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肉体买家】【全文完】作者:贵竹

1987hsf 2010-11-27 14:11

[size=4][color=Black]                        第九章 好人卡,避孕药

  罗南在别墅内窝了两天,享尽了三女的伺候。虽然李畅芩和阮萍因为刚刚开
苞,只能唇舌伺候,或者勉强使用一下菊门接驾,但是汪路遥却是熟妇的身子,
可以任由他折腾。

  不过让他头疼的是三女并不和睦,汪路遥愤恨李畅芩和阮萍对她起过杀心,
而李畅芩则恨汪路遥给过她一耳光。两女之间的仇怨就此结下,阮萍自然帮李畅
芩,所以她站到李畅芩这一边。

  虽然是二对一,不过依然是汪路遥占上风。原因很简单,李畅芩和阮萍都是
性奴身分,而汪路遥起码是个情人,她的性子还有些泼辣,得理不饶人,再说罗
南也有些偏袒她,所以让李畅芩和阮萍受了不少气。

  不过这样的冲突也就局限在两天内而已,随着罗南或多或少地提及他在成都
的一些事情,三个女人都明显感觉到一些威胁。

  李畅芩和阮萍还好,她们自觉性奴身分短期内改变不了,倒没有想在罗南心
里占多大地位的想法。

  而汪路遥不同,与罗南发生关系后的第二天,她就打电话给丈夫厉大奎,提
出结束两人已经名存实亡的婚姻的要求,厉大奎也同意了,准备择日签署秘密离
婚协议。正因为这样,汪路遥才盘算起与罗南的关系,虽然她对罗南并不了解,
不过这个老头给她的感觉太特别了,他征服她的身体,也渐渐地征服她的心,所
以她要锁住这个男人,虽然不一定要他像普通男人一样爱她、娶她、守着她一个
人,但是也不能任他信马游缰地到处找情人。

  就是在这样的想法下,汪路遥与李畅芩的关系有了缓和的迹象,毕竟三个女
人已经经历三飞的「友谊」,男人的友谊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她们的关
系似乎也有向这种理论靠拢的趋势。

  这且暂不细说。却说罗南带着李畅芩和阮萍在第三天出现在林赛云面前时,
林赛云却不禁头痛起来。

  李畅芩从被看守的地方跑了,林赛云还不怎么惊讶,但她没想到罗南会跑到
她面前来,说他与李畅芩已经取得和解,这就让她异常惊讶了。更让林赛云惊讶
的是李畅芩和阮萍对罗南的态度,还有两女脸上的春情艳色,林赛云就算再笨,
也知道这两天肯定发生了一些与「妖精打架」相关的绮丽之事。

  「你们两个往后有什么打算?还想回原来的工作岗位?」

  林赛云淡淡地问。

  这话其实已经隐隐透露出,她并不想要两女回到原来的岗位。不知是因为强
奸案前后留有不少让她警戒的疑点,还是因为她看不得罗南和李畅芩、阮萍抱成
一团。

  李畅芩之前是她的行政助理,做一些行政辅助工作,不过她的手腕很厉害,
与集团董事会里面的几个董事都有联系;阮萍的工作则比较复杂,表面上是她的
生活助理,但其实负责她的贴身护卫工作,身手很厉害,就连段勇那样经过特殊
训练的搏击高手也只能与她打个平手,段勇手下的那些警卫都比较服她,主动称
她为阮姐。

  对这两个女人,林赛云调动她们的工作并不难,但是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
的问题。林赛云必中有顾虑,所以才会出言试探。

  「林总,不必麻烦了,我和阮萍都打算辞职。」

  李畅芩道。

  「辞职?」

  林赛云露出讶异的表情,这对擅长不动声色的她来说,已经是非常震惊的表
现了。(为什么反复打的都是震精?残念……

  「是的。」

  阮萍点头肯定李畅芩的决定。

  「我能问为什么吗?」

  林赛云问。

  阮萍和李畅芩不禁都侧头望向罗南。罗南干咳一声,讪笑道:「其实这事很
好解释,她们以前工作压力太大,不堪重负,所以想换个环境生活,我在美国有
些关系,准备安排她们去美国风景最优美的大学进修。」

  「是吗?你真是一个好人。」

  林赛云给罗南发了张好人卡,这张卡上还带着淡淡的讥讽味道。

  罗南摸着鼻子嘿嘿一笑,算是收下这张好人卡。

  「好吧,既然你们已经有了选择,我不阻拦你们,我会安排人和你们交接工
作。」

  林赛云叹道。

  「多谢林总。」

  李畅芩和阮萍齐声道,然后拖着罗南离开林赛云的办公室。

  林赛云面无表情地望着三人亲密离去的样子,不过目光里却闪动丝丝冷芒。

  李畅芩和阮萍住进汪路遥的别墅。罗南则依旧逍遥自在,又去騒扰了一下穆
氏姐妹以及苏洁和周语容,到晚上的时候,才晃晃悠悠地来到成都北区一个名叫
「美洲俱乐部」的地方。

  美洲俱乐部是一家俱乐部餐厅,专门招待来中国工作的西方人。罗南以前并
不知道这个地方,不过有人请他来这里吃饭,这个人还代表着凯瑟琳。兰蒂,罗
南不得不来。他没有带任何东西,只带了一叠购物发票。(美国也流行报销这一
说?

  「请坐,我的朋友,我们多久没见了?」

  邀请罗南的人叫亨利,表面上是一家美国贸易公司派驻到中国的雇员,实际
上是一个间谍。亨利四十多岁,身材如罗南一样,不过他可比罗南英俊多了,他
戴着眼镜,看上去彬彬有礼,简直就似一个学术有成的学者。

  亨利见到罗南,装作老朋友的样子,给了罗南一个热烈的拥抱。

  「这么快找我什么事?」

  罗南根本不想打着幌子说话,直接开门见山。

  两人坐在俱乐部餐厅的角落里,有厚厚的帘子与邻座隔开,说话很方便,颇
有隐密性。

  实际上,来美洲俱乐部的人不是来这里吃饭,而是来这里寻欢作乐。餐厅中
央有小舞台,身材性感的金发女郎穿着暴露的女仆装在那里扭腰摆臀,诱惑地呻
吟着吸引男人们的目光。不过老客人似乎对舞台上的女人不感兴趣,他们窝在自
己的座位,隔着帘子与女侍调情,这里的女侍来自全球各地,东西方俱全,各种
肤色都有,可谓风情各异。

  有些肯花钱的非常轻易地就与女侍勾搭上,热吻、上下其手的不在少数,有
的甚至直接拉起帘子翻云覆雨,使得整个餐厅笼罩在暧昧的氛围和情欲的气味中。

  「你还有一份情报没有呈交,那边很恼火。」

  亨利瞥了左右一眼,皴了皴眉头,似乎怪罗南太直接。

  「着急什么?我接手工作才几天,与林赛云的接触虽然顺利,不过我并没有
进入她的私生活,所以根本无法知道她的行踪。」

  罗南道。

  「据我们所知,最近三天内你至少见过林赛云两次。」

  亨利正了正鼻梁上的眼镜道。

  「既然已经知道,那还需要我汇报什么?」

  罗南不满地道。

  「联合小组需要最准确的情报,准确的时间、准确的地点、发生的具体事件,
就像画家在描绘一处场景。我们只知道你见过林赛云两次,但是前因后果并不十
分了解,所以需要你的详细汇报。」

  亨利调着咖啡,微笑道。

  「准确的时间?准确的地点?哦,上帝,难道我要看着表,对着地图接近林
赛云吗?我想只有上帝才能做到。」

  罗南表情夸张地道。

  亨利不禁深皱眉头,他没想到自己会遇到一个新手,他不清楚罗南的真实身
分,但是这老头连间谍的基本素质都不具备,竟然会担当这么重要的任务,他很
不解。因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就将所有记得的说出来吧。」

  「好吧。」

  罗南貌似无奈地道:「我去飞火公司审査项目,遇到林赛云,然后被她邀请
去翘云公司的项目试验场,不过我没能进去,因为翘云公司有限制陌生人进入试
验场的规定,林赛云也不能违背这个规定。」

  「然后呢?有情报显示,你与林赛云的行政助理发生冲突,这个行政助理和
林赛云的一个生活助理上午刚刚辞职,有人看到她们很亲密地与你在一起。你能
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亨利严肃地问道。

  「这个问题很复杂。那天我没能进入试验场,只能在外面和林赛云的行政助
理李畅芩聊天,李畅芩对我很不友善,她想杀了我,可惜没得逞,只好撕破衣服
说我强奸她,这事情最后闹到林赛云面前。她无法当场判定我们谁对谁错,就决
定暂时限制我和李畅芩的自由。林赛云派了一个叫阮萍的生活助理来监视我,没
想到阮萍和李畅芩是好朋友,阮萍认为我伤害了她的朋友,所以打算折磨我,幸
好这时李畅芩出现,她从被看守的地方跑出来,她的出现为我解了围。」

  「李畅芩还向我道歉,表示那天要杀我只是因为她不久前被一个欧洲老头欺
骗了感情,她看到我就想起那个老头,所以一时激动才想杀我泄愤。我原谅了她
和阮萍,我们谈得很愉快,她们很感激我,为此我们发生了一些……嘿嘿……我
建议她们去美国发展,没想到她们竟然一口答应了,所以她们才会在两天后辞职。

  今天上午我和她们一起去见林赛云,我们谈论的就是这件事。「罗南半真半
假地说完了整件事,虽然他说得不尽不实,但是其中一些信息却让亨利觉得兴奋。

  「罗南,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你的魅力真让我嫉妒,你竟然这么快就与
林赛云最贴身的人发生密切的关系,实在是太棒了。只可惜李畅芩和阮萍辞职了,
其实你应该让她们继续留在原来的工作岗位上,这样就能为我们提供更多的情报。」

  亨利有些激动地道。

  「NO!NO!NO!」

  罗南连连摇头道:「亨利,我和你不同,我可不是间谍,凯瑟琳只要求我提
供林赛云的行踪,在我没有完全接近林赛云之前,我甚至不必向联合情报组汇报
任何消息。至于你所说的情报,我无法提供给你,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另
外,麻烦将这些交给凯瑟琳,下次你再要见我,希望提着皮箱来。」

  罗南从左右两个裤袋里各掏出了一叠厚厚的发票,扔在亨利面前。(果然是
要报销……如此好事……垂涎ING)「这是什么?」

  亨利拿起发票,不解地问。

  「消费发票!请转呈联合情报组,这是我为探听消息所花的经费,这些就是
消费后留下的税务票据。」

  罗南满脸微笑地道。

  亨利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发票,然后无语。

  「好了,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罗南转身就走,再不给亨利任何询问的机会。

  「好哇!如果不是姑奶奶就在美洲俱乐部工作,还真抓不住这老混蛋,他出
来了,晚盈,你赶快准备。」

  罗南走出美洲俱乐部大门时,殊不知远远地正有两个女人藏在一辆车里用望
远镜偷窥他,其中一个女人正在催促另一个女人。

  如果罗南在这里,立刻就会认出说话的女人是他曾见过一面的艳女商月靓。

  被商月靓催促的是一个姿容清婉的美女,身高只有一六二至一六三公分的样
子,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看上去就像日本漫画里的邻家纯情小妹一样,她
还有一副好身材,胸部鼓胀得像藏了两颗成熟的椰子似的,足以令绝大多数男人
垂涎三尺。

  「把你的门卡、家门钥匙给我,否则我不去。」

  叫晚盈的清婉美女伸出手,临时加价。

  「岳晚盈,你不要太过分,敲诈了三顿海鲜大餐还不够?还要借住,想都别
想。」

  商月靓插腰怒斥。

  「谁要住你的房子?姑奶奶不过看你房间里的那张大床比较舒服,要借来当
战场,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你另请别人吧。」

  岳晚盈扬手作放弃状地道。

  「好……我的姑奶奶,算你狠,门卡钥匙你拿着。这是最新型无线摄影机的
遥控器,进房间时记得按一下,我得赶回去装摄影机,差点忘了,要打电话给袁
纱她们,不能让她们待在房子里,但是用什么理由呢?算了算了,姑奶奶我大出
血一次,请她们出去大玩一次。你要抓紧时间,知道吗?凌晨三点以前必须把事
情搞定。」

  商月靓发现自己愈急,似乎要叮嘱岳晚盈的事情就愈多。

  「知道!」

  岳晚盈应着,接过门卡钥匙和小如火柴盒的遥控器,塞进随身小包包,然后
她又向商月靓伸出手。

  「还要什么?你这样磨磨蹭蹭,他都快走进停车场了,等他上了车,一切就
都泡汤了。」

  商月靓怒道。

  「药。我买的药呢?」

  岳晚盈没好气地道。

  「药?什么药?」

  商月靓一时没想起来,不过话说出口之后,她却又忽然想起来,说道:「你
说避孕药?买了,我买了,你真是烦人,避孕药你家里有一抽屉,为什么还要我
买?给你,你要的花乐美,我买了两粒,五百块一颗,你真够狠的,无处不宰人,
难道吃十块钱一颗的会死啊?」

  说着,商月靓瞪了岳晚盈一眼。

  「既然觉得贵,为什么还买两颗?」

  岳晚盈笑嘻嘻地收起药,说道:「花乐美可不是化学合成型避孕药,它是天
然萃取物,绝对没有副作用,以后你可以试试,不要这种表情嘛,人家为你去献
身,吃多大亏你知道吗?」

  「好,算我服了你了。你还不快去?难道等到将车开出停车场,你才去跟他
「巧遇」吗?」

  商月靓没好气地道。

  「收到,我这就去,等我的好消息,姑奶奶出马,还不手到擒来?」

  岳晚盈下了车,梳拢了一下头发,对着随身化妆镜再整理一下面容,这才匆
匆往停车场跑去。[/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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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color=Black]                      第十章 郎心似铁,美女发飙

  三分钟之后,面对坐地痛叫的岳晚盈,罗南一脸无奈地开门下车。

  尽管他知道在这场意料之外的车祸里根本没他的责任,但是怎么说地上的女
人也是被他的车蹭到才会跌倒,他不能置之不理,扬长而去。

  「女士,真对不起,我送你去医院吧。」

  罗南走到岳晚盈面前道。

  「不用了,是我不对,我跑得太匆忙了,你不用道歉。」

  岳晚盈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原来你是个外国人,你的国语说得不错。」

  「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你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吧。」

  罗南道。

  「不用,真的不用了,我不喜欢闻消毒酒精的味道。」

  「那……我送你回家?」

  「太麻烦了吧。」

  岳晚盈迟疑着。

  「不麻烦,我扶你起来。」

  罗南双手托着岳晚盈的左手臂,将她搀扶起来。

  不知为什么,眼看岳晚盈站稳了,她的身体却忽然一软,整个人忽然向罗南
身上软倒过来。罗南连忙将她抱住,这一抱虽不是亲密之举,却不亚于亲密之举。

  岳晚盈胸前那对硕大乳房在罗南的手臂和胸膛上蹭了一圈,将这对凶器的挺
满丰鼓的感觉完全传达给罗南。更要命的是她根本没戴胸罩,上身就穿了一件花
式小衬衫,罗南抱住她时,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小衬衫内此女的乳头正由软变
硬,翘挺膨胀。

  「不好意思,刚刚脚软了。」

  岳晚盈挣扎着离开罗南的拥抱,道。

  「没关系,走吧,我扶你上车,你在停车场有车吗?如果怕取车麻烦,我开
你的车送你,然后我再打车回来?」

  罗南体贴地问。

  「不……不用了,就开你的车,我的车我会叫朋友明天来取。」

  岳晚盈急忙道。

  「这样也好,你坐稳了。」

  罗南开的是商务车,车上座位较多,所以他将岳晚盈扶到第二排座位上。

  岳晚盈倒想坐到副驾驶位置上,不过她暗暗拿捏分寸之后还是没提出这要求。

  鲨鱼要觅食,可不能让猎物提早发现。岳晚盈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

  「请问你家在哪儿?」

  一边重新发动车子,罗南一边回头问。

  岳晚盈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罗南微微一愕,旋即脸上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
笑容。

  十几分钟之后,车子进入这个小区,并被岳晚盈指引着来到一栋楼下的时候,
罗南脸上别有含意的笑容就更深了。

  「小姐,你能自己上去吗?」

  下了车,罗南问岳晚盈。

  岳晚盈强笑一下,做出要独自上楼的样子,不过没走几步,她就摇摇晃晃,
似乎随时要跌倒。

  「早知道就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那样你就可以直接坐电梯上去。」

  罗南埋怨着,同时上前重新搀扶住岳晚盈。

  刷卡走进楼厅大堂,又走了几十步,进入电梯,两人一直沉默着,一人以为
彼此摩擦着身体,正在暧昧着,一人却是揣度着岳晚盈失败后,下次又会出现怎
样的女子,因此暗笑着。

  如此的沉默直到二十秒之后,两人走进岳晩盈的「家」。

  岳晚盈被罗南扶坐到客厅沙发上,不等罗南说话,就抢先道:「这位先生,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真是麻烦你了。」

  「你可以叫我罗南。」

  「罗南先生,您真是一位绅士,可不可以再麻烦你一下?请你到左手边那个
房间,右边概子最里面一个抽屉里将药箱拿过来。」

  岳晚盈道。

  「好吧,既然已经被称为绅士,那么乐意为你效劳。」

  罗南微微躬身笑道。

  说完,他便向岳晚盈所说的那个房间走去。

  岳晚盈的「家」有四百平米,除了大小两个客厅,房间共有五间。岳晚盈所
指的左边房间正是主卧室,有将近一百平方米,比得上普通人家整套居所的面积。

  走进门,是一个摆设精巧的狭长书廊,三米之后拐一个弯,穿过连续两道珠
帘,眼前是一个白色的世界,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靠墙那张斯堪地纳维亚设计风
格的白色大床。

  「怎么样?找到了吗?」

  罗南还没开始找药箱,岳晚盈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竟然一瘸一拐地也走进来。

  岳晚盈见罗南站在窗前一动不动,还以为他被这张漂亮的大床惊呆了,然而
当她走到罗南身边,督了他注视的地方一眼,再看那个方向的景物,不禁暗叫不
好。罗南欣赏的不是床,而是靠床的墙壁上那张特地放大的巨幅人物照片,照片
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商月靓。

  岳晚盈忍不住暗骂:商月靓,这就是你做的事前准备?你的确将房间里的相
片框收起来是怎么忘了贴在墙上的这么大的照片呢?你穿着唐朝的露乳装在照片
上卖弄风騒,可要害苦我了,不知道这老家伙要怎么羞辱我呢?

  然而,岳晚盈想错了,罗南貌似根本不认识照片上的人,听到岳晚盈的声音,
犹自呆立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道:「抱歉,这照片上的人,我觉得有些熟悉,
就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所以就想得出神了,我这就帮你找药箱。」

  听到罗南这话,岳晚盈大喜过望。她再看了照片几眼,终于想起来商月靓曾
经说过,那天遇见罗南时她穿得比较风騒,而照片上的商月靓则洗尽铅华,虽然
穿了唐朝的清凉宫装,露出大半胸部,不过总体看起来一点风尘味也没有,相反
却有一点婉约、一丝脱俗。

  幸好你没能认出来,否则我岳晚盈的金字招牌岂不栽在你这个美国老头的手
上?岳晚盈拍拍胸脯,暗自庆幸。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传来「滴」的一声,然后房间里的灯光一闪,就像夜晩
的烟花一样,亮起之后旋即陷入浓浓的黑暗中。

  岳晚盈暗赞一声「配合得好」,同时「啊」的惊叫一声,然后埋头就往早已
看准的罗南的所在冲去。

  「噗……」

  沉闷的一响,岳晚盈投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中,心想:怎么会这么软,还毛毛
的?岳晚盈不解。但是雨秒钟之后,她却无声地苦笑起来,她知道她抱着的是什
么了,不是罗南那个大活人,而是商月靓买的一只巨大的绒毛玩具熊。

  「罗南先生,你……在哪儿?我……我害怕。」

  在漆黑的环境里,岳晚盈真有些害怕,她这颤抖的声音倒也并非假装。

  「游戏到此结束。小姐,请转告宋美丽和照片上那位女士,上次我已经警告
过了,我可以再忍让一次,事不过三,下次再派女人别有用心地接近我,就算她
献了身,也不会拿到她想要的东西,我只会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就这样,我走
了。」

  罗南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有些飘忽,不过话语里的警告之意却很清楚。

  「罗南,你站住!」

  岳晚盈听了罗南的警告,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兴起好胜之心,说道:「你是
不是怕我?所以准备要逃走吗?不错,我是照片上的商月靓派来的,也是宋美丽
的朋友,她们的确想要拍摄你的性爱录影带,以便威胁你,不过她们并没有恶意,
其实只是想跟你做笔交易。算了,我不提交易这件事情,就说我和你,姑奶奶我
遇过的男人不少,还没见过你这种有便宜不占的男人,虽然你老了,也不英俊,
不过姑奶奶还没跟五十岁以上的男人做过爱呢。你有没有胆量,咱们比划比划?

  我想看看你的老二是不是也能衬托你的傲气。「「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

  罗南冷冷地道。

  岳晩盈脸色一变:「你嫌我脏?」

  「就算是吧。」

  罗南淡淡地道。

  「你就不脏吗?你上过多少个女人?一百个、两百个?或者更多?姑奶奶遇
过的男人不少,可也没有这个数目。」

  岳晩盈反唇相讥,感觉出了口恶气,然而再没有得到罗南的回音。等到「滴」
的声音再次响起,房间里的灯重新发出光芒,岳晚盈环顾整个房间,也没有发现
罗南的人影,显然,罗南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

  不知为什么,岳晚盈忽然觉得有种想哭的感觉,有种深深的羞辱感侵蚀着她
的心灵,让她甚至生起要打开窗户跳下去一了百了的想法。当然,这只是一瞬间
的想法,并非她真正起了轻生之念。不过,乐观的她会有这一瞬间沮丧到极点的
思绪,也算是平生罕见了。

  另一方面,罗南走出楼宇大堂,正要上车,后面却有人追出来,追来的人正
是商月靓,就是她刚刚在配电房扳动电闸,才致使屋里停电,此时她追过来,却
是带着满脸愤恨和不甘。

  「罗南,你这混蛋,你给我站住。」

  商月靓娇声叱喝道。

  「还有什么事?」

  罗南关上车门,转身冷脸问道。

  「你必须向我道歉!为你之前在停车场的不当言辞道歉,否则我会要你好看。」

  商月靓走到罗南身前一尺处,几乎要贴到罗南的身体,昂头挺胸地道。

  「我有什么不当言辞?我怎么不记得?」

  罗南矢口否认。

  「你撒谎!你说我身上有风尘味,沾了很多男人的味道,你的意思等于骂我
是鸡,你敢说你没这样说过吗?」

  「说了又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没有让好几个男人沾身过?你冰清玉
洁,守身如玉?别告诉我你还是处女,否则我真要对那家为你做修复手术的医院
说个服字。」

  罗南恶毒地道。

  「好!你好!你好啊!」

  商月靓气得大喘气,简直要七窍生烟,说道:「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我,自
从我出生以来,我还从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今晚是第一次。罗南是吧!我记得
你,记住你了,我会让你后悔,痛哭流涕地悔恨刚刚所说的一切,如果你以后不
跪在我面前忏悔你对我的羞辱,我就跟你姓。」

  最后五个字,商月靓说得声嘶力竭,说完,带着泪珠甩头便跑回了楼内。

  罗南微微摇头,轻叹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他只希望自己这些话
能够起一些作用。

  「混蛋!」

  凯瑟琳。兰蒂气急败坏地阅入帕梅,艾伦的办公室,将一个文件袋重重地摔
在帕梅的办公桌上,同时咬牙切齿地道:「那个混蛋,他没有给我送来情报,却
给我送来了一堆狗屎消费发票。他当联合情报组是什么地方?银行提款机吗?」

  「凯瑟琳,我想你需要冷静一下。」

  帕梅走到门边,重新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你知道那个该死的混蛋送来的发票代表多少钱吗?

  一百五十万人民币!换成美元是三十万!抵得上我们这两个高级雇员一年的
薪水。

  他以为他是谁?零零七吗?弄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竟然花了这么多钱。「凯
瑟琳在办公室里不停地走动,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立刻将罗南大卸八块。

  「我要你冷静,因为你忘了该有的礼貌。」

  帕梅安坐下来,笑道:「这是你负责的项目,我只是代表CIA来协助你,
你不该把发票扔到我的办公桌上,如果你想找他算帐,我赞成,并且可以帮你订
今晚的机票。」

  「那混蛋不是你的情人吗?」

  凯瑟琳冷笑。

  「是,我不否认。不过这里是办公室,并不是谈论私人关系的地方,不是吗?

  如果你对他有意见,完全可以用你的权力惩罚他。「帕梅笑道。

  「我会惩罚那混蛋的,你跟我来,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核对这些发票的具
体信息。」

  凯瑟琳道。

  「好。」

  帕梅点了点头。

  一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一个人数众多的大房间里,迎面一面墙上挂着数块超
大超薄的液晶屏幕。这是联合情报小组向中国收集情报的战术情报收集室,数条
超高速的网路通达世界各地,联系着美国在全球各地的情报和间谍网路。

  「我要罗南名下的所有资产信息。」

  凯瑟琳对帕梅道。

  帕梅连忙吩咐她带来的一小队CIA调查员,连接CIA在美国国内的信息
网路,调出罗南的资产往来信息,包括各种缴费记录、贷款、信用卡消费、支票
交易、固定资产记录等等各项信息。

  「他在中国的所有消费都是以现金付帐,三十万美金不是小数,看看他有没
有存款,信用卡有没有取现,另外再査一下旅行支票。」

  凯瑟琳吩咐道。[/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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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color=Black]                第五集

内容简介:

  宋美丽以公布罗南的丑事为威胁,要求罗南为她做三件事。没等三件事做完,
宋美丽就将自己赔了进去,连带商月靓也被罗南彻底收服,自此与风尘断绝,做
起了被藏娇娃。为了对岳晚盈做出补偿,罗南不得不接近胡清烟,不料因此卷入
韩国豪门争夺家产的一连串阴谋中。

                      第一章 赤膊上阵,美丽初胜

  「他在中国的所有消费都是以现金付帐,三十万美金不是小数,看看他有没
有存款,信用卡有没有取现,另外再査一下旅行支票。」

  凯瑟琳吩咐道。

  十几秒之后,所有的讯息都汇总到大萤幕上。

  「果然,那混蛋根本就没有存款,信用卡最近也没刷过。」

  凯瑟琳冷笑着。

  「不只如此。」

  帕梅看着萤幕显示的内容苦笑道:「他的资产余额只剩七美元,他用退休金
作保申请的支票帐户,实际上已经完全透支,他也没有固定资产,在加州的住处
是租的。这混蛋,简直就是连根毛都没有的穷光蛋。」

  「既然是穷光蛋,他到哪里去找现金三十万美元,来支付票据上的消费?」

  凯瑟琳怒道。

  「或许先跟他的中国朋友预借?对了,我们给过他一张五万美元的旅行支票。」

  帕梅道。

  「那张支票已经被兑现了。」

  有个正在查讯息的调查员提醒道。

  「也就是说,实际上他已经花了三十五万美元。」

  凯瑟琳的怒意更盛。

  「想要知道他用这么多钱做什么很简单,查查这些票据的原始用途就知道了。」

  帕梅提醒道。

  「对,查,立刻查,从时间最早的一张查起。」

  凯瑟琳一改怒意,有些兴奋地吩咐,这表情简直就像抓住了情人的痛脚一样。

  「兰蒂将军,你能不能冷静一些?」

  帕梅凑到凯瑟琳耳边,低声提醒道。

  凯瑟琳皱了皱眉,就在这时,有人站起来道:「查到了,根据这张发票的编
号,我査到了店家在中国成都的工商登记资料,这是一家女士内衣店,专卖…
…古典内衣。」

  说话的人很快将画面切到大萤幕上,展示了追查的过程,并且接通卫星图像,
直接找到内衣店的所在。

  他没说错,那张两千四百美金的发票的确来自一家女士内衣店。

  「女人的内衣店?发票上写的怎么是办公用品?」

  凯瑟琳不解地问。

  「那只有上帝知道。」

  调査员含笑耸肩道。

  「混蛋。」

  凯瑟琳压抑着要大吼出来的冲动,低声恨极欲狂地骂道。

  「购买女性内衣或许可以解释。」

  帕梅有些头疼地道:「毕竟我们要他接近林赛云,林赛云可是女人,购买内
衣送给情人,应该可以吧。」

  「就算是这样,为什么发票上写办公用品?」

  凯瑟琳根本不相信帕梅为罗南的辩解。

  「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防止发票在送达这里前被截获?」

  有个女调查员替罗南想了一个理由,不过才刚说完,她自己就忍不住噗赤笑
起来。

  「混蛋,这些发票肯定没几张是正经消费,我会找他算帐的。」

  凯瑟琳恨恨地道,随即摔门离开情报收集室。

  「长官怎么了?」

  凯瑟琳走了,调查员们不禁议论起来。

  「好了,调査暂时结束,你们继续之前的任务。」

  帕梅吩咐房间里的人,随后转身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低微声音,嘀咕着:
「老色鬼,到哪里都是色鬼。」

  带着这样的嘀咕以及一丝莫名的笑意,帕梅也离开情报收集室。

  「对不起,老板,我又失败了。」

  宋美丽垂头丧气地拎着公事包走进姜雨澜的湖畔别墅,像个软脚虾一样扑倒
在柔软的沙发上。

  「以前遇到任何案子,你都无往而不利,业界的人甚至给你起了个外号叫宋
妖精,怎么遇到一个美国老头,就束手无策了?」

  姜雨澜饶富兴味地问。

  「老板,你不知道,那个美国老头实在太难缠了。」

  宋美丽抬起头,哭丧着脸道:「我出手三次,第一次,我赔了自己的五成骄
傲;第二次,商月靓损失了她的大部分自信;这第三次,我的另一个好友岳晚盈
更是被打击得差点要自杀,商月靓更被那老混蛋破口大骂,气得差点吐血。你说
那老头难缠不难缠?我看别弄什么桃色陷阱了,想其他办法吧,那老头根本不风
流,否则不会连续拒绝三个大美女,他那么老,那方面肯定不行了。老板,美人
计不成,还是改弦易辙吧,要不直接在马晓桂的案子上做文章,那个案子足以定
那老混蛋的罪,否则我就是把两条美腿跑断了,也不可能办成事。」

  「引罗南入彀的计划是客户订的,马晓桂的案子我们不能轻举妄动,那事牵
扯太广,照理说美人计应该最有效,怎么会连续失败?我总觉得你还没有用全力。
你查过与罗南有关系的人吗?仔细留意过他每天的行踪吗?」

  姜雨澜道。

  「留意过。不过那老头行踪不定,很难追踪,几次抓到他都是碰巧。我的朋
友不少、眼线也多,可是查了很多天,连他在哪里过夜都不知道。他眞的很诡异,
好像只要他不想让我知道他的行踪,那么就连那辆他抢去的车,我也不可能找到。」

  宋美丽沮丧地道。

  「看来的确不简单!既然这样,干脆就开诚布公地跟他谈,你帮我安排与他
见面,我要亲自跟他谈谈,我也很想知道,罗南是不是眞像你说的难缠。」

  姜雨澜道。

  「老板你肯亲自出马?太好了!我看那老头就算难缠,也会拜倒在你的绝代
风华之下。」

  宋美丽雀跃道。

  「别拍马屁,你不也曾说商月靓长得祸国殃民吗?她的祸殃怎么在罗南面前
就没用呢?」

  姜雨澜没好气地道。

  「祸国殃民是邪道,风华绝代才是正道,邪不胜正嘛!我看老板你一定可以。」

  宋美丽倒熟谙拍马屁之道,说辞一套又一套的。

  「但愿吧,否则我就要看她的冷脸了,不知道她算是祸国殃民,还是风华绝
代?又或者是更上一层的倾国倾城?」

  姜雨澜玩弄着手中的茶杯,梦呓般的自语。

  「说的不就是林赛云吗,以为我不知道?」

  宋美丽暗暗撇嘴。

  她可不敢与姜雨澜和林赛云相比,以她现在折损了大部分骄傲的精神状态,
对什么都提不起自信,当然对自己的容貌也不如以往那般自傲了。

  不行!宋美丽心中忽然惊醒,她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自信的她消
失了,这可是大忌,无论生活还是工作,失去了自信,等于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她可不想一辈子苟延残喘。

  必须找回自信!宋美丽暗暗鼓励着自己,同时脑海里掠过一张让她恨得牙痒
痒的脸。

  姑奶奶豁出去了!再拼一次,这一次给你下药,我看你还能躲得过去吗?宋
美丽有些邪恶地冷笑起来。

  罗南过了两天清静日子,很快发觉他的身边又热闹起来。

  先是林赛云邀请他打高尔夫球,举止间表现得十分亲密,让罗南觉得此妇是
不是要向他借精生子,否则她不着力去对付杀子仇人快刀,与他这个「老情人」
黏在一起有什么意义?

  还好,林赛云只是在话语上表现得亲密,并没有对他「动手动脚」。为此,
罗南暗暗松了口气。

  说实话,林赛云是少有的美人,在他最近收纳的美女里,能与她相比的也只
有两、三个。姿色的确让他动心,这不假,可此妇颇有机心,却为他所不喜。

  刚刚与林赛云告别,罗南又不得不面对另一张熟悉的面孔——宋美丽。此女
当下的表情简直就像要将他生呑活剥了一样。

  「你对月靓和晚盈做了什么,让她们抱头痛哭了整整一夜?你这个老混蛋!」

  宋美丽举起公事包,像提着炸药包一样向罗南冲过来。

  罗南只好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制止了她这像母牛一样的冲撞举动,本来他可
以躲开,不过他身后是面墙,罗南可以确定,如果他躲开,宋美丽肯定会一头撞
到墙上,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混蛋!坏蛋!王八蛋!」

  被罗南抓住手臂,宋美丽动不了,只好狠毒地连出撩阴腿,不过她的花拳绣
腿怎么可能伤到罗南,罗南双腿一夹,就把此女的两腿夹住,让她彻底动弹不得。

  「不要闹了。你朋友的事与我无关,她们自己不检点,被我骂了几句,难道
就会寻死觅活?如果不是你要她们来惹我,我怎么会跟她们起冲突?你应该检讨
一下自己。」

  「她们怎么不检点了?不就是多交了几个男朋友吗?你这老混蛋,情人一大
堆,还说别人?你别以为做得隐秘我就不知道。虽然费了我一番功夫,但我刚刚
查到了,你跟一个叫周语容的女明星有染。你别否认!我查到她和另一个女人买
下了一间旧厂房,准备装修成LOFT,她们还向工商局递交了申请,准备开一
家娱乐公司,名字取的是天香娱乐。她们在购买装饰品的时候,谈话中说到了你,
我有个朋友刚好在附近,听得清清楚楚。老混蛋、老色鬼,你行啊,还能包养明
星,一包就两个,你受得了吗?」

  宋美丽讥讽道。

  罗南不禁头痛起来,其实他也知道,要想完全隐藏自己的行踪几乎是不可能,
除非他经常改变容貌,或者使用一些特殊能力,否则就算他自己不泄露,他那些
女人无意中的言行,也可能被有心人抓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不得不佩服宋美丽的交际圈之广、探查消息的能耐之大,他甚至觉得她一
定在她的朋友圈里下了人肉搜索令,否则她的朋友怎么可能留意两个陌生女人的
谈话,还能抓住谈话中的一些熟悉字眼?

  「你想怎么样?」

  罗南无奈地问。

  「先放开我!」

  宋美丽瞪眼道。

  罗南只得放开宋美丽的手脚,然后侧身让出了两步。

  「你躲这么远做什么?站得近一些,我又不会吃了你。」

  宋美丽明眸怒睁。

  罗南摇头:「有话快说,否则我走了。」

  「你走吧。」

  宋美丽初占上风,自认为胜券在握,故作懒洋洋地一挥手。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前脚走,我后脚就给我那些媒体朋友打电话,就说玉
女明星周语容被一个美国老头包养,还恬不知耻地与另一个女人一起伺候那个老
头,双飞啊!那老头每晚肯定很爽吧!你说是不是,罗南先生?这个消息会不会
很惊人、会不会上明天头条?说不定今天晚报就会登出来,满街都是周语容的传
闻,你的情人要大大出名了,恭喜了,罗南先生。」

  「宋美丽,不要太过分,如果你眞敢使这种手段,我保证同样的事情也会发
生在你身上,而且要凄惨百倍。」

  罗南面露阴冷之色。

  「怕!我好怕!」

  宋美丽拍着胸部道:「我很想知道,我怎么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又怎么凄惨
百倍。得了,我不跟你啰嗦,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跟我走,在接下来的
十二小时里听从我的命令,我要你往东,你不能往西;二是你掉头就走,有什么
后果你自己掂量,不然到时候后悔的可是你,不过报纸发出去了,要收回可就难
了,互联网上消息满天飞,你说你那小甜心周语容受不受得了?」

  「你不要妄想了,大不了同归于尽。你有手段,我也有手段,今天周语容见
报,最多只是八卦新闻、揣测之词。明天你见报可就不一样了,我保证图文并茂,
几张裸照,再配上一个醒目的标题,就写「一个律师老处女的淫邪人生」,你觉
得怎么样?」

  罗南冷笑着道。

  「想法很好。可惜姑奶奶从来不拍裸照,你到哪里找照片?如果你造谣,姑
奶奶保证打官司打到你当内裤。」

  宋美丽笑吟吟地道。

  「要裸照还不简单?打晕某人,脱光某人的衣服,拿起相机拍几张就行了,
要什么姿势有什么姿势,你说如果在大腿、脸蛋上抹上一些牛奶,会不会更淫荡
一些?甚至不必这么麻烦,以前这个女人还打算在自己家里,将勾引男人的情形
拍成录影带呢,估计我只要跟她提一下,她就会主动宽衣解带,为「艺术」奉献
自己的春光。」

  罗南邪邪地一笑。

  宋美丽被罗南的邪恶言语吓到了,忍不住双手抱胸连退两步,脸上一阵青一
阵白,刚刚的嚣张也不见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定下神,鼓足与气道:「好,这次
算我们打成平手,我可以不把你与周语容的举情说出去,不过你也要退一步,跟
我走,接下来的十二小时内,你替我办三件事,只要办成了,我们之间就互不相
欠,以后我也不会再来烦你。」

  罗南沉默,看样子很为难。

  「这是最后的机会,要不然就像你说的,大家同归于尽。我宋美丽从不向人
认输,哪怕你拍我的裸照,我还是会将周语容的事情泄漏出去。」

  宋美丽鼓起脸颊,摆出要豁出去的表情,凶狠地威胁。

  「好吧。」

  罗南有些无奈。

  「不过我只做力所能及的三件事,如果你的要求太过分,我掉头就走。」

  「好。」

  宋美丽压抑住狂喜,连连点头道:「放心,肯定是三件不太难的事情。走吧,
坐我的车,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宋美丽抢先向远处停放的一辆青色跑车跑去,同时她的脸上如百花盛
放一样夸张地笑起来,虽然无声,但是可见其喜到极致的心情。

  在宋美丽的身后,罗南的脸上不见沮丧,相反的倒有淡淡的一抹笑意,虽比
不得宋美丽的狂喜,看上去却很意味深长。[/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45 编辑 [/i]]

1987hsf 2010-11-27 14:13

[size=4][color=Black]             第二章 脱下裤子验证

  一小时后,车子停在美洲俱乐部门前,罗南不禁诧异地问:「来这里做什么?」

  「商月靓就在这家俱乐部餐厅工作,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她道歉。」

  宋美丽一脸严肃地道:「你骂她是妓女,这是种侮辱,你必须当面向她道歉,
我不难为你,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只要她笑着亲你一口,就算你完成这件事。」

  「我拒绝。」

  罗南坚定地摇头。

  「如果我骂错了,我可以道歉,但是我骂错了吗?」

  「虽然没有,月靓的确是高级应招,不过她一年前就不做了。」

  「不做还待在美洲俱乐部?」

  「你以为她在这里做应招?你错了,她是俱乐部的侍应领班,相当于KTV
的妈妈桑,自从进了这家俱乐部,她就再没有做过那种事。其实不管她做什么工
作,你都没有权力侮辱她。妓女其实也是一种工作,尽管在我们国家不被承认,
并视为最下贱的职业,但其实和屠夫、白领、乃至总统都一样,都是劳动的一种
方式。」

  「月靓一不偷二不抢,完全凭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出卖的是自己,而不是别
人。她借由这份工作养活三个弟弟,供他们读书上学,三个弟弟中有两个还不是
她的亲弟弟,甚至跟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她虽称不上伟大,但绝对善良,这
样的女孩不应该任由你随意践踏尊严。你必须向她道歉,取得她的原谅,否则我
跟你没完。」

  宋美丽愈说愈坚决,最后一句话还是挥着拳头说的,露出不容罗南拒绝的气
势。

  「我还是拒绝。你的话说得很漂亮,不过有一个事实无法抵赖,尊严不是别
人给的,而是自己树立的。首先,宋美丽你没有尊重商月靓,因为是你要她来勾
引我,你本身心理就有问题,认为她是可以随意向陌生男人献上肉体的女人,可
以说你才是罪魁祸首;第二,商月靓本身也没有尊重自己,因为她答应了你,并
且她对与陌生男人上床也不在乎,还将岳晚盈拉了进来,所以她本身就是祸端根
源。」

  「你们不知自爱,惹了我,只是被骂了几句恶毒的话,就认为尊严受伤,怎
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如果眞如你刚才所说,你们都认为随便与男人上床,根本没
什么大不了,就是做妓女也只是从事一份无所谓贵贱的职业,那么我骂出的话,
根本不能伤害你们的尊严。你们会因此不屑、反唇相讥,但心中依旧逍遥自在,
根本不会想要来要求我的道歉。其实,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连自己那一关都没过,
表面的潇洒掩盖不了内心的懦弱和胆怯。」

  「你们也许会说不公平。男人随便找陌生女人上床,可以自诩风流,女人随
便找陌生男人上床,就被视为淫荡和不知廉耻。但我要说这不是不公平,而是天
地阴阳运转自有规律,除非你够强大,能够破除规律内的枷锁,甚至逆转规律,
否则你只有遵守这种规律。」

  罗南很想打击宋美丽的气焰,所以揪住宋美丽的话语破绽,就是一番雄辩,
让宋美丽听得目瞪口呆。

  「别跟我谈什么规律怪论,也不要谈男人风流有理、女人该守贞洁的鬼话。」

  宋美丽只能恼羞成怒。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别说性解放盛行的美国,就连我们中国,相信你这种
鬼话的人都没有几个。我眞怀疑你是不是美国人,怎么这么像我们中国封建社会
的老古董!我跟你说,我是律师,只相信律。法律规定男女平等,男人与女人拥
有同等的权利,所以男人可以风流,女人同样可以。」

  「OK。就算你说得对,女人可以风流,那么还要道什么歉?我说商月靓身
上有风尘气,说她跟不少男人上过床,她怎么觉得受了侮辱呢?你又怎么会觉得
这是种侮辱呢?」

  罗南含笑反问。

  宋美丽哑口无言,好半晌才用一种强词夺理的语气,道:「我不管,总之你
答应替我做三件事,这事也在你能力范围之内,如果你不办,我们报上见。」

  「你是律师,还是无赖啊?」

  罗南哭笑不得。

  「我就是无赖,总之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就得按照我说的办,否则……别瞪
我,你以为我怕你?有本事你来呀,看是要剥光我,还是强奸我!我宋美丽要是
皱一下眉头,立刻出去拦车撞死自己。」

  宋美丽粉脸含怒、龇牙咧嘴。

  她倒是忘了罗南之前对她的威胁,又或者,比起得到像煮熟了的鸭子飞了的
悲惨结果,她更宁愿在罗南面前表现得无所畏惧。

  罗南皱起眉头,遇到这样的泼辣货,他眞有些没辙,只能貌似退缩地道:「
你说的道歉方式根本不可能,这样吧,我可以达成商月靓一个心愿,如果她有什
么难办或一直办不了的事情,我可以帮她达成,当作道歉,如何?」

  「这样啊……」

  宋美丽眼中掠过一丝喜色和得意,摇晃着脑袋、拖着长音,良久才欣然微笑
点头,道:「好吧,看你也并非没有诚意,就允许你做规则内的变通,不过仅此
一次,下不为例。我打电话问月靓,看她最期望得到什么。」

  宋美丽立刻拿着手机走下车,只听她在车外兴奋地与商月靓谈话,得意的样
子简直比打赢十场官司还兴奋。

  十分钟后,宋美丽憋着笑走进车内,侧身对罗南道:「你要有心理准备,月
靓那个人心思古怪,她曾经的最大愿望是买一栋豪宅,就像她现在住的一样。不
过她的朋友帮她变相达成了,那套房子虽然不是她的,但是她那位朋友一直让她
住着,从未想过出售,都已经好几年了,所以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已经变了。」

  「别废话了,她到底想要什么?」

  罗南没好气地道。

  「她要你……」

  宋美丽脸上开出幸灾乐祸的笑花,在见到罗南脸色大变之后,不禁笑得前仰
后合,好半晌才停下来,道:「你别害怕!我还没说完。她说她要和你比划一下,
如果你输了,以后必须对她言听计从,她要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要你杀猴,你
不能撵鸡。还要随叫随到,她会给你安个外号,叫老鸭子。」

  「老鸭子?什么意思?」

  罗南故作不解。

  「你眞的听不懂吗?汉语说得这么流利,怎么可能不知道鸭子隐含的意思就
是男妓?冷静,这是月靓的要求,你得罪她太多了,活该有此报应。」

  宋美丽只差拍手称快了。

  「你和商月靓还眞是物以类聚,连提要求的口吻都差不多,要你往东……不
能撵鸡,眞是说得顺溜。好了,要求我答应了,比划什么?」

  罗南有些无奈地道。

  「比划什么?还能比划什么?你们一个色狼、一个淫娃,当然去床上比划。
月靓说不占你便宜,看你年纪这么大了,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谁先高潮就算谁输,
另一个就是谁先做不动了就算谁输。你选吧!」

  宋美丽笑盈盈地道。

  「不可能!我对她没兴趣,如果跟她上床,我才眞成了老鸭子。」

  罗南一口回绝。

  「你还学会守身如玉了?你这老色鬼,周语容那两个女人又怎么说?」

  宋美丽气急败坏地道:「你是不是存心拖延时间?我告诉你,在这里废话的
时间,绝对不算在十二小时之内。」

  「总之不行,我没有兴趣做那事,这不符合我的原则。」

  罗南摆出一副怎么样都不屈服的神情。

  「好!你说你对她没兴趣!我们做个试验。走,跟我进俱乐部,我要试试你
这老混蛋是不是像你吹嘘的这么有原则。」

  宋美丽冷笑着推开车门,示意罗南下车。

  五分钟后,两人出现在美洲俱乐部深处的某间小化妆间里。

  商月靓见到罗南,理所当然的面冷如冰,不过她还算有礼貌,竟然用托盘端
三杯酒进来。

  「在外面吵了这么久时间,口渴了吧?这是西班牙加勒斯所产的雪利酒,味
道不错,嚐嚐吧。」

  说着,商月靓将托盘放在一旁的化妆台上,端起两只杯子,一只递给宋美丽,
一只留给了自己,至于罗南那杯,自然要他自己去取。

  「月靓,不要小气。」

  宋美丽微瞪商月靓一眼,端起剩下的那只杯子递给罗南。

  罗南伸手接过酒杯,闻了闻酒味,含笑点了点头。

  「怎么,怕我下毒害你?那你别喝。」

  商月靓冷笑。

  「月靓,你再说,这杯酒我都喝不下去了,要有风度。」

  宋美丽道。

  「风度是男人的向往,不是女人的约束,再说,对他有必要讲究风度吗?」

  商月靓眉峰舞刀,冷笑连连。

  「你再这样说下去,我看你们不用到床上比划,干脆打一架算了。」

  宋美丽有些生气了。

  「好吧,美丽,我给你面子。来吧,罗南……先生,我们干杯,为你迟早成
为阳萎男中的一员,干了。」

  商月靓甚为毒舌,眼看似乎要化干戈为玉帛了,却转眼一句话就让人下不了
台。

  「可惜我不能满足你这个愿望。」

  罗南微微一举杯,含笑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商月觏不屑的一笑,也仰头干杯,其后宋美丽跟进,转眼间只剩下三只空酒
杯。

