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朱颜血系列】【全】作者:浮萍居主、RKING、紫狂、小悴、寒江、白纸

皇者邪帝 2010-9-12 15:45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P

  贝玲达分娩的时候,苍兰还在路途。

  远望见高耸的加缪雪山和众神之塔,它屹立在那里,在天和地之间保持桀骜
的耸峙姿态。

  贝玲达分娩的时候,桫摩一直守在产室门外。医者和侍女则在室内劳碌。

  桫摩很害怕听见妻子惨痛的叫声——这是每一个为人母的女子必经的痛楚。

  他又想起他们的第一个夜晚,在暧昧的幽暗之间,她曾因剧痛嘶叫,再用指
甲划破他背肌,刻下难以磨灭的痕。

  他一直守在产室的门外,以她的痛苦为痛苦,却也期待着初生的瞳。期待他
的孩子来到这世界第一声的哭。

  奥托大帝出现在他身后,他说:「孩子,我的孩子,我看得见你的焦急。」

  他尴尬的笑笑,一边拭擦着额角析出的汗。

  「再等等吧,我的孩子。我也好想看到我的外孙。」奥托大帝拍拍他的肩,
「孩子,你看那边……那边天上的,是什么?」

  桫摩顺着他指示的方向转头仰望,却后肩一阵剧痛,电光火石,眼前是黑,
便失了知觉。

  奥托收起手刀,恼怒的骂一声,「浑蛋!」

  然后迳自撞开门,看见惊怵的那一幕——

  面如死灰的贝玲达分开双腿坐在墙角,就像一株死亡的植物。她的下肢未着
一片的衣物,猩红的血渍从她的胯下流在大腿,流到齿裸的脚踝,在地面集结成
恐怖的一滩。

  在那一滩的血污之中,分明看见模糊的膜块和脐带的条状。那一滩在不断的
扩大,贝玲达的眼神是如此恐怖,她甚至未看他一眼,而只是盯着自己怀抱中那
个小小的婴儿。她把下巴贴近婴儿的小脸,白色上衣被染成触目惊心的红。

  整个室内都是血腥的气息,那是压抑而沉闷的。

  奥托缓缓的走过去,抬起贝玲达的下巴。

  她的体温是冰冷的,且面上只沾着血,而没有泪痕。他的手指触到她,仿佛
这并非一具肉身,而是没有生命的尸骸。

  而在她怀抱中的那个婴儿,那个本该叫做瞳的女婴,已被母亲挖出双眼。在
瞳小小的,鲜嫩的脸上,本该带着婴儿特有的肥胖和光泽,可她却是死的。

  他在一滩血中找到婴儿的眼珠,一只是完整的,而另一只却破碎不堪。

  在瞳小小的,鲜嫩的脸上,只有两道惨淡的开始凝固的鲜血,只是阴森的死
亡气息。她和她的女儿浑身都是血渍,甚至分不清哪些是来自母体。

  瞳的眼睛不是那深邃的灰蓝,瞳是奥托和贝玲达乱伦的产出。

  她望望怀中的死婴,望望身边的父亲。然后低下头去,看见污浊的血静静的
由阴道流出身体。

  然后,她竟笑了。那笑容无声无息,鬼魅一般无以名状的寒冷气息。

  奥托大帝突然觉得害怕,却又很快镇定下来。

  他杀了所有的医护,又伸手拉起血泊中的贝玲达。

  贝玲达笑笑,又静默下来。

  又再笑笑,笑出声音来。[/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46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Q

  桫摩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压抑的黑。

  周遭沉闷的空气充斥中浓重的死亡气息和血腥气味。

  他想,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的心狂乱的跳动,他想,要有光。

  于是他伸手在黑暗间竟真的触摸到一盏灯。

  他熟练地擦亮它。

  那是一个地窖一样的封闭空间,凭藉一盏灯的照明,他看见许多尸体被横七
竖八地摆放在身边。

  那是令他毛孔悚然的一幕,他分明看见一具死婴。是被挖出双眼的女婴……

  在她小小的脸上,有着小小的鼻梁和小小的唇,在眼窝处却是两个深深的凹
陷。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小手就握在他的手中,她的小小的身体冰冷僵硬。那许
多的血渍早已凝固成干涩的痕迹,惟有眼窝那两处深深的凹陷,地狱的隧道般恐
惧地对着他的凝视。他哭了。

  他知道,那是他的瞳。

  他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妻常常面带怨恨和压抑从奥托那处回来。

  他撕开手中的死婴,先是一只小臂。那并不是他的瞳,那是背德的孽种,那
是他不能承受的背叛和命运最残忍的煎熬。

  他咆哮着,把死婴的内脏捏碎,然后狂笑,然后嚎哭。

  然后用瞳的血洗净他的面,再把瞳的下半截尸身举起来当做酒杯。

  在那一个瞬间,他竟觉得那些血液是甘美的。

  四壁是岩石,地窖的出口是悬在顶端密闭的封盖。

  他把尸体一具一具的叠起来,叠起来。

  他最大的信念却不是逃生,而是巨大的憎恨和怨愤。

  ——桫摩……桫摩……

  ——是谁?是谁在叫我?

  ——你被这世界憎恨遗弃,永为刑罚……

  ——是谁?你是谁?

  ——永为这世界刑罚,永为刑罚,跌堕在命运深渊!桫摩……难道只因你并
无那对翼,便须得承受这一切的痛楚,宿命的悲噩……

  ——你,你是谁?是谁?

  ——来……桫摩,看着那幽暗的灯光。来,你看得它,便进到它……那是你
的命灯。

  ——你……你做什么……你要我做什么?

  ——你看着它,直到变得豁然明亮,就像天光那样的耀眼。它便照穿你的肉
身,抵到灵魂。你的灵,我的灵……

  ——你到底,到底……是谁?

  ——你把灵给我,我把灵给你,获得无尽的力,不为欺凌。即便跌堕到硫磺
火湖的地狱,也欣赏月圆,欣赏月圆……

  ——告诉我,你是谁?是谁?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
我不是魔……我……为什么……要入地狱!为……什……么!啊……

  ——桫摩……我既是你,你即是我;神即是魔,魔即是神!

  ——我不是魔!我不是!我不入地狱!不入地狱……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噬心。[/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46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R 

  桫摩重见天光的时候,天光已不再是天光。

  太阳孤悬在西,如一盏虚冷暗灯。

  他终来到加缪雪山,看见高耸入云的众神之塔,它巍峨的屹立在彼,就像一
根雄伟的阴茎直刺天云。

  深秋的黄昏,大风吹得铁链不宁。

  他知道,奥托在塔内隐藏。

  苍兰。

  苍兰看见黄昏的天空密布层云,笼罩在整个拜亚斯大陆。风吹得心绪不宁。

  大约还有两个小时的路途。她捱不过,竟展开一对翼凌空飞度。

  桫摩……

  她默默念着他的名字。难静。

  脑海间不可避免回响起那首歌来,关于命数的歌。紊乱。

  奥托。

  奥托大帝算定苍兰找不到桫摩,更算定她必来到众神之塔。她必会到顶尖,
妄想对话那个杜撰的神明。她必会揪心天空的命运。

  而实际,在众神之塔的顶尖,除了几种版本的迷信传说。只有八根古早的石
柱延伸出贯连地面的铁链,之外便只得空空如也的一片漆黑。

  在八根石柱之间,却有着奥托布下的结界。让第一个踏足其间的人散失动弹
的力,便为锁链桎梏。

  当他惊闻贝玲达生出的是乱伦的婴儿,而不是桫摩的骨肉。他不得不改变原
先的盘算。这或许是某种注定,他只得杀死可怜的桫摩,然后一边蹂躏着自己的
女儿,一边倒数着等待苍兰堕进圈套。

  他看过桫摩写给苍兰的每一封信。他甚至怀疑桫摩究竟是不是那个因为魔罪
被囚十年的皇子,他简直更像真善美的化身。

  在那些信中,他看见暖暖阳光下的暖暖亲情。

  而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看到一个忌妒、焦躁,带着巨大怨念的娑摩。然
后引诱他,就像蛇引诱可怜的人类。然后使他迷失,步入掌控。

  然后他便有理由觊觎那高贵的女子和高处的城。

  他曾经当着桫摩的面和女儿呈现暧昧的形体语言,而桫摩只是笑笑,用温良
亲和的眼神看着一对父女,如此而已。

  这刻,贝玲达的小腹已经回复从前的平坦,而乳房却溢出白色的甘美汁液。

  他把她放成母犬的姿态,让阳光穿越墙上的洞孔,倾泄在她美妙的胴体。

  分娩后的阴道是伤口,他用他刚毅的下体抚慰着。穿过她浓密的柔软的,沾
着鲜血和羊水的阴毛,插进她裂开的伤口。

  他用手挤压她丰满起来的乳房,尽管像花蕊一样的乳头不再是鲜嫩的粉红,
而犹如涓涓细流的乳液滋润,却带着他最大的快乐。

  他无法准确的形容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

  因为她已经形如一具尸。

  没有呻吟,没有痛楚,没有眼泪,没有颤抖,没有廉耻,没有思维。

  她只有一处阴道的空间,供给父亲的插入。只留一对乳房的流泪,承载着她
的遭遇。她曾是相信爱的,把自己的心都敞开给了桫摩,却把双腿敞开给了父亲
荼毒。

  她把所有的爱放进桫摩壮阔的胸襟,却把父亲的精液放进温暖的子宫。

  在她以为最幸福的光景,也都是承受一分为二的角色。有的时候,父亲让她
摆成款式放荡的姿态,她畏惧幸福破灭,便只有依依。

  而当她矜持在爱人的睡床,会感觉不适。这幸福的代价竟是如此艰辛。尽管
桫摩的阴茎雄伟骁勇,她还是暗自垂泪,以为苦短。

  当她望见初生的婴儿眸子,她已经开始疯狂崩塌。一个柔弱的女子竟要承载
这样的命运,当她把手指插进瞳小小的眼眶,便全部失去了心性。瞳哭得撕心裂
肺,用小手挣扎在她乳房上拍打抓挠。在最后清醒的意识,她想起来那一天在幽
暗中,她在挣扎中划破桫摩的皮肤。

  在那一个瞬间,她不再是那个静静顺受的贝玲达。她只是一具丧心病狂的女
体,她的灵魂早已被这些多厄的煎熬熬成死灰。

  在父亲的抽插下,她不再有痛,不再有耻,不再有低头和高潮。

  父亲把精液射向她玉腿之间,射在她眼角眉梢。她只是无声转面,用寒冷凄
厉的目光望着他野兽般的面相。

  那于是抽像成模糊的光影,就像冷冷的繁花,就像暖暖的天光。那不再与她
有干,就像子宫内淌血的虚空,仿佛从未有过什么留下来过。

  这本是充满惊怵的一幕。

  而奥托却觉得她真的像苍兰,他轻轻抚摩她洁白无暇的脊背,微微闭上眼总
是希望那里能生出一对漂亮的羽翼。

  他于是又勃起。

  而她的身体亦在这刻失却最后温度。

  她穿着嫣红的霓裳,坐在温柔的烛光,头戴羽冠,长裙婆娑。

  「美丽的贝玲达,和风因你来,花儿为你开。」

  「凡间的天使啊,翅膀是云彩……」

  在她身体彻底冰冷前的前夕,曾浮现诸如此类的幻听。

  暖而艳。[/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46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S

  众神之塔。高七十七。

  苍兰飞抵皇城的时候,桫摩已上到五十四层。

  奥托在七十六层继续奸淫,并以为尸体流出的体液是美的,红色白色。

  苍兰赶在返城的大军之前展翼而来,她看见众神之塔上空笼罩着惨淡的云。

  她迳自飞向孤高的塔尖,疾风萧瑟的天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塔顶有四面敞开的窗,却只透进少许的光线,看不清内在的玄机。苍兰在虚
空悬浮一周,环顾四面。高空的风总是凛冽的,有些费力地撑开背上的双翼,那
一头黑发便驭风而舞。

  她感到一点寒,便由北面的窗直接步入塔内。

  她谨慎地,握着巨雀剑,在幽暗的视野中步履轻盈。

  八根齐身高石柱排成四个锐角的星辉阵型,在中心的方位竟摆放一盏油灯。
灯火仍然有一丝的暖意,一线光华。

  她占着剑,屏息凝望,而没有接近它。因为她觉得,它就像某个潜在的危险
讯号。耳边传来高空骤鸣的风声,传来若有若无的碰撞声息。

  在这陌生而诡异的环境,她不会允许自己有哪怕一点的怠慢。她是无懈可击
的女人,无论外型或者气质风格。

  凭藉巨雀剑的光影,苍兰观察着每一处可以看见的事物,想查找出任何一个
潜伏危险的所在。

  灯芯是偏向一边的,浸在油中微弱的燃烧。

  直觉告诉她不可以让它熄灭,她寻到一片零落的细羽,掐在指尖。再伸出手
去触动面前阴暗的空气。

  羽毛所触,竟现出微弱的电弧,伴随的轻微的「霹霹」作响。那一刹那,她
可以在幽暗中看见许多细如虫丝的绿色的线条,彼此交错在一步之遥。

  ——结界。

  看来她的谨慎并非奢侈。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一个无懈可击的女子,除
了拥有绝色冷艳的外表,更应该在任何的环境拥有一颗缜密宁静之心。这样才会
使你显得游刃有余。

  对巨雀剑施以水系魔法,即可以击破雷系结界。她必须赶在灯灭之前,因此
那一剑去意快绝。一阵急促的低音,她看见那些细密如虫丝的绿线崩溃消失。于
是前行到阵型的中央。

  她走到灯台之前,触手可及的关头。却忽然听见铁索声音。只见一记锁链贴
地飞来,袭向左边脚踝。苍兰优雅之至,只是长剑一挑,那铁索便断为两截,好
似蛇尸一般不再动弹。

  惊骇中,她甚至连喝一声「谁!」的时间都未浪费。即刻回复全神戒备的姿
态。那本是十分紧张的关头,而她却不失优雅自若的占剑环视。眉宇间依然是冷
若玄霜的孤高战意。

  这一次,铁链并未发声。而是后颈的风动推迟了她就擒的时间。

  她半转过身,剑影如月。

  斩断了铁链的来势,却熄了灯火。

  容不得顷刻的思绪,又是一记飞链直逼过来,翎看不见,却准确判定它的方
位,一剑命中。

  已顾不上灯灭的暗喻,翎只有且战且退,逃离这危险的方位。她想,她必须
改变计划。

  而这逃离是困难的。她几乎全神戒备,并催动光系的咒文。却被阵型的机关
把握着时间差——那一剑,劈得飞链支离粉碎,未料到,竟被锁住执剑的右手。

  刹那间,一阵金属擦音——她的一双脚踝和手腕已被四条锁链扎实锁住。

  她保持原有的姿势站定,一双徒劳的羽翼顿时沦为最奢侈的摆设。

  黑暗中,她并无惊惶,也没有放下手中利刃。甚至不愿发出一点的声音。她
只是站定着,站定着,观望下一步的命运。

  那似乎是无人掌控的机关。苍兰只是听见窗外咆哮的风动,听见自己渐显凝
重的呼吸。

  一直到奥托大帝走上来,点亮了三五蜡烛。

  他还是抱着女儿赤裸的尸身,放在地。然后笑笑。

  「桫摩……我的桫摩呢?」

  「迦楼苍兰,我建议您先考量一下自己。」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挤挤尸身
冰冷的浮肿的左乳,苍兰竟然看见乳汁像泉一样喷泻而出。

  身为女人,她并未回避。胆怯并非女子的美德。总是习惯用那冷冷的目光正
视发生的一切,哪怕灭绝人寰的表演,她也只有淡淡的表情,淡淡的望。

  「桫摩呢?」

  奥托大帝没有给她回答,而是走近她。

  「哗……你被锁住的样子,好漂亮。好性感。」他提着蜡烛,笑容亲厚。他
念出一声,「瓦拉乌——以撒路!」

  四根锁住苍兰的铁链竟逆向的收缩,苍兰尽力抗拒,却终被拉成「大」字造
型。

  「唔……不得靠近。否则,格杀无赦。」

  「哇哈哈哈哈……你可以试着扭动一下,我的冷美人。」他笑的淫邪。

  「唔……你这条老狗!」

  先前,他一直以为贝玲达和她很相似。今次在烛光下,如此逼近的观赏,他
却不得不承认,即便形似,在这之间还是有着等次之别。

  这或许未够天渊云泥的悬殊,但贝玲达终归还是凡俗中艳。

  那日,苍兰发型极之精美,虽是经过长途的飞行,略显凌乱,但发鬓发际之
间,依然是无可挑剔。那显然是有过考究的梳理,在大陆上他未看过与之近似的
发型。那看似散乱,垂落面庞的几束,更增添浑如天造的冷艳气质。

  一身性感的蓝翎铠,袒露出瘦削香肩,雪颈修长。

  他环绕她周围,细赏她每个角度。苍兰,是那样美,即便背影,都足以令人
醉。她的铠甲并无过分的花俏,简约的线条分割,幽冷的蓝色金属光芒衬得雪白
的肌肤格外明媚。

  她的蝴蝶骨和肩带略显突兀,却形成某种兴奋点。还有纤细的腰和精美绝伦
的臀部线条。这些和隐秘的乳房是不一样的,它随时可以展现在人面前,让人欣
赏得到,叹为观止。

  他是有艺术修养的老人,却找不出合适的辞藻赞美苍兰的俏臀。从来没有见
过这样完美的造物,完美地承接着上肢和腿型,把一具绝美的身姿变地更加不可
思议。

  就似锦上添花的美妙。

  一款浅色的皮裙恰到好处地覆盖其上,更像一式华丽包装。他准备留待最后
再揭开它,独占神秘的惊喜。

  她比贝玲达高佻些,他伸手撩撩她的乳沟,稍稍掂脚。蓝色胸铠花瓣形,冷
而坚硬。之下的玄机早已令他想入非非。

  清瘦的女子。甚至可以隐约看见肋骨。在她平坦的小腹,他遇见惊喜。原来
竟打着一只脐环,细而微小,颜色是比护胸的铠甲更显幽蓝。

  腰带是垂落丝带的花式,镶上晶莹冰钻在烛光下温润生辉。那大于烛光的暧
昧,风景迤俪。

  浅色的皮革短裙之下,经典的臀延伸出无懈可击的双腿,一双同为银色系的
战靴精妙地点缀,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很有着装考究的女皇。

  就这样举着蜡烛,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细细赏遍她的全身。

  他不去触碰她,只听着她渐乱的呼吸。

  烛火太贴近的时候,她会觉得烫,但不愿呼叫。因为那样是耻辱的。

  她动弹不得,他便举着蜡烛蹲下去探望她双腿之间。

  她后悔今次着了短裙,却也只有冷冽地骂他,「畜生。」

  老畜生却几分失望,因为她的底裤并非特别性感的款式,而是与短裙质地相
同的丝织,包裹严实。然而从这样刁钻的角度观赏她的美臀,却又是不同的视觉
冲击。

  审美一但附带着禁忌的意味,便升华到新的高处。昏暗的烛光照射,裙内的
视野一览无余。他曲腿躬背,抬头仰望,她美妙的臀部曲线就像初月的弧。

  为了体现一国之君的雅量,他大力赞美她的绝色,「啊……你比我女儿美多
了,搞起来,也势必会更爽的。」他说的是实情。

  他选择从乳沟开始,触动她肌肤的一刹那,她的一对翅膀便陡然铺张。

  ——「曝!」地巨大一声,室内的空气随之疾震。

  他一惊,手指赶忙收回。

  她那冷凛的表情中写下无望与不甘,绝色倾城。

  「哈哈哈。」他笑得张狂,「插翼难飞。」[/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47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T

  桫摩进来之前,就看见烛光幽幽。听到奥托那熟悉的话音,他竟露出笑。而
这样的笑容又很快定格。

  他看到横陈在地的女尸。

  「桫摩!」是姐姐在叫唤他。

  「你,你……桫摩……」这一声是奥托。

  他未睬,迳自走向贝玲达的尸身,反转过来,她竟未瞑目。

  那双失却生命光彩的眼睛,带着深深地恐怖意味。似望定他。那些流出的乳
汁已干涸了,阴冷的肌肤上残留着白色的斑痕。下体的血迹还未全凝结。他用手
指沾沾,放入口中浅尝。

  地面上模糊的一滩血污,抹来一片。再慢慢用沾满血的手掌在贝玲达冰冷的
面上抚摩,把血渍粘在她的嘴角睫毛。

  他用沾满污血的手掌抹过女尸的眼睛。那些翘起的睫毛撩到他痒。

  她不肯闭眼,他便放落她一旁,不再看她。

  苍兰突然觉得这个桫摩不再是从前的桫摩。于是她未再唤他的名字,只是静
观。手心开始泛潮。

  烛火一直颤。

  方才嚣张的奥托感到一阵深深的寒。他不便流露胆怯,他要稳住阵脚,这才
是一贯风格。

  他盘算着。然后话音亲和:

  「或许……桫摩。我们应该谈谈。」他并不是以武力见长,也不会强大攻击
力的魔法。他只有希望桫摩步入阵法,然后像擒拿苍兰那样,把局势挽回上风。

  他说:「桫摩,你愿意再和父皇说话吗?桫摩,我的孩子。」

  桫摩挥挥手,又再笑笑。那笑容充满着妖异邪气。他未说话,慢慢步近奥托
身前。

  奥托退一步,他也不再相逼。

  笑。

  奥托也笑,却是笑得苍白被动。他的眼神写满巨大的惊惧。烛光照在桫摩妖
异的面相,牙齿森白。

  「你以为,你杀得死我吗?」

  他又退出一步,勉力镇定。却发现烛光颤抖更剧。

  桫摩接过他的烛台,接过来。然后抛在地上。

  「你,自己挖出双眼。」

  他再不是以前那个温良的迦楼桫摩,天空皇子。他已沦落成魔。

  奥托逃不过。而桫摩亦不给他自杀的福利。

  电光火石间出手,便将奥托的一双眸子夹在自己的指间。老人发出无比凄惨
的叫声,桫摩却还是保持妖异笑容。

  他把他提起来,撬开他的口,再将一对淌血的眸子放入其中。

  「你,咽下。」

  也许是奥托对这处的地形了如指掌,即便是在剐去双目的剧痛中,依然明确
窗口方位,只见他纵身一越……

  可惜桫摩的出手却更快,已抓牢他的下肢,并奋力一拉。

  遗憾的是,奥托却还是死了。

  因为桫摩那一拉用得太大力,奥托的身体重重的撞向塔尖的边沿。那边沿是
削到极薄的片状,近似石斧的边刃。

  那一瞬间,由于巨大的冲撞力量,他的身体竟拦腰被截为二。

  ——桫摩握着的,只是奥托的一双腿和胯部。新鲜的血液就像瀑布那样激射
喷涌,他抛开手中的半个人型,撞到禁锢苍兰的铁链。落下。那双腿竟还抽搐一
阵才肯安详死去。

  笑。

  苍兰则是如常的静。

  这幕血肉横飞的场景,她面无表情的观望。

  桫摩甚至未用剑,四记手刀就隔空劈开姐姐身上的铁链。

  苍兰轻舒一口气,「桫摩。」

  桫摩笑,未说话。目光落定在姐姐手腕上捆成的淤痕。

  苍兰指指桫摩的身后,桫摩转过身。

  只在这一刹,巨雀剑破空直刺……

  她不是想杀他,而是她知道他已堕入魔道。这一剑并没有杀意,而是救赎。

  而是超度。

  挥剑的一瞬,苍兰竟感到一丝的眷念。但还是冷冽地直刺。就像她曾经用雷
同的一击贯穿大祭司的心脏。

  那一次的代价是城市的未来。

  而这一剑却倾尽是她全部的回忆和希望,爱和恩慈。

  她闭上眼,心中向着天光虔诚祷告。

  「桫摩……你会原谅姐姐吗?桫摩……」

  这一剑充满禁忌的残酷。

  充满壮烈的抒情。

  他是她的孪生弟弟,但她却要杀他。因为他已不是,所以她势必消灭他。

  她知道当人变为魔,唯一拯救的方式即是消灭他。她用刹那的时间说服自己
杀死他,她告慰自己说:「桫摩已不在了。」

  就像这二十多年来的许多个刹那,到这刻都被永留在某段曾经。

  她和他的距离是一柄巨雀剑的长度。

  她握着一端,另一端却逃不出他的指间。

  他只不过用手指的缝隙轻轻夹住剑锋,她的用心良苦便告瓦解。

  他不再是笑,眼神间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愤怒。

  她更是惊异这一剑的错失。她彻底相信,面前这愤怒的男子已不再是从前的
迦楼桫摩。

  ……

  窗外是高空呼啸的风,室内一具女尸静静躺卧,还有半具人型倚在墙边触目
惊心。

  黯淡的血色点缀着烛光温馨。

  烛光下,她和他的剪影轮廓映在昏黄的墙。

  「连你也……」

  「不,不是杀我的亲弟。乃是灭魔。」

  她感到巨雀剑开始急颤,是来自他的身躯的抖震。

  他把眼睛瞪到最大,额头上分明暴出青筋,唇在抽搐,牵动鼻翼。「嗑嗑」

  那是桫摩咬牙时发出是声音。

  「啊……」桫摩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挥动手臂竟将巨雀剑断为两截……

  「我——不——是——魔!」

  巨雀剑断为两截落在地面。

  苍兰展翅飞遁。却还是被扑上来的桫摩扣住脚踝。他的力道巨大地超越她的
预料,竟是无法挣脱他的指掌。

  丧心病狂的怪叫中,他把她整个身躯重重地摔在地面。不等她起身站定,再
挥出势大力沉的一记重击,直逼苍兰的心脏。

  她已不及避闪,惟有以最快的速度偏转身体。

  铁拳从她的胸铠擦过,那无比坚硬的铠甲竟被轰得碎裂开来,右乳的弧线袒
露出来。

  桫摩无心眷恋这春光,紧接着一记飞腿轰在姐姐的小腹。

  她被踢得直飞出去,撞在墙壁,狼狈的落在地面,扬起许多尘。

  她想站起身,却无力。只有倚墙坐定,一手按着剧痛的小腹,一手紧握半截
断剑,插进地面,仍是支撑着想勉强。而一对翅膀已摊开。

  殷红的鲜血从她嘴角溢出,沿着下额完美的线形滴落。滴在她暴露的半只乳
房和手臂,就像雪中的血渍,分外艳。

  桫摩依然像被激怒的猛兽那样扑上来,却被她暴露的胸型分开了神。

  她真的太美,哪怕暴怒的野兽也会分心驻足。

  破裂的铠甲,看得见乳晕的边沿,他伸手牵引,想把她乳头也曝光。却发现
她还有白色的绷带束胸。铠甲紧密地贴合,绷带虽被破碎金属的边缘割开少许,
狭小的空间,却难以再容纳手指的勾引。

  姐姐还在重创之中,气息难匀。连说话的气力也无,只能象征性地用手阻隔
他的放肆。

  桫摩忽视她的抵抗,由乳沟处探入,回避了空间的尴尬。

  那一刻苍兰的面色依然是宁静,因为她知道,即便叫喊,亦只会徒增他的邪
欲。然而她骗不过自己的心跳,当他的手指钻进绷带缝隙,按在她乳房的雪白,
指尖都触到暗藏的蓓蕾,她承认从未有过如此的狂乱心跳。

