一会跟着到了厨房,厨房间很大,用品也十分齐全,有一张长桌子供配
餐用。他深深吸口气,然后他说,这屋子里有股特别的味道。绮媛问:「红烧肉
的味道?」

  「是女人味儿。」

  「女人味儿是什么味儿?」

  「是男人在家庭中一嗅到就会感到幸福和满足的味道。」贝尔手扶着椅背继
续说,「饭菜的香味儿,被单干净的味儿,化妆品淡淡的香味儿,我说不好,很
复杂的。」

  绮媛让他离开,她说厨房的油烟味过大,表示完全不需人帮忙,她一个人就
足够了。不过贝尔还是坚持留在厨房里帮着开罐头,洗菜什么的,两个人有一句
无一句地搭着话,贝尔问她,中国的女人都会做出色泽鲜艳味道浓郁的菜肴吗?
并不是人人都会的,只是我是个很传统的女人。绮媛说。贝尔说真有点不可思议。

  贝尔回到了餐厅,他被餐桌吸引了,常见的家常菜让他胃口大开,他像到了
早就熟悉了的朋友家一样,用手捡几块肉扔进嘴里。

  「怎么样?」绮媛站在他的身后问,她发现贝尔似乎没有走进她所营造的有
些许私密意味的情境中,便性急地直接问起来。

  「中西结合。」贝尔说,「这是中国的红烧肉,我严格按照菜谱做的,不会
有问题。」

  「这个呢?」贝尔指指另一个蔬菜浓汤,「红萝卜、元葱、西红柿还有奶酪。
怎么样?有脂肪也有维生素,你有胃口么?」绮媛往杯子里倒上红葡萄干邑。
「通常中国人是不会在平常的晚餐上喝酒的。」

  绮媛嘻嘻哈哈地招呼着他,贝尔认为他的这个建议不错自己至少没白来,在
家的环境下,绮媛好像换了一个人,而不仅仅是一副面孔。在他的眼中,她从前
的可爱,她的善解人意,她的宁静端庄,迅速融化。

  他们把贝贝叫来了,一起坐下来开始吃饭。贝尔品尝着红烧肉,马上心悦诚
服地夸奖绮媛做得好吃。绮媛很是得意。「真不错,媛,你是个持家的好手。」
贝尔已经开始大吃起来。使绮媛突然以为贝尔是奔这顿饭来的,而不是她。

  绮媛看着贝尔嚼东西时的神情,像个容易获得满足的大孩子。他裸露出来的
手臂,因为使用筷子,不时有条状的肌肉隆起。她看他的后脖梗,发线被修剪得
十分整齐,他的脖子偶尔和干净的衬衫领子接近,偶尔低头时,它们又分开,无
论怎样都给人清爽的感觉,这是个整洁的男人。

  如同风卷残荷似的,贝尔把餐桌上的食物几乎扫荡一光,他惬意地松了一口
气。绮媛吃得很少,只是愉悦地看着他十分难看的吃相,突然她发现他的眼睛盯
着她的胸部,他也看到了她在注意自己,赶忙怯懦地垂下眼帘。

  她笑着,带着一丝残忍把胸脯挺得更高,让体恤下的奶头更为醒目,它们骄
傲地挺立着,一股兴奋的暖流传到了她的阴核上。她不禁想起了上午他们在电梯
里他对她放纵时兴奋的样子,这种放纵时的兴奋骚动已让她愈来愈难以忍受。

  她的奶头翘立着,等待着被人吸吮,宽松体恤里面的肉穴又开始湿呼呼的。
她朝他大腿根部迅速膘了一眼,那块鼓凸起的东西已经证明他受到了挑逗。不知
是她诱惑了他还是他刺激了她,反正这时的他们情欲煽起,真是十分美妙而不可
思议。

  现在她的下面已被淫液弄得湿漉漉的,或许她坐着的椅子上有了些湿渍,现
在必须把贝贝弄到房间里去。贝贝还是主动地离开了,因为客厅电视的大屏幕上
正播放着她喜欢的动画片。贝贝刚一离开,绮媛就歪着脑袋问:「是不是再开一
支红酒?」

  「你别这样,会把我宠坏的。」他用英语说。

  「不会的。」

  「会的。」他说。

  「不会,因为你是个宠不坏的人,因为你知道满足,因为你会真诚地感谢。」
绮媛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地低柔。「我喜欢你的声音。」他说。

  「仅仅是这些吗?」

  「我喜欢你的一切,我的女士。」

  「现在让我去洗盘子吧。」她说得有些夸张。

  「我来帮你。」他帮收拾着餐桌上的碗筷碟子,他们一齐在厨房的洗碗池洗
漱,绮媛戴着橡胶的手套水洗,他擦干着湿漉漉的碗碟。他伸过嘴唇在她的脸上
亲吻了一下,绮媛有些慌张,朝外面的客厅望了望。突然,她觉得屁股上一凉,
她的体恤下摆被他撩高了起来。

  里面果然空无一物,在她两片屁股上有两堆软软的肉,上面有一对离得很近
的酒窝。他站在她的身后,用两个大姆指按进那两个小酒窝里,绮媛扭摆着身子:
「大洋马,你已让我不能好好地干活了。」他的手已从她的屁股转移到了前面,
正捂到了她浓密、光滑、卷曲的阴毛。

  绮媛的脑袋往后一靠,他感觉到她那温暖而又柔顺的头发摩擦着他的脸。她
的身子贴靠着他,轻轻地移动一下,把两腿分开来。他的手指在她两腿之间不停
地移动着。他感觉到了她圆圆的大腿的冰凉,也感觉到了她大腿之间的湿热。

  他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吻着她的颈子。他的嘴唇可以感觉她脖颈的悸动,并
且她闭起眼,很是享受地由着他的手指在那里抚摸戏弄。好像有一温湿的蚂蟥在
她的两腿之间扭动。他手指下的花瓣变得湿漉漉的,很温暖。

  他感觉到它在颤动。他开始摸弄她可爱的湿滑的阴唇了。她的花苞在他的手
指触摸下隆起、抖动。像一个蕴藏着生命的洞穴诱惑着他的手指,戏弄着它们。
然后引诱它们接近、进入,透过那神秘,找到那洞若观火穴的中心。

  他的身体绷紧着,靠在她的身体上,他一边吻着她脖子跳动的脉博,而他的
手指也被吻着,被一股蜷动的力量吮吸着进入她的深处。他双膝跪到地面上,吻
着她屁股上的酒窝。然后又把他的脸紧紧压进她的股沟,并且他的手指更深地插
入她的体内。

  那湿热的阴道包裹着他的手指,诱惑着他,他浑身由于激动颤抖了起来。她
阴道内的肌肉收缩着,痉挛着,就像是有生命似的,把他的手指吸进去,玩弄它
们,欢笑着、戏弄着。他把脸用劲地沉埋在她的股沟内,呼吸着她的气味。他把
她的体味吸进他的肺部深处,感觉是多么的温暖、清新。

  她的花苞抖动着。他张大了嘴巴啃咬着她屁股丰厚的肉,她绷紧她的臀部挤
压他的脸,扭摆着屁股戏弄他的舌头。他的舌头扭动着,品咂她的体味,舐着她
的屁股。

  她向前弯起了腰,她的大腿叉放开来,她的花瓣因为兴奋而变得肥厚,而且
快乐地张开了,湿湿的,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他的手指一碰就流出汁液。他
低头狂热地吻着那美妙迷人的小洞口,并且感到它像是撅着的嘴巴回吻着他。他
把脸挪下一点,用鼻子顶进她的阴道,他的嘴被她濡渗而出的淫液弄得全湿了。

  他把嘴唇贴住着她的花瓣,长满阴毛的阴户摩擦着他的脸,有调皮的阴毛钻
进了他的鼻孔,痒痒的差点打出了喷嚏。他吻着她阴户闪闪发光的娇嫩肉瓣,绮
媛一下就呻吟出声。他又腾出一只手盲目地伸向前去,一次又一次不停地用手掌
搓揉她凸现的肉蒂,搓揉着那黄豆般湿润的一粒,可能是很少被触摸,使它在男
人的手中更加敏感、紧张。

  他的嘴唇已跟她的肉瓣紧贴着,他将舌头伸出探进了那个迷人的洞口,里面
像是有一股吸附力,舌尖欢快地游动着,就这样甜蜜地吻着,快乐地呻吟着,呼
唤着他深入,同时用她的阴毛摩擦着他。她的阴户已经完全湿透了,是他的唾沫
和她的淫液,粘粘的、浓浓的,像濡渗的果汁。这些液体浸润着他的生命、灵魂、
男人的饥渴,使他像那女人一样润湿、舒适。

  他的舌尖舔着她的肉蒂,这使那豆粒更加凸现更加尖硬。她扭动着,嘴里发
出了极度舒服的呻吟,这使他的舌尖更是欢快更是卖力。他继续品尝着她体内海
洋深处的咸味。他的手又捏住她两个奶头,并向下揉动着那成熟、丰满的乳房,
那发情了的乳房更加饱满更加柔软。

  她移动了一下,站直了身体,从他的双手中摆脱开出,同时她的阴户也离开
了他的舌头。她转过身体,面对着他。「到卧室里去吧。」她说。她的声音有一
点犹豫,又的一种欲罢不能的热切。

  贝尔穿过了客厅先进了卧室,里面很暗,装璜和家具模糊不清,像一部散光
的电影底片,他习惯了黑暗之后才辨别清楚,他看见她的床,他扑倒在上面上享
受着松软的感觉。这时,他听见绮媛在外面劝说她的宝贝女儿:「叔叔突然不舒
服了,妈妈要护理她,你去的你屋子做作业吧。」

  贝贝好像不愿意,但经不起绮媛的劝释,终于不情愿地离开了客厅。她进近
床边的时候,发现贝尔已把裤子脱掉了,耸立而起的肉棒正对着耀武扬威地晃动
着,贝尔躺在床上,神情莫测高深,静静地看着她。她并没有上床而是站立在床
边朝着他的肚腹趴下身子。

  「让我来安慰这受伤的叔叔。」绮媛说着用手抓住他的肉棒,又张开嘴唇把
硕大的它含进了嘴里。「噢。」他快乐地轻轻叫了一声。在她舔弄着他的肉棒同
时,他的双手也抓住她身上悬挂在他面前的一对欢欢乱跳的乳房,搓揉着饱胀丰
满的乳房,然后把一个奶头含在嘴里,开始吸吮它,用嘴唇夹着它。

  已经发硬了的奶头在他柔软湿润的舌头逗弄下变得更加敏感,当他舔着她、
吸吮着她时,在她口中的肉棒也开始挺起、变硬。她的奶头迎合着他的舌尖,好
像要在他的口中融化似的。他吸吮着它,感觉着它的变化,开始变硬,变大。他
的肉棒在她的舔舐下也在变化着,越来越大,越来越硬,更富有弹性。

  他的肉棒开始感到一种要涨裂的痛疼。

  「怎么样?」她问,「快点占有我!」他说着,她的手现在正紧紧地握着他
的阴茎,不断地施加压力,他克制着自己,努力使自己不呻吟。

  「那么来吧。」她说,爬到他的身上,他的嘴正好对着她的嘴,他们相互吻
着。同时他坚实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身体,轻轻地摩擦着,她已经张开着
双腿跨坐在他的身上,他心领神会地双手托起她的屁股,用手指不停地来回插进
她的阴道,直到他的手指被完全弄湿了,他才开始微微凑起下腹,把他快要憋不
住的肉棒慢慢地插入她的阴道。

  绮媛高昂着头从胸腔里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慢慢地挺动着她的腰腹,
随着她的起落身下那厚实的床垫震颤着,并且整个床面波动着,抖动着。她的身
体随着床的波动而优美地起伏,使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完美地突显出来。

  他大口喘息,并配合着绮媛越来越快的起伏挺动着肉棒,她的阴道里面已淫
液泛滥,奶白的汁液顺着他的肉棒渗出濡湿了他的肚腹。她的阴道紧紧地缠绕着、
挤压着他的肉棒,吞纳着肉棒的全部,一直到龟头。绮媛看来是越来越疯狂,她
把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大声尖叫着。

  他的双膝屈起挺起腰腹几乎将她整个人抛起,而她堕落时她的阴道像是个无
底洞,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抛起堕落,绮媛的阴道壁收缩着、痉挛着,随即喷出了
一股使她抽丝剥筋般淫液,很快地就在她的高潮来临时精疲力竭,浑身瘫软地倒
在他的上面。

  他搂抱着她俩人一起翻过了身,他覆压到了她的上面,扳着绮媛的一双大腿
勾放到了他的腰上,他的肉棒慢慢地推进着,插进了她湿淋淋的阴道,像是一柄
犁耙一样。绮媛的双手推抵在他的腹部,她略有些惧怕似的,他深深地插进去,
安静地停下几秒钟,再慢慢地拔出,然后又欢快地深深插入。

  过了一会,绮媛才有所感觉,同时她也凑动屁股迎合着他。他知道她已经缓
过气来了,便一次又一次地加大力气,直到他觉得他的肉棒已饱胀就要射精了,
他这才忘乎所以地一次又一次地深插,动作越来越快,似乎是一次比一次深,一
次比一次光滑,一次比一次舒服。他浑身着火似的就要燃烧起来。他的体内好像
有一阵颱风在升起,旋转着,绕着一根轴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好像永远不会
停止。当它到达他的肉棒时,他的肉棒就好像一团火,开始向外爆发了,他躺在
她软软的身体上兴奋地呻吟着,喘息着。

  他感到她的阴道在颤动,吸吮着他最后一滴精液。然后他的身体完全松驰下
来,她也软下她的腰,落在床上,她让他在她的身体上躺着休息了一下,然后把
他推下来。他软软地侧躺在她身边,吻着她的颈子,他的肉棒从她的阴道内滑出
来,软绵绵地躺在她的大腿根处。

  从她的阴道内流出一些亮亮的,富有光泽的、半透明的、粘粘的液体,那是
女人性高潮的分泌物。他的肉棒仍然在她身体的黑暗处,他们俩在那灯床的光线
下,紧紧搂在一起。他吻了她一会儿,这才坐起来,开始抚摸她那美妙的身体,
细细地体验着、探索着她身上每一块神奇的地方。

  突然间卧室虚掩的门被推开了,贝贝窜进了卧室里,床上的俩人中枪般地弹
起,慌乱间贝尔捞过床单遮蔽住他的下身,而绮媛则光裸着愣头愣脑对着女儿。
「妈妈,我困了。」贝贝稚气地说,对着床上赤裸的一对男女脸上很是悯然。

  「你快回屋里,妈妈马上过去。」绮媛挥着手对她说,慌忙抓起一件衬衫披
到身上,她带着女儿飞快地离开了卧室。贝尔听见贝贝奶声奶气地问:「叔叔怎
能跟你一起睡到爸爸的床上。」

  「叔叔的身子不舒服,妈妈要照顾他。」绮媛说,贝贝还是不依不饶地:
「照顾他要脱去衣服吗?」

  「好了,不要再问了,乖乖地去睡觉,明天妈妈再向你解释清楚。」绮媛苦
笑着。[/font]

[[i]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1-5 20:06 编辑 [/i]]

皮皮夏 2017-10-5 20:45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lovelymimix 2017-10-6 14:43

                [b][color=Red]第二部[/color][/b]

              [font=宋体](1)妹妹的情人

  从半开着的窗户渗透进来的晨曦像情人的手指尖温馨地抚摸着绮媛裸露的皮
肤。她像一只猫一样非常舒适地翻了一个身,搜寻建平肉体的温暖。他还在打着
老气横秋的呼噜,昨夜疯狂挥霍了一番情情欲,两人久末过这么的投入和激情。

  以致绮媛为当初选择了建平而沾沾自喜,她尊重婚姻也很看重她跟建平的爱
情;但对于性爱来说,婚姻根本不该存在,它欺骗着这些可怜的男人和女人,它
被歌颂为正经美好的,鼓励人们去追求婚姻的幸福。但太多数人失败了,放弃了。
因为它缺少幻想,仅仅追求一个人的性爱是很单调的。太多的束缚使人们失去了
应有的快乐。

  绮媛的手指顽皮地沿着他脊柱长长的曲线划着,她那尖尖的小手指甲刚刚轻
轻地触到他古铜色屁股中间的沟壑。「醒一醒,建平。」她贴近身子,向他的颈
脖呼着气,并亲吻了一下。「醒醒,和我作爱。」