  「你说对月觏没兴趣,我们就来做个实验。月靓,你去准备一下,就按照我
跟你说的做。」

  宋美丽道。

  商月靓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小化妆间。

  「你搞什么鬼?」

  罗南不解地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宋美丽得意地扬了扬头。

  等会儿可不是仅仅只等一会儿,足足过了半小时,小化妆间的门才再度被推
开,一个垂首低眉的白裙女子缓步走进来,罗南看不见她的容貌,只看到她那一
头披肩的长发,鼻孔里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白裙女子迈着碎步走过来,直到走到罗南身前一米处,才抬起头,含蓄地一
笑。

  罗南定定地望着她的脸十数秒,然后摇头失笑。

  「是不是难以置信,风尘里的艳丽女郎也可以变成洗净铅华的清丽佳人?」

  宋美丽笑问。

  罗南点头道:「是有些难以置信。女人果然有两张脸,这样可比刚才顺眼多。」

  「比周语容如何?」

  「就算有些差距,也在一、两筹之间。」

  罗南语带赞许。

  「你心动了吗?」

  宋美丽脸上微微露出胜利的笑容。然而随即她看到罗南摇头,笑容马上凝结。

  「人还是那个人,虽然这打扮让我多了分好感,不过有好感不代表可以上床。」

  「强词夺理。」

  宋美丽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你眞的很讨厌我?」

  商月靓盯着罗南的眼睛发问。

  罗南含笑摇头道:「不,并不讨厌,此时的你很有美感,身材不错、脸蛋也
漂亮,收敛了风尘味,换上素白的衣裙,走在大学校园里,完全是校花级的美女。
这种类型我喜欢,这是宋美丽给你出的主意吗?宋大律师果然厉害,竟然能猜到
我的喜好,不过就算是校花,我也不能看到一个就上一个吧,更何况只是为了证
明谁的性能力更强,那样的比划我完全没有兴趣。」

  「你害怕了?还是你不行?」

  商月靓冷冷地问。

  「与一个陌生的老头子上床,你就没有心理障碍?」

  罗南反问。

  「我的心理我自己很清楚,你还不算陌生人,再说在这个城市里,每个夜晚
都在上演陌生人之间的一夜情,有什么心理障碍?你这个老古板,难道刚刚从五
百年前的坟墓里爬出来吗?」

  商月靓满口讥笑。

  「多说无益。」

  罗南摇头道:「现在证明我不动心,你还是重提一个要求吧!」

  「慢着,我还没开始你就宣布结束,太早了点。」

  商月靓摆手阻止。

  「还有什么招数,尽快使出来,否则宋大律师又要说我借故拖延时间了。」

  罗南老神在在地道。

  「你看好了。」

  商月亲忽然转过身去,背对着罗南,然后她拉下白色长裙的拉链,一直拉到
腰腹位置,接着一缩肩,长裙的领口便在肩头渐渐扩大,随着她垂落的手臂,向
两边缓缓地滑下,被长裙所掩盖的风景,顿时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罗南面前。

  商月靓二十五岁,正値女人的鼎盛年华。她身材高挑、肌肤白皙、乳房如水
分饱满的荔枝肉、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臀如瓠桃,有三分媚骨,两分娇艳。她
赤裸着身体,并着双腿宁静背立,春光似尽露,实际又藏起关键的神秘,的确很
有诱惑力。

  纯粹以欣赏的目光来看,罗南觉得商月靓有成为尤物的潜力。

  宋美丽一直注意着罗南的目光,见他貌似痴迷地盯着商月靓那如饱满水蜜桃
的臀部,眼中似有热切的光芒,立刻觉得他动心了。她心中一热,立刻冲到罗南
身边,探手就是一招猴子偷桃,道:「我看你这老鬼动不动心。」

  罗南只觉得下体龙根处一紧,低头一看,只见一只手正抓住他的要害,肉棒
的前半截被这只手狠狠的握住。

  「宋美丽!你做什么?」

  罗南立即龇牙咧嘴。

  「你还说你不动心,都这么大了,你还敢说对月覩的身体不感兴趣吗?」

  宋美丽红着脸叱问,她并没有放开手,似乎生怕一松手就失去让罗南信服的
证据一样。

  「你这女人,是不是老处女当腻了,变着法占我便宜?我平常就这么大,你
知道什么?」

  罗南扬手就要拍开宋美丽的手。

  「不要动,你敢毁灭证据,我们就走着瞧。你说你平常就这么大,你骗鬼呢,
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宋美丽的脸更红了,不过口气却一点也不放松。

  「脱下裤子看看就知道了。」

  商月靓转过身来,也不穿上衣服,径直走过来,伸手就准备解开罗南腰部的
皮带。

  「等等……」

  罗南连忙伸手阻止。

  「你们怎么能随便脱我的裤子?这可不在约定之内。」

  「少废话,不脱裤子,怎么能证明你是不是有了反应?她说你有反应,你说
你本来就这么大,各执一词,当然要脱裤子验证。」

  商月靓道。

  「她不是握着我那里吗?感受一下硬度不就行了。」

  罗南道。

  「也许你根本就硬不了呢,检验长度最有效。」

  商月靓开始拉扯罗南的皮带。

  「月靓说得对,就要看看你那里是不是本来就这么长。你如果不准,我一定
跟你没完没了。」

  宋美丽的脸色忽然浮起艳红。

  「你们这两个女人眞是大胆,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么惹一个男人,吃大亏的
是你们。」

  罗南摇头无奈地道。便放弃抵抗,任由商月觏解开他的裤子。

  「会吃什么大亏?你能把我吃了,还是把她吃了?姑奶奶都不怕跟你上床了,
难道还会被几句话吓着?」

  商月靓不屑地道。

  外裤脱下了,内裤也褪到大腿下方,看到罗南的阳根规模,商月靓不禁倒吸
一口凉气,道:「老混蛋,你是不是驴变的?」

  「什么驴?他这里像驴吗?」

  宋美丽看上去比商月靓还大胆,商月靓只脱下罗南的裤子,宋美丽却在事隔
十秒之后,再次握住罗南下体的肉棒,这一次可是肉对肉的接触,而不是之前的
隔靴搔痒了。

  罗南被宋美丽这一抓,再看宋美丽脸若霞烧,不时地扯动衣领、春情荡漾的
模样,也不禁心中微微一热,这一热带动他下身的肉棒开始充血,肉身跳动,有
微昂之态。罗南连忙吸腹吐纳,制止这股冲动,然而却有些晚了。

  「还没说心动,刚刚那反应是什么?」

  商月覩恨恨地在龟头上拍了一下,没能让罗南叫苦喊痛,倒是激起刚刚被压
下势头的肉棒再次嚣张起来。

  「真丑!」

  商月靓啐了一口,不过说归说,脸色却有些迷离,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你有心思关心我的老二,还不如看看宋美丽到底怎么了。」

  罗南淡淡地道。

  「她能怎么了?」

  商月靓眼神一清,忙查看宋美丽的情况。

  宋美丽此时已经处于半迷糊的状态,脸生醉霞,身体有些摇摇晃晃,不过就
是没放开握住罗南肉棒的手,相反的还揉捏起来,看样子对肉棒非常有兴趣。她
的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上衣的大半扣子,胸罩已经露出来,半杯型的胸罩被她的手
推挤着,让殷红的乳头像出墙的樱桃一样探头探脑地露出来。

  「美丽,你怎么了?」

  商月靓连忙摇晃宋美丽的肩膀,大声急问。

  宋美丽闻言,头脑微微清醒,满是春情的脸庞苦涩一笑,不答反问道:「你
是不是把药放错杯子了?姑奶奶算来算去却算了自己。月靓,去帮我找个中国帅
哥来吧,姑奶奶的第一次不能便宜了外国老混蛋。」

  「我怎么可能放错药呢?我记得将左边那个杯子放了药,罗南喝的就是那一
杯。」

  商月靓急声道。

  忽然商月靓懊悔地一拍头,道:「我想起来了,刚刚梅丽收拾贵宾室,摔了
一跤,我进门将她扶起来,随手将托盘放在门口,回来顺手拿起托盘,好像将位
置搞颠倒了。都是我的错,美丽,我们去医院。」

  「可我现在想要一个中国帅哥,不想去医院。」

  宋美丽说着,竟然直接向罗南怀里靠去,仿佛罗南就是她要找的中国帅哥一
样。

  「你不能跟他,我们去医院,这就去医院。」

  商月靓着急地拉起宋美丽的手,将她拖着往门外走,不过虽然将宋美丽扯离
罗南的怀抱,却没能拖动宋美丽离开罗南超过两步,因为宋美丽还死死抓着罗南
的下身,就是不放手。她人被商月靓拉过去,手还扯着肉棒,让罗南尝了一番被
人「拔萝卜」的滋味。

  「我可以救她,不过有个条件,这要抵消你那个要求。」

  罗南对商月靓道。

  「不要你救,宋美丽可不是我商月靓,你想趁人之危?你做梦!」

  商月靓气道。

  「我没说要给宋美丽破处,我另有办法,我懂你们中国的针灸术,用针灸能
够解除春药的药性。」

  罗南正色道。

  「真的?」

  罗南点头。

  「好吧,相信你一次,我答应你,你救了美丽,就算满足我一个要求。」

  商月靓急切地道:「你快救她。」

  「好,不过,你能不能去门外?我的针灸术不能被人打扰。」

  罗南道。

  「不行,如果你占美丽的便宜怎么办?如果你兽性大发,我怎么向清醒后的
美丽交代?」

  商月靓坚决摇头。

  「如果我想占有宋美丽,她第一次勾引我的时候我就下手了,还要等到今天?」

  罗南没好气地道。

  商月靓仔细一想,觉得罗南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经历了三次勾引竟然都
无动于衷,这方面的信誉还是不错的。眼看宋美丽表情愈来愈淫荡,商月靓没时
间再考虑,咬了咬牙,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就跑出化妆间外,并顺手将门关上。

  房门「砰」的紧紧关闭,罗南回头看着宋美丽因春情勃发而显出妩媚的脸庞,
喟叹一声,然后迅速扬起手掌,一掌拍下……

  三分钟后,宋美丽脸上的春情不但没有退去,反而还化成春水,春水又变成
春潮,在她的身心里荡漾开来。

  宋美丽像水蛇一样迅速缠到罗南身上,红唇在罗南脖子、头上一阵热吻,眼
看就要占据罗南的嘴唇。

  罗南忍不住抓住她的双肩,制止她有些疯狂的举动,道:「你中的烈性催情
药药性已经被我化解,怎么还会这么不理智呢?」

  「姑奶奶不要理智,姑奶奶就是中了春药,我要你。」

  宋美丽就像帮自己催眠一样,眯着眼,闪躲着罗南的注视,但是身体却强闯
罗南的怀抱,然后重重地印在罗南的嘴唇上。

  「你可不要后悔,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

  罗南放松对宋美丽的控制,事实上宋美丽的挑逗还是引起他的性趣,一个气
质绝佳的处女送上门,还是个与他有过一番斗智的有趣女人,他没有理由拒绝。

  连续四次的高潮让宋美丽叫得声嘶力竭,当罗南将炽热的精液子弹射进她的
子宫时,她像八爪鱼一样用手脚紧紧地缠住罗南,尽情释放体内深处压抑二十七
年的爱液。

  一时,宋美丽极度高潮后的淫香立刻弥漫整间化妆间,也让某个在外面为两
个「奸夫淫妇」守了一小时门,并窥视全程的商月靓性致高涨,忍不住冲进来。

  化妆间门锁「喀嚓」一声之后,穿着白裙的商月靓像母兽一样撕开裙子,转
眼脱光自己,便冲到罗南面前,先是朝着罗南淫荡地一笑,手就伸到罗南与宋美
丽的下体结合处,托起宋美丽的臀部,然后俯身张嘴,一口将沾满红白秽物的硕
大龟头吞进嘴里,开始吞吐起来。

  「商月靓,你真是个淫娃。」

  宋美丽带着高潮的喘息,笑骂道。

  「彼此彼此。」

  商月靓口齿含糊地道。

  「罗南,操死这个淫娃,她总说没有哪个男人能让她在两个小时内高潮,你
去灭了她的骄傲。」

  宋美丽此时哪像个律师,简直就是个女流氓。

  罗南却摇头,托着商月靓的下巴,让她站起身来,道:「宋美丽不了解我,
你更不了解我,其实我一直拒绝你,不是因为你的历史,我并不在乎一个女人在
遇到我之前有过多少男人,只要是自爱且美丽的女人,我都可以接受。女人在跟
了我之前,可以淫荡、可以风骚,不过跟了我之后,必须收起这一切,乖乖做个
安分的女人,否则会受到极大的惩罚。你想清楚了,如果在一切还没发生之前后
悔,还来得及。」

  商月靓抬头挑衅地瞥了罗南一眼,表情中的含意很明显,打败她,罗南才有
资格约束她,否则一切免谈。随后她很快又低头激烈地吞吐起来,动作幅度愈来
愈大,并且用上深喉技巧,让罗南获得很大的快感。

  大约五分钟之后,留下一根满是口水的硕硬肉柱,商月靓走到梳妆台边,俯
身趴在上面,微微岔开腿,然后单手背过来一指自己那春露滴滴的阴部,意思再
明显不过。

  接着一个多小时里,宋美丽可算是大开眼界,看着商月靓和罗南连换了好几
个高难度姿势,并且还看着罗南给商月靓的菊门开苞,然后在两个洞中来回穿插,
带起的白浆淫液像下雨一样,滴滴答答地不断溅洒在周围的地上。

  商月靓的激烈潮吹以及中途尿失禁更是让宋美丽大感讶异。

  正常性爱里,商月靓高潮了起码七、八次,罗南也高潮了两次,第一次将精
液射在商月靓的子宫内,最后一次则深深地插入商月靓的菊门内,一阵怒潮般的
劲射,让商月靓直呼:「肠子都要化了。」

  商月靓很乖巧,罗南将依旧坚挺的肉柱从她菊门里抽出后,她主动用嘴清理
干净。

  「今天就去辞职吧。」

  罗南享受完商月靓的周到服侍,最终不容置疑地道。[/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47 编辑 [/i]]

1987hsf 2010-11-27 14:13

[size=4][color=Black]             第三章 上床要收费

  被罗南上了,并没有让宋美丽放弃对罗南的要求。

  第二天,同样是下午,宋美丽开车载着罗南来到一所高级幼儿园门前。

  「你这女人,真是欠收拾,带我来找岳晚盈做什么?」

  罗南不悦地道。

  「你怎么会知道晚盈在这里工作?」

  宋美丽诧异。

  「靓靓今天上午在电话里告诉我的。」

  「奸夫淫妇。」

  宋美丽啐道。

  「昨天可是你要我操她的,怎么现在又吃醋了?」

  罗南呵呵一笑。

  「吃你的大头鬼醋。」

  宋美丽白了罗南一眼。

  「总之我人虽然已经是你的,但在这之前你已经答应帮我做三件事,昨天做
了一件,今天来这里做第二件。」

  「已经过了十二小时了,剩下两个承诺作废。」

  「我不管,如果你不做,我天天缠着你,让你没时间去找周语容,让她变成
怨妇。」

  宋美丽恨声道。

  「恐吓又出新花样啦。好,等你下面好了,有你求饶的时候。」

  罗南还以威胁。

  「你慢慢等吧。」

  宋美丽送出一个挑逗的媚眼。

  「谁要你昨天那么贪,弄了我那么多次,没个十七、八天别想好。这段时间
正好让你完成剩下的两件事。这第二件跟第一件差不多……」

  「你别告诉我,岳晚盈也想跟我到床上比划,你这样把你的男人送来送去,
难道很快乐?」

  罗南没好气地道。

  「呸……晚盈不是月靓,她只是喜欢做那事,并不是因为工作需要,除了月
靓拜托她找你的那一次,以前她一直精挑细选。你想跟她上床?没机会了,她恨
死你了,哪还会再便宜你。我带你来,只是要你帮她一个忙,看到校门口那辆白
色宝马没有?开车的女人姓胡,叫胡清烟,是一个过气的模特儿,她的儿子就在
这所幼儿园里上学。不过这个女人有点神经,最近不断骚扰晚盈,说晚盈勾引她
老公,使晚盈被校长训话两次了。你的任务就是去搞定她,让她以后别打扰晚盈。
晚盈很喜欢幼儿园老师的工作,而且她一直在付房子的贷款,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宋美丽道。

  「要我去搞定她?怎么搞定?」

  罗南怒问。

  「美男计啊!」

  宋美丽眨动着一双眼睛,一副很可爱的样子。

  「你认为我是美男吗?」

  罗南嗤之以鼻。

  「不是美男也是个型男、帅男,不然我怎么会爱上你呢?现在老男人可是很
吃香的,要有信心,你很有魅力!」

  宋美丽笑靥如花地道。

  「你笑得真像老鸨。」

  罗南气得鼻孔都冒烟了。

  「是吗?我是律师,你那靓靓小甜心才是老鸨。亲爱的,你要努力哦,如果
你不能尽快办妥这件事,第三件事耽搁久了,可是要生利息的喔。」

  宋美丽在罗南脸上一吻,道:「去吧,把那个内分泌失调的怨妇拿下,我在
背后替你加油。」

  「你怎么知道她内分泌失调?说话完全不可靠,我看你别当律师了,改行做
影视编剧吧。」

  罗南瞪眼道。

  「我当然知道,胡清烟揪着晚盈不放,她与丈夫的感情肯定出了问题,这种
火气大的女人绝对欠干很久,我猜她起码一年半没有做爱了,也许更久。」

  宋美丽戟指在空中虚点,仿佛评点江山似的。

  「一年半?还有整有零,简直信口开河。」

  罗南嗤笑。

  「呵呵……你不懂。」

  宋美丽得意一笑。

  「我不是信口胡说,我已经查过,胡清烟的丈夫朱吉洋是韩国造船大亨,最
近几年进军中国内地,他在重庆开一间船厂,专门制造高级游艇。朱吉洋已经六
十一岁了,比胡清烟大二十八岁,两人之间的结合可以说是因为钱与美色。胡清
烟在四年前生了一个儿子,取名朱俊涛,经历三段婚姻,一直没有子嗣的朱吉洋,
本来应该对这个儿子的出世感到高兴,但偏偏不是,朱吉洋在公开场合从来不谈
论这个儿子,有人提到他儿子就冷脸,据说他怀疑儿子不是他亲生的。一年半以
前,胡清烟独自带着儿子离开重庆,来到成都定居,并把孩子送进这所贵族学校。
我听晚盈说,朱吉洋很少出现,就算出现,也跟胡清烟互动冷淡,简直像陌路人
一样。」

  「既然朱吉洋很少出现,胡清烟又怎么会以为朱吉洋跟岳晚盈有染呢?」

  罗南不解地问。

  「晚盈说,朱吉洋送过花给她,那老头和你一样,不是好货。胡清烟搬离成
都不久,他就认识一个来自挪威的中年女画家,还频频带着那个女人在各种场合
现身,表现得很亲密。不过最近他好像把女画家甩了,正在追求一个过气的体育
明星,叫裴允婷,和朱吉洋一样是韩国人,不过是有夫之妇。」

  「裴允婷?」

  罗南微微一笑。

  这个名字对罗南来说并不陌生,他和她曾经同坐一架飞机,还是邻座。他还
记得她在电话里跟丈夫对话的情形,似乎她正在跟豪门丈夫打离婚官司。

  「你认识裴允婷?」

  宋美丽注意到罗南的表情,不禁诧异地问。

  「不算认识,不过刚来成都时,凑巧在飞机上碰到过,当时她正在电话里跟
丈夫对骂,场面很热闹。」

  「哦,看来是要离婚了,怪不得朱吉洋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好了,不管了,
让那个花心老混蛋尝尝你这死鬼的手段,他搞别人的老婆,你就去搞他的老婆。
你快去,学校就要下课了,再不去就没机会了。」

  宋美丽催促道。

  「回去再打你屁股。」

  罗南丢下一句话,这才下车。

  两分钟后,罗南已经和胡清烟有说有笑了。

  这不是因为罗南接近女人的手段多么高超,其实罗南还没想到怎么与胡清烟
搭讪,胡清烟就主动下车与他打招呼。

  「海,你是约翰?约翰。布雷特?我猜你就是新来的钢琴老师,我的英文名
字叫詹妮,我的儿子就在这所幼儿园里,见到你很高兴。」

  胡清烟的英语说得很不错,显然,她将罗南当成另外一个人。

  罗南也乐得装糊涂,微微一笑,伸手与胡清烟握了握手,同样用英语道:「
见到你也很高兴,詹妮夫人。」

  「我的儿子俊涛很喜欢钢琴,我在上中学时曾经学过五年钢琴,不过后来选
择成为一名模特儿,便荒废学习钢琴了。」

  「真是遗憾,詹妮夫人!不过学有专长,分心两个领域不如专注在一个领域
上,这样更能达到顶点。有得必然有所失,人生总会有一些遗憾,不是吗?」

  罗南还真当自己是老师了,竟然扮演起人生指导师的角色。

  「谢谢你,布雷特老师,你真是一位智者。我听说你曾是一位杰出的钢琴家,
在世界各地进行过多场巡演,学校能请到你担任音乐老师真是孩子们的幸运。」

  「也是我的幸运。」

  罗南含糊地道。他没有正面承认自己是约翰。布雷特,如果胡清烟发现他不
是约翰。布雷特,那是她的问题。

  「不好意思,我能称呼你约翰吗?」

  「当然可以。」

  罗南点头道。

  「太好了。我能不能冒昧地向你提出邀请,今晚我在自己家里举办一场私人
宴会,邀请了几个爱好音乐的朋友,我非常希望你能参加,你觉得怎么样?」

  「噢……这真是个美好的邀请,能参加那样的宴会是我的荣幸。」

  罗南笑道。

  「你答应了?真是太感谢了。现在快下课了,你应该下班了?如果你没有事
情需要处理的话,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夫人不需要回去准备宴会吗?」

  罗南有些不解地问。

  胡清烟对他太热情了,若不是她没什么过火的举动,他真会以为她太过饥渴,
否则只是遇到一个知名的老师,有必要这么热络吗?

  「宴会我已经安排妥当,具体工作有佣人负责,不需要我再做什么,约翰,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馆,提供的咖啡和下午茶都很正统,要去品尝一下吗?」

  「我的荣幸,夫人!不过你不需要接孩子吗?」

  「司机会送他回去,约翰,你想得真周到。」

  胡清烟的夸奖没有让罗南感到释然,反而让他更不解。胡清烟一心要请他喝
咖啡、去参加宴会,为此连儿子都可以丢在一边,如果不是有精神病,就是别有
所图。

  幼儿园的放学铃声终于响了,胡清烟接了儿子,让司机开她的宝马车将儿子
送走,她则披上一条白披肩,拿着一只瑰丽的手提包,向罗南走来,道:「约翰,
不介意的话,我们叫车去,咖啡馆那里停车不方便。」

  「当然不介意。」

  罗南耸肩道。

  于是,罗南拦了一辆计程车,和胡清烟坐进车里,转眼绝尘而去。

  「混蛋!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在一边偷窥的宋美丽忍不住暗骂。

  虽然是她主张要罗南接近胡清烟,但是看到罗南与胡清烟进展得如此快速,
她就不太乐意。

  「难道老混蛋真有这么大魅力,还是胡清烟果然很饥渴?」

  宋美丽苦笑着,过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打一组号码,道:「晚盈,是我。
你的麻烦困难度不大呀,那老混蛋轻易就上手了,刚刚跟胡清烟一起走了,也不
知道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怎么可能?胡清烟待人冷漠,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性冷淡,罗南怎么可能
……你说笑吧,你是不是在校门外?等等,我这就出来。」

  岳晚盈挂了电话,片刻后,她叮叮咚咚地踩着高跟鞋飞跑出校门,来到宋美
丽面前。

  「他果然不在,真的与胡清烟走了?」

  岳晚盈环顾四周,有些傻眼。

  「怎么,你想看到他?」

  宋美丽白了岳晚盈一眼。

  「鬼才想看到他,不过这不可能啊,胡清烟的性格和她的样貌一样清冷,怎
么会突然变得风骚起来?难道她被姑奶奶我气得精神错乱了?」

  岳晚盈很不解。

  「你跟她吵过架?」

  宋美丽惊讶地问。

  「也不算吵架,只是将她老公送的花以及写着肉麻情话的明信片扔到她面前,
说了句「猥琐老头咱看不上」,当时她的脸都绿了,直接跑到校长那里去投诉,
还好校长不在,否则我又要被挨骂了。」

  岳晚盈得意地笑道。

  「你到底和朱吉洋有没有关系?他真的只见过你两次?为什么会盯上你?」

  「姑奶奶哪里知道?那老混蛋长着蒜头鼻,哪儿香就凑到哪儿去,我也没办
法。不过我不会给他机会,看到他的样子,我只想到大蒜,想不到别的。」

  岳晚盈玩弄着垂落颊边的一绺秀发,哈哈笑道。

  「不是哪儿香凑到哪儿,我看是哪儿骚凑到哪儿。」

  宋美丽笑道。

  「好个宋美丽,说我骚,你不是更骚!被开苞的滋味怎么样?双飞的感觉好
不好?」

  岳晚盈嘻嘻一笑。

  「商月靓这个长舌妇,竟然什么都跟你说。」

  宋美丽恨得牙痒痒地道。

  「听说老鬼那里很大、很长,是不是真的?」

  岳晚盈很有兴趣地问。

  「你不是恨死他了吗,还关心他那东西做什么?」

  宋美丽翻白眼道:「不要跟我打听,想知道自己去验。上车,我们去买衣服。」

  岳晚盈依言坐进车里,但随即可怜兮兮地道:「我这个月的预算花完了,如
果买衣服,月底就没钱还贷了,要不你先借我一点?」

  「为什么要借?拿去花吧,这是属于你的一份。」

  宋美丽拿出一沓绿色钞票,塞到岳晚盈手里。

  「美金?你带这么多美金做什么,还这么慷慨?是不是昨天罗南让你太爽了,
所以你到现在还没清醒?」

  「废话这么多,不要就给我拿过来。」

  宋美丽作势要从岳晚盈手里收回钱,岳晚盈赶紧闪开。

  「谁说不要,有好处不要才是傻瓜,不过说实话,你怎么那么大方?」

  「嘿嘿……反正钱不是我的。」

  宋美丽狡黠一笑。

  「原来如此,是那个老鬼的?如果是他的,花再多我也没有心理负担。」

  岳晚盈恨恨地道。

  「就是他的,昨晚他睡在……睡在我那里,明知道我看得着吃不着,他还跟
月靓又做了一次,那个老淫棍,也不怕把他那根东西磨细了。」

  宋美丽愤愤不平地道:「所以我就决定替他管理家底,真是不搜不知道,老
淫棍竟然随身带了几千美元,这就算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月靓知不知道?」

  岳晚盈贼兮兮地问。

  「她当然知道,我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做的,她还是同谋呢。好了,我已经
跟她约好了,我们去女人街,那里有几家店刚刚进了新货,虽然不便宜,但很値
得买。」

  宋美丽兴奋地道。

  「是吗?太好了,出发!」

  岳晚盈欢呼道。

  这时候,两个女人都将某个老淫棍从脑海里赶出去,尽情地享受自己的青春。

  胡清烟说的咖啡馆并不大,不过装饰得很古朴,有种经过岁月沉淀的味道,
让人感觉仿佛来到北欧某个小国的小巷里一样。

  坐在不是很正式的靠窗长椅上,面对着隔有纱帘的玻璃窗,略带倦怠地观察
着外面的行人风景,胡清烟对罗南轻轻一笑:「是不是很不错?」

  「是的,感觉非常好。」

  罗南同意地点头,不过他的目光没有落到窗外的风景上,而是落在胡清烟的
脸上。

  胡清烟以前是模特儿,模特儿的必备条件是身高,相貌只排在第二位,胡清
烟的样貌特点正是这样。

  她的身高有一百七十七公分,穿着高跟鞋,看上去比罗南还高一点。身材曲
线也不错,在遍地飞机场的模特儿界也算有料的了,B+ 的胸部,再加上魔术胸
罩的帮助,看上去也是峰峦挺秀、饱满动人。

  她有一张不太规则的瓜子脸,眉目感觉一般,嘴唇和下巴的柔弧曲线则很出
色,虽然厚嘴唇破坏原本的古典美感,但总比名模里屡见不鲜的大饼脸强很多。

  而且厚嘴唇也并非彻底的败笔,胡清烟姿容秀雅,眼眸眉宇间透出的气质却
太过清冷,有厚嘴唇捣乱,倒是让脸部增添几许别样的生气和性感。

  胡清烟的外表看上去已有三十,她的实际年龄是三十三,差距并不大,可见
其保养得并不是很好。

  她脸上还看不出明显的皱纹,但肤质暗沉、斑点隐隐,虽然这些瑕疵都被化
妆品掩饰,粗看肤色依旧细嫩,恍若二八年华,但是卸了妆二八就得翻倍成为四
八。

  「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吗?」

  胡清烟注意到罗南观察的目光,不禁问道。

  「没什么不对,我只是觉得夫人来这里并非为了咖啡,而是另有目的。」

  罗南道。

  「你的观察很细微,约翰……」

  罗南摆手打断胡清烟的话:「抱歉,我不是约翰。布雷特。」

  「我知道。」

  胡清烟轻轻一笑。

  罗南微微怔愕,在这之前他把胡清烟当傻瓜,没想到到头来傻的是他。

  「很奇怪是不是?其实约翰。布雷特下星期才到学校报到,现在他还没有来
中国。」

  胡清烟似笑非笑地道。

  「既然如此,夫人怎么会将我错认为他?」

  罗南诧异地问。

  但这个问题不等胡清烟回答,罗南便答道:「夫人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

  「我需要一位外国朋友帮个小忙,原本和幼儿园里一位希腊小朋友的家长约
好了,但是非常不凑巧,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今天一直没来。我看你从校
门口经过,一时心急,就决定冒险使用这种混淆的手段。」

  胡清烟道。

  「夫人真聪明,任何一个男人因这种美丽的误会,得到接近一位漂亮女士的
机会,恐怕都不会立即否认自己是约翰,」

  罗南哂笑了一下。

  「这是夸张之辞,不过相信每个女人都爱听。」

  胡清烟略带赞许地一笑,忽然伸出手来,道:「重新认识一下,我的中文名
字叫胡清烟。」

  「罗南。」

  同样伸出手的罗南报出姓氏,随即追问道:「夫人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胡清烟拍手道:「我看你身上穿的不是名牌,经济状况应该不太好,是不是?
抱歉,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确定一下。好,你点头就好。我们来做笔交易,
我需要你在未来一周内扮演我的男朋友,完事之后,我会付给你五万人民币,换
算成美元就是一万,你意下如何?」

  「你为什么需要一位假男友?以夫人的条件,即使婚姻破裂,也完全可以在
短时间内找到一位优秀的真男友。」

  罗南兴味盎然地问。

  「如果你希望得到这个短期雇佣,就不要问这么多问题。」

  胡清烟脸色微沉。

  「OK、0K,我不问。我对这个短期雇佣很感兴趣,不过我希望在这个口
头协议里补充一点,这需要得到你的首肯。」

  罗南笑道。

  「请说。」

  「如果在雇佣期间,需要发生亲密行为,比如接吻、做爱等等,你必须付给
我额外的费用。当然拥抱除外,这个就算我附赠的服务吧。」

  罗南一本正经地道。

  罗南的话让刚喝了一口咖啡的胡清烟,差点没将嘴中的咖啡喷出来,她连忙
怒道:「谁说要跟你接吻、做爱?既然是假扮,怎么会有亲密的行为?你还要收
费,难道你是鸭子?」

  「不是,我当然不是鸭子,不过这种协议必须事先约定细节,免得临场发生
纠纷,你说是不是?如果发生了,事后你不认帐,我岂不是太吃亏了?」

  「吃亏?」

  胡清烟秀目圆睁,眉宇间的清冷气质立即荡然无存,满脸气急败坏。

  「你认为发生那种事,会是谁……」

  话说到一半,胡清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起脸色,勉强平复语气道:
「你放心,不会发生那种事。总之,往后一个星期,你要按照我说的做。对了,
你在哪里工作?」

  本来不必问最后一个问题,不过胡清烟对罗南刚才的言辞耿耿于怀,似乎生
怕罗南真是个老鸭子,所以关于职业的问题不得不问。

  「我是个项目评估工程师,受聘于一家欧洲公司,刚来中国没多久。」

  罗南道。

  「很好,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你的身份问题。」

  胡清烟道:「在七天雇佣期内,你不必时时待在我身边,工作时间你可以去
上班,但下班后,你的时间就是我的,另外还要加上一个周末假期,我就占用你
这么多时间。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工程师男友,而是一个有音乐家气息的男友,所
以,我需要你继续扮演约翰。布雷特,我看你的手蛮大的,你会弹钢琴吗?」

  「我会拉二胡。」

  罗南说了个让胡清烟绝倒的答案。

  「好吧。」

  胡清烟压抑住要晕倒的冲动。

  「你可以不会弹钢琴,但是应该知道一些关于钢琴的知识、熟悉一些名曲,
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必须做到这一点,否则搞砸了,我不会付钱。」

  「OK,你是BOSS,你说了算。」

  罗南道。

  「还有,你的穿着必须改变,一位成功的音乐家不仅要举止优雅,还要衣着
得体,不能随便穿件沙滩装就出门。」

  胡清烟正色道。

  「难道你要我穿礼服?哦,上帝!听到礼服这个词我就头疼,我可没有带着
礼服来中国,即使带了,沉睡了二十年的礼服也过时了。请不要皱眉,经常皱眉
会让女人失去三年的青春。关于礼服,我的意思是说,其实我的工作还没有满一
个月,所以……薪水还没有发,你知道,我总是很窘困。」

  罗南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西方口吻学得十足,语句弯弯绕绕,但是意思
很明显,他是个月光的穷光蛋,根本没钱替自己置办行头。

  虽说不愿意皱眉,但是胡清烟还是忍不住皱眉,眼前这个老家伙比她事先最
恶劣的预想还麻烦,要不是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胡清烟真想给他一脚,将他
踢回美国的乡下去。

  胡清烟拍着头沉默许久,最后站起来。

  「你要终止雇佣?」

  罗南装出失望的表情问。

  「不,你跟我来,我们去挑选礼服,还有……请你快一点。」

  最后一句话,胡清烟说得很大声,她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愤怒。

  「我可没钱付帐。」

  罗南将小家子气扮演到底。

  「不需要你付帐,买给你的东西就当预付给你的酬劳。」

  胡清烟有些不耐烦了。

  「你真是太慷慨了,不过我并不需要昂贵的礼服,我想留下至少四万人民币
去还我的债务,你知道的,我们美国人总有许多债务,如果不及时偿还,会影响
我的信誉。」

  罗南笑道。

  这些话让胡清烟听得内心直打颤,她愈来愈觉得罗南不是好人,如果说找他
假扮男朋友是迫不得已的话,那么她再与这种男人有什么亲密举动,恐怕就是睡
觉她都会做噩梦,而且他还这么唠刀,简直在挑战她忍耐的极限。[/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48 编辑 [/i]]

1987hsf 2010-11-27 14:14

[size=4][color=Black]                    第四章 少妇初心动,婉转蹙蛾眉

  半小时后,胡清烟带着罗南走进一家服饰店,这家店虽然不在春熙路那样的
繁华地段,但是店面设计和装潢却相当新潮,纯钢化玻璃的外观,内部摆设像L
OFT,空间很大,随处挂着一些单件的精美衣物,倒不像一般名牌成衣店那样
挤得满满,更像一家订制店。

  店主不是中国人,而是一个窈窕可人的棕发小美女,个子不高,一米六出头
的样子,高鼻深眼的脸型里,刚硬线条少、柔和饱满的线条较多,似乎有中欧波
罗的海地域的血统。

  「这是克里斯蒂娜,这家格兰维尔时装店的店主,她还是一名时装设计师。」

  胡清烟将罗南带来棕发小美女面前,为罗南介绍。

  「詹妮,是你,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克里斯蒂娜看到胡清烟,立刻灿烂一笑,并张开双臂拥抱胡清烟,她的汉语
说得不错,虽然有点饶舌,但很流利。

  「对不起,克里斯蒂娜,最近比较忙,所以一直没空光顾。今天我带了朋友
来,希望你为他打理一套行头,你可要费点力气啊。」

  胡清烟与克里斯蒂娜热烈拥抱了一下,带着歉意地道。

  「这位是?」

  结束了拥抱,克里斯蒂娜好奇地望向罗南,用英语发问。

  「这是我的朋友约翰,他要参加一场宴会,所以我就带他来你这里了。」

  胡清烟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约翰先生你好,我叫克里斯蒂娜。」

  克里斯蒂娜向罗南伸出手,不过不是给他拥抱,而是握手。

  罗南一边暗暗抱怨男女不平等,一边只能伸出手与克里斯蒂娜握了一下手。

  「他需要置办一整套吗?」

  克里斯蒂娜的观察力不赖,竟然看出这次生意是由女人主导,所以她直接问
胡清烟。

  「是的,一整套,约翰是一位钢琴家,他需要一身符合他职业的出色行头。
我希望今晚七点以前能结束这件麻烦事。」

  胡清烟道。

  「明白了,请稍等。」

  克里斯蒂娜连忙跑向二楼的工作台,在电脑上査询了一下,又将罗南唤上去
详细地量了一下身材,片刻后才兴奋地抬头对胡清烟道:「詹妮,你可真会为难
人,不过你总是这么幸运,我这里有一套礼服,三天前刚刚从法国寄过来,原本
我打算用它来做设计样板,现在只能让给你了。不过这套礼服需要改一下,请给
我半小时。」

  「好,我们去楼下等。」

  胡清烟满意地点头,招呼罗南,两人下楼去。

  克里斯蒂娜说要半小时,实际等待的时间只有十多分钟,然后就见克里斯蒂
娜和一名女雇员抱着一堆盒子匆匆跑下楼来。

  「先试试这些配饰,礼服还需要十分钟。」

  克里斯蒂娜将若干盒子堆到罗南面前。

  「这是摩凡陀限量发售的「岁月呢喃」手表,专门为艺术家设计……」

  「这是手机……」

  「这是打火机……」

  「这是皮带……」

  「这是领结……」

  「这是皮鞋……」

  「这是钱包……」

  「还有,这是衬衫……」

  罗南终于知道胡清烟为什么开口就说一整套行头了,这果然是一整套,幸好
没将内裤一类的包括在内,否则罗南就要对克里斯蒂娜拜倒了,这小美女开的店
真是服务周到,堪称一条龙,比客人自己想得都周到。

  「非常好,克里斯蒂娜,你选东西的眼光永远这么好。」

  胡清烟在一旁拍手赞许。

  「这些我们都要了。」

  「0K,约翰先生,请随我去楼上试衣间,礼服差不多准备好了。」

  做成生意,克里斯蒂娜满脸笑意。

  做成了一笔大生意,不乐才怪!小美女,你应该感谢我!罗南暗自骂道。

  虽然所有的东西都不需要他付钱,罗南也不关心具体要付多少钱,不过从这
些东西的牌子来看,胡清烟如果没付足十万人民币,别想走出门。

  克里斯蒂娜将罗南带到楼上一个工作间的门口,很快拿出礼服递到罗南手里,
然后将他推进对面的试衣间。

  罗南抱着一大堆东西,有些晕头转向地进入试衣间,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丢
下东西的如释重负,而是一个女人的尖叫。

  「啊!」

  女高音歌唱家也没有眼前这个女人叫得高亢。

  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惊恐吗?不过就是看到裸体而已,又不是没看过。罗南微
微惊讶着暗骂。

  惊讶是因为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弗洛娜,暗骂自然是因为此女早就在他面
前脱光光过了,还曾直接翘屁股将下体最私密的风景呈现在他面前,比起那时候
的放荡,眼前还穿着内裤和吊带袜的弗洛娜只能算泄了三分春光。

  「罗南,怎么是你?」

  尖叫五秒后,弗洛娜看清罗南的样子,连忙停下叫喊,诧异地问。

  「你好,弗洛娜,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罗南微微一笑。

  罗南刚说出这句话,试衣间的门便被「砰砰」的敲响,同时传来克里斯蒂娜
的声音:「约翰先生,对不起,请你立即出来好吗?非常抱歉,我忘记有朋友在
这个试衣间里换衣服。」

  「看来需要你去解释一下。」

  罗南偏了偏头,道。

  「看来的确如此,不过你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你现在不叫罗南,改叫约翰?」

  弗洛娜披上一件外套,袅娜地走过罗南身边,右手挑逗地在罗南胸膛上抹了
一把‘然后才不疾不徐地打开门。

  「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弗洛娜,拜托你下次试穿衣服,记得关门好吗?」

  克里斯蒂娜看到弗洛娜完好无损地出现,长吁了一口气。

  弗洛娜耸了耸肩,没有说话,径直走进对面的工作间。

  此时,胡清烟也闻声跑了上来,一边跑,一边问:「出了什么筝?」

  「没什么事,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克里斯蒂娜苦笑道。

  胡清烟不禁松了口气,不过她没有再回楼下,而是在试衣问外跟克里斯蒂娜
聊了起来,如此过了几分钟,试衣间的门一开,半个老帅哥走了出来。

  之所以说「半个」,是因为罗南的本身容貌并不帅,虽经高级礼服衬托,显
出了几分斯文和飘渺的艺术气息,不过终归还是与正宗的老帅哥有一段距离。

  「不错。」

  胡清烟微笑点头,对罗南包装之后的模样非常满意。

  「似乎还缺少什么。」

  克里斯蒂娜却不满意,托着下巴绕着罗南转了好几圈,思考了半晌,才忽然
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道:「他需要改变一下发型,眼镜也要换。」

  半小时后,脑后编着花白小辫子、鼻梁上陈旧老花眼镜换成时尚斯文的绅士
眼镜的罗南,被胡清烟以近乎拽拉的方式带出格兰维尔时装店。

  等到坐上计程车,罗南才脱离这种近乎被挟持的状态。

  「我想你最好解释一下你与那位弗洛娜的关系。」

  胡清烟冷声道。

  「我们是普通朋友,不久前见过一面。」

  罗南老实地道。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那么暧昧地将写着地址、电话的纸条塞到你衣服里
吗?」

  胡清烟面泛薄怒。

  「这个……其实很好解释,但又不好解释……总之我与她的情况很复杂,虽
然只见过一面,但亲密一点也合情合理。」

  罗南说话就像毛线穿鱼网,乱得连他自己都皱眉头。

  「说完了吗?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不过请你在合约期间拿出诚意,不要把你
自己乱七八糟的关系带到我身边来,明白吗?如果搞砸了我的事,事后我不会付
你一分钱,包括你身上这些东西,都要统统还给我。」

  胡清烟威胁地道。

  「好吧,我尽量。」

  罗南耸肩,随即转移话题,装作好奇地问道:「接下来我们直接去宴会吗?」

  「不,去租车行,你还需要一辆好车来衬托你的身份。」

  胡清烟淡淡地道。

  「看来今晚的宴会对你来说很重要,要不然你不会花如此血本,是不是?」

  罗南兴味盎然地问。

  胡清烟拿包包的手颤动了一下,罗南似乎正说到她的要害。

  为了包装罗南,胡清烟的确花了不少钱,在克里斯蒂娜那里,她一次就刷了
十一万,再加上租车,所有的花费早就超过她承诺给罗南的五万酬金。

  别看胡清烟是朱吉洋的老婆,是个阔太太,实际上朱吉洋并不慷慨,多年来
她从他那里获得的金钱并不多。这笔包装新男友的花费对她来说已经不是小数目,
她是慷慨在手上,但疼在心里。

  「你是不是心疼了?看来你是心疼了。」

  罗南的嘴简直就欠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胡清烟目泛凶光,这对一向冷情的她来说,简直是难得的异变。

  罗南呵呵一笑,逗弄这个要靠找假情人来为自己挣颜面的美妇,对他来说也
是一种享受,而这种享受在一小时后更是达到颠峰。

  当从租车行里将一辆八成新的德国原产宾士开出来时,胡清烟的脸上不见欢
喜,只见阴沉。

  「春花秋月何时了,心疼知多少。」

  罗南一边开车,一边摇头晃脑地用汉语说道,这是他在胡清烟面前,第一次
表现出他会讲汉语。

  「混蛋,你会讲汉语?」

  无论哪个女人,跟罗南待的时间长了,总会发现他的一些可恶之处,也因此
会将国骂里面几个经典的头衔,毫不犹豫地戴到他的头上。

  「我说过我不会吗?」

  罗南故作讶异地问。

  「说得还这么流利,你到底是什么人?」

  胡清烟已有咬罗南一口的冲动。

  「你打算问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吗?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不过我可
以肯定,在未来七天内,我会是约翰。布雷特,请夫人放心。」

  罗南笑谑道。

  「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胡清烟冷脸咬牙威胁。

  「我相信,所以我没想过骗你,如果你觉得这部宾士给我开不放心,钥匙你
拿着,我不会碰一下。不过,夫人,我看你的财务状况并不好,否则也不会心疼
一部车了。」

  罗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胡清烟伤口上撒盐。

  「如果你再多嘴一句,我会将你从车上踹下去。」

  胡清烟怒道。

  「ok、ok,算我没说,我们去参加宴会。不过,夫人,我很好奇,你要
我表现出是你的男朋友,你打算要对我做哪些亲密的动作?你先别发怒,我这么
问,是希望有个心理准备。其实我是个面对女人容易紧张的男人,如果你想吻我,
请吻额头或脸颊,不要吻嘴唇,我怕我一激动会咬伤你。」

  罗南说得一本正经,语气却带有调侃的成分,这让胡清烟觉得她在罗南这个
老头眼里成了笑话,然而她偏偏抓不住他的把柄。

  「如果你再跟我提亲密两个字,过了今晚,我就带你去养猪场,与那些母猪
好好亲密亲密。」

  胡清烟恶狠狠的道。

  罗南闻言果然闭嘴,倒让胡清烟觉得十分意外。

  出乎罗南意料,胡清烟的家竟然在锦兰苑。

  在胡清烟指引下,宾士车开进这高级住宅区,最终停在一栋三层跃层式住宅
前。

  「一会儿我要上楼换衣服,十分钟后,我要在更衣室门前看到你,你记住了
吗?还有,不要勾搭宴会上的女人,如果到时候我看到你身边有其他女人,你别
想拿到一分钱。」

  下车之后,胡清烟一边叮嘱,一边将手挽在罗南的左手臂弯上。

  「夫人,请你换个威胁方式行不行?幸好你遇到我,如果遇到某个不吃威胁
的人,他可能一怒之下就会在宴会上公布你要找假男友的事情,让你丢尽颜面,
那样你的损失就大了。」

  罗南凑近胡清烟的耳边,小声笑道。

  话落,胡清烟没有说话,却忽然身子一软,罗南连忙揽腰抱住她。

  「你没事吧?」

  罗南虽然在心里几乎笑岔了气,但是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以证明自己的无
辜。

  「没……事。」

  感受到那只手在腰间的接触,刚刚花容失色的胡清烟,脸上又不禁浮起两朵
淡淡的红晕。

  「放开我,好吗?」

  胡清烟低头如蚊蚋般小声道,这一瞬间,她是软弱的。

  这个女人竟然以为我抓住了她的痛脚。罗南不禁稍微起怜悯之心,连忙解释
:「夫人,请不要误会,刚刚我只是假设,我当然不会使用那种手段,我是个尊
重契约的人,这一点请夫人放心。」

  「我相信你,也请容许我道歉,我对你的威胁的确很可笑。我们算扯平了。」

  胡清烟很快恢复正常,一撩头发,柔声道。

  「那么……还等什么?」

  罗南伸出臂弯。

  胡清烟莞尔一笑,将手插入,两人的关系在这一瞬间变得融洽许多。

  胡清烟居住的豪宅很不简单。

  一楼有两道门户。第一道门是自动感应门,有很先进的扫瞄系统,扫瞄到主
人的脸孔才会自动开门,进入这道门户之后,还有一道使用指纹锁加机械锁的门
户。

  罗南在胡清烟的带领下过了第一道门户,拐个弯到了第二道门户前,竟见门
前有四个穿着女仆装的甜美少女并排站在两边,鞠躬迎候:「欢迎光临。」

  「这是家庭宴会吗?还有女仆?」

  罗南笑道:「我猜这一定不是你布置的。」

  「你就不能笨一点吗?」

  胡清烟低声斥道:「多看少说,关于宴会本身,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就当是
个寻常的Party就行。」

  「你是BOSS,你说了算。」

  罗南耸肩道。

  「现在我不是你的BOSS,是你的女朋友。」

  眼看就要走进客厅,胡清烟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叮嘱。

  「0K,我没有忘记,只是我对要与夫人之间的互动把握得不太准,所以思
绪难免丢三落四。」

  「难道你以前就没有结过婚、交过女朋友吗?」

  胡清烟认定罗南是在为难她,话里开始带着愠意。

  「交过,还不少,不过我从未长时间保持过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真的是好
辛苦。」

  罗南苦着脸道。

  「爱情不就是若即若离吗?难道你接触过的女人,都是见到之后就扑上去吗?」

  胡清烟认为罗南在胡扯。

  「差不多,不过经常是她们扑过来,而不是我扑上去。」

  罗南笑嘻嘻地道。

  「老色鬼!」

  胡清烟赏了罗南一个白眼,不过这个白眼更像是在调情。

  此时两人已经走进客厅,在数双惊奇的目光注视下,胡清烟这个表情无疑证
明两人不寻常的关系。

  「亲爱的,请耐心等一下,我去换衣服,好吗?」

  胡清烟主动给了罗南一个拥抱,然后又送了个秋波,这才走上楼梯,留下罗
南独自面对楼下客厅内的数双眼睛,尤其是从一个一脸油光水滑的矮胖老头那里
投射过来的凶狠目光。

  罗南懒得理会那个胖老头,从桌上拿起两杯酒,走过胖老头的身边,向靠着
在一排书架散坐的女士群走去。

  「尊贵的女士,我想你应该换杯酒了。」

  罗南将一杯酒递给背着客厅方向而坐的一个女人面前,这女人穿着淡绿印花
裙,脖子上系着一条淡蓝丝巾,独自坐在靠边的位置看书,显得优雅却落寞。这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袁瑜的姐姐袁纱。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袁纱转过头来,蹙着眉、瞪大秀目,惊讶的样子很秀雅、可爱,散发着动人
的少妇风情。

  「为什么我不能来呢?」

  罗南嘿嘿一笑,随即压低声音道:「我一进来就看到你了,你脖子上的丝巾
我见过,就在搬家的时候,袁瑜拿着它在镜子前比了很久,说是很好看。我看它
最适合你这个主人。」

  「油嘴滑舌。」

  袁纱白了罗南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美国老头,就算她再保守,也
忍不住将心情放松下来,似乎不嗔怒地说这老头几句,心里就不舒服。

  「你是不是带女伴来了,所以赶紧来讨好我,想让我别告诉小瑜?」

  袁纱满脸笑意。

  最近几天,袁纱已经从袁瑜那里获知罗南的一些事情,知道他有不少情人,
美女一个个地扑到他怀里,老桃树开花,招蜂引蝶的架势简直赛过一百个帅哥。

  「不是女伴,不过与女伴也差不多,我只是来冒充她的男朋友,你可不要拆
穿我,我现在不叫罗南,叫约翰。布雷特。」

  罗南笑道。

  「你在求我啊?想不到你也会求人。冒充其他女人的男朋友?有没有好处?