  这丧心病狂的桫摩。即便放了屠刀,也只剩物种本能。

  另一只手粗暴地伸进她短裙,裙身窄,一时亦有些尴尬。她依然保持冷冷的
面相,而桫摩却无心去看。

  他只顾跪下身去,再抬起她一只玉腿架在自己肩上。可惜那短裙实在太窄,
无法摆成更美妙的造型,他看见她手中的断剑,能用它划开她的裙。

  「桫摩……桫摩……」

  她终于有气力可以开口勉力的说话,她用最低沉凝重却悦耳的声音,希望传
到他的心灵,哪怕那处只一线光。

  她说:「桫摩……桫摩……是姐姐,桫摩,我是姐姐。爱你的姐姐。」

  桫摩抖动一下身体,眨了眨眼。充满侵犯性动作也停下。

  「桫摩……桫摩……是你吗,桫摩?你放开我,我是姐姐。是姐姐。你是沙
迦,是迦蓝族的最善良的皇子,桫摩。」

  「呃……」桫摩竟真的抽离盘踞两处的双手。惊异又茫然地,望望烛光,望
望苍兰。

  「天空城,桫摩。你的家园。桫摩,桫摩。慢慢地,桫摩……」

  他摇摇头,一双手插在发间,痴痴望着苍兰的一对羽翼,她的目光温馨。

  在桫摩的面上,渐回复一丝往日的气息。

  「桫摩,扶我起来,桫摩。我受伤了,桫摩。」

  桫摩弯下腰,伸出手,亦正亦邪。揽起苍兰的纤腰。令她欣慰的是,可以重
新感觉到他掌心温度。

  她笑。

  就像那天一样,她用翅膀围成最小的角度,做成小小帐篷,把他包围。柔和
而温暖。

  ——「原谅我,桫摩。我并不杀你,而是灭魔,而是超度。」

  他的鲜血顺着半支巨雀的剑柄一直流下来,流下来。流在她翅膀的白羽,流
过她的乳房和小腹,与她的鲜血融化为一。

  断剑终于不偏不倚地贯穿桫摩的心脏。

  她笑,在笑容的背后尽是交织着二十余年的回忆和永生希翼。那个时候,世
界是温馨而宁静的。

  那不再有功罪,也无论神魔。只有岁月如歌。

  桫摩的身躯缓慢的倾倒下来,压在苍兰的身上。张开双臂,静躺在她的拥抱。

  他们曾在同一记子宫的包围中,以这样的姿势亲密无间。

  她于是幻觉蔷薇花瓣,还有海鸥在他们身边飘零飞舞,那就像礼赞的音阶,
园舞的阵型。

  她突然又回忆大祭司的葬礼,想起那喋血的巨大白鸟和飘摇的城市。而在这
一刻,是她不愿旁顾的。

  这刻,她淡忘自己是女皇。

  只是想像一个姐姐那样抱着自己的弟弟。

  她慢慢地坐起身,保持跪姿。然后轻轻地,轻轻地让桫摩趴在她大腿,就像
睡熟。

  白色的翅膀,合并成最小的角度。像一床被褥的包围,希望他可以感到暖。

  在这离别惆怅的深秋天气。[/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47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U

  「你这婊子!」

  ——苍兰这次再无法保持镇定,就像受惊的飞鸟般蹿起。

  「你……」

  她的声音都是战战兢兢。

  桫摩从血泊中站起来,健康鲜活。依然是笑颜,却远比赠给奥托的笑容更为
凌厉。

  「既然,姐姐。你都指我为魔。那么,请问传说中的魔,是不是还有一颗心
脏运作,用以维系卑鄙的生命呢?」

  惊。

  顷刻间她开始觉得冷。在天空的古籍中确有这样的记载。「核」,是魔族独
有的器官,它的运作为天魔的身躯带来无尽的力量和生命值。

  「核」是不衰不竭,不断壮大的。它是以近乎寄宿的方式,存在于魔族体内
的独立器官,是统领身体心神的最高中枢。

  「你……终于彻底堕进魔道。」苍兰努力用冷淡的语调掩饰惊惧。

  「呵。连自己的亲姐都几次三番杀我,这样的人间还有什么好教我眷恋。我
入魔道也离不开姐姐你的丰功伟绩。」

  「你……」

  「自十岁起,我就被无端地囚禁。你有哪处好过我?凭什么得来那对翼?你
成了女皇,却学不会关心子民。连三朝的大祭司你也杀。」

  桫摩接着例数:「不要说是为了救我。要释放我出来,你早就可以做!却偏
偏等到国之将倾,再找个拯救未来的大借口。你这武断的昏君。」

  「我……」

  「你放出我来,更不是为了救我。而是把我送到大陆做政治的筹码。来,你
看看地上躺着的那两具尸——这就是你导演成的悲剧!」

  「我……我……」

  「你给我住口!我知道你想说是那条老狗居心不良!可是你为什么不花多一
点时间看清对手,看清这事件格局?英明的女皇陛下啊,这不但是你弟弟的终身
婚姻,更是天空城的命运!」

  苍兰的面色已是铁一般的青。

  桫摩继续着他的讨伐:「即便如此,你不是想着如何收场这样的混乱残局,
不去为一己错手负责,更不去牵挂天空的命运,却时时想到杀我。你已毁了我的
人生,却还要杀绝!你究竟想掩盖什么!我的陛下。」

  「你……你……入了魔,我……我……是救你。」

  「哈哈哈哈……」他笑的张狂:「你杀大祭司的时候,他在你眼中便也是魔
吧?口口声声神魔乱舞,杀孽还不全是你自己手造。一念坏灭一念魔?魔,也俱
是你造出来的魔!」

  她不知道他说的话如何反驳,却坚信自我信念。

  处在这样的场局,她已无法激辩,无法静观。只有思索着全身而退,却忌惮
这成魔成狂的桫摩将做出怎样的宏图。

  「迦楼苍兰。你知道?用怎样的目光望世界,世界便回馈你怎样的一眼。」

  「桫摩,你想如何?」

  「我要你还。」

  「念术——硫炎杀——」

  一团赤焰袭在桫摩的面门,苍兰出招快似风雷。

  「念术——冰刃乱——」

  「念术——破空十七骤斩——魂离索——」

  「天——绮——翎——舞——阵——」

  刹那之间,苍兰已轰出四记绝杀。她深知这并不足以创伤桫摩的魔体,只是
希望觅到一个可供逃脱的瞬息。

  遗憾的是,她还未及转身,便被桫摩的一记铁拳重重地轰在小腹。她于是向
后飞出,再次撞在墙上,落下来扑在贝玲达的尸身。

  「好痛啊,打在你那该死的脐环。」桫摩揉揉拳,刚才的四连招连头发也未
伤及。

  「迦楼苍兰,你欠我的,俱要归还。」

  她抬起头来望定他,她的眼神中布满了疼痛,却没有一丝的畏惧和胆怯。

  桫摩走过去,抬起她绝色凄丽的面庞,擦擦嘴角的血渍,分开垂落下来挡住
视线的一簇发。再低头看那残留的半片花瓣一样胸铠,带着龟裂痕迹。

  她的一对翅膀,虚软无力地平摊。

  那些零落的片片白羽,缓缓地,缓缓地盘旋,不甘坠地。[/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47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V

  这诡异的夜。

  层云和冥雾弥散在半空,阻隔星芒。

  桫摩想了很久,想到玩一个游戏。

  「小的时候。姐姐,父皇母后在带我们出游之前通常会让我们玩一个游戏,
你还记得吧?姐姐。」

  她不说话。

  他依旧十分有雅兴:「他们把小鸟变成拥有战力的幻兽,然后令我们和它作
战。只有通过考验,才允许我们出游。假如失败,就责难我们。」

  「那么。现在,姐姐,」桫摩指着地上奥托的半截尸身,他说:「我也把他
变化成幻兽。你,开始和他对战。」

  「伊卜——萨卡奴——伊莱戈路——」桫摩一边念动魔族的咒语,一边在比
划着诡异的手型。「萨戈堪图——比内乌——南缪雅伽伊库姆——桑古——」,
紫色的烟雾在尸身的周围莫名的升腾起来。苍兰嗅到从未有过的气味。

  这是如此恐怖的一幕,一具拦腰斩断的下半身居然自己站立起来。随着桫摩
念动咒文,那些紫色烟雾竟开始在尸身的腰部集结。

  「成了。」桫摩停下来,隆重介绍:

  「姐姐,这只幻尸的名字是「伊莱戈路」。黑死系战能,免疫挥砍及风、火
系魔法。其虚无的上体可催动强势吸附的腕足类攻击,是一只低级智慧,物理性
攻击力极强的淫兽变体。实战中,希望姐姐小心对待。」

  然后,桫摩抱起贝铃达的尸体迳自离开。

  「恩,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姐姐你还是处子之身。」

  「他留下这妖兽,便是有足够把握钳制住我。假如可以轻易胜之,我便可以
逃。无论如何,不可轻敌。」苍兰以最快的速度暗自寻思。

  所有的窗和出口已被桫摩封印,惟有战胜这只妖兽,封印才会解除。

  奥托化成的妖兽已开始逼近,她看不清它烟雾汇聚的上体,却全神贯注的戒
备。它发出像牛犊一样的叫声,伴随着一种她从未闻到过的气味。

  它的腕足从四面八方包围而至,苍兰仅凭一柄断剑一次次瓦解攻势。但那些
腕足由烟雾聚集而成,断了又再集结起来,斩之不尽。

  她于是寻觅一次攻势的空隙,展翼飞到半空。

  这一层塔身似连结另一次元,苍兰飞了很久,低头看它还是原先的距离。它
的腕足与触手又从四方紧逼而来,她像蝴蝶一样闪避,总好过地面有限的狭小空
间。

  而这个时候,桫摩悄悄潜入皇宫的后花园,抱着贝玲达的尸。

  他用清澈的泉水洗尽她身上的污秽,使她像活着时那样迷人亲切。他把她捧
在臂弯,他说:「贝玲达,你有屈辱的前事。我要借你的怨念将你还魂,赐给你
新的无始生命。但你已不再是你,你将像蛇一样卑微、怨毒的爬行。但这些在你
是好的,你要受我的命,并永世传我的名。」

  他于是念了魔鬼的咒,招引一百对青色和黑色的蛇。

  他对蛇说:「你们这些婆娑的灵,我的父母曾为你们伤。我宽恕你们的恶,
我命你们都化为一,合并这淫妇的躯。你们要称谢我。」

  于是青的素蛇开始缠她的左足,黑蛇则吞噬其右足。这些都是不可为人看见
的。因为见它的人必被火焚烧。

  贝玲达的眼神开始有了光,而群蛇皆消失了。它们噬了她美丽的腿脚,化成
她邪恶的躯,女人的下身成了蛇之型。

  「贝玲达,我不再造你的性器,免去淫虐的苦。我要你做我的仆。」

  它已不再是贝玲达,成为他人面蛇身的仆。

  它已不再能言,扭曲着身爬近他的脚下,将手放落隆起的乳房,按着心窝,
铭记他的恩慈。

  他高昂着头颅,身体散发出邪恶气味。他停下来,任蛇妖舔他的躯,并将手
指插进它的发,掌控首脑。突然,桫摩松开手来,眼神如此机警,察觉到某处暗
藏的诡异。

  「亡灵,我可以听见你哭泣。也可以将你变成另一具鬼魅行尸。你的冤屈如
此大,泥土都因你变得凄冷,植被也因你变坏。我要用蜘蛛做你的躯,你原先的
已被父亲焚去。你细小的脖子还在流血,你这哀怨的碎尸。」

  「你分明撞破了奸情,却不能开口说话。因为父亲把你头颅都削去,埋进地
衣。可怜的姬娜,我要再造你的躯。待我命你出世的时候,你从西边破出,食人
的肉和骨头,让漫山遍野都是无头的尸。」

  「姬娜姬娜。你和姐姐一样,都永世为我的仆。我是要带它走的,它无脚,
却可以腹上的鳞爬行,并为我降下刑罚。你要潜伏这地,直待我命你进食。」

  ……

  就这样,死去的姐妹沦为魔鬼的仆从。

  「而你令死去的复活,当是行善。」

  「本当以死亡的仪式,降在这万恶世界。但世人太邪恶,死亡亦成为宽恕。
我要令死去的都变为行尸,啃食亲人血肉。未死去的,陷入死神都惧怕的轮回炼
狱。乱舞的群魔仅是序曲,连死神亦惧怕的连绵劫难。」

  ……

  淫兽「伊莱戈路」的触手如天罗地网般袭来,它要捕捉到她。

  她飞得累了,终被它缠住小腿。

  她一停止下来,立刻被缠绕住四肢。它大力把她撕开,固定在半空的高度。
她想挣扎,却无法再用一分力量。

  那些触手明明是虚假的,却偏偏拥有坚实的力,滚烫的温度。

  它们掀开她的铠甲和裙,在她柔软的部位抚摩和蠢动。她开始发抖和尖叫,
而淫兽亦发出水牛一样的叫声。

  触手挑逗她敏感的地方,并伸进她的口。她用牙咬它,却咬破自己的舌。它
本是虚假的,却带来恶心的气味和真实的耻辱。

  它们在她的大腿和臀部纵情地非礼,那古怪的气体分明是催情的毒。

  「啊……啊……」它还没有碰她的性器,苍兰竟开始迷乱呼吸,她颤抖着,
用刚强的意志抵制情欲蔓延。

  她看不清淫兽的面,她曾经诛杀过无数外型丑陋的妖孽,只不过手起手落,
并无暇关心妖孽的面孔。而这一次,苍兰却真的不甘。

  一条触手在她口中抽插不停,另一对玩弄着漂亮的乳房。最放肆的正在隔着
底裤一次次按捺隆起的阴唇。

  她的臀部紧张的扭动,这一定是迷人的一幕。

  「迦楼苍兰,你就要被这怪物强奸了,你却连它的样子也看不到。」在她的
内心,她对自己说道。这样凄惨的命运中,这成了她唯一愿望。

  它在她的口中来回抽插,连尖叫的福利都不给她。

  多年以前,她就想过战死,或随城市一起消亡。却没有想过这样下场。在巨
大的耻辱和不甘中,被一只怪物撩弄成淫亵的形状。

  「哈哈哈哈!」

  ——不知何处,传来桫摩的狂笑。

  「你这淫荡的女人!」他骂着,然后重重的一掌掴在她脸上。她撞向墙壁,
勉强站定,睁开眼看见他的狂态。

  「真是有够贱!我随便造了一点幻觉,你居然也爽成这样。」

  原来,并没有什么淫兽。一切不过是桫摩造成的幻觉游戏。奥托的尸依然蜷
在那里,阴森恐怖。

  「那么,我淫贱的姐姐。前戏终了,该上正餐了。」

  刚才的幻觉竟是那样真实,本就受伤的苍兰元气已损,就连抵抗的力气也近
散失。汗从全身各处不断的流出,端是心有余悸。

  紊乱的呼吸,使得胸部跟着起伏,穿着银靴的腿亦颤抖着站立不稳。

  这个时候,出现一幕更加诡异的画面,令苍兰再次以为身陷幻觉——人面蛇
身的女妖从黑暗中匍匐而来,她赤裸着身体,丰满的乳房一边流着白汁。

  它开始缠着她,用长长的舌和她接吻。她看清了,它是贝玲达。

  贝玲达用长长的软舌和她接吻,并用手钳住她的下巴。它的乳房摩擦她的背。
乳汁沾在她的肩带和铠甲。而这一次的香艳,绝不是幻境。它下肢是蛇的鳞片,
贴在她大腿上是痒痒地凉。

  一个女人用乳房在另一个女人的背上厮磨,这是多么妖艳一幕。

  娑摩安静地欣赏着。她们的面孔几乎是一样的,她们缠绕着,缠绕成淫靡的
姿态。在它活着的时候,是那样孱弱和温柔。而在她以往的时候,又是那样的孤
高和冷锐。然在此刻,温弱的女人作成了妖媚的蛇,它用唾液和乳汁一点点洗尽
她的尊严,教会她淫。

  开始的时候,苍兰有过奋力的挣扎抗拒。但蛇妖是鬼魅的,它妩媚的身姿令
她无所适从。她终于放低双手,放低双翼,软在它的调教。

  蛇的身形把她一圈一圈缠绕,它不去卸她的铠甲,也不褪去她的底裤。它把
蛇尾弓起来,隔着裤子撩骚她。并用尖处碰她的阴蒂。

  它是有节奏的。

  它按下她的头,让她含它的乳头。它用力地挤出乳汁喷洒在她的面上,就像
从前,有人在它面上喷洒精液。

  而苍兰的身体终于开始焦躁地扭动,那是因为高潮将至。

  在她的蝴蝶骨上,延伸出一对羽翼。它们虚软地摊开,急剧振颤。也许禽鸟
交媾的时候,亦是这样仿佛随时可以飞坠。

  它懂得欣赏她美妙的臀部,用手指轻快的按压,或许是因为化了蛇型,更嫉
妒如此绝美的曲线。

  它的唾液和乳汁含有催情的毒。即便吹出暖气,也是欲望的触媒。这些噬了
苍兰的心智,而她之所以高潮,更因为它妖艳的技巧。

  迦楼苍兰。

  这孤高冷艳的皇,竟在如此淫糜的景象中迎来潮吹。她的胸衣和战甲,底裤
和贞洁分明还是完好的,却隔着底裤喷射出大量阴精。

  贝玲达张开口去接,却还是被喷到一脸。

  这处女的潮吹。

  而它是欣喜的。

  这两个几乎一样脸孔的绝色女子,一个长着天使的翅膀,一个有着蛇妖的身
躯。她们配合地如此默契,这夜的剧目无以伦比。

  当他看着姐姐软在地上,那美妙的臀沾上淫液和阴精的湿。地上和墙上满是
她喷射的痕迹,是那样的淫。

  蛇女趴着舔食一地的狼藉,天使的翅膀依然在微微地颤。

  它的眼神艳而妖异,而她却欲生欲死,睫毛和嘴角沾着它的乳汁。她的身体
已如烂泥,乳房和耻骨亦随着翅膀轻轻在颤。[/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48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W

  没有神圣,便没有渎圣。

  神以眼泪洗涤人间,人便翼望鲜血换取祥和。

  魔鬼于是学会用精液拭擦神坛。

  归来的联军整齐地列队在神迹广场,老人和妇女,文官和贵族围成万人空巷
的三层。

  桫摩持着铁链的一端,立在高高祭台。跪着的是苍兰,她捆着沉重的镣。

  「是她!」桫摩用比镣链还有沉重的声音说话:「是她杀死奥托大帝和贝玲
达公主,是她犯下滔天的大罪恶!她竟妄图雄霸天空和大陆!」

  人群骚乱。

  一名面相刚毅的战将率先站出来:「桫摩皇子,我是天空城阿奢罗部的居婆
罗天,我部全体兵士不相信女皇陛下会犯此恶。想必其间有误会。」

  桫摩左手一扬,说话之人的胸腔便炸开一记空洞。

  桫摩轻轻对苍兰说:「给我乖乖听话,否则我杀光天空城的人。」

  许多拜亚斯的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幼童,教徒和僧侣,商贩和娼妓顿时鸦雀
无声。天空城的军人们更是惊骇的不知所措。

  桫摩再不给任何人发表言论的机会,用严肃而诚恳的声音说道:「我!桫摩
是拜亚斯驸马,更是天空城的皇子!是这迦楼苍兰的同胞兄弟!又有什么必要散
布谣言呢?是她!觊觎拜亚斯的皇权,甚至连我都欲加害!」

  桫摩一拉手中的铁锁链,「你们可以问她自己!迦楼苍兰,你几次三番想要
杀我。这——是不是事实?」

  她未说话。

  「是不是!」他吼叫着,咄咄逼人。

  「是。」她低下去高贵的头颅。

  「你们看见没有,她入了魔道!她入了魔道!」

  桫摩站在祭台,威仪万分。「来人!给我把她吊上宣判的十字架!让我审判
她的重罪!」

  她被捆定双手,并未抗拒。

  「先别捆腿。」桫摩道。

  苍兰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双眼和面庞。头始终是低落的,在她的嘴角依然
可见血痕。

  桫摩走进前,凶猛地撕开她的那花瓣一样的胸铠。

  他要等这刻才肯撕开。要在万人面前剥落她的一切自尊。

  一阵惊呼,缠着绷带的美乳陡然曝光。尽管许多来自天空的战将并不相信桫
摩加给她的罪,却被这耀眼的一幕惊到几近失明。

  在场的每一双眼睛流露出赞叹光芒。

  桫摩把一对幽蓝色的胸铠持在手中。一片是完整的,另一片残破。

  他把它们依次放在鼻尖嗅嗅,然后高高抛向人群。

  竟没有人敢动。

  「抢啊,为什么不抢!」

  人们似乎还在惊惧之间,得到桫摩的授意这才疯狂起来。

  她的乳房是浑圆的形状,触感轻柔而富有韧性。

  他一圈一圈慢慢揭开白色的束胸绷带,那竟是雪纺的高贵布绢。他慢慢的,
一寸一寸的撩起。然后拨开她垂落的发,看她的表情。

  她回复冷漠的神情,没有胆怯和羞涩,也不再像昨夜那样的淫糜。平静的眼
光淡定,并不像置身厄运的女子。

  这令他想起某天,她也曾这样看着七十七只海鸟衔着青藤吊篮,伴着漫天的
花瓣飞舞。

  这败坏他的兴。他于是把扯下的绷带化成火灰,不再抛进人群。

  乳晕的颜色是淡雅的粉红,乳头小巧,羞涩撩人。

  人群不可避免的喧哗噪动,在他含住她乳头贪婪吸吮的时候,有人喊叫着想
制止他,更多人怪叫。

  苍兰却无一丝的颤,仿佛与这世界不再有干系。

  她早已料定会逃不过这幕。而昨夜的妖女淫巧已将她的尊严化为阴精,喷射
殆尽。

  面对桫摩的挑弄和那么多的人头攒动,她无力改变什么,只有冷静的施受。

  她不再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女人,绝色冷艳的外表之下已失却一颗慎密冷静的
心。

  他与她立了约,当着万人的面玩弄她。她改变不了什么,唯一能够做的,即
是让自己不再那么容易露出淫的姿态。

  他的舌带来肮脏的唾液侵蚀每一寸雪白的肌肤,那些细微的毛孔便矜持的战
栗起来,她努力集中精神和意志。

  他一路往下,人也蹲下。蹲在她的身前,蹲在所有人的视野。

  他必须再次赞美姐姐的臀部。

  即便美丽至极的女子,亦不会拥有每处绝妙的细节,但苍兰的臀型却真是无
可挑剔。如果说她的身材是鬼斧神工的曲线,那么这翘臀的弧型无疑是画龙点睛
的工艺。无论从任何角度,用最苛刻的眼光审视,俱是无瑕。

  记得姐姐释放他的那天,曾有过不慎走光刹那。

  那时桫摩仍是不识风月的少年,但他并不去偷看她隐约的性器形状,而是欣
赏稍纵即逝的臀部弧线。那一念间,想过有朝一日偷偷触碰,却很快被一阵心跳
打散。

  而此刻,他即将尽情地染指,在万人面前,染指她。

  他先是握住她小腿,从后面用手指轻抚,然后分开大腿,抬高,架在自己双
肩。

  或许是紧张,苍兰背上的翅膀又颤抖起来。

  人群由沸腾归为死寂。甚至听得见呼吸声音。

  皮质的短裙实在太狭窄,他想撕碎,或是脱下它。可是他却太喜欢这条裙子
的线条。这样款式的裙,才衬得出姐姐臀部的惟美啊。

  在裙子的右侧,有一条浅浅的缝线。桫摩便顺着这裂缝把它割开。一直到露
出底裤边沿。

  他喜欢她穿着这款裙。喜欢这款裙包裹姐姐的美臀。所以,他让它搭拉在那
里,并不撕下它。

  于是他有了更大的角度观赏整个臀部。他甚至不愿触碰,那只是用来赏的,
不容玩虐。

  他索性换成跪着的姿势,把头钻进她分开双腿形成的角度之间。

  或许是知道无济于事,苍兰甚至没有一丝的挣扎。当然,她清楚,假如挣扎
一下,或是说破事情真相,在场的所有天空城兵将全部会被桫摩杀死。

  然后,她还是一样躲不过被蹂躏。

  有些劫难既然逃不过,再努力的表演都是苍白的。

  昨夜,她像荡女一样的潮吹,她已是肮脏的。神不愿救赎不洁的女子。只有
魔鬼露出更得意的笑容。

  她是不洁的,失去神的庇护,只得采取隐忍的姿态。桫摩放肆的舌头,在她
的阴道游移。

  她知道,底裤上潮湿的,不仅来自弟弟的唾液。

  她所能做,只有尽力平静。望望天空的流云,望望喧哗的人群。

  她咬住嘴唇是出于被动,亦能够尽力使喘气的声息显得细微。

  他开始用牙咬住她底裤的边沿,然后一点一点的往外拉。

  她下意识地努力紧闭双腿。

  他于是更容易的咬住底裤的中间,发力,就褪到膝处。

  身上最隐秘的部位彻底曝光出来。侥幸搭拉着的裙,使那处还有阴影遮盖,
不至于被每个角度的人看到无余。

  人群中,竟不少跪了下来。

  为首两名系天空城年迈的将领。

  「桫摩皇子,无论她犯了什么罪,我们请求您不必这样刑罚。你们,毕竟是
双生的姐弟。在你们的体内,流着一样的迦蓝族的血。」

  桫摩转过面瞥向说话的元老。

  苍兰终得到暂时间歇,稍大声地呼出温暖气息。她不愿自己的窘态被任何人
看见。

  「桫摩皇子,恳求您随我们一起把她带回天空城受天刑吧。」另一位须发斑
白的老将也开口道。

  「弥居佗、阿叶什兰,两位是族内元老。深得我族嫉恶如仇的道德遗传。你
们说出这样糊涂的话,我并不愿像刚才处死居婆罗天一样处死你们。但我要说,
你们二老,是令桫摩失望的。」

  「桫摩。」阿叶什兰正色道:「十年前,释多罗天先皇和先皇后身死,这笔
帐被记在你的头上。后来,你姐姐苍兰陛下欲行特赦,而大祭司却笃信你为魔,
不肯释。陛下以大局为重,不惜杀死保守的大祭司,然后面壁七昼。说实话,今
日算见识到你的狂孽,我们非但深信陛下无辜,更以为你才是那个魔!」

  迦楼桫摩仰望着长空。轻描淡写的笑容:

  「那么,二老又想做什么呢?」

  弥居佗振臂高呼:「迦蓝族的战士们!我们将这妖魔诛杀!救出陛下!」

  ——「慢着!」

  这一声清啸令得全场顷刻无声。

  她的姿势那样狼狈,却还是冷锐威仪,苍兰抬起头来。

  那纤细的双手被固定在十字架上,雪颈亦锁着镣链。一丝不挂的白皙上身,
袒露出一对迷人的乳房,粉色的是乳晕。

  她就这样接受着每个人的审视。在分开的双腿之间,隐约看得清性器的隐秘
和美妙的臀。

  她抬起头,仿佛那身威武犀利的蓝翎铠依然披附。仿佛依然是冷艳孑然的姿
态独立在万军之间。

  在她的面上,保持淡定的孤高,就像从前发号命令。

  她说:「是的,我甘受辱。汝等,统统退下,即刻归回天空。」

  深秋天,层云低涌。

  那一天的阳光稀薄,苍兰的胴体却散发一万丈的豪光。在所有人的视野,尽
管无不惊叹她的艳,而那一刹那淡忘耸峙的阴茎,学会心生景仰。

  他们只得退下,然后看着桫摩把她的底裤拉过穿着银靴的小腿,拉过脚踝,
握在手心。嗅嗅。

  ——「烧掉它。」她对桫摩说,假若他再将她抛向人群,天空的兵士势必不
容拜亚斯人哄抢,难免摩擦。

  他于是烧了它。他说:「姐姐,你乖乖的听话,就像我一样。」

  「叫他们回去天空,我遵守我们的约。」

  这约定是简单的。

  只要他不杀天空的族人,她便容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奸污。

  「你已下过令,腿和哨子总在他们自己身上。」

  桫摩凑到她耳边,轻柔说话:「不过,我想,他们很快就会主动离开的。」

  他顺势含住她柔软的耳根,像蛇女一样吹着暖烟,她身体又一阵酥。

  他的手绕过十字架,再从背后绕过她的胴体,按在乳头上划着圈。另一只却
从她腰间钻进裙的开叉,在柔软而细密的阴毛间优柔寸进。

  「啊……」她开始发出某种暧昧的声音。乳头亦随之坚硬。

  他适时的吻她,从耳跟到下颚的侧面,再到修长纤柔的雪白颈上。

  她忍受着他的刑罚,紧绷身体。她想用翅膀围成屏障,挡住人们的视线,但
他制止了。他说,「姐姐,我要你像昨夜那样浪,表演给你的子民分享。」

  她仰起头,扭着脖子,分不清是残喘还是呻吟。而当她仰起头来的时候,一
双迷离的眼望不见天云。

  她只看见自己的翅膀兴奋地铺张舒展,挡住自己的视野。

  洁白的一片,模糊了而缭乱。

  在他食指和中指的夹击下,脆弱的阴蒂前所未有的激昂。先是纤腰乱颤,臀
部在十字架上来回摩擦,淫水早已泛滥。接着就连耻骨都开始上下摆动了。

  「啊……啊……」

  桫摩太喜欢听这样的声音,为了让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他加快了各处
的频率,力求换来姐姐更热情的回馈。

