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娇妻的江湖】【更新至17卷第7章】作者:雪狼

qwertysis 2008-11-1 08:55

               (二)酒对

  阿通木见我忽然来访,有些惊讶地木了一下,随即热情相待。我将原由说了
一下,他自然连称有幸交往驸马受宠若惊,并表示明日必舍命护送。

  他的诚意我相信,但与个男人同榻,尤其是……让我嫉愤痛苦过的男人抵足
而眠,我肯定失眠……月儿再聪慧过人,又怎知男人内心的脆弱深处啊!

  「驸马老弟,别过日近,末将想弄些酒菜与你开怀一醉,如何?」大概察觉
我的辗转难眠,阿通木建议道。

  「好主意!」我不禁由衷称讚。

  吩咐把酒菜摆上帐内,阿通木亲自为我斟酒,举杯提议先为此时之交乾了。

  又抢着斟了第二杯。

  「这第二杯酒敬驸马,是由衷敬佩之意,开始,我只钦佩驸马人品俊雅,高
人之徒。如今,衷心敬服驸马年纪轻轻已武功卓着之外,更佩服你的心胸和男人
之能了!」

  我闻言差点摔杯翻脸──有这么揶揄人的吗!?可见他眼中不仅毫无嘲谑之
意,而是绝对坦诚加崇敬,不禁有些愣了,难道没听清他最后一句的词义?

  「将军在开玩笑?我有何男人之能值得讚赏?」豁出脸面讨个究竟吧!

  「唉……这个……」他倒面露羞惭,尴尬赧颜起来,「老哥无能,未使公主
畅意,羞愧无地啊!怎不拜服驸马能征服两位天仙公主的身心至爱,驸马真男中
雄豪啊!」

  「这个……那时无颜的,好像是我……」我可不想把我的尊严建立在别人的
误解上,所以不惜翻出自己的痛苦。

  「呵呵……兄弟,你与两位仙子新婚狂欢多日,才有那一时之疲,我只公主
那几下,便疲了半日,别提了!来来,喝酒!」

  ……我比他郁闷!倒不在於他又把我一时之急又误解成一时之疲了──我想
疲,疲得了吗?除了婚礼后那个下午,我与新娘娇妻的欢爱倒似见缝插针……几
多欢笑百般愁苦千钧愤懑啊!

  不觉将酒一口乾尽,抢着又斟满。却想不出啥话头也提一杯……他今天是很
糗,亏得那物壮硕威风模样……那叫什么来着?哦~~银样腊枪头!可,当年他
和巫师与王后的床上战绩能令公主怀念至今,应该是战斗力很强呀,是老了还是
缺了巫师就不行?

  「来……为木兄当年畅意王后之雄风乾一杯吧,芙儿念念不忘,才有今日之
事。」

  我这胡乱提杯,倒解了气氛的沉闷。阿通木嘴角咧笑,举杯回应。

  「……当年都是与大师共受嘉赏,这两男齐上,女子爽利无匹,男人又无需
大动,悠然抽扯足令她们泄身连连了,弄上一夜也不是难事。」

  我心都几乎一动,有些怪起自己下午的急噪,贻误了……嗨!好歹咱也是书
香门第、武尊徒使,当奉行伦理,仗义行侠,怎么慕这些蛮族或那些奸逆之淫乱
呢!

  「驸马得娶神女,真是慕刹天下啊!祝融公主转世神体,王后当年也有所不
及,我与平常女子……只比不过大王一人而已,哪知公主……美妙非比凡人!让
驸马见笑了。」阿通木似觉一味懊丧於开怀畅饮的气氛不合,语气活泛起来。

  嘿嘿,他还不知月儿的神妙呢……我可希望别人都对此孤陋寡闻!

  「公主可是说她母后比她美丽呢!」我还是把话题引到干系不大的女人身上
吧。

  「那是她把自己小时候的孩子样和娘亲对比的印象吧?公主容貌与王后是极
像的,只是身条比王后高不少,脸型更椭些,似乎更吸引男人了。至於……」说
到这,他也恍觉谈论我妻秘处不妥,赶紧收了口。

  我也觉不妥,但我又真好奇,妻子女体真的与寻常女人不同吗?便故意摆出
兴致勃勃的样子。鼓励他继续说。

  「祝融公主内里奇热、紧狠,王后不及,其他女子,更远不能比,若非驸马
这样的武功高人,似我等莽汉,着实抵不住那奇强刺激的。」

  虽然有些惭愧,但听着真让我身心舒畅起来,腰桿借力。眼前浮现公主的长
腿、豪乳、纤细蛮腰、火凤、粉面、娇嗲百态,小我硬胀起来。娘的!气人!下
午那会儿怎就不争光!否则我也……咳嗯!我会让他在我面前永远惭愧!当着蛮
将的面,我没对亲身感受夹击娇妻的淫乱幻想一闪念立即执行自扇嘴巴的处罚。

  「别人又不知公主……内里与众不同,你们为何早认为芙儿是神女转世?」

  「公主长大后,曾去祝融神堂祭拜,她淘气,学着同样姿态站在祝融夫人塑
像旁边。身高、相貌、神态简直一模一样,就如神女复活一般。」

  「哦……就是三国时孟获的夫人原貌塑像?」

  「是呀,那时留有一画一像,蛮邦一直敬神供奉,可以说,各族有各族的神
器,但火神祝融氏是各族共拜的神,火,使我们有了可口的食物,有了黑夜中的
光明,保护人们不受猛兽侵犯吞噬。所以我们最盛大的庆典就是围着火堆起舞,
但火神只留下火,三国后,就以祝融女神的像和画作为神器祭拜了。驸马何幸!

  再乾一杯吧!」

  难怪牛鬼蛇神们敢狂妄觊觎月儿,却不大敢对公主放肆──公主下午吊着春
兴,身子会不会一直很难受啊?真想回去找她!都是那蛇女不识趣!

  「当年,父王伉俪那么恩爱,怎么只生芙儿一个公主?」

  「就是太恩爱了,午间公主出生,晚上就忍不住恩爱,结果……恩爱愈深,
却未再孕育。」

  「这个……木兄真是和你们大事混久了,汉文的拽弯都会了!我怎听得和哑
谜似的……」

  「就是……大王也是为王后待产忍得久了,他们夫妻那晚爱到龙入花宫,自
此日日沉迷尽根之乐,愈加恩爱至深,王后花宫颈口难闭,以致难孕子嗣了。」

  这倒与公主所言相符。我忽然头涨如斗──月儿也被破入花宫……虽只有一
次,是不是也会影响日后妊娠呢?!

  「驸马无须为我王族子嗣忧心,王后离去,大王确是悲伤了几年,后来也纳
了不少新妇,已生了两个小王子,还有妊孕在身的。王子太小,此次未跟来。」

  阿通木见我神色忧郁,开解着。哪知我伤心的所在……

  「这些事,我那岳父也不瞒你?」

  阿通木面有惭色,尴尬地道:「是……是我少时好奇,王后怎能吞下那样巨
龙,私问过王后,王后兴浓之时,也就告诉我了。」

  这傢伙受赏与王后群欢时,敢与王后咬耳朵问这些私密,是他胆大还是王后
情热?蛮王不是总在旁边看着吗?

  「大王夫妻那么恩爱,王后为何还会同意赏与你们……还是夹弄?」

  「呵呵……大王长成巨灵神体,青龙异根,成年始就风流无度,花丛无敌。

  只遇绝色王后,才专心相伴,恩爱至深日久,应是王上想让王后享受双棍夹
弄之乐吧,也不知怎生逗得圣洁的王后竟未拒绝……」他说着,神陷畅往,半晌
才醒悟过来,赶忙饮酒掩饰失态,「唉……这里族情,着实与汉俗有别!既是恩
爱,又怎能高兴将妻赏与别人!

  「既然是自己那么喜欢的女人,为何不让她品尝享受各种快活?你们汉人的
规矩是将女人视为绝对个人财产,才是自私地不把女人当人,起码是不懂恩爱,
与蛮族相比,倒真可谓……残酷!野蛮!」

  这傢伙倒比我先有醉意了?直着脖子、涨红脸,大肆辩驳起来。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这书香遇蛮将,才不与他一般见识!他们只知
一时之乐,一个骁勇女将都当神敬着,哪曾有先贤、圣人?哪晓得汉人伦理与中
原文化的博大精深!

  「就算从咱男人立场对待这事,女人享受极乐,见着她们最美的神态,才让
咱最兴奋快活不是?那……王后被夹弄得浪丢连泄时,直比她圣洁高贵时更加美
丽。」

  蛮将看出我的不屑神情,继续为他们的蛮荒族规申辩。后面的话,更见是真
醉了:「便我的妻子,我也让她尝着大王的巨龙几回,近看她下身被那粗具涨满
套动……听她岔了音的浪叫,我他娘的……刚射完两次都能立刻再硬!」

  服了!这蛮荒谬论还真是引导他们荒唐事蹟连连了,我乃侠义,不想再窥友
人隐私;转移目标地笑道:「算了,按你们的理论,孟获当年还应该将你们的女
神赏与诸葛孔明,谢他七擒不杀,建立蛮汉和睦之功呢。」

  说完,又暗自后悔自责起来。看来我也肯定是醉了,不仅忘了喜怒不形於色
的武学要求,将鄙夷写到脸上,连那粗人都看了出来。这会儿,又口无遮拦地对
人家神祇不敬!还好,阿通木并未勃然变色。

  「诸葛丞相不受谢恩,后人猜想,是他平生无败绩,断不肯冒险败於祝融夫
人的神体之下啦!可惜他自己坚拒同时,也禁着魏延对祝融神女的爱意。致魏延
怀恨,后来造反,毁了强盛的蜀汉皇朝,唉……」

  晕!还真有这秘密奇事啊!史书可无这样说法,诸葛亮是自始就不信任魏延
的。可是,既然不信任,为何还会任他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之职、掌握重兵呢?

  嗨!为古人操什么心啊?自己娶了这两个娇妻,简直有操不完的心呢!我那
巨人岳父不知谈完话走了没有?哎呀!不会又……我忽然极度不安、焦躁起来。

  与阿通木聊着,完全心不在焉了……正想找个藉口回去看看,帐帘掀动,走
进一人。

  进来的是一直隐身的老巫师。一边示意我们不要起身,一边道:「我说怎么
阿木还没睡,原来是驸马大驾光临。」

  「哦……公主与苗蛇女说话,我便来与将军对饮了。」

  「大师回来正好,卧底佈防辛苦!快来喝上几碗。」

  枯藤落座,饮过一杯后,我问道:「傣王那边不会再闹什么了吧?」

  「呵呵,玄月公主计言高妙,老夫不及。陷得众首领都对傣王冷嘲热讽,他
那老脸无处搁,急着明儿赶早就灰溜溜回程了。」

  「哈哈哈哈……」阿通木开怀大笑,大家又乾了一杯。

  「傣王失势,其他那些头领知道闹得过分了,怕公主和吾王记恨,都商量着
要怎么讨好公主和驸马,翻箱倒柜找礼物呢,你们走时,只怕不易搬运了。呵呵
呵……」

  「谁稀罕!我们远行中原,轻装还来不及,怎能带许多重物?」想到我的鞍
囊似乎有够沉重了,师兄出巡好像从来都轻手而去。

  「呵呵,他们岂会不知公主不缺金银。找得恐怕都是稀罕宝物,以及……」

  正说着,一条丽影闪帘闯入──却是我的天使老婆──祝融公主!

qwertysis 2008-11-1 08:55

               (三)帐秘

  二人见公主进来,起身施礼,公主回礼都没有,只迈动修长的美腿奔过来,
将个热乎乎的娇躯直扑到坐着的我的后背上,搂住我的脖子嗲道:「钟郎~~我
想死你啦~~」吐气如兰,又埋头亲我的脸。弄得莫名幸福中的我比那两个呆站
着的男人尴尬多了!

  「好啦,好啦,别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有个公主、大人的样子行吗?」我好
不容易躲开她粘乎乎的唇袭,扳着她的香肩嗔斥道。见他两人并不惊讶尴尬,只
是微笑着看这一幕,醒悟到,他们对这娇憨小主子的言行脾性肯定早熟悉不过,
见怪不怪了。

  「你怎还没睡觉?是不是淘什么气了被姐姐骂出来?」

  「我才没淘气!是姐姐她们和父王……呜……」

  我猛醒过来!赶紧一口堵在她的小嘴上,不让她再说下去。暗暗叫苦,担心
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怒火填膺,全身微颤,抱着高大的小公主站起了身。怎么她
嘴里还有细微的……下午时的怪味?!我猛然松开嘴,狠狠瞪了她一眼。一边说
着:「二位少陪,公主要我回去说句话。」一边拉着她就走。

  该是淩晨的夜空,月朗星希,营寨灯火阑珊,一片寂静。隐隐看见寨外每隔
不远就有巡逻的士兵。湖风清爽,让我怒火上攻并有些酒意的头脑冷静了一些。

  先拉公主在主大帐的阴影中,低声问道:「说,我走后,你们都干了什么?」

  「哎呀……你把我手都捏疼啦!哼!」公主嘟起小嘴。

  我松开手,抱住她裸露的纤腰。女孩长那么高干嘛!害我审问她还得仰视!

  「你一五一十地坦白交待,我不怪你还有赏,你敢隐瞒什么……看我不打肿
你的小屁屁!」

  「什么啊!月姐姐是把蛇女推荐给父王,也是要她一心送我们,明日躲过大
蛇的谢意啦~~」

  我心略松,早该想到月儿的意思,全力拉拢蛇魔女,度过前路难关,再送蛮
王一个美人,省得他老惦记月儿!可是……

  「那你父王和蛇女怎不回他这大帐,在咱们帐里就弄起来了?」从公主扑到
我身上时的体温,就该知道这妮子是欲火燃烧得昏了头了!把手从她短裙里探到
胯间,果然湿腻非常……

  「嗯~~~」公主在我手指触到她娇嫩淋漓的花瓣时,娇哼一声,身子就一
软,两条玉臂勾住我的脖颈,喘息道:「那兰姐姐一摸到父王的肉龙,就……就
和芙儿现在这样……走不了啦……」

  「那,她和你父王乱来,你们俩干什么了?」趁她也知道营帐外不敢高声,
我加紧手指逼供。

  「嗯……呀……我俩开始……摸逗兰姐姐了的……后来……帮她脱衣服,后
来……她和父王弄上了,嗯……我和姐姐看了一会,就……和现在你这样了。」

  我抽离手指,凑进她挺直的鼻尖,一副要咬她的架势:「是不是又是你先对
月儿动手动脚的?」

  「嗯……是啦……人家下午就没爽,一看那……就受不了了嘛……钟郎,你
快爱爱芙儿吧!」说着,又把她的小嘴来亲我。

  我忍住对她这份娇憨媚惑的冲动,拍了一下豹皮包裹中,圆乎紧实的屁股,
问道:「你现在休想!还说你没淘气?快继续说,后来你们都干什么了?别告诉
我你的嘴只亲过月儿!」

  「嗯……后来,兰姐姐就不行了,连丢了三次就软倒了。嗯,我和姐姐……

  只好用嘴嘴去让父王射出来,但是不行……父王就……」

  「就什么?别想编什么瞎话!快老实说,一会我才疼你。」我见这妮子说到
关键处吞吞吐吐,眼珠乱转,就将手指再挑花蒂,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她坦白。

  「啊……父王就一再恳求,求月姐姐……再骑他的大龙一次,姐姐一直都摇
头……后来,兰姐姐也非要姐姐套一次尽根给她看看,还说……是姐妹就让她开
开眼,不然就是姐妹情分浅,她明天就不陪我们去冒险了。姐姐没办法,才……

  呀~~钟郎……你轻些揉人家小豆豆啦~~」

  我浑身颤抖地抱住我的憨天使老婆,不知到底该恨谁?也许,只该恨这蛮荒
族人的习惯的无耻,让我的仙妻再受龙入花宫的淫辱……

  「芙儿,你慢慢说,月儿到底怎样了?」我抱些侥倖心理,希望月儿即便难
以坚持守节,也没再透花宫。那样,多少会减低些我的沖天恨怒。

  「嗯……姐姐骑上去后,我看了一会就又受不了……还好,兰姐姐会舔人家
呢!」

  「别说废话!月儿她……到底有没有……全套进去?」我急噪地粗暴打断公
主的罗嗦。

  「嗯~~从来没人这么凶过人家嘛!夫郎欺负我!你眼神好怕人……」

  公主瘪起饱满的红唇,满眼委屈得水雾迷离,看看就要哭的架势。让我怒心
一软,抱紧她细润的肩背,亲着她的嫩脸,谦道:「我不是想对芙儿大宝贝凶,
唉……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和月儿!怕你们有丝毫伤害。我……」

  「嗯……夫郎放心吧,月姐姐才没受伤害呢!她好快活的,爽丢了一次后,
才把父王的棒棒全套进去,更快活地叫得……芙儿听着心都酥麻了……弄得父王
也很快就不行了,吼叫着,射了好大一会,我头一回看到父王都软倒了!肉龙软
软的,全是姐姐香水水,我……实在痒极了,就跑去找你了。夫郎,插入芙儿,
救救人家嘛~~」

  唉,小丫头哪知道,月儿没受伤害,我这做丈夫的心也一样受到剧烈的伤害
呀!分身的状态是可以为她的小火凤止痒,可我满腹气苦无地,哪有这个心情!

  再说,总不能站在这露天暗影里就……

  「芙儿,你父王是不是还没走?我们去看看,如果他和蛇魔女回他的帐了,
咱们就回床上好好爱你,好吗?」

  公主娇柔地答应着,一起向我们的营帐走去,我忽然尿急,就到一棵树下小
解,这死妮子也贴过来,将个温润的小手去摸我喷射的硬物,几乎令尿水断流。

  唉!她的蛮族……我算服了!

  接近公主的大帐,我将附近的两盆营火盖上,黑暗中,营帐的通风帘透出微
光。公主也学着我蹑脚接近帐门,帐内悄无声息,蛮王走了?还是他们点着灯就
睡着了?

  我将帐帘微微撩来一道细逢看进去──藤榻上,巨人山脉一样仰躺着,似已
睡着,一个白皙的一丝不挂的女人跪在他两腿间,将个丰满的圆臀翘起,挡住我
看清她的脸部和动作,我知道她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不是月儿。因为她的腿和脚
没有没有月儿那般修长纤秀到完美无暇,臀缝间夹着的秘唇虽然也丰腴肥腻,但
两片薄露唇瓣色暗、绒毛曲张,被稠腻半干的浆液粘连淩乱,绝不似月儿的光润
娇嫩……尽管有另一种淫靡刺激感。月儿哪去了?

  我的月儿竟穿着衣裙,盘坐在帐脚一张软垫上闭目打坐!脸色平静,现出圣
洁的滢润洁白,彷彿是观音正在坐莲。直让我怀疑刚才公主说话的真实度!

  也许,月儿是以打坐来平息无奈出轨造成的内心波澜?

  公主也挤在我身边偷窥了半晌,扭头向我吐了一下粉嫩的舌头。让我不得不
思考我俩怎么办?带她回蛮将的营帐除非我疯了!鸠占凤巢,我俩只好去蛮王空
出的大帐了……不知道再回那后帐的伤心地,不会导致我「旧病」复发吧?!

  正犹豫不决着,忽听一直闭着眼睛的巨人如梦呓道:「我说,一会求饶一会
没够的蛇美人儿,你非要再战,看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的了,人家月儿还要休
息,咱俩回我帐中搂着睡一会,早上定然龙醒,到时候……你不许再求饶了!」

  「嘻嘻,小妹已知道降龙之法了!原来,不可一世的大青龙就怕尽根套住,
我就不信那么娇嫩的妹妹都能降伏的傢伙,我会吃不住!大王有力气抱我回你的
帐,小妹保证不再求饶,以后也都千柔百顺是你的人,哪怕辞了寨主之位。」

  「哈哈……一言为定,你以为本王会软倒得抱不动你个小丫?光听说瘦死的
骆驼比马大,这虚软的巨灵也力过人!走!」

  「啊呀!穿上衣服再出去嘛~~」

  「奶奶的,谁敢偷笑本王!」

  巨人横抱着蛇魔女,一对光溜溜就走往外走,我赶紧拉公主闪到黑暗处,看
着他肆无忌惮地走远。苦苦地偷笑了一下。

  与公主溜进帐,月儿恍若未闻,忆起她的玄功是需要打坐修习的,今日斗蛇
群损耗过大,迫得月儿必须修炼内力了。我示意公主也不要惊扰她姐姐。轻手轻
脚地上了床。

  躺着凝视入静的月儿,苦涩苦闷、心疼心酸。她能谈笑间将族盟祸乱扭转乾
坤,而刚才面对蛮王求欢,怎就无力化解了!蛇女帮衬的要胁不过是恶作剧吧,
还真能为此就不帮我们过湖关了?中午也是,那蛇女还真能强奸男人不成!为我
一个面子,明知有可怖的陷阱还舍身犯险!若不是出了个莫名其妙的意外,岂不
是陪了内力又输夫。怎么事情一涉及我,她机变莫测的非凡智慧就容易失灵呢?