  建平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这证明他已经完全醒了。正当
绮媛以为他会永远装死下去,他的眼睑忽闪一下睁开,眼睛在晨曦中闪闪发亮。
他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将她压
在自己突然动情的怀抱。

  两个赤裸的身子在大床上肆意地翻滚,她大腿叉开坐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她
的耻骨压住那凸现着的硬东西。这硬东西原来像一条冬眠了的蛇平躺在他结实的
腹部上。她会很快使它苏醒过来的。这样骑坐在他身上感到很好。

  绮媛的屁股碾磨着,饱满的阴户摩擦他勃起的阴茎,用她整个身子的重量在
他身上扭动。经过了一夜的酣睡,建平的阴茎很快地坚挺了起来,他抱住她翻身
将她压在身下。绮媛的双腿很自然地打开膝盖屈起,像洞开的城门一样准备迎接
骁勇的侵略。

  这时的平已让她挑逗得完全清醒了,他需要她,而且是迫不及待的,他甚至
都不想浪费时间抚摸她的乳房,或者像往常那样用他的手指刺激她的肉蒂。他的
阴茎长驱直入,刺入已经欲火焚身的里面。「哦!」双腿高举的绮媛快乐地哼了
出来。只觉得里面嵌入一根火热的肉棒,他更是奋力地迎合着她饥渴的身子,发
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因为情欲勃发,绮媛的阴道里面在发热,快要燃烧了。她的阴唇肥肿像是两
瓣润湿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他们交合在一体,绮媛放忪自己供他享
用,她喜欢这样,她屏住双眼樱唇微启,开始摇动,身子直打颤。

  「噢,亲爱的,真是太好了。」他更加用劲地抽动着,她的身子俯向他手指
紧紧抠住他的脊背:「噢,上帝,噢噢。」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
刺激着他更加猛烈的激情。

  他把身体往前挪动,一只扶起她的腰一只手托起她的屁股,把已变得很大、
很坚硬的阴茎挥舞得如风卷残叶。她的下腹开始上下剧烈地抽动、痉孪,而阴道
里显得很娴熟老练,不停地吸吮着,直到他达到高潮。

  她紧贴着他,感受到那股喷发而来的极大快感,夹着他的手臂和大腿,犹如
铁环,然而全身忪驰离开他,摊开四肢表明她现在已很是满足了。他俩同时达到
欲火高潮,都沉浸在恩爱愉快和回味无穷之中。随后裸身并排躺在床上,相互舔
弄。「太舒服。」建平气促声紧地说,她笑着握住他的手也说:「真妙。」

  一阵清脆的呤响,放在床头的座机红灯闪烁,这不适时宜的呤声如同冷水溅
在铬铁上。建平停下了动作,绮媛拎过听筒。是绮丽的电话。「绮媛,你快来,
出事了!」绮丽的声音听着很是无助,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绮丽,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你能过来吗?就我一个人在家。」绮丽说。建设平这时使坏地狠狠戳了几
下,绮媛「啊!」地叫了一声,她马上对着话筒说:「绮丽,你冷静些,慢慢说。」

  「我无法冷静的,你们又在穷疯极乐。」

  「好了,我就过去。」绮媛说,用巴掌拍了建平一下,那头绮丽说:「我都
这样了,你们还有心调情取乐。」绮媛狠狠瞪了建平一眼,他还不甘地连连抽插,
看着绮媛挂了电话,他才说:「听她的,她家闹个蟑螂老鼠也会吵得满城风雨。」

  绮缓从他的身下面挣起身来,将修长的双腿搭在床沿上:「绮丽肯定真的有
要事,伟明又不在家。」她下床时,看得见那隐秘之处卷曲的毛发上沾霜带露的,
她舒展身子打吹欠时,则更加显眼诱人,然后,她摇晃着身体走进浴室。

  绮媛进入淋浴间,她拧开了花洒,投身到了密密麻麻的水线编织的网,赤裸
的身子如同被网住了,她在里面呻吟着。建平跟着进来,他掏出阴茎澈了泡尿,
嘴里不满地嘀咕道:「难得有个星期天,说好了带贝贝上游乐园。」

  绮媛的上半个身子探出水网说。「我宣布昨夜的计划取消,你自己带她去吧。」
建平指指横放在胯间的发硬的阴茎:「你真残忍。」

  「那也得稍等下次机会。」她说,从他的目光中,绮媛见到了他的性欲的烈
焰,她头一偏,做出了挑逗的媚态,他从水网里将她拉了出来,也不顾她浑身湿
淋淋的紧紧地搂抱住。她贴近他,黑眼睛里闪烁着逗趣的微笑,两手盘绕住她的
脖颈,她与他贴唇相吻,熟练地扭动身体撩起他的情欲。

  「嘿,我该走了,不然绮丽又会来电话。」绮媛说罢吻了他一下脱开了身,
在镜前梳理着头发。「我就不去了,真够呛的,想睡。」建平说。

  「那我走了,有事再给你打电话。」建平嗯的刚应完,再躺到床去已做起了
他的春秋大梦,让他做一个梦吧。她不知道他会梦见谁。绮媛赤裸着转向衣柜,
打开橱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挂在横木上的衣服。这套天蓝色的西服?不好,有
点太正经严肃,上班穿还差不多!

  阿玛尼服装怎么样?显得高雅华丽,她把它拿了出来,对着自己比试了一下,
也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髦,这是肯定的,不过,是不是太过分了呢?又不是
去出席隆重的盛会!最后,她决定穿那件鲜嫩的荷色连衣裙。

  这丝质的裙子穿起来飘逸紧贴,能把她身上所有的优点都彰显出来,高耸而
起的乳房,纤细圆润的腰和丰腴饱满的臀部。裙子刚及膝,她就光裸着修长的两
条腿,这样看起来悠闲而舒适。她选择了跟荷色差不多颜色的内衣内裤,只化了
个淡妆,这才拎过提包出门。

  绮丽比绮媛小两岁,一直对她直呼其名,从小就让家里娇惯溺爱,总像是个
长不大的小女生。绮媛的女儿贝贝都已经七岁了,绮丽却还不生育,她说不要太
早让孩子羁绊她的人生。说到底绮丽跟她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类型的女人。

  她娴雅恬静举止稳重,是电视台的时政记者,负责市里政治、经济等重大新
闻报道。尽管她们性情各异,志向不同,但这并不妨碍同胞姐妹对彼此的亲切和
好感。绮丽在年纪小小的时候就已崭露头角,德智体全面发展,唱歌、跳舞、朗
诵样样都行。

  渐渐地,她们都长大了,各自携手自己的爱人步入婚姻殿堂,见面的次数也
越来越少。绮丽嫁给了她的同班同学李伟明,他是她读大学时系里的学生会主席。
李伟明高大白皙,戴一副银边眼镜,在政府的一个部门上班,他们结婚的时他已
被提拨科长了。他不善言辞,但彬彬有礼,嘴角总挂着安静而冷淡的笑纹。绮媛
曾经以为有那样的表情的男人虽然不适合做情人,但很适合做丈夫。

  「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出了什么事了?」绮媛敲开了绮丽家华丽的大
门,进了屋子后她问。

  「绮媛,出事了,我家后院起火了,李伟明这人面兽心的,居然出轨了。」
绮丽连珠炮似的把这番话抖了出来,也不等绮媛答腔,径自把一本封面华贵的笔
记本递给了绮媛,「李伟明另有新欢?」绮媛重复了一句,一丝笑意掠过嘴角。

  「你看看这个,」她说,没有理会绮媛说话的腔调,绮媛勉强地接过精致封
面的笔记本,也不急着打开,她问道:「这是那来的?」

  「这是从他的书房架子的夹缝搜出来的,你看他隐藏得多深。」绮丽一动不
动地坐着,修长的双腿里在睡袍里舒展出来。她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像一挂
瀑布,脸上则一副疲乏倦怠的样子。绮媛打开了笔记本,上面是李伟明龙飞凤舞
富于个性的笔迹。

  开头的几页记录着他毕业之后进了机关,跟领导、同事之间的关系以及鸡毛
蒜皮的一些零星琐事,她慢慢地翻阅着,打着哈欠,表示没兴趣。再翻几页忽然
又身不由己地一下子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住。

  不知何年何月、不知何时何地,面对着你,我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那种感
觉刚有时稍纵即逝,如同一阵飚风呼啸而过,但慢慢的,便就深藏在了心里。每
当见到你的时候,我便心如撞鹿血脉喷张,我的头脑变得麻木迟钝,我的四肢会
僵硬呆滞,那时我就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

  我想,人世间最美的风景莫过于此。沉浸于此情此景的霎那间,我的天空落
下了雨点,淅淅沥沥,噼里啪啦的打在了心上。阳光刚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柔柔
的,似是融化了般,一点点的融进了身体里。从那时起,便有了一场梦,然后,
就落入了一个梦魇。

  我清楚,在你的世界里没有我。因为我只是个属于角落的生命。我们很熟悉,
熟悉得你毫无疑义地会认为我对你的爱。但我却常常梦见你。我的心已不再属于
自己。这样的感觉,就如同是场没有结局的电影,唯美而哀伤,却欲罢不能。这
样的暗恋,是首苦涩的情歌,没有主角,没有未来。

  阳光下,遍地开满了鲜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
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那不
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就这样,我恋得很安静,悄无声息。

  就这样,我恋得很寂寞,飞蛾扑火。

  你的生日,电话号码,知道你喜欢吃哪一种糖,知道你讨厌吃哪一种水果,
即使在热闹的人群,只要你说话就能分辨出是你的声音,一切和你有关的信息,
从未刻意打听,却都能脱口而出,但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记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
么记得那么牢。从未停止幻想在那个栀子花开的树下,面对面告诉你我喜欢你。

  可能你并末察觉到。我一封一封地给你写信,写我的故事,写我的迷恋,却
没有邮戳。其实,我也是害怕你知道。你当然不知道,这是我这些年来最最美丽
的文字。这都是些无法邮出的信,却阻碍不了我的笔书写出的意境与绝望。我真
是个狂热而感性的人,因真爱而胆怯。

  「这能说明什么,也许是他无事胡乱涂鸦的。」绮媛看了几页之后说,绮丽
挥挥手让她继续看下去,她的神色恍惚,表情心不在焉。绮媛随意再翻了几页。
她读着这书信不像书信,日记不像日记的文字,她不明白他罗哩罗嗦究竟要说什
么,大段大段的话有时是重复着的,有时一句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又写下了下一
句话,有时一句话断在了根本不该中断的地方。

  你的容貌、你的身影已铭刻在我的记忆里,令我无时无刻地搜寻着某种能跟
你争奇斗艳的意像,春暖花开万物竟放,但都没有你暖暖一笑,灿烂如春的音容;
我从你的头发里似乎看到了火热的夏天,但你的眼睛又让我想到了冰冷刺骨的寒
冬。

  我更愿把你比作成熟的秋天,我可以尽情地享受你的身体,就如享受秋日的
收获。我才能感受到你的活力,你的个性你的诱惑力。一头闪光的长发,如一丛
吐着芬芳的秋天的花,又好像在金色的秋阳下怒放的石竹和菊花。

  你秀色可餐,使人极感愉悦。我想象着用牙齿,用手恣意热烈地揉搓你那如
苹果般结实的乳房,抓挠你鲜花般的长发,让你春心荡漾,情欲萌动。

  你那双美丽的眼睛埋藏着太多的矿藏,这矿藏像魔似的吸引着我不辞辛劳地
去探索、去冒险。我知道在你平淡如水的表面,实际上却像船下的暗流一样激情
荡漾,妖娆多姿,开朗奔放。

  我想用链子捆绑住你,给你荣华富贵,把你带到一个秘密的、不为人知的地
方,远离其他男人贪婪的目光,独自享受你超俗的美丽的……我要拥有你。

  我也曾认为,也许有朝一日,一旦我们再缘在一起,我会占有你、蹂躏你,
让你尖叫、怒喊,以发泄我积蓄已久的欲火。然后,我便会不再需要你。可是,
我错了,我要完全拥有你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迫切。

  我要听你大笑,看你微笑,听你说话。我要的不仅是和你做爱,还要每天早
晨醒来后都能看见你,吻你。他要一大清早在剃须时,听你朗读晨报。我要恋人
们之间通常所祈祷得到的一切。

  他运用了文学名著才能有的优美笔调,淋漓尽致地抒发了埋藏在于内心深处
对她的绵绵爱意,把积累在胸间的情感像水一样地喷涌而出,有时有语无伦次地
赞扬了她的美貌和超凡的气质,热情洋溢了半天,不时地陷入了梦幻般的遐想。

  有一点是肯定,李伟明对这个女人已到了痴迷倾情欲罢不能的程度,他承认
了她的形象从没在他的心头消失过,天使一般的她出现,显然是上帝或者冥冥间
神灵的安排。他一再反复强调,说他对她除了尊敬别无意思,他重申自己如果爱
她的话,只能是对伟大崇高爱情的一种亵渎。

  绮媛慢慢地合上本子,想不到男人会有如此细腻和丰富的情感,写出了这些
精妙煸情的文字,绮媛不禁好奇地想知道,究竟是那位貌若天仙的女人,能让他
背叛已是大美女的绮丽。她问道:「绮丽,难道你就没有发觉他跟其她女人的蛛
丝马迹,比如电话或是短信,他上网吗?」

  「没有,要不是我早上清理书房,偶然看到了这笔记本,我一直蒙在鼓里。」
她简单地答道,竭力不使怒火再燃起来。绮媛手中还拿着那本子,她蹁着步又问:
「他的周围那些女同事,或是女同学,你留意过吗?」

  「我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跟他有过来往的那些女的,没一个像他描述的那
样,都是些庸脂俗粉上不得台面的人。」

  绮媛认为这里面应有一个故事,是的,他的那些只言片语已构成了某种故事
的成分,这么一个女人身上便有了一份神秘色彩,使她想深究等待一个完整轮廓
的出现。「绮丽,从书面上看,他跟这女人还没实质的接触到,也许这女的根本
就不知有这么一男人,只是他自己在心里意淫而以。」绮媛转过身来说,她尽量
用轻描淡写的语气,但一脸的严肃显而易见。

  「我也不行,我受不了他的心里还有别的女人!」绮丽斩钉截铁地说,大有
兴师问罪的意思。绮媛嘴角挂着一股冷笑:「绮丽,如若你聪明,就装做什么也
不知道,而暗地留意着,这女的慢慢就会浮出水面来。」

  「你让我忍声吞气,我怕自己做不了。」绮丽大声地说,绮媛叹了口气:
「绮丽,你几时把这风风火火的脾气改了,一些事是急不了的。」

  「绮媛,我听你的,但你得帮我把这女的揪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是否出得了
厅堂下得了厨,在床上又如何兴风作浪叽哼有声。」她一贯的条理性荡然无存,
有点茫然若失。

  「好,只要你不闹,包在我身上。」绮媛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随
后绮媛又说:「我跟你讲个笑话:有对夫妻,夜里老婆听到老公哭,忙把老公叫
醒,问咋了?老公说:梦见自己又结婚了!老婆说:那不挺好的嘛!你不是早就
想再找一个吗,哭啥呀该高兴才是啊?老公说:入洞房的时候一揭盖头,还是你!」

  绮丽噗哧一声笑了,绮媛就势拉住她的手臂:「好了,起来吧,逛街去,把
卡刷暴了就好了。」「刷也得刷你的卡,你多有钱,年薪就是我的十赔。」绮丽
两眼放光,马上就起身往房间里去。

  过了一段时间,绮丽像是消声遁形似了;绮媛也不以为意,只认为她们毕竟
年轻,一时的意气用事就像小孩的守家家,没几天就和好如初。直至突然有一天
她打来电话说她已跟伟明办了协议离婚。「绮丽。你别轻率儿戏。」一阵沉默,
绮媛咒骂着这通该死的电话,她很想看到绮丽这时的表情。

  在绮媛的眼里,妹妹绮丽和明伟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妻。但现在她却见到了另
一番风景,明伟爱的女人竟然不是他的妻子。绮媛理解不了的是,一个心中有别
的女人的男人,怎么能对妻子那么好,或者说,他怎么能让妻子那么幸福。她觉
得这世界有点乱了。

