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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虎UIY 2012-4-22 19:10

续文
本次更新字数:120850字

再次感谢作者荔枝兄,感谢转补缺失章节的月玖兄!!!

【十八个不为什么】(第十七~十八章)(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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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虎UIY 2012-4-22 19:11

【十七】年十五


  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

  面店里面人声鼎沸,大小十来张桌子不管喜不喜欢愿不愿意都只能和不认
识的陌生人并桌一起用餐。老板对着蒸气滚滚的锅炉熟练而俐落地捞面入碗,
黄澄而温厚的汤头滚着油亮面条,肉燥葱香扑鼻而虾尾蛋包从汤里窜出隐密踪
迹诱人动筷翻找,好吃的意面从来都是简单里蕴藏着最深厚久远的功夫,并桌
比邻挥汗啜面噜汤也不是什麽大不了难以见人的事情。

  游承颖就很享受现在的午餐时刻,童佩琪却恼火地分心讲着电话无法动筷
,店内太吵闹,鸡同鸭讲一番後只好放弃地起身走到店门口说个明白。

  「对对对,那个档案就放在我们单位里的共用资料夹啊!」

  「没有啦,就共用资料夹啊,哪里需要密码?」

  「会计送来的资料在我抽屉里,嗯,钥匙我压在桌垫下……右边,有看到
吗?在中间那个抽屉……什麽?放茶包的是右边那个抽屉吧?那是我放个人用
品的抽屉啊!」

  「……没关系,你拿去泡吧……」

  「好,有事再跟我连络。拜拜。」

  童佩琪浮躁地走回座位,刚坐下长靴就踢到东西,低头张望发现一个粉红
色钱包,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尘污垢,身旁一个年轻女生还在低头吸着面条窣
噜作响。钱包折叠被翻开露出里层夹带证件,上面的照片是一个凤眼明瞳长得
古典头发造型却很时尚潮流的年轻女生。

  「呃……请问你是刘竹娟,刘小姐吗?」童佩琪忍不住打断吃面的小姐,
堆起笑容发问。

  「唔……我是啊。」刘竹娟吞下嘴里的食物,转过头来,素白着一张脸毫
无血色黑眼圈浓郁地像是画上去的鬼妆,和照片里的青春洋溢相去甚远,不过
五官吻合无误。

  「你的钱包掉在地上了。」童佩琪递上钱包。

  「喔,谢谢。」刘竹娟接过钱包致意。「不好意思,我出门老是会掉东掉
西的,真的是很谢谢你!」

  「哪里,这里是观光景点,人多手杂的,贵重物品还是好好带着比较保险
一点。嗯……你也是来这里玩的?」童佩琪瞥见刘竹娟肩悬背包,客套地寒暄
发问。

  「……算是离家出走吧?」刘竹娟端起汤碗喝乾,嘴边还亮着油花就站起
身。「我吃饱啦,先走了,拜拜,玩的开心唷!」

  童佩琪笑着挥手回礼,刘竹娟头也不回就走了。

  「那个人怪怪的。」游承颖边吃边评论。

  「你又知道了!」童佩琪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真的啊,我以前班上同学有躁郁症,没发病的时候看不太出来,可是相
处久了还是可以感觉到怪怪的地方。那个人就给我这种感觉,很像呐。」

  「那发病的时候咧?」

  「……很恐怖,你还是不要问好了。」

  「欸嘿嘿嘿,听你在弧?!」童佩琪笑着撞了游承颖的肩膀一下。「喂,
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麽我才讲了几分钟的电话,小菜都空了啊?」

  「什麽几分钟!你讲了多久你知道吗?你在公司很红喔?请假的第一天夺
命连环叩就没有断过!」游承颖委屈地发着牢骚。

  「拜托!明明就知道我请假,而且我就把待办业务都处理好了,连我的密
码和钥匙都交代过,还有哪些档案放哪里也写了便条纸详细列出来,还要一直
扣一直扣,真的很烦耶!」童佩琪被撩起情绪,又开始喋喋不休抱怨起来。

  「你不是你们部门最菜的吗?照理说你经手的那些业务老鸟代理个一两天
不是什麽大问题啊!」

  「谁知道啊!那些熟女尊称她们一声姐又假惺惺说会被叫老,真的照我们
的意思去做又老是摆出那种很资深的样子东挑西念的,之前请假已经在那边酸
这酸那,你看吧,请下去就故意一直打过来,根本就摆明要刁人嘛!」

  「哈哈,别生气了啦,回去前买点特产做做人情,把她们的嘴塞得甜甜,
就不会老是要在你休假时扯你後腿啦!」

  「哼,买烂一点的啦!买太好的请她们吃我可会呕得要命,尤其我隔壁桌
的那个叶算琴,爱装老大姐又笑得虚伪,以为我不知道每次都在背後偷偷捅我
一刀吗?」

  「咦,就是刚才打给你的那个算琴姐吗?」

  「对啦对啦,恶心死了,都一个小孩的妈了还说姐字辈听起来多老气,我
看哪天她儿子长大了还对她说看起来像姐弟,她大概也会欣然接受吧!」

  「哈哈,你好毒喔!我再去帮你切一盘小菜好了?」游承颖看童佩琪怒气
难消,赶紧献殷勤讨好。

  「不用了啦,我都气饱了!」童佩琪自顾自地吃面喝汤。

  午餐结束後,两人提着行李走到旅馆办理入房。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终
於在元宵节放晴,就不用愁雨打烟花人打伞了。虽然雨停,天气还是冷到冻气
钻骨,一走进房间游承颖就把空调的温度再调高个几度,转过身童佩琪已经脱
掉羽绒大衣外套了。

  推开衣柜,童佩琪伸手将外套挂起来。宝蓝色的围巾将淡褐色的长发包覆
起来,乳白色的连身长毛衣遮住屁股卷缩在大腿根部,其实下身还有穿着黑色
皮革短裙,只是被毛衣包遮起来就直接露出黑色丝袜,上面缀满洒着亮粉的星
星图饰,银灰色的长靴跟拉细细高高地,游承颖看得脸红心跳。

  「裙子穿这麽短,不怕感冒喔?」游承颖走到童佩琪身後拦腰抱住,侧头
轻吻着她的耳垂,逗得童佩琪发痒呵笑。

  「哎喔,别闹了啦!」童佩琪轻轻扭动身体,却没有真的要挣脱游承颖的
怀抱。

  游承颖没有说话,一只手隔着毛衣握住丰盈的乳房搓揉,另一只手慢慢撩
起短裙,手指扣住皮革裙子再腾出食指和中指瓦大腿根部钻探。童佩琪喘着气
微微呻吟,即使隔着毛衣和胸罩,覆盖在上面的手指还是精准地找到了乳头轻
轻夹住不断挑弄,而另一边的手指已经在丝袜和内裤包覆住的肉丘上面弹跳飞
舞了。

  「……好了……啦……」童佩琪呼吸沉重,讲话断断续续难以连贯。

  「还没好啦……」游承颖意犹未竟地继续着,可以感觉到乳头已经充血勃
起着,而下身的布质更是从乾爽逐渐濡湿而暖腻。

  「不要了啦!」童佩琪红着脸挣脱游承颖的怀抱大口喘气。「说好还没定
下来之前不可以这样的嘛!」

  游承颖才到兴头,肉棒更勃起硬梆梆地顶着牛仔裤快要爆发很是难受,被
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感觉既沮丧又忿忿不平。「每次都说定下来,怎样才算定
下来?结婚吗?我们才刚工作一两年,连车子都买不起,薪水付完房租还有吃
吃喝喝就没剩多少了,哪时候才能存够钱结婚?是不是要等到我们四五十岁了
才能定下来?」

  「所以我们现在才要努力工作努力存钱啊!」童佩琪没料到游承颖突然叼
叼絮絮地发起牢骚,被抢白一顿心有不甘,刚才的柔情蜜意一下子就变成盛气
凌人,忍不住提高音量反驳。「你以为我出来玩不想住高级一点的饭店吗?就
是因为考虑到储蓄,所以才不能想花就花啊!一样的道理,要是我们现在想做
就做,不小心有了怎麽办?我又不想匆匆忙忙赶着结婚当年轻妈妈!而且工作
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我不想在冲刺的时候有家庭负担!」

  「那可以用保险套啊!不然吃药也可以啊!避孕的方法有这麽多种,为什
麽一定要关机停火?」游承颖皱着眉头抱怨。

  「我吃药就是会过敏啊!」童佩琪被撩起情绪发起火。「说到保险套,你
还没交待为什麽你房间的抽屉里面有一大盒开过没用完的保险套!说啊,是不
是和你前女友余情未了?」

  「喂!说好吵架不翻旧帐的!我和她早就分得乾乾净净了,你不要每次吵
架就把以前的事情翻出来戳人好吗?」游承颖难得动怒吼了出来。

  「对啦,你心情好就称赞我记性好,不爽的时候就说我翻旧帐!」童佩琪
一下子语塞说不下去,心里又急又气又委屈,泪珠滚出眼眶就哽咽啜泣起来。
「……呜呜……你每次……都这样……」

  虽然觉得童佩琪无理取闹,不过突然哭成这样,游承颖也不好意思再坚持
己见,眉头松懈温言安慰。「好啦好啦,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别哭了啦,
出来玩干嘛要吵架哭哭咧?」

  童佩琪还在抽搭哭着说不出话来,游承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摸摸头发,被
童佩琪不客气地挣脱拒绝,游承颖还是耐心地靠上前继续安抚,眼看着童佩琪
终於软化,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童佩琪看了来电显示,迅速地指住哭势,简单乾咳清清喉咙。「喂,我佩
琪。」

  「……嗯,对,就是那个档案。」

  「什麽?什麽权限?我没有设权限啊……」

  「……我听不太清楚,你是说……喂喂!」

  房间里收讯不好,童佩琪听到的声音断断续续,只好绕着房内试着找到一
个收讯比较好的位置,游承颖无奈地坐在床上,拿着遥控开了电视,声音一下
子爆冲出来,被童佩琪瞪了一眼,手忙脚乱地找音量钮把声音调小。

  整个房间绕遍了还是鸡同鸭讲,童佩琪浮躁起来,对游承颖使了个眼神,
然後走出房间外。游承颖很郁闷地趴在床上乱转频道,眼睛盯着萤幕却心不在
焉。

  从交往以来,两个人始终协调不过来就是性关系。比起身边朋友的恋情,
游承颖已经算是很有耐心在配合童佩琪的步调,光是牵手和亲吻达成的时间在
前女友时期早就已经玩到连肛交都大胆体验了。可是游承颖就是想安定下来,
遇上了童佩琪心里认定她就是那个值得自己等待的女孩,虽然说起来老土,不
过心里已经暗暗下定要以结婚为前提继续交往下去。

  只是心意虽决,但是面对童佩琪青春无敌的玲珑身材,游承颖的小头还是
经常不受控制会冲动起来,从接吻之後在爱抚上面就一直是半推半就,真的想
要攻城掠地时却总被拒绝,每次共处一室要等肉棒逐渐软下来,那份煎熬真的
是度日如年。

  终於在去年生日时,童佩琪羞答答地首肯了。憋了许久,游承颖即使尽可
能地温柔调情,可是肉棒探进蜜穴时就是无法控制地狂猛用力,痛得童佩琪哭
天呛地好像被强暴还是谋杀似的。这种态势当然不能硬上,只好把发涨的龟头
退出来,温柔地安抚童佩琪。

  後来几次精心营造浪漫气氛,整个前戏游承颖更是使尽浑身解数花招百出
只为了让童佩琪可以在放松的状态下身心都可以打开接纳。可是不论怎麽努力
,只要龟头稍微塞进蜜穴,童佩琪就会痛到死命拒绝,甚至有一次还抽搐痉挛
到喘不过气来,吓得游承颖以为差点要闹出人命来。

  後来童佩琪就一直对性事抱持着恐惧而排斥的态度,只是有时候看游承颖
忍得辛苦,还是会让他上下其手稍加爱抚。只是童佩琪以为可以望梅止渴的心
意却让游承颖火上加油却无从宣泄而适得其反。

  游承颖心里有结,童佩琪也不好过。童佩琪不是老古板想等婚後才开放性
爱,几次尝试明明阴道里也湿了,可是为什麽只要游承颖的阴茎想要有所进展
,自己身体就会激烈地反应出拒绝的排斥?难道这个结等到婚後就可以自动解
开?

  还想再拼个几年存点积蓄,不想婚结下去每天都被贷款追着跑,如果怀孕
了该辞职专心带小孩吗?不辞职请褓姆又是另外一笔可观的开支,小孩子长大
每一个呼吸难道都不是用钱堆出来的?

  如果可以,能不能谈恋爱就好?

  「不能?怎麽会?」

  童佩琪走出房间,通话就恢复顺畅,原本只想站在房门前面说完电话,恰
逢旅馆清洁人员巡房打扫,只好再慢慢走向楼层安全门。

  「那你退出来再登入试试看……」童佩琪一打开安全门竟然就是室外,用
钢架和铁板铺成的简单阳台就这样嵌在旅馆建筑物的墙壁上面,楼层间由铁梯
连接串结。

  虽然住在五楼,可是冷风一刮把整个梯台结构吹得摇晃铿锵作响,身体摇
晃双腿微微发抖有种惧高的错觉。转身想走回建筑物里面,鞋跟却被铁板的隙
缝卡住动弹不得。童佩琪一下子进退两难,只好忍着不便还有严寒进行对话。

  「可以了吗?嗯,那接下来照着程序走就可以了。好,OK,不会不会,
拜拜!」

  终於挂上电话,童佩琪心急地弯腰观看鞋跟是怎麽被卡住的,手机却不慎
落下,沿着铁梯一路摔滚到下面不知道哪个楼层。想到手机外壳的珍珠白钢琴
烤漆会否因此被刮花,还有上面贴着的水钻花饰想必会掉缺,更别说萤幕要是
裂开就等於是报销了,心里简直是又急又气。

  从来到府城市开始就倒楣连连,先是公司的夺命连环叩不断,然後刚入房
又跟男朋友吵架,整个休假情绪已经跌到谷底了,现在不但手机摔了,人还卡
在逃生梯吹着冷风,到底还可以倒楣到什麽程度啊?

  心里一面抱怨手上一面使劲拔着脚底的鞋跟,折腾了好一会还是纹风不动
,想打电话叫游承颖来帮忙又没手机用,终於灵机一动才想到可以先脱下长靴
活动,於是又手忙脚乱把脚从长靴里拔出来。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一脚踩着高跟长靴一脚却只有丝袜包覆,走起来长短
脚很是不方便,童佩琪思索着该要先把长靴拔出来还是下楼把手机捡回,却听
见身後安全门打开,反射动作回头张望,却被猛然推开的铁门迎面撞上,骤然
剧痛下眼前一黑就失去意识昏厥。

  「欸?小姐,你有没有怎麽样?」周肇中怕在房间内抽烟雾警报器会响,
出房间往安全门走,烟已经叼在嘴上还在口袋里捞着打火机,低头用力推开门
却听见沉闷的撞击声,然後一个人影应声倒下,吓得赶紧蹲下观看。

  童佩琪额头肿了好大一包,任凭周肇中怎样叫喊轻拍也醒不来。周肇中一
下子慌乱怕自己错手将人致死,簇指横在童佩琪鼻前,感觉到了持续的湿热呼
吸才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想拨打救护车,又想到还是该报警?可是不论叫谁
来,自己都难逃伤害责任,思索至此又犹豫起来。

  还是闪人好了。

  站起身想走时,却发现童佩琪张着双腿曲膝平躺,丝袜被丰腴的腿肉撑得
饱满贲张,网状格线间若隐若现的肌肤好像肉色光泽将线条描绘出来,周肇中
看得呆了。

  仔细端详,才发现躺在地上的女生年轻又漂亮,即使穿着毛衣还是可以看
见突起的胸部,更别提双腿根部不知道是蓝还紫的内裤鼓胀着圆丘肉团,周肇
中的心跳一直飞快,却从惊吓的紧张转为窥艳的好奇。

  反正叫不醒来……周肇中壮着胆子再度蹲下,将童佩琪的窄裙连着毛衣撩
起到腰部,丝袜裤头包着小腹却还是可以看到紫罗兰色的蕾丝内裤,周肇中咕
嘟一声吞了好大一口口水。

  自己的个性一直都不算外向,学生时代同学们偶有传阅黄色书刊却总鼓不
起勇气去参和一团,更别提和他们眉飞色舞地讨论女人的身体还有瞎掰传闻的
性经验。一路以勤补拙升学尚称优异,毕业後参加国家考试成为公务员,从户
政事务所的临柜小弟打拼到现在终於成为有了自己办公桌只要盖章批示公文的
主任。

  所里异性俱是已婚女士,蹉跎多年还是靠着长官的介绍由相亲认识了军职
出身在学校担任教官的孟振梅才有了姻缘。也许两人的脾气都有些木讷,婚後
一直都相敬如宾,偶有亲密玩笑还会尴尬冷场不知如何应对。

  然而更难启齿的是周肇中的性慾一直很旺盛,年届不惑才终於结婚告别处
男之身,只是新婚之夜百般折腾却才刚插入就射精收场。而孟振梅本身体能极
佳又酷爱运动,随後几次做爱每每将蜜穴用力一夹就让周肇中早早缴械,关於
高潮孟振梅也是一知半解,还在摸索阶段第一个小宝宝就马上报到,周肇中满
腔热液也只能默默忍耐。

  随後做爱次数屈指可数,第二个孩子又相继报到,工作和家庭两忙,更遑
论有否夫妻独处时间和心情可以做爱。周肇中已经习惯半夜醒来悄悄摸到浴室
清洗梦遗沾湿的内裤,外人看他家庭和乐五子登科样样皆足,只有自己知道个
中辛酸难以说明。

  周肇中的交友圈狭小更无酒肉朋友,每次看着新闻说道召妓买春各种社会
怪现象表面做道德批评,实际上心里想得要命却又无人相偕壮胆引门带路寻花
问柳,还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这样了。

  可是眼前这个女生却像是杂志封面女郎剪下变成立体,周肇中脑袋一团混
乱,心里膨胀的邪念第一次不是幻想而是垂手可得,想要转身而走可是手已经
往肉丘摸下,股间勃起的肉棒更是咆哮欲出。

  手指已经探索到凹陷的唇缝,几个挤压按捺,竟然就温热濡湿。将手指凑
到鼻间闻,那股腥甜稠腻的体味终於击垮周肇中心里最後一丝犹豫,怕夜长梦
多事不宜迟,周肇中飞快将童佩琪的丝袜和内裤褪至膝盖,樱红色的阴唇亮着
晶莹黏腻光采,稀疏却乌黑的阴毛像是法国料理精致的盘饰映衬出象牙瓷白的
肌肤底色。

  距离前一次手忙脚乱脱下自己的裤子应该就是新婚之夜了吧,半百之龄心
脏却仍像那个第一次对着黄色书刊打手枪的少年那样青春洋溢地狂跳着,不用
什麽前戏讨好谁还是假扮温柔行礼如仪循规蹈矩,周肇中将童佩琪的双腿抬起
扛到肩上,肉棒对着蜜穴入口不用引导就自动循路进入,紧滞难钻的崎岖却让
周肇中征服的狂喜达到最高峰。

  周肇中把整个身体往下重压,肉棒就顺势捣入,即使童佩琪已经湿润,周
肇中仍然觉得紧绷难行,死命顶到最深处,童佩琪皱眉发出叫喊声,吓得周肇
中不敢动弹。停下动作好一会,发现童佩琪并没有转醒,伸手把围巾盖在她的
眼睛上权充掩耳盗铃心态,继续着抽插动作。

  新婚之夜破处太匆促,虽然孟振梅有落红,可是兵荒马乱周肇中也搞不清
楚捅破处女膜的滋味是怎样。而童佩琪有寥寥几次性经验却每次都半途而返,
处女膜虽有撕裂却没有完全剥离,周肇中这下抽插和破处几乎无异。

  可是周肇中无暇区分这些微的差异,即使孟振梅的身体仍处狼虎之年又勤
於健身而精力充沛,但是这意外的强奸加上年轻富有无穷弹性的肉体让周肇中
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做爱体验,抛开拘谨的小心翼翼,这样恣意狂暴的奸干反而
把周肇中的性慾潜能全都激发出来。

  虽然肉棒传来好几次酥麻电痒的快感,可是不论怎样抽动,肉棒依然坚硬
强挺丝毫没有射精的徵兆,周肇中忽然可以体会为什麽有这麽多男人即使家庭
美满还是会冒险去偷腥,也许在这样的过程中,或多或少都满足了卸下表面功
夫单纯地释放自己的慾望宣泄那丑陋而狰狞的兽性吧!

  不用因为早泄而面对不了妻子,周肇中越战越猛,肉体拍击剧烈到连铁板
都跟着晃动,而这立体环绕震动更让周肇中证明自己还是活龙一尾,尤其那收
缩颤抖的蜜穴肉壁疯狂地夹着自己的肉棒却又无法阻止反覆进出的力道,这时
得周肇中真的很想大喊自己是世界之王!

  不知道抽插了多久还是金枪不倒,周肇中得意地将肉棒拔出,然後把童佩
琪翻身趴着,抬高她的屁股将双腿曲跪,再继续从背後抽插捣凿。以往周肇中
做爱没有早泄时也会利用换姿势的空隙让肉棒的射感稍减,不过也发生过才一
下动作的切换肉棒反而就一蹶不振,比起早泄更让人尴尬丢脸。可是这次周肇
中却可以好整以暇换个动作再来一次,双手抓着童佩琪圆翘丰满的瓷白肉臀掐
出淤红爪痕,粉嫩的股沟夹着紧缩的菊瓣洞穴,下面就是自己紫红色的狰狞肉
棒糊着透明黏液和淡淡血丝进进出出,周肇中忽然想到如果哪天也可以这样征
服孟振梅,那该有多威风得意?

  猛力抽插完全不觉得北风冻冷,周肇中甚至还汗流浃背,内衣都紧紧贴着
身体肌肤,而抓着童佩琪屁股的手也好几次都汗湿滑开,终於肉棒感觉到涨破
欲裂的刺痛,周肇中这时反而意识异常清晰,不敢射在童佩琪身体里面,拔出
肉棒朝着铁梯往外射精。只见白浊精液成抛物线激射而出,罡风一刮精液像是
棉絮般飞散不见。

  射完精周肇中整个人清醒过来,已经强奸完了後悔也於事无补,穿上裤子
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将童佩琪的下体仔细地擦拭,虽然对手帕上面淡淡的血丝
有点疑惑,说是落红但是又不像孟振梅的初夜那麽鲜明,更不可能是月事经血
。总之将蜜穴里外清理乾净就小心地将内裤和丝袜穿回,再把衣裙拉平将童佩
琪回复躺姿,站起身把手帕收回口袋,左右张望四下无人,就鬼祟而谨慎地回
到旅馆内躲进房间。

  回到房间内周肇中才忽然觉得脚软,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心脏跳得飞快,连
自己都可以听见噗通噗通的声响。紧张,害怕,可是更多的狂喜和兴奋,那种
偷偷摸摸却做了很不可思议的坏事,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实在是太过
瘾太刺激了!

  原本出差到府城市还觉得是无聊的例行性公务往返,这次却有了意想不到
的收获。想到了收获,连忙掏出手帕,展开帕面已经是黏糊一团濡湿着不规则
渍痕,血丝逐渐变褚褐像是龟裂的痕迹纵横爬走。轻轻扑在脸上,还新鲜的体
液腥味融合着少女的芬芳好像变成了浓浊的麝香气味。周肇中得意洋洋而开始
放松,不一会就陷入了半睡半醒的迷盹。

  童佩琪被寒风吹到冷醒,睁开眼睛蒙胧间还头痛欲裂,勉强撑起身体一下
子想不起来为什麽自己会在这里,呆了好久才慢慢回想起晕倒前的片段,虽然
搞不清楚为什麽自己会被突然打开的门撞上,可是一直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站起身两手抓着靴筒用力拔,靴子应声而起却和鞋跟分家了,童佩琪猝不
及防整个人往後飞跌,一屁股重重跌坐在铁板上面,除了整个臀肉剧痛,一股
椎心刺骨的激痛更是从尾椎沿着脊椎爬满背膀,有一瞬间童佩琪还以为自己半
身瘫痪了。

  幸好那阵痛麻褪去後,全身的知觉又逐渐恢复,望着长靴变成平底,而那
个鞋跟还插在铁板隙缝里面,童佩琪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咒骂怨天尤人。自认倒
楣穿上长靴,还是维持着长短脚的狼狈蹒跚沿阶下梯,每走一步下体就传来刺
股的痛,连阴部也有莫名的撕裂凿痛。童佩琪咬着牙忍痛走着,终於到了二楼
时发现手机躺在铁板上面。

  二楼是旅馆的餐厨中心,油烟排气管直接通到建筑物外,一走近就闻到油
腻陈污的味道,童佩琪差点就反胃呕吐出来,匆忙捡起手机又快步拾阶上楼。
重新回到五楼时童佩琪喉咙乾痒胃袋又不断翻动,趴在铁栏杆旁用力地乾咳,
嘴里涌出热酸的胃液,勉强吞下喉咙一阵浊热烧痛,又再度猛咳不已。

  稍微缓和时才拿起手机查看,里面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全都是游承颖拨的
,转身推门走进旅馆就懒得再回拨,只是手掌间有着黏腻的触感。手机虽有着
浅浅刮痕,可是大致没有什麽裂伤,不过想必是厨房外的铁板也沾满了油垢腻
痕,所以整支手机都黏腻滑糊,还隐约飘着恶心的腥骚味,童佩琪懊恼着不知
道能否擦拭乾净还是就放弃换支手机好了。

  「哇,你们公司也未免太夸张了吧?讲事情要讲这麽久喔?」一进房间游
承颖就郁闷地抱怨着。其实游承颖早就等到气结,打了好几次电话又没人接听
,只是前一刻才把童佩琪惹哭,这会虽然满腹牢骚却又不敢再刺激她,只好骂
着别人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童佩琪心情很不好,随口应了一声,就迳自脱下长靴让脚舒缓。「我想去
洗个澡。」

  「咦?晚上不是要去炸蜂炮?到时候一定会弄得全身脏脏臭臭的啦!现在
先洗好不是白花功夫了吗?」游承颖不解地诧异着。

  「……我不想去了。」说完这句童佩琪就拖着发痛的身躯走进浴室,留游
承颖一人在床上又是错愕又是愤怒。

  童佩琪在浴室打开自己的化妆包拿出止痛药,就着洗手台旁旅馆附赠的矿
泉水服下,然後脱光衣服把身体浸在莲蓬头的热水里淋浴。热水不断洒下让浴
缸慢慢地积起水来,童佩琪躺在浴缸里慵懒而发困,当热水把身体都淹没了之
後,童佩琪已经打了好一会的瞌睡了。

  再被水声吵醒时,童佩琪已经回复精神,起身把水关掉,活动间已经不觉
得怎麽疼痛了,想是药效发作。身体无恙心情就稍霁,想到刚才把脾气全都发
泄在游承颖身上,歉疚感油然而生。

  换好衣服走出浴室,发现游承颖整个人卷在棉被里面闷闷睡着。「喂,大
懒猪,起来换衣服啦!」童佩琪捏着可爱的音调叫唤。

  「哼,不去干嘛要换衣服!」游承颖背着头赌气回应。

  「欸,你不去我就自己去罗!」

  「去啊……唔,你说什麽?」游承颖转过身来探出头,发现童佩琪已经换
好厚重的旧牛仔外套和长裤,围巾也换过杂色的旧款式把长发包覆起来,护目
镜当成发箍戴在头顶,除了手套和安全帽还没装备上之外,这身打扮已经是蜂
炮闯阵的基本装备蓄势待发了。

  「我想过啦,这麽辛苦请了两天假来府城市玩,不去给蜂炮炸一炸实在太
可惜了,这间旅馆又不怎麽样,整个晚上窝着看电视未免太浪费生命了吧?」
童佩琪笑吟吟地向游承颖示好。

  「哼,话都是你在讲……」一下说不去一下又说要去,游承颖虽然心里嘀
咕可是又怕童佩琪反悔,而且今年元宵节专程请假来这里炸蜂炮就是不想要老
是去逛无聊的花灯会,要人挤人当然要选好玩又刺激的啊!

  游承颖跳下床快手快脚换好衣服,也是和童佩琪一样的厚重装备,只是随
身行李还多了一台数位单眼相机,好拍下蜂炮的灿烂花火。两人带着安全帽换
上球鞋走出旅馆,天色已经暗下,怕来不及挤进遶境路线人潮,在便利商店买
了面包就匆匆往活动地点走去。

  越接近遶境街道人潮就越是汹涌拥挤,不论是在地人或是观光客,只要是
想参与炸蜂炮的都全副武装,一看就知道是同道中人。很多人甚至抱着嘉年华
会的心态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丝毫不怕蜂炮把自己炸得乌漆抹黑,相较之
下,游承颖和童佩琪只在安全帽上贴了星星状的萤光贴纸做为互相辨识用,仗
阵就显得小儿科很多。

  沿街的骑楼都进驻了满满的摊贩,有的贩售小吃有的叫卖护具,各种和蜂
炮活动相关或是无关的吃喝玩乐物件五花八门地好不热闹,游承颖和童佩琪对
外套口袋里的面包已经放弃,索性沿路看到喜欢的摊贩就停下来随吃随享。

  「你看你看,那边卖鸡蛋糕是做成蜜蜂造型的耶!」童佩琪兴奋地扯着游
承颖的手臂,两人笑笑闹闹早就把下午的口角斗气忘记了。

  「怎麽样,要吃吃看吗?」

  「可是人很多耶……」

  「反正离开炸的时间还早,就给他慢慢排没关系啊!」

  童佩琪的目光又被另一边吸引。「好喔,不然你先排队,我去那边的书店
逛一下!」

  「书店?」游承颖不懂这时候逛书店要干嘛?「什麽书店?如果我先买好
去哪边找你?」

  「就这旁边的虹桥书店啊!」童佩琪指了指招牌。「我先去逛了喔,你买
好就进来找我。」说完就转身跑进书店,留游承颖自己排队。

  虹桥书店配合府城市政府办的元宵玩蜂炮祭典活动,店头摆着各式明信片
,有历年的炸蜂炮摄影精选,也有今年新设计的蜜蜂宝宝图案,旁边更有做成
公仔的蜜蜂宝宝,拿着炮竹的造型很是逗趣。

  喔,虽然很可爱,可是有点贵耶。童佩琪拿着公仔打量着,心里犹疑不定
难以下定决心,不知道喜欢收集公仔的游承颖会不会喜欢这个系列?

  「小姐,这公仔很可爱厚~这是今年元宵节才有卖,而且只有月津区限定
贩售的哟!」颜巧如走上前亲切地介绍着。「这个年节卖完就不会再卖罗!这
是市政府观光局和文化局找设计公司特别为了月津蜂炮这个主题制作的,买的
客人很多,我们只剩这边摆的都没库存啦!」

  「哈,这麽厉害?」童佩琪被说得心动起来。

  「这样好了,如果你买四只一套,我就送你三张明信片,款式随便你挑都
没有问题!我们这边还有月津蜂炮专属纪念章可以盖,如果你现场写好地址我
们也可以帮你做代寄的服务喔!」颜巧如展示着明信片旁黏在印泥上的五六款
纪念章。

  结果童佩琪不但买了整套公仔,扣掉附赠的明信片还多买了三四张好把每
款纪念章盖齐全,有点做贼心虚地走到柜台赶紧结帐,免得被游承颖撞见就没
了惊喜或是会被责备乱花钱。

  「小姐,那明信片需要现在填写帮你代寄吗?」黄式琴熟练地结帐,开好
发票打开收银机把零钱找给童佩琪。

  「不用了,谢谢!」时间紧迫童佩琪一下子也想不到要写什麽好寄出去,
还是回到旅馆再慢慢想好了,反正明天还可以寄。

  走出书店迎面街上买好鸡蛋糕的游承颖。「逛好了吗?有买什麽东西?」

  「秘,密!」童佩琪神秘地笑着,游承颖无奈摸摸她的头,把鸡蛋糕递给
她吃。

  「神轿开始移动罗,待会前面那个路口会有两个辇轿交会,附近的炮城会
集中起来狂炸,很猛很过瘾喔!」游承颖指着前方介绍。

  「喔……我开始怕了耶!」童佩琪吐吐舌头。

  「免惊免惊,跟着我就对了,我会保护你的!」游承颖拍拍胸脯保证。

  「屁啦,你都嘛只顾着拍照而已!」童佩琪笑着挖苦游承颖。

  「女孩子家不要整天屁过来屁过去好吗?气质,气质YOU KNOW?
」游承颖也飞快回嘴。

  两人戴好手套和口罩,把护目镜和安全帽挡风罩拉下,手牵手开始往路口
人潮挤入。远方锣鼓喧天,声音越来越近,辇轿随着炮竹声还有不断闪耀的亮
光出现在眼帘,满天飞舞的金纸把神轿衬托出雄浑而华丽的气势,如果下一刻
轿上神明显灵站起身来也不奇怪。

  童佩琪看着抬轿的人都只穿着汗衫长裤而已,心里还偷笑自己这身装备应
该是太小题大作了,随着两方辇轿相遇随众喧哗嚣叫炒热到激昂亢奋,忽然炮
车炮台四面八方涌出,高大雄壮的炮城也一一揭露,威武气势好像要打仗。这
瞬间还在发愣,下一个刹那成千上万枚的蜂炮就呼啸乱舞飞行轰炸,整个街道
流光飞舞交错织网,尖锐的鸣声和炸裂开来的爆响马上就把耳膜轰到鼓胀而暂
时失聪什麽也听不清楚。

  最要命的是明明身旁人挤着人摩肩擦踵,蜂炮仍然从每一个防备不到的角
度往身上轰炸,每个人都像着魔般疯狂乱跳,因为连脚下都是炮火乱窜。疾奔
猛射的蜂炮每枚个头虽小,重力加速度砸在身上却痛得不得了,盛会才刚拉开
序幕,童佩琪就想要放弃了。

  抱头尖叫像是逃难左闪右避,即使戴着口罩遮住口鼻,浓郁的烟硝味还是
呛得自己猛咳,飞射流光和不断乱闪的亮点把推挤走跑人群照得更加摇晃难辨
,人影交错既是欢狂又是惊悚,至少童佩琪就是那个觉得惊悚的人。

  远方炮城炸完蜂炮又开始第二轮的烟火施放,巨大的火花不断往天空炮打
绽放,而城池周围更是下起烟火瀑布把整个城郭照得巍峨耸立撼动在场所有人
的心跳。

  终於双辇交错而过继续进行各自的游行路线,分明没有很久,童佩琪却觉
得比起加班到凌晨都还疲倦惊恐,实在是太刺激了,整个人虚脱到脚步虚浮差
点摔倒。左右张望才发现早就和游承颖走散,现场人头钻动,想在安全帽上找
到辨别的星星简直是大海捞针,更何况……根本一堆人都在帽上黏着相似的贴
纸!

  忽然看到一个人在人潮里高高跳着挥手,正是游承颖在街的另一头打招呼
,童佩琪不顾形象也跟着跳高挥手回应,两人在人群里挤着前进,好不容易才
又重逢,翻开护目镜童佩琪几乎快要有牛郎织女相会的感动而想掉眼泪了。

  「好可怕喔!」「好爽喔!」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体验,却又发现各自感受不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还好吧?」游承颖望着童佩琪已经被炸得像是难民样失声笑了出来,气
得童佩琪抡拳乱搥。眼见童佩琪还活蹦乱跳没事,游承颖赶紧拿出空气吹把相
机做快速的清洁,顾机不顾人更是让童佩琪气到差点要把游承颖的相机摔掉。

  两人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又跟着人群随辇轿的路线继续跟下一轮蜂炮缠斗
。有了第一回的经验,童佩琪已经逐渐不再害怕,像是去游乐园玩云霄飞车那
样,越怕才越好玩。调整好心态,跟在游承颖身後壮胆再去给蜂炮狂轰猛炸一
番吧!

  队伍往商店街移动,沿途除了传统的炮城炮台炮车,还有各个参与的商家
大发巧思设计出不同的炮车,有的是茶壶有的是面碗,还有的甚至就做成坦克
车或是航空母舰和飞机等武器,和庙宇相关的信徒团体大多是做龙凤等祥瑞奇
兽,也有企业把自家吉祥物推出,争奇斗艳好不热闹。

  童佩琪走着走着觉得头发被闷在安全帽里汗湿一片奇痒无比,忍不住脱了
帽子抓头,顺便整里一下发型,旁边几个像是国高中生的男生穿着鲜黄色的舞
狮队服转过头来对童佩琪猛吹口哨。「美女唷~」还有人尖声怪叫吆喝,一群
男生起哄笑开。

  「哇,美女耶!」游承颖回过头来学着那群男生取笑童佩琪。

  「哼,三八!」童佩琪红着脸戴回安全帽,娇嗔地推了游承颖一把。

  游承颖拿起相机对那群男生拍照,那群男生热情地举手比着胜利手势,还
有人举起狮头张嘴大吼,黝黑的皮肤加上金黄亮褐交错的发色,在地的草根气
息让画面非常生动。

  忽然前方一阵噪动,炮竹声随着闪光又再度热络起来,新一轮的蜂炮轰炸
又要开始,童佩琪心跳飞快,肾上腺素一下子激发,整个人兴奋想要在这轮蜂
炮攻击中突围,不知道追上神轿会不会有好兆头?

  念头乍起,蜂炮又如飞蝗蚀日般倾巢而出,这次可以清楚看到流光螺旋甩
尾疾射,拖曳着长长的火星四射轨迹到处奔窜。打在身上虽然还是很痛,却没
有刚才那麽惊惶失措了,和游承颖又再度失散也没让童佩琪太紧张,只是尽情
享受着穿梭炮火中的声光刺激乐趣。

  撇头忽见刚才那个狮队静燃在炮仗火光中舞动起来,摇头摆尾地踏步前进
刹是有趣,好像有所感应,狮头转过来面对童佩琪,还顽皮地眨着眼睛,童佩
琪忍不住笑了。

  然後狮子忽然扑上身来,眼前一黑,整个人被狮子包覆起来,前後左右都
有人把童佩琪紧紧包夹围住。童佩琪还搞不清楚发生什麽事情,双臂就被架起
来用力地箝制住动弹不得,接着有一双手摸索腰间,才一下子牛仔裤钮扣就被
解开,拉链一扯裤子就被脱下。

  童佩琪这才吓得惊声尖叫,可是带着口罩周遭又轰隆阵耳,不论声音拔高
多尖锐,都淹没在整个蜂炮乱舞里面。为防炮击太烈而穿着的第二层绵长裤原
本厚实地保护自己,现在也毫无抵抗地被脱扯下来,脱裤子的人其实正在讶异
,因为童佩琪竟然还穿了第三层的贴身卫生裤。

  卫生裤被汗湿而紧紧贴黏双腿,费了好一番功夫乾脆拿出随身蝴蝶刀把裤
子割破扯烂,露出洗完澡新换上的鲜红色吉祥内裤,圆浑的屁股把裤面撑得紧
绷饱满好似欲裂,偏偏股沟又将内裤夹出一条深色线缝,在蜂炮飞窜的流光映
照下更显得淫靡肉慾。

  任凭童佩琪怎样尖叫呐喊,内裤也难逃被割破扯掉的命运。再来一个人将
童佩琪拦腰箝抱,不断紧缩而用力的臂弯几乎要把她的肋骨下缘夹断,腰内胃
肠更是被紧压又紧张地纠结绞痛,更别说赤裸的双腿已经被不断飞击过来的蜂
炮烫出点点烙痕。

  那个割破内裤的人好整以暇抓着童佩琪的屁股,看到上面已经有瘀青爪痕
,心里反而不屑地耻笑着原来也是骚货一个,挺起自己的肉棒硬生生就戳进童
佩琪的蜜穴里面。

  连游承颖都要慎重请示才能触及的秘密花径现在被强行进入而且是不请自
来,肉棒的龟头第一下就直直顶到深处的花心,又猛又痛让童佩琪的眼睛差点
就要爆裂弹出。不知道进行到第几下抽插,童佩琪才惊觉到自己正在被强暴,
重新涌起的恐惧和愤怒让她全身使尽力气在扭动挣扎和嘶吼嚎叫,可是漫天飞
舞的烟硝火光里没有人注意到这头狮子正在不自然地咆哮兜转。

  童佩琪的努力只让屁股逃离魔掌,可是双腿立刻被抱扛,而且这样的姿势
让强暴她的人更方便藉力摆动抽插,来回推拉间反而像是童佩琪自己把蜜穴凑
上去,而肉棒每次都顶到身体深处里面那块又痛又麻又痒的嫩肉禁区,更焦急
忿忿的是自己竟然湿了,肉棒像是被鼓舞般更加卖力冲撞戳捅。

  在这样的暴击下,童佩琪体验到人生第一次不是靠着手指爱抚的温柔方式
产生快感达到高潮,电击窜流全身霸道而凶猛,全身肌肤帽起鸡皮疙瘩肌肉更
是紧绷僵硬,然後不自然地抽筋痉挛搐动。

  明明很痛苦,可是却又飘飘然,童佩琪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真的脚不着地
被架着扛抱缓缓前移。身後像是换了一个人,肉棒虽然没有每次都顶到花心,
可是肥硕的茎身却把蜜穴肉壁撑到快要绷裂,而且肉棒像是蜂炮那样毫无规则
全无方向乱冲钻窜,整个蜜穴简直要被捣烂挤破。

  好不容易捱到射精,还没有喘过气来,忽然又有人正面将童佩琪拥抱紧贴
,双腿被人扛起夹着那个人的腰,抱着的手稍微松掉,童佩琪的屁股沉下,蜜
穴就不偏不倚迎上肉棒将之吞纳收入。

  童佩琪已经无力再哀嚎,只能含着眼泪呻吟,身後又有人搓揉着自己的肉
臀,然後被用力扳开,肉棒对着肛门就蛮横地戳干进去。一道火辣辣的剧痛凿
进身体,然後才是裂痛沿着股沟撕开,童佩琪没想过大便的地方也可以这样硬
搞,过度惊骇的冲击脑袋反而是一片空白,只有创痛像是涟漪一直扩散开来不
断提醒自己正在被轮奸还有肛交。

  早知道……就让游承颖尽情地进到身体里面,虽然他总是有点急色又爱生
气,再怎样也强过现在被这群不知道是谁的人玷污肮脏了身体。

  可是……来不及了……

  骨盆内腔被两根肉棒来回夹击强塞,真无法想像那样娇嫩的肌肉是要怎样
去承受这般蛮横的侵略?可是肉棒就像有方向的触手,哪里有嫩肉就往哪里钻
凿,有的时候甚至可以感觉到两边的龟头就只隔着一层薄壁就会相交,听说挖
掘山洞也是从两边分凿再由中间交会,如果这层肉壁被打穿了,会不会以後粪
便也会从蜜穴排泄出来?

  童佩琪整个人昏沉胡思乱想,身体的痛楚和脑袋的运作似乎分成两个世界
互相干扰却又独立运行。身前抱着自己的人已经把精液满满灌注到蜜穴里面,
两手又被旁边的人左右拉直张开,前面的人一把肉棒退出来,後面的人就强行
抱住大腿往深後夹紧扛着,童佩琪整个身体被拉扯成非常不舒服的姿势。

  「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身後的
男生兴奋地大吼着,混乱喧嚣中只有童佩琪听见了。

  你不是JACK,我也不是ROSE,我不要演这个样子的铁达尼号!童
佩琪心里悲戚地抗议着,迎面而来的不是海风和浪涛,而是数不清的蜂炮毫无
保留往头胸乱射狂击,目光里的花火绚烂无比好像万花筒无限放大,实在是太
惊人的景像,连打在身上的痛觉都变得稀薄了,安全帽叮叮咚咚好像暴雨洒落
,万丈光芒里面依稀可以看见神轿摆动,还差几步就到了……

  那些以身殉教的宗教狂热信徒可能也看过这样的画面吧!

  可是神轿越走越远,好像距离昇华的希望越来越遥远,童佩琪全身松软无
力。身後的人一面吼着一面把精液射满直肠,拔出肉棒时童佩琪只觉得一阵火
辣撕裂扯痛,说不定连肠子都被扯出一截,来不及去感受这些细节,整个人就
被凌空丢出,摔在一辆破旧货车改装成的炮车上面。

  狮队从车旁叫嚣扬长而去,而炮车夹在人潮中缓慢地开着。炮车四周钉满
层架,里头放置满满的蜂炮,而货车载货的敞篷後车厢四周却站满服饰店丢弃
不要的人型模特儿,裸露着身体可是肌肤早就已经斑驳龟裂,手脚大部分有残
缺,立在四周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希望这个妞有带很多钱!」童佩琪的安全帽被摘下,接着护目镜也被扯
落,粗鲁的动作连头发都被扯落几根,泪眼模糊的视线所及却是另外一个戴着
安全帽的人。

  「至少要够钱去请阿达吃顿好料的,庆祝他收到和解书,哈哈!」身旁另
外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人摸索童佩琪的衣裤口袋。

  「没想到那个贱货真的寄和解书了耶!我本来还想去她家堵她再多吓吓她
几下,啧啧!」童佩琪的口罩也被脱下,抓准时机就要扯开嗓门大声尖叫,没
想到才张开嘴,就被塞进一团面包。

  「喔,找到钱包了!」摸索的那个人把之前翻到的面包塞满童佩琪的嘴巴
不让她叫出声,旁边散落着蜜蜂公仔和明信片。「哈,还蛮多现金的嘛!」

  「欸,阿叔,你看,是正妹耶!」前面那个人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叫着。「
难得小龟他们抓这麽多次终於碰到一个可以看的了!」

  「喔……真的蛮水的噢!我去开车,叫阿达来爽一下!」阿叔翻下车拍拍
驾驶座的车窗,然後换手接力。

  罗昌达戴上安全帽爬上後车厢,童佩琪已经被脱到精光赤裸着身体,嘴里
咬着一块面包反而有点像祭祀的牲口,罗昌达忍不住笑了出来。

  「前面给你,我干後面!」那个人已经拉下裤子拉链,然後挺起肉棒捅进
童佩琪的肛门里,抱住童佩琪又转过身仰躺。

  罗昌达走上前观看,真的长得不错,比起黄式琴那副尖酸刻薄又只靠化妆
才能见人的货色,这个女生只上了薄妆还被汗湿满脸看起来却有说不出来的舒
服味道,那个是叫做……清新脱俗吧?太深奥了,简单说就是有气质啦!

  这段时间找不到工作,只好跟着当兵时的同袍阿金鬼混,阿金和他的远房
亲戚流氓小表叔整日游手好闲专门开着车偷拐奸骗。之前收工无聊时曾一起喝
酒吃饭,现在身无分文又找无头路,只好投靠他们捞偏门。

  自从他们轮奸黄式琴帮忙出气後,前几天有在府城市火车站後站随机强掳
一个夜归女子,钱是到手了,可是那副尊容实在让罗昌达吞不下去,肉棒怎样
都硬不起来,只好坐在驾驶座抽烟把风。这两天月津港逢元宵蜂炮盛会,阿金
和阿叔早就和一群失学去混帮派的小流氓藉着练狮团出狮在蜂炮人群里随机强
掳奸淫抢劫,为首的小龟和弟兄们爽完後再由阿金接手洗劫一空。

  这种打劫方式总让罗昌达联想到在夜店抓那些喝到烂醉的女子去干炮,大
家戏称叫做捡屍体,现在做的勾当好像也是异曲同工。不过这两天捡的屍体里
面,面前这个最正,不用阿金吆喝罗昌达的肉棒就高高举起硬直。

  罗昌达也不客气就掏出肉棒然後猛虎扑羊般猛力捅进童佩琪的蜜穴,已经
被彻底润滑的花径一路畅通无阻,很容易就顶到花心。不过童佩琪的肉体青春
无敌,即使才刚被轮奸过,肉壁却依然可以紧紧地夹住突入的肉棒;罗昌达也
还年轻力壮,遇上了好对手当然是使尽全力狂抽猛插,高潮汹涌把童佩琪卷入
纵慾的漩涡里不断地失神虚脱。

  阿金被罗昌达的爆猛压得喘不过气来,只好草草射出赶紧脱身,眼看又是
放炮时刻,乾脆让罗昌达一个人好好过瘾,自己在旁边操作施放蜂炮。

  整个街道又被四面八方飞窜涌出的蜂炮包围,可是这次童佩琪没带安全帽
,耳朵一下子就被震聋,在一个没有声音可是眼帘全都是热闹的炮竹烟硝里被
暴猛强奸,那感觉很奇异。不单只是切换静音而已,因为自己的身体在用力地
动着,肉棒插进来的温度还有湿润,心脏像是失速的帮浦把血液凶猛打到全身
几乎就要爆裂,还有不断翻涌的快感电击高潮漂浮全都真实地发生着,只是这
些激动全都没有声音。

  童佩琪放弃地仰躺着,蜂炮火花交织出一片好华丽的光网,好美。

  罗昌达射出来後,又回到驾驶座开车,让阿叔来做最後的收尾。阿叔压在
童佩琪身上抽插时,阿金已经把蜂炮放完,然後继续施放车上当作炮架的模特
儿身上插满满的烟火。

  阿叔没像罗昌达那麽爆猛,就只是悠哉地进进出出。童佩琪仰躺望着车上
的烟火笔直打上天空然後放射炸裂开来,往下掉的火花近到好像会洒落全身,
从来都没有用这种角度来看烟花,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做爱,强奸不可思议地变
得浪漫了。

  童佩琪无意识地用腿夹紧阿叔的腰,肉壁更是疯狂地抖动紧包肉棒,阿叔
被这样刺激差点就失守射了出来,可是这个妞太美,这样就射出来实在太浪费
了。眼看童佩琪的眼神迷蒙,阿叔果断地拔出肉棒,跨坐在童佩琪的丰满乳房
上面,拿出面包将肉棒塞进她的嘴里。

  面包里面的夹心果酱还糊在嘴里没被吞下,伴随着肉棒进来竟然没有想像
中的恶心,只是嘴巴被撑开张裂快要脱臼很不舒服而已。果酱口味的肉棒让童
佩琪不由自主地吸啜,舌头被肉棒搅动更是配合地舔拭起来,阿叔强暴经验丰
富可没有一次的对象是这样乖巧地协同口交,心满意足之余将精液狠狠射往喉
咙,白浊浓稠的浆液在童佩琪的嘴里像是烟火炸裂开来。

  等童佩琪悠悠转醒回复意识睁开眼睛时,一个浑身发臭满脸胡渣肌肤都是
油腻脏垢的游民正淌着口水嘿呵痴笑压在童佩琪身上抽插。童佩琪吓得尖叫出
来,把游民也吓得跟着叫喊,起身想要逃跑可是肉棒却卡在蜜穴里动弹不得,
童佩琪挣扎扭动更让游民手足无措,一个冷颤终於把精液射出,肉棒一下子就
萎缩软小,游民扯着裤子匆忙逃跑。

  童佩琪还吓得不知所以然,可是尖叫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直到喉咙刺痛
才停歇下来。大口喘着气坐在地上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不知名的公厕
地板上,地板磁砖早就已经沾满污垢,而且一滩一滩的黄黑水洼散发着酸腐臭
味,童佩琪当场就呕吐出来,一吐不可收拾,到了胃酸都吐出来才发现那堆呕
吐秽物最上面是午餐还没消化的意面面条。

  地板四周散落着自己的衣裤,虽然已经被污水浸湿大半,可是也只能勉强
先穿上再说了。好不容易着装完毕,走到洗手台想洗把脸,可是水龙头松脱乾
涸掉不出一滴水,只好披头散发走出公厕。

  才出公厕又看到那个游民躲在树丛後鬼祟观望,一看到童佩琪赶紧转身跑
走,童佩琪也被吓得往另外一边快跑。穿过树丛花圃才发现这里是一座公园,
跑步间下体强烈地痛着,可是怕再被侵犯,即使痛也咬着牙死命地跑。

  跑出公园又往大条街道跑去,直到有了行人走动和店家光亮的地方才敢停
下脚步喘气。观望周边街景,意外地发现离入住的旅馆很近,旅馆的招牌打着
黄灯就挂在前方街旁,免去人生地不熟要问路的困扰,童佩琪赶紧奔回旅馆。

  踏入旅馆前厅,接待小姐看到童佩琪一身狼狈可是俱为蜂炮烟火灼焦脏黑
痕迹,知道是从蜂炮现场回来的观光旅客,虽然散发出烟硝之外的臭味,却还
是装作没事点头致意。

  童佩琪低头红脸跟她要了房间钥匙,然後坐电梯上楼。打开房间的门却发
现游承颖还没回来,摸索口袋幸好手机还在,上面已经显示着数十通游承颖的
未接来电,赶忙回拨却听见游承颖气急败坏地质问。

  「你在哪里?」「什麽,在旅馆了?」「你跑哪里去了啊?你知不知道我
差点就要报警了!」

  童佩琪含糊地敷衍交待完後,挂上电话才发现房间安静地可怕,整个晚上
连绵不绝的恐怖经历这时才浮现出来占据整个思绪。童佩琪无助地坐在地毯上
面,然後眼泪一决堤就无法停止地痛哭失声。

  不敢跟游承颖诉说刚才的事情,一面哭着一面走进浴室里面冲洗自己的身
体,腿上都是蜂炮灼伤的痕迹,一碰到水就痛得让人龇牙咧嘴,阴唇更是外翻
阖不陇,稍微清洗就痛到连莲蓬头都快要无力握住。想到被这麽多人射在身体
里面,再痛也要把身体洗乾净,童佩琪发着抖用手指轻轻抠进蜜穴几许,已经
把肌肤都绷到青筋爆裂,再试着触碰肛门菊瓣後,整个人马上跌坐在浴缸里不
能动弹,只能让热水浇着身体。

  洗好澡穿着浴袍走出浴室,游承颖已经回到房间,满脸既是着急又是担心
的激动表情。

  「……你还好吧?」迟疑了一会,游承颖才勉强吐出这句话。

  「……我刚才在人群里面跌倒了,不小心被踩了几下……」童佩琪支吾地
说谎。

  「什麽?那有没有怎麽样?」在人潮里面跌倒被踩死的新闻时有听闻,游
承颖收下怒气转而担心地上前观看。

  「没……没事了!幸好有人看到扶我起来,没怎麽受伤。」童佩琪吞吐地
回应。

  「呼!害我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失踪了,我还一直在想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咧!」游承颖想到要是真出了事,不但不知道该怎麽跟警察解释清楚,到时候
闹到童佩琪的家里,自己要怎样生出一个完整的女儿还他们?