  一边冥思,忽视了公主娇躯在身后的媚贴峰揉、直到热息扑耳,有小嘴闷吭
着咬我的耳垂表示不满,一手去解我的衣带,才想起还有个小娇妻要打点呢!

  分身进入温暖、娇嫩和灵动之中,是公主的樱口含住了半软的它,轻柔地套
动、允吸着。低眼看去,裸露於昏光中的肩背、腰臀曼妙的曲线起伏,如镀上一
层淡金,美丽异常。左手情不自禁地抚上金色的光润圆臀,我的娇妻实在是太美
了!

 分身已在香唇、嫩舌和热腔的刺激下酸悦激昂……那巨人刚才也是这般快活

  吧?!

  倏然涌回的思绪令我肝肠欲断。他哪里是这般快活……他的大肉棒是同时感
受我两个娇妻的口唇淫弄啊!以阳具的大小……我这做丈夫的肯定一生也感受不

        了她两个一起口含舌猥的挑逗……我……

  公主似乎感到我的分身在极度郁怒中的变化,有些惶急地将娇躯整个胯伏到
我的身上。我的肚子受到两大团软肉的揉压同时,一幅令人血脉喷张的旖景展现
在我的眼前。

  跳跃烛光使天使娇妻的胯间凤影如舞,粉嫩的肉唇、花瓣饱满翕涨,不止是
长时间的兴奋所致吧?白濛濛的粘腻蜜痕中,闪烁着鲜亮的水迹,粉嫩无比、蠕
动微颤的细小穴口,吐聚出一大滴水乳交融色的浆液,浓郁的酸梅微骚的馨香扑
鼻。

  如果不是心中刺痛,如此绝妙魅惑的风情肯定令我疯狂、无限沉迷地亲吻、
舔吸……只要是男人都无例外吧?可是,我却幻视着插入这无比娇美之处,挤入

  花瓣、带出更水嫩的穴肉的是一根比我粗硕一倍的紫红肉棒……我的天使小娇妻

  被阿通木肏过后,花芯深处还有他的精液吧!新涌出的没有阳精的味道……
她含我的小肉棍都这么兴奋,刚才舔她父王那么乌黑粗长,肉乎乎又壮硕遒劲的
大阳具,肯定更……还有月儿!

 武峰阁那一幕浮现脑海……月儿当时拒绝蛮王的理由是如果她为巨无霸肉棒

  口淫的话,情欲就会失控了!今儿口交后还能拒绝巨人的插入,是她的异常
敏感见好?还是爱着我而竭力抵抗着情欲的折磨?关键是蛇女稍加要胁,就为她
的情欲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放纵理由,所以抵抗瞬间崩溃……

  我该责怪再次失身的爱妻吗?唉,看那蛇魔女的表现可见,女人们真是受不
了特殊粗长阳物的刺激诱惑啊!芙儿含我的都淌水,月儿含巨人的……肯定更流
得一塌糊涂,连斗蛇群而内力剧耗的疲惫被炽热的欲火烧忘了,还要那大肉龙插
入她犹如处子的……直至极度高潮得花心皆开,淫龙尽根入花宫……

  公主已翻身骑套上我怒涨的分身。热情无须为夫挑逗……只怕她热情过头惊
扰了月儿,唇舌相对堵住她的呻吟,容她纵躯骑骋,依然如故的紧窄、细腻、火
热,我虽心有旁骛,抑郁怒转,又怎耐娇美天使激情狎昵!明明也要被小火凤高
潮的癫狂夹到射,伸手捂她小嘴时,被失神的天使咬得我几乎大叫。

  於是,继续坚挺到俏娇妻二度梅开才精关失守。不过这次有了经验,抓起被
头堵住失控的小嘴……旁边还有衣服,却不敢碰。那是那蛇魔女的,肯定常被蛇
爬过!

  公主湿热、柔滑的肌肤帖伏在我身上,「夫郎……你好棒啊……妹妹舒服死
了!爽晕啊~~」

  天使老婆呢喃中浓重迷离的爱意绝非装假。让我的手臂更有力地搂住她甜蜜
入梦。

  我没射,依然很挺,再弄月儿一度花开应该也没问题。爱妻要是不被巨人透
搅花心,一定不会让我此刻难过的。美神是爱我的!她冒失地蛮斗蛇群只因我当
时的眼神,爱会令聪慧的她莽撞。可再度失身巨人……是爱会在淫欲中迷失?

  虽然心头愁肠难解,不觉也黯然入梦……猛听得怪兽咆哮!惊悸而起……

qwertysis 2008-11-1 08:56

               (四)战龙

  睁眼,甩了甩昏沉的头,听清是黑熊在帐外大声嚷嚷着要见驸马。光柱射进
帐篷,天已大亮。床边丽影摇曳,我的仙妻容光焕发地坐在榻边,月眼微笑,关
爱地看着我,好美!好美!

  公主很不满又扰了她小人家的美梦,嘟嘟囔囔不起来,好在月儿很会哄着妹
妹梳妆,两截豹皮穿着也简便,所以,我们夫妻三人还是一起走出大帐。

  帐外已经站着二十多牛鬼蛇神,见我们出来都停止了嗡嗡,瞬间堆出一片与
昨天很不一样的媚笑,说着喜嗑,纷纷献上大大小小的精美礼匣。

  我也挤出谦恭的笑容谢道:「感谢大家的盛情,我们今日北去,一路凶险,
携带不便,心意领了,可是礼物就不必了。」却眼见着他们脸色阴沉下来。

  公主拉了我一把,嬉笑着说着感谢叔、兄,非常喜欢这个礼物,吩咐下人立
刻包进皮袋备马。抽空白了我一眼道:「你不知道我们的族规别乱说话嘛,拒绝
首领送的礼,意味着绝交呢!」使我脸也一热,连忙和他们道歉解释,一面请他
们入帐。

  「哈哈……没空闲话了!一起去本王大帐吃早饭,饭后就要随太子一行出发
啦!」岳父远远地喊道。

  大家一起进了蛮王大帐,太子三人已经在座,气色比昨晚好了很多,但仍欠
明朗。

  吃罢出帐,见我们的三匹宝马与另外八匹高头大马被军士牵着,我的花马鞍
侧又加个大行囊。众人再次道别时,才见蛇女慢吞吞地和她的妹妹相挎着走来。

  月儿笑迎过去,挎在她的另一边,有如姐妹情深很久了似的。

  原来蛇女姐妹要同去同回。月儿问她要不要把马蹄裹上毡垫降低声响。蛇女
摇头说没用,月儿就提议两女共乘一骑。或是更安全的办法吧?汗血和赤兔好歹
跑得快。

  离了旌旗招展、人声鼎沸的蛮营,滇池边的小路狭窄,阿通木昂然不惧地一
骑走在最前面,令我不得不暗佩他的忠诚胆气,后面自然而然走成蛇女与月儿、
公主与蛇妹、我、铁甲骑士、白衣人、太子、绿衣女、铁甲骑士这样的顺序。

  公主一声呼哨,黑白二兽又在路边草丛里出现并在月儿马前并行着,真是灵
兽啊!连太子也不禁说道:「二位公主还有这样的保膘,我所不及也。」惹得公
主自豪地咯咯笑起来。此后,除了共骑的两女不时窃窃耳语交谈外,其他人再未
说话。

  湖边的山崖越来越陡峭,道路与湖水的间隙越来越小,虽然湖面风平浪静、
波光粼粼、景色秀丽,但我隐约感到来自身后的紧张气氛越来越浓。也许是离昨
天的恐怖战场越来越近,使他们的气息越来越重?

  这里的地势让我反而有些释怀,那些铁骑根本无法同时进攻,所以才伤亡惨
重吧?一条大水蛇没那么可怕吧?

  我们不紧不慢地搜索前行,不觉已快三个时辰,天已过午,没有人提议打尖
吃些东西,因为连我也觉得心跳咚咚──周围太静了!连水鸟都不见一只,更别
提鸟呖虫鸣、树叶裟响了。哦,这儿只有石崖,根本没树。

  「嘎……」忽然一声怪叫。全身寒毛乍立……偏身望去,一只巨大的兀鹫立
在半块血水淋漓的马断腿上,见这一队人马竟不惊飞,只瞪着凶狠的鹰眼,警惕
地半耸丈余宽的双翼……只在白虎对它的不敬深感不满似的低吼一声,才用巨爪
抓起马腿,识相地飞走了。人们更识相地知道──死亡之地到了!

  又行一段,只听公主「啊」地一声惊叫。悚然见,一副铁甲散於水边,糊满
血迹和粘乎乎的黏液,那……那是从大蛇的肚子里吐出来的?!

  身后传来女人的骇声,我回头望,绿衣女惊恐地颤抖着,捂着自己的嘴。身
后的铁甲骑士脸色煞白,满眼痛苦和恐惧。那不知道是他哪位战友的铠甲,又不
知还有几具吐出的铁甲沉於湖底!

  沿途又零星看到有些弯曲变形的金戈长戟,可以看出其主人在最后使用它们
时是多么奋尽全力……尖端却都不见血痕!公主抱住身前蛇妹的香肩在不安地抖
动。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地势不像刚才那么险窄了,我们行进的速度骤然加快,
开始疾驰起来,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按昨夜湖怪追击太子他们的方向,我们应该
是已背离险地了,离开的越快越安全!

  正在心跳开始越来越安定了,蛇魔女忽然叫到:「全体停下!」

  一队人莫明地勒住韁绳,蛇魔女和月儿低声说了几句话,我隐约听清一句是
「无论怎样,你们该走快走,不要管我」。她随后下马,姗姗地走过阿通木,一
直向前走了三十余丈,才伫立在水边……

  静得彷彿只有微风是动的,湖面根本没有任何异常,太子道:「等什么?此
时不快走,还待那物追来吗!」

  后面的马便跃然向前,月儿做静止的手势,太子一行未予理会,我们三匹马
也被裹挟着前去。长队变成一团,瞬间已近蛇女数丈。

  「哗」地一声巨响,岸边湖水犹如裂开,一条巨大的无爪青龙带着带出漫天
水花,龙首弯甩回来,正对我们的马前,如果这不是我一生中最惊骇的一幕,我
也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恐怖的圆眼凶光和那大张的彷彿要吞噬一切生灵的巨口!

  一股腥恶已极的浑浊的水液向跑在最前面的铁甲兵和阿通木喷射而去。两匹
战马惊立嘶鸣,将两员骑将狂掀落於地,回身不得,疯毛地跳进湖中,却被突然
翘出的蛇尾大力扫进水底。

  其他坐骑惊退中,两将翻身爬起,各挺标戈就要挺身冲刺。只听蛇魔女尖声
高喊:「千万别刺!你们退后!」制止了他两个的决死出击,慨然走向那长了两
坨棱角,看起来比岩石还坚硬的畸形恐怖蛇头前。

  没人再会不信她了,我们缓缓地后退了数丈,连两只灵兽也肌肉紧绷地伏蹲
公主两侧,随时准备拼搏护主,只是现在感觉,除了大象,一切生物在着湖神面
前,都太渺小了!

  心在耳朵里跳得砰砰直响,月儿举手挡在公主和我的马前,如果巨蛇扑来,
她一定会挺身挡在我们前面,给我们赢得拨转马头逃走的机会。那……我还活得
下去吗?!死也一定和至爱仙妻死在一起!也不失是种幸福。这样想着,我竟然
不害怕了。看了一眼太子一行,除了白衣青年,都是脸色煞白,攥紧马韁的手颤
抖着斜张,备着最快的速度拨转马头。我恍然不觉得我的马比他们矮了!

  此时显得比月儿还勇敢的蛇女,双臂交胸,被水花溅湿了衣衫,背影丰满婀
娜。湖妖巨大的怪头在她身前数尺处缓缓逡摇,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咝咝之声,
比手臂还粗的蛇信骇人吞吐达数尺长,不时碰触到蛇女脸颊,也未吓她退缩。

  我在敬佩她的勇气同时,更佩服她的能力,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她能提
前半里预知埋伏在水中湖怪的准确位置!现在回想起来,怪蛇腾空前,它的鼻子
应该是水边看起来毫无异常的一块顽石。这是她隔了那么远就认出来的?我们只
会关注着水面有没有异常物体和破浪。

  此刻无时间概念,瞬间也如一年,已经无法用正常思维去判断了。所有人似
乎都眨也不眨、摒住呼吸,可我还觉得周围气喘如牛,大概是马的呼吸声太大。

  猛然间,湖妖的蛇尾腾出水面扫来,卷起了苗女,比百年古树还粗的、佈满
坚硬鳞甲的蟒身摇动,在人马惊叫声里,将她卷入湖中。蛇女面无惧色,朝她妹
妹和月儿摇头示意不要过去救她,一只还能活动的手臂挥舞,让我们趁着湖怪缩
身入水的当儿赶紧跑过去。

  她是要以己身生祭湖神为我们争得活命的道路!我脑中忽然想起书中所记战
国时《西门豹治邺》的故事,可那是打破了用女人祭祀河神的陋习啊。

  脸色煞白的绿衣女拉着太子催马,太子见我们没有动的意思,下令道:「大
家随我快走!」

  月儿摇头,我自然也摇头,阿通木去拉公主的马,公主也摇头道:「姐姐不
走我也不走!」他看了一眼月儿后,也站定了身子,只把长标握得更紧。

  令我惊异的是,白衣人也摇头对太子道:「殿下快走吧。我是一个废人,连
出家之愿都不成。这样活着也让你一直为难,最该以身饲蛇的是我……佛愿入虎
口,恳请王兄看来多年情分上,给我一个入蛇口向佛的最后机会吧!」说罢翻身
下马,把韁绳递给失了马的铁甲骑士:「你俩快护太子回城!」

  太子摇头歎息一声:「这是何必……」被绿衣女催着走了两步,转回身道:
「贤弟可答应若生还则回善阐见我?」见白衣人苦笑点头,便抛给他一个小瓷瓶
道:「这是解药。兄弟自求多福吧!」说完催马,又在疾驰的骏马上回头,深深
地望了月儿一眼,才狂奔而去。

  我可顾不得鄙夷太子和那位不知出身什么武林名门的女子了。苗女已被卷入
湖水,只剩头部,仰面喘息了!水怪的前段身子昂在空中摇晃着,对离去的人马
并未注视,只好像将圆眼锁定在月儿身上……靠!你个死怪物也知道美丑?我暗
骂着却为爱妻高度紧张起来,手握刀柄思躇着如果它咬向月儿,我的全力一击劈

            向它的眼睛能否得手……

  站在地上的白衣人吃下瓶中的药后,似乎凝神运了运气,便真举步向湖怪走
去,月儿伸手拉住他,低声说道:「英雄且慢!兰姐姐一路叮嘱不可妄动惹怒湖
神,她此时或没有生命危险,攻击则会生变。」

                ……

  宁静!巨蛇扭晃带动水花声、咝咝吐信声,苗女的喘息哀鸣……时光带着生
命飞逝。女英雄的脸色渐渐由红转白,与被蟒蛇缠勒的动物一样抖晃着头、张口
咿呀,看看就要喘不上气了呀!

  月儿忽然转头四处张望起来,白衣人挣脱月儿的手,迈步走到湖怪前,一边
打着手势一边大叫着:「听懂人言的才是湖神!来吧!放开她!你来吃我吧!来
啊!」

  我忽然感到愧疚,刚才看太子逃跑,我自负像个男人,可是和这个比我大不
点,外表看起来儒雅、英俊,体内流着皇族血液的年轻人视死如归的勇气相比,
我咋又不太像男人了呢!

  公主搂着的蛇女小妹扭动着身体「呜、呜」连声,大概也急於去救乃姐,却
被公主抱紧并捂住嘴。

  白衣帅哥见那湖怪高仰着头,对他不理不睬,怒喝道:「好吧,既然你听不
懂我的话,你就不是湖神。对妖孽我就不客气了!」说罢,抬手一道劲气射向龙
蛇之目。

  攻击之快,让月儿一声「不要」显得已晚。那怪头一直在无规则晃动,劲气
再快再准,也只见它眼皮上的硬鳞「嗤」的一声爆响。虽只腾起一丝气雾,但显
然已激怒了它,巨大的蛇颈快如闪电地向白衣人弹去。

  这贵族青年竟是一流武林高手!他闪避的身法虽不如月儿轻灵,也不似我的
步法那样多变,倒与师兄学的类似,刚正而迅疾。一边闪避,双手连抬,劲气交
错,只不离蛇眼左右。我头一次看到内气外发的远程攻击如此强劲,若是人体挨
着,不洞穿也当一镖射入。怎奈伤不了这千年蛇怪的鳞甲,不知这样耗内力的攻
击何时才能击中蛇目!

  龙蛇咬不到他,反不断被打击,终於暴怒地将奄奄一息的苗女甩到岸上,全
身灵动之后,白衣人立刻险象环生,拼命闪避中已无暇攻击,但他仍有意越避越
远离人群。阿通木不懂武学,见状解下他宽厚的腰刀,喊了一声「用这个!」抛
给白衣人。青年伸手接刀便被怪嘴咬住了衣袖,龙蛇长身仰起,将他带向空中,

            倏地张开血盆巨口……

  「蹬鼻子闪啊!」我惊叫提醒道。他武功比我高那么多,应该能蹬到怪物唇
鼻处弹回岸上。

  令人目瞪口呆的是,他竟选择直直地落进怪口,怪物的口中传出人的大喊:
「你们带上伤者快走!」

  龙蛇狂乱地摇摆着,我看到白衣人全身已没入它咽喉中,只剩双臂肘支和头
在怪口中,他在看着我们,双手将带壳的厚刀立起卡住巨口……他在接刀时已打
定主意这么做?肯定是了!太子走的时候,他就坚定要入蛇口而让我们逃生啊!

  可是他也低估了龙蛇了!

  湖怪猛地砸向湖面,巨浪排涌,蛇头深没水中,肯定会淹死他,蛇尾却横在
岸上扫得砂石乱飞,哪里得过!

qwertysis 2008-11-1 08:56

               (五)险变

  那湖怪再次从水中抬起上身时,大嘴依然张着,看来白衣人依然用最后的意
识,立刀卡着它的咽喉。一条粉影高高蹿起,是月儿!

  月儿从马背跳到岸边,随即一纵,飘向湖面上空,抱住了大幅摇动的龙头。

  我「啊」地惊呼一声,心就要从咽喉中跳出来!

  怪物恼怒地再次将上身砸向湖面的前一刻,竟然在月儿的轻轻拍打下,止住
落势,重新昂起晃动着。

  我了一下公主,急道:「如果月儿危险,你一定让虎豹去救她啊!」

  公主白了我一眼,意思是「废话!」,又焦灼地盯着战斗场面。

  长龙带着骑在它颈后的月儿摆动着,有如牵扯着我的心脏。我无法从马背上
跃起,但我能下马走向岸边,我不会水,但如果它还那样把头没入水中,我的宝
刀能不能斩断它最细的尾端呢?可是,原在岸上的蛇尾忽然直向月儿倒卷上去!

  月儿被巨蛇的尾巴卷住了身子,如苗女一样被死死缠了几圈后拖向水中。蛇
头得意洋洋地晃向岸边,我会象白衣人那样,激怒怪物使月儿脱身,哪怕是我也
葬身蛇腹!我的腿却被瘫在水边的苗女拉住,她挣扎地摇着头发出虚弱的哑声:
「不要……再惹怒它了!」

  我犹豫着,那湖怪的巨硕蛇头已近岸边,血盆大嘴忽然张得更大,噗地将白
衣人喷了出来。

  他人落地不动,不知是昏是死,只是双手依然保持持刀的姿势。那苗女小妹
终於挣脱月儿搂抱溜下马,跑去将白衣人抱在怀里,一面叫着公子,一面伸手探
他心口,全然不顾他一身粘湿和我这里都闻到的腥臭。接着,又拍背又压胸,终
於使那老兄吐出几口浊水,看来是没死。我赶紧将目光寻找月儿。

  娇妻和刚才的苗女一样,被卷得只剩头部还在水面之上晃动浮沉!水浪不断
沖到因喘息艰难而憋红了的面容上,黛眉紧蹙、月眼已合,在泥沙泛起的污浊湖
水和湿贴的云鬓黑发间,那色比荷花娇艳更是我痛愈撕心裂肺的悲景。

  就在自己眼前,我爱入骨髓的新婚妻子的生命在恐怖力量的缠束下即将消逝
於污浊泥水之中,美绝人寰的躯体还要被吞入千年怪物的腹中消化……有比这更
惨绝人寰的世间悲剧吗?

