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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17-5-12 22:02

【断情曲】(01-35)【作者:桃园奈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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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17-5-16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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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17-5-17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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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123387 2017-5-17 09:24

          [font=宋体]  十一、醋海翻波

  耳中只闻夜猫声声凄厉啼鸣,又有走兽时时嘶吼嚎叫。

  宁诗芸心中越来越惊,可执拗的性格让她不肯发出一丝声响去呼唤同行二人。
慌不择路,向着大山深处渐行渐远。

  宁诗芸已经拔出了剑来,随时应对不可预知的危机,她甚至会被她自己踩断
枯枝的声音吓得一个机灵。

  忽然她觉得脚下一空,身子急速下坠,掉入一处陷坑之中。宁诗芸急中生智,
使个千斤坠,这才稳稳落地,不曾受伤。抬眼望,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陷坑到
底多深。

  宁诗芸奋力上跃,却根本碰不到陷坑边缘。

  「救我啊!晴儿!晴儿!」宁诗芸用尽力气喊了几声,四周寂静无声。她越
想越怕,抱着胳膊蜷缩在了角落,呜呜哭了起来。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晴儿?是你吗?」

  洞口亮起了火光,火把照亮了那张人脸,一条带着刀疤丑陋面孔出现在宁诗
芸眼前。

  「哈哈哈哈,没想到捡了个小娘们儿来,给老大们肏够了,咱们哥们也能喝
口汤啊。」

  「没错,没错,长得还挺美呢,这回老大一定有赏。」

  被捆在一张大网里的宁诗芸听着这两个山贼的污言秽语绝望了,她真后悔离
开山上,几年前那一幕又出现在了眼前,一个又一个男人向她压来,她哀求他们
放过自己,可是根本没有用处。

  那之后,他被夫家一直休书赶出了家门,说她不守妇道,可那分明是因为丈
夫欠下赌债,债主们逼上门来才导致自己受辱啊……

  她在跳崖前一刻被山上的姐妹救了回来,三年后,她对季轩娇说,她要去了
结山下恩怨。她下了山,刻薄寡恩的前夫,侮辱她的恶棍,都没能逃离她的三尺
利剑。

  复仇之后的空虚寄托在了她回程途中搭救的一个身世同样凄惨的少女身上,
可是这个少女也要离她而去了。

  被抛弃,然后被人淫辱,又是一个轮回,为何她的命运如此凄惨……

***********************************

  肥猪一样的麻成金用他臭烘烘的大嘴在宁诗芸的胸前的嫩肉上拱着,像猪哼
一样的声音,含混不清的说道:「小娘们儿,一会儿哥哥一定肏爽了你,你别看
你这会儿不动,哥的大鸡巴给你塞进去,包你爽的直叫唤。」

  「是吗?」麻成金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比这声音更加冰冷的,是架在
他脖子上的刀锋。

  麻成金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身后之人,他陪着小心道:「朋友,那条道上的?
报个腕儿。」

  「起来。」声音依旧冰冷。

  麻成金站了起来,当他看到那张俊朗却杀意十足的脸时,他突然感到这个人
不是一个可以讨价还价的人,他会要了他的命,他没猜错,身后之人让他起来只
是为了避免他的血喷在身下女子的身上。

  他刚离开宁诗芸的身躯,就觉得喉头一凉,麻成金心道:「这回真他妈完了。」
他倒下了。

  江少枫用刀挑断了绑住宁诗芸的绳子,转过身去,将身上的袍子抛给了她。
「宁姑娘,抱歉,让你受惊了。」

  宁诗芸冷冷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

  江少枫能找到这里全靠麻成金下了一个愚蠢的命令。两名喽啰带回了宁诗芸,
性高彩烈的去见了寨主麻成金讨赏,其中一人道:「这娘们儿这他妈傻,我们到
眼前了还叫呢,以为我们是她同伴呢。」

  麻成金道:「哦?还有同伴?」

  「可不是吗,叫什么晴儿,估计也是个娘们儿。」另一人接口道。

  这两个喽啰没等来赏赐,等来的是麻成金一顿臭骂,「知道是个娘们儿还不
赶快给我抓来,等着找抽啊?没用的废物,都他妈就知道吃饭,脑子和猪一样。
还不快去!」

  「哎,哎……马上就去……」

  「嘿!你们把人给我放下啊!」

  两个喽啰还没把用木棍挑着的宁诗芸放下就要去抓人。

  路上,两个小喽啰互相埋怨着对方,都说对方泄了底,一个说另一个不该说
那娘们儿还有同伴,另一个说是你把人家名字说出来才招来一顿骂的。

  俩人只是躲出来闲逛,可并没有想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再能碰上谁。

  结果他们还真碰上了,可惜不是运气好,而是运气差到了极点。或者说是坏
运气找上了他们。

  正在寻找宁诗芸的江少枫和晴儿误打误撞到了这两个小喽啰附近,正好听见
了二人的交谈。

  不费除灰之力,这两个小喽啰一死一擒,见这两人出手如此狠辣,被擒的小
喽啰立刻供出了江少枫想知道的一切消息。

  江少枫没有废话,也给这个小喽啰一个痛快,让他很快的解脱了。

  按着小喽啰的口供,江少枫和晴儿顺利潜入了青龙寨。一路摸到了寨主麻成
金的寝室。

  那小喽啰也不懂武功,说不清寨主麻成金的深浅,为防万一,此时内力更胜
晴儿一筹的江少枫潜进了麻成金的卧房。没想到这麻成金如此不济,连还手的机
会都没有就被江少枫从喽啰身上随意取来的钢刀割断了喉咙。

  宁诗芸用江少枫的长袍遮住了身体,随着他出了房门,看到了正在警戒的晴
儿。三人正要离开,却被巡夜的喽啰兵堵了个正着。

  一场恶战迫在眉睫。

  「什么人?」小头目高声叫道,他身后的喽啰敲响了铜锣,「不好啦,有人
闯寨子啦。」

  这对喽啰人数不多,被江少枫三人很快解决,但是听到警报的一种山贼土匪
源源不断的涌出,他们各挺刀枪,呼喝着向江少枫三人杀来。

  晴儿有剑在手,应战起来好不吃力。江少枫一口单刀,虽然不趁手,可他内
力强悍,劲道威猛,也是一刀一个。只有宁诗芸,学武时间最短,手里面又没有
兵器,相形见绌。

  喽啰兵只是一般把式,胜在人多,倒有几个头目,手底下还像点样子,但如
果不是又一众匪徒支应也不过江少枫晴儿三招两式就打发的。

  江少枫已经发现宁诗芸应对吃力,劈倒一名匪徒后,顺势把刀塞进了她手中,
宁诗芸以刀做剑,却好过两手空空。饶是如此,还是被人逼得连连后退,这也有
她袍内空空,腿不敢抬,步不敢迈的原因。

  晴儿一人只可自保,却腾不出手来去解宁诗芸的麻烦。所以江少枫只好连连
去助宁诗芸,有时不免挨挨碰碰,胸乳蛮腰,也不知被江少枫摸了几把。

  敌人越战越少,江少枫却越战越勇,随着体内真气越运转越流畅,江少枫此
时到希望敌人越多约好,因为他从发招之时又悟到了许多平日演练时不曾想到的
要点。

  可惜这终究是个不入流的小匪窝,被杀的,被打残的,还有更多是扔了刀剑
逃跑的,他们只三个人就将这一个山寨给端了。

  激战过后,江少枫和晴儿都面露喜色,只有宁诗芸,走到江少枫面前抬手就
是一个耳光。打得江少枫懵了,晴儿也道:「诗芸姐姐你……」

  宁诗芸小嘴一扁,哭了起来,边哭边指着江少枫向晴儿告状:「他摸我……」

  江少枫无奈道:「方才事出危急,也是无奈之举,得罪宁姑娘了。」

  宁诗芸不依不饶道:「明明就是你……你刚才还看……」宁诗芸说着又抬起
了手来。

  江少枫也不闪避,昂着头就等宁诗芸去打,宁诗芸反而不好意思下手了。她
默默走到晴儿身边伏在晴儿身上哭了起来,晴儿不住温言相劝。

  还有满地受了伤的喽啰,惊恐地看着江少枫,江少枫不愿多伤人命,对他们
道:「今日放过你等一次,赶快下山去,将来若再被我知道你们还在为非作歹,
定要取了你等的性命。」

  那群小土匪感恩戴德,相互搀扶着逃生去了。

  此地并非久留之所,小镇上一众姐妹还等着他们回去,宁诗芸好不容易找到
了被土匪剥去的衣服,从新穿回了身上,拿着江少枫的长袍,丧着脸递到他面前:
「还给你……谢谢。」说完再也不看他。

  山寨里现成的骡马,三人把从山寨里搜刮的金银财物大了几个大包,用六匹
马驮着,又各找了一匹马当做坐骑,天一亮就下了山。

  回到镇上,众女子对三人竟顷刻间挑了一座山寨大感惊讶,都凑过来问长问
短,江少枫只说是三人合力寻到贼窝,顺手剿灭了那群山贼,隐去了宁诗芸受辱
之事。众女本就对他钦佩,这一番又解决了生计大事,自然倍加仰重,如众星捧
月般把他用回客房歇息。

  江少枫因那宁诗芸从中作梗,并未与晴儿同房,独自一人回房休息。耳听这
小镇客栈中到处是欢声笑语,燕语莺啼,叽叽喳喳乱成一片。他微微一笑,也不
在意,打坐练功。

  江少枫为报母亲与琳妹子之仇,练习武功甚为刻苦,几年来又因终日东躲西
藏,抓住旦夕间练功已成习惯。自从得那七情丹改造身体后,每次打坐,所得真
气往往十倍于以往。

  下得孤寒峰后,不过短短十几日,且并无太多练习功法得时间,但其内力较
往昔翻倍。他自思筹,若今日再遇那灰衣怪客,以今日之内力,和那人斗个旗鼓
相当应该不在话下。

  想到那灰衣人,一直以来得困扰又袭上心头,听哪人口气似是对家中之事有
所了解,可到底是什么人能窥探到江天鹤的私密呢?江少枫也曾经和晴儿议论过
此事,但并无结果。

  江少枫正想着心事,门外有人叫门:「江公子,江公子,你可醒了,若醒了
请下来用餐吧。」

  来叫江少枫得并非晴儿,一个叫春桃的女子来请江少枫用餐。她引着江少枫
到了客栈大堂,这住客本就不多的客栈大堂已经被江少枫这一群人包下了。众女
都已经就位,五个大桌上摆的尽是精致菜肴。

  江少枫一问才知道,这些菜肴都是众女所制,转为江少枫和晴儿、宁诗芸三
人庆功。这群女子出身五花八门,自然也有几个精通厨艺的,整制起这些美味佳
肴来,倒不费吹灰之力。

  江少枫入了席,众女才敢动筷,席间不断向这英俊小生献着殷勤,这个方为
江少枫斟满了酒,那个就加过一箸菜来让江公子尝尝奴家的手艺。江少枫自从帯
这般女子下山之后,从来语不涉邪,以礼相待。今日被如此对待,拙于应酬的他
难免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应对。越是如此,众女对他便愈加热情。众女固然是对
江少枫心存感激,发自肺腑,其中不免也有小小作弄一下江少枫和晴儿的古怪心
思,倒要看看这对小情人会不会因之难堪。

  众女这般嬉戏可看傻了客栈掌柜和跑堂的,心道这男子到底什么来头,身边
美女如云,还都把他当个宝似的,心中难免想到:人生若此,便是少活上三四十
年也值了。

  江少枫、晴儿、宁诗芸作为三位主角,自然同坐一桌,晴儿对这些姐妹向情
郎示好也不在意,只脉脉含情地看着江少枫,看他坐不到片刻就要起身答谢,窘
态大发得样子,甚至掩嘴偷笑。

  江少枫偷眼去看晴儿,不断用眼色暗示晴儿,要她帮忙解围,却见晴儿无动
于衷,眼中便透出不满之色。晴儿怎会不懂他那小意儿,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小枫
弟弟挨训,向晴儿姐姐求援那段时光,心中柔情更重。

  两人眉来眼去,全被一旁的宁诗芸看在眼里,宁诗芸又是咬牙又是跺脚,气
鼓鼓将一大杯一大杯的烈酒倒入口中。

  酒宴散去被众女灌得七荤八素得江少枫被人拖回了房间,晴儿虽然心中惦记
着小情人,可又要照顾自己这个恩公兼伴侣,一时也脱不开身来。好歹伺候着宁
诗芸脱衣睡下,就想抽身去会江少枫,可却被宁诗芸一把拉住了。

  只听宁诗芸口中胡乱叫着:「晴儿,你别走,你别走。我不要你去找那个人,
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晴儿一时心软,做到了床头,安抚着宁诗芸道:「诗芸姐姐,我没走啊。不
是在陪你吗?」

  宁诗芸也是借酒撒疯,死拽着晴儿道:「不行,你一会儿又要去找他了,今
天你不许走,一定要陪我。」

  酒醉之人最是难缠,晴儿又不好与她翻脸,只好一步步退让,从陪她同睡,
到脱得只剩肚兜,一点脾气都没有。只是宁诗芸再想去挑弄晴儿两腿间秘处时,
晴儿却说什么也不肯了。晴儿自有主意:若如好姐妹般同床共枕自然无话,但自
己那羞人之处,除了小枫弟弟任谁也不可再碰。

  若说宁诗芸还有几分清明,这边江少枫则已是酩酊大醉了,稀里糊涂睡了一
觉,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爬到桌边拿起茶壶,对嘴饮了一气,才稍稍安抚了一
下翻滚的五脏六腑。

  俗话说酒为色之媒,又道酒壮怂人胆。江少枫双手撑着桌子发了半天得愣,
突然想起晴儿来,这素来守礼的温文小哥突然想到,何不趁着这深夜之时去偷会
一下晴儿。想到此处,他蹑足轻脚,偷偷溜出了房间,凭着记忆寻到了晴儿和宁
诗芸那间客房。

  说来也巧,晴儿把宁诗芸扶回房后,偏偏忘了销上门栓,这才让江少枫这偷
香窃玉的笨贼有了可乘之机。

  江少枫摸到床边,借着窗棂透过得月色,看见两个相拥而眠的半裸女子正在
酣睡,尤其是那宁诗芸,侧着身子抱着晴儿,大半个白皙乳房露在外面,好不诱
人。

  江少枫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一见之下哪里还能无动于衷,一股热流直冲胯
下,已然一柱擎天。好在他是奔着他的晴儿姐姐来的,并不去骚扰宁诗芸。

  他轻轻推了推睡梦中的晴儿,晴儿一惊,睁开了眼睛,心中又惊又怕,这深
更半夜的,被人潜入房中,可是凶险万分。待看清是江少枫,这才松一口气。

  江少枫向晴儿招招手,示意她随自己来。江少枫想,此时把晴儿带回自己房
间,自然可以一亲芳泽。晴儿会意从宁诗芸怀中托出身来,才压低声音道:「小
枫,你怎么来了。」

  江少枫道:「晴儿姐姐,我想你想得紧,来看看你。」

  晴儿心道江少枫这时来找自己,心里自然不会想着什么好事,说不定就要…
…晴儿忽然觉得全身都软了起来,一颗心砰砰乱跳。

  晴儿回头望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宁诗芸,道:「去你哪里,这里说话不方便。」

  两人正往外走,冷不防身后宁诗芸叫道:「晴儿,你们去哪里?」

  江少枫和晴儿不约而同转回头去,原来宁诗芸醒了。

  江少枫却被眼前一幕惊得酒醒了一大半,晴儿惊呼道:「别看。」江少枫忙
转过了身去。

  宁诗芸低头一看,原来自己那肚兜的带子不知何时已经松了,坐起身后,小
小肚兜垂在腰间,两颗饱满雪白的大奶子完全暴露出来,两颗红彤彤颤巍巍的乳
头,被江少枫看了个一清二楚。

  「啊!色狼!」宁诗芸尖叫起来,扯过被子掩在胸前。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江少枫欲盖弥彰的扯起谎来。宁诗芸的身体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江少枫看见,那次不仅是胸前傲物,就连胯下秘处也被隐约看
到。只是上一次事出危急,江少枫也并未曾有任何绮念,宁诗芸更不好深究。

  「你混蛋!淫贼!臭色鬼!」宁诗芸口不择言的骂起来,一声比一声高。

  这动静惊醒了众女,纷纷赶来围观,有的还带了兵刃,真以为是有姐妹遇到
了淫贼。

  等冲进房间门一看,原来是江少枫和晴儿并肩而立尴尬不已,床上的宁诗芸
娥眉倒竖正在叫骂。

  江少枫看见有人围观,脸上更红,嚅嗫着解释:「在下没有,我是来找晴儿
姐姐的……」

  众女对江少枫印象极佳,且都明白宁诗芸在和江少枫争抢晴儿,对他所说之
言不疑有二,都抿嘴窃笑,怕不是一对小情人要去偷情,被宁诗芸抓个正着,这
才醋海升波。

  宁诗芸还不依不饶的一口一个淫贼骂着江少枫。

  「诗芸,得啦,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你总这样算怎么回事嘛?」总算有
人听不过去了,帮江少枫解围,数说起宁诗芸来。话匣子一开,众女七嘴八舌,
倒是都向着江少枫说话。

  宁诗芸又委屈又憋气,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也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江公子不如连诗芸姐姐一起收了吧,那你们谁也
不用离开谁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动心的不是江少枫,反而是晴儿,她虽心爱小枫弟弟,
可男子三妻四妾,二女共事一夫也是司空见惯。虽然诗芸姐姐又长自己两岁,但
姿容也非寻常,与小枫弟弟也算般配,三人若真能在一起,也是美事一桩。宁诗
芸曾救她一命,两年来两人又相互关爱,这份情,叫晴儿也一时割舍不下。听了
这话,还真有些动心,何况她一直因自己不能把处子之身交予江少枫而耿耿于怀,
帮着江少枫多收一名美女她还真不在乎。

  只是这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晴儿和江少枫心意相通,她信极江少枫眼
中只有她自己一人,莫说是宁诗芸姿色稍逊自己,便算是仙子下凡,恐怕也难动
江少枫心意分毫。

  再说宁诗芸,她曾与人婚配,可惜她男人太不争气,短短几年间败光家业,
还叫她遭受轮暴之辱。宁诗芸心里可是恨极了男人,若要叫她重新接受男人,恐
怕势比登天。

  不过再难也要试上一试,万一要是成了,当真是皆大欢喜呢。

  想到此处,晴儿拉拉江少枫衣袖,道:「小枫,你先回去,我去安慰安慰诗
芸姐姐,到时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江少枫乘兴而来,却不想被人当做淫贼还被看了笑话,一张脸早就臊红到耳
根了,低着头不敢言语,灰溜溜的走了。

  晴儿打发走众位姐妹后关上了门,这次她可长了记性,插上门栓,才回身上
了床。

  宁诗芸心中正在郁闷,她也知道晴儿无论如何也难再回头,可是她就是放不
下对晴儿这段情。方才被被众姐妹一番批评,让她情绪更加低落,看来自己真不
该离开孤寒峰,更不该继续纠缠晴儿,否则的话,恐怕以后连好姐妹都没得做了。

  宁诗芸正在神伤,冷不防晴儿在她脸颊轻轻一吻,这可是晴儿在和江少枫重
逢后从来没对自己做过的事,宁诗芸心里一阵狂喜,难道晴儿终于回心转意了?
她欣喜地望着晴儿,道:「晴儿,你不离开我了?」

  晴儿拥着宁诗芸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了二人,悄声道:「诗芸姐姐,晴儿怎
么舍得离开你呢?」

  宁诗芸睁大眼睛与晴儿对视着,「真的?那江少枫呢?你不再……」

  晴儿叹一口气道:「唉,人家就是命苦……偏偏遇到你们两个,叫我谁也割
舍不下……」

  宁诗芸心中也有些不忍,她也对江少枫为晴儿所受之苦颇为感慨,且她和晴
儿早就无话不谈,知道晴儿曾经失身与他人,江少枫不计较晴儿并非完璧,依旧
苦恋,确实是难得的有情郎君。念及自己,当年一心一意对待夫君,为他受尽折
磨,反而落得一纸休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宁诗芸本非只好磨镜之癖,只是命运多舛,重获新生后,受孤寒峰风气所蛊,
对男子心灰意冷,一心享受同性之爱。乍一见多年姐妹就要离自己而去,和情郎
双宿双飞,心中落寞,更加不忿,才有这纠缠不休地不智之举。

  下山之后,眼见二人感情笃深,早知道自己再无和晴儿厮守的可能,便故意
作梗,今日被众姐妹数说一番,已有悔意。她以为晴儿一心扑在情郎身上,再也
不会顾及自己的感受。可没曾想晴儿却过来安抚自己,更加叫她惭愧。

  宁诗芸道:「算了,晴儿妹妹,你也不要再念着姐姐了,其实姐姐早就不该
在和你与江公子中间横插一杠的,江公子的确是个一表人才,而且他那么爱你…
…」

  晴儿一听宁诗芸这话中有所松动,心中暗喜,看来这事尚有商量的余地,她
不动声色,反倒说起江少枫种种不是来:「姐姐你可不知,他呀,哪里算得上一
表人才。」

  晴儿明贬暗褒,说着江少枫从小时的种种糗事,故意埋下伏笔圈套让宁诗芸
对江少枫感兴趣起来。引得宁诗芸不住问道:「后来呢?」

  晴儿见宁诗芸渐渐入瓮,突然道:「你说如果你碰到这种人,你会喜欢他吗?」

  宁诗芸本来就酒力未过,又被晴儿一同东拉西扯引入套中,顺口接到:「要
是个这么有趣的小子,只怕我也会爱上他哩。」

  「如果那人还救过你呢?」晴儿步步紧逼。

  宁诗芸愣住了,她想起那个晚上,她无助的被一个恶心的男人压在身下,已
然绝望。就在那时,他突然出现了,他还记得那张脸,冷峻,带着可怕的杀气,
没有一句废话,只用一刀,就了结了欺负她的恶人。之后那场恶战,他处处维护
自己,几次救自己于险境。

  再之后,她居然打了他一个耳光,为什么要打他?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赤裸
的样子吗?还是因为他在帮自己忙的时候碰到了自己的胸膛?