  他们的婚姻最终还是维持不下去了,绮丽因为发现了深藏在李伟明心里的秘
密,她难以容忍李伟明对他们感情的背叛。这在他们的婚姻也因此无可避免地遗
留了暗疾。李伟明也渐渐觉得他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缝,绮丽对他已不像从前那样
一往情深了,而且变得多疑善变神经兮兮。

  她们约定在电视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绮媛先她到达,她找了个靠窗的
座位。四周的光线有点暗,一些烟雾、细尘和咖啡的醇香浮在空气里。装饰得很
是怀旧,老式的留声机、香烟广告的招贴画,遥远年代过来的小调幽幽地飘出来。
顾客并不多,一些穿旗袍的女侍迈着猫步悄无声息地来回走动着。

  绮媛看着窗外的景色,大约过了几分钟,一条秀影一手拎着一个背袋袅袅婷
婷走了过来。她在人群中特别惹人注目。绮丽穿着雪白的衬衫,黑色及膝的百褶
裙,修长圆润的小腿穿着高跟鞋裹在黑色丝袜里,走得优雅娴静,如同纤尘不染
凡事无忧的不食人间烟火仙女。

  绮丽跟绮媛一母同胞,都是大眼睛高鼻梁嘴唇饱满意的美人,但仔细分辨还
是各有所长的。她们都有着一身雪白的肌肤,高挑的身材,容长的脸蛋儿配着一
副俏丽甜净的眉眼。做为全市人民耳熟能详的主持人,绮丽比绮媛俏丽,绮媛比
绮丽姣好。绮丽令人惊艳,第一眼就让人过目不忘,但细细端详,绮媛却更耐人
寻味,更有一种无法叙说的妩媚。

  一进咖啡厅,她才摘下几乎掩遮了她半边脸的墨镜,她的脸显得有点憔悴,
或许是因为争吵和睡眠不良。绮媛想的,但化了淡妆后,她看上去依然很美。

  看到了绮媛,步履轻盈地朝她走了过来。她的衬衫看似简约,绣花的领口肩
膀是通透的蕾丝,胸前被撑得胀鼓鼓的,晃如两座高耸坚挺的雪峰,随着她的步
伐而轻轻地上下晃动着,左右摇摆着,那动作的幅度很少,却偏偏让人心神迷醉。
尤其是那一身端庄成熟的气质,高雅如初发芙蓉,风信年华,粉妆玉琢。

  「绮媛,你早来了?」绮丽在她对面坐下问道,绮媛不回只是仔细地端详着
她,绮丽淡妆素裹却难以掩饰身上散发出来的成熟美艳,最令人心动的还是她那
一双剪水杏眸,水汪汪的,秀气灵动,仿佛蕴含着一池春水般让人怦然心动。

  「绮丽。真的非要迫到走这一步不可。」绮媛问道,绮丽坚定地点点头,绮
媛又小心翼翼地说:「也许我们的猜疑毫无来由的。」「绮媛,你知道这些天我
是怎么过来吗?」她带着哭腔,轮到了绮媛不语,绮丽哽咽着说:尽管他态度激
烈地指责我的猜忌之心,尽管他面对我的哭泣、颤抖、尖叫、茶饭不思、日渐消
瘦,他变得更铁石心肠。他说我的疑心太重,过于神经质,也许应该找个心理医
生看一看。

  我没有病,绮丽冷冷地说,我只是特别细心,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我的眼
睛。只要你没做什么,就不用心虚。真相始终都会显露的。

  他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你为什么说这种话?他很是愤懑,看上去受了很大的
伤害和侮辱。他大着声嚷嚷我是因为爱你才娶了你,你也总是说爱我爱得不行,
为什么还要折磨我?这给你快感吗?

  有了这一次的裂痕,随着日子这道裂痕变得越来越大。有天晚上他们做完了
爱,李伟明问她想不想要一个孩子。绮丽摇头,心里很乱,很多想法需要慢慢地
整理。她担心她已不是李伟明心中的那一个,对他们的婚姻也失望了,如果有了
孩子将来更难取舍。无名的裂痕出现了,这让李伟明越来越觉得家里的冷清,他
在外面的应酬多起来了,有时竟也彻夜不归,绮丽更深信怀疑他有外遇。

  而绮丽的工作性质经常陪着领导下基层,有时难免也跟着参加聚会活动的,
这使李伟明十分地不满,加上他们的性生活也不如以前,李伟明也怀疑起了她来。
有一个晚上他问她腿上的丝袜为什么左右调过来了。原来早上他就留意带有一点
红色指甲油的袜子穿在左边,而现在它在她的右腿。

  还有一次一个朋友很晚打电话来,她接电话的时候听到另一房间里的话筒也
拿起来了,「咯」的一声。后来绮丽发现李伟明总是盯她的梢,从电视台到晚会
现场,再就是她应酬时的酒席宴会,绮丽受不了了,向他提出了离婚。

  「想来真是可怕,就仿佛世界完全变了样,原来你自以为很了解的一个男人
居然用这种方式对待你,毕竟生活了5年了啊,从天上到地下,转眼成陌生人,
甚至比陌生人还可怕,他了解你,会用你最受不了的方式折磨你……这就是男人。」
绮丽淡淡地说,眼睛红红的,回忆使她心有余悸。

  「可怕。」绮媛点点头,一个温文尔雅、体贴异常的好男人转眼变成折磨女
人的邪派高手的确可怕。

  忽然有一天,绮丽不期而至来到了绮媛的公司。「绮丽,这时候来看我,该
不会有如此闲情逸致?」绮媛知道妹妹肯定有事,绮丽先是莞尔一笑,接着想到
什么,又是俏脸一红,显得有些难为情。

  这地方显然不是谈话的场所,特别是姐妹问那样一种无话不说涉及隐私知心
体己谈话。绮媛看了手表说:「这时候吃饭还早,我们找一处能喝茶能吃饭的地
方?」

  「最好不要太过引人注目。」绮丽说。绮媛就将她带到了国投旗下的海悦大
酒店,就在顶楼的西餐厅里。绮媛要了个雅间,宽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一条大
江逶迤而过和心之岛尽收眼底,夕阳即将在那边落下。远处的太阳,像火球般炽
热的太阳渐渐西沉在横跨江心岛的大桥桥畔。

  「这地方不错。」绮丽抚着高背靠椅说,绮媛忙着泡茶,她笑着:「你什么
地方没去过,什么人没见过。」把身上的小西装脱掉了,绮媛两只有光裸着的膀
子像是刚出水的嫩藕。「你这大忙人,不会为了蹭顿饭找我吧。」

  「绮媛,我想跟你说一个人。」绮丽难以掩饰心里的兴奋,眼里闪着如同少
女初恋般的光芒,绮媛用竹夹子把一杯茶送到她跟前:「一个人?一个男人吧。」

  绮丽笑而不答,接过茶杯放在鼻子底下大力一吸,一股浓浓的茶香扑鼻而来,
不觉叹道:「这是什么茶?好香啊!」绮媛笑道:「这可是难得的好茶,里面掺
着极品的冬虫夏草,我又放了几颗高原玫瑰,才有这特殊的香味。」说完,自己
也拿起茶杯品尝。

  绮丽很舒适地将身子瘫放到厚实的沙发背上,绮媛数落着:「绮丽,离婚了
这段日子,跟你说过多少优秀的男人,你都一个也瞧不上,怎么一下就一见钟情
了。」

  「一见钟情,可以这么说。」绮丽若有所思地说,绮媛见她一脸喜色提醒她:
「别是有妇之夫。」

  「离了。」绮丽说,绮媛不屑地:「离婚的男人总是有缺陷的。」绮丽吃吃
地笑着:「别说得那么低俗,他是个完美的、颇有心机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我觉
得挺开心的。」

  「这倒是,能让你一眼看中的男人,肯定不错的。」绮媛说,这时,餐厅经
理进来对她们说,有刚刚新打捞上来的鲍鱼。绮媛说:「就做成清蒸和油焖的吧。」
绮丽说生吃味道鲜美,应该做成生鱼片。绮媛说生吃不卫生,而且这里的厨师红
烧做得最好。

  「到什么程度了,能让人见见他。」绮媛继续泡弄着茶杯,「他的眼睛很迷
人,很会献殷勤。」绮丽还沉浸在恋爱中。绮媛看着她的妹妹:「我明白了,你
爱上他了。」

  「他并不可爱,绮媛,但他是我所见过的最性感的男人。」绮丽一下子有些
严肃。

  「比任何一个男人都棒么?」绮媛不明白。

  绮丽显得有些焦躁:「其实是我也搞不清楚,绮媛,你知道的,跟李伟明的
婚姻带给我的恐惧。确切地说是这样:我对男人都已厌烦了,直到我们做爱后我
才真正了解了我自己。或许本能告诉我,只有占有他后才不会再害怕他。」

  「什么!你们都已上床了!」绮媛大声地说,绮丽环顾四周皱了眉头:「你
不能满世界地嚷嚷,大家都是经过婚姻的人了,我有什么奇怪地吗。」

  「你是想通过性欲来获得心理平衡。」绮媛有些明白了。

  「你明白吗?」绮丽的声音有些干涩,想起了那个美妙的夜晚他的手凉凉地
滑过她的身体,「他是个真正男人。」她情不自禁地说道。

  「一个真正的男人!绮丽,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做为她的姐姐,绮媛觉
得有义务要纠正妹妹对男人的看法。「不,绮媛,你听着。有些男人们都把自己
当作珍禽异兽,他们只会把自己装扮得漂亮在女人跟前自扮清高,但他不同,他
很自然、漂亮、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绮媛的嘴巴嘬成个圆圈。

  「他和我是完全不同一类的。他是个完全的男人,出色而且强悍,说不出什
么,仿佛他的身上有一股味道,让你不自主地投向他。」绮丽说完在椅子上扭动
着屁股,绮媛有些惊愕:「他把你勾引上床,我明白了。」

  「不,是我占有了他。我几乎强奸了他。」

  「这是你干的事么,绮丽?」

  绮丽看看她的姐姐:「或许只有在干那事时我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感情,很
刺激,很兴奋,男人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们富于挑战性。没有人试图拴住
我,让我成为他的仆人,他们只想让我解脱、放松。这和那些时不时把烟喷在脸
上说你那么漂亮的臭男人们不同。」

  「我本想阻止你的。」绮媛说:「但事实上我很羡慕你,我都巴不得想见见
这男人了。」

  「你会见到他的。」绮丽认真地说:「我将开始新的生活。」

  这时窗外的夕阳隐没,残留的火红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变成了紫色,紧接着黑
暗笼罩了四周。刚才还金光辉映的外面立刻一片黢黑,只有远处江心岛的轮廓反
光一起清晰地显现了出来。绮媛吩咐上菜,看着绮丽狼吞虎咽的样子,她说:
「小心长肥埃。」

  绮丽品尝了茄汁鲍鱼之后连声说好吃,绮媛又给了她自己的那一份,但她说:
「干你们这行,瘦就是本钱埃!」

  过了几天,绮媛刚一回家,绮丽便给她来了电话,让她留意晚间新闻联播的
内容,她说那个人秦亿军会出现在屏幕上。用过晚餐后绮媛就坐在沙发上守着电
视机,守候着本市的新闻联播,连林建平都觉得奇怪,他端着水果盘跟着绮媛坐
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扭头观察着绮媛。

  终于新闻中有一条市里的安全检查,新上任的公安局长秦亿军带着手下一班
人四处指点,还有记者陈绮丽对他的专题采访。绮媛并不关心新闻的内容,倒是
目不转睛地看着秦亿军,的确不错;浓浓的眉毛、黝黑的皮肤,眼角有些皱纹,
性感的嘴唇,牙齿洁白整齐,眼睛很好看,当它们睁开时,眼球黑白分明。大耳
朵,优雅的脖颈,皮肤没有松弛,一头粗硬浓密的短发,宽阔的胸脯肌肉发达,
腰和臀部匀称,大腿强健有力。

  绮媛的嘴里塞满了草莓甜美的汁液,脑子里想警察亿军在床上有何异于常人
之处?也许会把身下每一个女人都当成像不良公民加以狠狠镇压,其势也狠,其
时也久?她想着,舌尖泛起一股美妙的唾液,小腹有股特别的暖意,像被一只大
手捏着。

  「这个秦亿军以手辣心狠而著称,在下面县里因打击黑恶势力而闻名,是刚
刚升任上来的公安局。」建平指点着说,绮媛问道:「你认识他?」

  建平摇摇头,他说:「本人从来不与为官者交往。」绮媛鼻子里嗤了一声:
「是你巴结不上还是不屑与为之为伍。」「两者兼而有之,怎么,这人跟你有暧
昧?」建平的眼睛发直地问,绮媛站起来:「去你的,这是绮丽新交的男友。」

  「扯,绮丽几时变口味了,这么重口。」建平差点跳起来,绮媛脸上一变:
「林建平,嘴里放干净点,这人怎么啦。」「绮丽那娇弱小女子,怎禁得起这五
大三粗,持强蛮悍的男人,要找的也应是那些文弱斯文、温柔敦厚的,跟我一样
的知识男人。」

  绮媛大笑道:「林建平,你就自以为是吧。还把自己加入知识分子行列,就
算是也是斯文败类。」建平还想辩驳,刚好响起了电话的呤声,绮媛摆手让建平
住口,是绮丽来的,她说过几天母亲生日是,这一次就让她操办。

  往年母亲陈若芳的生日宴会都是建平操持的,今年绮丽主动提出来,建平听
后说:「这是要隆重推出的意思。」「岂止是推出来,想必已经登堂入室了。」
绮媛不无醋意地说,建平说:「你妹妹的男朋友,你泛酸干嘛?」

  「我有吗,我呷什么醋。」绮媛辩解着说。「要不就是呷你妹妹的醋,她把
今年你孝敬母亲的机会抢了过去。」建平说。

  她们的母亲肖若芳是一位中学的语文老师,父亲过世以后,母亲更愿意自己
独自在老屋里回忆自己的过去,对此绮媛颇不以为然。但她们姐妹俩还是每逢周
末或是空闲的时候回家看她,一方面是母女之情使然,另一方面母亲对于现代人
的生活并不腐儒,甚至看待新问题还有一些自己的真知灼见。

  到了母亲若芳生日的那一天,绮媛便请了半天的假,把头发做了,然后就在
家里准备着晚宴的衣服,她先将自己赤裸着,就在房间的衣橱前面踌躇不前。她
应该穿这件红色的鸡尾酒裙子呢?还是那件蓝色的丝光高领衣服?

  她打开橱门,立刻被那件黑色丝绒超短裙吸引住了,这是她一年以前买的,
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穿过,因为这裙子很是轻挑像时下那些夜场女人的穿着,真
的,颈部和背部都开得很低,紧紧地裹在身上,完美无缺,而且,大腿开衩开得
很高。

  或许可以!