  我好奇怪,在无比痛苦、悲愤的打击中,不仅恐惧感消失了,甚至感觉不到
哀伤,感觉世界很静,身子很空,头脑很冷静。

  冷眼看着恶龙得意地翻卷,高扬的头颈摇晃着,背部密佈巴掌大小的鳞甲在
阳光照耀下反射出青蓝色的恐怖幽光,蛇腹却是光滑规则的条块排列呈显一种吓
人的火烧色,周身一副坚不可摧的样子。

 它的人力和兵器难以撼动的庞大、坚固的形象与腹部的颜色让我倏然联想到

  阿通木的火阻象群……可惜这里不是森林,石头是不能燃烧的,但是,失去
月儿后,我会把我有生之年用於将这湖岸摆满火药、油、硫磺和木柴,我不信我
引不出来你这怪物,也不信你能逃离火海,因为我不会躲起来也给你逃走的时间,
我会和你一起葬身火海,那时就是你很痛苦,我很快乐!我魂魄可以追到九泉,
再次迎娶月儿了,哪怕她还会偶尔迷失自己地惹我生气。

  不知是那水怪存心戏弄猎物还是月儿的功力高而支撑住了缠卷之力,良久之
后并未陷入昏迷,眼皮和嘴一直在颤动,时而发出微弱的哀声,只是冰冷的湖水
已经将爱妻的脸色浸得发白了。如果眼睛能够喷火该多好!我的怒火足以将怪物
烧成灰烬,连同滇池的湖水都热腾起来!

  怪物终於失去耐性了,连尖尖的尾巴都翘出水面地晃动,身体大幅摇晃后,
卷曲过来,似龙似蛇的怪头伸向了月儿。

  我和阿通木同时冲向岸边,我抓住他的长标,喊道:「我来,你护着公主快
走!」他看到我眼神的一刻,放了手,我用力握紧长标迈出隐身步……

  我确实隐身了!

  那么大的怪物藏身此处都看不到,早该知道这儿不是缓坡啊!冰冷的湖水瞬
间淹没了我。好在我早没了恐惧之心,将长标当撑杆,点向水底,果然将我的头
撑出水面。

  两只手有力地将我拉到石岸上,是阿通木。他从我手里拿回长标,做出投掷
的姿势,却没有出手。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赶紧向月儿看去,不觉也愣住了。那水怪的头就在月
儿脸旁,却没有张嘴,只不断用舌信尖触碰她的脸。它在品尝食物的鲜嫩度?!

  月儿睁开的眼里似乎并无畏惧,目光扫到成了落汤鸡的我时,才露出忧急。

  但她更多的时候是盯着怪物的眼睛,眼神变换有如交流,我也确实感到整个
气氛没有了凶暴与危险的味道。只有怔怔地看着月儿,她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血
色,应该比全身湿透、在风吹过时打寒战的我的气色更好。

  我没看错吧?月儿在恐怖湖怪的面前还能瞬间闪过一丝羞色!娘的,肯定是
头上淌下的水让我视线模糊了。可是月儿在离我越来越近是肯定的。爱与毁灭、
生与死的瞬息万变让我只能目瞪口呆。

  简直太幸运了!那怪物竟松开了缠卷,月儿无恙地自己纵身回到岸上,回身
看着龙蛇的大脑袋再次缓缓靠近她,湿漉漉的俏脸上真的是露出笑意耶!

  三尺多宽的蛇身几乎是在我头部的侧上方向月儿延伸过去,不知是不是光线
的原因,此时看到蛇腹的火烧红已向淡绿色褪变。我放下枪桿握住了刀柄,心中
却清晰地感应到一种友善甚至亲密的轻松气息,非常怀疑我这动作简是多余……

  恐怖的蛇信与月儿的双手做了一番密集接触后,怪头又摇向了挣扎着起身的
苗女,同样在她的手甚至脸上撩动半天,粗大的躯干晃悠悠地转向烟波浩淼的湖
面,最后向我们回了一下头后,背身晃动,蛇首破出折线的浪波,渐渐远去……

  不见了。

  斜阳让半边湖水金光粼粼,美不胜收,一切都彷彿一场噩梦。

qwertysis 2008-11-1 08:56

               (六)坑人

  将三匹马当一堵墙,两对全身湿透的男女分在两侧换衣裳。白衣人再贵族,
也只能换上我仅有两件的土布衣裤中一套了,听到那边月儿也在嚷嚷着到善阐城
后,要好好做两套衣服。我的蛮族驸马礼服算彻底完成历史使命了吧?这玩意掉
水里后死沉,我随手扔到了水边。

  交谈了两句,我刚知道了那勇入蛇口的青年叫段正淳,月儿她们也换好过来
了。绝境逃生的爱妻和苗女都换上月儿当师姐时的衣裳,蛇女看起来还很虚弱。

  我们决定还是尽快赶往善阐再休息。七人三匹马还有伤者,阿通木非要跟着
跑,结果行了一会后,我发现他还没我的步法跑起来快,执意与他换过,这回行
进速度才快了起来。公主和月儿不时回头给我一个鼓励的笑脸,我发现我跟上常
速奔跑的马并不很吃力,而且在我有些喘息时,段正淳也恢复过来了,非要接替
我步行。

  他内力不低,龙行虎步运起来比我还快,这次常回头看他的是苗女小妹了,
她回头时不笑,但漂亮的凤目中全是关切,也不知那段姓帅哥收到没有,这个天
真、美丽几乎不逊公主的苗女显然对勇救乃姐的男人生出不一般的好感。她回头
是冒着被公主笑谑压力的,常在回头后,被公主咬耳朵,说得她一脸红云。

  我忍不住道:「芙儿,你别欺负小妹了行不?好的不学,学你姐姐取笑别人
倒快!」

  「你怎知我没学姐姐好的!」公主吐舌笑得那么顽皮童真,似乎早忘了刚历
经的凶险。

  我可没忘,恍然问她:「对了,你姐姐凶险的时候,你怎不叫你的虎豹去救
她?」

  「我没觉着那蛇要害姐姐啊~~」

  男人的感觉比女人迟钝?她那脑子的判断都比我准……

  我和段老兄又换过一轮后,湖面越来越小,天色已黑,一片大城的灯火就在
前面。

  城门的军校拦住我们,段正淳赶上来道:「他们是太子的朋友,你们不会不
认识我吧?」

  小校於马上躬身施礼道:「给王爷请安!太子吩咐亲迎贵客,请你们休息片
刻,小的立即去通报!」说罢,沿着正街飞马而去。过了一刻,绿衣女带着两个
随从与军校赶了过来。

  「各位辛苦!太子命我来迎接贵客,请随我来。」绿衣女笑容满面,声音娇
脆道。

  眼见着前面好大一片高墙,该是太子王宫了。我们却被引着拐进一条巷中,
来到一扇黑漆大门前,有下人提灯侯在门口。绿衣女下马道:「这是太子专为贵
客准备的别院住所,诸位请进!」

  我们纷纷下马走进去时,段兄问道:「太子也在这里?」

  「可不是嘛!正在厅里等候各位大驾呢。」

  马匹由下人千走,我们走到房门大开的正堂前,只见还是那身锦袍的太子在
里边负手背立,绿衣女恭谨地让到门边请我们进入,没想到对太子都那么拽的女
人也很有礼貌嘛!

  我进去时,感觉身边的月儿有些犹豫。难道爱妻对那个太子冲她的过分热情
有些顾忌?脑子想着,脚下猛然一空……

  惊叫声中,我看到众人以及双兽都从我身边掉了下去,只有我和尖叫的公主
没有──原来我们脚下一大块地板忽然翻落,下面是深不见低的黑洞,走在后面
的月儿恰站在坑边,疾速抓住了我和公主的腋下,拧腰就要弹身后跃。哪知那两
个下人装束的早并排站好,一片闪着蓝光的暗器如雨地向我们射来。

  我的电光闪念是:月儿快松手跃起啊!你的身法是可以避过的!可是月儿却
奋力将我和公主双双抛起才旋身闪躲,空中的我看到几件蓝光锐物穿过爱妻的白
绸衫,有血滴迸出!

  又几颗蓝光射向半空中避无可避的我俩,月儿比暗器更快地沖起,挡在我和
公主身前,金属入肉的噗声不只一下,月儿的悲鸣和我嘶吼同时响起……只要落
地,我的配刀肯定会立时劈了放暗器的!

  可没等落地,绿衣女的长鞭带着尖锐的呼啸横扫过来,鞭梢上也有幽蓝的金
属光点。硬受了几只毒标的月儿还能拥着我们两人半空飘旋地避开,但也只能向

            黑暗的地洞中坠去……

qwertysis 2008-11-1 08:57

               (七)歹毒

  我们好像掉在草堆上,随即再向下滚落,我怕压到月儿的伤口,奋力运出步
法,终未摔倒。

  伸手不见五指,苗女在惊骂。头顶很高处发出隆隆的机关声,大概是地板正
在複合。我大喊着:「谁带火石了?点个亮,月儿受伤了!」

  大概是阿通木点燃了火撚。众人不再叫骂,都围过来关心月儿的伤势。月儿
身躯软倒,我心胆具裂地扶着爱妻上下查看,只有肩背处有四处血痕,急问道:
「月儿,是不是只伤到肩背四处?」

  月儿点点头,声音哑哑几不可闻地说道:「扶我坐下运功,你只把暗器取出
就是了。」我扶她盘坐后,月儿努力地动着嘴唇,似乎在说:「不要多点火,这
里空气少。」

  苗女已先用匕首划开月儿的衣背,不禁惊叫出声:「啊!见血封喉!」

  我看到暗器是浸了浓毒,发出蓝绿暗色的铁篱棘和柳叶标。爱妻凝脂一般细
嫩润泽的肩背上刺入的暗器之处青黑一片,和流出的血迹也是黑色的。急急地拔
出丢在角落,俯身就去允吸伤口,刚吸了一处伤口,唇舌就完全失去知觉,我全
然不顾地再去下一处,却被苗女拉住道:「你这样再吸一回也没命了!把这个含
在嘴里,边上歇着去!」

  她递给我一个黑乎乎的药丸,自己也放嘴里一个后,再去吸月儿的伤口……

  我将药丸放进嘴里,舌头麻木了,可嗓子乃至肩膀都能感觉到这份恶苦。我
不怕死,但我不能死!我才知道──人比蛇、比什么水怪山妖都恶毒、凶狠得全
无道理!我们无亲无故地拼死保护的人,竟然转头就用最卑鄙、最毒辣的手段陷
我们於死地!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苗女吸完月儿的伤口,她妹妹又帮着上了药,披上衣服,苗女去把那暗器捡
到一个皮囊里,才和我一起坐在月儿身边,告诉大家千万别出声后,让蛮将把火
灭掉。确有一个山寨首领的干练。

  黑暗中,大家都自觉地摒住呼吸,听觉都集中在月儿的呼吸变化上。月儿啊
月儿,如果你当时不拉着我俩自己逃走,或许我们还有救,你干嘛又蛮干啊!这
下不仅全军覆没,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唉,谁知道下边是不是刀山钉海、毒
虫猛兽!转脸就能坑害救命恩人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月儿连拔剑的时间都没
有,面对夺命暗器,电光石火之间,她的全部心思就是完全不顾自己地救我!

  我没有立即悲愤昏厥的唯一原因,是月儿的呼吸听起来虽极缓慢,但还算平
稳。

  我的嘴恢复了知觉,好霸道的毒,嘴里沾点都立即麻痹,中了毒标月儿竟还
能飞身替我遮挡!中了四标还带着两人淩空飘移……是她把玄功内力搏命激发才
做到的吧?那不是也导致瞬间内毒入内腑?!

  苗女似乎舒了一口气,我赶紧抓住她低问:「兰寨主,为什么不把你的解毒
药给月儿服一颗?」

  「唉……我那药只能治表皮的中毒感觉,暗器上的毒是见血封喉,那是多种
蛇毒混合出来的!解蛇毒对不同蛇用不同的解药。我刚才只尝出里面有五步蛇的
毒,还有几种是什么蛇毒不太确定,就没法解了。」

  「那……先把五步蛇的毒解了也好啊!那不是发作最快的蛇毒吗?」

  「因为是发作最快的,所以不用解了呀~你想,我尝出那毒的时候,走五十
步的时间都过了,该发作早发作了啊!我真惊奇玄月妹子不是凡人了……从她现
在的呼吸看,好像这见血封喉压根没发作!」

  「也许混合了其他的毒……就变慢慢发作或过段时间再发作?」

  「不会啊!这毒叫见血封喉,特点就是发作快,别管人还是兽,一旦入血都
会立刻喘不了气,很快就死。混合也是麻痹类的多种蛇毒的混合,这类蛇毒都发
作快。」

  一言不发,上来就用这么歹毒的暗器群杀!他们是什么人啊?!

  不过……这见血封喉一直没让月儿呼吸阻断啊……月儿不怕这种毒?好像所
有人都从蛇魔女的话里,听出月儿应该一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各个舒了一口气。

  「姐姐对不起,我脚下一空就呆了,脑子什么反应都没有,害姐姐受了伤!

  我……」公主声音呜咽,「只要姐姐没中毒,以后出去,我一定让这些恶人
比死还难受!」

  「对!姐姐,我们出去以后也放蛇去咬这些坏人吧!」一直靦腆寡言的苗妹
也恨恨道。

  可是,我们还能出去吗?!

  「请大家暂时别说话,以免惊扰了月儿运功疗伤,等月儿醒了后,我们再找
找出去的法子好吗?。」我轻声说道。

  月儿的玄功也许有抑毒的作用,运功的时候还是安静为好。

  地穴内重新安静下来,但所有的人心中都不会安静吧!为什么我们舍生忘死
救护的太子要这样害我们?我想不出理由。先前虽觉得他不太英雄仗义,但怎也
看不出他是这样禽兽不如……哦应该是比恶魔还恶魔地毒恶啊!

  月儿在进厅前似乎就产生怀疑了,所以脚步慢在我们身后,他们是备好了有
武功高、反应快的人陷落不下去而让暗器高手装成下人紧跟着我们,直接用最毒
的暗器漫天射来,这样,即使避过暗器也只能跳下洞去……那太子不是对月儿很
觊觎吗?怎会对月儿下此绝对致命的毒手?难道那背影不是太子……毒器杀手能
扮成下人,也可以用身材相仿的人扮成太子……长相不好扮,所以那个假太子是
背影!月儿就是对太子为什么不转过身来产生了怀疑……

  但城防军校不是来通报太子的吗?所以我们当时都没有怀疑。这绿衣女可不
是假的,她是太子的身边人,所以可以假称太子命令而无人怀疑……难道这一切
埋伏杀机都是这个绿衣女人安排的?哪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和我们一齐进城的段正淳也是太子身边的人,她也敢一块坑杀……这是怕我
们走漏了一个而不计株连任何人了!也许,她正是怕太子知道我们被她杀害才要
一网打尽的!难道只为了太子对月儿的眼神吃醋就如此歹毒地大开杀戒?太子好
像称她……风女侠,她到底是什么人?能为一点醋意而设下如此埋伏、安排这么
毒辣的杀手协助、使用那么歹毒的暗器!

 想到我的月儿娇躯上的伤口……那流出的黑血……那么霸道的毒进入内腑怎

  可能不对身体产生巨大的遗害!我的心和嘴唇一起在流血。

  愤怒强烈到我实在一刻都忍无可忍了。我自己打破安静问道:「段兄,这个
害我们的绿衣女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说不清她是什么人。」

  这位一直和太子以及绿衣女一同出入的段英雄这样回答大出我的意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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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ertysis 2008-11-1 08:57

  第十一章:破暗。

  不好意思!让期待人与龙蛇H战文字的读者失望了!不过,还是可以想像的
嘛。

  这章名为龙蛇,实际是取人性的高低、善恶如天上的龙与地下蛇那样大的区
别。这个湖怪并不是本章的主角。但创作出这个千年湖怪不仅是本书第一部情节
的需要,在第二部中也大有关键。因为「我」和月儿的反面对手太厉害了,后来
厉害到不是人能战胜的了。糟糕!泄密了!

  不过这个龙蛇也不全是瞎编吧?其实一切神话、传说的由来都应该有原因的,
比如有人分析「女娲补天」的神话其实是原始人民看到外星人在修补巨大的太空
船……我就不信人能把普通的蛇直接传说成那么巨大的、形象很统一的龙!

  那么在古代肯定存在过罕见的体型粗大的、能掀巨浪的大水蛇。之所以罕见
以及现在没发现化石,肯定是因为它们繁殖不易而数量稀少,直至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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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ckboy於2008-4-10 22:14编辑]

              第十一章破暗

               (一)段史

  「哦……驸马勿怪,我真的连她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我们称她风姬,却不
是她的名字,应该是以风花雪月排名头的四个武林女子中的一位。」这位段兄显
然在努力解释他刚才的回答必然引起的错愕。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连高……

  太子似乎也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她的来历、身份对我来说就更神秘了。」

  「那太子不知道他的未婚妻的名字?」太多的行径说明她与太子的关系是未
婚妻。

  「她确实要太子娶她为太子妃,但……太子内心并不喜欢她,可以说一直在
拖延这个正妃大婚。可是又很在乎她。按她自己的武功肯定到不了让太子怕她的
程度,太子忌讳的应该是她的背景,所以她的身份也就更显神秘。」

  能让一国太子忌讳的背景……只能是另一个强国的势力了吧?

  「她身边带了不少人?还有暗器高手随从?」

  「她平时在善阐王宫中并无随从,但她的行踪不受太子制约,经常会消失几
天,宫外有什么随从我确实不清楚。从今天的情况看,她确实在宫外有人马。」

  段说到这里,深深地歎了一口气:「唉,可以说是我的判断错误,害大家落
到陷阱。我与太子最熟,该知道太子不亲自到城门迎接也会先在宫中设宴,感谢
公主一行护送之功。突然改在宫外别舍是不合礼仪和太子一贯的作风。但我错以
为是这女子大吃公主的醋而使太子无奈於此,看到太子背影也只以为是正与这风
姬生气而没有怀疑是假扮的。是我的愚笨连累了大家啊!」

  能听出他语气深切的懊悔与自责,我不禁劝道:「这根本不怪段兄的,谁能
想到人能对救命恩人突下毒手呢!月儿……」一想到月儿本有警惕了,却被毒杀
至此,我暴恨得藏气如瀑底沖刷、激流翻卷,全身僵痛,难以言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传出饥肠碌碌的咕噜。蛇魔女说道:「这许久了,玄月妹
子呼吸顺畅,全不似中毒,该是没有危险了。」

  黑暗中的静谧气氛活络了起来。似乎是阿通木在小声说:「我出门习惯揣些
乾粮和酒水,公主可要吃些?」

  这傢伙心里只有他小主子,大家都饿了,只可着公主恐怕不妥!我赶紧道: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食物宝贵,还是等等看吧。」

  「天亮后,太子应该会派出人马寻找我们,如果问到城门守军……」段兄说
着又忽然停下来了。大概也反应过来,如果那几个守军被封了口,还是无果呀。

  苗女忽然问道:「段王爷,当今皇帝刚夺了你们段氏的天下,你本该与之有
不共戴天之仇,为什么你和太子还称兄道弟,还为他不惜舍身呢?」

  空气再次宁静下来,所有人似乎都渴望知道这个答案。过了半晌,这位前朝
小王爷才开口道:「我们段氏与高氏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这里的人
算是在下的生死之交,如果你们想知道,我只有从头说起,只怕打扰了玄月公主
坐禅修养。」

  「我没事,大家只管放心!我运功只要身体不动,不怕别人说话的。」竟然
是月儿沉静低微,但依然动听的仙音!

  我激动不已,听得公主喊了一声「姐姐」似是站起又坐了回去,不是月儿补
了一句不要动身体,她肯定是扑上去了。感觉那两头虎豹可能静了太久,此时也
抖抖身体,打起哈欠……

  待再安静下来,段正淳才缓缓讲述起来。

  「自后晋天福年,时任通海节度的先祖段思平平定了南诏诸族战乱建立大理
国,厚待国人,安抚众部各族,废苛政,宽赋税,西南离乱三十载,乃得粗安,
遂得人望。历代先辈均尊儒家和谐之道而治国,重佛学内功而修身,致国脉延续
两百年。我段氏严於律己向佛、宽以待人尊儒亦成家风也。」

  「但传承这一家风也致常有重臣揽权之变,先有密教国师董迦罗废先祖之子
而拥叔祖即位,后有高、杨两氏族角逐於朝堂。四十多年前,相国高智升与诸臣
废了年幼无能、国人不满的段素兴,拥众望所归的保安帝段思廉登基,为皇权回
归先祖正系立下匡扶之功。杨氏不甘势衰,杨允贤於保安八年叛乱,高智升讨伐
灭之再立奇功。」

  「保安帝勤政爱民,在位三十一年传位於子,出家天龙寺一心向佛。广安帝
即位后,政柄悉委相国高智升,大理国便是段氏与高氏共天下矣。」

  我听着,心中暗道:宽容敬佛、以和为贵这样良好品德为什么在皇家就会惹
出这么多祸端呢!