  「其实……其实……我是想先回来,给你一个惊喜!」童佩琪也不知道该
怎麽圆谎,脑袋混乱口不择言。

  「惊喜?」游承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童佩琪从到了府城市就一直怪怪
的,不是接不完的工作电话就是怎麽打也没回应的人间蒸发,如果是因为惊喜
也未免铺陈得太奇怪了点。

  童佩琪低着头默默不语把浴袍敞开,游承颖望着裸露的胴体张口结舌说不
出话来,这个惊喜实在逆转地太戏剧化了些。「……这个……」

  游承颖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童佩琪走上前双手抚在游承颖胸前垫起脚尖
深深地吻上他的嘴唇,而舌头竟然主动地滑入口腔里面狐媚地翻涌搅动。游承
颖知道童佩琪有洁癖,自己才从蜂炮仗阵回来全身汗臭味不说,衣服上沾满了
浓浓的烟硝味还有黏腻的汗渍,晚上吃了一堆辛辣的零食小吃嘴巴臭得要命,
可是不论如何,游承颖都停不下自己开始狂跳的脉动还有不安分的手脚和压抑
很久的慾望。

  确实和前女友有过不少次的性关系,即使和童佩琪交往忍耐多时,可是身
体自然的反应和慾望驱使的动作却不会因此而生疏。游承颖回抱童佩琪热情啜
吻,童佩琪的身体更是贴紧毫无隙缝,游承颖无法思考手已经往下游移指尖滑
入童佩琪的圆臀股沟里面,另一手抓着乳房不断搓揉。

  爬过股沟探往会阴时已经湿漉滑腻一片,童佩琪强忍着下体仍然不断散发
的绞痛扭腰摆臀,游承颖更是顺势手指勾进蜜穴里面,童佩琪痛地叫出声来,
可是那声音太娇媚压抑,在游承颖听来根本就是默许的暗示呻吟。

  回身把童佩琪抱到床上躺着,游承颖飞速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童佩琪才
撑起身体又被游承颖压下,耳朵被他张口咬住,舌头在耳廓里面湿滑探寻,童
佩琪的敏感带被撩起,全身微微的颤抖,痛楚变得不再难忍。

  顺着耳垂一路往下颚吻到脖子,之间略有火辣裂痛却无法分心反应,因为
乳头已经被游承颖玩弄到勃起,整片胸膛肌肤颤起疙瘩,却马上被他湿滑的热
舌抚弄熨平。

  童佩琪很後悔。

  如果自己的第一次是这样开始该有多美好?

  可是现在已经太迟了,对不起,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体刚才被暴奸地这麽肮
脏,你还会不会这样爱我?

  童佩琪不再多想,只希望把自己都交给游承颖好忘却那些不愉快的污秽记
忆。游承颖怕舔到童佩琪的阴唇会让她太害羞而排斥,转而俯身回吻童佩琪的
唇,童佩琪感觉到嘴里有淡淡的乳香,那是自己胸部的味道吗?游承颖的手指
代替舌头挑弄着阴唇,摸索到凸起的阴蒂更是反覆地搓捏,童佩琪的阴蒂迅速
充血膨胀变硬,下身更像是被电到那样无法停止地扭动抽搐,那又痛又麻的冲
击连骨头都要酥融软化了。

  游承颖的肉棒已经勃起到快要爆发,龟头马眼更是泌出透明黏液,虽然很
想猛插进去,但是想到过往童佩琪哭天呛地的痛苦难过,游承颖还是强忍着冲
动将龟头慢慢塞进蜜穴里面。

  没想到龟头才刚探入,童佩琪已经主动把腰迎上,龟头被蜜穴里的肉壁夹
入前滑,好像有股强大的吸力让游承颖的整根肉棒不需要使劲就藉由濡湿的花
径往深处突破。游承颖心里惊呼这简直是不可思议,没想到今晚的童佩琪竟然
有这麽淫媚的改变,肉棒一路前挺快感就已经疯狂交织缠绕,游承颖几乎要以
为这样就要射出来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童佩琪虽然也被快感冲昏头脑袋一片空白,可是这声音不论怎样听起来都
不像是征服的得意,反而像是痛苦的哀嚎。睁开眼睛看到游承颖急忙拔出肉棒
,满脸通红青筋暴涨,五官更是扭成一团眼凸欲裂表情非常可怖。

  游承颖自己也完全没有预料到肉棒直挺到深处时竟然被什麽坚硬的异物刺
到,简直就是把最柔嫩的肉身毫无防备地送上荼毒,那痛苦是加成又加倍。肉
棒拔出来发现马眼竟然被划上一道裂伤,泌着血珠和周遭润滑的透明黏液相衬
更显血腥。

  「怎麽了?」童佩琪坐起身紧张问着。

  「你……那里面……有东西!我被刺到受伤了啦!」游承颖忍着痛苦咬牙
切齿地回答。

  有东西?怎麽可能?童佩琪顾不得丑,张腿弯腰就伸指往阴道里面打捞,
手指越往内探绞痛就越强烈,刚才被快感覆盖所以感受冲淡,现在快感全无心
里紧张更是产生了许多什麽病变的担忧想像。这是性病的徵兆吗?就算是性病
会这麽快就发作吗?

  胡思乱想间手指碰到异物,还真的有!

  使劲弯指勾住异物,然後忍痛咬牙往外拖拉,异物充满尖角,整个阴道肉
壁被刮得遍体麟伤刺痛不已。好不容易将异物勾出,游承颖正胡乱抽着面纸包
住龟头止血,虽然伤势看起来应该还不到失血过多的程度,不过那椎心刺痛的
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能知晓。

  童佩琪摊开手掌,一只拿着炮竹的蜜蜂宝宝公仔濡湿透明黏液,在灯光照
要下闪闪发亮。

  「……」游承颖说不出话来。

  童佩琪也说不出话来,但还是必须说点什麽。「……送你的。」

  游承颖完全失控。「干……干!这什麽鬼东西?这就是你说的惊喜?你为
了这什麽惊喜竟然把这个鬼东西塞到你的屄……妹妹里面去?我才碰你一下你
就装得像三贞九烈的处女哀哀叫,结果你反而可以把这个装到里面?你到底还
塞了什麽东西在里面啊?童佩琪,你是有病吗!」游承颖近乎咆哮地连珠炮狂
吼把心里的不爽全部发泄出来。

  童佩琪也不知道为什麽阴道里面会有这个公仔。里面还有吗?谁知道?难
道要现在在这里捞给你看?童佩琪根本无法思考,甚至连该不该哭还是要生气
飙回去也无从选择,脑海一片茫然,呆呆站起身把衣裤穿上。

  游承颖还在咆哮咒骂着。

  童佩琪默默地穿着旅馆房间附赠的拖鞋打开门就走出房间,又留游承颖一
个人在那边错愕不知所以然。童佩琪踱着脚步像游魂般走出旅馆,蜂炮会炸通
霄,街上人潮虽然稍减,却还是热络地往来穿梭,童佩琪擦肩错身而过却没有
办法融入其中。

  抬头看到便利商店招牌的亮光,就走了进去。

  晚上十一点十五分。

  好晚了。几个观光客嘻闹着挑选零食和热腾腾的关东煮,童佩琪忽然也好
想喝点什麽热热的东西,走到保温箱柜却发现热饮已经被一扫而空,店员应付
着穿流不息的客潮还来不及补货。

  另一个店员看到童佩琪在发呆,走上前弯腰致歉,又转身跑进仓库补货。
各式饮料瓶罐重新放进保温箱,童佩琪想要随便选一罐打发就算了,可是摸到
铝罐还冰冷的温度,又放弃地缩回手。

  手一收肘就撞到旁边的人,童佩琪连忙致歉。「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
站在旁边……」

  「没有没有,我才对不起呢,是我站太边边挡到你了。」一个身材修长的
女生也赶紧致歉。那个女生虽然素着脸没有化妆,可是一双圆杏大眼闪着夺目
光采好像可以轻易看透人心,额头光滑白皙长发中分弧状披肩倾洒而下,浅浅
微笑却露出华贵的英气,美丽却藏着说不出的骄盈,是另外一种会让人有距离
的高傲气质。

  那个女生正在影印,童佩琪点头不再打扰,转身走到柜台。「我要一杯…
…焦糖玛奇朵。」

  「大杯还是中杯?」店员微笑。

  「……中杯。」

  店员转身操作咖啡机冲泡现做的焦糖玛奇朵,机器发出低沉的隆隆声,店
员趁程序运作时将杯子放到出水口下,又转身帮童佩琪结帐。童佩琪从口袋摸
出钱包打开,才发现里面证件和信用卡虽然都还在,现金却全部都没了,连零
钱袋也空荡荡。

  童佩琪站着尴尬脸红,正准备厚着脸皮取消正在冲泡的咖啡,旁边却有人
走上结帐。「我要结影印的费用,另外点一杯中杯摩卡,跟这个小姐一起结。


  刚才那个女生掏出钱包把帐结掉,童佩琪脸更是红到发烧,低着头很小声
地说着谢谢又还不能逃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罚站般站在等候区。女生把印好
的资料收到文件夹再塞进背着的提包。

  「欸……不好意思,我刚好有带很简单的药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要不要
用?」女生爽朗地对童佩琪说话。

  「咦?」童佩琪愣着不明所以。

  女生从提包里拿出一条外伤用药膏,挤了一点然後帮童佩琪涂抹在下颚延
伸到脖子的擦伤,动作轻柔地抹匀後还轻轻吹了口气。「好啦,这样可以了。


  「啊,真的很不好意思,谢谢,谢谢!」童佩琪这才知道原来那里的痛是
因为伤口。「呃……你是护士吗?」童佩琪虽然也习惯随身带些药品,却没有
带过外伤用药膏,而且女生的手法细致却很专业。

  「啊,不是,我妹妹才是护士,我们在一起住久了也是有偷学到一点皮毛
吧。」女生笑了。「我是考生,嘿嘿,很老的考生对吧?」

  「国家考试?」童佩琪反应过来。

  「嗯,这把年纪才决定要换跑道准备国家考试,很傻喔?」

  「不会啦,你哪有很老?」童佩琪怎麽看都觉得女生应该也才大自己几岁
而已。

  「呵,不过我可是把下半生的希望都指望在这上面了。你是观光客对吧?
我也不是在地人,我怕窝在太熟悉的环境准备考试会松懈,故意跑到外县市来
租房子补习念书,这样诱惑和干扰也都少一点。」

  「喔,你是哪里人?」

  「南港都。你呢?」

  「北邑市。」

  「蛮远的耶,不会炸完蜂炮就要搭夜车北上吧?」

  「没有啦,我就住这附近的旅馆。」

  谈话间两人的咖啡已经泡好,女生拿了咖啡很潇洒地转身就走。童佩琪握
着咖啡杯怔怔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有人说上几句话,童佩琪忽然舍不得这
一刻的温度马上要骤然消逝。

  女生走到门口铃声叮咚响着,忽然回过头笑着对童佩琪挥挥手。「没事的
,伤口尽量不要碰到水,很快就会好。喝完咖啡就早点睡,好好休息,到明天
就没事了。嗯……要好好的噢,不管有什麽难过的事情,只要你愿意,什麽时
候都可以重新开始的」

  童佩琪眼眶忽然涌出灼热的泪水,原来那个女生真的可以看到自己的心里
面。咸咸的泪水刺激着眼睛,再也留不住就这样滚落流下滑过脸庞。

  「拜拜!」女生没有嘲笑童佩琪,就只是微笑挥着手然後转身离去。

  慢慢踱步走出便利商店,入夜的低温让童佩琪打了个寒颤,只有手上的咖
啡散发着微微的温暖。

  真的可以吗?

  可以想要就重新开始吗?

  童佩琪茫然不知所措。

  站在街道旁,情绪满满地涨在胸口却怎麽也找不到出口宣泄。抬头看着红
绿灯灯号一直交替变换着,灯旁挂着道路名称标志,灯号可以告知前进或是停
止,路标可以指示方向,可是童佩琪现在却迷路在这个城市里面。

  下一步,不知道要怎麽踏出去。

 「这麽晚你还到处乱跑!外面冷得要命,你穿这麽少不怕感冒喔?赶快回
旅馆了啦,你知不知道我担心得要死!」游承颖拿着童佩琪的羽绒外套远远跑
过来大声叫喊着。

  童佩琪回过神朝游承颖的方向望过去。

  可以的吧!

  我想……还是可以重新开始的吧!

  童佩琪擦乾眼泪,缓慢而坚定地踏出一步。

色虎UIY 2012-4-22 19:12

  【十八】【正月十六】
  
  
  晚上十二点六分。

  颜巧如洗了一个暖烘烘的热水澡,还泡在浴缸里打了一下瞌睡,现在全身的
毛细孔都舒服地张开呼吸着,即使不穿衣服也不怕寒冷。不过颜巧如还是穿好整
套衣裤才走出浴室,身体的热气很快就把贴身内衣裤闷出薄汗,稍一走动就有微
微的黏腻感。

  房间里还弥漫着浓浓的卤味烟燻焦糖香气,桌上散乱着啤酒空罐,电视新闻
还在现场直播月津蜂炮的闹热,床上却躺着一个发出鼾声的年轻男生。颜巧如淡
淡微笑,弯腰把桌上狼藉垃圾收拾乾净,啤酒空罐在垃圾桶里还是发出铿锵撞击
声,男生愕然醒来。

  「啊,对不起,不小心睡着了,嘿嘿!」阿鱼歉然地抓抓头傻笑,其实搞不
懂颜巧如洗个澡怎麽要摸这麽久,那不是冲湿身体抹抹肥皂两三分钟就可以搞定
的事情吗?

  「呵!这个房间真的很高级耶!」颜巧如在桌边铺着绒布软垫的桃花心木椅
坐下,手肘自然而然地靠在雕着花瓣的圆弧手把上面。「阿鱼你完蛋了,这房间
一定很贵,你欠治刚哥的人情欠很大喔!」

  「我也不知道啊!」阿鱼懊恼地盘腿坐在床上。「我怎麽会知道这里元宵节
热闹成这样,便宜的旅馆都说没房间了,打电话问治刚哥他说会帮我搞定,结果
来到这边才发现是这麽高级的饭店!」

  「啧啧,里面的浴缸还做成温泉泡池,你泡过了没?」颜巧如还沉醉在这个
房间的每项奢华设备享受。

  阿鱼摇摇头。

  洗澡为什麽要泡在浴缸?每天搭船出海泡在盐水的时间还多过用脚走路,谁
还会想要洗澡时又一直泡着?阿鱼前几天接到颜巧如的电话,声音断断续续听不
清楚,可是里面透露着旁徨和无助的悲凄,阿鱼心里烦恼怎样都定不下心来,出
船捕鱼几次都差点发生状况。

  趁着元宵刚好可以休息几天,心一横就离开蝴蝶屿来到府城市找颜巧如。

  好奇着搭乘她也坐过的速铁,买票时昂贵的票价差点就让阿鱼叫出声来,结
果到府城市真的只要半个小时,可是身上的盘缠也所剩无几,问了几家支付得起
的小旅馆全都客满,阿鱼差点就想找个隐僻的街角还是公园凑合着过夜算了。

  幸好灵机一动想到可以打给李治刚询问,李治刚二话不说就刷卡帮阿鱼订了
高级饭店的房间。李治刚的逻辑很清楚简单,越高级的饭店服务越好,只要肯出
钱,价格再贵饭店也会腾出一个房间来满足客人。

  阿鱼进到房间简直手足无措,根本就把李治刚交待他说要好好参考房间摆设
以後开民宿可以借镜模仿的事情抛在脑後,只觉得有张可以躺下来的床还有方便
尿尿大便的马桶就好,干嘛要大到多摆一堆用都用不到的家具还有那个可以转身
浅游的浴缸?

  不过颜巧如真的很高兴,这个倒是跟治刚哥的料想是一样的。阿鱼甚至没想
到颜巧如一进房间就说不论如何都要洗个澡才舍得走,低头默默吃着她带来的烟
燻卤味灌着啤酒,心里却想着你高兴的话住下来都不成问题,房间这麽大一个人
住真是浪费了。

  「阿鱼,你住这真的是有够浪费的耶!」颜巧如笑着揶揄。

  「哈哈。」阿鱼傻傻地笑着回应。

  「呼……好啦,太晚了,我明天还要跟老板去北邑市工作咧,该回我的狗窝
睡觉补眠啦!」颜巧如伸伸懒腰,虽然洗澡有舒缓些许疲劳,可是累积了整天的
工作压力,一坐下来想睡的困倦还是从身体的每个角落不断涌出。

  「我送你回去!」阿鱼匆忙站起身。

  「不用了啦,我骑车就好了啊!而且送我回去,你自己回得了饭店吗?」

  颜巧如笑着瞪了阿鱼一眼。

  阿鱼被问得无话可说,跟着颜巧如走到房间门口,站在她的身後,闻到头发
淡淡的香气,心里翻涌起说不出的情绪。「妹仔……」

  「嗯?」颜巧如转过头,恰好就面对着阿鱼,鼻尖游触嘴唇轻滑,依稀交会
瞬间。

  只是好朋友而已。

  可是颜巧如忽然脚软,整个人靠在门板上面无力动弹。阿鱼平常憨厚傻气,
这时却壮着胆怎样都不肯後退,脸颊靠得好近好近,呼吸间的热气呵得颜巧如发
痒,胯下莫名爬窜出一股酥麻。

  「不要走。」阿鱼说不出为什麽流下眼泪。「不要走了。」我等你等得好辛
苦,找你找得好累了。

  颜巧如眼眶糊湿一团,阿鱼的面孔怎样都看不清楚。

  我还能走去哪里?

  颜巧如抬起下颚,轻轻地吻上阿鱼的嘴唇,趁着阿鱼惊愕之间,舌头就钻进
那个温暖而朝湿的地方。阿鱼笨拙不知道该怎麽回吻,颜巧如却很轻柔地垫起脚
尖双手环绕住阿鱼的脖子,侧着脸用舌苔舔遍阿鱼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那些卤
味的咸腻还有啤酒的苦涩全都是阿鱼的一部份。

  阿鱼虽然笨拙,却很温柔。舌头鼓起慢慢地尝试着回应,口水在两人之间吸
啜交换,好像还有淡淡的甜味回甘。一直到气竭颜巧如才喘气唇离,阿鱼却顺势
滑过脸庞,继续吻上她的耳朵。

  湿热的舌尖软腻地在颜巧如耳廓里面游移,加上温浊的呼吸吹拂,强烈的电
流敏感地挑逗着颜巧如全身的神经,张开口不由自主地娇喘呻吟出来。这声软啼
压垮阿鱼最後一点理智,抱住颜巧如转身就走向床上将她摔下。

  阿鱼扑上的时候颜巧如刚好被床垫弹簧反震而起,没有挣扎抵抗,反而伸出
手脚就这样勾住阿鱼。阿鱼疯狂地吻着颜巧如的下颚和脖子,手里隔着衣服不断
捏搓柔软的乳房。

  颜巧如却自己将衣服脱下,露出乳白色的蕾丝胸罩,和麦芽糖色的肌肤相衬
像是到进咖啡的牛奶那样柔顺调和。看见这样的景像阿鱼全身的血管都快要炸裂
开来,那些无数个夜里想像过的身体用来自渎发泄却又空虚寂寥的郁慾,现在却
不可思议地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活色生香。

  很怕再犹豫就会发现这不过是幻梦一场,阿鱼迫不及待地脱光自己的衣裤,
然後近乎暴力地粗鲁扯下颜巧如的牛仔裤。乳白色的蕾丝内裤已经濡湿一片变成
奶茶色,湿成半透明的薄布更把卷曲浓黑的阴毛映照出来。

  阿鱼来不及脱下内裤就凑上头伸舌重舔,洗过澡的阴部正泌出最新鲜的蜜汁,
还没换过的内裤还残留着闷了整天的汗骚味,两相交缠混合而成浓郁的麝香,舌
尖抵在阴唇处更是深深陷下然後蜜汁淫水激烈地从内裤薄布渗出,阿鱼满嘴都是
黏腻的湿液。

  扯下颜巧如的内裤,她已经顺势自己脱掉胸罩,光溜溜赤裸裸的一条美人鱼
就摊在眼前,阿鱼扑上前颜巧如将双脚张开,阿鱼挺起肉棒就往她的阴部猛戳。

  虽然是出於生理反应的自然,可是阿鱼铁杵般的肉棒怎样都不得其门而入,
龟头被自己粗暴的动作越撞越肿,马眼泌出的黏液却每次都坏了好事将肉棒滑开,
搞得阿鱼心浮气躁浑身热汗。

  原来男生都是这麽急。

  可是颜巧如没有想要责怪阿鱼,至少……这次是自己选的。

  颜巧如温柔地伸手握住阿鱼的肉棒,一手包覆住阴囊,另一手握住茎身慢慢
滑至龟头,然後将龟头引导到已经开了口的阴唇缝隙。接着阿鱼不用说明也知道
挺起腰,然後用力地将肉棒插入。这一瞬间,肉棒好像进到了温暖的洋流,湿热
滑腻的潮道包覆着肉棒。

  阿鱼曾经红着脸对李治刚说过,有次潜水游着游着,温暖的海水潮流不断地
抚弄全身,不但因此而勃起,更忍不住射精出来。李治刚虽然笑到喘不过气来,
却转身就从渔船下跳下海,一面潜水一面套弄肉棒,还真的舒服到射出来。

  原来潜水这麽浪漫!李治刚疯疯癫癫地狂笑叫着,阿鱼却偷偷记下这个位置
心想以後可别在这边潜水,不然跟他的精液间接接触实在有点恶心。

  肉棒藉着湿润的花径一下子就挺到深处,里头的嫩肉却更激烈地夹拍紧覆着
阿鱼的肉棒,一股无法遏抑的酥麻电流从胯下炸开,才刚这样觉得阿鱼就射了出
来。

  虽然是极乐,可是也未免太快了吧?阿鱼懊恼地想着,自己的第一次又是和
梦寐以求的心上人交合,怎麽说也不想要这样就结束了啊!

  颜巧如才刚颤抖着快感的交击,就感觉到热浆注入阴道里面,没有想要嫌弃,
却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阿鱼也没有恼羞成怒,听到颜巧如笑开,自己也咧嘴哈
哈抓头傻笑。

  这才明白,原来有时候好朋友之间真的没有在乎那些面子的芥蒂。

  颜巧如微笑转身将阿鱼压躺在床,和他颠倒方向趴着跨在阿鱼的胸前,然後
低头将阿鱼还没完全软萎的肉棒握起,张嘴就含了进去。阿鱼张口结舌不知道该
说什麽,想要阻止却马上就被龟头传来的电击震麻,颜巧如的舌头像是有精准的
雷达导航将肉棒的每一个地方都舔逗地舒舒服服,不用等待肉棒就立刻又坚挺硬
直起来。

  抬头望着颜巧如濡湿的阴唇和自己的精液雪花点点散落在阴毛丛间,感动着
她都不嫌脏污,自己又哪里会在意呢?伸手按住颜巧如的肉臀下压,嘟起嘴唇吻
上她的阴唇,这次的接吻阿鱼可不再是被动的了,探舌就搅进蜜穴的肉褶里面。

  换颜巧如被快感电击激得酥麻,下身骤然无力差点就整个压在阿鱼头上,勉
强用膝盖出力撑住,可是阻挡不了泛滥的淫水汹涌流出。阿鱼不知道原来两人体
液的结合一点也不恶心,那浓郁而刺鼻的骚味只会让肉棒更加膨涨充血,淫水更
像是滴流下来的蜂蜜甜腻滑舌,阿鱼禁不住疯狂地吸啜钻舔,颜巧如口里的肉棒
越来越大抵住喉咙,娇喘声还是想尽办法从嘴角的缝隙间流泄出来,两人交叠满
室淫靡。

  颜巧如一股似尿非尿的泄意卡在小腹闷得很不舒服,加上快感像是刺拳般不
断地打在胯下挑衅,再难忍受终於立起身来,转过身来跨坐在阿鱼身上,将蜜穴
洞口对准贲张的肉棒沉身压陷,肉棒像戟般朝天戳刺,顶端的龟头不需要探索颜
巧如就自己把深处的花心凑上。

  两人在身体最敏感又最刺激的地方邂逅相会,颜巧如今晚第一次攀上高潮,
整个人像是腾云驾雾般飘飘然,那种舒爽的心旷神怡是之前委曲求全或是暴奸凌
虐不曾带来的释放。漂泊许久,颜巧如第一次知道原来躲在避风港的感觉是这样
的,不论风雨如何飘摇激荡,总会有一个强而有力的臂膀可以紧紧环抱住自己不
会迷失碎裂。

  颜巧如蹲着身子发了狂般地扭腰摇着自己的屁股,让阿鱼的肉棒在蜜穴里面
横冲直撞不受拘束,自己更可以将肉棒引导到身体里面每一个最私密最敏感的触
角狠狠去蹂躏。高潮像是疯狗浪不断乱击,颜巧如到最後已经完全失神只靠着身
体的本能在扭动,那个郁闷的尿意终於压抑不了水银泄地泼洒开来,一股热流激
射开来将床单迅速染湿。

  阿鱼被颜巧如这样疯狂套弄早就已经失守,可是才刚射完精怎样也没办法马
上再射,只觉得肉棒不受控制地一直涨大,整个茎身更是充血到快要爆炸,龟头
一直痉挛颤抖,脑袋热糊成一团不能思考,只能顺着颜巧如的扭动摆荡下身。

  忽然一股热流洒在肉棒,好像找到开关,被挡住的精液终於得到解放,迫不
及待地激射而出。射精的力道太猛,连颜巧如都感觉到花心被这激流几乎射穿,
仅余的一点点力气再难支撑,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旁边。

  阿鱼更是在射完精後就轰然失去意识,加上体内的酒精随着血液激流快速挥
发,只是淡淡的啤酒也让阿鱼被醉倒,整个人满脸通红浑身发热一下子就沉沉睡
去。

  不知道躺了多久一直到阴部的黏液变得冷腻黏糊了,颜巧如才回过神来,慢
慢撑起身体却又虚脱跌回床上。刚好躺在阿鱼脸旁,望着他天真憨傻还打着呼的
睡颜,又气又好笑。

  再躺了一会,才觉得力气慢慢恢复过来。颜巧如站起身稍稍觉得冷,尤其胯
下腿间一片狼藉湿黏寒腻,想去冲个澡,却又忽然眷恋起刚才两人身体交合的亲
密残留下来的痕迹。

  阿鱼,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可是颜巧如不想要跟阿鱼讨论什麽,更不想去面对
他醒来以後支吾难言的尴尬。

  谢谢你给我一个美好的夜晚。

  可是阿鱼,你不会喜欢一个像我这样只会爱慕虚荣的女孩。你不会可以忍耐
我血液里面流着想要出走的冲动,你永远也不能满足我的物质需求。你以为我是
你心里最美好的女神,其实我只是在这个城市里面混不出名堂傻傻去给有钱的公
子哥儿干却什麽都没捞到最後还被轮奸强暴过的神女而已。

  我只能给你这样的一个梦。

  我从来也没有真的得到什麽过,那我又可以给你什麽真的东西?

  颜巧如静静地站着对阿鱼轻声低语呢喃,可是阿鱼睡得太熟,什麽也没听见,
而且呼声大到颜巧如好像只是在开阖着嘴唇而已。颜巧如微微笑,将衣裤穿上,
让那些黏液留在身体里面,渗染在衣裤上头。

  转开房门把手,颜巧如回头凝望。

  再见。

  凌晨一点十七分。

  黄式琴靠在沈圣元肩旁,全身暖洋洋又飘飘然地,车上的摇滚乐更让情绪狂
暴高涨,也不知道是音响震到连车子都在动,还是……自己真的醉到天旋地转,
连车子停得好好地都像在动?

  「你还好吧?」沈圣元也是略带醉意地懒洋洋发问。「想吐要讲喔!不然吐
在车上很难处理欸!」

  「哈哈,才几杯调酒而已,怎麽可能让我醉嘛!」黄事琴嗤嗤笑着。「要不
是我明天上班还要跑北邑市那麽远不能迟到,喝通霄我都没问题耶!」黄式琴眼
角瞄到车上时钟。「唷……应该算是今天了,呵呵!」

  「那……要不要送你回去睡觉了?」沈圣元眯着眼侧过头吻了黄式琴额头一
下。

  「嘻……要不要乾脆去你家睡?」黄式琴用手指轻轻抠着沈圣元的胸膛亲密
调情。

  「我家?」沈圣元坏坏地笑着拍拍车内椅垫。「这里就是我家了啊!」

  「哎喔,我……」黄式琴还想撒娇,嘴唇已经被沈圣元封住说不出话了,调
酒的甜辣还有烟草的焦薰都从舌头传递过来,侵略中带着不容许得寸进尺的骄傲。

  沈圣元搅和完黄式琴的嘴,又一路湿吻到耳朵,把黄式琴脸上的粉底舔出一
条糊掉的腻痕,没有往耳廓里袭击,反而咬住耳环舌尖尽挑逗着耳垂穿环孔隙的
嫩肉。黄式琴颤抖着微微的痛又是麻麻的痒,好像蚂蚁在囓咬着,想要挣扎但是
车内又窄又硬的空间椅垫无处可动,只能让沈圣元为所欲为。

  「你尿出来罗?」沈圣元伸手捞进黄式琴的迷你裙碰到内裤包着的阴阜已经
湿滑黏腻一片,忍不住恶意地调笑。

  「……讨厌……」黄式琴也不知道为什麽今晚湿得这麽快这麽泛滥,而且明
明沈圣元的前戏这麽粗鲁随便,自己却还是慾火中烧,全身热得只想要把衣服都
脱掉才能罢休。

  才这样想着,沈圣元已经撩起黄式琴的上衣,整片肌肤沁满汗水亮滑黏腻,
手掌在上面游移滑不溜丢,昏暗的夜色把肌肤上的黑痣红点都修饰地朦胧不清,
只剩月牙色的皮相若隐若现。

  手指轻松挑开前扣式的黑色胸罩,粉红色的乳头早就已经昂然立起,再经手
指和舌头逗弄,更是充血到乳头连着的乳晕都竖起鸡皮疙瘩。沈圣元一手用力捏
抓,另一边用齿咬啃,黄式琴吃痛惊呼呻吟,可是声音从喉咙里面跑出来却是婉
转抚媚的哼啼。

  「BITCH!」沈圣元嘿嘿笑着用另一手的手指抠瓜黄式琴的屁股沟缝,
才发现她穿的是丁字裤,臀肉把裤绳夹入内,手指勾住裤绳往外扯,却换前面的
裤档紧紧勒陷入阴唇缝隙。中指松开裤绳顺势戳进肛门菊洞,大拇指却不客气地
挖开裤档挺进蜜穴,前後夹攻把黄式琴整得像是离水跃鱼。

  「哈……啊……那你……要不要……养我……这只……小母狗……」黄式琴
忘情地浪叫,毫不羞耻地迎合沈圣元。

  「那要看你……表现好不好,乖不乖喽!」沈圣元不断用力地将手指进进出
出,蜜穴里淫水喷溅极度润滑,肛门虽然紧滞却也富含弹性夹着手指让菊瓣那圈
嫩肉挤内挤外,黄式琴扭着身体却毫不反抗,沈圣元喜欢她这样不知廉耻地下贱
奉承。

  「干我!快点干我!我要!我是发情的母狗!」黄式琴哽咽着恳求沈圣元的
临幸,这样的奴性模样连老板都抵挡不了,沈圣元同样也吃这一套,老少通吃又
不需要变换花样,也没什麽不好。

  沈圣元拉开裤子拉链,掏出已经勃起的肉棒,扳开黄式琴的双腿将黑色丁字
裤扯下,黄式琴两脚的高跟鞋底采在车窗,膝盖却顶在前後座之间的背垫,扭曲
的腿肉把长筒丝袜绷得饱满几乎撑裂。还想稍微伸展找个角度喘口气,沈圣元已
经把肉棒捅进蜜穴里面,才刚哽在喉咙想要喘出的那口气又吞咽而下,一阵气闷
肉棒更是已经开始无情地轰捣。

  狭窄的车内清楚地听见肉体交合拍击声响,水花四处飞溅,淫靡的腥骚气味
弥漫连空调都来不及吐纳清洁。黄式琴的发丝散在口内被口水湿糊黏贴在嘴边,
一边耳朵被用力挤压耳环的刺针把自己扎得好痛,只好藉着伸手抓发的动作顺便
取下耳环。

  这个小动作却被沈圣元看在眼里,把她手里的耳环抢过,趁着抽插黄式琴激
情浪叫之际,狠狠将耳环钉在乳头上面。这下刺痛却让黄式琴更加狂乱,明明应
该觉得恐慌惧怕,却又被翻涌的刺激满足猎奇的瘾头,难道自己真的已经变成这
麽淫荡的骚货了吗?

  快感和痛感混合夹击把黄式琴摇摆激荡痴迷晕眩,就算这时候沈圣元要拿刀
插进,黄式琴觉得自己也会拱起身体迎上,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想什麽了,可以取
代现在的痛快就只有更痛和更快的刺激才能宣泄那源源不绝的瘾泉吧!

  放在座位间置物槽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沈圣元侧头撇眼,发现黄式琴的手
机面板显示着老公的字样。黄式琴还翻着白眼在呻吟,沈圣元冷笑按下接通键,
却悄悄将播声喇叭压在座垫夹层里面。

  「喂!喂?老婆?这麽晚了你怎麽不在家?你有听到吗?你在哪里?你说话
啊!」张永强皱着眉头生气地质问着,可是不论怎麽大声,手机的另一头都没有
回应,只有混杂的呻吟声不断传来,张永强只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或是手机收讯不
好把声音扭曲变质。

  「你不是母狗吗?快,叫大声点!叫啊!」沈圣元邪恶地怂恿着,下身更是
用力地抽插。

  「汪……汪汪!呜汪汪汪!吼哇啊啊啊啊啊……」起先黄式琴还试着学狗叫,
可是沈圣元猛力冲刺让黄式琴溃不成声,只能张开嘴扯着喉咙任凭声音乱飙无法
控制。

  开始进入高潮,沈圣元舍不得让手机的另一端错过精采好戏,拿起手机捏住
声筒往胯下收音,那噗滋啪唧的立体环绕音响堪称是手机用户史上最身历其境的
经验之一。

  「爽不爽?」

  「爽!好爽!你干得人家好爽!」

  「贱不贱?」

  「贱!好贱!我是欠干的贱货母狗!」

  沈圣元不断引导黄式琴说出淫秽词语,之间更是疯狂戳捣让黄式琴高潮不断,
那呻吟浪啼简直骚媚到骨髓里面。电话另一端的张永强已经听不下去,挂上电话
就将手机狠狠摔砸,然後躲在车内双拳狂敲方向盘嘶吼叫嚣,只有不小心搥到的
喇叭声将这个已经入睡的老社区制造出不安分的骚动。

  情人节那天趁着黄式琴午休时在车上将她中出,对於内射沈圣元已经不在乎,
这时快感交袭,抽插许久也开始觉得腻味,拔出肉棒自己再加速套弄,终於将精
液一股脑喷射在黄式琴的脸上,那精心化妆的粉底眼影画眉口红全都糊上浓稠浊
白的黏液。

  沈圣元粗鲁地将肉棒凑在黄式琴的唇上,黄式琴还在喘气激荡在高潮的失神
里面毫无反应,等到回神时已经自然而然地张口将肉棒吞入,伸舌将上面的淫水
黏液舔得乾乾净净。

  激情过後,黄式琴才觉得全身酸痛,坐起身穿回内裤胸罩将衣裙拉平,还会
因为用力而手脚颤抖,脑袋昏昏沉沉说不上是痛还是空。沈圣元已经理好下身还
抽起香烟吞云吐雾,态度轻松优雅,嘴角斜笑就是个正宗的纨裤子弟公子哥儿。

  「爽够了吧?我送你回去。」沈圣元笑笑。

  「……嗯……」黄式琴有些痴呆,揉着太阳穴敷衍应声。

  沈圣元打好档狂踩油门,车子呼啸疾驶,深夜里的市郊街道已经空无人车,
只剩红绿灯寂寥地交替轮值。沈圣元不看灯号一路狂飙,速度快到连时髦的车身
都看不清楚,只有车尾灯在街尾消逝。

  车子开得太快,才到黄式琴住处门口,推开车门黄式琴已经往地上呕吐出来。
「好险没吐在车上,哪,擦擦脸。」沈圣元笑着递上一条毛巾。

  吐完後黄式琴变得清醒多了。「唔,我之前跟你要的那个……药,有弄到手
了吗?」外面寒风凛冽,黄式琴坐回车内关上车门,用毛巾把嘴角秽物擦抹乾净。

  「这里。」沈圣元从口袋里捞出一小包透明密封袋,里面只有两颗药丸。

  「哇……这麽小颗……好像玩具一样,真的假的?」黄式琴取过凑在眼前端
详,口里叨叨念念。

  「欸,这玩意很贵,而且我是靠关系才弄到的耶!」

  「不就是强奸药吗?跟海洛英什麽的比起来,这个便宜多了吧?」黄式琴挑
挑眉开玩笑。「搞不好你自己也是大户?」

  「切~我这麽帅,哪里用得到强奸药?」沈圣元不以为意耸肩笑笑。「倒是
你啊,一个女孩子家弄这个药,啧啧,真是蛇蠍心肠啊!」

  「拜托,我才不像你们都拿这种东西为非作歹咧!我是拿来助兴的好吗?

  我老板年纪这麽大,我怕他吃年轻辣妹会早泄,所以才想帮他一下啊!」黄
式琴扯起谎面不红气不喘。

  「年轻辣妹?」沈圣元笑了。「他一个开书店的糟老头有什麽本事可以泡到
年轻辣妹?」

  「还不就我那个同事!」

  「那个……那个……」沈圣元思索着名字。

  「颜巧如啊!我前几天跟你讲过的嘛!」黄式琴娇嗔。

  「是喔!就那个表里不一,好像跟你很要好其实老是在背後跟老板打小报告
偷偷扯你後腿的那个同事?」沈圣元微微一笑,表情藏着一丝了然於心的阴险。

  「对啊,跟那种心机女相处真的很累耶!我们老板不知道发什麽神经这个周
末要去北邑市参加什麽晒书节,她为了抱老板的大腿,一直偷偷暗示这次北上去
住旅馆可以睡一起,有够恶心的耶!」

  「他们睡一起,那你睡哪里?」

  「哎喔,当然是我们两个女生登记住同个房间,那半夜她想去哪间睡我还管
得着吗?」

  「是喔……」沈圣元嘿嘿发笑。「还是你们都睡同一间,玩那个什麽一王二
后3P大战?」

  「三八耶你!」黄式琴笑着轻拳搥打沈圣元。「我就跟老板说过我有男朋友
了啊!他才不敢动我的歪脑筋咧!而且你那麽帅,他哪里比得上啊?」

  「是喔……」我是男朋友,不知道刚才手机那个老公又是哪来的绿帽乌龟?
「所以你帮你老板奸了那个同事还算是有情有义罗?」

  「欸,就说是助兴了嘛!」黄式琴撒娇不依,沈圣元只是嗤嗤窃笑没有再出
声刺探。

  颜巧如,你也有这麽一天?

  初五那天被颜巧如毫不留情地拒绝让沈圣元超没面子。年节期间身边的女人
都各有假期无从勾搭纠缠,满心想着回头去找颜巧如泄泄火,搞不好还可以再当
个一阵子的炮友情缘,谁知道分了手她反而变得像贞节烈女似的,明明就是卖慕
虚荣的穷酸女也不知道是在那边装清高跩什麽。

  身边的女人每个都优过颜巧如,可是沈圣元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重拾老伎俩
趁颜巧如不在书店当班时去和另外一个女店员耍帅混熟,果然能当同事也是半斤
八两的货色,随便吹捧送个礼物温馨接送情一下,泡完夜店那个晚上就直接上了
床,简直没有难度可言。

  黄式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心机女,满嘴都在讲着颜巧如的坏话,沈圣元要不
是想利用她,才懒得陪她瞎耗这些八卦废话,听起来黄式琴大概也跟老板有一腿,
跟那个糟老头当婊兄弟自己还算委屈了呢。

  结果沈圣元还没开始怂恿,黄式琴却主动跟他拿药,看来是那个糟老头色胆
包天还想染指别枝,沈圣元当然乐得顺水推舟。管他们这些家伙想怎样乱搞,反
正叫黄式琴拍几张糟老头迷奸颜巧如的照片过过瘾,就可以跟这个滥交的婊子玩
完了,这样不是一举数得?

  「这个药……真的有效吧?」黄式琴不放心地问着。

  「放心,我朋友拍胸脯保证,没效还可以退费!」刚才你不是浪到爽翻天吗?
当然有效!

  「那……谢啦,嘻嘻!」黄式琴笑着凑上嘴想要吻沈圣元。

  「欸欸欸,你刚才不是才吐过吗?」沈圣元侧过身把黄式琴推开。

  「切,小气!」黄式琴装作生气。

  「好啦,赶快回去睡了吧!」沈圣元催促着。

  「那……等我从北邑市回来再去喝酒喔!」黄式琴妩媚地笑着,还不知道刚
才射在脸上的精液已经把妆糊成小丑模样。

  黄式琴下车以後回过头,沈圣元深情款款地向她抛了一个飞吻才驾车扬长而
去,黄式琴心里甜滋滋地得意洋洋。

  我的人生现在才要开始!

  那个晚上黄式琴本来已经决定放弃人生,隔几天在仓库整理库存时心一横就
勾搭上了老板,满心只想着就算要死也要多拉几个人下水。谁知道才上了个床,
老板对她竟然就判若两人,本来大呼小叫的唠叨全都转嫁到颜巧如身上,黄式琴
不只被和颜悦色好言相向,连工作都变得轻松了。

  接着天上又掉下一个开着拉风跑车的帅哥走进店里来对自己一见锺情,这根
本就像偶像剧的剧情嘛!黄式琴忽然感谢那个凄惨的虐奸夜晚将她的人生做了一
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从那之後人生一直爬向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度,像罗昌达
那种小鳖三死赖着要那张和解书,给又何妨?

  本小姐现在要什麽有什麽,更重要的是原来只要越放荡,好事就会越源源不
绝,反正横竖都是等死,那乾脆呼朋引伴大家一起爽一爽再夥同发病,这有什麽
不好的?

  颜巧如那家伙也感觉到老板的偏心了,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更是酸溜溜地冷嘲
热讽,黄式琴意气风发才忍受不了被这样对待,就打算趁着这次北上外宿把老板
拐进房间再迷奸那个贱嘴心机女,反正老板望着颜巧如的眼神也是同样色眯眯的,
乾脆送他个顺水人情也无所谓,最好连自己的病也一起送过去那就更棒了!

  正得意地想着,手机却震动起来,黄式琴看了名字接起电话。

  「喂,这麽晚了,我都睡着了耶!」黄式琴不耐烦地说着。

  「喔?我以为你现在才要回家?」张永强冷冷地质问。

  黄式琴警觉地左右张望,在路口停着的车子里看见张永强,整张脸立刻惨白
一片。张永强挂上电话,悻悻然走出车外,看起来就快要发作。

  「老公,我……」黄式琴堆起笑容,试着想要解释什麽。

  「除了我,你到底还给多少人干过?」张永强想起情人节那天精心筹画结果
黄式琴一脸倦容无精打采,床上也是一副死鱼脸敷衍过去,更别提哪有什麽不一
样的衣服?看到她刚才从那辆拉风跑车走出来,张永强就知道那通电话没有听错。

  「你在说什麽啊?」黄式琴还在强颜欢笑。

  张永强抽出藏在腰後的拐杖锁,呼地一声就往黄式琴脸上扫过来。

  这一瞬间,黄式琴眼前忽然飞速跑过人生里面每段特殊记忆的定格画面。

  怎麽会这样?

  我的人生……现在才要开始啊!

  凌晨两点九分。

  朱虹苑把方向盘快速移转,油门踩满过弯时只靠手刹车打滑,七君山蜿蜒的
山道银白车灯时隐时现,还有轮胎抓地的高速磨擦尖锐声响把静谧的深夜狠狠划
破。

  来回跑山好几次才真的过到瘾,朱虹苑把车停在山腰的松柏公园才喘出好大
一口气,眼神还闪烁着凶猛癫狂的兽性,全身都已经汗湿还无自觉。

  「虹苑,你……还蛮会开车的嘛……」积克强忍着一股呕吐的冲动,勉强装
作镇定笑着夸赞。

  「哈,以前在外国念书的时候曾在跑车车厂待过一阵子作研究写报告,有空
的时候都会跟他们的测试技师一起下场去试车啊!」朱虹苑笑着用手背把额头的
汗抹掉。「偷偷跟你说,我有时候工作压力太大就会摸黑来这里跑山!」

  「欸……都没有被警察拦过喔?」积克有点诧异。

  「嘿嘿,我有拜托锦钰帮我COVER啦!」这是朱虹苑少数不得不动用的
特权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哗,虹苑,你真的很……AMAZING……」积克还真是不知道原来这
个看似乖乖牌的女生也有压抑着的狂暴潜力。

  「你这辆车才真的AMAZING呢!谢谢你今天晚上借我试开,真的太过
瘾了!」朱虹苑兴奋地握住积克的双手激动笑着。

  「没什麽啦,好车也要碰到伯乐才有价值呀,对吧?」积克把座椅放低,两
手枕着头躺着稍稍勉强翘起二郎腿。

  朱虹苑也学积克放低座椅躺下,只是乖乖地把手放在大腿上面模样拘谨文静。
「你才好咧,买车买到变VIP,还可以去参加明天的车展剪彩活动哩!

  好羡慕喔!」

  「今天,是今天了。」积克笑着提醒朱虹苑。「欸……那个……你要是不忙
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呀!这种PARTY都可以携伴参加的嘛!」

  「我?」朱虹苑还想着公司的行程表不知道排不排得出空隙偷溜出来,好一
会才留意到携伴参加,有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抿嘴窃笑。「再……再看看罗…
…」

  积克微笑故意不强迫朱虹苑,反正这条呆鱼终究会上钩,再花点时间把气氛
弄浪漫点,搞不好待会就可以骗她回饭店上床陪睡。吃完卓锦钰那道重口味的大
菜,积克突然很想回味一下朱虹苑这种淡雅的小菜,偶尔和这种爱作梦的傻妞演
几场恋爱戏码好像也不赖。

  「喔,流星!」积克突然坐起身前倾望向车窗外。

  「真的吗?在哪里?」朱虹苑也坐起身张望,黑漆漆的夜空只有圆月高悬,
那有什麽流星?

  「咦,掉在这里!」积克侧身转过头指着朱虹苑的胸口,顺势滑下一条缀着
碎钻的星形项链。

  「这是……」朱虹苑顺着指示低头,看到项链的瞬间又惊又喜,虽然手法老
套,可是朱虹苑心里还是搅着蜜液情窦初开。

  积克靠过身来轻轻吻着朱虹苑,朱虹苑心跳飞快地回吻。不知道积克用的是
什麽牌子的古龙水,好香,好有男人味。这几天作梦都还会梦见被那个智障还有
种猪侵犯,醒来以後不知道为什麽鼻间都会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猪圈臭味。

  此时此刻,浪漫的情节也像作梦,可是却很香。

  还在陶醉之际,胸口的乳房被轻轻搓揉,即使浓情热吻,朱虹苑还是反射性
地震起身子推开积克。「对……对不起,这样好像……有点太快了……」

  「喔,我是要……帮你系项链啦!」积克打了个哈哈不以为意,反而是朱虹
苑懊恼着自己是不是太不解风情。

  「那……嗯……」朱虹苑不想破坏才刚凝聚起来的浪漫气氛,赶忙撩起头发
露出白玉纤颈。

  积克笑笑凑上前伸手绕颈将像链扣环结上,顺便在朱虹苑耳边轻啄後吹了一
口气,朱虹苑敏感到全身都酥麻了,更不可思议的是胯下好像微微有着湿润泌意。

  「原来你的耳朵和脖子也这麽美……」积克接手盘起朱虹苑的长发,开始伸
舌细细品尝这片秘密花园,舌尖有着淡淡的汗咸味,更感受到毛细孔的紧绷,然
後是雨後春笋冒出的疙瘩。

  「啊……」朱虹苑说不出话来,这感觉实在太刺激太舒服,如果积克这时候
再摸上自己的胸部,是挡还是不挡?朱虹苑脑中融化成一团奶油无法思考。

  碰磅!