  都不是,她在怪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

  那时她还不知道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能的丈夫缩在墙角,两个恶徒按
住她的身体,一个人用丑陋的阳具在她的身体里疯狂的冲撞,一个人之后又是另
一个人,整整一夜,三个人轮流去折磨她。

  那时,她多么盼望老天会派来一个英雄,杀死那些恶人,把她从噩梦中拯救
出去。可是没有,那个人来的太晚了,那人来时,她已经对世上的男人充满了仇
视。

  那一巴掌,也许是她在怪他,你,为什么才来……

  恍惚了很久,宁诗芸才回过神来,想这些做什么?好姐妹有了好归宿,自己
应该祝福她才对,毕竟那人是好姐妹的情郎。

  她终于想通了,原来她做错了,她不该去做无端坏人家姻缘的恶事,她不是
个恶女人。

  宁诗芸满怀愧疚地道:「晴儿妹妹,姐姐错了,你和江公子本来就是天造地
设的一对儿,姐姐再也不去坏你们的事了,你要是想,你现在就去找江公子吧。」

  晴儿看宁诗芸出了半天神,心知宁诗芸这边已经成了八九分,只要最后诚恳
说明心意,不怕她不答应。

  晴儿嘻嘻一笑道:「诗芸姐姐,你还没明白妹妹的心意,其实妹妹是想……」

  宁诗芸奇道:「你想什么?」

  晴儿趴到宁诗芸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宁诗芸大窘,推开晴儿,连连道:「你瞎说什么呢,这怎可以?」

  当宁诗芸听到「二女共侍一夫」这句话时,连想都没想就知道不可能,看江
少枫看晴儿的眼神就知道他眼中容不下别人,何况宁诗芸自己也不愿去和好姐妹
争夺男人。尽管那个男人确实值得去珍惜……

  晴儿睁大水汪汪的眼睛,委屈道:「难道诗芸姐姐不要晴儿了吗?」

  这话是宁诗芸时常去问晴儿的,却不想被晴儿反问了回来,她笑道:「晴儿
妹妹,你呀,这种事情你也想得出来,怎么能这般玩笑?故意拿姐姐寻开心。」

  晴儿正色道:「此事绝非玩笑,我不愿与姐姐分开,是晴儿肺腑之言,只要
姐姐点头同意,妹妹自然会去和小枫言明,若他不要姐姐,我也不会随他。」

  宁诗芸道:「妹妹可不要说这种话,江公子对你一往情深,你怎可负他,若
是因为我的缘故拆散了你二人,那姐姐的罪过可就大了。」

  晴儿坚持道:「除非姐姐愿意,不然我也只能与他各走各路了。」

  宁诗芸急道:「晴儿,哪有你这般逼人的,再说,江公子他也不会要我一个
残花败柳的。」

  晴儿干脆撒起娇来:「姐姐,你就答应了好不好,我的好姐姐,他那边我自
然会去说他,再说,似姐姐这般佳人,哪个男人会不动心,你可不知方才他看你
那眼神,可都直了呢。」

  宁诗芸想起刚刚又被江少枫看了身子,不由得羞红了脸,啐道:「你,你又
胡说!」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

  「我不跟你讲了。」宁诗芸羞得转过了身子不再看晴儿。

  晴儿从她身后抱住她,道:「那我就当姐姐答应了。」

  「小妮子,你气死我了!」

  十二、春风不度

  江少枫真不知道该不该出屋去,已经叫了他几次去吃早餐了,可他就是迈不
开腿,昨晚被人淫贼、色狼骂了半天,已经尽人皆知了。就算有人帮他说话,但
昨夜所为毕竟也是因为色心所致,不知众女如何再看待他。

  丑媳妇终要见公婆,江少枫把心一横,尽力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推开了大门,
可是闪烁的眼神和羞得通红的老脸,已经把他做贼心虚的样子出卖得干干净净。
好几个女子见到他时都问道:「江公子,你脸怎么这么红?」江少枫总是干咳几
声道:「哪有?哪有?」

  好在他没遇上宁诗芸,否则他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不过晴
儿却把他拉倒了一边。

  「小枫,我有事要和你说……」晴儿故作神秘道。

  「晴儿姐姐,我昨天喝多了,就是想去找你,我真没想到会出那个岔子……」
江少枫急忙像晴儿解释。

  晴儿咬着嘴唇,眼含热泪,低着头,半天不言语。

  「晴儿姐姐,你怎么了?」江少枫看晴儿的样子,真着了急,怕晴儿因为他
看到其他女人的身体不高兴。

  晴儿又装了一会儿深沉才道:「小枫,我知道你是无心之失,可是……可是
诗芸姐姐那边……」

  「她又怎么了?」江少枫对着一直想拆散他和晴儿的女子并无好感。

  晴儿道:「毕竟她也是个女儿家,上次你为了救她看过一次也就算了,这次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叫她怎么办?」

  「这……」晴儿这话一出口,叫江少枫也没了主意,毕竟看了人家身子是事
实。

  晴儿道:「小枫弟弟,我知道有颗君子之心,从来不会做那些有亏德行之事,
只是这件事情很难办啊。」

  江少枫被晴儿两句话,说得晕头转向,大呼头痛,「要不我去向她认错,当
着大伙的面,任凭她处置?」

  晴儿连连摆手道:「千万不可以,你还想叫人家再难堪一次啊?」

  江少枫搓手道:「这也是,晴儿姐姐,你可有什么办法吗?」江少枫头回遇
到这种事,完全不知如何应对,他把希望全寄托在了足智多谋的晴儿身上。

  晴儿道:「办法倒是有,就怕你不愿意。」

  江少枫从不愿意有亏于人,毫不犹豫的应道:「要是能补过昨晚的过世,又
有何不愿意呢?」

  晴儿请君入瓮之计再度起效,她道:「不如你把我和诗芸姐姐一并收了,不
就行了……」

  江少枫这才知道原来晴儿出得是这么一个他从来想都没想过的馊主意,连连
摆手:「晴儿姐姐,你可别乱说,除你之外,我怎么可能去娶别人。」

  晴儿道:「小枫,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是你也知道,诗芸姐姐可
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忍心看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俩又要好,都做你的人又
有何不可?」

  江少枫断然道:「晴儿姐姐,此事坚决不可,不要再提了。」说罢沉下了脸,
一脸恼怒。

  晴儿万没想到江少枫竟然如此坚定,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焦急,喜得是情郎只
爱自己一个,急得是又如何去向诗芸姐姐那边交代,女儿家不同男子,人家诗芸
姐姐都已经默认了,若是被江少枫一口回绝,叫诗芸姐姐如何再去见人,那有如
何对得起诗芸姐姐救命之恩和这几年朝夕相处的感情。

  若是从前,晴儿敢保江少枫对自己言听计从,可如今因被他发现了那不堪回
首之事,即便非自家之过,再同他讲话总是满满愧疚,更见他一脸正气凛然,也
不敢再耍弄心机,多劝一句。只好交了实地,委屈道:「诗芸姐姐都点了头了,
你这样要人家怎么活?」

  「晴儿姐姐,你说什么?」江少枫怎会想到晴儿是说动了宁诗芸才来鼓动自
己,这一来可麻烦了,若是宁诗芸认定自己,那再回绝人家可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事关女子清白,毕竟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看了人家身子。可若真的接纳了宁诗芸,
又如何对得起晴儿。

  晴儿道:「算了,我就去和诗芸姐姐说吧,这事就当我不曾提过。」

  江少枫道:「晴儿姐姐,既然是我做下的错事,我自然是我自己来承担,我
去向宁姑娘说清,要杀要刮也由她了。」

  晴儿突然感觉当年只会向她求救的小枫弟弟长大了,遇事不再躲闪,敢一力
承担起来。她自己反而气馁了,不知如何面对宁诗芸,只好点了点头:「那便如
此吧。」

  江少枫把心一横,暗道此事早晚要有个了结,索性这便去说清,当下就去找
宁诗芸。晴儿本想躲开,可又怕宁诗芸真要是恼羞成怒,把江少枫伤了,那可如
何是好。于是也跟了过去。

  宁诗芸昨夜被晴儿说得活动了心眼,心中不免七上八下,虽然和那江少枫相
处时日不多,却也觉得他是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更不用和晴儿分开,也是两全
其美的办法。可她并不抱太多希望,自己一个苦命女子,又被那许多人玷污过,
那江公子风流倜傥,又怎会看上自己。虽说晴儿也非完璧,却和他青梅竹马,怎
能和自己同日而语。

  想着想着不免自怨自艾起来,黯然泪下。就这档口,就听有人叩门,「宁姑
娘,在下有些话想对宁姑娘讲,不是是否方便让在下进来。」

  宁诗芸忙抹了把眼泪,起身把江少枫和晴儿迎了进来。她一见一脸尴尬的江
少枫和在他背后缩头缩脑的晴儿就知道江公子看不上自己这残花败柳,本已拭去
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番流泪倒不是因江少枫不愿要她,只是因自怜
身世,有感而发。

  宁诗芸这一流眼泪,江少枫可就不知所措了,他本想好了一套说辞婉言向宁
诗芸说明,可这种时候他又怎好雪上加霜呢。愣在了当场,哑口无言。

  晴儿只好出来劝解,拉住宁诗芸的手道:「诗芸姐姐,你莫哭了,大不了晴
儿陪你一辈子。」

  宁诗芸抽泣道:「好妹子,胡说什么,有这样一个好男子爱你,你怎可辜负
了他。姐姐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误了你的终身,别说傻话了。」

  晴儿突然白了江少枫一眼,小声道:「你就那么狠心,看诗芸姐姐孤苦伶仃
的一个人,再说你又不吃亏……」

  宁诗芸怒道:「晴儿,你胡说什么,我……我又不是……你把我当什么了,
非要贴他不成,你再如此作践我,我现在便走。」

  晴儿忙道:「诗芸姐姐,我真没那意思,我只是……你知道妹妹一片心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尽管江少枫只念晴儿一人,可也被二人姐妹真情所感,
垂头违心道:「宁姑娘,在下,在下感谢姑娘你垂青于在下,实不知该如何言语
表达,若姑娘不嫌弃在下,在下愿意对昨晚之事负责到底。」

  「你胡言乱语什么,谁又垂青于你了。又哪个要你负责了?」他这话不说还
好,说完倒拱起宁诗芸的火来,江少枫在男女情事上浑如一张白纸,又怎懂得女
儿家的心事,哪会说那些甜言蜜语,这番话说出来倒像是宁诗芸非要嫁他不可一
般。

  晴儿赶忙出来打圆场,「这个笨蛋,好话都不会好说,诗芸姐姐莫要和他一
般见识,昨夜我就说过,你别看他长得光鲜,其实是个大草包。」

  江少枫一点即通,连忙接口道:「是,是,是……晴儿姐姐说得对,在下便
是个草包,笨嘴拙舌,惹宁姑娘生气了,恕罪,恕罪啊。」

  宁诗芸被这二人一通胡缠逗得破涕为笑,「你们俩就来欺负我,我可不愿再
夹在你们中间。」

  晴儿一心想促成此事,心道与其郑重商议,不如嘻戏笑闹就把这事给定了,
打定主意她俯在宁诗芸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三人间隔不远,若是以前,宁诗芸这般轻声细语,江少枫无论如何是难查分
毫的,可如今内力精进,竟将晴儿的话听了八九不离十。

  只听晴儿再宁诗芸耳边悄声道:「诗芸姐姐,你就当帮帮我,他鸡巴可大了,
将来妹子可怕应付不来呢。」

  两人耳鬓厮磨两年有余,互相爱抚身体也不知有多少回了,说起话来自然全
无禁忌。且女儿家私房话有时比男人更加放开,故此才有此一言。

  江少枫曾听晴儿口出秽语,可那是再江天鹤胯下,心中不喜,如今却听见晴
儿姐姐这般说自己,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心中升起一股欲火,引得久未安抚的小
兄弟也不安分起来。

  宁诗芸听完更是面红耳赤,啐道:「你胡说什么呢,瞧我撕烂你的嘴。」说
着作势要去抓晴儿,晴儿灵巧一闪,躲到了江少枫身后。

  宁诗芸手势不及,正和江少枫站了个脸对脸,四目相望,宁诗芸哪里敢多瞧
江少枫一眼,慌忙间低下了头,不料却发现江少枫那胯间高高耸起一个大包来。
宁诗芸也非是闺中少女,怎么不明白男人那些事。脸上发烧,抬头也不是,低头
也不是。

  江少枫自然想到了自己丑态已经被宁诗芸发现,正手无足措,冷不防身后晴
儿用力推了他一把,江少枫一个不稳扑到宁诗芸身上,抱住了她,胯间那事物直
挺挺的杵在了宁诗芸小腹之上。

  宁诗芸忙要挣脱,江少枫心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三番五次折辱人家,
再不表态也真有些禽兽不如了,反正晴儿也在撮合此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
话挑明了。

  他抱住宁诗芸,柔声道:「宁姑娘,在下对宁姑娘真是仰慕已久,还望宁姑
娘成全。」

  宁诗芸羞得满面通红,别开脸道:「你先放手,这个像个什么样子。」

  晴儿见再旁窃笑道:「小枫,别放手,她不同意就一直抱着她。」

  江少枫被晴儿提醒,反而不敢太过分,松开臂膀臊着脸道:「宁姑娘,得罪
了。」

  宁诗芸一张俏脸已经红透,跺脚道:「你们,你们真是的……」

  晴儿再度拉住宁诗芸的手,「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对不对。」

  宁诗芸及不否认也不点头,只是垂首不语,羞不自已。

  江少枫被哄了出去,他想站在门口傻愣了半天,还觉得不可思议,这一下子
就突然多了个老婆在身边么?

  宁诗芸早被晴儿拉着手坐在床上,尽管并无旁人打搅,说话声音也只能彼此
相闻,宁诗芸道:「晴儿,你为何非要把我也拉了进来,难道你就一点也不难受?」

  晴儿道:「诗芸姐姐,若说心里话,换是旁人,我心里还真受不住呢,可是
他若爱上旁人,我也不会拦他。只要他心中所想,我便依他,谁叫我不能将完璧
给了他呢。」

  宁诗芸黯然道:「可他心中却只想你一个。」

  晴儿道:「可我心中却有姐姐和他两个人。」

  宁诗芸道:「你这话叫我好难受,仿佛我是硬要赖上他一般。」

  晴儿道:「姐姐说哪里去了,他这人我知道,无论如何都不会负了姐姐的。」

  宁诗芸幽幽道:「可是爱与不负毕竟是两回事。」

  晴儿道:「姐姐你的性格本来也是温柔贤淑,只是遇人不淑,性情才有了变
化,以姐姐你的本性,多少男人要捧你上天呢,还怕他会不喜欢你。」

  宁诗芸道:「容我想想,我心里乱得很。」

  晴儿道:「想什么啊,你离开孤寒峰,不就是为了咱们在一起么,如今遂了
愿,姐姐还乱个什么。」

  宁诗芸道:「可这又怎么一样?」

  晴儿笑道:「怎么不一样,所谓殊途同归,我们姐妹终是快活的在一起。好
了不说了,姐妹们都在盘点我们的收获呢,我们也去帮忙。」

  晴儿和宁诗芸出了客房门,众姐妹盘点的已经七七八八了,最后一算,现银
差不多三千,金银器具并珠宝首饰也有百十件,又有些成匹的绫罗绸缎,拿到当
铺里都可换做银两。只是这小镇上并无当铺,一时间还无法兑现。

  那现有的三千两银子,若是现在分给那些盼着归家的女子,一人也只能分得
百十两,这一来,留下的人又没了盘缠。更何况这荒郊野岭的,独行并不安全,
不如继续结伴同行,到了繁华所在再做打算。

  于是众人决定,先拿出部分银两来,采买一路所需粮食用度,再去买些牲畜
权作脚力。众女之中不乏能力突出之人,一切无需江少枫操心。

  只用了半日,五十多人的所需之物都已采买完毕,只是这小镇上牲口不多,
骡马毛驴一共也只购来十几头,加上江少枫三人从青龙寨带回来的马匹,不过二
十几头牲畜,两人合乘都不够分的,何况还有粮草物资需要运输。于是又雇了六
辆大车,准备次日天明出发。

  是夜,江少枫依旧独自就寝。晴儿依旧和宁诗芸睡在一处,宁诗芸推推已经
脱衣睡下的晴儿,「你又不去和江公子相会了?」

  晴儿翻身把宁诗芸搂住,捉暇道:「怎的诗芸姐姐这会儿又嫌弃妹妹了,不
要妹妹陪你了?」

  宁诗芸道:「我怕他怪我总霸着你嘛。你们不也好久没在一起了。」

  「哟,这还没过门就替相公着想起来了,肯真是个疼人的小娘子呢。」晴儿
嘻嘻笑道。

  「你这小妮子,总是嘲笑姐姐,我再也不理你了。」宁诗芸被晴儿气得翻过
了身,只给他一个背影。

  晴儿连忙去扒宁诗芸肩头,哄她道:「好姐姐,我说错了还不行,你可不许
生气。」

  宁诗芸一是气晴儿乱说,二也是心中羞怕,一想到那男人恐怕真要沾了自己
的身子,也不知能不能接受,毕竟她已经多年未让男人碰过。

  晴儿道:「姐姐,其实,我俩还不曾有过那事儿呢。」

  女子好奇心大,尤其是这事上,更是关心,宁诗芸转过身子奇道:「那日在
林中,我看你二人相互爱抚,那么大胆,可不像啊?再说你又,你又如何知道他
那里大呢?」

  晴儿毫不避讳地道:「你又不是不知,咱们下山总要带那个劳什子贞操带,
所以他连我那里都不曾碰过,我只是用手帮他弄过。」

  宁诗芸用手一点晴儿的额头,「如今,下了山,你不就可以和你的小枫弟弟
随心所欲了,你要是想去便赶快过去,还犹豫个什么?」

  晴儿道:「姐姐,有个事还想和你说呢……」

  「怎么?」

  晴儿吞吞吐吐道:「你说,我要是和他那样的时候,到底是放开一些好呢,
还是收敛一些好呢?」

  宁诗芸道:「这又怎么了,还有什么分别么?你愿怎样便怎样啊。」

  晴儿蹙着眉说出了心中疑虑,「那可不行,我怕太过放开,倒叫他把我当做
淫荡女子,叫他不喜,可若装得收敛一些,又怕他不能尽兴,叫我怎么办啊?」

  宁诗芸抿着嘴笑了,「你这傻丫头,男人若爱你,怎样都好,若不爱你,你
便有千般好处,在他眼里也是一无是处,所以啊,你只露你本来面目即可,不过
嘛……要我说,男人有那个不喜欢自己老婆在床上骚浪一些的,你越是骚浪,怕
他越欢喜呢。」说着她一只手再晴儿胸脯上重重一揉。

  晴儿怎肯吃这个亏,抬手隔着宁诗芸的肚兜就往乳头上拧,恨声道:「人家
哪有骚浪了?」

  一对姐妹就在床上笑闹着扭打起来,她二人曾在床榻之上有数不清的腻人之
事发生,下起手来自然专往对方敏感之处撩拨。晴儿本来不想再有旁人动自己的
私处,可是诗芸姐姐已成自家人,将来说不定还要大被同眠,难免会再同享磨镜
之乐,因此也就不再在乎那最后底线,和宁诗芸你一下我一下的挑逗起来。

  两人相互为对方除了衣衫,四只手分别扭住两对美乳,慢慢揉搓,大腿也不
安份的顶在对方秘处磨蹭,彼此都感觉对方渐渐湿润。

  宁诗芸就要分开晴儿的两条腿,用自己的滴着蜜露的唇瓣去和晴儿溪水潺潺
的小嘴去摩擦,晴儿却夹紧了双腿,「诗芸姐姐,今天我们不要自己来了,我们
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宁诗芸闻言如遭雷击,也不去缠着晴儿了,飞快地拉过被子蒙住头,被窝中
传来沉闷的声音:「不好,要去你去吧。」

  晴儿笑眯眯的再宁诗芸臀上拍了一巴掌,也不管他,自己随便套了几件衣衫,
下床出门了。

  宁诗芸不禁暗骂道:「这小妮子,这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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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枫弟弟,睡了吗?」晴儿再屋外轻轻唤着。

  江少枫当然还没有睡着,他要想的事情太多了,是这群女子如何安置,即便
将有一大半女子将要离开,可另一半,衣食住行都是麻烦,哪里去寻找足够银两
解决这些问题呢。更何况自己重返繁华后,也是自身难保,自古只有千日做贼的,
哪有千日防贼的,他只要一个不小心,漏了行藏,将会惹来不停不休的麻烦。

  再有晴儿所讲,她身上淫毒何来,江天鹤又如何通晓采补之术,种种迹象又
都表明了江天鹤竟然和魔教有瓜葛,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孤寒峰的人又是如何判
定的呢?江少枫得知此事后,怕勾起晴儿伤心往事,并没有深问。看来这些谜团
不解开是不行的,合适的时机必须要问出些答案来。相信晴儿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吧。

  再想到江天鹤,江少枫是又恨又气,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为何这般恶人偏偏
是自己爹爹,一想到要和他反目成仇,江少枫心里还真是像打翻了五味瓶,翻过
来调过去不是滋味。

  正在烦闷间,听见晴儿唤他,他心中一喜,晴儿姐姐竟然来了,他此时并无
色心,只想抱着晴儿亲上一亲,吻上一吻,安抚一下他混乱的心。

  江少枫打开房门,要拉晴儿进屋,晴儿却牵了他的手道:「小枫,你和我来,
我和诗芸姐姐有话对你说。」

  不疑有他的江少枫随着晴儿去了她和宁诗芸的房间。却并未看见宁诗芸的人
影,只有床上被窝中蒙头躺着个人。

  躲在被子里的宁诗芸哪里想到晴儿会把江少枫带了回来,她听见两人进屋的
脚步声后就因为紧张瑟瑟发起抖来。难道今晚就又要接纳另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
身体吗?她并没有准备好,可是又有些期盼,毕竟她经历过男人,那种充实感是
女人无法给予的。

  江少枫发愣的功夫,晴儿已经关好了门,她推了推江少枫,「还傻愣着干嘛?
去呀。」

  晴儿拉着江少枫的手走到床边,先把江少枫推倒在了床上,晴儿雾气蒙蒙的
双眼盯着江少枫看了又看,她娇羞道:「小枫,今晚我们都是你的。」

  江少枫并非好色之徒,更不是迂腐的学究,看这架势,今晚也是要艳福无边
了,他曾享受过晴儿手口并用的温柔,却还不曾真正和女子合体,那料想这第一
次就要和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共赴巫山。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可和晴儿情到浓时,两人亲亲我我,做出种种风流韵事来,江少枫只觉得是
是水到渠成,但身边床榻上躺着个另一个美女相处不过数日,而且还一度有过不
快,江少枫竟然腼腆起来,不知该如何下手。

  还是晴儿了解他,亲手为江少枫宽了衣,自己也剥去衣衫,和他赤裸相呈。
江少枫第一次看到了全裸的晴儿,晴儿一对美胸已经不知被他亲过了多少次,可
那时,每次都不能尽兴,因为他始终不能再看一眼晴儿最诱人的下体,亲手摸一
摸晴儿最娇嫩唇瓣。

  江少枫看呆了,夹紧的双腿尽头,稀疏软樱掩住一片春光。江少枫好想打开
那洁白丰润的大腿,去摸一摸碰一碰晴儿神秘的幽谷桃园。他伸出了手,把晴儿
掩在怀里,让晴儿丰满的胸膛仅仅贴住自己,一面在她腿上来回得抚摸,一面伸
嘴去吻她。