  中国有句俗话,叫「见者分一半」,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看你这身衣服,
是那个女人买的?小瑜说的真没错,你简直是棵桃花树,乾脆以后叫你老白脸。」

  袁纱含笑道。

  「随便你怎么叫,不过分一半太多了,三成行不行?」

  罗南开始讨价还价。

  「也行,第一次做生意总有优惠,不是吗?」

  袁纱秀目连眨,道:「不过下面有条消息关乎你的身份是否会被拆穿,你是
不是该拿另外两成来交换?」

  「什么消息?」

  罗南微怔。

  「我有一个朋友叫郑永怀,我无意中提过你,他说他认识你。现在他还没来,
不过十分钟内他会到。」

  袁纱轻笑道。

  「郑永怀?」

  罗南目光一凝,道:「你怎么会认识他?」

  「有什么问题吗?」

  袁纱疑惑道。

  「他喜欢古典音乐,我参加演出,他都会捧场,时间久了,我们就认识了。」

  「离他远一点,他不是好人。」

  罗南正色道。

  「你才不是好人呢!我是不是该离你远一点,另外也叫我妹妹离你远一点?」

  袁纱难得露出一抹俏皮。在她闲静秀雅的气质里,这抹俏皮就像一只灵动的
蝴蝶,使原本文静的气质变得活泼;也像一座被人遗忘的远古森林忽然被一个陌
生男人踏足,惊动森林的沉寂,使其忽然从漫长的沉睡里苏醒过来,露出蓬勃的
生机。

  罗南不禁目放奇光,定定地注视着袁纱,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是绝色,但是
她这一瞬间展露出的气质魅力,却让他怦然心动。

  「你看什么?」

  袁纱秀脸微红,连忙躲开罗南的灼热凝视,有些嗔怒地质问。

  罗南潇洒一笑,掩饰了一下心中的迷醉,道:「就算我是坏人,郑永怀只会
是更坏的人,他有个外号叫快刀,有这种外号,应该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了解
吧!」

  「你是说黑社会?」

  惊讶让袁纱很快忘记刚刚的羞怯,掩口惊呼:「怎么可能?他看上去彬彬有
礼,一点也不凶恶。」

  罗南摇头失笑:「你电影看多了。看上去像黑社会的黑社会,都是活不长的
三流小角色,真正的黑社会打扮得比白领还像白领。」

  「就像你这样,是不是?」

  袁纱给了一个白眼。

  「你就当是吧。」

  罗南耸了耸肩。

  「好了,我该去接我那个冒牌女友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对郑永怀,你只可
以虚应故事,别接触太深,免得惹祸上身。」

  「知道了。啰嗦得像老太婆!」

  袁纱说完这句话,脸忽然红得厉害,因为她发现刚刚说话时的语气太亲密,
简直就跟妹妹对他说话的口气一模一样,这一瞬间,她心如小鹿乱撞,恨不得在
地板上找个裂缝钻进去。

  罗南却没有察觉到袁纱语气的变化,挥了一下手,便离开了。

  袁纱不禁松了口气,不过一丝极微小的失望还是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升起,虽
然瞬间便被她的理智扑灭,但仍然让她心中一愣,因为这丝失望说明她对罗南有
了好感,尽管还没有达到男女之情的程度,然而潜在的征兆却让她惊讶。

  难道老白脸真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啤酒瓶见了也会蹦开盖?袁纱在心中
不服气地自问。

  她自认可不会爱上一个到处留情的老白脸,否则她就不会与王晨霄离婚了。

  她连忙在心中告诉自己,以后离老白脸远一点。多一分距离,就多一点安全。[/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51 编辑 [/i]]

1987hsf 2010-11-27 14:14

[size=4][color=Black]            第五章 更衣室内的战争

  罗南并不担心那个未曾谋面的郑永怀会认得他,很可能他从哪里听过罗南这
个名字,但并不代表当面面对,郑永怀能将他认出来。

  眼看十分钟就要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罗南走上楼梯,之前那个用目光对
他进行威胁的胖老头气得头上青筋直冒,若不是被身边一个穿蓝色西装的中年男
子拉住,他很可能就要冲过来。

  罗南一直注意着胖老头的举动,胖老头的表现也让罗南心有所悟,他猜胖老
头就是朱吉洋,不过在他看来,朱吉洋并不足虑,但他身边那个穿蓝色西装的中
年男子需要多加关注。罗南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那个中年男子眉目间有股阴鹜
之气,这样的人多半胜在沉稳,却失之阴毒,很不好相处。

  罗南很快走到二楼,来到胡清烟之前说的更衣室门外,眼看时间就要到了,
这里还没有明显的动静,却隐约有两种不同的声音从更衣室里传来,似乎更衣室
里不只胡清烟一个人,让罗南暗觉诧异。

  事实上更诧异的是胡清烟,身为女主人,当走进专属于自己的更衣室时,却
发现有另外一个女人存在,她会震惊到什么程度,可以想见。

  「你就是胡清烟吧!」

  一个下身只穿着鹅黄内裤吊带袜的女人一边抹唇膏,一边步履轻盈地从一面
更衣镜后走出来。

  「你是谁?」

  尽管心里已隐隐猜到这女人是谁,胡清烟仍然问出这个问题。

  「裴允婷。」

  穿着吊带袜的女人走到更衣镜面前,兀自对着更衣镜化妆,却不看胡清烟一
眼,仿佛在跟空气说话一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

  胡清烟沉下脸,口气开始不客气。

  「不好意思,我知道这是你的专用更衣室,不过……」

  裴允婷一甩大波浪的长发,忽然转过头来,灿烂笑道:「这是你丈夫朱吉洋
让我进来的,佣人不小心将水溅到我的裙子上,他要我在这里重新找一套衣服换
上。」

  「我的衣服你穿不了。」

  胡清烟瞥了裴允婷脚上那双十公分的高跟鞋一眼,冷笑道。她的身高有一百
七十七公分,就算不穿鞋,也比只有一百六十六公分的裴允婷穿着高跟鞋高。

  胡清烟的嘲讽并没有让裴允婷生气,她反而淡淡一笑、道:「你说得对,你
的衣服不适合我,所以你看……」

  裴允婷两手一伸,道:「我还在等我的裙子。」

  「那好,你慢慢等吧。」

  胡清烟不想再跟裴允婷说话,转身走向另一边宽敞的衣橱,拉开橱门,手指
在一排排衣架上滑过,最后停在一个她早就看准的位匿,那里有她为自己准备好
的一件浅粉紫色的低领吊带长裙。

  胡清烟挑到衣服,而随着更衣室的门被敲响,裴允婷拿到经佣人仔细干洗、
熨烫过的裙子,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更衣镜面前,胡清烟开始脱衣服,而裴允婷
也开始穿裙子。

  「说实话,我对朱社长根本没兴趣,我只想借助他的力量跟朴智桓尽快离婚,
你完全没必要对我心存敌意。大家都知道,早在一年半以前,你和朱社长就已经
私下签署离婚协议,虽然还没有走法律程序,但你们的婚姻关系已经结束了。」

  裴允婷穿上裙子,又在更衣镜前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似乎存心要留在更衣室
里刺激胡清烟。

  「既然你都知道,还来我面前炫耀什么?无论你想跟朱吉洋怎样,不都与我
无关吗?」

  胡清烟面无表情地讥讽。

  「如果你只是想借助他的力量,完全没必要光着屁股走进这间更衣室,因为
这间更衣室不是只凭光屁股就能占据的。」

  「说得真漂亮,我看也是如此。」

  裴允婷拍手赞叹:「别人不知道,我却很清楚,朱社长只想利用漂亮女人来
掩饰他的无能,六十一岁的老人啊!再怎么其心如熊,也早就有心无力了,这一
点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胡清烟怒哼一声,她对裴允婷的放肆几乎已经忍耐到极限。

  「你慢慢穿衣服吧!我先告辞了,这间更衣室里有股腐朽的气味,看来还真
不适合我呢。」

  裴允婷旋身一笑,款步离去,眼看走到门口,她又忽然停步转身道:「我还
想对你说一句话,你该好好保养了。」

  说完,不等胡清烟回应,裴允婷便开门离去。

  更衣室的门「砰」的一声,转眼关上。

  胡清烟的脸冰冷得像要将周围十丈之地都冻得白霜层层一样,不过片刻后,
她的脸色却如遭遇艳阳的初雪,转瞬即化,脸上春风荡漾,似乎刚刚的冰冷只是
幻觉。

  胡清烟抚弄着自己刚刚脱下内衣的赤裸胴体,倒没因为裴允婷刚刚的话而沮
丧,相反的脸上还显现着淡淡的满意之色。

  以前当模特儿的时候,胡清烟有一副异常骨感的身材,全身除了屁股和胸部,
就剩下骨头和一张皮,简直瘦得不能再瘦。

  事实上胡清烟不喜欢那样的身材,但为了保持身材不走样,她只能拼命减肥。

  然而减肥容易,控制身形却很难,绝大多数模特儿拼命减肥的结果就是通体
消瘦,甚至将乳房和屁股上的那点肉都折腾去大半,其他地方几乎都快向木乃伊
看齐。

  如今,经过几年的悠闲生活,胡淸烟变得丰腴,尽管这丰腴只是模特儿界的
人的评价,侣在普通人们来,只是身上多挂了几斤肉而已,连丰满都算不上。但
是对她来说,在身材方面却添加了自信,B+ 的乳房虽然不大,但是比起以前拼
命往胸部挤也挤不出乳沟的情况,实在好太多了。

  如果说胡清烟对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那就是皮肤了。以前做模特儿的
时候,她还年轻,皮肤在青春的支撑下,就算有瑕疵,也可以被忽略。

  然而五年前一结婚,并很快生了孩子,这一折腾就把剩下的青春全都赔进去,
随后各种肌肤瑕疵都冒出来——斑点、雀斑、肌肤松弛等等,再加上常年缺少滋
润,就算使用再好的保养方法,似乎也只能稍稍延缓这种恶化的趋势。

  五年前,胡清烟看上去还像双十佳人;五年后,江河日下,她觉得自己忽然
老了十岁。

  裴允婷临走前的讽刺,针对的应该是她的皮肤。脸上的皮肤可以用化妆品掩
饰,但全身的皮肤想要掩饰,却不是很容易。

  胡清烟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感觉到那里依然有弹性、依然还有一丝水嫩,却
不禁有些黯然,因为在感觉到水嫩的同时,她还感觉到松弛,感觉到周围愈来愈
糟糕的情况。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叹息之后,胡清烟忽然目光一清,开始迅速穿衣服,因为她听到外面有交谈
声传来,似乎是裴允婷和一个男人的声音。

  胡清烟立刻想起她对罗南的吩咐,生怕他露出什么破绽,所以她要尽快出去。

  「是你!」

  裴允婷的记忆力和观察力超乎想像的强,竟然记得在飞机上嗤笑她的西方老
头,哪怕罗南完全改变装束,也瞒不过她的眼睛。

  「你认识我吗?」

  罗南装作听不懂韩语,用英语诧异地问。

  裴允婷灿然一笑,也用英语回答:「当然,不久以前,我们曾在飞机上见过,
我们的座位靠在一起。当时真不好意思,我的心情很差,所以冒犯了。」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位戴大墨镜的女士。」

  既然裴允婷道了歉,罗南也不再装成不认识,拍头做想起状地道。

  「你站在这里,是打算等胡女士吗?」

  裴允婷兴味盎然地问。

  「你说詹妮?是的,她换好衣服没有?」

  罗南用亲昵的语气道。

  「你跟胡女士是什么关系?」

  裴允婷再问。

  「这是我跟詹妮的事情,你看……我们是不是将话题引得太深入了?」

  罗南故意讪讪地道,样子就像偷了别人老婆,被别人找上门追问一样。

  「不好意思,我也是因为好奇才这样问,非常抱歉,我不该打听你的隐私。
我叫裴允婷,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让一位美丽的女士询问姓名,真是我的荣幸,我叫约翰。布雷特,你可以
叫我约翰。」

  罗南笑道。

  「约翰先生真会说话。」

  裴允婷掩口轻笑,随后打开手提包,拿出一张只写着名字和电话号码的精致
名片递给罗南,并道:「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约翰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希望有
机会能和你一起领略这座陌生城市的魅力,当作是两个陌生旅人互相帮对方当导
游。」

  「不胜荣幸,女士。」

  罗南接过名片,微微躬身道。

  「那就这样,约翰先生,我先下去了。」

  说完,裴允婷摆手离开,不过她只走出三步,就又转过头来明艳一笑。

  「听说明天下午在南区展览馆有中日韩三国联合画展,约翰先生有兴趣吗?」

  「是吗?我想我会有兴趣的。」

  罗南很有分寸地表现自己的诧异和向往。

  「那……期望再次见到你。」

  裴允婷微微倾身施了一礼,这才袅袅婷婷地款步离去。

  五秒后,罗南身后传来冷笑:「都下楼了还在看,要不要追下去?」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换好衣服走出来的胡清烟。

  其实,刚刚罗南和裴允婷还没说几句,胡清烟就穿好衣服,她本想加入他扪
的谈话,不过她临时改变主意,因为她发现罗南应对得很好,可也正因为应对得
太好,似乎引起裴允婷的兴趣,那个女人竟然有意无意地勾引他。

  当然,「勾引」一词只是胡清烟的个人想法,实际上胡清烟是看不得裴允婷
对罗南的热络劲,毕竟这老混蛋是她花钱请来的。

  「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带到我身边来,现在又发
生了一次。」

  胡清烟压低声音,生气地道。

  「詹妮,这只是巧遇,我来中国时正好与裴允婷坐同一班飞机,所以有一面
之缘。」

  罗南无奈地道。

  「我不听你的解释,你已经触怒我两次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无论会有多么
严重的后果,我都会解雇你。」

  胡清烟说得严厉,但其实脸色已经缓和不少,实际上她相信罗南的解释,当
然这也是因为罗南的解释与她之前在门后偷听到的话相符,她才选择雷声大雨点
小地处理此事。

  「还有,请叫我詹妮夫人。」

  胡清烟的气并没有完全消散。

  「不是要扮演你男朋友吗,叫你夫人合适吗?」

  罗南不禁啼笑皆非。

  「现在不是没人吗?」

  胡清烟有些强词夺理地道。

  「OK,詹妮……我觉得还是叫你詹妮好,保险!」

  罗南乾脆耍起了无赖。

  「詹妮夫人。」

  胡清烟嗔怒道。

  「还是詹妮吧!」

  罗南走到胡清烟身边伸出臂弯,等待胡清烟的玉手搭来。

  「差点忘记跟你说了,你这条裙子真漂亮。」

  罗南凑到胡清烟耳边道。

  胡清烟连忙闪开罗南的亲热举动,瞪了他一眼。耳朵是她的敏感带,罗南的
嘴只稍微靠近一点,她就觉得有种麻痒感开始袭击她的身心,她可不会让这老混
蛋有机会轻薄她。

  「还啰嗦什么?走吧。」

  胡清烟将手插进罗南臂弯里,狠狠地扭了一下,这是惩罚!

  罗南故作失望地叹息一声,一边走,一边道:「我刚刚故意只称赞你的裙子,
没有称赞你,你竟然没有感觉,看来我这个男朋友做得真失败啊!」

  「这种小伎俩留给你那些一面之缘的朋友吧,你不要对我心生妄想。记住,
你只是假冒我的男友,不是真的。」

  胡清烟无情地打击罗南的幻想。

  「ok,我不会当真的。」

  罗南意态疏懒地道,似乎真的熄灭心中的「妄想」。

  在沉默里,相携的两人走下楼梯,来到大厅中,一时引来所有目光的热切关
注。

  胖老头朱吉洋扭曲着脸站起来,如果不是旁边的中年男子拉着,他那蠕动的
嘴、抖动的腿,就要变为厉害的武器,朝着「奸夫淫妇」发射了。

  「清烟,这是谁?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有个与胡清烟颇为熟稔的女人拍手站起来,笑问。

  「这是布雷特先生,他是我的钢琴老师,也是我的好友。」

  胡清烟说得模糊,但是脸上露出的甜蜜笑容,却分明暗示着一些暧昧的东西。

  这个回答也引起一些宾客的窃窃私语。

  虽然这是场小型宴会,来客只有二十多人,但是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胡
清烟和朱吉洋的婚姻关系早已走到尽头,也正因为这样,胡清烟忽然摆出婚外情
的样子,而且还大模大样地将人带回家,自然引起一些不明内情者的惊诧。

  朱吉洋终于忍耐不了,他以震怒的目光示意身旁的中年男子放手,然后站起
身,环顾左右的宾客,道:「各位,家中小宴,怠慢了。舍弟显贵会安排节目,
还有十年分的红酒和一些粗陋的食物,大家请慢慢品尝。」

  说完,他向胡清烟走去。

  「我要和你谈谈。」

  朱吉洋走过胡清烟身边,正眼没瞧她一眼,却丢下这句话,至于罗南在他眼
里完全是空气。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如果要谈,你可以和坐在那边的裴女士交谈,或者也
可以将幼儿园的岳小姐叫过来谈。」

  胡清烟冷冷地道。

  「你……」

  朱吉洋停下脚步,目光凶狠地道:「胡清烟,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一
步踏错,你就没有机会回头了。」

  「多谢您了,朱社长。」

  胡清烟冷哼着道:「你在说别人的时候,从不检讨自己,难道你三步、五步
踏错了,想回头就能回头吗?」

  「胡清烟,你不要不知廉耻。」

  朱吉洋走过来两步,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着一口黄牙,拔高声音道:「
我们还没有去政府部门登记离婚,你把他带回来做什么?炫耀你有了外遇吗?」

  胡清烟没有退缩,反讥道:「你能将裴允婷带回来,为什么我不能将约翰带
回来?社长的处事标准真让我大开眼界。」

  「男人有男人的应酬,女人应该恪守本分,难道你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你
的父母怎么教你的?难怪他们只能待在乡下挑大粪。」

  朱吉洋的言辞变得森冷恶毒。

  「我不得不说,朱社长,你的男子气概真是不凡,不过这些话,你应该跟裴
女士说,希望她良好的家教,能够接受你这样的长期教导。」

  说完,胡清烟转身拉起罗南的手,道:「亲爱的,我们去那边坐,我的好朋
友袁纱擅长演奏古琴,她的琴音清新空灵,许多人很喜欢,我想你们肯定有共同
话题。」

  胡清烟是在演戏,但朱吉洋却因此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他甚至扬手作
势要给胡清烟教训,若非其弟朱显贵跑过来拼命拦住他,恐怕一幕韩式的家庭闹
剧就要上演。

  「混帐!」

  打不成,朱吉洋只能龇牙咧嘴地发狠,然而胡清烟不理不睬,让他的作为更
显尴尬,最后是朱显贵体贴,劝慰着又将他请回原座。

  来到袁纱面前,胡清烟立即换上一脸微笑,道:「袁纱,谢谢你今天能来,
这是约翰。布雷特先生,你们认识一下,约翰的中文很好,你们聊天应该没有障
碍。」

  「清烟,你介绍得太迟了,刚刚你上楼换衣服时,我已经和约翰先生认识了。」

  袁纱轻笑一声,微带深意地道。

  「是吗?」

  胡清烟诧异地望着两人,然后侧身偷偷地瞪了罗南一眼,似乎怪他在短短几
分钟内又与一个女人勾搭上,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的好友。

  「可我只知道他的名字,还不知道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你们应该认识没多久吧?」

  袁纱牵着胡清烟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袁纱坐的是双人沙发,眼看着坐进两个人,罗南便失去与两个女人亲近的机
会,只好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的确刚认识没多久,不过约翰是……钢琴家,不久前刚到俊涛所在的幼儿
园当音乐老师,所以我们就……认识了。」

  胡清烟其实不擅长撒谎,在朱吉洋面前,她在尊严以及愤怒的支撑下,还可
以面不改色地编造罗南的身份,在好友袁纱面前却说得有点结巴,显得有些心虚。

  「钢琴家?原来是钢琴家啊!」

  袁纱眼露笑意,忍不住瞟了因挤不到美人身边而有些郁闷的罗南一眼,心道
:这老白脸还真能变,一会儿工程师、一会儿钢琴家,天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也许一转身他就变成能上天的太空飞行员,这个大骗子!清烟选择他做假男友,
还真选对人了,老白脸扮人像人,扮鬼像鬼,扮个音乐家男友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不知道这老白脸是不是真会弹钢琴。

  「他就是钢琴家,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袁纱的语气怪怪的,胡清烟更加心虚。

  「没什么问题,我只是想起我的一个朋友,他也会弹钢琴,他刚刚走开,我
看一下……啊!在那边,他过来了。」[/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51 编辑 [/i]]

yesong841 2010-11-28 21:43

[size=4][color=Black]                      第六章 手感太好,面料太滑

  果然,随着袁纱的话落,一个穿白西装,看上去衣冠楚楚的清臞男子向这边
走来,人未至,声先到:「袁纱,抱歉,刚刚和朋友说了几句话,冷落你了。这
是胡女士吧,鄙人郑永怀,是朱社长的朋友,初次登门,有些冒昧,请胡女士不
要介意。」

  一如袁纱之前对罗南所说,郑永怀果然彬彬有礼,看上去很有教养,就像贵
族出身一样,他说的话很难让人心生恶感,就连初次见面的胡清烟,也因「胡女
士」这样的体贴称呼,对他心生好感。

  「郑先生能来,是我的荣幸,请坐吧。」

  胡清烟微微一笑。

  「谢谢胡女士。」

  郑永怀微微躬身谢过,不过他没有立刻坐下,却转头望向罗南。「哦,对不
起,我忘记了,这是我的朋友布雷特先生,他是一位钢琴家。」

  胡清烟连忙为郑永怀介绍罗南。

  「布雷特先生?」

  郑永怀眼露奇光,嘴边浮起一丝微笑,同时伸出手道:「见到你很高兴。」

  「我也是,郑先生。」

  罗南也伸出手,两只手在空中交会,紧紧一握,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浮起一
抹带着深意的微笑。

  郑永怀认出罗南,罗南在这一刻也知道他的身份暴露了,不过他并不介意,
不管他与红嫂的关系是不是被郑永怀知道,他都没把郑永怀当回事。

  如果郑永怀敢放肆到主动来惹他,他不介意给他一些深刻的教训,比如直接
将他绑到红嫂面前,让那个一心想成为成都黑道教母的野心女人,实现心中的愿
望。

  两男两女重新落座,还没有找个话题聊一聊,就又被人打断。

  朱显贵忽然来到胡清烟身边,附耳对胡清烟说了两句话,胡清烟脸色微变,
然后对其他三人说了句抱歉,便匆匆随朱显贵离开。两人往楼梯方向走去,显然
并不想待在楼下,而要找个隐密地方交谈。

  袁纱望着胡清烟匆匆而去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她对胡清烟的情况有些耳
闻,不过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大略能够猜到,胡清烟的麻烦并不小。

  「放心吧,胡女士自己能够应付。」

  郑永怀摆出一副与袁纱很熟悉的样子,胡清烟才刚离开,他就起身坐到袁纱
身边,让已对他心怀芥蒂的袁纱,不禁向旁边挪了挪身子。

  虽然一方面说不相信罗南,认定他是大骗子,但是袁纱对罗南说的话却颇为
上心,在潜意识里,她从未想过去怀疑罗南说的话,既然罗南说郑永怀是黑社会
头子,他一定就是。

  想到身边坐着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袁纱就觉得身体发颤,她很想立刻逃问,
但是那样做太明显,可能会触怒郑永怀,这不是袁纱想看到的。

  「美丽的袁女士,这曲〈星空里的华尔兹〉让我很想跳舞,我请你跳支舞,
可以吗?」

  罗南忽然走到袁纱面前,弯腰伸手,极尽绅士风度地道。

  「好啊!」

  袁纱只想躲开郑永怀,也不管宴会上能不能跳舞,立刻将一只纤手伸到罗南
手中,并顺势站起。

  就算郑永怀风度再好,面对到嘴的美人被抢,也不禁怒哼出声。

  罗南也哼了一声,不过却是不屑地冷哼,让郑永怀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这是音乐欣赏会,可不是舞会。」

  当罗南揽腰过来时,环顾厅中情况的袁纱,连忙按住罗南的手。

  宴会内二十多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听聘请来的小型乐队演奏音乐,此时
正是提琴手演奏一曲近几年颇为风行的新古典音乐〈星空里的华尔兹〉,不少人
听得入神,不过并没有起身跳舞,毕竟这是聚会性质的宴会,可不是舞会。

  「既然有乐队伴奏,哪有不跳舞的道理?」

  罗南可没有那么多顾忌,抓住袁纱的手,放到他的肩上,然后他的手顺理成
章地滑回袁纱纤细的腰肢,脚下一旋,便带着袁纱翩翩起舞。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罗南和袁纱的特立独行,不禁都非常惊讶。

  「看着我们干什么?这么好的曲子,不跳舞怎么行?」

  罗南一瞪眼,理直气壮地道。

  他的话倒是提醒一些宾客,很快就有人站起来,其中有个人竟然迅速跑向厅
外,一会儿后,竟然拉来一个在门外穿女仆装的少女,看样子他心痒已经很久了,
罗南这一闹,倒是替他制造机会。

  「他们?」

  朱吉洋气得嘴角抽搐,对于严守规矩的他来说,将私人宴会办成舞会,这还
真是头一遭。

  「社长,这样不是很好吗?沉闷的宴会变成热闹的舞会,这才有活力。」

  与朱吉洋面对面而坐的裴允婷兴奋地道。

  朱吉洋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裴允婷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不屑,腐朽的老家伙怎么会理解她这种年纪的女
人心中的躁动?想到还要与眼前这个油光满面的肥猪虚与委蛇一段时间,她心里
就有种要吐的冲动,同时也对已经算是前夫的朴智桓更加痛恨,若不是朴智桓不
愿意付出大笔的离婚费用,她也不至于求眼前这个肥猪。

  毕竟知道在韩国,除了几家大型跨国公司,也就只有朱吉洋的朱氏会社能够
和朴智桓的大宇商社抗衡。

  刚刚被罗南搂着跳舞时,袁纱又羞又臊,不过随着跳舞的人渐渐多起来,尤
其拉着女仆装少女参加的那对出现之后,袁纱才渐渐将注意力从外界转移到跳舞
本身。也正因为这样的转变,她的脸庞没多久就仿佛染上烧红的晚霞般,涂上一
层艳色。

  袁纱的鼻子里闻到罗南身上散发出的雄壮男性气息,这种极具冲击力的气味
让她一度屏住呼吸,然而就算用嘴呼吸,她仍然可以感受到罗南身上的气味正在
侵入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挡,最终她索性放弃,让罗南的味道充斥在她鼻端。

  事实上,不久之后袁纱就发现自己有点迷恋起这种味道,因为罗南散发的体
味与普通男人很不一样,非香非臭,一开始觉得很好闻,时间一久更感觉到还有
更加深邃的一面,蕴含某种深层的动人,就像有种她非常向往的气味浓缩在里面
一样,闻着几乎有种上瘾的感觉。

  另一方面,她的一只手被罗南紧紧握着,肌肤厮磨,让她掌心发热,禁不住
要抽开手,但是始终不能得逞。

  而最强烈的感觉是罗南放在她腰肢上的那只手,她感觉到那只手的热度、那
只手的粗糙、那只手暗藏的蓬勃男性的力量,只是隔着轻薄的雪纺面料与她腰部
的细嫩肌肤摩擦,就让腰肢敏感的她心生悸动,悸动引发羞怯,只过半支舞的时
间,她就仿佛变成初恋的女孩,脸红耳热一如中了暑。

  罗南注意到袁纱的表情变化,心中顿起巨大的满足感。这个气质动人的少妇
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妙品,値得他用真心来怜爱。

  「你还找我做什么?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听着楼下的舞曲,楼上某间房间内,胡清烟一脸厌恶地对朱显贵道。

  「今晚你做得太过分了,你和大哥都快正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给他难堪呢?」

  朱显贵负手望着窗外,很不客气地问。

  「难堪?难堪的不仅仅是他,他将裴允婷带回来、他在学校里向漂亮的老师
献媚,怎么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这样做只是一报还一报而已。」

  胡清烟冷笑回应。

  「你这样做,只会让大哥将离婚协议定得更加苛刻,你不是想得到一笔钱吗?
本来我已经说动大哥,现在恐怕要泡汤了。」

  「我不稀罕他的钱。」

  「真的不稀罕吗?」

  「你以为我有必要装清高吗?朱吉洋宁愿别人从他身上刮下一层油,也不会
多给我一分钱,作为他的兄弟,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只答应给我五百万人民币,
作为交换条件,我必须放弃对俊涛的所有权利。你以为我会答应这个交换条件吗?」

  「就算不答应又能怎么样?他只要将俊涛送回韩国,就算你向中国的法院申
请到抚养权,也见不到俊涛。与其这样,还不如拿了钱更为实在。」

  「你当然希望我拿了钱了事,等到你大哥一死,你就可以顺利接收他的所有
财产,你说他知不知道孕育出俊涛的精子是你的?」

  胡清烟满脸讥笑。

  「知道!知道又怎么样?他存在精子银行的精子被污染了,工作人员拿我的
精子充数,是精子银行犯了错,不是我的责任。俊涛终归还是朱家的子孙,也注
定是朱氏会社的继承人。」

  朱显贵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你不觉得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吗?你大哥还没有死,他还有获得子嗣的希望。」

  「是的,他已经做了取精手术,他想把精子放到那个体育明星的子宫里,他
认为她很健康,所以能够成功地为他生出子嗣。可惜,他没能如愿,取精手术没
有成功,正因为这样,他更恨你,忍受了取精手术的巨大痛苦,换来的却是更大
的失望,是你毁了他的一切,就算你现在去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划,他
也不会相信,因为对你,他已经完全不再信任。」

  朱显贵的口气变得骄狂。

  「我劝你还是乖乖接受那五百万,这样大家面子都过得去。如果等大哥下定
决心将俊涛送回韩国,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更别想从这间房子里带走任何一
件东西。」

  说到这里,朱显贵脸上泛起一丝狰狞。

  「你只给我这个选择?」

  「当然,在我这里,选择从来只有一种。」

  「可我找到了第二种。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告诉你,俊涛是你大哥的儿子,
你的计划根本没有成功,相反的因为你的种种布局,给了其他人可乘之机。你知
道我每周三要带俊涛去钢琴家教那里学钢琴,但你知道钢琴老师是谁吗?」

  「是谁?」

  朱显贵脸色骤变。

  「难道是她?大嫂?」

  「看来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金娴荷和你大哥离婚这么久,你还叫她大嫂。
不错!钢琴老师就是金娴荷。现在你该明白了吧,俊涛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朱吉
洋和金娴荷的儿子,我只是一个代理孕母。」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金娴荷给你多少钱?一千万,还是两千万?我
给你五千万,你把真相说出来,五千万就是你的。」

  朱显贵开始面露疯狂,说话也变得混乱,简直快要精神失常。

  「太迟了。虽然她只给我一千万,但是俊涛确实是她跟朱吉洋的儿子。」

  胡清烟黯然摇头。

  「不对、不对。」

  朱显贵踉跄着连连摆手,道:「我大哥存在精子银行的精子已经被我破坏,
金娴荷还能从哪里找到精子?」

  「很简单,当年你大哥存精子时,就是金娴荷经办的,她早就留了一手,将
精子分成两份,分别放到不同的精子银行。你的心机跟金娴荷相比,差得太远了。」

  胡清烟怜悯叹息。

  胡清烟随即离开,留下形单影只的朱显贵,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板上,满脸
的挫败和绝望。

  袁纱和罗南一连跳了两支舞,若不是胡清烟出现,两人还会继续跳下去。

  袁纱带着微微的喘息离开罗南的怀抱。连续两支舞带给她的不是病体初癒后
的劳累,而是对身心的某种煎熬。

  情感上,她有些享受罗南的怀抱;但在理智上,她却想摆脱这种享受。

  在第一支舞结束的时候,她就想结束这种与罗南的变相亲密,但没有成功,
理智最终让位给情感,然而正主胡清烟的重新出现,让她终于得到理智战胜情感
的机会,所以果断地将第三支舞让给胡清烟,她自己则装出休息的样子,坐到一
旁平复心情。

  「你和袁纱以前是不是认识?」

  胡清烟观察得很细微,她看到刚刚袁纱离问的时候有些慌张,不免心生猜疑,
再说罗南是「惯犯」,她联想起来自然更加丰富。

  「算是吧。」

  罗南散漫应道。

  他颇为怀念刚刚揽抱袁纱的感觉,其间有意无意地挑逗,真是一种难得的享
受。

  「你竟敢心不在焉?是不是还想跟她跳舞?好!我让给她。」

  胡清烟怒了,开始挣扎,似乎要挣脱罗南的怀抱。

  罗南连忙一紧揽腰的那只手,扣住胡清烟的圆润腰肢,不仅不让她挣开,还
将她往怀里拉近一段距离,变成几乎贴着他胸膛的亲密姿态。

  「你做什么?」

  胡清烟又惊又羞。

  「不要动,再动别人就看出来了。」

  罗南凑到胡清烟耳边道。

  「不要凑过来,你这混蛋,比朱吉洋还花心。」

  胡清烟用搭在罗南肩上的那只手狠狠地掐起一团肉,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有必要这么狠吗?」

  罗南神色如常,仿佛胡清烟掐的不是他一样,他还有闲情拉过胡清烟的另一
只手揉捏几下,赞叹道:「你的手修长、柔嫩,中国古代说美女的手指似青葱,
你的手该当此赞美。」

  「你还真博学啊!是不是世界上各个国家赞美女人的话,无论是现代还是古
代的,你早就背一大堆了?」

  胡清烟嘴上说得不客气,不过实际上罗南的赞美还是让她很受用,因此就算
罗南揉捏她的手等于在轻薄她,她也没什么激烈反应,甚至连手都没抽开。

  「有些词语根本不需要背。」

  罗南呵呵一笑,道:「我喜欢评价美丽的女人,第一眼我会看到她们的所有
优点,然后第二眼和接下来的几眼看到的都是缺点。」

  「这么说,我身上除了手好看,其他都很丑了?」

  胡清烟咬着牙,这瞬间简直想凑上去咬老混蛋一口,好让他知道随便打击一
个对美丽一向自信的女人,将会付出什么代价。

  「不是丑,是有缺点。」

  罗南的回答倒没有太过分,但是就算这样,也让胡清烟揪心。

  「除了手上的皮肤,其他地方的皮肤都不好,斑点、暗沉、松弛,还有隐约
的细纹,这不该出现在一个注重保养、年龄不大的女人身上。夫人,你缺乏滋润,
或许你应该找一个真正的男朋友,结束你现在有名无实的婚姻。」

  罗南嘴角掠过一丝邪笑,语气像拿着邪恶苹果诱惑美女的巫婆。

  「你在卖弄你的观察力吗?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安守本分。」

  胡清烟生气了,语气自然变得不客气。

  「OK,当我什么也没说。不过我看今晚你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我是不是
该功成身退了,我还有一个约会要赴呢。」

  「不要跟雇主讨价还价,只有当我主动说你可以离开,你才能离开。我租的
宾士车是给你工作用的,不是给你去赴情人约会用的,明白吗?」

  胡清烟凑到罗南耳边恨恨地道。

  她也不想对罗南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不过这些话都不能大声说,如果给别
人听到了,她就没脸见人了。

  「我可以徒步离开,事实上我并不喜欢宾士,我觉得开拖拉机比开宾士舒服。」

  「你闭嘴!我说不准走就不准走。」

  胡清烟冷脸怒斥。

  「真的要赴一个约会,不是去找弗洛娜。」

  罗南苦着脸解释。

  「我管你去找谁,总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擅自离开的后果,就是你
不但得不到佣金,还要赔偿我的损失。」

  「请容许我说一句,夫人,你真是个吸血鬼。」

  「谢谢夸奖,继续跳舞。把你的手往上移一点,如果你敢再碰到我的臀部,
我保证让你好看。」

  「真丝面料,太滑!」

  罗南讪讪一笑,不过眼中却连一丝惭愧都没有。

  刚刚摸了胡清烟的屁股,虽然是装作旋转时无意间手滑的样子,但仅仅稍微
接触,依然感受到良好的手感。饱满、紧致!就算事后被骂,也値回票价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胡清烟忽然莫名地轻叹一口气,道:「明天过来帮我搬
家。」

  「什么!搬家?这是男朋友应该做的吗?」

  罗南变脸失声道。「我叫你做就做,敢反对就……」

  「0K、!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搬家?你跟丈夫闹翻了吗?刚刚把你叫
走的是你丈夫?」

  「不,刚刚那个是朱显贵,坐在沙发那里跟裴允婷聊天的人,才是我丈夫朱
吉洋。其实他早就不是我丈夫了,一年半以前我们已经私下草签离婚协议,只是
那份离婚协议并不正式,很多内容都没规定清楚,加上后来发生一些事情,导致
我和他一直没有正式离婚。不过,今天我把你带回来,已经决心结束这一切。以
朱吉洋的性格,明天肯定要和我去登记离婚,他计较利益,但更重面子,所以一
切都结束了,明天我就真正自由了。」

  「原来是这样,裴允婷是你丈夫的新女友?想不到那头油光水滑的肥猪,手
段不赖啊!」

  罗南感叹道。

  「你说什么?油光水滑?肥猪?哦,天哪!」

  胡清烟瞪大眼睛,颤动着嘴唇,简直不敢相信罗南对朱吉洋的评价。

  「难道我说错了?还是你觉得辱骂了朱吉洋,也等于侮辱了你,你是不是想
跟我决斗?0K,我奉陪。」

  罗南装作一本正经,实则满口笑谑。

  「我懒得理你。你说他是肥猪是你的权利。」

  胡清烟瞪大双眼,三秒后,终于忍不住「噗赤」一声笑起来,转眼更是笑得
花枝乱颤,差点维持不了舞姿。

  「笑得这么夸张?」

  罗南只得紧紧揽住她的腰肢,生怕一个不好,这个美妇就会瘫倒下去。

  「做过五年猪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看来你的婚姻真的有问题。」

  罗南小声滴咕。

  「混蛋!你说什么?」

  罗南赞美的话,胡清烟未必会听全,但是只要是涉及负面的言语,就算罗南
再小声,她也仿佛有心电感应似的,立刻捕捉到了。

  这一次的惩罚不是扭肉,而是踩脚,高跟鞋全面蹂躏刚刚痛快了嘴的某人的
脚。

  「竟敢说我是猪婆……」

  「可怜我新买的皮鞋啊!」

  罗南痛惜地道。

  「鞋子是我买的。」

  胡清烟横眉竖目。

  「今晚不跟你算帐,等明天搬完家之后,我要让你这个混蛋知道厉害。」

  「我很有原则。」

  罗南连忙脸色一正,严肃地道:「我不跟雇主上床。」

  「你在说什么鬼话?谁要跟你上床?」

  胡清烟气得要跺脚。

  「你说让我知道厉害,所以……」

  「呸,谁说知道厉害就是上床?你这个老色鬼,没救了!总之,现在先不告
诉你,明天搬完家,你就知道了。」

  「你不会故意消耗我的体力,然后再设法打败我吧?这、这……有碍比试的
公平性。」

  「我懒得理你。」

  留下这么一句话,刚好一支舞结束,胡清烟便推开罗南。

  宴会到此已进行了大半,随后袁纱演奏一曲古琴曲,清新空灵的琴音仿佛空
山幽谷的自然呢喃般,让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不禁沉醉其中,一曲之后依然回味
不已。

  几个存着猎艳心思的男人更是簇拥到袁纱身边,对这个气质动人的少妇大献
殷勤,就连朱吉洋也跑到袁纱面前鞠躬感谢,说如果袁纱有什么演出活动,一定
要通知他,倒是表现得诚意十足。

  宴会就此结束,因为客人不多,转眼就走光了。最后厅中只留下了四个人:
胡清烟、裴允婷、朱吉洋,以及罗南。

  「混帐!难道你还要留他在这里过夜吗?」

  朱吉洋指着罗南,对胡清烟骂道。

  「社长还关心这个吗?房子这么大,留几个人过夜有什么关系?再说社长在
成都不是另有住处吗?」

  胡清烟无视朱吉洋的怒火,表情很平静。

  「很好!胡清烟!你成功地触怒我,也毁掉该得的那笔钱,明天,我就要人
送俊涛回韩国,你不会得到任何东西,任何……」

  朱吉洋怒气冲天,立刻甩袖离开。

  裴允婷兴味盎然地在胡清烟和罗南身上扫视了一会儿,道了声「有趣」,随
即也款步离去。

  「你还不走?」

  剩下两人,胡清烟对罗南再没有好脸色,更不再轻声细语。

  「如你所愿。」

  罗南不以为忤,潇洒离去。

  「走吧!都走吧!」

  厅门关上后,某个女人开始怒吼。[/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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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i2003 2010-12-4 01:27

[size=4][color=Black]             第七章 灵琴配佳人

  罗南借着月光走出锦兰苑,忽然觉得这会是一个相当美好的夜晚。

  「被人扫地出门了?」

  一辆雨燕小车从一条小道冲出来,停在罗南面前,车窗打开,一张秀雅的脸
庞伸出窗外,满脸笑谑。

  「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今晚的月色太美,所以出来逛逛。」

  「是吗?那你干嘛这么急匆匆地上我的车?」

  秀雅的人儿嗔道。

  「走路很辛苦的。」

  罗南摆出苦脸。

  秀雅的人儿立即「噗赤」一声笑出来。

  她之所以离开锦兰苑还在附近停留,就是有种感觉,不久后罗南会出来。想
不到直觉还真准,他果然出来了,而且还是徒步走出来,虽然走路的姿势很潇洒,
但在周围豪华宅院的衬托下,怎么看都有些凄凉。

  这秀雅的人儿不是别人,正是袁纱。其实她会等在这里是经过一番挣扎,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最后找到的理由是为了袁瑜,尽管她知道这个理由很牵
强。

  「美女,你感动了我,所以我决定送你一件东西。先不要拒绝,因为拒绝之
后,我怕你会后悔,我很少无偿送别人东西,你可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罗南凑到袁纱眼前,笑呵呵地道。

  「是吗?看来我真得看看你到底要送我什么东西。」

  袁纱脸孔微热,不过依然勉强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开车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罗南指着前方道。

  半小时后,罗南和袁纱出现在一座公园里,坐在一个可遥望城市一角的高坡
上,袁纱有些不悦道:「这么神神秘秘,到底什么东西?再不拿出来,我就不要
了。」

  「OK,不过你是不是先闭上眼睛?电视上男人送女人礼物,都会这么要求。」

  罗南贼兮兮地道。

  「什么男人送女人礼物?你不要想歪了,只是一件礼物,不代表什么。」

  袁纱脸现粉晕,微嗔道,不过还是依言闭上眼睛。

  半分钟后,一声似鸾鹤鸣啸、深山禅唱的清越琴音响起,袁纱立刻忍不住睁
开眼睛。

  「宝剑赠烈士,灵琴配佳人。」

  罗南将一把青光荧荧的古琴捧到袁纱面前。

  「这是古琴?怎么有十二条弦?」

  袁纱没有接过琴,却惊讶地问。

  她精通琴律,很清楚古琴最初为五弦,后固定为七弦,沿用至今,历史上虽
曾出过九弦琴甚至十弦琴,但终未推广。然而,眼前这把青色古琴竟然有十二条
弦,若非外型无疑是古琴,她真怀疑这是一把古筝。