  「……广安四年,杨义贞叛乱弑君、自立登基。高智升命高升泰起兵诛杀杨
义贞,广安帝无子,遂拥我父段寿辉登基,是为上明帝。高氏两次拥位、两次平
叛之功恒古未有,难免跋扈。父皇遂不乐为帝,在位只一年便坚持传位於我兄正
明,自己出家为僧。

  「高智升劝不过,为避功高迫主之嫌,也宣佈退休,其子高升泰继任相国、
善阐侯。皇兄在位一十三年,性格谦谨、恪尚俭素,惟专心佛法武学,与主持朝
政的高升泰相安无争。只在前年初春,群臣忽以为君不振,人心归高氏为由请立
善阐侯为君。变虽突兀,我兄还是以和为奉,慨然禅位於高氏,也去出家了。高
氏登基后,改大理国号为大中国。这些是你们都知道的。」

  「原来段英雄真是皇族帝胄,草民不知,有欠恭谨!」听他停了话,我礼貌
道。

  「驸马差矣!段氏王朝已灭,我现在便比百姓也不如,你们都是侠骨高人,
能以友相待於我,我已属高攀了!经此一劫,如蒙各位抬举,段某冒昧请愿与诸
位兄弟相称,可否?」

  「哎呀!你们两个男人真是,我们都患难成这样,眼下生死不知,还都酸个
什么劲啊!不管能不能出去,以后说话都简单点。对了,我妹妹叫刀白凤,你们
都叫她凤妹子好了。」苗女快人快语,接着道:「我说段兄弟,你还没说说自己
呢,和太子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说他家也是篡了你家的权,你还那么帮他,是
不是太软骨头啊?另外,你当了那些年亲王,有几个女人了?正式娶亲了没?」

  晕!后面的问题可不是我们想急於知道的!

  「哦……」段正淳明显有些尴尬:「我和太子高泰明年纪相仿,自小同窗拜
师求学,同场切磋武艺,结下儿时友谊,其父篡位后,本意是废了我的武功,软
禁起来,作为人质,防着天龙寺段氏众僧起义。但泰明凭兄弟之谊替我求情,只
用药封了我运功,让我跟随他身边。虽无甚自由,但也无甚苦吃。我所郁闷的不
是失去皇族身份,而是作为人质,不能向家族前辈那样专心於佛学功法。所以,
滇池遇险时,我想起佛之虎口故事,才一心坚持入蛇口向佛。」

  「至於……婚姻,我很惭愧,我以前虽为镇南王,但又没什么实权、实事可
做。还没有兄长的定力,只有以游历为名去游山玩水,这个……结识过几个好女
子,但,至今尚未结成姻缘。」

  「喂!你是不是只知道玩女人,不知道负责任的花心大萝蔔啊?你说说与那
几个女子的事,是你太差劲,人家不要你,还是你更差劲,玩完女人就甩?」

  「姐~~」小苗妹都奋起向凶神恶刹地逼问段某的姐姐抗议了。

  段兄果然被噎得咳嗽了半天,才喏喏道:「这个……当时游身在外,未得便
结亲,以致都难舍时,她们又都容不得别人分爱,才一直僵持、蹉跎至今。」

  「咯咯……这么说你和我们驸马一样,还是蛮招女人爱的。只是那几个女子
没有我两个公主妹妹这样贤德可以同嫁相和,对吧?」

  这个魔女审妹妹的心上人,怎么说着说着扯我身上来了!

  「钟兄弟和两位公主具是天上的仙风神采,我等凡人万无得比!」

  得到帝胄如此评赏,我受用不起,刚要谦辞,又觉我不过是借了两位仙妻的
光,搭个顺口便而已,我这一谦虚反有认了之嫌。

  「嘻嘻,两位公主早是我各族确认之神女,无须你封头衔了,你要老实回答
的是:我的亲妹妹虽比不了公主,但容貌人品比你那几个醋罎子如何?」

  「姐~~」苗妹抗议的语调已经羞不自胜了。

  「哦……凤妹妹自属人间绝色,人中彩凤,这个……」嗨!刚认识一天,你
让人家一个大男人还能找多少词来当面评价一个女孩呢!

  「行了!别吭哧了!我只问你,如果我妹妹喜欢上你了,虽然她可是冰清玉
洁,但也不吃醋计较你以前有过女人,你娶不娶她?」

qwertysis 2008-11-1 08:58

               (二)蛇事

 再悲愤的人们也被这场黑暗中的逼婚闹得扑哧一片……不知月儿听到会不会

  扰了气机?只没听到小苗妹出声抗议了!

  段王爷的语音苦笑得愈发无力:「兰大姐,我……我现在的身份处境……可
是败者贼啊,又不过是一介人质,性命朝不保夕。怎敢妄想娶亲,那不是贻害佳
人吗!再说,能不能从这里逃出生天成大问题,现在也不是谈这些的时候啊!」

  「嘿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还有几天活头我不管!但我这妹子自幼清
高,从没喜欢过哪个男人,今儿我终於发现她看一个男人眼神变了,我这姐姐豁
出性命也要帮妹妹实现心愿!你什么身份我们没挑,你在乎啥!你赶紧说,你自
己愿不愿娶我妹妹?」

  「哎呀~兰姐姐,凤妹妹那么漂亮可人,哪个男人会不愿娶她啊!等我们出
去,我和月姐姐打保票能帮她成了这门亲事,这会子逼他回答,感觉是怪怪的。

  哎!我肚子饿得怪怪的了!他们不是想饿死我们吧?」公主忍无可忍地插话
了。

  听到娇妻喊饿,我心中再次充满了愤怒痛苦……唉!如有必要,我愿割下我
身上的肉给爱妻充饥。但现在,还是转移大家对肚子的注意力吧!

  我於是介面道:「是呀,兰姐,等出去,我一定帮您说服段兄,哪个男人能
娶凤妹不是前世修来的福啊!这段兄的事说完了,我却有个问题想问兰姐您呢,
您是怎能指挥那些蛇的?而且,对埋伏在湖里的龙蛇也能预知它的方位,甚至,
好像能瞭解它的心思似的?」

  「嗯……哎!既然认你们夫妻是妹妹妹夫了,又答应成全凤儿的婚事,都是
一家人了,现在生死在一块,我没必要非隐藏这个秘密了。十二年前,我只是一
个普通的苗女,娘亲待产要生妹妹了,我下山去帮娘买些需要的物事,却被一夥
匪人劫持,与几个已被绑架的蛮女一起要被他们运到蜀中卖掉。」

  「啊!」威风凛凛的蛇魔女还有这样的悲惨经历,让大家都震惊不已。

  「也是到了湖边窄路上,遇到今天这个龙蛇王,匪徒一个没跑了,都被湖神
吞了。姐妹们大都吓晕过去了,只有我胆子大,一直清醒着。湖神过一阵就将一
个女子卷进湖里,最后卷到我,不知为什么,我彷彿能感到它在说话,并听到声
音的说话,只是脑子里感觉到它在说话,好像牠是很痛苦地在呼喊妻子。」

  「我用感受它话语的脑处拼命地想告诉它,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如果我死
了,我娘会痛心死,还没出生的妹妹也就死了!它好像回答了:不会让我死的。

  接着……」

  这是停顿的地方吗!就是不久我们都会死,也想在死前把这么离奇的故事听
完整!公主果然焦急地问:「接着发生了什么?」

  「牠……只是在发情。」

  「是和……交配?它那么巨大,怎么可能和人……」还是公主在惊叫,我不
觉得她问得愚蠢,我只心里咯噔一下冰凉起来,今天我的月儿不会是……!!!

  「它那东西倒不很大,是……软跳跳地能动的一小团……它发泄了,似乎很
高兴,说牠百年来也没这样轻松过,牠妻子很久很久以前在产卵时被人杀死了,
它一直非常孤单、痛苦、每次发情时更痛苦,更恨人类害它永远孤独痛苦下去,
我想,它是太值得同情了,孤独了一百多年,还不知道要再孤独多少年,几乎都
不恨它夺走了我最宝贵的初次,就当是替人类赎罪了。我希望它不再痛苦。

  「牠明白我的想法,很感谢我,告诉我说:沾了它的千年精华,就可以不怕
任何其他蛇类,所有的蛇都会像尊敬它这个王者那样尊敬我。它教我如何以蛇语
发出命令,我就成了一个可以禦蛇的魔女了。

  「我回去后,因为能驱动蛇群保护我们的山寨,很快被族人公选为寨主。也
可以说,湖神是我的师傅,也是我的恩人。距离近时,我还能感受到它的讯息,
所以今天我知道它在那里,刚和它交谈,想求它放你们过去,你们就冲过来了,
你们就是不听我的指挥!」

  「哦……那是太子他们往前挤,裹着我们也过去了。」我解释道。

  「那……我今日鹵莽出手,不仅是多此一举,坏了兰姐的计画,还……还连
累了玄月公主!我……」段正淳又后悔不迭起来,好像在用手砸头部。

  「哎呀,妹夫算了,你不仗义出手,我妹妹哪能破天荒地生情到你身上!」

  「那……今天你们……月姐姐也……」公主像梦呓似的。

  「那湖神十几年发情一次,没那么容易发泄的,在我之前那七、八个女子,
本来就已吓半死,再被缠住惊叫就不断呛水,所以都死了。今天,我后来也没体
力再撑下去,怕大家因此遭殃,还好玄月妹子真是神女,轻易地就收服了湖神。

  只是这事,除了你们谁也不知道,如果谁说出去,我不在乎名声,但我玄月
妹妹的名声我可不能不在乎。到时,可别怪天下之蛇和他翻脸!」

  「这些人都值得放心,不会乱讲的。」公主替大家承诺。又接着问道:「可
那龙蛇怎么可能和人说话呢?」

  「你的虎豹不是也能听懂人话吗?平常猫狗都能听懂人话,何况看了人世千
年的湖神,蛇语有些是人能听到的咝咝声,有些是听不到的声波,只是个别人能
感应到吧」

  九阴玄体的月儿似乎也能与龙蛇交流?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却又恍然想到
月儿的伤势……难道是月儿着了那龙蛇之精才使血液能解百蛇之毒了?那……可
也算因祸得福?遂问道:「兰姐后来,是不是也不怕任何蛇毒了?」

  「嗯……没有蛇敢咬我呀!哦……你是想到玄月妹子是不是因此才没使那见
血封喉发作吧?这个我也不清楚,我试过我的血解不了毒,不然我就不用费力琢
磨解蛇毒的药了。但往后肯定所有的蛇都会躲着她,当然除了比蛇还毒的人!只
是……」

  「只是什么?」我急急追问。

  「唉,也没啥不能说的!我烙下遗症是……好像比别的女人都更喜欢男人。

  整得我家凤儿打小就逆反我这事,一直讨厌男人。姓段的,我告诉你,别以
为我不贞洁就怀疑我妹妹!她可正好和我相反。」

  ……不是吧!月儿对男人已经太没抵抗力了,这不是雪上加霜……哦,不!

  是火上浇油──要我的命了!可恨的怪物!

  「姐……」沉默中听到苗妹低低地叫着。

  「妹子,啥事?」

  「我……我……」

  「憋不住了是吧?这儿没茅厕,草堆那边方便去吧!哦……等等!木兄弟把
火点着。」

  「啊……」不是吧!偏这事照亮?

qwertysis 2008-11-1 08:58

               (三)刀口

  「鬼叫什么!我们要先把茅草抱到里边铺好睡人,外边留一些盖臭味就行。

  这地穴好像是第一次陷落人,里边一点草也没有。」

  「寨主高明!」我苦笑着赞了一句,心中悲愤,难道我与爱妻就要在这地牢
里活活饿死?

  火光下,我一边抱草,铺在内侧墙根,一边研究着这个地穴。确实是无人待
过,挖建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是,青砖砌死,似是备着长期关押人,怕人挖土
潜逃。

  铺好了草垫,我要来火撚,要看一眼月儿背上伤,兰姐也来查看,惊讶道:
「太神奇了!毒创口没一点青肿,几乎都完全癒合了。玄月公主真不是人啊?」

  「哼!我是祝融转世,我姐姐又比我神多了,当然不是凡人!」公主骄傲地
道。

  我心中所想没说出来:但愿你俩都是饿不死的神女啊!

  火光再次熄灭。完全的黑暗中,传来一阵稀稀唆唆,然后又是水声。除了月
儿之外,三个美女在几步远的地方一起小便,然而,此时此刻不可能引起男人的
一丝旖念了。自出发前吃过早饭,奔波拼搏了一整天,现在肯定已过午夜,饥肠
碌碌,死亡的阴影就像这黑暗一样浓重。那尿声只提醒着我好像憋尿也很久了。

  听她们的声音回来后,我听出那两个男人也起身和我一起去了!

  「你们谁还有能装水的东西?」回来后,阿通木忽然问道。

  无人回答,我问道:「这里不可能有接到水,要那何用?」

  「我领兵被围困过,人饿过劲了可以感觉不到饿了,支撑几天也没事,但没
有水是最可怕的,那时,我们都喝过尿。」

  女人们再次传来惊叫声:「明天,我带的水大家就会喝完,我想,如果有装
水的家什,今天的虎尿我们也要接着,据说,虎尿是药材,也许不光能解渴,还
能保持体力呢。」

  「那……白宝宝、黑宝宝,你俩听着,不许撒尿,直到我让你们尿的时候再
尿,听到了?」公主有气无力地发佈命令。二兽咕噜一声算是回答。

  「段兄,趁着还有力气说话,我们再分析一下,那女贼是不是想把我们饿死
在这里?还有,按你所说,这善阐城是高家经营了好几十年了,这么些人困在他
眼皮底下,他真想找的话,能找不到吗?」我强打精神说道,心想,实在撑不了
再好好睡,睡了就不用吃喝了,我要把我那份吃喝让给爱妻。

  「高泰明为人还不错,对你们会讲恩情的,这女人背着他做下这事,对太子
都没法交代,所以她会千方百计阻止太子搜寻我们。只怕,会一直困着我们。」

  「关键是,她为什么要害我们?仅仅是因为吃醋?月儿已经是我夫人,不可
能威胁到她当太子妃的。根本没必要吃点醋就冒着激怒太子的风险坑杀这么多人
吧?」

  「也许,她是见到你们的实力,非常非常不希望你们成为太子的朋友?」

  「太子能调动千军万马,多我们几个朋友又如何?」

  「兵权早就有,她能让太子忌讳她,就肯定有不惧兵权,也可以说不惧他高
氏的皇权。如果她来自江湖势力,而你们既是江湖异人,又有蛮王势力的背景,
一旦与太子为友,恐怕就会大大降低她对太子的控制力了。」

  「为什么说她是来自江湖势力?会不会是别国的统治势力?控制太子有多大
好处?太子毕竟是听命於皇帝的呀。」

  「如果是代表国家,完全没必要为个联姻搞得这样神秘,大可光明正大地提
出联姻,国家使臣不会来了一年多,连姓名也不报,使臣都会为他的身份而自豪
的。至於皇帝,有可能更早被控制了。」

  「江湖势力可以控制皇帝?」

  「我不知内情,但是高升泰突然逼宫夺位,我总有种仓促的感觉。他早有实
力篡位都一直未动,这篡位者再有实力,也还是有点事件作藉口为妥,哪怕借着
天灾称人怨也好。以前出些事件时他都不曾动作。或者,他耐心地和我皇兄好好
谈,我皇兄很可能主动禅位给他。但这些他都没做,却在毫无藉口的情况下,通
过几个大臣之口突然异动,怎么觉着……像被人催着似的那么仓促呢。」

  我不太明白他们这些权力中心人物的感觉问题,但我知道他说的道理,《三
国志》我看过,曹操掌握一切之时,让汉献帝升他个魏公之职还要大费周章呢,
后来的司马昭更是早早落下个路人皆知之心……篡位的除非逼急了,哪有急匆匆
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刚刚下山的我们可算是无意中就撞到敢操控王朝的大势力
刀口上了。

  「那我们能撑几天?老虎没水喝还能撒多少尿?」只能做最坏打算了!

  ……无人回答。

  「芙儿,你的老虎能听命令喝人尿吗?」

  她也不回答,只有白虎恨恨地哼了一声,似乎看到那獠牙白光一闪!我的寒

   毛在想:好像饿死比被老虎咬掉鸡鸡能减轻寒毛们的运动负担……

qwertysis 2008-11-1 08:59

               (四)地宫

  也不知睡了多久,是被活活饿醒的。

  有女声在耳语交谈,隐隐听到「如果你会玄阴内功就好了……」黑暗中,听
觉极其敏感──是月儿的声音!月儿在与兰姐低语!

  「月儿,你好了?伤口还疼吗?」我的声音怎么这么乾涩!

  「钟郎,我没事了,你放心好了」

  「可是……我们现在谁能说没事儿呢?唉~你当时别管我们就好了,自己闪
开后,或打败他们几个,或去找太子,那我们都有救。」

  脱口说了这话,又想打自己的嘴巴!我饿昏头了?怎能这样放马后炮怪月儿
呢!

  「对不起!钟郎,是我低估他们了,没想到暗器上带毒,还以为即使挨两标
也足以击败他们。可后背当时就麻痹了,我知道坏了,这是见血夺命的剧毒,见
又射你们,我只希望临死前能为你俩挡一下……」

  「月儿」我向她的声音处扑去「别说了,你就是傻!失去你我能独活吗?」

  抱着爱妻娇美的身躯,闻着她迷人的芬芳,在生命逝去的最后时光里,我不
会再离开她片刻!

  「伤口还疼吗?」我轻触着她的肩背伤处。

  「不疼。」爱妻的声音幽幽,在我耳边吐着温馨的气息。

  「喂!虽然看不见,但你俩也别这么黏糊啊,咱可是孤苦伶仃,再这么刺激
我,我肯定不是饿死而是嫉妒死的!」苗女忽然谑道。

  月儿身体松了一下,我的手臂恍若未闻,但言语不得不有所顾忌。

  「月儿,你什么时候醒的?和兰姐说什么呢?」

  「天亮了我就歇了,才和兰姐说了几句话。」

  「你……怎么会知道天亮了?」我这仙妻到底还有多少奇异功能啊?

  「日夜轮转就是阴阳轮转,玄体和玄功都肯定有反应的。我修习玄阴功法都
是在晚上。」

  「难怪以前你总是天一亮就跑来整我!」

  「哼!叫你的时候,我都是自己练过几趟招法之后了,懒猫!太阳照屁股了
还不捏鼻子不起床!」

  「谁像师姐那么不是人类啊!神仙一样不用睡觉的。」江湖的死亡陷阱中,
我们仿佛重回桃源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月亮一出来,我的玄阴经脉就会自动运转,我打坐修炼就是歇息了,白天
除了练练招法,就是陪你玩啦!」

  抱着月儿,和师姐七年来的一幕幕浮现眼前……直到结亲前,月儿坦白她的
特殊体质时的不安,使我又想起苗女说的话……

  「月儿,你是不是被那湖怪……她说话你听到了吧?那会导致花癡遗症的」

  我低语完,又不禁黯然无比──如果我们出不去,那还算问题吗?

  「我和兰姐刚才正说到这儿,她不会玄阴内功,那物被内壁吸收才总像沾到
春药似的。但我用玄阴真气吸收炼化后,倒似成了百毒不侵之体啦。夫君放心,
不会有那样遗症的。」

  我紧紧抱着爱妻,心里一片悲苦:如果不是在这里,我会讪笑着恭喜月儿以
后再不怕什么毒虫了。然而,这里没啥毒物威胁,只是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
黑暗!

  我的后背上又贴过一个女人的肉体──「无视本寨主的警告,叫你俩知道后
果!……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在说姐姐坏话?」苗女说着,一只手竟堂而皇之地
挤进我和爱妻贴紧的胸腹向下摸去!

  「哎呀!兰姐姐,驸马面嫩,您就别逗他啦!」

  「咯咯,别说姐姐不给面子,谁惹我,我都要捞回点什么。我现在就想要搞
清楚这小子到底什么本钱,能把两个公主……哎……人呢?」

  我蹿到另一侧,恨恨地想:她要不是女人我非揍她一顿!但女人做到那个风

          姬的份上就不光是揍的问题了……

  「对了月儿,你怎么看出那个女人有问题的?」

  「我见到她第一眼就怀疑她就是收买朱丘的人。」

  「啊……」不光是我惊讶,还有公主的声音,如果她都醒了,估计大家也都
醒了,我把到口的问话又咽了回去──要嫁太子的人还能勾引猪球那种丑老头?

            还……还出奇地淫乱……

  「他们说不清那女人的身份,我就追问她用什么兵器和长相,他们开始说那
女人没兵器,后来才回忆出她常随身带着长鞭。所以,太子不邀请我们来善阐,
我都想来会会她。」

  我心释然,忽又想到──她冒险挑战蛇群以致春光外泄是不是也为诱惑太子
以接近敌人为目的?