  就在这时,人群中阿叶什兰大喝一声:「走啊!还在这里看甚么?」

  接着,一声划一的尖锐哨声破坏了桫摩和苍兰的美妙意境。

  ——一群金色大鸟从天而降。

  那是天空城特有的坐骑——金翅翎。

  那声尖锐的哨响就如一记针刺。迦楼苍兰的娇躯剧震着舒醒,迷离的神采也
云散烟消。

  她望着族人乘风离去,冲开云雾,飞进蓝天。

  再望望自己身后低垂的一对翅膀,然后又缓缓闭下美目。

  临别的时候,弥居佗苦苦地承诺,很快会回来雪仇,救赎他们的女皇。

  苍兰是知道的,再坚决的祈祷敌不过天意。当人成了魔,再圣洁的阳光变成
靡靡黯淡。在这样的时候,是没有救主的,因为你已失却自我的灵。

  桫摩丝毫不会介意老臣的嚣张。魔鬼之所以为魔。自有魔宽阔胸膛。

  你若没有宽阔胸膛,岂可行荒唐的事,冒昧永世的罚。

  苍兰缓缓地闭上美目,迎接这永世的罚。

  或许是因为族人已离开,她的呻吟和扭动于是更无顾忌,愈发真切。

  这令弟弟兴奋至极,器官也乐极。

  当她的淫水流过膝的时候,他祭出自己的阴茎。

  他站在她面前,充血的阴茎犹如玉树临风。

  然后把她的一双玉腿夹进两边腋下。他发现在裙的内壁有淫水流过的痕。

  剩下的拜亚斯的军民围成水泄不通,不少女人和孩童为丈夫呵斥回家。

  这是男人的世界,即便再犀利孤高的女子,当有人把你放定成这样的姿势,
所能选择的便只剩扭动身体的节律。

  他努力调整,争取做成最佳姿势。她说:「唔……桫摩……我是……你的亲
姐姐……你……」

  这是苍兰最后的努力。

  但她似乎忘记了,上一次她说出这句之后,便用断剑刺穿亲弟弟的心脏。

  桫摩是有修养的,并未急于提枪上马。

  他以最柔和的声音回应姐姐:「是啊,我们曾经在同一处子宫彼此相依;通
过同一处阴道来到人间。现在,你又再次敞开子宫的门户,待我重温。」

  「你……」

  也许是情欲的燎烧使她气息紊乱,也许是女子在此刻的天生惧怕。苍兰全身
上下又开始颤抖。

  桫摩稍稍向前迈进一步,肋骨恰触及她充血的乳头。他说:「别怕,姐姐,
别怕,我轻轻的。」

  或许是双生姐弟的默契,桫摩居然一次便告插入。这在之前是贝玲达所没有
的。虽然她们的容貌几分近似,阴道也为那层珍贵的薄膜守卫,但是无论如何,
在桫摩进入的那瞬间产生的巨大快感,亦是贝玲达所不具备。

  那击破某种森严的禁忌。

  人群竟发出魔鬼般的吼叫。

  而桫摩却只爱听姐姐叫。

  她的处女血给予他最隆重的激励,血缓慢而粘稠的流泻,稀薄的阳光下,依
然触目。

  他用尽所有的力量野蛮的冲撞,直捣黄龙。他的「核」给予他无限强盛的动
能。姐姐只发出压抑的一声低咽,然后一连数声局促的鼻息,荡气回肠。

  她不让声音发出来,她不想让任何人听到。

  她没有魔鬼的「核」,只有一颗坚强的女人心。她用尽了气力紧咬下唇,不
让自己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她不想让他在惨叫声中得意忘形。

  处女的潮吹,那是她永生的耻。

  当她已不再是处女。她告诉自己,只要还存有一线心神,便要死守。她并不
知道,这是不是忠贞的意义,但不可以令耻辱的一幕再演。

  因为,她是迦楼苍兰。

  她的面色,虽是未褪潮红。但是隐隐抹上惨白的绝望。桫摩分明看见那许多
晶莹的汗珠分布额角与发鬓。

  但却没有泪。

  她知道在锋利的阴茎面前,再坚实的信念也会碎。但她并不是淫巧的蛇女,
在彻底崩溃之前,总可以使自己不至于那样的淫荡。

  即便控制不了淫液的分泌,亦不可有泪。因为她是迦楼苍兰。

  一对眼睛,竟也看不出怨恨疼痛。那里尽是血丝充斥成猩红色,杂乱密布,
绝望中带着冷冷寒光。

  那即便掩饰不了情欲汹涌的迷离,却也少许令欲望冷去;即便读不出阴森和
怨咒,亦令桫摩分神。

  在这样凝望中,一切的景都似虚空飞度的萤火。

  而她的唇被咬破,与下体一起流血。那些血液是腥的,这让施虐的人兴奋。

  而受虐者却依然隐忍,桫摩于是有些动怒。

  因为纵使幻觉的刺激都令她欲罢不能;纵使一只蛇妖的蛊惑都会诱引处女潮
吹。凭什么他这样怒耸的阴茎摧不毁她的防备。

  那么紧密,那么燥热,润滑又潮湿。但她仍然不肯放纵喊叫,不肯在万人面
前崭露她的妩媚。

  他一挺,她也会收缩,但一阵激烈的扭动和呻吟并未随之而来。

  苍兰终于难以再忍,在弟弟的疯狂抽插中,她已坚持到极限。她再坚韧,亦
终要败给情欲,只因为肉身是女人。

  在她神志即将涣散的一刻,她曾深深悔恨。大祭司的遗言萦绕在耳旁,他却
死于自己的坚决。

  她的身体已舒展开,并配合弟弟的节奏。万人瞩目,形同事不关己的布景。
坚守到最后的尊严,瓦解沦陷,变成一个莫大的理由令她更加肆无忌惮。

  「我并非堕落,而是守过这么长久的。」每一个在强暴的乱行中滋生快感的
女子总会寻求这样脆弱的安慰。

  她开始带给他前所未有的享受。他甚至觉得,他在她的阴道间挣扎,奋力地
挣扎。那么多炙热的淫水,将他的阴茎煎熬。他想逃,逃到洞口,却又被那股无
法抗拒的力拉进,像是飞蛾扑火的壮志,他再次狠狠撞在姐姐的快感中枢。

  他向外抽动的时候,可以感觉到阴道的张力。那高贵的人,高贵的性器。

  而姐姐的面上是教人沸腾的表情。

  人群沸腾了。桫摩沸腾了。她自己亦烧至沸腾。

  弟弟的阴茎就像一柄缨枪,每一记的刺都贯穿她全体。

  或许加上击破人伦禁忌的意味,这样的奸污更令人荡气回肠。这个是被摧残
蹂躏的女子,竟在弟弟的抽插之下难抑美妙的呻吟。

  一浪又一浪的刺激之间,所有的理智和孤高被汹涌的淫水冲到无存,冷锐的
女皇于是同任意一名性爱中的女人般,怒放情欲之花。

  她的乳房,他很久没有触碰,那里竟开始觉得痒。

  她的臀,是那样美。在他的撞击之下,臀部高高的翘起和回落,擦过皮裙的
时候,竟有些热辣的疼痛。

  昨夜的高潮突如其来,她本不知道女体会有那样的喷射。那令她觉得羞耻。

  但那份犹如飞坠的快感却是如此真实的。

  汹涌而丰盛,就像暴风眼中的彩翎。疾而艳。

  她却想过终有一日会变成女人,只未想到竟在这样的时间和场合,被自己的
弟弟破碎禁忌。

  她不愿,也无法再唏嘘,包容着他的阴茎,激叫着在十字架上翩翩起舞。撑
开一对兴奋的羽翼,不自主地,不自主地围绕,然后合成最小角度,形成屏障,
不让旁观的人看见这欲火焚烧的媚。[/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48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X

  那日许多人目睹了这场梦幻般的乱伦剧目。

  这使得他们血脉铺张。

  散去之后,回去家中。有妻室的男子,大多令妻室愉悦。而无妻室或妻室在
月事中的,纷纷相遇在妓馆。

  即便是拜亚斯的忠臣也不再谈论奥托大帝的驾崩。以及那位怨死的公主贝玲
达,亦不再为人挂念。

  第二天的晨光中,整个皇城再没有人舒醒。

  童颜的妖,寄托蜘蛛的型,爬过皇城的每处角落。它在阴暗地,吐出剧毒的
丝,它吞噬人的心肺,笑饮人类的血。刀枪伤不了它,法术在妖魔的面前绽放,
犹如烟花。

  这身附怨念的妖,眯着它的双眼,笑容即饮血。破开泥土的冰冷,饮食生命
的气焰。孩童被它撕裂,妇女的内脏是甘美的宴。你躲避不了它,因为它是魔鬼
的仆从。

  兵士集结起来,用金属砍刺它,用火焰焚烧。它以八只脚,躲避凡世的攻,
切割人的身体,在这死亡的城市,开始死亡的宴。

  平民奔走的逃命,念神的名,在它是无用。它含着人的心脏,鲜血在嘴角流
溢,和着绿色唾液,腥的味觉。

  大主教认出它的凡身,应了古早的经。但它是怨恶的灵,不闻神明的教。它
把大主教满是皱纹的脸吞下,粉碎他的头骨。长长的舌,一端舔食他脖子上喷出
的血,脑浆慢慢的干。

  「迦楼桫摩。你是我的主人。你要我以死亡的仪式净化这肮脏人世。而死去
的都将变成殭尸,互相分食,互相补给。遵循你的命,杀你的敌。」

  ……

  这夜,它以蛛蛛的躯体血洗大地。

  卖鲜花的小女孩蜷缩在墙角哭泣,死去也便不再有泪。布绒玩具掉在那里,
浸在血水的骚。

  姬娜亦是浪漫的童,却有承受不起的重。它那长着绒毛的足,锐利地切开人
类皮肉。玩偶浸透血渍,断了臂膀,亦是沾血石棉。

  无生命。无痛楚。无来时。

  ……

  「桫摩,你不可以再杀人。」

  苍兰趴在他的臂弯。他们躺在众神之塔的极顶,在八根石柱之间,翅合成一
张温床。

  「这世界所有的人中,姐姐,我会只爱你一人。」

  她吻他,他亲昵地抚摩她细软的阴毛。

  「姐姐,」他从香吻中逃出来,他说:「姐姐的那里,搞到桫摩很舒服。」

  迦楼苍兰顽皮地扭过腰身,翘臀优美地晃过他眼前。他调皮的抽打。

  「哈,桫摩,你好讨厌呢。」

  她的眼神洋溢着似水柔情,口鼻呼出暖暖的气流,令他感到痒。

  他又忍不住想与姐姐造爱,于是唤醒蛇妖。

  「姬娜是用以屠杀的。而贝玲达,你要称谢我。因为我允你同我共享这美丽
的女。」

  它遵命爬至桫摩的身边,吻他脚面。

  「我要你站起来,和我共享这美丽的女。我要你催生她体内热的诸水,在我
淫她的时候,你要淫她其余的穴。」

  他背过姐姐的身体,让她像四脚着地的兽类。他把手放落她白美的臀部,他
是幸福的。

  他的阴茎因她的美而暴耸,他要淫她的菊穴。

  他说:「姐姐,我会轻,不再弄疼你。」

  苍兰说:「桫摩,那……不可以。」

  他无视她的拒绝。那么美丽的臀,他是必须占有的。

  他努力地插向内,她扭动起来。菊穴干而涩,桫摩于是说:「贝玲达,我的
仆,你要令她流出多的水。」

  它于是爬到苍兰的身后,它用长舌伸进她以内。长舌带着催情的毒,它伸进
两寸,即停下来,贪婪的舔动阴道内壁的皱褶。

  它的鼻尖在她阴蒂上接触,并用手指轻按阴唇的瓣。

  而他把阴茎放进姐姐的口中,告诉她要舔和吮吸。

  苍兰被挑弄的想要尖叫,她翻了白眼,却不能叫出声音,因为桫摩的阴茎抵
在喉头,这令她胀红了脸。

  苍兰淫荡的,垂落的发丝连着弟弟的阴毛。

  她把弟弟的阴茎含在口中,品他的味道。她知道自己所做的。

  妖女的舌在她的阴道中游刃有余,火烧一样的躯体便又有了高潮的蠢动。

  而桫摩却先她到高潮,他把精液射进姐姐的喉咙。抽出的时候,一条白色的
细线连着龟头,另一端是苍兰的舌。

  妖女随即离开她的阴道,桫摩抬起它的面。

  它和她如此相似,即便淫糜时的神色也是一样的。

  他把阴茎放进它的口腔,高潮后阴茎是软的。而妖女的眼睛闪烁绿色的光,
再以乳汁抹在桫摩的小腹,他把它抽出的时候,又是钢铁一样的坚硬。

  他说:「姐姐,我要淫遍你的每个穴。」

  妖女把乳汁和她的淫液涂在菊穴的周围,于是桫摩那湿滑且尖锐的阴茎便渐
刺进去。

  她是趴着的,像母犬一样耻辱。她受着撕开身体的痛,她的弟弟要淫遍每一
个穴。

  肛交于女人来说本是无快感的,但贝玲达却淫巧。它遵从桫摩的命,淫她其
余的穴。它用手抱她的膝,回到刚才的姿势,用长长的舌舔阴道的内壁。

  苍兰的体液越来越丰盛,她已被妖女的口舌送抵半空。

  她张开翅膀,幻觉在飞。但桫摩重重地按在她的翘起的臀,把她的腰压低,
让阴茎正中菊穴的位置。

  而妖女的蛇身亦缠绕着她,尖锐的鳞片割痛了她的乳房。

  桫摩在姐姐的菊穴内体味着另类的刺激,他一动,她即高叫。

  她的口腔,残余着他的精液。阴户内亦弥散着妖女的毒液。一半是苦涩和痛
觉,一半却是情欲火焰。

  当她抽搐着尖声喊叫,叫到哑然失声,她自己也分不清是疼痛还是淫荡。

  她的尿道终于再次猛烈喷射,有些射在弟弟的身上,有些则落到妖女口中。

  他和它是兴奋的,他们赞叹如此大的水量。

  苍兰终于瘫倒下去。

  桫摩于是将她抱起,躺在他的臂弯。赤身裸体的美妙姿态,乳房紧紧地贴在
他壮阔的胸肌。

  她半昏半醒,欲死欲生。她全身都是潮湿,是软的。

  菊穴内精液在倒灌而出,阴户亦狼藉不堪。那些喷射出来的大量透明液体,
正一滴滴不断顺延腿部的线条流走。

  ……

  他吩咐贝玲达归回休眠,然后把姐姐一直抱在怀中。并轻轻拭擦她嘴角的精
液。赤裸的姐姐依然荡漾在高潮的余波,乳房起伏,颈骨微颤。

  他拭干姐姐嘴角的精斑,轻轻缕开含进口中的一簇长发。

  迦楼苍兰,她是他的姐姐。淫而美。

  他在等她醒来。他想她带他飞,就像从前一样的升腾和飞坠。

  她回神的时候是笑着的,桫摩于是说:「我要你带我起飞,姐姐。」

  她曾经想从这窗口起飞,却被他扣住脚踝,拉回地面。而这一次,他却想在
高空,憧憬一次真正的高潮。

  她于是起飞。

  「握紧我,桫摩。」

  「我会的,姐姐。我插进去了,姐姐。」

  「唔……轻点,桫摩。轻……啊……桫摩……」

  他插进她的阴户,只抽动一下,就感到那里渐变得潮湿温润。她紧紧的抱着
他,发现在他的背上竟有一处指甲的抓痕。她无暇去问,她觉得他的阴茎就像一
柄高昂的缨枪。她承受着,一边展翼天翔。

  高空的风疾,他的抽插却更焦急。翎抱起他的腰,一对美满的胸部贴在他宽
厚的胸肌,热流相互传递。她的发凌乱的飘舞,充满情欲绽放的野性之美。

  他笑,他叫她姐姐。

  她甚至闭上眼,在弟弟的抽动中不断高升。

  她喜欢风眼的感觉,在弟弟的怀抱中彼此享受着这样的刺激。

  「啊……啊……再……大力点啊……桫摩……大力点。」

  苍兰呻吟着自语,在这高空的风速中,桫摩听不清她的说话。

  高空的风是呼啸的,他和她的距离不到一张白纸的空隙,却听不清晰她的说
话。

  「什么……姐姐……你说什么?」

  「唔……桫摩……我说……啊……啊……」

  「什么……姐姐……」

  「啊……我说……桫摩……我说,再大力点……大力点……桫摩。」

  「什么……」

  「呃……」

  一阵极至的快感席卷过来,苍兰又翻了白眼,头部竟像发疯似的摆动着,身
体亦是一阵的痉挛,一双翅膀急剧地拍打,翼望升到凌宵。

  桫摩激烈的吻遍她的乳沟、雪颈、下颚和耳跟。他甚至害怕被她烫伤。他的
拥抱几乎令她窒息,于是她张开口,拚命的浪叫着,狂乱着。

  「什么……姐姐……」

  「桫摩……桫摩……大力点,再大力点,干我……」

  「大力点做什么?」

  「干我啊……唔……啊!干我……唔……」

  苍兰说话的声音都变成像哭,原来他的阴茎竟真的可以令姐姐醉生梦死。自
从那日她打开暗室的门,解开他的枷锁。他就被姐姐的美丽折服。

  和贝玲达的一场孽恋,也源自她和苍兰相似的容颜。

  他承认他是爱她的,但是拿这样的爱和对姐姐的欲望相比,就如同用萤火粉
饰月光。

  他略抬起姐姐的臀围,感觉他每一次的抽动,她的臀都会优雅的后翘。一男
一女,两具相拥翱翔的胴体。每一次耻骨部位的撞击,都是一阵销魂的激荡。

  他和她之间容不下一张白纸的空间,浑浊的汗液却交融在一起。那就像他们
彼此纠结的性器,分也分不开。

  在这高空凌厉的风动。

  他无法听清她每一记呻吟和浪叫,只是用手指、用阴茎,用心去感觉她身体
的热力节拍。一抽一送,一张一弛,天上人间。

  他不管她是否听得见,他还是要说,对着全世界说话:「你,苍兰,我的姐
姐;我桫摩,你的弟弟;我现在在你的阴道中抽动阴茎,搞到我的骚姐姐,翻着
白眼,浪叫连连。」

  绝色倾城的女子,曾经冷锐。

  而此刻在死亡的城市上空,做成淫行写照。

  天是孤高的,只是多出恒久的意味。

  而那些山峦、河流、海洋、城市,还有途人,只不过欠缺一个高度的藐视。

  他们注定要发生、壮大、相遇、荒废,或着死亡,都在遵循在天命的规程。

  他感觉到她的阴道壁剧烈的收缩,她还在向上飞,向上飞。

  突然,她停下来。

  就这样在他的拥抱中停下来。在她的面上,竟是回复以往的虚冷目光。

  他的阴茎依然在兢兢业业的劳作。而她却浮现出惨淡的笑意。

  「现在,桫摩。我们降下去。」

  他记得上一次她以最快的速度下落,甚至两个人的姿势都是雷同。

  她抱紧他,他亦拥着她。他甚至想提醒她说他还未射精。可是他渐发觉事态
的诡异。

  她盘旋着以恐怖的速度下坠。

  他记得她曾经告诉他她最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这样的风声呼啸,喜欢这样
刺激的凌厉的下坠感。

  他的阴茎还在她的体内,她的发像飞中起舞的天花。

  他终于知道,她想跟他同归于尽。而先前的默契只不过是女人忍辱负重的表
演。

  她又一次要杀死自己的亲弟。

  他又一次被她欺骗!

  「啊……你这婊子!苍兰……你这婊子!」

  在这样急剧的下坠中,她不可能听见他的说话。

  她仿佛看见前方是一幕绮丽的光影,安详而优美。那里有百色的花,弯弯的
月牙。那里有蓝蓝的太阳和永远不会落地的翅膀,飞翔在一片一片狭长的天空。

  她对着耳边的风说:「我终于诛杀这只魔鬼。」

  前方是一幕绮丽的光影,安详而优美。她看见那里飘着雪,母亲为她缝好白
色的窄裙子,等她回来。

  她对着耳边的风说:「我回来。」

  ……

  可是,苍兰却永远没有回去。

  在距离地面一棵橡树那般高的位置,下落的趋势竟嘎然停止。

  她再次睁看眼睛的时候,看见一双巨大的、黑色的蝙蝠翼铺张开来。在翼和
他的背肌之间,是一条一条恐怖的青筋分布。

  他是暴怒的,他叫她婊子。

  然后飞向高耸的塔尖。

  这世界没有神,怎会有人迹。

  这世界若没有人,又是谁在辞典中造出的魔?[/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49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Y

  他把她固定在塔楼之外的铁链上。

  那些铁链是由顶层的八根石柱延伸而出,一直连接着大地。

  雪山上,天空中吹着阴冷的风。

  苍兰赤裸的身体感到寒冷。

  在凛冽的寒风中,桫摩怀有一颗火热的心和龟头。

  ……

  「你这邪恶的妇人!至今时还妄想杀我。可怜的女子啊,你穷尽机智也敌不
过魔鬼的裁决!你的性器好比诱人的陷阱,你的唇舌只为口交和撒谎而生!你的
身体那样的淫荡的迎合我,话语又好比蜜糖,那天使一样纯美的面孔,藏着比蛇
蝎还恶毒的心!」

  桫摩的脚踩在姐姐的下巴上,把她踏在踏塔尖的斜面。冷风吹动她那白色的
羽翼,赤裸着身体,乳头都挺立起来。

  「分明是神圣的翼,却要用它来杀人。分明是同生的姐弟,却存有异类的偏
视!我为你羞耻啊,为你羞耻!为何国族的大义,偏偏建立这那么多的仇恨和杀
戮之上!」

  苍兰觉得身体一阵温热。桫摩正用尿液洗涤。

  「你这癫狂的妇人,我的一泡尿都比你清澈!忿怒、欺骗、杀虐、淫行,这
些都是你犯的重罪。一己偏执的权威,竟连亲情都将抛弃!我要狠狠裁决你!让
你怀孕乱伦的胎,蒙受最凄苦的回轮。」

  「唔……」

  「看哪,我的姐,我的女皇。那片远方飞来的云——那是天空城倾巢而出的
战队!他们即将飞临!我要你看,我要他们看我怎样行罚!」

  他抱起她羸弱的身躯,盘旋在死城上空……

  「姬娜。贝玲达。我要你们统率所有死去丧尸,迎击外族的敌人。在日落之
前,这城内不再有生命的迹象。而我,也用精液洗涤。在敌军战鼓敲响的时分,
我开始奸淫他们的神女,在他们死前,必令她怀孕。」

  桫摩把姐姐放在尸骸之上,整个战场中央。

  在他们的周围,是一群动作蹒跚的丧尸,妖蛇和蜘蛛率领着万魔的军队,迎
战外来的敌人。

  两只变型的妖孽,畅快饮血。它们曾那样的纯洁,只因被邪恶荼毒,唯有信
奉这样邪恶的方式,如此痴迷杀戮,怨忿如鬼畜。溪流变成血河,曾经为妹妹梳
过头发的地方。

  这群魔乱舞的坟场。战鼓,鬼哭,悲壮。

  他插她的节奏轻快,承接着她的欢。残肢断臂飞来,扯动着鲜血如丝带,这
般流光飞舞。

  城市内尽是天空的战鼓和丧尸的呻吟,鲜血如苍兰的淫液一样婆娑,蛇腹在
肉身爬行。天空的战将带着屈辱的壮志,杀声惊寂天地。就连他们的坐骑,都围
攻着啄食蛇妖。士兵像潮水一样涌向中央,眼光流出猩红的杀气,他们砍杀着恐
怖的魔军,无畏身死。

  当他们接近中央,却看见女皇像婊子一样忘形,臣服在恶魔的阴茎。桫摩把
姐姐挺在上面的体位,细软的阴毛摩到他小腹微痒。苍兰是屈辱的,日光照射在
她白玉一样的身体,却助长她身体闷热。

  天空城并未賸余男子。凡老人和幼童,教徒和僧侣,商贩和工匠俱是倾巢而
出,毫不怜惜生命,只为救赎苍兰而战。

  城市将陨落了,却要捍卫自己的女皇。倘使女皇也堕落,便是再无生机。

  她的双手按在乳房,乳房摆动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高声。昂首挺腰,如此
激昂姿势,就似曾经战场歼敌。这令人敬畏的女皇,连妖魔都称她为妖魔。此刻
高高翘起丰美的臀部,令他从容抽动。

  桫摩狂躁的笑容,盖过英雄气短,亦盖过鬼哭狼嚎。他在姐姐的身下,在她
的阴道之下,但笑声依然充斥,如同逆天之雷。忽然胸膛一阵热度,看去——竟
是苍兰的一滴泪。

  他开始愤怒地咆哮。因为他只爱见她的淫液。

  苍兰岂会看不见,岂会看不见浴血奋战的邦民;岂会看不见自己放荡的形?

  当一个女人真的极尽屈辱,极尽挣扎却依然挽不回命运的时候,她的信仰,
真的敌不过一滴泪。

  朦胧的视野中,太阳开始西沉。那些为她牺牲的人们,声势多么浩大,也曾
一度点燃希望。但日落了,战鼓的声音也渐小了,阴道的细软皮肤也擦破了。

  她倒塌在弟弟的胸膛,虽然又一阵的高潮来袭,但她连挣扎的气力都耗尽,
最后的体液滴落成一滴泪,阴道是干涩的,无动于衷的。那一双翼于是沦为煽情
的最后道具。

  夕阳的投影下,翅膀的轮廓颤抖,静止,颤抖,静止。

  终不再动弹。

  到日落的时候,最后一名天空城市的战士被分食。

  天边弯弯的月亮,好似女皇臀部的弧线。

  桫摩将阴茎抽离,它依然像缨枪一样挺立。溢出来的白色精液,缓缓流过她
下身的轮廓,像是灌溉良田。

  那条妖媚延着遍地的尸身爬行汇合。贝玲达舔尽苍兰身上的污秽,享用主人
的精。而年幼的姬娜在一旁,好奇地打量女皇的狼藉裸体和发型。

  「我的仆,你们要侍奉她。因为我已令她怀孕。姬娜,你要把她驮至塔顶;
贝玲达,你也来,我先赏你们舔食我阴茎上的圣水。要分居我的左右侧,由我的
足尖开始向上,这是我的恩意。」

  人类已被杀光,一群丧尸竟开始互相撕咬。一些战斗中被砍伤的,最先被扑
倒在地,腐烂的脏器和肠是它们喜欢的。

  分成十余个圈子,相扑和进食,恐怖的叫声回荡在整座皇城。两只异型妖女
正趴在桫摩胯下。

  姬娜的腰部以上是人型,之下是蜘蛛的尾和八足,赤裸着微微隆起的小巧乳
房。桫摩忍不住按压下去,它竟一边发出害羞的声音一边用小手推闪着隔开。

  他于是来了趣,撇开忠诚的贝玲达,将姬娜按倒在地。也许它毕竟是幼女的
原体,竟下意识地激叫挣扎。

  桫摩一用劲力,竟将它小小的乳头捏碎,疼得姬娜一阵惨叫。他其实并不想
奸淫它,只是感兴趣这具幼女身型。而姬娜居然死死挣扎,这令桫摩震怒。

  他戳破它脆弱的肚脐,开始奸淫它。贝玲达似要上前阻挠,他一记眼神,便
令它乖乖用唾液滋润妹妹的乳房。

  被它舔过的乳房迅速膨胀起来,姬娜的面上亦泛起少女的红晕,伴随着被动
的娇吟。而苍兰昏死在一旁,翅膀无力的摊开,有肮脏又粘稠的液体粘在羽毛的
纹理。

  月色之下,夜景不过如此。[/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49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Z

  苍兰,这卑贱的名。光荣背后,只落永世的刑罚。

  敞开身,无限次蒙受弟弟的侮辱。在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假如不被奸,她
会被冷死。蛇妖的舌头那样冰冷,但它舔过之处,总是燥热难安。

  入冬的时候,只飘过一场雪。从窗口看雪花堕落,白茫茫的雪会填平满是创
伤的大地,就像白茫茫的精液,填平她受伤的身体。

  雪化的时候,天气会格外的寒。大地的沟壑又再现出来。

  精液化去的时候,新的灾难又会降临。

  姬娜吐出的丝线,束缚着苍兰,摊开双腿,无从动弹,定格成随时迎接插入
的淫糜姿态。

  美女蛇,异型的妖媚,是为淫她而生。从每个敏感的方位,撩弄无耻情欲,
当这样的生涯开始成为习惯,便不再有诡异的事。

  桫摩每天都会奸她。有的时候是白天,有的时候在深夜。她处在极大的屈辱
和怨忿,却在旷日持久的性交中被摧毁麻木。就似大雪初落时,寒冷刺骨。但落
了久了,积雪厚了,也就不在乎多两行足迹。