  晴儿躲开了江少枫的嘴,在他耳畔道:「躺床上去啊,还有诗芸姐姐呢,主
动些。」

  江少枫乖乖的被晴儿摆弄着面朝宁诗芸卧到了床榻上,晴儿随在他身后,丰
胸贴上额他的后背,发硬的乳尖再江少枫后背指指点点,让江少枫感到一阵阵麻
痒,晴儿牵着江少枫的手,钻进了宁诗芸藏身的被窝。

        指尖刚一碰到宁诗芸的肌肤就惊起一片颤栗

  「啊!」宁诗芸尖叫了一声,吓得江少枫把手猛地缩了回来。

  作为这次狂欢的主导,晴儿自然要让那一个腼腆、一个惊羞的两人都打开心
结。这次她索性用力掀开了被宁诗芸紧紧裹在身上的被子,把三人一起罩住了。

  被子下的宁诗芸也是完全赤裸的,失去最后的遮掩的她,再次惊叫了一声。

  江少枫并不敢过多的去和宁诗芸接触,可这本就窄小的床铺一下子挤了三个
人,夹在中间的江少枫就是想躲也躲不开。

  最先和宁诗芸接触的到的是江少枫身上最凸起的地方,那颗圆滚滚的大蘑菇
头,不偏不倚的,正好戳在了宁诗芸两篇柔软的臀瓣之间。

  「嗯……」宁诗芸颤抖着发出一声娇哼。

  身后的晴儿把身子有向前挤了挤,江少枫和宁诗芸贴的更紧了,硕大的蘑菇
头已经陷到了宁诗芸两腿之间。

  宁诗芸本来蜷缩着身体,她发现这个姿势,竟然给了身后男人更大的便利,
让他轻易地就顶到了两腿紧紧夹着,露珠还未干的花瓣。

  好羞人……

  火热的男根烫的宁诗芸放心都已经融化,全身酥软的像一滩烂泥,一点力气
都使不出来。要被他插了吗?不会这么快吧,晴儿妹妹还没尝过他的滋味呢,怎
么就轮到我了呢。不行我不能抢在晴儿之前,无论如何也得让这个只算破了一半
身子的俊俏小生先去和他最爱的人在一起。

  宁诗芸轻声道:「江公子别……」

  江少枫也因着古怪的姿势又是兴奋又是尴尬,那就女人的小娇唇吗?江少枫
也感到了男根顶端的触及到的那片柔软,湿湿的,滑滑的。如果自己再往前送上
几分,是不是就进到了宁诗芸的爱巢里了呢。

  不可以这么快吧,和晴儿姐姐在一起,总要从亲吻开始,从她的额头、脸颊、
耳垂、红唇、玉颈,再到令他爱不释手的椒乳,这样一步步才会把她的乳尖含进
口中吸吮,然后用手抚摸她的全身,如果没有那令人生厌的钢罩,然后才会有下
一步。

  晴儿姐姐还把他尿尿的地方放进了嘴里,他也要报之以李,仔细去看看晴儿
姐姐尿尿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然后细细的吻上去,再之后他大概知道,两人紧密
无间的结合,直到放出他的子孙,挥洒在晴儿姐姐最深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开展任何细腻的柔情,自己就这么直挺挺的堵在了人家的门口,
江少枫觉得有些太突兀,怪不得人家要喊一声「别」呢。

  他想解释一下,顺口道:「宁姑娘,在下……」

  晴儿打断了这两人,她用一只胳膊撑起了身体,一面再江少枫的乳头上搔着
养,一面舔舐着江少枫的耳垂,轻笑道:「你们俩啊,都这样了,江公子,宁姑
娘的……」

  说着她又拽起江少枫的手,从宁诗芸身后探了过去,帮着江少枫握住宁诗芸
的一只乳房,慢慢揉动。

  「小枫,你就随着我叫诗芸姐姐,诗芸姐姐,你以后也叫他小枫,好不好。」
才刚刚开始进入主题,晴儿的呼吸就有些不匀了。

  「嗯……」宁诗芸的声音时颤抖的,散发出无限春情的。江少枫的声音有些
发闷,粗重的喉音显出他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

  和晴儿胸前软中带硬的两团入肉相比,宁诗芸的胸硕大柔软,让江少枫一手
根本难以掌控不,就像一个面团,把江少枫的手指深深陷入乳肉之中。他从晴儿
身上练来的技巧,握住乳肉的同时,江少枫并没有忘记用手指去搓弄挤压一下顶
端和乳肉的柔软截然相反的小小硬粒。

  「哦……」和女人细腻嫩滑的手掌相比,江少枫的手粗糙坚定有力,他没有
故意去用力,可是男人的天性让他不会去像女人一样柔情似水。宁诗芸感觉这只
手比起晴儿,比起山上任何一个姐妹的手都要有力,握住了她的胸,也握住了她
的心。

  前两次被男人握住,只给她留下了痛苦悲惨的回忆,而这次却完全不同,被
身后这人握住的感觉,让宁诗芸迷醉,她渴望着身后的男人能更进一步,去摸摸、
去碰碰身上其它的地方,甚至立刻马上就把她穿透,把她充满,让她飞腾起来。

  她已经压抑了太久,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需要的是男人,而不是那些虚凰
假凤。

  可是现在她还不敢主动的索欢,因为床上不止她一个女人期盼着这个男人的
火热。还有她的好妹妹晴儿,宁诗芸虽然期待,可她并不想和晴儿争宠,她知道
如果不是晴儿主动让出,她可能再也无法享受到这样的滋味了。

  虽然宁诗芸已经意乱情迷,但她还是开了口,「小枫,去疼疼你的晴儿姐姐
啊。」从江公子到小枫,一个称呼的变化,足以看出宁诗芸从身体到心灵完全向
江少枫敞开了,只是她现在还不好意思转过身去,主动抱一抱他身后的男人。她
依旧蜷缩着,被动的接受着男人的爱抚。

  其实不用宁诗芸提醒,江少枫也不会冷落了他梦寐以求的晴儿姐姐,他垂涎
那片芳草萋萋的三角地带已经很久,空出来的一只手,早就不客气钻入了晴儿的
腿间。

  晴儿也期盼这一天很久了,他总算是找到了这里,大手笨拙得覆盖上她的小
洞洞时,那里的水流就不曾断过。好美啊,不曾拨弄唇瓣,没有挑弄那颗小豆豆,
不过是火热的手心捂在了那里,就让晴儿酥麻的绷直了脚尖,全身好似过电般酥
麻,动一动吧,小笨蛋,用你的手指,钻进去,给我揉揉那颗小豆豆,让我更爽
一些,我好想要你,只要你。

  内心呼唤的同时,让晴儿也发出阵阵要人心痒难耐的娇啼,这声声娇啼,带
得宁诗芸的呻吟也大了起来,两个女人有意无意间,比赛一样,斗起春来。

  江少枫摩挲晴儿桃园的手掌曲了起来,一根手指竖起,撩动起晴儿的肉瓣,
虽然他不知道还有颗小肉蒂更能骚动女儿的心,但是他本能的,钻入了晴儿的花
径,好紧呐,蠕动着的嫩肉像是有吸力般紧紧夹住了江少枫的手指,江少枫不禁
想,若是自己那东西插了进去,晴儿姐姐能受得了吗。

  双面的刺激已经让他的血流加速到了极点,绕到宁诗芸身前那只手臂箍得越
来越紧,宁诗芸也从开始的躲闪,变成了用力地向他怀里去挤。江少枫的大龟头
还顶在宁诗芸肉唇之间,越陷越深,眼看就要撑破肉唇挤到宁诗芸体内去了。

  宁诗芸突然转过了身子,重重地吻上了江少枫的嘴唇。宁诗芸开始主动的索
要了,她这般举动是为了避开江少枫身下那个坏种对他的骚扰,让自己稍微放轻
松一些,可她没想到,就是一吻也是如此销魂。

  宁诗芸放下了一切矜持,香舌不顾一切地冲破阻碍,送入江少枫的口中。

  嘬咂声响,晴儿并不因为诗芸姐姐霸占了江少枫嘴唇而气恼,她挪开江少枫
一直痴缠在他蜜洞中的手指,把他放到了宁诗芸的腿间,手把手去教这个新手弟
弟如何挑逗一个女人的情欲。

  当江少枫能熟练的爱抚那颗肉蒂时,晴儿已经钻到了江少枫裆下,把那根坚
硬如铁的肉棒放进了嘴里亲吻。

  宁诗芸知道晴儿在做什么,唇分后,她也学了起来。

  两女让江少枫平躺在床上,一左一右跪在他两侧,撅着屁股去舔吻江少枫的
肉棒。

  江少枫躺在那里享受着两只香舌扫过肉棒的快感,两手轻伸正好能抚上两女
的香臀,顺着股沟,滑过后庭,两手各一只手指,时而钻进肉洞抽送得二女溪水
长流,时而按住肉蒂轻轻拿捏,让两个女子不得不停下口中的活计,停下来酣叫
几声。

  突然两女即不出生也不再亲江少枫的肉棒了,江少枫睁开微闭的双眼,发现
两女竟然吻在了一处,如醉如痴。

  江少枫是知道这二人是有磨镜之癖的,若是晴儿背着他去和宁诗芸约会,江
少枫自然不喜,可如今这二人除了走个拜堂的程序都已经算是自己的娇妻了,一
家人其乐融融又有何不可呢。

  不过他可不愿被排斥在外,坐起身来,死皮赖脸道:「晴儿姐姐,诗芸姐姐,
我也要亲。」

  两女分开同时给了他一个白眼,却又同时伸出香舌,等着他来侵占,江少枫
不偏不倚,两手各握一只乳房,再美人的香舌上都嘬了一下,惹得两女咯咯直笑,
晴儿道:「小坏蛋,这才多半天,什么都学会了啊。」

  江少枫把两女同时拥入怀中,叹道:「两位姐姐,我不知修了几世的福,才
能得到两位姐姐这般仙子一样的人。我此生若负两位姐姐,便叫我来生做猪做狗。」

  两女相视一笑,各在江少枫腮边一吻,同时握住了江少枫的巨根,晴儿道:
「你看,小枫这东西是不是好大,真得吓人呢。姐姐你先来试试吧。」

  宁诗芸再被江少枫顶住之时就感到这个东西硕大无朋,后来在为他舔吮时见
了全貌,更加心惊,眼见这江少枫长得斯斯文文,怎会有这样一根吓人的巨物。
要想插进来,恐怕真要费一番力气呢。

  宁诗芸岂肯占了这先,接连摇头道:「万万不可,你和小枫青梅竹马,自然
你先。」

  江少枫突然红着脸接口道:「二位姐姐,我还没看清你们哪里到底长什么样
子呢?能,能先让我看看吗?」

  二女同时大窘,本还以为他是个乖乖小弟弟呢,竟提这般刁钻的羞人要求,
在这二女来讲,哪怕让她二人主动骑上江少枫的身子也好过岔开大腿去给他看。

  见二女都不言语,江少枫又求道:「便让我看上一看吧。」

  二女羞答答岔开了双腿,却都把头偏向了一边。

  这女子香胯虽都是一个洞儿,却也各有千秋,晴儿毛发稀少,蜜唇肥厚,夹
在中间只露出一道小缝,好似处子一般。因淫毒尚有余根,极易动情,稍作挑逗
就蜜汁四溢。

  宁诗芸则水草丰美,层峦叠嶂,微微拨开露出内里鲜红蛤肉,煞是诱人。

  江少枫左看看右看看,上捏捏下揉揉,玩得不亦乐乎。最后还把头探到晴儿
两腿中间,伸出舌头在那道蜜逢中勾舔起来。

  晴儿连忙惊呼道:「小枫,不可。」

  这世道男尊女卑,女子去吻男人便处,自是天经地义,若是男子去吻女子私
处,却是少见。晴儿私处固然美妙,江天鹤也从不肯去亲上一次,是以这男子不
能吻女子下体的思维已在晴儿脑海中根深蒂固。虽然江少枫一口吸了过去,晴儿
从心到身都已经美到天上去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出言拒绝。

  江少枫口中喊着一泡花蜜,含混到:「姐姐肯亲我的,我自然也要亲亲姐姐
们的。」言下之意吻罢了晴儿就该轮到宁诗芸了。

  晴儿被江少枫亲的心神荡漾,浑身无力,竟然一个忍不住,已到最美。花蕊
中涌出股股清泉,淋淋沥沥撒了江少枫满头满脸。

  江少枫抬起头来,傻呵呵笑道:「晴儿姐姐这次水好多啊。」

  此时晴儿身子大爽,已经瘫在了床上,心中却比喝了蜜还甜,有气无力道:
「小枫弟弟,我爱死你了。」

  江少枫还待低头再去卖力,晴儿叫住了她:「行了,行了,我可够了,去爱
你诗芸姐姐吧。」

  宁诗芸早已经紧紧夹住双腿,死活不肯打开,江少枫道:「诗芸姐姐,我对
你你和晴儿姐姐一视同仁,怎能厚此薄彼,除非你怨我先去亲了晴儿姐姐?」

  宁诗芸眼含热泪:「我那处却被几个男人弄过,已是不洁,小枫你又何苦。」

  江少枫温言道:「诗芸姐姐,你和晴儿姐姐都已是我妻子,再不要提从前,
让我来好好疼疼你。」说罢手掌插入宁诗芸腿缝,一面摩挲着,一面强打开了宁
诗芸两条美腿,依旧用口含舌挑,在宁诗芸私处亲了个够,极尽温柔之能是。

  宁诗芸也从未受过男子如此柔情,便如晴儿一般,泄了身子,宁诗芸与晴儿
不同,晴儿无论何时水量均是不小。可宁诗芸比男子一泄入注更要猛烈,江少枫
的舌头刚离开宁诗芸洞口,一道水箭犹如喷泉般激射而出,水花四溅全都喷在江
少枫头上,头发如入了水般,没有一处干迹,她又羞又急时,快感更具,人倒在
床上抽搐不已。

  江少枫见状,还以为自己惹了祸事,赶忙去抱宁诗芸,惊呼道:「诗芸姐姐,
你没事吧?我把你弄伤了。」

  宁诗芸难压不住抽搐的身体,剧喘道:「好弟弟,没事,姐姐太美了,太美
了。」

  晴儿知道宁诗芸宁诗芸这是爽到极处才有的表现,和宁诗芸、江少枫一起抱
住,搂作一团,三个人相互亲吻,相互爱抚。

  江少枫下体涨硬难忍,因宁诗芸还未回过力来,一把讲晴儿推倒,红着眼睛
道:「晴儿姐姐,我要插你。」

  晴儿挺起小腹,腻声道:「好弟弟,肏我。」

  江少枫挺着巨物,在晴儿下体胡乱冲撞着,因为是头一遭,一直不得其法,
难以破门而入。晴儿手扶江少枫巨物,助他寻到了洞口,柔腻道:「好弟弟,进
来吧,姐姐要你。」

  江少枫就待进入晴儿身体之时,突然听见外面一声女子高呼:「不好啦,有
贼!」

              13、围炉夜话

  江少枫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好不容易就要进入晴儿姐姐的身体了,可谁
曾想又被几个小毛贼搅了好事。他从屋里赶到客栈院中时,几个小毛贼已经被众
女制住,一问客栈客栈伙计才知道,这几个小毛贼不过是当地几个泼皮无赖,看
见江少枫一众人白日里露了财,这才趁着夜色打算发点小财的。

  江少枫都有心一脚一个踢死这帮几个毛贼,可想想现下境况,还是少生事端
微妙。便交给那群女子处理,这女人整人可比男人整人的方法多多了,愣是将这
几个毛贼连头发带眉毛胡须各剃了一半,又叫他们互掌了几十个耳光才放他们离
去。

  闹了大半夜,乱哄哄的散了去,江少枫回房之前,一名女子悄声对他道:
「江公子,下次洗洗再出来……」说完就红着脸跑了。

  江少枫大窘,想是身上女子汁水被人闻到,怪不得方才好几个女子看着他抿
嘴偷笑,这下丑可出大了。

  他在自己房门前磨磨蹭蹭的不进门,等女子都回房了,立刻摸到晴儿和宁诗
芸的房间钻了进去。

  方才二女都在意乱情迷中,江少枫没让她们出门,自己穿了衣服去抓贼。

  此时二女都已经穿戴整齐,听着外面动静知道是小贼也就没再出面。

  晴儿刚把门关好,江少枫就猴急的抱住了她,她咯咯笑着任凭江少枫在她身
上摸索。

  不过口中却道:「小枫,这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吧,以后有的
是机会。」

  欲火未退的江少枫哪里肯依,上下其手忙个不停,「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
得到晴儿姐姐。」

  「别闹了,让我们睡会儿吧。」依旧是躲在墙角的宁诗芸慵懒地道,方才虽
未和江少枫真个销魂,可是三人在床上舔阴摸乳,又有哪个不是夫妻间才可做得。

  只是宁诗芸毕竟和江少枫相处不长,又是头次赤裸相呈,事毕之后心中虽美,
却也大羞,江少枫一进屋,立刻又躲会了墙角,不敢看他。只不过这次宁诗芸已
然穿戴整齐了。

  晴儿也道:「是啊,天可快亮了,姐妹们起来,知道了不好。」

  江少枫无奈只好作罢,他悻悻放开了晴儿,脸上尽是失落。晴儿于心不忍,
拉着江少枫的衣襟道:「要不,我陪你睡,不过你可不许胡来。」

  江少枫也只好接受了最后这一点小小艳福。

  躺在床上,江少枫一手一个,把两女紧紧拥在怀里。这种情况,他自然不会
老实,左亲一口右摸一把,忙得不亦乐乎。两个女子倒也乖巧,摸摸捏捏也都认
了,就是不让他脱去衣衫。

  好容易挨过了一宿,一大清早,江少枫就被宁诗芸轰走了。她可不想让人知
道,和江少枫有什么瓜葛,至少现在不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路。这番路途就要遥远多了,三天两夜的路程,只经
过几处小村寨,五十几人不免要露宿在外。

  轮到江少枫守夜时,晴儿和宁诗芸都来陪他。三人围坐再篝火旁,展开了话
题。

  宁诗芸也早知江少枫家事,但知道江天鹤曾发下武林帖,不计死活的要找到
江少枫和晴儿时,她怒道:「这哪里是个大侠,分明是个魔头。虎毒都不食子嘛
……」

  江少枫道:「这也是奇怪之处,为何他先是想要我的命,后来却说只要生擒
我,难道他真的还估计父子之情?可他连我娘都害了。」

  晴儿道:「这也难说,毕竟你们血浓于水。他说不定后来真的舍不得下手了。」

  江少枫摇了摇头道:「可你还记得,上次那个灰衣人,他问我是否对人说过
江天鹤的事情,我说说过,他就要取我性命。所以,我怀疑此人定是知情之人,
我甚至怀疑是江天鹤派来的。」

  晴儿道:「我也有次疑虑,我只和山上姐妹们说过此事,可那些姐妹们即便
下山也不和外人接触,若不是你说的,恐怕只有江天鹤一人知晓此事了。」

  江少枫道:「还有一个人。」

  晴儿立时想到江少枫所说之人,她想了想道:「我觉得不会是筱儿,江天鹤
若无完全把握控制筱儿,不会留她活口,他连师傅都不放过,怎会轻易饶过筱儿。」

  宁诗芸只知道晴儿还有师妹两人,却不知姓名,因而问道:「筱儿是你二师
妹么?」

  晴儿点了点头道:「筱儿自从被江天鹤所占后,一直对他百依百顺,那时甚
至还有和我争宠的意思,所以我觉得她很可能已经完全臣服于江天鹤了。还有那
灰衣人的武功套路,出手干净利落,倒像个杀手,若是杀手又怎不用兵器呢?」

  江少枫道:「确实疑点重重,晴儿姐姐,我想问你些问题,可能要涉及你的
伤心处,不知道该不该说。」

  晴儿道:「有何不该说的,咱们三人又怎会有何不能明言之事。」

  宁诗芸自从那晚与江少枫亲热之后,脾气变了许多,看江少枫的眼神再也不
是充满敌意,其中款款深情,谁都能看得出来。在众女之中,她与晴儿都是江公
子的人,已经是尽人皆知的秘密。

  江少枫道:「晴儿姐姐,你曾说你身中淫毒,又被采补,都像是魔教的手段,
那季轩娇又是如何知道这些魔教手段是如何的呢?」

  宁诗芸插口道:「小枫你有所不知,据说祖师奶奶和魔教渊源不小,我们这
些功夫,很多都是和魔教一个路数呢。」宁诗芸比晴儿早到孤寒峰三年,对孤寒
峰所知之事要比晴儿更多。

  江少枫道:「哦?诗芸姐姐你还知道些什么?」

  宁诗芸道:「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你若想知道更多,季莫寒,就是寒儿妹
子可能更清楚吧,毕竟她是大姐的女儿。」

  江少枫道:「好吧,有机会我去问问她。」

  晴儿道:「我以前听师傅也提过几句魔教,她说魔教那群人,个个都淫邪无
比,还善用药物,如果说我体内那些淫毒是魔教的手段,倒也说得过去。不过江
天鹤历来是魔教死敌,怎么会这些魔教手段呢。」

  江少枫从来不喜江湖之事,所以这些事情他所知甚少,此时不免后悔起来,
他沉思片刻道:「他时下的武功深不可测,从他那里下手打探消息,恐怕行不通。

  若是能找到魔教中知情之人,也许还更容易些。「

  晴儿道:「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魔教本来行事就隐秘,自从少林一战惨败
后,远逃西域,从此就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踪迹。」

  宁诗芸忽然道:「这么说,这江天鹤还真是神通广大,听你们说他做寿就是
为了魔教的事情,他居然连魔教换了教主的事情都打探的这么清楚。」

  晴儿道:「可不是,他这人能力非凡,别人办不到的事情他都能办到,别人
不知道的消息,他全能知晓。他是世上最有名的大侠。」晴儿的话即凄凉,又带
了几分嘲讽。

  宁诗芸出身小户人家,对武林中事了解甚少,直到去了孤寒峰才开始习武,
也听姐妹们讲一些江湖中的事,她听晴儿说得悲切,知道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忙道:「晴儿妹子,我说错了,又让你伤心了。」

  晴儿一笑道:「没事,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江少枫并没有注意到晴儿的变化,他陷入了沉思,许久才道:「打我记事起,
他就做过无数的大事,杀了天远镖局总镖头郭大成一家的凶手,隐匿十年,他用
了一个月就找到了他。还有那个神秘的牡丹花盗,他也不过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去
追杀……他是怎么查的?」