  忽然一声巨响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积克回头看见挡风玻璃上面散落着石砾碎
屑。虽然是强化玻璃没有损伤,可是被恶意弄脏破坏还是让积克无名火起,这可
不是自己安排的惊喜桥段。

  还想看个仔细,好几个拳头大的石块又丢掷过来砸在挡风玻璃上,这下积克
真的被惹火了,往坐垫底下摸出一把拐杖锁,朱虹苑惊魂未甫,被强行中断的浪
漫情节一下子还无法弄清楚发生什麽,看到积克想要干架的冲动忍不住拉扯着他
的手臂。

  黑暗里走出一个少年,拖着一根铝棒斜嘴贼笑,也没说什麽倏地就挥棒把车
子的照後镜敲落。

  「MOTHERFUCKER!」积克顾不得朱虹苑在旁飙出脏话,打开车
门就冲出去。「你他妈的搞什麽东西!」

  「嘿嘿,抱歉!」少年抓抓头耸耸肩。「只是想跟你讲说这里要收停车费啊!」

  「什麽停车费!」积克暴吼。

  「喔,打扰到你泡妞,不好意思咧!可以的话,顺便想跟你收一下……恋爱
税啊,哇哈哈哈!」少年说完自己都笑到弯腰。

  你知道你惹到谁吗?积克懒得再废话,扬起柺杖锁冲向少年就要狠狠把他打
个半死。

  「大哥哥……」忽然背後有人拍拍腰际,积克表情狰狞地回头,却看到一个
矮了自己两个头的稚龄女孩甜甜微笑,积克一下不知道该怎麽面对。

  女孩戴着厚厚的绝缘手套,突然将积克腰际的衣服扯出露出腹肌,然後另一
手拿着不知道什麽机器,只听到电流啪唧声响,肚子就被强大的电流袭击。

  不是快感的电流,而是货真价实的电流。

  积克猝不及防,女孩也完全没有留手,倒在地上时积克都还搞不清楚发生了
什麽事情。女孩蹲在积克身旁,继续用电击棒最强的电流电着积克,积克翻白眼
昏厥过去,直到少年走过来阻止,女孩才停手。

  「欸,小玲,你这样不怕把他弄死掉喔?」少年嘿嘿笑着。

  「安啦,他看起来这麽壮!」庄郁玲蛮不在乎地回应,丢给少年一綑童军绳。
「绑紧一点,杰哥。」

  马可杰不屑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我有这个法宝!」

  「啐,你又在那边乱花钱……」庄郁玲闷哼一声。

  「这我朋友在情趣用品店打工帮我A来的库存品啦!」马可杰边说边吃力地
把积克扶起身,把积克铐在一旁的栏杆。

  「呵,姐姐,你都没有想要跑走还是报警的噢?」庄郁玲转过身对愣在车内
张口结舌的朱虹苑微笑。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被这个小女孩提醒,朱虹苑才觉得应该要害怕还是做
些什麽,手往皮包摸去,马可杰却捡起柺杖锁往车内砸去,朱虹苑吓得缩身尖叫,
幸好只在大腿边擦过没有真的打伤。

  「呵,姐姐,给我干一下好不好?」马可杰走到车旁微笑。

  朱虹苑缩在车内紧紧抓住把手摇头哭叫,马可杰一下子也无计可施拉不出她
来,庄郁玲摇头叹气迳自上前,把电击棒调弱电了朱虹苑一下。就只是这一下,
朱虹苑就激动地全身乱抖滚出车外,马可杰吐吐舌头不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挨了好
几下到底会不会死掉咧?

  朱虹苑趴在地上还不住地发抖,夜里的山腰气温实在很低,也不知道是电流
还在钻窜或是冷到受不了,草地上的露珠湿气更把衣裤都浸湿渗到肌肤,一股恶
寒蔓延全身。

  马可杰举脚往朱虹苑胯下踢去,痛得她往前翻滚扑到积克的怀里。马可杰这
才拿起童军绳将朱虹苑的双手手腕绑在积克的双脚脚踝上面,再掏出折叠刀抓住
朱虹苑的裤子往屁股沟用力划下,嗤啦一声臀部就破了个大洞,露出粉红色的内
裤和白皙的大腿根部肌肤。

  「姐姐,刀子不长眼睛,乱动见红可别怪我唷!」马可杰嘿嘿笑着威胁,朱
虹苑跪在地上又冷又痛,可是除了哭喊求饶也不敢妄自动弹。

  刀尖底在内裤股沟撑起的缝隙,轻轻一出力就刺了进去,冰冷的刀锋碰到朱
虹苑的股沟臀肉,更是惊惶恐惧到歇斯底里。马可杰抽出刀子,挖开破洞露出股
沟菊洞,只见菊瓣略为外翻露出小小圆孔。

  「靠,姐姐,你有在玩肛交喔?」马可杰惊讶地大声说出。

  朱虹苑把头埋在地下草丛里不肯多说什麽,马可杰已经拉下拉链掏出肉棒,
天气太冷还没完全勃起。庄郁玲噗哧笑开,走过来蹲下帮马可杰口交,温热的口
水加上舌头挑逗,终於肉棒勃起昂立似杵。

  马可杰对准朱虹苑的菊洞不费力气就戳捅进去,这几天才刚恢复的伤口马上
又被马可杰撑破,抽插间淡淡血丝黏在肉棒上面然後悄悄渗流出来。马可杰当然
无心怜香惜玉,干到腻了拔出肉棒,再把内裤扯出更大的裂口延伸到前,然後抬
高朱虹苑的屁股插进蜜穴里面。

  前些天尝过处女的紧滞,加上三不五时就和庄郁玲做爱取乐,遇到的都是又
紧又窄的花径,这下插进朱虹苑的蜜穴却一路畅通到底,虽然也不算太松弛,不
过干起来就是少了点味道,马可杰轻轻啧了一声。

  又抽插了一会,马可杰负气地拔出肉棒。「干,这个姐姐太松了嘛!不爽干
啦!」

  朱虹苑愣了愣,虽然没有被强暴到内射,可是连这会好整以暇可以肆意抽插
却还不屑,朱虹苑莫名地觉得更受侮辱而痛哭失声。

  「来啦,我帮你。」庄郁玲脱下裤子裸露下身,扶住栏杆翘起屁股。

  马可杰孩子气地转怒为笑上前插进庄郁玲的小小蜜穴,两人一下子就忘情地
呻吟喊叫,朱虹苑不禁好奇地抬起头看着这场活春宫,不能理解明明是被受劫抽
税,怎麽打劫的人自己反而卖力地演给被打劫的人看?

  可是两人一做起爱就旁若无人,马可杰还兴奋地拍打着庄郁玲的屁股,庄郁
玲也疯狂扭腰摆臀,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他们还略显童稚的青春年龄。马可杰终於
心满意足射在庄郁玲的蜜穴里面,抽出肉棒两人分别穿好衣裤,又笑咪咪地走了
回来。

  「姐姐,看很爽喔?」庄郁玲笑问。

  朱虹苑愣愣地答不出话,庄郁玲自顾自地拿出数位相机开启摄影功能。「发
呆喔?现在换你演给我们看了啊!」马可杰怒斥朱虹苑一声。

  「她搞不懂啦,你去帮她!」庄郁玲一副嫌笨的不耐烦语气,不知道是骂朱
虹苑还是马可杰。

  「是是是,遵命!」马可杰走过去脱了积克的裤子。「唔……那就先吸一下
他的老二吧!」

  朱虹苑怎样都不愿意,马可杰转身就往她身上乱踩狂踹,痛得朱虹苑连忙爬
上前张口就寒住积克垂软的阴茎,可是不知是积克昏死还是口交不得法,瞎忙了
好一会还是软软地下垂。

  「你在寻我们开心?」马可杰拿出刀子在朱虹苑脸上比划,朱虹苑吓到失禁,
尿液唏哩哗啦流下,可是没有人笑。

  「太冷了啦,弄一弄就闪人了吧!」庄郁玲呵着白色气团微微哆嗦,碰到太
蠢的演员实在没有欺负的兴致。「哈啾!」

  马可杰从口袋掏出两把钥匙,皱着眉头把钥匙塞进积克的肛门里还有朱虹苑
的菊洞里面。然後捡起地上的铝棒,握柄细端被马可杰捅进积克的肛门里,积克
终於在撕裂的痛楚里惊醒。

  睁开眼睛,却讶异地看着朱虹苑被抬起下身扳开双腿要把铝棒粗圆端头塞进
那个不成比例的菊洞小孔。马可杰狞笑不理会朱虹苑的哭吼哀求硬是把铝棒塞入,
那下半身像是被撕裂扯开的创痛让朱虹苑发出极度凄厉的嚎叫声。

  接着马可杰让朱虹苑站着跨在积克腰旁,积克的双脚被绑在朱虹苑手上,看
起来像是朱虹苑抓着积克的下半身抬起,只是更诡异的是两人用很不自然的姿势
被铝棒顶在两头进退两难。

  庄郁玲亮起闪光灯拍了几张照片才收起相机爬进车内翻找值钱的东西,两人
窸窣忙了一会又忽然鬼魅般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朱虹苑和积克一下子还不敢相
信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两人忍痛僵持了许久,确定那两个年轻暴徒不再回来,
才松了一口气思索怎样脱身。

  「怎麽办?我的手被铐住了!」积克艰难地说着。

  朱虹苑犹豫了一下。「……有……钥匙……」

  「在哪里?」积克面露曙光急问。

  「在……在……在我们两个人的……屁股里面……」朱虹苑羞红脸结巴说着。

  「我们?为什麽有两把钥匙?」积克不解。

  「……我也不知道……」朱虹苑真的不知道,肛门火辣裂痛,再不把铝棒拔
出来,搞不好伤口破裂会失血过多,难道自己要用这麽悲惨的方式死在这个地方?

  积克知道多说无益,咬牙忍痛伸出可动的那只手把铝棒从自己的肛门拔出,
再握住铝棒抽离朱虹苑的菊洞,暴行和疼痛实在太超过可以想像的范畴,两人除
了忍耐和哀嚎,竟然都绷住泪水没有哭出来。

  积克瞥见朱虹苑的失血没有预期中激烈,虽然肛门口夸张地被撑出一个大窟
窿,不过只有破裂的微血管流下细细血丝。

  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积克这时自己也是落水狗,当然没有心情落井下石。反而生出同病相怜的悯
恻,温言安慰一下朱虹苑,然後实在无言以继,两人只能静默。

  「……还是我先来吧。」积克打破沉默。

  没有扭扭捏捏叫朱虹苑别过头去,就维持这样的姿势张着双腿伸手往自己的
肛门里面抠刮,这感觉和被鸡奸没有什麽两样,甚至还是自己动手的,积克咬牙
切齿涨红脸喘气强忍,脸上的青筋都快要爆裂开来,终於还是勾出钥匙。

  积克不顾疼痛兴冲冲地尝试解锁,只是一下就失望沮丧。

  朱虹苑看在眼里,心里也同样失落至极。很想像积克那样潇洒地说自己来就
好,可是双手被缚,万般无奈也只能另谋他法。「……拜托你了……」朱虹苑低
下头用头发遮住表情。

  即使朱虹苑已经尽力往前站,积克还是将身体摺叠到自己的最极限才有办法
试图伸指抠进她的屁眼。这比抠自己的屁眼还要困难嘛!早知道就不该嫌练瑜珈
是娘娘腔的运动,现在还真是後悔莫及。

  朱虹苑用很丑陋的姿态蹲着马步,和肉棒还有铝棒相比,手指的粗细已经不
是那麽要命的侵入了,只是旧伤初癒新伤又剧,这时再伸指进来更是雪上加霜。
而且前一刻才婉拒了积克的猴急,现在却连肛门都要袒露请他进来,即使是救命,
还是让人羞愤难当。

  一阵绞痛终於又把钥匙抠出,当手铐发出清脆的松脱声响,两人竟然异口同
声欢呼出来,再难压抑流下喜极而泣的劫後重生热泪。两人七手八脚再解开童军
绳的束缚,不顾自己的丑态面对面整理好自己的服装,然後互相拥抱。

  比起积克,朱虹苑显然狼狈许多,可是谁也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再坐回车
内,好像已是百年身的沧桑,各自有着难以言喻的心事,很想开口吐诉,却又找
不到一个切入点。

  朱虹苑低着头,看到刚才挂着的项链在闪闪发亮,才把泪水不断地滴落无法
压抑。

  「嘿……流星!」积克轻轻叫着。

  「嗯?」朱虹苑抬起头泪眼蒙胧张望。

  「在这里……」积克伸出手指接起一滴朱虹苑流下的泪珠,指甲还有乌褐垢
痕,不知道是谁的屎迹。

  朱虹苑破涕而笑。「其实……快一点也没关系……」

  积克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朱虹苑说的是哪一椿。朱虹苑没有再说什麽,
就只是软软瘫在积克的怀里,两手紧紧抓住积克的衣服。积克再也想不出还可以
怎样安慰朱虹苑,其实自己也倒楣到想要大叫大哭来发泄一下,可是现在,唉,
算了。

  抱住朱虹苑,呆呆地望着夜空,忽然一道光划过天际。

  啊,流星!真的是流星!

  积克想告诉朱虹苑,可是她已经发出混着啜泣鼻涕呼噜的鼾声了。

  凌晨三点十五分。

  孙云萃躺在沙发上睡着,即使在室内,还是下意识想抓点什麽盖在身上避寒
取暖。伸手摸索还真的碰到了毯子毛茸茸的触感,心满意足地扭动身体将毯子紧
紧裹住自己全身上下,两脚还舒服地互相摩娑,应该可以好好入睡了反而意识忽
然清醒起来。

  怎麽会有毯子?

  孙云萃坐起身揉揉惺忪睡眼,旁边一个中年美妇正压着热水瓶按钮将热水注
入茶壶,听到身後骚动转过头来观望。

  「啊,嫂子,不好意思,我竟然在你们家睡着了。」孙云萃红着脸尴尬。

  「欸,客气什麽?还不都是他们爱聊这麽晚?要不是怕吵醒你,哪有让客人
睡客厅的道理?」王琇瑛歉然笑答,虽然脸上有着化妆遮掩不了的皱纹,可是那
股沉静婉约的风韵让她的美丽变得更有深度。「不介意的话,我把房间整理一下,
进去躺在床上睡比较舒服吧?」

  「呃……谢谢,我等他们聊完没关系!」孙云萃转头望向餐厅,许添财和另
外一个也是凸肚微秃的中年男子还再拼酒大声吆喝,两人声音宏亮丝毫不怕邻居
投诉深夜喧闹。

  「我看他们搞不好会聊通宵呢!」王琇瑛无奈地笑着。「他们老同学难得聚
聚,不喝到天亮烂醉是没办法结束的噢!」

  「啊?那财叔今天还要参加全国安全讲习最後一天的课程咧?」孙云萃有些
愕然。

  「哎,那种研习会不是只要签到就可以了吗?就算本人翘课找人代签也没关
系啊!阿财他老鸟了,才不会真的乖乖去上课呢!我看他这次会想参加这种无聊
的研习会只是想藉机北上来找老同学聚会,局里面又可以申报差旅费捞捞油水占
占便宜吧!」王琇瑛一语道破许添财的小小伎俩和背後心思。

  「……不会吧?」孙云萃勉强陪笑,心里却想难怪这种要北上出差的研习会
局里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许添财反而自告奋勇要参加,还拖了孙云萃下水把人头
凑满。

  「好不容易过完年没这麽忙了,总要带你出去见识一下玩一玩嘛!谁叫你是
我的哈尼咧?」许添财色眯眯地用手指轻轻抠着孙云萃的下巴,孙云萃本想新人
菜鸟被指派这种烂差事也无所谓,北邑市嘛,还不就搭搭车睡睡旅馆然後上上课
交份报告了事,现在有许添财带着,那才真的是让人提不起劲。

  「吸用力点,哈尼我年纪大了,懒趴不是很敏感,嘿嘿!」许添财两手抓住
孙云萃後脑勺往自己的胯下猛塞,孙云萃一下气闷,口里肉棒深深顶到喉咙,舌
头吃力搅动翻涌,忽然一道强劲的喷射洒口中直冲喉咙,好一部分直接就混着口
水被吞下肚子。孙云萃忍着咳嗽呕吐慢慢把许添财的肉棒舔乾净,许添财才得意
地穿好裤子离开置物室。

  孙云萃自己整理好服装,咬了一片口香糖消除口中异味,走回局里办公室才
刚坐下,就听到萧其荣吆喝。「嘿,云萃,这个月的组内聚餐就给你安排罗!新
春奖金还没花掉吧?记得找好一点的餐厅啊!」

  「喔。」孙云萃闷闷地应了一声。

  还想说安安份份当个公务员可以储蓄不愁吃穿,谁知道组里面每个男人都是
饿死鬼和酒鬼,每次聚餐都要吃吃喝喝掉吓死人的金额,一起分摊已经很不甘愿,
新人还动不动被莫名其妙拱请客,孙云萃满肚子牢骚无处发泄。

  现在还兼任许添财的性玩伴,为了省钱没办法常常去汽车旅馆,乾脆在局里
找到空档没人的地方就可以干起来,有这种倒楣到极点的人生,孙云萃连反抗挣
扎的力气都欠奉了。

  「你们喝这麽多了,来点茶清清肠胃醒醒酒吧!」王琇瑛端着茶壶杯具走到
餐厅。

  「才喝这些哪里算多?」许添财涨红着脸笑喊。「对吧,阿生?」

  「嘿嘿,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还曾经喝到那家店的老板差点要拿酒精调稀
来给我们喝了咧!哈哈哈!」魏宝生说到年轻时代又是豪气干云。

  「哎喔,你喝醉了啦!」王琇瑛倒了一杯茶给魏宝生。

  「我哪有醉!」魏宝生嘻嘻贼笑,伸手在王琇瑛屁股上拧了一把,王琇瑛娇
嗔瞪了他一眼,转身倒茶给许添财。

  「我也没醉!」许添财也张爪在王琇瑛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王琇瑛低呼一
声,转头瞥了孙云萃一眼。

  孙云萃张口结舌,没有想到许添财竟然大胆到连自己兄弟的老婆都敢调戏,
就算喝醉也不该这麽狂望放肆吧?可是自己是被带来的客人,甚至还搞不懂他们
那些人的交情到底好到怎样的地步,心里犹疑着不敢贸然表示意见。

  「阿淫,你没穿内裤喔?」也不知道许添财是喝多了大舌头还是故意谐音取
笑王琇瑛,这下语出惊人更让孙云萃脸红到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许添财这个老色胚
和相关任何瓜葛。

  接下来孙云萃才真的吓到连下巴都差点脱臼,许添财就这样把王琇瑛的绒布
A字裙撩起来,只见两片浑圆饱满的玉臀裸露眼前,定眼细看才注意到臀上腰间
有紫色细绳连系,没想到王琇瑛穿着这麽风骚的丁字裤。

  「原来是小丁喔!」许添财呵呵笑着。「我看看你的屁股有没有变松啦?」
说完就伸手佗着臀下好似秤重。

  「哎,你们家小妹妹也在,会不会太儿童不宜呀?」王琇瑛也没有生气,还
笑吟吟地对许添财开玩笑。

  「小妹妹?谁说她是小妹妹?」许添财笑到岔气,转过头对孙云萃喊话。

  「喂,哈尼,过来!」

  孙云萃又羞又怒,虽然不情不愿,还是心怀忐忑满腹狐疑地走到餐厅。许添
财忽然把孙云萃抱在怀里跌坐在他腿上,下一瞬间双手已经在搓揉着孙云萃的乳
房。

  「我哈尼明明就是发育这麽成熟的女人了,全身上下有哪边像小妹妹,啊?
你们倒是评评理啊!」许添财狂妄地炫耀着。

  「你够了没!」孙云萃暴怒挣脱许添财的怀抱,不顾形象拉开嗓门破口大骂。
「你不怕丢人我怕!你以为你这样很风流很世故?呸!恶心死人了!你也不照照
镜子自己是什麽丑样,谁跟你这个秃头肥猪是哈尼?你嘴巴给我放乾净一点!我
是孙云萃,不是你的哈尼!你少在那边恶心巴拉的卖弄,还有,不要以为装醉就
可以把你的脏手去污染大嫂!」

  孙云萃一口气连珠炮骂完还气喘呼呼,餐桌旁其他几个人笑容却僵在脸上,
尤其许添财表情更不是滋味。

  「骂很爽喔?」许添财终究还是笑了,只是脸色骤然暗淡下来,眼眶眉角鼻
间似乎阴影黑深,有股说不出的阴险邪气。「叫你哈尼是给你面子喔,你不要人
家给你脸你还不要脸!」

  「面子?脸?我哪里有像你这麽不知羞耻,脸皮厚到城墙打不破!」孙云萃
铁了心刻薄顶撞。

  话才刚说完,孙云萃忽然就飞身摔在餐桌把杯盘碗筷砸得乱七八糟。还搞不
清楚是怎麽回事,眼口鼻里被汤汤水水呛得满面邋遢糊腻,全身更是浸在油水残
肴餐具碎片里狼狈不堪,头昏脑胀通体剧痛之际牛仔裤被硬扒下来褪至脚边。

  「噗,我就说是小妹妹了吧!有谁到这把年纪了还穿卡通图案的内裤啊?」
王琇瑛先是掩嘴,说到最後忍不住笑到岔气全身乱颤。

  孙云萃抬起头来,油水从头上滴流下来,朦胧视线里面王琇瑛笑得娇媚,但
是气质荡然无存,只有尖酸刻薄待看好戏的挖苦嘲弄嘴脸。许添财耸耸肩不理会
孙云萃,走到王琇瑛身旁拦腰抱住,两人嘻嘻笑笑打情骂俏走进旁边的房间,不
一会就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淫声浪语。

  「我说……小学妹啊,来陪学长玩一下好不好?」魏宝生好整以暇地双手撑
头坐在餐桌对面笑着对孙云萃说话。

  「你……」孙云萃怒目圆睁。「你们这些奸夫淫妇!」

  「欸?从你进来这里,有谁跟你说过那个婊子是我老婆啊?」魏宝生笑到眼
睛都眯了起来。

  孙云萃说不出话来。

  许添财只说要来找老同学聚聚,孙云萃一踏进屋内也奇怪过这里格局好像有
些太小,小夫妻两个人住只能算勉强刚好,要是生儿育女那空间肯定是大大不够。
可是有闻北邑市寸土寸金,小小空间炒卖到天价也不是稀奇的新闻,本着不好打
听别人隐私的礼貌,孙云萃进屋後也只是静静地陪着吃饭,偶尔搭上几句无关痛
痒的谈话,吃完饭後就一个人坐到客厅看电视,一直到受不了睡着为止。

  好像真的没有提到相互的关系,自己甚至还刻意回避不想互动,想说礼貌上
叫声大哥大嫂也没人纠正,就顺理成章自行脑内补完人物关系了。

  魏宝生叼着一根烟站起来走到孙云萃面前,孙云萃双脚凌空乱踢,魏宝生一
拳就往孙云萃肚子搥下,孙云萃肚中剧痛肠胃翻涌,口里一酸就把晚餐都吐了出
来。魏宝生嘻嘻一笑,双掌用力往孙云萃胸腹按下,孙云萃把胃中余物像喷泉般
喷吐出来。

  烟灰掉在孙云萃的大腿,她本能反应挣扎扭动,魏宝生作势还要抡拳,孙云
萃崩溃痛哭求饶。「不……不要打了……我……陪你玩……」

  「唔,听说你都叫阿财……什麽来着?」魏宝生慢慢脱下裤子。

  「……」孙云萃痛哭,还是抽咽说了。「大懒趴哈尼……呜……」

  「你看看,是我的懒趴大还是阿财的大?」魏宝生甩着自己的肉棒在笑。

  孙云萃撑起上身泪眼模糊观看。「都……都很大……」

  「哔~错误答案!」魏宝生把烟往孙云萃的肚脐戳下。

  「呀啊啊啊啊啊!」孙云萃嘶吼哀嚎。

  魏宝生把孙云萃的衣服包括运动内衣全都撩起,随意抓了桌上剩菜渣肴往她
的乳房涂抹,然後俯身趴上低头伸舌乱舔。「呼,嘿嘿,这颗奶是酱爆牛肉,呵
咧,这颗奶是辣炒海瓜子,好吃,好吃!」

  孙云萃躺在餐桌上全身油腻濡湿刺痛很不舒服,肚子更是绞痛翻转好像肠胃
都扭成一团,可是被魏宝生这样吸啜搓揉,乳头还是不争气地站了起来。魏宝生
边舔边把孙云萃湿透渗油的内裤连牛仔裤脱光,摸索到桌上棒棒腿鸡骨头,随便
在旁边菜汁水滩搅和就插进孙云萃的蜜穴。

  很痛,可是孙云萃不敢抱怨,只能咬着嘴唇啜泣。

  「喂,学妹,阿财说你很听话的啊!还会装妓女不是吗?」魏宝生不断把鸡
骨头往孙云萃的蜜穴里钻搅捅顶。

  「……大懒趴……哈尼,求求你,来……干……人家嘛……」孙云萃边哭边
装可爱说着。

  「哈哈哈哈哈!」魏宝生抱着肚子狂笑。「这样就像妓女喔?算了算了,你
们今天开完会再来一趟,我叫琇瑛姐姐给你好好上一课,你好好跟人家学学什麽
才叫专业的妓女,不然我兄弟阿财可是委屈死了!」

  笑罢把鸡骨头拔出,又猛力戳进肛门里面,孙云萃张开嘴想要呐喊,却被魏
宝生掐着喉咙发不出声音,直到满脸通红眼睛暴凸才松手。正在大口呼吸之际,
魏宝生就挺起肉棒捣入蜜穴,开始扭腰抽插。

  「爽不爽?爽不爽?」魏宝生每干一次就问一句。

  「爽!爽!我好爽!拜托……干死我……」孙云萃不敢怠慢魏宝生,把和许
添财做爱时的应对全都搬出来。

  魏宝生一面强顶一面用手钻扭鸡骨头,孙云萃又痛又爽,快感剧痛混乱交杂,
又像昇天又像坠地,到了最後已经口不择言无意义地发出各种声音,断断续续像
是呻吟又像呓语。

  虽然孙云萃的肢体语言没有王琇瑛那麽狐媚,可是胜在青春无敌,不论是肌
肤的弹性或是蜜穴里面肉壁的激荡全都自然地不停涌出反弹力道,魏宝生越干越
爽快,这才明白许添财带她来献宝的个中滋味是什麽。

  朦胧间孙云萃高潮好几次,胯下更是汁液淋漓也分不清楚是汤水渣汁还是淫
水四溢,只觉的肉壁的收缩越来越迅速爆猛,腰腹腿根的肌肉更是紧绷颤抖几乎
要抽筋,再也压抑不了,全身用力到极限终於失守,好像绷断了身体里哪根线,
股间一道热呼呼的激流泉涌喷射而出。

  原本略有醉意的魏宝生肉棒微微麻痹久插不射,被热流浇淋,忽然感觉到快
感的冲击,一股新生的气力涌出,忍不住意气风发地扛起孙云萃的双腿架在肩上,
用尽全身的力气下压前顶。

  肉棒势如破竹每次都顶到最深处的花心嫩肉,蜜穴的肉壁再怎样包覆也阻止
不了这雷霆万钧的气势,蜜穴像是搅拌的钵盆而肉壁是那团糊烂的嫩肉,孙云萃
已经全身瘫软任凭魏宝生肆虐无依无靠。

  「啊……喝!喝!喝!」魏宝生爽到巅峰终於把精液强猛射出,热浆突闯蜜
穴深处,浓稠量大填满子宫。

  拔出肉棒时还能听见啵的声响,孙云萃才从混沌里迷糊睁眼。躺在桌上全身
酸痛却又浑身无力,想要撑起身体却怎样都徒劳无功,一股倦意凶猛地袭卷而来,
孙云萃几乎就要放弃然後沉睡而去。

  「学妹啊,像你这麽软弱,要怎麽保护我们的市民啊?」魏宝生穿好裤子,
轻狎地拍打孙云萃脸颊。

  我没有想要保护谁,从来都没有。

  我只想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而已。

  孙云萃很想这样回答,可是实在太累了,连流眼泪的力气也没有。

  魏宝生把餐厅的灯熄掉,然後走进房间,那些人又在嘻笑喧闹。

  孙云萃昏昏沉沉睡着,朦胧里有人走到身边,可是暗暗的看不清楚,眼皮眨
呀眨地又被睡意强袭。那个人帮孙云萃盖上毯子,很惬意地点了烟慢慢地吸进吐
出。

  「阿淫,我的烟找到了吗?赶快拿进来啦!」依稀听见许添财的大嗓门。

  「欸. 」王琇瑛应了一声,微笑抚摸着孙云萃的脸颊,轻轻捏了一把。

  「晚安。」王琇瑛叼着烟走进房间。

  孙云萃好像梦见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会在晚上进房间帮她盖被,然後轻轻地
捏一下脸颊,虽然闭着眼睛,可是知道她在微笑。

  晚安。

  凌晨四点十四分。

  童佩琪睡到迷迷糊糊,一开始以为是闹钟声响,横手往床头柜捞拍,後来才
想到是手机铃声,再摸索桌面,心里还嘀咕着是谁在这个时候打电或过来?

  「唔……好像是……走廊外面?」游承颖睡眼惺忪咕哝着。

  「……外面……?」童佩琪撑起身子,打起精神才听清楚铃声刺耳,而且走
廊人声吵杂。「……好像……是火灾警报器?」

  「火灾警报器?」游承颖还想赖床,忽然就整个人弹跳起床。「真的吗?」

  走廊外声响越来越大,不像酒醉喧哗更不可能是消防演练,两人心里升起不
安的预感。如果真是火灾,要等到旅馆人员疏通大概就是等死的时候了,居安思
危,就算是出门在外也不该放松大意。

  无暇细想,两人分别带了手机和钱包,然後没时间换衣服就披上外套,打开
房门脚踩拖鞋冲出去准备逃生。

  「等……等一下!」游承颖急中生智。

  「怎麽了?」童佩琪慌张问着。

  游承颖没有回答,奔回浴室抓了两条毛巾然後开水濡湿,再跑出来丢了一条
给童佩琪。「遮住口鼻,免得被浓烟薰呛!」

  「喔!」童佩琪虽然紧张到心跳飞快,可是仍然泛起一股英雄崇拜的激动,
没想到自己的男朋友还蛮靠得住的!

  「跟我来!」游承颖牵着童佩琪的手往走廊跑。

  感觉上下楼层都有喧闹声和脚步响,可是五楼偏偏已经空无一人,也没有旅
馆工作人员指挥,游承颖左右张望,童佩琪拉着他的手指了安全门的方向,两人
一起跑去。

  推开安全门,才发现原来人潮和声响都集中在外面的铁梯。「往顶楼!」

  「谁知道火从哪里冒出来?」「往下跑才安全吧?」房客们众说纷纭,有的
围聚争论,有的在人潮中穿梭上下,场面异常混乱。

  「有……有人报警了吗?」游承颖喃喃自语。

  「噢,我打过电话了!」站在旁边的周肇中翻过头一副熟稔的模样应声回答。

  「怎麽还没听到警笛声?」童佩琪勉强堆笑仍然担心地问。

  「可是……好像也没看到有烟冒出来?」周肇中也陪笑回答。

  「顶楼好像在八楼还是九楼吧?我看……我们先上去看一看好了。」游承颖
心想一直卡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是该移动位置再做打算。

  牵着童佩琪的手往窄窄的铁梯上行,挤上挤下的人潮交会着举步维艰,好不
容易上到顶楼,已经有部分房客各据一角往楼下观望,有些人回头相望点头致意,
有些人则自顾自命毫不理会。

  楼边的据点都被占满,游承颖只好牵着童佩琪绕过水塔窝在里面的机电设备
旁,才刚蹲下就有人跑过来叫喊。

  「喂!听说好像没事了!」周肇中亲切地挥手。

  「唔……我去看看,你先待在这里不要乱跑,等确定没事了我再回来接你!」
游承颖表情严肃而认真地对童佩琪交待。

  「我知道,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你回来为止,一定不会乱跑的。」童佩琪
也坚定地点头答应。

  游承颖忽然伸出小指,童佩琪愣了一下会过意来,轻笑出声也伸出小指,两
人小指相勾立下约定,然後游承颖转身跟周肇中一起下楼观察状况。

  等待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缓慢,尤其是心急如焚就更体验到一秒三
秋的漫长。童佩琪蹲坐着听到顶楼人声渐少,忍不住走出去,只见人群都已经散
去,只剩自己孤伶伶站着,想循阶下楼,又怕游承颖回来找不到人,只好旁徨继
续等待。

  停下来呆站,才感觉到顶楼刮的风冻寒刺骨,即使披着外套还是全身哆嗦。
既然要等,还是回到刚才的地方好了,至少有遮蔽物可以稍微挡风。走回水塔旁
却听见窸窣声响,童佩琪忍不住兴奋跑上前。

  「你回来啦!」童佩琪笑着大声问。

  「咦?」蹲在地上的人回过头来神色慌张,童佩琪发现不是游承颖也惊讶愣
住,目光扫到地上散落着许多钱包,脑袋飞快闪过念头。

  趁火打劫?

  想归想,人却还惊惶忘了移动脚步,那个人当机立断冲上前来,童佩琪才要
张口叫喊,口鼻就被一块怪味手帕摀住,一下子天旋地转就昏迷过去。

  「呼……好险咧,果然还是不能大意!」尤建维长吁一口气,左右张望无人,
赶紧把童佩琪拉到里面躺着。

  上次就是因为太大意,才会明明已经到手却落得见红的下场。本想大过年进
空屋行窃最是安全,满以为自己已经掌控全局,结果反而被那个辣妹刺上一刀。
幸好刺得不深捡回一条小命,怎麽说也是大过年的,命运之神多少还是有眷顾自
己吧?

  这次趁着元宵夜月津蜂炮狂炸,把这个旅馆弄出假火警好来混水摸鱼顺手牵
羊,成绩果然不赖。原本听着顶楼的人都撤光,应该已经知道是虚惊一场,搜刮
完值钱的东西也该趁着警察注意到之前逃跑。

  哪里知道会撞上一头自己闯进来的小白兔,尤建维一下子也被吓着,幸好自
己早有准备,毕竟只是个小偷,真的要动起手来上演全武行,那可不是专业范围
啊!总不能每次都仰赖运气关照吧?

  收好赃物尤建维正准备离开,却撇见淌在地上的童佩琪张开双腿姿态疗人。
不行!这次不能再大意了,上次就是色慾薰心才差点丢了小命,难道过了几天伤
初癒就要重蹈覆辙了吗?

  硬起心肠走到外面,空无一人的顶楼只剩夜风狂吹,往下看铁梯上皆无人影,
楼梯间阁楼也阒静无声。虽然上次奸那尾黑珍珠美人鱼被弄得惨兮兮地,可是
……刚才惊鸿一瞥,这头月牙白小兔仔似乎也是极品上货啊!

色虎UIY 2012-4-22 19:12

  又忍不住回头观望,童佩琪长发散落一地,白皙的脸颊被寒风冻红更显娇艳,
那张开的双腿和毫无防备的躺姿,可不是叫人要上前享用吗?心里反覆天人交战,
终於下定决心。

  罢了罢了!尤建维乾脆把童佩琪拖到顶楼另一侧隐蔽处,地上的变电箱刚好
像是一个小平台立着,将童佩琪放在上面躺着双腿顺势垂下,简直是完美的待奸
状态。

  脱下童佩琪的长裤,修长而有弹性的腿肉被月光照耀出银白色的光晕,伸手
摸了一下内裤包着的肉丘,竟然已经湿黏一片。把内裤脱下来的时候,尤建维的
肉棒已经突破想像的速度坚硬勃起,看到阴毛沾着淫水晶莹剔透好似露珠缀饰,
更是激动到马眼都泌出黏液不住颤抖。

  裂开口的阴唇像是含露待绽的花苞,尤建维无法自抑地火速扯下自己的裤子,
扳开童佩琪的双腿对准蜜穴噗滋一声就通畅插入。虽然没有想像中的紧滞,但是
青春的肉体自然溢出弹力应和着肉棒的到临。

  尤建维可没有遇过这麽配合自己的性器,本来赶时间就已经开始快速抽插,
再加上快感狂涌,更是兴奋地扭腰摆臀无暇细细品尝。朗月当空即使没有附庸风
雅的诗兴,光是沐浴在皎洁月光下衬着肉体淫液拍击也是快意无双。

  尤其才经轮奸蹂躏的童佩琪内里新伤尚痛,即使昏迷着还是微微蹙眉,咬着
下唇那忍痛的娇怜模样够让尤建维想要狠狠戳捣,胯下动作只有更强更猛,干到
兴起还扛起童佩琪的双腿往下折压,自己的身体更顺势猛顶到花心深处。

  这样的姿势让童佩琪阴唇完全外翻,肥厚嫩肉包贴着尤建维的阴囊,而蜜穴
的肉壁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抵抗,用近乎痉挛的疾抖夹住肉棒翻绞,却还是不能阻
止肉棒一直深插到底。

  童佩琪终於失声叫出,呻吟不断反而助长尤建维的威势。原本趾高气昂还可
以大战三百回合,这时却因为持续的猛烈动作扯动腹伤而隐隐作痛。尤建维痛快
兼尝,终究还是分心无法驾驭快感,加上紧绷肌肉忍痛,即使不愿也只能将精液
射出。

  忍了好几天没有泄慾,这下射出量多且猛,龟头还痛到发抖,可是更让尤建
维爽快尽兴。还想要多享受这刻空白的松弛,却耳尖听到声响。职业病使然让尤
建维不再眷恋,立刻拔出肉棒穿上裤子,顺便也将童佩琪裤子套回,然後清清喉
咙乾咳几声,神色自若地走出顶楼空地。

  游承颖搭电梯到阁楼再从楼梯间走出顶楼,一开门就迎面碰上一个陌生男子。

  「没事了吧?」尤建维装出紧张急迫的模样。

  「噢,没事了,只是有人碰到警报器而已。」游承颖赶紧回答让也是受害的
房客了解情况好放下心来。

  「真的吗?」尤建维露出松一口气的笑容。

  「对啊,我还跟着警察看他们检查警报系统,确定真的是恶作剧没错才回来
的呢!」游承颖拍胸脯保证。

  「真是辛苦你啦!谢谢!」尤建维笑着拍游承颖的肩膀。

  「哪里哪里,顶楼很冷,还是赶快回房间休息吧!」游承颖也开朗笑着回拍
尤建维的臂膀。

  目送尤建维离开後,游承颖走到水塔旁却不见童佩琪的人影,心里又不尤得
着急起来,想到童佩琪总是不交待自己的行踪,不禁升起愠意。边想边走边找,
终於在另一边的变电箱上看见童佩琪躺着。

  「喂,你怎麽睡在这里啊?」游承颖惊讶地扶起童佩琪,用力拍打她的背脊
叫醒童佩琪。

  「……唔……我睡着了吗?」童佩琪睁开眼睛,脑袋还昏昏沉沉,一下子不
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没事了啦,我们赶快回房间睡觉了吧,下午还要赶回去看车展咧!」游承
颖扶着童佩琪下平台,童佩琪迈开步伐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好游承颖眼明手
快紧紧抱住。

  童佩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总有种睡着前似乎发生了什麽的印象,可是…

  …到底是什麽?风一吹来胯下意外感觉到湿凉,明明睡前有穿着内裤,为什
麽现在好像觉得外裤直接贴着阴部磨得阴唇嫩肉很不舒服?

  「怎麽啦?」游承颖看童佩琪皱眉发呆,柔声相问。

  童佩琪抬起头看到天边的月亮,又圆又亮映在靛紫幽晦的凌晨天际既皎洁又
孤傲。「好美的月亮啊!」

  「喔……」游承颖看了一下,不知道美在哪里。「农历十五嘛,当然圆罗!」

  「十六了,今天。」童佩琪回头微笑,柔美清丽像是月宫嫦娥。

  「哈啾!」

  望着童佩琪口鼻唾涕湿糊一片,瞬间又贬回凡人模样,游承颖反而笑了。

  「走吧!」

  两人手牵手一起走下楼。

  凌晨五点二十三分。

  叶算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经睡不着觉了。虽然过了发育期已经很久,身高
体重三围早就定型鲜有增减,谈过几场不大不小的恋爱,结婚生子也从善如流没
有什麽惊世骇俗的脱轨之举,可是……为什麽到了最近才忽然觉得性慾的量一直
很饱很满?

  打从小年夜起,这个年就过得很一波三折。先是在公司莫名被轮奸,然後除
夕夜的团圆饭竟然会醉到和老公瘫在公公的房间里翻云覆雨而不醒人事,简直像
是把这几年忙着带小孩而忽略的做爱额度一口气拼进度追前。

  只是叶算琴一直想不通守岁的那一夜明明是和老公酣睡,为什麽还会作了比
实际做爱还要逼真的春梦?而且最羞赧无法想像的是春梦里的对象竟然是公公!
和老公怎样激烈奋战的印象几乎没有,偏偏公公高高在上用轻慢狎玩的态度奴役
奸淫着自己却历历在目。别说这不可能和任何密友姊妹启齿,光想起来都会觉得
自己怎麽可以能够这麽淫荡?

  放完年假後,回到公司上班不断追问童佩琪在小年夜那天到底有没有留纸条
给自己,童佩琪想了很久也没有办法肯定,只能回应年假前诸事繁忙,太细琐的
事情过了年假多天实在无法再记清楚。

  妈的!

  换成是你被强暴轮奸,你会不会也只要过几天就可以忘记?

  可是不论如何童佩琪就是没有进一步的反应,而林宗昌也还是像往常那样冒
冒失失在要资料兼贫嘴,小年夜那场像是精心设计的暴行,怎麽会船过水无痕,
才几天就已经什麽都没有了?

  之後叶算琴在公司里都战战兢兢地低调工作着,不只跟任何人说话都疑神疑
鬼,连进出茶水间和厕所都是提心吊胆,只怕一眨眼那些暴徒又会随时出现眼前。
老实说叶算琴快要把自己给逼疯了,既不敢去装水喝又要憋尿憋到膀胱都快爆炸,
这样身心俱疲的结果就是……什麽都没有再发生。

  那我这麽痛苦是为了什麽?

  情绪溃堤那天,办公室所有人都被叶算琴的无名怒火波及,然後中午叶算琴
硬是请了下半天的假还把蔡秋山也拖出他的公司,就在小孩子幼稚园附近的汽车
旅馆疯狂地做了整个下午的爱,才一起去接小孩子下课。

  不管是小年夜的恶梦还是除夕夜的春梦,叶算琴决定不再被那些东西继续纠
缠綑绑。身体里面的开关被强行撬开,就算会怀上第二个孩子,叶算琴也不想再
去压抑性慾,想做就做把握当下即时享乐才是人生!

  辗转思索这些,身旁的蔡秋山也开始左右翻身,似是将醒。叶算琴靠近依偎
着蔡秋山的背膀,手轻轻地揽住他的腰。蔡秋山稍一动作,叶算琴的手就滑到胯
下,勃起硬立的肉棒被握了满掌。

  「呵,一大早就这麽有精神哪?」叶算琴在蔡秋山耳边轻声取笑。

  「唔……我每天都是元气饱满的啊!」蔡秋山睡眼惺忪仍是嘻皮笑脸回应。

  「真不愧是我的猴大王啊……」叶算琴毫不客气地持续套弄着蔡秋山的肉棒。

  隔着裤子抚慰只能隔靴搔痒,蔡秋山火上加油已经蠢蠢欲动,转过身就压在
叶算琴的身上。「吼!让你瞧瞧猴子当大王的厉害!看你以後还敢不敢挑衅本王!」

  「嘘!小声点,不要吵到弟弟……和爸。」叶算琴媚红着脸警告蔡秋山。

  「嘿嘿,你待会才不要大声到吵醒他们咧!」蔡秋山已经脱下自己的裤子,
边吻着叶算琴边脱她上衣。

  原本在脱着自己裤子的叶算琴闻言嘻笑搥打蔡秋山,可是更激起他的兽慾,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伸舌就狂舔叶算琴的乳房。奶头才刚被挑逗马上已经雄立昂
起,边吻边搓揉圆浑柔软的乳肉,另一手松开叶算琴的手腕迳自往阴部捞去。

  熟门熟路直接穿过内裤先抓了阴毛一把,叶算琴吃痛惊呼夹紧大腿,可是蔡
秋山的手指已经先探进蜜穴入口,这一夹反而引狼入室,夹越紧手指就越肆无忌
惮在花径抠刮。淫水随着动作不断泌出,将手指湿润糊满蜜汁黏稠。

  开始酥麻的快感让叶算琴无法再施力夹紧,稍一松懈微微张腿,手指再无阻
拦一下子就戳进深处。这下刺激让叶算琴疯狂扭腰,激烈摆动间反而将阴蒂迎上
蔡秋山的拇指,蔡秋山顺势加压搓揉,双重刺激终於让叶算琴放声呻吟,宁静的
夜提早结束,浪啼将黎明狂催猛推要快点放明。

  蔡秋山再也难忍,粗鲁地扯落叶算琴裤子,扳开她的双腿就将肉棒代替手指
闯入。蔡秋山的肉棒虽非特巨,但是蜜穴花径才习惯了手指的粗宽,一下子挤进
了更庞大的硬物,还是本能地激烈抗拒着,肉壁扭曲想将肉棒排挤出去。

  抽插间忽然紧滞,更燃起蔡秋山的斗志雄心,彷佛是新婚之夜的少年郎,毫
不保留力气全无顾忌地凶猛戳捣。肉壁难以抵抗凶猛攻势,让肉棒长驱直入深挺
到底。触碰到花心嫩肉的那一刻,蔡秋山爽到几乎就要射出,可是想到才刚冲刺
就要缴械未免太辜负这时的淋漓欢畅,硬生生又退出肉棒将快感稍缓。

  「大王,我要……快……给我……」叶算琴眯着眼睛撒娇,下身火热麻痒像
是冬夜里的炉火,只是火烧正旺却欠柴薪,忍不住急到跳脚。

  「给,我马上就给!」蔡秋山受到鼓励得意非凡,提枪再上,誓要将叶算琴
插到叫不出声来!

  蔡秋山蹲起身将叶算琴翻转趴着,然後拦腰抱起成趴跪姿,叶算琴的蜜穴淌
着蜜汁横流其间,阴唇像是嘟着的嘴外翻,泛滥的淫水亮着湿纹,下身像是镶进
一颗肥美而鲜嫩的鲍鱼。

  叶算琴猛以为蔡秋山会一举进攻,不料蔡秋山却是弯腰俯身挺舌舔了蜜鲍几
口,灵活刁钻的滑舌把叶算琴勾得神魂颠倒,全身颤抖几乎无法跪立,这时蔡秋
山才挺着肉棒出奇不意地捅进蜜穴。

  被吊起悬空的快感一经落实,叶算琴舒爽地忘情浪叫,满室活色生香,这一
刻的欢愉谁也不能阻挡。蔡秋山开始狂抽猛插,把叶算琴的屁股掐到红肿遍遍,
肉棒滚着润滑汁液进进出出,啪唧声响更是肉汁击溅,声音越淫荡动作就越尽兴。

  叶算琴意识开始飘忽热融,口里乱叫毫无章法,快感和高潮不断交叠,每次
都觉得快要承受不了,可是却又贪婪地渴求着干下去不要停。人说这年纪是狼是
虎,不论靠向哪边,还不都是饥渴的淫兽?

  叶算琴是淫兽,蔡秋山是大王,胯下的淫兽已经在忘情嚎叫,大王只能被牵
着鼻子走。蔡秋山兴起猛然扛起叶算琴的右腿,然後自己的右膝顺隙前倾,将叶
算琴的半身外翻,肉棒更是强顶到深处。这姿势让肉棒惯挺的轨迹不同,力道也
变得相异,抽插间带来的快感全然是新鲜体验。

  这……是什麽招式?

  叶算琴狂情里无暇臆测,不懂丈夫何时也如此开窍,贪恋着极乐不再分神去
乱想,只是专心地享受着被插入的高潮。

  蔡秋山虽然不是情场老手,可是近来老婆忽然开放起来,几次做爱毫不扭捏
拘谨。那些以前看过的黄书和影片全部都从记忆里打捞出来,只要不是SM或是
特技表演,不论尝试什麽姿势,老婆都会恣意迎合。想是所谓的狼虎之年也发生
在她的身上,既然落花有意,蔡秋山当然要涌泉以报!

  两人尽兴地交战许久,窗外天空开始从漆黑变成靛蓝,一日之计始於晨,蔡
秋山朝气十足地将精液满满射在叶算琴的蜜穴里面。肉棒射完未软,蔡秋山也还
舍不得拔出,夫妻两人身体紧黏间歇短暂抽插,意犹未尽地将残留的淫慾榨乾到
最後一点一滴为止。

  终於分离开来,蔡秋山还躺着喘气,叶算琴已经俐落地下了床。

  「我先去冲澡。」叶算琴脸颊潮红未褪像是偷尝禁果的小女生。

  「要不要我帮你……刷背?」蔡秋山嘿嘿取笑。

  「切~你不要来乱,我怕……」叶算琴笑着抿嘴。

  「怕在浴室又再来一次?」蔡秋山笑得更淫秽了。

  「知道就好!怕了你这个猴大王啦,哼!」叶算琴娇嗔一声,蹑手蹑脚走进
主卧里的浴室冲洗。

  说也奇怪,一大早起来激烈奋战,现在热水冲淋身体反而精神更加饱满充沛,
心情一好,感觉做什麽都很来劲。待会洗好澡就要去弄早餐,难得公公北上留宿
一晚,清粥小菜应该还适合他老人家的口味吧?

  快手快脚淋浴完,换蔡秋山去冲洗时,叶算琴赶紧穿好衣服出房进厨准备洗
手作羹汤,不料餐桌已经摆好烧饼油条豆浆,桌角还有汉堡和奶茶,显然中西兼
顾老少咸宜。

  「咦……爸,早餐是您准备的吗?」叶算琴尴尬地问。

  「欸,是啊。赶快趁热吃吧!」蔡进旺在客厅看着电视新闻笑答。

  「爸,您……不方便,弄这些实在太麻烦您了!」叶算琴既不好意思,心里
却也疑问着平常坐轮椅仰赖人推进推出的蔡进旺是怎样独自变出这桌餐点?