  这冬天,只飘过一场雪。雪停的时候,就到了春。

  度过更迭的季节,无限次重复雷同的动作和宿命。这囚禁的塔楼,无望的羽
翼,如此煽情道具。

  尸花就爬上城墙的日子到了。

  苍兰的肚子就高耸起来。

  这是预算中的事。

  姬娜日夜纺织,蛛网凝成结界。无限的网路交错在黑暗空间,冰冷诡异。

  「花开的时候,你当听见胎儿滋长的声音。我的姐,我对你下了毒咒,他一
天天必会成长变大,蚕食你漂亮的生命。就像土壤没有养分,花儿怎堪盛开。」

  蒙受一千次的奸虐和折磨,她皮肤依然温润,当贝玲达的唾液洗去她身上的
精斑,依然细滑可亲,犹如软玉。

  桫摩可以摧毁一位女皇的尊严,却毁不去生命的原色。他要行的,不单是乱
伦的兽欲,她的天使翼就像两支绝世利器,无时无刻不在刺伤。

  除非翅膀都凋痿,否则他永远走不出阴影。

  七十七截的高塔,容不下他的怨忌。

  塔尖纵使插破万古的层云,阴茎早已刺穿最大的禁忌,却总有某些象征,是
他无法轻蔑的。他这样夜以继日地侮辱她、摧残她,令她变成性交的奴隶,却依
然找不到最大的快乐。

  他要刑罚她,只有她真正崩溃,心灵沦丧,翅膀枯萎,这才祛除他的心障。

  而她的肉体虽被淫遍,表面虽是迎,但一对翅膀的坚强,却暗示精神不败。
他令她怀孕,她必生下乱伦的种。要以此击溃她。

  风中尽是汗和体液的气味,蛇妖缠绕着苍兰淫邪而妩媚。一对如此相似的面
孔,各自哀怨的宿命。每当他阴茎充血的时候,蝙蝠的魔翼便血脉铺张,连着背
上的肌腱,一双眼猩红而狂躁,咆哮着奸淫着苍兰。

  她也曾露出醉生梦死的情状,也曾有过情不自禁的呻吟。他抽出阴茎,看见
一条晶莹的水线一端在她体内,一端连着龟头。

  桫摩知道,某种坚强的信念在支撑这不幸的女子。她可以尊严尽散,却不容
人格跌堕。因为每次,贝玲达舔她身体的时候,在眼角总会片刻逗留。

  那咸涩的泪,令蛇妖彷佛似曾相识。

  冰冷的鳞片划过苍兰的身体,今次竟开始觉得疼痛。在她脖颈和手臂,有几
处皮肉已开始腐烂,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桫摩面色表情,分不清是欣赏抑或怨怒。

  「婴孩是必要降世的。」

  「唔……」

  「你必耗尽生命的精华去滋养他。但你的肉身持续腐败,却不肯牺牲多余的
翅膀!倘若你把翅膀的生命力转注到子宫,你的身是可以保全的。」

  「桫……桫摩。你这……灾变的魔,你淫我的肉体,并在世间做恶。我曾奋
力抗争。输了命运,输了肉身,却从不会低头。猖狂吧,越猖狂越得不到顺服和
敬畏!你所能得逞,不过一时的淫巧。」

  「哈哈哈哈!」他一边狂笑,一边插她。这具美妙的胴体淫荡地颤抖着,每
一寸都是绝色之地。他知道,这肉身会一点一点的腐烂掉,流出绿色的脓水,发
出腥臭气息。

  「来吧,撇开你的信念和刚强,夹紧我那粗壮的阴茎。你要叫,要扭动,在
我抽离的时候,你要乞求我。」

  苍兰这样被动地喘息和承受,蛛丝把她捆成淫贱的姿势,蛇妖撩弄身体各处
敏感的地带。在她被奸淫的时刻,是别无选择的。

  身体一天天的腐烂变坏,小腹也渐渐隆起了。

  在桫摩离开的时候,她会一个人呻吟喘息。她的身体不再美好,脓水从绽开
的皮肉溢出来,阴风吹拂,是冷冽的阵痛。贝玲达总是不肯放过,舔食着她身上
流出的任何液体。并分泌某种毒,令她的阴道里始终泛滥。

  除非她的泪,令它片刻安歇。但眼泪越多,痛觉便越丰盛。

  经书上说,捱过千年的浴血,捱过烈火的煎熬,即会有新生的涅槃。当隐忍
到极限,最大的痛苦也将要过去。

  也许她的产期,即是天空城陨落的日子。城中仅剩老幼和妇女,凄哀地度过
最后生命。那日拜亚斯的激战,她看见那么多勇敢的战士死在妖物的爪牙。在桫
摩射精的时候,她开始明白,原来时代的迁移真的不可违逆。

  相比历史的轮回,种族的生灭,一个人的痛苦就如同无限天宇中散落的一片
羽毛。再华美的身躯终要变为尘土,再癫狂的魔煞也终是难逃衰亡。

  她要捱下去,不是屈服,更不是执守。只因孕育一个生命的种,无辜又纯美
的灰瞳孔。她要看到这婴孩,这是她在死去之前,唯一能及的。

  魔物昼夜折磨她,腐坏的身体又惹来苍蝇。

  唯有面孔,乳房和性器,还是原先的漂亮,一对翅膀倔强地凌立。哪怕当成
摆设的道具,就算誓死捍卫此生的荣誉。

  原来一个女人陷在如此狼狈的境地,竟也可以有骄傲。

  桫摩抚摩姐姐的肚子,「我要他,生出魔鬼的翼。」

  炙热的精液,无限次喷洒在她的子宫内壁、口腔内壁、直肠内壁和身体外部
的腐烂肌肤。

  她可以感觉疼痛,亦会在奸虐中产生高潮,子宫内蠕动的时候,她甚至想求
他轻。想到童年,想到那盏若有若无的油灯,想到大祭司死前的说话,想到某天
曾打开暗室的门,解开他的枷锁。想到他完婚的那日;想到他写给她的信;想到
他把妻子化成妖孽;想到他把女童都奸污。断了巨雀剑依然杀不死他,他把她重
重地摔,然后他用牙齿拉下她的底裤,第一次把她插到高潮……

  他们是双生的孑婴,亦是彼此残害的宿敌。那么多的爱狠交织在一起,化成
这凄惨命运。

  倘若没有那翼望的传说,便不会有这段狠毒的历史。倘若没有那绝世传说,
怎会有两座城市的死亡。

  真的,桫摩。一个人的执着,足够生出狂孽。

  我已腐烂成恐怖的身躯,竟也能令你兴奋的奸淫。我明白,你心中的怨忿是
我承受不起之重。

  桫摩,姐姐是偏执又狭隘的。假如历史可以改变,你变回原先的样子,我宁
可腐臭而死。我要跪下求你的原谅——为了天空城的童话,竟可以牺牲任何人。

  或者你的幸福。如果贝玲达公主是一位丑陋无比的老妪,亦会强迫你完成使
命。

  真的,桫摩。姐姐是这样想的。我说不出话来,因你的阴茎令我燥热呻吟,
无法言语。算做惩罚吧,我要认我的罪。

  为了诛魔,几次引剑杀死你。直到最后关头,竟不惜以贞烈的身体充当诱杀
的道具。而你,在万众面前奸污我,玩弄我,令我身体腐坏,滋养乱伦的婴。也
许这是我生命最后的关头,在那乱伦的婴儿降生之前,你依然像野兽一样强奸。

  而我,却心境空灵。

  桫摩……

  我们的城市,即将陨落了。我们的孩,即将降世。就让这无辜的婴孩完结这
场孽债吧。

  桫摩……我的兄弟。

  他似乎听见姐姐的心声,抽离雄壮的阴茎。蛇女爬过来,食他们的体液。他
挥手斥开。

  一线日光照在。

  空间交错的蛛丝,蛇行的轨迹。这些都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来。

  光芒是阴冷的,暖的只是体液。

  她糜烂的躯,惟有乳房和性器还是原先样子。苍兰的面孔,憔悴虚弱,亦有
别样美感。

  他望望背上铺张的黑翼,望望苍兰隆起的腹,白羽突然剧烈颤抖,跟着她整
个人开始疼痛的抽搐。

  他知她分娩的时刻近了,他走过去近观,她颤抖着,动作夸张。

  贝玲达伸出长舌一点一点在舔。舔她阴道内泌出的汁液。

  而姬娜正用尖锐的触手侧击着阴蒂。

  会令她痉挛。

  桫摩轻轻拧捏姐姐的乳头,触感温和,犹示安抚。

  ——日光之下,竟是这些寻常事。[/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50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THE CODA

  两岸海啸的时候,并不是海神震怒。

  而是白鸟的血泪零落下来。

  看不到光,并不是日食。

  而是白鸟低飞。

  地脉将崩裂了,川流的是鲜血,天地蠢动,高处城市要坠落。

  风势这样大,只不过垂死挣扎的翅膀。

  这鼓动的气流,并不是雷鸣。

  而是最后的绝叫。

  当这些覆灭了,城市也归为死亡。山峰草原都碎尽,坚韧的花儿也要凋萎。

  「姐姐,你知道的。当这惊天的风势衰竭了,即是天空城陨落的时候。」

  生灭轮回,都是有数数的。

  在苍兰势当分娩的关头,要有一幕高潮推波助澜。

  看见周生糜烂肌肤和骨肉是触目惊心的。曾几何时,这是如此迷人的造物。

  桫摩却不曾叹惋。这诡异的身躯,是另有蹊跷的设定。因为他料定,苍兰必
产下这婴。

  她将产下这婴,再大的痛楚也大不过信念。

  竟有鲜血从她腿间流落,贝玲达匍匐着,仰面,张口承接。有些偏落在它的
人面,死气阴冷的脸上,多出唯美的点缀。

  一对几乎相似的面孔,她曾在宫廷观望贝玲达的绘相。

  在有生之年,贝玲达亦对苍兰报以亲和微笑。

  而它玩弄她的时候,无关这些记忆。欲火是会噬人的,伎俩淫巧。

  桫摩用指尖撑开姐姐的肉壁,紧密环境。他反转,她便摇撼。她摇撼,贝玲
达就迎合她的节拍,游离每处的敏感地带。

  「姬娜,我命你来加入。你要助这女子生出更诡异的高潮。」

  他于是站在一边,任这对异形玩弄姐姐。单是眉梢嘴角的轻颤,便令桫摩如
醉如狂。

  「啊……啊……」

  呻吟在回荡,举动之间,蛛丝的网路为之牵动。

  姬娜的虫足有着锋利的尖,在她腐坏的地方摸索。只为刺激她疼痛。这疼痛
是无济于事的。但桫摩却爱看她痛苦的表情。

  贝玲达是淫巧的。

  以蛇的身躯纠缠着她,冰冷的鳞片慢慢划过下阴,又是别样骚动。

  绕过她的背,背上的蝶骨藏着悲剧的艳。这处延伸出一对翅膀,是高贵的。

  是主人不让它触碰的。

  它绕过她的背,软舌舔着耳垂。发丝抿进嘴唇,细腻质感。

  姬娜开始进犯她的乳房,它舔过的地方都留下冰凉的丝线。乳头受刺,便挺
立起来。姬娜绕着这里画圈,小心翼翼,唯恐伤及她隆起的腹。

  她是必生这婴的,无关罪孽和伦理。这非人的炼狱杀不死她的意志,但这婴
孩,是有期待的。她要看他,然后安然死去。

  放低宿怨和善恶,前事与未来。就像一个行将死去的人母,对行将出世的婴
儿,如此眷恋的痴盼。在婴儿的哭声中,让一切的翼望散尽,让灾难终结。

  那些是非功罪、伦理道义,留待后人去唱。只要流血的得以停止;疯狂的可
享宁静;浑浊的变得清明;怨忿的渐归平息。她是可以含笑的。

  痛到痛极,亦是肉身的瓜葛。凡有人的各处,必有流血和罪,只因肉身的欲
望,不可磨灭。这十个月的凌迟,何等凄艳煎熬。

  荼毒。灭身。毒蚀。死火焚烧。

  唯一的慰藉是腹中孕育的孩。

  两只妖物的骚,再次令她不支。

  像是毒药蛊惑,竟开始眷恋它们的撩动。

  面颊又绯红了,呻吟更无恐。阴道内这般火烧,无可救药。

  「啊……啊……桫……桫摩,我……唔……停……」

  猛然间,贝玲达剧烈的吻她——

  「唔……唔……」

  它的手抬高她的下颚,扑食一样吻她。像是历经长久的饥饿。

  姬娜用蜘蛛的八足抱紧她,身体悬空。它小小的乳房贴在她的子宫部位,柔
软又刁钻的触感。

  分明有热流从体内涌出来,即将分娩的女子,竟依然这样淫糜。

  腹腔胀痛,阴道愈落空虚。

  妖蛇的吻霸道又淫巧,尖的长舌可以撩弄深层的火焰。

  「姐姐,我想要我干你吗?」

  苍兰是耻辱的,她无法回避姬娜的牵引。

  它对准她的阴道,用她体内的汁液拉成丝线。

  彷佛一切的欲望,都变一条条丝织。一端连着性器,一端含在妖魔口中。

  妖魔一动,她就受动。

  纵然稀薄的情欲,也被妖魔做成狂风暴雨。

  撩弄着她的身躯,终会有更剧烈的反应。苍兰的身体,先是像风筝,动静难
静。随着贝玲达的精妙手法和姬娜的花式变换,她开始逢迎。

  桫摩并不去淫她。他所期望的正是如此。

  「姐姐。你需要我插的时候,你要说出。」在苍兰的呻吟中,他不卑不亢,
不惊不诧。

  真当是微妙肉身。耻辱的淫事和刻骨的仇怨抵挡不住快感遍布。

  众人是欲望生的,邪欲丰盛的堕落成魔。

  而灭度了欲望的众神,何苦定下许多规戒,意淫人间。

  这悲剧的故事,源自某个卑鄙的执念,也源自她对大义的执着。

  她先前不是这样狼狈的,而今却淫荡的好似娼妓。

  妖媚乱,天女丧。

  一双翅膀的奢侈,映对高耸的小腹。当一个女子怀孕的时候,你要凌辱她。

  当她行将分娩,你要她恳求你插她。

  因此这样。桫摩,你当荣耀。

  苍兰本是圣洁的,血脉本是亲善的。

  只到诸行错施的时刻,相续乱行。分明没有男子接近她,她却意乱神迷,两
只诡异的妖,凭借最原始的方式做乱。

  「桫摩……唔……桫摩……」

  姐姐开始念他的名。

  扭动漂亮的臀,牵扯着结界束缚。私处对着他的方向,花朵般盛放。

  阴茎像枪一样挥出。

  一线日光,照落两对翅膀的动脉。

  妖物的面庞,浮现阴森的狡笑。它们纠缠着苍兰肉身,荼毒魂灵。天下间冷
艳的魑魅,毒虫或蛇。

  已死的沦为魔鬼的仆,是因嬴弱不争。

  而坚韧者的宿命,却落在生不如死,无以超生的绝境。

  那腹中的孩,将生了。

  他并未淫她,是因耳边的风啸停止。随即轰然一声巨响,大地摇撼。

  地震中,姬娜从苍兰身下掉落下来,从她阴道拉出光亮的长丝。

  「啊啊……」

  贝玲达盘缠在她腰际,舌尖还沾着粘稠的水液。

  「城,陨落了。姐姐。我们的孩,将在这刻降生。」

  双手握在姐姐的翼,惟恐伤及。

  地震停止,海啸又再袭来。

  「塔这样高,境地是安全的。姐姐,你要安心分娩。」他斥退妖媚,直待她
生产。

  生产是剧痛的,痛过奸虐和腐蚀。她咬破了唇,血水流经,乳房依旧光鲜耀
眼的温润。臀的优雅弧线,次次上翘和回落。

  这样坚韧的女子,剧痛中亦声色美丽。

  迦楼苍兰,她正用最后的信念完成最终的愿。

  她曾用万死的坚决,扞卫国族的大义。姑息忍息,蒙受乱伦兽道。此刻她终
于明白:大义可以教人无畏死亡;而你愿苟且偷生,唯有挂念自己的胎儿。

  鬼畜的凌辱中,她最后的生气将耗怠尽,胎儿亦蚕食她的生命。

  她宁愿美妙的身体都糜烂,宁愿屈服在旷日的奸虐,也是甘之如怡。

  只想望他一眼,看他的眼仁是否纯清,翅膀是否纯美。

  在分娩的痛苦中,望见某处绮丽的虚空。

  望见有白色的花,弯的月牙。永远不会落地的翅膀,飞翔在狭长天空。

  犹若幻视,犹若回光。

  传说看见这样的光芒,死亡即会接近。死亡,就像一簇羽毛的飞度,飘若飘
零。而肉身的六觉便渐渐虚无。

  又仿佛宽缓的白色河流,承托着旧日来生。连绵荡漾,在混沌中见了天光。

  子宫之内突然强烈抽搐,详实而急促。

  抛开魂灵和躯体,挥不去的母性本能。睁开眼来,回落现实视界——

  妖媚匍匐蠢动,蛛丝交错成诡异网路。桫摩的笑颜中,一具幼小生命,正从
她体内破出。

  看不见他的样子,苍兰如此急切。摆动的身体并不是因为痛楚,而是翼盼的
焦急。

  婴儿的小手,轻柔抚摩。她是可以感觉到的。那无力的、本能的需索。直至
半身离开她的产道。

  她可以看得到他。

  苍兰竭尽全力眼望,灰红的眼仁凄楚哀艳,恍如垂死的花开。

  婴儿分不清性别,却是纯美可人。一双眼,张望着陌生世间,并无惶恐,只
含期待。清澈的浅淡灰色,又泛着一层婴儿蓝。

  他有柔和的眉骨和颧,圆的面颊。

  她当想到儿时的样子。或者是桫摩,或者自己。

  甘之如怡,纵然是乱伦的子。终究骨血延续。而这静美的初婴,在他的背,
蝶骨,或曰龙骨,分明长着小小的羽翅。

  我的孩。

  终在某日,你当学会翱翔。而母亲已无力捱过时光。你当自在飞翔,当在阳
光之下行善。然而也当谨记苦难,忘却国族和母亲的屈辱。

  因为这历史,不当由你背负。

  「桫摩……」苍兰耗尽最后的力气,「桫摩。你要善待他。他是……你……
你我的……孩。」

  婴儿的半个身躯已离开了母体,下肢尚在母体内。

  他惊奇得张望着苍兰,她腐烂的各处,是他不嫌弃的。

  在婴儿粉嫩的小脸,笑的时候,酒窝即浮现出来。

  「来……」

  她伸出手,想要触摸他,却为蛛丝牵制。「桫……桫摩……求你……」她哀
求着,希望松解。

  在他淫她的时候,她不曾露出这样的眼光。情欲煎熬的关头,亦不曾这般乞
求。

  桫摩静观而已。

  直待婴儿整个出世,掉进他怀握。

  婴儿笑的时候,酒窝又浮现出来。而这笑容此刻竟变得诡异。即便两只妖媚
都惊诧出离——

  婴儿的腰身以下竟是贝玲达一样的蛇型,却无鳞片。一团莫名的血肉,含糊
不清。表面一层蜘蛛的绒毛,并有鲜艳的绿色脓液流溢,不知是子宫内的连带还
是自体分泌。

  蛇型往下渐细,另一端竟连结着苍兰的脐带!

  「姐姐,你看见吗?这是,你我的孩。」

  「啊……」

  苍兰的面孔都变成扭曲,如此凄厉惨叫,十方皆惊。

  而这惨叫,并非悲剧的告终。

  乃是噩梦序章。

  婴儿趴在桫摩的魔掌,如此依赖。伸出小舌,发出像海鸟一样的叫声。

  分不清哭泣还是欢笑。

  在他的耳内,溢出鲜绿色、粘稠的脓液,瞳仁亦笼罩这色的光。

  他慢慢爬上苍兰的身体,顺延她曼妙的曲线。停在乳房。

  母性总归是伟大,即便是妖物,亦是十月的灵,血肉都相依。她不敢看他,
却不采取逃避姿态。她的乳汁本就是供给他的。她是必喂他的。

  婴儿想要的,却非她的奶水。

  他的牙,竟是与生俱来的。分明是在撕咬,拉扯。半个乳房的血肉被他撕下
来,挂在嘴角,血水洗面。

  苍兰呆滞了,这巨大的惊怵超越承受的极至!

  她无法惨叫或抗拒,无法动弹或挣扎,无法昏迷或死亡。

  从未想过国破身败,未想过亲弟的奸淫。而她可以坚强存活,即便是孕。

  更未想过真正撕碎她的,是她孕育的孩。

  再无更凄惨的人祸。

  婴儿是饥饿的,她的肉,在被他吃。胸腔内找寻鲜活柔软的脏器。母亲的血
用以沐浴。

  她呆滞的,绝无一丝的表情。身体是腐坏和血光,一寸寸蚕食,在她的面庞
泛了幽蓝。

  婴儿蠢动,牵系母体摇晃。

  姬娜和贝玲达托起她美妙的臀,分居左右。

  「我的姐,你是不死的。每日每时,姬娜将用丝线织结你的脉络。贝玲达的
津液再造你的血肉。到夜间,我们的孩必会吃食你,以此维生。」

  「我的姐,而我要日夜奸淫你。在你回复美艳的身体,降下刑罚。这刑罚是
轮回不休的,你当谨记。」

  苍兰竟是不死的。母婴的脐带相连,这本是同生共寄的躯。

  「同生的,便落互相的残害。我的姐,这是你我的孩,亦是你我的命中。」

  这连绵不绝的事。

  ……

  她还在他的抽插中摆动着身体,而每一次摆动却给她极大的疼痛和快感。她
甚至分不清哪样多一点,她听见内心深处那个声音的呼召,那是清甜而空灵的声
音。

  她还在扭送纤细的腰肢,收翘完美的臀。

  她还在用翅膀怀抱弟弟的脊背。

  而桫摩终于不支,激射出白浊。

  他大声的嚎呼,顿时背上那对黑色的蝙蝠翼又暴胀一倍,青筋毕露,游走着
恐怖的纹路。

  他震开巨大的一对翼,背着夕照,飞向某处不知所踪的长空。

  残阳如血。

  美丽的贝玲达,蜷着蛇的身。它和姬娜一起,舔食残余的。令她腐烂的身体
重归曼妙,令她残损的血肉重归美好。

  是在这之前与往后的度日。

  那牵连脐带的宿魔,寄生在她。

  白昼里都在安眠,只待夜间吃食。

  每当桫摩飞离的时候,即是日落的时辰。而夜幕初降,婴孩醒转,便是这夜
的凌迟。

  到日出之时,妖媚必来再造身躯。这身躯一天天愈发光鲜和明媚,翅膀也滋
养。这完好的身,是供奸淫和吃食的,再无其它。

  蛛蛇爬行的时刻,学会冷眼对峙。抑或桫摩归来奸她,凭他狂妄不可一世的
姿态,身体可会浮躁。

  这光线下,可见盘丝交峙的结界。苍兰禁束其间,无可救解。当以怎样的方
式,或在万世的来世,剪破这永无绝期的施害,轮回炼狱。

  愈美丽,愈无常。

  灰是沦丧败落,红是凄艳焚烧。鬼畜气场,超度忠贞。绝色的面庞,情欲火
咒,不敌而乱。她不见自己的淫态,因为那淫态是供桫摩赏的。

  她的躯体早已回复往日的漂亮。乳房、小腹、美臀和性器都是绝好。这是妖
媚所妒忌的。桫摩以手抚摩或者拧捏,以充血的阴茎与她交合。妖媚迎上来,辅
助她达到新的高潮。

  肉身是禁锢的,纵然有羽翼也不得飞翔。而灵魂却在高处。唯有阴户虚空的
时候,灵魂落回原地。这本是应当的。

  在她的乳房上,粘着口水和精液。翻起白眼来,口鼻吹出湿热的气息。胸和
臀荡漾起优美的弧线。不去奸淫她,这些都是看不到的。

  忍受着虫蛇的淫祸和乱伦的加害,除此别无其他的方式。在劫难中,连死亡
的权利都剥夺,竟无以涅槃。

  婴孩连着她的身体,以她的血肉为生。奸淫完毕之后,婴孩必在时刻睁眼,
随后延她身体的曲线,一寸寸吞噬。

  泪在此时,即会静流。这一日日的血泪,连绵不绝,相续无常。

  朱颜血的第六滴红泪,于焉堕落!

                【完】[/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51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六部苍兰「感言」

  这故事的初稿,写在《暗花Ⅱ》之前。能拖到这时才完成,也算有够淫贱。

  《倾城》之后,口味居然有些变化。从前比较中意灰色哀伤的文风,在《暗
花》系列中,已过足瘾。这篇《朱颜血。苍兰》,应划入《倾城》那类款式。

  我自己的话来说,是香水味很浓的露骨色文。分明血腥又恶心的场面,要用
美好的文字来净化。写的过程中,意象会大过想像。先是捕抓某种感觉,再努力
营造画面,最后老实巴交的用文字表达出来。

  这篇本想做成史诗来写,因为「巨大白鸟上的城市」,「长着翅膀的女皇」
这样的元素设定,真的足够创造一个世界。无奈,写写写发觉自己写不出那样大
器的手笔。只得当成小场面来写。

  小归小,这故事我还是喜欢的。情节性增强了,少了许多玄虚。也许,这会
是一个转型的开始吧。

               第六部苍兰

  黑暗海虎:「这篇苍兰,是朱颜血系列之中,唯一令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感受
到性兴奋的一篇。」

  「苍兰这个角色从出场到最后,都没有令人感到性兴奋的地方,开始时像是
一个冷酷的女将军(不像女皇,连出使他国要求联婚亦要亲自出马,手下无可用
之将乎?而且女皇亲自南征北讨,诛杀妖魔,令人觉得她是女将军非女皇……)
后来又变成了一个忍辱负重的阶下囚,饱受弟弟凌虐。论惨痛的程度,可说是由
云端直堕落至地底泥,加上剧情的血腥,好像很惨痛的样子,但却完全不能令人
有黑暗系的败德兴奋啊……」

  古蛇:「看上去,苍兰根本不值得同情,一切惨事,都是这傻婊自找的。」

  「首先,我一直看不懂,她为的是什么?救天空之城一族?如果要天空皇族
和拜亚斯皇朝通婚,生下的灵童,其血可令白鸟回复精力万年,那她大可以嫁给
奥托皇帝嘛,那就不用放出那个被预言成魔的桫摩,在文中,苍兰都好像是为了
族人而不惜一切的吧?为了救白鸟而放出弟弟与拜亚斯皇女通婚,为了救族人而
甘愿受弟弟当众奸淫,为了救族人而诛杀妖魔,加上苍兰对族人存亡比对自己生
命更重视,那一开始她不放弟弟出来,自己跑去嫁奥托不就没事了?」

  小色鳖:「再反过来想,如果说是为了救弟弟那又如何呢?」

  「结果一样说不通,她其实不用等十年才救他出来,早可以这样做了,那不
但可以避免令弟弟生怨,亦可以培养姐弟感情,后来亦不用三番四次的想杀弟弟
了。既然重视弟弟,没理由试试先劝导弟弟回归自己那方,而且奥托那时死了,
拜亚斯皇朝没有男人,如果苍兰杀了弟弟,天空之城如何和拜亚斯皇朝通婚?女
皇和公主搞同性恋是生不出灵童的呀!所以苍兰一看到弟弟入魔就急不及待、三
番四次的想杀他,如何说得通?不论苍兰的目的是为弟弟还是为族人,她的行为
还真是莫名其妙!」

  焚摩:「如果说她是为了自己,那她的牺牲就更奇怪了,为了自己,就应下
手理智,出手狠辣,怎会像现在那样?看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傻婊,绝对令人欲念
全消啊……如果说苍兰是怕弟弟入魔,其实剧情很清楚的可以看到,弟弟根本对
两人的姐弟之情仍有眷恋,入魔后没有失去这份情感,是苍兰数次动之以情却下
杀手,令桫摩彻底成魔,结论就是:根本一切都是苍兰这傻婊搞出来的嘛!」

  「看来真是没有半点悲剧性……由头至尾,苍兰都是一个莫名其妙,愚笨透
顶的人物,即使文中再怎么用心描写她如何如何高贵,如何如何性感,而在读者
看来,都是一个地道白痴的大傻婊,不值得可怜。但朱颜血最重要就是女主角,
如果女主角引不起读者的同情和怜悯,那黑暗系的败德欲念又如何被激发出来?
所以苍兰一角的失败,就已注定了在朱颜血系列中,这篇是最难引人入「性」的
作品了……」

  秦守:「说到桫摩,亦是缺乏深刻的描写,总之一出场就被囚禁十年,再出
来之后又浑浑噩噩的听姐姐命令,然后又戴上大大的绿帽,看上去就是一个窝囊
废,对读者来说,这种废柴可真是半点好感也没有,希望他早死早超生……」

  「之后,入魔的桫摩根本就不再是他了,行事的手段其实是暗灯转世,再没
有之前温吞吞的性格,一切都尽在这入魔桫摩手中,天空族和地上皇族,只是被
他玩弄的东西而已……」