  「进城后,说太子不在王宫迎接,我就感觉不对,而我们到门口了那太子都
没回身肯定是假的了。没阻止大家是觉得我和段兄的武功完全不用怕他们。段兄
的剑气好厉害!」

  「献丑!那是段氏的家传武学「六脉神剑」,可惜我内功不深,使出来虚有
其表,惭愧啊!玄月公主的机智武功都令段某难望项背。」

  「段大哥谦虚了!还请指点一下,那风姬每次都什么时间离开王宫,有规律
吗?」

  「每十天左右就要消失三四天。」

  「看来,收买本门内奸的人就是她了。行事阴狠、杀人无算、只为目的,不
择手段,既要监视整个江湖,还能策反控制边国。据我所知,只有传说中的地宫
才符合这些特点、俱备这个实力。」月儿的语气充满忧虑。

  「这个地宫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后悔以前对师兄的无谓嫉妒使我没多向他
瞭解江湖之事。

  「就知道挖地洞害人,所以叫地宫吧?」公主插嘴。

  「地宫是最神秘的江湖黑道势力,应该是上有天宫、下有地宫的意思吧。关
於它的详细情况甚至首脑是谁,只怕连他们的中层头目都不清楚。以这个风姬及
其手下的武功看,也不该是地宫的高层人物,居然派来控制太子,其睥乜天下的
气势就可见一斑!」

  月儿说完这番话,地牢里又沉默起来。生存的希望越来越小了,咽喉的乾涩
越来越重了,毕竟大家一天多水米未进了。我心悲愤同时,后悔掉湖里时没多喝
几口水。

qwertysis 2008-11-1 08:59

               (五)奇缘

  怀抱着心爱的娇妻等死的滋味,实在难以言述……不知过了多久,月儿的头
从我肩上抬起,道:「木将军,把乾粮和水分给大家吃一些吧。不用算我的份,
我的内功可以辟穀. 」

  「也不用算我这份。我打坐就可以抗饿了。」段正淳跟着说道。

  「你们其他没有武功的人分吧。」好歹我也有一重功力了。我不会打坐,但
我只要能偎着月儿,就彷彿有生命的支柱。只是对恶毒之人的愤恨愈加令我藏气
如涛,我那一重功力估计也快化为乌有了。

  「你们不吃乾粮,我也不好劝,但是水得喝,喝完了水,这水袋有用。」

  阿通木说的有道理,谁也没再反驳。

                ……

  漫长的一天在黑暗中又熬了过去,被饥渴灼烧的虚弱身体再次从连续不断的
噩梦中醒来时,我听到了细微的嘤嘤低泣,不是依偎在身边的两位娇妻……应该
是小苗妹伏在她姐姐身上发出的。我有点担心这会把公主也带哭起来,眼泪也是
身体水分的浪费啊!但是谁能怪她的不够坚强呢?一个含苞待放的无辜女孩,刚

           刚情窦初开就面临死亡……

  「姓段的醒了没有?」兰姐的声音沙哑。

  「段某在此。」

  「你过来哄哄她应该比我管用。」

  挪动身体的声音传来,却没有言语……

  「喂,你到底喜不喜欢凤儿?要不要娶她?说话呀!」还是魔女式的语言,
却没有了霸道的气力。

  「白凤小姐,我……喜欢你,等出去后,我就娶你。」

  少女的抽泣反而更严重了:「呜……肯定没有那一天了!」

  公主的娇躯颤抖了一下,看来这个大宝贝也醒了,将她的头又向我的身体拱
了拱。不知道是因压的还是怒气没停歇地流转,我的身体一直处於麻木状态。

  「小妹别哭了!姓段的,你现在就娶她!」兰姐语气激动。

  「现在~~」段正淳讶道。

  月儿忽然翻身道:「好呀!我们现在就给段兄和凤妹妹办婚礼!」

  也许,这是我们虚弱到昏迷前唯一能做的有意义的事了!

  火再次带来光明,笑容回到了人们衰败的脸上,月儿和兰姐一起给新娘梳妆
整鬓,阿通木教公主用稻草编草把,我帮一脸苦笑的段兄拍掉身上的草屑,惨!

  新郎穿着我那并不合身的土布褂子太显贫寒了!我解下蛮王佩刀作为贺礼挂
到新郎的腰间,银鞘与饰在刀柄上宝石的光芒终於帮衬了些新郎的英武。

  点燃两只草把代红烛,月儿随身的嫦娥奔月粉手帕成了新娘的盖头,阿通木
当上司仪。

  「一拜天地──」

  唉,全是地,哪有天啊!

  「二拜高堂──」

  以姐代母的蛇魔女含泪的笑容只让场面更加悲壮。

  夫妻对拜时,新娘忽然伏在新郎胸前哭起来……「段郎,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可不想勉强你的」

  「我真的喜欢你,我愿意娶你为妻。」段兄英俊的脸上已不带一丝苦笑,很
认真、很幸福、很明朗,浑身散发出也许只有皇家贵胄才具有的气概,比初次见
到一身华服的他更令人心生敬仰。也许,男人只有结婚了,承担起丈夫的责任,
才能叫男子汉、大丈夫!可以抛却任何失败造成的落寞。

  酒宴──最后一小块糍粑和小半袋虎尿,糍粑一定让给新娘吃了,水袋传到
每个人手里,都是一副豪饮的样子,却几乎不见少,都想着各种贺词劝着二位新
人喝了。三天,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饥渴感最强烈的时候,简直觉得那尿是醇香甘
露一样。

  草把很快燃烬了,送入洞房是唯一办不到的事,我们旁人只有让出一半的地
方,挤到另外一边去。

  「段郎,你真的喜欢我?喜欢我什么?」虽然声音细微,但仍能听出新娘在
得到些许饮食后声音透出娇羞。

  「嗯……以前喜欢我的女子,虽不是贪图富贵之人,但我当时毕竟是亲王贵
胄。如此美丽的凤儿却爱现在的我——被褫夺了一切,一个朝不保夕的人质。男
人得此奇缘真爱,夫複何求?敢不永世珍惜?」

  「段郎……凤儿永远爱你。嗯……」

  声音显示,新人在死亡的黑暗中亲吻着……所有的真爱都不会是黑暗或死亡
能够吞噬、泯灭的吧?

  沧悲淒苦中,我忽然也忍不住抱过公主在她耳边低问道:「芙儿,你真的爱
我吗?我和他们比,既不够英雄也不够英武,你会爱我什么?」

  「我真不知道!」这回答让我虚弱的身体有点发凉,她手指在我的胸前划了
半天圈,才又伏耳低道:「开始,只是觉得你还算可爱,和你在一起后,每一天
都越来越爱你,到底爱你什么我说不上来,现在,我喜欢……永远不离开你。」

  也许这就是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也许就如我和月儿一样属於日久生情。我
用手臂告诉我的爱妻们──我们永远不分离!

                ……

  「喂……妹夫,你不会不知道入洞房后该干什么吧?难不成还要教你?」

  兰姐的吆喝给死一般的黑暗带来尴尬又可乐的异样。

  终於,对面隐隐传来动静,亲吻……喘息……稻草的碾压、呻吟、闷哼……

              喘息与呻吟……

  也许,连一贯不懂事的公主都和大家一样,竭力劝着把最后的饮食让两个速
成眷属吃下时,我们的意识里就在希望纯洁、美丽、无辜的女孩完成这个人生美
好的经历。可在她实现这个心愿时,我们不是兴奋,而是无比的悲愤!

  或许,两个新人的心情也未见得比我们好,爱如碳火般缠绵不熄。公主换了
一下依靠的姿势,让我的思绪落到她的身上……我是不是该在虚脱之前,也完成
这个小妻子……那个愿望呢?

qwertysis 2008-11-1 09:00

               (六)待毙

  如果才开始的人生就终结和太阳初升就落山一样是生命的悲哀,真心相爱的
人又何必带着淫荡的污迹去见阎罗呢!我随即抹去头脑中的异想。只凭最后的气
力将爱妻的身体搂得更紧。

  黑暗终於归复到静谧无声。公主一只手忽而摸索着抓住月儿,慼慼地问道:
「姐姐,我们真的会死?」语气颤抖,充满无助。

  月儿握了握公主的手没吭声。挤在她旁边的兰姐倒说了话:「未必!我们还
有一条活路。」

  「是什么?姐姐快说啊!」公主急急地问。我也奇怪她为什么停下来不说下
去。

  「除非……这两头畜生成为我们的食物,直待你父王他们来救我们。」

  「不!」公主惊叫一声。

  我很奇怪那对灵兽居然没有发出不满的声音,难道他们灵到愿意以死救主?

  那谁能忍心吃掉自己最忠实的朋友呢!

  「我宁可让大家吃了我,也不要伤害公主的灵兽!」阿通木用坚定的声音说
道。

  「呜~~」虎豹此时竟发出悲鸣。

  没有人再吭声了。大家显然都发现这对灵兽几乎完全瞭解现在的情势,彷彿
愿意舍身饲主,这样的夥伴,我们谁能忍心去伤害呢?

                ……

  不知道时间是不是又过了一日,对飢渴的痛苦、对恶人的愤怒与对死亡的恐
惧都麻木了。身体和思维都在漂浮,我用手臂漂浮在爱妻的身体上……最后感受

  着她们的美丽……思绪漂浮着与她们相爱的一幕幕情景……深深地印刻娇妻的一

  切,不知道黄泉路上是否拥挤,到时,我无论如何要找到她们的身影,永远
不离不弃!

                ……

  「锺郎、祝融妹妹……醒醒!不要一直睡下去,醒醒……大家都醒醒啊!」

  飘忽的、空洞的声音,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月儿在叫我们。

  「会有人在设法救我们,大家咬咬牙,不要一直昏睡下去!」

  「真会有人救我们吗?」几个微弱的声音不约而同地问道。

  「我感觉会有人来救我们。真的……凤妹妹,你还记得我和你姐姐斗法的时
候,扰你叫喊的事吗?」月儿的声音还算清晰。

  「嗯。」

  「你好好想想当时,确实是人手在骚扰你?还是只有被撩动的感觉?」

  「嗯……是有些温乎的……拨弄的感觉……」苗妹细细的语气有些迟疑。

  「你身边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绝不敢动手搞那小动作,那应该是内功高手
的真气外凝,故意惊扰凤妹妹帮我解围。」

  「哦……」我和众人都惊疑出声。

  「那或许只是枯籐大师施个法术,怎知道他会跟来呢?」我沙哑地问着。

  「在龙蛇吞段兄,我们都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人对我传音入密,告诉我那蛇
是天地至阴圣物,我接近它没有危险,反有好处。我一直在想这个人是谁,才联
想起与那天让凤妹妹叫喊的是不是一个人?现在看来是一个人,一个能在远距离
将内功发出并凝聚在某一点上人。」

  「师傅!是师傅不放心我们,一直暗中跟随……」我想起了月儿在跃向龙蛇
救人之前,确实有过张望的动作!但我欢呼了一半哑下来是想到:师傅要让苗妹
发声帮月儿解围,会去撩拨人家女孩的胸?这不正经的行止可不是师傅的作风!

  嘶……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促狭劲儿……倒和那个神秘的丢树枝者有些像呢?
如果这三次解围救困都是一个人,那他肯定是一直暗随着……不好让大家都知道
丢树枝的那事。

  我只能惴惴地问月儿:「既然一直暗中保护我们,为什么我们陷落四天了还
不来救我们?」

  「我们陷落得这么突然,不在近处的人不可能知道我们哪里去了,找到这个
机关的开关恐怕也不容易。」

  「可是……」我又忽然停嘴,这个人是师傅也罢,是另一个好心的江湖异人
也罢,都可能在我们进了城,又有太子的人迎接而认为我们没有危险了……不!

  不能把这最后的绝望推论说出来!月儿好不容易让黑暗的死牢里有了些生机。

  能想到这一点的,看来不只有我,黑暗中的活跃生机没保持多久就再次陷入
死寂。月儿忽然又想起要帮我导气。还有必要吗?再说我也不想再耗费月儿的内
力。

  「锺郎,我探过你气脉,把郁气导出,你可能又多一重风雷气了,那会提高
你身体耐力。」

  难道是见识了与湖神和妖女的生死搏斗,风雷意气就长到第二重?被月儿拉
着坐起,再次感觉臭气的排出和香气的涌起。精力一振,精神却振奋不起来──
我要与爱妻同赴黄泉路,剩我自己多活一刻有何意义?

  有手在温柔地解开我的腰带……是月儿!她想体验最后的夫妻之爱?

qwertysis 2008-11-1 09:00

               (七)滋润

  月儿无声地拉公主凑过头与我亲吻,芙儿原本饱满润泽樱唇已乾燥龟裂,我
拼命想流出口水分度滋润於她,怎奈嘴就像炙烤过的灶坑一样,竟集不出几滴水
来!

 下体受到月儿的口唇和柔指无微不至的关怀……萎靡的分身在唇舌的温柔允

  吸和玉手爱抚卵袋的刺激下,倒没多久就焕发了活力。

  爱妻的动作那么轻缓,死寂的黑暗中都几乎听到有异响,但一想到她那无比

  美丽的绝世容颜正在深情地吞吐着我的阳物……即使在飢渴中等待死亡、即使想

  到了这唇舌的挑逗技巧应该是源於其他男人的可恶肉棒的多次「磨练」……
我仍无法抗拒涌起的强烈刺激感觉!

  月儿的香唇在我的毛丛中抖动着,灵舌卷裹着棍身,龟头在紧嫩的咽喉中窜
动……我最嫉妒的那根黑色大肉龙不会被月儿吞嚥到这么深吧?如果死后,我和
月儿有来生,我也不该长根太过粗大让娇妻难以吞嚥的傢伙……人在来生会改变
模样吗?

  恍惚冥想中,两位娇妻似乎都离开了……月儿跨伏上来,温馨与肉香迎面,
那无比诱人的下体就在我面前!

  我抬手抚摩着月儿不知何时褪去了亵衣、弹力十足的光润圆臀,深出舌头便
触到娇嫩的缝隙之间。娇躯蠕动了一下,玉胯低凑,饱满的秘丘瓣缝几乎贴在我
的嘴上。

  多希望有丝光亮!唉,即便完全黑暗,我也知道我眼前是多么美妙的胯间风
光,乾涩的舌头准确地舔上那颗晶莹的肉蒂,娇体颤动,下体的毛丛感受到呼出
的热气,奇怪的是爱妻只将面颊埋在我的腹下,一只柔嫩的手轻握住肉棍根和卵
袋,却不再去含允……

  无所谓了,我不在乎自己再获取什么快乐了,感觉到体力与生命流逝在即,
最后的力气都奉献给爱妻的快乐吧!我努力运动着乾硬得有些麻木的舌头,让她
美丽肌体的颤动越来越明显,感觉到了湿润……一丝香浓的花蜜流落唇齿。

  受到滋润的舌头更加勤奋,花蜜由丝成屡,潺潺不绝,小腹下,爱妻呼出的
热气越来越急促,却联手也不接触我的分身了,只一松一紧地抓住我的小腿,显
示着快乐的波浪在她的体内涌动。

  我想吸住那颗水嫩的大阴蒂,给爱妻更强烈的刺激,可是,她总是微太起玉
胯躲避,似乎只让我用舌尖去撩动,我拍拍月儿的圆臀,又晃动分身到她脸上,
聪明的她当然明白我意思是想真正与她欢爱,居然在我腿上划了一个「不」字!

  我只好用手指配合去挑逗她的菊蕊,这回她没有躲避……感觉月儿屁股上的
肌肉都在抽搐,流入我口中的花蜜让我不时地吞嚥了……我忽然明白了爱妻这有
些顽固的行动的目的──用淫蜜为我解渴!

  不要──这会很消耗她的体力啊!我用力翻起身,系好衣带,抱住月儿脖颈
并头躺下,静静地亲吻着她的小嘴……

  恍惚中,头顶似乎有砖石摩擦的声音,睁开眼发现一簇光亮从竖井上方摇晃
着……一只燃着蜡烛、放着白面馒头的竹篮被一跟绳子吊着垂到了井底。

  是吃的!我心狂跳起来。却听月儿用低低的声音说道:「大家都别动!也不
要出声!」

  藉着烛光,我看到她机警地注视着蓝筐,长睫毛、高鼻樑让娇颜的侧影依然
无比美丽。

  「开饭了!开饭了!不吃我就收回去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高处喊叫着。

  公主的身子一动,我发现大家都挣开眼睛盯着那蓝筐。月儿再次对大家做了
一个嘘声的动作,才让我们保持安静地瞪着那救命之物纹丝不动。

  「喂!再不来拿我就拎回……」上面的声音明显提高,叫喊却又嘎然而止,
吊绳晃动了两下。

  屏息地注视与等待了好一阵也再无任何声音和变化。月儿忽然跃起,身形如
鬼魅一般蹬踏着竖井的砖壁,急速盘旋而上,却不去抓那绳索。

  我的心紧张地提到咽喉,看她的动作不见虚弱,但毕竟我们已经飢渴了五、
六天了,脚下又无托处,怎可能与上边暗器高手交手?!

  奇怪!不见月儿下来,也没听到上边有任何打斗声!难道月儿已无声地被俘
了?

qwertysis 2008-11-1 09:00

               (八)生天

  「喂!没事啦!大家把绳子捆在腰上,我一个个拉你们上来。」是月儿的喊
声!

  「噢……」我和周围所有人都在欢呼,声音却都谙哑得还没平时一个人的声
音大。

  我们搀扶着拥向烛光处,一边解着绳子,几只手同时抓向馒头,那馒头的坚
硬和重量让我一愣,公主和凤妹不管不顾地刚要啃,却被阿通木拦住:「别吃,
那肯定不是麵食!」

  「你又没吃,你怎么知道?」

  「连二兽都不过去闻,肯定不是食物啊!」

  唉……我这脑子也没比小丫头们强哪儿去啊!阿通木是经验丰富,月儿真是
太聪明了!扔了假馒头,手上沾着白灰,奶奶的,根本就是泥团涂上白灰!那些
人是来测试我们都饿昏了没有。

  我焦急上面月儿的情况,但我还是提议武功高的段兄先上去,可帮月儿防范
上边还有残敌呀,智力不高就要勤动脑嘛。

  我第二个上去,已比月儿单独拉段兄时快了不少。原来,整个地面陷阱并没
有打开,只在中间掀开一块方石板,两个仆人装扮的人躺在地上,仔细一看,正
是使毒器的那两个,其中一个还手扣着暗器,此刻都面目扭曲,纤毫不动,似是
死了。

  「月儿,你没事吧?外面还有敌人吗?」

  「我上来时,整个院里四个敌人都被点倒了,前后我都看了,再没别人了。

  看来就是一直暗中跟着我们的人,终於在他们搞这个试探时知道了我们的处
境,才出手制住了敌人。可惜他还是不与我们见面。」

  这个恩人到底是谁呢?……

  人都上来后,公主道:「白宝宝和黑宝宝怎么办?」

  阿通木道:「虎豹不比人,几天不进食没问题,我们还是赶紧吃东西恢复体
力,找到地板的开关才能救出它们。」

  四个被点倒的的歹徒有一个在被月儿逼问时咬破领子上的毒囊自杀,只有在
我们恢复恢复体力后再琢磨他们了。好在我们发现马儿都在,行李被集中锁在一
个小屋里。

  在逃出生天的振奋中,我们取了行李放马上,我们警惕地离开这处匪窝,住
进客栈一个独立的院落中。

  别提这顿狗肉汤饭吃的多香了,幸亏阿通木一再提醒大家不可撑到自己,说
当年有士兵不是战死在沙场上,倒是突围后贪吃撑死的。

  吃过饭,与娇妻一起进到备好热水的大木桶中……活着真是太美好了!就让
我永远拥着爱妻的绝色裸体泡在这温水中吧!我闭目在温暖中漂浮,月儿帮软成
一团的公主洗好后,又将娇柔的纤手为我搓洗,细緻温柔到我下体时,分身也不
知疲倦地昂扬起来。

  遗憾──仙妻未予理会,自己也拭洗完后,搂着我和公主腋下跃出浴桶,一
条布巾翻飞,几乎瞬间就抹乾了身上的水珠,又一起飘飞到床上。

  软榻、丝被、玉体相贴,比之一个多时辰前的地牢待毙之时,天堂、地狱之
别!如梦似幻一般……就让这个好梦一直做下去吧!可还是从黑暗、恐怖的梦中
惊醒,月儿不知何时早离开温暖的被窝在打坐代眠。

  窗外已微现曙光,看着她在俏丽绝伦的侧影,我心疼思到:自幼父母惨亡,
我是不是个天命不祥之人,总给身边的亲人带来厄运?孤苦伶仃时好像没什么,
为什么一结婚就连累得爱妻出了这么多异事!明天去抓那个恶毒的绿衣女吗?下
山就和最恐怖黑帮铆上劲了,下面的江湖路将多么险恶重重……

  正想着,月儿收功起身,我轻唤了一声,月儿回头露出迷人的笑颜,做了个
嘘声的手势,低道:「我去让店里准备吃的,你安心睡吧。」说完,俏生生地走
了出去。

  我也想起身去陪她,才觉出全身仍是虚弱得很,天亮后敌人发现我们跑了,
不知会如何行动,为了应付凶险,我还是赶紧修养体力为上。只苦了月儿……

  一阵诱人垂涎的浓香比捏鼻子更让我不再赖床。三只老母鸡燉出一大盆烂软
的鸡汤,还有比这更香更滋补的汤饭吗?我心中一热,不管公主怎么想了,抱住

            月儿就是一通暴亲……

  喝汤声响起,公主叭着嘴道:「你俩就把对方当饭吃了吧,这些汤全归我一
个人喝啦!」

  「呦!这屋还能进人吗?还是早饭就可以边吃边看表演啊?」

  是兰姐一行也到了,我尴尬地松开手:「哦……月儿的腰筋扭到了,我帮揉
正……大家赶紧吃饭、吃饭。」

  「哎呦……我腰也扭啦!求驸马爷快照着样帮咱也治治吧~」

  「呵呵……」

  「咯咯……」

  「哈哈……」

  鸡汤真香!活着真好!哪怕是满脸涨红受着揶揄谑笑……

  汤足饭饱,大家决定再回地牢救灵兽、审匪徒。

  刚走到阳光灿烂的街上,铿锵隆隆一片金铁马蹄声浪涌来。

  一队门旗招展的铁骑转眼奔腾到近处,由於他们是背着朝阳方向而至,枪旗
蔽日,犹如一片杀伐的乌云罩来,当先一骑却看得清楚,正是那个恶毒至极的绿
衣女!