  「不要问这么多,总之这的确是古琴,这把琴可以助你在琴艺上再进一大步,
自古琴音曲高和寡,到了如今,可称琴师的人就更少了,难得有你这样醉心琴艺
的人,别辜负这把灵琴了。」

  罗南微笑着,将琴放到袁纱的手上。

  虽然不知道这把奇异的古琴在琴乐上表现如何,能不能比得上她以前所用的
「归去来」,但袁纱一见到这把琴,就真切地喜欢上。接过以后,她爱恋地抚摸
着青琴的每一寸地方,脸上露出迷醉之色,只凭双手触摸,她已知道这把琴,是
她所见过最好的古琴,比传世名琴「归去来」不知好了多少倍。

  「归去来」只是一件沉淀着历史的死物,而这把青琴却仿佛有种灵性,只是
抚摸了片刻,袁纱就觉得自己仿佛爱上了它,想要拥有它一辈子。

  「这是不是一把传世名琴?琴板上这些龟纹是断纹?」

  袁纱抚摸着似有些龟裂的琴板,好奇地问。

  「琴板是用元龟木所制、琴弦用料彩云丝、琴徽取材云山玉,琴名「彩云归」。」

  罗南低沉着声音道。

  「它的名字里也有个「归」字?」

  袁纱欣喜一笑,然后抚摸琴首一个凹凸位置问:「是这三个字吗?这是什么
文字?这么奇怪。」

  「是这三个字,你只要知道它们的意思是彩云归就行了。」

  罗南语带神秘地道。

  「哼!卖关子,不问你了。这真是一把奇怪的琴,明明感觉成形没多久,偏
偏给人很古老、很沧桑的感觉。不过十二弦的古琴我还真没弹过,不知道音域是
不是更广,如果能有古筝那样宽广的表现力,我就能演奏许多以前不能弹奏的古
曲了。」

  「你可以试一下,它可不是普通的古琴,音质不比古筝差。还有,要注意,
它会咬人哦。」

  「瞎说!琴怎么会咬人,你这个大骗子。」

  袁纱白了罗南一眼,不禁盘坐起来,将琴放在膝盖上,屏气凝神,脸上浮起
拈花般的微笑,轻吟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吟声伴随着修长中指一拨弄,中间的两条弦轻轻一颤,两声不同调的清鸣立
刻响起,而就在这时,袁纱忽然痛叫一声,如触蛇吻似的抽回手指,咬在嘴中,
惊道:「它真的咬我。」

  罗南瞥了琴弦上的点点血迹一眼,不禁微微笑道:「我说笑的,你竟然当真
了?不过咬你一口也好,说明它跟你亲近,以后你就能更好地使用它了。」

  「骗鬼!你没受伤,你当然幸灾乐祸。」

  袁纱亮出手指,佯作把血点到罗南的衣襟上。却不料这等于送羊入虎口,她
的手一把被罗南抓住,然后手指落入罗南的「虎口」中。

  「听说唾沫能止血。」

  罗南说得冠冕堂皇,但实际上却在行轻薄之举。

  「坏蛋!你……」

  袁纱脸若霞烧,想抽回手指却不能,感觉到罗南在她手指上的舔弄,她的身
体不禁颤抖起来,眼眸里显出细细春水、点点春情。

  罗南得寸进尺,吮完手指,吻上袁纱的玉掌。

  「不要……不要在这里。」

  当罗南凑过脸来,准备吻袁纱的脸颊时,她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踉跄着躲过
去。

  「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袁纱抱着琴跑开两步,跺脚道。

  「刚才你说不要在这里,是不是在别的地方……」

  罗南邪笑着追上去,揽住袁纱的腰,问道。

  「我没说过,我只是……反正你不能吻我,你这坏蛋,情人那么多,我可不
会上你的当,要不你把琴拿回去,我可不会被你的猎情手段迷惑。」

  袁纱都嘴道。

  「你真是冤枉我了,无论我和你怎么样,琴既然送给你了,自然就是你的。」

  罗南放开袁纱,正色道:「你感受一下,这琴是不是适合你,如果在宴会上,
你有这把琴,听琴音的人就不仅仅是短暂沉醉,而是大大地迷醉了。」

  「说得好听。」

  袁纱又白了罗南一眼,不过鉴于于他已经老实下来,她也不再逃了,她将脸
靠在琴上,闭目了片刻,然后有些感动地道:「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感觉跟它好
亲近,就像能心灵相通,真是奇怪的感觉。」

  「这证明它喜欢上你了。」

  罗南拍手道。

  这句话落,他忽然脸色一变,连忙对袁纱道:「你快回去,有人找过来了,
我早该想到,他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什么人?」

  袁纱也听到大批脚步声,加上见罗南脸色不对,忍不住惊慌起来。

  「应该是郑永怀的人,没事,我能应付,你乖乖回家,这琴才到你手上,可
别弄坏了,这公园另一边还有一道门,你从那边走,那些人我来应付。」

  「不,我要留下来。」

  袁纱很执拗。

  「乖……要听男人话,否则就不惹人喜欢了。」

  罗南伸出双手,捧着袁纱的脸,微笑道。

  对罗南此时的轻薄,袁纱没有再闪躲。不过她没有听话离开,眼中露出坚定,
似乎决定死活都要跟罗南在一起。

  「美女,再不听话,小心回家打屁股。乖,快走。」

  罗南放开袁纱,却忽施咸猪手,在袁纱的俏臀上拍了一记。

  「坏蛋!」

  袁纱跺脚娇嗔,她犹豫了一下,也知道她留在这里,对罗南没有好处。

  「快走,要不然我也跑不掉,你一个人,他们不会为难你。」

  罗南回头笑道。

  袁纱一咬牙,转身就欲离开,不过才走出两步又掉头回来,径直冲进罗南怀
里,并仰头献上鲜嫩的红唇。

  罗南大喜过望,哪里会放过掳获佳人情吻的机会,不仅热烈回应,而且火速
侵略,数秒钟之内就将舌头侵入袁纱的口中,俘虏那条小香舌,使劲地吮吸,直
到袁纱动情地呜呜直叫,才放开她。

  眼看周围人影幢幢,来人已经很接近,罗南连连催促,袁纱没法子,只能抱
琴飞奔而去。

  「还真是个意料之外的收获!」

  眼见袁纱身影远去,罗南伸了个懒腰,失笑道:「郑永怀,你来惹我就注定
你的不幸,或许得意的你,现在还没察觉到吧!」

  十分钟后,袁纱抱着琴偷偷摸摸地回到原地,然而见到的却是一片凄惨景象,
十几个大汉躺在地上抱膝呼痛,声音都叫哑了,似乎疼痛还没有过去,四周地上
散落着一些球棍、铁棒之类的东西,显然打人者反被人打,而正主罗南却不见踪
影。

  「坏蛋!竟然就这么走了。」

  袁纱跺脚道。

  袁纱担心了半天,很怕罗南出事,所以没有听从他的吩咐回家,而是等了一
会儿又悄悄地回来,没想到却看到这么一幕情景。看地上这些受伤的男子并没被
人抬走,显然他们是全军覆没,而独独不见罗南,情况很明显,那家伙恐怕早就
潇洒离去。

  「大骗子,刚刚肯定是故意惹我担心,其实这点小状况根本难不倒他,亏我
还献吻……」

  袁纱羞得想大叫,如果那个老白脸还在面前,她一定会狠狠地咬他一口。

  罗南实际遇到的状况比袁纱想像的要复杂得多,十几个混混没难倒他,但他
在公园门口上了一辆计程车,却再也下不来了。

  「没想到吧,罗南先生。」

  开车的是个野性十足的女人,二十多岁,穿着计程车司机的制服,看上去很
有一种别样的美感,然而这种美感随着一把左轮手枪的出现,却变得危险起来。

  「乖乖地爬到驾驶座位上来,我需要你替我开车。」

  拿抢的女人逼罗南换坐到驾驶座上,她则坐到后排座位,也就是罗南的身后,
这方便她用抢指着罗南的脑袋。

  「我好像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罗南很平静地问道。

  「不认识我不代表我们没仇,就算没仇,也不代表我不会找你麻烦。」

  女杀手用枪管拍了拍罗南的脑袋,道。

  罗南表现得很镇定,甚至还有心情笑:「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郑永怀的人。」

  「郑永怀?没听过。不要自作聪明。」

  女杀手冷笑。

  「你不知道郑永怀?快刀这个称呼总知道吧?」

  「闭嘴!如果你再多问,我保证下一句话,你的脑袋就会开花。」

  女杀手微翘的嘴唇因杀意而翘成更大的弧线,残忍的笑容,显示出她把杀人
当成生理快感。

  「我们要去哪儿?这个问题我总可以问吧。」

  罗南似乎根本没有将女杀手的惊告当一回事。

  「胆子够大啊!听了我的警告还敢问?」

  女杀手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罗南的脖颈,冷冰冰地道。

  「这个问题不该问吗?如果我一不小心把车开进警局……难道你想看到那样
的结果吗?」

  罗南笑问。

  「如果你真有那能耐,不妨试一试。」

  女杀手用枪管在罗南脑袋上蹭了蹭,意思再明显不过。[/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54 编辑 [/i]]

1987hsf 2010-12-17 21:14

[size=4][color=Black]            第八章 高潮下的死亡挣扎

  一个多小时后,罗南被女杀手带到郊区一片等待拆迁的民房区内,并被押进
一栋外表看似非常破旧的二层小楼内。

  进入小楼上的一个房间内,罗南不禁微微一愣。

  这房间里空荡荡的,独独在正中央放了一张精致的黑色铁床,上面床垫、枕
被齐全,就像等人来睡一样。

  「你别告诉我,你把我押到这里来,是为了帮你试床。」

  罗南啼笑皆非地道。

  「为什么不呢?这么好的夜晚,你有心情逛公园,难道没心情试床吗?」

  女杀手舔着嘴唇道。

  不过,她手中的枪始终没有放下,脸上的媚意更像是催命的毒药。

  「的确是美好的夜晚,夏天快过去了,晚上不冷又不太热,钻进薄被内试床
太合适了。不过我怕我有力气上床,却没命下床。」

  「你没得选择,要不你脱光衣服睡上去,要不我立刻杀了你。」

  女杀手的双眸冷得就像两块冰石一样。

  「OK,你说了算。」

  罗南举手作投降状道,同时开始脱衣服。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我脱衣服?还要死在这张床上?为一个死人准
备一张这么好的床,是不是太浪费了?」

  女杀手回以一声冷哼,并不回答,似乎也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罗南得不到调侃的趣味,只能专注脱衣服,他手脚利落,身上穿的衣服也不
多,转眼就脱得干干净净。他很干脆,连内裤都没留,脱光之后径直四仰八叉地
躺到了床上,还面露享受,似乎并不介意死亡接近。

  女杀手举着枪走到床边,眼中充满浓浓的杀气和异样的色彩。

  「你准备开枪了吗?瞄准一点,别打偏了。做任何一项工作都应该敬业,杀
手的基本素质是让被杀者快速地死去,可不能钝刀子割肉,白费了一身杀气。」

  罗南闭着眼睛等死,但并不安分,其唠刀的程度让女杀手大开了眼界。

  「喀喀……」

  连续两声异响响起。

  不是枪声,却是手铐的声音。

  「你用手铐铐着我做什么?」

  罗南连忙睁开眼问道。

  「你说呢?」

  女杀手收起枪,一把扯开脖子上的领带,然后开始脱去身上的衬衫……

  「你……你给我很不好的感觉,你怎么能这样?杀手要有杀手的原则,你又
不是强奸犯。你想对我先奸后杀?救命啊!」

  罗南放声大叫,但也只叫了一声就乖乖闭嘴,因为正处于强奸前戏里兴奋的
女人,愤怒地重新拿起枪。

  噗的一声从消音器里传来沉闷枪响,罗南的耳朵边出现了一个空洞,幸好子
弹打穿的只是枕头,激起的是几片棉絮,而不是一朵血花。

  「再叫,就打穿你的嘴巴。这里是拆迁区,一个人都没有,你就是叫破喉咙
也不会有人听见,你省点力气来迎接我的宠幸吧。」

  女杀手哈哈大笑,笑得甚是疯狂。

  「你这台词说得倒挺熟,电视剧里学来的?」

  罗南嗤之以鼻道:「看你也不是专业杀手,杀手杀人哪会像你这么费事?奸
杀很有趣吗?你这个变态的女人。」

  「你敢说我变态?老鬼,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宁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
女人,本来我想让你爽过了之后再死,看来我该改变主意了。」

  话落,女杀手单手一扯,将身上仅剩的一条黑色棉内裤扯断,扔到了地上。

  她也一丝不挂了。

  罗南望着女杀手的裸体,啧啧有声:「三十三、二十三、三十四,也算能见
人了,B罩杯、桃臀,马马虎虎。我看你的卖点只在浑圆结实的大腿,看来很有
力量,能令一些男人销魂。」

  「的确能销魂,我正想让你尝一尝。」

  说着,女杀手跳上床铺,跨坐到罗南的身上。

  「老鬼,阴茎又长又大,你是不是很自负?」

  「是啊!」

  罗南一脸诚实地点头。

  「又长又大不代表一切,能硬起来才算本事。」

  女杀手捏着罗南下身的肉棒,冷笑着。

  「你会看到的。」

  罗南笑道。

  「可我等不了太久,所以我为你准备了一些东西。」

  说着,女杀手亮出手里的三只透明细长药瓶,装的都是豆般大小的扁圆药片,
三只药瓶三种颜色,分别是红、黄、蓝。

  「蓝色是你的。」

  女杀手倒出两粒蓝药,塞进罗南的嘴里。

  「别告诉我这是伟哥,吃两粒会死人的。」

  罗南被逼吞下药片,很苦恼。

  「放心,不是伟哥。」

  女杀手语气神秘地道。

  「那就好。」

  罗南松了口气。

  「它的效果是伟哥的十倍,相信我,你今晚一定会英姿勃发,以前你做梦都
达不到的程度,今晚统统都会实现。」

  女杀手挑逗地一笑。

  「那我岂不死定了?」

  罗南的脸立刻变得比苦瓜还苦。

  女杀手没心思再理他,拿起剩下两只药瓶,各自倒出一粒,红色的药片她仰
头丢进自己嘴里,黄色的药片却被她用手指捻起,然后只见她抬起身,岔开大腿,
一手分开包子一样的阴丘,将药片深深地推进阴道内,直至两指尽没,再一番捣
弄,引起一阵快感的呻吟,最后才将已经湿黏的手指拔出。

  「你往自己嘴里塞的是什么药?」

  罗南不禁好奇地问。

  「好药,我自己做的。红色的药片是迷幻药,可以带给我更大的快感和享受,
黄色的药片是激情药,会让我更湿润,也会让你更销魂,你觉得我是不是想得很
周到?」

  女杀手媚笑着问。

  「是的,很周到。不过,你拿套子做什么?」

  罗南好奇地问。

  女杀手不知从哪里又拿出几个避孕套,正撕开包装,准备往罗南那已经开始
硬起的肉棒上套。

  「让你进入我的身体,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死亡恩赐,你以为我会跟一个死人
没有做任何保护就性交吗?放松一点,我只给你戴两个套子。」

  女杀手轻声细语道。现在她倒不着急了,这样调戏一个将死之人,似乎让她
更有快感。

  「好了,套子戴好了,你也硬了,我们开始准备迎接死亡的快感吧。」

  女杀手哈哈狂笑,然后岔腿沉腰,无视罗南的巨大和初入时的艰难,只听「
滋」一声甚为难听的声响,然后女杀手的狂笑顿止,转为沉哼。

  女杀手感觉体内仿佛被挤入一根硕长无比的火柱,撕裂的感觉超乎想像,一
瞬间,她的阴道因剧痛而狂颤不止,若非里面已经足够湿润,这种剧痛还要大上
数倍不止。

  本来照她的预测,根本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然而罗南的肉棒在初临的瞬间似
乎又胀大了一圈,就这一圈简直要了女杀手的命,本来已经稍稍超出承受力,只
能刚好容纳,但突然又彻底超出,后果自然惨烈,没给阴道造成实质性的撕裂,
已经算是上天保佑了。

  感受到女杀手阴道内无比湿润的环境,加上媚肉的强劲挤压,罗南也不禁舒
服得龇牙咧嘴。

  女杀手过于自负,刚才一沉坐就吞下硕长肉棒的一半,现在肉棒的蘑菇头已
经进到阴道的末端,距离花心只有一线之隔。

  虽然罗南不知道女杀手以前到底有过多少男人,或采用这种方式杀死过多少
男人,但他却知道被如此深入到体内的情况,她也是第一次遇上,因为他清晰地
感觉到她的阴道属于锥形,愈往里面愈紧窄,阴道末端的褶皱和一些小肉粒还是
未经性爱摩擦的天然状态。

  女杀手的阴穴颇似名器——「销魂深渊」,媚肉聚成漩祸,从阴门口往里,
毎进一寸,漩涡吸力都呈倍数增加。进到一半时,普通男人触之即溃不是什么稀
奇事。

  罗南能够感觉到贯穿阴道时的强烈快感,尤其因为他的粗大使阴道有了剧烈
的反应,那种漩涡吸力就更加强烈了,这也是他龇牙咧嘴表达舒服快感的根本原
因。

  「你很得意是不是?」

  被剧痛袭击身心的女杀手依旧没忘记关注罗南,皱着眉毛恶狠狠的问。

  「就当是吧,我以为你在这方面经验很丰富,没想到比雏儿好不了多少。」

  罗南眯眼摆出一副享受的样子,语气却带着浓浓的嘲讽。

  「我第一次听人这么夸奖我火蜘蛛,很好,我会让你死得很不舒服。」

  女杀手显然被触怒了。

  「原来你叫火蜘蛛,难怪左边奶子上纹了一只红色蜘蛛,这个外号实在不好
听,不祥,太不祥了。你如果一直顶着这样的外号,这辈子一定别想嫁人。」

  罗南故意摇头叹息。

  「你还有心思替我着想?看来你太享受了,我会让你更享受。」

  火蜘蛛脸上闪过疯狂的杀气,腰肢如水蛇般扭动起来,臀部小幅抬动又沉落,
竟然不顾疼痛的动了起来。

  「真是个疯狂的女人。」

  罗南喃喃道。

  「不错,我就是个疯狂的女人,来吧,我们一起疯狂。」

  火蜘蛛叫喊着、摇动着,仅仅两、三分钟,她的脸上就冒出一层汗珠,本来
有些黑沉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潮四起,春情遍布,断断续续的呻吟开始从她嘴里冒
出来,无论是痛还是其他感觉,在她的身心里似乎都统一汇集成了快感。

  也不知道是药的缘故,还是火蜘蛛的身体特殊,罗南觉得此女阴道内湿热的
感觉增加得非常快,刚刚插入的时候还只是感觉插在搅面机内,这才过了一会儿,
他就觉得搅面机内搅的不是黏热的面,而是稠灼的油浆。

  这些油浆愈积愈多,随着火蜘蛛阴道内媚肉一刻不停地蠕动、挤压,即使隔
着两层避孕套,也给罗南的肉棒带来了诸多麻痒快感,让罗南忍不住挺动腰配合
火蜘蛛的摇动,去宣泄这种快感。

  「这么快就不行了吗?我还没正式开始呢。」

  火蜘蛛微微喘息着冷笑。她是回敬罗南刚刚对她的嘲讽。

  罗南懒得理会这个一点亏都不吃的疯狂女人,干脆闭上眼睛,加大腰挺动的
幅度,正逢火蜘蛛沉坐,他使劲一顶,肉棒如钻头般插入极深处,穿过已经开发
的区域,进入到从未有人踏足的荒原,重重地撞在一小片极为敏感的软肉上。

  「呜……」

  火蜘蛛不禁仰头压抑着淫叫一声,赶紧将腿根夹紧以阻止体内泛滥的快感,
紧接着,她的眼里却射出毒蛇般的狠毒光芒,旋即握拳下击,重重地打在罗南的
小腹上。

  「谁允许你动的?只有我有资格寻找快感,你再动一下,我会用刀在你肚子
上挖一个洞。」

  罗南痛哼一声——虽然只是敷衍,但他还是停下挺动的动作。

  火蜘蛛简直就是一个疯狂的女王,她将这场性爱游戏当成死亡前恩赐的快感,
她要主导一切,罗南打算看她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你的强壮超出我的预料之外,都十分钟了还这么坚挺,果然有点本事,我
该施加点小手段了。」

  火蜘蛛继续小幅摇动着腰肢,不过此时她却弯下腰,伸出双手在罗南的胸膛
上抚摸起来,先是罗南的胸部、腹部,然后是腰眼。

  火蜘蛛似乎精通穴位按摩,手指按动间,总会准确地触及一些敏感点,这些
敏感点可以让男人更坚挺,快感来得更快。

  火蜘蛛脸上的春情若淫泉欲水,她的臀部开始大幅起落,而双腿开始并拢,
感觉到罗南的肉棒更加硬挺,棒头的蘑菇充血胀大得堪比婴儿拳头时,火蜘蛛脸
上浮起艳荡的诡笑,胯部猛地一沉,将罗南的大半肉棒吞入体内,无视肉棒重重
地撞在阴道深处的花心之上,也无视花心传来的强烈快感。

  火蜘蛛拧着眉,疯狂地收缩阴道,同时双腿紧夹,膝盖紧触罗南的腰眼,一
手按住罗南腹下的精穴,一手却如鳄爪般暴伸到罗南的咽喉处,死死地掐住他的
咽喉。

  「你不是要快感吗?你不是很厉害吗?那就去死吧、去死吧……哈哈……」

  火蜘蛛狂笑着,手上青筋直冒,将力道加到最大。她要让罗南一边感受着男
性精华的疯狂外泄,一边又感受着生命的枷锁临身,窒息死亡。

  无上的快感和痛苦的窒息同时袭击,正是她火蜘蛛杀人的独特方式。

  罗南翻着白眼,被铐住的双手挣扎着,双腿打着颤,眼看要被死亡吞噬。

  然而诡异的是,火蜘蛛颇为自傲的阴功并未奏效,无论阴道的媚肉如何挤压,
还是加大十倍的漩涡吸力,都没能引发罗南的泄意,似乎也正因为如此,临死前
没有感觉到高潮的罗南,不停地挺动胯部,就算火蜘蛛的双腿控制力道加到最大,
也没能阻止这种垂死的挣扎。

  对火蜘蛛来说,两、三次这种挣扎并不意外,然而当挣扎的次数到了四、五
次,甚至六、七、八次时,一切就不正常了。最要命的是由于罗南的阴茎太过粗
长,为了在短时间内给他最大程度的快感,让他精华尽泄,火蜘蛛松开阴穴内的
重要关卡,让罗南的肉棒直捣花心,为此她极尽忍耐之能事,才将蘑菇头撞击花
心的强烈快感压下,避免自己首先达到髙潮。

  然而,随着罗南诡异地连番垂死挣扎,肉棒在她体内一次次地顶动,每一次
都像敲鼓似的撞在无比敏感的花心媚肉上,一、两次她还能忍耐下去,但是接下
来的三、四、五次,她体内的阴精就开始难以压抑,当第六次猛烈的撞击再次袭
来时,火蜘蛛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双腿狠夹的力道再次加大不少,但这一次不
是为了置罗南于死地,而是想束缚住阴穴深处狂奔而出的阴精爱潮。

  因为高潮,火蜘蛛掐住罗南咽喉的力道有所放松,罗南开始大口呼吸起来,
像是因此得到了喘息。

  「王八蛋!你挺能承受的嘛,死也死得不干脆,我看你这一次能忍多久。」

  火蜘蛛怒骂。

  火蜘蛛的身体状况非常好,高潮只带给她片刻的虚弱,而功败垂成的愤怒令
她忽视此时的虚弱。

  带着刚刚高潮的红晕,火蜘蛛身上弥漫起骇人的杀气,掐住罗南咽喉的手再
次用力,腿部也是如此,对罗南腰眼和精穴的压迫瞬间加强许多。

  罗南又开始垂死挣扎,这一次火蜘蛛使尽力气,使罗南的白眼翻得更大,这
一点令火蜘蛛很满意,她脸上显现出高潮似的红晕,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罗南
快死的样子,似乎他死的那一刻,可以带给她无上的快感。

  然而火蜘蛛没想到的是罗南距离死亡愈近,胯部的挺动幅度也愈大,他简直
无视她阴道的漩涡,似乎也根本不把她那令普通男人触之就弃械投降的阴功放在
眼里,他简直就像最可恶的强盗一样,刚刚抢劫了一遍山寨,山寨好不容易喘了
一口气,他又重新冒出来。

  肉棒的蘑菇头就像火热的铁锤一样,打在花心媚肉上,频率很快,让本来期
待罗南能够泄身的火蜘蛛感觉愈来愈不妙,她发现她刺激穴位的手法对罗南的影
响简直微乎其微,而罗南的攻击却能让她丢盔卸甲。

  为此,火蜘蛛瞬间改变主意,只想把罗南掐死了事,至于腰腹之间的努力便
暂时放弃,因此她开始挪动臀部,使罗南不能次次命中花心,但是这种努力毕竟
还是慢了一点,以至于第二次高潮到来时,阴精狂泄让她措手不及,差点软倒仰
跌出去。

  「你还不死、你还不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火蜘蛛豁出去了,双腿就不管了,径直伸出双手,死死地掐在罗南的咽喉上,
她要快速地解决这个诡异的老头,为此就算不能贯彻杀人的一贯方式,也在所不
惜。

  面对火蜘蛛的双手紧掐,罗南一如既往,下身攻击如潮,脸上表情依旧是随
时可能死亡的样子。也只怪火蜘蛛太过执拗,本来她可以将下体从罗南的腰腹位
置移开,不让罗南的肉棒有攻击的机会,但是她偏偏不服输,又或许她很想让罗
南在死前尝到高潮的快感,以符合她火蜘蛛一贯的杀人方式。

  恩赐死亡快感,多么美妙!

  罗南的确感受到这种美妙,尤其在他把更大的美妙倾注到火蜘蛛体内的时候。

  真应了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的道理。

  火蜘蛛使劲掐了几分钟,罗南还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而他那根肉棒却让
火蜘蛛感觉到了更大的威胁。该死的肉棒竟然有攻开花心之势,眼看似乎要插入
体内更深处,这让火蜘蛛在感觉到绝大快感的同时,也兴起一丝恐惧。

  「既然掐不死你,那你就吃一刀去死吧。」

  火蜘蛛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尖刀,扬手就向罗南的心脏位置刺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从阴道深处传来的异样快感却让火蜘蛛身体骤软,她死
命控制,但握刀的手依然像得了帕金森氏症似的颤动着,最终使刀滑落而下。

  火蜘蛛感觉到阴穴花心被攻破了,在那一瞬间,虽只是一个小高潮,却让她
觉得灵魂都起了颤栗。

  「刀不能杀你,难道我没有枪吗?」

  火蜘蛛已经感觉到在性爱上不是罗南的对手,所以一边拿起枪,一边抬臀,
准备撤退。

  抢抵到罗南胸膛上,火蜘蛛带着浓浓春情的双眸骤起恨意,道:「不要以为
带给我髙潮就能放过你,你去死吧,杀千刀的老鬼。」

  「砰……」

  枪响了,不过子弹没有出膛,只有扳机和击锤的沉闷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其实在你决定用这种方式杀死我的时候,就注定了你的命运。」

  罗南忽然睁开眼睛,邪邪一笑,然后火速翻身,将火蜘蛛压在身下。

  罗南抽出肉棒,一只手在上面一抹,扯落那两个累赘的套子,然后一压胯部,
再次深入火蜘蛛的阴穴中。

  「啊……王八蛋,你竟然没有被铐住!」

  火蜘蛛一声惊叫,想要奋力挣扎,可是结果只是徒劳无功。

  火蜘蛛企图制造独特的杀人方式,使她已经花费太多的力气,再加上两大一
小的高潮也泄掉她全身一半的力气,结果就是企图奸杀别人的人反被对方强奸。

  事实上,说强奸并不准确,因为当发觉挣扎是徒劳无功时,火蜘蛛就狂笑着
放弃抵抗,而将剩余的力气放在与罗南的性爱对抗上,她就是死也不会向罗南这
个老鬼投降,她要看看,这老鬼在她天生具备阴功的销魂阴穴里,究竟能坚持多
久。这一次将不是她丢盔卸甲,而是他抱头鼠窜。

  历史总是残酷地告诉人们: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火蜘蛛的感觉就是如此。

  位置颠倒之后的半小时内,火蜘蛛更加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是面对性爱机器般
的诡异老鬼,她简直由「抽水机」变成「洒水机」,半小时内她大泄了两次,眼
见第三次激烈的高潮即将来临,她不仅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奶子,嘴中无声地呐喊,
脑海里如爆发光海似的,又似灵魂升入了天堂。总之,无上美妙的快感如巨潮没
顶,将她彻底淹没。

  罗南脸上浮起微红之色,他沉哼一声,肉棒深进到火蜘蛛体内最深位置,直
顶在她子宫内的深处,感觉到火蜘蛛子宫内飞射而出的浓热阴精,罗南舒爽地一
笑,放开精关,旋即滚烫的精液如岩浆怒喷而出,淹没火蜘蛛抽搐、痉挛到极点
的子宫。

  「不能射……射在里面,求求你,不能射在里面,会有孩子的……」

  火蜘蛛从无上快感中稍稍清醒,就发觉到体内的不妙,她不禁大惊失色,第
一次露出软弱之态,竟然破天荒地求饶起来。

  可惜,这求饶已经太晚了。

  「啊!呜……」

  火蜘蛛体内深处被滚烫的精液一浇,高潮之上再攀一层,一副濒死的样子翻
起了白眼,她本要浪叫起来,偏偏被罗南凑上去的嘴巴死死地堵住,于是狂热的
激吻代替再次高潮时宣泄的惊叫,直到久久之后才止息。

  然而休息只是数分钟,由于火蜘蛛还是一副蛮横的样子,因此罗南的惩罚再
次重临,这一次不只是阴道,她的屁眼也遭到奸淫,罗南毫不怜惜,对她进行最
强烈的惩罚。

  再一小时过后,罗南将发射一半精液的肉棒从火蜘蛛的屁眼抽出来,插进她
嘴中的深喉位置,让愤怒的精液子弹淹没火蜘蛛的抵抗。

  「我会咬死你的。」

  火蜘蛛无力地发出威胁,最后只能咳嗽着吞咽着罗南的巨量精液,直到完全
将肉棒上的秽物完全清理干净为止。

  「以后你就是我的性奴。对这个身份要有觉悟。」

  完事之后,罗南冷冷地道。

  「可以。」

  火蜘蛛迷离着双眼,媚笑着,然后举起了枪,道:「你把子弹卸掉了,现在
我又装上了。」

  「你真是死不知悔改。」

  罗南脸上骤起冷意。

  「你不要吓我,我会怕的。」

  火蜘蛛淫荡地笑起来,她现在对罗南是又爱又恨。

  「这样吧,我们赌一把,我把你交给快刀,如果你还能从他那里逃脱,以后
我就是你的,你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我当性奴,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但愿你能男女通吃,快刀可不是我。」

  罗南微微皱了皱眉,片刻之后轻叹一声,摊手道:「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
忍让,不要让我失望。」

  「你真是一个有趣的老鬼。放心,我火蜘蛛说话算话。」

  说着,火蜘蛛就要从床上站起来,不过转眼她又呻吟着无力地躺下。

  「没力气了?」

  罗南抱臂嗤笑。

  「是又怎么样?你这老鬼,上辈子肯定是头驴,这辈子投错胎了。」

  火蜘蛛咬牙恨骂。[/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56 编辑 [/i]]

1987hsf 2010-12-17 21:15

[size=4][color=Black]             第九章 朱社长挑白菜

  半小时后,一辆车开过过膝的杂草,颠簸着开到一栋颇似烂尾楼的老旧建筑
前。

  罗南被火蜘蛛推下车,旋即被十几个持枪大汉围住。

  「火蜘蛛,你让我很失望。」

  郑永怀走到车前,面对刺目的灯光,脸现怒气地道。

  火蜘蛛没有回应,车里只传来她冷冷的一哼,然后便倒转车子,转眼绝尘而
去,那样子像是准备能离此地多远就多远。

  「罗南先生。」

  郑永怀转身面对罗南,脸上的怒气已经消散,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样子,道:
「我不愿意得罪CIA,甚至愿意配合你们做一些事,但你动了一些不该动的东
西,只能怪你倒霉。」

  罗南微微一笑:「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的手下与CIA有联系,为什么还
要派人来杀我,原来你担心你地位不保。」

  「地位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你最不该做的是动了红嫂。她是我大哥的妻子,
即使我和她结了婚,我也没有动过她一下。」

  郑永怀的脸孔忽然扭曲起来,露出可怕的凶气,道:「罗南先生,很快你就
会发现,你实在应该管住你的老二,正因为你没有管住它,让你丢掉了大好的性
命,而且死得特别痛苦。」

  「又是一个想杀我的人,为什么个个都宣称要杀人?和平不好吗?」

  罗南似觉好笑地摇头。

  「要解决问题,杀人最彻底。」

  郑永怀冷冷地道,随即一挥手,对手下的人吩咐:「把他关到楼上去,等做
完交易,一起送他们上路。」

  手下们哄然应是,然后走出几个人,押着罗南向楼房走去。

  沿着破烂的毛坯楼梯走上四楼,罗南被几个大汉咒骂着推进一间漆黑的房间
里,然后铁门「哐」的一声关得严实,留下无尽的黑暗。罗南不禁摇头失笑。

  「被掳了还能笑得出来?你是不是有出去的办法?」

  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道细柔的声音,是个女人在说话。

  罗南并没有感觉意外,他的眼力很好,就算漆黑一片,他也能看清楚房间里
的情况,所以他早就发现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蜷缩在角落里。

  房间很小,还堆了一堆杂物,女人就靠坐在一堆杂物上,距离他只有两、三
米远。

  罗南微微一笑,径直走过去,并学中年女人一样靠坐在杂物上。

  「你不是一般人,这么黑,你还能行走自如。」

  中年女人又道。

  她的声音细柔中含着一种忧郁堪怜的味道,与她的年龄颇不相配,这种声音
应该出自三十出头的少妇,而不是像她这样四十多岁的熟妇。

  然而,现实情况偏偏就是如此,不免让罗南有些惊讶。

  罗南侧转过头,目光灼灼地落在中年女人的脸上,好半晌后才转移到她怀里
的孩子脸上,然后轻轻「咦」了一声。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楚,是有什么引起你的惊讶吗?」

  中年女人好奇地问。

  「因为我认识你怀里的孩子,他叫朱俊涛,但你是谁?为什么和他一起被抓?」

  罗南道。

  「你认识俊涛?你是什么人?」

  中年女人忙急声问道。

  「询问别人之前,是不是该自报家门?」

  罗南含笑反问。

  「对不起。」

  中年女人连忙道歉。

  「我叫金娴荷,是教授俊涛钢琴技艺的家教老师。」

  「家教老师?关系这么简单吗?你看孩子的表情简直就像母亲在看儿子一样。」

  罗南道。

  「我真的只是他的钢琴老师。」

  中年女人金娴荷连忙凝声重申。

  「如此在意我的猜测,应了中国一句古话:此地无银三百两。呵呵……」

  罗南笑道。

  「你不必紧张,我对你跟这孩子的关系并不感兴趣,你无须担心。」

  「你理解错了,先生,我重申与俊涛的关系,只是怕你以为我是由歹徒所冒
充。」

  金娴荷并没有像罗南说的那么慌张,刚刚只是因为觉得罗南不是普通人,加
上他认识俊涛,所以有些激动,才口不择言,经过罗南这么一说,她很快平静下
来,机智地予以应对。

  「我不管你是不是冒充的。我很好奇,半天以前我才见过这孩子,现在他怎
么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歹徒们说,他们在半路截住俊涛。我本来在逛街,听
到俊涛的声音,追进一条小巷,然后就被打晕了。我也没想到,在这里能够见到
俊涛。」

  金娴荷简单解释道。

  「看来朱吉洋要连夜送孩子回韩国,却被人抓准机会,掳人成功。」

  不用多想,罗南就能猜到事情的经过。

  「不过我很好奇,他们抓你这个家教老师做什么?你跟朱吉洋有关系吗?」

  「用你刚刚的话说,询问别人之前,是不是该自报家门?」

  金娴荷反将一军。

  「抱歉,金女士,是我疏忽了。」

  罗南不以为忤,反有些赞许。

  「我叫约翰。布雷特,你可以叫我约翰,我和你一样,也是以钢琴为业。」

  想到金娴荷可能认识胡清烟,为了胡清烟,于是罗南报了假男友的身份。

  「你撒谎!你不是约翰。布雷特,他还没有来中国。」

  金娴荷立刻冷斥。

  「哦……金女士,你知道得不少。宾,我的确不是约翰。布雷特,这只是别
人要我冒充的身份,其实我叫默文。罗南,我认识胡清烟女士。」

  罗南耸肩道。

  「你不是中国人,你的汉语怎么说得这么好?」

  金娴荷有些惊讶。

  「你也不是中国人,汉语不也说得很不错?」

  罗南笑道:「我是美国人,金女士应该是韩国人吧?」

  「是的。不过我很怀疑你的身份,你真是美国人吗?为什么我听你说话,一
点外国人的口音都听不出来?」

  「你可以凑近点看,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缩小到半尺之内,我想你可以隐约
看到我的样子。」

  罗南给出了一个建议。

  金娴荷对这个问题很关心,「嗯」了一声,立刻挪身过来观察,她的脸愈凑
愈近,眼看已经到了呼吸相闻的程度,罗南突然赞道:「金女士,你是一个美女。」

  突如其来的赞扬让金娴荷不禁掩口惊呼,这种惊讶其实也跟她发觉罗南已经
近在咫尺有关,总之一瞬间,她便退缩了半米,失去了刚才的冷静。

  直到好一会儿之后,金娴荷才放下掩口的那只手,道:「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未带任何明显的语气,然而就是这两个字透出一股柔弱之气,
仿佛是受惊的小母羊一样。

  罗南定定地望着金娴荷,脸上不禁微露欣赏之色,这个妇人的确有些特别,
尽管身材并不娇小,但言行举止给人的感觉惹人怜惜。

  金娴荷再次凑过来,这一次她估准距离,用足目力,果然隐约看见罗南的样
子。

  「冒昧了,罗南先生果然是西方人。」

  重新坐回去之后,金娴荷道。

  沉吟了片刻,金娴荷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是朱会长的第二任妻子,但十一
年前就和他离婚了。」

  「原来是这样,朱吉洋倒挺会挑白菜。」

  罗南忍不住嘲讽。

  「白菜?罗南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罗南微微一笑。

  金娴荷也淡淡一笑,没有追问,但又把话题一转,问道:「罗南先生谈笑自
如,根本不担心自身的安全,你有办法逃出去,是吗?」

  「我只能说我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罗南说话滴水不漏。

  「既然这样,我能不能拜托先生一件事?请一定要让俊沟活下去。」

  金娴荷恳求道。

  「你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我听歹徒们说,他们打算将我们活活地铸到水泥墙
里,你一点也不恐惧吗?」

  罗南别有深意地问。

  「比起我自身的安全,俊涛的性命更重要。」

  金娴荷抚摸怀中熟睡的孩子,无限慈爱地道。

  「作为一个家教老师,你能做到这样可真伟大。我真的很感动。」

  罗南动容道。

  「那么俊涛就拜托先生你了。」

  金娴荷顿显激动。

  然而,换来的却是罗南的摇头。

  「对不起,金女士,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不习惯做伟大的事情,所以
你的请托我不能答应。不过,如果我能逃出去,我可以向警察报案,如果来得及
的话,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罗南先生……」

  金娴荷双目含泪,屈膝乞求起来。

  「傻女人!」

  罗南叹息一声,也不去搀扶金娴荷,却转身道:「这里四处都是钢筋水泥,
你真以为我能逃出去?我能在黑暗里看见东西,难道就代表我有超能力吗?不要
浪费悲伤的情绪,也许到我们死亡的那一刻,你的眼泪还能召来善良的鬼差,而
不是这样平白无故地挥霍掉。」

  「我不会看错,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先生,你肯定有办法逃出去。如果你能
帮助俊涛,我给你丰厚的酬劳,可以吗?」

  金娴荷抹去眼泪,声音依旧凄婉。

  「酬劳?我对金钱没有兴趣,金钱对我来说如粪土。」

  罗南开始拿出神棍的语气,其实是说谎不打草稿。

  这个老色鬼又在打邪恶的主意,他心中某种交易的欲望已经开始熊熊燃烧了。

  「我可以给你五百万美元,你看可以吗?」

  金娴荷根本不相信罗南对钱没有兴趣,她隐隐感觉到罗南在待价而沽。

  「我已经说过了,我对钱没兴趣。如果你能救我出去,我给你五百万美元,
如何?」

  罗南可不会给金娴荷钻空子的机会。

  「两千万美元。这是我能出的最大数目。」

  金娴荷垂泪咬牙。

  罗南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拒绝之意更加明显。

  「你到底想要什么?」

  金娴荷泣声问道。

  罗南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停在金娴荷的脸上,道:「我给你出
个好主意,如果你出两千万美元给歹徒,我想他们肯定愿意放了你,也许他们还
不知道你是个有钱人。」

  「这个办法我试过了。」

  「他们没有答应?黑社会也有不贪钱的?」

  罗南诧异。

  「不。他们答应了,但是没有答应我请朋友准备钱的要求,也不答应先放了
俊涛,他们要我立即透过网路转帐给他们。我看得出来,他们一点诚意都没有。」

  金娴荷黯然道。

  罗南一呆,道:「两千万美元都不要,成都的黑社会有这么富裕吗?」

  「有人出价更高。」

  金娴荷脸上涌出怨恨。

  「你知道是谁?」

  「是的,除了朱显贵,没有别人。」

  「朱吉洋的弟弟?他为什么一定要你死?就算他想夺家产,杀了孩子就可以,
你是朱吉洋的前妻,他杀你做什么?」

  罗南很不解。

  「到了这步田地,我也不瞒先生了,其实……俊涛是我的儿子。」

  金娴荷面露凄惘之色,语气却很诚恳。

  「孩子不是胡清烟生的吗?」

  罗南非常惊讶。

  「清烟只是代理孕母,造就俊涛的卵子不是她的,而是我的。」

  金娴荷道。

  「你也想要朱吉洋的财产?」

  罗南终于明白过来。

  「我曾经这样想过,但是俊涛出生之后,我的夺产心思已经淡了。现在我只
想要儿子好好地活下去,无论富裕还是贫穷,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罗南忍不住拍手,道:「你能有这种想法,真是人生至幸。不过你是不是放
弃这种想法,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和朱吉洋并不熟,和胡清烟也只是普通朋友,
但不得不说,我有些佩服你。你能在离婚之后还惦记着前夫的家产,并且还获得
前夫的精子,又说服前夫的第三任妻子配合你,真可说费尽心机。你付出这么长
的时问、这么大的代价,最后却败在朱显贵的野蛮手段之下,我只能说,这是机
关算尽。现在我倒很想知道,你对这个结果服气吗?」

  「服气也好,不服气也罢。」

  金娴荷淡淡地道:「智慧并不能解决一切,我终究是个女人,缺乏男人的武
力和狠毒心肠。」

  「男人未必都心肠狠毒,你这句话等于一竿子打翻一条船。」

  罗南笑道:「不过没关系,正如你所说,男人的武力和狠毒心肠是种本钱,
女人……其实女人也有自己的本钱,你说是不是?」

  金娴荷很聪明,虽然罗南暗示得隐晦,但她仍然听出罗南话中的一此一意思,
立即冷声问道:「你对我有兴趣?」

  「说得自己跟没人要一样,这可不好,这是缺乏自信的表现。其实,我觉得
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罗南邪笑道。

  「是吗?四十五岁的女人,乳房下垂、腰肢臃肿、臀部扁塌,失去了青春,
只剩下皮肉的苟延残喘,真的还有魅力吗?」

  金娴荷嘴角浮现浓浓的嘲讽,就像看到一只强壮的猩猩向一只垂老的母猴求
爱一样。

  罗南仿佛听不懂金娴荷的嘲讽一样,只淡淡道:「我已经五十八岁了。」

  天知道这年龄曾经被多少女人嘲讽过,不过偏偏罗南就能拿它当挡箭牌。

  「先把俊涛救出去,我就是你的。」

  金娴荷看似柔弱,处事却很果断,只思考了数秒,就给了罗南回答。

  然而,罗南并不同意她的条件:「我一向喜欢在做事之前收点订金。」

  「你要什么订金?」

  金娴荷脸色一慌。

  「我可以救你和孩子出去,还可以帮你摆平朱显贵,条件就是你以后就是我
的,不过不包括你的财产,你的财产可以自由支配,我只要你这个人。至于订金,
这里是个欢爱的好地方,作为第一次结合,选在这里不是很刺激?你觉得呢?」

  罗南道。

  「不……」

  金娴荷抱紧孩子,又用另一只手抓住衣领,连连摇头。

  「我不勉强。」

  罗南无趣地耸肩,道:「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说完,罗南歪身向另一个方向,摆出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你、你不能这样。如果你救了我们母子,我们会永远感激你,就算你想
……也可以等得救后,再慢慢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心急?」

  金娴荷嘤嘤哭泣起来。

  然而罗南简直是铁石心肠,根本无动于衷,他只淡淡地道:「我只相信公平
的交易,这是我的原则。」

  金娴荷的哭声更大了,而罗南则微微打起鼻鼾,就像回应她的哭声一样。

  数分钟后,金娴荷的哭声渐渐止息,因为她发现罗南根本就是存心觊觎她的
身体,他不是一个好人,而是一个十足的恶魔,从某种角度来看,他的手段简直
比外面那些歹徒还要可恶。

  金娴荷凝视着怀中的儿子,心中思绪翻腾,脸上犹豫、愤恨之色交替闪过,
眼前时间不等人,她没有多少时间权衡。就算有时间,在这种绝望的环境里,除
了寄望罗南,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然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轻易地向一个陌生男人奉献自己的身体,哪怕是以
为早已失去魅力的身体,要下这个决定也不容易。

  金娴荷出生于社会风气日渐开放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成长于中产家庭,接受
过良好的教育、接触过性解放的思想,然而她实际上还是一个保守的女人。

  在韩国那样保守和开放思想并行的国家,多的是拿性爱当娱乐的女人,而扞
卫传统、坚守贞洁的女人同样不少。金娴荷无疑是后一种女人,这与她从父母那
里继承的思想、自小接受的家庭教育,以及长期生活在女子学校的生活经历有很
大关系。

  这样的一个女人虽然不是保守得要树立贞洁牌坊,但是从她十一年前和朱吉
洋离婚后就一直独自生活,可以看得出要在她生命里再加入一个男人并不容易。

  「我需要你证明有救俊涛出去的能力,然后你才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经过几分钟的思考之后,金娴荷终于含泪下了决定。

  「证明?很好的提议,如果你不提出来就献上自己的身体,反而让我怀疑你
不是良家妇女,而是天生淫妇。」

  罗南嘻嘻一笑。

  「幸好你不是。既然你要证明,那我就给你证明。你看这是什么?」[/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57 编辑 [/i]]

1987hsf 2010-12-17 21:16

[size=4][color=Black]                        第十章 爱如油,吟如歌

  就在金娴荷天人交战的时候,破旧的烂尾楼外又开来一辆车,这次是辆越野
车。

  「欢迎你,朱先生。」

  郑永怀张开双手,打算给西装革履的朱显贵一个拥抱,却被朱显贵闪开。

  「你要的钱我已经带来了,就在后车厢里,我要你做的事呢?」

  朱显贵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同时质问。

  「人就在楼上,你随时都能欣赏到他们的葬礼,我为他们准备了精彩的死亡
方式,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郑永怀笑道。