  魔力大熊猫:「这篇故事最可惜的就是小公主姬娜,总觉得描写她的剧情不
足,浪费了这个可爱公主的角色,她与姐夫的交流也太少,随便就被父皇弄死了
的样子,可惜得很。」

  古蛇:「如果故事的男主角改为奥托皇帝,描写他觊觎天空城和天空皇族,
中间使计害死苍兰之父,再令苍兰之母为了救白鸟,而选择将苍兰嫁给奥托或是
将桫摩入赘拜亚斯,再通过种种卑劣手段,将苍兰之母、苍兰都弄上手,而姬娜
和贝玲达自不能放过,最后为了天空城,苍兰母女都屈服在奥托的淫威下,更被
设计成遭到桫摩的奸淫,沦落成美人犬……那绝对比现在更令人兴奋呀……」

  召集人:「很特别的一篇朱颜血,不管好不好,总是有独特味道的,值得欣
赏。下面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二夜?幸福家庭俱乐部。」[/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52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朱颜血·雪 芍


作者:紫狂、浮萍居主

          [attach]1428959[/attach]

               内容简介:

  继第五部「月冷寒玫」,由一夕间痛失双亲、遭遇惨绝人寰的小男孩─龙朔
揭开故事,非男似女的身体,仇深似海的恨,让这滴朱颜血显得格外的妖艳凄厉
……

  朱颜血·雪勺,即使对某些残虐血腥的手段跟描述画面已适应不少,但每每
看到人性中善与恶的冲突,不惜牺牲至亲至爱的桥段,仍让人心里颤栗发寒。

  ……

  朱颜血第七颗红泪,于焉坠落![/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53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01

    朔月房心——朔:当月亮运行到地球与太阳之间,光明的一面朝着太阳,黑
暗的一面朝着地球,叫做「朔」。这一天人们看不到月亮,但它依然存在于夜空
中,隔着时间与空间的距离,以无形的力量操纵着潮汐和天癸的消涨,在黑暗与
光明的交界处孕育着生命。

    房、心:属二十八宿之东方苍龙七宿。房宿四星,第四星称为明堂;心宿三
星,心宿二称天王,又名大火,另两星分别称大辰、鹑火。相传此两宿皆兼具男
女之形,阴阳共生于一体,玄奥莫测。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破了秋日的黄昏,几名帮众奔过来拉开大门,高喊道:
「帮主回来了!」

    紧接着数十名大汉奔出大门,分列两行,抱拳齐声叫道:「参见帮主!」

    广宏帮帮主柳鸣歧高踞马上,只点了点头,鼻孔里嗯了一声,马不停蹄地冲
进大院。在他身后的一群彪形大汉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分外引人注目。那孩子看
上去只有八九岁,清秀的小脸比女孩还要精致几分。众人围猎方回,都不禁面露
疲色,但那男孩坐在鞍上,身子却挺得笔直。

    马蹄践起的尘埃腾然而起,带着夕阳的红色扑向路旁的土屋。那些土屋外面
只有一人高矮,一半建在地下,依着地面掏了一个窄洞算是窗户。尘埃落定,洞
中露出一双满是惊恐的眼睛。

    柳鸣歧一勒缰绳,翻身下马,走过来关切地说道:「朔儿,累了吧?叔叔抱
你下来。」说着伸出手臂。

    男孩摇头说道:「不用。」说着跳下马来,落地身子微微一沉,站得却是极
稳。

    柳鸣歧呵呵一笑,扯出一角汗巾,帮男孩抹去脸上的灰土、汗水。那男孩长
得极是俊美,双目灵动,眉毛又细又长,直如画上去一般。柳鸣歧端详半晌,忽
然叹道:「越来越像你娘了呢……」

    男孩眼中光芒微闪,一面向后避开,一面接过汗巾,低声道:「谢谢叔叔。
我自己来。」

    他叫龙朔,本是八极门掌门百战天龙龙战野的独生儿子。两年前在塞北与星
月湖一战,龙战野和门中八杰全军覆没,所带弟子无一生还,夫人唐颜与爱子龙
朔也同时被擒。当时的星月湖宫主慕容龙将唐颜折磨至死,但却留下了龙朔的性
命,把他扔在草原中自生自灭。

    龙朔当时只有七岁,身负重伤,已经奄奄一息。但他性格坚毅之极,硬生生
用牙齿咬断了碗口粗的木桩,葬了母亲的尸身,最后凭着不知何人扔下的包裹,
硬是走出了茫茫草海。

    但此时安定八极门已经被星月湖连根拔起,再也无片瓦遗存。龙朔走投无路
间,幸而遇到了父亲的结拜兄弟柳鸣歧,被他收留。

    柳鸣歧是武林名门大孚灵鹫寺的俗家弟子,与洛阳孙同辉本是师兄弟,又都
是八拜之交。后来孙同辉被星月湖指使的长鹰会一夕灭门,龙战野大怒之下才有
了血洒塞外的惨败。柳鸣歧痛定思痛,恳求大孚灵鹫寺方丈出面,联络江湖众英
豪,先灭了长鹰会,再次与星月湖决战终南。那一战惨烈之极,星月湖固然销声
匿迹,白道群雄也伤亡殆尽。事后柳鸣歧带着龙朔回到江州宁都,一意经营广宏
帮。他师门显赫,又交游广阔,两年来,广宏帮蒸蒸日上,已经成为宁都第一大
帮。

    柳鸣歧对故人之子极为关爱,时常把龙朔带在身边加以照顾。龙朔对柳叔叔
也甚是感激,但对一些关爱的举动却难以接受。那种感觉,好像自己是个长不大
的小孩子。

    柳鸣歧笑眯眯拍了拍龙朔白皙的小脸:「饿了吧?先歇歇,一会儿把你打的
獐子炖上一盆。」一边说,一边拉起龙朔,走进大厅。

    「龙哥哥……」厅角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女孩扶着
墙壁,蹒跚着走来。她是柳鸣歧的女儿柳静莺,年方四岁。

    龙朔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他蹲下来抱住女孩,说道:「你怎么跑出来
了……哎呀,别舔!」他转过脸,避开女孩流着口水的小嘴:「好脏呢。」

    女孩格格地笑了起来,软软的身子象牛皮糖一样黏住龙朔哥哥,怎么也不撒
手。

     ***    ***    ***    ***


    「柳叔叔,」席间龙朔突然说道:「徐阿姨教给我的流云掌法我都已经学会
了。」

    柳鸣歧一愣,流云掌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开功,但招式繁复,平常人花半年
功夫也不见得能学全,龙朔不过学了几日天,竟然就学会了?

    龙朔推开碗碟,在厅中试练起来。这套掌法本来就以柔美飘逸见长,龙朔又
是跟女子所习,一经施展就像一个拈花少女在厅中翩翩起舞。旁边的柳思莺惊奇
地瞪大眼睛,拍着小手,口齿不清地说道:「好啊,好啊……」

    龙朔手上没有半点力道,但一招一式却极是认真,就像下了数年苦功一般,
待看到他身子一旋,手掌行云流水般从腰后抹出,姿势婉妙动人,柳鸣歧不由高
声叫道:「好!」

    一路拳法打完,龙朔微微有些气喘,他抹着脸上的汗水道:「柳叔叔,我还
要学。」

    柳鸣歧点了点头:「一会儿我让徐副掌门再教你一些。」

    「不。」龙朔道:「我要学内功。」

    柳鸣歧沉默半晌,叹了口气:「朔儿啊,不是叔叔藏私不愿教你……你也知
道……丹田受了重创,是无法修习上乘内功的。」

    「我不信。」

    柳鸣歧放下筷子,正容道:「朔儿,你家传的六合劲可是武林有名的内家玄
功,龙大哥虽然不幸遇难,但行功诀窍早已传授予你,可……」

    龙朔紧紧捏着拳头,竭力忍住眼中的泪水。三年前,他的六合功已经练至第
三层,进境之速八极门历代无人能及,当时龙战野也对儿子的进境大为讶异,认
为他二十多岁就能超过自己。然而那个慕容龙临走前,却一脚重伤了龙朔丹田,
使他终生无法修习内功。

    柳鸣歧走过来把他抱在怀里,抚慰道:「不要伤心了。有叔叔在,朔儿就是
不会武功也无妨。」

    龙朔眼睛发红的低声道:「我要报仇!」

    「星月湖已经被叔叔们剿灭,替你报了大仇。朔儿莫要多想了……」

    龙朔却固执地说道:「我要报仇!」

    虽然星月湖已经在江湖销声匿迹,但没有人见到宫主慕容龙的尸身。龙朔坚
信他还躲在某个角落——等待自己取他性命!

    柳鸣歧抹去义侄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不要哭了,明天让徐阿姨再教你一
套身法……」

     ***    ***    ***    ***

    天地间一片黑暗,他站在黑暗的原野中,茫然四顾,心里充满了恐惧。天气
冷极了,他紧紧攥着拳头,生怕父母留在手心里的一点点体温消散。

    黑暗无边无际,寂静得令人窒息。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长风吹来,没膝的长
草偃然倒伏,露出一排整齐的头颅。他没有害怕,只望着脚边那个满面血污的头
颅,在心里轻轻喊了声:「爹爹……」

    冥冥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彷佛是从隔壁传来,狂野而又模糊。接
着远处亮起一点灯火,彷佛忽然堕下的星光。他没有迈步,因为他已经无数次重
温过那些场面,他不愿再看。

    然而那灯火却无法抗阻地朝他移来,越来越亮,轰笑声震耳欲聋。他用力闭
上眼睛,却清晰地看到满座人影。

    周围燃烧的火柱哔哔作响,场中亮如白昼。一个胡服男子盘膝坐在毡毯上,
没有血色的面孔苍白如玉,俊雅非凡。在他膝上,软绵绵卧着一个雍容而又艳丽
的美妇,不时的仰起脸,朝那男子露出妩媚的笑容。旁边坐着一个身着红衫的少
女,她拥有无与伦比的美貌,然而那双美目却如清冷的秋水,没有一丝表情。

    然后他看到了母亲。母亲染血的衣衫扔在脚下,裸露着洁白的身体,在无数
目光的逼视下张开双腿。就像在屠刀下颤抖的花瓣,显得那么柔弱而又无助……

    一只冰凉的手掌握住他的手指,朝母亲白皙的腿间伸去,胡服男子轻轻地笑
道:「这是女人的屄,你就是从这里面生出来的……」

    他大口大口喘息着,却没有吸入一丝空气,胸口憋闷得像要炸开一样……

     ***    ***    ***    ***

  龙朔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被冷汗浸透的内衣紧紧贴在身上,感觉又湿
又冷。

    秋夜凉意侵人,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沉重而又急切。九岁的孩子呆呆坐
在床上,眼神一片空洞。

    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龙朔却再也无法入睡。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听着窗外
秋虫的低鸣,听着月光在屋脊上行走的声音……

    「啊——」远处隐约传来一声细微的叫声。声音虽轻,在静谧的夜里却听得
分外真切,那是一个女子痛苦的哀叫。

    龙朔披衣而起,循声朝前院走去。

    声音渐渐清晰,除了那女子的痛叫,还能听到男人的笑声和皮鞭抽击的辟啪
声。

    龙朔在一座土屋旁停下脚步,趴在地面从狭小的窗洞往内看去。

    土屋里堆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像是一座囚牢。此时虽是深夜,屋里却有七八
名帮众,他们赤着上身,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正在拷打一个女子。那女子仰面躺
在一张刑床上,两手缚在背后,双腿被绳索拉成一字,用一种最羞耻的姿势把身
体暴露在男人们面前,在皮鞭的抽击下发出阵阵凄厉的哀嚎。那声音就像他在梦
中听到过的一样……

    忽然,一只大手按在肩头,龙朔惊骇地回过头去,却见柳鸣歧高大的身影立
在身后。

    柳鸣歧微微一笑:「进去吧。」

    见帮主进来,几名帮众连忙停手,看着旁边的龙朔,不禁暗自奇怪,不知道
帮主为何会带着这个孩子深夜来到囚牢。

    那女子听到声音,连声哭叫道:「柳帮主,柳帮主,求求你了,你饶了贱奴
吧……」

    柳鸣歧沉着脸道:「贱人!你杀了我的兄弟,不死已是便宜你了,还想求饶
吗?」

    那女子泣声道:「那都是他们做的,不关贱奴的事……」

    旁边一名帮众叫道:「说出星月湖妖孽的下落,就放你一条生路!」

    龙朔心中一震,想起这个女子的身份。她叫薛欣妍,原本是洛阳长鹰会的帮
主,当日就是她指使手下杀死了广阳帮的孙同辉。两年前武林白道围攻星月湖,
柳鸣歧率众攻入长鹰会,为结义兄弟报仇。当时长鹰会人去楼空,只剩下薛长鹰
和薛欣妍父女两人。薛长鹰武功被废,在严刑拷打下不久便死。薛欣妍却被囚在
此处,苟活至今。

    父母血仇,其深如海。知道她是星月湖余孽,龙朔心里那一点点恻然立即变
成满腔恨意。

    「大爷,贱奴真的不知道……」薛欣妍原是洛阳有名的美女,虽然已经饱受
折磨,依然楚楚动人。

  她当日虽然名为帮主,其实不过是星月湖的玩物。后来落到广宏帮手中,这
些自诩白道的武林人士对她也没有半分怜惜。直把这个美貌的妖女当成不要钱的
娼妓,奸淫之余还要百般拷打,逼问星月湖的下落。其实两年下来,每个人都知
道这女子只是个傀儡帮主,除了供人泄欲外对星月湖毫不知情。所谓的逼问,不
过是淫玩施虐的借口罢了。

    「你说还是不说!」

    旁边的帮众举起皮鞭,做势要打,却被柳鸣歧拦住。他接过皮鞭,递给了龙
朔,温言道:「朔儿,你爹娘正是因她而死的。如今这个星月湖妖女落在我们手
上,正是天道好还,报应不爽。」

    龙朔一言不发,抓起皮鞭便狠狠打下。薛欣妍身子被捆在一块尺许宽的木板
上,两腿被麻绳吊起,悬空张开,笔直伸成一字。这一鞭打下,白皙的大腿上立
刻出现一道鲜红的鞭痕。

    柳鸣歧拂衣坐在椅中,注视着爱侄的动作。男孩清秀的面孔因为仇恨而变得
扭曲,他紧紧咬着嘴唇,用力鞭打着无法反抗的仇人,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和愧
疚。

    正像柳叔叔说的那样,这是天道好还,报应不爽。况且星月湖折磨他母亲的
手段比这更要酷烈百倍。

    一名帮众笑道:「龙公子,大腿打起来太费劲儿,朝她屄上打,一鞭顶得上
十鞭……」

    龙朔猛然心里一阵刺痛。

    胡服男子拉着他的手说:「这是女人的屄,你就是从这里面生出来的……」

    那是一个奇特的器官,位于小腹底部两腿正中,形状就像一片狭长的桃叶。

    顶上是一团圆鼓鼓的软肉,白白嫩嫩,还覆着一层稀疏的毛发。下面是两片
娇美的嫩肉,因为两腿的大张而被扯得分开,露出里面一抹动人的红润。由于频
繁的侵入,花瓣边缘的颜色要深了许多。此时,它正随着呼吸微微开合,看起来
就像一朵妖艳的花朵,在女人身下徐徐绽放。

    这是龙朔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它的样子。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器官在他生
命中意味着什么。

    薛欣妍立即挣扎起来:「求求你,不要打我那里,大爷——啊!」

    黑色的皮鞭象毒蛇一样,凶狠地咬在娇嫩的秘处。薛欣妍身体猛然一震,玉
腿绷紧,喉咙象被人捏住,片刻后才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

    龙朔用足全身的力气,一鞭一鞭抽打着仇人的痛处。随着皮鞭的起落,薛欣
妍的阴户布满交错的鞭痕,渐渐变得红肿,她的叫声也愈发凄厉,玉腿不受控制
地痉挛起来,脚踝被麻绳磨破,渗出丝丝血迹。

    一名帮众小声说道:「帮主,这样打下去,怕是要打坏了。」

    柳鸣歧却道:「朔儿这几日气色不大好,只怕气恨成疾,让他出出气吧。」

    那帮众赞道:「帮主对龙公子,真是比亲儿子还亲,龙公子能认识您老,真
是他的福气。」

    柳鸣歧淡然一笑,没有作声。

    不多时,花瓣已经肿得变形,紧紧挤在一起。忽然薛欣妍下体一阵颤抖,一
股温热的液体从红肿的肉缝中喷射出来,有几滴溅在了龙朔身上。

    帮众们笑道:「龙公子打得好!把这妖女的尿都打了出来。」

    龙朔又气又恼,一鞭笔直抽下,正打在肉缝正中。薛欣妍只觉下体象被钝刀
劈开,剧痛攻心。她低叫一声,两眼翻白,顿时晕了过去。

    柳鸣歧开口道:「朔儿,先歇一会儿。不要一次把这贱人打死。」然后又吩
咐手下:「去把她弄醒。」

    龙朔扔掉皮鞭,两眼发红地盯着薛欣妍。那个叫做「屄」的地方已经被打得
面目全非,嫩肉高高鼓起,肿成一团,就像揉碎的鲜花一样,沾着斑斑血迹。

    一名帮众往手里倒了些白色的粉末,走过去按住薛欣妍下体一阵揉搓。薛欣
妍顿时象触电般浑身剧颤,惨叫着醒来。那帮众笑道:「上等精盐,味道很不错
吧。」

    薛欣妍下体瞬时又肿了一圈,残存的尿液再次淌出,点点滴滴都变得粉红。

    柳鸣歧道:「放开她,大家好好乐乐。」

    手脚松开,薛欣妍立刻蜷起娇躯,两手紧紧捂着下体,伏在冰冷的泥土上不
住颤抖。

    帮众拎起一桶凉水,泼在薛欣妍身上,喝道:「妖女!怎么还不快过去伺候
帮主!」

    薛欣妍痛得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爬到柳鸣歧脚边,仰起苍白的玉脸,哆哆嗦
嗦去解他的衣服。柳鸣歧妻子已经过世,因薛欣妍容貌动人,时常拿她泄欲,帮
众都习以为常。他看到龙朔不解的眼神,于是笑道:「女人就是用来干的。尤其
是星月湖的婊子,就算干死也毫不足惜!」说着反手给了薛欣妍一个耳光,冷喝
道:「是不是?」

    薛欣妍垂着头低声道:「是……被大爷们干死,是薛婊子罪有应得。」

    看到仇人受到如此折磨,龙朔心里荡过一股难言的滋味,有一丝不忍,更多
的却是快意。在他脑中,深深印着三个仇人的身影:胡服的男子,柔媚的美妇,
还有那个娇艳的少女——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一一杀死!

    解开衣裤,柳鸣歧胯下立刻跳出一根直挺挺的黑色肉棒。跪在他面前的薛欣
妍伸出香舌,从龟头到阴囊,一寸寸仔细舔过。龙朔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粗壮的
阳具,没想到柳叔叔的鸡鸡竟然会有这么大。

    夜色如墨,土屋中的灯火就像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女子赤裸裸跪在一群大汉
之间,细嫩的肌肤透出多年未见天日的苍白。在她身前,一个侠风逼人的男子坦
然坐在椅中,将她秀美的面容按在胯下。那女子张着发白的嘴唇,用温润的口腔
竭力吞吐着肉棒。长期的奸弄和淫玩,使她乳房和臀部有种异样的丰满,就像一
个落入囚笼的妖艳魔女,正在接受正义者的惩罚。

    等口中的肉棒满意地勃起,那女子爬起来转过身子,撅起肥白的雪臀,好让
主人享用自己的性器。她雪白的大腿内侧布满鞭痕,股间的玉户更是红肿不堪,
看不出原本的娇美形状。她抱住肥白的臀肉,将肿胀的秘处勉强掰开一线,对着
怒涨的阳具缓缓坐下。

    龟头挤入肿处,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薛欣妍掰着白白的屁股,顶着粗
黑的阳具,一时间身子僵在半空。柳鸣歧没有理会身前的美肉,他打量着龙朔的
神情,忽然招了招手,「过来,看叔叔怎么惩罚这个妖女。」

    龙朔抿着红红的嘴唇,眼神不住变幻。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甚
至记得女人体内的温暖和滑腻,记得那带着刺疼的酥爽……

    柳鸣歧以为他是对自己的做法不以为然,于是厉声道:「大丈夫自当快意恩
仇!若不好好折辱仇人一番,怎对得起我两位死去的兄弟?」

    他握住薛欣妍柔软的腰肢,向下一按,肉棒笔直捅入肉穴。红肿的阴户撞在
腹下,像是撞碎一般倏然绽开,发出一声清脆的肉响。

    薛欣妍疼得眼前阵阵发黑,她两手紧紧撑着椅子,雪白的双腿痛苦地来回扭
动,口中惨呼连声。

    柳鸣歧一边挺弄,一边说道:「这等邪派妖女死有余辜,难得这贱人生得美
貌,又是被星月湖妖孽干烂了的贱婊子,如今能为我白道英豪所用,既是她的福
份,也不白费了她下贱的身子!」

    旁边的汉子们应声叫道:「帮主所言极是!我们干这个妖女也算是替天行道
啊。」

    柳鸣歧望着龙朔,道:「朔儿,你莫非有些不忍?」

    看着薛欣妍凄惨的神情,龙朔隐隐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对……

    柳鸣歧冷哼一声:「这妖女杀我义兄时可有半分不忍?害你爹娘时可有半分
不忍?对仇人自当冷酷无情,容不得半分妇人之仁,你明白吗?」

    龙朔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他所期待的报仇雪恨,就是要像这样去亲手折磨仇
人,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53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02

    广宏帮位于江州宁都附近的山中,地方潮湿。龙朔生长关中,饮食起居仍多
有不便。好在柳鸣歧对他关怀倍至,他又性格坚毅,一心报仇,无论如何艰难都
咬牙挺了下来。

    广宏帮的副帮主徐清芳已经四十多岁,算来还是柳鸣歧的长辈。她对龙朔的
武学天分啧啧称奇,不管什么武功,这孩子都是一看就会,可惜的是无法修习内
功,只是好看罢了。

    龙朔也不再开口说要学习内功,整日在帮中四处讨教,半年下来也学了不少
拳脚功夫。闲暇时,他常常会坐在山头,望着南方连绵的山脉,不知在想什么。
除此之外,龙朔还多了一个去处,就是那个囚牢。

    薛欣妍被囚在广宏帮充作玩物之事,外界少有人知。徐清芳隐约听说那女子
房里每天都有男子出入,但事关帮主,她也没有多加理会。

    翌年,龙朔已经年满十岁。与百战天龙豪情万丈的粗豪气概不同,龙朔的相
貌更多地继承了母亲的秀美。那张俊秀的小脸精致万分,真如白玉雕成,无论怎
么晒也不会变黑,只是在剧烈运动后会浮起一抹粉红的颜色。

    柳鸣歧看在眼里,不由心下暗叹: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像阿颜了。

    十余年前,他与孙同辉艺成下山,在关中结识了声名雀起的龙战野和他的师
妹唐颜。那时唐颜只有十七岁,笑起来就像微风拂过湖水的涟漪,一荡一荡,使
人心醉。后来唐颜嫁给龙战野,成婚之日柳鸣歧请孙同辉送了一份重重的厚礼,
自己却远赴东海。因此见面时还常被唐颜责怪,说他不念兄弟情份。柳鸣歧只好
苦笑着举杯赔罪,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忽忽十余年,物是人非,龙战野、孙同辉还有唐颜,都是青春正盛却死在星
月湖妖孽手下。当日看到龙朔的伤势,柳鸣歧震惊万分。再询问唐颜死状时,龙
朔虽然一言不发,他也隐隐猜到了一些。当时武林名门飘梅峰被星月湖所灭,诸
女的遭遇已经轰传江湖。那是他第一次听说到这个神秘的教派,唐颜落在他们手
中,死前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

    柳鸣歧与龙战野、孙同辉虽然情同手足,性格却截然不同,他不像龙战野那
样豪雄,也不同于孙同辉的刚正,而是讲究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辱虐薛欣妍这等
事两位结义兄长固然做不出来,柳鸣歧却是毫不犹豫。只恨当日身负重伤,未能
亲身冲入星月湖,手刃仇人。

     ***    ***    ***    ***

    「爹爹、爹爹……」柳静莺拖着龙朔跑了进来。

    柳鸣歧见龙朔一脸无奈,不由笑道:「莺儿,又缠着你龙哥哥了?」

    柳静莺小脸红红的,细嫩的鼻尖沾着一点泥土,看起来可爱极了。她兴高采
烈地说:「龙哥哥,龙哥哥给我抓了一只小鸟……」

    「是蜻蜓。」龙朔摊开手,指间夹着一只翅膀透明的蜻蜓。

    「是蜻蜓、蜻蜓、蜻蜓……」女孩煞有其事地点着头,认真说着。

    刚才龙朔练武回来,就被柳静莺拽住,要和他一块儿看蚂蚁。两人一路看着
那只小蚂蚁拖着树叶从树后爬到阶下,又看着另一只小蚂蚁从阶下爬到树后……

    龙朔看得百无聊赖,柳静莺却是开心得紧,她趴在地上,眼珠一错不错,看
到高兴处腾不手来,干脆用鼻尖去跟小蚂蚁闹着玩。龙朔怕她看个没完,于是逮
了只蜻蜓给柳静莺,想引她离开。

    柳静莺一见蜻蜓立刻忘了蚂蚁,但可没有忘了龙哥哥。她拖着龙朔兴冲冲来
找爹爹,说道:「龙哥哥好厉害,给人家抓了这么大一只蜻蜓鸟……」

    柳鸣歧笑道:「让我看看……嗯,果然很厉害。」

    柳静莺黏在龙朔手臂上,说道:「爹爹,人家今晚要跟龙哥哥一块儿睡!」

    「不要!」龙朔一口回绝:「你会尿床。」

    柳静莺嘟起小嘴:「才没有呢……今天晚上人家不喝水,龙哥哥跟我一块儿
睡好不好?」

    龙朔早已习惯了独睡,只是前几日柳鸣歧出门,他怕静莺妹妹害怕,才哄她
睡了一夜。没想到小丫头就此不愿再跟保姆一块儿睡,整天缠着龙朔。

    柳静莺眼珠转了一会儿,突发奇想,大声说道:「人家要嫁给龙哥哥!」

    柳鸣歧手一颤,杯里的茶水险些洒了出来。

    龙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嫁给我?」

    柳静莺嫩嫩的脸颊贴龙朔腿上,一个劲儿点头,「人家要当你的新娘子,每
天跟你一块儿睡觉……」

    柳鸣歧放下茶杯:「好了好了,等莺儿长大一些再说吧。」他望着神情奇怪
的龙朔,心道:如果朔儿真能娶莺儿为妻,那就好了。

     ***    ***    ***    ***

    好不容易摆脱了柳静莺的纠缠,龙朔紧了紧衣服,迳直朝囚牢走去。

    进门光线猛然一暗,一股夹杂着体味的湿气扑面而来。薛欣妍趴在刑床上,
正被一条大汉抱着屁股猛干。她披头散发,柔颈仰起,随着臀后的撞击,「啊,
啊……」叫个不停。从旁边看来,两只雪团的肥乳前后乱摆,乳尖被人揪得又红
又肿。

    那帮众见到龙朔进来,高声说道:「龙公子,这婊子的屁眼儿干起来真是舒
服!」

    「屁眼儿?」

    那帮众拔出阳具,跳下来朝薛欣妍臀上猛拍一掌:「来,抬起来,让龙公子
看看!」

    薛欣妍撅起白光光的大屁股,手指扒着臀肉,向两旁掰开。只见肥嫩的雪肉
凹处,张开一个形状浑圆的鲜红肉孔,里面红艳艳一片,看不到尽头。

    龙朔看了看那帮众高挺的阳具,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这个屁眼儿也能用
吗?」

    那帮众拍着女囚的圆臀道:「那当然,干起来别具风味!这贱人的屁眼儿也
没少挨肏,软和着呢,鸡巴一顶就进去了。」

    几根冰凉的小指头摸到臀上,薛欣妍忍不住颤抖起来。相比于那些挺着阳具
往她体内猛戳的大汉,这个小小的男孩身上有种让她心悸的恐惧。他不会抱着自
己的屁股挺动身体,也不会把那些肮脏的液体射在自己体内,他对自己肉体的兴
趣只是为了让自己痛苦……

    「女人能用的地方还真多啊……」龙朔并起两根手指,轻易便插进那个张开
的圆孔中。

    冰凉的手指就像冷血的虫子,在肠道内蠕动着向内钻去。幽暗的囚牢内,美
丽的女囚用一种屈辱姿势,将自己成熟的肉体展现在一个孩子面前。她屈体伏在
木架上,高高举起丰满的雪臀,两手掰着臀肉,让那孩子玩弄自己被干松的屁眼
儿。但薛欣妍感受到的并不是羞耻——很早以前,当她爬进星月湖主人的房间,
献上自己的肉体时,已经知道羞耻是一种无用的情绪。她心里只是害怕,对即将
来临的痛苦的恐惧。