  「不麻烦不麻烦,跟楼下小陆打声招呼,一下子就都办好好了!」蔡进旺笑
呵呵地。

  「小陆……您是说我们的警卫陆伯伯?」叶算琴想了想才恍然大悟。

  「是啊!小陆这份差事当时是我介绍的,咱们熟的很哪!」蔡进旺遥想当年
一副想要开始讲古的架式。

  「喔……那……我先去叫弟弟起床……」叶算琴赶紧找个藉口开溜。这层公
寓是蔡进旺买来送给二儿子住的,听说整栋大楼还有好几户都是登记在蔡进旺的
名下,而建商老板也是他的拜把兄弟,难怪连警卫都可以被差遣跑腿。

  一阵忙乱後,全家人聚在餐厅吃着早餐。蔡秋山早餐吃完就要送孩子上学,
叶算琴上午请假在家照顾公公,下午再换蔡秋山回来接手,然後轮叶算琴下班去
接孩子放学。等蔡秋山父子俩在催促声中离开出门後,叶算琴才喘口气真的有时
间慢慢把早餐吃完。

  「待会吃完饭打个电话给你嫂嫂,叫她回娘家就放轻松好好休息,等接到秋
河的飞机,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再回南港都吧!」蔡进旺交待完事情就自己推着
轮椅回到客厅去看电视。

  就是打了电话才会给人家压力吧?而且我才不想打给那个女人咧!叶算琴心
里嘀咕发牢骚,把豆浆喝完就先收拾碗盘洗涤。边洗边望向客厅,发现蔡进旺已
经在点着头打起瞌睡,心里正觉得好笑,把洗好的碗盘放进厨柜时,一股睡意莫
名袭来,差点就手滑摔了盘子。

  明明之前洗澡时还觉得精神百倍,怎麽一下子又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来了?

  叶算琴慢吞吞走到餐桌旁坐下来,早晨的阳光斜斜照在桌缘,金黄色的光束
亮澄却不夺目,暖洋洋的颜色让人……想睡个回笼觉。叶算琴不知道为什麽会浮
出这个念头,可是身体已经趴在桌上,头枕在臂弯里面。

  待会还要打电话呢!叶算琴发出均匀的鼾声,阳光慢慢地推移把叶算琴的头
发照得乌亮散着星芒光点。

  好舒服的冬日早晨。

  蔡进旺推着轮椅缓缓滑到叶算琴背後,望着阳光咏赞轻声微笑。

  早上六点二十四分。

  吕宣仪打着呵欠吐出团团白雾,暖气如丝马上线散飘逸不见。虽然戴着手套,
还是冷到想搓揉双手,不过肩背书包手提昨晚熬夜黏好的竹签组屋美劳作品,只
好交替手提,空着的另一手可以插口袋取暖。

  现在上学实在太早,要不是吕宣威胁迫强逼,谁不想再多赖家里温吞地吃完
早餐才慢条斯理准时到校就好?不知道吕宣威又有什麽怪主意坏点子,才刚胡思
乱想猜测,人就出现在眼前。

  「唷,还蛮准时的嘛!」吕宣威倚在街角栏杆,笑颜冷邪。

  「……什麽事?」吕宣仪淡淡回应。

  「这请你喝。」吕宣威递上一罐热饮。

  吕宣仪接过,烫手的蓝山咖啡,微微皱眉。我又不爱喝咖啡!闷闷地将饮料
放进口带充当暖包。「到底有什麽事要这麽早……」

  「你嘴巴嘟这麽高是什麽意思?饮料不喝是瞧不起我吗?」吕宣威轻蔑地捏
着吕宣仪的嘴唇,尖锐而威吓地质问。

  「……」吕宣仪唇肉被捏得疼痛,可是又说不出话,只好含着眼泪从口袋里
把罐装咖啡掏出。

  吕宣威放手,吕宣仪拉开环盖,用红肿的嘴唇凑上罐口轻啜。虽然饮料已经
加糖调味,吕宣仪还是没有办法习惯咖啡的苦酸涩味,咂嘴卷舌眯起眼睛。

  吕宣威就是在等这一刻捉弄成功的得意,嘿嘿笑了一声把咖啡抢过,自己接
着喝了下去。

  「这个总喝得下了吧?」吕宣威从书包里掏出另一罐饮料,吕宣仪伸手接过,
是巧克力牛奶。

  一样是含咖啡因饮料,巧克力牛奶却是吕宣仪的最爱。尤其是现在满嘴咖啡
薰染难受,正想喝点什麽转换口气。反正不喝会挨吕宣威的骂,吕宣仪很乾脆地
就开罐喝了起来。吕宣威笑笑没说什麽,伸手把吕宣仪的美劳作品拿去,吕宣仪
迟疑一下还是没说什麽任他取走。

  「我帮你拿,你边走边喝。」吕宣威意外地笑得温暖和煦,不认识的人看到
这一幕大概会以为吕宣威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哥哥,因为连吕宣仪约有一秒钟微微
产生这样的错觉。

  可是吕宣威不是这种人。

  吕宣仪默默地喝着饮料,让巧克力的香气和牛奶的柔滑顺着喉咙慢慢落肚,
嘴里的苦酸慢慢被分解取代。「主人,你找贱人有什麽吩咐?」

  「乖……聪明,这样说话就对了嘛!」吕宣威回过头呵呵笑着。「我想听你
弹钢琴!」

  弹钢琴?在家里弹不就可以了吗?干嘛要大费周章约出来弹?而且……要去
哪边弹?吕宣仪心里不解,可是不敢开口询问。

  「你不是有学校里面音乐教室的钥匙吗?就去那边弹吧!」吕宣威了若指掌
地说着。

  吕宣仪也没有太惊讶,吕宣威国小的时候也曾经苦练过钢琴,学校特别礼遇
家长会长的资优生而开放音乐教室给他练习。直升校内国中部吕宣威忙於课业不
再练琴,这个特权又被吕宣仪接着继承。

  「你想听什麽?」吕宣仪轻声问。

  「唔……德布西的月光吧!」吕宣威轻挑的模样像是乱点乐谱,可是这首偏
偏是吕宣仪最近苦练的比赛曲。

  下午就要请假去比赛,吕宣威点这首曲子,不只是巧合而已吧?吕宣仪不太
明白,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心里漾起一阵小小的涟漪。

  「德布西……不会太难吗?选萧邦好不好?」钢琴老师迟疑着。和吕宣威比
起来,吕宣仪无疑是更有天分的孩子,可是德布西太难,对孩子的学习进程不是
好事。只是吕宣仪表明上了国中也不会继续练琴了,钢琴老师不舍和无奈,唯一
能祝福的方式就是放任她弹到最极限为止。

  即使吕宣威是这麽讨人厌的家伙,却还是轻易可以知道自己练琴的寂寞,虽
然只有轻声提及,就算不是关怀也让人有了温度。

  两人慢慢走到学校门口,忽然背後一阵嘻闹脚步声,才刚要回过头看,吕宣
仪就被一个奔跑过来的小男孩擦撞,手上的饮料罐子飞坠,还没喝完的巧克力牛
奶洒了一地。

  吕宣仪正惊讶间,另一个小男孩也飞奔而来撞上吕宣威。吕宣威直挺挺站住,
小男孩却跌倒了,一阵错愕忽然就放声哭出来。

  「哈哈哈,爱哭鬼,羞羞脸!」前头的小男孩转过头来嘲笑坐在地上的小男
孩。

  「喂!你们是怎麽回事啊?我才一下子没看到你们,为什麽又在那边打打闹
闹啦?」一个穿着军装的女教官气急败坏地小跑步追上来。

  「呜呜呜……妈妈……哥哥他……」坐在地上的小男孩抽噎到话都说不清楚。

  「周易凯!你又欺负弟弟了!」孟振梅生气地训斥着大儿子。

  「哪有!是周易达自己跑不过人在耍赖好不好!」周易凯不服气的顶嘴辩驳。

  孟振梅也搞不清楚谁是谁非,总之兄弟俩整天打打闹闹已经是家常便饭,训
训哥哥哄哄弟弟大抵就可以收场。「好了好了,把弟弟扶起来,上学的路上不要
在那边闹来闹去!」周易凯把周易达扶起来,孟振梅上前安慰几句,周易达又破
涕为笑,母子三人一起往学校走去。

  「喂!你们撞到人是不用道歉的喔?」吕宣威皱着眉头厉声吆喝。

  「嗯?」孟振梅回过头来不明所以。

  「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吗?」吕宣威面对大人说起话来也是毫不相让,一点客
气也不给。

  孟振梅望着地上一滩浊液和空罐子,既不清楚是否真是自己孩子莽撞所为,
心里也纳闷着小小一罐饮料还要怎样计较才算得体?「噢……对不起……」

  孟振梅口不对心呐呐说着。

  「谁在跟你说那个啊!」吕宣威提高音量怒吼。「你是没有看到这个东西被
你的宝贝儿子撞烂了吗!」

  孟振梅这才注意到吕宣威脚旁一个提袋松垮垮摊在地上,一堆竹签散落在敞
开的袋口周围。「这……」

  「这什麽?这是我妹熬了好几个晚上拼命做出来的美劳作业,你以为装作不
知道就可以蒙混过去吗?」吕宣威得理不饶人地咄咄进逼。

  孟振梅虽然心有愧意,可是被吕宣威这个小孩怒言一激,反而弯不下腰和颜
悦色。「那你要怎麽样?道歉不行,赔钱吗?这些竹签多少钱?我赔你啊!」

  「嘿嘿,阿姨,你儿子做错事情你是在那边跩什麽啊?」吕宣威怒极反笑。
「赔钱?真好笑!谁稀罕你的臭钱啊!钱我家多的是啊!」

  「那就怪了,道歉又不要,赔钱你也不稀罕,那你还想怎麽样?」孟振梅秀
才遇到兵,虽然道理说不清楚,可是自己身为教官平常训诫起学生也是威风凛凛
辞色俱厉,哪里容得了这个小鬼头在这边叫嚣?

  「那真的怪了。」吕宣威一点也没有被压下气焰,反而气定神闲地双手叉腰
侃侃而谈。「事情明明就很简单,阿姨你把你两个宝贝儿子的班级学号报出来,
我去跟我妹的美术老师解释说明她有做作业只是因故毁损,看可否通融延期缴交。
嘿,作业迟交我想分数是难免要打折扣了,阿姨这个你能赔给我妹吗?不行对不
对?那我是不是还可以跟教务主任说本校学生在上学途中嘻闹违反校规予以处分?
阿姨,这样处理有很奇怪吗?」

  孟振梅被气得脸都发白,没有料到吕宣威剑拔弩张之际还能这麽有条有理,
一下子气结反驳不出一个道理,短短发愣几秒已经处於下风。「这……是我儿子
不对,他们年纪小不懂事,我是他们的妈妈,我代替他们跟你们道歉对不起,如
果这样还不够,我可以跟你们的老师说一声……」

  「不用了。」吕宣仪含着眼泪把装美劳作品的袋子提起,转身低头快步离开。

  吕宣威还想逞威风对呛几句,不料吕宣仪忽然离去,只好哼了一声转身追上
吕宣仪。孟振梅还在想该怎麽收场,事情却一下子就落幕,情绪满满地不知道该
怎麽宣泄,低头看两个小鬼在那边一脸委屈无辜的模样,只能摇头苦笑牵着他们
的手往学校走去。

  吕宣仪虽然赌气疾行,却还是一下子就被吕宣威追上。吕宣威看她的眼泪就
快要滚出眼眶,心里意外升起一股恻隐,想说些什麽安慰的话,却又拉不下脸怕
坏了自己长久以来建立的规矩,就只是闷闷地跟在她的身旁并肩走着。

  「……谢谢。」走了好一会,都进了学校穿过中廊要拐到音乐教室的方向,
吕宣仪才忽然开口道谢。

  平常奴役吕宣仪,那些拜托恳求并非出自真心吕宣威当然清楚,反正就是喜
欢持强凌弱获得欺压的快感,现在吕宣仪忽然道谢说得诚恳,吕宣威反而一下子
不敢相信。「……喔。」

  两人走到音乐教室,吕宣仪掏出钥匙开门,然後依序入内。吕宣仪把书包和
提袋放下後才拉开椅子坐在钢琴前,发了一会呆才掀开琴盖,手指在琴键上面试
弹了几个音,转过头看吕宣威站在旁边,接着深呼吸一口气,靠着背谱的记忆开
始演奏。

  才刚演奏一会,教室门就被打开,一个少年鬼祟入内。「喔,你们很慢耶!」

  「我同学伍飞豪,他也想凑热闹!」吕宣仪只是侧头瞥了一眼又继续弹琴,
吕宣威简单介绍也不管吕宣仪有没有听进去。

  「干……凑热闹咧,凑热闹你还收钱?」伍飞豪碎嘴回应,双手横胸三七步
站着,只听见吕宣仪叮叮咚咚却搞不清楚她弹的是什麽。

  「坐很爽喔?」吕宣威不理伍飞豪,用力地踢了吕宣仪坐着的椅子。

  吕宣仪不懂吕宣威为什麽又忽然变脸生气,手上动作稍缓吕宣威又狠狠地把
椅子踢歪。吕宣仪略微抬起屁股,底下的椅子就被吕宣威踢倒,吕宣仪只好弯着
腰曲膝蹲站着,用这个勉强的姿势要把月光弹完。

  可是才又演奏不到几个音符,裤子就被吕宣威一把用力扯落,下身除了内裤
全都光溜,即使在教室内还是冷到起鸡皮疙瘩。「你干嘛啦!」吕宣仪又羞又气
地尖叫怒吼。

  「叫屁啊!」吕宣威用力地掴了吕宣仪一个巴掌。「你弹你的,我干我的!」
说完又把内裤也跟着扯下。

  吕宣仪忽然被吕宣威施以暴行,虽然在家里习以为常,可是在外面却是头一
遭,尤其是现在还有一个观众在旁,更让吕宣仪羞愤难当,手指动作已经开始不
成章法歪七扭八在弹奏。

  「我告诉你,你敢给我弹得马马虎虎,还是敢给我哭出声音来,我保证你的
脚会被我打断,看你下午怎样去参加比赛!」吕宣威恶狠狠地威胁。

  吕宣仪只能流着眼泪咬紧嘴唇强打起精神尽力弹琴。吕宣威放完话却没有真
的扑上身干,可是吕宣仪还是感觉到屁股被人掐住,然後一只手在自己的阴部胡
乱摸索。

  不要!吕宣仪几乎要吓得哭叫出声,可是想到吕宣威的雷霆手段,还是只能
压抑下惧怕不敢出声。

  「对啦,就是那条缝缝,插进去就没错!」吕宣威得意地站在旁边技术指导。

  吕宣仪不敢相信吕宣威在家里这样欺凌自己,现在变本加厉还把自己出卖给
别人玩弄,脑袋一片空白惊骇地放弃了叫喊哭泣,甚至连指尖的运作都已经出自
於反射动作,弹了什麽完全都听不见耳朵里面。

  「干!」伍飞豪将勃起的肉棒捅进吕宣仪的蜜穴里面。

  黄书A片看过很多,可是真枪实弹的经验只有自慰而已,伍飞豪一直以为自
己要上了高中才有机会可以告别处男,没想到吕宣威竟然向他兜售自己的妹妹。
本来以为是开玩笑,可是精虫上脑怎样都想试上一次,想知道做爱是不是真的很
爽,所以还是忍痛付钱给吕宣威。

  如今梦想成真,原来肉棒插进女生的蜜穴里面真的很爽,比起打手枪实在爽
过千万倍!肉棒一进蜜穴,就算没有经历过影片观摩洗礼,身体还是会自然而然
地扭腰摆臀,几次前进後退就成抽插,这样运动更增添爽快!

  不过这个女生在那边弹琴是哪一招?做爱时还在那边分心别的事情,也未免
太瞧不起人了吧?伍飞豪略有怨怼,伸手拉扯吕宣仪的手臂。吕宣仪不理伍飞豪,
还是继续奋力弹琴不受干扰。

  伍飞豪动怒抡起拳头搥打吕宣仪,更张爪要把吕宣仪的手拉扯刮挖。正要开
始用暴力时,却被吕宣威阻挡。「别乱来,她下午还要去比赛咧!不要搞她的手!」

  吕宣仪痛彻心扉意乱神迷,却清楚听到吕宣威的话语。吕宣仪真的不懂为什
麽这样凌虐自己,却又要关心自己袒护自己?眼前一片朦胧,可是指法却越来越
灵活彷佛不受控制自成生命,连吕宣威也诧异吕宣仪在这样的状态下竟然弹出了
不可思议的境界。

  伍飞豪听不懂钢琴,只懂狂抽猛插。一翻激烈攻势射意涌现,可是这麽快就
射精实在太浪费那些零用钱,伍飞豪赶紧拔出肉棒,低头正面对着吕宣仪粉嫩红
艳的菊洞,忽然邪心念起。

  「弹钢琴?你这麽会弹怎麽不来教我啊?钢琴教学我不懂,可是肛交我就略
懂略懂啦!哈哈!」说完伍飞豪就一股作气将肉棒戳进吕宣仪的菊洞。

  吕宣仪的前後门早就被吕宣威调教过,这样狂暴捅入虽然裂痛,却不至於吃
惊到哭天呛地。反而是伍飞豪一插入立刻就被超级紧滞的收缩把肉棒夹得无法形
容,勉强抽插几次,完全无法自抑就将精液全数射出。

  按着吕宣仪的屁股激烈地挺腰狂震,直到肉棒稍微软下伍飞豪才喘气拔出。
肛门开着口把白浊精液吹泡吐出,流过腿际形成凄美又淫秽的痕迹,伍飞豪忍不
住觉得是场杰作,这笔钱总算花得不遗憾!

  吕宣威丢了几张面纸给伍飞豪擦拭,自己也抽了几张帮忙吕宣仪清理乾净。
「欸,自己穿裤子!」擦完後吕宣威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嘻笑,吕宣仪低着头不发
一语将内裤外裤依序穿回,然後拍拍裤管将褶皱抚平。

  「你们在这里干什麽!」教室门忽然被打开,吓了大家一跳。孟振梅走进教
室,伍飞豪才刚穿好裤子在系皮带。孟振梅虽然没有看到发生什麽事情,鼻间却
闻到了体液的腥骚气味,心里隐约感觉强烈的不对劲。「说!你们几个人在这里
鬼鬼祟祟地干什麽!」

  没有人回答孟振梅,吕宣仪默默地背起书包提着袋子就要走出教室,却被孟
振梅一把拦下。「妹妹,你不要怕!有谁欺负你,你老实跟阿姨讲,阿姨会帮你!」

  吕宣仪抬起头望着孟振梅,眼神很空洞。「帮我?你能帮我什麽?」

  「我……」孟振梅今天第二次词穷。送完儿子上学心里一直放不下那对兄妹,
於是在校园里走逛寻找他们的踪影,本来就对他们的言行举止感觉怀疑,

现下闯进来更是凭着气味和那个系皮带的男生被抓包的惶恐表情可以确定有什

  麽蹊跷。

  可是吕宣仪异样的冷言冷语反而让孟振梅的热脸贴上冷屁股,不论如何,孟
振梅还是坚持想要打开她的心防好来阻止也许正在发生的校园霸凌。「只要你开
口,阿姨都会想办法帮你!」

  吕宣仪忽然反手把袋子往孟振梅身上甩。「你怎麽帮我!你可以怎样帮我!
都这样了才说要帮我!」吕宣仪转身忿忿跑出教室。

  竹签漫天飞舞洒了孟振梅一身,然後纷纷掉落唏哩哗啦。

  都太迟了。

  早上七点十一分。

  孟振梅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沮丧和惆怅。担任教官多年,虽然生活重心大多局
限在校园里面,对於年轻学子的喜怒无常嘻闹生事早就习以为常,可是每次遇到
想插手帮忙却不得要领不被领情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过。

  时代在进步,教官的存废近几年总是很容易就因为校园治安或是自主发展这
些议题被搬出来炒作。从前高高在上的权威现在降格以求只能算是权力稍大的纠
察队而已,回团管区开会时辅导长还会耳提面命交待要柔性管教,最好男教官亦
父亦兄,女教官是母是姐,既要和学生打成一片又要随时勒住他们过度冲动的青
春避免出轨走火。

  难啊。

 还记得那个在厕所割腕自杀的小女生在送往医院的路上自己也一直陪着她

  着急掉泪和不舍,今年过年还发简讯说刚怀上孩子要当妈妈了!不过另外那
个和男朋友吵架吞药的女孩就没这麽幸运,如果当时舍得对自己的生命再多点珍
惜,现在约莫也是大学毕业的社会新鲜人了吧!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连面对公园情杀至死的荳蔻少女都已经不再触动心弦。
只是配合着警察局处理相关事宜,导师的无奈和家长的悲凄是过程里必见的容颜
和反应,再怎麽大惊小怪将来都会过去。

  可是……

  谁能说个明白,现在的孩子到底是怎麽了?即使再忙碌,孟振梅也会尽力接
送小孩子上下学,不是操心脱离眼际外的安危,而是想要再多一点时间亲近孩子。

  即使自己的家庭是这麽微不足道地平凡,总也会希望孩子至少要快快乐乐平
平安安长大。就算年纪渐长要当学生的姐妹淘手帕交已经越来越勉强,如果可以
把对孩子的爱将心比心拨一点比例给他们,也不算太辜负自己的工作了吧?

  梅,我们有缘再见!

  史咏芳的笑靥浮现在脑海,孟振梅却是一阵恶寒。那个孩子刚进高一时,还
只是个活泼开朗很男孩子气的阳光少女啊,到底是怎样的亲近结果会变成了进入
自己身体的第二个人呢?

  孟振梅真的越来越迷惑。

  可是看到吕宣仪年纪那麽小的女生被霸凌,孟振梅又怎麽能袖手旁观当作没
有看到?从前讨厌一个人顶多就是不理会她不跟她说话,为什麽时至今日会要到
伤害身体折磨心理还不能罢休?

  孟振梅走到钢琴边,轻轻把琴盖阖上,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结果什麽都没帮
到。那个小女孩可曾知道,其实也有人为她担过心,也会为了她的冷漠而受到伤
害而感觉无助?踱步走出音乐教室,看了看手表发现没时间再感伤什麽,低头匆
匆离开赶着上班。

  嗷呜,汪汪!

  刚走下楼梯,看到一只全身疮痍到不知毛色的癞皮狗在跟楼梯间扫具橱前一
个男学生抢玩黑色垃圾袋吠叫着。孟振梅斜视一瞥,不想多看狗一眼,转身离去,
迎面另一个男生拿着竹扫帚在花圃里扫地。

  这个男学生却很面熟,不就是刚才挺身替自己妹妹仗义执言却又夥同自己同
学在音乐教室进行霸凌的那个男生吗?两个男生跟在小女孩身後一哄而散,孟振
梅插不上手本想作罢,现在狭路相逢忍不住留上了心,脑海里反覆思索该不该趁
机再管一次闲事?

  就这一个迟疑,忽然眼前一黑,不知道什麽东西盖在自己头上。孟振梅心里
一慌,危机意识立刻让身体敏感起来,耳边听到窸窣声判断出是塑胶袋,背後还
有呼吸喘息,是楼梯间那个男生?

  伍飞豪把垃圾袋套上孟振梅的头一击得手,心里才正得意雀跃,却不防孟振
梅横肘後击,胸腹一阵剧痛差点就停止呼吸,这下当真是变生肘腋,伍飞豪吃痛
间脑袋莫名冒出这句成语,紧抓着垃圾袋不放其实是骤痛忘了要松手揉胸抚缓。

  吕宣威抓到机会冲上前,毫不犹豫就横握扫帚像是挥棒般用尽全身力气往孟
振梅肚子打下。吕宣威虽然不谙格斗的道理,心里却很明白既然不是打架的专业,
面对一个很可能有战斗力反击的人,奇袭要一击必杀就非得要往身体最软弱的地
方痛打才有可能得手。

  果然孟振梅正打算另一手挥手刀要吓阻身後的人,肚子却忽然吃上一棍,疼
痛像是爆弹瞬间炸裂开来。虽然是女身,但是真要对打孟振梅也知道要用身体最
坚硬的地方去防御才能制造支撑的时间空间,至少不会一开始就无招架之力落於
下风。

  可是肚子这一击的确出乎意料,剧痛瞬间孟振梅忘了要弓身躲避,吕宣威抓
准空隙继续挥棒猛打,一次比一次还要用力,深怕稍有松懈这头困兽就会凶猛反
击。孟振梅根本躲无可躲,一轮重击後不耐激痛眼黑脚软整个人瘫下,连伍飞豪
都来不及扶住就软软倒在地上。

  「……干,超恐怖!」伍飞豪这时才回神拨空揉胸,背上已经爬满冷汗。

  「没想到这个阿姨还蛮狠的嘛!」

  「妈的,你别瞧不起人,她虽然是女的,不过看制服就知道是军人,搞不好
你的肋骨已经断好几根了唷!」吕宣威大口喘着气开起玩笑。

  「没这麽严重吧?」伍飞豪紧张地摸索胸口看是否真有断骨。

  吕宣威不理伍飞豪,用竹扫帚戳了戳孟振梅,孟振梅倒在地上断续呻吟身体
微微抽动。「嘘!」发现孟振梅没有晕厥,吕宣威怕身分暴露,叫伍飞豪把说话
音量压低。

  「然後咧?」伍飞豪用气音说话,还加了自己也不很懂的手势辅助。

  「拖进去啊!」吕宣威比了比楼梯间扫具橱。

  「干嘛?」伍飞豪不解。

  「干嘛?当!然!是!干!嘛!啊!」吕宣威一脸淫笑。

  「……」伍飞豪不可思议地望着吕宣威。本来以为吕宣威只是不爽那个阿姨
想要动手教训她一下,没想到吕宣威还想上她?「靠……这你也吃得下?」

  伍飞豪的妈妈年轻早婚生子,平日保养得宜看起来和孟振梅也差不多,看到
和自己妈妈年纪相若的女人,怎样都性慾缺缺硬不起来。

  「白痴,人妻熟女干起来才有味道好不好!」吕宣威已经偷奸过吕宣仪的妈
妈,成熟女人胴体的魅力岂是吕宣仪那种还没发育的小丫头可以比拟的?

  伍飞豪无论如何也只对比自己还年轻的女孩有兴趣,最大的上限就是童颜高
校生,那些女大生甚至是OL打扮的怎麽看也只觉得世故做作,更别提熟女还是
人妻简直是沧桑到反感作恶。反正已经上过吕宣仪,伍飞豪也不急着增加新的经
验,就只是摇头嘀咕帮吕宣威把孟振梅抬到扫具橱内。

  「你不干的话,去外面帮我把风!」想到可以独享猎物,吕宣威得意地嘿嘿
笑着。

  伍飞豪不敢恭维地关上橱门,刚才那只癞皮狗又凑上来闻嗅磨蹭。手里已经
没有塑胶袋,伍飞豪不懂这只癞皮狗还想跟他玩什麽,忍不住嫌恶地用脚作势踢
甩想把癞皮狗吓跑。

  扫具橱是校区整修最少被关注的角落,里面的照明还是简约到极点的晕黄灯
泡,随着悬吊的电线摇晃将光影扭曲,颇有恐怖电影的氛围。吕宣威环顾四周找
出牛皮胶带,先将孟振梅的下身内外裤连袜脱光,然後非常铺张浪费地拉扯胶带
将孟振梅的双腿脚踝固定在竹扫帚的两端缠绕裹黏。

  由於穿着长裤,因此孟振梅就只穿着及膝丝袜不需连身。刚好吕宣威也不想
对着塑胶袋罩头的身体做爱像是奸屍,於是将其中一只丝袜用力撑开套在孟振梅
的头上遮到眼睛。丝袜紧绷孟振梅无法睁开眼睛,上半头的轮廓甚至因为挤压还
有点滑稽,吕宣威撬开孟振梅的嘴巴,将另外一只丝袜揉成一团塞进她的口里。

  孟振梅痛到头晕眼花,糊里糊涂之际丝毫不觉自己已经被束缚,连双手都被
胶带綑绑压在背後,两脚被扫帚固定张开裸露出阴部耻丘。吕宣威做好准备工作
才好整以暇地抓着孟振梅的内裤凑在鼻间嗅,淡淡的尿骚味和闷了整晚浓郁的体
味还有残存的沐浴乳,结合成一股催情的麝香,吕宣威忍不住勃起龟头紧紧抵在
裤内呼之欲出。

  吕宣威脱下裤子跪在地上握住扫帚棍柄用力倾压,孟振梅的下身被狠狠对半
折叠,阴唇因为这样的动作而咧开嘴露出密穴嫩肉。不管孟振梅有否湿润,吕宣
威挺起肉棒对准开启的蜜穴入口,沉腰就用力将肉棒狠狠捅入。

  这下雷霆之势才稍微将孟振梅从痛觉里分出心来感觉发生何事,只是新痛代
旧痛,没经任何润滑的抽插把孟振梅的蜜穴捣得糊烂,肉壁纠结磨擦仍难抵挡肉
棒的欺凌。孟振梅想放声叫喊才发现嘴被摀住,情急之下扭动身躯,却反而迎合
了吕宣威的动作,好像在配合着抽插在扭腰摆臀,肉体的激动让吕宣威的快感更
强更深,吕宣威忍不住挺腰加速回应。

  之前偷奸吕宣仪的妈妈虽然感觉很好,但是昏睡的身躯干起来总是少了许多
趣味,即使生理反应会泌出淫水滋润抽插,但是没有互动就是不够过瘾。现在这
具活跳跳的女体让吕宣威感官全开,年轻气盛的体魄更是让插抽毫无冷场缓慢,
单是没有花巧的横冲直撞也可以越干越猛越快。

  孟振梅原本被凿痛的下体莫名发酸,股间被强扳张开和猛力撞击几乎要抽筋,
酸痛交替里忽然钻出酥麻痒劲,然後越来越强烈明显,像是电流从胯下为源头开
始奔窜全身。

  不会吧?

  孟振梅继史咏芳的凌辱後,再一次从强暴里面涌出快感。再怎样拒绝面对强
暴的事实和忍受疼痛的折磨,身体的快感还是诚实地激涌而出,这样的抽插冲击
比起没有生命的假阳具和老公气力不继的中年男人半调子隔靴搔痒,排山倒海而
来的快感不但一下就让孟振梅攀到高潮,甚至还没缓过气来就被持续的捅捣再一
次地高潮。

  吕宣威可以感觉到孟振梅的胯下泛滥到汁液横流,肉壁像是有弹性的橡皮时
而紧绷时而激荡,把自己的肉棒夹得喘不过气却又偏偏还可以挤压挑逗,每次顶
到花心的时候,那全身不由自主的痉挛简直让吕宣威的征服快感达到最巅峰。

  孟振梅又痛又爽,意识迷乱身体无力挣扎,只能靠自然的生理反应呼应抽插
动作。吕宣威干到意若癫狂,这时的绝妙经验更让他已经开始计划着要怎样在吕
宣仪的妈妈清醒时狠狠插干,而小小的扫具柜间里浊流闷滞,温度飙高漫延着淫
靡气息,两人全身都湿漉漉地冒着汗水淫水。

  终於孟振梅再也无法支持,蜜穴忽然失速激蠕,然後爆发出胸涌热流无法自
抑地疯狂泄身失去意识。被潮吹冲击的吕宣威脑袋也像融化的奶油无法思考,橱
间门外的狗吠声更扰得他心浮气躁,还想再抽插个几百回合把这女人干到虚脱,
终究失守将精液猛烈激射。

  简直是太过瘾的经验,连精液都毫无保留地倾囊射出,射到最後乾涸时肉棒
还不住地激抖,马眼更是开阖眨个不停,又痛又爽的滋味吕宣威初次尝得淋漓尽
致。

  还想徜徉在射後的悠然快感时,伍飞豪终於忍不住敲门叫嚷,吕宣威朦胧里
虽然听不清楚,却还是可以警觉地收心起身飞快将裤子穿好。「怎麽了?打扫时
间到了吗?」吕宣威开门紧张地问。

  「不是啊!」伍飞豪气急败坏地跟癞皮狗纠缠跑跳着。「这个贱狗不知道干
嘛一直黏着我,我越赶牠就越激动,刚才还扑在我的小腿想要相干咧!」

  吕宣威一个错愕,本想开玩笑可是看伍飞豪慌张的模样还是作罢,仔细地想
了想忽然拍手恍然大悟。「啊,对了!你刚才在音乐教室擦洨的面纸是不是没丢
还放在身上?」

  「咦?你怎麽知道?我怕丢在音乐教室被打扫的人看到就麻烦了啊!」伍飞
豪一面叫一面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面纸赶紧丢掉。这一丢面纸就飞射
到扫具橱里,癞皮狗随之跃内。吕宣威乾脆将橱门关上,然後偕同伍飞豪溜之大
吉逃离现场。

  癞皮狗跑进扫具橱里一下就找到面纸,兴奋地伸蹼压住拉长舌头乱舔,面纸
马上就被狗唾糊到湿烂,癞皮狗再多舔几下地上就只剩下四分五裂的湿糊纸屑碎
絮。

  正感无趣之间,灵敏的鼻子忽然又闻到更浓郁的气味,连忙去寻找气味来源。
孟振梅摊开的蜜穴咧嘴外露还不断地涌出浓稠白浆黏液,癞皮狗欣喜若狂地扑上
前乱舔,咂舌有声。

  孟振梅被舔得麻痒,意识逐渐回复只是仍然朦胧混沌,双脚被紧绑很不舒服
下意识里翻转身体,整个人像是乌龟仰天无法动弹,心里一气咬牙使劲用蛮力扭
动身体,一股作气全身转了过来,却意外呈现趴跪姿更形狼狈。

  癞皮狗的猎物不断挣扎,忍不住焦躁地飞身扑上前,前蹼紧紧伏在孟振梅的
圆浑屁股臀肉上,爪子更是深陷肉里,低头又是贪婪地舔拭着这奇妙的美味汁液。

  屁股被狗爪按着,特殊的触感让孟振梅恐怖的记忆一下子又涌现,可是目不
识物口不能言身体更是趴跪着手脚被缚不能动弹,孟振梅在黑暗里猜测着却无法
证实,心里又急又慌,一下子就濒临崩溃自暴自弃地想着宁愿被人强暴也不要再
被狗干!

  但是癞皮狗越舔越起劲,胯下狗茎更是疯狂勃起。凭着本能癞皮狗上身前扑
双蹼压在孟振梅肩上,狗茎用力捣着孟振梅阴唇却每次都差一点就滑开不得其门
而入。

 耳边听着非人的喘气声更让孟振梅确认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人类而是

  动物,惊骇狂泄不能自己,无法理性冷静地思考而疯狂地挣扎扭动。人狗缠
斗间狗茎就这样钻到蜜穴还淌着嘴的入口然後顺势滑内,马上就长驱直入深顶到
花心。

  癞皮狗的性慾被挑起也不管胯下是否同类,欢欢喜喜地狂抽猛插,蹼爪更是
激动地不断刨扒,张着嘴口水一直滴落大声地喘气间歇吠叫。听到吠叫声,孟振
梅最後一点猜错的期望也落空,激动到想一头撞死却根本就无能为力,唯一能做
的只有泌着淫水让狗茎抽插更加顺畅,只是连这件事也不能选择要或不要。

  「喔……真的是太爽了啦!」癞皮狗得意地欢呼着。

  孟振梅不能说话,只能默默地被狗干着。

  拜托你不要再讲话了,狗是不会讲话的。

  「哈哈,看在你让我爽的份上,我来帮你解决手上的结。」癞皮狗低头手嘴
并用,又咬又啃又抓又磨,孟振梅的手腕本来就被紧勒破皮渗血,现在更被抓出
好几道血痕也被咬出满手口水齿痕,齿尖陷入伤痕时更是痛得难以忍受。

  说是帮忙,孟振梅却觉得那只狗只是在嬉闹玩耍而已。

  虽然如此,癞皮狗还是把孟振梅手上的胶带咬断。手腕一感觉到松脱孟振梅
就立刻用力挣开双手,获得自由的孟振梅掌按地面猛然翻身,癞皮狗的狗茎还深
插入里拔不出来,只好被狠狠摔压发出痛苦的嚎叫。

  孟振梅不顾疼痛把头上丝袜拔掉,再把口中湿袜捞出,视线一恢复就发现一
只恶心至极全身皮毛都溃烂到体无完肤的癞皮狗被压在身下嗷嚎,可是胯下的狗
茎仍然插在自己的阴道里面。

 孟振梅不敢相信自己在极度濒临疯狂和崩溃的状态下还能用力抓住那恶心

  的狗茎,然後费劲地拔出来。癞皮狗不断地挣扎让孟振梅作业非常困难,费
了九牛二虎之力搏斗许久,才把狗茎拔出。

  癞皮狗一脱身就疯狂而愤怒地边跑边叫,可是扫具橱的门被关着,癞皮狗只
能原地打转吠叫。孟振梅简直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把狗茎拔离身体还要和牠共处
一室,只好继续用力地扯开脚上的胶带。

  终於解开脚上束缚,再也受不了和这只恶心的狗相处,门一开癞皮狗就拔腿
飞奔而出。孟振梅虽然解脱,但是看到癞皮狗头也不回好像自己才是恶心到难以
相处的怪物,心里百感交集再也无法坚强痛哭出声。

  一面痛哭一面却清楚此地不宜久留,只好赶快再将丝袜胡乱穿上,内裤怎样
都找不到只好直接套回长裤。没有镜子也不知道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可是不赶
快离开这里,等学生们纷纷上学再被撞见就更无转圜余地,一面疾行出扫具橱一
面慌乱梳理头发。

  学生们已经纷涌入校,孟振梅低着头往学校侧门拐去,也不理路上学生指指
点点,踏出侧门那一刻甚至可以感觉到导护老师和协助交通家长投注在身上的目
光强烈到侵蚀进肌肤肉里灼痛而难受。

  等回过神时才发现已经远离学校,而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着,慌张掏出手机
上线显示的名字是老公周肇中,不想接电话却还是按下通话键。

  「喂,老婆,是我。」

  孟振梅默不作声呆站路旁。

  「怎麽样,有送大宝和二宝上学了吗?」

  有。

  「我今天开完会应该可以提早走,下午不用回局里面了,乾脆你去接大宝二
宝放学後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喔。

  「你知道吗,我住的旅馆昨天晚上竟然发生火警耶,有够吓人的!更夸张的
是警察和消防队来了以後才发现是假的,说是恶作剧……」

  周肇中一直滔滔不绝地说着。平常和老婆是没这麽多话好说的,可是天上掉
下一个美女还好好地干过了,又历经一晚以为是生死交关的局面,周肇中忽然觉
得人生其实很精采,整个人都飞扬起来,连话都变得罗嗦。

  孟振梅忽然觉得全身发痒,腾出一只手东搔西抓,可是越搔就越痒。周肇中
说什麽已经渐渐听不清楚,想到那只癞皮狗全身溃烂的皮肤,孟振梅心头一惊反
胃欲呕。

  阴道里面灼热发痛奇痒无比,连屁股也好像被鬃毛刷一直刺抚,可是站在人
来人往的街道上,怎麽有办法搔抓止痒?周肇中还说个不停没完没了,但是孟振
梅一句都听不进去了。

  孟振梅摩娑着双腿试图解痒,却无济於事而且还变本加厉。全身激痒而抖个
不停,再也无力站着,孟振梅慢慢蹲在路旁,意识逐渐模糊,手不由自主地往胯
下股间抠搔,瘾头一舒手就无法控制地疯狂用力抓刮。

  街道的行人往来有的惊讶侧目有的不加理会然後错身而过。

  好痒,真的好痒!

  早上八点十分。

  邱敏嘉兴致盎然地在房间里面左顾右盼,一会摸摸摆设的小饰品,一会儿按
按电气用品开关。

  本来前几天和郭士鸿呕气故意不打电话要冷战,没想到郭士鸿还真的都没有
打过电话,想说挟持他的机车当作人质,结果他脾气拗起来也不管机车了,这下
反而换邱敏嘉慌张起来。虽然很气学长把房东的女儿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可是那
毕竟只是自己猜测的,也许学长只是烂好人对谁都这样呢?

  怎麽说自己的身体已经给了学长,再怎麽半推半就不甘不愿,横竖也该给个
交代表示一下态度吧?莫非自己真的看走眼,学长也是那种吃乾抹净做完爱就形
同陌路的花心玩家?

 就在邱敏嘉疑神疑鬼想破头却又放不下身段打电话而快要闷出一肚子的怨

  气整整一个星期连情人节都错过了之际,郭士鸿终於在元宵节那天打了电话。

  先是闲扯了天气和下学期选课的生活话题,邱敏嘉虽然心里高兴却故意闷着
声音装作冷淡,就在郭士鸿顿了好长一段空白差点让邱敏嘉以为学长生气要挂电
话而打算示好时,电话那头却莫名而唐突地邀请邱敏嘉去参观新房。

  住得好好的干嘛换房?邱敏嘉才这样想着时,郭士鸿就自己解释说只是换了
房间但还是住同一栋楼,房东好心将一个离职员工的退宿房间换给郭士鸿,大概
是体谅学生生活简约而那个房间还留着许多不想搬走的家俱家电,正好可以继续
循环使用也不浪费。

  反正房间的格局都差不多,租赁费用全都不变还可以接收许多舍不得购买的
奢侈品,既然房东吩咐不要改变房间原有摆设样貌,乾脆就把自己的琐碎生活用
品还有书本衣物搬过去也无所谓。

  学长的新房长什麽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不过既然他都提出邀约了,邱
敏嘉当然顺着台阶下开心地答应了,就当是他的赔罪罗!只是约早上未免太没情
趣了些,尤其之後要去学校办里人工选课更煞风景,不过要是可以手牵手亮相,
那也不赖啊!

  邱敏嘉从昨晚到现在还不断幻想各种浪漫情节,想到甜蜜的地方还会忍不住
喜孜孜窃笑出声来。郭士鸿坐在和式矮桌旁看着邱敏嘉走来走去一面摸蹭一面偷
笑,着实搞不清楚她到底在高兴什麽。

  「哎,学长,你怎麽还没吃早餐?」邱敏嘉转过头发现郭士鸿一直盯着她看,
不禁羞红脸转移话题。

  「呃……我想你也还没吃嘛,不知道你喜欢吃哪样,所以就等你过来再一起
吃罗!」郭士鸿浅笑回答。

  「哈,这个房间虽然很棒,不过四周都是落地镜实在有点奇怪!」邱敏嘉走
到郭士鸿身旁却没坐下。「晚上自己一个人……不会怕吗?」邱敏嘉做了一个装
神弄鬼的手势顽皮地笑着。

  「呵,是有点不习惯啦!不过我八字硬吧,从高中开始过外宿的生活,从来
都没碰过闹鬼还是什麽灵异事件耶!」郭士鸿耸耸肩不以为意。

  「还有啊,那个床……怎麽会是圆形的啊?感觉好像……那个那个的旅馆喔!」
邱敏嘉手遮着嘴边笑边说。

  「你说汽车旅馆喔?」

  「哎喔!学长,你很讨厌耶!」

  「……」都不只做过一次爱了,郭士鸿不懂邱敏嘉是在那边害羞个什麽劲,
不过终究没有出言嘲弄。「大概是前任房客的装潢品味比较特别吧!」

  「是喔……」邱敏嘉这才跪坐而下。

  「学妹,你从进来就一直穿着连身大外套,不热喔?」郭士鸿看邱敏嘉坐着
略显局促,好心地提问。

  「那……我脱外套罗?」邱敏嘉就这样面对郭士鸿跪着解开外套排扣。

  郭士鸿没有想到邱敏嘉会穿着像是小礼服的粉蓝色毛线洋装,裙子短到跪坐
着几乎快要曝光,深咖啡色长筒丝袜袜头是繁复的蕾丝花饰,大腿根部那若隐若
现的布料是什麽颜色?根本就已经曝光了嘛!郭士鸿虽然已经和裸体的邱敏嘉肉
搏做爱过,这时第一现场直击这样大胆露骨的诱惑,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

  「学长,你眼睛看哪里?」邱敏嘉媚眼如丝。

  「……唔,早餐……」郭士鸿顾左右而言他。

  「……那……是早餐好吃……还是我好吃?」邱敏嘉挨身上前脸贴近郭士鸿
吐气如兰。

  「当然是你,秀色可餐嘛!」郭士鸿微微笑不避不让一反刚才的困窘,反而
让邱敏嘉不服气更想挑衅。

  「那……你想……怎样吃?」邱敏嘉鼻尖碰到郭士鸿鼻尖,嘴唇一经讲话张
阖就磨擦着郭士鸿的嘴唇,水润湿气模糊界线。

  「你猜?」郭士鸿笑了,忽然变得高深莫测。邱敏嘉微微後仰身躯,侧着头
打量郭士鸿。郭士鸿却从桌旁拿起一块深色方巾,几个摺叠卷成一条长带。

  「你相不相信我?」

  邱敏嘉不懂郭士鸿葫芦里卖什麽药,但是学长第一次表现得这麽主动,没有
理由不配合他。也许这会是感情进一步的亲昵契机?邱敏嘉微笑点头,郭士鸿不
再说话,站起身走到邱敏嘉背後,将方巾长带蒙住邱敏嘉双眼然後结实地绑紧。

  视线忽然被蒙蔽,邱敏嘉不由得有些紧张,忽然嘴唇被硬物触碰,吓得轻声
叫唤。

  「别紧张,放轻松……」郭士鸿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励。

  邱敏嘉微微张开嘴,嘴唇内侧轻轻含住硬物,好一会才感觉出是吸管。放下
心来吸吮了一口,是自己买来的早餐热奶茶,放到这时还是温温地,奶香弥漫口
腔茶甘舖满舌苔,吞下喉咙又暖又舒服。

  然後是三明治的吐司尖角,邱敏嘉轻咬一口确认後才张开嘴往深处大咬一口。
火腿的咸香还有荷包蛋的滑嫩被吐司的朴拙包覆更显特色,原来看不见吃起东西
反而可以把滋味嚐到更深更里面。

  还要张开嘴吃,却钻进一条湿漉漉软滑灵刁的东西,错愕间嘴里的舌头和牙
齿已经被舔过一遍。邱敏嘉嘤咛一声身体放软,让郭士鸿的舌头攻占自己的嘴腔,
心跳飞快脑袋里热成一团融浆。

  「跟我来……」郭士鸿深深长吻後,牵起邱敏嘉的手站起来往床边走。

  邱敏嘉心里小鹿乱撞,终於还是得到学长的心了,不枉费自己将身体如斯奉
献。虽然目不识物,可是脚走的方向约莫是那张圆床,可以这样满怀爱意和学长
结合,那……至少原谅他情人节的不闻不问吧!後面的发展嘛,再看他表现如何
罗!

  郭士鸿很绅士地将邱敏将带到床边扶她坐下,再轻轻地将她身躯平躺在床上,
然後拉起邱敏嘉的双手,用床头两边铁环长坠隐蔽住的手铐将手腕确实地铐了起
来。

  邱敏嘉只感觉到手腕有金属的冷硬物触碰束缚,却不知道是手铐,也不在乎
那是什麽。不知道待会学长会怎样进入自己的身体?是温柔的还是粗暴的?

  想到既紧张又甜蜜,胯下竟然涌起一股温热湿意暖暖一团膨胀着。

  郭士鸿站起身脚步轻盈无声走到浴室前打开门,一个中年男子微笑走出来点
头致意,郭士鸿脸上表情复杂,不知道该笑还是冷漠,就只是侧着头躲开视线。

  中年男子却很亲热地搭着郭士鸿的肩膀一起走回床边,然後打量着躺在床上
的青春尤物。樱桃小嘴微微张着吐气,脸颊羞红像是苹果,被绑着高举的双手在
削肩设计下露出刮剃乾净的腋下,黑褐相间的长发散在床上更显肌肤雪白无瑕。

  胸部不算大却被精心托衬集中出清楚乳沟,合身到太过紧绷的洋装把玲珑曲
线强绘出肉慾魅力,随着呼吸起伏不但乳房晃动,连阴部肉丘都鼓胀着要从裙摆
里探出来透气。

  「很爽喔?」吕宽泰脸上似笑非笑地问着。

  郭士鸿垮着脸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背上冷汗直流。

  「怎样,有种做没种认?」吕宽泰一把抓住郭士鸿的胯下,却音为极度的害
怕收缩入手只有阴囊,肉棒萎缩挤在阴囊肉团里不敢露面。「我看你搞我女儿的
时候可是意气风发,得意的很啊?」

  郭士鸿怕到快要哭出来了。完蛋了,性侵未成年女童,会被判多重的刑期罚
则?房间里面的电视还播放着郭士鸿狠干着吕宣仪欣喜若狂的野兽模样,可是吕
宽泰脸上罩着寒霜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如果是暴跳如雷痛打咒骂自己一顿多
少可以让良心稍作谴责的批判而有报应的赎罪,偏偏那意味不明的深沉冷笑反而
像是利刃刨着心头肉然後剁乱搅泥,难受到连呼吸都快要窒息。

  搬房间,约邱敏嘉。

  吕宽泰甚至没有没有和郭士鸿谈任何条件,只是冷漠地命令他做这做那。

  郭士鸿不敢也不可以问为什麽,人家交待什麽他就照办什麽,只希望办得俐
落可以换到同情的饶恕。

  站旁边看。吕宽泰头一撇,郭士鸿低着头乖乖站在床旁。

  吕宽泰飞身跳到床上,把邱敏嘉震得弹起来。这麽刺激吗?邱敏嘉心跳得更
快了。不想怜香惜玉更不用绅士,吕宽泰一把就强抓住邱敏嘉的胯下,邱敏嘉先
是吓到还後又痛到惊叫出声。「学……学长!」

  吕宽泰转过头看着郭士鸿,嘴唇微微张阖示意。

  「学妹……不要怕,学长会好好爱你的!」郭士鸿弯腰把头凑到邱敏嘉耳旁
轻声安慰。

  「……嗯……」邱敏嘉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吕宽泰手上的搓揉
让蓄势待发的蜜汁狂挤渗了出来把水蓝色内裤沾湿成深蓝。

  吕宽泰深指隔着内裤戳挑阴唇,触到阴蒂更是用力地蹂躏,阴蒂越痛越胀大,
很快内裤就湿腻一片。把内裤狠狠拽下,近乎暴力地将一只腿抽离,内裤立刻缩
在另一只脚的膝盖上,粉红色的阴唇已经微微开着口分泌着湿漉漉的淫水。

  可是吕宽泰没有立刻脱裤举棒捅入,反而是扑身压上邱敏嘉,将连身洋装一
口气撩到胸上颈下。好整以暇地伸手绕到邱敏嘉背後解开水蓝色胸罩,拨开胸罩
乳房轻巧地弹跳出来,双手捏住两边乳头像是拧扭那样旋转,邱敏嘉再一次痛到
尖叫出声。

  「学妹,爽……爽不爽?」郭士鸿无可奈何地对照现场直播看着吕宽泰动作
随机应变配音搭台词。

  爽不爽?「痛死了啦!学长,你放手啦,我不要了,拜托你,我不要做了,
你不要再弄了啦!真的痛死人了啦!」邱敏嘉痛到哭出眼泪嘶吼发泄,可是胸前
的痛拧变本加厉,好像真的想要把奶头当作螺丝旋扭取下。

  吕宽泰好不容易才过瘾停手,两只奶头肿胀成深红色的乒乓球,乳晕也被扭
挤红肿夸张地膨胀着。「可……可是,学妹,你……硬了耶……」郭士鸿说完都
想撞墙,这种低劣的台词以前看盗版的A片黄书时还以为是乱翻译成这种不堪入
目的淫秽词语,没想到现在蹦入脑海中的同样是这种调调的文字,没有比较高明。

  看到郭士鸿还算进入状况,吕宽泰欣慰地点头赞许,然後压在邱敏嘉的身上
侧着头伸出长舌往她的胳肢窝深深舔下。邱敏嘉还以为郭士鸿会继续进攻乳房,
没有料到腋下忽然传来一阵湿滑舔拭,舌尖还在窝槽挑逗刺戳,无与伦比的酥麻
酸痒一股脑全都冲上头顶,全身激起鸡皮疙瘩战栗无法自制。

  吕宽泰捉弄完一边换另一边进攻,可是这次却舔了几下就张口啮咬。胳肢窝
的嫩肉细腻敏感不输阴道肉壁,被这样强烈刺激痛蚀,邱敏嘉才张口尖叫就忍不
住全身抽搐痉挛,胯下失禁热尿激射喷出排泄。

  虽然是这样癫狂,邱敏嘉还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麽狼狈丢脸,原本满腹的
浪漫情怀全都被糟蹋辱弄。心里无限的委屈再难坚持,哇地一声就痛哭出来无法
压抑。

色虎UIY 2012-4-22 19:13

  「学妹,学妹!」郭士鸿不知道该说什麽,只好紧紧握住邱敏嘉的手掌。

  「你……信不信我?」

  「呜……可是……我真的……好痛……受不了了……」邱敏嘉很想坚持下去
证明自己真的爱学长,可是……一定要用这麽痛苦像是强暴的方式才能证明吗?