  「很好,带我去看人。」

  朱显贵迈开脚步,就想往楼上走去。

  「慢着,我还没看到钱。两亿人民币,我怀疑你这车子的后车厢装不下。」

  郑永怀似笑非笑地道。

  「你怀疑我?」

  朱显贵冷笑道:「快刀,我们合作也不只一次了,想当初在越南西贡,如果
没有我,你也抢不到那位墨西哥商人的十箱珠宝,更不可能有现在的势力。以前
我没有骗你,现在我有必要骗你吗?」

  「朱先生,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怕你我此次合作之后,想再有合作
的机会就难了,还不如一日帐一日清,今天的债今天了,你说呢?」

  郑永怀满脸和煦笑容。

  「果然,你还是不相信我,看来真有人说对了。没关系,没了一个合作伙伴,
还可以另找一个。」

  朱显贵冷笑道。说着,他突然急速后退,同时一连串沉闷的枪声骤然划破夜
空。

  楼外血流成河,而楼内正春意盎然。

  「啊……」

  金娴荷双手如溺水般紧抓住罗南的大腿和肋部,十指入肉,压抑着声音发出
呻吟:「太胀了……」

  金娴荷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罗南这个老色鬼的魔掌。

  罗南并没有拿出什么神奇手段来证明自己脱险的能力,他只是拿出一把折叠
锤,并用这把看似只有半臂长、锤头只有核桃般大小的工具,表演了一下如何在
不惊动门外歹徒的情况下,对房间的墙壁造成破坏。

  于是,金娴荷终于肯定罗南有本事逃出去,不过给她信心的不是罗南有把折
叠锤,而是罗南如何将折迭锤带进来。她向罗南询问,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的简
单,罗南说是在歹徒们将他押上楼的时候,他趁歹徒们不注意在楼梯某个拐角随
手拿的。

  金娴荷当然不相信罗南的解释,然而也因为罗南嘻嘻哈哈地不把折迭锤当回
事,使她更加确定这老混蛋胸有成竹,也正因为如此,她最终选择在老混蛋面前
解开衣扣。

  风韵犹存的金娴荷将包臀裙撩到腰际,将白内裤褪到双腿腿弯,侧着身子坐
到罗南的胯间。两人私密处很快密切地结合在一起,硕长的肉棒顶着狰狞的蘑菇
头挤开金娴荷的阴部蜜唇,撑胀她此生少经开垦且久未有人位临的媚田蜜道,一
路推壁破关地闯进她的蜜源深处。

  对金娴荷,罗南颇为怜惜,初临时费了不少心思,特地将肉棒的粗硕度压缩
一半,然而即使这样,对于这个在性事上经验甚少的金娴荷来说,依旧承受了不
下于破瓜的痛楚。不过也正因为是妇人,在承受痛楚的同时,快感也同时降临到
她的身上,而且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激烈感觉,让金娴荷就算想忽略这种
感觉,不对其发出声音反应都不行。

  在胯下阳具开始享受金娴荷的美妙身体时,罗南的嘴巴也没有闲着,先在金
娴荷秀气的耳朵上吻了几下,然后用手将她的脸部侧转过来,开始热吻她的脸部。

  金娴荷是一个容颜秀丽的女人,五官分开来看并不特别标致漂亮,但是凑到
一起却给人一种平衡的美感,她有一双浮着淡淡忧郁的眼睛,眉宇间似乎总缠绕
着一丝柔弱与伤感,这和她略显削瘦的体型非常相配。

  她的长发乌黑浓密,本来一部分束卷在头上,但是罗南一开始就顺手摘掉她
的发夹,让一头秀发自由飘散在肩头,随着罗南对她进行最深入的侵占,飘散的
发丝散发出诱人香味。

  罗南一手插在她的秀发中,嘴唇开始霸道地在金娴荷的脸上四处亲吻,吻去
了她的眼泪,吻起了她火热的情欲。

  照理说金娴荷体型削瘦,身上应该没什么肉才对,然而实际上她身体上的三
个部位仍然具备熟妇的丰满肉感,一是胸部、二是臀部、三是大腿以及胯间的腿
根部位。这三处的肉感恰恰形成她身材的性感。

  接近D罩杯的乳房,虽然因为年龄的关系,的确有小幅度的塌软、下垂,显
得只是普通C罩杯的规模。皮肤不再娇嫩,没有弹性,更没有光泽,虽没有明显
的暗沉和瑕疵,但是水分流失的情况严重,松弛感明显,细纹隐隐浮现在表面,
一切都显示她距离彻底衰老并没有多远的距离。

  然而,这样的身体状况却让罗南觉得有些兴奋,因为侵占金娴荷的身体之后,
他就觉得她的身心将如乾涸的沃田,经过足够的雨露,就会丰润起来。

  罗南的嘴唇终于印在金娴荷的嘴唇上,舌头很快侵入进去,搅住金娴荷的香
舌,她一度想要闪躲,却无法如愿,最终口中阵地节节失守,只能沦为被蹂蹢的
地域。

  同时,罗南剩下的一只手快速撩起金娴荷的上衣,在金娴荷的上身游走、抚
摸起来,粗糙的双手摩擦着金娴荷略显粗糙的肌肤,令金娴荷身上随即浮起一丝
淡红的艳色,当罗南的一只手粗暴地掀开她的胸罩,紧抓住她的一只乳房肆意玩
弄时,金娴荷身上的淡红开始变浓,变得更加艳丽、更加春情四溢,而她嘴里的
呻吟开始无法压抑地大声起来。

  过了一会儿,罗南的嘴巴开始转移阵地,探头一口咬住金娴荷的左乳乳头,
并开始使劲的吸吮。别看金娴荷的乳房已经有些塌软,但是在性欲的刺激下,已
经鼓胀起来,虽然不能变得傲立,依旧是下垂之势,但是乳房已经显得饱满起来,
有了不少弹性,具备了美妙的触感。

  金娴荷的乳头很小,乳晕却很大,在性兴奋的刺激下,乳晕上冒起了一颗颗
米粒般大小的小疙瘩,而原本只有花生米般大小的乳头也充血胀大一倍。

  罗南用牙齿刺激着乳晕上的小疙瘩,逗弄着乳头,金娴荷何曾尝过这样的调
情手段,开始发出诱人的呻吟,并张嘴大口地喘息起来。

  因为不堪刺激,金娴荷连忙伸手抵住罗南的头,阻止他的肆意蹂躏,可是这
只手在身心的快感刺激下,最后却抱住罗南的头,仿佛要将罗南埋进她的乳房里
一样,这一刻,金娴荷已经有被情欲淹没的迹象。

  事实上,上身的刺激固然让金娴荷的身心掀起情欲浪潮,但最为激发性欲的
还是来自下体。

  罗南的粗长肉棒仿佛捣海的金箍棒,又像是犁田的耕犁,一点一点的犁开她
阴道内闭塞的田地,给这些田地刺激、热量、摩擦、挤压、劫掠,一点一点的将
它们变得湿润、肥沃、炽热,使拥塞变成顺畅,使狭长小道能行大车马。

  等道路通畅了,罗南又开始一点一点的放开对肉棒的束缚,使之缓缓变大,
让金娴荷适应更充盈的感觉。

  金娴荷的阴穴虽不是未经人事,但与处女地其实没什么两样,因为经历的性
事本就极少,而且根本没有深度开发,加上长时间处于荒废状态,所以与同年龄
的熟妇那早已被犁了千百遍的状态完全不同。

  罗南能够感觉到被他开发的丰沃田地之下埋藏的浓厚性欲,金娴荷并不是性
冷感,但是人生经历和性格将她压缩成伪性冷感,在没有激发出性欲的时候,她
就像一尊冷漠的女菩萨,然而在激发性欲之后,这个女菩萨立刻变得热情起来。

  金娴荷阴道内的爱液分泌一直不多,即使在罗南上下其手的刺激下,爱液分
泌也很徐缓,一点也不像诸多被罗南开发的女人那样水漫金山。然而金娴荷的爱
液却比其他女人黏稠得多,如果说普通女人的爱液像稀油、加水的浆糊、稀释的
白蜜,那么金娴荷的爱液就像痰液、树脂、稠油。这些黏稠的爱液散发着强烈的
腥香,并在罗南的肉棒抽插时,发出噗滋、噗滋的极大声响。

  因为有这些黏稠的爱液,罗南感觉金娴荷的阴道愈来愈像热带沼泽的泥潭,
黏热的环境带给他强烈的刺激,但也让他前进困难。

  金娴荷似乎也不想让罗南的肉棒真正地捣进体内深处,所以竭力闭合着阴道
末端,不让罗南侵入那重要位置。

  因为怜惜,罗南没有急着进攻金娴荷的花心,一直盘踞在金娴荷阴穴四分之
一到四分之三的位置,并在这两个位置之间来回抽插、反复耕耘,直到让这片区
域变得丰沃无比,累积的黏稠爱液因此挤出阴门,点点溅射到两人下身的其他部
位,罗南才开始筹谋着向更深处发展。

  罗南的嘴唇依旧在金娴荷的乳房上徘徊,一只手抱在金娴荷的腰腹位置,维
持她的平衡,另一只手则转移阵地到金娴荷的胯间,开始刺激金娴荷的私密地带。

  金娴荷虽然体型稍显削瘦,但是下身私密部位却具备熟妇的圆润丰满。

  罗南一边享受着美好的手感,一边使出高超的调情手段,一会儿抚摸金娴荷
腿根处的丰嫩肌肤,一会儿又捏起丰厚的阴唇搓揉拨弄,一会儿又漫游到菊门位
置,刮蹭那里的耻皮皱褶,让金娴荷连吸数口凉气。

  而这一番爱抚的真正目的地,却是金娴荷的阴蒂。这个在激烈性刺激下依然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东西刚刚探出头,就被罗南逮个正着,这一逮着就没让它再
退回去。

  「不要摸那儿。」

  金娴荷的腿根颤抖起来,然而这终究只是一句无效的抗议,强烈的刺激在下
一刻俺没这个抗议,让金娴荷的快感达到一个高峰。

  「呜……」

  髙潮时压抑的呻吟更具诱惑性。金娴荷忍不住将双腿并拢翘起,双手更是死
死地按在自己的大腿两边,使双腿并拢得更紧,想压抑住这一刻死去活来的丢精
喷泄之感。

  虽是中年妇人的肉体,金娴荷的阴道在高潮时的抽搐仍然很剧烈,紧致的感
觉比起年轻女人并不逊色,罗南的肉棒尤其感觉强烈,他顺势配合,向金娴荷的
体内深入一分,正面迎上一股从蜜源深处浇出的黏稠阴精,这股阴精非常炽热,
就像热烫的面糊一般,当头浇在充血狰狞的龟头之上。

  女体精华与男性刚阳的无缝接触,罗南只觉得蘑菇头上长着小嘴的马眼都被
热烫阴精喷入,这第一时间对金娴荷私密之液的品尝,让他感觉如饮琼浆,快感
大起,忍不住挺起胯部,将肉棒再次向蜜源深处挤进。

  「滋……滋……」

  连声,因为这次高潮阴精的泄出比较大量,再加上因为高潮激发而出的黏稠
爱液也是大增,所以罗南这一深进,顿时让这些淤积在阴道里的东西有了泄出的
机会,他一顶,只见金娴荷的阴道口就像裂开的水管被堵住的刹那一样,白浊黏
热的液体点点四溅,一股浓郁的性爱异香立刻弥漫开来。

  「不要……不要进……这么深。」

  金娴荷颤声叫道。这一刻她甚至忘记不能打扰熟睡的儿子,忘记房间外面可
能有歹徒听到她的声音,惶急和莫名的恐惧让她忘记了一切,然而她的求饶并没
有让罗南停下进攻的动作。

  一次剧烈的高潮让金娴荷身体发软,却让罗南精神倍增,老色鬼现在只想攻
城掠地,哪怕外面现在打得天翻地覆,他也没有心思管,他要的是彻底占有这个
美妇。金娴荷虽想抗拒,但哪里是罗南的对手。

  罗南披荆斩棘地来到花心位置,在她那完全是处女地的花心上连续狠撞数次,
将她的心都几乎撞得从喉咙跳出来,高潮以比第一次更加剧烈的形式出现,金娴
荷就没了再抗拒的心思。

  她成了彻彻底底的小女人,在罗南愈来愈强、愈来愈凶悍的攻击下,她只能
紧咬嘴唇,竭力控制自己宣泄快感的呻吟,承受暴风骤雨般的侵略。

  阴精连泄三次,就在金娴荷觉得身体完全发软的时候,罗南的肉棒攻陷她的
子宫花口,虽然因为她的体质较弱,罗南最终怜惜地没有正式攻进子宫内,怛是
子宫花口的失陷,让金娴荷感觉自己的子宫像天翻地覆了一般,痉挛以一种让她
眼前发黑的剧烈程度俺没她的身心和全部的神经。

  这一刻,再大的理智也压抑不住金娴荷的浪叫以及体内性欲沉淀物的喷射,
堪比最黏稠痰液的炽白阴精喷成液箭,在罗南的刻意纵容之下,直接喷出体外,
因为阴门和阴唇的阻碍,最终形成花洒般的态势,四处飞溅。

  浓郁到极点的妇人淫香瞬间布满整间房间,就连金娴荷因高潮袭来而暂时失
去作用的嗅觉也在这股淫香里苏醒,提醒着金娴荷刚才的淫荡,令金娴荷一直不
太显红晕的脸上立刻像盖上一层红布般,一瞬间简直想将头埋到地下去。

  而就在这时,罗南的沉哼响起,金娴荷感觉到异样,立刻大惊失色:「拔出
来,快拔出来,求求你,拔出来……不能射在里面……今天不是安全期……我不
想怀孩子……」

  然而罗南哪里会管这些,金娴荷就算想挣扎,数度高潮也让她柔弱的身体没
了力气,罗南脸孔微微胀红,一只手狠狠地抓住金娴荷的臀瓣,另一只手攀上她
的乳峰,肉棒重新进入她的花心位置,深进到子宫,然后放松精关,滚烫的精液
子弹飞射如怒潮,飙射进金娴荷的子宫内。

  「天哪……太多了……好烫啊……我要融化了……」

  金娴荷仰头尖叫起来,不过随即变成呜呜的叫唤,因为罗南用嘴巴堵住她的
尖叫。

  一下子承受这么多的精液灌注,尽管只是从子宫口射入,金娴荷依然不堪刺
激,瞬间达至极致高潮,仰头随后变成仰倒,乳房飞成了乳浪,子宫深处再次浇
出大股阴精,阴道处爱液飞溅,将她的胯间瞬间变成泥泞沼泽。

  连续两次彻底的高潮让金娴荷体内的每一丝力气都捐献出去,她无力地靠在
罗南的胸膛,任由罗南的肉棒在体内仿佛颤抖一样跳动着,以她的内敛性格,也
忍不住想要骂罗南简直是性爱机器,在她的阴穴内射了这么多精液,肉棒竟然只
是稍稍发软,简直强大得恐怖。

  现在金娴荷根本不敢动弹一下,就算罗南将她揽抱到怀里也不敢抗拒,生怕
罗南再次兽性大发,如果那样,金娴荷觉得自己铁定会晕过去。

  事实上,最后一次高潮,确实让金娴荷经历短暂的晕厥,如果不是罗南抱住
她,她会直接仰跌到地上。

  现在罗南将金娴荷抱到怀里,继续与她厮磨,她权衡利弊,只得委曲求全,
任由罗南肉贴肉的温存,而她则闭着眼睛,在高潮余韵里激烈地喘息着。

  直到十几分钟后,金娴荷才舒缓过来,也好不容易聚集一丝力气,不过她依
然不敢稍动,只是靠在罗南的怀里,带着些许媚意地道:「是不是该走了?再拖
下去,歹徒们就要过来了,到时候我们都会没命。」

  「还要等一会儿,外面好像有人打起来,四面八方都是人,现在还不是出去
的时机。」

  罗南摇头道。

  「你听得见外面的动静,为什么我听不见?」

  金娴荷大奇。

  「你不也看不见黑暗里的东西吗?我只是隐约有听到,总之听我的没错,你
不必担心。」

  罗南在金娴荷的丰臀上轻轻拍打着,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来一次什么?」

  金娴荷声音微颤,其实她哪里不知道罗南指的是什么。

  「你说呢?」

  罗南一挺胯部,肉棒在金娴荷的阴道里插进一分。

  「嗯哼……」

  金娴荷的身体正处于高潮后极度敏感的时候,立刻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然
后连忙按住罗南的腿道:「求你,不要动好吗?我真的承受不起,如果你还想要,
请等出去以后,行不行?」

  「好吧。」

  罗南难得从善如流,不过三秒后他又诡秘一笑,凑到金娴荷的耳边道:「外
面的歹徒结束窝里反还需要一段时间,你看这段时间,我们是不是该干点什么?」

  「你想干什么?」

  金娴荷对罗南的提议又惊又惧,在刚刚的欢爱里,罗南有意无意地不时抚摸
她的菊门,金娴荷也知道性爱里有肛交这种方式,难道罗南要改走旱道?想到罗
南肉棒的粗硕狰狞,金娴荷就不自觉地一紧菊门,恐惧更甚。

  罗南笑盈盈的,没有说话。

  金娴荷忐忑了一会儿,就主动提议:「趁歹徒们乱,我们赶快用锤头在墙上
弄出一个逃生的洞吧,如果等他们结束,一切就晚了。」

  「不必着急,我有办法很快弄妥一切,提前打洞反而打草惊蛇。」

  罗南笑道。

  「俊涛睡在杂物上,时间久了不好,他也快醒了,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
子。」

  金娴荷又找了一个理由。

  「放心,孩子睡的地方有你的衣服垫着,他经过绑架的惊吓,现在睡得很沉,
就是打雷也不会醒。」

  罗南继续在金娴荷的臀部揉搓,另一只手对金娴荷乳房的抚弄也开始激烈起
来。

  「不要,真的不能再来了,我那里已经很痛了。」

  金娴荷求饶道。

  「刚才你叫得那么大声,难道也是痛?呵呵……」

  罗南笑起来。

  「你……你不要说了。」

  金娴荷羞得想钻地洞。

  「好了,我也知道你身子弱,就放过你这一次,不过下面的嘴可以放过,上
面的嘴可不能放过。」

  罗南笑着,放开金娴荷的臀部,手抬到金娴荷的脸部,按了按她的嘴唇,道。

  「你不会是想……」

  金娴荷脸色一变,开始变得有些惨然。

  「像你这样的韩国女人不是很讲贞贤淑德吗?做爱之后帮你的男人清理,不
是刚你的责任吗?」

  罗南故意拿出大男子语气,道。

  「可是……可是……」

  金娴荷想反驳罗南关于「你的男人」一言,不过再想她现在的情况,就算否
认罗南是她的男人,也改变不了她已经向他献身的事实,尽管是迫不得已,但是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可能掩耳盗铃地否认。至于是否该用对待丈夫的态度对待
他,似乎不是眼前该详细研究的事情。

  「可是……这里没有水可以帮你清理……」

  金娴荷「可是」了半天,声若蚊蚋般的说出一个理由。

  然而罗南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给予正面回答,反而缓缓地托起她的臀部,粗
长的肉棒犹如从长瓶里拔木塞一样,带着让金娴荷羞愤的声音,和大股的阴精、
精液拔离金娴荷的阴道,然后他将金娴荷的头按到他的胯部,让硕胀的龟头带着
淫欲的浓厚腥香,顶到她的口鼻前。

  「你怎么能这样?这……很脏……」

  金娴荷有洁癖,即使刚刚被罗南上了,也很难接受帮罗南这根淫液遍布的肉
棒口交之事。

  事实上,就算肉棒上没有那些淫液,金娴荷也接受不了,不过,现在这种状
况,她没得选择。最终只能在心中咒骂着,强忍翻涌的胃部,张唇探口,接纳狰
狞的巨物进入自己的口腔。

  因为觉得恶心,不到片刻,金娴荷嘴里就分泌大量的口水,然而罗南的肉棒
不停地往她嘴中顶,她虽然不想吞咽,但是不得不吞咽,于是大量的淫液连同口
水被她吞咽进肚子里,让她觉得恶心,于是促使口中唾液分泌更加旺盛,如此循
环下去……

  金娴荷的动作非常生涩,虽然肉体上弄得罗南很不舒服,但是精神上他却很
享受。

  罗南一边抚弄金娴荷的身体,一边享受着她的服侍,不禁大感满意,可惜金
娴荷的技巧实在很差,以至于弄了很久,都无法让他有发射的欲望,相反的由于
他的抚弄,金娴荷的情欲反而渐渐兴起。

  经过一次彻底开发的金娴荷,身体的敏感和对雨露的渴望不自觉地主导她的
生理,使她不自觉地春情遍布,就连对口交的排斥也渐渐淡了,开始大口地吞吐
起肉棒来,还主动用手去套弄,这对有洁癖的金娴荷来说,已是身心投降的征兆。

  可惜,金娴荷的身体经不得再次深度征伐,罗南也不想让她受太多苦头,所
以最终忍住心中的欲望,帮金娴荷穿起衣服,当然过程不免拖拖拉拉,香艳异常。

  穿好衣服后,简单清理一下,金娴荷抱起孩子,然后询问罗南:「是不是可
以出去了?」

  罗南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一个有些奸诈的笑容,道:「其实用锤头太过费事,
我们完全可以用简单的方式逃出。」

  「还有更简单的方式?」

  金娴荷非常惊讶。

  「当然,用这个……」

  罗南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轻轻一按,上面浮起一层蓝光。

  请续看《肉体买家》06

下集预告

  得到了金娴荷,和气质少妇袁纱之间进展顺利,让罗南颇为逍遥自在。然而
姜雨澜的出现,却让罗南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最麻烦,只有更麻烦」。

  胡清烟和裴允婷交错的出现,让罗南的日常生活多了几分香艳,但麻烦的是,
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次拜访引出林界云身边的终极间谍齐嫂,当这个女人脱了衣服,挥舞菊纹
武士刀追杀过来时,罗南开始觉得这个下午很精彩。[/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0:59 编辑 [/i]]

1987hsf 2010-12-17 21:17

[size=4][color=Black]                第六集

内容简介:

  得到了金娴荷,又与气质少妇袁纱之间进展顺利,让罗南颇为逍遥自在。然
而姜雨澜的出现,却让罗南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最麻烦,只有更麻烦」。胡清烟
和裴允婷交错的出现,让罗南的生活多了几分香艳,但麻烦的是,这两个女人都
不是省油的灯。一次拜访引出林赛云身边的终极间谍──齐嫂,当这个女人脱了
衣服,挥舞菊纹武士刀追杀过来时,罗南开始觉得这个下午很精彩。

                    第一章 清心吟对双飞,袁纱完败

  半小时后,在一群人的护卫之下,金娴荷抱着孩子走出了囚室,在跨出囚室
的时候,她鄙夷地瞥了身后摸着鼻子的美国老头一眼,她真想给这老混蛋一顿拳
脚,当然最好是在她有足够气力的情况下。

  罗南所谓最简单的逃生方式竟然是打电话报警,也不知道他的手机为什么没
被歹徒收走,总之,当罗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时,金娴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
瞬间,她终于明白了所谓白菜的含意,自己这颗好白菜真是让身后的猪给拱了。

  然而不管怎么样,无论金娴荷怎么怀疑打电话能不能救命,还是质疑罗南是
不是真有特殊能耐,总之,罗南的一迎馆话的确奏效广,完全实现了对她的诺言,
哪怕她再鄙夷、再不服气,也无济于事。

  走出破楼时,警察正在清理尸体,遍地的血迹似乎在提醒任何到这里的人,
此处在不久前刚刚发生了一埸大战,几辆遍布弹孔的汽车都说明战斗的双方并不
是一般的黑社会。

  「那不是朱显贵吗?他怎么死了?」

  金娴荷见到一具尸体的容貌,异常震惊。

  「该死的总会死。」

  罗南淡淡地道,一副漠视生死的样子。

  金娴荷鄙夷地瞪了罗南一眼,老骗子骗了她的身子,要不是此时此刻不宜发
难,她真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金娴荷压抑着怒气问道。

  「我只知道两方人彼此算计,没想到有一方的援手不是想帮忙,而是想消灭
所有人,所以这里就成了这样。」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娴荷忍不住冷笑。

  「当我梦呓好了。」

  罗南耸肩道。

  警察原本想让金娴荷和罗南做笔录,但鉴于已到深夜,所以只留下他们的联
系方式,便派车送他们回家。金娴荷没有带走孩子,而是联系胡清烟,将孩子的
消息告诉了她,并请警察将孩子送到胡清烟处,而金娴荷则回到了市中心的寓所。

  与金娴荷一起的还有罗南,本来金娴荷想离这个老骗子愈远愈好,但是心中
的愤懑让她放不下被老混蛋欺骗的这件事,所以默许了警察将两人送到同一地方
的举动,事实上面对警察的询问时,金娴荷和罗南皆告知警察,他们的关系是朋
友。

  进入寓所,等听到楼下的警车鸣笛远去之后,金娴荷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
她可不管发生冲突后,是不是打得过罗南,也不管以前的好脾气到哪里去了,她
只想让老骗子付出一些代价。这老混蛋明明没什么能耐,偏偏装成奇人异士,逃
生靠的只是私藏的手机,却装得好像能够破壁而出的样子,还以此勒索,骗取了
她的身子。

  她在回来的路上一直骂自己傻,羞愤得简直想自杀,她能让老骗子好过吗?

  如果不是要跟他算帐,金娴荷才不会让老骗子踏进她的家门,污染家里的地
板和空气。

  一想到污染,金娴荷就忍不住想起老混蛋射进她体内的滚烫精液,到现在她
还觉得子宫内满满的,虽然很舒服,但是一想到那么多脏东西充塞在子宫花房内,
再想到老混蛋那根巨物塞进嘴里的感觉,她真恨不得立刻上吐下泻,好让身上沾
染的所有污秽排泄出去。

  就在金娴荷怒火燃烧得几乎可以杀人的时候,罗南却自顾自地一旋身,环顾
整间寓所,点头道:「不错!看来花了点心思,可惜就是死气沉沉了一点,尽是
黑色、灰色这样的黯淡色系,长时间待着,心理会出毛病的。你这家和你的人一
样,需要滋润。」

  「你……」

  金娴荷没想到自己还没发难,就先被罗南说了一顿,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平时她就不是口齿伶俐的人,现在又急着想发泄,一时间哪里还能组织好说话。

  「还有两、三个小时就天亮了,我们还站在客厅里做什么?该洗澡睡觉了。」

  说着,罗南忽然一把抱住金娴荷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扛在肩头,向浴室走去。

  「混蛋!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金娴荷拳打脚踢,愤怒地问。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洗鸳鸯浴!」

  浴室的门被一脚踢开,然后又被一脚反踢关上。

  里面水声响起,叫骂声不绝于耳,不过不久之后就传来呜呜的叫声,然后是
喘息,然后是呻吟,然后是啪啪的肉体撞击声,然后是尖叫,几度起伏……

  当浴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时,罗南抱着几乎瘫软成泥的金娴荷走出来,丰韵的
妇人,此时脸上布满高潮后的春情余色,身体更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唯一记
得的就是捏着罗南腰间的一块皮肉,算是惩罚这个老色鬼对她做的一切。

  事实上,刚刚在浴室时,金娴荷甚至闹着要自杀,然而罗南的惩罚是如此粗
暴、特别,不仅打屁股,还……她再一次败给了身体内沸腾起来的情欲,当情欲
浓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再也没有那么多杂念,只是一心浪叫、一心
索取渴望的高潮,为此就是变身成淫妇也在所不惜。

  金娴荷是败在了罗南的霸道征服下,事实上她心里也清楚,不管罗南用什么
方法,他终究将她和孩子从歹徒手中救了出来,尽管因为歹徒火拼,他们实际上
被遗忘了,似乎除了被关押以外,早就没有生命危险。但那只能说明过程的多变,
结果并没有改变,所以除非她想对交易反悔,否则终究只能选择成为罗南的女人。

  金娴荷的确想过反悔,不过那是在进浴室前,从浴室出来后,她对这个打算
开始犹豫,而进入卧室,被罗南搂着进入梦乡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反悔也许并
不是一个好主意。

  袁纱回到家中,因为担心罗南而翻来覆去去睡不着,等到她一觉睡醒,已经
是上午九点了,她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逛出来,想到厨房做早餐,因为她的肚子
实在很饿。没想到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叫声从妹妹袁瑜的房间传来,
她忍不住走了过去,没想到愈走近听得愈清晰,到了门口,她已经确信这不是疼
痛的叫喊,而是舒服的叫喊,精确一点说,这是做爱时爽翻了的浪叫。

  与袁瑜做爱的还会有谁?除了那个老白脸罗南,袁瑜还没有与哪个男人恋奸
情热过。

  袁纱忍不住暗骂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竟然白日宣淫,还叫得这么大声,
也暗怪妹妹袁瑜,不分场合,现在她们姐妹借住在商月亲家,怎么能随便让一个
陌生男人进来,而且还在房间里肆无忌惮地做爱?如果让商月靓听到,岂不是非
常尴尬。

  袁纱立刻就想提醒袁瑜,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让袁瑜的放荡污染了商月靓的
耳朵,于是她便要敲门,没想到手刚碰到门,门却微微地打开了,袁瑜竟然没将
房门锁起来。

  袁纱忍不住从门缝往里面望进,想先看看情况,免得太冒失,吓坏了里面的
狗男女。没想到,不望还好,一望之下立刻让她面起红潮,连连后退。

  「竟然这么不知羞耻!」

  袁纱又羞又惊。房间里的状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里面哪是一对狗男女,是
三个狗男女才对!除了罗南和袁瑜,没想到商月靓也在,还那么放荡,竟然也与
罗南搞在一起,三个人一起做那羞人的事情。

  刚刚片刻的偷望,袁纱已经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商月靓一丝不挂地贴着罗南肩膀,用乳房和阴阜位置厮磨着罗南的身体,而
罗南则将袁瑜压在床上,胯间的肉棒正在袁瑜的下身疯狂地进出,一抽一插间,
袁瑜的阴门简直就像被搾汁的水果一样,白浆飞溅,难怪她叫得那么大声。

  「坏蛋、老混蛋、老色魔,亏我昨晚那么担心你……」

  袁纱忍不住低声怨骂,并且愈想愈生气,连吃早餐的心情都没有了,就原路
跑回房间。不过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走到琴架前,抚弄昨晚刚刚得到的灵琴
——「彩云归」。

  「给你弹一曲我自创的《清心吟》看你还有心思做坏事不!」

  袁纱恨声道。

  袁纱干脆把房门打开,让琴音可以毫无阻碍地穿过两个房间之间的距离,一
阵调音、试音之后,便开始用清心寡欲的琴音去压制三个狗男女白日宣淫的叫嚷。

  然而,不知是袁纱还没有熟悉「彩云归」,导致听上去清新无比的曲子无法
达到清心的效果,还是房间里的三个狗男女根本就是「禽兽」,心中只有情欲没
有音乐,无法教化。总之,似乎「彩云归」的琴音愈大声,房间里传来的浪叫也
愈大声,不时还有几声让袁纱身体发软的尖叫传出,商月靓的淫词浪语更是仿佛
污流浊水一般,让袁纱最终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恨得袁纱只能弃琴摔门,捂住
耳朵到厨房去做早餐。

  斗法大败,气虽没消,但已没多少怨愤,肚子的饥饿感立即如浪潮袭来,袁
纱只能顺应人势,准备化剩余的怨愤为食量。

  煎蛋时,袁纱将蛋饼当成了老色鬼,大卸三十六块。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
她耳边笑谑道:「你跟鸡蛋有仇啊?」

  随着话音,还有一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肢。

  袁纱闻言拿起锅铲就向身后挥打过去,同时怒道:「坏蛋,这么快就做完坏
事了吗?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

  不用说,调戏袁纱的正是罗南。

  「这么狠!」

  看到挥打过来的锅铲,罗南呵呵一笑,连忙闪开。

  「你这老混蛋,害我昨晚那么担心,原来你一点事情都没有,还这么风流快
活。」

  袁纱紧绷着脸,将一嘴银牙咬得咯咯直响。

  「你担心我啊?」

  罗南嘻嘻一笑。

  「鬼才担心你,老白脸,惹了小瑜,还惹靓靓,你们还那么无耻,竟然三个
人一起……太恶心了,不准靠近我。」

  袁纱挥舞着锅铲,小有凶悍的样子倒也可爱。

  「你竟然偷窥?」

  罗南摆出惊讶的夸张表情,也不知道是真惊讶还是假惊讶。

  「什么偷窥,你们叫那么大声,两里之外都能听见。」

  袁纱脸上浮起两片红晕。

  「没偷窥?那你弹琴做什么?」

  罗南凑过脸来,笑道。

  「坏蛋,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不准再说,再说我砸烂你的嘴。」

  袁纱举铲追打。

  罗南却没有退开,相反趋身过去,一把抱住了袁纱。

  「坏蛋,你想做什么?呜呜……」

  袁纱骤然被抱,不禁惊慌起来,不过转眼她的嘴就被罗南堵上了,然后就是
一阵热吻。

  「坏蛋,小瑜和靓靓会看到的。」

  袁纱可不会让罗南轻易得逞,热吻时左躲右闪,捶打罗南,不过最终还是沉
浸在罗南的热吻中。

  一会儿之后,她感觉有只手摸上她的胸部,还有一只手摸到她的下身私密位
置。

  「坏蛋……不要……不要在这里……你敢在这里使坏……我会恨死你的。」

  袁纱又急又喘,偏偏浑身酥软,没力气反抗老色鬼的侵袭。

  「不要在这里,就是说可以在其他地方?」

  罗南呵呵一笑,停下手,他不想太过逼迫这名气质少妇。

  动人的女人就像一瓶好酒,慢慢品尝才更有味道。

  「坏蛋!还不放开我?」

  袁纱拍打着罗南抱着她腰肢的手,嗔道:可不想成为你的情妇,你放开我。」

  「可我不想放。」

  罗南嘻皮笑脸道。说着,另一只手则缓缓滑进她的臀沟。

  「你有那么多女人,怎么还贪心?我只手又开始在袁纱的臀部抚摸起来,「
啊……坏蛋,你再这样,我要喊了,到时候看你怎么跟小瑜解释。」

  袁纱连忙夹紧臀沟,娇颜薄怒地道。

  不过这个威胁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相反的倒惹得罗南更加放肆,不禁手臂
搂得更紧,与她紧贴在一起,双手在她臀部的活动也更加激烈。

  「不要……你……你……不是刚刚跟她们两个做过吗?怎么还想这事?啊
……」

  让袁纱最有刺激感的不是罗南的搂抱,也不是罗南在她臀部抚弄的双手,反
而是两人紧贴的位置所传来的雄壮感觉。

  该死的老白脸!刚刚与商月靓和袁瑜做过,下身竟然还火气十足,袁纱与他
一紧贴,就感觉到一根很长的火热粗棒顶在她的小腹位置,这瞬间,她觉得浑身
颤栗。

  她知道那粗棒是什么,她曾经接触过同样的东西,然而远没有此刻强烈,感
觉这么威猛,以前接触的简直就是小虾米,而现在所接触的却是足以翻江倒海的
凶龙。

  「坏蛋,你放过我,如果给靓靓和小瑜看到,我就没脸活了。」

  袁纱的态度彻底软了下来。

  「放心,她们暂时没力气起床,不会看到。」

  罗南轻拍袁纱臀部,笑道:「就算看到也没事。」

  「你当然没事。」

  袁纱白了罗南一眼,红着脸微微低头,道:「我最讨厌花心的男人,你给我
一点时间好不好?你这样的坏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别以为送人家一把琴,人
家就可以把身子给你,你当我是可以用物质交换的女人吗?如果你现在要了我,
我无法反抗,不过事后人家会恨死你的。」

  「好,为了证明送琴并没有目的,对这事我不着急,最近我会常常来这里,
你睡觉记得把门窗锁好,如果半夜三更被我发现你房门没锁,让我进去了,嘿嘿
……后果可要自负。」

  「鬼才会让你进来,你死了这条心吧!啊……怎么会有焦味?」

  「鸡蛋变黑炭了。」

  罗南哈哈一笑。

  「都怪你,坏蛋!去餐桌那里坐好,不许再过来,否则早餐没你的分。」

  袁纱捶打了罗南两下,转身赶紧去清理厨房。

  「要不要我帮你?」

  罗南可不会规规矩矩地坐到一边,随着袁纱走了过去。

  「你能帮什么?愈帮愈忙,刚刚要不是你,鸡蛋也不会变成这样,你有时间
还不如去洗澡,做完坏事也不清理,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还有,坏蛋,看你穿
的样子,难道你想变性做女人?」

  袁纱一个带着笑意的白眼丢过来,挥手将罗南驱逐出厨房。

  罗南看看自己的穿着,也不禁哑然失笑。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从金娴荷家里出来,没想到被红嫂拦住,不得不花一
小时的时间,喂饱那个淫妇。同时他也得知,朱显贵和郑永怀的人都是红嫂派人
杀的,朱显贵想借郑永怀的手除掉金娴荷母子,但又对心狠手辣的郑永怀不放心,
便暗中联络有异心的红嫂,没想到红嫂并不是存心想帮助他,而是想一起杀,这
才有了朱显贵胸有成竹赴约,却命丧黄泉的结果。

  朱显贵死不死其实无足轻重,让红嫂不放心的是郑永怀逃走了,还连夜逃出
成都,红嫂派人四面围追阻截,最终还是让他逃了。

  红嫂心中忐忑,便来找罗南,可怜罗南一身昂贵的礼服,已经被金娴荷污染
过了,再经红嫂的淫潮印染,简直成了性爱抹布。

  罗南是个几乎不知满足的人,他在意与袁纱的进展,便来到袁纱住的地方,
没想到却见到商月靓和袁瑜睡在一起的诱人样子,不禁淫性大起,拉着两女又来
了一次激烈的双飞,事后身上的衣服自然污上加污,哪里还能穿?

  解决了两个饥渴的女人之后,罗南四处找衣服,却只找到商月靓的一件粉红
浴袍勉强合身,就穿着出来了。

  刚刚罗南与袁纱紧贴的时候,袁纱之所以感觉那么强烈,就是因为老色鬼在
浴袍里什么也没穿,生理反应可以直透衣外。袁纱何曾经历过这种阵仗,加上她
心里已对罗南产生些许情意,立刻就有些意乱情迷。

  罗南本打算拉着袁纱去洗鸳鸯浴,不过这个气质少妇显然还没做好准备,于
是双人驽鸯浴只能变成单人战斗澡了。还好,洗完了出来,有早餐奉上,袁纱虽
然还没什么好脸色,却没想虐待老色鬼的肚皮,仿佛知道他连场大战之后消耗了
不少气力,所以特地给他做了双份早餐。

  罗南吃完了早餐,恋栈美女在怀的滋味,干脆又钻回了袁瑜的房间,抱着两
个还在高潮余韵里喘息的女人,甜美地补个眠,然而进入梦乡后,却只觉得耳朵
里尽是禅钟松涛的鸣响、清风过谷的天籁……[/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01 编辑 [/i]]

1987hsf 2010-12-17 21:17

[size=4][color=Black]                        第二章 白坨坨,黑坨坨

  吃完午饭,罗南就被赶出家门,原因是三个女人要出去购物,不想被某个老
色鬼打扰,便在袁纱的主导下,将罗南扫地出门,并且严禁三天之内不得进门,
否则就大刑伺候。

  罗南不以为忤,他很清楚三个女人这么做的原因。商月靓和袁瑜大清早被喂
得太饱,需要几天喘息时间,袁纱则担心自己随时会被吃掉,想离他远一些,所
以他只能被扫地出门了。

  幸好,罗南总有地方可去。先到绿火工业晃了一下,然后去找苏洁和周语容,
不料两女见到他如见瘟神,虽然被拉着做了一番,但是浅尝则止,前后不到半小
时,她们两个爽了,罗南却还吊在半空里,不过两女言之凿凿,说LOFT和公
司筹备正在关键时期,不能被弄得没力气,所以……罗南只得摸摸鼻子认了,谁
叫LOFT的主意是他出的呢?这简直就像自作自受。

  罗南憋了一肚子火,只得去找汪路遥,在汪路遥那里他可以尽情放纵。汪路
遥这个成熟肉妇,有阮萍和李畅芩两个敢死队相助,倒将罗南伺候得很舒服。

  当罗南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别墅主卧室里那张大床上,三个一丝不挂的女
人堆叠着瘫软在床上,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不停地骂着「禽兽」两
个字,可惜三人合力的声音都只如蚊蚋一样,显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罗南神清气爽,穿上汪路遥帮他准备的一套休闲装,走出别墅区,没多久就
有一辆红色玛莎拉蒂跑车开过来,转眼停在他面前,罗南立刻露出一脸无奈之色。

  「死鬼,见到我不高兴?」

  宋美丽走下车,先抛给罗南一个秋波盈盈的媚眼。

  「你见过碰到债主还很高兴的人吗?」

  罗南瞪眼道:「媚眼抛得跟狼外婆似的,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狼外婆?我很老吗?」

  宋美丽赶紧拿出化妆镜仔细看了一看,然后又冲到罗南身前捶了他一下,道
:「让你胡说,姑奶奶这两天只感到年轻,没感到衰老。你是不是有了新欢,就
忘了我这个旧爱了?」

  「你也算旧爱?」

  罗南只觉头晕,旋即无奈地拉起宋美丽的手,两人钻进车内。

  「你要做什么?」

  宋美丽红着脸问道,其实她已经猜到罗南想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我要看看你这个旧爱有多旧。」

  罗南的魔手已经摸到了宋美丽的胸前。

  「不要……我那里还没好……」

  宋美丽立刻娇躯发软,连连讨饶。

  「啪、啪!」

  罗南在宋美丽的娇臀上连打两巴掌,沉着脸道:「既然没好还敢来惹我?」

  宋美丽可不敢再惹罗南,老老实实地依偎在罗南怀里,任他将手伸进她的套
装内揉捏乳房,然后才解释道:「你是大老爷,我那里还没好,哪里敢来惹你?
不过你答应我三件事,还有一件事没做,最后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一定要
跟我走。」

  「第二件事情还没有办好,就做第三件?你真贪心。」

  罗南没好气地道。

  「哼……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已经与胡清烟勾搭上了吗?还成了她的男朋友,
你这死色鬼,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搞定那个怨妇。」

  宋美丽的语气有些酸溜溜。

  「勾搭?你以为我是万能小白脸?看来你的消息不够灵通,胡清烟只是要我
装成她的男友,拿我当靶子。」

  「谁相信你的鬼话,说不定你们连那事都做了。你不必解释,我早知道你这
死鬼贪得无厌,懒得管你找多少个女人。总之,无论是真的男友还是假的,你跟
胡清烟说句话,让她别去烦晚盈就行了,如果她不愿意,你就狠狠地抽她。」

  「抽?拿什么抽?」

  「还能拿什么?自然是你这根棍子。」

  宋美丽媚荡一笑,探手握住了罗南的胯下之物。

  「是你来惹我的,可怨不得我。」

  罗南嘿嘿一笑,胯下很快硬了起来,而他的手迅速攀向宋美丽的下身。

  「不要……真的还没好……」

  宋美丽可怜兮兮地道。这一刻倒是一点干练律政佳人的样子都没有,像个纯
粹的小妇人。

  「你把我惹「火」了,想不负责任?」

  罗南龇牙咧嘴,简直就像一头对准猎物正想着怎么下手的淫狮子。

  「怕了你了,我用嘴替你解决,总可以了吧?」

  宋美丽抛出一个媚眼,眼里春水汪汪地道。

  「好啊,看看你的技术怎么样。」

  罗南得意一笑。

  「便宜你了,死色鬼……」

  宋美丽翻白眼道。随即发动车子,她要选个隐蔽的地方让老色鬼行坏事……

  一小时后,红色玛莎拉蒂跑车停在南区展览馆前。

  「你要我见的人在这里?」

  南区展览馆前人来人往,在黄昏的落日映照里,颇有诗情画意的氛围,罗南
有些惊讶地问。与此同时,罗南想起裴允婷那个清爽少妇,想到她暗示的约会,
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热切。

  「是啊!她就在展览馆里,正在欣赏一幅名字叫《秋曼的冬天》的油画,你
进去就能看到她。」

  宋美丽道。

  「你不打算进去吗?」

  罗南准备下车,却见宋美丽安坐如故,不禁疑惑地问。

  「你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她认得你。不要敷衍塞责,如果谈不出结果,这件
事情不算完成。」

  宋美丽故意板起脸道。

  「真不打算进去?」

  罗南呵呵一笑,道:「刚才不是说要管我吗?我可告诉你,有个美女昨天约
我在这里见面,本来我没时间来,既然你送我来了,等于为我创造了机会,你不
进去,可是放弃了监管我的机会。」

  「你以为你是大情圣,到哪里都有女人等你?」

  宋美丽白了罗南一眼,道:「死色鬼,刚才让我弄了那么久,现在人家衣服
都脏了,还怎么进去?」

  「哪里脏了?我看很干净啊!恐怕不是外面脏,而是里面发洪水了。」

  罗南在宋美丽的腿根处掏了一把,笑道。

  「算你说对了,我下面的确发洪水了,你满意了吧?死色鬼,等我下面好了,
再找你算帐,你快进去吧,如果真有美女在等,更要抓紧时间。但我要你见的人
也是个美女哦,不过你想打她主意,肯定没戏唱。」

  说着,宋美丽将罗南推下车。

  罗南潇洒地一挥手,便向展览馆内走去。

  望着罗南离去的背影,宋美丽这才拿起电话拨了一组号码:「老板,他进去
了。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完,接下来看你的了。」

  接近黄昏时分,画展反而不似白天般冷清,相反变得人潮汹涌起来,一对对
情侣成双入对地走进来,挽手依肩,喁喁细语,衬托得一些只身前来的人倍显孤
独。

  罗南沿着馆内分隔出来的曲折画廊走了大半圈,看女人多过看画,不过他几
乎没有点头,都只在摇头,也不知道是对画的品质看不下去,还是对进展览馆的
女人失望。

  罗南这种行径终于让一个女人看不过去了,这个女人一反其平素不主动亲近
男人的高傲性子,破天荒地主动走到罗南面前。

  「你是来看画还是看女人?」

  女人走到罗南面前,抱臂问道。

  一个陌生的女人走到面前质问,罗南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其实他早就注意
到这个女人了,从他走过一幅白坨坨的油画之后,这个女人就开始远远地跟着他。