    龙朔将另一手的两根手指也插进那只翕张的屁眼儿,然后勾住嫩肛边缘,缓
慢但毫不迟疑地将肛窦翻转过来。

    一团红嫩的肉花被孩子用手指残忍地翻到体外,隐秘的肛蕾完全暴露出来,
红嘟嘟挤在臀缝中。薛欣妍只觉屁眼儿象被人抠掉一般,凉嗖嗖的空气直接涌进
肠道。她试图收紧菊肛,却发现翻转的肛蕾根本无从使力。

    龙朔仔细翻检着这个本不属于性器官,却被人当做性器使用的部位,久久没
有抬头。

    那名帮众拧住薛欣妍的长发,将刚干过她的屁眼儿的肉棒捅进女囚嘴中,用
她的唇舌来释放欲望。薛欣妍一边撅着屁股被人玩屁眼儿,一边直着喉咙被人捅
得喘不过气来,滋味苦不堪言。

    等她好不容易吸出精液,一一咽下,在臀中掏摸良久的手指也离开了肛洞。

    薛欣妍松了口气,正要放下手,一只冰冷的拳头猛然砸在臀间,几乎钻进臀
肉,将整个屁眼儿插得粉碎。腹中的内脏一阵剧颤,已经虚弱不堪的薛欣妍低叫
一声,肥白的雪臀向上一翘,接着重重落下,两腿绵绵溜到一旁。

    龙朔若无其事抬起头,问道:「大叔,屁眼儿和屄离那么近,插起来又都是
肉,为什么长成两个呢?」

    那帮众嘿嘿笑道:「龙公子,你现在还小,再大些能干女人就明白了。」

    龙朔笑道:「大叔,你先告诉我吧。」

    「这个……女人的屄生出来就是被男人干的。鸡巴往里一插,干穿女人那层
膜,一直顶到屄心子里,把女人顶得哇哇直叫……」

    「膜?」龙朔拨开薛欣妍的阴户,用手指捅弄着:「她怎么没有?」

    「她?都被人肏烂了,怎么会有?那是处女才有的。女人第一次被干叫做开
苞,就是屄里的处女膜被男人的鸡巴捅穿了,还会流血呢。」

    「噢……屁眼儿没有吗?」

    那大汉哈哈笑道:「屁眼儿男人女人都一样,只不过这婊子被人肏得多了,
屁眼儿又软又滑,插起来舒服。」

    龙朔认真听着,心里却在想着那个胡服男子。慕容龙,你千万不能死啊……

     ***    ***    ***    ***

    这是个漫长的春天。龙朔每天都要去寨后的山上,有时柳静莺也缠着要来,
龙朔只好拉着女孩的小手一块儿上山,遇到险阻的地方,就背着她过去。这时候
柳静莺总是很乖,还会掏出干净的小手帕,给哥哥擦汗。

    到了山上,柳静莺就趴在草丛里玩得不亦乐乎,而龙朔则坐在地上,远远望
着南方。

    他在等待一个承诺,等待一个曾经发生过的奇迹。

    这日下得山来,天色已晚。龙朔背着玩累柳静莺走到院门前,忽然遇到一匹
快马疾驰而来。

    马背上那个陌生汉子一眼瞥见龙朔,不由一愣,接着脱口赞道:「好俊的孩
子!」

    龙朔脸色一沉,他最恨别人夸他长得俊秀。在他心目中,爹爹那样的豪壮才
是男人应有的形象。可他相貌却完全继承了母亲的一切,以至许多人都把他当成
了女孩。

    那人连看了龙朔几眼,这才一夹马腹进了院门。

    广宏帮在柳鸣歧的打理下日趋兴旺。今日,南丰传来消息,当地的一个小帮
会愿并入广宏帮,充做广宏帮在南丰的分舵。南丰位于宁都以北,紧邻旴水,交
通便利,广宏帮若在此立足,自是绝佳的机会。

    接到消息,柳鸣歧立即动身赶赴南丰。临行时他本想带上龙朔,可柳静莺又
哭又闹,抱着龙朔怎么也不撒手,柳鸣歧也只好作罢。

    柳鸣歧一去两月,直到盛夏方回。这一趟他不仅在南丰成功地设立了分舵,
还堪测了地形,准备将总部迁至南丰,藉机向江州繁华之地发展。

    回到帮中见到龙朔,柳鸣歧不由一怔。只见他穿着一领绦丝纱衣,更显得唇
红齿白,眉目分明。那张白皙的脸庞粉嫩处较之柳静莺也不趋多让,活脱脱就是
阿颜小时的容貌。

    两月未见,这一眼顿时勾起柳鸣歧满腹愁绪。他举杯痛饮,不知不觉便喝得
烂醉。

    柳鸣歧足足睡了半日,醒来时已经到了晚间。他头疼欲裂,坐在床边怔了半
晌,才喟然叹了口气,起身朝外走去。

    房里还亮着灯火,柳鸣歧敲了敲门:「朔儿,你睡了吗?」

    「柳叔叔吗?」龙朔清脆的声音从房里响起:「门没有锁。」

    柳鸣歧推门入内,见龙朔穿着单衣,拎着湿淋淋的长发正在洗头。他在床边
坐下,温言道:「朔儿,叔叔想了很久,准备收你为义子,你看如何?」

    龙朔身子一僵,半晌才道:「要改姓吗?」

    「不用。你姓龙,是龙大哥的儿子。」

    龙朔回过头来,感激地说道:「多谢叔叔。」

    灯光下,那张沾着水珠的面孔犹如出水芙蓉,姣丽无比。柳鸣歧心头一颤,
一面低头整理床铺掩饰自己的慌张,一面语无伦次地说道:「答应就好,答应就
好……叔叔……莺儿无法许配给你……义子也是一样的。」

    柳鸣歧无意中拿起枕头,不料却掉出一个软软的青布包裹,「这是什么?」

    龙朔脸色大变,连忙冲过来抢夺。柳鸣歧指上的功夫极为了得,龙朔身形方
动,他已经解开包裹,待看到包裹中的事物,柳鸣歧脸色顿时一变,稳若磐石的
手指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包裹里是两个手掌大小的白色皮囊,形状是完美的半圆,开口处平整宛如刀
切,质地柔软白皙。光滑的皮面上,各刺着一行墨涂的字迹,分别是:「八极门
掌门夫人」、「星月湖淫奴唐颜」。

    柳鸣歧抖着手拿起皮囊底部那粒浅红,皮囊一抖,朝下篷松地敞开,变成一
只玉碗形状。这分明是一只女子的乳房,曾经属于他心仪女子的肉体,柳鸣歧象
怕弄疼了它们一样,捧在手中浑身剧颤。这是阿颜的乳房,被刺上耻辱的字迹,
又割下来掏空乳肉,做成了皮囊……

    龙朔扑过来拚命抢夺,柳鸣歧一把拧住他的衣领,哑着喉咙叫道:「阿颜是
怎么死的?」

    「你娘是怎么死的?」

    柳鸣歧眼中彷佛要滴出血来,他一掌打在龙朔脸上,厉喝道:「说!」

    龙朔合身倒在床上,嘴角流出一缕殷红的鲜血。他捂着红肿的脸颊,眼神变
幻不定,良久才淡淡道:「你都看到了。」

    那张秀丽的面容宛然就是他心爱的阿颜,正用凄婉的神情,诉说她所受的伤
害。

    柳鸣歧喉中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吼叫,突然扑过去,把龙朔紧紧压在身下,用
力撕扯着他的衣裤。

    龙朔挣扎着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柳鸣歧充耳不闻,片刻间便把龙朔单薄的衣物撕得粉碎。狂暴的男子呼呼喘
着粗气,炽热的手掌顺着龙朔细滑而冰凉的肌肤,朝他腿间摸去。

    龙朔意识到他的意图,心底不由升起一阵恶寒。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竭力反
抗,手掌象雨点般打在柳鸣歧脸上颈上,尖叫道:「你疯了!我是男人!」

    「男人?」柳鸣歧双目血红,他抓住龙朔细嫩的膝弯向两旁一分,大声地吼
道:「你还算是男人吗?」

    龙朔涨红的脸颊刹那间变得雪白,正在挣扎的双手停在半空。那双骨肉匀称
的双腿被倒提起来,下体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龙朔下腹光洁无比,白净的肌肤
上没有一丝毛发,没有阴茎,也没有睾丸。本该长着男性特征的部位,只留下一
个指尖大小的孔洞。

    柳鸣歧目光顺着白净的小腿,一寸一寸掠过孩童无瑕的身子,最后停在龙朔
脸上,喃喃道:「真是跟你娘一模一样……阿颜……阿颜……」

    柳鸣歧一遍遍念着那个心爱的名字,忽然痛哭起来:「他们到底是怎么折磨
你的,阿颜……我想了你好久……从来没有敢碰过你……」

    柳鸣歧痛哭流涕,脑中翻翻滚滚都是唐颜动人的身影。他两月未近女色,此
时搂着这个酷似唐颜的孩子,早已无法自制地勃起如铁。

    破碎的衣衫中露出一抹如雪的肤光,那只小巧的臀部微微翘起,圆润的曲线
彷佛女子饱满的丰乳,柔滑的肌肤吹弹可破,雪白中还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

    失去控制的柳鸣歧浑忘了一切,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把那具鱼一样光滑冰凉
的身体牢牢压住,两手颤抖着抓住那只雪白的小屁股,火热的肉棒顺势滑入凉凉
的臀缝。

    龙朔头脑中一片空白,连心跳也似乎停止了。背后庞大的身体象火山一样沉
重,散发着逼人的热气。蓦然,一阵撕裂的痛楚从身下传来,一直挺入到身体内
部。温淋淋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眸,龙朔低低叫了声:「娘……」旋即失去了知
觉。

     ***    ***    ***    ***

    「只要龙夫人肯侍奉一日,明日此时本宫便放令公子离开。」

  ……

    娘一件一件脱着衣服。

    男人们笑道:「龙夫人手上的功夫大家都已经领教过了,不知腿间的功夫如
何……」

  ……

    颈后被人轻轻一拍,眼帘禁不住垂了下来。闭上眼睛时,依稀看到娘正光着
身子,朝一个男人怀里坐去。

  ……

    车轮扬起灰尘,娘握着套在颈中的绳索,吃力地奔跑着。滴着汗水的身子在
尘土中白得发亮。

  ……

    「本宫刺得好不好?」

    一滴泪掉在字迹上,在雪肤上冲开一道淡淡墨色,接着越来越多……

  「好……」

  ……

    「你不是答应放过我们母子吗?」

    「本宫答应放过公子,什么时候说过饶你性命呢?」

  ……

    「娘!」

    娘被人架着腿,朝一根尖柱上放去。

    「娘!」

    「既然你娘被我们玩过了,我就不杀你。但——」那只脚在空中一顿,接着
倏忽落下,直直落在胯间,发出「啪叽」的一声轻响。

  ……

    车队滚滚远去,黄昏的草原上,只剩下一具穿在木桩上的女体,和一个小小
的孩子。

    男孩下身血肉模糊,阴茎和睾丸都被踩得稀烂。在他头顶,母亲的身体依然
白嫩而优美,那对高耸的玉乳微微颤抖着,暴露在凄冷的寒风里。在她雪白的双
腿间,插着一根深入腹腔的木柱。柱身的粗细超过了男孩的头颅,那具挑在柱顶
的娇躯,沿着被鲜血湿润的柱身渐渐下沉。用不了多久,柱尖就会穿破子宫,然
后或者一天,或者两天,缓慢但绝不停顿地一路刺到喉头。而少妇就只能这样等
待死亡缓慢的来临。

  ……

    龙朔在剧痛中醒来。背后的重压使他无法呼吸,而从臀后进入的巨物更是象
烧红的铁锥一般,在体内深处疯狂地搅弄着。每一次抽动,都像是要撕碎他的身
体。疼痛与无尽的屈辱交替侵袭,将他弱小的身躯刺得千疮百孔。龙朔脸色苍白
的拧紧被单,腿间湿湿的满是鲜血。[/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54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03

    皮囊又轻又软,弹性十足。色泽微微有些发黄,上面肌肤的纹路清晰可辨。

    字迹刺得很深,即使鞣制多时,留在针孔中的色迹依然历历在目。

    「还给我。」声音又干又哑,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柳鸣歧惊奇地发现,龙朔甚至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在他的倔强眼晴中,有着
一抹令人心疼的柔弱。像极了在龙战野臂间小憩的阿颜……

    「还给我。」

    柳鸣歧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抚摸那两片红红的嘴唇。手指一动,却变成
一个耳光,重重落在龙朔脸上。

    「妖精!你这个妖精!」柳鸣歧掐着龙朔的脖子,恶狠狠骂道:「你说,你
为什么跟阿颜这么象!为什么跟阿颜这么象!」

    龙朔冷冷看着他,躺在鲜血中的身体,像大理石一样冰冷而又苍白。

    扣在喉头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柳鸣歧神色怪异地望着他的脸庞,滴血的肉
棒又一次挺起。

     ***    ***    ***    ***

    龙朔在床上躺了一日,他神色漠然地望着屋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了晚间,他才穿衣起床,平静地朝土屋走去。

    一条大汉跨骑在薛欣妍身上,粗长的阳具直直插在那只高翘的雪臀中。从后
看来,只见两条长满黑毛的粗腿,夹着一个肥嫩浑圆的大白屁股。薛欣妍趴在床
上,一边浪叫,一边上下抛动雪臀,用屁眼儿套弄着那根硬物。对她而言,只有
这样淫荡不堪地卖弄风情,才能生存。

    大汉抡起巴掌,辟辟啪啪打着女囚肥美的肉体,笑道:「龙公子,你瞧这贱
人,干屁眼儿还叫得又骚又浪,真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龙朔静静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要到很久以后,他才会再一次踏进这里。

    一直躲在暗处的柳鸣歧见龙朔神色如常回到住处,不禁松了口气。一年多来
的相处,他知道龙朔外表看起来秀雅柔和,内里却刚毅之极。柳鸣歧跟在后面,
是怕他会寻死。此时龙朔神情自若,柳鸣歧心里却一阵愀然:他为什么不死……

     ***    ***    ***    ***

    「这是阿颜的遗物,就留在我这里。」柳鸣歧抚摸着龙朔光滑的脸颊。自从
那夜之后,他原本的道貌岸然已经荡然无存,在龙朔面前,就只剩下赤裸裸的淫
欲:「你也不想这东西被人看见,知道你娘被人肏死,奶子上刺了字,还割下来
做成皮囊吧——乖乖听话。」

    「知道了。」

    柳鸣歧脱掉龙朔的衣裤,见裤底红红的,还沾着几缕血迹:「趴下来,让老
子看看。」

    龙朔依言趴在床上,撅起粉嫩的小屁股。柳鸣歧剥开臀肉,只见那只小巧的
菊肛已经癒合大半,只剩一条最深的裂口还在渗血。

    柳鸣歧冷笑一声,按住龙朔的小屁股,用力顶了进去,他一边挺弄,一边咬
牙叫道:「肏你妈!肏你妈!」

    伤口再次裂开,龙朔死死咬着牙关,任由身后的男人在自己滴血的肛洞中狂
抽猛插。疼痛和耻辱足以令任何一个十岁的孩子疯狂,然而龙朔却像一块石头般
沉默着。

    柳静莺越来越黏着龙哥哥,龙朔也尽可能多地与她在一起。只有在这个五岁
的女孩身边,他才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伤害。只有柳静莺天真的笑脸,才能略微舒
解他无法言说的屈辱和抑郁。柳鸣歧虽然无时无刻不想把他搂在怀里狎玩,但还
没有丧心病狂到在女儿面前强暴他的地步,因此柳静莺又成了他的护身符。

    但该来的永远躲不过去。每到夜幕降临,被柳叔叔压在身上的时候,龙朔都
觉得生命不再属于自己。或者说从三年前开始,自己的生命都只是为父母的血仇
而苟活。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等多久,但即使只有一点渺茫的希望,他也会一直等待
下去。

     ***    ***    ***    ***

    他在冰冷的夜里醒来,下身彷佛沉甸甸的木头,没有一丝知觉。

    夜色中,母亲的身体象洗净的月光一样莹白。丰满的大腿被木桩撑开,桩身
已经被血迹染成黑色。低垂的脚尖离地面又近了数寸,贴着长草顶端轻轻摇晃。

    娘还没有死,当他挣扎着爬起来,正看到母亲惊喜的目光。穿在木桩上的美
妇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久久注视着儿子,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拖着身子爬到木桩下,张口朝血淋淋的木桩咬去。那是母亲的鲜血,从腹
腔中流出的鲜血。

    美妇的脚尖动了动,想阻止儿子疯狂的举动。然而身子一晃,木桩又深入数
分。顷刻间温热的鲜血从撕裂的阴户涌出,顺着木桩洒在儿子脸上。

    带血的木屑比泪水更加苦涩,尖利的木刺扎破了口腔,每一口都像咬在铁刺
上。但龙朔还是不停地咬着,直到天际发白,满口的牙齿都已松动,终于咬断了
木桩。可是娘已经停止了呼吸,她仍然睁着眼,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怜爱和凄婉
的痛楚。

    他像怕弄疼母亲那样,小心翼翼地拔出断桩,然后用衣服勉强包住了母亲的
下体,拖着尸身在无边无际的草海中,朝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他没想过自己能走出大草原,除了母亲的尸体,他什么都没有。正当他以为
自己已经被上苍抛弃时,却意外地得到了一份礼物。

    那是一个青布包裹,胡乱打了个结,像是被人丢弃的垃圾。然而龙朔打开它
时,才发现里面放着一只装满水的皮囊,一柄小小的匕首,还有食物。

    他无法想像这空旷的草原还有谁路过,谁又丢掉了这个包裹而被自己遇到。

    他只能说:这是奇迹,或者是上苍的恩赐。

    他拖着母亲的遗体在草原整整走了三天。水喝完了,他就用匕首割下青草吸
吮草汁;食物吃完了,他就用匕首挖掘草下的虫蚁充饥。

    那天傍晚,精疲力尽的男孩遇到了一队披发袒肩的胡人。

    噩梦再度降临,那些言语不通的胡人把他锁入了囚笼,笑嘻嘻玩弄着娘的尸
身,又割下乳房,剥下皮肤,用掺了盐的马奶鞣制成两只精美的皮囊。

    看着娘美丽的身体被彻底肢解摧残,麻木的他几乎没有感觉到痛苦。在他腹
下,溃烂的伤口和无法排出的尿液涨成一个黑紫的血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因
此而死去。

    已经绝望的时候,奇迹再次出现:一个带着清香的白色身影款款走来,宛如
光明的天神照亮了他的眼睛……

     ***    ***    ***    ***

    已是盛夏时节,这天中午,柳鸣歧突然在席间宣布,要带龙朔赴南丰分舵一
行。柳静莺当时在抢樱桃吃,没听懂爹爹说的「打理帮内事务」是什么意思。等
吃完找不到龙朔哥哥,小丫头才如梦初醒的大哭起来。

    南丰郡有三五万户人家,算是江洲重镇。旴水埠头是城内最繁华的地带,广
宏帮分舵却在城西。那个小帮会原本就是被人挤得站不住脚,才投靠了广宏帮。

    柳鸣歧借此机会暗中筹措,伺机向埠头扩张势力。

    说是打理帮务,柳鸣歧却把龙朔带到客栈,要了间房,然后独自去了分舵。

    房间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未刷漆的地板散发出木头的香气,隐隐能
听到楼下的歌声从板缝中升起,在室内烟氤一样弥漫开来。

    龙朔静静站在房中,自从柳鸣歧走后,他就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日影渐渐
偏西,将他小小的身影一点一点拉长。当阳光没入群山,苍茫的暮色彷佛无数黑
色的细小颗粒涌来,将龙朔的身影融入黑暗。

    他一遍一遍地默念着六合功的心诀,按着诀法吐纳行功。但奇迹没有出现。
慕容龙那一脚不但毁掉了他的男性特征,同时用一股阴毒的冰寒劲气,重创了他
的丹田。龙朔清楚地记得那个胡服男子的笑容。他留下了仇恨,却扼杀了希望,
他是在嘲笑自己残缺的生命。

    龙朔深深吸了口气,由天突缓缓沉下,到达丹田时剧痛又一次袭来。也许是
急于求成,行气过于急切,丹田的疼痛分外剧烈。他颤抖着张开口,准备调顺气
息。嘴唇一动,却涌出一口鲜血。

    柳鸣歧推门而入。看到龙朔唇角的血迹,他冷哼一声:「死了这条心吧。丹
田受损还能练成内功,你的鸡巴也能长出来呢。」

    龙朔掏出丝帕,慢慢抹净嘴唇。柳鸣歧把一个包裹扔在桌上,像欣赏宠物一
样,从头到脚打量着这个俊俏的孩子,目光中淫意十足。

    「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

    柳鸣歧提声道:「拿进来。」

    少顷,店小二放好木盆,兑了热水,关上房门。柳鸣歧道:「洗吧。一会儿
换身衣服,跟我出去吃饭。」

    龙朔宽衣解带,在柳鸣歧面前脱得一丝不挂。他脸上淡淡的,没有痛恨,也
没有屈辱,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走过去,坐在盆中沐浴起来。

    晶莹的肌肤白净异常,带着明玉般迷人的光泽,如同娇美的童女一样,细腻
而又光洁。那具雪滑的身体虽然还显得有些稚嫩,但曲线却柔美动人,骨肉匀称
纤弱,丝毫没有男孩应有的阳刚之气。

    他举起一瓢水兜头浇下,冲散了发上巾裹的痕迹。乌亮的头发又密又长,沾
了水后,就像一匹光亮的缎子披在肩上。龙朔仰起脸,那张娇小的脸庞上,衬着
两道弯弯的细眉,玫瑰色殷红的嘴唇,怎么看都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

    水声渐渐止歇,客房缭绕的雾气中,隐隐现出一具雪玉般的身体。

    清亮的水珠从白嫩的肌肤上滚滚而落,宛如一串零乱的碎玉。龙朔赤条条站
在盆中,纤柔粉嫩的腿并在一起,腹下本该长着阳具和阴囊的部位,只剩下一片
浅红色的光润皮肤,形状与女子阴户却有八分相似。由于下腹出人意料的光滑平
坦,耻骨前彷佛隆起一团,犹如阴阜。

    柳鸣歧一把抱过龙朔,把他放在膝上,用手指抚摸着那片红色的疤痕,淫笑
道:「星月湖那帮鸟人割这么净,要是竖着划一道,真跟女孩一样……」

    龙朔面无表情地擦干身体,对他的狎玩毫不理会。事实上慕容龙只是踩碎了
他的阴茎和睾丸,根本没兴趣去清理伤口。只是当初柳鸣歧问起,龙朔说是被星
月湖人割去的。因为那人不愿有人知晓她的身份。

    龙朔放下毛巾,正待取衣换上,柳鸣歧把包裹一推,「换上。叔叔刚给你买
的新衣服。」

    龙朔打开包裹,眉角不由一跳。

    「怎么?不喜欢吗?」

    龙朔僵了片刻,终于拿起一件新衣。

    那是一件墨绿色的丝绸上衣,质底极好,作工也十分精细,看得出它价值不
菲,然而款式却是一件女装。

    柳鸣歧一拍桌子,包裹中的脂粉盒、眉笔、花棒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快穿
上!」

    龙朔僵硬地伸出手,拿起一条绣着金菊的大红抹胸套在白皙的身子上,然后
一一穿上那些女孩的衣衫。

    柳鸣歧剔亮灯火,贪婪地盯着龙朔。比起一般的十岁孩子,龙朔身材要高一
些,纤腰圆臀,玲珑有致。墨绿绸衫象被水打湿的荷叶,紧紧贴在肌肤上,对襟
的小圆领扣得整整齐齐,露出一抹雪白的喉头。

    因为是夏衣,袖子只到肘下,一截雪藕般的手臂白生生露在外面,更显得纤
细的皓腕白如霜雪。绸衣下方是一条绯红的百褶裙,色彩艳如牡丹。裙下是一条
贴身的白细纱裤,裤脚散开,足上是一只精致的绣花鞋。眨眼间,俊秀的少年就
变成了一个豆蔻年华的娇俏少女。

    柳鸣歧看得目眩神迷,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翡翠玉镯,套在龙朔腕上,然后喘
了口气,心旌摇荡地说道:「颜儿……该妆扮了……」

    龙朔不会盘髻,只好把头发一拢梳理整齐,用一条浅紫色的丝带扎住披在肩
后。接着拈起一对珍珠耳环,不动声色地穿透耳垂。又打开粉盒,硬梆梆地扑了
些粉。

    柳鸣歧心痒难搔,忍不住拿起了眉笔,亲手替他描了眉,又用小指挑了些胭
脂,细细涂在他嫩嫩的唇瓣上,最后用花棒擦了擦耳垂,抹去上面的血迹。

    烛光摇曳间,只见一个娇美绝伦的少女俏生生出现在眼前,明眸皓齿,雪肤
花貌,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庆元楼是南丰最有名的酒楼,此刻夜色已深,楼内仍是高朋满座。行走四方
的客商,闯荡江湖的好汉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宴饮正欢。当然也少不了笙箫佐酒
的歌女,大堂中银烛高烧,酒香四溢,喧哗声沸盈于耳。

    忽然间,大厅奇怪的静默下来,楼上几名客人正谈得高兴,见到众人纷纷住
口,不由探身朝下望去。一瞥之下,也同样愣住了。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身材挺拔,面目清惧,颌下留着三绺长须,一派
凛然正气,双目犹如电闪,显然是武功强横之辈。

    但吸引众人目光的,却是旁边的一个少女。那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身
高还不及男子胸口,说是女孩更为合适。她眉眼盈盈,白里透红的娇靥还带着几
分稚嫩,涂着胭脂的小嘴红艳欲滴,耳后的明珠随着脚步一摇一荡,映着芙蓉般
的玉颊,珠光肤色交相争辉,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穿着翠衫红裙,脚步细碎得似乎有些慌张,娇躯轻颤间,宛如花枝般楚楚
动人。虽然年纪尚小,体态稚嫩,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绝代佳丽。连那些打扮妖艳
的歌女,也不由露出艳羡的目光。座中宾客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可如此标致的女
孩还是平生仅见,若非旁边的男子气势不凡,早有人上来纠缠了。

    看到大厅中满座宾客,女孩似乎有些踌躇,她像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前抛头
露面,羞涩地不敢抬头,只垂眼望着脚尖,一步一步跟在男子身后,细白的手指
拧着衣角,紧张得有些发颤。

    柳鸣歧昂首阔步走上楼梯,在临窗处找了张桌子坐下,然后目光犹如利刃般
一扫,将众人的窥视逼了回去。

    打扮成女孩模样一路走来,龙朔脸上已经变了颜色,他强忍着羞辱,挨着柳
鸣歧坐下,低着头一言不发。

    柳鸣歧随便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壶酒,和蔼地对龙朔说道:「颜儿,你冷不
冷?」

    龙朔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咬紧牙关。此地临近旴水,晚风带来的丝丝清凉,
惬意之极。柳鸣歧问这一句,不过把自己当成女人戏耍。颜儿……

    灯光下,女装的龙朔有种异样的妩媚,柳鸣歧越看越爱,禁不住展臂搂住他
的腰身,在众目窥窥下把他拥在怀里,手掌握着一只柔若无骨的冰冷小手不住摩
挲。

    龙朔眉角突突直跳,他盯着案头闪烁的烛光,恨不得一把火将庆元楼烧个干
干净净,让这些见过自己羞辱装束的人统统葬身火海。但刚满十岁的龙朔只能僵
硬地坐在那里,忍受着柳鸣歧的调弄和周围男人们可憎的目光。

    堂中重新热闹起来,饮酒声、行令声次第响起。少顷小二端来酒菜,柳鸣歧
把一双木箸塞在龙朔手中,温言道:「颜儿,饿了吧?先吃些东西。」

    赶了一天路,龙朔确实饿得紧了,但空空的胃囊却没有一点食欲。柳鸣歧夹
了一箸藕片喂他吃下,又斟了杯酒,搂着龙朔的脖子灌到他口中。龙朔还是第一
次饮酒,一口呛住,不由咳嗽起来。半晌,他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玉颊上飞起两
片红霞,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柳鸣歧看龙朔一眼,饮一杯酒,竟是把他的美貌当做了下酒菜,一杯杯喝得
不亦乐乎。龙朔神色木然,让他拿着木箸就拿着木箸,让他吃菜就吃菜,让他饮
酒就饮酒,就像木偶般任柳鸣歧摆布。

    僵硬的外表下,难以承受的羞辱象野兽的利齿一样啮咬着他的心灵,每一道
目光都像滚油滴在身上一般,使他情不自禁地收紧肌肤。为了躲避这种难堪,龙
朔扭头望着窗外,心神在喧哗的大堂和寂静的夜空间飘来荡去。