  「学妹……」郭士鸿忽然心软了。忽然很同情眼前这个义无反顾为了爱自己
什麽也可以豁出去的女孩,纵使只有吕宣仪那样稚嫩幼秀的模样才能让自己心动,
可是这一刻,邱敏嘉让郭士鸿同情地心都疼了起来。

  愀一下的痛,心动了。

  「学妹,我爱你。」郭士鸿默默地流下眼泪,也不知道是因为同情这个被自
己出卖利用的女孩,还是真的有一瞬间迸发了这样的可能性。

  邱敏嘉哑然停下哭声。

  为了这一口承诺,值得了。

  吕宽泰都快要笑出声来,望着这对嫩到出汁却又傻到发痴的年轻小情侣,怎
麽可能会有一丝的怜悯还是同情?光嘲笑和羞辱都来不及了,更何况这个看起来
秀气的大男生竟敢出手搞了自己都还没染指的小女儿,若非自己不是同性恋,早
就爆肛捅烂他的菊花上千上万次了!

  心里一发狠下手更不留情,站起身来反跨站在邱敏嘉的腰上抬起她的双脚举
高,然後狠狠地用力扳开双腿往下折夹在自己的腰间。即使邱敏嘉仍是青春少女
身体还算柔软,但是这样把身体弯曲折起像是体操或是瑜珈的高难度动作突然被
迫呈现几乎要把她的身体分筋错骨。

  单手解开裤扣然後扯下外裤内裤,吕宽泰的肉棒已经暴起青筋雄浑硬立,抓
着邱敏嘉的大腿肉双爪深陷入肉内,对准蜜穴入口挺起肉棒就冲刺前戳。身体承
受着超越极限的姿势已经苦不堪言,忽然就这样被进入,邱敏嘉几乎以为自己的
身体从大腿根部裂开变成两半。

  还没来得及呻吟吕宽泰就已经开始猛烈抽插,邱敏嘉一股气哽在喉间根本就
发不出声音,满脸涨红感觉到呼吸困难,可是股间的震荡却又像吗啡那样让自己
亢奋到可以忽略各种的痛苦全心享受学长爱的冲刺。

  「学长……呜……我也……爱……爱……哎呀!」邱敏嘉艰难地用气音将单
字勉强拼凑讲出,可是还没说完就被吕宽泰的狂抽猛插干到无力再继。

  家里的两个女人年华渐逝,一个老早放弃鱼水之欢另一个还在跟青春的尾巴
苦苦纠缠。吕宽泰也不再年轻力壮,想要拐骗刚毕业进公司的小女生越来越难,
可是现在肉棒正在干着活跳跳的女大学生,尤其这种高等学府的女生眼高於顶,
毕了业肯定不会想屈就这种粗工产业。嘿嘿,结果还不是也要被我的肉棒教训现
实的社会是什麽样弱肉强食的道理啊!哈哈哈!

  这样夸张的姿势让蜜穴的肉壁简直像是拼死命地夹搅紧包,每插抽一次要顶
到深处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可是吕宽泰久经现场操练的体魄比起许多软趴趴的
年轻人还强上百倍,次次强顶花心还是可以让邱敏嘉发浪高潮欲仙欲死。

  才失禁过的邱敏嘉已经无法强忍快感,高潮疯狂濒临毫无招架之力,邱敏嘉
脑中发热一下子什麽也感觉不到了,股间热液喷发肆流狂猛泄身。吕宽泰被这股
暖流浇袭,一个愣颤竟然把持不住,下意识想要收敛心神可是已经来不及,肉棒
受到刺激膨胀到最极限将蜜穴肉壁撑到欲裂,然後龟头凶猛抽搐激射出精液将花
心喷到满盈。

  吕宽泰还把肉棒停在蜜穴里等到余波荡漾稍歇才缓缓拔出,看到郭士鸿满脸
热泪握着邱敏嘉的手失心疯般喃喃说着爱她不觉哑然失笑。松开抓着邱敏嘉的双
腿,整个人软软瘫躺在床上像是烂泥般无法动弹,走跳下床惬意地穿回裤子整理
好服仪看了看手表准备上班。

  郭士鸿还在那边像披麻带孝的号哭,惹得最讨厌娘娘腔的吕宽泰一肚子晦气,
抓起郭士鸿的手强握成拳然後沾满蜜穴淫水精液,对准邱敏嘉的菊洞把拳头强塞
进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郭士鸿甚至忘了要挣扎,等到发现不对劲时,拳头已经
全部没入肛门,邱敏嘉虽然还在高潮恍神中,却依然痛到全身激抖抽筋,肌肉紧
绷僵硬像是玉石,偏偏血管却又爆猛浮现非常森然可怖。

  吕宽泰哈哈大笑开门扬长而去,留着郭士鸿死命要把拳头拔出却怎样都不得
其门而出。等邱敏嘉被折腾到几乎快要没气时,郭士鸿才终於把拳头抽离出来。
邱敏嘉的肛门张着窟窿大洞口,环肉血管爆裂渗着血丝,可是肛门反而急速地收
缩舒张像是快要发生什麽。

  郭士鸿还愣愣地望着肛门口不知道该怎样急救与否时,邱敏嘉小腹一阵激烈
绞痛,粪便夹水稀哩哗啦狂洒飞射而出,浇得郭士鸿满脸满头土黄。惊惶地把眼
睛抹出一道可视视线,迎面却又扑上连环轰雷臭屁,屁劲强烈又夹带余屎喷脸。

  好一会邱敏嘉才悠悠转醒,先是全身酸痛无力,然後感觉到下半身几乎要裂
成两半的剧痛。眨着眼睛却还是黑暗一片才想起视线被蒙蔽,口乾舌燥头痛欲裂,
想要扭动躯体却身不由己,全身汗湿黏腻麻痒,屁股更浸在一团湿腻的泥状洼沼。

  「学长……」邱敏嘉的声音沙哑乾涸不像从自己的声带发出。

  「……嗯?」坐在床边的郭士鸿一身屎臭狼藉呆呆地没有清理。

  「谢谢你爱我……」邱敏嘉轻轻笑了。「我好高兴。」

  「……是吗?」郭士鸿却茫然了。

  你谢谢我什麽?郭士鸿抱着头想起今天下午是吕宣仪的钢琴比赛,本来想藉
着请邱敏嘉吃饭的名义晃过去偷看。如果你知道了,还会谢谢我吗?如果你知道
把你送给别人干的人也是我,还会想要爱我吗?

  邱敏嘉肚子咕噜一阵乱响,屁股不小心滚出一颗响屁。

  「学长,我好像……饿了。」邱敏嘉尴尬地笑了。

  早上九点二十七分。

  丁雅婷打开门把钥匙从孔里拔出锵锒作响,然後转身把行李箱拖进屋内,箱
底滚轮卡在门槛还要使劲先抬起箱身过槛才能继续拖拉。光这几个小动作已经让
丁雅婷气喘呼呼汗流浃背,心里怨怼着身後的蔡秋河竟然袖手旁观没有出手相助,
一股郁闷牢骚气结胸口情绪全都写在脸上。

  蔡秋河却是有苦难言,行李箱有滚轮还可以藉力拖拉,自己肩上背的行李袋
还有两手提着两大包沉甸甸的名产和杂物早就已经把肌肉勒到发紫乌青,多想任
性一进屋内就满地乱丢,却还是耐着性子走到屋内再进房里才卸下这些重物长长
喘一口气。

  「怎麽会带这麽多东西啦!」丁雅婷闷闷地抱怨着。

  「我哪一次出差不是大包小包这样回来?更何况今天下机还先来你们家,我
临时在机场买了一堆免税酒和保养品送你爸妈,多这些礼物当然就更重更难提啦!」
蔡秋河也不满地解释着,心里还想那些礼物就算免税也是所费不赀,自己蔡家可
是什麽礼物都没买呢!

  「哼,你一年难得来这里一次,稍为表现一下有什麽好说嘴的?而且你哪一
次不是送礼归送礼,脸又绷得好像欠你多少钱一样,也不多说几句好听话就只会
闷在旁边发呆,最好这样就叫做有心意啦!」丁雅婷尖酸刻薄地唠叨着丝毫不给
蔡秋河一点面子。

  蔡秋河出差回来累得半死,难得这次故意提早搭机返国就为了多拨一点时间
跟老婆孩子相处,这些冷嘲热讽可不是他想要的天伦之乐。虽然一度发火想要出
言顶撞,不过还是压抑下来,算了。「……妹妹咧?」

  「爸妈说要带妹妹去找朋友聊天抬杠,顺便秀秀小孙女。」听到蔡秋河无意
争辩,丁雅婷也不咄咄逼人,就只是淡淡地交代行程。「喔,算琴早上有打电话
来,说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再回南部。」

  「大家?跟你爸妈?」蔡秋河皱起眉头。

  「哼!」丁雅婷鼻孔喷气,一脸不屑。「谢谢你的抬举,我们家高攀不起啦!
大家就是你们蔡家而已啦,这样可以了吗?」

  「你是怎样?口气是要这麽冲,一定要杠起来找架吵才甘愿吗?」蔡秋河音
量略微提高,脾气有些按耐不住。

  「我哪敢啊!反正每次两家同桌吃饭都这麽别扭,我早就找好藉口把行程搓
开来啦!你爸不是喜欢吃北方菜吗?我已经在北邑京站广场的雒邑行馆订好位啦!」
丁雅婷冷冷地避开话锋。

  即使语气又酸又硬,但是丁雅婷身为长媳还是把该做的琐事一一办好,而且
也顺了蔡秋河的脾气,蔡秋河倒是不好意思再借题发挥了。「……喔,谢谢你啦,
老婆!」

  「老婆……越叫就越老了,哼。」丁雅婷总算也压下脾气不再挑衅。

  「呵,老婆,老婆……」蔡秋河忽然孩子气地撒娇唤着。不知道为什麽,这
个农历年伊始丁雅婷的脾气就一直很暴躁,虽然嫁进蔡家她始终都很不习惯,两
个人虽然尝试过协调却还是避免不了争执吵架。

  孩子出生後蔡秋河工作有所升迁却更常不在家,最需要丈夫陪在身边分劳解
忧的时期蔡秋河待在外国的时间多过在家。丁雅婷也不想耽误丈夫在事业上面的
成长和成就,可是……蔡家的生活每天都在折磨和消耗着自己,尤其生的长孙却
是女孩,公公蔡进旺失望之情形於色,日後更是刁难迁怒不断。

  这一切一切,都不是沟通和协调就可以迎刃而解的问题。

  「怎样啦……」丁雅婷叹了一口气。还能怎样?日子还不是要继续过下去?
难得蔡秋河这样温言软语,有一瞬间丁雅婷想起恋爱时的甜蜜时光,可是那些都
已经是昨日黄花,除了怀念,没有办法想要就提取出来再重过一次。

  「既然爸妈还有妹妹都不在,要不要……」蔡秋河边说着边抱住丁雅婷,轻
轻地吻上嘴唇,然後舌头贪婪却深情地进入丁雅婷的口内搜刮舔拭。

  丁雅婷没有想像中的享受。从除夕到现在,不管蔡秋河在不在家,蔡进旺都
有办法找到空隙恣意地索取丁雅婷的肉体。不论是舌吻的口液交换,还是在家里
每一个角落的性爱用各种姿势注入体液,丁雅婷都觉得自己像是肮脏的娼妓。被
肉棒和道具进入身体这麽多次以後,接吻变得像是小孩子在办家家酒而已。

  蔡秋河感觉不到丁雅婷的麻木,只想着老婆既然没有不悦或是拒绝,当然要
趁着气氛好的时候更进一步,哪怕旅途奔波的疲惫正用酸痛困倦提醒着自己。眼
看同事们都趁着出差时偷闲寻欢享受天高皇帝远的放肆,自己却怎样都放不下对
婚姻的坚持而不敢纵逸沾腥。累积了许久的慾望,就等回来的相聚可以好好爆发
释放宣泄。

  一面吻着,蔡秋河一面把手从丁雅婷的毛衣底下拉开内衣探进往上摸索到乳
房。即使隔着胸罩,还是可以精准找到枕边人的乳头在哪里,手指熟练地挑弄一
下就感觉到激凸的顶立。

  太好了!

  蔡秋河一面搓揉乳房一面环腰抱着丁雅婷,然後慢慢把手往下滑到绒布长裙
包覆着的丰腴臀部,心里雀跃狂喜像是初尝性事的少年,对於每一步小小的进展
都是伟大的攻城掠地,还没真的开始肉搏前戏,肉棒已经硬梆梆顶住裤档撑起帐
篷。

  不行!

  丁雅婷本来放任蔡秋河对着自己爱抚,却没想到他现在就想做爱。满以为在
岳父母家蔡秋河会嫌恶而简单调情後乾脆睡觉补眠,谁知道趁着家里没人他竟然
会性慾冲动,这下换丁雅婷绷紧神经紧张起来。不是怕父母和女儿会突然返家,
而是再这样下去,贞操带就会曝光了!

  蔡秋河正要把丁雅婷的美臀用力抓上一把,却不料她忽然推开自己,然後失
惊慌乱地退後好几步。蔡秋河满腹慾火忽然被拒,不解而诧异地瞪着丁雅婷,好
像自己在非礼她而不是夫妻亲腻爱抚。

  「你……要不要先睡一下?」丁雅婷尴尬地堆起笑容问。

  「……睡一下?」蔡秋河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要啊!你不陪我睡吗?」

  「还是……你想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丁雅婷边说边退,直到碰撞墙壁才
踉跄停下来,笑意敷衍脸不对心。

  「……你嫌我脏?」蔡秋河肉棒还硬着,这次不可能就这样罢休,仅剩的好
脾气和耐心已经消磨殆尽。

  「我去帮你准备浴巾和盥洗用具……」丁雅婷还在顾左右而言他。

  「丁雅婷!你是哪根筋不对劲啊!你不要在那边跟我打哈哈!」蔡秋河一口
气暴怒出来大吼。

  丁雅婷没料到蔡秋河会忽然发难,先是错愕地愣了一下,然後才跟着爆出压
抑着的郁闷怨怒。「你才哪根筋不对劲咧!你出差回来,我好声好气拜托你去洗
澡休息是哪里有问题?你在那边吼什麽啊!」

  「你不要跟我绕圈子,我现在就是想要做爱,你推推拖拖是躲什麽?年初那
时你也这样,你不要跟我说你月经来一直流血流到现在喔!我告诉你,就算你现
在有月经,流着血我也敢插进去!你嫌我脏,我可没挑剔你!」蔡秋河咄咄逼人
边吼边迫近丁雅婷。

  「你……我现在就是不想做怎麽样!我告诉你,就算是结婚的夫妻,也是可
以拒绝做爱的喔!你敢逼我我就告你强暴!」丁雅婷一下子词穷然後没头没脑地
边闪躲边找话回堵蔡秋河。

  蔡秋河已经在气头上,再听到丁雅婷用话挤兑说要提告,夫妻做爱天经地义
哪有什麽啥劳子的强暴?这下更是气到失去理智不顾一切要把不满全都掀开来不
留情面。「强暴?你他妈的告什麽强暴!我干你干到爽歪歪,你叫得像妓女那麽
发骚怎麽不说那是强暴?现在是怎样?你爽就是做爱,你不爽就是强暴?我他妈
的跟你做爱还要你批可才行吗?」

  「你……你不要讲脏话来侮辱威胁我!」丁雅婷没和蔡秋河吵到这麽激烈过,
眼前的丈夫脸红脖子粗,双眼更是充满血丝鼓胀凸出,平常温文儒雅的斯文模样
现在面目狰狞恐怖,吓得丁雅婷乱了方寸,退到床边跌坐在床上说不出话来。

  「讲脏话又怎麽样?干你娘我就是要讲脏话!你不给我干我就去干你娘你信
不信?怎样?你要告我什麽?毁谤还是威胁?我他妈的没在怕的啦!」蔡秋河青
筋暴露红了眼扑到床上压倒丁雅婷。

  「你干什麽啦!停下来,我叫你停下来!」丁雅婷尖叫嘶吼脚蹬拳挥想要阻
止蔡秋河,可是蔡秋河已经气急攻心完全失去理智,原本就在用强现在更是斗生
数倍力气,丁雅婷的挣扎只是螳臂挡车徒劳无功。

  蔡秋河沉腰坐在丁雅婷的小腹上,完全不理会她的动作硬是把毛衣脱下,里
面的贴身内衣因为扭动难以拉扯,乾脆心一横就使尽力气把内衣从领口直接撕裂
开来,布疋的纤维迸断爆响才让丁雅婷真的恐惧起蔡秋河的疯狂。

  几下暴力内衣就从中而分,露出橙黄色胸罩,罩边绣着叶片锦织,被饱满浑
圆的乳房撑起,看起来好似年节期间宴客自用两相宜的年柑那麽多汁香甜可口。
可是蔡秋河没有闲情逸致剥柑品果,继而狂暴地将胸罩扯断裂开,乳房才刚裸露
就被张口狠狠咬下。

  丁雅婷痛哭嚎叫,却更刺激蔡秋河的兽性,除了把雪白乳肉咬得破皮渗血,
连娇嫩欲滴的乳头也不放过。被疯狂啮啃一轮後,曾是娇艳如盛开桃花般的奶头
现在已经变成狼狈的落英花泥还被反覆践踩不堪。

  胯下的肉棒已经严重在抗议,蔡秋河胡乱脱掉自己裤子,然後撩起丁雅婷的
长裙。丁雅婷虽然又惊又痛,还是挣扎挤出最後一点气力用守护住下体不让裙子
被掀到底部。蔡秋河咆哮着要扳开丁雅婷的手,可是这次丁雅婷说什麽也不让步
退缩,使尽吃奶力气护住最後一点不堪入目的隐私。

  蔡秋河放弃和丁雅婷争斗,转而一手张爪掐捏乳房,另一手狂掴丁雅婷的耳
光。丁雅婷痛到头昏眼花,甚至不知到嘴角已经溢出血丝,太激烈的痛楚还是让
她忍不住缩手挡胸护脸。蔡秋河略施小计得逞,得意地撩起裙子,一手把黑色内
裤剥落扯下。

  虽然一瞬间闪过内裤颜色不但和胸罩不搭配,连款式也是老土的阿婆内裤把
整片下体包得满满,可是扯下的刹那,蔡秋河才恍然大悟,然後被新的疑问激起
更汹涌的怒火。

  「这是什麽鬼东西!」蔡秋河咆哮嘶吼到破音倒嗓,可是看到老婆穿着只在
情趣用品广告看过的贞操带时,什麽解释的空间都没有了。

  「你穿这个鬼东西干嘛?说啊!你有什麽见不得人的理由要穿这个把你的贱
屄藏起来?」蔡秋河尝试着要扯开贞操带,可是这次不论怎麽使力,那个镶着铁
环的黑色皮革内裤就是纹风不动紧紧包住丁雅婷的下体。

  丁雅婷无从解释也不想说明,只能无助地掩面哭泣。蔡秋河还在死命地拔扯
贞操带,但不管怪力多麽爆猛,还是解不开那脑人的皮裤。蔡秋河勃然大怒一把
扯住丁雅婷的头发把她整个头拉起,丁雅婷坐起身差点以为头皮都被扯落下来,
持续的尖叫也已经嗓音破锣沙哑。

  「你!给!我!说!清!楚!」蔡秋河咬牙切齿地逐字恨恨逼问。

  丁雅婷还在痛哭,可是蔡秋河扯着她的头发猛赏巴掌,丁雅婷真的再也受不
了这样的打击了,终於爆气回吼。「我说!我说!你别再打了!」

  蔡秋河这才停手,甩手推头把丁雅婷按下躺回床上。

  原本脸颊红肿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丁雅婷忽然笑了,而且是非常凄厉的哭音
尖笑,反而让自以为占上风的蔡秋河一头雾水。「说出来你可别漏尿,你以为我
勾搭什麽情夫搞那些下流性虐待玩意儿吗?嘿嘿,给我穿这个贞操裤的人远在天
边近在眼前哪!」

  「你说什麽?我哪时候给你穿这个鬼东西了!」蔡秋河激动驳斥。

  「呵呵呵,你没有……可是你爸有啊!」丁雅婷张口大笑,齿缝间都是血浆,
模样可怖。

  「我……我爸?」天外飞来一笔的答案反而让蔡秋河脑袋空白一片发楞接不
上话。

  「哈哈哈!你以为你爸是什麽事业有成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还不就是一个强
暴自己儿媳妇还逼着性虐待的色老头而已!哈哈哈哈哈!」看到蔡秋河呆若木鸡,
丁雅婷有种将了一军玉石俱焚地完全报复快感。这些天被凌虐的痛苦和这几年忍
耐的所有委屈,全都藉由这个爆点痛快点燃揭露。

  等丁雅婷笑到喘不过气来,终於索然无味稍作歇息时,才发现蔡秋河的嘴角
呈现出一个夸张到极点的曲线。乍看之下像是笑,可是那角度实在太浮夸,反而
像乐极生悲的苦楚。

  丁雅婷错愕说不出话,却换蔡秋河仰天狂笑。等豪爽地笑了好一会,蔡秋河
才低下头来神色哀怜同情地抚摸着丁雅婷的脸颊。「老婆,对不起。」

  对不起?丁雅婷真的愕然无解,可是背脊窜起一股阴寒凉意。

  「我一直以为你很坚强,即使生活再怎麽不如意,你也可以想办法撑过去。
常常出差不在家真的很对不起你,让你背负整个家所有的重担也是成就了任性的
我,真的真的对不起。」丁雅婷张口结舌不懂蔡秋河为什麽会忽然这样真情忏悔。

  「都怪我一直忽略了你的心情,才会害你有被害妄想症……」什麽?蔡秋河
你在说什麽?丁雅婷忽然听出不对劲,赶紧发声抗议反驳。

  「啊……没关系啦!」蔡秋河歉疚地微笑着。「我知道精神面的疾病不是那
麽容易就可以接受承认,我有很熟的朋友就是精神科的权威医生,什麽时候有空
我陪你一起去看诊……」

  「看你妈啦!」丁雅婷气得口不择言。「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跟你说什麽?」

  蔡秋河还是微笑,等丁雅婷呼吸稍微平顺下来才缓缓张开口。「我知道你不
明白,一下子也不能接受。其实我对被害妄想症有什麽病徵也不是很清楚,不知
道用说谎来让自己心里比较好过是不是其中一种症状。不过没关系,我还是可以
跟你说,这件事跟爸一点关系都没有。」

  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丁雅婷开始怀疑蔡秋河是不是受到太
大的打击而胡言乱语起来。

  「在你嫁进来的前几年,爸因为太常应酬而重病送进医院。你知道的嘛,诊
断出来不外乎就是胆固醇太高,血压也太高,有痛风的徵兆,还有其他一大堆相
关的病痛。

  可是啊,医生有偷偷跟我们家属说,爸的身体早就被应酬搞烂,除了那些病
痛,其实也已经性无能了。我本来以为医生在开玩笑,可是後来妈有承认说她跟
爸很久很久都没有做过爱了;也是因为医生这样说,所以爸出院以後就算还是继
续应酬甚至上酒家彻夜不归,妈也知道爸只是纯粹应酬而已,连逢场作戏都不可
能。」

  丁雅婷脑袋一片空白。蔡秋河,你说的人是你爸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
个年每天不断用肉棒干我的那个人又是谁?

  好一会丁雅婷才艰难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你爸买通医生叫他
说谎骗你们呢?那是不是以後再怎样花天酒地你们都不会责怪或是怀疑他了?」

  蔡秋河倏然伸手捏紧丁雅婷的双颊让她嘟起嘴唇却说不出话来。「我已经心
平气和在跟你沟通了,信不信随便你,可是麻烦你的脏嘴不要再说谎来侮辱我爸!
你最好赶快排时间出来跟我去看医生!」

  「我没有病!蔡秋河,你疯了吗?有病的人是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

  的!老!婆!被!你!爸!强!暴!了!」丁雅婷甩开蔡秋河的手歇斯底里
地怒吼。

  「干!你是听不懂我叫你闭嘴吗!」蔡秋河收起笑脸怒目攒眉,本想再掌掴
丁雅婷,可是看她满嘴鲜血淋漓扫了兴致,低头却忽然看见贞操带上约略是阴唇
的位置有一条金属拉链。

 这条贞操带是特殊款式前後各有链缝为了让丁雅婷外出过夜无法随地解带

  清理大小便而稍作舒缓应急。虽然这样就失去贞操带的制约意义,但是链口
紧密狭窄易出难进,真要排泄还是会弄脏下体只是清洁较便利,如果想要强行插
入做爱,肉棒难免会被链口金属凹凸刮伤。

  可是蔡秋河色慾薰心急中生智,硬是拉开链条然後从行李袋找出事务用透明
胶带,将链口两侧贴了紮实。接下来两手使劲扳开裂缝,丁雅婷痛到龇牙咧嘴哀
嚎呐喊,蔡秋河衡量裂口够大就把肉棒强行插入。

  肉棒插入就无法再撑开链口,裂缝重新紧缩可是肉棒已经长驱直入,幸好先
做防护措施,蔡秋河虽然被夹得很紧,但是抽插间不至於刮伤肉棒。不论如何已
经得偿所望,肉棒钻进久违的蜜穴里面简直如鱼得水,就算再难抽插也无碍蔡秋
河的猛力进出。

  丁雅婷这些天几乎长时间都被贞操带包覆下体,阴道已经略微有点发炎,虽
然泌出的淫水不足以润滑,可是乳白色的浓稠白带却替代了蜜汁让肉棒得以进退,
只是爽了蔡秋河却苦了丁雅婷,蜜穴里灼热而刺痛的感觉更加强烈,间歇有奇痒
又无法入内抓搔,反而只能配合抽插让肉棒略以止痒。

  丁雅婷不想示弱,可是肉棒抽插只是饮鸩止渴,痒劲舒缓几秒反扑却越见猛
烈强大,忍不住自行挺腰提臀迎合抽插顶到最深处,口里不由自主发出既焦虑又
欢愉的呻吟,连蔡秋河都惊讶丁雅婷可以浪骚如斯。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啦?」「妹妹你别跑这麽快……」一个小女冲进房
间随後跟进一个老人家。

  「外公,爸爸妈妈在做什麽……」小女孩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人家涨红脸拖出
房间反手带上房门。

  丁雅婷没想到爸妈会带着妹妹提早回来猝不及防,可是现在被蔡秋河压着抽
插无力抵抗,连意识都开始朦胧虚幻。而蔡秋河更是骑虎难下,只能继续抽插无
暇顾及背後变故。

  「呀~啊啊啊!呵哈啊呃……呀噢噢噢……」

  丁雅婷眯着眼睛张口放声,浪叫媚吟就算关上门房外也听得清清楚楚。

  早上十点八分。

  刘竹娟从床上溜下来,随手抓了一件毛衣套在身上,虽然今天天气晴朗还亮
着太阳,室内仍然冷得让人发抖。房间里遍寻不着自己的衣服,幸好毛衣够大件
可以遮到屁股,双手环胸抖着身体瑟缩踮着脚尖走出房间,好像脚掌多一点面积
碰到地板都会被冻僵。

  客厅里空无一人,刘竹娟的外套挂在椅背上,背包则勾在把手悬着。来回张
望还是没有内衣裤的踪影,倒是冷到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拿了热水器旁的马克
杯注满热水,瞥见旁边架子还有一盒茶包,顺手取了一包丢进杯里泡着。

  後阳台传来声响,刘竹娟端着杯子踱步走过去找人。

  早上的风吹起来凉凉爽爽地,虽然阳光已经照得到处都亮晶晶的了,但是温
度被季节调低而变得温柔。刘竹娟趴在窗口靠在窗棂上,望着杜仲麟晾衣服的背
影,微风把他的衣摆很轻很轻地拂弄着,他的背影沐浴在阳光里面,依稀可以透
过衣裳看见身体的轮廓。杜仲麟瘦长的躯体单薄却有力地撑着上衣,刘竹娟忍不
住想知道他纤细的手臂里蕴藏着多少魔法力量的颗粒,让那双手做出这麽多神奇
而富有魅力的事情。

  杜仲麟弯下腰拿起脱完水的衣服,轻甩把衣服展开,再套上衣架,伸长手挂
上阳台顶上的晒衣杆,然後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将衣服的皱痕拉平。那种费着力动
作的模样,让刘竹娟想起卡通里面的松鼠抱着果实费力地在树林间穿梭攀爬的可
爱身影;本身很平凡的动作,在很舒服的气氛温度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施展
着,反而像是洒了魔法的粉末那样闪闪发光,散发着神奇而绚丽的光彩。

  杜仲麟不急不徐地晾完所有的衣服,然後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到洗手台打开
水龙头冲冲手洗洗脸,接着将手往衣角随意地抹了抹。翻过头来,发现刘竹娟趴
在窗口望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早安。」

  「早安。」下巴把手掌压得隐隐作痛,刘竹娟把手伸出窗外晃着,将下巴停
在另一只手的手肘上。

  杜仲麟走过来弯下腰微微半蹲着,牵起刘竹娟的手一起轻轻地摇晃。「起来
多久啦?」

  「嗯,一下子而已。」刘竹娟懒洋洋地腻着声音回答。

  「刷牙洗脸了吗?」杜仲麟用手指点了点刘竹娟的鼻子,好像在跟小孩子说
话似的语气。

  「还没欸,嘿嘿。」刘竹娟笑嘻嘻地露出牙齿。

  「肮脏鬼。」杜仲麟用手轻轻地捏了捏刘竹娟的脸颊,然後浅浅的,慢慢的
吻了她的唇尖。杜仲麟的呼吸暖暖地轻拂过来,好像搔痒一样。刘竹娟忍不住皱
了皱鼻子,然後杜仲麟呵呵笑出声来。

  鼻子旁蔓延着甜甜的蜜香味。「好香喔,你早上吃了什麽?」刘竹娟痴痴地
闻着这若隐若现的香气,思索着蛛丝马迹。

  「啊?被你闻出来啦?」杜仲麟扬扬眉毛,有点惊讶地张大眼睛。

  「告诉我啦。」刘竹娟抓着他的手腕用力摇着,像是撒娇的小孩。

  「年柑呀!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吃了一颗年柑。」杜仲麟笑着眯眯眼,伸手摸
摸刘竹娟的头发。

  「很香噢!」被这样抚摸着头发感觉好舒服。

  「真的吗?」

  「嗯,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呵呵,好呀。」

  然後两人倚在窗户的两边,安静地吻着。刘竹娟认真地搜寻着杜仲麟的口腔,
缓慢而仔细。原本希望能嚐到年柑最後一丝的甜味,但什麽味道都没有,只有杜
仲麟单纯而唯一的味道而已。

  「没有甜味了。」刘竹娟舔舔嘴唇,下了结论。

  杜仲麟失声笑了。「当然罗,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了耶!」

  刘竹娟傻傻地笑着,不知道该说什麽。早上起来都会这样呆呆的,想的事情
和说出来的话好像都没有什麽逻辑。然後刘竹娟打了个呵欠。

  「怎麽不多睡一会儿呢?本来想晾好衣服,再进房间看你起床了没。」杜仲
麟侧着脸趴在自己的手肘上。

  「如果,我还在睡呢?」

  「那,我可能会有点烦恼吧?」

  「为什麽?」

  「嗯,我会考虑是要叫你起床呢,还是让你多睡一下。如果把你叫起床,你
就可以早一点陪我,不过我会怕你还睡不够;如果让你继续睡,那我又会觉得寂
寞然後会开始烦躁,那你起来的时候搞不好我会摆脸色给你看哟!」

  刘竹娟仔细地思考着,这果然是有点烦恼的问题。

  「可是啊,我想我最後一定会在这两个念头里面徘徊而犹豫,然後就这样一
直望着你的睡脸发呆胡思乱想吧?」

  「这样啊。」

  「嗯。不过你不要介意喔,我不会摆脸色给你看的啦!最多只是皱皱眉头,
嘟嘟嘴而已。」杜仲麟故意装可爱说着。

  刘竹娟忍不住笑了。「没衣服好穿我才介意咧!走啦,我们回房间去。」茶
杯搁在窗棂旁还飘浮着淡淡的热气。

  回到房间,还牵着杜仲麟的手刘竹娟整个人就扑倒在床上,把他也拖着跌坐
在床上。「你还要睡觉喔?」杜仲麟有点诧异地问着。「大懒猪!」他轻轻地拧
了刘竹娟的耳朵一下。

  刘竹娟没有回答,只是爬着把头枕在杜仲麟的大腿上,把脸埋在他的小腹上
面,慢慢地摩挲着,两只手环住他的腰,然後闭上眼睛。

  刘竹娟什麽都说不出来。

  要怎麽告诉杜仲麟,我多麽希望醒来的时候也看见他躺在旁边,不论是醒着
还是睡着。不然,即使是看着他下床整理衣服皱痕的背影,或是他刚上完厕所,
轻轻爬回床上怕吵醒自己的小心模样,我想这样都会有多一点的实在感。

  可是我有点怕他知道我会依赖他,也怕我自己承认了自己真的这麽需要这份
依赖……

  这样好吗?我们只是偶尔见面的床伴而已。也许在网路上面聊天的时间都多
过见面做爱的时间吧……

  杜仲麟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稍微挪动身体,把枕头拉过来垫在他的腰後,然
後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倚着枕头缓缓斜着身躺下。刘竹娟有点任性地将环着他的手
环得更紧一些,然後有点用力地用头压着他。

  杜仲麟把手放在刘竹娟的头上,轻而缓慢地拂着她的头发,她的耳朵,她的
颈背。然後杜仲麟开始哼起歌曲。没有张开口地哼着,哼着随性而零星片段的旋
律,有些很熟悉,有些很陌生,有些像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有些是撷取某些音
乐的吉光片羽。

  刘竹娟听得很清楚。杜仲麟的声音就从刘竹娟贴着他身体的耳朵直接传入脑
中,那声音除了清晰之外,还带着痒痒的震动和暖暖的温度。刘竹娟闻到他衣服
上还有淡淡的洗衣粉香味,和衣服後面,真实而可以触摸得到的体味。那味道融
合了许多分子而混合成舒服中带着诱惑性的麝香味,然後香味缠着歌声,歌声绕
着香味,即使在闭上眼睛的黑暗里,刘竹娟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被巨大而柔和
的温暖包围着。

  让我可以撒娇,任性,依赖的温暖。

  刘竹娟慢慢扒下杜仲麟的裤子,张口含住他柔软而温吞的小肉肠。舌头先在
包皮上面舔过一遍,然後舌尖找到龟头,顶在马眼的地方慢慢把包皮往外推开。
杜仲麟歌声被打断,喉头轻轻哼了一声,然後重重吞下一口口水。

  口里的肉肠开始涨大,每挑逗一次,茎身就拉长一分,简直像杰克的魔豆那
麽神奇。包皮全都褪下,肉棒赤裸裸填充满刘竹娟的嘴里,暴涨的青筋连舌苔嘴
壁都可以感觉到血液的奔流。

  刘竹娟把杜仲麟推倒躺在床上,然後趴在他的胯下整个头上下交替动着,柔
舌沾着唾液更是把整个肉棒都来回舔卷勒弹,要不是昨晚才做过爱,杜仲麟这番
刺激说不定就射出来了。

  还在强忍之间,刘竹娟伸长舌头往阴囊舔去,那温热湿润的稠濡感觉简直让
杜仲麟的快感百花乱绽。但是从股沟会阴一路再回舔阴囊包膜时,杜仲麟忍不住
激动地呻吟出声,肉棒更是已经不住抖动激烈欲喷。

  不等杜仲麟动作,刘竹娟已经跨坐在肉棒上面,将自己的阴唇剥开裂口,刚
碰到龟头就马上吞没进去。刘竹娟沉腰坐下,整个肉棒狠狠顶到深处花心,换刘
竹娟皱着眉头压抑不了快感娇啼媚喘出声。

  杜仲麟性慾被强勾引起,即使躺着也开始奋力挺腰,但是刘竹娟不让他专美
於前,曲膝跨跪摆臀将肉棒引导到蜜穴花径最恰当的位置,然後跟着沉腰提臀反
覆上下动作,两人放声呻吟不分轩轾。

  虽然是冬日白昼,两人却全身冒着汗珠像是做蒸气浴,刘竹娟声音本来就娇
媚,再加上唱戏的经验分外使音韵抑扬顿挫更是余妙婉转动人,每每在杜仲麟阳
刚的嗯哼俐落声中穿针引线缭绕装饰,光是声音就够让人销魂。

  刘竹娟更在淫声浪语间把下盘动作花俏地左曲右回深浅扭摆,卖力地挑弄把
杜仲麟激到眯着眼涨红脸汗布青筋,好像是在报复昨晚他压着自己猛力抽插超过
一个小时都还不射,连蜜穴淫水都已经乾黏更别提张腿折脚的大动作早就已经麻
痹到抽完筋又回复过来,那家伙还在那边戳捣,真的是气煞人也。

  这下换刘竹娟压在上位,不论动作快慢或是进出深浅全都可以随心所欲,感
觉还没做很久竟然已经高潮了几次,要不是睡饱了精神好,已经不知道在哪次高
潮间就恍神倒下。这一刻刘竹娟尽情地让高潮澎湃汹涌拍击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那电流的激酥麻痒也都照单全收,全身肌肤泛着潮红汗珠更是狂洒飞甩像是骤雨。

  终於一股快感伴着强大电流直窜脑门,一阵光华闪耀眼前忽然看不见,全身
肌肉都不受控制,蜜穴里涌出热流一蹋糊涂。刘竹娟摇摇欲坠,杜仲麟虽然也是
快感强袭神魂颠倒却还是眼明手快伸掌握住刘竹娟双手,勉强撑住她快要倒下的
身势。

  这会分心,杜仲麟也坚持不住,精液激射而出在潮吹热流里杀出一条路,两
人分别激荡到失去意识,只让身体的反射动作在抖动着。等杜仲麟的肉棒回趋软
萎,刘竹娟才软软倒下躺在他的怀里。

  房间里充斥着淫靡的体液味道,可是刘竹娟从杜仲麟的喘气里面嗅到一丝果
香,忽然很舍不得这时的温存要随後逸散,忍不住紧紧抱住杜仲麟依偎在他的臂
弯体味里。

  「呃……我差不多要出门了……」躺了好一会,杜仲麟歉然地说着。

  「这麽早?你不是下午才要开店?」刘竹娟心里微微地失落。

  「我要去医院看我姐,顺便帮她带换洗的内衣裤……」

  「……我可不可以跟?」

  杜仲麟怔了好一会,才温柔地抚摸刘竹娟的头发。「好啊,我以为你不喜欢
医院那种地方……」

  可是……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刘竹娟心里这样呢喃。

  医院离杜仲麟的租房有一段距离,杜仲麟开着工作自用功能兼具的休旅车载
刘竹娟出门。

  「哈,车上都还是你昨天去府城采买的海鲜味耶!」刘竹娟掩鼻笑着。

  「呵,不好意思啦,昨天临时缺虾卷和蚵卷,幸好跟老板够熟才肯帮我留货,
可是元宵节太忙要我自己去搬货啦!」杜仲麟抓头笑着。

  「唉,还是怀念你在南港都工作的时候,找你比较方便!」

  「才怪!你跟着剧团到处跑,明明是你比较难找好不好!」杜仲麟抗议着。
「好不容易回北邑市开店,昨天才临时跑府城就被你说难找,冤枉啊,大人!」

  「喂喂喂,我从苗梨搭车北上又坐速铁南下找你,你就不能稍微感动一下吗?」
刘竹娟嘟着嘴生气。

  「嘿嘿,明明就是自己不想工作翘团,这就叫草莓族啦!」杜仲麟得理不饶
人挖苦刘竹娟。

  「我……」刘竹娟一下子语塞,眼泪忽然在眼眶里滚着就快掉出来。

  「欸……」杜仲麟发现自己说得太过火,连忙道歉。「对不起啦!」

  刘竹娟撇过头不回话,伸手把眼泪抹乾。

  「工作就是这样啦,总会有辛苦的地方嘛……我以前在南港都的时候,还不
是动不动就被师傅打骂到像猪头?可是你真的能做,还是要忍耐熬过去啦,至少
我是这麽觉得……」杜仲麟摸摸鼻子眼睛盯着路况不敢转头看刘竹娟的哭容。
「反正就……努力做,身体不舒服就乖乖吃药,其实日子凑合凑合也还是过得去
……的吧?」

  也许是因为初识在网路,没有面对面也不用朝夕相处,杜仲麟反而是刘竹娟
唯一吐露过自己有精神疾病病史的人。「哼,你现在也还是像猪头啊!」刘竹娟
哽咽地说着。

  「对啊,哈哈!乌鬼乌鬼!」杜仲麟吐吐舌头学猪叫。

  到了医院,杜仲麟不避嫌地带刘竹娟走进病房。单人病房还蛮气派的啊!

  阿杜的姐姐肯定很有钱吧,不然就是她老公出手很阔绰罗?刘竹娟很想东张
西望看个仔细,却还是忍下这股冲动乖乖向躺在病床上的人点头致意。

  「我朋友,就……那个阿娟……」杜仲麟和姐姐很熟,刘竹娟的事情偶尔提
过一二。

  「姐姐您好!」刘竹娟微笑示好。

  「……嗯,不用这麽拘束,请坐。」杜仲丽伸手比向旁边的椅子示意,手腕
缠着绷带。

  杜仲麟忽然摸着裤子口袋掏出手机。「呃,我接一下电话,店里面打来的!」
然後转身走出病房。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仲丽姐,你要不要吃水果?我帮你削……?」刘竹
娟边说边张望,房内茶几上的水果都是剥皮即可食用,没有需要用刀削的种类。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杜仲丽不以为意地静静说着。

  「你有定时吃药吗?」沉默了好一会,杜仲丽忽然开口。

  欸?阿杜连这个都讲?「唔……看情况吧……」刘竹娟吞吞吐吐。

  「我弟人很单纯,你如果只是想要玩玩,还是找别人吧!我们家也不喜欢像
你这种……」杜仲丽还是绷着脸淡淡说着。

  切~会玩网路援交的人很单纯喔?杜家姐姐你也未免对弟弟太偏袒了一点吧?
「有精神病的人对吧?」刘竹娟反而平静地接过话说着。

  「仲丽姐,其实……割腕割那里是死不了的。」刘竹娟站起来走到杜仲丽床
边。「这里,要割这里。」刘竹娟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面大大小小的割痕其中一
条。「割这里血会哗啦就喷出来,靠太近连脸都会被溅到。如果没有马上急救,
很快就会拜拜了。」

  杜仲丽寒着脸瞪刘竹娟不说话。

  「仲丽姐,我虽然精神有病,不代表我是白痴啊。」刘竹娟淡淡微笑。「割
腕我知道的,真的想死很少,大部分都是想要自残来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吧!

  你老公偷吃吗?还是劈腿有婚外情?大概也就这些状况了吧!」

  「你……」杜仲丽又惊又气地瞪着刘竹娟,想到房济舻又是气愤难平说不出
口。

  「仲丽姐,说起来很老土,可是割腕真的没有用。不管你死或不死,已经发
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割腕这麽痛,很不划算耶。」刘竹娟把袖口拉回神情自若。
「好好活着,即使人生的99%是不幸的,但是如果最後的1%是幸福的话,那
麽这样的人生也可以说是幸福的。」

  「谁等得到最後那1%?如果连那1%都是不幸的话,我这一生不是全都白
活了吗?」杜仲丽愤怒地质疑发泄。

  「谁知道?」刘竹娟耸耸肩笑了。「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现在才值得我们
去把握当下啊!」

  盛怒的杜仲丽忽然说不出话来。原本以为精神病的人大概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一开始就小觑了刘竹娟只想寒暄敷衍,完全没有想到会被她这样教训和开导。

  「也许我们要一直努力,才能体会到最後那1%的幸福是什麽滋味吧!道理
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好好活着,说不定有一天道理忽然就可以明白了。」

  刘竹娟走回椅子坐下翘脚。

  「……」杜仲丽沉默着,脸上暴戾之气缓和下来,虽然素颜的脸色还是苍白
憔悴,但是那份冰冷的距离变得近多了。「那句话是谁说的?」

  「你弟弟啊!」刘竹娟嘿嘿笑着。「他那天从电视上面看来就背下来很得意
跟我炫耀,超可爱噢?」

  杜仲丽笑了。刘竹娟这才发现,她是很漂亮的人。「嘿,这间医院楼下的热
食部卖的包子很好吃,帮我买几颗大家一起吃吧!」

  「好喔!」刘竹娟领命起身走出病房。

  掏出皮夹,里面的钱所剩不多,刘竹娟有些尴尬。忽然背後有人拍拍肩膀,
回过头看就是一小叠钞票递在眼前。

  「不好意思,我刚才讲完电话顺便去提款机那里领钱,来不及用信封袋装着,
别介意啊!」杜仲麟歉然笑着。

  「我……」刘竹娟呐呐收下钱。

  「这麽快就要走了?」杜仲麟刚才看刘竹娟翻着皮夹以为她要离开,赶忙把
领好的钱给她。

  「没有啦,我……」刘竹娟拿着钱迟迟无法收进皮夹。

  「我姐脾气很酷,没有吓到你吧?」杜仲麟手按在病房门上准备推开。

  「我今天有吃药!」刘竹娟忽然脱口而出。

  「嗯?那很好啊!」杜仲麟有点反应不过来。

  和你见面时我都会吃药。因为收了你的钱,我不想在你面前情绪失控……

  这样……算不算是我的心意?

  「你今天晚上请我吃饭好不好?在你新开的店!」

  「好啊!咦,所以你……?」杜仲麟一下子搞不清楚刘竹娟是要走还是不走。

  即使我精神有毛病,只是个要靠援交才可以勉强填平收入支付不了的开销这
样的女人,是不是也有……爱人的权利?

  刘竹娟眼眶又滚着泪珠,无法控制地一直流着。

  「我去去就回。」刘竹娟对杜仲麟挥挥手抹掉眼泪,转身离开。

  早上十一点二十九分。

  卓锦钰难得穿着白色系礼服,肩上披着玉白针织围巾披风挡住礼服削肩设计
又能略做御寒,雪白高跟鞋款式虽然简约,但是仔细看还是可以注意到上面的碎
钻花饰手工繁复又显雍华贵气;远看乍以为是雪后出巡,然而鞋跟喀喀轻盈地响
在走廊间发出灵巧的回音,却又像精灵随着雪花飞舞。

  走到贵宾休息室门前,清脆地敲响门几声,然後优雅而淡定地等候。

  「噢,薇若妮卡。」一个身高接近两百公分体格魁梧的外国人开门看见卓锦
钰亲切地笑着打招呼,金色的头发梳得油亮,穿着剪裁合宜的手工订做西装看起
来温文有礼全然没有身形的压迫感。

  「嗨,尚恩。」卓锦钰也笑咪咪地回应。「我可以偷懒跟你说中文吗?」

  「当然!」司徒尚恩呵呵笑着。「你是来提醒我们时间的对吧?」

  「对呀,现在明澄法师正在台上做开幕致词,应该可以在中午十二点以前结
束,所以我想通知唐先生一声。」司徒尚恩不避嫌地开门领着卓锦钰进入休息室,
卓锦钰也熟稔地边走边说明。

  「噢,明澄法师。」司徒尚恩点头微笑。「黎昂……噢,水澄每次回国去拜
访慧心法师,都是明澄法师负责接待我们,她的英文说得棒极了,只差没有维若
妮卡你喝这麽多年的洋墨水连在地口音都这麽溜而已。」

  「对呀,原本市政府请我当明澄法师的翻译,谁知道她连自己的讲稿都准备
好双语版本,那我只好当个打更报时的小跑腿罗!」卓锦钰笑着吐吐舌头,在休
息室的会客厅沙发坐下。

  「水澄正在闭目养神,时间差不多我就会带他去会场等候表演。」司徒尚恩
端了一杯热茶给卓锦钰。

  「好浓的果香!」卓锦钰捏着瓷杯把手轻啜一口,惊喜地笑着。

  「呵,这是水澄最爱喝的水果茶,表演前喝上一小壶就可以稳定情绪,有时
候还可以帮表演加分呢!」司徒尚恩也跟着坐下来,姿态优雅从容。

  「看不出你这麽大个儿的人,心思却这麽细腻!」卓锦钰佩服地称赞着。

  「哪里,这只是身为经纪人最基本的条件而已。」司徒尚恩微笑。

  「哈,哪有几个经纪人可以为了旗下艺人取中文名字,连中文都说得这麽道
地的?」卓锦钰打趣。

  「不不不……」司徒尚恩摇摇手指。「水澄是音乐家,艺术家,不是艺人。
我只是想和他的沟通可以更没有隔阖,让我们的心灵更相通,这些学习和改变只
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

  说得好像情侣一样,卓锦钰心里偷偷揶揄,可是不敢说出来。「这个喝多了,
上台想找厕所怎麽办?」

  「呵,水澄会严格控制自己登台前的饮水量,我也会帮他留意……还是维若
妮卡想上厕所了?厕所在那个门,里面设备很好,连浴室都有呢!」司徒尚恩站
起身手指室内另一道门。

  「没没没……」卓锦钰尴尬地摇摇手。休息室是自己安排的,每项高规格的
设备当然都了若指掌,只是卓锦钰不明白为什麽要强调浴室,老外的想法有时候
实在有点搞不清楚。「我不是明星,没有这种上台压力啦!」

  「呵,说到明星……」司徒尚恩拿出手机把玩。「维若妮卡应该有听过安迪
渥荷曾说过一句话:在未来,每个人都可以出名十五分钟?」

  「哈哈,可能我的十五分钟还没来到吧!」卓锦钰耸耸肩摆摆手,做出我也
没有办法的表情。

  「是喔……」司徒尚恩眼睛盯着手机萤幕,突来的不专心让卓锦钰有种不受
尊重的气闷。「薇若妮卡其实穿黑色的礼服比较合适吧?」

  「咦?」突如其来的问句让卓锦钰愣柱说不出话来。原本今天的场合穿黑色
就比较不恰当,再说从南风庄园回来後,卓锦钰几乎就冲动到想把衣柜里所有的
黑色衣裙全都扔掉,司徒尚恩现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信你看看……」司徒尚恩忽然走到卓锦钰旁边挨着身体并肩坐下来,过
分亲腻的接触让卓锦钰有点不舒服,但是想到外国人大多这样,而且对方又是受
邀贵宾,还是隐忍不欲发作。

  卓锦钰勉强凑过头看司徒尚恩递过来的手机萤幕,黑压压的画面里一个肤色
墨黑的裸身壮汉抓着一个白色的肉体从背後往前猛撞。再仔细看才发现是在性交,
而且其间的呻吟声依稀熟稔……这好像是……自己的声音?