  不问也知道,她多半就是宋美丽要他见的人。

  这是个仪态万千的女人,融四分高洁、六分文雅于一体,还拥有一双很特别
的眼睛,大眼水汪汪,含着两分媚意,然而眼角挑高,却又不怒自威,显出一丝
贵气。

  这女人如果放在清朝宫廷剧里,该是饰演皇贵妃的人选。罗南在心中暗暗评
价,同时展颜一笑道:「画和女人都一样,都是「色」,看什么无所谓。」

  「难怪美丽说你是色鬼,看来她说的果然没错。」

  「如果你约我来就是想给我戴上色鬼的帽子,你如愿了,如果这就是你要对
我说的事,我想我回家后,应该开香槟庆祝一下。」

  罗南耸肩笑道。

  「没这么便宜,罗南先生。在我这里,你不会占到一丝便宜。」

  说着,女人转过身去。

  「跟我来吧,罗南先生,我不计较你刚刚故意从我身边走过,但是我希望这
是最后一次。」

  「可我计较,老实说,我看到那幅白坨坨的画就觉得恶心,如果你非要带我
去那幅画前面谈话,我想我们不必谈了,因为我怕我连隔夜饭都会吐出来。」

  「油画大师的杰作,在你眼里就这么糟糕吗?」

  女人无奈停下,转身过来。

  「我不会欣赏大师杰作,如果由我来选,我宁愿选择在这幅画面前谈。」

  罗南一边说,一边踱步到左边一张巨幅裸女油画面前。

  「果然是色鬼。」

  女人冷笑,不过她倒没有再坚持回到那幅《秋曼的冬天》画作前,而是跟着
走到裸女画面前。

  「应该说,画这幅油画的画家是个色鬼,看他将女人的私密部位画得多细致,
简直跟照片拍的一样。」

  罗南毫无愧色地纠正。

  「这就是你欣赏这幅画的理由?」

  「不错,整个展览馆里最吸引人的画就是这一幅了,可惜有勇气欣赏的人不
多,中国人还是太腼腆了。」

  罗南摇头故作兴叹地道。

  「罗南先生,请允许我赠送你四个字,精虫上脑。」

  女人冷冷地道。

  罗南不以为忤,反而微笑:「不介意的话,能不能给个落款。」

  「什么意思?」

  女人微怔。

  罗南瞥了女人一眼,眼神似乎在说你真笨:「我总该知道谁送我这四个字吧?」

  「你问我的名字?我叫姜雨澜。」

  女人微怒地道,她觉得罗南刚刚的表情,对她简直是种侮辱。

  「原来你就是雨澜。」

  罗南睁大眼睛,似乎非常惊喜。

  「你认识我?」

  姜雨澜蹙眉疑惑。

  「不认识。不过美丽做梦时,常叫你的名字,我一直怀疑你是她的梦中情人。」

  罗南信口胡诌道。

  「你说什么?」

  姜雨澜立刻花容失色,她被罗南最后一句话给吓住了。不过转念一想,立刻
又明白罗南在说谎,先不说罗南怎么会听到宋美丽的梦话,就算听到,也只代表
宋美丽和他关系亲密,那岂不是说明了宋美丽更不可能是同性恋,她完全没必要
自己吓自己。

  罗南见姜雨澜上当,差点笑破肚皮,不过他知道谎言不能持续多久,所以马
上就自我拆穿道:「不好意思,其实这只是我的意淫,就像这幅画一样,其实我
认为无论是画景物还是人物,都是画家在意淫,都是对色的一种描绘,无论是景
色还是女色,境界上没有高低之分,否则在同一场画展里,就不会既有白坨坨又
有黑坨坨了。与其对着怎么样也看不懂的大师抽象画发呆,还不如在小画家的裸
女画里找到趣味。」

  「是找到你的色心,不是趣味。」

  姜雨澜虽然醒悟得早,但到底还是被骗了,她真恨不得一脚踢出去将罗南变
成壁画,永远挂在这里。

  「0K,无论趣味也好,色心也罢,总之如果撇除两幅画的画家声名,我敢
保证拿到大街上去卖,裸女画肯定比抽象画更值钱。」

  「谬论!歪理!」

  姜雨澜嗤之以鼻。

  「说真话就是没人信。」

  罗南无奈摊手。

  「我没时间跟你这种不懂画的人说这种歪理,我们谈正事。」

  姜雨澜恢复平静,沉声道。

  「OK。我想你不是来跟我谈判的,而是来向我提要求的,我答应给美丽三
个要求,她将要求转给了你们,你是最后一个。说吧!你想要什么,或者你有什
么愿望,别太夸张啊,我是个穷光蛋。」

  罗南有些无赖地道。

  「放心,我不会向你要钱,如果你做得够好,我还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姜雨澜冷笑道:「我需要你配合一件案子,事情的起因是你在四川裙视台附
近殴打了马晓桂,还抢了他的车,我要你向警方自首,并在警方侦办案件的过程
里按照我的指示去做。」

  说着,姜雨澜从皮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罗南:「这是具体做法的说明。」

  罗南伸手接过文件,打开后简单扫过,立刻就摇头:「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你想找马家的麻烦,不是几天就能办成的事情,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这游戏,就算
宋美丽来要求,我也不会答应。再说,虽然文件里说得含糊,我也知道你想透过
马家揪出幕后的黑社会,也就是快刀郑永怀。但很遗憾,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方
案已经行不通,也许你的消息还不够灵通,昨晚郑永怀已经被人打败,他的手下
鬼佬、金一泰都死了,郑永怀仓皇逃出成都,不知去向,你找郑永怀的麻烦已经
没有意义。」

  「这个消息我也听说了,我还知道郑永怀逃出成都,去了中越边境的远州,
金一泰的弟弟金一虎就在远州。无论郑永怀逃到哪里,只要他没逃回越南,我这
个计划都有进行下去的价值。」

  姜雨澜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郑永怀的麻烦,你跟郑永怀有仇?」

  罗南不禁有些好奇。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觉得这件事可能还有更广的牵扯。

  「就算是吧。」

  姜雨澜淡淡地道。

  「对不起,我还是拒绝,这件事毫无意义,如果你把要求改成抓郑永怀这个
人,或许我会答应。」

  罗南道。

  「如果只是抓个人,还不劳大驾。」

  姜雨澜有些生气地道:「是不是只要我提出稍有难度的要求,你都会拒绝?
那你答应美丽的三个条件,还有什么意义?」

  「本来我答应的就是小要求,如果是大要求,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全力以赴,
做到最好。」

  「吹牛!我看你也做不成什么事,否则美丽也不会把这个要求转给我。好了,
你这么没诚信,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顶多只能跟花边杂志说一说,某个美国老
头子跟中国青春玉女明星的风流韵事,或者再数数某人有多少情人,什么周语容
啦、苏洁啦、李畅芩啦、阮萍啦……真想不到,一个老头子还有这么大魅力,竟
然找了这么多女人,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恶?」

  姜雨澜换了一种调侃的语气,眉目间的刚强气息消失,换上了仿佛花前月下
情人私语般的表情,然而就是这种表情,让罗南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你在威胁我?」

  罗南忍不住沉下脸来。

  「威胁?我有威胁你吗?难道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姜雨澜嫣然一笑,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你也别怪美丽,其实她的朋友
就是我的朋友,我是她的老板,消息来源自然比她还要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
莫为。你可以什么事都不在乎,但我想你那些情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在乎。好了,
我想现在我们可以正式交易了。第一个条件,我要你授权新材料A404的技术
转让,这种新材料你应该不陌生,你也有足够的权力,我要在一个月之内见到这
份授权许可在绿火工业内部技术会议上通过,如果你能在短期内弄到一批A40
4,我还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第二个条件,我要你接一份工作,这周末我带你去
面试;第三个条件……我暂时还没想到,先保留吧!」

  「说完了吗?」

  罗南脸上乌云密布。

  「说完了。」

  姜雨澜脸上阳光灿烂。

  「再见!」

  罗南转身就走。

  「站住!你什么意思?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姜雨澜微微一愣,连忙追上来。

  「你太贪心了,我不和贪婪的女人交易。」

  罗南边走边说,根本不打算停下脚步。

  「那你为什么和宋美丽交易?」

  姜雨澜冷笑。

  「很简单,因为宋美丽很可爱,而你一点也不可爱。你的第一个条件我会满
足你,就当是宋美丽的第三个要求。至于其他的要求,恕难从命。如果我在媒体
上看到不该看到的消息,我保证我会将类似的伤害加到你的身上,不信你可以试
试。再见。」

  说完,罗南大步而去。

  「真是个桀骛不驯的男人,有点意思。」

  望着罗南离去,姜雨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懒懒地道。[/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03 编辑 [/i]]

1987hsf 2010-12-17 21:18

[size=4][color=Black]             第三章 请务必追求我

  在展览馆里,罗南没有见到裴允婷,本有些失望,没想到刚刚走出展览馆,
却发现裴允婷站在门前不远处。

  裴允婷一身简约装束,黑色阿拉伯裤装加白色背心,外面还搭配一件白色刺
绣背心,手里没有拿包,只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提着一只画筒,看上去颇为悠
闲。

  「你好,布雷特先生,没想到你真的会来看画展。」

  裴允婷看到罗南走出来,立刻款步走过去,带着欣喜鞠躬道。

  「原来是裴女士,你看完画展了?还是……」

  罗南笑问。

  其实罗南总觉得裴允婷似乎有意接近他,然而他不认为自己对裴允婷有什么
吸引力,否则第一次在飞机上见面,两人就不会坐在一起几个小时,都没有说一
句话。

  「已经欣赏了画展,能在这里遇到一次高水平的画展,真是人生幸事。」

  裴允婷微露兴奋之色地道:「我看到不少很有内涵的作品,为此拜托画展主
办方,提前购买了其中一幅。」

  「看来是一幅很让裴女士心动的作品。」

  罗南笑道。

  「是的。虽然出自一个名气不大的画家,但是我认为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是
真正倾注了情感和心血的画作。」

  说着,裴允婷清新一笑,目光直直地落在罗南脸上,又道:「没能和布雷特
先生一起看画展,真是遗憾!如果先生有时间,我很希望能和先生品鉴一下这幅
油画。」

  「要让裴女士失望了,我对油画根本没有鉴赏力,我对油画的理解还停留在
裸女油画的肤浅层次。今天来展览馆也不是为了欣赏画,而是为了赴一位朋友的
约会。」

  罗南实话实说地道。

  「先生真坦白。其实刚刚在展览馆里,我远远地看到先生与一位美丽的女士
在一起,便想到先生不是来赴我的约。」

  裴允婷眼中带着一丝失望,微笑道:「虽然很冒昧,但允婷仍想拜托先生一
件事……」

  「有什么可以效劳,请说。」

  罗南会心一笑,他早就猜想裴允婷不会无缘无故地接近他,果然另有目的。

  裴允婷沉吟了三秒,正色道「布雷特先生,请务必追求我,好吗?」

  罗南顿时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没想到裴允婷会提这种要求。

  「为什么?」

  好半晌,罗南才回神,虽然只简单问出三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的疑问。

  裴允婷不可能转眼就爱上他。貌似腐朽的老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是笑
话是神话。裴允婷突然提这样的要求,肯定有特别的原因。

  「我需要得到朱社长的帮助,先生从朱社长身边抢走了胡女士,已经极大地
损伤了社长的颜面,社长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所以身为社长最新追求
对象的我,如果被先生追求,将会让社长非常紧张,如果我有什么要求,社长一
定会满足我。」

  裴允婷道。

  「你要利用我?」

  罗南有些不悦。

  「不!不是利用,而是交易。」

  裴允婷急声道:「我会付给你很高的报酬,比胡女士付给你的多十倍。」

  「你怎么知道我跟胡清烟的交易?」

  罗南很惊讶。

  「是胡女士告诉我的。」

  裴允婷给了一个让罗南无言的答案。

  「所以,布雷特先生,不,应该称呼你罗南先生,请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

  面对裴允婷有些期盼的眼神,罗南却毅然摇头:「抱歉!抢夺别人的妻子已
经很恶劣了,再做更恶劣的事情,我会寝食难安的。」

  「可是你只是假扮,并非真的抢夺,再说胡女士和社长早已协议离婚了,我
和社长也没有确定关系,这不算恶劣的事情,对先生的人品并无损害。」

  裴允婷急道。

  「说的似乎有道理。」

  罗南摆出认同的表情。

  「本来我以为已经深深地伤害了朱社长,一直很惭愧。现在看来,是我想得
太多,我还是太善良了。」

  裴允婷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她没想到罗南是这么不要脸的家伙,本来对
他就没什么好印象,听了这段话后,裴允婷更是直接把罗南列入了自恋、无耻之
流。

  如果不是罗南对她确实有很大用处,她真想将这老家伙有多远就踢多远。

  「这么说,你答应了?」

  裴允婷摆出异常欣喜的样子道。

  「嗯,答应了。不过要我一再做伤害朱社长的事情,在摆放道德和金钱的天
平上,我需要看到一端高高翘起。所以如果没有二十倍以上的报酬,我宁愿选择
道德。」

  罗南一脸肃穆地道,样子简直就像一个神父强奸犯——面容神圣,内心邪恶。

  真是个贪婪的老家伙!裴允婷心中暗骂,表面上却又不得不装出欣喜地答应
罗南的请求:「二十倍报酬?也就是二十万美元。罗南先生,你的要价很高,不
过我答应了,可我有一个要求,在未来这段时间里,你必须完全照我的指示做事,
如果你做不到,我宁愿你选择所谓的道德。」

  「如你所愿,我的女士。」

  罗南含笑微微倾身道。

  「那么……请跟我来吧!我需要尽快给社长一点压力。」

  裴允婷嫣然一笑转身,款步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走去。

  就在这时,罗南的手机响了,按下接听键,立刻传来一道女人的怒吼声……

  一分钟后,罗南坐进裴允婷的车里,愁眉苦脸地道:「看来上帝要我选择自
己的良心,胡女士刚刚打电话来,要我去帮她搬家,我必须遵守跟她的七日协议,
所以我得立刻赶去锦兰苑。」

  「既然不能听从我的指示,你上我的车做什么?」

  裴允婷冷脸道。

  「听说朱社长就在锦兰苑。」

  罗南耸肩笑道。

  「你很好运,罗南先生。」

  说着,裴允婷发动了车子。

  「彼此彼此。」

  罗南双手叠放到脑后,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很享受地道。

  裴允婷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再接话。罗南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发
挥出来,一时半刻她还不能跟他把关系弄僵,所以只能暂时忍耐他的放肆。

  当车子开进锦兰苑的时候,天边只剩最后一丝晚霞,黄昏即将过去,夜幕已
经开始笼罩而下。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看着罗南下车,胡清烟冷冷地问,而当看到紧随罗南F车的还有裴允婷,胡
清烟的脸色更如寒冬腊月,冰冻得让人心里发寒。

  「因为你的迟到,扣除协议金额百分之二十。」

  不等罗南解释,胡清烟就给了惩罚,简短一段话,等于狠狠割了罗南一刀—
—起码胡清烟是这么认为的。

  「好吧,我想这是我应该接受的惩罚。」

  罗南耸肩道,出乎胡清烟意料之外,竟然完全不在乎。

  「你……」

  胡清烟刚想问他为什么不在乎,罗南忽然展颜一笑道:「因为你擅自将协议
内容透露给别人,所以我要求将协议金额上调百分之二十,一减一增,我们扯平
了。」

  胡清烟愕然,而在一旁安静倾听的裴允婷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社长在家里,我们在外面谈这种交易,是不是不合适?」

  裴允婷笑道。

  胡清烟冷哼一声。她不比裴允婷牙尖嘴利,否则也不会被她抓住关于约翰。

  布雷特的一点线索,逼问出她和罗南的交易。不过就算现在假男友一事曝光,
对她也没有多大影响了,因为今天她已经和朱吉洋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并且因
为朱吉洋急于离婚,她因此获得了不少与孩子相关的权益,这些权益将成为她跟
另一个女人谈判的有力筹码。也就是说,她雇用罗南假扮男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就算罗南的身份被拆穿,对她的影响也只限于名誉,而不会损害实质的利益。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胡清烟按捺不住好奇,问了裴允婷。

  「这个问题应该由社长来问。」

  裴允婷巧笑倩兮,显出自得之态。

  胡清烟转向罗南,眼中显出威胁。

  「我不会出卖雇主的。」

  罗南一本正经地拒绝当叛徒。

  「谢谢你的答案,我想我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了,裴小姐真会揣度社长的性格,
连他那点可笑的自尊都摸得一清二楚。」

  胡清烟讥嘲道。

  裴允婷连忙狠瞪了罗南一眼,然后道:「雄鹰垂老,猎心犹佳。既然社长选
择了用追求女人来展示自己不败的雄心,就应该有付出相应代价的觉悟,不是吗?」

  「我看裴小姐早年真应该选择当一名作家,而不是游泳运动员。」

  胡清烟脸上讥嘲之色不减。

  「你说的对,当作家曾是我的梦想。」

  裴允婷笑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借你的「男友」三分钟,去见你的前夫。
胡小姐,你没有意见吧?」

  「请便。」

  胡清烟沉脸道。她之所以答应,还是因为罗南刚刚暗中帮助了她一把,这三
分钟就算还他的人情,胡清烟用眼色向罗南传递了这样的讯息。

  罗南摸着鼻子,点了点头,他忽然发觉,夹在胡清烟和裴允婷之间,并不是
一件美好的事情。两个女人一样骄傲、一样有排除异己的性格,虽然见面不打架,
但仅仅是平常话语交锋就是刀光剑影,真要恶言相向,估计就得山崩地裂了。

  按照事先拟好的剧本,裴允婷与罗南装作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屋里,被正阴沉
着脸坐在厅中沙发上的朱吉洋撞个正着。

  「社长,你也在?」

  裴允婷看到朱吉洋,装出十分惊讶的样子。

  「嗯。下午去了一趟警局追问显贵的案子,有不少亲戚从韩国赶过来,事情
很多,本来没时间过来,不过我想你今晚可能会来这栋房子里看一看,就先过来
了。你怎么会跟这个人在一起?」

  朱吉洋表情很平静,说话就像话家常一样,然而他最终还是无法忽略罗南,
最后一句问话虽然语气温柔,却是整段话的重点所在。

  「下午我去看画展,正好撞见布雷特先生,布雷特先生对油画很有鉴赏力,
让我受益良多。」

  裴允婷一边钦佩地说,一边还刻意侧头向罗南露出一个明艳笑容。

  朱吉洋的眼角抽搐,脸上掠过一丝厉色,不过转眼还是压抑下去,整个人似
乎心平气和地道:「原来是这样,布雷特先生平常不用上班吗?」

  「工作很悠闲,所以日常空闲的时间比较多。」

  罗南微微一笑,然后转头对裴允婷道:「裴女士,我还要帮詹妮搬家,改天
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很希望能够一起欣赏你新买的那幅油画,现在先失陪了。」

  裴允婷立刻鞠了个躬:「辛苦了,布雷特先生。」

  罗南点了点头,转身向楼梯口走去,在他们刚才说话的时候,胡清烟已经上
楼去了,看样子她的物品都放在楼上。

  罗南走上二楼的时候,听见朱吉洋压着嗓音向裴允婷咆哮,不过裴允婷对此
早有准备,轻声细语地一番解释后,就让咆哮变成了轻微的责备,这让罗南不禁
摇头失笑。

  裴允婷看上去是个气质清爽、内外都十分阳光的女人,然而不代表她没有心
机,相反的,她的心机比胡清烟还厉害,并兼具高超的手段。

  裴允婷与朱吉洋密切接触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但是已经获准入住这栋价值
过千万的豪宅。虽然朱吉洋并没有将豪宅过户给她,只是让她成为临时主人,但
这已足以说明朱吉洋对她的喜爱。

  裴允婷看准朱吉洋好面子的弱点,又深知朱吉洋拥有多年经商的精明,所以
就打算让罗南去刺激朱吉洋,但她没选择胡清烟那样的急进做法,她将最初的见
面设计得不愠不火,这样一来不会引起朱吉洋的怀疑,二来又在朱吉洋的心里埋
下种子。

  而利用这一点,裴允婷会一步步地将朱吉洋逼到不得不受她驱使的地步,真
到了那时候,无论是出于对裴允婷的喜爱,还是男人占据身边女人的尊严,朱吉
洋都不得不拿出诸多利益去讨她的欢心,而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要求朱吉洋去抗
衡朴智桓,为她讨取离婚官司里,所应得到的一切利益。

  真是好算盘!罗南也不禁对裴允婷生出了一丝佩服。相比之下,他觉得胡清
烟很可怜,五年的婚姻,换来的只是一箱箱的衣服,实际的利益几乎没有。

  「你这什么眼神?可怜我?如果你可怜我,就不要向我索取酬劳!」

  胡清烟以恼怒回应罗南怜悯的目光。

  「你当我表错情好了。」

  一听要放弃酬劳,罗南马上抛弃怜悯,变成了勤劳的搬运工。

  不过搬运工当了五分钟,罗南又忍不住唠叨起来:「为什么不找搬家公司呢?
你的衣服开三家服装店都够了。」

  「请搬家公司不要钱吗?」

  胡清烟冷脸反驳。

  「搬家费用能有多少钱?你不愿意出,我出,ok?」

  「我不愿意。花了五万块雇用你七天,我怎么都要让这笔钱花得值,是不是?」

  「那么能不能吃完晚餐再搬?我肚子饿了。」

  「这我管不着。昨天我对你说的是下午,你自己来晚了,没吃晚餐只能怨你
自己,反正我吃过了。」

  「我觉得你存心虐待我。」

  「就当你说对了,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毁约,我不介意,也不用赔偿违约金,
反正你已经有了新雇主,不会介意我这笔小酬劳,是不是?」

  「你真是个吸血鬼。」

  「多谢,我想我该考虑是不是要将这些衣柜搬走,因为我觉得我吸的血还远
远不够。」

  胡清烟启齿一笑。貌似真的要吸罗南的血的样子。

  「这年头,钱不好挣啊!」

  罗南慨叹着,用胶带封上第二十个装衣服的纸箱。

  然而这还没完,更多的衣服被胡清烟从各处整理出来,还有近百只各式女包、
几百双各式女鞋,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饰物。

  罗南估算了一下,胡清烟要带走的各类杂物加起来也不到五个纸箱,而她要
带走的衣物,就算用五十个纸箱装也未必装得完。他还有一个发现,这些衣物当
中,真正价值过万的没有多少,相反的平价的衣物很多,就像她整理出来的饰物,
真正镶钻带玉的名贵首饰根本没有几件,倒是用杂七杂八的个性化材料制作的首
饰多不胜数。

  胡清烟是个极度恋旧的女人,无论是新衣旧衣、豪华礼服,还是破衣烂衫,
她都要统统带走,她还极度懒惰,有罗南这个劳动力使唤,她就悠然地坐在一边,
只动口不动手,一副只要负责指挥的样子,导至当罗南从更衣室里抱出一堆鲜艳
的胸罩时,才慌张地站起来。

  胡清烟本以为自己已经将所有的内衣都事先装箱了,没想到还是有所疏忽,
遗忘了一批,她可不想让自己最私密的物品,被罗南这色鬼加混蛋触碰。

  「给我。」

  随着叫喊,胡清烟向罗南急速跑去。不过她跑得太急了,不知是打蜡没多久
的木板太滑溜的缘故,还是脚下那双高跟鞋不太合脚,一转眼,她的迎接动作变
成了扑击姿势。

  「噗……」

  一阵回音荡漾的沉闷声响,罗南被胡清烟扑倒,胸罩撒了一地,案发现场立
刻变得绮丽至极。

  「如果你想亲我,直说就是,顶多我不收费好了,何必这么穷凶极恶?」

  罗南仰躺着,捂住左脸,对趴在身上尴尬不已的胡清烟道。

  「混蛋!你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不躲?」

  胡清烟愤怒地连捶罗南胸膛数下,气愤不已。

  「我被你吓着了,行不行?」

  罗南莞尔一笑:「如果我躲开,你摔在地上怎么办?有我当你的肉垫,至少
那样的惨祸没有发生。」

  「说得动听,甜言蜜语,还不是想占我的便宜。」

  胡清烟没好气地道。

  「既然说我占你的便宜,你为什么还不站起来?难道你想掌握住这个罪证等
警察来吗?」

  「我的脚拐到了,怎么站起来?」

  胡清烟无奈瞪眼。

  「两只脚都拐到?就算是,你可以翻身躺在地上,那样就不用给我占便宜了。」

  「地板上不脏吗?」

  胡清烟再瞪眼。

  罗南简直无言,说到底胡清烟还是将他当成了肉垫。

  「你不会要一直趴在我身上,等你的脚自动痊愈吧?」

  罗南无奈地道。

  「我趴在你身上,你觉得很委屈吗?」

  胡清烟语含杀气地反问。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

  罗南嘻嘻一笑:「还有,一个漂亮女人趴在一个正常男人身上,很容易让男
人想入非非。就算你能用手臂隔着胸部,也阻止不了我们身体的其他部位接触。」

  「谁跟你的身体接触?你休想。」

  胡清烟怒道。

  「可事实……」

  「没有事实,你赶快扶我起来,不准把我丢到地板上、不准弄脏我衣服,否
则扣你的酬劳。」

  胡清烟有些蛮横地道。

  「我第一次发现你有当悍妇的潜力。」

  罗南摇头失笑。

  「我从来没做过这等亏本买卖,白白被人亲了一口,还要受到这样的刁难。」

  说着,罗南一只手搂住胡清烟的腰肢,另一只手撑在地板上,用力挺起上半
身。

  「混蛋,谁让你搂我的腰了?」

  胡清烟掐住罗南一只手臂的臂肉,恨声道。

  「真是好人当不得。」

  轮到罗南瞪眼了。

  「如果不搂住你的腰,你跌到地板上,不是又要怪我?你这女人还真难侍候,
不要再挑剔了,否则只会让我以为你对我爱恨交织,迟早有一天会彻底爱上我。」

  「我会爱上你?别做白日梦了。」

  胡清烟不屑地道。

  「0K,我不做白日梦,不过麻烦你能不能抱着我的脖子,而不是掐着我的
胖子?」

  胡清烟冷哼了一声,她掐罗南的脖子就是要警告这老混蛋别乱占便盘,不过
既然她不愿意坐在地板上,只想靠罗南直接站起来,那么波此问怎么可能f碰触
到?

  至于占便宜,谁占谁的还说不定,起码罗南认为自己吃了亏,所以当他终于
带拜胡清烟站起来时,他的脸色很臭,以至于胡清烟就算想发难,一时半刻也开
不了口。

  就在这时,罗南忽然眉头一皱,然后双手抱胸,露出疼痛的表情。

  「你怎么了?」

  胡清烟最直接的想法就是以为罗南犯了心脏病,年过花甲的老人有心脏病很
正常,然而罗南给出的答案却并非如此,相反的立刻让她面红耳赤。

  「你胸口是不是装了两颗铅球?我被砸中了,真疼啊!」

  罗南叫唤起来。

  「有这么夸张吗?只是普通的硬质胸罩。」

  胡清烟连忙替罗南按摩胸口,她可不想闹出假男友被假胸打晕的笑话。

  「你又不是飞机场,为什么还要弄假胸?」

  罗南一边享受胡清烟的按摩,一边故作不满地问道。

  「这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管。」

  胡清烟冷下脸来,她忽然想起刚刚使劲掐罗南,他都没什么感觉,被胸罩撞
一下,他竟然喊疼,八成是假装的,便迎忙停下手中动作。

  罗南见胡清烟不按摩,语气也不善了,便知苦肉计被识穿了。在胡淸烟发怒
之前,他连忙道:「更衣室里还有一些衣服,我立刻去拿。」

  说完,便像火烧屁股一样,拔腿就往更衣室跑。

  「算你跑得快。」

  胡清烟怒极反笑地道。她的脚瘸了,虽然不严重,但一时半刻也动弹不得,
这个亏只能暂时忍下了。

  胡清烟的衣服最终装了六十箱,罗南的手脚很利落,整理过程花不到三小时。

  不过装箱结束后,罗南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03 编辑 [/i]]

1987hsf 2010-12-17 21:18

[size=4][color=Black]               第四章 决斗

  「这么多纸箱,你打算用什么车来运?你雇车了吗?」

  罗南问胡清烟。

  「我没想过,这些事不是你该想的吗?」

  胡清烟揉捏着脚,头也不抬地道。

  罗南无奈道:「女士,难道你真当我是你的男朋友?怎么什么事都要我安排?」

  「在这七天内,你就是我的男友。这是协议规定的,男友有义务帮女友安排
一切,你没看我脚瘸了吗?我现在是病号,更应该受优待。好了,我来看看时间,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在十二点之前,我和我的东西必须离开这栋房子,你想想怎
么安排吧。」

  「多待一晚都不行?那头肥猪一定要你今晚搬出去吗?」

  「是啊!他已经把房子钥匙给了裴允婷,这里已经换了主人,我没有权利也
不想再住在这里。」

  「你想搬去哪里?」

  「我还没想过,你看着安排吧!」

  罗南简直要绝倒,他失声道:「我看着安排,难道你想住我家?」

  「我会不会住你家,你不必操心,你要操心的是我的东西,如果你安排它们
住你家,我没有意见。」

  胡清烟终于抬起头,灿烂笑道。

  「我终于明白孔子说过的那句话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罗南愤愤地道。

  「你的汉语学得真不错,孔子说的也对,女人的确难养。你的牢骚发完了吧?
发完了还不去找车!你只有两个半……不,只有两个小时了。」

  「刚刚不是还有两个半小时吗?这才过去几分钟,怎么就只剩两小时了?剩
下的二十多分钟去哪里了?」

  「你没看到我的脚受伤了吗?还不过来帮我揉揉!刚刚你整理东西也就够了,
现在你清闲了,该关心你的女友了。」

  「原来时间就是这么耽搁的,我还没吃晚饭呢!」

  「是你的晚饭重要,还是我的脚重要?」

  罗南「哀怨」地瞪了胡清烟一眼,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在脚瘸了之后有点不
正常了。她原本表现得很冷淡,就算跟他说话甚至斗嘴,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蛮横,
没想到摔了一跤,冷淡的样子去了三分,补上的却是刁蛮,看样子存心要折磨他,
罗南不禁怀疑她正在向变态的方向发展。

  「瞪着我傲什么?你瞪眼,我的脚就能好吗?快点帮我揉,真的很痛。」

  说完,胡清烟将脚翘到罗南面前。

  罗南只得在床上坐下来,将胡清烟的脚搁到他的腿上,一手在胡清烟的脚踝
左右捏了捏,然后又在脚掌左右揉了揉,才道:「没什么事,骨头没有错位,只
是神经受了轻微创伤,很快就会好了。」

  「可是真的很痛!」

  「当然会痛,你的脚太柔软,忍痛能力差,稍微受点创伤就会有很强的痛感。」

  罗南两手合拢捧住胡清烟受伤的左脚,颇显亲密地摩挲了几下,然后放开脚
道:「应该没事了。」

  「揉了两下就说没事,真敷衍。」

  胡清烟缩回脚,貌似有些不满,不过脸上却显出微微红晕,似乎罗南刚刚的
摩挲触到了她脚部的敏感位置。

  「咦……真的不痛了。」

  胡清烟忽然发现左脚能够活动自如,不禁惊讶地道:「你怎么做到的?」

  「变戏法做到的。」

  罗南没好气地道「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都快好了,还要找我,浪费我的时
间。好了,别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否则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你休息几分钟吧!
我打通电话。」

  「你能找到车吗?」

  胡清烟好奇地问。

  「我知道你存心为难我,不过不是找车就能解决问题。」

  罗南带着神秘一笑,然后走出房间,用手机拨打了一组号码。

  五分钟后,罗南收起手机,含笑走进房间,来到胡清烟面前,很绅士地行礼,
然后伸手道:「女士,有个地方正在等待您的参观,不知您是否赏脸前往?」

  「你找到放东西的地方了?」

  胡清烟一边将手放到罗南的手中,一边惊讶地问。

  「宾果!你真是一位蕙质兰心的女人。不错,我想你会满意那个地方。我们
这就去看看。」

  罗南将胡清烟的手放到自己的臂弯里,立刻带着她向楼下走去。

  楼下朱吉洋和裴允婷还在说话,似乎谈兴不浅的样子,见到罗南和胡清烟下
楼,两人的目光都扫过来。不过罗南并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带着胡清烟向门外走
去。

  走出房子,胡清烟见罗南并没有开车的意思,不禁惊讶地问:「你别告诉我,
你找的房子就在锦兰苑。」

  「真是聪明!又猜对了。」

  罗南含笑赞道。「你有朋友住在锦兰苑?」

  胡清烟忍不住好奇,再问。

  「只能算朋友的朋友,你是不是很好奇?可惜我不会告诉你。」

  罗南用一种很可恶的语气道。

  「稀罕!我看也就是狐朋狗友。如果他的房子里有老鼠、蟑螂之类的生物,
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把我的东西放进去。」

  「你还真挑剔,哪个地方少得了老鼠、蟑螂?你这么高要求,我看你打算用
五万块雇的不是假男友,而是超人。」

  「我很挑剔吗?我只是要求严格罢了。」

  胡清烟理直气壮地道。

  「ok,就算你只是要求严格,现在已经离开朱吉洋的视线了,你是不是该
把手从我的臂弯里抽出去了?」

  「混蛋!你以为我愿意挽着你?我只是怕脚伤还没好,不想再碰撞到,导致
伤上加伤。你当好拐杖这个角色,再啰嗦我整夜不让你好过。」

  「整夜不好过?你打算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从不陪雇主上床吗?」

  罗南义正辞严地道。

  「谁要跟你上床?色鬼,脑子里总想这些肮脏的事情,小心早晚死在女人的
肚皮上。」

  胡清烟嗤笑道。

  「男女之事至情至性,怎么能说是肮脏呢?说这话的人,思想才肮脏。」

  罗南回击道。

  「狡辩!」

  胡清烟给了罗南一个大大的白眼。

  两人就这样斗了一路的嘴,几分钟后,他们走到一栋比朱吉洋的房子更大、
更豪华的独栋楼宇前,这里早有身穿物管人员制服的一男一女静立等候。

  「罗南先生,我们接到李先生的电话,相关的文件和钥匙我们已经为您准备
好了,您可以随时入住。」

  男子将一份精美的公文袋递过来。

  罗南伸手接过公文袋,然后又随手交给了胡清烟。

  「李先生在锦兰苑购买了两栋独立宅院,这是其中之一,早已完成装潢,所
有家具摆设都配置齐全,并且由我们物管中心每天派人打扫,您想什么时候住都
行。」

  女物管员指着房子补充介绍道。

  「需要我们进去为先生您详细介绍一下吗?」

  男物管员细心问道。

  罗南挥了挥手:「有需要我会找你们。」

  两个物管员很快鞠躬离开,罗南转过头来,面对的是胡清烟一脸震惊的表情。

  「公文袋里怎么有房屋转让文件?你朋友将房子转让给你了?」

  胡清烟急问。

  「我只是说要借住,没说要他的房子。」

  罗南也很惊讶,连忙打开公文袋查看文件。片刻后,罗南耸肩道:「没想到
说句话就能送房子,他真是钱多到可以烧。」

  「这个罗伯特。李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送你房子?」

  「没什么关系,朋友的朋友而已。」

  「如果关系这么简单,他会无缘无故地送你这么一栋豪宅?你知道这宅子价
值多少吗?价值起码是朱吉洋那栋的两倍,也就是两千万人民币。」

  胡清烟道。

  「不知道物业费每月交多少。」

  罗南仿佛没听到豪宅的价值,似有不满地咕哝。

  这什么人啊!胡清烟听到罗南的咕哝,只觉得自己也要绝倒了,罗南竟然不
关心自己平白得了一栋价值两千万的豪宅,而关心物业费,这老混蛋真够活宝的。

  「你的疑问我不能解答,你就当罗伯特是暴发户买房子,住一栋扔一栋吧!
好了,这房子有人脸识别感应门,还有指纹锁,你去设置吧,然后我们进去看看。」

  「你让我弄?难道你打算把房子给我住?」

  胡清烟惊讶地问。

  罗南哼了一声,这一声对胡清烟来说,却犹如天籁之音。

  十分钟后,胡清烟张开手臂,在豪宅二楼的主卧室里仰跌下去,跌进豪华大
床绵软的美妙感觉里,闭目享受,久久不愿意睁开眼睛。

  「我说错了,这栋房子起码价值三千万,就这装潢,花了都不只一千万。」

  胡清烟有些兴奋地道。

  自从罗南承诺将房子给她住,然后进门看见异常华美的装潢和配置,她就觉
得浑身轻飘飘的,虽然之前她一直是个富太太,不过那只是表面,实际上只是空
顶着富太太的名头而已。而她一直耿耿于怀的是长期居住的那栋豪宅根本不属于
她,然而罗南忽然拿出了一栋与之前豪宅类似,却更加豪华的房子,并且允许她
入住,这一瞬间,她有了一种真切的身为豪宅主人的感觉。

  然而,胡清烟虽然爱钱,但还没有爱钱到盲目的程度。短暂的陶醉之后,她
忽然惊醒,于是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一脸警戒地望着罗南,问道:「你是不是想
包我?」

  罗南未置可否,只是望着胡清烟淡淡微笑。

  「不可能,我不可能答应。我已经失去了五年,用五年的青青春换了一千万,
我不会再用自己跟男人做任何交易。」

  胡清烟连连摇头道。

  「你那一千万不是来自男人,而是来自女人。你付出的岂止是五年青春,还
有一次身孕。」

  罗南道。

  「你怎么会知道?」

  胡清烟脸色骤变。

  「我认识金娴荷,她告诉我的。」

  罗南微微一笑。

  「她把所有事情都跟你说了?」

  胡清烟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罗南点头:「不错,她告诉我你只是代理孕母,朱俊清是她和朱吉洋的孩子。
为了此次代孕,她付给了你一千万人民币的报酬。」

  「看来她真的什么都对你说了。」

  胡清烟轻叹一口气,然后脸上浮现出几许好奇,问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情人关系。」

  「胡说!我才不信,金娴荷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情人,你就别
傲梦了。」

  胡清烟讥笑道。

  「说真话你不信,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罗南摊手道。

  「我看你是想情人想疯了。你这刚到手的房子不错,你请我住可以,想包我
却不行。就算你把房子送给我,我也不会答应。」

  胡清烟盈盈一笑,道。

  「是吗?那我还真是失望,本来我的确想把房子送给你,因为我发现自己可
能付不起物业费。不过既然换不来一亲芳泽的机会,看来我只能另找其他目标了。」

  「是啊,比如裴允婷。」

  胡清烟冷笑道。

  「这个提议不错。」

  说着,罗南转身走出卧室。

  「假如你还想住这栋房子,打电话给物业吧!让物业派人去搬你的东西。」

  「刚当富翁就摆派头,暴发户!」

  卧室里传来胡清烟恼怒的声晋。

  一小时后,在新豪宅宽大的健身房内,胡清烟将一把韩式竹刀和一套剑道护
具怒扔在罗南面前,道:「决斗!」

  「决斗?用竹刀?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厉害?」

  罗南又惊讶又好笑。

  「竹刀就够了。有种把护具穿上,我要让你知道怎么去尊重女人。」

  胡清烟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迅速穿着护具,语含怒气道。

  「刚才搬东西的时候不是说累了吗?怎么突然这么火大?哦……我想起来了,
我向裴允婷献殷勤,所以你生气。我要向你解释,这是有原因的。」

  罗南逍。

  「我不听解释,现在拿起竹刀,我们一较高下。」

  胡清烟已经穿好护具,拿起竹刀,杀气腾腾地道。

  「通常……有赌注存在才能激发我的热情。」

  罗南慢吞吞地穿着护具,咕哝道。

  「别啰嗦!你想要打赌?我成全你,打败我,今晚我就是你的。」

  胡済烟冷笑道。

  罗南闻言立刻就像吃了兴奋剂,穿护具的动作加快了十倍不止,转眼就穿戴
妥当,站到胡清烟面前。

  「果然是个色鬼!听到这种事情才变得积极。」

  胡清烟露出不齿的表情。

  「你准备吧,我要开始了。」

  「慢着!如果我输了,你想要什么?你会不会反过来要我陪你十晚、八晚?
那样我很吃亏的!」

  「痴心妄想,我看你白日梦做多了。」

  「不是就好,难道你想要钱?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是个穷光蛋,现在我所
拥有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栋房子,你不会想要它吧?」

  罗南貌似为难地道。

  「这栋房子我的确喜欢,但我不会要你拿它当赌注。」

  胡清烟不屑地道。

  「也对,一晚值一栋豪宅,实在有点贵!」

  「你认为我不值?你真是一个可恶的老色鬼。我不跟你啰嗦,如果你输了,
我只要你做一件简单的事情,在你的胸口纹「老色鬼」三个字。」

  「你真毒啊!竟然想出这种损主意。」

  罗南啼笑皆非地道:「看来你真的很恨我,否则也不会冒着被我睡一晚的风
险决斗。不过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难道你觉得自己赢定了?」

  「我赢不赢由它说了算。」

  胡清烟双手持竹刀,做出上段式,攻击之势明显无疑。

  「你是不是经常练习?姿势很漂亮。」

  罗南也学胡清烟摆出同样的招式。

  「废话太多,受死。」

  话音未落,胡清烟手中的竹刀已经迅如电闪般劈了过来,带起了一片风声,
的确颇有威势。

  「唉……」

  罗南假模假样地叹息一声,单手挥刀迎上胡清烟的攻势。

  「啪!」

  竹刀相击的声音响起,胡清烟一招无功,不禁有些意外,不过她看罗南用单
手挡下她这一招,导致刀身力量欠缺,以致连退三步,也没有多想,挥刀再攻。

  「啪啪啪……」

  竹刀击打爆起的声响简直就像燃放爆竹一样,胡清烟追打着罗南,将他撵得
满屋乱窜,可是偏偏就是打不着他一下,追打几十下后,累得气喘吁吁。

  「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强撑着又追打了一圈,确信实在奈何不了老混蛋,胡清烟气愤地将竹刀一扔,
脱下头罩,带着一头香汗,骂道。

  罗南也脱下头罩,不过他脸上滴汗未出,只是嘻嘻直笑。

  「玩够了吧?也发泄够吧了?我知道你主要不是跟我生气,搬东西时你和朱
吉洋吵架我听到了,这就算我免费当一次出气筒,下次你还想这样,我可要收费。
好了,我该走了,你也该休息了。」

  罗南扔下护具,就待离去。

  胡清烟却忽然将罗南拦住,奇怪地问:「你不住这里?」

  「这是借来的房子,难然被莫名其妙地送给了我,不过我可不习惯住这种房
子,你安心住吧,我走了。」

  罗南微微一笑。

  「可是……可是你……蠃了我……」

  胡清烟有钱难以启齿地道。

  「蠃了你?你承认我蠃了你一晚吗?如果我主动提出要留下来,你也会这样
说吗?」

  罗南反问。

  胡清烟一怔,眼中浮起迷茫,罗南要走,她忍不住挽留,但如果罗南要留下
来来跟她上床,她肯定抗拒她就是这样矛盾。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不
确定自己是否还讨厌罗南,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还没有爱上这个老色鬼,所以
就算被迫承认赌输了,她也很难立即付出赌注。然而,罗南对睹注貌似不在乎的
忧f,又让她感觉到尊严受到侮辱,所以她才拦住了罗南。

  「我可不想今晚把你抱上了床,明天一早你就闹着要自杀。女人啊!真是矛
盾!你就当欠我一晚好了,什么时候还给我,由你自己决定。」

  罗南拍了拍胡淸烟的臂膀,再次迈步准备离去。

  「你站住!我不想欠你,你想要我,就来吧!」

  胡清烟先是叱喝,然后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表情。

  「胡清烟,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罗南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走近胡清烟,沉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
会认为你受了委屈,反而认为你已经春心荡漾。」

  「你才春心荡漾。」

  胡清烟忍不住睁开眼睛,怒声道:「如果你不想要我,刚才的赌注就作废。」

  「其实我想要你,也想占有你,不过我并不想把你变成摆在深宅的美丽花瓶。
我想得到的不是你的一晚,而是你的一生。」

  「你不觉得自己太贪了吗?」

  胡清烟冷笑。

  「我的确很贪,正因为我很贪,所以在无法完全得到前,我不急于要你的一
夜,更何况我觉得,当我脱下裤子时,你很可能会惊逃而去,不让我得逞。」

  「你以为自己是神仙,能掐会算吗?」

  胡清烟嗤之以鼻。

  「我不用掐、不用算,我只知道你很矛盾也很混乱,加上受了刺潋,变得不
理智,在这种情况下,多数人会选择借酒浇愁,而你选择放纵自己的肉体?这样
很不好,我很不喜欢。」

  「你高估我了,其实我只是想要你这栋房子,我做梦都想住在这样的豪宅里,
过着富太太的生活。你不知道吗?为了钱,我可以成为一个性无能老头的妻子;
为了钱,我可以秘密地为那个老头的前妻代孕。我牺牲青春、牺牲名誉,就是为
了圆我的豪门贵妇梦,现在梦醒了,我剩下什么呢?几十箱衣服、两百万存款,
除了这些,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不想梦醒。刚才我故意说要用自己的一晚跟你
赌,不是认为我的剑道水平高,而是我觉得你很神秘,有太多我不知道的手段,
我觉得自己无法打败你,但输给你一晚并不算坏事,就当是投资。你对我还不错,
也许当你的情妇会比较轻松。」

  随着这番话说出口,胡清烟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变得失
魂落魄,满脸凄惘。

  「既然你有这样的盘算,为什么会说出口?为什么我能看到你心中的犹豫?」

  罗南蹲下身来,面对胡清烟好奇地问。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一直都很矛盾、很混乱。别看我穿着华丽、生活井
井有条,其实我根本没能力打理生活琐事,离开佣人,我就会变得像精神错乱一
样,就像我妈曾经说的,我是穷命富贵心,生活里没有坚强的臂膀依靠,我会六
神无主。是不是很好笑?我看上去那么坚强,其实却是这么脆弱。」

  「我知道你想得到我,从你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起,我就有这样的感觉,你
透过一通电话就弄到!栋豪宅,只为了给我放东西,我就更加确信这一点,否则
你根本不会让我住进这栋房子里。也许,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起了金屋藏娇的
心思,既然知道这一点,我又不是什么贞妇烈女,那么彼此各取所需,没什么不
对。」

  「不过,我始终无法放开心中最后的坚持,也可以说是戒备,我怕你是另一
个朱吉洋,我更怕你比朱吉洋凶悍,你和朱吉洋年岁差不多,朱吉洋只能拥有我
的妻子身份,你却能拥有我的肉体。我面对你,能够感觉到你占有女人的强烈欲
望,这让我很害怕。而我最怕的是自己会变为一个无耻的女人,为生活所迫嫁给
一个无能老头还可以原谅,如今我手头已经有些钱,不必为衣食住行担忧,如果
还为钱投入一个不可能与之产生爱情的老头的怀抱,就算世俗能够原谅我,我也
无法原谅我自己。」

  胡清烟在这一刻完全卸下了心防,将自己的心理分析得很详细、很透彻。让
人很难相信有如此清晰思维的人,会将生活搞得一团糟。

  罗南并没有怀疑胡清烟的话,相反他相信了,也欣赏胡清烟这种坦诚,道:
「就因为这样的矛盾心理,所以你才犹豫?」

  「不错。你觉得我是不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胡清烟黯然一笑。

  「你把自己贬得太过了。」

  罗南微微一笑。

  「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对我还有兴趣?男人真是下半身动物,哪怕女人的
心理再龌龊,只要肉体没好,你们都会感兴趣。」

  胡淸烟一脸轻蔑。

  「如果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罗南不以为忤地一笑。

  「这么说,你还想得到我?」

  胡淸烟有些意外。

  「好,就算我不顾廉耻让你包养,当你的情妇,你又凭什么让我跟你?不要
妄想我会爱上你,那不可能,这与你的年纪无关,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现在
就可以很正式地告诉你,我永远永远不会爱上你,除非我疯了。你想打动我、吸
引我,只能凭借其他东西。你有什么?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穷光蛋,也就是说你
没钱;你年近六十,更谈不上色;你不象才子,更不是高官名士,你能有什么凭
借?只有这栋房子,还有你身上的那点神秘。我是个很实际的女人,神秘会让我
产生猜想,但不会让我投怀送抱,也就是说你身上唯一能吸引我的就是这栋房子。」

  「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想找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又或者想要我给你一个当
情妇的理?」

  罗南兴味盎然地道。他忽然觉得与胡清烟的这番谈论很有意思,他还从来没
有与身边的女人探讨过这样的话题。

  「这栋房子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你想要可以拿去。不过你必须为我解答一个
问题,你认为这栋房子值得你当多久的情妇」不等胡清烟回答,罗南又问道。