    忽然间,耳边飘来一句低语:「当年在星月湖……」

    龙朔心头一颤,抬眼朝说话者望去。只见对面坐着两个黑衣汉子,正在交头
接耳。他连忙伸手去扯柳鸣歧的衣襟,想提醒他有人在谈论星月湖。但看到柳鸣
歧只顾色迷迷地打量自己,根本没留意对面的交谈,龙朔心头不由涌起一阵痛恨
之极的厌恶。他转过头,心神却放在对面两人身上。

    「想起来就后悔得要死……」

    「飘梅峰的女人,兄弟只见过风晚华,果然是人间绝色,名声响得很啊,难
道……」

    「那婊子个子高高的,身子又白又嫩,真是绝色,落到神教手里的时候还是
处子——知道星月湖是怎么干的吗?」那汉子住了口,嘿嘿淫笑半晌,才压着嗓
子道:「人家拉来一头野猪,当场给风女侠开了苞!」

    「开苞?」龙朔想起那个闷热的夜晚,广宏帮的大汉掰着薛欣妍的屁股说:
「女人第一次被干叫做开苞,就是屄里的处女膜被男人的鸡巴捅穿了,还会流血
呢……那个女人第一次是被野猪干的啊。」

    见同伴听得目瞪口呆,那汉子得意地一笑:「一个风晚华算什么?飘梅峰满
门弟子,连雪峰神尼也被宫主生擒,都在星月湖接客呢。」

    「这么说你都见过?」

    「何止见过,她们屄里什么样子,老子都知道!」

    「飘梅峰的女人你都干过?」

    「倒也不是,最漂亮的玫瑰仙子被宫主收在圣宫,其他风晚华、林香远、纪
眉妩、雪峰神尼都当了婊子,只要是教里的兄弟,谁想肏谁肏. 」

    旁边那人咽了口吐沫,声音炽热起来:「能干上那几个美人儿,就是死了也
甘心!」

    「想入神教?嘿嘿,莫说你这点工夫,就算一等一的高手,想入教也无门可
入。」

    「敢情星月湖不收外人?」

    「也不尽然,除非……」他瞟了龙朔一眼,低声淫笑道:「像那种一等一的
绝色女子,还能进星月湖当淫奴。伺候得好,说不定还能被宫主看中,进到圣宫
呢。」

    「嘿,那生来就是让人肏的……」

    那女孩静静望着窗外,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然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
方,那双秀美的眼睛正在夜色中微微闪亮。[/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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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登上了楼,当先一人看到了柳鸣歧,走过来拱了拱手,叫道:「柳帮
主。」

    柳鸣歧只顾欣赏龙朔的美态,闻声转头,见是当地的大龙头温虎雄,连忙起
身还礼。

    两人寒喧几句,温虎雄望着龙朔道:「这位是?」

    柳鸣歧哈哈一笑:「这是小弟带来的粉头。颜儿,过来见过温龙头。」

    粉头?他竟然把自己说是妓女!龙朔口中一咸,已经咬出血来了。他缓缓起
身,学着女子的姿势,两手按在腰旁,蹲身福了一福。

    「哦……」温虎雄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龙朔:「这么俊俏的小妓,柳帮主从哪
个堂子找到的?哈哈,若不是柳帮主说出来,在下还以为是令嫒呢。」

    柳鸣歧脸色顿变,温虎雄这句话刻毒之极,不但骂他老牛吃嫩草,还把自己
的女儿比做小妓。他冷哼一声,一把扯起龙朔,拂袖而去。

    温虎雄对广宏帮插足南丰早就心中有火,此刻已经了撕破脸皮,当下不依不
饶,几个人在后笑骂道:「姓柳的还好这一口,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有什么好
玩的?」

    「广宏帮的家伙没见过女人吧,那小婊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就长了
一张脸,可把姓柳的给迷住了。」

    「多半是姓柳的家伙不行,才玩这号小粉头吧。」

    「找找是哪家妓院的,包她一个月,让咱们帮里上上下下都玩玩姓柳的的女
人。」

    柳鸣歧铁青着脸疾步而出,龙朔却是一派无所谓的淡然神色。看到柳鸣歧的
怒火,甚至还隐隐有些惬意。

    走出里许远近,柳鸣歧停下脚步,松开龙朔,寒声道:「在这儿等我。」说
罢潜身掠回庆元楼。

    龙朔知道柳鸣歧是去找温虎雄的晦气,两人谁生谁死他也不放在心上。最好
同归于尽,自己回宁都慢慢等待。

    「快则两年,慢则三年,我会回来接你……」现在已经满三年了,她什么时
候会来呢?

    「咦?这是谁家的女孩?标致得很啊。」

    见到街头的女孩,行人都不由停下脚步,对着她指指点点,不时发出惊叹。

    那女孩脸上一红,连忙走到路边,避开众人的目光。

    「姑娘,要不要买点脂粉?」路旁的商贩眉开眼笑地说:「这是巴蜀产的集
香丸,姑娘长这么漂亮,不妨买些回去画眉……」

    话音未落,那女孩已经走远,躲在角落的阴影中。

    夜市的灯火渐渐稀少,今晚正值十五,如银的月光洒在街道上,那些被行人
步履磨平的青石板,宛如满地铜镜,散发出淡淡的清辉。

    街角的暗处站着一个女孩,她的身形一片朦胧,只有对着街道的一侧,被月
光勾勒出纤美的曲线,依稀能辨认出细腰圆臀。那双裸露的小臂彷佛被月色蒙上
一层寒霜,在黑暗中白得耀眼。她的脸庞被阴影遮住,旁边商贩上一点微弱的灯
火照来,映出一只小巧白腻的下巴和红宝石般娇艳的红唇。

    几个无所事事的闲汉正在街上闲逛,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站着角落里,不由眼
睛一亮,笑嘻嘻围了过来。

    「小妹妹,是不是迷路了啊?」

    「你家大人呢?」

    女孩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没入阴影之中。

    见女孩怯生生不敢开口,几个闲汉胆子大了起来。其中一个涎着脸凑过来,
有意无意地挡住她的去路:「小妹妹,你家住哪儿啊?哥哥送你回去好吗?」

    女孩再退一步,背后碰到了坚硬的墙壁。

    几个人把女孩团团围住,接着一根肮脏的手指伸过来,挑了挑她的耳环,淫
猥地说:「小妹妹,跟哥哥走吧,哥哥那儿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

    女孩忽然腰一弯,从缝隙里钻了出去。

    但她身小力薄,刚跑出两步,就被人一把扯住。

    「呵!好个小美人儿!」

    众闲汉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只见那张花瓣般的俏脸白里透红,娇美之极。

    闲汉们瞥了瞥旁边的行人,装出和蔼的样子,笑嘻嘻道:「怕什么呢?告诉
哥哥,你是谁家的孩子?」

    「咦?」几个行人忽然停下来:「这不是刚才那个粉头吗?怎么一个人在这
儿?」

    众闲汉一听来了精神:「原来是个婊子啊。」

    「奶子还没长圆,就出来接客了?」

    「小屁股倒是挺翘,已经开过苞了吧。」

    「是不是没伺候好,被嫖客甩了啊?」

    几个人一边说,一边动手动脚,龙朔又羞又恨,小手左遮右挡,阻挡那些恶
心的大手。

    忽然腰中一紧,一个闲汉从后面一把抱住龙朔,一手撩起衣衫,朝她腹下摸
去,嘴里说道:「让大爷摸摸,毛长出来没有……」

    龙朔头发散乱,一手按在下腹,拚命扭动身体,接着脚踝一痛,被两只大手
强行分开。几只手同时伸到裙下,往她两腿间摸去。

    龙朔一边挣扎,一边伸手入怀,紧紧攥住那柄镂着玫瑰花苞的匕首。这是上
苍的礼物,她最后的防线。

    正在危急关头,一个人影飞掠而来,从人群中一把抢过龙朔。众闲汉只觉眼
前一花,紧接着胸口剧痛,一个个倒地不起。

     ***    ***    ***    ***

    月色如银,夜风吹来,满池荷叶轻舞,随风飘来一股略带苦涩的清香。周围
静悄悄不闻人声,偶然传来几声蛙鸣,更添寂静。

    柳鸣歧把龙朔丢在塘边,哈哈大笑起来,他半边脸沾满鲜血,这一笑直如恶
魔般狰狞可怖。他刚才潜回庆元楼,一掌重伤了温虎雄,出了口恶气。回来时,
见龙朔被人调戏,又出手伤了数人。那种杀戮的快感充塞胸口,不由得意之极。

    龙朔脸上羞红未褪,低低地喘着气。她衣衫零乱,一只鞋子不知被谁拽下,
光着一只白玉般的脚掌,让人见而生怜。

    柳鸣歧笑声渐止,他盯着龙朔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扳住龙朔肩头,将她翻转
了过来,按成跪伏的姿势。然后掀开罗裙,一手摸到她的腰间,抓住裤缘向下一
撕:「嗤」的一声,轻薄的细纱裂到膝弯,露出一只白生生的小屁股。

    那只粉臀宛如雪团般晶莹粉嫩,中间一条窄窄的臀缝,又细又紧。轻轻剥开
臀瓣,只见滑软的臀肉其白如脂,光润的臀沟内嵌着一个细嫩的圆孔,周围一圈
红嫩的褶皱,彷佛一朵小巧雏菊,在月光下分外迷人。

    柳鸣歧热血上涌,两手捧起光洁的粉臀,把脸埋在雪嫩的臀肉间用力亲吻。

    被他的胡须一扎,臀肉情不自禁地蠕动起来,嫩嫩地贴在脸上,又滑又软。

    龙朔双膝跪地,两手插进塘边的泥土中,辛苦地支撑着背上超过自己数倍的
庞大体形。他喘了口气,一睁眼,不由得呆住了。

    洒满银辉的池塘中,映着一张姣丽的面孔,弯弯的细眉,红红的芳唇,细长
的青丝垂在脸侧,耳上悬着明珠,宛如是一个容貌娇好的女孩,哪里还有半分男
儿的气概。

    臀后一紧,火热的龟头挤入肛洞,带着屈辱的痛意,深深进入龙朔体内。

    皎洁的月光在水面上轻轻摇荡。良久,一滴鲜血坠入池塘,打碎水中倒影。
然而当波纹平静下来,水上的影子依然姣丽如故。那影子是如此清晰,甚至能看
她眼中的迷茫和无法掩藏的耻辱。

    龙朔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咬破了舌尖。他呆呆望着眼前的俏脸,耳边回
响起一个男子猥亵的声音:「除非像那种绝色女子,还能进星月湖当个淫奴。伺
候得好,说不定还能被宫主看中,进到后宫呢……」

    柳鸣歧趴在龙朔身上,粗长的阳具直进直出,就像一根凶猛的铁棒,在一只
雪白的小屁股中拚命搅弄。那只还未长成的屁股如此娇小,让人无法相信它竟然
能承受这么粗壮的肉棒。柳鸣歧只觉肉棒被一条细细的肉腔包裹着,抽动间,滑
嫩的肠壁紧密地缠在肉棒上,没有丝毫空隙。

    他正干得高兴,忽然身下一动,那只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嫩臀,居然主动挺
起,迎合他的抽送。

    那只小屁股的动作十分生疏,还无法完美地配合肉棒的进出。但这已经足够
了,尤其是那只几乎被肉棒撑碎的嫩肛勉力收紧的时候,柳鸣歧肉棒一颤,禁不
住一泄如注。

    龙朔只觉肛洞中的肉棒忽然跳动起来,接着一股浓浓的液体猛然朝出,浇在
肠道深处。等柳鸣歧射完精,她回首嫣然一笑,轻轻挪动粉臀,将他软化的阳具
退了出来,然后乖巧地掏出丝巾,把肉棒抹拭干净。

    柳鸣歧傻傻望了龙朔半晌,忽然一个耳光扇过来,恶狠狠骂道:「妖精!少
他妈给我装模做样!你以为老子喜欢干男人吗?」

    龙朔裸着白白的双腿,跪坐在潮湿的泥土上,低声道:「颜儿……」

    「颜儿!」柳鸣歧劈手扭住龙朔的胸口,咆哮道:「想装成你娘的模样,来
骗老子吗?」

    发泄之后的空虚,使柳鸣歧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恨之入骨,他举起手掌,身子
颤抖起来:「我……我一世英名,都毁在你这个妖精身上……」

    那双明媚的大眼似乎没有发现他手上的杀意,只如秋水般微微一转,那个酷
似唐颜的女孩轻声道:「柳叔叔就把颜儿当成女人吧。」

     ***    ***    ***    ***

    柳静莺把爹爹给她带来的礼物扔了一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想让龙哥哥来
赔礼道歉,哄她开心。没想到龙朔对她理都不理,迳自回房。女孩愣了一下,顿
时当真大哭起来。

    直哭了一个时辰,柳静莺才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扁着嘴去找龙朔。她委屈地
说:「龙哥哥,你干嘛不理人家?」

    龙朔刚洗过澡,正披着一身月白色的轻衣坐在竹椅中纳凉,他微微一笑,没
有开口。

    柳静莺「呜」的一声又哭了起来:「你们把人家一个人扔在家里……还不理
人家……」

    「呶。」龙朔把一个小木盒放在柳静莺手里。

    柳静莺泪眼模糊地打开木盒,忽然咕叽一笑。盒子里分成一格一格,每一格
里都放着一个小小的泥人,胖乎乎的圆脸,有的哭有的笑,情态十足,真是可爱
极了。

    「不哭了?」

    女孩不好意思地嘤咛一声,抱住龙朔的大腿,把满是泪水的小脸贴在上面。

    龙朔对柳鸣歧恨之入骨,但对这个天真的女孩却恨不起来。也许世间只剩下
这一个孩子,是真心对自己好。

    柳静莺趴在龙朔身上使劲皱着小鼻子,抬头说道:「龙哥哥身上好香啊……
甜甜的,真好闻……」

    龙朔连忙把她推开:「又是鼻涕,又是眼泪,不要在我身上乱蹭。」

    柳静莺眼珠一转,突然顽皮地扯起龙朔内衣一角,往脸上擦去。

    衣角掀开,露出一抹鲜艳的红绸,上面绣着绚丽的花纹,却是龙朔贴身所穿
的抹胸。

    「喔!」柳静莺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她母亲早逝,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
贴身内衣。可没等她看清,龙哥哥已经扯下白衫,把那件漂亮衣服给盖住了。

    柳静莺嘴巴张了半天,然后可怜兮兮地扬起小脸:「人家也想要……」

    「等你长大就有了。」龙朔板起脸,不再理她。

     ***    ***    ***    ***

    龙朔仍是每日习武不辍,他没有内功做底子,一些繁难的招术难以施展,勉
力修习常常会扭伤肢体。但他从不叫痛,甚至不等伤势略愈就继续修习。

    徐清芳常常感叹,此子天赋好得惊人,对招术中的细微变化有种近乎天生的
敏感。假如这孩子能修习内功,不出数年,肯定能超过自己。

    有时她也会纳闷,为何柳帮主让她传授的功夫,都是些只适于女子的华丽招
术。五年来,眼看着这孩子越长越是俊美,有时候见他施展出柔美的招术,连徐
清芳也情不自禁把他当成了女子。

    龙朔收了拳脚,抹着汗道:「师父,我先回去了。」

    徐清芳点了点头,看着龙朔转身离去。走出几步,他不经意地翘起手指,掠
了掠鬓发,宛然是女孩情态。她暗暗叹了口气,这孩子实在是生错了胎。

    龙朔回到住处,闩上门,然后脱去外面所穿的长衣,露出贴身的艳丽女装。

    她走到镜前,缓缓解开束发的巾裹。如瀑的青丝披散下来,使那张无瑕的玉
脸平添了几分妩媚。

    龙朔对着镜中的女孩,红唇一动一动,无声地说道:「你已经十二岁了,在
这里住了五年,陪他睡了三年。不要脸的婊子,你为什么还活着呢?」

    镜中的女孩静静望着她,秀美的眼眸中,流露出凄婉欲绝的神情。

    「她不会来了。」龙朔轻轻说。

    那女孩睫毛一颤,似乎要流下泪来。

    龙朔的声音平静如水:「不要做梦了。你这一辈子只能像狗一样撅着屁股,
被那些恶心的男人插屁眼儿。」

    她伸手抚摸着镜中那双流泪不止的美目,淡淡道:「十岁就做了粉头,小娼
妇,你还会哭吗?」

    龙朔勉力举起木桶,兜头浇下。泉水像冰一样寒冷,她咬住红唇,站在那里
不停颤抖。

    她的身体愈发润泽,腰肢纤细,臀部圆润,已经隐隐有了女性的轮廓。雪白
的小腹平坦而又光滑,并紧的双腿间,宛如细白的脂玉,光溜溜没有一丝异物。

    白生生的双腿犹如粉嫩的藕段,柔美动人。

    良久,她擦净身体,赤条条走到镜台前,拉开抽屉,取出粉盒,往手心里倒
了一些,然后将那些芬芳的粉末抹在白嫩的肌肤上。尤其是那只小巧的圆臀,她
涂抹得分外仔细,甚至掰开臀缝,将臀沟内也细细擦过。

    她翘了翘了香喷喷的小屁股,摆出一个妩媚的姿势。望着镜中风骚的女孩,
她微微一笑,接着从下层抽屉中取出一条簇新的抹胸,系在胸前。

    这些年她长得很快,每隔几个月都要换一次新衣,而她唯一的嫖客也大方得
很,每次都是主动给她买来。胭脂水粉更不用说,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玩起来
也开心。

    系好抹胸,在外面披上一条丝质的外袍,女孩坐在椅中,拿起眉笔,在镜前
细致地妆扮起来。其实以她的天生丽质本不需要再多妆扮,但即使真正的雏妓也
不会有她这么专心。

    看着镜中的女孩一点一点鲜妍起来,龙朔轻笑道:「不要脸的小贱人,勾引
男人这么用心。嫌他肏得你不够狠吗?」

    门外轻轻一响,接着又响了三下。

    龙朔无声地开了门,对来人看也不看,扭着腰肢款款走到床边。

    柳鸣歧闪身入内,一把搂住龙朔,先含住她的红唇一通饱吻,然后喘着气说
道:「小婊子,屁股洗净了吗?」

    女孩柔媚地伏在床上,掀开丝袍,撅起粉臀,腻声道:「大爷,小婊子等着
您来插呢。」

    柳鸣歧手指钻进滑腻的臀肉中,摸了摸柔软的菊蕾,嘿嘿笑道:「小婊子真
是长了个好屁眼儿,比薛婊子那两个洞干起来都舒服!」

    女孩咬了咬细白的牙齿,轻笑道:「小婊子只有屁眼儿,不好好长,怎么对
得起大爷的鸡巴……」

    「这小嘴越来越甜了。」柳鸣歧在她脸上扭了一把,然后解开衣服,露出粗
长的阳具。

    女孩爬起来,乖巧地张开小嘴,将龟头含在嘴里。自从发现沾上唾液可以让
后庭不再受伤,她便学会了主动用唇舌去服侍嫖客的阳具。比起以往抽插时干涩
的疼痛,亲吻之后的肉棒要温柔许多,插起来滑溜溜少了许多苦楚。至于她的感
觉——那并不重要。

    滑腻的唇舌掠过棒身,肉棒很快便在女孩温润的口腔里坚硬起来。

    柳鸣歧「啵」的拔出阳具,拍了拍龙朔的脸颊:「转过来,大爷要干你的屁
眼儿了!」

    龙朔顺从地转过身去,她跪在床边,把雪嫩的小屁股举到肉棒的高度,然后
掰开臀肉,露出自己红嫩的菊肛。

    即使对一个真正的十二岁女孩来说,这只粉嫩的小屁股也有些过于妖艳了。

    无数次的交合,不仅使她的臀肉分外柔滑,那只鲜美的菊蕾更是显出异样的
肥嫩。红艳艳的嫩肉像小嘴一样鼓起,上面布满了细密的褶皱,像密闭的花苞一
样,紧紧挤成一团。

    当龟头顶住菊蕾,那团红肉立即像油脂一样柔柔滑开,将龟头的尖端裹在其
中。随着龟头弧度的逐渐增大,菊蕾也越绽越开,细密的菊纹依次拉平,菊洞从
一个指尖大小的突起,足足扩大数倍,变成一个红红的圆圈,套在龟头周围。

    柳鸣歧不需要再去搂抱她的腰肢,因为女孩已经知道主动挪动雪臀,去吞没
身后的阳具。龙朔过人的天姿同样体现在这个时候,她灵活自如地操纵着肛肉,
像一张甜蜜的小嘴一般,殷勤地吞吐着龟头。然后腰肢一旋,将肉棒整根吞进体
内。正当她摆动屁股,用柔软的肠道去抚慰阳具的时候,脑后猛然一疼,被人揪
着头发提了起来。

    柳鸣歧恶狠狠盯着龙朔,突然张口朝那张娇美的俏脸上用力啐了一口:「不
要脸的臭婊子!」

    龙朔脸上笑容不改,手指却暗暗捏紧床单。

    果然,奸淫变成了强暴,柳鸣歧像要掰开她的嫩臀一样,死死扣着臀肉,在
她肛内疯狂地抽送着。

    很快,嫩肛就被他狂猛的抽插磨破,肉棒进出间,带出丝丝缕缕的鲜血。柳
鸣歧一脚蹬在床上,拚命挺动下腹,撞得圆润的雪臀啪啪作响,让人禁不住担心
那只粉嫩的小屁股会被他狂猛的力道撞碎。

    龙朔疼得变了脸色,额头冒出冷汗。柳鸣歧自负为侠义道,折磨邪教的妖女
还可以说是报仇雪恨,但奸淫义兄的爱子却是任何人都不耻的卑鄙行径。他一方
面深深自责,一方面担心被人看出端倪声名扫地,另一方面又迷恋于龙朔的肉体
无法自拔。种种压抑堆积在一起,使他不时变得狂暴,直想毁灭世间的一切。

    每当这时,龙朔就成了他发泄恨意的器具。柳鸣歧一边抽送,一边在她白嫩
的肉体上又掐又拧。不多时,龙朔已经遍体鳞伤,手臂、粉背、腰肢、雪臀、大
腿……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痕。

    等柳鸣歧终于射出欲火,龙朔就像被人摇散的玩偶,软绵绵伏在床上,再没
有一丝力气。

    案头的灯火幽幽一跳,熄灭了。凄冷的月光从窗外射入,映出床帏间一具光
洁的女体。那具小小的身体上,同时融合了稚嫩与妖媚两种极端,美得惊人,又
妖得可怕。[/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2 15:55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05

    夜里很冷,她却没有一丝力气拉起手旁的被褥,只静静伏在榻上,感受着身
体的痛楚。

    不知躺了多久,窗棂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龙朔猛然睁开眼睛,低声问道:「谁?」

    一阵寒意掠过,龙朔勉力拉起被褥,盖在身上。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充塞心
头,使他再无法合眼。

    在他开始绝望的时候,没有上闩的房门似乎微微一动,再仔细看时,却还是
原来的样子。

    龙朔屏住呼吸,虽然周围没有任何异样,但他的感觉却告诉他,有些不同寻
常的事正在发生。

    寂静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一点火光,一只修长的玉手款款伸来,点亮了床头
的油灯。光芒渐渐闪亮,映出一张明净的玉脸和一袭片尘不染的白衣。她秀眉入
鬓,妙目生辉,乌亮的青丝用素带挽住,柔柔堕在肩头,却是三十余岁的美貌女
子。她微微一笑,接着一个美好的声音温柔地响起:「没吓着你吧?」

    龙朔怔怔望着那张玉脸,眼泪忽然夺眶而出。

    那女子慌了手脚:「我以为你睡着了,门又没关,就没有敲门……真是对不
起啊。」

    龙朔抱着被子,无声地恸哭着。他并不是一个脆弱的孩子,但他无法抑制自
己的泪水。

    那女子见他哭个不休,柔声道:「你这样哭会哭坏身体的,阿姨要点你赤白
穴……」说着抬一根白玉般的纤指,在他颊上轻轻点了两下。

    一股柔和的力道从赤白穴传入,中途又分作三层,化去了龙朔的满心悲郁。

    他止了泪,哽咽着说道:「你说三年就来……我……我等了五年……」

    那女子赧然道:「对不起啊,有一味药阿姨找了好久,两个月前才在天山找
到,没有来得及配制,就赶到这里。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接着那女子脸上露出动人的笑容:「朔儿越长越好看了,阿姨差点儿认不出
了呢。」她在床边坐下,轻柔地掠起龙朔的长发,关切地问道:「这些年过得好
吗?」

    她身上的味道还和从前一样好闻……就像母亲一样。

    龙朔努力露出一个笑脸:「好。」

    那女子美目光芒一闪,有些疑惑地用指尖碰了碰他的嘴唇:「胭脂?你自己
涂的吗?」

    沉默片刻,龙朔平静地说道:「是。」

    那女子目光在龙朔脸上逡巡片刻,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不只是胭脂,还描
了眉,楂了粉……她挽住被角,轻轻一掀,却被龙朔紧紧按住。

    两人僵持片刻,龙朔终于松开手。

    掀开被子,那女子顿时脸色大变。那具细嫩的身体遍布青肿,有几处伤口还
渗着鲜血,看上去惨不忍睹。她尽量不触动那些伤口,小心翼翼地分开沾满血迹
的臀缝。

    粉嫩的臀沟内,像泉水般血汪汪满溢鲜血,血中还夹杂着一片一片浊白的污
渍。臀肉分开,鲜血与精液混合的黏液缓缓淌入腿缝,露出血肉模糊的后庭。横
遭摧残的菊肛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肛窦翻吐,嫩肉乍开几道宽阔的裂缝。菊肛
被巨物残忍地捣弄成一个无法合拢的血洞,可以清楚地看到内里鲜血淋漓的肠壁
和令人恶心的残精。

    龙朔忽然觉得臀上一热,接着一连串温热的液体掉在裸露的肌肤上。

    「对不起,对不起……」那女子泪如雨下,把饱受凌辱的孩子紧紧地搂在怀
里,痛哭不已。

    「没关系的。」龙朔静静说完。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轻声说道:「谢谢你,
梵阿姨。」

     ***    ***    ***    ***

    床上放着一个小小的药匣,梵雪芍用指尖挑起不同的药膏,分别涂在不同的
伤痕上。她的指法又轻又快,犹如春风拂过。那些火辣辣的伤口被她指尖一碰,
就立刻痛意全消,只留下一片清凉。

    龙朔趴在床上:「梵阿姨,我听到雪峰神尼的下落了……」

    听着龙朔的叙说,梵雪芍的玉指不由僵住了。

    她看上去不过三十余岁,实际年龄却要大了许多。说起香药天女的名头,江
湖中知道的人可能是寥寥无几。然而说起二十年前,九华剑派掌门断臂复原的奇
事,江湖中可谓是尽人皆知。不过要问起是谁施术救治,江湖中又是众说纷纭。

    梵雪芍医术通神,武功也别具一格。但她素性雅洁,极少与江湖中人往来,
除了行走四方寻医采药,便在南海隐居钻研医术。平时舍药济世,活人无数,虽
非佛门弟子,超脱处却胜似佛门中人。因此她平生唯一一个知交好友,便是飘梅
峰的雪峰神尼。

    五年前,雪峰神尼曾在南海盘桓一月之久。不料回程时,却遇上两名武功极
高的敌人。连番苦战之后,雪峰神尼击杀了其中一人,却从他们口中听说本门弟
子被星月湖尽数掳走,惨受折磨。雪峰神尼愤怒已极,一路追踪另一名敌人回到
中原,就此音讯皆无。

    那两名敌人武功强得出人意料,梵雪芍放心不下,处理了琐事之后,也随之
进入中原。沿途种种关于飘梅峰诸女的遭遇传得沸沸扬扬,梵雪芍也越听越是心
惊。四处寻觅之下,竟然让她打听到星月湖的行踪,一路追至塞外。

    梵雪芍凭着只言片语,在茫茫草海苦寻多时,没有找到雪峰神尼的下落,却
因缘际会,碰上了龙朔。

    梵雪芍一见到这个俊秀的男孩便心生好感,再得知他一个七岁的孩子,身负
重伤,仍然背着母亲的尸体在草原跋涉数日,其遭遇之苦,意志之坚,深深打动
了生性善良的香药天女。当下梵雪芍不仅救治了龙朔伤势,还把他送到广宏帮,
同时订下期限,会在三年内制好药物,好让他能报仇雪恨。

    没想到自己这一送,却是把他送入了虎口。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人当作
娈童奸淫玩弄,她不敢想像这些年龙朔遭受过多少凌辱和残虐,单是见到的这一
幕,已经令人触目惊心。梵雪芍又是悔恨又心疼,为自己当日的选择自责不已。