  晴儿眼睛一亮,道:「不错,还有泰山派内乱,他也是很短时间内就查明真
相,揪出谋害掌门的真凶来。这种事情太多了……」

  宁诗芸不解道:「你们提这些事情怎么了?」

  晴儿解释道:「姐姐你不知道,这人素来号称独来独往,不开山,不立派,
却消息如此灵通,实在匪夷所思。」

  江少枫也道:「若是其他门派知晓了这些隐秘,没有理由再去告诉他,这都
是立威扬名的义举。那次家中来客,我听他们说,杀郭大成一家的凶手只是个小
镖师,武功平常,不过是藏得深,案子才一直未破。」

  三人一番长谈,越来越觉得江天鹤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这个曾和他们相处
十几年的江湖大侠,到底是个什么人呢?江少枫完全看不透了。

  说了半天,这些疑点只能在以后慢慢查明了,眼下的燃眉之急是这群姐妹的
安置问题,就算有不少人各自返回家中,可最后还有二十几人没有着落,江少枫
既然把她们带下山来,自然不会任其自生自灭,在她们各自找到归宿之前,不能
不管。

  宁诗芸得想法倒是简单直接:「弄些银子,置个宅子,大家一起去住就好了。」

  江少枫道:「诗芸姐姐,说实话,其实我现在反而是大家的拖累,江湖上不
少人都想把我捉回去向江大侠邀功呢,我这一露面,大家恐怕会麻烦不断啊。」

  宁诗芸想想道:「对了,小枫你去找辛玲姐姐想想办法,她把人装扮起来,
就是亲爹亲娘都认不出呢。」

  晴儿也道:「对啊,对啊,我也听她们说过辛玲姐姐易容术神奇莫测。只是
还没见识过。」

  辛玲是这一众人中年纪较大一名女子,据说她比季轩娇来到孤寒峰还早,武
功更是神秘莫测,少有人知她为何隐居在孤寒峰,此人性格孤僻,甚至从来不参
与孤寒峰众姐妹的秘戏,素来独来独往。

  她这番离开孤寒峰也大出众人意料,对于她的去留,江少枫也不慎明了。不
过江少枫还是十分希望她能留下,辛玲在众女中威望颇高,武功也是出类拔萃,
有她在,众女的安排会大大省心。

  江少枫道:「这可太好了,明日我就去向辛玲姐姐求教。」他在江湖中隐匿
之时曾多次乔装打扮,可惜却不是神秘的易容术,否则也不会几次教人看破。

  晴儿道:「何须明日,一会儿便是该辛姐姐当值了,你不妨这就去请教啊。

  只是你会不会太累了,要不我帮你去问?「

  三人交谈不久,已经到了换岗时候,辛玲带着两名女子来接替江少枫三人。

  江少枫道:「辛姐姐,正好有事想请你帮忙,不如这一岗咱们二人供值吧。

  让这二位姑娘还去歇息吧。「

  辛玲道:「既然如此,江公子又要受累了,不过帮忙二字就不要提了,江公
子有事尽管吩咐。」

  辛玲看样子不过三十些许的少妇,可在孤寒峰旧居的女子,却传她已年逾不
惑,和季轩娇年龄相近。与季轩娇的艳若桃李不同,辛玲样貌清丽,有一番淡雅
纯洁之美,既得成熟女人的风韵,顾盼间竟还未失青春少女的娇俏模样,若不是
年纪大了几许,姿容绝不亚于风华正茂的晴儿。

  晴儿和宁诗芸都有心陪伴情郎,可江少枫怕二人长途劳顿太过辛苦,执意让
她二人和另两名女子一同去休息了。

  看着恋恋不舍的两女,辛玲浅笑道:「江公子还真是艳福不浅,不过数日,
便得了两名佳人的芳心,江公子看来的确有几分手段。」

  江少枫脸一红,道:「辛姐姐说笑了,其实在下并非刻意为之,实在是机缘
巧合。」

  辛玲又笑道:「不是刻意为之,便已如此,若是刻意,只怕这些姐妹们一半
要与你相好呢。」

  辛玲话里带刺,江少枫怎么听不出来,他本想向辛玲请教易容之事,并商议
一番众女安置问题,可刚一开口就受了一番嘲弄,心中自然不悦,正色道:「在
下虽非圣贤,却也不敢做出那般无德之事,还请辛姐姐放心。」说罢他不再言语。

  辛玲也是见江少枫不过几天就和宁诗芸眉来眼去,对他痴情形象大打折扣,
他又道有事,要与自己孤男寡女同值夜岗,还以为江少枫想来撩拨自己,因此言
语上便不客气了几分。哪知江少枫的脾气还真犟,刚说了这几句就没话了。想来
自己也是多管闲事,男欢女爱,两情相悦,又岂是自己一个外人可管的,于是变
了话风:「江公子刚才说有事要我相助,不知是何事。」

  江少枫想了想才道:「过得几日,遇到大镇,有不少人就要离开,之后留下
这些人的安置还尚未明了。不知辛姐姐有何想法?」

  辛玲道:「江公子可有安身之处,这群姐妹现在都唯你马首是瞻,我想恐怕
她们会继续跟着江公子吧?」

  江少枫道:「辛姐姐此言差矣,在下在江湖中已是自身难保,和大家在一起
只会招来麻烦,因此在下必须离开。况且,在下一名男子,和这般多女子一起,
多有不便。只怕将来会为各位姐姐招来闲话。」

  江少枫本来想先求那易容之术,可被辛玲说得再无兴趣,赌了气不去求她。

  直接把一番话堂堂正正,掷地有声,明确告诉辛玲,本人并非贪花好色之徒,
终有一日将会离开。他和宁诗芸的关系是晴儿从中拉线这件事,本是儿女私情,
自然不好向外人解释。

  辛玲一听原来江少枫是找自己说这事,更加愧疚,自己不问青红皂白便贬损
人家一番,确实不该,这一路上奔波劳顿,江少枫确实也无暇和自己去讲众女安
置大计。此时说出来到是比较合适的时机。

  「江公子高义,真是为我们这般姐妹费心了,依我之见,将来寻到合适的落
脚之处,先安定下来再说,不过这资费之事还要从长计议了。另外妾身倒有些小
手段,能叫旁人认不出公子来,如此江公子也不必担心会惹来麻烦了。」辛玲听
江少枫言语诚恳,主动示好提出了自己所掌握的易容之术。

  江少枫起身拜谢道:「不瞒辛姐姐,在下其实也正是想向辛姐姐求这易容之
术。」

  辛玲听了更加明白自己闹了个误会,原来这易容术才是人家想要的,自己却
以为他对自己有所图呢。想到这里一片红云飞上脸颊,火光映衬下,平添了几分
娇媚。

  江少枫并未发现辛玲的变化,他又道:「其实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赚钱,否则
不日便寸步难行了。各位昔日洗劫青楼之事,在下并不赞成,如非迫不得已,还
是不为为妙。可若像对待青龙寨一样黑吃黑的手段,终是风险太大,所以也是可
一而不可再之举,这事还真是有些麻烦。」

  辛玲想了想道:「若是如此,妾身倒有个想法。」

  江少枫道:「愿闻其详!」

  辛玲道:「众姐妹中有些本领的,也非少数,比如阿娇,得了赌王真传,若
靠她的赌术,多少银两都可赚来,可这并非长久之计。碧竹妹子善医道,有妙手
回春之能,灵秀妹子出身医药世家,既能辨药材,又懂得经营。江公子你看呢?」

  江少枫一点就透,抚掌道:「若是阿娇姑娘凭着技艺赚这第一桶金,置业开
馆经营医药,却是为各位姐姐寻个长久营生,辛姐姐果然眼光独到。」接着他又
偏头凝思。

  辛玲道:「江公子又有何问题?」

  江少枫道:「能开赌馆的,自然是有些势力,乍赢了人家许多银子,恐怕不
好拿走啊。」

  辛玲道:「不是还有公子你吗?江公子神功大成,还怕镇不住场?」

  江少枫笑道:「哪有什么神功,不过为在下既然答应季大姐照顾各位姐妹周
全,自当尽心竭力,等各位都安顿好了再做打算。对了,不知道辛姐姐你又有何
打算,如果辛姐姐能做起领头之人,那就更好了。」

  辛玲无所谓地道:「本就是因在山上待得闷了,想出来走走,若是姐妹们用
得上,便留下也无妨。」

  辛玲说得轻描淡写,江少枫却不尽全信,恐怕另有隐情,只是不便多问。

  两人又合计了许久经营的计划,天已经大亮了。

  江少枫和辛玲的如意算盘并没有能够成功,一个变故,让这二人的计划落空
了,至少短时之内不用去想。

  嘡啷啷一阵铜锣疾响,眼前密林之中杀出一哨人马来,怕不有三五百人,那
队人马雁翅排开,拦住了江少枫一行人的去路。

  为首的是两人,一个黑面大汉,高人一头乍人一膀,立在地上差不多和骑在
马上的江少枫一般高矮,那大汉掌中擎一口阔刃砍刀。另一人个头也就到大汉胸
口差不多,獐头鼠目,瘦小枯干,手里提着丧门剑。

  黑面大汉先开的口,他暴喝一声有若洪雷:「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打次过,留下买路财!如若不然,管杀不管埋!」

  旁边小个子嘿嘿奸笑道:「不杀也行,都给本大王留下做了压寨夫人吧!」

  江少枫一行遇到的劫道的了。

  还没等江少枫过去说话,黑面大汉皱眉向小个儿道:「我说老二,咱不说好
了吗,不轧花窑儿,劫财不劫色啊。」

  小个儿道:「兄弟,你没瞅见这些小娘们儿一个赛着一个儿美吗?哥哥我忍
不住啊,到时候咱哥儿俩一人留几个,剩下的给老大送去,可有的玩了。」

  「别扯淡了,说不能劫色就不能劫色,江湖道义啊!」黑面大汉不干了,看
来这黑面大汉还有几分良知。

  小个儿也翻了脸:「去你妈的蛋,这是老大的意思,有种你找老大说去。」

  江少枫还没见过劫道没抢到钱自己人先翻了脸的,他看着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的两个土匪,都快乐了:「哎,你们俩,先别打了,抢不抢啊?不抢,我们可走
了。」

  江少枫一番话,把身后众女逗得前仰后合,爆出一片银铃般笑声,这俊郎小
哥儿平日里不苟言笑,一副道学先生样子,没想到也有这般耍宝的时候。

  「抢,当然抢,把东西留下,你们走人!」还是大汉先开的口。

  「不行,东西,人都要!」小个儿不甘落后,抢着道。

  江少枫道:「我看这样,您二位先打一架,谁赢了我们就听谁的好不好。」

  身后又是一片哄笑。

  小个儿被众女笑得恼羞成怒,目露凶光,手中丧门剑指着江少枫道:「小杂
种,你找死!」

  说罢,挺剑就上。

  江少枫从马上一跃而起,轻巧落在小个儿身前,以一双肉掌与利剑相搏。

  小个儿身形灵动,速度迅捷,出剑阴毒狠辣,也是一名好手。

  江少枫仗着强横内力,和家传精妙掌法,全不在乎小个儿手中的利剑。

  两人斗了十一二合,江少枫买个破绽,小个儿一剑刺空,空门大开,被江少
枫一掌拍在心口,口吐鲜血,倒飞出几丈,摔倒在地。

  江少枫正待猱身攻上,那黑面大汉已然抢在了江少枫身前,长刀破空,劈头
盖脸一刀从上方砍下,直奔江少枫而来。

  这一刀劲力速度都比方才那小个儿强了数倍,江少枫还以为这浑人并无多大
本领,却不想也是一名劲敌。

  不得已,江少枫侧身必过强悍一击,飞脚直踢大汉腰间,别看大汉体型庞大,
却不笨拙,腰身柔软远超江少枫所料,大汉竟已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过腰身,江
少枫脚尖擦着大汉腰间而过。

  大汉招式未老,反手又是一刀,江少枫却不再躲避,一掌拍在砍刀刀背,以
四两拨千斤之力将砍刀荡开。两人拳来刀往,顷刻间已经拆了三十几招。

  江少枫暗叹这大汉刀法了得,大汉也心道此子不用兵刃,竟也如此强横。

  江少枫胜在内力充沛,招式巧妙,大汉则是刀法凌厉,一身硬功威猛霸道。

  两人相争都是越战越勇,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江少枫久攻之下看似并未占到上风,可那大汉心里却开始打鼓,只因他已然
发现眼前劲敌招数越用越精,出拳劈掌越来越快,渐渐地他已感应付吃力,大汉
是久经战阵之人,心里明白,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可眼前情况容不得他撤
身半步,而他自己又岂是临阵退缩之辈。

  江少枫早已经成竹在胸,他临敌经验不多,在这酣斗中,渐渐悟出家传绝学
精要所在,意念到处,掌风即到,越打越是得心应手,将一套独门掌法发挥得淋
漓尽致。

  变换身形时,江少枫突然连击三掌,都是虚招,大汉不妨江少枫使诈,举刀
相迎。江少枫招数未老,手腕一番,一掌正劈在大汉手踝之处,这一下劲道十足,
大汉长刀被荡了开来,他再待回刀防护,又怎来得及,早被江少枫在心口重击一
拳。

  这大汉韧性十足,江少枫又未尽全力,是以一拳并未让大汉受伤,只把他推
得连连倒退。

  江少枫足一点地,飞起身形连环十几脚,蹬在大汉胸腹上。

  大汉受了这十几脚,也只是后退,口中连个血丝都没溢出,原来江少枫早就
留了情面,方才大汉心口中那一拳,江少枫若尽全力,这十几脚都是多余,早就
将大汉格毙。

  那大汉也真彪悍,被如此飞踢,只是倒退,却还能稳住身形并不倒下。

  江少枫收了身法,稳稳落地,双目逼视着大汉,他心道,你若再不知好歹,
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大汉也是光棍,定住身形后,揉揉生疼的胸口,将大刀抛在地上,双手抱拳
道:「技不如人,多谢留情,你们走吧。」

  大汉心中已经知道以对面这年轻人的功力,那十几脚没要了自己的命已经是
万幸,哪还有脸去和人家再来打过。

  大汉虽然不肯再战,那受了伤的小个儿岂肯善罢甘休,惊叫道:「姓胡的,
你他妈疯了?崽子们,给我上!一个都别放跑了。」

  一声令下,那二三百喽啰全冲了上来。

  江少枫身后众女也早做好迎战准备,见敌人打上来了,各持长剑,接敌应战。

  这群喽啰兵素质明显比青龙寨的土匪要强悍许多,可是遇到孤寒峰下来这群
女子,根本不是对手。

  这群女子武功高低不一,但孤寒峰一群女子,根本不讲什么单打独斗的规矩,
专门训练群战合功的阵法,因此相互呼应,彼此周全,最适合团战。而这群女子
所习剑法,招招狠辣,剑剑要命,撩阴剜目,只求克敌不择手段,顷刻间就将敌
人杀得留下百多具尸体落荒而逃。

  而江少枫这一方,却只有一名女子被土匪伤了点皮肉,饶是如此,这女子仍
是哭得一塌糊涂。

  正所谓穷寇莫追,江少枫一方既然得胜,也不追击,重整行囊再度上路。

  本来以为这不过是个小插曲,却不想走了几个时辰,忽然听到身后一片喊杀
声。回头一看,一片烟尘滚滚,一人骑马在前狂奔,他身后又有数十名飞骑紧紧
相随。

  仔细一看,最前那人竟然是刚刚拦路抢劫的黑面大汉。江少枫暗骂道:不知
死活的恶徒,竟然追了上来。

  江少枫一行所乘不过是村野驽马,还有青骡、毛驴、大车相随,跑是跑不了
了,众女纷纷拔剑,准备再教训教训这帮狂徒。

  可定睛一看,那大汉却不似带队之人,大汉满身鲜血,骑在马上摇摇欲坠,
而他身后那些人分明是追杀他而来。

              14、人财两得

  大汉终于奔到江少枫众人身前,此时众人都已经看到追他那些人服饰和他手
下那般喽啰无二,这群匪众居然起了内讧。江少枫及众女子都对这大汉印象不错,
虽然他曾为敌手,但却不肯坐那抢掠妇女之事,也算盗亦有道,况且他和江少枫
交手后,输得干脆利落,也算一条汉子,都起了救人之心。

  江少枫抢上几步,把他掩在身后,吩咐众女道:「快快救人。」

  众女正待前上前去施救,辛玲一跃而出,出指如电,封住了大汉几处要穴,
将大汉点晕。她低喝一声:「小心有诈。」这才放众人把大汉接入阵中。

  追杀大汉的几十名匪徒也奔到了近前,为首一个头目喝道:「哪里来的小子,
我们黑风山的事也敢插手?」,他又看清了江少枫身后是一群女子,脸上露出色
笑「呦,还有这么多的小娘们儿,赶快把人交出来,然后随爷爷们回山里,包你
们爽翻了天。」

  他身后一个小土匪道:「三爷,可使不得啊,这就是伤咱们弟兄那帮人。」

  头目立时变了脸色,眼珠转了又转,道:「朋友,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先
前的误会就算了,现下还请这位朋友把我们的人交出来,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江少枫道:「若是不交呢?」

  头目道:「这位朋友,这是我们家事,最好不要多管。」

  江少枫正和头目交涉,身后辛玲已经暗中部署,突然间她一声令下:「姐妹
们,杀死这群匪徒,一个不留。」

  五十几名女子突然发难,仗剑猛攻。方才面对二三百匪众,众女都能轻易拿
下,这屈屈几十名匪徒,更不在话下。匪徒顷刻间被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辛玲道:「追,一个都别放过!」

  面对四散奔逃的土匪,辛玲下了绝杀令,众女果然听她调遣将几十名匪徒屠
戮殆尽。

  江少枫并未参与追杀,他心有不忍,觉得辛玲不该斩尽杀绝,可两军交战怎
可自乱阵脚,也就不曾发声。

  直到战斗结束,江少枫才道:「辛姐姐,何必要将他们都杀了呢。」

  辛玲道:「江公子,我们费尽心机想要赚取银两,可眼前就有一笔大买卖,
不知你可感兴趣。」

  江少枫道:「再挑了这山寨?」

  辛玲笑而不语。

  江少枫稍一琢磨,已明辛玲所想,第二批匪徒,先扬后抑,显是怕了自己这
群人,方才交战时,有几人身上还带着轻伤,可见这山寨恐怕已经兵力空虚,正
是攻打山寨的最好时机。身边又有一土匪首领已于那些人反目成仇,想打探这匪
窝的详情,再是便利不过。

  众女中自有精通医道者,尤其一名叫碧竹的女子,医术尤为精湛。她为大汉
剪开因鲜血干涸而紧紧黏在身上的衣裤后,心中不免一惊,这大汉全身上下十几
道伤口,最深的已然及骨。她对江少枫和辛玲道:「这般重伤,绝无苦肉计的可
能。不过他虽然失血过多,脉象还旺,应无性命之忧。」为大汉敷过金创药后,
又将一粒从保命丹药化水喂入他口中,辛玲这才解开他的穴道。

  大汉被辛玲点中穴道,已然昏迷,自然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此时幽幽转醒,
眼看着周身围着一群艳丽佳人,睁大铜铃般双眼:「你们,你们要干什……哎哟
……」话说了半截身上的疼痛就已袭来。大汉才想起来,自己遭人追杀,身上早
就负了重伤。

  再一看伤口都已经包扎完好,知道是这群女子救了自己,想起前番还要打劫
人家,不由得满面愧色,咧嘴道:「各位大姐,我胡四海真是遇见活菩萨了,将
来给各位大姐当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叫我往东绝不敢往西。」原来这大汉名叫
胡四海,也亏得他皮糙肉厚,受了这样的重伤,一口气还能说出这多话来,不过
他话一说完就疼得一阵哼叫。

  众女听他张口就叫大姐,说话又混不着调,也不管他是不是重伤在身,都掩
嘴偷笑。

  胡四海确实是个浑人,身上疼着,也跟着呵呵傻笑了几声。

  碧竹道:「胡先生,你失血过多,还是多多静养,少开口为妙。」

  「嗯,嗯,没事,躺两天就好,对了,那位恩公小哥儿呢?我还得谢谢他。」

  江少枫从人丛中走出,也道:「胡兄,你先歇息,有话等养足了精神再说。」

  胡四海道:「那可不行,你是我救命恩人,我怎能不谢你。」说着他竟然挣
扎着要坐起身来,可身上疼痛,让他呲牙咧嘴,饶是如此,却仍不放弃,努力尝
试。

  江少枫忙扶住他道:「胡兄,你要作甚。」

  胡四海道:「我得给各位磕个头,要不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江少枫道:「胡兄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胡兄先休息片刻吧。」

  碧竹道:「我好不容易给你包好了,你要是再胡闹,伤口崩了,岂不是要再
给我添麻烦?」

  胡四海道:「这也对哈,这个头等赶明儿再磕吧。」说完他又躺在了地上。

  江少枫想着胡四海就这么躺在地上也不是事,找人一起把他抬到了大车上,
他本想等胡四海养个一天半天的再询问他山寨之事,可见他精神头儿一点儿也不
差,就问道:「胡兄,不知那些人为何要追杀于你呢?我看你不是前番和他们是
一道的吗?」

  胡四海骂了一声娘,道:「恩公你不提还好,提起来就是一肚子火啊,今天
我不是和我那个兄弟……呸,他娘的,我瞎了我的狗眼,还把他当兄弟,就是那
个狗日的毛长贵,下山来做买卖,就是抢你们啊。他说要轧花窑儿,我不干,就
吵了几句,你们都看见了……后来的事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我们让你们干跑
了,回到山上,这小子不地道,说我和你们勾结坑了弟兄们,老大明面上说不信
他的,结果暗地里给了我一刀,要不是我皮糙肉厚,当场就交代了,那还能碰上
恩公你啊。」

  江少枫道:「胡兄可想报仇?」

  胡四海道:「这仇怎能不报?我他娘给他买了几年的命,现在落这么个下场,
等老子伤好,定要把这厮的心肝挖出来,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江少枫道:「倒不如,我们为胡兄出了这口气,去把那厮擒来,教胡兄出气。」

  胡四海道:「不劳兄弟,一人做事一人当,等我伤愈,自己去找他算账。」

  聊着几句,江少枫看出来胡四海是个直性子,索性把话挑明,道:「胡兄,
我等有意为民除害,胡兄若能弃暗投明,将这山寨的底细告知于我等,也算是为
地方做了一件好事。」

  「这……」胡四海面露难色,想了想才开口道:「恩公,我也知道,打家劫
舍是个缺德事儿,可我老胡已经做下了,也没回头路了,那群小人暗算我的帐,
我一定要讨回来,可若是引各位去了,恐怕不太仗义,毕竟也曾与他们一个头磕
在地上结拜为兄弟了。」

  胡四海还真仗义,就算他那群所谓兄弟加害于他,也不愿假外人之手为自己
报仇。

  一直陪在江少枫身边的晴儿道:「胡大哥,你果真是个性情中人,虽然身在
草莽,也不失为一条好汉,只是你想过没有,你为人忠厚,不愿做那欺凌妇女的
下作勾当,可你那些兄弟却不如你这般光明磊落,若我们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
的弱质女子,今日岂不是要让你那群兄弟捉上山去,饱受欺凌?」