  月儿作手势让我们不要动,她自己弹出软剑,走上前去。

  绿衣女见到我们也立马一愣,看到月儿正掣剑相迎,娇叱一声:「有刺客!

  杀──」

  一排门旗倒转向前,化成寒光凛凛的枪林向爱妻冲刺……
「第十一章完」

qwertysis 2008-11-1 09:01

              12-1放风

  我相信这小队骑兵伤不了月儿,爱妻会在集束枪尖几到胸前时倏然跃起,在
一名骑士的樱盔上一点,闪电般扑向绿衣女……

  可是,月儿在枪林冲来时并没有飘跃而起。只是突然消失了,以我两重风雷
內功的眼力也只见一屡清烟飘过铁骑的缝隙,而绿衣女那带毒刃蓝光的长鞭瞬间
卷向空中——如果月儿是跃起的话,可不正被毒鞭卷住!恍然记起,月儿的轻功
身法名清风云月影,难道以前我只看到她清风的一面,而此时用的才是云月影?

  皇家骑士们还在為失去目标而目瞪口呆时,软剑已橫在绿衣女颈前,月儿俏
生生地站在贼女身後马背上。回首娇道:「後队中可是太子殿下?」

  惊慌失措的前队骑士举枪围住月儿,却哪敢轻举妄动。更大一队骑士簇拥着
一骑白龙马随即赶到,白龙马上玉树临风、锦袍加身、束发金冠闪烁耀眼,正是
太子高泰明。

  「啊~是玄月公主!原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这是為何?」太子看
到月儿和我们似乎喜出望外,见月儿用剑逼住他的风姬,又不胜惊诧。随即向举
枪的骑士们喝道:「把枪收了!不得无理!」。

  「太子殿下,我等护驾斗湖神,入城後要一齐被关入地牢活活饿死是您的旨
意吗?」月儿神色淡定,语气平和,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什麼~怎麼可能!我对祝融、玄月二公主本已景慕万分,又蒙你们拼死救
护,谁敢不利于公主,就是我的死敌……」他忽然住了口,瞪着绿衣女,脸色迅
速由涨红变得铁青,怒叱道:「是你~瞒着我伤害公主一行,陷我于大不义?难
怪……难怪你如此催我急行!你……我……」

  绿衣女本来被太子愤怒的目光瞪得有些畏缩,见他到底未敢说出惩她个什麼
罪,立即恢復了镇静,昂首正色道:「夏玄月夫妇身為武林之人却勾结番帮蛮眾、
刻意魅惑太子,必然图谋不轨,我寡不敌眾,唯欲困到他们疲迷之际再行生擒审
问,何错之有?太子圣明,断不会為美色所迷而误父皇的安邦重托吧?」

  是非颠倒得乾脆利索——这贼妇武功平平,胆气和口才倒不可小觑啊!

  「风女侠,您也是武林中人,敢问是何门派?」月儿和顏悦色、声音娇美动
听。

  「我是何门派没必要告诉你。」

  「您刚才说得那麼大义凛然,若是武林正派,哪有不敢报出师门以正视听的
道理?

  是正道中人哪有一言不发就用见血封喉暗器偷袭救命恩人的?」月儿朗朗两
句,立时灭了贼女的气焰。接着,转头向太子抱拳道:  「殿下,蛮邦亦是您
的皇土子民,她将之划归番邦是否分裂国、民?家师十多年前路救蛮王而不图报,
蛮王知恩必报、仗义嫁女是勾结?她不仅假传谕旨陷太子背负恩将仇报恶名,又
将您礼贤下士之举影射成沉迷美色,是谁图谋不轨要乱了高氏江山?请太子殿下
明鉴!」

  「见血封喉……」人群骚动,交头接耳。

  「她~她用那剧毒伤了何人?」太子扫了我们一眼,似乎在找缺了谁。

  「风女侠,您的同党打到我身上的多枚毒镖需要验一下伤口吗?您见到我时
的一愣是奇怪我為什麼没死吧?您这条鞭子上的毒是不是见血封喉还要在您自己
身上试验一下吗?」月儿说着,轻鬆取下她手中的长鞭,看来早点了她的穴道。

  「你~中了剧毒?」太子大惊色变。

  「如非天佑,我们入城的当晚我就是尸体一具了。」

  「来啊!将这毒妇拿下!待……待禀明圣上後处治。」

  「谁敢碰我!」绿衣女断喝一声。粉面竟然全是刚烈之色:「太子,我自会
与你面见圣上!你父皇绝不会处治于我!姓夏的,有种你一剑杀了我!但我保证
你武尊门上下将无一活口,别以為我打不过你就自以為多高明,别说我主,便我
家少主的武功也比你强过千万倍!」

  「咯咯,你有杀我之毒,可惜天无绝我之意,既然我无恙,如果也随便杀了
你,岂不是和你等歹毒无异?我夫君受师命只為江湖止战和平而行走,但你们既
然要打要杀,我等自不会坐以待毙,请说出你们地宫的所在,改日我们好登门求
教啊。」月儿的口气开始冷若冰霜。

  「你……你既然知道的不少,就该知道得罪了我,只要你还在大地上,就难
逃一死!」

  「呵呵,你对我发毒镖时,我得罪贵宫了吗?既然没得罪也要死,我便得罪
又如何?自古邪不胜正,谁怕你来!」月儿说着,将她长鞭拋起,软剑寒光萦绕,
竟将那刀剑无奈的的软韧之物断成十几段。

  「剑罡……」段正淳、太子、绿衣女都同时惊叹出声。

  「為免你这毒物再害人,我就得罪了!我未受损,故不杀你,你那贼窟中的
党羽也领走吧,但如果再对我们起歹意,我就不会这般轻饶了!」月儿说着,竟
解了风姬的穴道,将她扔下马去。

  「还不快谢谢玄月公主宽仁大量!」太子仿佛舒了一口气地斥道。

  绿衣女冷哼一声,竟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就这麼轻易饶了她啊?」公主撅起小嘴。

  「至少应该让她在我的蛇阵中爬出去!」兰姐也愤愤不平。

  「人家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我们受点委屈也别让殿下為难嘛」月儿微笑如
春风。

  「多谢玄月公主顾念!然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此事我务禀明父皇公正裁处,
给诸位一个交代。公主玉体可当真无恙?湖畔别後到底都发生了什麼事?」

  「殿下,公主她们刚刚六天水米未进,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处……」段兄插话。

  太子沉吟片刻,命道:「立即回府!传令厨房马上准备各种滋补饮食!」

  「可我的两个宝宝还陷在地牢里呢!」

                ……

qwertysis 2008-11-1 09:02

              12-2温泉

  富丽堂皇的善阐王府內,燕窝羹、人参汤、银耳莲子粥各色珍肴摆了满桌。

  太子也被我们的经歷惊得神色不定,当然,那些秘事不能说。他也说了别後
经过:

  原来,太子确实很担心我们,在我们陷落地牢不久,也派出一队人马去湖边
寻找,却只找到我扔的那件湿衣服,遂以為我们全葬身蛇腹,很伤心(到底為谁
伤心?)。那贼女时刻温柔相伴,寸步不离,禁止外人打扰,开始还以為她是体
贴太子心情忧急,现在才知道是防备太子获得我们入城的消息。刚接到大理皇帝
手谕,让他儘快回皇城奉驾,本还想為我们做番祭奠,那风姬藉口国事要紧,力
催急行,甚至一马当先催动前队加速,不想却正与我们相遇。

  「敢问殿下如何与这风姬相识?」对着稀罕美食仍吃相优雅的月儿淡淡问道。

  「她是一年多前,由父皇引见与我的,父皇特别叮嘱要善待此女,不可厌罪。
如今出了此事,惟尽速通报父皇為妥。」从太子的眉头看得出他心事重重。

  「如此说来,今日小女得罪了风女侠,令殿下有违圣意,实在是抱歉至极矣!
未免殿下在圣上那里难以交代,小女这便与殿下一同赴京面圣可否?」

  月儿这句微笑言谈令我心中大惊,如我们之前猜测那样,地宫有高人已在大
理左右了高皇帝,此去无疑是上刀山火海、入龙潭虎穴呀!一时,所有的人都停
了箸,紧张地看着太子和月儿的脸。我心道:如果太子要爱妻单独与他去负荆请
罪,我会拼死阻拦。

  太子沉吟片刻,正色道:「我乃父皇独子,爾等救孤于危难,有匡扶社稷之
功,皆吾生死至交,我当向父皇為诸位请功。待公主将养几日,玉体康復後,连
正淳贤弟,大家随我一起入朝面见父皇為上。那个贱人罪不容赦,月公主放她一
条生路,已显宽仁善意,何过之有?量父皇亦无迁怪。」

  这太子倒还算明事理、辩是非。大家纷纷躬身言谢……但我心里仍对那个大
理的帝王心存犹疑,对篡位大逆之徒焉敢轻信?

  月儿转头看着我们问道:「再休息一日,应可恢復过半,我们明日就陪太子
殿下入京如何?」

  我觉得当着太子的面提出反对,会显出对他父子的疑虑,遂未吭声,只待与
月儿独处时再劝解。偏偏公主喝幹了碗中的银耳莲子羹,一边抹嘴,一边嚷道:
「好耶!我还没去过大理呢!」

  恨得我直想在她圆墩墩的小屁股上狠掐一把!

  「如此可就辛苦佳人了!明日,女眷们可乘本王的辇车出行以免劳乏。各位
嘉宾饭後可去宫內天然温泉小浴,很解乏的。对了,还未祝正淳贤弟喜结良缘呢!
来来,大家举杯共祝正淳伉俪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

  难以置信!太子府中竟还有如此奢华的温泉。泉宫院中假山嶙峋,有人造飞
瀑溅落。环绕山瀑的大池水波清澈、金鱼成群,水边有数座汉白玉雕塑的浣纱裸
女像栩栩如生、美仑美幻。不过身材相貌虽刻意完美,却仍比我一双娇妻逊色几
分……不过要是以我老婆為模,塑成裸雕立在这里给大家看,我可就笑不出来了!

  我们夫妻三人被宫女引向正面的泉宫,段兄夫妇一起去左面的浴室,阿通木
坚持先睡一觉再泡温泉,原来他与蛇魔女两人却只剩右边一间浴室。

  「不就是泡个温泉嘛,我一女子都不在乎,你个大男人避讳啥!」兰姐拉着
阿通木大义凛然地走向右室。

  一个大欲女、一个「大」猛男一起下水……不「出事」才怪!唉~默祝木将
军康安!

  雕樑画栋、轻纱缭绕、温馨氤氤、清波粼粼。偌大个温泉池以黄玉大理石為
主拼花铺就,那种暖玉温香又金碧辉煌的荡漾,如不立即沉浸其中,就成要命的
折磨了!

  惊见水边还有一人!细一看才知道是座玉雕的男人卧像。那雕像身躯魁伟,
捲髮如狮,高鼻阔口,不怒自威。雕功细膩比外面的裸女像更加栩栩如生。这是
什麼逻辑?光屁股女人放外面,光屁股男人藏屋里!

  过来两个宫女為我宽衣,居然弯下纤腰抓住我內裤也要脱!我躲闪叫喊她们
出去,两位玉体晶莹夺目的娇妻一边手拉手淌入泉中,一边瞧着我的狼狈相嘻嘻
哈哈、乐不可支!

  宫女们退下去了,全身放鬆躺在温暖水中的舒服,比坐在木桶中自不可同日
而语。

  爽然半闭的眼帘中,对面两个美愈天仙的侗体有些朦胧,但那娇媚容顏、迷
人笑语让我渴望永远沉浸在温暖的爱河中……此时方知「只羡鸳鸯不慕仙」的准
确涵义啊!

  公主终于沉静下来,合眼靠在池边养神,修长的美体在温泉中漂浮,丰乳顶
端的两朵粉韵娇蕾和丝滑小腹下纤纤凤毛随呼吸不时起伏出水面,让我的分身也
挣扎着要挺出水面出乖,赶紧抬上身将其淹没于水下,否则定遭月儿调笑……月
儿半眯着星眸在注视着什麼?

  她盯着那裸像沉思……不是在看那打磨得细膩传神的壮硕阳具合不合比例吧?!
堂堂太子府邸、善阐王宫怎如此淫邪地弄个裸男像当摆设?那粗壮之物似挺非挺,
若是个春闺寂寞的女子在此沐浴……难保还能遵守妇道,做出点骑像之举……

  那玉石之物也能让身体尚未復原的月儿当着丈夫的面就沉迷于粗壮的诱惑中?
不知是不是温泉滋润的原因,月儿的仙躯看起来不仅没受绝粮断水的折磨,似乎
是更加莹润光洁。

  我在水中缓慢象月儿靠近,我的手在水下悄悄伸向月儿腿间,如果有比水更
滑膩的痕跡……她会恼我?还是我会恼她?

  「鐘郎身子不倦吗?」

  「阴谋」被发现!

  「哦~看你丝毫不倦似的,在想什麼呢?」我的手向既定目标探去……

  「我在想,这位高皇帝……看来是个很自负、自恋的人。」爱妻的声音似乎
因為我手的触动忽然细微下来。

  「你怎知这是他的玉像?」

  那丰腴柔嫩处确无比水更滑膩的液跡,看来妻子关心的真不是那东西!

  「王室之物,擦拭必勤,这像仍现出浸水纹,说明摆在此处很多年了,这间
浴室显然是王与後妃专用的,不可能放个其他男人的裸像给後妃们看,那麼此前
十余年谁是这里的主人,这像就是谁了。如此大块的玉石是稀罕宝物了,将宝物
塑成自己,还是赤裸的,性格自是非常地為我独尊了。」

  「月儿,我也正担心你去见这位高皇帝呢。」看到公主似乎沉浸在温泉中睡
着了,我也压低声音说话:「且不论这个篡位皇帝為人如何、对咱们是何态度,
就是地宫在大理还有多少高手咱也不清楚,去那里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儘早入川
去中原吧。」

  「可是,中原才是地宫的大本营啊。如果我们不在这偏远之地更多地瞭解敌
人,到了中原後,只怕更危险呢。」

  「还是师姐比我聪明啊!」我迅速在爱妻脸上亲了一口,温泉浸泡下,那张
芙蓉粉面比桃花娇艳。「可是,既然要瞭解敌人,為何不拷问就把绿衣女和她手
下都放了呢?」

  「他们那等武功,一看就是小角色,问不出什麼重要东西,不如放了,咱还
占个先礼後兵的话把。我是想会会那个怂恿和控制高氏夺位的高人,如能破了他
们控制西南的大阴谋,可就不光是报我们几个的地牢之仇的问题了!」

  唉~累一个歪在肩上低声细语、千娇百媚的小娇妻去考虑对付宇內最大恐怖
组织。

  而本大丈夫的智力、武功还都帮不上什麼忙……真说不出內心是什麼感觉。

  「月儿,你武功好象高了不少呢?可我还是担心你冒险。」

  正说着,六个穿着轻纱的宫女走了进来。在池边嫋嫋娜娜地站成一排,轻纱
被风吹去一般同时脱离六个青春侗体,十二条美腿整齐而轻柔迈进水中向我们走
来……眼花缭乱、尴尬万分——别误会!她们很美,只有一下看到这麼多裸女,
我才知道我两个娇妻到底有多完美……总之就是让我对其他女人连好奇心都没了,
更不可能兴奋!我只是没见过这阵仗,她们想幹嘛?

  「贱婢伺候贵客沐浴~」六婢跪在水中齐声说罢,四支小手便自脖颈而下為
我搓洗起来,动作虽轻柔,指掌可没有妻子那般细柔……

  哎~哪儿不用你们帮忙洗啊!女人的裸体贴在两侧,我手不敢乱动,唯有向
旁边投去求救的目光,哪知两个老婆四隻明亮的媚眼正看着我惊恐的窘样,幸灾
乐祸地笑捂了

                嘴……

  这还不算,连脚趾都帮我擦洗完後,还拉我出水,用绒布拭幹我身体上的水
珠後,按到一张舒适的躺椅上,本少侠这回暴光彻底啦!两位爱妻因為服侍者都
是女人,自未扭捏。

  一股异香传来,睁开紧闭的眼睛,见宫女从瓷瓶中向手里倒出白色液体向我
嘴边伸过来。

  「住手!你敢下毒?」

  两个宫女被我的大喝吓得「噗2005 ;」一声匍匐在地:「贱婢该死~贱婢
只是要為公子按摩解乏~」

  那边公主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是暹罗產的百花精油调成的香奶,涂在身
上很清爽的,我以前用过一瓶呢。」

  唉~又出糗了!

  涂抹着花油的柔指从肩颈和脚底分别开始很有技巧地按揉肌肤和穴道,被浓
香包围的身体舒服得和融化了似的……这些个皇室权贵真是太会享受了!可是,
為了得到这样的享受,古往今来又发生了多少夺权阴谋与血腥呢!我宁可不要这
样的享受,也不想去争夺与杀戮!何况,这花香也没有爱妻的体香更令我陶醉,
这温柔的按摩也远没有拥抱着娇妻,体验完美侗体的美妙时快活……

  偷眼向娇妻望去……我的天啊!

  ——两位绝色大美人原本就娇艳无比的侗体涂满香液後莹润得熠熠闪光,美
丽、性感得无法描述。油润的光泽让美妻所有的身体曲线纤毫毕现、缤纷变换,
娇蕾豪乳、嫋

  娜纤腰、圆隆玉臀、修长美腿、玲珑秀足乃至平滑的腹部、丰腴的阴埠的极度诱惑再被

  无限扩大夸张出来。随着按摩的需要,美绝人寰的女体不时改变姿态,但哪
一种姿态都曼妙至极,尤其是诱人疯狂的性感美腿还时曲时分……

  我血往鼻上涌、火向腹下行……哎呀!要是被爱妻看到我现在分身怒胀,还
不误解我是对宫女发情呢?!我……尴尬万分地瞟了一眼服侍我的宫女,幸亏她
们并没注意我下边,倒似也被娇妻的无俦美艳魅惑了,看向旁边的目光有些惊奇、
有些痴。

  我一边拼命压制我的欲念,一边防着月儿发现我的兴奋,她面带羞红,幸好
那弯月秀目一直合着,并未望向我这边……怎麼隐隐感觉还有其他人存在似的?
借着翻身的当口我再仔细扫视一便周围,绝对没有任何藏人之处!

  令人周身通泰得昏昏欲睡的按摩持续了快一个时辰,终于结束了。听到宫女
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半眯着睡眼望向娇臃斜躺、曲线起伏、艳光四射的一双娇
妻……趁无外人,去和她们欢爱?还是让她们在舒爽中多睡一会儿?面对我永远
都看不够、爱不够的老婆,爱欲与爱惜在心中交缠交战个无休无止、如梦似幻…


  恍惚间,殿门处幔帘再分,又一队花枝招展的宫女款款走入,天~怎麼又来
一群!

  还要幹啥啊?