    「阿姨带你走。」梵雪芍决然说道。

    龙朔眼睛一亮:「现在吗?」

    梵雪芍点了点头:「来,阿姨帮你穿上衣服。」

    她拿起衣服,不禁犹豫了一下。

    「我只有这种内衣……」龙朔小声说。

    梵雪芍低叹一声:「先穿上吧。」

    她扶起龙朔,用一条丝巾绕过臀缝,把他股间伤处包好,然后将抹胸系在他
身上,接着套上中衣,披上外衫。

    梵雪芍想了想,又走到案旁,给柳鸣歧留了一封书信。虽然她对这个人面兽
心的禽兽憎恶之极,但他毕竟是龙朔的义叔,自己这样不声不响的把龙朔带走,
未免有些失礼。

    房中的物品龙朔一概未取,只翻出一块青布包裹和一柄小小的匕首,将它们
纳入怀中。这是他带来的东西,还有一样,此刻是拿不得了。

    梵雪芍放下纸笔,对龙朔展颜一笑,柔声道:「别动,阿姨抱你走。」

    「不用。」龙朔跳下地来。虽然臀间疼痛不已,但他脸上却满是笑容。

    梵雪芍不由分说,还是把龙朔抱在怀里,闪身出了房门。

    夜深更残,偌大的广宏帮一片寂静。梵雪芍白衣轻扬,犹如御风而行般轻飘
飘掠过重重屋宇,丝毫没有因为抱着龙朔而吃力。

    龙朔偎依在她温暖的怀抱里,感觉就像在做梦。但即使梦中,他也没有获得
过这样的安全感。阿姨的身体很软,很香,不过不是那种艳香,而是一种温柔的
气息。

    终于能够离开这里,不用再每天扮做女人,像妓女一样卖弄肉体了。龙朔对
这个自己生活过五年的地方毫无留恋,但临行时,却不禁想起一个小女孩。

    静莺妹妹这会儿睡得正熟吧……下午又掉了一颗牙,要不了多久乳牙就该换
完了……已经七岁了,和我来的时候一样大了呢……唔,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等掠到院门附近,龙朔眼神突然一利。「阿姨。」他低声说:「我还有一点
事……」

    梵雪芍把他放在地上,看着他一步一痛地走到路旁,然后钻进一间低矮的土
屋里。

    过了一盏茶时间,龙朔从屋里出来,微笑着说:「好了,可以走了。」

    梵雪芍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也没有多问。假如她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一定会为龙朔脸上的笑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梵雪芍抱起龙朔,像一朵白云般轻盈地越过院墙,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    ***    ***    ***

    柳鸣歧脸色阴沉地站在囚牢中,手里拿着一封书笺。

    刑床上伏着一具美艳的女体。薛欣妍美目圆睁,双手被人捆住,两脚大分,
嘴中塞了一团破布。她伏腰举臀,摆成一副供人奸淫的姿势。然而这具丰美的肉
体再也无法使用。

    那只雪白的大屁股被人用利刃从正中间剖开,深达两寸的刀口从臀瓣上方开
始,沿着臀沟一路向下,菊肛、会阴、阴道、阴户和阴阜全被切开。所有女性特
征都被摧残殆尽。从后看来,浑圆的雪臀被齐齐分成两半,刀口平滑,显然是一
切到底。

    书笺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阁下素负侠名,何以如此卑污,惨虐故人之
子?九华琴剑双侠,英风侠义,朔儿此去可勿念也。

     ***    ***    ***    ***

    自五胡入华,天下纷争已近百年。北方朝代更迭令人目不暇接,如今长江以
北为周、秦、凉、夏数国割据。相比之下,南朝要平静许多。

    九华山位于南朝宋境,自古便是天下名山。九华剑派更是与大孚灵鹫寺并称
的武林名门,历代名侠辈出。而这一代九华弟子中,最杰出的则是剑气江河周子
江与琴声花影凌雅琴伉俪二人。

    周子江以一柄江河剑傲视江湖,艺成以来罕逢敌手,如今不过三十五岁,已
经是九华剑派内定的下代掌门。

    凌雅琴比丈夫小了九岁,但一出道就在钱塘会上连败七派高手,当时她长剑
如雪,俏立花影的风姿,至今还为江湖中人所津津乐道。

    梵雪芍虽然武功绝伦,更在周凌二人之上,但她知道自己的武学偏重阴柔一
路,龙朔身体有异,再跟着自己习武多有不妥,于是让他转投九华门下。她曾予
九华剑派有大恩,此番亲自上山,琴剑双侠自无异言,当即收下香药天女带来的
那个俊秀男孩。

    行过拜师大礼,凌雅琴扶起龙朔,笑道:「你师父一心钻研剑法,至今也没
有收徒弟。这院子里只有你一个孩子,也没有个玩伴呢。」

    「师娘,」龙朔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决:「徒儿是来学武功的,只要练武就
够了。」

    周子江赞许地打量他一眼,温言道:「有志者事竟成,有这番心志,就要好
好修习。」

    「徒儿知道了。」

    梵雪芍悄悄把凌雅琴拉到一旁,低声说了龙朔的身世:「这孩子父母都死在
星月湖妖人手中,遭遇极惨。朔儿是个很懂事,很聪明的孩子,他……」梵雪芍
贴在凌雅琴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又嘱咐道:「你是他师娘,迟早会知道的。但这
事千万不要跟旁人说。」

    凌雅琴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唉,当日我曾跟师哥曾找过星月湖的慕容宫
主,可恨被他蒙骗,没有动手。至今薛长鹰薛师兄和欣妍侄女还下落不明……」

    梵雪芍却不知道薛欣妍也在柳鸣歧手中,就在离开时被龙朔亲手杀死。闻言
只是皱起眉峰:「这些年来没有听到星月湖一点消息,他们究竟藏在何处?」

    「师哥也曾多次查访过,料想星月湖众人绝非真的葬身火海,必然是隐居异
域,只是没有一点线索。」

    梵雪芍沉吟道:「当日星月湖万里迢迢去了塞外,莫非是在那里找到了藏身
之处?」

    凌雅琴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忽然间,她脸上一红,又悄悄对梵雪芍说了几
句。

    梵雪芍略带讶然地举起美目,思索片刻后,说道:「一会儿我看看脉象。」

    周子江负手而立,观看龙朔在庭中演练功夫。九华虽是佛道两家名山,九华
剑派却近于儒家。他一身青衫,头上带着儒巾,背影凝如山岳,气宇轩昂。

    凌雅琴走过来看了几眼,失声道:「这孩子从哪里学的功夫?」

    周子江面色凝重:「有七成都算不得武功。他的吐纳运劲颇有根基,为何没
有半点内力?」

    梵雪芍解释道:「朔儿曾经练过六合功,不过练到第三层时受了重伤,内力
全废。」

    「第三层?」周子江道:「是年初受的伤吗?」

    「五年前。」凌雅琴在旁说道。

    周子江眉头一挑:「五年前?他七岁时六合功就练到了第三层?」他望着满
头大汗的龙朔,喃喃道:「奇才,奇才。可惜,可惜。」

    途中梵雪芍已经着手治疗龙朔受创的丹田。她医术精湛,本身的迦罗真气又
对治疗内伤极具奇效。一入手便稳住伤势,再有数月调理疏导,龙朔的伤势便可
痊癒。不过经此重创,龙朔以前的功力已经荡然无存,如今重新修习,已经错过
了练功的最佳时机,资质再佳也无望晋身一流高手,因此周子江才连称可惜。

    梵雪芍虽然舍不得龙朔,但她于九华剑派终究是外人,久居多有不便,因此
只在山上住了数月,待龙朔伤愈,便即离开。

    听她说明去意,龙朔半晌没有作声。他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说道:「阿
姨两次救了朔儿的性命,恩情有如再生,只求……」

    龙朔抬起头,乌亮的眼睛直直望着梵雪芍:「阿姨能收下孩儿。」说着轻轻
唤了声:「娘。」

    梵雪芍叫了声:「好孩子……」她的眼睛不禁湿了。她向来孑然一身,无牵
无挂,也是缘份使然,当日一见龙朔就把他放在心头,为了他的伤势奔走数年,
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此刻被龙朔一叫,顿时眼含热泪。

    她把龙朔拥在怀里,认真说道:「娘不回南海了。」

    龙朔扬起眉毛:「真的?」

    「真的。但娘也不能住在山上,宛陵郡的沈氏与娘相识,娘先在那里住下。
宛陵离此不远,过些日子娘就来山上看朔儿,好不好?」

    「好啊好啊,」龙朔捏住梵雪芍的衣袖,扬着脸说:「谢谢娘!」

    「傻孩子,跟娘还说什么谢呢?」

    周子江夫妇相视而笑,忽然间,两人的笑容不约而同地变得苦涩起来。

    两人成婚已近十年,却始终没有一子半女。这次难得武林第一神医香药天女
来到九华,凌雅琴借机说了心中的疑惑。可女神医分别切了两人的脉象之后,问
题却是在周子江身上。此事非是医药可以调治,任凭梵雪芍医术通神,也无技可
施。

    周凌夫妇恩爱无间,是江湖中人见人羡的神仙眷侣,没想到正值青春,却被
告知丈夫无法生育,不啻于在两人心口重重划了一切。

     ***    ***    ***    ***

    自此,龙朔便在凌风堂住下,每日修习剑法。周子江潜心钻研本派剑谱,龙
朔初入门墙,就先由师娘指点。

    龙朔进境奇速,只两个月时间,一套坤阳剑便练得炉火纯青。与此同时,他
的内功也开始重新修练。九华剑派的浩然正气是名门正宗,但龙朔的六合功由其
父亲自传授,威力不在浩然正气之下。周子江权衡多时,最后还是让他自行修习
六合功。

    龙朔聪明灵秀,甚得周氏夫妇欢心。夫妻俩私下谈起,都不免慨叹他如此良
玉美材,身世却如畸零。

    「这般苦练,终究难练至六合功第七层……」周子江望着窗外的龙朔,叹息
道。

    龙朔却不知晓自己的缺憾,他将父母的血海深仇埋在心底,每日苦练不辍,
期待着有一天能亲手报仇雪恨。假如他知道自己的成就已被限止,也许会练得更
加辛苦。[/font][/size][/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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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渐渐转冷,一夜北风怒吼,到了清晨时分,九华山阴云密布,星星点点
飘起雪来。

    龙朔没有打扰师父师娘,天色刚亮就抱着长剑来到院外,在松下演练刚学的
剑法。

    苍翠的青松宛若巨伞,松下少年剑如青蛟,人如朗月。为了行动方便,他只
穿了件单衣,寒冬天气里,更显得身形纤弱。但他招式间没有半分苟且,每一剑
都使上了十分力气,不多时额角便沁出汗水。

    正练到酣处,脑后风声陡然一紧,龙朔不假思索,一招遥指天南,回剑向后
劈去。

    「格」的一声低响,精钢打制的长剑却被一根枯枝架住。龙朔骇然回首,叫
了声:「师娘」。

    凌雅琴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劲装,风姿绰约地站在雪地中。她笑吟吟地举起枯
枝,摆出起手的门户。

    龙朔知道师娘是要亲手给自己喂招,不由精神一振。他先退开一步,躬身行
礼,然后长剑一翻,抢先进招。

    凌雅琴没有用上内功,纯以剑法与龙朔周旋。她一手贴在腰后,一手捏着枯
枝,纤美的手指莹白如玉。她在江湖中人称琴声花影,果然是人比花娇。翠袖飘
飞处,光洁的皓腕宛如霜雪,连手中的枯枝也似乎要开出花来。

    枯枝虽然简陋,使得却是正宗九华剑法,龙朔细心观察,许多独练时难以体
会的细微之处,此时都迎刃而解。

    枯枝的变化精妙异常,不过数招,龙朔就被逼得接连后退,最后背上一顿,
已经靠在了巨松上。

    「这一招博浪飞锥要留心握剑的姿势。」凌雅琴优雅地拢了拢秀发,待龙朔
招式使足,她身形一侧,然后皓腕翻出,枝尖准确地点在龙朔拇指上,将长剑挑
落在地。

    凌雅琴微微一笑,正待讲解,忽然神情一动,举目朝山下望去。

    龙朔运足目力,仔细看了片刻,才远远看到一个灰色的身影,正在朝山上奔
来。

     ***    ***    ***    ***

    「贫僧明观,参见施主。」那个灰袍僧人躬身行礼,奉上一封书信。

    周子江展开信,细阅良久,然后郑重地收好书信,沉声说道:「请回复圆光
方丈,此事义不容辞。在下立刻动身,与沮渠大师会合,共襄大举。」

    「师娘,是要出门吗?」

    凌雅琴一边整理行装,一边说道:「北方出了些事。有伙流寇攻城掠地,无
恶不做。大孚灵鹫寺方丈亲自来信,请你师父出山,刺杀贼酋。」

    大孚灵鹫寺声名显赫,一向是白道领袖,门下弟子众多,连柳鸣歧也是其俗
家弟子,龙朔当然也听说过。他忍不住问道:「敌人很厉害吗?师娘也去吗?」

    凌雅琴面色凝重:「这股流寇声势浩大,其中能人异士不少。圆光方丈在信
中说,为除去贼酋,大孚灵鹫寺已经有十七位大德高僧丧生。这次由寺中维那沮
渠大师为首,招集各方好汉一同行动,务必要除掉此獠。」

    龙朔还是有些不明白。如今天下南北分裂,九华山隶属南朝,何必为北方的
流寇出手?

    「傻孩子。」凌雅琴温言道:「北方虽然数国割据,但子民和我们都是一样
的。周帝姚兴宽厚仁德,在乱世中保得一方的安稳。这伙流寇多是胡骑,屠城掠
民,暴戾之极。如今正攻打周都洛阳,一旦洛阳城破,周国灭亡,受苦的还是百
姓。」

    龙朔点了点头:「徒儿明白了。」

    周子江道:「圆光方丈和沮渠大师以天下苍生为念,这样的慈悲胸怀,你明
白就好。朔儿,你也收拾一下行装,和我们一道去。」

    凌雅琴有些愕然地说道:「到洛阳路途遥远,现在天寒地冻的,朔儿身子又
弱……」

    「多历练历练,对朔儿也好。」周子江将江河剑佩在腰间,挺身说道:「我
九华剑派从无弱徒。朔儿,你要记住了。」

    龙朔朗声应道:「徒儿记住了。」

     ***    ***    ***    ***

    三人各乘一骑从九华北麓下山,沿襄城、建康、广陵、彭城向北行驰,一路
上雪越下越大,饶是龙朔内功已有根基,途中也颇为辛苦。这场雪从北到南整整
下了七天,等过了钜野,才略小了一些。

    广陵以北已经是周国境内,此时流寇进犯京城的消息已经传开,田野中四际
无人。路上雪积盈尺,三人的座骑虽然神骏,奔驰竟日也已疲不能兴。

    看着龙朔小脸冻得发青,凌雅琴不禁心疼地说道:「师哥,我们找家客栈歇
歇吧。」

    周子江只穿了一袭单衣,但他内功精湛,在这冰天雪地中仍是面色如常。他
指着前方道:「二十里外就是三水镇,方丈信上说沮渠大师就在镇上相候。」说
着,周子江从马上侧过身去,两指搭在龙朔冰冷的手腕上。

    一股醇厚的暖流透体而入,瞬息便运行了一个周天,龙朔周身寒意尽去,暖
洋洋惬意之极,他感激地说道:「多谢师父。」

    周子江收回手指,心下微微叹息。真气甫一交接,他便探出龙朔内功进境远
低于自己的估计,要练成六合功的第一层,只怕也要花上一年时间。

    身后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龙朔回头望时,只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前四
匹骏马身形高大,矫健雄壮,铁蹄翻飞间,雪泥四下飞溅,直如腾龙踏雪而来。

    那辆马车同样是精巧非凡,然而驾前的驭手却是一名和尚。

    他身上灰色僧衣略显破旧,颌下蓄着一丛黑须,左手握着四根缰绳,右袖空
荡荡系在腰间,却是独臂。

    龙朔正在奇怪,周子江已勒住马匹,朝来人扬声唤道:「沮渠大师!」

    那僧人手腕一紧,四匹正在狂奔的骏马顿时前蹄扬起,稳稳停下。接着他跃
下马车,左手竖在胸前,宣了声佛号,欣然道:「原来是琴剑伉俪!冲风冒雪千
里而来,两位果然是信人。」

    沮渠大师是大孚灵鹫寺的维那,身份仅次于圆光方丈和寺中首座,周子江和
凌雅琴也不敢怠慢,连忙下马行礼,说道:「愚夫妇正准备赶往三水镇与大师相
会,没想到会在此相遇。」

    沮渠大师道:「贫僧因事误了半日,却让贤伉俪赶到了前面。」说着微微一
笑,意态甚是潇洒。

    龙朔原以为僧人都是木讷寡言,形为槁木,此时才知道天下也有玉树临风潇
洒非凡的高僧。这位大师虽然面带风霜,年纪却甚轻,而且面貌英俊,举止从容
温和,让人一见便心生亲近。

    正自思索间,沮渠大师目光已经朝他看来:「这位是?」

    「这是在下新收的徒弟。朔儿,见过大师。」

    龙朔跳下马匹,他手脚冻得僵硬,落地时不由一滑,沮渠大师左手托在他肘
下,笑道:「九华门下好生了得,小小年纪便捱得了这等风雪。」

    周子江歉让两句,忽然车帘一动,从帘角钻出来一张瓷玉般精致的面孔,那
只小小的唇瓣红如玛瑙,却是个秀美无比的小女孩,她怯生生望着众人,小声唤
道:「沮渠叔叔……」

    沮渠大师连忙走过去,柔声道:「怎么了?」

    「……什么时候能见我娘?」

    「不要急,这会儿还下着雪,在车里乖乖睡一觉,醒来就能见到你娘了。」

    沮渠大师放下车帘,缓缓直起腰,向周氏夫妇低声叹道:「这是贫僧好友的
遗孤,她母亲有事须离开几日,留下此女托贫僧照料。」

    凌雅琴暗道,这么小的女孩已经如此美貌,她母亲又该会是怎样的世间绝色
呢?

    沮渠大师见龙朔年小体弱,安安静静的像个女孩般秀气,又说道:「外面天
冷,让令徒到车里避避风寒吧。」

    龙朔摇了摇头:「我不怕冷。」

    凌雅琴柔声道:「朔儿,大师既然说了,你就到车上歇一会儿。后面路上还
有的辛苦呢。」

     ***    ***    ***    ***

    车厢内铺着厚厚的毛皮,温暖如春,那个小女孩靠着一只暖枕,小小的身体
被一整张鹿皮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颈中一条纯白的狐皮披肩,寸许长的狐毛亮
如银丝,几乎遮住了大半张面孔。她看上去只有五岁,秀发结成两条小辫,眉眼
盈盈如画,那种纯洁秀美的气质,让龙朔也禁不住自惭形秽。

    窗外的雪花渐渐稀疏,沉默良久,龙朔小声问道:「我叫龙朔,你叫什么名
字?」

    女孩鲜红的小嘴一动,露出细玉般的皓齿:「我叫晴雪,晴天的晴,下雪的
雪。」

    这是龙朔与晴雪第一次见面,那一刻,下了七日的大雪终于放晴了。

    晴雪乌亮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后掀起身上的鹿皮褥子,细声细气地说:「外
面好冷,我把被子分一半给你盖,好不好?」

    她穿着一件与颈中狐皮绝不相衬的粗布冬衣,洗得干干净净,衣角绣了一朵
精致的玫瑰花苞。龙朔目光一跳,那只玫瑰花苞只有拇指大小,竟然与怀里那柄
匕首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小心地脱掉靴子,挨着晴雪坐下,指着那个补丁问道:「这是花苞谁给你
绣的?」

    「我娘啊。我娘每天都要绣好多好多东西呢。我娘好厉害,还能绣这么长的
龙呢……」晴雪努力张开小手,比了一个长度。

    「噢,」龙朔略微有些失望:「你娘为什么要绣那么多东西啊?」

    「换东西啊。晴晴的衣服也是娘用刺绣换来的呢。」

    龙朔心里不由一阵酸涩。晴雪的生活虽然清寒,可还能和母亲相依为命,而
自己却是孤零零一人。他想起义母香药天女梵雪芍,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
但她身上那股温暖的香气,却始终萦绕在龙朔心底。他暗暗想到,回程时一定要
到宛陵沈家去探望义母。

     ***    ***    ***    ***

    赶到三水镇已经是傍晚时分。沮渠大师博学多闻,一路上与周氏夫妇言谈甚
欢。从他的转述中,两人得知,五年前的星月湖一役,武林白道损失极惨。这次
为刺杀流寇首领,大孚灵鹫寺倾尽全力,邀来武林名侠凝光剑东方庆主持大局。
一同行动的还有平州名宿金枪范登、银刀董严、三江会的大当家杨宏、老鸦岔的
风火蛇于辛捷,洛阳的施其威夫妇。还有大孚灵鹫寺和九华剑派的大批弟子,以
及东海淳于家的三朵名花之一玉凌霄淳于霄,等于是纠集了仅存的白道精英。

    凌雅琴欣然道:「霄妹妹竟然也来了。有三年没见到她了呢。棠妹妹和瑶妹
妹呢?」

    淳于家三朵名花,锦海棠、玉凌霄、美琼瑶,以淳于棠居长,淳于瑶最小,
三姐妹都是武林名媛,不仅貌美如花,而且身怀绝技,与琴声花影凌雅琴素来交
好。

    沮渠大师笑道:「棠女侠与夫婿远在川中,无法赴会,瑶女侠正准备出阁,
贫僧也敢冒昧求援?」

    凌雅琴笑道:「瑶妹妹比霄妹妹还小了一岁,竟然比姐姐还先出阁,不知是
哪家少侠有此福份。」

    沮渠大师道:「与尊派倒是近邻,不过却非武林中人,而是书香世族,宛陵
沈氏不知凌女侠可曾听说过?」

    凌雅琴与周子江对望一眼,心道:「这么巧啊。」香药天女仙子一向隐姓埋
名,两人也不好多说。当下只笑了笑,在镇旁寻了间客栈,众人一同住下。

     ***    ***    ***    ***

    三水本是小镇,客栈只有两个偏僻的小院,院后便是荒林。此时客旅绝迹,
生意冷清。一行人要了两间客房,又吩咐店家烧水做饭。

    不多时,店家送来饭菜,就在沮渠大师房中摆开,又生了火,点上灯烛,请
众人入席。

    沮渠大师只用了些素菜面点,就放下筷子。他对晴雪呵护备至,专门向店家
要了小勺,用仅存的左手拿着,一口口喂她吃饭。

  晴雪也很听话,两手扶着桌沿,乖乖张开小嘴,慢慢吃着。

    刚吃了片刻,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利的锐响,沮渠大师神色一动,略显迟
疑地放下小勺。他沉吟着向周子江说道:「这是敝门传讯的鸣镝。可能是事情有
变……我和贤伉俪一同去看看。」

    周氏夫妇听出鸣镝声远在五里之外,当即起身拿起长剑,凌雅琴将青锋剑放
在龙朔手边,说道:「朔儿,你在这里照顾小妹妹。我和你师父去去就来。」

    龙朔握住剑鞘,点头答应。

    沮渠大师笑道:「我们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返回。晴雪,你可要听哥哥的话
啊。」

    「嗯。」女孩认真点了点头,小手从桌下穿过,拽住了龙朔的衣角。

    三人闪身出了房门,朝茫茫雪野掠去。

    龙朔站在原地,心神却放在衣角的小手上。那只手又小又嫩,白白的,彷佛
香软的花瓣贴在身上,对自己充满了信赖。曾经有一只相似的小手,无数次这样
拽着自己的衣角……龙朔没有低头,彷佛一低头,就会看到柳静莺仰着小脸,用
带着奶腔的声音唤到:「龙哥哥。」

    那只小手轻轻摇了两下,接着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龙哥哥……」

    龙朔放下长剑,坐在椅中,然后抱起粉团般的晴雪,放在膝上,柔声说道:
「想吃什么?哥哥来喂你。」

     ***    ***    ***    ***

    龙朔小心剔出鱼刺,用筷子夹着放在女孩红红的小嘴里。晴雪的身子又轻又
软,彷佛一团香喷喷的白云。以前他也曾这样喂过静莺妹妹,但那小丫头坐在他
腿上总是扭来扭去,从来没有片刻安宁。晴雪只比静莺小了两岁,却懂事得多,
她乖乖靠在龙朔手臂上,就像一个可爱的瓷娃娃,安静极了。

    沾上油脂的小嘴愈发红艳。忽然,晴雪扬起脸,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龙朔
鼻子一酸,她是这么小,这么柔弱,又是这么的美,就像当年的自己……希望她
能比自己幸运,有她母亲、有沮渠大师的照顾,不会像自己一样无依无靠,流落
到充当妓女的境地,任人狎玩。

    「还要吃吗?」

    晴雪摇了摇头。

    龙朔放下小勺,喂晴雪喝了口水,然后拿起丝巾,帮她擦净小嘴。

    寒风陡然响起,卷起檐上的积雪,打在窗上,沙沙作响。龙朔走到窗前,往
火盆里添了些木炭。忽然耳边卡的一声轻响,龙朔抬起头,瞳孔猛然收紧。

    一个形状诡异的影子,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窗纸上。它伸出一根尖
利的手指,在窗棂上敲了三下。等了片刻,然后伸手一推,两指粗的窗闩应声而
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龙朔向后一跃,抬手抓起长剑,锵地拔出半寸,横在胸前。窗户打开一线,
寒风呼啸而入,接着眼前一花,室内已经多了一个人影。

    晴雪站在龙朔身后,只露出一张鲜美的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圆溜溜的,写
满了惊恐。

    那人又高又瘦,稀疏的头发胡乱挽了一个发髻,一只耳朵上还穿着一个黄铜
圆环,油腻腻的袍子看不出是青是黄,胸口印着一个八卦图案,却是一名道士。

    看清屋里的两个孩童,那道士眼睛一亮,用干哑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从哪
儿找来这两个娃娃?小是小了些,还真是绝色……」

    他色眯眯望着龙朔,淫笑道:「小娘皮还穿着男装,这娇滴滴的模样,能瞒
过谁啊……」说着伸手往龙朔脸上一摸,动作轻佻下流。

    龙朔恨透了有人把他女子,当下想也不想,拔剑朝那道人胸口刺去。那道人
嘿嘿淫笑两声,身子一斜,巧妙地避过剑锋。龙朔应变极速,不待剑势用尽,立
即回剑横削,使出九华派的快哉剑法第一式:快哉长风。

    嗤的一声轻响,剑锋从那道人腰侧划过,破开衣襟。那道人一时大意,险些
中招,不由脸色一变,身子向后一仰,飞絮般飘开。

    龙朔斗遇强敌,心头禁不住呯呯乱跳,但想到身后的晴雪,顿时一股热血涌
上胸口。他握紧长剑,像一头小狮子一样将晴雪护在身后,两眼一眨不眨,紧紧
盯着那道人,沉声道:「你是何人?」

    「小贱奴,进了宫,只要是男人,都是你主子!少废话,脱了裤子让道爷乐
乐,道爷就放你妹妹一马!」

    莫名其妙钻出来一个道士,莫名其妙地把他们俩当成女奴,又莫名其妙地让
他解衣侍寝。荒谬中,当日在南丰街头被人调戏的羞耻感涌上心头——难道谁都
把自己当成婊子了吗?龙朔一言不发,铁青着脸挺剑直刺。

    那道人厉哼一声,骂道:「小贱蹄子,敢在道爷面前动手!」他来势好快,
话音未落已经掠到龙朔面前,赤手朝剑上抓来。

    龙朔勉强变招,长剑向前递了两寸,便被那道人劈手夺过。一股大力涌来,
龙朔身不由己地跌了出去,摔得狼狈不堪。

    那道人不屑地说道:「什么狗屁功夫!」

    晴雪已经吓得呆了,愣愣站在原地,那道人扑身掠向龙朔,顺手一把搂住晴
雪,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扭了一把,啧啧赞道:「真够水灵的,要不了几年,就是
宫里顶尖的小婊子了。」

    龙朔挣扎着爬起来,拼尽全身的力气朝那道人腰间击去,那道人袍袖一扬,
卷住他的拳头,冷笑道:「不懂规矩的野丫头,连婊子也不会当……」

    龙朔半身酸麻,手脚动弹不得,口一张朝他腕上咬去。那道人心下恼怒,一
把将晴雪丢在床上,左掌一圈一收,攥住龙朔两只拳头,向上提起,右手扯开他
的衣襟,朝他股间摸去,咬牙笑道:「小婊子,还是雏儿吧?让道爷给你开苞好
了。」

    龙朔羞怒交加,发狂般又踢又咬。但他的功夫比那道人差得太远,那些殊死
挣扎就像洒在身上的水滴般,没有半点威胁。[/font][/size][/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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