  「今日他们暗害胡大哥,定然不是一次巧合。我猜胡大哥肯定平日没少劝导
他们,他们早就把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今日之事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们这班
人以后没有胡大哥节制,不知又要有多少女子遭了他们的毒手呢。我想胡大哥如
此深明大义,定然不肯放任这群奸贼为非作歹,胡大哥见我们除了这群坏人,心
中定然也是欢喜的,对不对?」

  晴儿一席话说得委婉动听,送出几顶高帽子同时,又挑起了胡四海心中恨意,
他本性本不坏,虽然做了土匪,也不愿过多为恶,能不杀人就不杀人,更不愿做
出奸淫妇女的恶行,被山寨里几个头领排挤不是一日两日了,只因他武功在这群
人中最为高强,所以一直还留他在山寨中做第四把交椅。

  今日惨遭暗害,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被晴儿胡大哥长胡大哥短的一通撺
掇,把心一横,既然你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了,我这也是替天行道。长叹一声道:
「这位大姐,别说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们。」

  原来这黑风山黑风寨早就派探马盯上了江少枫一行人,好几十人中除了几个
赶车的只有一个男子,剩下全是美娇娘,这可让这群饿汉坐不住了,就算胡四海
再拦着也得把她们抢回来啊。可探马报了,这群女子全都带着家伙,看来不太好
惹,大寨主就和几个头目一合计,倾巢出动,人多打他人少,怎么也不能吃亏。

  于是只留了二三十人看家,派出武功最强的老二和老四带着三百喽啰下山抢
劫。

  这才有了胡四海和毛长贵拦路之事。

  一番恶战后,土匪铩羽而归,总共折了一百二十八名喽啰,剩下那些几乎个
个带伤。大寨主又气又恨,可已无兵力再去找江少枫麻烦,只好把气撒在这个他
早就看不顺眼的老四胡四海身上。

  这大寨主汪礼本是个镖师,劫了雇主的财货落草为寇,他老谋深算,阴狠歹
毒,靠着手腕笼络起几百喽啰,在此杀人越货。

  早在胡四海上山之前,这伙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直到胡四海和他们约法三
章,才同意入伙后,这才收敛了不到二年。如今矛盾激化,汪礼趁着胡四海不备,
暗下毒手,也幸亏胡四海身手矫捷,这才侥幸逃生。

  不过汪礼为防后患,定要将胡四海赶尽杀绝,派出山上仅有几十喽啰和几个
受伤较轻的由老三带着追杀胡四海。胡四海逃亡之时慌不择路,误打误撞,竟然
追上了行路较慢的江少枫一行,这才算逃出生天。

  胡四海既然答应帮助江少枫等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黑风寨位置,
关卡部署,明哨暗哨一股脑全讲了出来。

  此时黑风寨几乎已经不堪一击了,连算上前番被诛杀的一百二十八名喽啰,
再数清一下眼前的四十二具尸体。清风寨中不过还有不到一百几十个土匪,而且
皆是伤员。

  四名当家的,以胡四海武功最高,其次是也已受伤的毛长贵,汪礼功夫不行,
但是轻功极佳。至于老三,已经挺尸在此了。

  事不宜迟,江少枫、辛玲并晴儿和几个能拿事的女子根据胡四海所述定下了
周密的进攻计划。

  是夜,江少枫带领二十四名女子悄悄潜入了黑风山,悄无声息的清除了几处
暗哨后,摸到了山门之下。

  这黑风寨本是一处寺庙,庙门外用木桩搭起个高台权作瞭望之用,高台上两
个站岗的土匪一个屁股上挨了一剑,一个胳膊上缠着绷带,俩人正在哪骂街呢。

  「他娘的,寨主爷这回可是失算了,几个小娘儿们竟然这么狠,听说折一大
半儿弟兄呢。」

  「可不是,这回亏了老本儿了。」

  「唉,当初要是听四爷的,也不至于这么惨,放人家走路得了,害得咱们弟
兄受了伤还要在这里苦熬。」

  「你知道四爷咋样了?抓回来了吗?三爷他们没回来吧?」

  「没有,老臭子他们那几哨也没说过三爷回来的事。」

  江少枫听了两句,借着木桩攀上了高台,两个土匪看到江少枫都愣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叫喊,就被江少枫瞬间打晕。对于两名伤兵,江少枫未下死手。

  众人潜入匪巢,分头去清除岗哨和巡逻队,遇见江少枫的还算走运,不是被
打晕就是点了穴道,那群女子可就手下不留情了,一剑一个不留活口。

  进到后院,汪礼和毛长贵的门口还有几个把门的受伤土匪正在冲盹,江少枫
也不必再潜匿身形了,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喂,醒醒了。」

  受伤土匪惊醒,揉揉眼睛,一看是生人,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这不是白
日和二爷四爷交过手的那个小子吗?惊道:「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汪礼正因损兵折将之事愁得睡不着觉,又惦记这老三怎么还不回来,在屋里
来回踱步,听见外面动静,警觉起来,正要出门,心中暗想,老四身负重伤,肯
定不是他来了,莫不是白日那群高手前来报复了?

  他还真没猜错,一念至此,他不敢再出房门,老三老四俩人都打不过的,他
又如何应付。他静悄悄的打开了后窗,准备越窗逃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先仗着轻功保住命再说。

  头刚探出窗口,就觉得喉头一凉,两柄长剑分从左右刺入他的脖颈,汪礼哼
都没哼一声就气绝身亡,埋伏在此的正是晴儿带着两名姐妹。

  这是江少枫让她们埋伏在这里的,他在询问胡四海时,不放过任何细节,每
一步都测算无遗,这才瞬间将匪首格杀。

  至于那毛长贵,被江少枫一掌拍在胸口,一条命已经丢了一大半,勉强回到
山上,给胡四海告了个恶状后,就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

  江少枫不愿对一个重伤之人下手,自有女子去给他补上一剑,昏迷中安然离
开人世,也算他得了个痛快。

  那些喽啰伤兵,看见江少枫这群人就吓软了,白天被他们杀得还不够啊,能
跑的全跑了,有伤重的跑不了,缩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没多废话,直奔库房。

  这黑风寨位置比青龙寨更近大镇,过往客商颇多,汪礼在此经营数年,也不
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几个大柜子,全是真金白银,七八口箱子被珠宝首饰、
金银器皿填得盖不上盖。另有乱七八糟堆在一起的布匹绸缎、古玩字画,甚至还
有几个大口袋里全是人参鹿茸这些名贵药材。

  这下可发了,人多手快,二十几人只留下几人警戒,剩下的全去打包装箱,
顺手就将战利品盘点清楚。万多两现银,整整两千两黄金,仅是这些银钱就让江
少枫这帮人成了巨富。再一搜索,又从汪礼和几位当家的卧房中搜出金银来,其
中尤以汪礼房中所得最多。

  饶是人多,搬运起来也颇费了一番功夫,一行人总算再天亮前打点完毕,拉
着抢来的马匹下了山,与山下留守姐妹会和。

  江少枫告知胡四海他已经将汪礼和毛长贵杀死,问胡四海将来打算,胡四海
道:「我也没有个容身之所,就跟着恩公吧。以后我老胡就听您差遣了。」

  江少枫想着他日调查江天鹤内情,身边也需人手,这胡四海武功也算过得去,
为人又憨厚,倒是个可用之人。而且将来进入繁华之地,总要有个男人出头露面,
自己一个男人恐怕顾不及许多事情,留他在此也好。最重要一节,从此人不劫女
色这一点来看,胡四海不是个贪花好色之徒,有他同行,大可放心。

  江少枫道:「胡兄,切莫再说什么恩公、调遣,今后你我以兄弟相称,你看
可好?」

  胡四海是个痛快人,也不推辞,当下应道:「就这么着吧,还不知道恩……

  兄弟你怎么称呼呢?「

  江少枫道:「小弟江少枫。」

  胡四海听了这名字,愣住了:「江少枫……好耳熟啊,嘶……」他吸了口气,
道:「圣侠江天鹤有个儿子,好像和兄弟你同名啊。」

  江少枫本有收用胡四海之心,所以并未隐瞒姓名,不想自己的大名早已经传
到这边塞之地,他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小弟。」

  「呀!江湖上可传言,都说你不是个好东西啊。」胡四海说话倒直,一点也
不做作。

  江少枫淡然一笑道:「那胡兄以为呢?」

  胡四海做了做牙花子,「好像又不太像,都说你下手挺黑的,可你也没杀我。

  这个……这个……我也不好说了。哎,对了,你身边这群女人,不会都是你
那个吧?你要真是采花贼,我老胡可不跟你。「

  两人交谈并没有背着众女子,立刻就有人出来为江少枫打抱不平。

  「胡四海,你胡说什么,江公子也是我们恩人,你再胡说,我把你身上的药
全扯了,疼死你。」说这话的正是碧竹。胡四海的伤由她照料,她也离得最近。

  「噢,原来如此,那江公子可是好人呐,可你爹怎么会那么说呢?」胡四海
先被江少枫放了一条生路,又被他救了一命,对他人品并不怀疑,可是江天鹤毕
竟是江少枫亲生父亲,在江湖中威望又高,胡四海有些疑问也是人之常情。

  江少枫长叹一口气,道:「中间有些隐情,一时间说不清楚。将来有时间慢
慢和胡兄讲吧。」这中间是非曲折,又涉及女子贞洁,江少枫还真不知道如何解
释,所以只能搪塞了过去。好在胡四海并没有追问。

  一行人不一日到了一处繁华大镇,就在这镇中,有两名女子提出此处离家乡
不远,便要离开,江少枫自然给足她们盘缠。二女拜谢江少枫后,和众人洒泪分
别。

  就在这镇上,辛玲采买来各种颜料水粉,又弄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药材,她把
江少枫和晴儿叫入自己房中,对二人道:「晴儿,江公子,改装易容的材料我已
经准备妥当了,你二人都是江湖中人搜寻的目标,如今进入繁华之地,人多眼杂,
我看还是改装一番为妙。」晴儿和江少枫自然没有意见。

  辛玲忙乎了大半日,才将二人头面改换。她心思细腻,知道女儿家爱美,便
是易容也不肯牺牲容颜,便将晴儿易成一个姿色稍逊本来面目的青春少女,但即
便熟人也无法看出。对于男人,她就没那么客气了,大刀阔斧的动起手来,本来
一个英俊小生,被她一改,成了个硬朗青年。还算她手下留情,没把江少枫易的
太丑,让人一看也觉得英气勃勃。

  完工之后,辛玲道:「江湖之上的易容术多指以面具附在脸上,改变容颜,
一般来说,只要不用手去掀,不会被人看出,这种易容术,只要面具做得精巧,
可变作任何人。而我这一种,实际并非易容术,只是根据脸型样貌,化妆调整,
所以不可化作他人。但这种办法,三月之内,装扮不会褪色,即便雨琳水洗也不
能破坏分毫。三月之内,除非用我特质的药水洗去,这化便一直在。三月之后,
若不补妆,色泽衰退,就要被人看出马脚了。」

  江少枫和晴儿无论对着镜子,还是互看,都已经完全看不出二人本来模样,
心中大为叹服:「辛姐姐你真是厉害呢。」

  两人又出门走了一圈,遇到众女都把他二人当做客栈陌生房客,认不出来,
偶有驻足也是因二人衣衫未换,心生怀疑。晴儿回到自己房中,见了宁诗芸,把
宁诗芸吓了一跳,以为是人走错房间了呢。

  辛玲又把二人叫来,嘱咐道:「你们二人从今日起在外便不可再用本名。给
自己想个名字吧,提早告诉大家,以后让他们也这般称呼你们。」

  「就叫路遥吧。」这是江少枫早就用过的化名之一,他信口说道。

  辛玲摇了摇头道:「璐瑶是你母亲闺字,以此谐音,若是熟知之人,恐怕生
疑。」

  晴儿道:「既然这副模样是辛姐姐给的,不如取一个字姐姐的辛字,名字吗,
遥远,叫做辛远可好?以后你们便姐弟相称,更能掩人耳目。」

  江少枫当即叫好,辛玲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晴儿又道:「我便随意了,便随着诗芸姐姐把,宁诗……」晴儿迟疑着说出
个「萱」字来。

  江少枫道:「芸儿,萱儿,也不错,一对好姐妹。」

  辛玲仰头想了想,道:「来,晴儿你坐下,我再看看。」

  寥寥数笔过后,江少枫一看晴儿,果然和宁诗芸有些肖似。

  易容过后,辛玲分批把众女子召集到自己房间来,让她们认一认江少枫和晴
儿的新面貌,并告诉二人化名,让她们牢记在心,以免将来叫错。

  江少枫也没忘道还行动不便的胡四海面前走上一圈,他已经相好了说辞,告
诉胡四海是因其母亲方璐瑶发现江天鹤可能和魔教有所勾结才被江天鹤灭口的,
他为报母仇,与父亲翻脸,才被江天鹤下令追杀,胡四海并未怀疑。

  有这张新面孔,江少枫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大大方方的在街头出现,不疑会
有人发现他的真是身份。

  一众人继续前行,路上不断有人离开,赶到了一处叫做京州的中原重镇后,
又有三人买舟南下,与众姐妹分离。这时只剩下了二十几人,这二十几人均是无
家可回的,以后不短的时间内,都要和江少枫一起相处了。

  众人商议一番,不如便在这京州城内安顿下来,此处交通便利,水陆都有通
道,打探起消息来,更为方便。尤其此处和江少枫曾经所居小城都约莫十日路程,
不远不近,距离适中。

  江少枫找人打听城中可有大户宅院出售,辗转得到消息,有个富户做生意蚀
了本钱,正要出售一套别院做周转,作价五千两,江少枫带着已经痊愈的胡四海
去看了一圈,觉得还算合适,只是位置不在城内,离城里还有十几里的路。

  回来和辛玲一商量,辛玲道:「在城外也好,清净一些。」

  没几日功夫,一众人就搬进了新居。众女子都是喜气洋洋,嬉闹着选过了自
己中意的房间后,便张罗起庆贺乔迁之喜的酒宴。

  当晚在这新居大唐之内,众人团团围坐在一起,饮酒作乐好不热闹。席上只
有江少枫和胡四海两名男子。江少枫只喝了几杯酒就显醉态,他平时又总是一幅
深沉模样,不太和众女玩笑,所以众女子都不太敢和他过多嬉闹,即便敬酒也是
点到为止。

  倒是那胡四海,这人混不着调,心眼实在,说起话来总因愣头愣脑惹得众女
哈哈大笑,因此众女也颇爱和耍弄与他。

  在这阴盛阳衰的酒席上,众女寻他开心,轮番灌起酒来。可这胡四海酒量极
豪,端起杯来从来都是一饮而尽,若不是众女撒娇耍赖,恐怕反要被他灌倒。

  胡四海在山中为盗,哪里见过这样燕语莺啼的场面,一张嘴乐得都合不拢了,
他虽然不肯做下流勾当,可绝不是木头一根,心里早有在众女中寻个婆娘的心思。

  此时,胡四海正和几个女子划拳,吆五喝六后,胡四海就算赢了也总要被众
女哄的喝上一口。刚刚输了拳的碧竹又开始耍赖了,胡四海瞪圆眼睛道:「干嘛
又让我喝?刚刚不是报过搭救之恩了吗?」

  已经晕头转向的碧竹一语惊人:「我不管,谁让你偷着蹭人家屁股来着?」

  胡四海立时语结,「我,我,我」半天后才说出一句整话来:「我的姑奶奶,
话不能乱说啊!」

  「我没有乱说,你就是蹭人家屁股了,人家好心好意照料你,给你换药,你
还占人家便宜,你有没有良心呐?」碧竹说话时舌头都有些大了,可见就没少喝。

  「行了,打住,这酒我喝还不行!」胡四海可不敢让碧竹再往下说了,当着
这么多人,他面子上还真挂不住了。

  其实胡四海还真偷偷摸摸干过这事,那时他伤口未愈,碧竹时常为他来换药,
不免有些挨挨蹭蹭,他一个二十几年连女孩子手都没摸过的热血汉子,怎能不心
猿意马?有一回,碧竹给他检视腿上伤口,香臀翘到了他身前,他没能忍住,装
作不经意用手肘在上面蹭了一下,虽然隔着衣裤,都让他心跳加快,血脉喷张。

  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早就被碧竹察觉,只是当时没点破,这时
当着众人把话挑明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心道,这女子看着知书达理,怎么这种事也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他可
不知这群女子关系比姐妹还要更进一步,这些事从来都是不背人的。

  胡四海把酒一饮而尽,空碗向前一递,「干了,行了吧?」

  碧竹把头伸过来检查酒是不是喝干了,一边看着一面道:「讨厌,喜欢人家
就直说,干嘛偷摸人家屁股。」说着他抬起头来,醉眼朦胧的望着胡四海。

  这句话无疑是给了胡四海一个信号,让他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也喝得头
晕脑胀得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碧竹两片诱人的鲜红嘴唇,也不知怎么想得就亲了上
去。

  「呀!」

  「啊!」

  大堂里一片尖叫。

  「他们亲嘴了!」

  「碧竹让他亲了!」

  七嘴八舌的起哄声中充满了向往和羡慕,好歹那也是个男人啊。

  辛玲看不下去了,毕竟这里不是山上姐妹间的亲密,当着这么多人一男一女
肆意亲吻,总是和礼法不合,她也算是这些姐妹中的大姐了,制止道:「要闹回
房去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就是,回房吧。」

  「回房去呀!」

  众女又开始起哄了,在众人的「鼓励」下,胡四海戒酒撒疯站起身来,如同
铁塔一样的他,像抱婴儿一样把娇小的碧竹抱紧了怀里,乐颠颠的跑了。

  碧竹可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她知道被这汉子抱走意味着什么,就这么平
白便宜了他,还当着那么多人,这怎么行,在胡四海怀中拳打脚踢起来,「放开
我啊,不要啊。」

  精虫上脑的胡四海哪里在乎碧竹这几下不痛不痒的拍打。

  大步冲回自己的房间,就把碧竹扔在了床上,看着压过来的男人,碧竹老实
了,双手勾住胡四海的脖子,主动送上了香唇。

  几度春风后,两人相拥而眠,半夜间,被压得发麻的碧竹睁开了眼睛,她看
看枕在她赤裸胸口酣然入梦的胡四海,又摸摸被胡四海撞得生疼,已经一塌糊涂
的下体,委屈的留下了眼泪。

  「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他弄上床了。」碧竹倒不觉得胡四海强暴了自己,她只
是恨自己太不争气,还没怎么样就和人家上了床。

  碧竹越想越气,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她也不知如何来的力气,一把把胡四海
庞大的身躯掀下了床。

  胡四海从梦中惊醒:「怎么了?」

  碧竹一直流着眼泪,从轻声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这可把胡四海吓坏了,他
上床也不是,坐在地上也不是,在一边告饶道:「碧竹姑娘,我错了,我出错了,
我以为你愿意呢,我不知道你不愿意啊……要不,你说咋办就咋办……」

  碧竹还是哭,也不搭理他,胡四海更加心急,他最鄙视这种采花淫贼,偏偏
自己却做下了这种事,「要不你弄死我算了,碧竹姑娘,你别哭了啊。」

  碧竹突然拿起身边的枕头,恶狠狠的向胡四海砸了过去,「你混蛋!还叫人
家碧竹姑娘!」

  「那……碧竹姐姐……碧竹奶奶……」胡四海眼珠转了急转,终于想出这个
最合适的称呼来。

  这话出口气得碧竹直翻白眼,抓起一件衣服又扔了过去,「你再叫一声就给
我滚蛋。」

  「我滚,我滚!只要你别哭,我有多远滚多远。」胡四海也不顾还光着屁股,
爬着就要逃跑。

  「你给我回来!」碧竹已经被胡四海气得没脾气了,她可知道这真是个大笨
牛。

  「哎!我回来了。」胡四海又爬了回来。

  碧竹看着胡四海被自己折磨的狼狈样,居然抿嘴笑了,「笨蛋,还不上床来?」

  「哎,我上床。」胡四海颤巍巍的爬上了床,不过他可不敢乱动了,绷着僵
硬的身体挨在床边,一半的身子还在窗外悬着。

  碧竹叹了口气,心道这人真是不解风情,不过心性却好过以前那人百倍呢,
她放下了身段,把胡四海拉了过来,螓首枕在胡四海胸口,柔声道:「四海哥,
你以后会对我好吗?」

  胡四海一听这话,粗壮的胳膊赶快把碧竹搂紧,赌咒道:「我要是对你不好,
叫老天爷拿雷劈了我。」

  碧竹道:「可是我已经不是处子了,你不在乎吗?」

  胡四海道:「你天仙一样的人,还救过我的命,我还有啥不知足的?」

  碧竹回忆起往事来,黯然道:「以前我嫁过人,可他总是怀疑我和人有私情,
后来他就打我,有一次他把我打晕了,以为我死了,就把我扔进了河里。还好我
这群姐妹们救了我,我有好一阵子都很怕男人呢。」

  胡四海闻言大怒,叫道:「那人这么欺负你,他在哪里,我去宰了他。」

  碧竹道:「行了,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只想有个人对我好,疼我,我就
知足了。」

  胡四海赶忙表白心意:「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就决不再让人欺负你,包括我
在内。」本来胡四海这一句话足以换来碧竹的柔情似水,可他末了又补了一句:
「以后就把你当奶奶供着,行吗?碧竹奶奶!」

  「你!」碧竹被胡四海搞得哭笑不得,张开樱桃小口,在胡四海胸口重重的
咬了一口,「叫你乱说。」

  胡四海嘿嘿坏笑道:「奶奶,让我吃口奶吧。」

  胡四海的手又攀上了碧竹的鼓胀的乳房,手指在乳尖轻捻,他和身体成正比
的巨物再度崛起,碧竹在那坏东西上打了一巴掌,柔声道:「坏蛋,一会儿轻点,
刚才被你弄得还疼呢。」

              15、恐怖一夜

  在这个喜庆的夜里,同样未曾入睡的不止胡四海和碧竹一对儿。

  宅院的一个角落里,江少枫给自己选得一间小屋,灯还没灭。坐在他床头的
不是晴儿,而是他的另一个姐姐,宁诗芸。这一天很不巧,晴儿的月事来了,可
她不想让江少枫在这个好日子无人陪伴,酒席宴散,她就强拉着不愿独占江少枫
的宁诗芸来到了江少枫的房间。