  卓锦钰尖叫一声吓得靠往沙发末端,司徒尚恩还在盯着手机萤幕。「啧啧啧,
你看看,这里拍得很清楚……」

  司徒尚恩把手机萤幕凑到卓锦钰眼前,正面的特写一露无遗,卓锦钰眯着眼
睛张着嘴大声地呻吟,连脸上的秽物滴流都拍得清清楚楚。然後画面带到乳房还
有开着口淌着血丝的蜜穴和菊洞,全都用特写画面停留好一段时间,那些蠕动的
体液像是记录片般真实呈现。

  「薇若妮卡,你也是大明星哟!」司徒尚恩眯着眼睛笑,儒雅气质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淫邪猥亵。「而且还不只十五分钟!」

  「你……认错人了!」卓锦钰慌张而惊怒地驳斥。「还有,请你放尊重一点,
不要拿这种色情猥亵的影片展示,这已经超过开玩笑的界线了,非常的不幽默,
更不好笑!我希望你明白一点,这已经是很严重的性骚扰了!」

  司徒尚恩不以为意地将手机收起来,站起高大的身躯挡在卓锦钰的面前,像
是一座小山那样挡住光线,卓锦钰望着阴影轮廓看不清五官,惊惶恐怖的害怕情
绪强烈翻涌而出。

  「我知道是你。」高大的阴影盯着猎物优雅地说着,只有声音,看不见嘴型
开阖。

  卓锦钰像是被下了咒语禁锢,浑身无力呆若木鸡不能动弹。

  「尚恩,要开始了唷……」卧房里走出一个赤裸着身体的男人,看到会客厅
的景象愣了一下。「咦?怎麽换人了?」

  「这个更棒,黎昂。」司徒尚恩回过头露出雪白牙齿笑着。「最近那个会员
限定的偷拍网站勇夺热门榜首的女主角亲自现身啦!」

  「欸?真的是她?」唐水澄兴奋地跑过来。「我就说她长得跟卓市长的女儿
真的很像嘛!」

  趁着两人交谈时,卓锦钰才回过神来鼓起全身的力气起身转头就跑。司徒尚
恩头也不回就伸手抓住卓锦钰的长发用力一扯,卓锦钰痛得嚎叫跌坐回沙发上。

  「薇妮宝贝,放轻松嘛!」司徒尚恩把领带松掉,然後解开皮带扣扭,准备
将裤子脱下。

  「去你的宝贝!」卓锦钰在沙发上蹲起,然後整个人弹跳起来飞身肘击轰在
司徒尚恩的脸颊。「滚回你的猪窝去找你妈叫她宝贝吧!你这个妈宝!」一击得
逞,转身一记勾拳又轰在司徒尚恩的另一边脸颊,身势一老降回沙发却又立刻藉
力挺肩整身猛撞而上。

  原本以为用尽全身的力气撞上可以弥补女子力弱将司徒尚恩撞飞,没想到司
徒尚恩整个人纹风不动。一动也不动。卓锦钰心里骇然惊恐。

  「我在大学是橄榄球校队呢……」司徒尚恩淡淡说着。「薇妮……宝贝!」
说完立刻将卓锦钰拥在怀里,然後用力擒抱紧勒。

  就这样一下,卓锦钰全身骨骼喀啦作响,几乎以为粉身碎骨,然後全身软倒
在沙发。

  「DAMN,尚恩,你别把她弄死掉了!」唐水澄笑骂着。「她可是卓市长
唯一的掌上明珠,还是这次博览会的特别助理,把人弄死咱们明天吃喝玩乐走马
观光谁来招待啊?」

  「放心,要相信专业人士!」司徒尚恩微笑,然後用力往卓锦钰的小腹捶了
一拳,卓锦钰马上口吐白沫再起不能。

  唐水澄走到卓锦钰身边,隔着礼服贪婪地搓揉抓捏卓锦钰全身。「还是年轻
的有弹性啊!」

  「在我看起来,你们东方女人都很年轻!」司徒尚恩耸耸肩,分辨不出年龄
反而让他在寻欢选择范围更加广阔,老少通吃。

  「幸好我争气,不然我看你做经纪人的眼光铁定会饿死自己!」唐水澄瞥了
司徒尚恩一眼不可置否,然後撩起卓锦钰的裙子,低头伸舌将包覆着阴部的内裤
舔湿。

  司徒尚恩已经脱光全身衣服,贲张雄鼓的肌肉和浓密卷曲的体毛将他强壮而
野性的男人味发挥到极致。走到卓锦钰身旁将她的礼服上围扯下拉挤推到腰身,
隐形胸罩随手一拨就丢在地上,幼秀的乳房像两只玉碗倒扣在胸前,粉樱色乳头
微微颤抖含苞待放。

  「哈,原来你的乳沟是挤出来的啊!」司徒尚恩对这样的尺寸有些失望,却
还是嘲弄着卓锦钰手口并用狎玩。

  「我先上了!」唐水澄将卓锦玉的丝袜撕裂扯破,然後脱下白色内裤随手丢
掉,挺着已经勃起的肉棒,对准刚才舔湿的阴唇用力捅进。

  「呃嗯!」卓锦钰哽咽气闷欲吐,被强行插入想张口却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唐水澄抬起卓锦玉的双腿扛在肩上,大起大落夸张地抽插,肉体交击发出猛
烈的声响,肉棒更是每次都强顶到深处。唐水澄优雅的笑容和海报上无异,

可是卓锦钰怎样也无法想像那张悠游在琴键旋律的容颜也可以这样强奸着自己

  ,好像这样的抽插也只是一段可以轻易征服的乐曲。

  「黎昂,薇妮宝贝很好奇你登台表演前会不会有压力呢!」唐水澄整个人压
在卓锦欲的身上挺腰猛干,司徒尚恩只好跨坐在沙发上将唐水澄脸上的汗珠温柔
抹去。

  「呼……压力?当然……会有啊!」唐水澄一面抽插一面喘气回答。

  卓锦钰双腿被反折压下,股间骨骼突立,唐水澄每次捅撞都快要把卓锦钰下
身压垮折断,阴囊里的睾丸更像流星锤般痛殴大腿根部和会阴嫩肉,卓锦钰才真
的感觉有压力!

  「那……待会要表演了,怎麽办?」司徒尚恩更是勾起手指将唐水澄下颚轻
轻抠抬。

  「装什麽绅士?还不赶快帮我灭火!」唐水澄瞪了司徒尚恩一眼。

  「遵命,我的殿下!」司徒尚恩竟然语调温柔轻快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卓锦钰类眼蒙胧间竟然看到司徒尚恩吻着唐水澄痴缠销魂,惊讶地以为自己
强烈地害怕到产生错觉。可是司徒尚恩吻完唐水澄依依不舍地起身,就真的走到
唐水澄身後,毛茸茸的手掌按住唐水澄的臀边,挺起肉棒就捅进唐水澄的肛门。

  卓锦钰虽然看不真切,但是两人的体重和不只双倍的冲击力全都灌注在唐水
澄的肉棒上面排山倒海雄浑捣入,卓锦钰痛到尖叫出声,不只蜜穴鼓胀几乎撑破,
连骨盆都觉得好像要裂开来了。

  唐水澄眯着眼睛高声嚎叫,司徒尚恩则是游刃有余地低声闷哼埋头猛干,只
有卓锦钰声泪俱下,可是两个男人陶醉在极乐的氛围里,完全不理卓锦钰快要分
崩离析的命在一悬。

  「爽……爽……尚恩……我就是喜欢你这麽粗勇!」唐水澄欢愉地称赞,後
挤前推像是浪涛卷进漩涡,忽然身体不再只属於自己,後边容纳了源源不绝的强
力补给,前头猛闯开疆辟土,这才是开演前最棒的鼓舞打气!

  「吼喔喔喔喔喔!」司徒尚恩受到称赞,兴致大好开心地狂叫,往前捅顶更
是卖力奉献。

  卓锦钰痛感炸裂,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鼻涕也堵塞呼吸,声音更是不受控
制狂飙咿呜吼哽。就在这样的强暴奸淫之下,花心嫩肉竟然将龟头包覆,肉棒冲
劲更是几欲突入子宫,身体激烈地抽搐近乎痉挛,高潮狂风暴雨般将股间肌肉绷
扯,蜜穴肉壁更是激涌出淫水,强烈的鼓噪好像快要发生什麽事情。

  忽然之间,一切都安静下来。

  「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女生穿着小学生制服站在卓锦
钰身旁,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唐水澄还在意若癫狂地猛干着,身後的司徒尚恩像是熊般抱着唐水澄的腰包
覆挺腰扭动身躯,明明是激烈异常的动作,用静音模式进行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但是更诡异的是小女生那身肮脏的制服和眼窝的瘀青还有嘴角的血渍。

  「来了!」小女生微笑。

  什麽来了?

  然後卓锦钰的下体像是失禁喷发出大量的热液,腰臀不由自主地狂扭配合劲
势,所有的声音和温度触觉还有激痛极爽感应全都回来了,一口气涌现卓锦钰根
本没办法消化接受,强烈的电击劲麻辣痛把肌肉绷紧僵硬直到抽筋,下一瞬间卓
锦钰就失去力气意识短路瘫软。

  「我……也要……来了……」唐水澄满身大汗激昂地鼓足力气做最後的冲刺。
话才说完浓浓的精液就射满卓锦钰门户洞开的子宫,浓稠而灼热的白浆把子宫肉
壁滚烫到像是沸腾那样抖痛。

  「黎昂……等我……」司徒尚恩虽然还留有余劲,却心系唐水澄想和他同登
极乐满足他,再不控制自己的快感,随後也跟着射精。

  三人交叠趴着好一会,司徒尚恩才把唐水澄抱起,肉棒已经软萎但是晶莹剔
透的黏液还糊满茎身,而身後的屁股不断流出白浊浓稠的黏浆牵丝欲断不断。

  「爽!」唐水澄大喝一声,眼睛暴出精光,整个人神清气爽,饱满的斗志和
按耐不住的狂气几乎要从身体的每个角落迸射出来。

  司徒尚恩看看墙上时钟。「时间到啦!」然後走到厕所,用磁卡感应,哔地
一声解锁司徒尚恩举脚就把门踢开,门後一阵惊恐尖叫。走进厕所里面惊呼声愕
然停下,接着司徒尚恩像是拎着小鸡那样勾着一个女人的腰走出来,手一扬将女
人丢在唐水澄面前。

  「麻烦你了,时间有点赶,快一点!」唐水澄直挺挺站着微笑命令,语调不
怒而威。

  女人趴在地上瑟缩着不明所以,惊骇的泪水不断流出,只把脸上的粉微微润
出痕迹,眼影艳妆却还是完好无缺。

  「叫你快一点啊!」唐水澄脚一台就把女人踢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女人嘴角淌着新鲜的热血却再也不敢怠慢,赶紧忍痛站起身,环顾四周将唐
水澄的衣服还有自己的化妆箱一并取来。跪在地上要帮唐水澄穿上内裤,却又被
踢飞。

  「湿湿的怎麽穿?」唐水澄冷冷地说。

  女人想起身去拿毛巾,却被唐水澄一脚从头踩下脸趴着地毯磨蹭。

  「嗯?」唐水澄不耐烦女人的愚昧。

  脚一松开,女人迟疑一下,然後狼狈地跪起身张开嘴伸舌将唐水澄的肉棒舔
拭乾净,虽然腥臭恶心却还是要强忍呕吐反胃感觉。然後跪着绕到唐水澄身後,
轻轻扳开他的臀肉,看到肛门菊办糊满白浊精液,几乎就快要哭出来了。

  可是不敢怠慢,心一横还是伸舌前舔。这次的任务更加艰钜,因为舌尖才顶
进肛门口,腥臭的精液就泉涌流入口中,女人终於忍不住低头张嘴,就在快要呕
吐出来前用强大的意志力压下,只是乾咳几声又继续含泪舔拭。

  好不容易才清理乾净,快手快脚帮唐水澄穿上内衣裤然後再套上衬衫西装,
随後打开化妆箱用飞快的速度帮他做造型。虽然难忍惧意,但是不影响专业技巧,
手影飞舞间丝毫不见颤抖迟疑,很快就将唐水澄化妆成帅气十足时尚与气质兼容
的钢琴家。

  「喔,还不错。」唐水澄对着落地镜左右端详,颇为满意。

  拨了拨浏海,唐水澄向司徒尚恩抛了个媚眼,然後离开休息室迳自走到表演
厅准备演奏。

  卓锦钰昏沉中逐渐回复意识,睁开眼睛想从沙发上面坐起身,却浑身炸痛欲
裂。休息室里的电视特意和表演厅的摄影机直接连线,唐水澄坐在钢琴前双手像
蝴蝶般翻飞翔舞,表情随着旋律温柔而静谧,眼神内敛深沉像湖底藏星,和方才
的嚣张狂淫模样完全不同。

  「噢,你醒啦?薇妮宝贝!」司徒尚恩坐在沙发旁转过头笑着打招呼。

  害怕就会逃避。我已经逃了多麽多年,隔着海的异邦外国还有哪个角落能让
我隐避?躲得了人魔,却藏不了心魔,我不想这样过下去。她可以过得比我还好,
我又怎麽能这麽简单就认输低头?

  「我会告你,还有唐水澄。」虽然声音在发抖,卓锦钰还是坚定地说着,眼
神对上司徒尚恩毫不惧畏躲藏。「洗乾净你们的肛门,监狱里面会有无数的牛鬼
蛇神把你们的屁眼狠狠戳爆!」

  「别急嘛!现在就放狠话,待会求饶不会很没面子吗?」司徒尚恩嘻嘻笑着
不以为意,站起身来走到卓锦钰面前,手里拿着一管针筒。「嘿,我怕你不舒服,
所以想帮你打个针,很有用的,保证你一下子就不会痛了,而且还可以很快乐哟!」

  「你……你想干嘛!」卓锦钰想撑起身体,却软绵绵欲振乏力。

  「这针……还是这针?你要选哪一针?」司徒尚恩一手拿着针筒一手抚弄着
垂软的肉棒。

  还没勃起的肉棒竟然已经像是一只握着拳头的婴孩手臂,卓锦钰忽然恶心欲
吐,想到如果让那样的东西进到身体里面……「你……你别过来……」不论是哪
一针,卓锦钰都不想要。

  「你在求我?」司徒尚恩微笑。「可是你刚刚才说要告我耶!」

  卓锦钰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未知的猜疑和想像的恐惧一步步将信念和勇气
啃啮侵蚀。怎麽办?谁能告诉我该怎麽办?

  司徒尚恩一步又一步逼近,时间忽然变得缓慢起来,像是慢动作。卓锦钰毛
骨悚然,恐怖随着画面一幕又一幕扩大。

  因为完全是等待。

  中午十二点六分。

  释明澄听着祥和的琴声,叮咚有致像是木鱼轻启,又像是轻风拂过竹叶空管,
然後阳光透过菩提叶丛错落洒下,树下打坐的行者漾着淡淡的光晕,一手虚空拈
花微笑,释明澄满怀欢喜,所有的尘世俗垢都被洗涤乾净。

  台上的唐水澄是享誉国际的钢琴家,虽然常年巡回世界演奏,但只要有回国
驻足,都会亲临莲华堂和慧心法师促膝长谈请教佛典。随行的经纪人是他在外国
学音乐时的同学,金发碧眼却有个司徒尚恩的中文名字,对於中文汉学下过苦功
不论是谈吐或是内涵都像个道地的华人,和留学外国演奏着西方乐器的唐水澄有
着反差的趣味对映。

  近年来慧心法师身体渐衰,和唐水澄谈话的时间越来越短,接待唐水澄和司
徒尚恩的工作就落在释明澄身上。也许都是高学历出身,谈吐和见识有着意外的
非凡优越感默契,加上释明澄致力於佛典通译,唐水澄更是好几次都笑称把这些
佛学讨论的对话记录下来也可以题名叫「双澄记」了。

  这次北邑市举办十方佛国博览会,以北邑京站广场做为展览会场。唐水澄受
邀在开幕仪式表演,更藉这个场合发表自编新曲「菩提」,一阐浸佛多年心得。
唐水澄的琴艺太精湛,甫开场表演就震撼人心,若非要迁就他的行程安排,原先
市政府室属意他当压轴表演。

  连日来的纷扰忙碌弄得释明澄身心俱疲,刚才战战兢兢结束开幕致词,现下
可以悠然坐在台下欣赏琴曲,也算偷得浮生半时闲了。还在陶醉时,唐水清却弯
着腰矮着身子快步进场走到释明澄身旁,打了个抱歉的手势示意外出,释明澄虽
然还想贪恋到演奏结束,却明白唐水清不会无故横加干扰,轻轻叹了口气随着他
走出会场。

  「昨天的祈福法会想必累坏法师了吧?」唐水清边走边客套寒暄。

  「还好,都是明法师姐在统筹打理,我只有在旁边帮忙协助而已。」释明澄
微微作揖,虽然不明白唐水清要去哪里,也还是跟上他的脚步。

  唐水清只是闲扯一些话题虚应故事,绕过表演厅穿过左曲右回的走廊,最後
停在唐水澄的贵宾休息室门前。

  「委员,这……」释明澄有些迟疑也有点困惑。

  「没事,我弟弟有多给我一张通行磁卡,要谈事情还是该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唐水清微笑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磁卡在门把处感应,然後轻轻推开门。

  休息室里面只有电视正在直播唐水澄的表演,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唐水清迳
自端了一壶水果茶连两只茶杯走到会客厅沙发前矮桌放下,释明澄点头致意跟着
唐水清一起坐下。

  「法师,事情紧急,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这个……你怎麽看?」唐水清从西
装内袋里拿出一封牛皮纸信封递给释明澄。

  释明澄接过信封将里面的物件抽出来,赫然是一叠照片。逐张揭看,俱是一
个卷发女子和不同男子性交或群交的画面,越看越心惊胆跳,只是取像角度的关
系面容五官并不清楚。

  直到那个女人的假发被扯落露出光头,不用翻到仰头露脸的那张,释明澄也
知道照片里的主角就是自己。心里一阵惊愕,手滑照片纷纷掉在桌上,一直以来
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要面对了吗?

  「法师,南港都的警察已经把那天舞厅里的主犯从犯都拘留审问,不论案子
是临时起意还是蓄意谋犯,目前物证确凿,如果要进入司法审判程序……就一定
还需要被害人出面说明,必要的时候,还要负责指证……」唐水清静静地将事情
简明扼要交待清楚。

  「……」释明澄想到那天晚上的经过,还是会忍不住发抖,心里慌乱无法冷
静思考。「不能……不能就……算了吗?」

色虎UIY 2012-4-22 19:13

  「法师,这……」唐水清手按住桌面,音量微微高扬。「这样的犯罪是不把
法律放在眼里啊!就算法师慈悲宽恕,可是人心险恶,法师佛法再精妙一时半刻
也普渡不了这麽多迷途羔羊啊!」

  「可是……我……」释明澄像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不知如何应对。

  「佛典里有说割肉喂鹰,地藏菩萨更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法师难道没有
大愿力来导正众生迷茫吗?」唐水清忍不住慷慨激昂起来。

  地藏菩萨没说过那样的话……释明澄很想反驳,可是知道这时的重点不是校
正引经据典与否。「委员……莫非你是想趁此机会联合警察打击罪犯,好替你的
政绩加分,让下届选举吸收更多选票?」

  原本正义凛然的唐水清忽然表情僵住。「法师……」

  「唐委员别动脾气,有件事我在心里也盘旋很久,不妨老实跟你说。」释明
澄慢慢抬起头,艰难地逐字逐句吐露。「师父年纪大了,莲华堂的衣钵总有一天
要交棒出来,我虽然是半路出家,可是耕耘这些年头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样的地位,
如果这件事情爆出来,我的努力不是全都白费了?眼看着已经可以和师姐平起平
坐,再几年说不定就可以把她斗倒了……」

  「唐委员……我……我不甘愿啊!」释明澄把心里的丑陋面说出口,忍不住
崩溃痛哭出声。「好不好……就让这件事情……算了吧?」

  「你在求我?」唐水清忽然微笑。

  「我保证,只要我当上莲华堂住持,我一定会用整个莲华堂的影响力来支持
你!」释明澄哭着抓紧唐水清的双手,像是表明结契立约。

  「如果你当不上呢?如果你永远都只是莲华堂的老二呢?」唐水清淡淡地提
问。

  「可是……这没有一定准的啊!」释明澄着急地说着。「就像选举一样,不
到最後,谁会知道胜负?唐委员,我们同在一条船上,只有团结力量才会大啊!」

  「哗啊,法师果然是聪明人,分析事情总是这麽鞭辟入里啊!」唐水清鼓掌
称笑。「可是法师知不知道,为什麽到了今天事情还没上报上电视呢?」

  「为……为什麽……?」释明澄还真的不知道,每天提心吊胆在注意报纸和
电视新闻,深怕一眨眼自己就会成为头条新闻的主角。

  「是我压下来的。」唐水清翘起二郎腿双手叉指轻点下颚。

  「……」释明澄愕然说不出话来,所以呢?

  「所以你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唐水清扬扬眉。

  「……是……是……」释明澄结巴着不知道该怎麽个谢法。

  「把衣服脱掉。」唐水清轻描淡写说着。

  「啊?」释明澄以为自己听错。

  「我说把衣服脱掉,脱光光,然後求我干你。」

  释明澄愣了好一会,然後气愤地站起身。「唐水清!今天就算我有求於你,
你也不需要这样侮辱我吧?我们相交多年,就算是有利益结合的成分,难道这之
间就没有一点点的情份在吗?」

  「呵,就是有情份在,所以我才会觉得利益结合太肤浅了啊!不如让我们肉
体也结合吧?」

  释明澄骂不出难听的话,气到拂袖而去。忽然眼前一黑,然後就撞上一副毛
茸茸的高大肉体。

  「喔喔喔,法师,轻一点嘛!」司徒尚恩裸着身体摊开手笑呵呵地。

  「司徒,你……」释明澄先愣了一下,然後怒目相视。「你这样光着身体成
何体统?」

  「你也脱光光不就成了体统啦?」司徒尚恩耸耸肩不以为意。

  「你……你下流!」释明澄生气地骂出口。

  「法师,你拍的那些照片也很下流啊!」司徒尚恩笑着抚摸释明澄脸颊。

  「你放肆!」释明澄忍无可忍赏了司徒尚恩一记巴掌。

  「你放肆!」司徒尚恩嘻皮笑脸地学释明澄的语调反手也回敬一记巴掌。

  这下力道轻重恍如云泥之别,释明澄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头昏眼花,嘴里更
是涌出一阵温热咸腥液体。

  「法师……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尼姑想要的时候,要怎麽办啊?」唐水清
已经脱光衣服,裸身走到释明澄面前。「没跟尼姑干过,不知道感觉怎麽样喔?」

  「你……你走开!」释明澄愤怒地吼叫,嘴角溢出血丝。

  「走去哪里?跟记者说那个舞厅被警察临检带走的光头就是你?还是要我去
按铃申告帮你讨回公道?让警察还有检察官问清楚你是怎样被轮奸强暴,然後上
了法院还要自己再清清楚楚跟法官说上不只一遍?」唐水清端起释明澄的下巴。

  释明澄本来想把嘴里混着血的唾液吐在唐水清的脸上,可是听唐水清说完後,
默默地咕噜一声吞下肚子。

  「呵,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乖,脱衣服吧!」唐水清把释明澄嘴角血丝抹
净然後伸指含入嘴里舔拭。

  释明澄抽噎着站起身,低头开始宽衣解带。素衣之下就是很寻常的长袖卫生
衣,脱完卫生衣还有一件贴身内衣,一层又一层怎麽也脱不完,司徒尚恩几乎以
为她是俄罗斯娃娃忍不住窃笑。

  把贴身内衣脱下时,释明澄才开始紧张起来,听到司徒尚恩的笑声更是羞到
耳根发红。终於身上只剩胸罩和内裤,释明澄遮胸掩腿怎样也放不开矜持再继续
下去。

  「别浪费时间了,还是你想拖到我弟回来一起观赏?」唐水清嘿嘿笑着。

  在场的每一个都是熟人,平时聊天相聚气氛融洽,可是现在要坦诚相见却分
外羞愧难熬,释明澄眼睛闭着咬牙把最後的衣物也卸下,躺在地上张开双腿只希
望时间赶快过去。

  唐水清走到释明澄面前,轻慢地伸出脚指头磨蹭着她的阴毛,几下玩弄後再
把脚拇指抠进蜜穴,却没想到里面已经微微地湿润了。「法师,你怎麽湿了?」

  释明澄不想回答,手腕挡在眼前感觉这分这秒漫长到好似停滞。

  「既然湿了,就赶快拜托我干呀!」

  光天化日之下的赤裸侮辱,比起那夜的暴行更令人煎熬。释明澄脑中一团糊
烂,後悔着自己的人生怎麽总会走到最崎岖的死路里面?究竟人生值得纪念的光
辉是什麽时候?代替师父在十方佛国博览会开幕仪式作双语致词?将佛经用深入
浅出的方式介绍给普罗大众兼着作等身?

  是仪队的礼枪高高抛起时光线像是棱镜反射出来的几何图形,还是……抱着
阿国的腰往南方疾驶发裙飞舞飘扬的纵情放肆?

  「求求你……干我……」释明澄语气惨淡,前一次这样哀莫大於心死的时候,
刀锋冷冷地横在手腕上面,之後的人生只剩青灯虚掩,木鱼常伴了。

  「噗哈哈哈哈哈!」唐水清和司徒尚恩终於忍耐不住爆笑出来,释明澄不知
道他们在笑什麽,只觉得自己更脏更贱,哀求至此还是受人讪笑,若是因果报应,
有谁教过要如何受与?

  师父!

  「我还真服了那群毒虫流氓,光头也干得下去?我到现在都还软屌啊!」

  唐水清狂笑着,字句入释明澄耳中比凌迟都还痛苦。

  「哈哈哈,还是给我来料里一下吧!」司徒尚恩从房间里扯着一个女人的头
发横拖出来。「这个美女化妆师技术还蛮不错的!」

  「那就麻烦你好好打理她罗!」唐水清打量着这个化妆师,虽然略有年纪却
风姿绰约,尤其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不知道司徒尚恩为什麽耐得住急
色性子还没对她下手,身上的衣服竟然还完好无缺?

  化妆师连忙从化妆箱里拿出一顶假发,套在释明澄的头上黏紧发丝清汤挂面
像是纯朴的高中女生。「……抱歉了……」化妆师看得出释明澄的痛苦,只是自
己身不由己要成为帮凶,手下动作丝毫不敢懈怠。

  一会功夫释明澄在薄妆和假发的修饰之下,活像是老电影里面的女学生走出
来那麽超现实。原本就秀丽婉约的五官加上长年修身养性,除了眼神蕴深不见清
盈,岁月好像没在她脸上留下太深刻的痕迹。

  司徒尚恩变魔术般拿出一套衣服。「换上这个!」

  「这什麽玩意?」唐水清失笑发问。

  「这是下午车展SHOWGIRL穿的制服!」司徒尚恩兴奋地解释。

  「你从哪里弄来的啊?」

  「嘘!」司徒尚恩故作神秘不说。

  释明澄换上衣服,上衣像是仪队制服改版,肩上的饰绪还是金黄色的穗带,
只是衣仅蔽胸领口甚至还缕空,紧绷的胸围强把乳房挤出勾线。腰下的短裙根本
只能遮住半截屁股,没有套上安全裤和丝袜,释明澄活像是廉价的色情杂志封面
女郎在COSPLAY那麽卖弄风骚。

  唐水清在壁橱里找出一根鸡毛掸子丢在释明澄跟前。「哈,既然都穿成这样
了,不如替我们表演一下吧……

  苏明慧?」

  释明澄傻傻站着。

  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释明澄不知为何,就弯下腰捡起鸡毛掸子,忽然耳
边出现管弦乐团的金石丝竹交响,顺着旋律心里默念节拍,脚上不由自主踏起步
来,手一扬鸡毛掸子飞向空中。

  咚地一声鸡毛掸子撞向天花板,然後坠跌下来砸在释明澄的脸上,这下痛感
才把释明澄拉回现实。望着自己这身可笑的制服,掉在地上的鸡毛掸子,释明澄
忽然悲从中来。

  我到底在做什麽?

  然後就被唐水清扑倒在地上。「这个我喜欢!」唐水清的肉棒已经勃起,扳
开释明澄的双腿对准阴唇裂缝就捅进去,随即不断扭腰摆臀奋力抽插。

  还以为释明澄会像那晚哭哭啼啼,没想到就只是痴傻般躺着任凭唐水清捣得
再深也只在喉间发出微微呻吟。可是唐水清肉棒发胀,也不管释明澄像死鱼般没
反应,不断地把肉棒强顶猛戳。

  明明不是生死交关,为什麽回忆会像跑马灯那样飞奔在眼前?曾经喜欢过自
己的男孩听说车祸的现场惨不忍睹,曾经一起抛枪的同窗享乐过人生百味现在却
是良家妇女看自己的眼神是这麽轻蔑,曾经懵懂过的爱情却连接吻都还没有就见
血夭折,而曾经比肩礼佛君子之交的政坛明星现在却踰越过线正在强奸自己。

  想死的总是有人拉着,不想死的跪着求也留不住。

  每一个不在身边的人都活得这麽精彩,只有自己活在苍白里面不停地念经念
佛,普渡了众生,却迷失了自己。

  胸中一口闷气忽然乾呕咳出,然後声音就从喉间窜了出来。唐水清干到满身
大汗正跪得膝盖有些麻疼,腰身却突然被释明澄的大腿紧紧夹住,蜜穴里的肉壁
像是活过来般激烈蠕动,诵经的嘴却用最虔诚的清脆婉转音调放浪地骚吟媚啼。

  唐水清差点就以为释明澄接下来要喊阿弥陀佛,可是这主动的反应却让肉棒
突破极限更加肿胀硬挺,正想换口气此时却精力涌现源源不绝,缓下来的抽插又
再度快速猛捷起来,两股相击肉体汗水拍急乱响不绝於耳,淫靡的气味强烈地散
发弥漫整个休息室。

  眼看司徒尚恩凑近观看,唐水清还有余兴笑骂。「欸欸欸,站远一点!我怕
你一冲动就会扑到我身上!」

  「啊哈,说不定唷?」司徒尚恩也笑得开怀,不过面对情人的哥哥,还是有
分寸地退後几步,只是眼前这个从光头变身的东方瓷娃娃却也纤细白净地让他想
一亲芳泽,勃起的超巨根肉棒胀得难受,再看下去搞不好两个都先干一轮再说算
了。

  释明澄迷离间难挡快感交叠侵袭,竟然反覆间连续好几次高潮,可是这一刻
的放纵极乐却好似在耳边听到罡风撕裂空气的声响。

  「去!哪!里!」阿国嘶吼着。

  「往!南!走!」释明澄张口回吼,口水和眼泪飞,乾。

  唐水清低吼一声,将精液注满释明澄乾涸的子宫。

  等到肉棒稍软,唐水清才抽离释明澄身体,释明澄还处於高潮的失神,身体
微微地痉挛发抖,口里咿咿呜呜像小动物讨欢。

  「欸?怎麽我谈首曲子回来,又多了一个客人啦?」唐水澄开门进来,看见
哥哥气喘呼呼坐在一个COSPLAY的女子身旁,脸上慵懒淫笑。

  「你仔细看看!」唐水清踢了踢刚才随手插进释明澄肛门的鸡毛掸子。

  「怎样?长尾巴的SHOWGIRL?」唐水澄有些疲惫地松开领带,接过
司徒尚恩递上的矿泉水大口喝着。

  「脸啦!」唐水清站起来抢了唐水澄的矿泉水接力大口喝着解渴。

  唐水澄蹲下端详。「有点老气的造型……还算漂亮吧……咦!这个……不是
明澄法师吗?」

  释明澄睁开眼睛对望,嘴唇微微轻启,不知道是说话还是发抖。

  「天啊,这谁的点子?太妙了嘛!」唐水澄跌坐在地上捧腹大笑。

  唐水清和司徒尚恩互指对方,然後轻哼一声,谁也不肯承认。

  「尚恩,市政府文化局不是有送你文房四宝当礼物吗?」唐水澄灵光一闪弹
指叫好。「赶快拿出来!」

  司徒尚恩丈二金刚摸不着唐水澄的思绪,还是拿了出来给唐水澄。唐水澄兴
致盎然地将矿泉水倒入砚台磨起墨来,然後又使唤司徒尚恩从房间里面抽出床单
舖在地上。「你对地毯的毛会过敏吗?」司徒尚恩以为唐水澄要接着干上释明澄。

  「呵,明澄法师写得一手好字,上次她答应我等新曲发表时,会送一幅字给
我!」唐水澄拿起毛笔沾墨,恣意涂了几笔在掌心试墨浓黑与否。「咱们星期天
就要走,不如现在就请她现场挥毫吧!」

  释明澄没有争辩和拒绝,默默地爬起身趴着,伸手拿笔。

  「谁叫你用手拿?」唐水澄抽出鸡毛掸子用力往臀肉上面鞭打,雪白的肌肤
一下子就冒出几条腥红肿痕,然後唐水澄一脚把释明澄踹得四脚朝天,再将毛笔
笔毛朝外把笔管插入释明澄的蜜穴。

  「乖乖的隆地冬!」司徒尚恩忽然冒出这句逗得唐水清发笑。

  释明澄从地上爬起来半蹲,满脸涨得通红望着唐水澄。

  「有劳。」唐水澄一脸正经地抱拳作揖。

  释明澄脚步蹒跚走到白色床单上蹲坐着,低头静默,然後使劲用阴道夹紧毛
笔像是大便那样蹲着两手抱腿扭腰摆臀开始书写。原本只是想对释明澄威胁恶作
剧,却没料到她真的信守承诺,唐水澄不知道该笑她傻还是赞她诚。

  围观的人原本嘻笑看戏,看着看着却慢慢敛起笑容,屏气凝神望着释明澄缓
慢而艰辛地沾墨运笔书写。床单上的字虽然歪七扭八,却仍可见运笔之势娟秀婉
约,点横竖勾之间力温不火,提弯撇捺其中刚柔并济,看似涂鸦,可是没有人敢
说这不是好字。

  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

  也许在那一年抛枪踏步的烈日汗水洗礼,也许是那一次南行的疾速飙驰纵情
放荡,也许那些曾经自以为是的情情爱爱,苏明慧迷路在那曲折蜿蜒的旧时光里
面再也回不来了。

  拈花虚空,凄迷微笑。行到水穷处,云起的时候,会否能看见出路?

  下午十三点五分。

  詹千卉今天流的眼泪恐怕比情人节那天还多了。眼皮红肿像是金鱼,泪痕交
错把脸上的粉都糊花了,头发更是像狂风卷过的稻草屑杂乱不堪,只是再怎样狼
狈的外表,也掩藏不了发自内心由衷的恐惧。

 年前丽池饭店的公关部经理请房济舻推介一位手艺好但是作风低调的化妆

  师要帮国际级的音乐家做造型,房济舻把詹千卉的简历传给饭店,饭店又将
资料转给音乐家的经纪人。接到通知的时候,詹千卉也不敢相信有机会替这麽有
名的人物做造型,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後工作室的招牌更可以镶金框银,怎麽能不
接受这样的委托呢?

  孰知早早到了贵宾休息室,却也只是和经纪人喝茶聊天,那个高大壮硕的外
国人豪迈不羁却说得一口好中文,沟通完全不成问题。只是外国人个性直率,言
语动作间过分亲腻的碰触让詹千卉有些不习惯,不过想到毕竟是文化差异的隔阂,
这些国际礼仪的小问题还是可以忍耐无视。

  茶喝多了难免想尿尿,借了厕所一进门就听见反锁声,原本以为是错觉,可
是上完厕所要开门才发现真的被反锁了。这什麽诡异的设计?哪有厕所的门是从
外面锁上的?

  詹千卉试图敲门叫唤,却被门外的司徒尚恩告知安静。果然这些站在世界顶
端的艺术家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奇怪习惯,难怪接到委托时一再被丽池饭店公关
部经理谨慎吩咐要低调不张扬,不论所见所闻有多奇怪都要守口如瓶不能向媒体
记者渲染爆料。

  既然这样,詹千卉只好待在厕所里面发呆无聊,幸好浴缸的上头有液晶萤幕
可以看电视,权充打发时间也还过得去。谁知道外面忽然一阵喧哗吵闹,侧着耳
朵凑到门边听,看不见外面声音也模糊不清,偶尔的嘻笑声让詹千卉有一度猜响
莫非是电视台录制的整人节目?

  司徒尚恩裸着身体开门进来抓人的时候,詹千卉完全无法进入状况,然後就
像小鸡那样被拎着出去了。曾经壮着胆帮房济舻口交过,兴奋刺激却又脸红心跳,
像是初尝性事的少年少女;现在却像娼妓那样跪在地上帮唐水澄口交,躺在旁边
的赤裸女体狼藉不堪,一定不是整人节目,不论如何也只好含着肉棒用舌头将体
液舔拭乾净,不然司徒尚恩的暴力可不是自己身体能承受的。

  唐水澄去弹琴的时候,詹千卉就站在房内床旁看着司徒尚恩怎样强暴卓锦钰,
卓锦钰稍有挣扎时还要帮忙按住她的身体或是手脚。也许是被打了药,或者是司
徒尚恩的巨根着实太恐怖,卓锦钰被干到鬼哭神号,连詹千卉都撇过头不忍观看。

  偶有目光交集,卓锦钰亢奋而凸出的眼球和满脸爬布的青筋模样非常骇人。
司徒尚恩干完就躺在一旁休息,詹千卉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帮卓锦钰抹去脸上咸
腻的汗水。

  接下来帮释明澄变装的时候,詹千卉已经有点麻痹了。不论有多同情这两个
被蹂躏的女人,詹千卉只希望他们干过爽够了,就可以放自己一条生路,这些有
钱有权的人想玩什麽变态游戏詹千卉不想知道,更不可能对人说与,根本就後悔
怎麽会被这样的委托选上。

  「写得真好,嘿嘿哈哈!」唐水澄一面干着释明澄,一面拿着毛笔在她脸上
涂鸦。

  「抱歉了,你的妆画这麽好,那家伙完全不识货毁了你的杰作。」司徒尚恩
虽然好像在责备唐水澄,眼神却透露着无可奈何的溺爱。

  詹千卉不敢回话,眼角余光偷偷望进房间,看不见唐水清怎样在干卓锦钰,
只能听到残破的沙哑嚎叫呻吟。

  「怎麽啦?想进去看?」司徒尚恩微笑。

  「没……没有!」詹千卉低头慌张否认。

  「别客气啊!你今天帮了我们这麽多忙,一直冷落你实在很不好意思哪!」
司徒尚恩走上前勾肩搭背,毛茸茸的大手却已经在搓揉着詹千卉的乳房。

  「放……放过……我吧……」詹千卉又怕到哭出来了。「我……保证……

  什麽……都不会……说的!」詹千卉抽噎着赶忙投诚讨好。

  「嘿,放轻松嘛!宝贝!」司徒尚恩凑过来对着詹千卉的脸颊又吻又舔,方
脸的棱角把詹千卉的黑框眼镜挤压碰撞很不舒服,但更不舒服的是黏腻的口水和
腥臭的气味。

  宝贝?詹千卉这种熟成的年龄大概也只有房济舻才能叫她宝贝了吧?司徒尚
恩对东方女人的年龄判断真的是一蹋糊涂,可是现在的詹千卉只是待宰的羔羊,
既端不出长辈的架子训斥,也弯不下腰装可爱撒娇求情。

  「尚恩,你该叫她姐姐才对!」唐水清看司徒尚恩搂着詹千卉像是老鹰抓小
鸡那样进卧房来,忍不住回过头笑着纠正。

  「姐姐?我觉得和薇妮宝贝看起来差不多啊!」司徒尚恩捏着詹千卉的下巴
端详着。

  「幸好我弟争气,不然我看你做经纪人的眼光铁定会饿死自己!」唐水清瞥
了司徒尚恩一眼不可置否,然後将卓锦钰的一只脚扛在自己的肩上将她双腿裂成
高叉侧身猛干。

  「欸~」竟然被你们兄弟讲成这样……司徒尚恩比了比中指,可是唐水清已
经进入最後阶段,没有理会司徒尚恩。

  唐水清整个人压在卓锦钰身上,脚几乎完全被压贴自己胸腹,比拟瑜珈的极
限动作让卓锦钰的蜜穴肉壁紧紧绷住激烈地抖搅,可是卓锦钰全身泛着潮红翻着
白眼浪叫像是很享受的模样。

  终於唐水清将精液澎湃射出,然後毫不留恋地抽离卓锦钰的身体下了床,肉
棒还硬着好一截黏糊晶莹。「呼,年纪轻真的就是不一样!前面被你们两个上完
还是很紧!不过屁眼不行,松开至少要好几天才会紧回来!」

  詹千卉看着卓锦钰阴唇被外翻的嫩肉白糊一团,咧着嘴的蜜穴更是不断流着
满溢出来的浓浆,松掉的屁眼根本就是开着洞的窟窿,整个股间又白又红狼藉残
破不堪。

  「我看着她从小长到大,以前瘦瘦小小胸部又平,国外念几年书回来倒是发
育完全了啊!」唐水清伸伸懒腰。「下次碰到她爸,不知道要叫卓公还是爸了呢,
哈哈哈!」

  司徒尚恩对这笑话还不是很能领会,也还是陪着乾笑几声。「宝贝,换我们
了……」

  詹千卉全身发抖哭着。「不要……好不好?」

  「不好……好不好?」司徒尚恩学着詹千卉用哭音说话。

  「会……会坏掉……」詹千卉苦苦哀求。

  「我会很温柔的!」司徒尚恩抛了个媚眼。「还是……你也想打上一针?」

  「真的……拜托不要……我……用嘴巴帮你……好不好?」詹千卉赶忙蹲下
扶起司徒尚恩的肉棒张嘴就要含入。

  「不好啊!」司徒尚恩脚一踢就把詹千卉踹到床上,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詹
千卉又痛又晕手足无措。「快快快,你要自己脱衣服还是要我撕烂衣服?」

  「啊?」詹千卉才刚把眼镜扶正,整个人就被推倒压下。

  「撕烂好了吧!」司徒尚恩狂妄地笑着,两手一分,詹千卉的衬衫就被从中
扯开,缝线绷断钮扣飞落。

  由於是外出工作,詹千卉刻意穿得很朴素,衬衫长裤方便行动,连内里也只
是酒红色的运动内衣。只是不管什麽材质的衣服,对司徒尚恩都像是纸糊般脆弱,
也没看他怎麽费劲,内衣就被他扯断分开,坦露出赤裸的乳房。

  长裤更是被抓住裤头就直接往下扯裂扒开,再用力下拉,整条破裤就应势掉
落。詹千卉死命用手护住下体,不让司徒尚恩把最後的内裤防线攻陷。司徒尚恩
不懂这个女人明明稍加威胁就会服从的贪生怕死模样,怎麽在这个节骨眼却贞烈
地抵抗毫不退缩。

  「吼!」司徒尚恩作势大吼,詹千卉下的手一松,内裤就被轻松扯烂。司徒
尚恩用力扳开詹千卉的双手把她的身体架成大字型压躺着。

  「WHAT THE FUCK……」司徒尚恩忽然吃惊地用英文喊出声音。

  「怎样,你是看到鬼喔……」唐水清从门外探头进来。

  「母狗……是BITCH没错吧?」司徒尚恩喃喃地问。

  「SO WHAT?」唐水澄已经干完释明澄,也凑过来看。

  「还真的有人在自己的身体刺这种字耶!我还以为只有像我们搞不清楚汉字
的外国人才会闹这种笑话!」司徒尚恩兴奋地展示着詹千卉的下体。

  「妈的,真的哩……」「不会吧?我看她一副乖乖牌的样子,其实骨子里也
是骚货一个嘛!」「我说,你们是从应召站请她来做造型的吗?」「喔,尚恩你
简历有没有审核清楚啊?」唐氏兄弟一搭一唱在消遣司徒尚恩。

  「HEY!MEN!SHUT UP!JUST WATCH,OK?」

  司徒尚恩有点懊恼地用英文回嘴,唐氏兄弟笑得更大声了。

  「DAMN……」司徒尚恩一面碎嘴抱怨,一面用舌头舔着詹千卉的阴阜肉
丘,舌苔舔过刺字的痕迹有种异样的粗糙感,和周边滑腻的肌肤有着反差的触觉。

  刺字的灼痛是这样两天才舒缓过来的,虽然肉眼看不出是否结疤,但是时而
酥痒的感觉至少让詹千卉担心伤口会否感染发炎放下心。此时司徒尚恩刻意挑逗
舔拭让麻痒更剧,双腿忍不住紧缩夹住司徒尚恩的头。

  司徒尚恩玩够了外围,挺舌突入蜜穴,光是舌头的尺寸就可以比拟房济舻的
肉棒,加上湿滑刁钻的灵动,纵使詹千卉再怎样难堪不愿,蜜穴里面还是泌出淫
水来相互呼应。

  「BITCH宝贝,我硬了耶……」司徒尚恩嘿嘿笑着,挺起肉棒在詹千卉
眼前晃动。

  那……那是什麽鬼东西?詹千卉近距离看才惊骇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喉头
只能无意义地嗯啊鼓动。

  「欸,你平常都在哪里混?夜店?酒店?刺母狗会比较好钓男人吗?」司徒
尚恩龟头抵着詹千卉的阴唇,蓄势待发。

  詹千卉痛哭死命地摇头,两手推着司徒尚恩的胸膛,可是不论怎样用力,司
徒尚恩动也不动地淫笑着。就在阴唇逐渐褪开时,忽然声音冲上喉咙,能说话了!
「不要强暴我!不要强暴我!那两个字是强暴我的人渣刺的!拜托不要再强暴我
了!你真的想做,我们……我们慢慢培养感情好不好?」

  「强暴?你是说像这样?」司徒尚恩把肉棒挺进詹千卉的蜜穴里面。即使略
经润滑,但是未曾体验过生产的詹千卉,阴道正被这辈子遇过最庞大的东西撑开,
尖叫声才刚冲出口就破音了,接着只能张着嘴无声以对。「母狗宝贝,我爱你,
你爱我吗?这样培养应该不会太快喔?」司徒尚恩慢吞吞地抽插着。

  詹千卉全身痉挛,披头散发脸冒青筋眼珠暴涨,偏偏隔着眼镜就是可以清楚
看到司徒尚恩好整以暇恣意地强暴着自己。如果生产只需要忍耐单向排出,詹千
卉也许和所有的妈妈一样可以承受,但是司徒尚恩的巨根进进出出,简直像是怪
婴爬进爬出,詹千卉终於知道卓锦钰的鬼哭神号是怎样发出来的了。

  「所以……你有被强暴过喔?母狗宝贝?」司徒尚恩开始加快速度。

  我的身体会裂成两半吗?詹千卉痛到几乎快要失去意识,司徒尚恩的问题只
能勉强点头回应。

  「那你干嘛这麽害羞?又不是第一次了,大方点,主动点嘛!享受做爱的乐
趣多好?」司徒尚恩扭腰摆臀狂抽猛插意气风发。

  詹千卉想抓住司徒尚恩的手臂可是全然无力,甚至连身体都不觉得像是自己
可以拥有和控制,龟头有可能会戳进子宫里面吗?詹千卉忽然好想再跟房济舻做
爱,他总是这麽温柔,知道怎样可以让自己舒服,怎样可以把快感累积出高潮,
可是……以後还会有机会吗?

  司徒尚恩最喜欢东方女性欲拒还迎的扭捏模样,就连脱光衣服做着爱,也永
远搞不清楚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那小小窄窄的蜜穴却怎样都可以吞下自己的
巨根,实在是太神奇了!只是自己只能分出一半的爱给女人,女人里面又各有风
情,如果每一个都要慢慢培养感情,那人生未免太无趣了吧?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诗实在写得太好了,如果卓锦钰是
娇贵倨傲的带刺玫瑰花,詹千卉不就是随栽随长恶水烂泥中也能花开芬芳的野姜
花吗?

  「我摘我摘我摘!我折我折我折!」司徒尚恩忘情地激烈戳捣,詹千卉也已
经像卓锦钰那样翻起白眼了。

  「尚恩,等等!」唐水澄跑过来拉开司徒尚恩。

  司徒尚恩识趣将肉棒抽离,詹千卉好一会才发现他的肉棒肆虐终於停止,好
像从鬼门关前走一遭,这时候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唐水澄却跟着压上詹千卉的
身体,将她的双腿高高抬起架在肩上折下。

  唐水澄把半硬不软的肉棒轻松插进还张大嘴的蜜穴,不像是很认真想干的模
样,詹千卉不明这样只是想纯粹糟蹋她而已吗?司徒尚恩却跟着扑上唐水澄,用
力一挺将肉棒贯入唐水澄的肛门里。

  「这次可要用尽全力啊!」詹千卉惊骇着司徒尚恩的尺寸连自己都受不了,
唐水澄竟然还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AS YOU WISH!」司徒尚恩哈哈笑着答应。

  虽然唐水澄的肉棒比司徒尚恩瘦小许多,可是司徒尚恩发起狂来猛干,直把
唐水澄也硬逼前顶,双人合体干着詹千卉,痛苦程度只有更胜刚才。太强猛的力
道把詹千卉一直往後推,眼看快要撞到床头时,却被一具柔软温暖的身躯挡住。

  詹千卉反射动作回头望,只见到卓锦钰似笑非笑地环臂抱着詹千卉上身,表
情迷离却隐约冷若刀锋。詹千卉忽然没了力气,任凭两个男人用叠叠乐的姿势猛
干自己。

  有一下真的痛到失去意识,等悠悠转醒时这两个男人还在猛干。分崩离析的
意志力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速度,也许只是打了个瞌睡,又或许晕厥了好一段时
间。体验不到快感,感觉不到高潮,可是为什麽身体会一直紧绷收缩抖动还湿漉
漉地让肉棒进进出出呢?