  不行。她不可以穿这件衣服,有母亲若芳在场,这位总是扳着一脸谆谆教悔
的严肃或是声色俱厉的教师。绮媛并不讨厌她,但她绝对会像对小学生一样批评
她的,尤其是她现在的地位,想到这里,这件不适宜的衣服显得更有光采,邪恶
的冲动使绮媛伸手从横木上取下。

  随后接上女儿便到了酒楼。在预订了的雅间里,一切都已准备停当,铺着大
红布罩的餐桌上洁白的餐具闪着晶亮的光,开上了足够的冷气,琥珀色的灯光,
从两面壁镜反射出来,映得整间金雾茫茫的一片。

  绮丽接了若芳早到了,今天的她明媚皓齿高颧凸眼,身穿一袭黑色长裙,胸
前膨胀着的一对乳房,乳沟深得能塞进去一根手指,耳朵上吊着两个亮晶晶的吊
坠。贝贝见到了她,一头扎进她怀里,她那颗头,象滚柚子一般,在她那丰满的
胸脯上擂来擂去,两只手乱抓乱撕。

  绮丽一巴掌打到她屁股上,笑骂道:「要死啊,把小姨的衣服弄皱了。」
「亏贝贝是女的,要是男的,瓜田李下,谁说得清楚。」若芳笑嘻嘻地说,她这
语文老师,说话总是文皱皱的。绮媛笑得全身乱颤,轻轻刮了贝贝面颊一下,把
她推到了老太太那边。

  若芳今天也打扮得非常光艳,脸上似乎还涂抹了脂粉,眉毛也画得飞扬跋扈,
嘴上浅浅的唇膏涂得鲜亮。她那双闪烁着好看的大眼睛,虽然拖了两抹鱼尾纹,
可是一笑,却仍旧眯眯地炯炯放光。绮媛绮丽那双眼睛,就是从母亲那里借来的。

  「绮丽,怎么不见人?」绮媛挨着绮丽坐下急急地问道,露出关心的表情。
「他说刚有事,迟些就到。」绮丽爽朗地说,绮媛悠悠地说:「你得有所准备,
这就是所谓那些官场的男人身不由己。」又附近了绮丽的耳根:「跟老太太说了
吗?」

  绮丽得意地说:「说了,老太太没表示,说没见到人不能妄下结论。」「这
老太太,都已水到渠成木已成舟了。」绮媛说完皱了一下眉,这破坏了刚刚才微
笑的表情。

  「绮媛,你这不是在幸灾乐祸吧?」绮丽说,「我不是幸灾乐祸,」绮媛首
先用一种漠然的表情开脱了自己,她说:「可是你看看跟李伟这的那些两年,当
初你们不是找到了真爱吗?为什么不过得丰富多彩让我们刮目相看呢?」

  「对谁刮目相看了。」人还没到声音就挟带着一阵风似的,绮媛接嘴说:
「说你哪?」声音里有种久盼重逢的欣喜若狂,她意识到了这一点赶紧抑制住突
如其来的情感,她不祥地感觉到刚才的举止是否太刻意了,赶紧换上了一副无所
谓的面容。

  绮媛看着站在门边的那个男人,他应该有一米八,宽宽的肩膀,粗壮的胳膊
和长腿,然而,真正引起她注意的却是他的脸,这是一张有着光滑的、古铜色皮
肤的脸,轮廓清晰,高高的颧骨和尖挺的鼻子,嘴抿得紧紧的,鼻唇分得很清楚。

  绮丽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引到了母亲那边,郑重地把他介绍。若
芳冷眼对着他,似乎对他的唐兀出现有些不满。「建平还没到,快打电话,看到
那了。」她把脸转到了绮媛这边。「早就说好了,他从医院赶过来。」绮媛淡然
地说,绮丽笑呵呵地说:「不是让那个女人绊住了吧?」把手放在他的背上,轻
轻的把他推向绮媛:「这是我姐绮媛。」绮丽自然的介绍着。

  秦亿军伸出手跟绮媛握了一下,没有一点轻佻的意思。绮媛不情愿的想:也
许他是那种要故意显出特别有魅力的男人。当他收缩回那只手的那一瞬间,她注
意到他意味深长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不同寻常,这是一种估计,一种对
她的相貌的一种总结,因为他的眼睛睁大了,闪着欣赏的光。

  她转身走开了,她的体内突然又出现了那种灼热的感觉。「再等一会吧,反
正时间还早着。」若芳发话了,绮丽也牢骚满腹:「这建平,每次总是最后一个
到的。」

  「那就不等了。」绮媛回答着,带着轻松调谑的腔调,发现集亿军直直的看
着她,突然她的喉咙发干。「这可是你说的,等会他来了再挎问。」绮丽说。

  「不等了,我们开始吧。」绮媛说着,将身上薄纱的披肩脱了,她的里面是
那件束身的轻挑裙子,紧贴着皮肤,勾勒出她身体得曲线。好,秦亿军,她想,
你不会是一个嘴里叼着一块眼睛盯着锅里那一块的轻薄男人吧,你不是需要诱惑
力和性感吗?那好办,让你的眼睛盯着我,我就有你所需要的一切。

  请吧,绮媛看着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动,先是在她的乳房上稍停留了一会儿,
又让她学深深的乳沟吸引了,然后逗留在她露出的半边雪白肉峰上。才嚷嚷了一
会,建平也就到了。看看人到齐了,绮媛一声令下,生日宴会便宣告了开始。若
芳先在首位坐下来,亿军坐了对面,绮媛和绮丽坐在老太太的左右手,贝贝夹在
建平跟绮媛中间。

  亿军起身把酒,先将酒替若芳斟上,又过来一一将他们面前的酒杯斟满。建
平领头,他们都立了起来,向老太太上寿敬酒。

  「妈——」建平的双手擎着酒杯,正要发话,却让老太太止住了。「建平你
别罗唆了,一家子都不要那些繁文缛节,坐下来吃饭吧。」

  建平一仰面先把酒干了,他们也跟上,大家干了杯。若芳徐徐地把一杯酒饮
尽,大家从来没有看见老太太喝过酒,于是笑道:「老太太好酒量!」若芳也笑
道:「从前你们父亲在时,我是少不得也喝几杯的,后来他不在了,才戒掉了。
今天看见你们这几个人,兴致这么高,也来凑凑你们的兴。」

  亿军赶忙替老太太挟菜,桌上罢着的十二样菜,红的红绿的绿,他那一块乌
黑的海参,献到老太太面前,说道:「老太太,这葱烧海参我吩咐了,都得糜烂,
请老太太赏光尝尝。」

  「瞧不出你还是很细致的呢?」老太太笑道,尝了一口海参又点头称赞了两
句,对亿军说道。

  「不瞒老太太说,」亿军答道,「这家酒店是我一好朋友开的,今后只要是
你喜欢,尽管来。我们白吃它白喝它,回去还捎上些东西,他都没二话的。」

  「那我可就把帐记到你名下了。」绮媛说,亿军拍了一巴掌:「只要你想,
我怎敢不给。」他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紧紧地盯着绮媛,她感觉到他目光的袭击,
击在她最虚弱最敏感的地方,她情不自禁地一哆嗦,收缩起四肢,蜷成了一团,
他的目光早已收回。

  「来来,姐夫,干杯!」绮丽突然双手捧起酒杯敬建平道,建平无限惊异,
旋即呵呵大笑起来。「我这人就禁不起美女劝酒。」建平说着把一杯满满的酒咕
嘟咕嘟喝得一滴不剩,长长舒了一口气,望着绮丽点头叹道。

  大家都大笑起来,老太太也忍不住笑得大咳,背拱得更高了。亿军赶忙过去,
替老太太捶背,又替老太太盛上一碗热腾腾的鱼翅鸡汤。

  老太太要他们几个人开怀畅饮,不要受拘。绮丽跟建平,绮媛跟亿军,隔着
桌子便猜起拳来。老太太放下了筷子,一手握着酒杯,默默地看着他们吆喝作乐。
几轮下来,绮丽和建平争得面红耳赤。「绮丽,」建平喊道:「你输不起就不要
玩,输了就该乖乖受罚。」

  「三拳两胜,」绮丽笑着辩道,「才输一拳怎么就要罚酒呢?」

  「谁跟你婆婆妈妈三拳两胜,一拳一杯酒,你快替我喝掉吧!」绮丽不肯喝,
建平便跑过去,揪住她的领子就要灌,绮丽挣扎着躲来躲去,把建平手中一杯酒
泼的淋淋沥沥。

  「建平,」老太太笑劝道:「绮丽大概没有酒量,你就放过他这一遭吧。」

  而绮媛跟亿军看着却那么严肃,在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紧张的气氛,不清楚是
因为两人都心怀鬼胎的缘故,还是有更深层的原因,绮媛可以感觉到他的眼光游
离在她身体上,一会儿盯着她的胸脯,一会儿又滑向她的大腿。她注意到他时不
时也会飞快地瞥绮丽一眼。

  「绮媛,你看他们都喝得热闹,我们也干一杯吧。」亿军端着酒杯审视她的
眼睛,似乎在看她想什么。绮媛也正需要让他看懂它,看清它。「好吧,我就不
干了,怕喝多了你想入非非。」她柔和地回答道,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俩个才听得
见。

  绮媛看着他那副样子,存心想逗逗他,把一杯酒都干了,然后仔细地观察着
他,她看见他的眼睛有点失神,凭借着她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她判断出他这会
儿正浮想连翩、意乱神迷。他也将酒一饮而尽,想藉此稳定一下紧张的神经,控
制自己的情绪。

  「我岂敢!」说着,又替她倒酒,一紧张手中的酒洒在铺着洁白餐布的桌上,
他赶紧把酒污擦干净,然后接着把酒倒完。「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绮媛娇嗔
地,眼中充满了诱惑和奚落。他叹了口气,又拿了只高脚酒杯。

  「酒没醉人人自醉了。」他答道,说完身体有些颤动,变得泼辣大胆的绮媛
神情举止让他着迷,他能感受到欲望像蛇一般在血管里游动,下腹部一阵冲动。

  这时,老太太说话了:「别光顾着喝酒,多吃些菜。」如梦初醒,绮媛赶忙
从旖丽的想象中把思绪拽了回来,她有些惊慌地看了对面,绮丽在还饶有兴趣地
听着建平讲述一位他们院长的风流韵事,脸上甚至还流露出嘲弄的微笑。

  她和亿军交换了一下眼色,又开了一瓶酒,都竭力装做轻松的样子,不去理
会刚刚俩人之间的暧昧。菜肴相当精致,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让人垂涎欲滴,
即使是最挑剔的老太太也很满意。建平的确风趣有味,他的肚子里经常有些精灵
古怪的笑话,逗得绮丽前仰后合地大笑。

  绮媛离开了雅间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在洗漱台的镜子里观察着自己的妆容,
镜子里出现了若芳,她说:「亿军吃饭的时候有点魂不守舍。」她说道,就在绮
媛身旁扭开了水龙头,水哗啦啦地流淌着。

  「你那么了解他。」绮媛问,话里带着逗乐的味道。「要知道,妈妈可是过
来人。」若芳意味深长地说,绮媛调讪地说:「面对俩大美女一对姐妹花。」

  回到了雅间,宴席已近尾声,只有绮丽还呆在餐桌上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
像是街上饿了肚子的小顽童,当她伸手去拿酒杯时,那些汁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
上。建平在沙发上逗着女儿,亿军泡着茶用夹子挟着细小的茶杯送到了老太太跟
前。

  见到绮媛回来,他深情地向她投去一瞥,她正对着他直视的目光,看到他扬
起眉毛,他的嘴角突然弯曲了一下,像是在微笑。但这时的绮媛显得冷淡、矜持,
她摆出一副十分内向的样子,让他敬而远之。他微微蹙了下额头,脸上露出迷惑
的表情。

  因为大家都喝了酒,亿军叫来了酒店的车,临上车绮媛习惯地搜出手机,发
现遗忘在雅间里,才要上楼,亿军噔噔拿着她的手机递到她手里。

            (2)禁忌中的快乐

  贝尔的离去让绮媛在这段时间里情感几乎处于真空状态,至少除了丈夫建平
外没有其他的男人。这使她的情欲压抑得娇容憔粹眼波泛散,她有时都害怕躺到
了床上去,那无异是自杀性的摧残,体内如同有一魔障弥漫在她的血液里涌动不
停,揪心挠肺地等待着一丝一毫的释放。

  她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只穿着黑色的蕾丝裤衩,选择这窄小性感的款式绮
媛还犹豫不决;像所有女人一样喜欢逛街和时尚服式,她心情纳闷的时候,喜欢
从外面狂暴地采购回来一大堆衣服,从外到里无一不夸张色情,有的根本就没穿
过,没有情人的目子只能在彻夜不眠时对着镜子自怜自叹取悦自己。

  这种窄小暴露的内裤别说男人,就是她自己也觉得诱惑,半遮半掩之间女人
的私处黑白分明,欲露末露让人充满遐想。临上床时她看了手机上的微信,这时,
她的微信号收到了一条信息。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你睡了吗?

  绮媛一看对方的号码并不熟悉,也许是一个自己不知的熟人,她回复过去:
谁?

  对方回复:一个倾慕您的人。她看着回复心想,仰慕我的男人不少,但都不
陌生,一定是搞错了。

  她回复::你搞错了吧?那边又回复:没错,是你。

  她心想:肯定错了。关上了手机的微信。

  随着国营重型机械厂的项目大功告成,座落在城市场西面的地标式高楼大厦
也相续落成。国际投资公司这会正如沐春风,各种投资项目应运而生,顺风顺水,
度过了那段特别艰难的时期,它已经垒起了自己的金字塔。

  公司的福利也随之而来,奖金都打到每人的卡里,年假也有了旅行补贴,伊
妮跟小宇跑到了东南亚的某个海滩,正肆意地预演他们的蜜月之旅。绮媛抽不开
身,这么庞大的项目最终的结算得花费好些的时间,且她也没兴趣一窝蜂地跟风
赴雅的习惯。

  那个陌生的微信号每天都会发来类似:我爱你,非常特殊的爱。这样的短信。

  短信多了,搅得她心烦。他是谁呢?发错了号码,对着不是情人的情人忙乎
一场,别把真正的情人冷落了。绮媛想该提醒他,别耽误了人家。

  她拨通了那个号码:你是哪位?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她熟悉,是秦亿军!绮媛
顿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细细地回想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他在电话里说:
是该到了跟你表白的时候了,绮媛,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心里就有了盼望,你
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什么意思?她明知故问。

  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他答。绮媛还想到该怎么接话,他接着又说:如
果我说,我爱你,你会生气吗?突如其来,让她说不出话。

  秦忆军你厚颜无耻,一边跟绮丽说情说爱,又对另一女人说爱她。绮媛气急
败坏的说,电话沉寂了一会,然后他说:绮媛,我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什么意思?爱我,谁折磨你了?绮媛开始心跳了,跳得厉害。她当然明白这
是怎么一回事了,这笨蛋终于憋不住气了,捅开了那层薄薄的纸,接下来该怎么
办?绮媛一时不想弄明白,她没有回绝他。只是想,他胆也太大了,搂着自己妹
妹睡觉却又和姐姐调情,他是个稳重的人不该这样啊。

  她走进卧室,建平酣睡正甜,老气横秋地打着呼噜。她又走出卧室踢掉拖鞋,
光着脚来回走动。窗户外有沙沙的声响,似乎起风了。秦亿军这么直接的表白根
本无须遮掩他赤裸裸的欲望,她想:也好,看你秦亿军到底有什么花花肠子,有
什么招蜂惹蝶的花样尽管使了出来,老娘怕啥!

  她对他说:你应该明白了,现在我知道你是谁了,但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
我还是装做不知道,你明白吗?她的意思他能懂吗?绮媛想。

  他说:我知道,别管我是谁?也不要顾及我们的关系,反正你不能扼杀一个
男人对你的仰慕。我暗恋你是我心中的美丽,不该是你的负担。

  绮媛的心里非常舒坦,而且他也不笨,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绮媛只想告诉
他,他们的这层特殊关系还是不要揭开地好,就当做是微信中普通的男女调情打
趣胡侃乱聊的,不然那怎能继续下去。

  绮媛挂了手机坐在沙发上想:不知妹妹是不是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他们躺在
床上给她的电话呢?绮丽是喜欢搞恶作剧的女人,那她就丢人了。

  她的这内疚的半逼真的美梦并没有做完。绮丽的笑靥一下子就出现了,她嘲
笑着她的卑鄙无耻一脸的不屑于顾。绮媛一阵发情已经中断,堕落的乐趣在一次
呼吸的间隔内已经消失。

  她急忙拨通了绮丽的手机,她在电话里告诉姐姐,她正在和她的同学聚会呢。
从话筒里,她听到从那里传来的声音,有音乐还有很多人的笑语声。

  这让绮媛放心了,她告诉她:要早点回家。

  绮媛甘愿堕落,她像欢迎一个新的情人一样欢迎它;她已经开始认识到,只
有新的刺激才能彻底铲除她的萎靡不振,而这种萎靡不振正在不断地侵蚀她,威
胁着她,要把她永远固封在完全单调的日常中。

  绮媛在洗漱间里洗了把脸,她到了床边,索性将自己脱了个精光便躺到了建
平身旁。这样她一丝不挂,赤裸着。她能听见刚才睡衣脱落下来时和皮肤摩擦的
声音,凉风抚摸着她的胴体,当丝质衣服滑到胳膊上,乳房上时,她觉得身体要
暴胀开,柔软的丝带从她的肚子上垂下来,悬在两腿之间,轻拂着她的玉腿。

  第二天,绮媛一出家门就急忙打开手机,手机上又有短信:能跟你说话,听
到你的声音了,真美!对我,你可以选择,对你,我无法解脱。绮媛没有理会他,
一路上她打开了车窗,让轻风轻拂着自己微红的脸颊,她觉得心还必须特别地愉
悦。

  接下来的日子,她的手机里尽是他的短信,尽是些肉麻的话语。绮媛想回复
他,伸出手指却不知该怎样回复,本想按键的手指停住了。她心想:等等吧,过
几天,男人就这么回事,狂热冲动时不管不顾的,一阵暴风骤雨之后又潭若死水。

  再说,不能贸然回复,说不定被他抓了把柄,害了她清白不说,怎对得起绮
丽和家里的人。

  绮媛不回复,只是不断的收他的短信,他好像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就像他
的短信:爱你,不求结果,因为你在我心里,我的心里才有开放的鲜花。

  残花。这是她第一次给他的回复。什么啊,我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了哪还是
鲜花。

  季节里饱满,成熟开放的是鲜花。他回复,而绮媛笑着再没回复。现在成熟
的男人可以说整卡车整卡车的热情的话,说完之后就拉倒,谁也不会再去提,可
她还是很享受这种像烈焰像冰淇淋的语言式抚慰。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短信没有停止,而看短信渐渐地成了绮媛的一种习惯
了。

  因为妹妹的缘故,绮媛虽心怀不安,不敢回复那些短信,但她不得不承认:
她开始喜欢这些调情的短信了!因为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突然被一个男人所爱,
不管他是真假,她都想感受。

  这样的一种微妙局面就像刚吸食香烟一样,抽了一根无所谓,再抽一根也无
所谓,抽多了的时候就有一种令人生厌而又使人放纵的东西出现了。绮媛,可能
就是这样一种骨头发痒的女人。

  而这时候绮媛正清闲得无聊,国投的财务检查已经结束,各项业务也基本步
入正轨,公司正安排员工休假。而天气渐渐地转暖了,他发给她短信的语句也像
这转暖的天气一般,越来越火热了。绮媛依然不回复但她承认,他的耐力真够好。

  她对他的短信不反对,但不回复。她和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来往,她只是从
他的短信上到得了一点心理的慰藉,她的行为不为过!