  胡清烟听到罗南的笫一个问题,有些愕然;第二个问题则让她的脸色变得难
看起来,虽然第二个问题‘早在她的意料之中,然而真正问出来,却让她有一种
羞耻感。她很想说,她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是无价的,可是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皮肉交易自古有价,无论在风尘中献媚,还是以情妇的角色存在,说到底,
只要是想用自己的美色换取男人的钱财,都可以用数字标价,这也可以说是一种
经济。

  「三年。」

  胡清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直接给了答案。

  「你和朱吉洋结婚,替金娴荷代孕,前后五年,只获得了一千万,平均每年
两百万。这栋房子价值三千万,只值你的三年,平均每年一千万。这价格相差也
太悬殊了吧。」

  罗南揶揄道。

  「你算错了。这五年来,除了金娴荷给我秘密代孕的一千万酬劳,朱吉洋也
为我花了一些钱,平均每年大概三百万人民币,这些花费都透过信用卡受朱吉洋
监控,也算他包养我成为他名义上的夫人的酬劳。本来生孩子一事,他答应给我
五千万,但他发现朱显贵从中搞鬼,怀疑俊涛不是他的孩子,因此那笔钱就落空
了。」

  「是不是因为朱吉洋拒付五千万,所以你才要跟他离婚?」

  「这的确是原因之一。本来我并不难拿到那五千万,只要一份DNA监定报
告就可以,不过那会牵扯出金娴荷,金娴荷并不想让朱吉洋知道她算计了朱显贵,
更不想朱吉洋知道她一直处心积虑谋夺他的财产。我与金娴荷有协议,必须严守
秘密,所以只能放弃那五千万。」

  「算来算去,似乎我要包养你,就必须付出比朱吉洋多几倍的钱,难道你认
为自己一直在增值?」

  罗南笑问。

  「你不觉得这种问法是侮辱吗?」

  胡清烟冷笑道:「朱吉洋只是拿我当花瓶,从来不插花,你会这样吗?」

  「当然不会。我一向认为插了花的花瓶才好看。」

  罗南嘻嘻一笑。

  「我想我明白了,三千万换三年,这可不是小商小贩能够承受的价格,美女
的身体果然就是资本。」

  「你心动了?你认为值得?可惜我认为不值得,刚刚我们说的一切都只是假
设,我改变主意了。没钱又不会死,我享受过富太太的生活了,我想过得平凡一
点,没有负担一点,所以如果你想得到我,也仅仅只有一晚。我愿赌服输,如果
你想要,现在就可以给你,我不会皱一下眉头,就当我饥渴了五、六年,找人解
解馋了。」

  胡清烟道。

  「说得我跟鸭子一样,这样我会有心理障碍的。」

  罗南呵呵一笑。

  「既然你想过平凡的生活,我觉得我应该成全你。我可不想要被我占有过的
女人转投他人的怀抱,所以我宁愿放弃这一夜。」

  「想不到你的占有欲这么强,强得变态,你真是一个变态的老色鬼。」

  胡清烟有些不屑地道。

  「我就当你夸奖我了。好了,我该走了,你休息吧!」

  这一次,罗南不等胡清烟再挽留,立刻离去。

  然而,这一次离去依旧不顺利,虽然走下楼,踏出了门,最终还是被胡清烟
叫住了。胡清烟不是改变主意,而是提议去喝酒……两个小时后,罗南将烂醉如
泥的胡清烟抱进卧室,将她安排妥当。在离去之前,他在醉美人的鼻头上使劲地
捏了捏,以惩罚这个女人不自量力,一次次地向他挑衅。

  罗南最终还是离开了,身影消失在深沉的夜幕里。[/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06 编辑 [/i]]

1987hsf 2010-12-17 21:21

[size=4][color=Black]             第五章 脱下内裤投降

  穆氏姐妹发现半夜有人爬上了床,本来还想叱问老色鬼这几天去哪冲了,不
过被罗南的魔手一摸上身,哪里还有开口询问的机会,转眼就淹没在情欲之中。

  多番折腾之后,罗南拥着两个美妇进入梦乡。

  第二天,穆氏姐妹早早地就醒了,将罗南压在床上进行审问。罗南嘻皮笑脸
地任由两美妇的丰润身子在他身上摩来擦去,也不正面回答她们的问题,反而很
享受她们「粗暴」的惩罚。

  「如果再不说,以后不许上床,我说得出做得到。」

  穆惠芸威胁道。

  「姐说得对,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打个电话还经常联
系不到,简直太可恶了。」

  穆惠卿掐着罗南的胸肉,恨恨地道。

  「我有很多事要做,再说是你们不让我进门,我不过在外面多游荡了几天而
已。怎么,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德胜街那边的建设完工了没有?」

  罗南笑道。

  「哼……这次不跟你计较,下次长时间外出记得要报备,否则……哼哼…
…」

  穆惠芸也学妹妹一样,掐住罗南的一块胸肉。

  罗南象征性地做了个痛苦的表情,道:「报备太麻烦了,总之,如果找不到
我也不必惦记,我迟早会出现的。」

  「神神秘秘。」

  穆惠卿不满地道:「以为我们姐妹稀罕你。我们只是想告诉你,德胜街已经
快完工了,三日斋已经建好,绿化也做好了,不过宾馆改建还需要一段时间,青
松一直盯着,估计再两个月就能完工了。」

  「看来速度很快啊!德胜街不大,但整个工程并不小,这么快就整理得差不
多,看来你们辛苦了。」

  罗南再次亲密地将两妇搂入怀里。

  「我们只是动动嘴皮子,哪里懂建设,野阳公司派来了一大批人,有建筑专
家、有苗木专家,还有施工队伍,几百人一起努力,不是建高楼大厦,自然很快
了。我们是不是该筹备开张的事情了?」

  穆惠芸道。

  「的确该开张了。」

  罗南笑道:「我已经找到一位擅长古琴演奏的乐师,三日斋所需的一切都算
备齐了,你们找到合适的店员没有?」

  「找到了,一个因经济困难而辍学的高中生,叫秦小绫,她家就住我们原来
住的小区,只隔了一层楼。家里非常穷,除了一间破房子,家徒四壁。她父母老
早就病死了,家里就留了她和一个八岁的妹妹,她们本身不是成都人,所以就连
低收入户的补助都拿不到,为了生活,她只好辍学四处打工。小姑娘刚刚十八岁,
厨艺非常好,也很会做糕点。我觉得她挺合适,也找她谈过了,她很愿意做这份
工作。」

  穆惠芸道。

  罗南点了点头:「只找了一个人?」

  「不是,还有一个,我在人才市场碰到的,她以前在一家中医诊所当护士,
也会做糕点,不过她是……」

  穆惠卿愈说愈迟疑。

  「她有什么问题?直说吧,你跟我之间还有需要隐瞒的吗?」

  罗南故作生气地在穆惠卿的肥臀上拍了一下。

  「她是个……孕妇,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穆惠卿道:「我碰到她的时候,她很可怜,几乎身无分文。你要答应我,一
定让她做这份工作,否则她肯定活不下去,好不好?」

  「怎么,你以为我很冷血吗?」

  罗南没好气地道:「虽然我不是善人,但是顺手行善还是会做的。不过很奇
怪,她做过护士,也会做糕点,怎么可能弄得这么惨?」

  「你是大老爷,不知道就业形势,虽然统计局每个月发布的失业报告,都是
几个百分点而已,但你看看街上四处游荡的人有多少,这几年流氓、混混又多了
多少,说失业率超过百分之十都还低了。」

  穆惠芸道。

  「我看她也有点傲气,就算那么落魄也不接受施舍,坚持要有工作做才肯接
受帮助。为了说服她住到我们原先住的那栋房子里,我差点说破了嘴皮。」

  穆惠卿道。

  「怎么,你们原先住的那栋房子还没退?」

  罗南惊讶地问。

  「租期还没到,不能退。现在也不必退了,哪天你厌烦我们姐妹,把我们扫
地出门,我和姐姐也不至于无家可归。」

  穆惠卿道。

  「胡说什么?」

  罗南瞪了穆惠卿一眼。

  「这栋房子你们不是已经买下了吗?写的也是你们的名字,要扫地出门,也
是你们将我扫地出门。想想我也有人老色衰的时候,到时候你们还如花似玉,我
可怎么办啊?」

  罗南装出一副惨然的样子。

  「你就会装,你如果真的老,怎么还这么厉害?你就是一个老怪物。」

  穆惠卿娇喷道o「我看是老妖精才对。」

  穆惠芸白了罗南一眼。「老妖精你听着,不许打月颖的主意。」

  穆惠卿道。

  「月颖是谁?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过,你防范得太过了吧?」

  罗南哭笑不得。

  「哼……」

  穆惠卿娇哼道:「月颖就是我聘请的那个孕妇。她姓梁,叫梁月颖,长得很
漂亮,虽然她现在怀孕了,但你这个色鬼见到女人就流口水,搞不好对孕妇也动
坏心思,我不能让你祸害她。她不像我们,那么可怜……」

  「我有你说的这么色吗?」

  罗南简直要被穆惠卿的醋劲打败了。

  「ok,我尽量不见她,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你不去三日斋看看?这可不行。虽然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怎么开张我们全
无头绪。」

  穆惠芸道。

  「是啊!糕点做出来,卖给谁都不知道,你订的价格那么贵,会有人买吗?」

  穆惠卿不满地道。

  「放心,一定会有人买。对了,药材买到了吗?」

  「买到了,幸好我们要的量不大,找了好几家药材批发商,才总算凑齐。现
在真正的野生中药材已经很少了,购买的时候如果不是聘请真正的专家,百分之
百会被骗,尤其是人参,几块钱一克的移山参就说是纯正野山参,价格卖到几千、
几万一克,真是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吓一跳。」

  穆惠卿道。

  「现在我们要的量不大,还能跟药材起源地联系,买到一些纯正野山参,如
果生意好了,要的量大了,到那时怎么办?」

  穆惠芸担心地问。

  「稀有的东西才能昂贵,这种糕点本来就没必要做很多,就算宾客盈门,你
们也要记住,每个月只卖我规定的数量,多了一盒也不卖,那样赚的钱就足够你
们花了。至于我给你们的那张药方,本身没有太多稀奇之处,不过药材一定要纯
野生,才有足够的功效。当然,功效最大的还是青璇蜜,不过就算是最昂贵的糕
点,一盒也只需要放一滴,我给了你们两瓶,足够用十来年了。你们可不能随意
挥霍,这东西找遍全世界也没有多少。」

  罗南笑道。

  「到底用汤药配合青璇蜜做出来的糕点,有什么功用?」

  穆惠卿问道。

  「很简单,两个字,养生。」

  罗南脸上露出几分神秘之色。

  「能不能详细说说,为什么能养生?」

  穆惠卿用撒娇的口气问道。

  「你们也做了几次糕点,不是尝过吗?有什么感觉你们应该最有体会。」

  罗南呵呵一笑。

  「神气什么?我迟早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惠卿嗔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做糕点的材料,除了药材以外,其他如面粉、鸡蛋,
糖,以及各种调味料,都必须纯天然,我所说的纯天然不仅仅是指生长过程中不
施化肥、不洒农药,最好是天生地养,纯粹野生。比如面粉不能用市面上的面粉,
那些面粉都是科技改良产品,只能填肚子,吃下去等于是慢性中毐。你们M好找
未经枓技手段改造的麦种,那些麦种种出来的麦子才符合要求。如果实在找不到
现成的面粉,就先找到麦种,然后到山里开辟几块地雇人种植。三円斋每个月做
的糕点有限,需要的面粉不多,靠几块地的产出供应应该就够了。」

  罗南道。

  「要求这么苛刻?一时半刻怎么可能达成?」

  穆惠芸道。

  「慢慢来,我说的只是理想状况,因为那样糕点的养生效果才会达到最佳,
初期你们可以用所谓的生态面粉将就一下。」

  罗南道。

  「用老麦种能种出麦子吗?现在害虫那么厉害,没有农药,麦子还没熟就被
吃光了。就算最后能种出,但那种面粉的口感也很差,比得上市面上的好面粉吗?」

  穆惠卿不解地问。

  「口感不重要,三日斋做的是养生糕点,不是普通糕点,不靠口味吸引人。
再说,那种面粉口感虽然很差,但很香。天生地养的东西自有灵气滋润,那才是
真正对我们有益无害的粮食。」

  罗南笑道。

  「好吧,就算你说得对,过会儿去德胜街看看?」

  穆惠卿有点期待地问道。

  「上午不行,我要去绿火工业办件事,下午再去,我直接带乐师去德胜街,
你们在那里等我就行。」

  罗南道。

  「说定了,可不要不见人影。如果你爽约,哼哼……」

  穆惠卿掐着罗南的胸肉哼道。

  「怕了你了,一定不爽约,要不要打勾勾?」

  罗南伸手笑道。

  离开穆氏姐妹的住处,罗南去了一趟绿火工业,处理了一下关于A404材
料的技术转让事宜,其实也就是在几份文件上签个字,然后将签字后的文件送交
绿火工业负责技术转让的部门。

  姜雨澜开口提到A404材料时,罗南就知道她一定跟翘云集团有关系,因
为翘云集团一直想从绿火工业购买A404的全套生产技术,两家公司之间曾展
开三轮谈判,都因种种原因告吹。

  上一轮谈判,绿火工业给的借口是转让项目评估不过关。其实项目评估只是
技术转让中的一个小环节,罗南这个项目评估工程师在绿火工业里也没有很大的
权力,不过罗南知道,只要他签了字,A404的技术转让项目将会被一双无形
的手推动,并且很快就会在绿火工业的技术转让会议上通过。

  这一切都是联合情报组希望看到的,凯瑟琳。兰蒂策划让罗南凭借在这方面
对翘云集团的帮助,能够更加接近林赛云,甚至重新与林赛云发展情人关系。可
惜,罗南对此并不感兴趣。

  罗南知道在A404技术转让一事上,凯瑟琳。兰蒂必定还有后招,林赛云
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们之间的火花将会很激烈,也会有很多牵扯,可以说会形
成一个个麻烦的漩涡,罗南可不想陷进那些漩涡里。所以就算他猜到姜雨澜很可
能受林赛云指使,对他步步逼迫,他也不想去责问林赛云。

  处理完关于A404转让的相关文件,罗南到绿火工业的任务其实已经算是
完成了。

  当他走出绿火工业大门时,他已经决定不再踏进这扇门了。不过有一个人他
不得不见,那就是联络人亨利。

  见面的地点仍然在美洲俱乐部。

  「这是那边让我交给你的。」

  亨利将一个小皮箱打开,摆到了罗南面前,里面有两排共十叠绿油油的美元
钞票。

  看到大笔美元,罗南却不高兴,反而摆出一副郁闷的表情。

  「我现在原话转达兰蒂小姐的口信:想要三十万美元没门儿,给你三十万日
元,外加一千美元装点门面,谢谢你制造了那么多有趣的票据。」

  亨利忍着笑,一脸古怪地道。

  「钱我收下,麻烦你转告她,老子不干了。」

  罗南公款消费的期望落空,非常生气,也不想与亨利多说话,提起皮箱,怒
气冲冲地离开。

  三分钟后,身在日本的凯瑟琳。兰蒂气得把手机都扔了,不过这一次她没有
怒气冲冲地去找帕梅,上次因为那堆票据而失态,已经被帕梅讥笑过了,这一次
她决定心平气和地与帕梅谈谈。

  凯瑟琳连续深呼吸了几次,压抑下心中的愤怒,然后装作一脸平静地敲门进
入帕梅的办公室。

  「有事吗?」

  帕梅见凯瑟琳进来,停下手头的工作,抬头问道。

  「老混蛋说他不干了。」

  凯瑟琳压仰着怒气,貌似淡然地道。

  「我早说过你那样做t激怒他,现在怎么办?计划进行了一半,没有他根本
不行。」

  帕梅很无奈地道。

  「你的意思是要情报组迁就他?给他三十万美元,然后继续忍受他一次次的
敲诈?三十万美元都是纳税人的钱,这笔钱足够买一栋房子、养两个高级特工、
支付五个普通职员的一年薪水,而不是用作买女士内衣、买伟哥、买避孕套。狗
屎的老混蛋,他不做,难道我就找不到其他人吗?」

  凯瑟琳很快又失去了平静,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我相信你能找到后备人选,不过后备人选要接近林赛云,不但费时费力,
并且还困难十倍,那样花的钱更多。凯瑟琳,你太冲动了,尽管你装得很冷静,
但我肯定你一遇到他的事,就会失去你一向敏锐的判断力。」

  帕梅语含深意地道。

  凯瑟琳冷哼一声:「我就不信购买一架湾流的钱打造不出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你不用变相替他说话,我决定了,既然他不干,我就另外找人干,我看他能在中
国逍遥到什么时候,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我一定让他尝尝美国最黑暗的军方监
狱的滋味。」

  「另外的人?来得及吗?罗南已经签署了技术转让文件,A404技术转让
就算要拖,也不能拖太久,如果要找人,就必须和快刀再做交易,以便掩饰,不
过我们CIA已经收到消息,快刀的妻子红背叛了他,并一举将他打败,快刀的
忠实手下伤亡殆尽,已经仓皇逃出了成都,目前藏在广西远州,红也肃清了快刀
在成都的残余势力。这个女人和我们没有联紧,和我们的盟友也没有联系,她是
个独立的势力,我们找不到跟她沟通的桥梁。」

  「事情发生多久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凯瑟琳脸色大变。

  「对不起,事情刚刚发生两天,CIA内部小组评估此事对情报组的计划并
没什多大阻碍,加上要与我们的盟友磋商此事的影响,才耽搁到现在,正式的分
析报告我随后交给你。其实你根本不该对快刀有多大期望,他只是CIA的边缘
联络人,情报显示,他和多个国家的情报组织有联系,我们怀疑他是多面间谍。」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越南人,在韩国受过训,有消息说他在印度也待过
一段时间。我从来没有将他当成一个可靠的人看待。」

  凯瑟琳道。

  「你能这样想最好。如果你找到合适人选,不妨告诉我,不过我还是建议你
和罗南和解,因为在这个计划里,他是不可缺少的一环,能将他骗进计划里已经
很不容易,之前我还打算建议你用更加怀柔的手段说服他做正式的情报工作,而
不是象之前所约定只是报告林赛云的行踪,很遗憾,你太苛求完美了。如果不能
尽快补足这一环,我们的计划很快就会被迫停止,虽然你是计划的负责人,但是
别忘了,情报组必须接受威廉将军和克莱门主管的监督,他们随时可以将你撤掉。」

  帕梅含笑说道,貌似轻松,实则含有警告意味。

  「你果然站在他那边,是不是他操得你很舒服,你到现在还在回味?」

  凯瑟琳冷笑。

  「凯瑟琳,你太过分了,如果你不向我道歉,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

  帕梅掷笔怒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没有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优雅、端庄、漂亮,
五十多岁的老玫瑰青春焕发,说你只有四十岁都还把你说老了。如果没有那混蛋,
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凯瑟琳大声讥讽。

  凯瑟琳的这番言语虽然让帕梅更加生气,不过在生气之外也有欣喜,凯瑟琳
的辱骂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就是对她的赞美。说实话,她自己也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自从跟那个老色鬼做了十几次之后,她的确就像枯木逢春一样,感觉到青春正渐
渐苏醒,肌肤再次找回了弹性滑润的感觉,脸上也不用化浓妆了,开始恢复光泽
的脸庞只需淡妆,就能展现她的魅力。

  更让帕梅觉得神奇的是她的身材也在改变。一个星期前她就发现胸罩开始变
紧,之后便觉得愈来愈不舒适,她重新丈量才发现,自己的A罩杯已经升级为B
罩杯了。

  最近她在情报组工作,每天都有女同事私下向她打听保养的良方,男人看她
的眼光也不再是仰视,而带上了一些色情的意味。这一切都是那个老色鬼带给她
的。

  脑海里掠过老色鬼可恶的笑容,帕梅脸上掠过一丝微笑,心情也好了很多,
于是抬头对着凯瑟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凯瑟琳,我不想跟你再多说,不
过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我想告诉你,你嫉妒了。这句话我不会说第二遍。麻烦
你以后走进这间办公室,只谈公事。如果你还希望情报组的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就请和罗南联系,彼此多协商一下,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协商?那个老混蛋根本不和我通电话,怎么协商?难道要我脱下内裤寄给
他,那样跟他协商吗?」

  凯瑟琳吼起来。

  面对凯瑟琳的激动,帕梅只是微微耸肩道:「如果你的内裤是白色,不妨寄
过去一试,也许他收到你的原味内裤,不用协商就会向你投降,对付色鬼用这种
办法最合适。」

  「我的内裤不是白的,要去你去。」

  凯瑟琳怒道,随后摔门而去。

  帕梅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在她看来,凯瑟琳太年轻了,不到三十岁就踏进
将军的门槛,充分说明了她的职业生涯几乎没有遭遇任何挫折。如今被罗南弄得
束手无策,这么生气也是正常。凯瑟琳不一定爱上罗南,但是恨透罗南是肯定的。

  帕梅忍不住拿出钱包,看着里头的一张小照片,抚摸那张可恶的笑脸,微笑
着喃喃道:「你总是这么爱拈花惹草吗……」[/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07 编辑 [/i]]

1987hsf 2010-12-17 21:22

[size=4][color=Black]         第六章 一个车厢装不下两个人的骄傲

  离开美洲俱乐部,罗南坐上了一辆计程车。

  「去哪儿?」

  戴墨镜的计程车司机声音沙哑地问。

  罗南忽然笑起来。

  「傻笑什么?问你去哪儿?」

  计程车司机有些生气。

  罗南依旧笑着:「你很守信。火蜘蛛!」

  「你的眼睛是不是装了显微镜啊?怎么看了我一眼,就识破我的伪装?」

  计程车司机正是美女杀手火蜘蛛,她对罗南的敏锐眼力真是无可奈何。

  「我的眼睛有没有装显微镜我不知道,但我肯定这辆车是你抢来的。过会儿
把车还回去,跟了我,哪怕只是当性奴,也不能做这种事。你的性子要改改,我
不管你以前做了多少恶事、杀过多少人,从今天起,你就将杀手火蜘蛛当成是你
的上辈子,往后老老实实地当个普通女人,必须恢复真名,别叫火蜘蛛。你真名
叫什么?」

  罗南用不容辩驳的语气道。

  「我本来叫火菁菁,火蜘蛛只是我的外号。如果不杀人,难道你养我?」

  火蜘蛛有些惧怕罗南,但是天生的倔强性子又不容她太过示弱。

  「你说对了,我来养你。」

  罗南点了点头。

  「不仅养你,还会给你找份有意义的工作。你载我去个地方,我先找人管管
你。」

  半小时后,罗南将火菁菁交给了汪路遥。

  「又往我这里送人?你当我是奶妈吗?」

  汪路遥非常不满。

  「你胸部这么大,当奶妈正合适。」

  罗南嘻嘻一笑。

  「老坏蛋,你打算找多少女人?难道你要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汪路遥使出掐肉神功。

  「怎么?怕我顾不过来?要不要……嘿嘿……」

  罗南顺势抱住汪路遥。

  「啊……老坏蛋,不要……昨天刚做过,人家现在身子还发软呢!」

  汪路遥连忙讨饶。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别怕我顾不过来。」

  罗南哈哈一笑。

  「霸道的老坏蛋,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为了你这个花心鬼,我
还离婚,我真是吃错药了。」

  「名存实亡的婚姻难道你还留恋?」

  「不留恋,但总有些惆怅吧!人家跟了你,总不能天天待在别墅里一心等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门,那我成了什么?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还是翘首企盼的藏
娇怨妇?」

  「不要争一朝一夕,我们的时间很长、很长。」

  罗南笑道。

  「很长?长过百岁、千岁?尽说怪话。」

  汪路遥白了罗南一眼。

  「你是不是该给我找些事做,我知道你神通广大。」

  「你不是在拍戏吗?」

  「那部戏快结束了,你看我人老珠黄,人气一天不如一天,再这样挣扎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在圈内完全湮没,再也没人理了。」

  汪路遥有些沮丧地道。

  「你这几天照镜子没有?你这样还叫人老珠黄?说你是少妇恐怕都把你说老
了。」

  罗南笑道。

  「我当然照了,昨天还忍不住脱光衣服在镜子前看了很久。为什么我现在皮
肤变嫩许多?真是奇怪,自从跟你……就觉得自己好像年轻起来了。」

  汪路遥脸色微红地道。

  「以后会愈来愈好,愈来愈漂亮。你不拍戏也好,我的女人可不能给别人搂
搂抱抱。你和厉大奎能这么快就离婚,应该也放弃了不少利益,我该给你一些补
偿。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最想做什么,我可以达成你的心愿。」

  「我说什么你就能完成什么吗?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能摘给我?真不知道你
是不是大言不惭。」

  虽话里的语气不相信,但汪路遥的脸上却还是忍不住布满喜色。

  「说出来吧!能不能达成是我的事。」

  罗南一脸自信地道。

  「真的?好吧,其实我最大的愿望不是不可能实现,只要有足够的钱就可以。

  说了你可能不信,虽然因为父母是文艺家的关系,我从小就立志当明星,但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看多了,也体会多了,我对娱乐圈也厌倦了,早就想换个职
业。

  其实小时候我除了想当明星,还想当医生,医生治病救人,在我看来是最伟
大的。

  可惜现代社会金钱当道,医者父母心早就被医生集体抛弃了,死要钱、服务
态度恶劣,已经成了医院的通病,医院已经是老百姓最害怕去的地方,在没钱治
病的人眼里,那里简直比地狱还可怕。所以我想开家医院,这家医院要医术高、
服务态度好、收费低,无论医生、护士都有I颗仁爱的心,走进医院就像回到家
一样。

  你能让我实现这个愿望吗?」

  最后一句询问带着汪路遥深深的期盼。

  「那会需要很多钱。」

  罗南严肃道。

  「我知道,很难,是不是?」

  汪路遥脸上浮起一丝失望之色。

  「的确有点难,不过并不是不能实现。我这个坏蛋也有兴趣偶尔做做好事。」

  罗南莞尔一笑。

  「这么说,你答应了?」

  汪路遥瞪大眼睛,又惊又喜地问。

  「为什么不答应?你是个善良的女人,我很喜欢。」

  罗南在汪路遥额头上深深一吻,然后道:「你考察一下成都的各大医院,做
份计划出来。我的意见是这家医院不要设在市中心,最好在郊区。市中心的医疗
资源很丰富,锦上添花的事情,咱们不做,要做就做雪中送炭,何况在市中心办
一家小医院的钱,足够在郊区办一家大医院了。」

  「太好了!我要办家三甲医院,要做全国最好的医院。」

  汪路遥兴奋得跳起舞来。她以前学过舞蹈,兴奋之下不禁舞姿翩翩。

  「对了,记得让李畅芩和阮萍帮你,火菁菁以前不是好人,多给她派些工作。
你看到我带过来的皮箱没有,里面有三十万日元,还有一千美金,就给你们当跑
腿之余的喝茶费用吧!」

  罗南笑道。

  「她们做得了这种事吗?我有助手小秦帮我就可以了,以后我再也不接戏了,
也不用赶通告、不用拍照、不用每天摆笑脸、不用做场面,让娱乐圈那些烦人的
事情统统见鬼去吧。我要专心打造我的医院,我还要去医学院充实,将来的爱心
医院院长不能对医术一窍不通。」

  汪路遥有些得意地道。

  「你不要把李畅芩她们撇开,开一家医院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有她们帮你,
我才放心。」

  罗南正色道。

  「好吧,我听你的。也让她们有事做才行,免得让你这位大老爷烦心,你走
吧!继续去勾引良家妇女,如果能给我勾引几个美女大医生来,我重重有赏。」

  汪路遥心情好了,也不再计较罗南的花心了。

  罗南很快离开汪路遥的别墅,走出别墅区时,他再次被人拦住,不过这次出
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宋美丽的红色玛莎拉蒂,而是一辆黑色越野车,开车的是一个
仪态万千的女人,正是姜雨澜。

  姜雨澜将墨镜推到头上,探出车窗对罗南灿然一笑,然后微微偏头道:「上
车。」

  「我没兴趣上你的车,你不要再来烦我。」

  罗南不客气地道。

  「怎么说我也是宋美丽的老板,你对我这么不尊重,就不怕我炒她鱿鱼吗?」

  说到此,姜雨澜微微一顿,瞥了罗南惊讶的表情一眼,再道:「不用惊讶,
一个处女一夜之间变成了少妇,总有些不一样,如果你不是和宋美丽有一腿,你
会轻易答应她三个条件?上车吧,我有事跟你谈。」

  罗南最终还是上了姜雨澜的车,但不是因为姜雨澜的威胁,而是他想看看姜
雨澜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郊外,转进一片白桦树林,最后在一栋非常雅致的
临湖建筑前停下。

  「这是你的房子?看来开律师事务所很赚钱啊!」

  罗南下车,凝望眼前占地几近十亩的豪宅,略带讽刺地道。

  「你把我想得太富有了,这不是我的房子。刚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带你来
郊外吗?因为这栋房子的主人要见你。」

  姜雨澜道。

  「你说的是林赛云?她要见我何必故弄玄虚?」

  罗南冷笑道。

  「你很聪明,但更小气。」

  姜雨澜话中带着鄙夷,说出这个评价之后,她忽然轻叹一口气:「赛云生病
了,她想见你。」

  上一段话说「要见」,这一段话说「想见」,罗南真不得不佩服姜雨澜的口
才。

  「跟我来吧。」

  说着,姜雨澜当先向豪宅大门走去。

  大门前早有一名穿着唐衫、头发梳理得油亮的老男人等着,看上去像是这栋
豪宅的管家。

  姜雨澜见到老男人,连忙快走两步,到老男人身前笑道:「连伯,打扰你了。」

  连伯摇了摇头,斜睨了罗南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谢谢,连伯。」

  姜雨澜点了点头,当先走进门去。罗南跟随而入。

  林赛云的豪宅果然不同凡响,踏进门后,罗南环顾左右,也不禁有些赞叹。

  这栋临湖豪宅显然不是房地产公司成批开发的建筑,而是自建的宅院。不但
占地广,而且设计独特,将大型建筑的开阔空间感和典雅的家居装饰融合在一起,
可谓将享受推到了极致。

  这栋豪宅不仅典雅,还颇为先进,几乎处处可见高科技的运用。进门时灯光
自动调整到最舒适的亮度,有松涛波浪般的轻柔声音萦绕耳际,不远处有面很长
的玻璃墙壁,各种图画、数据、程序界面在上面变换,看上去竟然是一面很先进
的显示萤幕。

  「赛云就喜欢搞这些东西,这里的灯光可以根据人的感觉自动调节,大部分
设施都可以声控,觉得怎么样?」

  姜雨澜见罗南很注意玻璃墙,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很不错。」

  罗南点头道。

  「我觉得这种房子不适合人住,一楼这么大,只有一些摆设,连间房间都没
有,简直可以跑马了,也不知道赛云怎么想的,花了几亿来郊外建了这么一栋房
子,孤零零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好了,我们上二楼,赛云的房间在1
一楼。」

  姜雨澜道。

  很快,两人上了二楼,走进了一间药味弥漫的房间。

  「齐嫂,赛云身体怎么样?」

  在房间的外间,姜雨澜拦住了一名托着药盘、刚从里间走出来的中年妇人询
问。

  「不太好。」

  齐嫂满脸阴霾地摇头。

  「小姐已经知道你们来了,你们进去吧!千万别说太久,她精神不好。」

  姜雨澜点了点头,然后拉了拉罗南的衣袖,轻手轻脚地走进里间。

  走进门,迎面就见一张非常豪华的红色圆形大床,穿着杏黄睡衣的林赛云微
侧身躺在床上,容貌憔悴,鬓云散乱,看样子病得不轻。

  姜雨澜和罗南进来的不是时候,病美人秀眸紧闭,呼吸绵长,似乎刚刚进入
梦乡。

  姜雨澜向罗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稍等一会儿,罗南无奈地点了点头,
转身观察起房间里的摆设。

  这间卧室并不大,比起这栋房子的广大,这间房间小巧得简直就像佣人住的。

  除了一张豪华圆形大床,房间里再没什么显眼摆设,连沙发都没有,只有两
张陈旧的木椅和一个原木立柜放在墙边。

  虽然天价豪宅的主人住在这样的房间里让人很难想像,不过罗南不得不承认
这间房间充满了怀旧的味道,除了木椅和立柜,他还注意到左边墙壁上的两排相
框,相框里放着老照片,似乎代表着主人林赛云有段难以忘怀的过去。

  罗南呆呆地望着那些照片,似乎也被林赛云的怀旧情怀所感动,脸上露出微
笑的表情,仿佛这些让他想起了某些快乐的事情。

  如此过了十几分钟,姜雨澜忽然走过来,在罗南耳边轻喝道:「喂……你一
醒,赛云要醒了。」

  罗南立刻收起微笑,转过头来。他望了望床上的林赛云,发现病美人只是蹙
起眉头,并没有睁开眼睛,显然还没有苏醒,不禁瞪了姜雨澜一眼。

  「你看相框做什么?笑得那么贼,那里面难道有你?」

  姜雨澜好奇地问。

  罗南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道:「我不是看相片,而是闻味道,你不觉得
房间里除了药味,还有两种特殊的味道吗?」

  「还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姜雨澜连连嗅了几口气,依然不解地问。

  「你当然闻不出来,这味道通常只有男人闻得到。」

  罗南脸上露出戏谑之色。

  「你吹什么牛。房间里药味这么浓,你还能闻到其他味道?不要告诉我你闻
到了香味,那也没什么稀奇,哪个女人房里没有化妆品,就算是洗发精也有香味。」

  姜雨澜不屑地撇嘴。

  「不,不是这些味道,而是……」

  说到这里,罗南讳莫如深地一笑。

  「装什么神秘?有话就说。」

  姜雨澜不耐烦地挥手。

  「这里除了药味,还有两个女人的味道:一个仿佛来自熟透的水蜜桃,香味
很浓,可惜水蜜桃成熟太久了,虽可以避免腐烂,却逃不过干瘪,除了散发芳香,
还散发枯槁的气味,这气味让我仿佛看到一个女人虚度了十八年,却迟迟找不到
渴望的爱情。另一个味道很淡,应该是一个不常待在这间房间里的女人发出的,
从这味道里,我仿佛看到了一株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西府海棠,「只恐夜深花
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可惜这株明明既香且艳的海棠,偏偏被深锁进了端严
冷秀的深府大宅,不因花时而发,任由十年光阴荏苒而去,她很坚强,拥有非同
一般的意志,能战胜有形的腐败和枯萎,但终究战胜不了无形的心理,孤独让她
的芬芳里带上一丝忧虑、一丝干燥,唉……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变得暴躁,从某
个角度来看,她比前面那一位还需要滋润、还需要爱情。」

  罗南侃侃而谈,这一刻简直就是比情圣还情圣,让姜雨澜一时目瞪口呆。

  「说得真好。想不到二十年过去,你的中文水准已经好到让普通中国人羞愧
的地步了,竟然连苏轼的诗都能背。」

  躺在床上的林赛云忽然缓缓地睁开眼睛,带着一脸病色,含笑道。

  「你醒了?」

  姜雨澜连忙走过去帮林赛云垫高枕头。

  「不要听他胡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色狼一个,到你这里来,不关心
你的病情,只关心什么女人香,我看他是色迷心窍,没得救了。」

  「男人如果不色,那才叫没得救,恐怕最先着急的就是你们女人。」

  罗南笑道。

  「谬论!歪理!」

  姜雨澜冷斥。

  「罗南说的也有道理,雨澜,你也不必全盘否定他的话。」

  林赛云吃力地挥了挥手,阻止姜雨澜快要脱口而出的辩解。

  「来,我为你们介绍,我想你们还没有好好地认识对方。」

  「这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姜雨澜,她是中国四川省数一数二的律师事务所
——蜀秀律师行的老板,也是非常有名的大律师。」

  林赛云指姜雨澜道,然后她又指向罗南,给姜雨澜介绍:「罗南是我的老朋
友,二十多年前在美国认识,结下了很深的友谊……」

  「恐怕不是很深的友谊,是很深的情缘吧!」

  姜雨澜忽然冷脸打断道。

  「赛云,你也不必隐瞒,我知道林南是他的儿子,十三年前你和洛高峰结婚,
洛老爷子在婚宴上当众问你林南是谁的孩子,你都坚持不说,这不代表没有人知
道。就看你最近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就能猜到你和这个老色鬼有过关系,林南如
果不是他的儿子,我姜雨澜的名字倒着写。」

  「是他的!但是他的又怎么样?南儿都已经死了。」

  林赛云立刻珠泪滚滚,虽不闻泣声,但这无声的哭泣更显伤心之甚。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你不是要报仇吗?找他,他是孩子的父亲,难道还
能推卸责任吗?当年你为了不给他添麻烦,那么辛苦地把孩子生下来,为了孩子,
与家里闹得几乎要断绝关系,现在孩子死了,身后事总该让他尽些力吧?」

  姜雨澜道。

  林赛云捣着脸,连连摇头。

  姜雨澜只得转向罗南,怒问道:「你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罗南做出一副惊讶、迷惑的样子,仿佛一件根本与己无关的事,突然找到他
头上一样。

  「你装什么蒜?」

  姜雨澜怒吼起来。

  「赛云跟我说过,我也知道林南死在金一虎手上,是快刀郑永怀指使金一虎
干的,可是郑永怀是黑社会教父,我哪里是他的对手?照理说,凶杀案应该找筲
察,凶徒迟早会伏法的。」

  罗南战战兢兢地道。

  「你在美国见过几个真正的黑社会教父在法律面前伏法吗?」

  姜雨澜耻笑着问。

  「没几个。」

  「那你以为在中国会出现这样的事吗?」

  「我不知道。」

  罗南耸肩道。

  「警察抓人要的是证据,我们没有证据,怎么让警察抓郑永怀?」

  姜雨澜再次怒问。

  「那你想怎么样?买把枪干掉他?」

  罗南反问。

  「我怕你没走近郑永怀身边,就被他的手下打成了马蜂窝。」

  姜雨澜冷笑道:「要报仇还是要透过法律,不过要懂得变通,不是为法律所
制,而是要利用法律。」

  「果然不愧是大律师,你是不是还打算提马晓桂?要我向警察局自首,牵出
马家,然后再牵出郑永怀?」

  「不错,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给林南报仇的目的。」

  姜雨澜正色道。

  「老调重弹,你不觉得很累吗?郑永怀那种人是法律能治得了的吗?他待在
广西远州,随时可能潜逃回越南。你花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大费周章想把他牵
扯进案子里,那还不如直接花钱请杀手把他干掉呢!这件事我没兴趣再听了。林
南的事我可以尽一分力,但不是花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好了,我还有事,
如果没什么其他要谈的,我想你可以送我回市区了。」

  罗南道。

  「你……果然是痴心女子负心汉!」

  姜雨澜气得浑身发抖。

  「雨澜,你不要为难罗南,他说的也有道理。我让你找他来,也不是为了谈
这件事。」

  林赛云咳嗽了一声,道。

  「你还替他说话?」

  姜雨澜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林赛云凄婉一笑,微微摇头。

  「好了、好了,你现在生病,我不跟你吵。」

  姜雨澜放缓语气道。

  「谢谢你了。」

  林赛云转望向罗南道:「今天叫你来,只是想对你说声感谢,雨澜对你进行
威胁,虽然事先我不知道,但是毕竟我的公司是受益者,如果因此给你造成了麻
烦,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罗南,我本来以为你出现在我身边,是你我的幸
运,没想到事事并不能尽如人意。以后我不会麻烦你了。好了,我累了,你们走
吧!」

  「你好好休息。」

  罗南淡淡地道,然后抢先离开房间。

  姜雨澜迟疑了一下,也跟随而出。

  两人很快上了车,车子发动,姜雨澜一路冷脸。开过白桦林没多久,姜雨澜
忽然猛踩煞车,车子向前滑出数米才停下。

  「你发什么神经?」

  罗南连忙斥道。

  「下车。」

  姜雨澜转头对着罗南,满脸寒霜,冷森森地道。

  「干嘛要我下车?你起码要送我回市区,这边什么车都没有,你让我下车?
你太毒了吧!你不说明原因,我绝不下去。」

  罗南怒道。

  「原因?你觉得这么小的车厢,装得下两个人的骄傲吗?」

  说着,姜雨澜倾身过去打开另一边的车门。

  「姜雨澜,你真毒,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我记住你了……」

  罗南只得咒骂着下了车。

  姜雨澜无视罗南的斥骂,关上车门、发动车子,敏捷地一打旋,车子掉过头
去,转眼绝尘而去。留下一道孤单的身影,望着周围绿树青野,愣愣地发呆……[/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09 编辑 [/i]]

1987hsf 2010-12-17 21:23

[size=4][color=Black]            第七章 今天你一定要死

  「这么快就回来,你没把他送回市区?」

  姜雨澜走进卧室时,林赛云敏捷地坐起身,有些惊讶地问。

  姜雨澜点了点头:「出了白桦林没多远,我就赶他下车了,让他自己走回去
吧!老混蛋,害我费了这么大劲,他竟然无动于衷,不给他点苦头吃,我心里不
平衡。」

  说到这里,姜雨澜又很诧异地问:「为什么他会无动于衷?难道他对你一点
感情都没有?还是他看出些什么了?」

  「你没听他说吗?」

  「说什么?」

  姜雨澜满脸不解。

  「他说这间房间里有两种女人香。」

  「老色鬼满脑子色情,本性难改,这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姜雨澜更加不解。

  「你没理解那段话的意思,他说这房间里有像水蜜桃那样的成熟女人体香,
很浓郁,而且说散发香味的那个女人已经空虚十八年,这说的是谁?是齐嫂!齐
嫂守寡的时间就是十八年。」

  林赛云语气复杂地道。

  「他长的是狗鼻子,这也闻得出来?」

  姜雨澜闻言目瞪口呆。

  「那他说的第二种体香不就是你?十年光阴荏苒而去,洛高峰死的时间到今
年不是刚好十年吗?」

  「是啊!很可怕吧?他还用味道的浓淡暗示这间房间是齐嫂的,而不是我的。
你说看出了这些,他心里会怎么想?」

  林赛云站起身,走到姜雨澜面前,摇头轻叹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被他识穿了?」

  姜雨澜失望地道。

  「会不会理解错了,老色鬼只是随便一说?他也没说你的病是装的。」

  「这种事还需要明说吗?彼此都要留一些情面。」

  林赛云摇头道:「今天这事是我太草率了,我早该想到他没这么容易对付。
我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要在马晓桂案子上大做文章,一开始也没有跟他
开诚布公地谈,他当然认为我们另有目的。看来马晓桂的案子没法利用了,我们
必须另想办法对付马家。」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对付马家?你想杀郑永怀还不容易,就一
颗子弹的事情。我总觉得你的真正目标是马家,而不是郑永怀。不过,马家只是
投机商,在政商界都没什么势力,对付起来不用这么麻烦吧?你老实跟我说,到
底有什么目的?」

  姜雨澜语带迫切地问。

  「牵扯马家一事,我只是受人之托,本来我只想用这件事做掩护,转移一些
人的注意力。现在虽然未竟全功,但是A04那边总算有了进展,也不算白辛苦。」

  林赛云淡淡地道。

  「你觉不觉得老色鬼在这件事上太干脆了?照理他应该一拖再拖,不停地用
这件事来接近你,可是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没什么兴趣?」

  「拿到A404的技术资料不代表一切结束,能不能工业化生产A404才
是关键。今天我刚刚收到一份情报,上面说A404如果没有成熟的生产技术,
其生产成本非常昂贵。」

  林赛云以凝重的表情道。

  「你是说,有了技术资料还是没用?还要进口生产设备?」

  姜雨澜一脸惊诧。

  「是的,现阶段我们虽拿到技术资料,但连勉强工业化生产都不可能做到,
就连实验室合成,也需要进口几件关键设备。所以技术转让只是开胃菜,正餐还
没开始呢!」

  林赛云微微冷笑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赛云沉吟了一下,道:「有些事情还需要借助罗南的力量,不过我现在不
方便接近他,需要用一种迂回的方式与他接触。」

  「我明白了,这也是你一直让郑永怀活着的原因,因为只有郑永怀活着,你
才有借口与老色鬼接触,督促他去对付郑永怀。老色鬼不愿意做这些事情,反而
正中你的下怀,你可以用这件事情来赢得同情,最终使他在其他事情上让步。这
也是你不怕老色鬼知道你指示我威胁他的原因,因为一切都可以用你想替儿子报
仇来掩饰,对不对?你要我做出恼恨他负心薄幸的样子,也是为了以后跟他继续
接触埋下伏笔。赛云,你……你可真是心思缜密,算计得这么深远,真让我佩服。」

  姜雨澜愈说愈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最后忍不住拍手欢笑。

  「什么都让你说中了,看来最了解我的永远是你。」

  林赛云拉起姜雨澜的手道:「你不是情报人员,本来不应该参与这些事情,
不过我实在需要一个有正当理由出面的人帮忙。」

  「你不要说了。」

  姜雨澜挥了挥手。

  「我大哥要我帮你,我能拒绝吗?我只盼着这件事结束后,你能成为我的嫂
子,那我再怎么辛苦都值得。」

  「可是我对你大哥还没什么感觉。」

  林赛云为难地道。

  「感觉可以慢慢培养,我大哥和你一样身份特殊,你们组成家庭,不是正好
夫唱妇随?好了,你也别犹豫了,我大哥可是有很多女孩子追的,你总是将他拒
之千里之外,小心他积极度下降。至于你的工作我明白,老色鬼就交给我了,我
t用三娘教子的方法让他了解到该尽的责任,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下次他再来,
我保证你说什么他听什么,就算让他改国籍他都愿意。」

  姜雨澜拍着胸脯道。

  「你不要说这种大话,话说得愈大愈不可靠。」

  林赛云翻白眼道。

  「好。我不说大话,总之,罗南那老色鬼交给我。我不仅要他在A404以
后的进展里配合,还要让他去给贝夫人当司机,替我创造利益。」

  「你不要太大意,记住,他是一个间谍,并不容易对付。」

  林赛云沉声道。

  「我知道,他以前还是一个警察,会开枪,还学过几天太极拳,是不是?」

  「你不要总想一举数得,降服一个心智坚定的间谍并不容易,罗南虽然快六
十岁了,但他不是普通老男人,他有他的魅力,女人跟他接触久了,都有可能会
受他浏的吸引,你手下的宋美丽就是个例子。她总想跟罗南较劲,失败得愈惨,
心里对他的感觉愈深,失败次数多了,最后被降服的反而是她。我不希望你走同
样的路,所以我不赞成你定下这么多目标,还是循序渐进吧!你跟他保持接触,
每次都装作偶遇就行,不必特地找他,我也会这么做,找到机会也会跟你一起,
那样整体效果会更好,免得你势单力薄,反而被他找到破绽。」

  林赛云叮嘱道。

  「需要这样吗?我怎么会势单力薄?我的律师行里有不少人手,比宋美丽优
秀的也不是没有,我有很多手段对付他。」

  「不必着急,听我的。」

  林赛云拍了拍姜雨澜的手。

  姜雨澜无奈地点了点头,忽然挥手道:「总说老色鬼太烦了,不说他了,你
不是说搬到这间房间里还有其他用意吗?怎么样,有发现吗?」

  「趁重新布置房间的时候,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发现。」

  林赛云面露思索地道。

  姜雨澜微微松了口气,拍手笑道:「这么说齐嫂没有嫌疑?太好了,齐嫂一
向将你照顾得很好,对我也很有礼貌,怀疑她确实没道理。」

  「你说错了,正因为没有发现,才更加值得怀疑,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如
果在借住的房间里也会留下痕迹,那就太不称职了。」