                ……

qwertysis 2008-11-1 09:02

              12-3大理

  蓝天、红土、绿树、繁花、奇山、怪石之间,不紧不慢地行进着一支队伍,
前後两排盔甲齐整的铁骑中间,是一辆八匹白色骏马拉着的华丽车辇,骑在宝马
良驹上走在马车前边的几个锦衣人就是太子、段正淳、月儿和我。

  月儿在出城之後,就一直与我们并辔骑行,这使几个男人在瑰丽多变的风光
中谈锋甚健、妙语连珠、指点江山、意气风发,恍不觉行军的枯燥。

  阿通木不仅要牵带着公主的马,还要不时接过黑白二兽捉回的野味。公主在
车里歇够了就上马跑过来问这问那,累一点又要回车里躺着与苗女姐妹嘻嘻哈哈。
难為阿通木只能孤苦伶仃地跟在车後伺候。洗过温泉後,没发现他与兰姐神情有
异常。晚宴时,阿通木还说应连夜赶回去通报蛮王。这忠勇的老兄肯定是急于此
事而坚持养精蓄锐……饭後,他才出王府大门就遇到苦藤大师。我们冒险护送走
了六、七日无消息,那巨人岳父急得茶饭不思,不得不把另一手臂也派来探消息。
最後决定,苦藤回报平安,阿通木一直送我们出云南。

  走在前边的我也有点不爽,不仅因骑的马比人家矮,最後那队宫女送来的是
太子所赠的锦袍、宫装。月儿和公主穿上绚丽的宽袖宫装,纤腰愈细、胸峰更隆,
长长的彩带圈垂飘曳,活脱脱一双仙子临凡。而送我的这件锦袍,虽说穿上也一
副浊世贵公子模样,可怎麼就觉得有点彆扭呢?或许是太接近那个恶毒的绿衣女
的顏色?

  太子看到宫装惊艳的爱妻後,眼神闪烁。这一路又总夸夸其谈,显摆其学识
文采…

          …较少说话的我终于忍不住敲道:

  「太子文武过人,又坐拥如此锦绣山河,為何至今未结佳偶,容那班居心女
子觊觎身侧呢?」

  他都没听出我话中有讥,认认真真地喟然长叹一声:「唉~家严一直要求我
对各门学识、国事析判乃至行兵佈阵严格习掌。做这太子两年里更无閒暇,既无
正淳弟那般潇洒时光,又无鐘少侠的奇缘仙运,只怕~要寂寥终生喽!」

  「殿下好说笑了,自古帝王无不佳丽如云、後妃成群,岂是我等小民能及万
一!」

  月儿协调着气氛。

  太子苦笑:「呵~即使当年伟大帝王不也有六宫粉黛如粪土之时吗?」

  他的意思……不是见了我的月儿就如唐玄宗看过儿媳杨玉环吧?

  哼!就算你是盛唐大帝,我也不是李瑁那个窝囊儿子!月儿爱我不惜生命,
又岂是水性杨花的杨玉环可比!硬评她為史上四大美人……不过一洗个澡都娇无
力的肥婆,容貌不好评说,身材、武功、心智又怎及月儿万一?她可以随人抢夺,
我的月儿——谁想也是白想!

                ……

  高家世袭鄯阐,擅权经营久已,鄯阐城与大理之间,多有行宫驿站集镇。第
二天起,马车里就空了,公主和苗女姐妹都恢復如常,一同骑行,又热闹了不少。

  太子见那黑白双宝跟着行军还能捕回各色野味,也甚觉有趣。都着斥候快马
先行送去前方驿站烹备。又对我叹道「唉~鐘少侠携双美、驱灵兽游戏江湖何等
快活!真真羡煞吾矣!」

  「贵身帝胄,為黎民社稷操劳,功业千秋、名垂青史、尊荣无上。哪象这江
湖兇险、九死一生,刚已体味过一回,前路只更艰难。不可同日而语,殿下玩笑
过矣。」

  我这一路确实无时不在忧于即将面临的大敌,哪里轻鬆快活过片刻?便晚间
宿营,月儿藉口兰姐一人寂寞,丟下我去陪人家了,弄得我与公主上床後也心不
定,骑马兼程的劳顿让公主也无力痴缠情爱,撒撒娇、贴贴脸就抱着我胳膊睡着
了。

  山势越来越雄伟,第五天于一高岗上,只见远山雄奇,山顶冰雪如悬于天地
间的钻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山脚下,烟波浩淼,海市蜃楼一般远远隐现尖塔
宏城。太子扬鞭一指;「公主请看,前面就是苍山、洱海、大理城!」

  入城後,我们被太子领进东宫,他随即进宫面圣,半晌还没回来。

  我心惴惴,一路很注意周围的人、事,街上的百姓对太子的马队经过时,都
躬身伏首,不敢抬眼,从敞开的窗子有望出来的目光,在看到月儿和公主时都有
些惊呆,任我怎生戒备,也没觉出有武功高手的窥视。

  月儿神情轻鬆地与段兄探讨、品位着為我们奉上来的普餌茶,我听着也长了
见识。

  原只以為茶是越早採制、越新的越好,只有这云南的普餌茶竟是越陈越妙,
这东宫奉上的已属百年之上品了。我喝不出茶的好坏,只把段兄和月儿两人品茶
时的高贵、优雅举止学染了一些,也有些自得。

  「这什麼东宫啊~没有善阐王府好看、好玩!」芙儿拉着凤小妹东瞧西逛、
嘁嘁嚓嚓,没一刻老实时候。我不禁摆出夫纲面色斥道:「你有点公主的样子行
吗?学你姐姐安静一会好不好?」

  「哧~不就茶道嘛~,我六岁时,苦藤大师就教我啦~应该是这样的……」
说着跪坐在旁边摆有暖炉茶具的几案後,有板有眼地比画起来,不知是不是容貌、
身材与纤纤玉指太出眾的原因,比刚才宫女的动作优美中更见高雅……

  「贱妾请官人喝茶~」沏好了茶,她还故意长腿轻蹑,纤腰款摆,到我身前
跪躬了一个举案齐眉,娇声奶气地奉茶,却将长长的睫毛蝶翅一般地呼扇,乌溜
溜的黑眼睛晃闪着顽皮、调谑的星光,将一直呆看她做作的苗女姐妹和月儿都逗
笑了。就我比较鬱闷,好不容易装一回夫威,又被这小丫头出我的糗——我的脸
色会不会和我穿的衣服一样绿?

  月儿端过茶,深吸了口气赞道:「好香~可惜除了官人,咱都没资格品尝呢!」

  「都有,都有!」公主有活儿幹,玩起风雅来了……我也很有面子地接过仿
佛染了美人芬芳的香茗。閒谈中,段兄常若有所思,问过才知他那倒楣退位的哥
哥未生太子,

          这东宫此前正是他的镇南王府……

  太子回来时神情阴鬱,我冷眼看着他,心道:莫不是因风姬一事受到他老爹
的责怪?我们可要提高警惕了!

  「殿下可是因解了段某的禁制而受责?我劲可再服下那药封了內力,殿下不
必作难。」被哥们夺占府第,还这样為他着想!我服了!

  「哦,父皇对善阐发生之事均未斥责。只是刚见到父皇身体欠安,做儿臣的
不免惶忧。我回来是奉父皇之命,请鐘少侠和玄月公主宫中一叙。」

  只我和月儿去?為什麼不一起宣召大家?要分而击之?我狐疑地望向月儿。

  月儿轻鬆微笑道:「蒙陛下见召,民女多谢圣恩!劳烦殿下引见了!」

                ……

  这大理皇宫虽巍峨深广,却没有善阐王府那般奢华鲜亮,除了宫门和正殿,
一些偏殿的楣柱竟有些斑驳。三进後,一道殿门外,有人手执拂尘尖声喊道:「
太子善阐王殿下、武尊门徒鐘大為、夏玄月晋见~~」这应该是寝宫吧?我抬头
看了一眼门扁——「天年殿」

  眼睛没适应殿內的昏暗,靠墙立着几名侍卫,正中龙榻帐幔半掩,隐约斜靠
有人。

  太子上前垂手而立,我犹豫了一下,见月儿已翩翩伏地,也跟着跪拜:「草
民参见大中国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说的很勉强,月儿的声音也
不高,但依然悦耳动听。

  「平身~」皇帝的声音深沉而略带沙哑。

  我和月儿垂立半晌也没听他再发话,偷眼望去,那皇帝确实很象泉宫玉雕之
人,连斜倚的姿态都差不多,只是捲髮、浓须已花白,虽仍算魁伟威严,但两泡
眼袋显得人苍老衰败许多,他半眯眼睛扫过来的目光深不可测,我赶紧垂首不再
偷看。

  「你~就是轻鬆擒住风姬之人?」好久,那老皇上才吐出这一句。

  「是民女所為」

  「拿下」

  随着老皇帝这一句阴冷的低语,四面八方骤然涌来劲气与寒光……一直担心
的事终于发生了!

qwertysis 2008-11-1 09:03

              12-4寝宫

  八个高手、八种兵器、八份劲气从八个方向攻来。月儿的宫装彩带忽如软剑
一般向两旁撒去,我撤步避过一把流星锤、一柄宣花斧,月儿翻飞的彩带竟已点
倒了使吴鉤和宽刃剑的两名身行最快,抢在前边的两人。

  和黑熊交手的经验使我根本不怕使重兵器的,我刚走上斧手的肩头,使环刀
和铁鞭的两人也在彩带勾击下僵立了。

  攻击我的两人见我只躲不还手,便斧劈华山由上至下、流星锤呼啸橫扫,加
入铜棍斜砸、枪花摇刺攻击月儿的战团中,配合得依然天衣无缝……喂——我不
还手是因為我没有还手的剑啊!

  在我惊叫前,月儿身形曼妙地瞬移出攻击圈,但彩带没离开,而是活物一般
将四件兵器圈缠在了一起。

  「好功夫!」那垂老的声音竟喝起彩来?

  「不敢当!承诸位将军未尽全力之侥倖耳。」月儿俏语盈盈,丝带再如软剑
一般飞舞劲射,解开四个护卫的穴道。

  「你,你怎知我们未尽全力?」使大斧的奇怪问道。

  「因為小女子未觉察到杀气。」

  惭愧!我头上几乎冒汗。

  「嘿嘿~夏女侠如此年轻,武功、见识已蓁绝顶,我儿所荐不虚。好!好!」

  老皇帝连说了几个好字後,沉声道:「你们下去吧。」八名御前近卫都向外
走去,从龙榻的幔帘後还钻出两个女子也低头向外走去。太子和月儿都没动,原
来这种口气是只对身边人而言的。那两个衣着绚丽的女子走过我身旁,余光所见,
一个端庄秀美的贵妇,另一个丰腴、艳丽、鼻樑特高,杏眼很凹,容貌不似汉人。

  「明儿,赐坐!」

  「谢万岁!」

  我和月儿及太子分坐在离龙榻不远的圆凳上,学他俩的姿态,还得欠身只坐
半个屁

                股……

  「唉~」

  这个爱拿突袭试探人的皇帝怎麼也和我似的爱叹气?

  「少侠夫妇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虽与太子有救护之功又武功高绝,只怕寡
人还是保不了你们性命啊~」老皇帝说这话时浓眉紧锁、神态颓废。

  「我辈一入武林,唯正义矣,生死早已忘却。」既然入宫通禀时把我名字排
在月儿前面,我当然该率先发言。不过,说这硬话的时候,我咋心里没啥底呢!

  「谢圣上顾念!那地宫势力再兇恶,我辈并不惧怕,也不想连累皇室。假若
圣上能将所知情报指点一二,我等或可破其阴谋,亦為陛下的社稷分忧。」月儿
补充道。这是补充吗?根本是关键嘛!

  「嗯~你们从何知道他们是地宫之人?又怎认為与朕的社稷有关?」

  「一个小徒敢对武尊门使无端下手,兇狠毒辣、对贵国太子也飞扬跋扈,除
了黑道魁首,只怕是大宋朝廷也不至如此。」

  「嗯~」老皇帝皱着眉头又沉吟了半晌,忽然问道:「你们觉得泰明為人如
何?」

  他是不是老糊涂了?说着黑道阴谋,怎又问起他儿子的為人?挨得上吗?

  「太子博学而廉明,乃定国安邦的文武全才,我等敬佩之至。」

  月儿赞得太子眼神闪烁,喜上眉梢。切,不过就一浮夸的公子哥而已!

  皇帝佬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了几转,黯然道:「有些事,朕连泰明也一直没
告诉呢。如今情势危如累卵,朕,只好将內情告诉你们三人,若你三人手足一心,
或可寻到解法。」

  靠!谁要和太子结义手足了?但我这不识抬举的愤懑,很快被他所说之事的
神秘和

              恐怖冲忘了——

  「两年前朕未登基时,一夜梦中惊醒,那梦中之人就立在床前,是一个艳丽
的女人。朕惊问她是鬼是妖,她说是人,一个想与朕做朋友的人。朕权倾朝野几
十年,无人能在警备森严的相府直入榻边。朕不禁对当夜守卫愤恨不已,也知道
她惊朕醒来而浑然不惧,武功必有持无恐。就作出豪爽姿态,说既為友人此举失
礼矣。她竟点头道歉,说明晚将尊礼再来,转身便走。朕暗追出房门,已无她踪
影,八大铁卫中当值四人昂然睁眼站在门前,问之皆未见异常。」

  这老头编鬼故事吓小孩玩?我从开始的毛骨悚然忽觉好笑起来。月儿倒还听
得全神贯注。

  「朕立即叫八大铁卫全部进入室內守卫,次日早上起,两千禁军轮番严守相
府,近卫白日睡觉,晚上齐聚朕身边高度戒备。朕还令房门大开,使房上、庭前
的一千禁军与房內的近卫连成一体,就算妖魔鬼怪遇到这铁桶阵也该无奈吧?佈
置完,天尚未黑,只听昨夜之人笑语:好友的欢迎仪仗好隆重啊!其人已在门前,
门外禁军恍若未觉,室內武功一流的八大铁卫只是眼中火冒,却纹丝不动地看着
她走近朕,朕想拔刀,手臂亦不能举。但朕尚能言语。她一直凑到朕身前说:好
友相会还是清净些為好。我知道再多的人也都失去守卫的意义了,赌气地喊他们
都下去,没想到,所有人都是能活动的,真的退了下去。」

  一阵死寂,我是什麼脸色我不知道,只觉得脖子後的寒毛是立起的。太子的
脸色青白,嘴唇蠕动半天才道出一句:「父皇,真的发生过这样的怪事?」

  「镊魂、夺魄!」月儿眉头紧锁,喃喃说出这四字。

  「你知道?那是巫术还是武功?」太子惊问,老皇帝盯向月儿的眼睛也闪着
精光。

  「禀陛下,民女对玄门武功典籍有所涉猎,镊魂是用目光或动作暗发玄功使
人產生幻觉,虽属玄门上乘功法,但也会者不难。夺魄则是玄门中的至高绝学,
以意念默发强功直接控制或破坏人的脑神经,使人心明而身难动,直如梦魇。用
这招控制上千人几不可能,任谁也不必只為恐吓而如此剧耗內力。所以,我猜此
人对室外的禁军应该只用了镊魂,让幻觉掩盖身形。对房內的人则使出了夺魄,
人清醒,但行动神经被压制了。她不动神色收了功法,人就恢復正常」

  「原来不是什麼匪夷所思的妖术啊!经女侠这一解释倒不觉得那麼可怕了。」

  「非也!我说的是典籍所记原理,夺魄功法久已失传,此人不仅会用,还用
得如此随意而神通,其內功应已超越绝顶,可您说她只是个年轻女子,这倒着实
恐怖得紧呢!

  她到底和陛下谈了什麼?」

  「她只是称许于我,言我如蹬大宝,她不仅可助一臂之力,还……」

  「还可以身相许?她一定是个绝色美人了?」

  月儿将皇上中断的话接了上去,又可诱出详细敌情。高!

  「哦~」老皇帝顿了片刻,才道:「论漂亮,尚逊鐘夫人半分,如你所析,
她的声音和眼神很容易让人恍惚,容貌似能变幻,难以形容,若用一个词来概括,
就是——妖艳惑邪。」

  「于是陛下就让段氏让位了?」

  「改朝换代哪会轻易可成的!」老头露出对童言无忌的苦笑,摇着头说道。
「我高氏匡扶社稷,屡建奇功,主持朝政七十载,军政大权尽握,先父在寡人年
少之时,也请高仙看相,曰:少有异象,天命大贵。然,段氏无过,国泰民安,
颠无名义。且天龙寺段氏高僧武功高绝、人数眾多,岂可小觑?」

  靠!居功自傲、擅权以挟天子,早為篡位预造舆论,不过是学些曹操的大奸
伎俩,还有啥贴金的!

  「朕说了这些难处,她说天龙寺由她出面无碍。果然,在群臣谏位後,她孤
身入寺,赌个连败四大高僧则天龙眾僧5年不出寺门的誓约,结果,真的获胜。
段正明随即颁诏出家,朕才兵不血刃完成登基。」

  「那~如今哪位嫔妃是这位奇女子呢?民女当向她好好赔个不是呢。」月儿
见皇帝似乎讲完了,半晌不语,竟立即要见那大魔头!我不禁紧张起来。

  「女侠不必套寡人的话了。以你的头脑,必然猜到那般厉害人物,怎会受後
宫羁绊!後来,她留下风姬,就回中原了,只在数月前又来过一次。」

  「向圣上提出回报她的条件?」

  「嘎~」皇佬儿乾笑一声。「鐘夫人女中诸葛矣!」

  「圣上过奖,她那般厉害人物,怎会白助人而不要回报呢?嘻嘻」

  「她说地宫有实力定鼎中原,希望朕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兵北上助威。」

  「圣上拒绝了?」

  「我……只是尚未应允。」

  「圣上与她有合体之缘,若她真的取了大宋江山,与贵国岂不更為有利,何
不允之?」

  我奇怪地看了爱妻一眼,她说的是反话还是别有深意?

  「大宋近几十年,国富民强、根基雄厚,虽辽、金、西夏虎视耽耽亦难撼动,
我国兵马远弱于四国,能百年和平、偏安一隅,只因国策中立、与宋朝无扰。擅
改国策、以卵击石,国将不国矣!」

  「圣上以万民為己念,拒美色而阻战乱,真一代圣君也!」

  这麼肉麻的话出自爱妻的仙口……哦,这该是离间计!破了这个联盟就等于
坏了那魔头的大计!肉得好!麻得妙!此刻肉麻呱呱叫!

  「朕二十二岁统三军平叛定国,纵橫西南四十余载,岂是轻受裹挟、祸乱大
业之辈!」老皇帝果然浩然激昂起来。但片刻後,神情有些扭曲,恨道:「那妖
人也虑到这层,竟偷偷将朕一甲子的功力吸去了七、八,以至……」这说着,那
一双虎目也从咆哮喷火到黯然颓空。

  「啊!我说父王龙体怎会突然……原来是被妖女所害。我不杀此贼誓不為人!」
太子激动得从凳上扑跪到乃父脚前,浑身发抖、咬牙切齿。

  「起来!泰明,你身為太子,如此妄言轻动,哪象个能承大业之人!他们就
是见挟我不易,便期我早亡,认為控制你会轻而易举!你~要学会卧薪嚐胆、深
谋远虑啊!」

  「父皇~是!儿臣谨尊父皇训旨!」太子说完,站起身,拳头仍捏得死紧。

  「朕急召儿回京,不仅是身体日衰、时日无多,且有重大军情啊。朕拖延她
说本国兵微,凭险守疆尚勉强,根本无力北伐,除非大宋能撤了黔南路。那黔南
路是大宋西南边防军政衙门,兵力也达数万,撤衙等于放弃镇守西南大门。我这
番托词难為于她,本以為万无一失,怎料……近日听报,大宋徽宗果然下旨撤并
黔南路了!」

  「啊……」我们三人同声惊叹——一个黑道帮派竟能让皇帝下旨撤掉一处重
大军政衙门,令边疆国门洞开?简直……天方夜谈!

  「真是匪夷所思!圣上情报准确?」

  「这不是南宫玫那妖人传言,而是朕亲信的探马密报。」

  原来那女魔头叫南宫玫,不知是否就是那个「少主」?

  「鐘少侠,你一直深藏不露,你认為,以你夫妇武功或你们武尊门实力,可
胜得那妖人?」

  我晕!刚才我没还手竟被这老皇帝误以為是深藏不露、不屑还手!还想将对
抗那个视千军万马為无物、妖怪一样魔头的重任交给我?我很佩服自己没撒腿就
跑,而是摇了

  摇头——因為忽然想起古人云所谓沉默是金、大智若愚……恍惚看到月儿的嘴角微露笑

  意,莫非对我的表现也极满意?

  「能将夺魄魔功运用得出神入化,连专克妖魔邪力的梵罡佛气都不在乎而连
胜四大高僧,只怕连家师他老人家身為武尊也远不是其对手。」

  月儿说得简直是有些悽惶了!难怪师傅会说江湖大劫将至,让我冒险下山修
习风雷意气,他自己又全心指导师兄练功,是已察觉黑道势力无比强大、危在旦
夕了!