  三人嬉闹一阵后,晴儿把江少枫的手塞进了宁诗芸的手里,「小枫弟弟就交
给你了,你们可别辜负了我呀。」说罢晴儿飘然而去。他们三人在一起时,并不
用化名。

  江少枫还是头回和宁诗芸独处,两人坐在床边,都觉得有些尴尬。

  「晴儿对你真好。」还是宁诗芸打破了沉默。

  「是啊,她总对我那么好。」江少枫点了点头,他转念一想,和宁诗芸在一
起,总不能只提别人的好,补充道:「诗芸姐对我也很好。」

  宁诗芸不屑道:「瞎说,糊弄我。」

  江少枫道:「没有啊,我说真的呢。」

  宁诗芸道:「那你说,我怎么对你好了?」

  江少枫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如果说些诗芸姐姐照顾我这些空话,又太无
趣,反正今天晚上是要和宁诗芸春风一度了,不如调些情趣,逗她一逗,于是伏
在她耳边道:「诗芸姐肯让我吃奶奶,还不算对我好吗?」

  宁诗芸羞红了脸,轻轻扇了江少枫一巴掌,「坏死了你,说这种话。」

  还不等宁诗芸手抽回,就被江少枫握住了,「再让我吃吃好不好?」江少枫
的脸又贴近了许多,嗅着宁诗芸的秀发,向她求欢。

  宁诗芸垂着头,俏丽的脸庞上红云更艳,她虽然害羞,可是手却已经静悄悄
的摸上了衣襟,不言不语的开始解起衣扣。

  「我来吧。」江少枫挪开了宁诗芸的手,一粒一粒解开扣子,打开了宁诗芸
的衣襟。缓缓地将宁诗芸的衣衫脱下,抛在一旁,接着又围住宁诗芸的玉颈,在
她洁白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尖轻吻,手指拉开了绕在脖子后面的两个细带,肚兜滑
落了下来,江少枫俯下身子,托起一只玉乳仔细观瞧。

  宁诗芸羞羞道:「傻看什么,还没看够啊?」

  江少枫道:「怎么看得够,不但看不够,还摸不够,亲不够呢。」说罢他便
伸出舌尖,在分红乳尖轻舔一口。

  宁诗芸被江少枫逗弄得抖了一个机灵,身子一下子又酸又软,恨不能马上扑
倒江少枫怀里去。但女子的矜持又让她不敢太过主动,强忍着内心的欲火,道:
「你这人,在外面看着还老实,说起话来那么下流。」

  江少枫笑道:「夫妻嘛,还有更下流的呢。」

  宁诗芸道:「谁要跟你做夫妻,又没拜过堂……唔……」

  话说到一半,宁诗芸小嘴已经被江少枫用嘴唇堵了个严严实实。两人就是一
倒,滚在床上,热吻不已。

  江少枫双手齐动,顷刻间两人就都已经不着片缕。赤裸相见后,宁诗芸也将
腼腆和矜持抛在了一边,柔弱无骨的小手握住了那根让她又惊又喜,又爱又怕的
硕大肉棒,来回爱抚。

  江少枫也手口并用,亲了脸蛋又亲嘴唇,脖颈、美乳,都被他种下了片片桃
花。两颗粉嫩的小樱桃,在他舌尖和手指的来回挑逗下,已经变得硬若石子,颜
色也由粉转红。

  宁诗芸胯下已经泥泞不堪,两腿夹得紧紧的,绷得笔直,可江少枫一刻也不
肯放过她。在她身上不断游走的大手,重重得在臀瓣上掐了两把,顺着光滑的大
腿摸到了她微微鼓胀的小腹,在柔软的草地上略作停留,就向她两腿之间钻去。

  「嗯……坏蛋。」宁诗芸眼含春色,哼鸣道。可双腿却不争气的分了开来,
让江少枫的怪手长驱直入。

  「好多的水。」江少枫一面温柔的爱抚着柔腻的花瓣。嘴里却仍不忘调戏一
下怀中佳人。宁诗芸扭动着娇躯,呻吟道:「你还说人家,都是你害的。啊……

  别捏哪里,受不了了。「

  宁诗芸被下体袭来的美好的感觉弄得痴醉。星眸美目似闭非闭,欲睁不睁,
修长的睫毛不住颤抖,绯红的面颊好似天边红霞。她的鼻翼不住颤抖,香舌顶在
两排贝齿之间,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里面不断发出诱人的呻吟。

  江少枫又吻了上去,宁诗芸小口打开了,让江少枫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两
舌纠缠紧紧相随。江少枫手上加了力气,拇指逗弄着细缝前顶端颗粒,中指却在
火热濡湿的花径中抠挖旋转。

  只吻了片刻,宁诗芸就推开了江少枫,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口中不断「哦
哦呀呀」的娇吟。她已经难耐江少枫给她带来的无尽欢畅。

  这是折磨,也是快乐。

  剧烈起伏的胸口,让她浑圆饱满的双峰掀起一阵阵乳浪,江少枫不甘寂寞的
口舌又吻了上去,他长大了贪婪的大嘴,连乳晕都一并盖住,用力嘬咂起来。

  敏感的宁诗芸死死的抱住了江少枫的头,想让他贴得更紧一些。

  就在宁诗芸享受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的时候,一切都归于了平静,江少枫
停住了,不再亲她,不再在她的幽谷中探索。

  宁诗芸奇怪的睁开了眼睛,江少枫正在看着她,眼中喷出的欲火能把她融化。

  宁诗芸知道,他忍不住了,他要来了。

  宁诗芸羞羞地笑了笑,自己蜷起双腿,叉开了:「轻一点,你的好大,我好
久没有过了……」

  宁诗芸又闭上了眼睛,偏过了头。她感觉到了,江少枫压了上来,双手扶住
了她的肩头,坏东西要来了,已经在她的门口敲门了,好烫……他好坏,还在戏
弄人家,怎么还不进来?

  江少枫扶着自己阳物,在桃源仙境外不住徘徊,不是他不想进去,怒涨如铁
的阳具早就迫不及待的一探秘境了,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洞口,那晚晴儿教过他,
可是还没来得及送进去,就被几个小贼搅了好事。

  这次他又不得其法了。

  宁诗芸被江少枫挑逗的的心急,忍不住娇嗔道:「快呀,你还磨蹭什么?」

  江少枫委屈道:「诗芸姐,帮帮我,我找不到……」

  宁诗芸噗嗤乐出声来,她才想到,这江少枫和晴儿几度风流都只是亲亲摸摸,
还不曾合体交欢,也难怪这小子,爱抚亲吻都具是在行,一到真格的,便露了本
相。

  她把手伸到了和江少枫贴合之部,爱怜撸了撸江少枫的阳具,牵引着他找到
了洞口,让龟头把两片湿腻腻的肉唇分开,哼道:「慢一点,进来吧。」

  「唔!」硕大的男根撑开了宁诗芸久旷的花穴,虽然只挤进了一个龟头,就
让宁诗芸体验到了久违的充实,有些痛,但更多的是美好。只是这东西太大了,
才一点点就让她完全张开,如果全部进去,宁诗芸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承受。

  尽管宁诗芸的花径中已经湿滑不堪,可江少枫的巨物进入得还是很艰难,窄
小的腔道紧紧夹住他的阳具,每推入一点都要加把力气。江少枫很听话,他不敢
用力,一点一点充满了宁诗芸的身体。

  男根还有很大一段露在外面,宁诗芸已经娇呼道:「嗯!好了,好了,已经
顶到人家那里了,轻一点。」

  宁诗芸蹙着眉,脸上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

  江少枫不敢再动,等了半晌,屁股上却挨了宁诗芸轻轻的一巴掌:「动动啊。」

  被宁诗芸一会儿停一会儿动的命令弄得找不到方向。不过既然要他动,他自
然不敢不动,抽回再挺刺,再抽回再挺刺,江少枫很快就掌握了节奏,宁诗芸也
适应了他的巨大。

  从轻插缓送,到暴风骤雨般得一次次尽根而没,宁诗芸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

  太舒畅了,但是江少枫给她带来的快感是前所未有的。她几乎不可思议,原
来男女间的欢乐,竟然能达到这种地步,让她陶醉,让她疯狂。

  「好人,你要肏死我了。嗯……」宁诗芸被江少枫折磨的欲死欲仙,她脑海
中竟有种感觉,自己会因承受不住这种欢乐,而快乐的死去,即便那样,她也不
会后悔。

  满头大汗的江少枫得意的在宁诗芸身上纵送着,紧致腔道热情似火,柔软的
花蕊蜜汁不断。他已经有几次想要喷发出来,可是他还觉得不够,他要再多享受
一会儿这诱人的胴体。

  可诗芸姐的叫声太动人了,撩动着他每一根神经。在她的叫声中,江少枫一
泄如注,硕大的龟头紧紧顶住花蕊,喷发了,烫人的阳精打在宁诗芸的花蕊上,
就像打在了宁诗芸心尖,是那么的强劲有力。

  宁诗芸悲鸣一声,身子巨颤,瞬间再一次丢了身子。

  相拥着享受了一阵高潮的余韵后,江少枫和宁诗芸深情对视,又吻在了一起
……

  宁诗芸把头枕在江少枫胸口,甜蜜地回忆这刚才的大战。

  江少枫忽然道:「诗芸姐,对不起。」

  「干嘛要说对不起。」宁诗芸不解。

  江少枫道:「我们还没拜堂,就这样对你还有晴儿姐,是不是不应该?」

  宁诗芸心中涌起无限爱意,将身子贴的和江少枫更紧,道:「你若爱我们,
又何必拘于形式,再说我们都是情愿给你的。」宁诗芸是过来人,遇人不淑,嫁
于了个赌鬼,才对婚姻无望。可时间又有那个女子希望自己无名无分的跟着一个
男人呢。虽说身子都给了江少枫,可若能更进一步岂不是锦上添花。

  江少枫道:「那也不行,过些日子,一切都打理好了,我们就拜堂,我们三
个人一起,好不好?」

  「嗯……」宁诗芸温柔地点了点头,秀发蹭的江少枫直痒痒。「那你不怪我
以前拦着你和晴儿的事了?」宁诗芸调皮的道。

  她正等着小情人在她耳边说上一句早就不怪了,可没想到江少枫不解风情,
郑重道:「怪,当然怪。」

  宁诗芸失落道:「那你还要人家怎么样?」

  江少枫道:「当然要罚你了。」

  「怎么罚?」患得患失的宁诗芸这才晓得江少枫是在玩笑。

  江少枫低头吻着宁诗芸乌黑的长发,坏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被窝里,宁诗芸的手被捉住了,被牵着摸到了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上,宁诗
芸心中一惊,这才多久,竟然又这个样子了。方才一场欢爱,还算半个初哥儿的
江少枫,凭着天生的巨大怪物,已经让她数次登峰,若是再来一次,只怕真要了
她的命呢。

  不过回想起那几乎让她感到生死一线的滋味,还真让她欲罢不能呢。她莞尔
一笑,轻道一声:「又想使坏……」自己乖乖的钻进被子。

  从被外看去,一个大鼓包在江少枫胯间一起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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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晴儿看到了鬼头鬼脑的江少枫,她问道:「诗芸呢?怎么不见他。」

  江少枫此时最怕看到她,一下红了脸,道:「她还没起呢。我来找些吃的。」

  晴儿抿嘴一笑,在江少枫耳边道:「你是不是把诗芸姐姐折腾坏了?」

  江少枫立刻结巴了,连连摇头「没,真没有啊……」

  晴儿「切」了一声,道:「不老实,我去看她。」

  「哎,晴儿姐姐」江少枫还想叫住晴儿,不过一想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由他
去吧。自己去找吃的了。

  他寻了些食物,用盘子托着回到了自己房门外,里面传来了宁诗芸和晴儿细
语声。江少枫停住了,他有些不敢见晴儿,就在门外偷听起来。

  宁诗芸正在向晴儿诉苦:「妹妹你可不知道,他有多可怕,我可受不了了,
早知道不跟你下山了。」

  晴儿道:「小枫那么不懂事,就不知道心疼你?」

  宁诗芸连忙道:「也不是,反正你知道的,太大了,让人受不了。」

  晴儿道:「那你们几次啊?」

  宁诗芸道:「就两次。」

  晴儿奇道:「两次就这样,不会吧?」

  宁诗芸道:「是他两次,我可都数不清了,都被他弄蒙了。第二次他好像还
没出来。」

  晴儿半晌才道:「不会吧……」那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宁诗芸道:「等你以后试过就知道了。」

  两人都沉默了……

  江少枫在屋外干咳了两声,才推门进屋,屋里两女同时把目光投向了他,虽
然都眼含柔情,可是却又都有几分惧意。

  江少枫讪讪干笑道:「二位姐姐,我找了些吃的,一起吃吧。」

  晴儿嗔道:「你干的好事……」

  江少枫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

  宁诗芸道:「别怪小枫,他又不是故意的。」

  晴儿拧了一下宁诗芸的脸蛋,笑道:「诗芸姐姐,这会子不是拦着我和小枫
的时候了,怎么帮着他说起话来了?」

  宁诗芸大羞,脸一扭,气道:「还不都怪你给我下套。」

  江少枫见二人闹了别扭,就出言相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可千
万别生气啊。」

  二女同时道:「快出去,有你什么事!」

  江少枫被二女哄了出去,越想越委屈,他可真是无心之失啊,他那里知道这
一大清早,宁诗芸那里就又红又肿,碰一下都疼,连下床走路都费劲。

  宁诗芸在床上躲了一天,吃饭都是江少枫伺候的,他倒也温柔体贴,非说是
他的过错,硬要去喂宁诗芸,然后又不肯厚此薄彼,连晴儿都要一起去喂。弄得
两女心里又是甜蜜,又被他大献殷勤故意做出的滑稽样子弄得掩嘴直笑。

  晴儿是知道的,江少枫本性原是如此,只是这几年经历太过坎坷,才渐渐变
得深沉。她不禁又忧愁起来,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江少枫就要去查找那人身上
隐藏的秘密,这期间不知会有多少惊险,他们能对付那个人吗?晴儿真的不敢预
测……

  迁入新居后,众女只休息了一天就开始布置起各种机关警报,这一院子女人,
保不齐会有个花盗淫贼打她们的主意,按着孤寒峰上的设置,一些简易但使用的
消息埋伏在院中设立。

  这里还有个山贼出身的胡四海,他也给出了几个主意,按着山寨的规格,挖
了陷坑滚板。

  一切安排妥当,这庄院的防御虽不能说是铁板一块,但是外人若想悄无声息
的潜了进来,还真是要费一番周折。

  做力气活的自然以庄院中仅有的两名男性为主,这种隐秘之事,自然不好雇
人来做。

  江少枫尽心竭力不再话下,那胡四海却比江少枫还肯卖力气,他也是人逢喜
事精神爽,这是他娘子碧竹姐妹们的大事,那就是他自家的事啊。此时,他已经
和碧竹一口一个娘子,一口一个相公的叫上了。

  胡四海为人忠厚老实,而且武功也是不差,更难得他对碧竹千依百顺,简直
捧到天上去了,可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强了许多。教一群姐妹们看在眼里,
都有些羡慕。他们不敢开江少枫的玩笑,却拿碧竹开心,耍弄她道:「何时把你
相公也分给我们用用啊。」碧竹总是喜滋滋地答道:「只要他敢,我可不在乎。」

  胡四海则在一旁呵呵傻笑。

  忙乎了两天,终于可以歇歇了。众女又开始张罗着雇些下人仆役来,她们寻
思着这里本就阴盛阳衰,丫鬟妈子就不用了,雇几个仆役,辟出一个院子来让他
们去住,平日做些粗笨活计即可。

  身边银钱眼下虽然充裕,但为了长久之见,江少枫和辛玲商议的开医馆药铺
的事情就摆到了日程之上,江少枫和胡四海都不谙经营,但是抛头露面的事情总
要由他二人去做,暗中有懂得此道女子相佐。

  有钱好办事,只两三日的功夫事情就已办,京州城大,江少枫带着胡四海两
人挨间药铺去问,还真找到了一家药铺准备转让。讨价还价后,定了个双方都能
接受的价格。连药材、伙计掌柜一并都收了。就等着择良辰吉日开业了。

  事情稍告一段落,江少枫就准备收心养性,精炼武功,以备异日探查江天鹤
之秘。可是身边还有两个娇滴滴美人在,白日还好,已经食髓知味的江少枫到了
晚上就不安份了,可他又不好意思去烦那二位佳人,那二人一个心有余悸,一个
月事刚退,也不知何时才能一亲芳泽。

  这天晚上,江少枫正要入睡,就听门外脚步声响,推门进来的正是他朝思暮
想的晴儿姐姐。

  江少枫和晴儿也算是老夫老妻了,见面自然不需过多客气,江少枫一把就把
晴儿抱了起来。晴儿咯咯笑道:「小枫,干嘛这么急啊。」

  江少枫一面在晴儿脸上揩着油,一面道:「晴儿姐姐,我好想你。」

  晴儿道:「又不是见不到,有什么想不想的?」

  江少枫道:「那怎么一样。」

  不由分说,江少枫把晴儿抱到了床上,压在身下,撕扯着她的衣服。晴儿娇
笑着道:「小枫,你慢点,我又不跑。」

  江少枫停住了手,望着晴儿漆黑明亮的双眸道:「晴儿姐姐,我就是怕你跑
了。」

  晴儿止住了笑,也脉脉含情地望着江少枫,「这次真的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江少枫开始动手为晴儿剥去衣衫,晴儿如冰雕玉琢般的胴体已经不是第一次
展现在江少枫眼前,可是他每次看到那耀眼的白皙,都总觉看得不够,忍不住要
去将每一寸雪脂香肌握在手中轻轻爱抚,细细揉捏。

  「你真美。」江少枫由衷的赞叹。

  「傻瓜,又不是第一看了。」晴儿浅笑着,眨着灵气十足的双眼,又黑又长
的睫毛轻轻随之颤动。

  「那也美,每次看都觉得美,就像画里的仙子一样美。」江少枫对晴儿从来
不会吝惜任何溢美之词。

  晴儿听了这种话心中怎么不会如饮蜜一般,一颗芳心早就酥了,她伸出修长
的手指,去解江少枫的衣扣,轻声道:「姐姐帮你脱衣服好不好。」

  「嗯。」

  江少枫在享受,和晴儿相处的每一刻都是享受,她的美丽,她的体贴,她的
柔情似水。温软的小手滑过江少枫的皮肤,搔得他有些痒,血管中的血液流淌得
更快了。

  最后一件衣衫离开江少枫的身体后,晴儿把他推到了,「躺好,让姐姐来服
侍你。」

  江少枫托住了晴儿尖细的下颌,「不,今夜之后,咱们就真的是夫妻了,让
为夫来服侍娘子好不好?」

  晴儿甜蜜一笑,道:「听你的,夫君。」

  江少枫一翻身把晴儿压在了身下,「先让我亲亲。」

  「嗯……」晴儿张开了嘴,香舌半吐。

  一面吮吸着晴儿口中递送过来的香津,一面用手在晴儿身上细滑如凝脂的肌
肤上游走。江少枫并没有急于去抚摸胸乳这些敏感部位,浑圆的肩头,光滑的背
脊,柔软的腰肢,修长的大腿,江少枫的手每经过一寸,就激起一片颤栗。

  晴儿浑身都已经酥软,她知道自己很容易动情,但是如果不是小枫弟弟,她
绝不会动情如此之快。晴儿不需要她的小枫弟弟挑逗自己的下体,不需要揉捏自
己的乳房。只要他握着自己的手,吻吻自己的嘴唇,甚至是他火辣的眼神就足以
让她迷醉。

  又流出来了,已经感觉到下体黏黏腻腻的晴儿,感觉身子越来越热,忍不住
用双腿夹住了江少枫粗壮结实的大腿。

  江少枫也感到了那份湿滑,他的手摸到了晴儿的臀瓣,圆滚滚,肥腻腻的丰
臀细滑如丝,江少枫在上面抓着,揉着,让晴儿夹住他的双腿贴的耿牢更近。江
少枫开始用大腿在晴儿股间摩擦。

  「他好坏……」晴儿心里暗暗惊呼。居然会这样折磨人家,不要一会儿,小
洞洞里面的水就会喷出来了。晴儿忘了是她主动缠住了他。

  仍然被堵住的嘴中只能发出闷闷的唔唔声,瑶鼻却哼响着让人沉醉的美妙声
音。江少枫在贪婪得咽下一口晴儿的香津后,恋恋不舍得离开了晴儿的嘴唇。

  晴儿终于畅快了地呻吟了一声:「啊……别蹭了,我受不了的。」

  她这样说着,腿却不肯放开。江少枫也摩擦的越来越快,他已经感觉道一道
道水流流过了自己的大腿。他抓着晴儿的玉乳,在晴儿嘴边轻啄,调笑道「晴儿
姐姐,我都被你流的弄湿了。明天要晒褥子了。」

  晴儿羞嗔道:「你乱讲。」她终于舍得放开了江少枫的腿。但是小腹却挺了
出来,让江少枫胀硬的男根竖起,和自己的小腹紧紧相贴。

  晴儿媚声道:「小枫,现在就要肏进来,还是姐姐帮你亲亲?」

  亲亲,是这二人的暗号,专门是指晴儿去舔舐江少枫的男根。江少枫从来没
有能力去抵抗晴儿温暖细致的唇舌,他一想到那滋味,更加兴奋,男根连跳几跳。

  江少枫突然灵机一动,「咱们互相亲好不好?」

  晴儿眨眨眼睛,道「怎么做?」

  江少枫躺了下来,男根一柱擎天,「趴过去,屁股对着我。」

  晴儿妩媚的笑了,「这种办法你也想得出来。」自从上次晴儿第一次享受到
江少枫温柔的舔弄后,她也迷上那种感觉。虽然她和宁诗芸相互嬉戏时也有这般
情景,但是那却是女人间无可奈何的措施。而江少枫不同,他有能力去填补自己
的空虚,可是他仍愿体贴的展现他的温柔,让晴儿能感到那份浓浓的爱。

  肥白的屁股摆在了江少枫眼前,花蜜低落在他脸上的同时,男根也被一片温
暖紧紧包裹。江少枫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在粉红的沟壑间轻噬一口,趴在她身上
的晴儿颤抖了,勾挑龟头的香舌也滞了一滞。

  江少枫在用手指和舌头试探性的挑逗几次后,把整个脸都埋进了晴儿的香胯。

  在江少枫大力的吮吸,和舌尖急速的飞舞下,晴儿已经无力继续把江少枫的
男根含在口中了,她用力握着江少枫的男根,紧紧贴在脸上,像是溺水者抱着一
根救命的树干一样不肯放手。