  这天,临近下班时突然下起了暴雨,据气象台报导有一股强台风正袭击本地,
就在这时,那个短信进来了:下暴雨了,你回家必经的路都淹上水,不要开车,
楼下有辆警车,最后三个数是521。

  绮媛往楼下走着,又看了一遍短信,警车,车号521。521她念着念着,
发出了我爱你的谐音。她有些感动,直想落泪。

  马路两旁高大的梧桐树给风刮得枝叶披离,长条长条的树枝,吹折了,坠落
在马路上,萧萧瑟瑟地滚动着。不远处一根电线杆倒成了四十五度角,一束束的
电线,松垮了下来,垂到地上,交通警察正在吹着哨子指挥车辆绕道而行。

  就在公司的大门口停放着一辆蓝白两色的三菱吉普,尾号正是521,见绮
媛出来,警车别有用意地鸣响了一声短促的警笛。吉普车降下玻璃窗,亿军头戴
大盖帽身着警服探出半个身,绮媛快步走近警车,招惹了附近望天兴叹的同事们
惊讶目光。

  上了亿军的三菱吉普,绮媛就嚷着说闷热,他把空调开到最大一挡,已经亮
起的路灯一盏又一盏从她的上眼睑上划过,色调有点偏暗。斜眼见她胸前衬衣的
扣子解了,一抹雪白招人耀眼。

  快近翠湖住宅区的一个红灯口,绮媛局促地扭动身子,她的心潮开始涌动,
亿军感觉出来了,他低下头,和她对视。绮媛的眼睛却望到车窗外去。窗外乱雨
纷飞,路上没有行人,两旁的荧光灯,紫蒙蒙的,在风雨中发着雾光。

  车里的气氛也是萧瑟的。两个人突然就不说话了,彼此注视着对方。动静很
大的雨声,和车里冷气滋滋的互动,感觉上与世隔绝,非常安全。亿军只要一伸
手,就可以将她揽入怀中,绮媛感到一阵前所末有的紧张,她害怕亿军真的这么
做,会伸出手来,她已经呼吸到了男人喘出的她非常熟悉的气味。

  她一动不动,他也一动不动地,像两俱没有生命的木偶。时间过得太慢,时
间又过得太快,虽然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刮着呼啸的台风,但潮湿的汗珠从皮肤
渗出。绮媛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咚咚,一下比一下有力,她相信自己也感受到
了他的心跳,毫无疑问,此时此刻,他们的心应该一起跳动。

  突然间,他宽大的手掌一下握住了她的手,绮媛用力挣脱开来,额上有了汗
珠,他执住她纤细的手握得更紧,她柔软的手掌渗出了汗来。绮媛极其顽强地挣
扎,他的身子坚定疯狂地又靠了上来。他们脸对着脸四目相投,绮媛那两瓣饱满
好看的嘴唇启翕着,微微地吐出了如兰般热烈的气息,似乎有一种期待似的对着
他。

  绮媛这时低声地说:「不要这样。」她跟他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心有灵犀,
张扬和内敛都同样有力。这个稍纵即逝的精致过程中她射出诸多内心怨结。那只
挣动着的手在他的手掌中顿时便死掉了,临死之前悄悄复回到了原有的样子。

  回到家里,建平早已回来了,此时他正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正弯下腰
脱掉鞋子的她,他说:这么大的雨,我以为你会晚回来的。他继续对着电视。

  听到建平不痛不痒的话语,她淡淡的说:搭同事的车回来的。绮媛换了衣服,
进了厨房。她感到一阵委屈:自己的丈夫,我跟他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他什
么时候关心过体贴过她?就连说句暖人心的话都那么吝啬。

  她是背着丈夫和妹妹领了人家的情,不管他心里对她的想法是龌龊还是纯真,
她想他的情她领了。

  吃饭的时候绮媛一直惦记着手机,她感觉一定有他的短信。她心里有鬼,一
个有夫之妇暗地一个有妇之夫勾搭,何况对方竟是妹妹的丈夫是该有愧疚,但短
信已经成了她每日生活的一部分。

  她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果然有短信:雨很大,我湿了。你呢?绮媛突然间
心血来潮地回复了他:我也是,只是湿在内裤里。她闭上眼睛,觉得脸前的双乳
沉甸甸胀挺,体内一阵骚动,似有什么令人心荡神驰的东西在触摸着她,啮咬着
她。

  晚上雨没有停止,挟着风,乱箭一般,急一阵,缓一阵,四处迸射。在床上
听着雨声绮媛也湿了,不禁用大拇指上下擦弄自己的奶头,渐渐地她发觉,一股
淡淡的、柔柔的情欲弥漫开来,她的奶头尖翘起来,微微膊颤着。

  按耐不住性欲望脱光衣服对建平说:我想要!建平说:不是刚有做过吗?怎
么又想了,你最近怎么啦?

  她说:不,我想要。绮媛不想浪费她该得到的享受,这时的她极需要男人。
她摸到建平的阴茎,软软的毫无生机。她猜了两种可能,其中之一是他已在别的
女人那挥霍殆尽,要不,就是被别的女人掏空了,谁知道呢。他永远是激情洋溢,
是风度翩跹的漂亮猎人或猎物。

  这时的她体内一阵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颤,她已不去想建平那令人
不快的风流韵事,一心感受着身体内正跳动的火焰。她翻过身来,靠着枕头。她
小心翼翼地擦弄着他宽敞的胸膛,有意避开那两颗翘起的棕褐色的奶头。

  她的手又慢慢地揉搓着他身体的敏感部位。他像是被催眠似的,双眼仍紧闭
着,而她自己却已被情欲挑逗起来,呼吸变得急促,充满着性的渴望,她的手顺
着他的大腿往腿根上轻轻摩挲着。建平叽哼了几声,又翻过身去。由不得你装死!
她暗咬银牙,看老娘的手段来。

  她墩下身去扯掉了他的内裤,轻轻地用手梳理着他的阴毛,然后又滑向他浓
密的阴毛。在他的阴毛里,她找到了他的阴茎,她紧紧握住它,摆弄着,然后用
樱唇抚摸着皇冠。建平虽是闭着双眼,但喘息的声音变得粗重了。这鼓励着她将
整个阴茎吞入口中,再用舌头舔了几下渐渐粗壮的根部,再缓慢地从嘴中抽出。

  看看那如同死蛇的阴茎在她的调弄下坚硬了起来,她捧起他的阴茎对他说:
你别动,让我来!她爬到他身上,用阴毛拂他的腿,把乳房伏压在他胸前用乳头
碰触他的胸脯,她的身子想要男人。她对他说:你看鸡鸡硬得多好看,像个大男
孩,可以操屄了。

  她跨上了他的身上,他的阴茎直挺挺地竖立着,颤栗着。她把手指紧紧绕在
上面,上下揉搓着。她微微张着嘴,并伏下脑袋看着自己的花瓣吞没了男人的肉
棍。她又用力往下坐,让那东西插得更深些。啊,她感叹:多美啊。

  世上万物有空隙就有嵌入,男人对女人的嵌入真是天赐的美妙。她很开心,
拼命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后仰,一会儿前俯,她能感到那东西在她体内蠕
动、膨胀着。她呻吟起来,感受着这份欲望。绮媛在他身上近乎疯狂地扭动着,
蜷伏着,她被一贪婪的欲火灼烧着。

  美吧?操我这个漂亮女人,美吧?她兴奋地叫着,脑子里闪出秦亿军的形象,
黝黑的皮肤,中等身材,体格健壮,一双咄咄逼人的眼睛使他更显得与众不同。
这时的她便觉着肌肤发烫,热血涌动起来,似乎全集中在大腿中间,热乎乎,痒
丝丝,周身一阵颤动,奶头麻辣辣的。

  「哦!」期待已久的她快乐地哼了出来。他有些把持不住,呻吟声也由小渐
大,呼吸由轻变重,这时的他奋力地迎合着她饥渴的身子,发动一浪又一浪的攻
击。「慢一点,」他低声说道:「我就快要射出来了。」他的话像是提醒了她似
的,她不禁缓慢了速度。

  「不行!不要射!我还没够到高潮!」她急着大声嚷嚷,他心事重重的,几
乎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只是挣扎起身来搂住了她,随后身体便是一阵抽搐,他喷
出了精液。突然变粗变大了的阴茎像是要戳穿她似的,绮媛知道他要射了。

  「不行!你再坚持一会。」她说着又猛烈地摇晃着屁股。感受着一阵阵滚烫
的精液,绮媛把嘴巴移向他的肩膀,她很恼火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在他宽厚多
肉有肩膀的猛地重重地咬了一口。一曲终了,他们各自躺回到自己的位置。绮媛
发出一阵阵娇弱的喘息,她叹了口气,对建平说:你的这个东西只是撒尿的器官
了。

  建平也在叹气,他说:睡吧,我没有那个能力了。绮媛咕嘟着,她翻过身去,
躺到另一边,拿过一条被单盖上,建平关了电灯,侧过身子不理她了,可她还需
要男人。

  绮媛一直醒着,她的头脑始终很乱,怎么也睡不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床
是非常舒适的,柔软、宽大,羽绒枕头就像一个柔顺的情人。这张床是做爱的好
地方。她又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天花板装饰得非常豪华,虽刻着各式图案。
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的名字。

  看来是睡不成了,她在床边摸索自己的丝质睡袍,把床头灯也打开。她的目
光落在了一瓶酒上,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需要的是一杯热牛奶和一本枯
燥的书来帮助自己尽快入眠。建平在床边柜上摆了几本最近的杂志和畅销书,但
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拿着睡袍来到客厅的落地窗前赤身裸体的站着,她看到玻璃上映出她朦胧
身影,多美的女人,丰满的乳房,宽阔的胯,两条白皙的长腿,黑绒绒的阴毛,
绮媛是能迷倒男人的女人,可惜他不懂享受她。

  她拿起手机主动的给亿军发了第一次短信只有三个字:干嘛呢?他马上回复
了:我太高兴了,你能主动给我短信了。

  她心中一阵宽慰有个男人在暗恋她,她回复说:我不拒绝你,继续给我短信,
好吗?求你!

  绮媛跪到在地,仿佛看到他的阴茎就在她的面前,她对着他表达感激和她祈
求的爱。

  他又回复了:我感激你接受我,吻你!吻你全身!她回复:嗯——我的全身
——啊——啊——来吧!她就是想要个男人。

  以后他们的短信性质变了,少了爱和情突出了性。

  男女爱和情的最终节点,就是性器官的交合。

  第二天,绮媛走出家门没有先看他的短信而是直接发出了短信:昨晚怎样?
想女人吗?他回复:一夜想的都是你。

  她回复:性交?他回复:是,为你射了一床。

  从此他们的对话变得粗暴热烈,他们有过一段私密的对话,是她在办公室插
着门的时候。

  你像熟透的甜桃,捧在手里,含在口里。她回复:别光捧还得摸。

  你熟透的身躯能晃男人的眼,他们在看你而我在爱你。

  她回复:那你要摘熟透的果实。

  你是我心底最后的一滴血,你活着,我就活着。

  她回复:能射完最后一滴精吗?

  你圆润的肉体,浑圆的臀部就让我—————她回复:那你该享受我。

  有一天他的短信:昨晚,我做梦又和你接吻了,舌头纠缠在一起。我吻你的
下面,阴毛贴着我的嘴唇,你猜我怎样了?这个短信让她立刻感到了一股快感涌
向下体。

  她闭上眼睛,想像她双腿夹住他的脸,他的嘴唇贴住她的阴唇。

  她解开腰带手伸进去,自慰,直到过了高潮。看来短信也能让人得到慰藉,
缓媛可还没有落伍,也能享有现代生活。

  她回复说:你射精了。

  就是这样,他们的短信越来越火暴越露骨了,有一天建平值夜班的时候,她
和他互发短信玩到了后半夜。

  他的短信告诉她:我想看你的乳房。

  绮媛犹豫了,她知道只要按下视频键,手机对这自己的胸部就可以让他看到
了,可她没有那样做。她回复:不能看只能描述,丰满弹性,不下垂,奶头紫红。
她掀起衣衫,摸着自己的乳房。

  他回复:哪你的身子呢?她回复他:圆润洁白光滑,很女人啊。

  她脱下裤子躺倒在沙发上。

  他回复:很女人的肉体,我想仰卧到你的地方。

  她回复:你每次回复我都脱件衣服,现在就剩内裤了,你来吧。

  他回复:啊,那你还藏着阴毛呢?她回复:不是藏,是掩蔽,最后的掩蔽。

  他回复:我要是去那里时,你别掩蔽,我要找到你的通道X你。

  她感到这样聊短信已经不能让她满足了,她回复:我脱掉内裤了,解除武装
投降了,我可以给你带路,来肏我。

  她脱光了衣物在沙发上尽情的舒展着身子,她按下几个:啊——啊——啊—
—的字发送出去。

  直到他们收了线,她才想起怎么都是他问她,而她没有问他。

  这是她和亿军这段时间以来背着人的关系发展。有些淫荡,但绮媛不觉可耻,
毕竟这只是个人私下的感情勾通,这种没有做实质内容,却又幻又真让我身处安
会地带的调情,越放肆越让人满足。

  每当空闲在家的时候,绮媛都会在书房里呆很久,这是她家一块无人问津的
私密地方。建平早出晚归一天忙乎完了回家就想睡觉,书房就成了她独享的空间。
她给他的理由是:工作需要,每晚要用电脑,谁也不许打扰!她的目的是什么?
他根本不在意。

  每次插好房门,拿出手机,她的血液就开始沸腾。

  她和亿军之间的短信来往还是依然如故,像陌生男女,彼此不点透,短信的
内容都是肉体和性的话题。

  那段时间,他们利用一条条短信充分享受着虚拟的性交。

  他跟她提出过要用视频做爱,她没有同意,她当时给他回复了短信:与其看
得见,摸不着,不如隔空打炮更好。

  又到了周末,绮丽来电话告诉她,周末要带亿军来家里。绮媛听到这个事,
心里就咚咚的敲起了小鼓,有些怕也有些不自在。怕的是短信聊天不是面对真人,
一旦见了面,她会有尴尬,那他呢?万一把持不住漏了马脚,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不自在的是,妹妹的丈夫和她偷偷调情,她在他们俩面前保持自然这倒不难,可
她不想让建平也在场,夹在两个男人中间,亿军是要搞她的男人,可建平不知道,
亿军会怎样看待他呢?绮媛想了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但最好是建平不在场的
时候,她想不出有什么好的理由把建平支出去了,她不想让自己心底的那股欲望
暴露在两个男人之间。