  「哦……」那高老头闻言呆了半晌,恍如自言自语:「原以為明儿得遇武尊
侠友,乃天无绝人之路,现在看来,天亡我朝,无可避矣!高氏终陷傀儡无谓,
只叹我国军民难逃战祸啦!」说完,仿佛又老了十岁,整个人几乎委顿了。

  「嗯~依民女看,陛下也非别无对策。」一片黯然消沉中,月儿这句娇声,
真如天籁吹来身心一振的仙风。

  「贤妹快说!有何良策?」太子一急就妄拉关係啊!

  「哦~小女子只是临时闪念,此计尚未思妥周全,还待熟思後再禀陈圣上為
好。」

  「先将思路说个大概也好共同参研啊!情势危急,你一刻不说,就多熬一刻
啊!」

  月儿枉顾太子的哀求,只若有所思地望着老皇上。

  「鐘夫人但说无妨,百无禁忌,无论如何,只要得脱此困局,高氏宗族、云
南百姓都铭谢万分。」皇上竟坐直身子,恢復威仪,正色而言。

  娇妻美丽无俦的半月媚目又闪了几闪,檀口开啟,竟是问:「这宫门和正殿
是圣上登基後才粉刷的吧?」

  这……和破敌挨得上吗?!我和太子都狐疑万分地望向月儿,只有老皇帝目
烁精光地郑重颔首。

  「先前蒙太子殿下款待,见识过善阐王府,想必京中相府也如琅瑗福地,华
美舒适至极吧?」月儿一脸的嚮往。

  「哦,是的,相府也有温泉、万花园,只是离皇宫稍远,知道贤妹喜沐温泉,
本待见过父皇后即安排你们入住相府的,比那东宫舒适百倍。」太子见月儿神色,
有些献媚地答到。

  「依民女淺见,那南宫美人当初助圣上登基只為显其威力,卖个人情,以為
其祸乱天下而预埋的一步棋子而已。而她之所以胜天龙段僧而不屠寺,非出仁慈,
仍是為挟天子而伏设平衡。陛下认為,是此棋局否?」

  「女侠高见!朕正是陷此佈局中,困龙待毙。」

  「以棋局而言,她的大龙也有中断点,该点一断,棋势立变。以小女子的心
性而言,我更爱享受王府的温泉,而不喜这深宫的清冷。」

  这就是她的妙计——下棋与泡温泉?在山上,我後来拒绝与师姐对弈,因為
输的总是我。

  「嗯……你这一步「断」朕也不是没想过,也曾暗悔当这个皇帝不仅无福可
享,反受胁迫。可是……」老头儿忽然面露狰狞:「这个龙位从来就不是椅子,
不是想坐就坐,想离就离,比骑虎可难下多喽!」

  「民女也知史无还位之载,只因篡位之举,虽同宗手足亦罪不可赦。但真正
兵不血刃而阐位异姓的,為何也只有您能做到呢?除了您文治武功盖世、满朝文
武敬服外,必有特殊主因。否则权倾天下之臣多矣,夺得皇位者寥寥,何也?」

  「哦……前朝段氏一脉向不桀骜,宽仁向佛,也属古今仅见。」

  「以段氏之宽仁,圣上还位之功过于先前伟绩,太子与段氏又有手足之情,
若您仍居相王,大权在握,却只尽享无边福禄而将危机转嫁……似是妙棋呢。」

  老婆,不是吧!这……这不是开脱了权奸而把段兄推上刀山吗?!不仗义啊!

  「段正淳这孩子倒真是个淳厚之人」高升泰似乎自言自语。又抬头盯着我夫
妇道:「听说,在滇池边,明儿遇险时,他曾不惜身入湖神之口,是真的吗?」

  在我们又将当时情形略述一遍後,高升泰陷入沉思良久,方道:「此等皇朝
大事非同小可,唯从长计议,你们下去吧,明儿,好生款待贵客!」

  我们刚出殿门就听老皇帝在喊「宣二妃侍寝。」

                ……

qwertysis 2008-11-1 09:03

              12-5惊宴

  「月儿,真的会有武功比师傅还高的年轻女人?」

  「女子习玄阴內功,年龄从外表上是判断不准的,只是未听闻当前江湖上有
这麼厉害的女魔头。地宫着实神秘得紧啊!」

  「玄月公主也当真想不出破解镊魂夺魄魔功之法吗?」一路上阴沉不语的太
子开口问道。

  「除非內功高于施法之人,并提前以佛门禅功阻断其意念力的发出。可那天
龙寺高僧的佛法武功不低于少林住持,尚且连败,只怕……」

  回到东宫,太子果安排我们改住进相王府,住进去才知道為何今朝相国不敢
搬入这前国相官邸,因為实在太豪华了,远胜于王府甚至东宫,除了那功高盖主、
擅权强橫的高氏老奸,谁敢缙越如此?

  月儿似乎很相信高升泰所说魔头不在大理之言,大咧咧地只拉着大家逛街游
玩,定做了不少衣装,但我有些猜到了她的目标——以游玩為名进天龙寺,只是
太子以入天龙寺还需他老爸批准而作罢了。

  回府後,大家又去泡泡这里的温泉。女人们洗澡就是够磨蹭,快两个时辰了
还没出来,我们却已接过一道黄门宦官传的圣上谕旨,宣我等一同进宫,御赐夜
宴。

  宫廷夜宴在丝竹中开始,除了我们一行人和皇帝身边那两个美人外,并无外
客。那高皇帝神色和悦,致辞道:「朕很久没有这般兴致了,你们眾人对太子救
护有功,当重重封赏,今夜可开怀尽欢!」

  我暗道:如那恐怖女魔头确未在大理,此行便无甚危险,值得庆倖!随大家
一同幹了一杯。

  「首先,正淳贤侄不记前嫌,捨身救护泰明,显大仁大义、大智大勇,朕册
汝恢復镇南王爵府加封太子少保,汝意下如何?」

  「哦~」段兄显然略感意外,习惯性地谢主龙恩後,又谦道:「在下德能低
微,恐有负陛下重望……」

  「贤侄不必谦让!」皇帝果决地打断他,浓眉扬起:「刀白凤听封~」

  小苗妹俏生生地娇怯起身。

  「朕正式钦点你為镇南王妃,赐宫帔凤冠、面圣无忌、华辇入阕。」

  她听到第一句时便羞喜不禁,似乎不懂後几句是何尊荣。段兄倒有些惶恐地
「这…

  …」了一声,随即谢恩。

  我知道宫帔凤冠是後妃等级,而乘辇入宫,见到皇上也不计较礼仪的待遇尤
胜一般公主了。看来月儿的一番解棋之语确使他高皇帝开始用心笼络段氏了。

  「呵呵,今日最值得庆贺的该是镇南王喜结连俚了,是否由朕出面,再办一
次隆重婚礼啊?」见段正淳婉谢求免,遂提议举杯同贺一轮。

  「武尊门鐘大為、夏玄月听封~」

  怎麼还有我的事?我赶紧和月儿起身躬道:「救太子实系刀寨主及段兄之功,
草民不敢冒领皇恩!」

  「你夫妇皆少年俊杰,為大中国社稷出力献计,自应受嘉赏。」

  「啟禀陛下,我夫妇受师命行走江湖,若有朝禄在身,反為不便,唯谢陛下
谅解!」月儿推拒得更為合理。

  高升泰和顏悦色:「那好!封赏暂且寄下,带爾完复师命後再说,若能保得
我国平安,当赐护国王侯之爵。」

  兰姐和阿通木也被赏赐了金银,连那位端庄的贵妃都亲自捧壺為女宾们敬上
她亲手酿制的花蜜酒,宫宴气氛其乐融融……

  酒过数寻,小苗妹,哦……现在应该称王妃了面赛桃花,一副不胜酒力之态,
拉着段兄低语,段王爷看看皇上,对她摇头低语:「这宫宴退席,要得万岁降旨
呢。」

  我注意到两位爱妻也开始粉面透红,兰姐更有些坐力难安的样子。

  「陛下,民女想敬淑妃娘娘一杯,不知娘娘何时能回来?」月儿语声娇媚地
问道。

  「哦~她说去取酒,怎这许久未回?这样,朕代她饮了这杯,待她回来再补
饮一杯如何?今日高兴,不醉不散!哈哈……」

  月儿忽然秀眉微蹙:「陛下,娘娘这酒似乎有问题,只怕……她不会回来了
呢。」

  我心猛然一沉。

  「哈哈哈,无妨!无妨!她这酒里是有少许罂僳花蜜,汝等新婚燕爾,正需
甜蜜嘛,鐘夫人过虑了。」老傢伙一副坦然自若的解释,让我也觉得月儿谨慎有
余了。

  「原来含有魔蜂蜜,我说怎麼……不对,那酒还有酸味……不会是……加了
魔蜂王浆?」兰姐忽然尖声插话。

  「什麼?酒有酸味?来人,去寻淑妃来!」高升泰也开始皱起眉头。

  我急忙问兰姐:「魔蜂王浆是什麼?毒?」

  「云缅有一种专采罂粟花蜜的蜂,人被这蜂蛰了易生幻觉,故称魔蜂,少许
花蜜可助夫妻之兴,但那蜂王之浆却……却邪乎得狠呢!」

  「到底怎麼邪乎?是很厉害的毒?」这苗女说不明白汉话是怎的!!!

  「不是要命的毒,是女人若吃了,就……就时刻离不开男人了!」

  「离不开男人是什麼意思?」我本也没想让爱妻离开我!

  「这魔蜂王浆若潜伏体內,女子便日日如花痴一般……」阿通木解释道。

  「啊~為何……她為何这般毒害我们?」我双眼喷火地盯着高升泰,嘶吼道。

  「难道……难道……」高升泰眼珠急转,浓眉拧成疙瘩,身躯微微颤抖。

  「鐘郎,我们走吧!」月儿拉起我和公主。可我仍恨恨地盯着那老奸贼,八
大铁卫并未在侧,有月儿在,我们一定能逼他拿出解药吧?

  「回皇上,後宫找不到淑妃娘娘。」一名宦官急急跑进来禀道。

  「呀~~」「啪——叮噹……」那高升泰怒吼一声,一掌拍到几案上,杯盘
乱响。

  「这贱人!这贱人果然与那妖人一心!来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贱货给抓回
来,务必逼出解药!」

  「是……」八大铁卫在门口答应一声,四下如飞而去。我也恍然大悟,那个
贵妃竟也被魔头收买,阴谋除掉大理帝王的帮手……

  「抓回来也意义不大,那蜂王浆不是毒药,没听说有解药,除非……」

  这阿通木怎麼也吞吞吐吐!快说怎样才能救我的爱妻别变成人尽可夫的花痴
啊!!

qwertysis 2008-11-1 09:04

              12-6倒忙

  「这魔蜂之物极罕见,我只听说过……女人要沾上,非……尽快泄得透彻不
可。」

  阿通木满头大汗,也没把话说明白,到底怎样算泄的透彻?我虽急得头大如
斗,但刚才也反应到春药应是交合可解,熟知蛮疆诸事的阿通木憋急成这样……

  没空多想了,还是赶紧让爱妻泄身去吧!

  「月儿,我们走!」我拉双妻走了几步,见也起身欲行的凤妹子夹着腿踉跄
了一下,兰姐更伸手捂住了下身。我这才注意到月儿和公主也迈不开腿似的,惶
急低问她俩身体有何变化?能否行走?

  公主有些娇喘地嘟囔道:「那里~越来越痒了,要受不了啦!」

  「月儿,你还能使出步法吧?我们扶着芙儿快走」

  那双美丽无双的月眼虽也透出忧急,但星眸还是清澈的,她咬了一下樱唇:
「妹妹太高,扶着也走不快,还是我负着她,你跟上就行。」

  我转头看了眼段兄,他已心领神会地背起了他的王妃。

  「木将军,兰姐就劳烦你了!」

  正在此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

  「禀圣上,淑妃娘娘找到了。」两名铁卫架着一个穿着宫女衣裙的女人进了
门。

  高升泰疾步走上前,抓住头发使她仰起一张清秀端庄的脸,可不正是淑妃!

  「皇上息怒啊!贱妾……贱妾只是不慎……蜜倒多了」

  「嘿嘿……」满脸狰狞的高升泰冷笑出来。「蜜放多了你就化装逃跑?好~
好~你可真是贤良淑德的淑妃!」

  「皇上饶命啊!贱婢给您做牛做马……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

  皇帝那喷火的眼神和狰狞之下,任何女人都会吓得魂不附体吧?

  「贱货,快把解药拿出来!」老皇帝在怒吼。右手掐住了贵妃白皙的脖颈。

  「啊~~」贵妃瞪大惊恐万状的眼睛,哑着声,拼命摇晃着头。

  「真的没有解药?你……你个贱货!与那妖人坑靡一气……罪该万死!」狂
暴中的帝王,老脸涨得比喘不上来气的女人更紫,只听轻微的「喀嚓」声,淑妃

           无比惊恐的眼睛空洞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颜大怒?亲眼看到一个男人掐死多年来亲密无间、片刻难
离的妻子!是我还是月儿在颤抖?苗女姐妹前一刻还春情无限的脸霎那由粉转白。

  死寂,直到高升泰松了手,屍体「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狰狞转为颓败,高升泰摆摆手,侍卫将死屍拖了下去。抬眼看了看背负着女
人,有些发怔的我们,歎了口气:「唉~妖人邪恶,防不胜防,寡人……哦,此
回住处路程不近,宫中空房不少,你们就近……疗毒吧!」

  「哦……多谢圣恩了!陛下保重!」段兄说罢,率先背着凤妹,随宦官而行,
我们亦跟上,黑暗进到一处宫院,如今身份有变,段兄夫妇先被引向正房。我和
月儿赶紧向左厢走去,却只听兰姐嚷道:「快进去啊!怎你还真嫌弃我啊?」

  回头只见阿通木已将兰姐放下,正被她拉着手,讷讷无语、局促不安,还向
我们这边瞥了一眼。

  「你这傢伙只担心你们公主,怕驸马一对二喂不饱她是吧?那……那我咋办?

  咝~痒得受不了啦~喂你们宫里除了太监还有带把儿的吗?」

  宦官表情木然地看了大呼小叫的兰姐一眼,没吭声,眼神几要杀人。

  月儿忙道:「木兄放心!我内力强,能克制的,一定先可着公主救治,兰健」
他还慢吞吞地倒退着走!

  「不用!」我吼着大步过去推他出去就插门,见阿通木他俩还在原地扭扯…

  …这个忠诚的傢伙前几天急於给老主子报信就坐怀不乱了一次,眼下……我
还是先顾我自己的老婆吧咝 ?呅行P 躩i 誠灬?+ 诞5 舸貂wn?0mp/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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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赡鄞空嬉驯慌ㄅǖ拇阂饷睦怂?〈???

  我刚近前,纤长的藕臂立刻火热搂过来,一手扯腰带,一手抓向我腿间,樱
唇吐出呢喃:「钟郎~快啊~我要」

  糟!一直忧急如焚,眼见着绝色小娇妻千娇百媚的诱惑,那物尤只硬不到五
分!

 俯身肩分宝贝公主那日见丰盈的大腿……热血涌向头部——美不胜收的胯间

  水光淋漓,以前密闭的粉嫩唇瓣涨成艳红盛开的露滴花朵,水嫩嫩粉嘟嘟的
穴口秘肉翕张吐蜜……这景色刺激得人头晕脑涨,将头埋向那热烘烘馥郁花蕊,
刚伸舌在那水样娇嫩的肉缝添了两下,娇妻的叫声已然震耳:「啊~啊~不要舔
啊~~里边更痒死了!快快插进去吧~~」

  别!这么大声,院里的人不是都听到了!

  我被公主双手捧着脸颊拉起,扑到她火热柔软的娇躯上,唇被烘出芬芳的小
嘴一口咬住,眼前妩媚的大眼睛水灵灵地喷发着火热的信号——插我、爱我、融

               为一体……

  已解开衣带的袍、裤由另一双手脱去,分身被一只润泽细嫩的手握住、温柔

                撸动…

  …咬疼了我的小嘴终有一松,我撑起身,低头看到月儿仰望,动人心魄的美
丽双眼充满了勾魂媚惑,又强烈传递着鼓励——亲爱的丈夫,你会让娇妻快乐满
足的、爱你!爱你的肉棒……绝世的容颜贴近它,娇艳的红唇包裹住龟头,眼神
愈加迷离,葱指柔缓套动……转瞬间吾已顶天立地!继而被牵入到昏天黑地的湿

          热、紧窄、滑腻、纠缠之中……

  「啊~~呀~好~快动!里边要啊~」

  好老婆,知道你急,知道你爽,可你叫的浪声太大啊!外面有人!我奋不顾

           咬地亲堵上那狂乱的樱口……

  「啊~啊~噢~~」正房那边传来……是小苗妹的叫声!她那么羞涩寡言的
清纯小妹都浪叫得隔房隔院都听到了!我终於知道了春药的恐怖!。

  「呀~~好长的大鸡巴~肏我~啊~对~再深~啊~爽死了!」更淫浪的叫

            声从对门清晰传来……

  我不需要这些外来刺激。此刻,我的宝贝公主小娇妻已足以诱人喷血!

  第一次这样蹲站在床沿前,两手执着她修长美腿纤细的脚倮挺动抽插……那
忽仰忽甩的迷离娇颜分不清是秀美还是冶艳,硕大双乳晃颤得人眼花缭乱,愈显
扭摆的腰肢异常曼妙纤溺。嫩热的肉壁紧缩强力,几乎要把任何进入的硬物咬碎、
夹扁、勒断、吸干!吞吐着肉棍的绝妙秘缝将滑腻的琼浆糊满尽根还要飞溅得腹
毛精湿,「咕咕唧唧」的水声比她狂吟的浪叫更加淫靡不堪……

 如果不是心中对中了淫毒的双妻忧、对可恶之极的地宫之敌的恨让我急怒攻

  心,肯定很快就受不了如此强烈刺激而一泻千里了!

  「啊~夫郎~再往里~啊~用力插芙儿~呀~再往里插呀!内里还没顶到啊!

  痒死人了啊~~」

  仿佛能熔化一切的热穴中,紧密的挤压力简直比她健美的大腿更有劲了!被
她淫浪的绝色美态刺激得分身快要胀裂,几次奋力尽根时,龟头分明触到了花心
软肉,怎还有内里搔不到痒啊?!

  「要~要啊~内里痒不行了!只插一下也好~亲亲好丈夫,用力往里肏啊~
求求你!救命啊~~」

  小娇妻疯急得蛮腰腿狂扭,紮着马步的我也险被掀倒,两手握不住她奋力蹬
踢的长度过人的美腿,十颗玲珑脚趾强烈蜷曲着死不放松……不是痒得致命,哪
会如此拼命!

  难道,这药能让子宫内也奇痒难熬,非得突入花蕊、穿过宫颈、棍搅花宫才
能止痒?

  天啊!即使我有巨人那条大肉龙……她也不可能有月儿的九阴玄体那种奇异
弹力啊!好象我插得越猛烈,她内里痒得就越强烈,奇痒折磨下才难受至极,那
无论如何也泄不了身,再这样帮倒忙地插一会,她人就要崩溃了!我……我大概
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急死的鬼!

  月儿能有办法吗?

  我目眥尽裂望向慧美绝伦的月儿求救。我那美神娇妻此刻却将完美娇躯蜷缩
成一团不住颤栗,桃花粉面涨红,鬓边汗湿,脸颊显出正紧咬牙关,一手揪紧床
褥抖动,一手握拳堵嘴,为不发出吭声……肯定在竭尽全力忍耐着女体的强烈骚

                动……

  让身中邪烈春药的女人只能从旁看着交欢场景,是不是最痛苦的折磨啊?!

  一贯聪明的她怎不知道把眼睛闭上也好些啊!为何秀眉紧蹙地一直看着我们
——我的目光转向她的瞬间就对上了。爱妻的朦胧的星眸中,透出的是无尽哀愁?!

  「穷顶……」月儿有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她觉得我抽插的方法不对?

  「穹顶啊……是宫颈周边的穹顶没插到呢!」

  我恍然忆起书中所解……女子宫颈花心突出於穴底,周边的凹处名穹顶……

  我尽根狠顶也只偶能轻触花心,那……还差一两寸……就短这一两寸就解不
了娇妻的淫毒!我的祝融公主大宝贝,你……你没事身体长那么高干吗!

  乾脆先救月儿?我……我咋也不记得龟头何曾滑过她的花心挺进紧窄穹底呢?!

  天要塌下来了吧?天晕地转……我似乎明白月儿愁苦眼神的含义了——本丈
夫的阳物大小不可能让两位爱妻达到高潮、泄出药力,绝色双妻将被肉穴奇痒的
痛苦折磨到精神崩溃,成为时刻只求止痒大肉棒而人尽可夫的花癡……

  「钟郎~别停啊!一停全身都要痒死啦~呀~~快肏芙儿啊~」

  先崩溃的可能是我!象濒死的人一样往事如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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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娇妻的江湖】【更新至17卷第7章】作者: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