  「黎昂,我……我要去了!」司徒尚恩这次真的是尽兴了,不等唐水澄的答
应,就猛力射出精液。

  唐水澄在外国留学的时候,曾经参加过社区举办的消防演习,原来水灌满水
龙带从水瞄子射出去的时候,力道强劲到不紧紧抱着根本就会扭脱弹飞。虽然才
参加过仅仅一次的演习,可是被司徒尚恩抱着射进身体的时候,唐水澄只希望自
己可以不断冒火,这样司徒尚恩就可以用他的肉瞄子把劲水射满身体里面好来灭
火,让刺激的演习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司徒尚恩射到枯竭了才大口喘着气拔出肉棒坐下,唐水澄这时接着气势发出
嚎叫声将肉棒紧紧顶着花心将精液喷射出来。即使几乎已经麻痹,詹千卉还是跌
入了短暂的失神空白,一瞬间飘飘然所有的痛苦都不见了,好像飞翔在空中那麽
自在。

  可惜快乐只有刹那,等意识逐渐清晰时,全部的痛苦又反扑回来,麻痒的撕
裂的酸疼的痉挛的有时轮流各自精彩有时百花齐绽怒放,詹千卉无法自抑地流出
眼泪鼻涕口水,下身则是温热一片失禁尿湿半床。

  「我喜欢这个BITCH宝贝!」司徒尚恩嘿嘿笑着。

  「还是卓妹妹比较好吧?紧多了!」唐水澄皱眉驳斥。

  詹千卉侧着头眼角余光看见卓锦钰眯着眼睛似昏似睡,耳边不断传入像是评
论货办好坏的尖酸刻薄话语,似乎自己只是摊贩里的人肉一具而已。

  反正干也干了,还有什麽好怕的?「……你们……怎麽不去死一死算了?」
詹千卉豁出去咬牙切齿地说着。

  如果他们暴怒把自己打死,也许还会觉得这样暴奸後死去好像还蛮慷慨壮烈
的。可是偏偏他们都笑了,而且还是很开心的模样,好像听惯了这样的诅咒,多
听一则一点也不稀奇地那麽廉价。

  忽然胸口一阵灼痛,不知道何时唐水清已经站在自己身旁,惬意地抽着烟然
後将烟灰优雅地弹下。

  「你以前在学校一定是好学生对吧?书念得好,从来不曾犯过错,偶尔和同
学们嘻闹也不会去挑衅规矩,虽然不是怪怪好像自闭的那种天才,可是在一般人
眼中,你已经算是又会玩成绩又好的那种人生胜利组对吧?」唐水清吐出一口悠
长而秀气的烟丝。

  「毕业之後,没有想要出国念书浪费时间,留在国内用高学历找到好工作,
跟别人一样努力可是获得的成就却强过他们好几倍。你忽然迷失了人生,好像这
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所谓的梦想应该是要更值得去追寻的东西才对。等你换了跑
道还真的获得了成功证明你当初的决定不是轻率的时候,你突然发现原来你早就
已经眼高於顶牺牲掉爱情了。」

  詹千卉原本轻蔑地装作没听见,可是唐水清越说却越令她心惊胆跳,又不是
灵媒占卜,怎麽可能随便说说就铁口直断?

  「操……惊讶个屁啊?」换唐水清轻蔑地笑了。「我们长在同个世代,你以
为自己独一无二孤芳自赏,其实像你这样的乖乖牌我早就已经干到数都数不清了!
要把你们的心情故事写下来,根本就只要换个名字,其他内容哪有什麽不一样的?」

  自己的肉体才刚被无情地蹂躏,整段人生更被贱踏地一文不值,詹千卉想要
反驳,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以为你错过了什麽,其实那还不就只是成人版的罗曼史想像而已?很凄
美吗?狗屎用包装纸装饰绑上缎带也很美啊!那你这辈子最精彩的故事是什麽?
跟你烂屄上面刺的的母狗比起来,其他的故事都只是屁而已吧!你怎麽不去死一
死算了?」唐水清把烟抽完,然後用詹千卉的乳房将烟屁股熄灭。

  詹千卉尖叫,然後痛得流下眼泪。

  那都只是假装的。最痛的已经过掉了,可是如果不哭,难道要默认自己就只
是这样的人吗?彩妆衣饰的背後,从来都没有发现自己有这麽苍白。

  司徒尚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黑色皮革金属镶刺颈圈皮带,链在詹千卉的
脖子上扣上一只精致的小锁头。

  也许勒得有点紧,依稀听见挣扎的哽咽声像是狗低鸣咿呜。

  下午十四点三十二分。

  谢靖纯无奈地套上雪白色的卡通老鼠头套。这实在是太逊了,虽然丽雯不断
抱怨这次的秀服太暴露,可是真的换上全身包得紧紧的菲菲装,大家还是掩嘴窃
笑幸灾乐祸。

  虽然辞掉童话王国的打工并不後悔,可是那个尖嘴猴腮讨人厌的扑克脸组长
竟然一句挽留也没有,拿出合约唠叨地说谢靖纯违反了哪些条文,然後依照规定
又必须扣这个费用那些款项,最後领到的打工薪资……

  根本就不够过一个月的开支嘛!

  家里一直不赞成也负荷不了她念学费昂贵的私立大学,当时为了赌气就承诺
助自己的生活费自己会打工赚取,至於学费则是用助学贷款应付。想要吃好住好
是别想了,还是乖乖念离家最近的学校就好,至少还可以吃住靠家;虽然少了点
自由,不过打工的钱家里也没要求负担家用就已经很偷笑了。

  只是大学生活难免要和同学朋友们交际应酬,看到好吃好玩漂亮的流行的总
会忍不住手痒挥霍一下。本来寒假就比暑假短上一半,计画着拼命打工也只能存
上两三个月的生活费,现在更锐减剩不到一个月,要是学期之间打工负荷太重又
怕成绩满江红轻则补考重则重修,那更是划不来。

  前几天和住北邑市的丽雯打电话聊下学期选课时抱怨了零用钱拮据,丽雯说
他这个寒假都勤跑展场当SHOWGIRL,还赚了不少钱。谢靖纯立刻央求丽
雯看有没有多的空缺可以分一杯羹,於是丽雯就介绍了今天下午在北邑京站广场
举办的车展当SHOWGIRL。

 为了省钱舍不得坐速铁改搭铁路局的普通车一路从南港都慢慢晃到北邑市

  ,又厚着脸皮借住丽雯家。结果风尘仆仆北上打工,再暴露的秀服也已经做
好心理建设,更何况还有其他一票女生也是这样;谁知道一到了车展现场,就被
场监安排到那个因病缺席的吉祥物菲菲角色,结果花了整晚听丽雯指导的表演事
项全都白费了。

  女孩们全都换上了性感的仪队秀服,仅仅遮住胸部甚至还低胸缕空夹紧乳房
挤出乳沟的超紧身皮革小可爱背心还是缀上双层金属排扣,金黄色的流苏穗带饰
绪用假领子连结起来。

  每截露出的中空纤腰全都像沙漏的接管那麽柔细若断,然而紧绷的迷你开衩
窄裙又将臀部包得浑圆丰满,高跟长靴加上丝袜上的吊带延伸入裙内,不需要大
动作就可以在行走间曝光,只能用三角安全裤做最後的防线。

  戴上羽毛高帽手执轻巧的碎钻仪仗,全部排成一列踏正步出场,那魅力四射
的风采肯定会喧宾夺主。幸好开幕秀结束後就要分散在展场四周,届时跑车的光
芒会像钻石般发出灿烂的绝代风华,再美的SHOWGIRL也会变成装饰品。

  美女都只能沦为装饰,更何况扮成吉祥物菲菲的谢靖纯当然只能是搞笑的丑
角。跑车的标志就是雪貂,自从大型展示活动开始花俏之後,也跟风安排真人扮
演吉祥物,而且因为雪貂的阴柔形象所以均安排女性扮演。

  谢靖纯不是固定演出班底,当然只能填补别人不要的空缺。先穿上乳白色半
透明的弹力紧身长袖长裤,然後才配合这次展场穿上同款的仪队秀服,戴上厚重
的大型爪蹼手套,最後才由别人帮忙套上头套。

  原本仪队版的菲菲装已经很夸张做作,套上笨重而庞大的卡通造型头套,整
个欢乐程度直接破表,即使只是正经地走路或是打招呼,都会引来旁人的哈哈大
笑。不过算了,反正露骨的COSPLAY在鬼屋打工时已经穿得很腻,现在全
身包紧又遮头盖脸还自在许多。

  展示开场由代理商少东上台进行冗长的致词,虽说是少东,也已经是不惑之
年的大叔,做为企业家第二代,不显老的笑脸算是保养得很不错了。好不容易熬
完致词,少东率领着贵宾一齐进行剪彩仪式,谢靖纯夸张地拍掌手舞足蹈,带动
了媒体闪光灯的此起彼落。

  一个耳朵上面打满耳环公子哥儿模样的贵宾插点被谢靖纯的貂尾扫到,旁边
的女伴掩嘴轻笑,看到吉祥物菲菲还大方地挽起谢靖纯的手请她的男伴帮忙拍照,
谢靖纯也很进入状况地摆了几个可爱的姿势博君一笑。

  接着SHOWGIRL们一字排开踏正步出场,快节奏的舞曲一下整个气氛
就沸腾起来,加上每个女孩手一扬依序将仪仗甩空又一一接住,更让加入的围观
民众拍手叫好,整个场面热闹滚滚亮灯闪耀。

  等舞曲结束谢靖纯就要下场搞笑,也许和几个女孩推推挤挤,或者是乱丢仪
仗又漏接砸头装疼。还在模拟着待会的招式时,忽然腰上系着的貂尾被轻轻拉扯,
然後一只手掀起後裙从屁股沿沟摸下。全套的紧身服将身体的每一部位都绷得饱
满,所以当那只手伸指在丰腴的肉丘缝隙间抠刮时,即使隔着布料却还是敏感地
被激起酥麻电流。

  谢靖纯猛然转头,头套插点就撞上正在鼓掌的少东,少东带着不解而微愠的
目光相望,谢靖纯心叫糟糕只好低头致歉,这下才真的迎面撞上了少东,少东猝
不及防差点就跌倒,幸好旁边的员工眼明手快扶住少东。

  搞出了飞机,谢靖纯尴尬地快步离开台上,也不敢找那个性骚扰自己的魔手
了,赶紧混入台下的歌舞秀里面。不料还没开始耍宝,围观的观众已经开始哄堂
大笑,连谢靖纯都觉得莫名其妙。

  两个仪队女孩赶紧护着谢靖纯到场边,场监披头就开骂。「你在搞什麽东西
啊?连上衣掉了都不知道,穿成这样下场成何体统!我们要的是热情活泼不是卖
弄风骚!」

  谢靖纯带着头套隔着小孔也看不出自己怎麽了,身旁的女孩正努力要帮谢靖
纯将上衣背後的马甲系带绑紧。原来上衣正面的排扣只是装饰品,还是要靠背後
固定绷紧才能把突出的上围展现。

  「啊!」身後的女孩惊呼一声,不小心把拉链的链头扯落。没有拉链固定,
只怕待会谢靖纯又几个大动作就会把上衣又松脱。

  「喂喂,小给,菲菲的上衣拉链坏掉了,你看是可以修好还是换一件给她穿!」
场监暴躁地拿起对讲机咆哮,然後把谢靖纯赶到服装间。

  手上还戴着手套不方便将头套取下,而且後台的走廊间还是有零星民众经过,
不能在公开场合卸头套也是合约的规定,谢靖纯只好垂头丧气地往服装间走去。

  小给在走廊底和保全人员抽烟聊天,看到谢靖纯走过来就把烟弄熄,走过来
急忙吆喝。「欸,你先进去等我,我肚子疼,去厕所解决一下!」

  谢靖纯的巨大手套布满绒毛,连门把都快握不住,而且一用力就不断的滑溜
掉,根本就打不开门。保全人员见状走过来帮谢靖纯开了门,谢靖纯低头弯腰道
谢又正面撞上保全人员痛击,谢靖纯又闯出祸来赶紧慌张地蹲下要把保全扶起,
一个重心不稳反而跌扑在他的身上。

  一阵慌乱後好不容易保全才把头重脚轻的谢靖纯扶起,要帮人的反而被帮还
惹了这麽多麻烦,要不是带着头套,谢靖纯早就已经羞愧到想挖洞藏起来了。进
了房间想把头套取下喘口气,又怕要是一个手滑把头套摔坏还是缺件少角铁定是
没有被用的好更换,想想还是算了,只好乖乖坐着等待。

  身後的门悄悄打开来,谢靖纯带着头套听觉也不甚灵光,虽然皮鞋踩地略有
声响,可是谢靖纯还是背对着门呆坐。忽然腋下伸出弯臂将自己架起,谢靖纯还
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扔到旁边的办公桌面朝下趴着。

  陆文雄今天早上才刚交完班就被保全公司急召调来支援车展勤务,又不是年
轻小夥子哪有办法下了晚班还接着上工,只是看在最近公司里裁员流言绘声绘影,
还是咬牙忍着点,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更何况一大早就被蔡哥使唤去买早餐,
要是被经过的其他住户发现自己又擅离职守去投诉,就算请蔡哥帮自己开脱还不
是黑掉,这年头做保全也像服务业,两面讨好不是人,可是一个伺候不好卷铺盖
走路就连人都不用做了。

  回家小憩几个钟头,中午就赶过来还有便当可以吃,幸好只是负责巡逻展场
後台不算太麻烦,抽几根烟找几个工作人员哈拉一下时间就过去了,不是大明星
的记者会,不可能会有什麽变态粉丝来闹场或是混水摸鱼堵人。

  不过那些年轻女孩表演前更衣的嘻闹声不绝於耳,更有好几个大胆的女孩衣
服换到一半为了接听手机就这样大剌剌地走到外面走廊聊起天来,也不在意陆文
雄经过时瞄过来的眼神。

  这些青春的胴体可真是活色生香,软玉娇艳啊!

  平常看看黄书意淫,这几年学会了上网更是大开眼界,自己孤家寡人当保全
也少有异性看得上眼,寂寥时光只能打手枪度过。要去酒店当大爷,那自己攒的
辛苦钱可一下子就烧光,换成零钱打水漂还有声响,要当火山孝子那大概就真的
要换自己屍骨早寒了吧!

  可是刚才活跳跳的姑娘家就这样扑上身来,慌乱间东摸西碰,小女生该凸得
该翘的全都尝到了,胯下肉棒更是立刻就勃起,这可是不得了的热血亢奋啊!这
下陆文雄就真的乱了方寸,眼见负责道具服装的年轻人跑了厕所,房间里就剩那
个戴着头套的小女生,陆文雄再难压抑邪念妄想和勃起的肉棒。

  快步走到厕所将外门锁起放了张清洁告示,然後又蹑手蹑脚摸进服装间,出
奇不意就将谢靖纯压在桌上。扯掉那条碍事的貂尾,撩起裙子就露出浑圆紧绷的
翘臀,连胯下会阴处都被挤压鼓胀成小肉团,忍不住就簇指前戳。

  谢靖纯又逢电击般的侵犯,忍不住惊叫全身抽搐,可是声音被闷住听不清楚,
而扭动挣扎的双手一下就被固定在桌角两边然後绕绳绑在桌脚。看着谢靖纯就像
砧板上活跳跳的生鱼,陆文雄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她生吞活剥,连片鱼都嫌费事了。

  将三角裤剥下,紧身裤已经汗湿贴着肌肤,里面还有一件贴身内裤,陆文雄
可没耐心跟谢靖纯搏斗後一件件细除,掏出随身携带的万用小刀将紧身裤勾破就
从股间用力扯裂出一个大破洞,而白色贴身内裤更是湿到呈现半透明,连胯下的
阴毛都依稀可见,还有隐隐约约的图案莫非是……刺青?

  陆文雄忍不住凑上头深呼吸,那闷腥骚腻的体味结合潮湿後浓烈地挥发着年
轻女孩的麝香,伸舌舔拭竟然可以感觉有黏液隔布泌出,肉棒简直就快要失守喷
发出来。

  抽出剪刀将内裤侧边剪断,内里已经湿糊腻稠一片,气味更是强烈扑鼻,两
狗交媾的刺青图案证实了方才不是自己眼花。原本强奸的罪恶感却因为阴部刺了
这麽淫秽的图案而认定是个淫荡骚货而荡然无存,将内裤破布扯落陆文雄就跟着
脱光自己的下身,抓着肉棒对准谢靖纯嘟着嘴的阴唇就用力捅进去。

  谢靖纯还在发着呆忽然就被强奸,眼睛更是只能从头套的圆孔望出狭窄的视
线,头套里闷热非常,才一会的激烈动作就汗如雨下,汗珠从浏海发丝汹涌浇淋,
眼睛被咸水刺激得难以睁开,尖叫声只能在头套里来回撞荡把自己的耳膜震得涨
裂发痛,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这个小小的空间无处可逃连动弹都没有办法。

  陆文雄狂抽猛插,不论是双手抓着的臀肉或是夹紧肉棒不断蠕动的肉壁,全
都充满了青春的肉体弹性,尤其是每次深顶入里龟头碰到的那微妙柔嫩触感,简
直就像是涂了兴奋剂让陆文雄更加亢奋勇猛。

  眼看着全身汗湿的谢靖纯将乳白色半透明的紧身衣都浸成透明,连背上的痣
还有一些莫名的瘀青痕迹都清晰可见,陆文雄深深觉得能把握机会摘下这朵出水
芙蓉实在太物超所值,就算头被蒙着看不清面孔也都无所谓了。

  干到兴起陆文雄已经无法满足单方面的抽插,抱起谢靖纯的双腿腾空,除了
自己扭腰摆臀前顶,更把谢靖纯的身体不断往自己身上撞合,整个激烈的动作把
桌子来回推移嘎吱作响更让陆文雄受到鼓舞气势如虹。

  谢靖纯本来还能挣扎,可是头套里实在闷热到可以忍耐的极限,热烘烘昏沉
沉就晕了过去。胯下的身躯忽然停止扭动,陆文雄纳闷间猜不出原因,可是少了
挣扎干起来忽然就索然无味起来,像是只想收钱却懒得配合的妓女瘫成死鱼样让
人连射的兴致都没有。

  陆文雄没了劲,连精液都心不甘情不愿地软趴趴浅浅溅出。刚射完肉棒就软
萎滑出谢靖纯的蜜穴,等了好一会都还看不见开着口的蜜穴淌出白浆。不过陆文
雄也没有闲情逸致检视,喘口气缓回神赶紧把裤子穿回,轻轻拉开门缝看到走廊
没人就侧身溜出去。

  走到厕所门口解开外门的锁,小给还在气急败坏地转圈踱步,看到陆文雄打
开门如逢救星又笑又叫,对於忽然锁上的外门两人闲扯只能推论是常用所以容易
卡住故障,小给谢完刚好巡逻过来发现异状的陆文雄之後赶紧跑回服装间。

  门一开小给张口结舌吓到说不出话来,谢靖纯上半身趴在桌上而下半身裸漏
狼藉两脚软软垂下一动也不动。小给当机立断先将头套取下,只见谢靖纯披头散
发全都湿淋淋黏在脸颊上,学电视剧把手指放在她的鼻间,好像微微感应到呼吸。

  急救什麽的小给也不懂,先把谢靖纯被绑的双手松开然後身体转正躺在桌上,
拍着谢靖纯的脸颊大声叫唤还是醒不过来。急忙间忘了可以打电话求救,还是想
起电视剧里人工呼吸的片段,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两掌交叠按在谢靖纯的胸口压
了几下,然後壮着胆子扳开谢靖纯的下颚凑上嘴灌气。

  「呼啊!咳咳!」谢靖纯忽然转醒,头昏眼花之际又被小给灌气夹带的口水
飞沫呛到猛力咳嗽,好一会才舒缓下来。

  「太好啦!你醒过来了!」小给都快要急哭出来了,又笑又叫还闪着泪光声
音哽咽。

  「你……你干什麽!你对我做了什麽!」谢靖纯晕厥前最後的记忆就是被压
在桌上强奸,这会重获自由立刻就情绪激动地破口大骂。

  「我……我做什麽?」小给一头雾水却被谢靖纯的怒气惊到结巴。「我…

  …就人工呼吸……而已啊!」

  谢靖纯愤怒地脱掉手套,也不在乎面对着小给就伸手到胯下将手指探入阴道,
抽出来除了湿漉漉的黏腻还有一坨白浆在指间轻颤。「你……你竟然敢对我…
…做这种事情!」

  「咦?什麽?这……我……没有啊!」小给不知所措,越急越是结巴,越结
巴就越惹人嫌疑。

  「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这是强暴你知不知道!」谢靖纯激动到声泪俱下,又
被侵犯的委屈和悲怆瞬间排山倒海淹没了情绪和理智,哗哇一声就扯开喉咙大声
哭了起来。

  小给这下百口莫辩,又怕有人闯入就更解释不清,赶紧将门关紧锁上。「你
……你听我说……」小给连谢靖纯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只能一直用你称呼。

  「你锁门干嘛?有种做没种承认?还是怕被人知道你会丢工作?你都敢强暴
了还怕给别人知道吗!」谢靖纯不顾一切扑上前捶打小给。

  「哎……不是啊……你……我……」小给被谢靖纯的乱拳攻击说不出话来,
谢靖纯豁出去拼尽全力殴打,一下子就把小给打到鼻青脸肿。

  「你这个贱人!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只想打工赚钱的谢靖纯没料到又被
暴奸,整个年假以来心里所有的怨气和痛苦全都发泄出来,眼前的小给好像变成
鬼屋里的凶神恶煞,可是这次谢靖纯卯足力气对抗不认输屈服。

  「你……你够了没啊!」小给被打到无名火起,看准空隙出手将谢靖纯的两
手手腕抓住,谢靖纯还不甘心地举脚猛踹,小给终於爆出脾气打了谢靖纯一巴掌,
谢靖纯没有防被整个人像断线风筝跌坐在一旁的沙发。

  「你……你强暴我……还敢打我?」谢靖纯不敢相信地怒目圆睁凄厉质问,
嘴角淌着淡淡血丝。

  「你是有病吗?被害妄想症还是神经病什麽的?」小给吼了出来。「我没有
强暴你好吗?谁强暴你我是不知道,可是救你的人是我耶!」

  谢靖纯怔怔愣住,然後忽然冷笑,缓缓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蹒跚走到小给面前。
「喔?你救我?好啊,去叫警察来,验验我身上的伤痕还有你的精液,哼哼,到
时候看你还有什麽话好说!」

  「验就验……」小给生气地回嘴,忽然想到虽然自己没有强暴谢靖纯,可是
从进门後的肢体接触到人工呼吸的嘴对嘴,还有刚才扭打的伤痕,就算精液验出
不是自己的,可是这段审查期间的怀疑已经够让自己丢了工作,有了案底就算结
果是清白的,要再找工作也是困难重重了,小给说不出话来。

  「怎麽样?没话说了吧?」谢靖纯厉声逼问。

  「不管你相不相信,总之我真的没有强暴你。」小给试着心平气和不让声音
和情绪激昂起来。「今天这个场合怎麽说也说不清了,就算叫警察来证明,我丢
工作你也会害车展被记者爆丑闻,领这一点点打工钱可是说不定你以後会被业界
贴标签排挤,像这样两败俱伤难道就是你要争的一口气?」

  谢靖纯本来想驳斥,可是小给的话又不无几分道理,只是难道自己就这样平
白遭受委屈还要默不作声?

  小给看谢靖纯脸色阴晴不定,知道她在犹豫,但是又想到要全身而退已经是
不可能了。「不然我问你,你觉得应该要怎麽办?」

  谢靖纯愣住,原本理直气壮想讨回自尊,现在对方反而将烫手山芋丢回来,
要怎麽办?眼看着自己离场的时间越来越久,如果一直瞎耗在这里又解决不了事
情甚至搞得更糟,说不定连打工钱都赚不到了。

  如果是打架还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是被强暴……难道要把对方强暴回来
吗?这样不是更吃亏?「……赔我钱……」谢靖纯闷闷地小声说着。

  小给脸上表情抽动了一下,可是忍耐下来没有发作。终归还是要钱,小给已
经想过这个可能性,不等谢靖纯狮子大开口,先发制人掏出钱包要堵住她的嘴。
「我身上只有这些,再多就没了!」小给摊开钱包,里面只有三张钞票其他再无
长物。

  谢靖纯犹豫很久,闷不吭声伸手把钞票都拿走。看着谢靖纯的臭脸,小给心
里更是不爽,这些钱拿去嫖妓好说也能过瘾解馋,现在自己什麽都没做英勇救人
还要花钱消灾,这哪门子的道理?

  「赶快帮我换衣服,我还要回去表演!」谢靖纯冷冷地说着,像是不想再跟
小给扯上任何关系。

  小给闷闷地找着仪队秀服的备件,谢靖纯手里捏着钞票却不知道该收到哪里,
想到最後竟然是用钱解决,心情非常郁闷糟糕,胡思乱想间小给忽然转过身将谢
靖纯推倒躺在沙发。

  「你……干什麽!」谢靖纯又惊又怒地嘶吼。

  「反正你都收了我的钱,不干白不干!」小给红着眼咬牙切齿地恨恨说着。

  「不要!你不要这样!」谢靖纯没料到小给豁出去癫狂起来,反而吓得声音
都抖了起来。

  「我就是用钱买你,怎样!」小给抢过谢靖纯手上的钞票丢在她的脸上。

  「我还要用钱干你!干你娘鸡巴!」

  谢靖纯双腿被扳开,脸上的钞票又被拿走捏成一团然後被粗鲁而强硬地塞进
阴道里面,痛得谢靖纯痛哭哀嚎。小给站起身开始脱裤,谢靖纯连忙把阴道里的
钞票捞出来。

  阴道里面还湿糊黏腻泌着蜜汁,谢靖纯捏住钞票的一角才勉强抽出一张,小
给就不顾一切挺起肉棒强干进去,把剩余的钞票纸团顶到更深处里,开始抽插後
的激烈拼命简直誓不把谢靖纯摧兰折玉绝不罢休。

  谢靖纯捏着钞票指间掌心沾着稠腻体液黏手散发腥骚臭味。

  这样真的好贱。

  下午十五点三分。

  孙云荟低头看着系在手腕上的镶钻链表,仪队女孩们已经多跳了一首舞曲拖
延时间,可是吉祥物菲菲就是还没回来。偷偷侧头撇眼,少东还在跟贵宾们聊天,
贵宾里有个年轻公子哥儿耳朵上打满耳环,看着模样实在神似初四喝春酒那天晚
上带着黑人轮奸自己的那个人。

  可是现下那个人西装毕挺打扮贵气潇洒,谈吐间还不时和少东夹杂大串英文,
应该是少东的重要客人。幸好他的目光都没扫到司仪台来,不然被认出来该怎麽
办?还是说,其实那些外国留学回来的公子哥儿都流行穿耳环,那天在KTV包
厢里灯光昏暗,脸都看不清楚了何况还被下药迷倒,光是耳环这个特徵也无从确
认起……

  心怀惴惴胡思乱想之间,仪队女孩已经结束表演,再拖下去就没完没了,孙
云荟当机立断决定不等吉祥物菲菲的搭档开场,只好自己独挑大梁主持。握着麦
克风一开始说话声嗓还略有抖音,不过适应了缤纷的闪光灯後,其实台下的人群
都看不清楚面孔,孙云荟反而开始口条流利侃侃而谈,重现身为销售业务员的伶
牙俐齿。

 永丰汽车公司今年度开春後第一场车展盛事别於以往找明星名模站台主持

  的传统模式,找来全国各大专院校的热舞社或是啦啦队员组成仪队女孩来当
展场的SHOWGIRL,用青春洋溢的形象来降低购车族的年龄阶层。

  而展场司仪兼主持人则是选上年度最佳销售员孙云荟来担任。清新脱俗的气
质和充满亲和力的甜美笑容加上中西混血的美眄神态更是风情万种,连采访的记
者都频频追问是出自哪家的演艺经纪公司新人,永丰汽车公司的少东谭泰丰出的
奇招果然在宣传策略上获得热烈的注目。

  在孙云荟轻松幽默的介绍加上宣传影片投影,车展终於热闹地开始了,仪队
女孩各自走到所属车款和参观人潮进行互动,孙云荟这才松了一口气结束这一段
落的工作。

  虽然一开始被总公司指派这项工作时孙云荟欣喜若狂,可是後来接到通知之
道要配合仪队女孩穿着同款仪队秀服,衣着暴露还是其次,怕太紧绷的尺寸会影
响正在怀着孕的身体。幸好服装师胡钧给是个很好沟通的年轻人,巧手一挥就将
秀服尺寸修改成最适合孙云荟的体态,穿上後既不紧绷又还是能凸显身材俏丽,
孙云荟这才放心接下这项工作。

  年假後孙云荟几乎每天都要出差到总公司练习彩排,更要偷时间背熟展览场
上所有车款的每项设备细至零件,务求展览时可以每问必答而且流利顺畅自然地
展现专业和亲和力。

  苦练多时的努力终於开花结果,孙云荟走到展场工作区的小吧台拿起杯水喝
了几口解渴,顺便深呼吸几口让紧张的心跳稍微舒缓。呼吸间才发现原本还合身
的上围好像又更紧绷了,乳房饱满鼓胀着几乎要呼之欲出,想是涨奶感又日益增
加了。

  孙云荟转过身偷偷伸手揉着乳房减缓涨痛的紧绷,不料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吓得孙云荟轻呼出声。

  「啊,抱歉,吓到你了。」谭泰丰歉然浅笑赔罪。

  「是我不好没有注意到你,总经理!」孙云荟连忙跟着鞠躬哈腰。

  「表现很好,来,我敬你!」谭泰丰递上装着香槟酒的香槟杯。

  「呃……」孙云荟本想拒绝,可是谭泰丰是公司里第二把交椅得罪不起,更
是钦点了自己当主持人,只好接过杯子轻啜一口聊表敬谢之意。

  「怎麽样,明年还有没有信心站在这里当主持人?」谭泰丰呵呵笑着。

  「有!」孙云荟点头。「不过……要很拼啦,呵呵。」随即有点心虚地笑了。

  「很多业务都创造过辉煌的成绩,可是大部分只红了几年,真的站在顶端称
王称后的寥寥无几,你知道为什麽吗?」谭泰丰看穿孙云荟的心思,意味深长地
发问。

  「唔……努力……和人脉?」孙云荟也才刚踏入门槛,说不上什麽经验丰富
的高手,只好回答了很表面的安全答案。

  「对!」谭泰丰又举杯敲了孙云荟的杯缘一下,喝了一口香槟。

  本来以为谭泰丰要教训什麽大道理,没想到自己胡诌的答案这麽轻易就过关,
孙云荟莫名地有些尴尬,只好藉着喝酒掩饰脸红。

  「努力是每个业务必备的基础条件,可是……人脉呢?那就是带点运气成分
的东西了……」谭泰丰故弄玄虚神神秘秘。

  「总经理有什麽锦囊妙计可以分享的呢?」孙云荟立刻抓紧机会拍马屁嘴甜
讨好谭泰丰。

  「我问你,苗梨县的人口有多少?有车人口又占了多大的比例?怎样的人会
是你的客户群,年龄性别行业?然後又还有哪些人会是你的潜在客户群?」

  孙云荟一下子被问得头昏脑胀,结巴回答不出来。

  「你去年让客户买了这麽多车成为销售冠军,那今年呢?车子不是消耗品,
去年买了你的车的客户今年还会再买这麽多吗?如果不会的话,你今年要怎样才
能卖得比去年多?」

  虽然孙云荟也想过需求饱和的问题,可是以前从来都只是得过且过的低阶销
售员,自己的业绩从来都没有饱和过,哪有想到这麽深入的层面过?孙云荟依然
答不上话,只能困窘地摇摇头。

  「这时候光是努力还不够,就要靠你的人脉才能拓展客户范围。要成为冠军,
你的眼光就不能只局限在现有的环境,如果现在的水缸整个食物链都饱和了,你
就必须换个更大的水缸!」

  「咦……」孙云荟困惑了。「所以总经理的意思……是要我换工作吗?」

  看到孙云荟又担心又苦闷的表情,谭泰丰反而哈哈大笑了。「哈哈哈,不是
这样的啦!我是在问……你要不要来总公司上班?」

  「总公司?」孙云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脑袋里飞快闪过现在居住所在地的
问题,老公的工作也不可能说异动就异动,可是总经理亲口开出来的支票,能在
总公司占一席之地就离飞黄腾达更进一步,而且再也不用看廖经理的脸色,更可
以远离那些曾经蹂躏自己肉体的同事,也许日後还可能有机会掌权报复他们…
…「我……可以吗?」孙云荟喃喃问着。

  「这要问你自己罗!」谭泰丰微笑。「我只能给你机会,可是怎麽选择然後
要怎样努力还是要靠你自己!」

  突然面临了攸关改变自己人生的抉择,孙云荟百感交集却不知道该怎麽办才
好,手里捏着香槟杯微微发着抖。

  「别急,你可以考虑一下,和家人好好商量。」谭泰丰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
名片递给孙云荟。「不过我还可以送你一张门票,如果你抓到这个机会,总公司
的经理就等你答应了。」

  「呃……门票?」孙云荟不知道总经理会出什麽难题给她来解决,心里虽然
忐忑不安却又涌起不服输的斗志想要把握这个千载难逢鱼跃龙门的机会。

  谭泰丰带着孙云荟走到表演舞台另一边的钢琴旁,和倚在钢琴旁啜着酒穿着
合身手工西装的中年男子打了声招呼。「嘿,史汀!」

  「噢,威尔!」两人显然熟识,热络地叫着彼此的英文名字。

  「孙云荟,我们公司的TOP SALES,也是刚才最美的主持人!」

  谭泰丰对着史汀介绍,然後又转过头面对孙云荟。「史汀,我以前留学时的
室友……虽然後来因为和女朋友同居而搬走了,哈哈!这次展览摆的钢琴都是他
们家代理的喔!」

  「你好!」「您好!」史汀和孙云荟互相握手致意。

  孙云荟偷偷瞄向钢琴上的品牌。「咦!诗丹蔚钢琴!」孙云荟忍不住惊呼出
声。「诗丹蔚钢琴在国内指定的独家代理一直都是同一家……」

  「呵,正是在下。」史汀微微笑着。「孙小姐对钢琴有研究?」

  「我妈妈……」孙云荟迟疑了一下才接下去。「家母从事钢琴教学,虽然我
不会弹琴,不过从小耳濡目染,对钢琴的品牌还是稍微了解的。」

  「噢,刚才看孙小姐的表情,本来我还想请你现场为我们演奏一曲呢!」

  「您太客气了,叫我云荟就可以,没关系的。」孙云荟藉着钢琴和史汀打开
话匣子,觉得既幸运又侥幸。

  「哈,既然这样,我就请云荟替你介绍车子啦!放心,她对我们公司的车子
绝对比钢琴了解得深入很多的,哈哈!」谭泰丰拍拍史汀的肩膀,转头对孙云荟
眨眨眼,示意鼓励加油,然後就走到别的宾客群继续招待。

  「史汀先生……怎麽称呼?」孙云荟腼腆地问。

  「叫我史汀就可以,没关系的。」史汀学孙云荟说话,虽然有点轻薄,两人
还是笑了起来。

  「听老板说,史汀先生您想换车?」孙云荟趁着兴头问。

  「是啊!可是威尔说这一次的新车很不错,硬是让我多等了好几个月。」

  史汀皱着鼻子对着谭泰丰的背影抱怨。「还有,史汀就可以,真的。」

  「那……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试试看车子的性能,史汀?」孙云荟笑着
邀请史汀试车。

  「欸……展场人这麽多,要我在车子那里摸东摸西的多难为情!而且不能开
只能坐,也不过瘾啊!」史汀摇头叹着气。

  「不瞒您说,这次车展我们把北邑京站广场的一层停车场都租下来了,除了
停展示用的车之外,还可以提供试车呢!」

  「这麽大手笔?好哇,威尔竟然没跟我说……」史汀惊讶地挤眉弄眼。

  「呵,这是业务机密嘛!而且试车只提供贵宾中的贵宾啊!」孙云荟得意地
笑着,感觉离成功的距离又进了一步。

  由於孙云荟已经事先被授权可以在展场直接带客户去试车,接下来的活动又
不需要主持人了,所以孙云荟当下就把急着想试车的史汀带往展场後的走廊搭乘
内部电梯。

  走廊间遇见慢吞吞走着的吉祥物菲菲,孙云荟忍不住怒目相视,打手势叫菲
菲赶紧回到展场,可是菲菲失魂落魄像是没看到继续慢慢地走着。带着客人不好
意思发脾气,也只好由得那些工读生了。

  到了永丰汽车租的停车场,史汀不禁佩服谭泰丰的大手笔,清空的场地看起
来大的吓人,果然卖钢琴和卖汽车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啊。孙云荟走到公司设立
的临时柜台填写用车手续,然後领了钥匙带着史汀走到车旁。

  「随您试,史汀。」孙云荟将钥匙交给史汀恭敬地微笑。

  史汀接过钥匙竟然一点也不陌生,随手就按了摇控解锁,也不留恋车子的外
表,开了车门就邀孙云荟一起进车。熟练地发动车子,打开空调後又翻了翻置物
箱里的音乐CD,挑了一张交响乐精选就迳自播放,把音量调到极大震耳欲聋。

  踩足油门松开刹车,车子一下就飙驶出去,绕着柱子急速甩尾转弯,孙云荟
差点就被吓到呕吐出来。这……样开车,待会怎样跟老板交待?痛快地玩了好一
会,史汀才把车子停在远远的角落里。

  「很爽啊!云荟!」史汀大声吼着。

  孙云荟惨白着脸流着冷汗勉强笑着。

  史汀解开安全带,把裤子的拉链拉开。「你可以让我更爽吗?」

  孙云荟皱着眉头冷冷瞪着史汀。

  「嘿,顾客至上,你们做业务的不是都要满足客户的要求吗?」史汀耸耸肩
不以为意。

  「史汀……先生,你以为每个业务员都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才能做成交易吗?
还是你电视看太多了以为现实生活也是这样的吗?」孙云荟义正词严地怒斥着史
汀。还以为卖钢琴的会比较有文化,没想到也是满脑袋下流思想的色胚而已!

  「没有没有,云荟,你误会我了!」史汀一脸委屈装无辜。「只是苗梨县的
庄董啊,还有你们的廖经理啊,全都对你卖车敢冲敢拼的精神赞不绝口耶!

  我还以为你对这种事情很开放的呢!」

  孙云荟脸色刷白,浑身颤抖气到说不出话来。一心想着要离开那鬼地方和那
群烂货贱人,没想到还没离开,自己的丑事已经明扬四海了!「你自己吸自己吧,
恕不奉陪!」解开安全带孙云荟就准备要下车。

  「很难忍吗?」史汀倒是依依不舍地拉住孙云荟的手。「你现在走了怎麽跟
你老板交代?」

  「我……」孙云荟这才想起谭泰丰对她的期许。「我要怎样交代不关你的事!」
心一横还是断然拒绝了史汀。

  「再回头去做小业务员,你甘愿吗?不吃这行饭,你找得到其他做得来的工
作吗?不工作,你老公的薪水养得起你们一家三口吗?」史汀的每一个提问都刺
进孙云荟的心坎里。「如果以後你们夫妻动不动就为了钱的事情争吵或是烦恼,
小孩子看在眼里是什麽滋味?没有钱,你有把握给小孩子完整的成长环境吗?」

  好好一个女孩子家,为什麽老是要跟同学动手动脚?好好谈不行吗?姚雨仙
边缝衣服边幽怨地训斥着孙云荟。用打的处罚已经约束不了孙云荟了,可是每天
忙着赚钱,可以找到骂人的时间已经很不容易,小孩子的打打闹闹哪有心思每件
都慢慢聆听细细处理呢?

 怎样可以解释自己的白皮肤褐色头发还有瞳孔里面闪耀着湖底般的谧蓝色

  泽跟别人就是不一样的呢?怎样可以实现当妈妈很忙的时候爸爸可以出现陪
着自己写作业或是做劳作呢?怎样可以不会因为自己比别人少了这麽多东西还能
强颜欢笑去对那些讪笑歧视处之泰然呢?

  这些妈妈从来都没有回答过。

  等有了孩子,孙云荟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些问题。

  因为,孙云荟想为孩子建造一个不需要问这样问题的成长环境。

  「是不是做了你就会买车?」孙云荟静静地问。

  「是。」

  「买多少?」

  「那就要看你多努力了。」

色虎UIY 2012-4-22 19:13

  虽然口交不是孙云荟的强项,但是只要秉持着牙齿不碰到肉棒,尽力将舌头
用各种角度和力道吸吹舔吮卷压,再配合着上下进出动作,多半是可以产生效果
的。果然在这样的努力下,史汀的肉棒开始硬了起来。再继续动作下去,口里的
肉棒越来越大几乎要塞满口腔,而发涨的龟头更是顶着喉头让孙云荟开始哽咽想
吐。

  史汀也不想口爆在孙云荟嘴里便宜了她,抓着她的头发把头扯起,然後拍拍
她的屁股。孙云荟明白意思,将三角裤脱掉,里面再无内裤遮蔽,然後不顾靴子
的高跟会踩坏车子的皮套椅垫,就直接跨坐在史汀身上,抓着他的肉棒对准自己
的阴道缝口,抿着嘴唇深呼吸一口气就沉下腰将肉棒吞没而入。

  虽然没有爱抚,自己的性欲也没被挑起,可是从开始怀孕阴道就一直都会湿
湿的有分泌物,所以将肉棒吞入一点也不困难。肉棒充实着蜜穴,只是顾着蹲稳
位置的移动就已经可以感觉到微微的电流酥麻着自己。

  等确定不会脚滑後,孙云荟试着扭腰摆臀摇晃,肉棒完全随着自己的动作前
後左右深浅进出。即使只是交易,可是能自己控制着肉棒在身体里面用最适合的
角度力道来满足自己,那感觉至少没有像强暴那麽被动不愉快。

  可是史汀才不想这样被孙云荟吃得死死地,手偷偷摸到座椅调整钮将椅背重
新慢慢立起。这下就变成了两人坐着相拥交合,史汀拿回主导权,用力地挺腰强
顶肉棒,孙云荟一脚曲抵在车门,另一脚勉强伸直跨到後座,重心却还是不稳只
能紧紧抱着史汀才不至於仰倒。

  但是史汀越干越用力,加上两人激烈的动作已经开始全身冒汗,孙云荟掌心
沁着汗一下抱不稳还真的往後仰倒,背脊压在方向盘上把喇叭按得好大声,又吓
得孙云荟立刻弹起身弓起背死命抱住史汀。

  狭窄的空间虽然动作不便,但也因为这样每个细小动作都可以将感觉放大,
平常要变换好几次姿势才能达到高潮,但是现在孙云荟的快感已经塞满全身每个
角落,一个松懈高潮就震得自己神魂颠倒。史汀快马加鞭,在有限的动作里面卯
足劲插到最深,孙云荟再矜持也终於忍不住放浪呻吟。

  一旦失守,孙云荟就无法再压抑自己的快感,反正音乐声这麽大,孙云荟自
暴自弃地放声叫着,却没有发现史汀已经把音量调低,自己的呻吟反而在小小的
空间里面回荡反射,回音震耳欲聋比车上的立体音效喇叭都还震撼。

  不论史汀怎样努力,快感始终就是时强时弱,一个分心还会感觉肉棒微微变
软短,原本要孙云荟用交易满足自己,现在反而像是服务着她让她极乐升天。这
样可不行!

  史汀心念一转嘿嘿邪笑,松开手刹车,打了挡踩下油门,车子又开始狂飙。
史汀故意甩尾转弯,孙云荟像是陀螺打转又东倒西歪,藉着车子的力道让肉棒更
勇猛戳捣凿顶,孙云荟又痛又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然而史汀策画了更大胆的念头,对准墙壁踩足油门一路直线前进,孙云荟背
对着挡风玻璃还不知道要发生什麽事情,只听见磅地一声超击强大的冲劲把她狠
狠撞向史汀。就在同一瞬间还来不及消化和分辨,安全气囊已经喷射爆开,孙云
荟像是坐云霄飞车失速地再度前扑飞撞史汀。

  饶是史汀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爆弹般的冲撞还是把他的胸膛几乎要炸出一个
凹洞,可是肉棒却深插到底死命抵卡。史汀从来都没有这麽用力把肉棒干到那麽
深的地方,强大的痛苦和快感立刻就让精液也跟着轰炸射出。

  撞墙和安全气囊的爆开几乎就要把孙云荟折腰裂背,加上高潮同时迸发,孙
云荟在太强烈的痛快中失去意识,连随之而来的抽搐痉挛都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好一会史汀才跟着喘回一口气,思绪清醒过来才觉得这样玩未免太过火,一
个不小心非伤即死,又不是青春少年郎,犯得着这麽叛逆拼命吗?不过终究好手
好脚捡回一条命,得意之余不禁狂妄地大笑。

  「买……买车……」孙云荟梦呓般呢喃着。

  「傻孩子,我早就买了啊!」史汀真的忍不住一直笑着。

  「不管……买车……」孙云荟任性起来竟然连迷蒙呓语也能耍赖撒娇。

  「……好啊,这辆车我送你!」史汀抱着孙云荟,忽然同情她起来。

  「成……成交!」说完孙云荟就软软瘫在史汀身上无力动弹。

  史汀抱着孙云荟,一手轻抚她的头发,轻轻哼唱着安眠曲。孙云荟小声咿嗯,
脸上表情竟然是安详的睡颜。

  「你小时候很可爱的。」史汀悄悄说着,轻轻拍打孙云荟的背膀温柔似抚慢
慢哄睡。

  下午十六点二分。

  姚雨仙牵着高亮颖的手走进北邑京站广场里的瑟莲咖啡厅,才刚坐下来小女
孩红着眼睛就快要哭出来了,姚雨仙既无奈又心疼,正想开口安慰些什麽,服务
生已经走到桌旁来。

  「嗯……一杯摩卡,一杯……巧克力奶昔。」姚雨仙想一想很快地下了决定
阖上菜单。

  「小姐,要不要试试我们的草莓奶昔?最近是草莓的产季,我们的奶昔都是
现采草莓新鲜现打的噢!」服务生微笑推荐。

  姚雨仙望着高亮颖徵询她的意见,小女孩红着鼻子想了想,然後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帮我把巧克力奶昔换成草莓奶昔吧!」

  「好的,请稍候我们会把您的饮料送上来!」服务生收了菜单後离开。

  「呵,别难过了啦!胜败乃兵家常事嘛!」姚雨仙笑着摸摸高亮颖的头。

  「可是……可是人家真的很不甘心嘛!」高亮颖的眼泪终於掉了下来。「我
每天都花好多时间在练琴,今天弹的状态也是最完美的,为什麽还是只能拿第二
名?明明那个第一名的人就没有我弹得熟练!」

  「比赛……除了实力,也是有包含运气的呀!」姚雨仙虽然无奈,还是想让
小女孩知道现实也是有各种不如人意的可能性。「那个姐姐虽然挑了很难的曲子
又弹得不够熟练,可是老师觉得她很成功地掌握到那首曲子的意境喔!你知道吗,
技巧虽然可以越练越纯熟,可是能把曲子表现出作曲人寄托的情境,那是很多音
乐家都不一定能作得到的耶!可能是因为这样,评审才会决定把第一名给那个姐
姐吧!」

  「老师……那你觉得我到那个姊姊那麽大的时候,可以掌握得到那样的程度
了吗?」高亮颖试着压抑自己的哭势哽咽地说。

  「我觉得……你应该可以更棒的哟!真的!」姚雨仙笑着捏了捏小女孩的脸
颊然後顺势抹掉她的眼泪,小女孩破涕而笑了。「待会奶昔送来你就先喝了好不
好?老师想去一下洗手间。」

  「嗯,好!」高亮颖点头笑着。

  姚雨仙边往厕所走边松了一口气。带学生出来参加检定或是比赛压力总是特
别大,既要照顾小孩子的情绪,心里也难免会有所期待。小孩子表现的好坏直接
会影响到自己音乐教室的口碑,不过要怎样在学习的快乐和成就的取得拿捏平衡,
姚雨仙也还是边教边摸索,只能说尽力因材施教了吧!

  推开厕所的门,里头已经有一个女人在对着化妆镜补妆,姚雨仙礼貌性地点
头致意然後侧身往空的隔间准备如厕。「……咦?」忽然觉得那个人很面善,忍
不住回头再看。「……云荟?」

  孙云荟对着镜子刷睫毛膏,淡淡地应了一声。「……妈。」

  「你怎麽会在这里?」姚雨仙好奇地问。

  「……补妆啊!不然咧?」孙云荟头也不转地继续化妆。

  「呃,我是说你怎麽会在北邑市?」

  「当然是工作啊!」孙云荟口气充满不耐烦。

  姚雨仙本来还想问这身打扮是怎麽回事,可是孙云荟大概也不会想要解释,
终究还是没有罗嗦去碰钉子。

  「你咧?来逛街喔?」孙云荟随口询问。

  「我带学生来比赛……」姚雨仙谦逊的语气反而好像两人的主从关系颠倒了
过来。

  「这麽千里迢迢?」也听不出孙云荟是开玩笑还是挖苦。「坐车坐很久喔?」

  「还好……搭速铁一下子就到了……」

  「嘿嘿,还舍得搭速铁啊!出手真大方!」确定孙云荟是在挖苦了。

  姚雨仙默默无语。

  「开音乐教室这麽赚,怎麽不把里面的烂琴换一换?诗丹蔚的钢琴不是很棒
吗?」孙云荟不屑地继续嘲弄姚雨仙。

  「……没有这麽赚……」姚雨仙吞吐难言。「带学生出来比赛,本来就是老
师该做的。诗丹蔚钢琴太贵,现在的琴能用就继续用吧……」

  「太贵?你等着吧,我现在在跟一个很重要的客户谈生意,等谈成功了,我
买给你一架诗丹蔚钢琴!」孙云荟化好妆,得意地对姚雨仙笑着炫耀。

  「……不用了,没关系……钱省下来给小孩子用……」姚雨仙婉转地推辞孙
云荟,心里却忽然激动起来。就算这孩子想要跟自己炫耀,可是……这是第一次
她说要送自己礼物啊!

  「不过我告诉你,别在我谈生意的时候跑来攀亲托熟打招呼,我最讨厌工作
的时候被打扰!」孙云荟说完就转身离开厕所,连说声再见都嫌懒。

  姚雨仙看着慢慢阖上的门,心里怅然无以名状。难得出门在外和女儿异地相
逢,怎麽说也应该约个会吃个饭,可是只有非亲非故的学生能让自己请客。

  下一次再见,又会是什麽时候了呢?想见云荟,却不想再见女婿曾祥庆,姚
雨仙心里忽然胶葛缠乱一团,谁能请自己喝一杯奶昔安慰这样的心情?