  周天那天却发现根本不需要借口,建平说有一个重要的手术,那是他的托词,
至少,绮媛非常肯定这是一个借口。因为建平不喜欢那些无聊的应酬,除非在一
个幽静的房间里和一个漂亮女人泡在一起,或者泡在医院里真想不出他还有什么
活动。

  但从他出门时的装束印证了绮媛的看法,她一眼就看穿他是会情人去了。建
平走了之后她盛装打扮,换了件束腰紧身的衬衫和包臀的短裙,更能显示她的体
型。

  这段时间里她剪了短发,她认为以前的发髻,会使她显得过分庄重和呆板,
短发更显活力。绮媛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冲动地举起手来拿掉头发上的发
夹,快速地破坏掉她刚刚花了二十分钟时间精心梳理出来的发卷。

  她觉得发式很优雅、成熟、精妙,但是一点也不适合她的心境、情绪。她的
手指在头发上乱抓着,一会儿弄乱它,一会儿又再重新梳理好,直到最后,她还
是让头发像触了电似的蓬乱披散着,野性十足。顽皮的头发,像消融的熔岩似的
飞泻直下,散落在后颈和耳朵背上。这样很好,她打定了主意。

  悦耳的门呤,「来了。」绮媛如沐春风的应着,步履轻盈地将门开了。「绮
媛。」绮丽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拥抱,他站在绮丽的身后,越过她的肩头,直视
着绮媛的眼睛。在他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火辣辣的野性光芒。

  绮媛领着他们走进宽敞的客厅,询问怎么会这样清闲,谈论着外面的天气。
他心不在焉地应和着,两眼直愣愣地看着绮媛,郁郁醉人的香水味和白嫩的皮肤
总让他意乱神迷。绮丽一屁股墩坐在单人的沙了,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绮
媛在另一边耐心地注视着她,眼中带了一丝温情。远处,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上
映着一台欢庆的晚会。

  「绮丽,你这做电视作目的,还对电视这么有兴趣。」绮媛泡着茶随口地说,
「我正筹划着一台晚会,这能让我借鉴。」绮丽专注着电视说。亿军还像以前那
样沉稳大方,眼神里看不出任何异样。他们已经彼此了解,而绮媛更敏感,生怕
出错。

  「这大周末的建平也没闲着。」亿军问道,目光注视着她的手优雅地在细巧
的茶杯上盘旋,她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去拿一根木质的夹子,然后灵巧地夹着茶
杯送到了他跟前。「大主治大夫就这样。」她显得无奈地答道。

  「男人都是这样。」他改正她的话,绮媛笑着:「你也一样吗?」「我调遣
有度劳逸结合,主要看心情,我可以一头扎进去忙个天昏地暗,也可以将自己放
松得像头猪吃了睡醒了吃。」他调笑着说。

  「你也不胖,看起来还很结实的。」绮媛微笑着说,她知道自己的笑脸很迷
人,这个男人会被她吸引住。在她和亿军之间有一紧张的气氛,不清楚是因为两
人许久不见的缘故,还是有更深层的原因。「我不滥吃,我对食物是有考究的。」
他说。

  「那我得好好学习。」绮媛说,对于他们之间的交流,绮丽充耳不闻。绮媛
一边喝着茶,一边偷偷打量着亿军。并不是所有的男人能让绮媛一见便有好感。
有些人第一眼看到他时,觉得他普普通通,深交下去,又会觉得他与众不同,其
实形体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就是许多人虽然相貌英俊,却很少给人完美无瑕印象的原因,长相出众并
不重要,重要的在于气质。这秦亿军就是属于这类的男人,绮媛再打量他时,发
现他的眼光也水般地在她身上漫溢,一种危险的感觉使她颤栗,他明显地有一种
迷人气质。

  「那我得好好地表现一下,午饭就归我了。」亿军说,绮丽听到这话越发来
劲了,把绮媛推在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她说:「绮媛,你就别忙了,享
受享受清闲的快乐吧!让他去给我们做饭。」

  「好,我放出手段来,好好地犒劳你们。」亿军说着便起身。「把厨房的门
关了,别让油烟进了来。」绮媛说。

  就是这个谜一般的男人,用热烈火辣的调情语言,像在撩拨着琴弦一样,令
她应和着他,浮想联翩,如入梦境,她感到他的存在如一个巨大的磁场。

  没一会,他便在厨房里探出半个身来,问她的围裙在那?问她酱醋油在那?
绮媛无可奈何的样子往厨房去,绮媛刚一进去,他便把门闭了。当关闭了门那一
刻,她马上感受到里面弥漫着浓厚、炽热、紧张的情欲,胆子太大了,太狂妄了,
她自己也有些奇怪,神经在紧张地颤动。

  为了掩饰心里的紧张,绮媛动手洗涤水漕里的青菜,这次他们首次独处一室,
他的神色有点窘迫,她也同样感到窘迫,这是真实的面对面跟虚拟的短信有截然
的区别。这时她感受到他的身体从背后贴近了自己,呼吸随之急促,有坚硬的东
西缓缓地向那丰满浑圆的臀部移去。

  他趴到她的耳边对她说:你太美了,媛媛,我爱你这样的女人!这句爱不是
短信发给她的,而是他亲口伏在她的耳边说的。享受一个男人伏在耳边对她表白
爱,绮媛心里美滋滋的。

  她悄悄地对他说:你别对我说爱啊,脚踏两只船,女人爱吃醋,你懂吗?

  他揉着她的面颊说:媛媛,爱有不同。其实绮媛也想过,自己瞒着妹妹和他
调情从伦理上来说是背经离道的。但是,如果把性爱看作一个平面,把情爱婚姻
家庭看作另一个平面,它们不交替不交叉都是的单一,她就不觉得是道德败坏了。

  有时她就是个单一的女人,追求女人该追求的事。他的下身挨得她更紧了,
当俩人的肉体触碰的那一瞬间,都不约而同地颤了一下。绮媛感受着一股温热的
气息从大腿的中间向全身扩散开去,她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腰肢,紧闭两腿微微
打开了一些。

  她想:这男人比她还落伍啊,还在她面前兜圈子。

  她摸了一把他的手问:你怎么啦?他一楞没有理解,挺聪明的人,现在怎么
犯傻了?有些时候男人对他拿不准心思的女人会手足无措,绮媛想:是否她该主
动点,别浪费了时光。

  想到这里,她解开了两个衣扣,酥胸微露。

  这和她第一次见他时不同,那时她是往上提衣领,现在却是解衣扣。

  他反应过来了,他们相视一笑。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游移在她的背后,他用
指尖轻拂着那排列整齐的脊柱和稍稍突起的椎骨,然后滑过她结实的肩头,把手
搭在她粉白滑腻的右臂上。

  她说:你紧张什么?别怕。

  其实,他站在她面前,向下看着她,应该是她感觉紧张。

  她早就把自己的肉体描述给他了,她觉得自己的身子是光着的,他还紧张?

  手很温柔,也许他不知晓,绮媛却认为这是她和他真实的肌肤交触。他的两
条腿立在她的身旁,散发着一股异性的热力,她感到周身的汗毛孔都打开了,她
在吸附着他雄性的气味,这种雄性气味让她的心陶醉骚痒,她眯着眼享受这一刻。

  绮媛心里想:要是在无人的地方,他要* 奸我,她会软弱到无力阻拦,她已
经喜欢这个男人了。这可这不怨她,女性有争取自己性快感的自由。

  他看着她微露的乳房调皮的对我说:媛媛,看不全面啊。

  绮媛说:别费尽心机,看轮廓不错了。

  他冲她眨了眨眼说:媛媛,跟你聊天真费神。

  他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看,他要跟我亲吻吗?我不会拒绝舌头都准备好迎接他
了。绮媛心里暗地说。然而,他没有和她亲吻,双手从衣领伸进摸到她的乳房了。
他的手顺着她的丝质乳罩摩挲着,她的乳房在平展的轻薄的乳罩底下凸显着,奶
头微突。

  绮媛深深吸了口气,啊——又吐出来。他用手掌按住那煽情的、撩人的丰润
乳房,食指和拇指挤捏着尖硬的奶头,奶头翘翘的,紧顶着他干爽的手掌心。他
不断地圈绕着,逗弄着奶头,动作愈来愈猛。她感到一股强烈的紧张感直冲下腹,
欲望弥漫了全身,她觉着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膨胀着。

  他说:媛媛,我摸你乳房了,像做梦时一样。

  绮媛扳下他的头伏在耳边说:乳房这词太文雅,我不喜欢,以后要说奶子,
阴户要说屄,阴茎要说鸡巴,通俗,下流但刺激。

  他说:好啊,我说这词没问题,媛媛你行吗?

  他摸着她的奶,好久没有男人这样摸她了。绮媛对他说:什么样的词多说就
成习惯了,我的奶被你摸得好舒服!

  他说:媛媛,你奶头硬了。是,她的奶头是硬了,这是女人的性生理特征。
她抬头对他说:亿军,别光摸我的奶子了,还是要干活的,别忘了外面还有个女
人呢。

  他也听话,抽出手,跪在她身前,扶起她的下额,他的胳膊肘一直搭在她的
双乳上。哼,你真是大胆,你老婆就跟你一墙之隔,你却和她的姐姐在偷情。她
嘴上说心里想:多刺激。

  她抬手到他的裤裆抓住一根迅速膨胀的东西。

  她瞟着他说:鸡巴硬了,我是女人吧。

  他说:是,媛媛,你是女人,我就想有个你这样的姐姐。

  她低声说道:你对你姐也这样啊?是你乱搞的女人!绮媛根本没想做他的姐
姐,而是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进他的裤裆,握住他的阴茎,很硬,很大。她说:这
个鸡巴我想要。

  他拦着她的腰,手按着着她的乳房对我说:媛媛,我想——操你!

  绮媛一股热滚滚的粘液流出阴道。她抓住他的那个东西使劲地撸。

  她说:嗯,亿军,你是该来操我,操我的屄。

  他的手要往她的裤子里伸,绮媛制止住他说:亿军,下次吧!她向厨房外面
瞟了一眼:别忘了绮丽还在外面呢。

  她从他裤裆里伸回手,帮他系好腰带,整好衣服,他静了静神,走出了门。
绮媛这才把掀开了的衣领抻理妥当,这对乳房又被男人摸了。这时她的奶头翘翘
的,尖挺地顶着上身衣服她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直冲下腹,欲望弥漫了全身,
她觉着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膨胀着。

  一股由心而发的快乐一直感染着她,直到晚上都无法闲静。这次和亿军的见
面他们相互触动了对方的肉体,关系往前迈进了一大步,接下来他们还要往前走,
渴望再次的相逢。然而,他们都没有主动约对方见面。

             (3)性的冒险之旅

  在这个经济高速发展滋生了无数奇迹嘈杂而又能激起性欲的城市里,绮媛又
过了迷迷糊糊的过去了一星期。周末拉著伊妮逛街,正是客流量最高峰的时候,
商厦内两条滚动电梯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这些天你老是闷闷不乐,孤零零地呆著,哦,几乎是神神秘秘的。」她犹
豫了一下,稍稍改了口,因为她想到在这以前的绮媛春光滟潋。

  「没有啊。」绮媛踌躇不语。

  「别瞒我了,你是为情所困吧。」她开著玩笑,绮媛也附之一笑:「也真是
的。」「快说,谁?」她催促著,语调缓和了许多,甚至有些讨好的味道,激励
著她把话说完。

  「一个男的。」绮媛说,伊妮捅了她一下:「笑话,难不成你也喜女人。」
「我要喜欢女的,那第一个一定是你。」绮媛也跟著起哄,俩人笑成了一团,绮
媛发现一个中学生模样的服务生正在拿眼睛觑著她们,两个谈论著私人生活的美
丽女人总能引人注目。

  绮媛犹豫著是不是该对伊妮讲出真实的情况。跟自己妹妹的老公调情,这个
念头太冒失,大荒谬可笑了,简直不可思议,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前厅是女宾部,布置得金碧辉煌,不同名牌的厂商分别为他们的推销小姐定
做了醒目的製服,配上她们严谨的化妆,几乎人人具备明星风范。穿过前厅,她
们隻是不断地碰撞各色的胳膊和肩膀,停留在服装间上,绮媛穿上了一条白色的
短裙。

  女人为悦己者容,她穿短裙隻为他。短裙能显出她修长白皙的大腿,能让男
人悦目。在薄薄的布料里麵,她隻有一条窄窄的内裤裹著她的私处。而且短裙在
她和他一起时他要搞她也方便,这是绮媛的幻想。伊妮挺不解问她:绮媛,你从
末穿过短的裙子?她说:我都多大年岁了,再不穿哪还有空穿了。

  伊妮说:穿吧,很好看,你这身子连我也望尘却步。随即又说哎,你再穿个
吊带更好看。伊妮很讚赏的对她说完,就跑到衣架拿了几件吊带回来。是好看的
轻薄麵料和款式,吊在肩头搭在胸前,可是她对伊妮说:那个我可穿不了,太暴
露。

  伊妮说:现在哪个不想暴露,可惜她们没有,你就显示上下自己呗,像我。
绮媛知道伊妮有像她一样的大乳房,走起路来胸脯一颠一颠的迷人。

  她拿起一件吊带,脱掉衬衫穿在身上,伊妮看著她说:你把乳罩解了才行。

  哎,她说:那可不行,就那麽一层薄布乳房都露了可不行。

  伊妮没有理会她说的话撩开她的吊带,解开她的乳罩说:别老土了,穿吊带
就是这样的,里麵真空。别怕啊!姐。你会习惯的,像我。说完她撩起自己的吊
带,绮媛看到她一对无遮掩的乳房。

  她说:就这样,不准变啊。她拿走了她的乳罩。一条短裙罩著屁股,一层薄
布罩著乳房。等见到他的时候绮媛不知道这样的装束是展览自己还是出卖自己啊。

  伊妮也挑一件吊带短裙,想要跟她比美。俩人逛累了,在商厦的找了一处卖
冷饮的地方要了饮料,绮媛插起一块糕点,用舌头舔掉上麵的黄油,抬头发现伊
妮用一种神秘的微笑盯著她。

  「贝尔走了,你想他吗?」伊妮吮著吸管又问道。绮媛摇了摇头,她感歎一
声:「过眼烟云一般。」「我看你最近脸无悦色两眼无光,花朵枯萎了,是不是
没了男人的浇灌。」伊妮咧嘴笑了起来。

  绮媛麵露朝喜色,她歪著头偏不回答,伊妮又说:「要不,把吴小宇借给你。」
「邻村的莎士比亚说了:兔子不吃窝边的草,我看你还是把他收了。」

  「这麽快就收心了,我还没疯够。」伊妮嗤之以鼻,绮媛说:「那就玩吧,
你大好青春尽可玩它一把,我这岁数不玩可没得机会玩了。」跟伊妮在一起,绮
媛也跟著变得厚颜无耻。

  「能让你朝思暮想的魂不守舍的一定不简单。」「何以见得,其实我们认识
很特别。」绮媛淡淡一笑说,伊妮一隻手捂到嘴巴一隻手指著绮媛脱口而出:
「一见锺情哟!」

  「差不多吧。」绮媛说,伊妮斜靠著桌子,脸上充满好奇。

  随手给亿军发去了一条短信:在干嘛?

  很快他就回複:我正在想像和你做爱。

  硬了!绮媛问。

  顶破天了,你想看?

  不行,我在商厦。但我也湿了。绮媛飞快地打完了字,抬头见到伊妮狐疑的
目光。她真的感到下体灼热,伊妮说道:「你春心荡漾了,大姐!」

  好啊,告诉我,你在那?绮媛又问了一句,这才对伊妮说:「他是个能让女
人激动的人。」绮媛不想对伊妮隐藏这个秘密,但隻能这麽简单地说,总不能对
她说他是能够使她兴奋,燃起情欲的……这话多粗俗!

  不过我现在正在云顶山庄,无法和你聊天。

  对不起!绮媛看到他说无法和她聊天,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心想:真他妈
的混蛋!放下手机,她感到心中一阵痛楚。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啊,他哪次不
是比她还聊的兴起呢?绮媛今天满怀献身给他的激情,他怎麽会没空呢?