  「喔……小枫,你弄死姐姐了……」

  「小枫,别,停,我要到了……」

  「真的不行了……」

  「啊……」一声长吟后,晴儿彻底瘫软了,她松开了江少枫的阳具无力的趴
在江少枫身上,幽谷中涌出的大量蜜液全洒在了江少枫脸上。

  晴儿缓了缓,再度爬到了江少枫身上,伸出香舌把江少枫脸上的汁液舔净,
「姐姐丢人了……」晴儿眼神闪烁,不敢正视江少枫。

  江少枫扳过晴儿的螓首,道:「这怎么是丢人,咱们之间可还有丢人这回事
吗?」

  晴儿甜甜一笑,点了点头。她跨过江少枫的身子骑了上去,扶住江少枫的男
根,就要坐下,忽然她止住了,轻声道:「咱们第一次,还是你在上面好不好。」

  江少枫立直身子,在晴儿鼻尖刮了一下,抱住她柔软的腰肢翻身把她压了下
去。晴儿的腿盘在江少枫腰间,头枕在江少枫胳膊上,灵动美目春情漫漫,娇小
的瑶鼻鼻翼轻扇,两片湿润的嘴唇微微颤抖,「快进来,我要你,我的小枫弟弟。」

  初窥门径的江少枫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菜鸟,握着阳具在晴儿的阴门外来回滑
动几次,就挤过肥厚的肉唇,缓缓插了进去。

  紧凑,滑顺,晴儿火热的腔道紧紧包裹住了江少枫的阳具。

  还是像对待宁诗芸一样,江少枫不敢造次,温柔地挺动几次,等晴儿适应了
他尺寸,才开始大起大落。

  晴儿终于尝到了宁诗芸所说那种滋味,她不是没想过,当小枫弟弟的阳具进
入他身体后会是多么的充实和饱满,可是预想归预想,真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知
道,容纳进这样一根阳具是多么的费力,又是多么的幸福。

  最易动情的晴儿早在那几次轻轻耸动时就快要到达了高潮,之后的剧烈起伏,
让她像汪洋中的一叶小舟,被快感带来的巨浪一次次打翻撕碎,又一次次拼合在
一起浮上水面。

  欲仙欲死,就是这种感觉。

  晴儿盘在江少枫腰间的腿已经无力夹紧,蜷缩在一起,只是洁白无瑕的玉足
蹦得和修长美腿成了一条直线。

  她双手紧紧攥着江少枫的胳膊,指甲已经嵌入了江少枫的肌肤。

  「肏死我了,我要死了。啊……」晴儿微张着嘴,呻吟声声不断。

  可几次极致地高潮过后,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挺送着小腹,迎合情
郎一次次猛烈的轰击。红唇中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不断的呻吟,剧
烈的喘息,偶尔会听见一声「死了,真的死了。」的哀吟。

  江少枫也是气如牛喘,他身下是他最爱的晴儿姐姐,历尽千辛万苦,两人终
于合乘了一体,他突然发现,他好喜欢看到晴儿姐姐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欲死欲
仙的迷醉模样。这让他有种成就感,他能给最爱的人带来最淋漓畅快的幸福。

  他腾出一只手,抓住了晴儿的前后摇摆的美乳,用来支撑他因为剧烈晃动而
失去平衡的身体。当他看到吐露在两排珍珠般洁白的贝齿间的香舌时,又忍不住
附身吻了下去,晴儿无力和他纠缠,任凭他把舌头深入她的口腔中肆虐。

  两人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毫无间隙的连接在一起……

  江少枫终于承受不了晴儿的紧致,他再也无力驰骋,软软得趴在了晴儿身上。

  还未软化的阳具在晴儿体内跳动着,一丝白浆从两人交合部溢了出来。

  「呃……我死了没有……」过了很久晴儿才反应过来,风暴过了,云收雨歇
了。她长吟一声之后,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在人世。

  依旧趴在她身上,依旧还将已经变软的阳具泡在她身体内的情郎告诉她:
「晴儿姐姐,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晴儿留下了眼泪,是幸福的眼泪,可是她又咧开小嘴傻傻地笑了,她慵懒无
力的锤着江少枫的胸膛,「你都要把人家弄死了。」

  江少枫把晴儿搂紧,「要死,咱们也要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晴儿报之以热情的拥抱。

********************************************************************

  「这次用嘴好不好?」看着再度崛起的阳具,晴儿小心翼翼地和江少枫商量
着。她有些生宁诗芸的气,叫她来她不来,多一个人不就不用这样了。

  江少枫道:「我又没说非要你。」

  「可你硬了啊。」晴儿是真怕了,她没想到小枫弟弟会是这么勇猛,上次听
宁诗芸说,第一还好,可怕的是第二次。可就是第一次都已经让她受不了了,她
忘了,江少枫和宁诗芸的第一次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女人的身体,自然速
度要快些。

  不过心疼江少枫的晴儿看到江少枫这么硬挺着,还真有些心疼,所以便提出
了用嘴的办法,虽然她知道手口并用,也要好半天。

  江少枫自然也懂心疼晴儿,随口道:「硬就硬吧,你管它呢。过来让我抱着
睡。」

  「嗯,那你要是想要了,就说吧,我没事……」

  带着不能让江少枫尽兴的愧疚,晴儿钻进了被窝,两人不知又说了多少情话,
才昏昏睡去。

  第二日清晨,晴儿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找宁诗芸算账,她比宁诗芸强一些,虽
然也肿了,好歹还能下地走路。

  见到宁诗芸之后,晴儿更生气了,昨夜不但不来帮忙,现在反而幸灾乐祸起
来,还说是好姐妹呢。

  不过两人没挣上几句,就咬着耳朵说起悄悄话来。

  宁诗芸道:「妹妹你想过没有,他这样子,就是咱们俩人一起上阵,恐怕也
是白搭,得想个法子啊。」

  晴儿郁闷道:「那怎么办,我又不忍心看他每次都不能尽兴。」

  宁诗芸道:「你呀,就心疼你这个弟弟。」

  晴儿道:「那也是你相公,你不疼啊?」

  宁诗芸道:「我是上了你的贼船了,大不了舍命陪君子呗。反正恢复几天就
好了。」

  晴儿无奈道:「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合计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对策来,其实她们心里都有个想法,除非再有
一人或者能让她二人轻松起来。可她们都知道,宁诗芸加入都已是勉强,何况第
三人呢。

  这个人突然就出现了……[/font]

[[i]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4-5 00:48 编辑 [/i]]

wswdw 2017-5-17 13:15

[font=宋体]              16、碧落黄泉

  惠元堂药铺开业那天,江少枫自然要出面,他是这间店铺名义上的大东家,
在外报名辛远辛公子。可实际上运作这家药铺的是碧竹和灵秀二人。

  惠元堂开业不到一个月,名声可就传出去了,整个京州城都知道惠元堂有个
女神医,药到病除,有妙手回春之能。最重要这女神医不但医术高明,人长得也
漂亮。这就引来些无赖闲汉前去凑热闹,可一到了惠元堂,连个胡说八道的都没
有,女神医边上还有一位呢,个头就比常人高了一大半,两只眼睛跟牛眼似的,
不瞪人都让人瞧着瘆的慌。再瞅墙角立着那口大刀,明晃晃夺人二目,冷森森要
人胆寒。据说这位可是女神医的男人。

  不过这位凶神恶煞一样的大爷平时一句话都不说,就是在哪老实待着,有主
顾来了该看病看病,该买要买药,谁也不搭理。

  这位爷当然就是胡四海胡爷,有他在这里镇场,一下就少了许多事端。不过
他也不是打开业就在惠元堂吓唬人,这是经过几次有人捣乱,才把他这尊门神摆
在这里的。其实碧竹和灵秀二女都有武功在身,后面也有几个帮忙的姐妹,可是
一群女人总是多有不便,又不好每次有人捣乱就显露武功。

  至于惠元堂大老板辛远辛公子,除了开业之后就露过几面,都是打点街面、
官府这些杂务。

  江少枫之所以深居简出,每日都在刻苦练功,只是偶尔才和晴儿、诗芸姐妹
欢好一次,不过每次皆是姐妹二人一同受难,事后也免不了疼上一疼。好在江少
枫并非索需五度之人,即便未尽其器也不肯让二人更多受苦。

  和江少枫一同用功的还有晴儿,他二人自然是要报血海深仇,宁诗芸则是嫁
鸡随鸡,也恨透了假仁假义的江天鹤,她武功虽然差了些,但是她却怕万一将来
有了事端,起码要能自保。

  这一日三人又在一起论剑演武,却见辛玲款款走来。江湖中偷看旁人练武本
是大忌,这三人虽不太计较,可这些女子也都知道避讳。辛玲突然到访,让江少
枫大感奇怪,难道是有什么事要找自己么?

  辛玲走到近前,笑吟吟道:「三位可真是刻苦呢,要不要歇一歇呢?」

  江少枫听辛玲这话似乎是话里有话,便问道:「辛姐姐,您可有事要找我?」

  辛玲道:「也没有太多的事情,不过我看三位这么用心,却不知道进境如何,
想来和三位对演一番,不知江公子是否愿意呢?」

  江少枫暗想,这辛姐姐还真是有心人,恐我三人闭门造车不得其法,特来喂
招指引。当下躬身道:「辛姐姐如肯赐教,当真是我等之幸。」

  辛玲微笑点头道:「晴儿,就你先来吧。」

  晴儿也知道辛玲必然是来指点他们的,恭敬道:「多谢辛姐姐了。」

  辛玲又向宁诗芸道:「诗芸妹子,借你的剑用用。」宁诗芸双手把剑捧上。

  辛玲接了剑,跳开一步,道:「晴儿,来吧!」

  晴儿道一声:「得罪了。」以孤寒峰剑法向辛玲展开攻势。

  两人拆了五六招后,江少枫脸色大变,晴儿也惊疑不定,剑势慢了许多。

  辛玲却还是不紧不慢的见招拆招,有条不紊,等对演到二十招时,江少枫忍
不住叫道:「且慢!」

  辛玲轻轻一跳跃出战圈,晴儿也收了势,她凝视着辛玲,缓缓道:「辛姐姐,
你到底是何人?」

  「哈哈哈哈,」辛玲发出一阵娇笑,她一指远处一座凉亭,道:「晴儿,你
随我来。」说罢,自顾去了。

  晴儿犹豫了一下,快步跟上了她。

  江少枫并没有阻止,辛玲选得这个地方很巧妙,即不出江少枫视线,却也无
法听到她二人谈话,想来是并无恶意,只是有些话不足为外人道。

  宁诗芸看得稀里糊涂,问道:「小枫,到底怎么了?」

  江少枫道:「辛姐姐的剑法和我娘和晴儿是一个路数。」

  晴儿和辛玲交谈甚久才从凉亭出来,辛玲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她离开时,
晴儿躬身施礼,极为恭敬。

  晴儿回到二人身边,江少枫便问她辛玲到底是何人,又找她谈了什么。

  晴儿面色凝重,道:「回房再说。」

  三人一同进了江少枫的房间,晴儿把门关好后,对二人道:「辛师叔告诉了
我一个秘密。」

  「辛师叔?」江少枫重复了一遍晴儿的话,奇怪,从来没听娘说过有过什么
师姐妹啊。

  晴儿道:「没错,辛师叔不止会用月海派的武功招式,更懂得月海派的剑诀
和心法,肯定不会有错。」

  招式可以偷学,天资聪慧之人甚至可以把武功招式用得和本主一般无二,但
是这剑诀和心法却是要口口相传,又或靠书册单卷了。是以如果这人懂得这两样
东西,便不该是仿冒之辈。

  江少枫道:「那她怎么到了孤寒峰呢?而且我娘也从来没提过她呢?」

  晴儿道:「你听我慢慢跟你们说。」

  凉亭之中,辛玲向晴儿表明了身份,晴儿自然怀疑,于是辛玲便将月海派剑
诀、心法各背诵一段。晴儿对这两样早就熟记于心了,听辛玲背得一字不差,已
经信了,可是她心中还有疑问,怎的师傅从来不曾提起过这个师叔。

  辛玲长叹一声,幽幽道:「这么多年了,她还在恨我……」

  晴儿道:「您这是何意?」

  晴儿平日和辛玲相互称呼之用「你」字,突然间用了一个「您」,其实已经
把辛玲视作长辈。

  辛玲没有回答晴儿的问题,反问道:「你师父下颌之上有一道剑痕,你可知
道?」

  晴儿点头,方璐瑶下颌上的那一道剑痕她是知道的,平日里若不仰头极难发
现,也只有相处时日长的人才可发觉。晴儿曾经问过师傅这是何人所留,方璐瑶
只说是以前行走江湖时和人争斗留下的。

  辛玲道:「那道剑痕就是我留下的。」

  晴儿大讶,辛玲缓缓道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方璐瑶和辛玲都是幼年就拜在月海派门下,两人都是一般资质奇佳,也都是
一般的天生丽质,那时她们关系情同姐妹,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甚至连衣服都
要穿一样的。

  可是后来,她们同时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让这两个绝世芳华的女子同时一
见倾心的男人。

  从此以后两个好姐妹有了矛盾,而且矛盾愈演愈烈,甚至发展到了刀剑相向
的地步,两人约定比剑,谁败了谁就退出。

  比剑的结果是方璐瑶败了,败在辛玲手上。可是辛玲控制得了她的剑,却控
制不了男人的心,那次比剑被男人知道了,男人赶到时,辛玲的剑尖离方璐瑶的
脖颈只有一寸,男人对辛玲说,他喜欢的是方璐瑶,就算她胜了也没有用。

  辛玲恼羞成怒,竟然起了杀心,长剑递出,就想刺穿方璐瑶的咽喉,然而男
人的武功太强了,一枚石子在长剑刚刚刺破方璐瑶皮肤时,就将长剑打断,救下
了方璐瑶一命。

  男人和方璐瑶都没有追究她,放她走了。辛玲越想越觉得愧疚,为了一个男
人竟然不顾多年的姐妹情深,她觉得无颜再留在这个世间,于是选择了自尽。再
度醒来时,她已经到了孤寒峰。

  从此在孤寒峰上一呆就是二十年,造化弄人,她没想到二十年后,她会遇到
师妹的弟子,而让这个师侄来到孤寒峰的原因,竟然也是因为那个男人——江天
鹤。

  只不过,辛玲到这里是因为他的专情,而师侄却是因为他的残暴。

  辛玲一直不敢相信江天鹤竟然变成了这样的恶徒,直到季轩娇带回了消息,
江天鹤在江湖中放出追杀令追杀他和方璐瑶的亲生儿子江少枫,还有被传和江少
枫一起私奔乐得晴儿,辛玲这才相信,江天鹤真的变了。

  因为那时,晴儿已在孤寒峰。

  江少枫到孤寒峰后,带走了许多姐妹,辛玲也随着离开了,她有两个目的,
第一,她要看一看江天鹤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第二,她曾伤害过师姐,她不能
看师姐的儿子和师门仅存的弟子再受伤害,她必须保护江少枫和晴儿。

  在遇见师妹的儿子之后,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痴情种子,印象不错,可是
他又突然接受了一个宁诗芸,让辛玲大失所望。

  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后,辛玲发现,江少枫几乎只与晴儿和宁诗芸玩笑,
对其它女子只谈正事,其它一概无话。这才让辛玲又从新审视这个少年。

  于是她决定将这个师门秘密告知于晴儿和他,也许还包括宁诗芸。

  辛玲说到这里时突然问了晴儿一个问题:「我派的剑诀、功法,你都熟记于
胸了吗?」

  晴儿道:「这个自然,从小就要背的。」

  辛玲点点头,「好,那你倒着给我背一遍月海心经?」

  晴儿诧异道:「这……这怎么背?」

  辛玲笑道:「我告诉你,你练的月海心经是反的?」

  晴儿听了更是摸不着头脑,怎么师傅教给我的是反的?

  辛玲道:「你不必惊讶,我练的也是反的,因为这套心法,女人是不能正练
的。」

  于是辛玲将月海心经的来源和用途一一讲给了晴儿。

  原来这月海心经乃是一对恩爱夫妻所创,这对夫妻具是武学奇才,两人又恩
爱,才创出这一套正练为阳,倒练为阴的绝世神功。正练之功至阳至刚,倒练之
功至阴至柔。且这套功法另有一个妙处,若是夫妻合练则效果倍增,只是若要合
练必是在夫妻合体之时,阴阳交泰,才可奏效,实为一套双修之法。但这但这合
体的时长,则要看男子阳物有多持久,越持久者,一次双修运转周天次数越多,
所获功力越大。

  不但月海心经可颠倒来练,就连那碧落剑法,也是阴阳成双,只是碧落剑法
需配合反月海心经,若颠倒而练则是一套刀法,唤作黄泉刀法。据说二者合击,
阴阳互补,天下任何武功都难以破解。

  也难怪,碧落剑法本已是一门精妙剑法,若将其空门漏洞补全,只怕世间再
无匹敌。

  这也是辛玲避开江少枫,带走晴儿向她一人说明的原因,否则她一个处子之
身,怎好在男人面前说什么夫妻合体。

  这对夫妻创下这套功法后,丈夫因一次山崩意外丧生,妻子独活了下来。妻
子想将这套神功传承下来,可又无儿无女,她和亡夫感情笃深,自然不肯再向前
走一步,便收徒授业。因这功法涉及男欢女爱,未亡人只好只收女徒,盼着由女
徒儿将完整修炼之法再授给她的夫君。

  这未亡人收徒甚微苛刻,资质不佳者不收,姿容不美者不收。资质不佳这一
条还好说,但这要求容貌这一条却是因她以为美貌女子挑选夫君时必然苛刻,所
选者也必是人中龙凤。她和她亡夫乃是一对才子佳人,所以对传人要求甚高。故
此月海派几代传人皆是美貌女子。

  只可惜,越是美丽的女子择偶条件越高,她选中的徒儿一生未嫁,徒儿的徒
儿,也就是辛玲的师傅,也落得个同样命运。到了辛玲这一代,她师傅选中了她,
早早就将这些秘密告知于她,可惜因为一场情变,导致辛玲失踪。两人师傅寻找
爱徒无果,在弥留之计将掌门之位传到了方璐瑶身上。

  其实辛玲并不知道,师傅还没来得及将师门之秘告知方璐瑶就已经气绝身亡,
但她从晴儿身上猜到,若是江天鹤得了双休之法,又怎看得上那些不入流的采补
之术呢。

  于是辛玲和晴儿约定,今晚带着宁诗芸一起到她那里去习这师门之秘法,然
后再传给江少枫。

  宁诗芸听到此处,奇道:「怎么我也要去。」

  晴儿笑道:「师叔说,你也是小枫的人,若只我会,对你不公,所以也要你
去呢。」晴儿给江少枫留了情面,因为辛玲曾告诉她,月海派选择下一代掌门之
时,还有个条件,就是所择之偶必是用情专一之人,只是此事难以控制,并非强
制条件。辛玲看江少枫没几日便和宁诗芸相好,不似专一之人,有些不悦,犹豫
再三才肯将这双休之法传于晴儿。晴儿怕江少枫知道了脸上挂不住,所以并未告
诉他。

  江少枫点头道:「辛姐……只怕我要叫她一声姨娘了,虽然当年和我娘有过
误会,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她也悔过,甚至还不惜自尽弥补过错,又这么维护我
们,我还真该去谢谢她。」

  晴儿道:「说得是呢,你平白和我师叔认作姐弟,赚了个大便宜,我们以后
是不是也要叫你一声师叔啊?」

  江少枫笑道:「又来胡说,你若愿意,我倒乐意。」

  三人调笑一阵,江少枫道:「我这就去拜谢她,你们二人随我去吗?」

  晴儿道:「师叔吩咐过,要我马上教会诗芸姐姐月海心法口诀,晚上要用呢。」

  江少枫道:「这样也好,那我便去了,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她。」

  在晴儿转述江天鹤和方璐瑶、辛玲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时,江少枫就想到一
个问题。江天鹤年轻之时到底有多优秀,引得包括母亲在内两位佳人都对他倾心
呢。他突然感觉他对他的父亲所知太少,他只知道江天鹤在外素有侠名,在内却
刻板严厉,除此之外只有恨意。既然辛玲年轻时曾对他有过好感,想来必然知道
他的一些喜好、性格,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正好从此人之处打听一些
消息。

  江少枫叩响了辛玲的房门,辛玲应道:「哪位?」

  江少枫有些头皮发麻,如今该如何称呼她呢,自称在下有些生分,叫她姐姐,
自然不妥。若是以子侄辈参见,一时又改不过口来。

  想了想,心一横,反正人家是长辈,就这么叫吧!「江少枫求见姨娘……」

  门打开了,一脸通红的辛玲把江少枫让了进去。辛玲听了这一声「姨娘」也
是别扭,她风华正茂时避世上了孤寒峰,在哪里无论多大年龄都已姐妹相称,是
以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年长,这时突然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叫自己姨娘,她还真
从未有过如此老气的称呼,一时难以接受。

  「少枫,坐吧。」既然江少枫都叫她姨娘了,她也不好在称他江公子,只唤
其名,显得亲近些。

  江少枫坐下后,辛玲道:「晴儿都和你说了?」

  江少枫道:「是,小侄是来感谢,感谢姨娘如此费心帮助小侄的。」江少枫
越来越觉得难受,明明眼前之人看着就比自己大了那么几岁,却要又是姨娘,又
是小侄的,真叫他憋屈。

  辛玲道:「那你也知道我和你娘的恩怨了。你不怪我伤过你母亲?」

  江少枫道:「往事如烟,逝者已去,是非曲直又谁能说得清除呢。家母虽然
嫁于了那人下场却如此凄凉,姨娘当年未能如愿,却躲过了一场灾祸,造化弄人
啊。姨娘远遁这些年,为了小侄之事又肯出山,不但小侄感谢,我想家母地下有
知,定然也会感谢姨娘您的。」

  一番话说得辛玲一阵伤感,她突然有种师姐是代她受过的感觉,如果当年依
约践诺,那么如今惨死在爱人手下的,可能就是自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辛玲道:「的确如此,人生真是奇妙。」

  江少枫道:「姨娘,小侄此番前来,还想请教一些问题。」

  「你讲。」

  江少枫道:「那人年轻时,是什么样子的?」

  辛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爹?」

  江少枫早不把他当做父亲,也不答应,强笑一下,算是默认。

  辛玲眼望屋顶,沉默了许久,才道:「他后来变成什么样我不知道,可他年
轻时真的很好,是个好人。」

  在辛玲眼中,年轻时的江天鹤为人正直,嫉恶如仇,便是对她也照顾有加。

  便是在辛玲意图杀死师姐之后,江天鹤也只当她是一时之气,劝她不要越陷
越深,他只把她当做妹妹。

  按辛玲所说,江天鹤并不是没有机会把她和师姐同时收于房中,只是江天鹤
从未有过这种意向,他曾多次言明,一生只可接受一人。

  说到这里,江少枫插口道:「如此说来,那时他并非是个好色之徒了?」

  辛玲点点头,「如果他好色,那时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佳人倾心于他,他随手
一揽,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愿意同时嫁他。」

  江少枫道:「看来,他是在和家母成婚后才开始变的。」

  辛玲道:「你能告诉我他之后的事么?」

  江少枫听得出,辛玲语气虽淡,却依旧关心那个人。

  江少枫回忆了一下,把他所知之事大概向辛玲讲了一遍。辛玲听后,不无感
慨地道:「他若敢一人独自面对魔教七名长老,可见他当时并未变质,这恐怕是
他伤愈之后遭了什么变故,才会让他心性大变的。」