  走出厕所回到座位上,发现孙云荟和客户的桌子在远远的对角线,中间还隔
着其他桌客人看不真切,加上已经被提醒当然就不好意思过去寒暄打扰。心不在
焉地和高亮颖喝完饮料,走到柜台去结帐时才被告知已经被别的客人先付清了。

  没能和女儿相聚已经很失落,再让她请客买单就说不过去了,姚雨仙不顾孙
云荟的告诫还是牵着高亮颖的手快步在广场里东张西望寻找孙云荟的踪影。

  就在咖啡厅旁的车展会场发现了和孙云荟穿着同样秀服的女孩们,姚雨仙缓
下脚步仔细搜寻每一张面孔。

  「老师,我可以试弹这个琴吗?」高亮颖看到展示的钢琴系出名牌忍不住眼
睛发亮,又发现钢琴好像只是装饰品放在展场里用来衬托气车的高雅品味,心想
就算弹弹也不会有人介意吧?反正大家都只是在看车而已……

  「呃……应该不好吧!人家在这里办活动,我们不可以乱碰这些东西打扰人
家喔!」姚雨仙低下头阻止高亮颖。

  「在这里找人也是打扰吧?」孙云荟冷不防出现在眼前。

  「呃……不是,我只是想谢谢你帮我结帐……」姚雨仙吓得结巴说得尴尬。

  「哼,不用了!反正不是我出的钱!」孙云荟别过头不想理会搭讪。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史汀忽然走上前来,亲热地将手搭在孙云荟
肩上,迷人地微笑无视於孙云荟的白眼。

  姚雨仙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呆若木鸡站了好一会连孙云荟都快要发脾气时
才艰难地吐出几个音节。

  「……致远……」

  「好久不见。」孙致远对着姚雨仙笑得灿烂,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你们认识?」孙云荟诧异地转过头望着史汀。

  「小妹妹,你想弹钢琴?我帮你问一下这里的负责人好不好?」孙致远笑着
对高亮颖打招呼,然後转头把谭泰丰叫过来。「威尔,待会黎昂的表演是几点?
这个小妹妹想玩一手,可以让她弹一下吗?」

  「唔……这……」谭泰丰冒然被叫过来,搞不清楚这里的人际关系,不好意
思随口答应。

  「别怕,名师出高徒,黎昂学姐的爱女想必也是音乐小神童,让她弹不会脏
了我的琴还有大家的耳多啦!」孙致远哈哈笑着。

  「黎昂的……学姐?」谭泰丰愣了一下。「莫非您也是茱丽叶音乐学院…

  …」谭泰丰惊讶地转过头望着姚雨仙。

  「这是我学生,不是我女儿。」姚雨仙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可是眼眶微红润,
胸口激烈地起伏着。

  高亮颖无心的提问却突然聚集起好几个陌生的大人,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讨论
什麽,可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绷气氛还是可以敏感地感觉到,忍不住害怕地抓
着姚雨仙的手腕慢慢躲到她的身後。

  「别闹了啦,待会唐先生要来表演,你们不要在这边丢人现眼好不好!」

  孙云荟对於姚雨仙来工作现场打扰恼羞成怒,碍於老板和客户在旁,只能低
声轻斥压抑脾气。

  「云荟,你妈妈当年也是茱丽叶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喔!如果她当时继续深造,
说不定现在名扬国际的是她而不是唐水澄呢!」孙致远拍拍孙云荟的肩膀笑着反
对。

  「你怎麽知道……」孙云荟望着史汀说不出话来。

  「哈,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叙叙旧吧?站着聊多尴尬!」谭泰丰转过头把秘书
叫来。「琳达,你带这个小妹妹去吃点东西吧,我带客人去休息室聊聊!」

  高亮颖不情不愿,可是姚雨仙呆站着没有挽留的意思,只好默默地被秘书小
姐带走。谭泰丰把众人带进後台的休息室,排场虽然不若唐水澄那间豪华宽敞,
不过化妆台和会客沙发一应俱全,也算功能齐备了。

  「致远……你放过云荟吧……」大家才刚各自站定或是坐定,姚雨仙就皱着
眉头对孙致远要求。

  「放过?」孙致远睁大眼睛笑得夸张。「是她自己黏上来的耶!她卖车我买
车这事天经地义银货两讫,莫非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虽然孙云荟完成了交易,但是被胁迫强暴下才得逞对方还说得轻松自若不当
一回事,孙云荟还是颇为受伤,只是形势比人强,即使不满也只能闷不吭声不予
抗辩。

  「这位女士莫非就是当年你……」谭泰丰嘿嘿笑着望向孙致远,眼神淫秽丝
毫不复方才的成熟稳重。

  「正是!」孙致远弹了一下手指承认。

  「哗啊,久仰久仰!」谭泰丰对姚雨仙抱拳作揖,姚雨仙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我待会就吩咐琳达安排那位小妹妹表演,失敬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啊!」

  「如果是这样……不如让我妈弹吧!」孙云荟瞪着姚雨仙。「我还真想知道
她到底有多少斤两多大能耐!不就是茱丽叶音乐学院而已,很了不起吗?」

  「这……我怕黎昂会……」谭泰丰耸耸肩故作犹豫模样。「小孩子是无所谓,
大人就……」

  「算了吧!」姚雨仙淡淡拒绝。「小孩也不用了。」

  「你怕了?」孙云荟忽然挑衅。「果然你也只是胆小鬼啊!整天自命清高又
抱怨生不逢时,浑浑噩噩这些年头现在机会来了,你却当缩头乌龟不敢上场跟别
人竞争?」

  姚雨仙被孙云荟骂得发愣,张口欲言又止。

  「我就是恨你只会自怨自艾,你只会把我和妹妹拖下水陪你穷困潦倒,你有
替我们争取过什麽吗?为了你,我们全都牺牲掉自己的人生和梦想,我苦哈哈在
卖车妹妹只想当领死薪水的公务员安分过日子,不就因为你只会弹那个烂琴,赚
那些不上不下的钱,过着卑微又辛苦的生活!」孙云荟一口气把积压着的愤怒和
委屈都爆发出来,已经无法在意旁边的老板和客户了。

  「你……别太过份!」姚雨仙也被激得全身发抖。「我为谁辛苦为谁忙?

  还不都只为了你们可以吃饱长大!你有需要这麽忘恩负义吗?」

  「忘恩负义?」孙云荟望着姚雨仙,忽然流出眼泪。「从小到大,我求过你
什麽了?做一个妈妈,你一点都不及格,可是你至少拿出你的勇气,把你身为一
个音乐家的骄傲表演给我看啊!」

  姚雨仙张大嘴愣愣站着,好久说不出话来,眼泪却先滑过脸颊不断滴落下来。

  「好了好了,这不是挺感人的吗?」孙致远搂着孙云荟柔声安慰。

  「孙致远,你别碰我女儿!」姚雨仙眼露精光厉声喝斥。

  「……孙致远?」孙云荟不敢相信地望着姚雨仙,然後又转头望着那个被称
史汀的男人。

  对於在外国生活的记忆几乎已经完全淡忘,可是孙云荟知道和妈妈离婚的那
个人名字是什麽。对於自己的身世和家庭,姚雨仙从来都绝口不提,孙云荟甚至
不知道该恨那个曾是爸爸的男人还是该抱着一点点的期待。可是孙云荟一直都在
猜测,只要遇见那个男人,纠缠在心里这麽多年的谜团一定就会解开。

  「嘿!你别这样看我,我对她很好的!」孙致远举起手故作投降貌。「我刚
才还买了辆车送她帮她冲业绩呢!」

  「你是……我爸爸?」孙云荟不可置信地望着孙致远。

  「曾经是,呵呵。」孙致远笑得一脸俏皮。

  「那你刚才还和我……」孙云荟几乎就要崩溃。

  「怕什麽,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孙致远笑着摸摸孙云荟的头。

  孙云荟呆了好久,才忽然大声尖叫出来,然後跑出休息室。孙致远立刻追上,
姚雨仙也随之跟上。「你……你对她做了什麽?」

  「嘿,等等。」谭泰丰一把抓住姚雨仙,只有孙致远跑出房间。

  「放开我!」姚雨仙怒目而视对着谭泰丰嘶吼。

  「这怎麽行?」谭泰丰嘻嘻笑着。

  「你要做什麽?」姚雨仙挣脱不了谭泰丰的手劲,只能忿忿问着。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史汀说过那个可以一面做爱一面弹琴还不会走音的
奇女子到底是什麽模样?」谭泰丰扬扬眉毛。

  姚雨仙说不出话来。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当年那段不堪
回首的惨痛故事?

  「COME ON!」谭泰丰夸张地叫着。「你该不会以为这是秘密吧?

  当年我们这些哥儿们全都知道啊!要不是史汀金屋藏娇独享,我们会只能听
录音带还在猜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吗?」

  录音带?他还录了……录音带?姚雨仙只觉得天旋地转,守护了这麽多年的
心酸秘密竟然只是一则早被流传的茶余饭後事?

  「好不容易遇到本尊,我当然很想印证当年的传闻哪!」谭泰丰狂气四溢地
疯魔笑着。

  「放……放开我!」看到谭泰丰慑人的癫狂,加上姚雨仙心怀旧创,竟然被
吓得脚软无法动弹,只能结巴求饶。

  「你说……有这麽容易吗?」谭泰丰反手一甩,姚雨仙飞身摔跌在沙发里面。

  谭泰丰顺手解下皮带抽出,就飞身扑上压住姚雨仙,然後用皮带将她双手手
腕綑绑起来。姚雨仙忽受袭击,虽然柔弱还是奋力抵抗,大吼大叫不断挣扎扭动。

  「别动!」谭泰丰一面抓着姚雨被绑的双手,一面捏着她的脸颊。「我叫你
别动啊!」

  姚雨仙还是死命地挣扎,彷佛多拖延一刻,转机就会出现。只是才这样想着,
肚子就被狠狠搥下一拳,痛觉像是爆弹在身体里面炸裂开来,紧接着谭泰丰举膝
往姚雨仙胯下用力顶撞,太剧烈的痛楚让姚雨仙有一瞬间觉得身体分成了上下两
截。

  「嘿,乖乖的。你也不想要我把衣服都扯烂然後又揍得你鼻青脸肿,绕一大
圈还是被干,我爽完了你却连走出这个大门也没办法,不想吧?」谭泰丰捏着姚
雨仙的下巴面带笑意柔声威胁。

  姚雨仙当然不想,可是谁又愿意就这样屈服然後被强奸?就在两难之间,谭
泰丰已经撩起姚雨仙的橙铜色小礼服长裙,然後轻轻地搓揉着阴阜肉丘。

  「呜……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拜托你……放过我……」姚雨仙狼狈地哭着
恳求,谭泰丰虽然抚摸地很温柔,可是肉丘嫩肉依然疼痛难当,每搓揉一次麻痛
就像涟漪一样从胯下扩散到全身。

 谭泰丰要怎麽解释孙致远当年是怎样吹嘘他养了一头不论什麽时後做爱都

  不会停下手边的事情可以继续完成又还一起享受高潮的母猪呢?更何况那还
是一头堪称人间极品的母猪?当大家征服了白妞挑占了黑妞回头想念家乡味时才
发现她们已经黏上白屌黑根,只有孙致远将姚雨仙的实况录音带像是都市传奇般
散播开来……

  有幸在多年後自己的都市里巧逢他乡流传的传奇,谭泰丰不论如何也要当上
流言终结者亲自见证!

  谭泰丰轻挑地脱掉姚雨仙的高跟鞋,然後慢慢将丝袜褪至膝间,将一只脚剥
离拔出,只见一团软绵绵的古铜色袜絮黏缠在另一只脚膝盖上。要脱内裤时姚雨
仙挣扎了一下,谭泰丰鼻哼一声就让姚雨仙噤若寒蝉不敢动弹,乖乖张开脚让他
将内裤脱下。

  「有点味道……不过,我喜欢!嘿嘿!」谭泰丰将内裤凑在鼻间嗅了嗅,还
伸舌舔了裤挡沾黏着分泌物的深色痕迹。「来,尝尝自己的味道!」说完就把内
裤揉成一团塞进姚雨仙的嘴中。

  姚雨仙被内裤摀满口腔,还来不及感觉到味道就被呛得喉头鼓动欲呕,想到
嘴里填充着自己一整天下来包着的尿骚闷屁体味,反而是心理作用而感觉到反胃,
可是已经无法开口拒绝。

  「哇啊,还真的是白玉老虎啊!」谭泰丰边笑边抚摸着姚雨仙光滑无瑕的阴
阜肉丘,白皙的肌肤里透着粉红瘀血,阴唇更像是滴着露珠的含苞玫瑰等待盛绽,
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把手指戳进蜜穴里面搅和,抽出时已经是牵丝难分难舍。

  脱掉裤子,谭泰丰扳开姚雨仙的双腿,还用肉棒在阴唇上挑逗了一番,让龟
头一下被吞没一下又被拔出,姚雨仙没有料到会被这样玩弄,不断的进出让阴道
口开开合合,再惊惶惑是压抑也无法忽略被挑起的快感慾念。

  谭泰丰将姚雨仙的双腿折叠紧抱,腰一挺终於将肉棒捅入蜜穴里面,突如其
来的充实让姚雨仙想要伸直脚发泄冲击和快感,可是腿被紧压摺曲手又被皮带束
缚,姚雨仙身体激抖着痉挛只能下意识扭腰摆臀,却更加迎合抽插猛势而顺间被
快感狂潮袭卷淹没。

  才抽动几下竟然就发出湿漉漉的水花拍溅声,谭泰丰也惊讶这个女人是否狼
虎之年饥渴无度,尤其是肉壁紧紧吸着肉棒吞吐,明明是在施奸怎麽搞得好像自
己才被强暴似的。

  可是谭泰丰不是欢场新进,当然不会让气势被姚雨仙压过,猛力按住姚雨仙
的小腿胫骨将大腿腿肉下压贴紧沙发椅面。姚雨仙只觉得腿根强裂开来骨头都快
要被拆掉,肉棒不需激动就可以直抵花心深处,门户洞开还被长驱直入,姚雨仙
除了痛哭根本就没有抵抗的能力。

  这样疯狂抽插几轮姚雨仙勉强适应了这样的姿势时,谭泰丰才更恶意地改由
抓住姚雨仙的脚掌继续施压,一手手指穿过光溜溜的脚趾缝隙然後用力夹指紧捏,
另一手则握拳用关节骨突处轮转压按被丝袜紧覆的脚掌掌面。

  谭泰丰当然不会什麽脚底按摩,不过被按摩过几次很清楚脚底的穴道神经密
布,随便采点用力就可以痛到哭爹喊娘。这会两手毫不留力肆虐,姚雨仙脚底激
痛到几如酷刑折磨,小腿肉更是马上抽筋然後一路爬升到大腿肉又至腿根盘结处,
其间肌肉僵硬青筋乱爆,浑身不受控制却又剧痛难当,连失禁都没发觉。

  可是谭泰丰现在才开始狂抽猛插起来,每次深顶到花心不但可以享受到龟头
被吸附得满盈快感,鼠蹊部肌肤更是被光滑柔嫩无毛的雪肌舒服紧贴,而阴囊痛
快地拍打在姚雨仙股间会阴嫩肉已经是无可言喻的成就感。而手里传来裸肌和丝
织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双重的征服驾驭方式更使谭泰丰发挥了平常所难持续的
爆发力。

  姚雨仙在抽插痉挛麻痹的极痛和快感高潮电击的极乐之间来回激烈震荡,清
醒时百感强袭,失神时透支气力,全身汗如雨下虚脱无力宛如短时间将三温暖重
复无数次,就算筋脉畅通但力气也被完全榨乾了。

  谭泰丰也挥汗如雨猛力动作,终於在蜜穴肉壁持续的死命夹击下缴械,用精
液把子宫灌满。好久没做过这麽有临场感的爱了,谭泰丰简直满意到想替自己的
考绩打上特优,把肉棒抽离姚雨仙时蜜穴还淌着口流出浓稠白浆,堪称完美的一
镜到底零剪接後制真枪实弹。

  姚雨仙还失神瘫着无法动弹,谭泰丰捡起她的皮包将里面物件全都倒出来找
寻有无道具。终於从钥匙串里发现最长的一把上面还分布着凹凸不平的锯齿刻痕,
满意地拆下往流出的体液沾了沾接着戳入肛门。

  即使还在失神的空白里,姚雨仙仍然被刮痛强醒,搞不清楚下体被塞入什麽
只感觉到热辣撕裂绞痛。朦胧视线恢复间依稀可见谭泰丰拿着自己的手机按着声
音哔啵不知设定什麽,接着俯身将手机塞进蜜穴里面。

  可是姚雨仙无力动弹,只能任凭谭泰丰为所欲为。塞完手机後好整以暇地将
姚雨仙的内裤穿回,甚至还大费心思地将丝袜也套回,这些服务连自己的老婆也
没做过现在甘愿耐烦处理只为了一偿自己的夙愿。

  「喂,还睡懒觉?起床啦!」谭泰丰一脚将姚雨仙踢下沙发。

  姚雨仙吃痛挣扎用手撑起身体,好一会才曲膝慢慢站起来。一立起身体就浑
然虚脱,赶忙撑住沙发椅背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子,可是股间两洞分别传来塞满和
戳痛的异物存在感,想走路都举步维艰。

  谭泰丰迳自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秘书牵着高亮颖的手站旁等候,孙云荟被孙
致远勾着手低头别过脸皱眉怒目抿嘴,一见到谭泰丰的身影又分别投注不同的动
机目光。

  「哈,你们看我干嘛?明星在後面!」谭泰丰笑着把姚雨仙的皮包交给高亮
颖,转过头对孙云荟笑。「你放心,经过我的苦劝游说,令严已经答应啦!」

  孙云荟愣了一下才会意过来谭泰丰指的是登台表演,虽然不知道老板是怎样
说服妈妈,可是先给自己升官的承诺然後又插手干预了自己的家庭恩怨,也不知
道该要感激还是嫌他多管闲事,被孙致远强拖回来心里还酿着满满的复杂思绪,
这会更是忐忑无从。

  姚雨仙跛着脚蹒跚随後走出,一脸憔悴对上孙云荟的眼神,闪烁的目光解读
不出任何意思。展场舞台旁谭泰丰运和孙致远协力邀请到的神秘贵宾唐水澄正在
激情地演奏着,姚雨仙吃力地集中精神辨认出是华伦斯坦奏鸣曲,心里旁徨不知
该如何是好。

  「PLAY FOR YOURSELF!」孙云荟忽然抬起头轻声而坚定
地说着,虽然微弱的音量被淹没在展场的人声鼎沸和钢琴演奏的激昂澎湃里面,
可是姚雨仙读着唇语接收到传递而来的期待。

  在那个雪花纷落的寒冷冬夜,姚雨仙用包巾将孙云荟缠在胸前紧贴依偎,指
尖音符一下,哭声就停止。为了你而弹。姚雨仙都拣些温柔轻快的练习曲弹给孙
云荟听,初时还能安抚,後来开始咿哇吵闹,非要没听过的曲目才能吸引她的注
意力。

  然後姚雨仙藉着安抚孙云荟的时刻里,继续着课堂上学校里未竟完成的演奏
练习功夫,弹到忘情时已经分不出是为了谁而演奏。

  那些被舍弃的梦想,那些来不及完成的宏愿,那些还没跨进去的殿堂,明明
已经尘封不再揭起,为什麽现在又闪闪发光在眼前亮着希望?

  钢琴是诗丹蔚,曲目是拉赫曼尼诺夫的第三号钢琴协奏曲,而舞台是座无虚
席的演奏厅。

  好喔。

  唐水澄演奏完接受观众疯狂的热烈掌声潮水般不绝,姚雨仙一步一步地走向
前,恍惚间那些掌声好像是在欢迎她的出场。唐水澄还没下台姚雨仙就侧身坐下
将椅子微微推移调整,唐水澄有点错愕地望向谭泰丰,谭泰丰耸耸肩微笑扮了一
张鬼脸。

  姚雨仙手指轻放在琴键上感受着钢琴的生命力,然後手肘高高扬起。

  在手指落下的那一瞬间,股间传来激烈的震动。

  琴声倾泻而出。

  下午十七点一分。

  颜巧如头痛欲裂揉着太阳穴舒缓,整个人昏昏沉沉很不舒服,只是被黄式琴
硬拖出来吃晚餐才勉为其难离开旅馆。

  「巧如,好多了吗?」黄式琴关心地问。

  「嗯……谢谢你的止痛药。」颜巧如勉强微笑回答。

  明明一到北邑市来就在旅馆睡了整个下午,怎麽会越睡越累?而且睡醒後才
发现房间空调分明冷到可以下雪结冰,怎麽自己还满身汗湿黏腻?想要洗个澡清
洁一下,黄式琴却一直嚷着肚子饿要出门吃晚餐,只好匆匆洗把脸就跟着出门,
临行前想翻袋子找药,黄式琴倒是好心把自己的止痛药分享。

  比起头痛,更让人不舒服的是下体持续地灼热鼓涨酸痛,而且不知道为什麽
淫水一直泌出来,来不及贴上护垫,现在走着路都可以感觉到内裤裤档已经濡湿
闷潮。幸好穿着深色外裤,不然说不定外观就会暴露显现,只是在找到吃饭的地
方之前,非得先去厕所处理一下才行。

  「倒是你……不去看医生真的没问题吗?」颜巧如望着黄式琴的额头担心地
问。

  「没事没事!你看我包这麽夸张其实只有瘀血而已啦,又没有流血见红!

  我也睡了整个下午还吃了药,整个人好多了!」黄式琴戴着一顶毛线帽遮掩
额头上贴着好大一包的绷带棉块,只是脸上厚妆还是可以依稀看出脸颊其他部位
瘀血乌青分布。

  「那个……我是觉得……暴力是不好的啦……」颜巧如不好意思过份干涉黄
式琴的私人生活,只是看她可怜还是忍不住提醒表达关心。

  「……嗯,你说什麽?」黄式琴在车展人潮中穿梭,四周吵杂的声响让她没
有专心听颜巧如说话。「这里人好多喔!」

  「呃,好像都在看那边弹钢琴的……」颜巧如也诧异着明明是车展,结果连
SHOWGIRL都转过头望着舞台,莫非是请到什麽有名的音乐家来表演吗?

  「欸,你看!」黄式琴拉着颜巧如的手指着北邑京站广场二楼。「楼上就是
美食街耶!乾脆我们就去找一家有对外窗可以看下来的餐厅吧!一边吃饭一边看
表演,很不错喔?」

  「好啊……咦?」颜巧如眼光从二楼浏览回黄式琴身上时,忽然看见她的鼻
子流出一道血痕。「欸……你流鼻血了耶!」

  黄式琴脚一软人就往旁边倒下,幸好颜巧如眼明手快扶住她。黄式琴一面搭
着颜巧如的肩膀一面把脚步往厕所移动。

  「阿琴,你怎麽了?你还好吧?不……不要吓我啊!」颜巧如开始担心起来。

  黄式琴说不出话,只是忍耐着往厕所疾行。女厕排队的人龙多到挤满走廊,
黄式琴仍然不顾一切往里面冲,引起旁边的人侧目以为她想插队而皱眉低声议论
纷纷。

  一入内黄式琴手按在洗手台张嘴就呕吐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原先议论的人
现在又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往墙边靠,好像黄式琴是什麽病菌带原者不敢接近。
只有颜巧如紧张地拍着黄式琴的背膀怕她呕吐时哽住噎到或是呛到,强忍着呕吐
物的酸臭,还要把她的头发撩起来以免被秽物沾湿。

  黄式琴吐到连眼泪都流乾时才稍微纾缓停下,人中的鼻血痕迹也湿糊渲染成
一团,整个人狼狈不堪。

  「阿琴,我们……还是先去看医生吧!」颜巧如紧张到快要哭出来。

  「不要!」黄式琴忽然大声吓阻,惊得颜巧如愣住一下说不出话来。进了医
院如果医生要抽血检查那该怎麽办才好?绝对不能去看医生!

  黄式琴勉强打起精神,移到洗手台另一边空着的水槽扭开水龙头很快地把脸
上秽物血迹都洗乾净,连厚粉都洗薄不少,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庞看起来有点骇人。

  可是黄式琴还是拨了拨头发嫣然一笑。

  「走吧!你晚餐想吃些什麽?」

  许添财站在海味小馆面前笑吟吟问着孙云萃。

  孙云萃无可无不可,反正许添财想吃什麽她乖乖陪着吃就是了。「随便,你
高兴就好。」

  「那就这家吧!我们那边不是也有一家海味小馆吗?名字一样,应该也不会
难吃到哪里去吧?而且坐在靠窗的位置还可以看楼下的表演咧!」许添财望着海
味小馆餐厅里的装潢指指点点。

  孙云萃还没应上话,前面就有一对年轻男女走进去问带位服务生窗边桌面是
否还有空位。

  「哈哈,幸好有提早来,不然这里又不提供订位,晚点来不但坐不到窗户旁
边,连排队都不知到要排多久哩!」郭士鸿帮邱敏嘉拉开椅子然後自己才跟着坐
下。

  邱敏嘉小心翼翼坐下,屁股甫碰到木倚硬面还是像触电般弹跳起来,赶紧左
右张望有无人盯着自己看,然後才脸红尴尬地忍痛坐下。

  「学妹……你还好吧?」郭士鸿歉然地问。

  「没……没事,有擦药应该过几天就会好。」邱敏嘉想到药膏还是郭士鸿帮
忙涂抹在屁股肛门,忍不住羞红脸怯怯小声说话。「又……不在学校了……

  干嘛还叫我学妹……」

  「噢,对不起,学妹!呃,不是,敏……敏嘉!」郭士鸿一下改不了口,慌
张结巴困窘的模样和平常儒雅谈笑风生很不相同,但是看在邱敏嘉眼里却是喜洋
洋甜蜜蜜。

  「欸嘿嘿嘿!旁边那对小情侣好甜蜜咧!」跟在後面同样也坐在窗边的许添
财笑得一脸淫荡。「听说现在年轻人很开放,不知道那个男的上过那个女生了没?」

  「哼!」孙云萃轻轻鼻哼不屑,桌下小腿胫骨却忽然被用力踢击,痛得她差
点叫喊出声,泪珠马上填满眼眶。

  「很不屑吗?快,你也装甜蜜给我瞧瞧!」许添财边说边用皮鞋鞋跟踩着孙
云萃的脚掌使劲地磨。

  「哈……哈尼,人家……好喜欢……跟你约会吃饭唷~」孙云萃含泪捏着嗓
音装可爱撒娇。

  「喂!点菜!」许添财吆喝着把服务生叫来。「你们这儿有什麽好吃的?

  推荐一下招牌菜吧!」

  「先生,我们的海鲜都很棒,都是从渔港新鲜直送的,您要不要……」服务
生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时,就被许添财打断。

  「欸,那桌的小妹妹吃的是什麽?照她点的都给我们来一份吧!」许添财看
见角落靠进出餐口的桌位坐着一个年轻女生对着满桌菜肴狼吞虎咽,看起来似乎
很好吃。

  「噢……那位是我们老板的客人,有几道是老板招待的私房菜,可能没办法
做完全一样的给您们……」服务生尴尬地解释。

  「喂!开门迎客还有分贵贱吗?凭什麽她能吃我就不能点?我今天带我女人
来,你这样不是不给我面子吗?」许添财不客气地质问服务生。

  「别这样……」孙云萃急忙阻止圆场。「没关系,就把菜单上热门的招牌菜
帮我们选几道吧!」

  服务生犹豫地看向许添财,似乎想徵求他最後的意见。「好啦好啦,就照她
讲的啦!尽量选虾啊蚵啊这一类的,我要补身体!」许添财不耐烦地交代,然後
侧过头对孙云萃抛媚眼悄声调情。「哈尼我今天晚上要用大懒趴干死你!」服务
生装作没听到连忙离开这桌难搞的客人。

  「欸……这边都是海鲜,会不会很贵啊?」邱敏嘉翻着菜单犹豫地问。

  「怕什麽?我打工那边刚发薪水,你随便点,我请客!」郭士鸿爽朗大方地
挂保证,邱敏嘉又甜蜜地笑了。

  「呵,跟你们老板说,这道一夜干简直完美,搞不好他师傅都没这麽厉害咧!」
刘竹娟对着匆忙走到出餐口送单的服务生笑着比大拇指。

  「欸……谢谢……」才刚被客人钉得满头包的服务生苦笑无言以对。

  「我听到了,哈哈!」杜仲麟从出餐口探出头来大笑。「当然是出师才敢自
己开店啊!」

  「咧~臭美!」刘竹娟吐舌头扮鬼脸,杜仲麟没时间嘻闹聊天又缩头回厨房
忙碌。

  刘竹娟其实已经几乎吃饱喝足,可是杜仲麟卯起劲来拼命出菜,只好先起身
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的车展表演。原本只是想走几步路站一站看会不会比较好消化,
可是才听了一会就失神愣愣站定在窗边。

  「那个弹琴的阿姨……很厉害啊!」点完菜在等待的时候,邱敏嘉也忍不住
翻过头望着窗外被琴声深深吸引。「那是什麽曲子啊?」

  「唔……」郭士鸿深研吉他对其他领域就只有蜻蜓点水的认识而已,不过看
那弹琴的女人指法神乎其技,如果拿来练吉他应该也是可以轻易出类拔萃。

  「怎麽啦,外面有什麽好看的?」许添财问痴痴盯着展场的孙云萃。

  「……妈?」孙云萃喃喃细语,声音小到连许添财都听不清楚。

  「啊?你说什麽?」

  蔡秋山拿着手机站起身来往餐厅门外走,试图找到一个收讯比较清楚的位置。
明明在讲电话,却仍然比手画脚地,貌似鸡同鸭讲了好一会才面带愠气地走回餐
桌。

  「怎麽啦,到了没?」蔡进旺呷着茶笑咪咪问。

  「好像刚到,在一楼的展场,声音很吵,听不太清楚。」蔡秋山闷闷地说着,
想到这种家庭聚餐约好时间还迟到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要不要我们先点菜?这样待会算琴他们母子来了直接就能吃……」蔡秋河
建议着。

  「不急,我们又不赶时间,等他们来吧!」蔡进旺笑着。「要是点到我孙子
不喜欢吃的菜那不是很可怜吗?」

  丁雅婷听了浑身不是滋味,旁边坐着女儿还不懂这些人情世故,迳自吃着桌
上小碟子装的迎宾软糖毫不在意。门口走进一个女人还有小男生的童音嘻闹,大
家还想叶算琴终於到了,不约而同往门口望去。

  「是的,我先生订的位,他姓周。」孟振梅对领班交待。

  领班翻着订位记录。「是周肇中先生对吧?他还没有到,您要不要先就坐等
候呢?」

  「噢……好的。」孟振梅本来还想接小孩来这儿的路上有些塞车可能会迟到,
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先到,转过头对小孩吆喝着。「哥哥和弟弟别玩了,我们先进
餐厅等爸爸。」

  孟振梅带着周易凯周易达两兄弟走进雒邑行馆,领班恭敬地带他们入座。

  经过旁边桌子的人都盯着她看,孟振梅不明所以微微感觉不舒服,没有看到
他们经过之後那桌的人都失望地轻叹一口气。

  「婶婶他们怎麽还没来?等好久了喔……」小女孩看丁雅婷叹气,轻声问着。

  「就快来了,再等一下。」丁雅婷微笑帮女儿倒了一杯果汁。

  「我可不可以去楼下看弹钢琴?」小女孩试着发问。

  「不行,我们要吃饭了。」丁雅婷婉言拒绝。

  「那……去窗户那边看可以吗?」小女孩不放弃地继续追问。

  「不行,这样会吵到那边吃饭的客人。」丁雅婷还是拒绝,但是耐心地微笑
安抚女儿。

  「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小女孩开始撒娇。

  「那不然这样……爸爸答应你,乖乖坐着吃饭回去就给你学钢琴好不好?

  这样以後想听就可以自己弹啦!」蔡秋河也温言安抚着女儿。

  「喔……」小女孩还分不清条件孰优孰劣,总之是没办法离座了,心里难免
有些闷闷不乐。

  「不然……你陪妈妈去上厕所好不好?」丁雅婷摸摸女儿的头。

  「好!」小女孩开心地答应了,起身牵着丁雅婷的手离座。

  蔡进旺呵呵笑着伸手捏了小女孩的脸颊一把,手背不经意地触碰到丁雅婷的
屁股。丁雅婷吓了一跳如临电击,转过头看见蔡进旺笑得猥亵,忍不住恶狠狠地
瞪了他一眼,然後负气离开。

  「妈妈,你今天香水擦太浓了,闻起来好恶心喔!」周易凯捏着鼻子大声抗
议。

  「有吗?」孟振梅做贼心虚地东闻西嗅。「没有啊!弟弟你有闻到吗?」

  「嗯!」周易达也学哥哥捏着鼻子用力点头。

  孟振梅无从辩解可是胯下又传来灼热奇痒。「哥哥,你看着弟弟,两个人都
乖乖坐好不要乱跑,爸爸很快就来。妈妈去上个厕所!」

  「我也要!」「我也要!」兄弟两人都不耐烦坐着等待,争相举手要跟。

  「不行,不然哥哥你留着,我带弟弟去。」孟振梅不耐烦地说。

  「每次都这样!」周易凯嘟着嘴生气,周易达得意地牵着孟振梅的手对周易
凯做鬼脸示威。

  周易达不想尿尿,等候区又有一个小女孩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钢琴表演神
情专注不好嘻闹,只好无聊地踱步发呆。

  孟振梅一进厕所就脱下裤子死命地抓痒,眯着眼睛抿着嘴巴鼻息粗重,等股
间嫩肉都被抓到殷红甚至还有淡淡血痕时,才稍微歇手喘息呻吟,胯下传来麻辣
阵痛略盖过痒感。

  抽了张卫生纸将胯下轻轻擦拭,破皮处异常敏感地又传来痛痒共生,无奈地
穿回裤子伸手再用力地掐了几下嫩肉,让痛觉盖过痒感才罢手,靠在厕所隔间板
上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丁雅婷脱下裤子坐在马桶上却没有办法马上尿出来,还要拉开贞操带的拉链
然後死命往两边扳开,才能让尿液射出。等尿到将尽缓一口气时,余尿已经无力
喷射,尿花四溅喷满双手,抽了张卫生纸擦乾手才能把贞操带拉链拉回,不拉回
又怕夹到阴毛更是痛不欲生。

  穿回裤子冲了水,还是觉得胯下尿骚腥臭浓郁,只好从皮包里拿出香水喷洒
些许。走出厕所看到一个穿着军服满脸倦容的女子对镜子发呆,礼貌性地点头致
意然後迳自洗手。

  「香臬儿五号?」孟振梅闻到香味,忽然转过头对丁雅婷说。

  「呃?噢,对啊!」丁雅婷愣了一下,原本心虚以为自己身上的臭味被闻到,
看到孟振梅从皮包里拿出和自己相同的香水瓶才放下戒心微笑。

  两人萍水相逢没有多谈,只是彼此点头致意一齐走出厕所,从对方身上闻到
和自己相同的香味,不知道为什麽让各怀心事的彼此有了一点点惺惺相惜的亲密。

  「妈妈!」周易达看到孟振梅终於上完厕所出来,兴奋地跑过来牵手。

  「欸. 」孟振梅牵着周易达向丁雅婷略欠腰後离开。

  「好多人都在看楼下的阿姨在弹钢琴喔!」周易达分享着刚才的所见所闻。

  「好听吗?」孟振梅心不在焉地问。

  「唔……不知道!不过刚才旁边有个小妹妹听得很专心。」周易达没头没脑
地说着。

  「喔……」孟振梅往楼下人潮中心的钢琴看了一眼。

  望着女儿专心地往楼下看,丁雅婷有点舍不得打扰她。不想这麽早就回到那
窒人的饭局,丁雅婷默默地站在女儿身後一起往楼下张望,忽然就被跌宕遒丽的
琴声迷住了,直到女儿唤了自己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啊,对不起,有没有让你等很久?」

  游承颖拿着数位相机向童佩琪道着歉,童佩琪微笑摇头不以为意,只是手上
大包小包夹在人潮里面又怕挤压碰坏而有些浮躁。

  「哈,好奇怪喔,台上那个阿姨琴弹得好猛,结果大家都没专心在看车子,
反而一直往钢琴那边看!」游承颖边说边不由自主地也盯往钢琴那方向。

  「是喔!那你不是可以趁机拍SHOWGIRL拍得过瘾?」童佩琪趁机挖
苦了游承颖。

  「哪有!你看,我都嘛只拍车子而已!」游承颖不服气地把相机摊在童佩琪
眼前。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童佩琪随意看了相机一眼敷衍过去。

  「你再等我一下,我把展场另外一边拍完,就去吃饭了吧!」游承颖说完又
淹没在人潮的另一端。

  童佩琪把手上物件换手提拿顺便伸伸懒腰,举手抬肘间碰到旁边的人。「啊,
对不起!」童佩琪连忙致歉。

  「咦?佩琪?」叶算琴牵着儿子用单手抓紧外套和皮包。

  「算琴姐!你怎麽会在这里?」童佩琪吃惊地笑问。

  「我接儿子放学,然後带他来吃晚餐……」叶算琴世故地笑着。

  「昨天业务都处理好了喔?」童佩琪也跟着打哈哈微笑。

  「噢,都好了!」叶算琴也眯着眼睛笑。「你不是去府城市玩吗?我以为你
会玩到星期天才回来呢!」

  「没啦,就想说早点回来还可以看车展啊!」童佩琪指了指展场。

  「喔,想买车啦?」叶算琴看着那些展示的车子,可不便宜哪!

  「看看而已啦!就兴趣嘛!」童佩琪也知道联合游承颖的积蓄买展场上的车
也太嫌奢侈,买不起至少眼睛可以吃吃冰淇淋也不错。

  「府城市好玩吗?」叶算琴换个话题问。

  「好玩啊!只是人超多,比这里还多!」童佩琪白着脸不自然地笑了笑。

  「对了,我有买名产喔!本来想下星期一上班才带去公司发,不然现在先给
你好了!」

  叶算琴看到童佩琪在袋子里面翻找,拿出一大包的虾饼递给叶算琴。「原味
的好吗,算琴姐?」

  「啊……我还以为是虾卷还是蚵卷咧……」叶算琴拿着便宜又大包的虾饼不
经意地发牢骚。

  「……啊?」童佩琪心里有气,叶算琴点的名产贵又需要冷藏难长途携带,
当然还是买便宜又好带的才划算啊!想吃贵的不会自己去买?

  「这好难带喔,不然我这包还是你星期一来的时候再一起发吧!」叶算琴毫
不客气地将虾饼递还给童佩琪,无视於儿子吞口水的模样。

  「……也好……」童佩琪闷闷地又把虾饼塞回袋子里。

  「其实我们公司离这里这麽近,你可以先把东西拿去公司放啊!这样星期一
就不用提着大包小包上班啦!」叶算琴灵机一动建议着。

  「……也是喔!」虽然才被叶算琴摆了一道,不过这个建议倒是颇实用可以
考虑一下。

  「那我先带小孩去吃饭啦!要迟到了,呵呵!」叶算琴低头拍拍儿子。「跟
阿姨说拜拜!」小男孩有点失望地说了声拜拜就跟叶算琴离开。

  「拜拜!」童佩琪对小孩装可爱甜笑挥手。

  「……对了,进公司要趁早喔!」叶算琴回过头来。

  「嗯?」童佩琪耸肩摇头不解。

  「不然扫地阿姨开始打扫起来封这关那的,很麻烦哟!」不知道为什麽,童
佩琪觉得叶算琴的叮咛意味深长笑起来还有一丝诡异。

  「喔……我知道了……」童佩琪愣愣地点头,然後拿出手机想和游承颖连络。
「喂,我想进公司一趟,把东西先放那边……没关系,你慢慢看,等我回来再去
吃饭……」

  把手机收起来,转身要走却和迎面而来的身影撞个满怀。

  「啊,对不起!」

  卓锦钰匆忙向童佩琪道歉後又转身往展场小吧台跑过去,积克正在对着一辆
跑车比手画脚,朱虹苑拿着香槟杯掩嘴嗤嗤地笑着,像是被逗得很开心。

  「虹苑,你怎麽在这里?」卓锦钰皱眉质问,边用不快的眼神瞪着积克。

  「看……车展,嘿嘿!」朱虹苑尴尬地笑一笑,吐吐舌头。

  「我前天约你,你不是说要跟客户谈生意没办法来吗?」卓锦钰义愤填胸忿
忿不平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可是……我中午真的有跟客户约吃饭啊!」朱虹苑无奈地解释。「要陪你
去博览会的开幕式真的没办法啊!」

  「喔,所以吃完饭溜来看车展就有办法罗?」卓锦钰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你……你别激动嘛!」朱虹苑一下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抚,无助地转头望着
积克求救。

  「嘿,卓小姐,TAKE EASY,OK?」积克嘻皮笑脸地递上一杯香
槟。

  卓锦钰不由分说拍翻积克递过来的杯子,地上碎玻璃散落在还冒着气泡的香
槟酒里面。「EASY你大头啦!我偏偏要TAKE IT HARD!」

  三个人的争吵吸引了附近的人张望,一个工作人员拿了扫把畚箕要来清理,
却又碍於三人的气势不敢轻易靠近。

  「锦钰,我……难道就不能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吗?」朱虹苑幽幽地叹了一口
气。

  「私人生活?跟他?」卓锦钰冷笑。

  「嘿……」积克想要插嘴抗议,想想还是忍住。

  「他有什麽不好?」朱虹苑很无奈。「就算不是跟他,难道我就不能拥有一
点点自己的隐私,自己的秘密吗?」

  「他有什麽好?」卓锦钰觉得朱虹苑简直不可理喻。「我认识一大堆家世比
他好做事脚踏实地个性老实正派的男人啊!随便挑一个都比他强一百倍!」

  「喂……」这样说也太没礼貌了吧?积克已经不想反驳什麽了。

  「……」朱虹苑欲言又止。「都是你挑剩不要的吧?你不喜欢你爸帮你安排
那些门当户对的政治相亲,又何苦把那些拣剩的渣滓推给我呢?」

  卓锦钰张开嘴说不出话来,全身激动地发着抖。

  「WELL DONE!」积克偷偷掩嘴小声叫好。

  「锦钰,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宠物……」朱虹苑鼓起勇气说完,眯
起眼睛全身瑟缩,等着卓锦钰排山倒海雷霆万钧的怒火卷来。

  等到积克的手悄悄伸过来捏着朱虹苑的手,感觉到他传过来的温暖,朱虹苑
才睁开眼睛。

  「欸,你的手心都是汗呢!」积克笑了笑。

  卓锦钰头也不回地离开,朱虹苑眼里的白衫俪影湿糊成一团像是雪花。钢琴
的琴音越来越雄浑壮阔,复杂的音符和刁钻的旋律像是失控的跑车往前直直冲去,
有一瞬间朱虹苑突然後悔想要踩刹车甩尾,可是已经身不由己。

  卓锦钰从来都没有在这麽多人的面前哭成这样,可是那全都无所谓了。已经
没有什麽要牵挂,已经没有什麽要在乎的了。卓锦钰边走边哭,口里哽咽地说着
什麽,可是没有人听得懂。

  「FAREWELL……」

  「法师,你的英文说得真好。」詹千卉不懂释明澄为什麽要用英文跟她告别。

  「那位女施主的琴弹得真好。」释明澄眼睛望着展场里的钢琴感叹。

  「法师,真的不用……帮你找衣服换吗?或者是找个地方帮你卸妆?」詹千
卉担心地问着。

  「没关系,我很久没有打扮过了。」释明澄淡淡微笑,顺手拨了拨脸旁的假
发顺到耳後。「你的妆画得真好,谢谢。」

  詹千卉心里反而愕然,这尼姑是被轮奸到傻了吗?「法师,你待会要去哪里?」

  「回去。」释明澄望着天花板悬吊着的巨型立体吊钟。

  「这样……好吗?」詹千卉不解地问。

  「这样不好吗?」释明澄反问。

  「法师你是说回哪里去……」詹千卉越来越不明白,出家人讲话一定都要这
样打哑谜吗?

  释明澄忽然伸手按住詹千卉的胸口,詹千卉猝不及防,先是羞得满脸通红,
可是接着对上释明澄纯净无暇的目光,不知道为什麽又涌起无地自容的羞愧感。

  「想回哪里就回哪里。」释明澄静静地说着。

  「我……还回得去吗?」詹千卉忽然有些明白了,只是心系牵挂找不到出路。

  「我也不知道!」释明澄笑得灿烂。「如果沿着原来的路回去,可能永远也
到不了。已经过掉的就是错过了,可是谁知道会不会绕了一圈,最後还是可以回
到当初想要出发的起点呢?」

  詹千卉怔怔说不出话来,释明澄转头望着钢琴微笑,然後就离开。詹千卉想
要开口阻拦,却又找不到理由。荒唐浑噩了大半天,站在人潮汹涌的广场里面却
异常觉得孤独,茫茫然不知所措。

  好一会回过神来,钢琴声已经开始进入最後的高潮,音符不断地攀爬像是巨
浪又像漩涡要把人吞噬。詹千卉心慌慌地东张西望,却在人群里发现流光飞舞幽
幽静静,像是暴风雨中独舞的萤。

  走吧!

  詹千卉迈开步伐,经过钢琴旁望了弹琴的女人一眼。她全身沐浴在汗水烟霭
之中,神情似癫若狂,手指像是暴雨般洒落在键盘上却无一疏漏,旋律清楚地朝
着某一个坚定的方向疾驶前进。

  荒唐半天,浑噩半生,却找到了方向。下半场,我们都还要再努力!詹千卉
轻轻地对着她打气鼓励,声音淹没在躁动而澎湃的人声琴音里面。

  「加油!」

  孙云荟不知道为什麽会跟身旁那个女人一起对着妈妈加油。然而不只是孙云
荟,越来越多围观的人都捏着拳心眼睛盯着姚雨仙默默帮她加油。

  眼力稍微差一点的人,只能在琴键上面看到残影而已。虽然也有人酸溜溜地
说原来每个音乐家演奏时都要用这麽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来吸引人,孙云荟还听人
家说过更过份像是跟钢琴做爱做到性高潮这种形容词的,不过这时候的妈妈忘情
投入的模样和高潮的模样的确也蛮像就是了。

  可是说归说,只要停下脚步开始围观的人,就没有再移动步伐,深怕遗漏表
演的任何一个细节,每个人都想要听到最後。即使还没演奏完,孙云荟也知道了。

  原来妈妈真的很了不起。

  「我靠……离婚归离婚,你没有想过当她的经纪人吗,史汀?」谭泰丰啧啧
称奇。

  「经纪人?直接卖给马戏团还是什麽蒐奇博物馆不是比较有噱头吗?啊哈哈
哈哈!」孙致远被自己的念头给逗乐了。「你怎麽看,黎昂?」

  「唔……错音一大堆,拍子也参差不齐时快时慢,不过……能把拉赫曼尼诺
夫的第三号钢琴协奏曲乐团伴奏都改编合进钢琴独奏,这编曲的人显然对自己的
演奏能力有相当狂的企图心啊!」唐水澄捏着下巴慢慢评论。「演奏的人精神和
体能状态明显都没达到最好,可是灌注的感情很满,我猜就算不懂音乐的人都感
受到她的激情了吧!」

  「很满?我看都要漫出来了吧?」谭泰丰嗤嗤窃笑。除非姚雨仙的手机没电,
不然光是设定好的连续震动闹钟就够她受的了吧?不知道最强的震动和情趣用品
哪个比较厉害?

  「能不能说简单一点?」孙致远打趣装作听不懂。

  「两个字。」唐水澄耸耸肩。「厉害!」

  谭泰丰有点错愕,没想到一向自负的唐水澄竟然给了姚雨仙这麽高的评价。
孙致远却是笑嘻嘻地沉吟不语,老早就已经知道的事实没有什麽好惊讶的,然而
久年他乡重逢,好好的听完这一曲也算是替这场露水姻缘致上最後的一番敬意了
吧!

  姚雨仙终於狂暴地在最大的响度和最快的速度里面轰然将乐曲画上句点。

  刚停下来的刹那大家都还不知道已经结束了,直到姚雨仙用手撑着伏在钢琴
琴键上久久不动,才知道真的结束了。

  唐水澄叹气微笑,举手想替姚雨仙鼓掌做第一个带头喝采的人,然而站在身
旁的吉祥物菲菲却忽然夸张地大力鼓掌,观众才从痴醉中醒过来,掌声像是传染
般一浪接着一浪往外扩张,越拍越热烈,甚至还有人吹口哨叫好。

  原来坐在观众席感受掌声的热情是这样的温度啊!唐水澄巡回演奏多年,却
在此时听见最热烈的鼓舞情绪,那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得到的渲染和激动。抬起头
来,连广场各楼层边围观或是餐馆对外窗座位的人全都探出身来热情地拍手喝采,
能得到座无虚席的舞台所有的掌声,这份荣耀终有一天也要亲自夺取!唐水澄暗
中握拳立誓。

  高亮颖走上台将姚雨仙扶起来,两人慢慢地从台上走下,掌声仍然络绎不绝
夹道欢送,姚雨仙一下子适应不过来,还以为有什麽大人物莅临而显得慌张错愕。

  「老师,这首曲子真好听!我以後也能像你弹的一样好吗?」高亮颖兴奋地
说着。

  姚雨仙虚弱地点点头。

  「这首曲子叫做什麽名字?我要把它记下来!」高亮颖认真地问。

  「拉赫曼尼诺夫的第三号钢琴协奏曲。」吕宣仪站在走道旁微笑用清朗的声
音说着,即使人声掌声吵杂,还是让高亮颖听清楚了。

  「你……」高亮颖望着那个跨级用德布西的月光打败自己的小姐姐,心里忌
妒又受伤的感情让他说不出道谢的词汇。

  「你有一个最棒的钢琴老师,努力学下去,你一定也能像她一样棒!」吕宣
仪不以为意,真心而诚挚地称赞鼓励。

  「我……明年一定会赢你的!」高亮颖不服气地下挑战书。

  「呵。」吕宣仪淡淡微笑。这是我最後一场比赛,以後我就不弹钢琴了。

  「只要想弹,随时都可以再开始的。」姚雨仙像是看穿吕宣仪的心思,用虚
弱的语气坚定地鼓励着在音乐路上迷惘的小女孩。

  「嗯,谢谢!」吕宣仪眼眶红了起来,抬头望了时钟一眼。「你们还要赶车
回去吧?你们住很远的地方吗?」

  「南港都。你……有空可以来找我玩……」高亮颖嘟囔说着。

  啊,姚老师待会就要回去了!谢靖纯站在旁边仔细听着,心里莫名有种与有
荣焉的得意,只是不好意思脱下头套走过去相认。

  「祝你们一路顺风!」吕宣仪微笑恭敬地弯腰行礼,谢靖纯也不由自主地跟
着弯腰行礼,吕宣仪看到终於忍不住被逗笑开来。

  「……老师,一路顺风的英文怎麽讲?」高亮颖偷偷勾着姚雨仙的手小声地
问。

  谢靖纯还侧着头稍微想了一下,天花板的钟忽然响起轻快的音乐,然後机关
打开出现环绕着钟的轨道,小小的火车沿着轨道疾驶发出鸣笛声。火车上有可爱
的卡通公仔举着各式标语木牌列示欢迎欢送,场面热闹温馨逗趣,是北邑京站广
场特殊时段才会出现的报时表演。

  「GODSPEED……」姚雨仙也望着音乐钟喃喃说着,那是其中一块欢
送木牌写的标语。

  真希望在人生的旅途也能一路顺风。在坎坷和跌宕的时候,神是不是也在看
着?会不会在什麽时刻,能稍微眷顾平抚这条崎岖的路?姚雨仙紧紧牵着高亮颖
的手,高亮颖回头笑着对吕宣仪挥手道别。

  「GODSPEED!」

  傍晚十八点整。


    【全书完】

[[i] 本帖最后由 色虎UIY 于 2012-4-22 19:15 编辑 [/i]]

dracozk 2012-5-24 14:05

刚看的时候有点乱,下来完整的看看,梳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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