  云顶山庄是新近开发出来的一个温泉度假村,是那些高贵人士寻欢的好去处,
由于地处高山僻远幽静,更是那些人带情妇小三作乐的好地方。据说那地方的温
泉水好,能治很多的病症,最厉害的就是把不光鲜的皮肤弄得光鲜。双泉眼的温
泉能治好眼病与偏头痛,更大的泉眼疗效就更加广谱了,从风湿症到结核,甚至
能使「不干淨的女人干淨」。

  不对,她想到了,他的身边一定有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而且现在的他,也许
就趴在那个女人的胸脯上给她回複短信呢。

  然后那个女人用乳房夹住他的手机嘲笑著:看那个傻女人,老大不小了,还
把手机当阴茎了。

  绮媛不敢再想下去,心里一阵阵的懊悔。

  她是一个有阅曆的女人,她的阅曆怎麽就被一个男人轻易击穿了呢?她太向
往和一个男人的婚外浪漫了,而且不是隔靴搔痒般的调情,自己的躯体太需要他
的插入缓解自己的激情了,一生一世女人的好时光,她不想浪费。

  可是对他,绮媛伤心,女人不是调节男人生活的玩物,这也是一颗心对另一
颗心的碰撞啊。

  她不能忍受男人把她当玩物,守著别的女人奚落她。

  她想:我不该再和他来往了。

  突然间绮媛大叫一声,「这是他妈的怎麽回事?」她火冒三丈,气愤地摔了
两个杯子,心崩溃了,圈卧在椅子上。

  原来是待者送上的点心碟里有一块黑迹,伊妮忍不住想笑。

  侍者连忙趋步过来。「为什麽会有这麽恶心的东西?我打赌你们的点心师指
甲一定葬稀稀的,我咒他片甲不留。」她粗鲁地对著碟子做著手势。

  看似经理也过来了,他一连声地道歉,让侍者把她麵前那盆飘著片指甲的点
心端走。一会儿工夫又送上一碟点心加一道赠送的甜点。

  「让人冷落了吧,换做我,立马就翻脸。」伊妮一脸淡然地说,绮媛玩弄著
手机:「你不知道。」「那等什麽,找他去!」她的试探终于得逞,舔出舌头,
像蛇吐著信子,笑得阴险妩媚。

  「现在去?」绮媛还有些举棋不定,伊妮说:「去啊,隻要你觉得值了。」
绮媛起身拎起皮包就走,伊妮追著问:「你的这些取悦男人东西。」

  「帮我收拾好。」她已走到了电梯那边去了,伊妮摇摇头苦笑道:「女人啊,
女人!」

  绮媛迅速地上了车发动引擎,她系上安全带,车子很迅猛地开动起来。一出
市区她就车窗都大开著,然后,打开了音响,在狂风里听著激越的爵士乐是赏心
悦目的一件事,有种令人振奋通往直前的错觉。从高速公路拐下,行驶在县三级
公路上,速度一下就慢落下来。

  云顶山庄绮媛没去过,但她知道那地方,车子一直在上山,曲曲弯路,千回
百转。走了很长的一段柏油路后,便是泥沙路,然后是颠簸得很厉害的石子路。
坡也越来越陡峭,这车还好是自动挡,要不然不知要熄多少回火。

  绮媛一直往山里开,盘山而行。溪水潺潺,群山委迤,山峰一浪接一浪,那
植被的绿一片深一片浅,像连贯起来的水墨画,各处风景看似相同其实不同。一
路上,几乎没有路人。耳朵里有嗡嗡的感觉。流淌的水声,树林的风声,挤满了
双耳,闹闹的,心葬的跳动居然有些像远处的鼓声。

  一个急拐弯,一辆突突的拖拉机衝了过来,险些撞上。开拖拉机的是两个十
六七岁的男孩,绮媛猛地刹住了车,朝他们吼叫道:「你们开什麽车,不要命了。」

  俩个男孩下车来,围著绮媛的车打圈,说,你开这样的车也进山来?绮媛向
他们嚷著,你们后退一点,我才能开过去。那两小子,果真三下两下退出了一条
路。因为想指挥他们,绮媛下了车,这一下车,可把她的腿吓软了。拖拉机停在
路基边,没有任何护栏,下边是几百米深的山穀. 绮媛尖叫著,一边拍著自己的
胸脯,说,天呀,这是什麽路,我居然也开上来了!

  从乡里到村里本隻有窄窄的山路,这也是云顶的老板贷款修的,经常塌方,
路基也不牢。其中一男孩说,绮媛问这样的路,没出过事吗?

  另一男孩说,怎麽没有?去年就有三个像他们一样大的孩子开著一辆拖拉机
翻到山穀里了,两死一伤呢。绮媛说,那你们还开?

  重新坐进车里,踩油门,启动,放好前行的挡位,绮媛已经非常后悔隻身一
人来找秦亿军了。她想,我要怎麽开回去呀?山里的黄昏来得快,刚刚四点锺,
太阳就全落了下来。光线白得有些泛青。瞥见窗外无底的山穀,心到跳到嗓子眼,
她刀念著,爸爸,保佑我,妈妈,保佑我。

  于是,她越开越紧张,居然大汗淋漓,脚已无力再踩油门了。最后,她说,
不开了,这样的地方,太险了。她把车停在一个稍许宽敞的三角地带,紧靠著山。

  站在路边,看低处的峡穀,成片的树林没有规则地茂密地沿著山崖上生长著,
喧哗的水流从树林中传出。绮媛踢下几颗石子,听到落下去时碰撞到树叶的磨擦
声,却听不到落底的回声。深不可测大概就是这麽回事。

  绮媛毫不犹豫地给亿军打手机,劈头就说,快,快来,救我。

  听见绮媛惊慌失措的声音,亿军急急地喊起来,你在哪儿?

  绮媛兴奋极了,说,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在往云顶的大山里,我的车快
开到山顶上了,可是看见无底的山穀我就不敢开了,现在让车停在那儿,你来帮
我。

  他说她,你怎麽自己就来了?多悬。别动,我去找你。

  打完电话,绮媛心情出奇的好,她觉得踏实,秦亿军马上就来了。山里星星
点点的灯火,若明若暗。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在山衝里四处回应。

  绮媛所处的位置其实是一山坳上,村庄在她的远眺下宁静安详。连绵起伏的
山峰在这片洼地的周围叠章,黑瓦白牆的房子上炊烟嫋嫋。间或,几声鸡鸣,几
声狗吠,掩盖在穿村而过奔腾喧闹的流水声中。看著石头上流动的溪水,绮媛觉
得隻有洗点什麽才能对得住这麽清澈的水。

  她放眼远眺溪流,有些露出的形态各异的岩石。大部分的石块上长满了绿油
油,开放著鲜红色花朵的草木,纷飞著五彩斑烂的各色蝴蝶。天气很是闷热、环
境太潮湿了,到处是蚂蚁、蛇和爬虫。同样这也是一种令人歎为观止、原始的美
丽。

  她脱去了鞋子,双脚浸泡到了溪水中,立即便觉得浑身凉快,她见自己那双
浸在溪水里的赤脚,白白嫩嫩的,脚指甲上十点丹蔻,像落在水里的花瓣。突然
她的足踝缠结到一些粗粗的树枝,还在缓缓游动著。

  蟒蛇。绮媛毛骨悚然吓得粉脸煞白,她不敢大声喊叫,据说越是大叫那家伙
便会越缠越紧,她歇斯底里的胡想著,硬咽声禁不住从两片紧锁的嘴唇里冒出来。

  绮媛一个身子僵硬地站在溪中,四周没有人听见她是否哭喊了,她以为那是
她的死期,在这孤立无助的时刻,她的心里泛起了一种前所末有的恐惧。那恶物
在她雪白的脚踝盘旋了一圈滑遛遛地游走了,绮媛一屁股跌坐在岸上,也顾不得
屁股下麵湿漉漉的感觉。

  秦亿军开著车老远就看见停放在山崖旁边的红色轿车,一直到近前,他哈哈
地开了车门,从三菱吉普上跳下来。发现轿车里没有人,他心想不好了,绮媛一
定贪玩随处走动,夜里的山渊到处藏匿著潜在的危险,落叶堆里是青蛙、蟾蜍、
蜥蜴、蛀满介壳虫的水果、爬虫、甲虫以及在附近佯装成场物欲觅食的蛇。

  他站在娇车边对著黑漆漆的森林大声地吼了一声,声音有些单薄,气力不足,
山中的回音也就隐隐约约颤颤悠悠的。亿军心有不甘,他双手做出卷筒状,用尽
力气对著山那边使劲地喊——媛媛。当他喊出媛媛时,他也吓一跳,怎麽就把他
们亲怩的称呼随口就喊出口了呢?

  绮媛墩坐在黑暗中,再没有比自己刚让一条蟒蛇从脚下游过更糟的感觉了。
听见了亿军的喊声,她才恢複了知觉,她再次张开大口,摇摇摆摆地向前爬行著。
亿军循著微弱的声音终于发现了山坳底下的绮媛,他奋不顾身地纵身一跳,连跌
带跑的奔到绮媛跟前。

  绮媛呆呆地站起来,像个被雷击中了的傻瓜。他直挺挺地抱住她,绮媛那忐
忑不安的心终于有了著落。她的双臂紧紧地勾住他的脖颈,湿漉漉的麵孔挨著他
的脸。她急喘著并粗哑地呼吸著。「我想,我想你应该来了……」

  「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他粗厉的胡须扎著她娇嫩的粉脸。

  「有蟒蛇,吓死我了。」

  「亲爱的,现在没事了。我都知道了。很担心你,可怜的女人。」

  「亿军。」绮媛说著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他把她的麵孔捧在手中,朝自
己拉过去,绮媛完全顺从,浑身颤栗著。他的嘴朝她努过来,她的眼睑竟意乱情
迷地合拢了。他的嘴触到她的唇,逗弄著并撬开了它。绮媛感到自己轻轻地跌入
他怀中。他朝前进了一步,然后用双臂环抱著她,她体味著他粗硬的舌头,他加
大力度热吻著她,多麽渴念啊。

  月亮高挂在半空,除了周围不停传来夜间活动的动物,那令人惧怕的叫声外,
绮媛还能感到一种宁静。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把眼前的他推倒了。他倒了草地上,
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来不及看清她的欲念。她已迅速有力地解脱了他乌黑的製
服,他的衬衫、那些金属的扣子,那些金属的徽章,统统见鬼了。

  亿军有一刻产生了惊慌,他不知道眼前的这女人疯狂举动什麽时候酝酿而成,
什麽时候倾泄无馀。他不想掩饰自己,他选择了顺从、迎合、撕咬。他突然全身
震颤不已,更紧紧地搂抱著她。你这可人的家伙,绮媛喑想,其实你早就想要我
了。

  他们相互狂吻著,犹如快要渴死的牛见到水。绮媛猜测事实也的确如此。他
将她肩上的吊带扒到了两边,吻著她的双乳。「真美,这对小兔子。」他气喘吁
吁:「太美了,真是美不胜收。」

  绮媛掀开了短裙,骑坐在他的身体,这时的她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渴盼
如此强烈。她的手抚摸著他赤裸的肌肤实在是最大的幸福。「快摸我,秦亿军,
我需要你。」她对著他的脸晃动著双乳。

  而后把手伸进他的胯下。他的阴茎已充血勃起,非常坚挺。她将那灼热的家
伙牵引到了她绵软的手掌里,、光滑的龟头正好窝在自己手掌弯曲的凹槽。她轻
轻挤压著,同时轻咬著他的肩膀,「我想要你进去。」绮媛态度强悍地说。

  他脱掉她的内裤,用力一撑把她托到一根树根上坐著。绮媛的双手塔在他肩
上,脸埋进了他的头发里。他将向上挺举的阴茎,刺进她双腿中间。当他进入她
身体的时候,她紧闭双眼,脑海里完全是龙腾虎跃的身影。

  真奇怪,当这想像和回忆中的画麵越来越清晰的时候,她身体很深很深的地
方,就开始迸出一股力量,沿著一个通道,火山爆发般奔突而出。她体味著它插
进她体内的感觉。她的阴道口一阵痉挛,充满淫液的阴道似乎忘了一切地吮吸著
他的阴茎。

  他用近乎疯狂般地大力抽动著,解渴似地爱抚著,他的脸孔埋进她的脖颈,
双唇亲吻著她的喉咙。这时的她紧紧抓住亿军,几乎把他掐住。亿军吃惊地说,
你怎麽啦,这麽疯?!

  她嘴里喃喃地说,是哦,我疯,我是个疯女人,你不就喜欢我疯吗?那股力
量回肠荡气地从她周身穿越,她的身子扭成一团,像一条蛇,紧紧缠住他。亿军
不由自主地说,哦,好可怕!!!

  眼前的这个姿势太别扭并不是个很舒服的角度,但他们却做得如痴如醉,不
放过任何一道隙缝,这是因为他们都太饥渴了以至于来不及讲究高雅。这个渴盼
已久的男人拼命从她的肉体上获得满足,同时也使她感到满意,几乎同时她的高
潮降临了。

  伴随他的性高潮降临,他粗长的阴茎用力抽动著,带著甜蜜的芳香塞满了她
整个阴道,她用力拽他的头发直到他的脑袋向后仰去,然后又贪婪地亲吻他,他
的双眼他的嘴,他的耳朵,彻底领略他肉体中的一切,他的阴茎带著甜蜜芳香的
浊白精液充满了她幽深的阴道。

  她等待著,直到他焦躁粗厉的呼吸渐渐趋向平缓,发出有节奏的低吟声,直
到他放开她,从她体内退出,她才站起来,拉下裙子遮住她的下体。她不想说话,
有点惊讶自己如此强烈的反应,她伸出一隻手给亿军,他们站了起来,他轻轻吻
了它,然后放开它,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

  他拉起自己的裤子,双膝跪在地上舔吻著她的腹部。「媛媛。」他说,「我
已从你身上领略到了别人没法给我的满足了,但这远远不够。我不会就此罢手的,
不管别人怎麽说,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不!」绮媛答道,无比快活地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叫喊著。「我们现在没
法停止了。」环顾四周,群山环抱,空气里有股森林的味道,如同是置身于仙境
一般。

  他把她的吊带拉起来,紧紧地搂抱她。「我会好好地对待你的。」他小声地
在她耳际低语:「我会给你一个女人需要的所有快乐。正如像你这样一个女人应
得的。」

  「瞎吹,」绮媛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她率先向公路那边走去,「什麽意思?」
跟在后麵的他一脸茫然地发问,「当男人对我夸耀时,我常这麽说。」绮媛回过
头来说,等他走近了,他亲吻著她的鼻尖。「我并没有夸夸其谈的意思。你将来
会清楚的,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们已经干了这事,你不能否认。」

  绮媛观察著他的脸孔,他严肃的时候是那麽冷峻,她的双臂轻轻绕住他的脖
颈。「你是一个多麽可爱的男人。」她毫无夸张地说。「厉害得简直让我有点害
怕。」

  「我身上那一点让你害怕了?」他拿著她的话调侃道。

  「我得管好我自己的,不然,那一天倒让你捣烂了的。」绮媛也开起了玩笑。

  「那不是我想的,」他说,变得凶巴巴的。「我就要你毫无防备,在我的掌
握之中,我要与你做爱直到失去知觉。」

  爬上了公路,光线已经不再漆黑了,半圆的月亮也已经升起来,沐浴在柔和
的月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怡人的银色。就在他的吉普车旁,他们重又热吻起来,
简直是疯了。绮媛让他亲吻得透不过气来,终于挣脱了他的嘴唇,她大口地吸著
气:「憋死我了。」

  「你的车就停在这里,我再让人来开回去。」他说,绮媛想也隻能这样,这
深夜里她再也不敢开著了。「我的包?」她说著,就往轿车去并打开了车门,她
弯下腰,在副驾座摸寻著袋子,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子下她滑溜丰
满的屁股。

  她的内裤刚才不知丢在那里,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她的阴户,当她在车里的
后座上摸索,他看见了她还湿润了阴户,花瓣一样的阴唇肉感而又诱惑的,好像
是怒放的玫瑰。他嘴巴突然很干,他知道他又想得到她,多麽需要她,那诱人的
臀部好像是等著他的触摸。

  「不行,你在偷窥我,绅士是不偷看的。」她说著放声地大笑,他不知她是
在警告他还是在故意在诱惑他,他隻知道她圆润的话语撩泼著他,拍打著他,他
仔细品味著她甜美的语音,他很惊讶她让他情欲再次地亢奋起来。