  「就凭这点?你这房子里连仆佣带保镖,住了不下十个人,难道他们房间里
没有奇怪的东西,你就怀疑他们?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

  「不是我疑神疑鬼,有人躲过这栋房子的智能监控系统,在我的迸房里安装
了窃听器,这可不是小事。我查过所有人,齐嫂跟我的时间最短,所以她最可疑。」

  林赛云严肃地道。

  「跟你的时间最短?你会不会搞错了,我记得我上高中时,齐嫂就跟着你了,
她在你身边起码有七、八年了吧!」

  「不是七、八年,是九年。从我的公司正式加入三零四一国防工程开始,她
就跟着我了,当时高峰去世没多久,我心情很差,整天饮酒,生了胃病。医生建
议我采用食疗的方法治疗胃病,我就联系了一家专供高级保姆的家政公司,家政
公司向我推荐了齐嫂,她的厨艺让我很满意,从那之后,我的饮食都是由她负责,
即使后来阮萍跟在我身边,饮食方面也还是齐嫂拿主意。」

  林赛云回忆道。

  「你都说她在这个家当保姆已经九年了,还有什么值得怀疑?莫非你怀疑她
跟阮萍、李畅芩一样是越南间谍?」

  姜雨澜不解地问道。

  「不,齐嫂不是越南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因为她身上有个疑点,我查过历年来她每次放长假时的行踪,你猜我有什
么发现?在这九年中,每次长假她都会跟团外出旅游,其中三次出国,分别是新
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六次国内旅游,都是在沿海城市。旅行回来后,她会带
回很多旅行照片给家里的人看,几乎每天做什么事情都有拍摄,不过我发现一个
非常奇怪的地方,就是每次旅行,总有半天的时间,照片上没有记录。」

  「半天没有记录也没什么稀奇,旅行途中总有累的时候,有时候不愿意拍照
也没什么。」

  姜雨澜道。

  「一本详细的日记,有一页空白并没有什么,但是连续九本都这样,就肯定
有问题,更何况,齐嫂身上的疑点不只这一项。她的履历上写着是山西人,十八
年前丈夫出车埚身亡,她则外出四处找工作维持生活。当时我派人查过她的来历,
确实在山西省境内一个小镇上找到她的夫家,也确实像她说的那样,二十年前她
嫁给她丈夫,两人感情很好,两年后丈夫因车祸身亡,因为她本身父母早亡,丈
夫也是无牵无挂,所以她就离开了那块伤心地。」

  「既然没什么问题,怎么还有疑点?」

  姜雨澜不解。

  「问题就出在她丈夫的坟墓上,每年清明节,齐嫂都会请假回乡祭扫亡夫,
可是我派人查过,她丈夫的坟墓在前三年还有人祭扫,往后六年却根本没有人理,
墓碑上都已经长满杂草了。」

  「也许……也许齐嫂已经有了情人,想甩开前夫的包袱?」

  姜雨澜揣测道。

  「齐嫂就住在这里,除了放假,平时和别人长时间接触的机会很少,如果已
经另有所爱,哪一个情人可以容忍这样的情况?况且齐嫂一直以寡妇自居,就算
有追求者向她示爱,她也会断然拒绝,理由是放不下亡夫。这和亡夫坟头上的杂
草一对比,不明显矛盾吗?你认为这正常吗?」

  「好像有点不正常,这么说……你还是怀疑她是间谍?」

  姜雨澜迟疑着道。

  「是的,不过不是越南间谍,我怀疑她是日本间谍。」

  「为什么怀疑她是日本人?难道你又有什么发现?」

  「是啊,人有生活习惯和固定思维,一种思维形成了,就很难去改变。齐嫂
在九年里买了七件电子产品,我查了一下,统统都是日本品牌。」

  「就凭这一点,是不是有点牵强?」

  「看似牵强,其实更接近实际情况。」

  林赛云自信一笑。

  「好了,我把怀疑告诉你,也是怕你露出破绽。先不说这些与工作有关的事
情,昨天你哥给我打电话,说你就快订婚了,是不是真的?」

  「二十八岁的老姑娘了,再不订婚,老妈就要坐到我办公室里催婚了,没办
法,只好先用订婚应付一下。」

  一说到这个话题,姜雨澜立刻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脸委靡之色。

  「订婚应该高兴,你和华天鸣的感情不是很好吗?早些订婚也可以拴住他的
心。」

  林赛云笑道。

  「拴住他的心?我看他想拴住我的心才是真的。谈恋爱到现在,除了牵手,
连接吻都不敢,我真怀疑他是老处男。跟他在一起一点激情都没有,除了谈工作
还是谈工作,在电影院里看电影,突然亮灯,看到前座有人接吻,他都一副见到
世界奇观的样子,我真的很难想像,是怎样的严谨家教才能培育出这种极品。」

  「有没有这么夸张?现在是二零二零年,又不是一九二零年。」

  林赛云笑道。

  「所以,有时候我真怀疑这一切都是他装的。」

  姜雨澜语带疑惑地道。

  「他为什么要装成这样?如果变得开放一点,他不是更容易夺走你的初吻,
甚至你的处女身?」

  林赛云笑谑道。

  「还不是因为刚刚接触的时候,我明确告诉他,我最讨厌男人花心,最厌恶
婚前性行为,最见不得情侣不分场合,随意做出亲密之举动。加上以前那些追求
者受过的教训,我想他真的认为我是一个极度保守的女人。」

  姜雨澜一脸无奈。

  「这么说,你怀疑他为了迎合你的择偶要求,故意装得很保守?」

  「不是怀疑,只是感觉他有时候做得太夸张了。唉……总之我的心有点乱,
对订婚一点兴奋都没有,你说我这是不是婚前焦虑症?」

  「不管是不是婚前焦虑,找人查查他不就行了,也好让自己放心。」

  林赛云微微一笑。

  「查了,我找了三批人查过,都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不过我找的那些人,我
估计他都认识,你也知道,他家里的关系很广。」

  姜雨澜有些苦恼地道。

  「既然你还不放心,这事交给我,我找两个生面孔帮你查。」

  林赛云道。

  「好啊!有你帮忙就太好了。你有什么发现,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能
袒护他,否则就太对不起我们姐妹情谊了。」

  姜雨澜娇声道。

  「好。我都四十多岁了,你还不到三十岁,我怎么觉得像你阿姨,不像你的
姐妹。」

  林赛云笑道。

  「你看起来年轻嘛!再说你还要当我嫂子呢!怎么不是姐妹?」

  姜雨澜反驳。

  「怎么样都是你有理,希望你家那个真的是极品。」

  「希望是吧……」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条小路能回市区吗?」

  罗南奇怪地问道。

  被不负责任的姜雨澜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赶下车,罗南并没有悲惨
到要走路回市区,事实上几分钟后,他就坐上另一辆车,开车的人还是半个熟人,
正是林赛云家的保姆齐嫂。

  不过,齐嫂载了他之后,很快将车开离大路,从一条小路颠颠簸簸地前进,
眼看外面愈来愈荒芜,罗南也愈来愈觉得奇怪。

  「广播里说出了连环交通事故,大路暂时走不了,这条小路可以直通市区,
我开车出来买菜时经常走,不会错的。」

  齐嫂淡淡地解释道。

  「可是我怎么觉得方向反了,你在往市区相反的方向开。」

  「前面拐了弯,就会转到正确方向了。」

  齐嫂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

  罗南随即沉默下去。

  车轮摩擦着带山石的土路,发出让人昏昏欲睡的噪音。

  罗南眼皮低垂,拼命抵挡睡意,直到一个重重的颠簸袭来,他才猛然醒过来,
习惯性地往车窗外一望,立即愣了。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山?」

  罗南惊诧地问。

  「这是你的归宿之地。」

  齐嫂还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罗南连忙惊慌地下车,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图谋?莫非你想谋财害命?
你这个女人,看你长得还不错,想不到竟然是个辣手毒妇。」

  齐嫂也走下车,撩了撩及颈的乌发,走到车后打开了后车厢。

  只听一串仿佛金属磨石的清鸣,然后就见一把一米多长的雪亮武士刀从车后
的阴影里伸出来,这把刀握在一只带着青筋、略显削瘦的手上。

  这是一只很有力的手,具备女人之手的纤细秀丽,但这不是最明显的特征,
最明显的是这只手带着要索取人命的浓浓杀气。而让罗南感到奇怪的是,这只手
的主人却一直很平静,平静得仿佛无论罗南是逃是战,她都无所谓。

  「你为什么要杀我?」

  罗南不解地问齐嫂。

  「因为你该死。」

  齐嫂目光清亮,一点也没有要杀人的样子,不过她手中的刀却握得很稳,显
然早已下定决心,根本不会因一、两句话而更改。

  「我该死?我为什么该死?难道就因为我说你是空虚十八年的水蜜桃?哦,
上帝,事先我并不知道那间房间是你的,直到上了你的车,我才发现你身上的味
道和那间房间的主人味道一样。」

  罗南叫屈道。

  「我不知道你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况且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赛云为
了你装病,显然你在她心里很有分量,如果你死了,她很可能心神大乱,这可以
方便我行事。」

  齐嫂的话里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

  「就为了这个猜测,你就要杀了我?你简直疯了!难道你就没想过,林赛云
那么做,只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不是为了表达感情?」

  罗南斥道。

  「你说这些没用,今天你一定要死。」

  齐嫂平视罗南,目光如古井之水,清寒得让人心颤。

  「你手里没有枪,拿把刀就要我死?难道我不会逃吗?」

  罗南退后两步,做出要逃跑的样子。

  「欢迎逃跑,这会更有趣味。」

  齐嫂微微一笑,这也是她第一次露出笑容,似乎罗南这个打算让她很兴奋。

  露出微笑表情之后,齐嫂忽然用空闲的左手一扯身穿的外套,只听兹啦一声,
她身上穿的那件薄风衣转眼成了布片,露出里面一套黑色运动内衣。

  此妇身材不矮,如此清凉装束更显双腿修长,加上鼓胀的胸部,顿时形成了
一幅颇性感的情景。

  「你脱衣服做什么?展示身材,还是想对我先奸后杀?」

  罗南又退后一步,显得有些惊慌。

  「你不是要逃吗?我在为追你做准备。」

  齐嫂轻声细语地道。说着她手中刀一转,脚下开始迈开步子,向罗南逼近,
显然不管罗南逃不逃,她都决定下杀手了。

  「那你就来追吧!」

  罗南忽然微微一笑,一转身跑上侧后方的山坡,山坡上有片草木杂生的野林,
最适合藏身。

  齐嫂脸上依然平静,一丝惊讶之色都没有,似乎早就料到罗南会选择那个方
向逃跑,所以她显得不疾不徐,罗南奔跑,她只是小跑,但是她的速度并不比罗
南慢。

  在丛林之中,她闪躲腾挪,躲避各种障碍的效率比起罗南不知道高明多少,
罗南就像丧家之犬,而齐嫂则像是捕兽的猎人,驱赶着野兽,只等他精疲力竭,
才会行致命一击。

  罗南愈跑愈慢,渐渐气喘如牛,而齐嫂愈跑愈快,目光越发清亮,内里闪动
的兴奋渐渐形成一道鲜艳的色彩,这种色彩渐渐蔓延到她的脸庞上,简直就像女
人获得高潮时的神色一样。

  眼看跑到山坡顶上,罗南忽然发现没路了,左右两边变成笔直的山崖,无路
可走,前方则是向下的陡峭山坡,坡度接近九十度,明显是死路一条。

  「给你两个选择,要不跳下去,生死天定;要不让我大卸八块,立刻下地狱。」

  齐嫂堵住唯一可以逃生的方向,亮出刀缓缓地道。

  「原来你打这个主意,如果我选择跳下去,就成了自杀身亡,你也可以置身
事外了,是不是?」

  罗南了然一笑。

  「怎么我遇到的女杀手总这么变态。行了,你想杀我,尽管来吧!我倒想看
你的刀杀不杀得了我。」

  「你很让我意外,突然变得这么有自信,你以为挥几下拳头就打得过我吗?」

  齐嫂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看不出进攻的打算。

  「没打过怎么知道?难道你没听过中国有个成语,叫破釜沉舟,我也可以置
之死地而后生。」

  罗南握紧双拳,做着拳击的预备动作道。

  「你的汉语学得真好,都可以到中国大学教汉语了,不过……你还是要死?」

  说着,齐嫂忽然一扬左手,左手啪的一声与右手会合在半空,一起握住了武
士刀的刀柄,碎步急进,眨眼间就来到罗南面前,一声轻喝,刀光如雪,迅如雷
霆,当头劈下。

  在这华丽的一刀降落到罗南头上的瞬间,齐嫂眼中的那抹光芒更加明亮,嘴
角不知不觉地噙着一抹兴奋,仿佛珍馐美味就要送入口中,在唇齿间回荡一样。

  「砰……」

  一道沉闷的声响划破寂静的山林。[/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2-8 01:11 编辑 [/i]]

casily1985 2010-12-17 21:23

[size=4][color=Black]                    第八章 爱已成往事,刀不判生死

  声响不小,可惜不是喀嚓声,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刀刃划破皮肉,直刺骨头
的声音,所以很遗憾,罗南没有被劈成两半,甚至连根毛都没有伤着。

  沉闷的声响来自齐嫂,她的脖子被残云瞬移般的突然出现的一记手刀击中,
头一歪,颓然倒下,在与地面接触的前一刻,她的身体被一只苍老的臂膀抱住。

  击倒齐嫂的正是罗南,这个老色鬼其实一直在演戏,齐嫂以为他仓皇奔逃,
其实他只当游山玩水。

  罗南将昏倒的齐嫂放到一块山石上,然后拿起齐嫂的那把武士刀,将刀架到
齐嫂身上,雪亮的刀刃在齐嫂裸露的肌肤上来回移动,他喃喃道:「这把带着安
藤工坊标志的菊纹武士刀给你使用,真算是辱没了它。」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色鬼不禁想起一个在樱花树下练刀,静美绝俗的女人,
想起她婉转娇啼时的美态。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他的目光正为眼前女人的某些地方所吸引。

  齐嫂具备美女的基本特点:菱形脸、远山眉、半月眼、瑶鼻、丹唇。唯一的
缺点是稍微偏大的嘴巴,不过这个缺点被一口白牙补齐不足,对脸部只有衬托,
没有破坏,认真说来,她的容貌足可以打到七十分以上。

  齐嫂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实际年龄却超过四十五岁,这种年龄差异归功于她
并不显老的皮肤,虽然并不白皙,也不像年轻女人健康红润,但是微黄的肌肤依
旧细腻,只见少数的细纹,而不见皱纹。这种皮肤状况在她的脸部以下表现得尤
为明显。本来在她这个年龄,女人的颈纹已经很明显,不过她颈部只有一道细细
的、并不明显的伸缩纹,可以说保养得很不错。

  不过,罗南对这个毒妇的相貌并不怎么感兴趣,相反对她的身段颇为欣赏。

  齐嫂外表略显削瘦,手脚部位甚至可辨筋骨,但关键部位依旧匀称有加,窈
窕有致。

  这从齐嫂敢于脱去外衣就可看出端倪。

  女人通常都爱美,即使是一个杀手也不例外。齐嫂敢于显露身段,潜意识里
就是对自己身材很有自信的一种表现。

  齐嫂的确有一副好身材,不只身量较高,天生资本,而且丰胸、细腰、隆臀,
丝毫不因年过四十而有所走样,就连中年女人最易出现赘肉的腹部,那里也是一
片平坦紧致。在这一点上,她比很多少妇都要胜很多。

  「难怪穿一身运动内衣,露着腰肢和半截大腿,原来是自恋。」

  罗南喃喃道。

  罗南手中的武士刀刀尖不由得滑到此妇的腹部,落在她那深凹成月牙型的性
感脐眼上,道:「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呢?」

  说着,罗南忽然朗声一笑:「我知道你醒了,刚刚那一下只会让你昏迷两、
三分钟,怎么样,现在你有何感想?」

  原本偏头一脸昏迷相的齐嫂猛然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满是愤怒,道:「原
来你一直在耍我,你有高明的身手,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

  「很简单,我不喜欢杀人,尤其不喜欢杀女人。」

  罗南淡笑一声。

  「是吗?如果女人要杀你,你也会放过她吗?」

  齐嫂冷笑,这是她第二次笑,此时笑里带上了情绪,已经不如第一次时的云
淡风轻。

  「杀女人是很煞风景的事情,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相比之下,我觉得占有女
人是件快乐的事情。」

  罗南凝视着齐嫂的眼睛,目光深邃地道。

  「占有?原来你是个色鬼,你想占有我?来吧!我不会反抗,就怕你硬不起
来。」

  齐嫂语带讽刺地道。

  「不忙!先说说你是谁,你的真名、来历,还有你受何人指使?」

  罗南用刀尖在齐嫂的肚脐眼里左右拍了拍,略带威胁地道。

  「齐童,这就是我的名字?我是个保姆,这是我的来历;我受我自己指使。
我答得够干脆吧?也请你干脆一点,想杀想奸请尽快,如果我没死,我还要去菜
市场买菜,小姐吃不到准点的晚餐会发脾气。」

  经过短暂的失态,齐嫂很快恢复了平静,语气也变得淡然。

  「你还真幽默。刚刚要将我分尸而后快,转眼又惦记起林赛云的晚餐,不知
该说你变态还是说你敬业。0K,既然你不说,我先上了你再说。」

  罗南开始露出凶相。

  武士刀的刀尖跃出齐嫂的脐眼,滑到黑色运动内辉的裤腰,微微一挑,裤腰
的宽扁松紧带立刻断开,露出逼近阴阜三角区的一寸肌肤。

  刚暴露在空气中,这寸肌肤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然而齐嫂脸上并没有露出
任何惊慌,手脚也没动,依旧一副任由罗南施为的样子。

  「看来你真的不介意被男人上,说不定你还经过这样的训练,真是让人倒胃
口。」

  罗南忽然平刀拍了拍齐嫂的腰部,有些气愤地道。

  「这把来自安藤工坊的菊纹刀你不配用,我替安藤家收回,你走吧!不要让
我再看到你,你最好离林赛云远远的,否则下次再遇到你,一定杀了你。」

  说完,罗南收回武士刀,转身离开。

  「你不能走,把刀还给我。」

  齐嫂一跃而起,向罗南扑过去。

  「找死。」

  武士刀在罗南手中一转,只见一道雪亮光华漾起,然后便向齐嫂当头斩下。

  齐嫂想躲,然而她根本没有时间挪开身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光落到自己
身上,齐嫂只觉得胸口一凉,本以为已经中刀,很快就会死去。然而闭目过了三
秒,还是没有痛感,她连忙睁眼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受伤,只是胸衣
被劈开。因为齐嫂乳房很大,她不想引人注意,一向喜欢在内衣里加系一条束胸
的胸带,罗南这一刀劈得非常准,将她的两层内衣一举劈开,就是没伤到她一根
汗毛。

  现在齐嫂的两只硕乳像活泼的跳兔似的暴露在空气中,那种颤巍巍的样子,
就连她自己看了,心里也忍不住升起想抚摸之感。

  「三十四E,你这女人倒是藏了两个好货。」

  罗南冷笑道。

  「这一次算你幸运,下次你就没这么走运了。」

  「请将这把刀还给我,拜托了,如果你要用什么交换,我都答应。」

  齐嫂没有遮掩胸前的春光,反而急忙走到罗南面前,深深一鞠躬,道。

  「刚才我说要杀你、强奸你,你也没求饶,现在为了一把刀,你竟然肯放下
姿态恳求?真是稀奇。」

  罗南道。

  「这把刀是先父多年前用毕生积蓄所购买,如果我死了,这把刀可以流落异
国他乡,但我还活着,它就绝不能从我手中遗失。如果你不把刀还给我,就请杀
死我吧!」

  齐嫂一脸认真地道。

  「如此珍视一把刀,本让我钦佩,可惜你用它来滥杀无辜,实是不知爱惜,
丧失它的所有权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既然你答应用东西
来交换,0K,我们可以协商一下。先说你的名字,我说的不是你的中国名字,
而是原名。」

  罗南目射冷光地道。

  齐嫂面露迟疑之色,沉吟了一下,才微垂眼帘道:「我叫齐藤庆夏。」

  「齐藤庆夏?名字里有齐字,这么说你化名齐童也不算没有根据,这个身份
是你伪造的,还是你杀了原主人顶替的?」

  「伪造。我不杀普通人。」

  齐藤庆夏几乎一字一顿地道。

  「我也是普通人,你为什么要杀我?」

  罗南寒脸追问。

  「你不是普通人,林赛云不惜降贵纡尊、费心应付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

  齐藤庆夏冷声回答。

  罗南点了点头:「你的回答让我满意。0K,现在你说说看,你准备用什么
东西来换这把刀?」

  「钱,可以吗?」

  罗南摇头:「我的胃口很大,你付不起。」

  「用我的身体呢?」

  齐藤庆夏忽然将双手伸到背后,解开胸衣的扣子,然后抖肩,任由变成两片
的胸衣滑落到地上,道:「现在我是你的。如果阁下赞成这笔交易,就请尽快吧,
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想不到你竟然肯用自己的身体来换一把刀,你跟很多男人上过床?」

  罗南伸出一只手,挑动齐藤庆夏的一只乳房,挑逗似的地问。

  此妇的乳房不但大还饱满,弹性十足,一点也不似年过四十,很像三十岁少
妇刚刚生过孩子后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乳头很小,简直小如黄豆,与乳房的硕
大相比,乳头几乎等于没有。

  「不,我只有过两个男人。」

  齐藤庆夏连忙摇头道。

  「两个?说说,我很有兴趣知道是哪两个男人。」

  「第一个是我大学时的同学,二十六年前,我和他在大学时结婚,但仅仅过
了一年,他就爱上一个中国留学生,就和我离婚了。第二个是一个中国人,那时
我刚刚接受完防卫省情报科的训练,在中国熟悉新身份,就在火车上遇到他,他
对我真的很好,我又需要中国的关系掩饰,就和他结婚了,可惜他不长命,没过
两年,就遭遇车祸死了。」

  齐藤庆夏又恢复了平时的淡漠语气。

  「看来你心中已无爱恨,否则说到两任丈夫时不会这么平静。第二任丈夫死
后,你就没再找其他男人了吗?」

  齐藤庆夏摇头。

  「我相信你,从你身上发出的味道,我知道你的确多年没有过男人。能够忍
受住十八年的寂寞,要嘛是心死,要嘛是心志坚定。我不认为你心死了,我认为
你是后者。心志坚定的人通常做事不会轻易放弃,你说是不是?」

  罗南语带深意地问。

  「你认为我还想杀你?」

  齐藤庆夏微微冷笑。这是她第三次笑,是很难得的笑容,尽管看上去并不代
表好心情。

  「也许吧!不过我无所谓,如果你认为值得用自己的身体来交换这把刀,那
就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表现。」

  说着,罗南将刀一甩,雪亮的武士刀飞射而出,径直插到数米外一棵树的树
身中,深入足有半尺之多。

  齐藤庆夏瞥了飞出的武士刀一眼,眼中微微掠过惊异,不过她的脸色并未见
异样。在罗南色色的目光注视下,她毫不迟疑地脱去了身上仅剩的运动内裤,赤
身裸体地面对罗南。

  罗南瞥了她下身的峡谷风景一眼,不禁露出一丝满意。齐藤庆夏手脚削瘦、
胸部和臀部出奇的丰满,在紧夹的浑圆大腿的衬托下,阴阜三角区显得饱胀,露
出的一丝峡谷胜景显出高高凸起的阴丘和丰肥异常的外阴唇、齐藤庆夏阴部还有
一个奇异特征,那就是寸草不生,一根阴毛都没有,竟是难得一见的天生白虎。

  罗南在关键部位扫视的色情目光,让齐藤庆夏脸上微显红晕,她连忙叠手于
胯部,半遮住春光,同时低下头,轻声问道:「需要我伺候吗?大人。」

  「嗯……」

  罗南应了一声。

  齐藤庆夏闻声连忙碎步到罗南身前近尺之处,然后缓缓蹲下身,开始解罗南
腰上的皮带。很快,外裤被脱下,内裤随即也被扒落,露出罗南的粗长老二。即
使在狰狞未显的时候,罗南的本钱仍然雄厚得有些过分。

  「啊……这么大。」

  齐藤庆夏忍不住掩口惊呼。

  「如果有困难,你可以反悔。」

  罗南淡淡地道。

  「不,我会尽心伺候大人,还望大人遵守诺言。」

  齐藤庆夏上身微倾,半施礼道。

  「那就快点吧,你不是说不能外出太长时间吗?」

  罗南道。

  「是,请多指教。」

  说着,齐藤庆夏伸出双手,一只手扶住龟头,一手抚摸着,简单抚弄了一下,
然后张口将龟头吞入口中。

  齐藤庆夏的口交技巧不错,虽然刚开始有些生涩,但是很快就进入状态,一
只手扶着肉茎飞速地吞吐,另一只手还不忘摩挲肉茎根部。在此刺激下,不到三
分钟,罗南的老1一就充血翘立起来,齐藤庆夏顺势吞吐得更加迅速,嘴中口水
分泌加剧,转眼将小半截在口中进出的肉茎弄得湿答答,然后是一连串深喉技巧,
让罗南快感大增。

  齐藤庆夏愈做愈熟练,不久又舍下龟头,转战肉茎其他的部位,檀口就像吹
口琴似的在肉茎上抹动,同时还用舌头不停地敲if柱身、用牙齿摩擦茎肉,制
造着快感。

  罗南不禁眯起眼睛,享受起这种野外吹萧的快感。

  就在罗南沉醉之时,奋力吹萧的齐藤庆夏清澈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一抹寒光,
她的嘴唇正吹到罗南老二的茎根位置,牙齿小角度轻磨的动作,突然之间变成大
角度张开,一瞬间仿佛变成了森冷的鰂刀一样,一口咬下。如果这一下咬中,就
算罗南的老二是铁做的,也得留下一道印子,更何况这根本不是铁做的,这一口
真咬中了,罗南怕是不死也得残废。

  然而,只听「喀」一声,两排牙齿重重地撞击到了一起,偏偏就是没有碰到
罗南的老二。原来不知何时,罗南一退步,竟然将老二突然抽回去。

  齐藤庆夏费尽心机,甘愿受辱,却依然没能奈何得了罗南,一次狠咬,咬空
的后果不仅仅是牙齿彼此重撞后的疼痛,更糟的是暴露出自己的杀机。然而,齐
藤庆夏很幸运,罗南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意图,刚刚他突然抽身,更像是临时起
意。

  果然,罗南抽身之后,转眼又迈步上来,一拍齐藤庆夏的裸肩道:「一会儿
再吹,现在本大人要操你,到树那边去,双手放在树上,翘起屁股。」

  齐藤庆夏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她可以忍受口腔遭老鬼淫辱,以换取致命一击
的机会,但真要她献出身体,任由老鬼在她身体深处留下痕迹,对她来说仍有些
难以接受。

  十八年的贞洁,虽不是刻意保有的结果,却也能说明接受一个新男人的占有,
对她来说非常困难,她一直觉得除了完成任务,生命里拥有过两个男人的回忆已
经足够了。比起男人占有自己的感觉,她觉得追杀男人的过程更能带给自己快感。

  可是,眼下的状况不容她退缩,除非她愿意忍下刚刚的口腔淫辱,愿意放弃
安藤菊纹武士刀,否则她只能选择屈服,继续忍受淫辱,毕竟也只有在给老鬼制
造快感的时候,她才有机会杀了他。这样一想,齐藤庆夏暗暗一咬牙,终于按照
罗南的吩咐走到了树前,两手扶着树,羞愤地撅起屁股,露出阴部桃源。

  罗南紧跟着走过来,贴到齐藤庆夏的裸背上,两手先是揉捏了几下硕大的乳
房,然后抚摸着她的整个背部,再滑到臀部,在两片浑圆的臀瓣上捏拍了一会儿,
这才扒开臀瓣窥视里面的胜景,然后很快用手揉搓光溜溜的高凸阴丘,大约一分
钟后,他枢动两根手指,插进久闭的门户,如少妇般紧窄的干燥通道被陌生物体
闯入,充盈和疼痛让阴肉连连颤动。

  齐藤庆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罗南淫笑:「真是一个冷淡的贞妇,口交了那么长时间,自己竟然一点快感
也没有。」

  齐藤庆夏哼了一声,她不想和罗南争辩,也不愿意将关于自己生理的深层秘
密告诉他。事实上她知道自己与普通女人的确有些不同,她有些性冷淡,性快感
对她来说并不易得,高潮更是难上加难,或许也正因为这样,当年她的初恋男友
兼第一任丈夫才会抛弃她,爱上了别的女人。

  罗南的两根手指在齐藤庆夏的阴道里仔细探索起来,他的经验何等丰富,只
是稍稍巡逻了一下,就知道此妇的生理状况特殊。他的手指在阴道里活动良久,
依然感觉不到明显的爱液分泌,就像阴道天然缺少快感神经一样。

  罗南并不气馁,他还没有拿出真正的手段,他不着急,依然用手指在阴道里
摸索着、活动着。

  齐藤庆夏也哼哼唧唧起来,不过不是因为性快感,而是因为手指活动带给她
的不适。间或,她的呻吟会拔高一点,那是因为罗南的手指触到了G点,以及罗
南的另一只手在阴门口揉弄她的阴蒂,这也是仅有的两处能给她带来一丝快感。

  可惜,G点对齐藤庆夏来说并不是非常敏感的地方,而阴蒂因无情欲支持,
始终缩在里头,也不能贡献明显的快感。

  罗南又抠弄了一会儿,终于发现普通的刺激手段对齐藤庆夏没汁么作用,此
女阴道内一点湿漉漉的征兆都没有,口中的呻吟更像是虚应故事,简直太打击男
人的自信心了。

  罗南也不愿这样耗下去,先将手指从阴道内拔出,然后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老
二,另一只手扒开齐藤庆夏的臀瓣,粗大的龟头在臀沟里上下摩挲,或拍打在菊
门上,或直接顺着阴唇唇瓣滑过阴门,一时之间似乎很难取舍到底该进哪个洞。

  这样的举动倒是让齐藤庆夏有些心惊胆颤,罗南的老二那么粗大,刚刚口交
时她已经领教了,现在私密部位贴身的感受,更是觉得那是一条狰狞的货色,现
在这条货色被罗南驱使着,在她的臀沟上方像擂鼓一样不停地敲打挑逗,震颤着
菊门的皱褶,让她觉得这东西随时可能破开菊门,撕裂般的捅进她的身体。

  想想那种恐怖的场景,齐藤庆夏就连忙紧缩起菊褶的耻门,同时忍不住伸出
一只手握住肉茎,按着龟头,将其引到阴门门口。

  「真的要我进这里?」

  罗南调笑着,同时微微挺动下身,让龟头撑开阴穴大门,让齐藤庆夏先感受
一下他的规模。

  「唔……」

  齐藤庆夏闷哼一声,腰部绷紧,双腿微夹,原本扶着肉茎的手连忙抓住罗南
的大腿,似乎感受到了一些痛苦,所以忍不住阻止罗南的插入。

  罗南再一挺身,硕大龟头撑开阴门挤了进去,不过进入的幅度依旧不大,只
有一寸左右。

  不是罗南怜香惜玉,而是罗南知道,如果径直深插而入,以齐藤庆夏并不润
滑的阴道,很可能会骤然撕裂阴道,那样性事就会演变成惨事,还有什么快感可
言?

  因为这样,所以罗南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地开发此妇的阴穴。

  即使只是龟头进入,齐藤庆夏还是感受到比较强烈的痛楚,十八年深锁的阴
穴,就算不因岁月流逝而丧失容纳弹性,也会因久疏耕耘而荒芜,骤然被肉棒开
发,又无爱液滋润,阴道被撑开的感觉简直与撕裂无异。

  「咿……疼……」

  齐藤庆夏发出痛吟之后,忍不住还是用一个字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罗南拍了拍齐藤庆夏的屁股,冷声道:「忍着。」

  随即抓住她一片臀瓣,一手扶着肉柱,开始小幅抽插起来。

  撑大到极限的阴穴被粗大的肉头不停地摩擦,阴门被肉冠刮蹭着,既产生了
很大的痛苦,也带来了不一样的刺激。摩擦生热是最好的快感催化剂,哪怕是反
应迟纯的冷淡阴肉,也在渐热的环境里蠕动起来,微微抽搐起来,乃至挤出丝丝
的淫水。

  齐藤庆夏忍耐着、压抑着,虽然她认为自己的身体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感觉,
只是在阴门口徘徊的肉茎,哪怕是再粗、再大,也不可能激起她的情欲。但是罗
南的不停进出还是让她忍不住拉高呻吟声,起初几分钟还完全是痛楚,渐渐地随
着阴穴里微微湿润起来,一丝丝荡漾的感觉像蚂蚁一样,开始从阴肉爬进她的皮
肉深处。

  这种感觉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还停留在很表面的层次,然而当罗南在微湿
的环境里开始渐渐深入,进两步退一步地开始逐步开发她的阴穴时,渐渐的,她
感觉到了一丝麻痒,虽然这麻痒的感觉,更多的是因为两人性部位的激烈摩擦而
生起,属于纯物理层次,而不是感觉层次,但是这些影响也开始慢慢地深入她的
感官。

  罗南用足了耐心,进行了二十分钟,才攻占了齐藤庆夏阴穴的一半,并让她
的阴道内生出些微淫水。淫水一出,也代表着阶段性的成果出现了,罗南忍不住
开始加大幅度,有淫水的滋润,罗南的肉茎就是推土机,一方面在抽插时将淫水
推进阴道更深处,另一方面也开始快速攻占更多的地盘。

  齐藤庆夏不禁大声呻吟起来,她感受到很大的痛苦,但在这些痛苦里,还有
依稀有点熟悉的快感,虽然快感不多,但激起了她的某些回忆,以及身心的少许
共鸣。

  罗南不顾齐藤庆夏抵在他大腿上的手愈来愈用力,肉茎越发激烈地在阴穴内
进出,其快速的程度简直让齐藤庆夏来不及反应,她只感觉自己的阴穴内简直成
了罗南肆意蹂躏的场所,翻江倒海、风驰电掣。

  齐藤庆夏总算见识到罗南的可怕体力,这老色鬼简直就是性爱机器,不,简
直比机器还可怕。普通男人一进一出最快需要三分之一秒,而他则可以轻松地将
时间再缩短至三分之一,而且可以长时间维持下去。

  急速的剧烈摩擦生起的热度是很可怕的,齐藤庆夏很快觉得自己的阴穴开始
生出热度,阴道壁简直有要被磨薄的感觉,热度聚集愈多,淫水的分泌愈多,变
相造成了湿热的环境,湿热的环境又在剧烈摩擦下造成了强烈的麻痒感,麻痒感
又加速刺激淫水分泌增多,这个循环让齐藤庆夏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被迫快感。

  她明明不觉得心里有明显的春情涌动,然而从阴穴内传来的诸多麻痒感还是
聚集成愈来愈强烈的快感,让她的呻吟开始转变成淫叫。

  趁此佳时,罗南开始深度追击。他快速使劲连顶,一瞬间攻破阴道末端最后
的障壁,通过小段荒芜的领地,重重地捣在紧缩的花心嫩肉上,瞬间攻占,紧接
着就是连续撞击数下。

  齐藤庆夏抓在树上的手和抓住罗南大腿的手不禁同时死死地抠住,与此同时,
她仰头发出了一声似痛非痛的长吟:「呀咩嗲……」

  长吟发出,齐藤庆夏挪动臀部,无意识地想阻止体内正有泛滥之势的某种感
觉。

  不过罗南并没有让她如愿,用两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腰部,深入的肉茎抽插得
更加快速,不求幅度很大,但是却能死死地占据着花心位置。片刻间,连续上百
下的捣撞,简直有将那块媚嫩小肉撞扁、捣碎的势头。

  面对罗南的剧烈攻势,齐藤庆夏忍不住喘息起来,本来抵住罗南大腿的手死
命地用力,当身体的感觉强烈到极点的时候,她顾不上扶住树身,另一只手也缩
了回来,加入了抵抗的行列。然而罗南紧紧地抱着她的腰、按住她的背部,即使
她的下身已经成站直状态,但是罗南捣碎花心的攻势依旧进行得如火如荼。

  终于……体内的酥麻聚集成快感的浪潮,花心的忍耐力经过上百下的蹂躏,
终于到了极限。163齐藤庆夏脸上浮起了艳丽的潮红,再次抬头,高高的,像
天鹅引颈高歌一样,大喊:「伊格……」

  花心媚动、抽搐,最后痉挛般的剧烈一颤,然后一大股炽热的淫液从花孔里
喷射而出,当头浇在罗南老二的龟头上,热气迅速蔓延到阴穴的每一空隙里。

  第一次高潮,齐藤庆夏射出的阴精又热又多,还混合着淫精,非常黏稠,仿
佛这是她此生第一次性高潮一样。由于阴穴空间被罗南的粗大肉茎堵住,很多阴
精被堵在花孔附近。

  罗南邪恶地挺动下身,连续几个抽插,变相给阴精让出排泄的空间,抽离的
时候让出了大部分空间,再狠狠一插,则让喷出花孔的淫液有挤出阴门的机会,
只见齐藤庆夏的阴门口简直成了牛奶的喷嘴,滋滋连声,淫液带着阴精的淫香到
处飞溅,场景非常淫靡。

  经过这次性高潮,齐藤庆夏的身体有些发软,不过罗南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
她,而是让她继续用手撑住树,撅起屁股,然后开始猛烈地撞击。

  有了一次性高潮,齐藤庆夏身体的敏感度仿佛觉醒了一样,不再反应迟钝,
对于肉茎的进出有了激烈的反应,最明显的是爱液分泌开始变得旺盛,阴道开始
主动变得湿热,随着罗南的极速抽插,大量的爱液被磨成了白浆,将阴道壁和肉
茎统统洗刷了一遍,还有不少被肉茎带出了体外,仿佛溢满的豆浆一样顺着外阴
唇潺潺流淌而下。

  随着罗南攻击越发激烈,齐藤庆夏身体不堪征伐,手逐渐扶不住树,愈来愈
有瘫软下滑的趋势,罗南不得不用双手锁住她的腰肢,以保持撞击的有效性,然
而随着齐藤庆夏的腿部也站不稳,罗南的深入攻击开始变得障碍重重,不禁将攻
击放缓。

  见此情况,罗南干脆将齐藤庆夏半转过来,将她的一条腿架到身上,双手从
她胯下伸过去固定住她的腰肢,这样继续保持攻势。

  只听滋滋的淫声不绝,齐藤庆夏脸上不禁浮起朵朵春色桃花,让她的脸孔在
这一刻褪去中年妇人的黯淡,添上了分外艳丽的光泽。

  眼看十数分钟内又是上百次的抽插,齐藤庆夏的呻吟已经变得激昂,就在这
时,罗南一连数次地重重地撞击,肉茎在阴道末端再次深进,花心孔洞绽放,转
眼就要被刺穿攻占。

  就在这时,齐藤庆夏大声叫道:「吻我、吻我……」

  说着,她侧身的身体忽然完全转过来,双手一下子抱住罗南的脖子,双腿上
缩,整个人挂到罗南身上。

  罗南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连忙顺势将手移到齐藤庆夏的臀下位置,配合她
的动作将她完全抱起。当然两人的性器还结合在一起,且罗南并没有中断攻伐,
现在这种姿势,更利于他攻占此妇阴穴内最幽深、最玄妙的领地。

  齐藤庆夏主动送上香唇,罗南怎么会拒绝呢?

  两人的唇齿立刻交融在一起,罗南的舌头很快侵入齐藤庆夏的口中,与她的
香舌交缠在一起。

  在齐藤庆夏呜呜的呻吟里,罗南胯部挺动得更加迅速,在她臀下的双手也没
有闲着,松开两根中指,开始在她的耻沟和菊门那里挑逗着。

  当肉茎的狰狞龟头终于攻破花孔,深入其中的时候,齐藤庆夏不禁死死地抱
住罗南的脖子,下体抽搐到极致,口中欲发出声音而不能,只能无力地张着嘴,
仿佛脱水的鱼一样。

  罗南的脸上不禁掠过一抹红潮,他体内的快感也累积到一个小高峰了,在即
将到来的高潮驱使下,罗南不管齐藤庆夏正在迎接第二次高潮,双手紧紧地抓在
她的臀瓣,肉柱迎着阴穴深处浇出的如潮淫液,继续深进。

  齐藤庆夏阴门口白浆四溅,肉柱却进出如风,蹂躏式的攻击没有一刻停息。

  「萨嗲……伊嗲……呀咩嗲……」

  齐藤庆夏终于喘过一口气,随即在高潮顶点的浪潮里,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在高潮里被继续蹂躏,子宫花孔被攻陷,然后再被深入直到子宫,身体仿佛
在瞬间被刺穿了一样,有疼痛,然而更多的却是汹涌如海浪的快感,一波波地席
卷身心。

  齐藤庆夏觉得体内的性快感就跟浪潮一样,一波之后还有一波,体内阴精喷
涌如水,稠粥似的飞射出一股又一股,在短短的三分钟之内,她感觉就像被罗南
操了无数次一样,整个身体都被他碾碎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就这样被
占有、被侵略是非常美好,她忘记了曾经的恋人、忘记了两任的丈夫、忘记了任
务、忘记了她曾经像是死水一潭,只觉得生命就像喷涌而出的热流一样,从她的
身体里飞出,交给了侵略她的这个人,然后又在他的下一次撞击被打回到体内。

  在高潮里轮回,这就是齐藤庆夏这一刻的感觉。而当罗南发出沉哼,齐藤庆
夏明显感觉子宫内那个硕大的龟头再次膨胀一圈,下一刻,愤怒的精液子弹夹带
着滚烫的热度在子宫内横扫起来。

  「啊……伊格……」

  齐藤庆夏双腿如盘蛇般死死地夹住罗南腰部,两手紧抱罗南的脖子,忘我地
尖叫起来。

  而伴随着忘我尖叫的却是诡异的一幕,齐藤庆夏的双手忽然一分,然后快速
地在罗南脖子上一绕,同时她那溢满春情的双眸里浮起狰狞,暴喝道:「死吧,
老鬼。」

  一边接受着罗南的精液灌注,一边却在这关键的一刻露出骇人的杀机。

  齐藤庆夏的隐忍可以说已经到了非人的程度,这一点连正迎接死亡的罗南都
不得不佩服。

  齐藤庆夏的手腕上戴着两只银手镯,这两只手镯看上去很普通,但内藏特殊
机关,当两只手镯碰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扯出一条细韧的钛金丝,如果有谁被
这条钛金丝勒住脖子,任他是什么搏击高手,也会在几秒内丧命。钛金丝会勒进
他的脖子,割断他的血管和气管,最终将他的头整颗割下来。

  齐藤庆夏忍辱这么久,等的就是罗南高潮的机会,也只有在性高潮松懈的时
候,她才有机会杀了这个老色鬼。

  她成功了,钛金丝缠住罗南的脖子,下一刻只要她一用力,身手高超的老色
鬼就会下地狱。

  齐藤庆夏不禁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伴随着笑容的是她双手拼命地一勒,她不
会给老鬼任何机会,经验告诉她,如果有一丝犹豫,倒楣的肯定就是她自己。

  罗南的脸上露出一丝绝望,然而就在死亡到来的前一刻,他不忘重重地一挺
下身,将刚刚高潮残留的最后一滴精液射入齐藤庆夏的子宫。

  齐藤庆夏忍耐住体内潮涌的快感,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松懈。

         我勒……我勒死你这好色的老鬼……

  齐藤庆夏心中呐喊着。双手就像开弓射箭一样,奋力地勒了下去。

  的确勒下去了,轻飘飘的,钛金丝果然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罗南脸上的表情凝结着,嘴角还噙着一丝获得高潮快感时的满足,齐藤庆夏
冷冷一笑,用手一推罗南的额头,可以想像,下一刻这颗头就要和下面的脖子说
再见。

  然而,齐藤庆夏的手指点在罗南额头上,罗南的头并没有落下,相反他脸上
的表情忽然又活了过来,嘴角的满足变成了一丝微笑,同时,下身刚刚停止的侵
略又开始了。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接受惩罚吧!」

  「啊……」

  齐藤庆夏在惊骇里尖叫起来。她怎么也无法明白钛金丝明明勒了罗南的脖子,
怎么他还能安然无事,在接受猛烈侵略的同时,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终
于发现钛金丝不知何时已经断开,也就是说刚才她根本就没有成功勒住罗南的脖
子。

  如果齐藤庆夏之前的高潮是在淫辱里度过,那么接下来的高潮就是在强奸里
度过,罗南恼怒她不知进退,死不知悔改,所以不再怜香惜玉,在齐藤庆夏的阴
穴里抽弄了几下之后,就转战她的菊门,先把菊门开了苞再说。

  开苞的痛楚没能让齐藤庆夏屈服,十分钟内,她挣扎着、辱骂着,直到菊门
内快感开始累积;二十分钟后,她经历了一次菊门高潮,这次引起的阴道潮吹让
她翻着白眼差点晕过去。之后,该死的老色鬼在她两个洞里不停地进出,让更多
的性快感淹没了她的整个身心,尤其是当罗南第二次高潮时,将肉柱无保留地插
入她的菊门深处,射出大量的热烫精液,她感觉自己的肠子乃至整个身体都要化
了一样,立刻高潮迭起。

  到最后,罗南拔出肉柱,将它放到了瘫软如泥的齐藤庆夏的嘴边,冷声道:
「如果你还有力气,给你个机会,咬吧!」

  「原来……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没有……没有放弃杀你。」

  齐藤庆夏喘着气恨声道。她以为自己除了背负两个男人的记忆外,可以身心
平静地工作,完成任务,无爱无恨地过完此生。然而在这一刻,她却无比痛恨罗
南。这个老色鬼不仅淫辱了她的身体,还污辱了她的智慧,简直将她的身心彻彻
底底糟蹋了一遍。

  「我给过你机会,没想到你还不知悔改。你是不是还想杀我?好,我给你机
会,以后每年一次,我会告诉你我在哪里,等着你来杀我。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
如果你杀不了我,下场就会跟今天一样。你把这个当失败的惩罚也好,强奸也罢,
甚至当杀机释放后的调剂也可以。总之,如果失败就要接受我的摆布。以后你只
准待在林赛云那里当保姆,忘记你的任务,以及你以前的一切,一心当个想报复
我的女人。」

  罗南冷笑道。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有本事你杀了我。」

  齐藤庆夏怒道。

  「死并不是最痛苦的,有时候活着更加痛苦,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罗南面色森冷地道:「现在张开嘴。」

  「你要做什么?混蛋。」

  面对罗南的冷脸,齐藤庆夏忽然觉得有点惧怕,再看他那沾满从她体内泄出
的淫精的肉茎,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你必须把刀还给我。」

  「如你所愿,现在张嘴,我不想说第三遍。」

  罗南道。

  齐藤庆夏只得张开嘴。

  片刻后,只听「飕」的一声轻响,一颗黄豆般大小的东西忽然飞入她的口中,
并且直接飞进她的喉咙,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这东西就顺势被她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

  齐藤庆夏脸色骤变。

  「蜜丸。」

  罗南淡淡地道。

  「为什么要给我吃这个?」

  「给你恢复体力,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多少力气?」

  「你会这么好心?」

  「我一向很好心,现在,给我把它清理一下。」

  说着,罗南挺着粗长的肉茎,顶到齐藤庆夏嘴边。

  「你……」

  齐藤庆夏简直要气晕过去,道:「就因为要我给你清理,所以你给我吃那种
药丸?」

  「你就当是吧!」

  罗南一副理所当然地道。

  「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你,不管用多久时间!」

  齐藤庆夏怨恨滔天地道,然后愤懑地张大嘴,吞下了肉茎的硕大龟头。[/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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