  他的手顺著她浑圆的屁股四处摩挲,而后又扩大范围抚摸到了大腿内侧,他
要让她感到骚动。似有似无的触摸刺激著她的光滑的肌肤,她感到全身酥麻,同
时一难言的快感穿过她尖挺的乳头和颤的阴唇。他的手很快地按在她的阴户,以
满足她迫切的需求。

  似乎是熟透了的玫瑰色的阴唇肿胀著,在他眼前一览无遗。他用手指抚弄著
她的阴蒂,伸进她的阴道,一遍又一遍地刺激她,直到她不由自主地动著。她的
体液沾在他的手指上,晶莹透亮,像露水一般甘甜。绮媛不安地扭摆著腰臀,她
不由自主地趴下了身子,把个屁股高高抛起。

  他还在继续挑逗她,弄得她全身像被火灼烧一般。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阴
蒂、她的阴唇、她的阴道,都在期盼更猛烈的衝击。他再次将阴茎从裤子里掏了
出来,缓缓地将它移至阴户,然后推送进阴道中,因这爽朗的填塞绮媛发出了欢
呼般的歎息。

  他一边用粗硕的阴茎抽插著,一边观注著那弓著腰背的女人,腾出空闲的一
隻手撩拨,磨荡著她的阴蒂。绮媛用双手和膝支撑著身体,前后来回扭动著,沉
溺于无限的欢快之中。

  他一隻手还按在她的屁股,另一隻手抚弄著她的阴唇。他用手指在她的肉唇
的顶端那突起的肉蒂上来回抚摸著,她全身似乎鬆软下来,她的欲火越来越强烈。
她的阴蒂已经受不住哪怕是一点点的刺激,她身不由己的全身抽搐著,蜜汁般的
体液不断涌出,渗流著在她的大腿内侧上。

  快感出其不意地控製住了她,欲望在血管里汹涌奔腾,浑身的肌肉紧缩,绷
起,被撩拨起来的情欲如发狂的洪水猛烈地衝击著她,让她周身充血。有那麽短
暂的一刻,她想抓住她用来包藏自己的那些看似孤僻、超然的伪装,但是喧嚣的
情欲,狂热的衝动使她不得不显出真正的自我,原始的自我。她淹没在澎湃的欲
流之中,神魂颠倒,无法自恃。

  她终于大声嘶喊起来,好像是要竭力挣脱性欲的诱惑,然而她在极度狂乱亢
奋中迷失了自己,一阵触电般的震颤袭过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似乎要炸开。高潮
迅速降临了,她急剧地摆动著身体,剧烈而沉重地喘著粗气,呻吟著,兴奋的顶
点所带来的快感倾刻间波及了整个身体。

  他强迫自己保持安静,任她在身边不安份地颤动。她的屁股碾磨著他,疯狂
猛烈,他竭力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这样的刺激,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控製不住自己,
他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棍充血膨胀,蓄积已久的欲流要喷涌而出。

  心醉神迷的快感穿过她的身体,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熨斗熨贴过似的,
极其舒泰酣畅,炽热的欲流浸没了她,把她推向快感的巅峰。她无可奈何地随欲
流而沉浮,欣享著那一份愉悦的感觉。

  深夜,亿军把浑身肮葬缭乱的绮媛带到了云顶的温泉山庄,他让绮媛在车里
呆著,他要到大堂开一个单独的套间。「怎麽,不敢领著我到你的房间吗?」绮
媛不无醋意地说,亿军苦笑道:「你以为我在这干嘛,陪著上级领导的。」

  「当著上级领导你还把我带到这里?」绮媛开心地说,亿军黑著脸吓唬她:
「别废话,还是把你邋遢的样子收拾干淨了再说。」

  绮媛等在车里,不时地有人开著车带著衣衫暴露的女郎经过。她心里觉得迷
迷糊糊,乱糟糟的,刚刚在体内汹涌澎湃的欲望的激流正渐渐平静,她感到很疲
惫,又觉得很兴奋。

  亿军开好了房间,过来敲打著车窗,领著她从一条弯曲了小径过去。前麵是
一幢单独的木屋,那些粗糙的原木不经任何人工雕琢,显得笨拙而又带情趣。

  一进里麵却另有洞天,嵌在牆里的精雕细刻的柱子,巨大的枝形吊灯,地上
铺著的是厚厚的地毯,牆上挂著现代派的油画,各式家用电器应有俱全。四散放
著的小巧玲珑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鲜豔的插花。

  最吸引绮媛好奇的是对麵竟是一幅落地的玻璃幕牆,打开其中的一扇门,却
发现是一个有房间那麽大的温泉池,里麵热气蒸腾,哦,天啊,真棒,这才是眼
下绮媛最需要的。

  绮媛很轻易地将自己脱得精光,她从黑色大理石的台价下去,先把一隻脚尖
探到水里试探著温度。然后整个人像条鱼一样溜进了水里,舒服极了,那些喷射
出来的水打湿了她的皮肤,在她身上流淌著,温暖著她。冰凉的大理石与四溅的
热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用手指拨动著池水,像是在随著乐曲起舞,溅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胸脯上,
她把头朝后仰去,温热的水托著她的身体。池子里的四壁铺著黑色的大理石,她
粉白的肌肤像珍珠一样闪光。她张开四肢,漂浮在水麵,修长的玉腿张得大大的,
头发蓬鬆凌乱,如同是待宰的赤裸羊羔。

  热流从她有脚底缓缓地涌向脚趾间,然后顺著大腿的曲线,衝向身体的最隐
秘处,水沿著这路径反複流淌著,一遍又一遍刺激著她,水流时缓时急时舒时猛,
轻轻地抚摸著她身上的曲线,她俯身于池边冰凉的大理石麵. 她赤裸的身体可以
感受到大理石的纹理紧贴著她的皮肤。

  「亿军,亲爱的,你还穿著衣服。」绮媛柔声说道。从浴池边稍向前倾,舌
头舔著自己的嘴唇。亿军几乎是连扯带扒将身上的衣服脱干淨,补通地跳进了池
水里,不失时机地迎上去,吻住了她的唇,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她光滑的肩膀。

  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巴上探索著,先是她的下唇,然后寻到了她的牙齿,而他
的手也没闲著,在她的乳房摩擦著。他抬起一隻手,用力搂住了绮媛的脖子,更
有力地亲吻著。绮媛在水中的身子几乎让他拽起,她心甘情愿地又上前倾,她的
乳房压迫在亿军的胸膛上。

  他吻著她是那麽地深情,那麽温柔,那麽热烈,绮媛抑製不住内心的狂喜,
眼角不知不觉流出了感动的泪水。她把身体向他挪过去,温柔地吻著他,而将一
条大腿盘起在他丰硕的臀部上似乎在暗示他,她已经准备好了,等待著他的进入。

  他捞取她的一双大腿,借助著水的浮力轻而易举将她转过来,她手臂伸出去,
紧紧地抱著他,身上贴紧了他。她热烈地吻著他,就在她的屁股下麵她感觉到了
他的勃起。他们像一对情窦初开的孩子一样,粘得紧紧的,简直无法控製自己的
情欲。

  他颤抖的嘴唇掠过她的脸,她的手摸到了他的眉毛,发现他的眉头紧皱,似
乎在抑製著内心的澎湃的情欲。他们的身体扭摆起来。绮媛的手放在他的背上,
又滑过屁股,滑过大腿,每一个她够得著的地带都仔细摸遍,浑身尽是他的气息。

  绮媛的整个身体都攀爬在他身上,她的屁股稍一移动很轻易地就接触到了他
的阴茎,亿军双手托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举了起来,他那粗壮阴茎的硕大龟头
朝她刺过去,她的双腿晃晃悠悠地缠绕在他身上,双臂搂著他的脖颈,他的头急
速俯下,吸吮著她的双乳。

  噢,天哪,刹那间绮媛浑身像得了伤寒似的烧炙著、热辣辣的。有如炼狱般
的灼热。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颤抖著隆起的腹部,紧紧按在了阴部,忍不住
喘著粗气。他已经深深地坚抵在她体内,她热烈地反应著他。

  她快活得忘了自身的存在,他越来越用力,持续得越来越久,她几乎已经忘
了一切,整个世界都停顿了。蒸汽缭绕的灯影下,一个个不断泛起涟漪的圆圈从
他们俩人的身边荡漾开来,他的阴茎完全属于她的了,睾丸紧挨著她的肛门不住
地拍击著。同时她也精力充沛地摆动自己的身体,显得那麽饥渴难耐。

  亿军的嘴唇紧贴在她圆滑的肩膀上,绮媛以为他就要咬她,可是并不是而是
紧紧吮吸著,就在她靠近脖颈的那一处重重地吮吸。绮媛没想到他的吸吮那麽有
力,一股强烈的快感流过体内。「啊——!」在瞬间如受电击的快感刺激,下体
轻微的颤抖,她小声的呻吟起来。

  亿军再度用力吸吮,她的快感继续增加,身体更加战粟起来。突然感到他的
阴茎一下子变得粗大并且急剧地跳动起来,绮媛知道他就要射精了,而亿军吮吸
著她肩膀有嘴唇更加用力,好像就要把她的肉吸进了嘴里,她感觉很陌生,很刺
激,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做?

  他得意忘形地叫喊著,随心所欲地抽动,搅动著,就像一根不知疲倦的机械
连续不断地快速抽动,那一阵疯狂有力的抽送弄得她销魂蚀骨,再度的兴奋令她
快愉地咯咯作声,她用力揪住他的头发,疯狂地拽拖著。终于他在她身上挥霍完
了情欲,将疲软的阴茎从她的阴户里麵褪出来。

  绮媛站起身,他朝前弓著身体,轻咬她那湿漉漉,滴淌著水珠的柔软腹部,
接著又用鼻尖轻微地摩擦著她湿漉漉的阴毛,舔吮著以至致她的双膝突然感觉一
阵虚脱。「喂,」绮媛有气无力地说:「你把我折腾得奄奄一息了。」

  他从浴池里跨出来,拿了条毛巾,仔细擦拭著绮媛的身体。绮媛觉得肩膀上
有一地方热辣辣的发疼,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唇印,宛若印戳一般,给他们的情欲
篇章烙上些许权威的凭证。她用手抚摸著问:「你这是什麽意思?」他不怀好意
地笑著:「情不自禁。」

  情欲得到了发泄,又泡了个热水澡便觉得轻忪多了,绮媛觉得自己的心情变
得明快了,身处有著豪华的设施的酒店房间,远离那些纷繁的生活,无论从心理
上还是身体上都愉悦轻鬆。她的意识有些模糊,觉得不真实。换上柔软的丝绸睡
衣,很舒服,钻进被窝,躺在床上回想著白天的每个细节。她本来想等亿军的,
但睡著了。

  「媛媛。」绮媛朦胧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感到一股男人的气息向她靠近,有
人压在她身上。当他上床时,床垫移动了,她闻到一股好闻的红酒味道,是那种
最好的。有隻手摸上她的裸肩、嘴唇。她抱紧上麵的身体,感到自己浑身发热。

  「大黑牛。」她温柔地应了一声。

  他找到了她的双唇,轻轻地吮吸她的舌头,绮媛的欲望又上来了,她热烈地
回吻他。他的手隔著睡衣抓住她的双乳,急切地抚摸著。绮媛觉得自己的双乳胀
大了。睡衣也被解开了,丝绸滑过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贴上去靠紧上麵的身
体,把手伸到夹克里,轻轻地抚摸著衬衫下的胸膛。

  他猛然爬起来甩掉夹克,然后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绮媛
紧搂著他的脖子,身体越来越热,她知道接下来是什麽了。

  他迅速地除去衣服,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绮媛阴部,手指拨弄著阴唇。
他快要爆炸了,他吻她浑身的每个地方,触摸她每个部位,她像触电了一般惊颤
著、呻吟著。强烈的欲望如火在体内焚烧,她希望他马上进入身体,她有些受不
了了。

  他们吻得深远而缠绵,他把她紧紧地控製在身下,继续抚摸她的性器官。她
的双腿努力地分开,等待他的进入。她没有一丝羞意,这样的爱是她所真正需要
的,她要竭尽全力拥有他。

  他挪开她的一隻胳膊吻著,接著是腋窝,胸前,直到她快乐地呻吟,他的手
指抚弄著她的阴部,那里潮湿而温暖,她在等他进去,等待著更猛烈的刺入和爆
发。

  他的双唇滑向腹部,绮媛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来,头靠在床沿上。她把双
腿分得更开,但他开始吻她的性器官,她不停地抽搐著。亿军在喃喃地喘息著。
他又爬上她的胸部,她的手伸进他浓密的头发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很厉
害,亿军的阴茎正在刺她,他的身体来回摆动著。

  绮媛浑身躁热,身体胀得很厉害。他开始进入她,她想主动地移动自己,可
她的位置使她无法动弹。她把他的脸控製在胸前,感到阵阵疼痛从双乳弥漫开来。
他吻住了她的双唇,递去自己的舌头。绮媛紧紧地咬住它,他们—起达到了快乐
的高潮。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燃烧著,如火山爆发,喷出滚烫的岩浆。

  她几乎完全离开了床上,若不是他紧紧抱著,她会掉下床去……她无力地躺
回床上,疯狂的快乐使她想大笑一场。她和亿军,两个性爱者,都被这巨大的快
乐淹没了。

  完事后,亿军愉快地吻著她的肌肤,她觉得双腿间慢慢地放鬆了。这男人简
直无所不在,他简直是个做爱专家,上帝创造了他就是为了做爱。而她,则是他
的情欲助手。「亿军。」她满足地呢喃,过了好一会她才恢複过来。

  「媛媛。」亿军也渐渐恢複过来。他们做得那麽投入,那麽热烈,完全忘却
自身的存在,多麽美妙,时间似乎凝滞。亿军起身打开灯,绮媛记得她没有关灯,
她一定在无意识中关上的。

  她发现他是那麽完美,在柔和的灯光下,绮媛看得有些痴迷了,亿军是上帝
的杰作。他的嘴唇温柔地触著她,「你喜欢做爱。」他低低地戏弄她一句。

  「你真棒,亿军,任何女人都认为你是她的情人而骄傲。」他掀开她身上的
床单,细细地观赏著她的裸体。她眯起双眼,优美地躺在那里,展现她完美的皮
肤、丰满的乳房、柔细的腰肢,她希望他能好好地欣赏她的美。[/font]

[[i]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1-5 20:09 编辑 [/i]]

皮皮夏 2017-10-9 09:37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皮皮夏 2017-10-15 14:03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woaishuxin 2017-10-16 00:02

这文采,值得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细酌慢品~
媚姐,如果您开读书会,我一定去捧场!

caiertt 2017-10-16 02:33

文采斐然,比从头到尾都是啊啊啊的H描写好看多了

yyfll100118 2017-10-16 06:35

江小媚这三个字就代表着优秀的作品,请作者加油,我先不看等作者写的足够多了再拜读。

[[i] 本帖最后由 yyfll100118 于 2017-10-16 06:37 编辑 [/i]]

hujust1122 2017-10-16 11:11

江小媚大作又出来了,从字里行间看出高雅女性的矜持和性感,东方女人一旦享受性爱简直媚骚入骨,惊心动魄。

皮皮夏 2017-10-20 11:15

【情、欲、爱】(05)【作者:江小媚】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皮皮夏 2017-10-24 09:52

【情、欲、爱】(06)【作者:江小媚】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独人 2017-10-24 17:24

看小媚的文章一如即住的让人兴奋,女性角度的细节描写看得人欲火焚身,最近情、欲、爱更新的比较快,不知道好久没看到的《原罪》和《中心行的少妇续》有无更新啊?

皮皮夏 2017-10-25 22:48

【情、欲、爱】(07)【作者:江小媚】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lovelymimix 2017-10-26 18:07

这种层出不穷的新鲜玩法才能让H文保持更强的生命力,小媚的新作当真拓宽了思路,让我们这些喜爱小媚的读者也感到惊喜啊。

皮皮夏 2017-10-28 18:36

【情、欲、爱】(08)【作者:江小媚】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vamadeus 2017-10-28 23:36

江小媚果然寶刀未老,依然風采依舊啊!期待下文。

皮皮夏 2017-10-30 17:35

【情、欲、爱】(09)【作者:江小媚】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皮皮夏 2017-11-14 09:13

【情、欲、爱】(第二部)(01)【作者:江小媚】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页: [1] 2 3
查看完整版本: 【情、欲、爱(两部)】(全本)【作者:江小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