  江少枫对此没有评价,自他记事以来,他对那个人一直是心怀惧意的,能躲
就躲,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父爱,只知道他爹一见到他非打即骂。

  辛玲道:「我印象中,他是个脾气很好的男人,当然,那是对朋友和家人。」

  江少枫笑笑道:「他和我娘总是吵架……」江少枫顿了顿,「是因为我不求
上进。」

  辛玲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好像不太喜欢听江天鹤和方璐瑶的家事,她忽然
道:「你说他武功尽失后,只用了三年就恢复了,而且比以前更厉害?」

  江少枫道:「没错,江湖中人都说这是个奇迹。」

  辛玲道:「他在三十岁前武功就已经出神入化了,如果他身上有再多的奇迹
也不奇怪。」

  江少枫道:「可是我却认为我家的武功没有那么神奇。」

  「你认为这当中另有隐情?」辛玲对江少枫的话并不太同意。

  江少枫道:「我听说您在孤寒峰已经待了多年之久,您是否知道孤寒峰和魔
教的渊源呢?」

  辛玲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江少枫道:「因为季轩娇看出晴儿中的毒和被采补的手段都好似出自魔教手
法,而晴儿在我之前只有他。」

  江少枫说出这话时下了很大决心,他也很不愿提起这番往事。那是晴儿的痛,
也是他的痛。

  辛玲脸色突然变得很难堪,她喃喃道:「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辛玲又是一阵沉默,好半天才开口:「没错,我知道一些,不过不多,据说
孤寒峰的祖师奶奶是西方魔教创始人的妻子,我只知道这些。」

  有这些就够了,江少枫本来是打算去问季莫寒的,只是这些时日一直没有机
会。今日突然想到,辛玲在孤寒峰待了这么多年,也许能知道一二,便问出了口,
果然寻到了答案。那么季轩娇判断晴儿的晴儿中的淫毒和被采补的手段出自魔教,
是有根据的了。那个人很可能已经投身魔教。

  想到此处,江少枫更加失望,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什么仁义大侠,不过是个
魔教的傀儡。他突然感到很可怕,如果江天鹤是魔教安插在中原的傀儡,那么魔
教的目的是什么?这样一个人人敬仰的大侠,如果是个暗中潜伏的敌人,那中原
武林岂不是岌岌可危,魔教再若来犯,又有何人能够抵挡。

  他立刻把这想法告诉了辛玲,辛玲却并不像江少枫那样担心。她依旧淡然:
「这与我并无关系,我又不是江湖中人,他们愿打便去打,打得头破血流又有何
妨。」

  江少枫很失望,他原以为辛玲会和他一样替这江湖担心,可是辛玲却完全不
在乎这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可他转念一想,这确实与辛玲无关,不但与辛玲
无关,便与他自己又有何干,他所关心的是揭穿江天鹤的真面目,为母亲报仇,
为琳妹子报仇,为晴儿和自己洗刷冤屈。

  辛玲又道:「我虽不关心江湖中的事,但是师姐既然死在他手中,我却不能
不过问,我们无论如何也是同门师姐妹,这个仇一定要报。」

  江少枫眼睛一亮,原来辛玲竟然和自己想得一样。

  辛玲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问你,你可见过你娘手
指上带有一枚戒指?」

  江少枫道:「什么样的戒指?」

  「墨玉雕成,上面镶了一颗红宝石。」

  江少枫自然知道这枚戒指,这是母亲从不离身的。江少枫道:「我见过,家
母一直戴在手上。」

  辛玲道:「这便月海派的掌门信物,我希望你能和晴儿找到它。」

  江少枫道:「我会尽力,找到后一定交给您。」

  辛玲摆摆手道:「不是给我,而是给晴儿,我已经将月海之秘全部告知晴儿,
她至少是月海掌门嫡传之人了。」

  江少枫道:「我明白了。」

  辛玲道:「你还不明白,我没告诉晴儿,而告知于你,是有原因的。剧我师
傅讲,这枚是那对祖师夫妻中丈夫所得,这枚戒指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就连祖
师夫妻都没有参透,这一直是他们的遗憾,因此这个遗愿一直传到了现在,我希
望你能和晴儿一起把这个秘密参透,如果参不透,至少要将戒指传下去。所以,
你一定要找到这枚戒指。」

  江少枫道:「好,我们会去做的。」

  辛玲犹豫着道:「你家中目前恐怕是轻易不能去了,而我怀疑,这枚戒指会
不会让江天鹤随你母亲一起埋到了地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少枫这时才明白,辛玲是希望自己去打搅长眠于地下的母亲,在她的坟墓
里先搜寻一番。怪不得她要找我来说,她是想征得我的同意。

  江少枫为难了:「这件事可否容我想想。」

  辛玲道:「我不强求你,但是我想师姐在天有灵,知道你这是为了她师门出
力,她一定不会责怪于你,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愿这掌门信物就此埋没。」

  江少枫想想这番话也不无道理,终于点了点头,「放心吧姨娘,我会去做。」

  辛玲道:「那时我会去向师姐磕头谢罪。」

  江少枫暗道,这几年来还未曾去过娘亲坟前祭拜,如今要去,却是打搅她老
人家安眠,也真是愧为人子。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做。」辛玲下了逐客令,江少枫起身告
辞,临出门之前,辛玲道:「少枫,以后不要叫我姨娘了,免得别人生疑,还是
像以前一样吧。还有,告诉晴儿,也像往常一样。」

  江少枫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免得那么别扭。

  当晚晴儿和宁诗芸一同去向辛玲求取双休秘典。回到江少枫房间后,二女都
是满面春风,尤其是宁诗芸,脸上兴奋之色不以言表。

  江少枫问道:「你二人怎么了,这般喜笑颜开?」

           第17章 阴阳失调

  晴儿挽着宁诗芸的手道:「这次我和诗芸姐姐真成姐妹了呢,辛姐姐已经答
应收诗芸姐姐为徒。」

  宁诗芸道:「不过辛姐姐说,还要等事情告一段落,现下只是教我武功,拜
师之礼稍后再提。」

  江少枫闻言也为宁诗芸高兴,辛玲是母亲师妹,收了宁诗芸为徒,可算是亲
上加亲,让这三人关系更进一步。

  江少枫道:「辛姐姐还真是费心了。」

  他们因辛玲嘱咐过,不要在外人面前露了相,是以还以姐姐相称。

  晴儿递过几页纸来:「辛姐姐写给你的,是倒写出来的月海心法和黄泉刀法。
辛姐姐说让你记熟之后就要烧掉,以前师傅传授给我们武功时都是口述的,辛姐
姐怕我背错了,特地写了一份给你。」

  江少枫结果纸一看,上面全是蝇头小楷,字体娟秀,忍不住赞道:「辛姐姐
写得一手好字。」他生平酷爱书画,看见好字体,免不了要夸上几句。

  晴儿素知他品性的,笑道:「是呢,辛姐姐在山上时就爱写写画画,你倒是
可以和她切磋切磋。」山中无甚娱乐,辛玲又无心与众女做那磨镜之事,只好练
字学画打发时光,这是众女子都知道的。

  江少枫心中一痛,也不知自己此生是否还有机会再提笔作画。

  「辛姐姐说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行这双休之术?」

  他话一说完,两女都羞的低下了头,宁诗芸白一眼他道:「大色鬼,就你心
急。」

  江少枫这才意识道这话确实不妥,他只当这事一门武功,却不想要和两女合
体。纵是已经在床上风流几度,却也不好显得如此之急。不过他嘴上却不退缩,
笑道:「又不是没做过,怕什么,要不今天就开始?」说着作势要抱两女。

  姐妹俩吓得直往后躲,齐声惊呼:「前几天你才要过的!」

  江少枫哈哈一笑:「怎么,怕了?」

  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招来晴儿和宁诗芸一顿白眼,两姐妹恨声道:「你等着,
罚你一个月不许碰我们。」

  江少枫讨饶道:「二位娘子,为夫知错,你们可不能这般对待为夫啊!」

  两姐妹又是对他一通鄙视。

  晴儿收了笑容,正色道:「辛姐姐说你体质非常,内力深厚,练功要比常人
快了许多,大概习练月海心经十日便可行双休之法了,这十日间,我会指点你月
海派的一些修炼诀窍。辛姐姐还说她会亲自指导诗芸姐姐,多则三月,少则一月,
打下些根基即可。」

  江少枫脑力极佳,虽无过目不忘只能,但苦读一夜,已将月海心经和黄泉刀
法熟记与胸,第二日天一亮就将迷信烧掉。晴儿背了这套口诀十几年,辛玲更是
有三十余年的根基,江少枫并不怕将来会忘记其中部分内容。

  江少枫受过七情丹的洗礼,修炼任何功法岂止是事半功倍,十日一过,辛玲
查验进境时大为惊讶,她拉着晴儿走到一旁低声道:「江少枫的进境,可抵旁人
修炼三年。早知如此,一两日就可以了,你们今晚就去吧。记住,切勿贪欢。」

  是夜,江少枫和晴儿赤裸相对,晴儿骑在江少枫身上,下体相交,口口相对,
各伸右掌护住对方心脉。凝神闭目,摒除杂念,各运功法。

  如此这般修炼方式,对二人定力都是一番考验,若定力差些的,忍不住动上
几动,恐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好在二人都已大局为重,在各自收功前,绝不敢妄为。他们早就约定,一旦
行功完毕,定是要有一番盘肠大战。

  也不知过了多久,晴儿突然觉得身下江少枫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他的身子一
会儿变得火烫,身子还不住抽搐。

  晴儿睁开眼睛,急切问道:「小枫,你怎么了?」

  江少枫满头都是黄豆粒大的汗珠,「好热,好热!给我水,给我水。」

  晴儿连忙跑到桌边抓起茶壶,倒了一杯水,这时江少枫已经走到桌边,抢过
茶壶,嘴对嘴把一壶凉茶倒进了喉咙。

  可这并不管用,他还叫着:「好热,好热!」

  晴儿吓坏了,辛姐姐教他双休之法时,可并未说过会变成这样啊。难道小枫
他走火入魔了?晴儿抓起一件衣服,边走边胡乱的套着衣服,她道:「小枫你等
等,我去找辛姐姐」

  随着晴儿闻讯赶来的辛玲一进屋就赶忙把眼睛闭上,别过头去。她羞道:
「快给他穿上衣服。」

  此时不着寸缕的江少枫正躺在榻上,胯间巨物直挺挺地高高举起。辛玲年龄
虽大,却从未见过男子这般模样,叫她如何不羞。

  江少枫只是身上剧烫,但却还远达不到七情丹所带来的火烧滋味,他神智未
失,道一声:「失礼。」扯过被子,不顾身体燥热,把自己遮了起来。

  辛玲一生从未进过男子卧房,更别提里面还有个仅用被子遮住,全身一丝不
挂,性器一柱朝天的男子了。

  她咬了咬牙,告诫自己,我是来观察病情,又是他的长辈,有何怕的。壮了
胆子,走到江少枫近前:「你现在觉得怎样?方才发生了何事?」

  江少枫虚弱地道:「我正运功,突然,突然觉得全身燥热非常。」

  辛玲问道:「你可是按照晴儿告诉你的口诀运功的?」

  江少枫道:「没错,正是。」

  辛玲又问晴儿道:「你是否对他讲错了?」

  晴儿关心则乱,已是泪流满面,泣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辛玲想想,晴儿心智非常,此等要事断然不会马虎,她又道:「那你二人在
练功之时,可有……可有贪欢之举?」

  晴儿回忆道:「并没有做哪些事情。」

  江少枫也道:「真的,真的没有……」

  这双休之法,自创立以来也只有祖师夫妻修习过,以后数代都是云英未嫁之
女,只知其法,而不知其中可遇险情,也就无从化解。

  辛玲想想道:「去请碧竹吧,她或可有些办法。」

  碧竹并不在庄上,找她求医之人每日络绎不绝,时常就在药店休息,这一晚
她又住在药店了。

  晴儿道:「我去。」说着也不顾辛玲还有话说,就冲出了门去。

  庄上现成的快马,晴儿奔着京州城飞驰而去。

  到了城门外,晴儿傻眼了,此时还是深夜,城门已经落锁,任谁也不能叫开,
她无助的抱着肩头哭了起来。

  ******************************************************************

  无奈的辛玲只好负起看护江少枫的职责,她晚间刚吩咐宁诗芸今夜整夜打坐,
此时恐怕她正在用功之中,也不好去搅她静修。也罢,师姐的儿子,就有我来照
应吧,这般孤男寡女暗夜同处一室,还是她人生头一遭,尽管江少枫病着,她也
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烧。

  江少枫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眼见他头下的枕巾都已经被汗水打透,可他
却偏偏要捂着一床被子。

  辛玲知道这样子不是办法,拿起江少枫丢在椅子上的长衫,递给了他:「用
这个这遮下吧。」说这话时,辛玲一张俏脸依然是红云遍布。

  江少枫也是无奈,只好做出失礼之行,把长衫拿进被中,围在腰间,权作遮
羞之用。

  辛玲又去门外水缸中提了一大壶水,倒了一碗送到江少枫面前:「喝点水。」

  江少枫半坐起身子,接过来一饮而尽,又递还了辛玲。辛玲结果后就坐在了
离他最远的一张凳上,脸朝窗外,留下一句:「有事你就叫我。」再不说话了。

  除了时不时为江少枫送上一杯水外,辛玲也无事可做,只是每次看到江少枫
被长衫遮住,高高耸起的胯间时,都免不了一番脸红心跳。

  江少枫也是难堪,不知怎的,明明心中并无欲火,那东西就是难以消肿,让
自己在姨娘面前出了丑。他也曾让辛玲不必管他,辛玲只说:「没事的,我在这
里看着。」也幸而辛玲不谙男女之事,还以为男人一旦立起,便需交合方能消火。
否则以江少枫勃起这般长久,辛玲还不要认为他是对自己心怀不轨。

  这短短几个时辰,简直像一个甲子之久,江少枫倍受燥热煎熬,辛玲盼着晴
儿早些带着碧竹回来,晴儿则恨不得砸开城门冲了进去。

  时间一点一滴滑过,东方一轮红日,渐渐露出了头脸,城门开了。

  晴儿闯到药店,不顾昨夜刚和胡四海缠绵过的碧竹还沉浸在甜蜜的梦中,就
把她叫醒,不容分说带回了庄上。

  辛玲终于解脱了,在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响时,她飘然离开。

  医者父母心,碧竹并未因江少枫这般古怪模样大惊小怪,她两根手指搭在江
少枫脉上为他诊脉。

  晴儿看着碧竹阴晴不定的脸,心中忐忑,也不知情郎病情到底如何。

  碧竹放下了江少枫的手腕,让他张嘴看了看口内,又扒开眼睛观察瞳仁,才
向晴儿询问道:「庄上只有江公子一人这般么?」

  因双休之法是师门之秘,晴儿并未向碧竹言明江少枫病因何在,她盼着碧竹
能有办法将江少枫调理过来。

  可碧竹这般一问,晴儿心虚起来,她道:「就他一人,并无别人。」

  碧竹又问虚弱的江少枫:「江公子,你可曾吃过什么?」

  江少枫欲言又止,他还是摇了摇头。

  碧竹道:「这就怪了,江公子的脉象和他久勃不衰的现象,都说明他中了极
猛烈的阳毒,他若未曾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这毒从哪里来的呢?」

  她突然又闭口不言,苦思了许久才道:「不对,不对,若是毒从口入,短短
时间内,岂能蔓延到筋脉,只怕另有隐情……这……」

  晴儿再也忍不住,道出了实情。说他和江少枫曾经双休。

  碧竹问明了双休之法后,长叹一声:「晴儿妹子,你呀,唉……」

  晴儿泪水涌出,拉着碧竹的手哭道:「碧竹,好姐姐,小枫这病,怎么回事,
好治吗,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碧竹看了江少枫一眼,拉着晴儿走出了房间,压低声音道:「晴儿姐姐,江
公子的问题其实在你身上,你可记得你中过淫毒?」

  晴儿不解,睁大眼睛看着碧竹。

  碧竹解释道:「这淫毒在你体内并未完全消失,只是拔出了部分,而这淫毒
又是属阴毒一系,在你体内日久天长,早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你和江公子阴阳双
修,实则是将阴阳相互转换,你这体内阴毒已然渡给他后,互换阴阳,便成了阳
毒,你叫他如何受的了。那阴毒是在你体内慢慢积累,你或许还能受得了,可这
阳毒却是瞬间在他体内爆发,又一下子引入筋脉,便成了这般状况。」

  晴儿闻言一阵眩晕,原来是自己害了小枫弟弟。她强忍悲声,还盼着最后一
线希望,「怎么才能治好他?」

  碧竹对江少枫也是感恩戴德,她眼角也滑下了泪水,轻轻摇了摇头。

  晴儿承受不住,瞬间瘫软在了地上。但她还不死心,仍死拽住碧竹的手,求
她再想想办法,碧竹苦笑:「办法不是没有,三日之内你若能找个和你一样内功
的女子和他交合,便可治愈。」

  晴儿连连点头:「有的,有的,宁诗芸已经练了阵子了,可以吗?可以吗?」

  碧竹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名女子,必须是处女之身,只有处女元阴,
才能克化这股阳毒烈火。」

  晴儿一下子傻愣了,碧竹拍拍她的肩膀,「多陪陪江公子吧。」碧竹也为这
对命运悲惨的有情人伤心。

  碧竹走后,晴儿擦了把眼泪,理了理已经凌乱的云鬓,从新回到房间,江少
枫被体内燥热已经烧得睁不开眼睛,他虽然没有听到碧竹和晴儿的谈话,但是听
见了晴儿的哭声,他道:「没事,这都是命,能和晴儿姐姐在一起这么多日子,
我已经知足了。」

  晴儿的柔夷在江少枫烫的吓人的脸颊轻轻滑过,附身在他额头一吻,柔声道:
「小枫弟弟,你不会有事的。」

 ******************************************************************

  晴儿只磕了一个头,洁白无瑕的额头上就已经乌青,辛玲赶忙去扶她,她脸
上一片悲戚中又带着羞赧。

  「你不要这样,你,你容我想想。」

  人命固然重要,可自己的身子已经守了四十年了,竟然就要……就要这么稀
里糊涂的送了出去吗?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晚辈,是师姐的儿子。

  她的心在颤抖,她的手也在颤抖。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晴儿又是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求师叔成全。」晴儿
再抬起头来已经是血流满面。

  辛玲知道,如果不答应她,她甚至会生生把自己磕死在这里。

  她的心有些松动了,身体和两条人命,那个更重要呢?

  她松开了晴儿,缓缓走到了窗前,幽幽道:「晴儿,你逼我是没用的。」

  晴儿没有再磕头,也没有起来,只是泣道:「他死了,我也不能独活。求你
了,师叔,你可怜可怜他,可怜可怜我,好么?」

  辛玲咬了咬牙,横下了心:「晴儿,我现在以师叔的身份命令你,马上起来。」

  辛玲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句,让晴儿感到了她的威严,晴儿不由自主的
站了起来。

  辛玲转过身,两道逼人的目光看了晴儿许久。看得晴儿心里发憷,她要怎么
样?她答应去救小枫弟弟了吗?

  可没想到,辛玲说出一番与救人毫无关系的话来。

  「邱梦晴……」辛玲第一次喊出了晴儿的大名,「你师父、小师妹都已经不
在人世,二师妹可能已经投身魔教邪徒,是吗?」

  晴儿点了点头。

  辛玲又道:「如此说来,月海派,只剩下你我二人了,对吗?」

  辛玲这话没错,晴儿虽然不明缘由,可不得不再次点头。

  辛玲长吸一口气道:「邱梦晴,我虽是你师叔,但当年已经放弃掌门之位,
如今你又得师门之秘,虽无掌门信物,你实际已是月海新一代掌门,你懂吗?」

  这话晴儿却不敢接了。

  辛玲没有管晴儿是否回应,突然屈膝跪倒在晴儿面前。

  晴儿大惊去扶辛玲,可辛玲却以内功死死压住,她双目垂泪,凄然道:「月
海弟子辛玲,拜见掌门,求掌门将弟子开格出门!」

  晴儿闻言倒退几步,瞬间,她明白了,辛玲已然应允搭救江少枫,可是她的
身份不允许,她在月海一天,就意味着她是师傅的师妹,是江少枫的姨娘,只有
被开格出门,她失去这个身份,才可安心的去救江少枫。

  这是多么大的牺牲!

  晴儿虽然心有不忍,但是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她强忍悲声,颤抖着道:
「辛玲,从此以后……你……你和我,我月海派,从今以后再无干系……」说罢
她垂下了头,心痛不已。

  辛玲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淡然道:「走吧。」

  江少枫眯着眼睛看到了,可他那根怪物还一直耸立着。

  辛玲问道:「要怎么做,那个时候运功吗?」

  晴儿道:「我,我不知道。」

  「去问她……」辛玲的声音冰冷生硬。

  「问谁?」关心则乱的晴儿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精明。

  「碧竹。」

  「哦!」晴儿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找碧竹。

  「等等!」辛玲叫住了晴儿,「别说是我,就说你能把你一个师叔的徒儿找
到。」

  「嗯!」

  **********************************************************************

  「真的啊!可是要快啊!按我推算只有三天。」碧竹听到能有人救江少枫的
消息,也兴奋起来。

  「她就住不远,我才想起来的。刚才太乱了,一时忘了。」晴儿只能说谎。

  碧竹并没有怀疑晴儿的话,谁会想到世间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辛玲竟然会事
晴儿的师叔呢。可是碧竹却关心这女子是否愿意献出贞操,于是问道:「那她能
来么?」

  晴儿道:「应该可以吧,她以前对小枫也有那个意思。」一个谎言说出去了,
就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弥补。

  碧竹放心了,道:「其实很简单,就是按照你们那个双修法去练功,一开始
他可能提不起气来,等他能提气运功时,立刻按部就班行功运气,待到身子退热,
气息顺畅就可以了。」

  「谢谢碧竹姐姐。」

  碧竹道:「你先莫谢,还有一事须告知于你,方才我为江公子把脉之时,察
觉江公子体格特异,乃是纯阳之体,若能克制住这阳毒,阳毒便能被他化成正阳
之火,其实是对身体大有裨益的,不过之后可能还有些麻烦……」

  晴儿一听还有后遗症,赶忙追问:「还会有什么麻烦。」

  碧竹说话忽然支吾起来,「也不是大麻烦,就是恐怕会在有段时间内被欲火
冲昏头脑,需要你和诗芸姐助了……」

  晴儿听碧竹说得含糊,又连连发问:「我们怎的去帮他?又何谓冲昏头脑?
这之后又会如何?」

  晴儿想了想道:「算了,我便直说吧,阳毒转为阳火后,会有段时间只知交
合,那时你和诗芸只要帮他泄出精水,便能回复,之后再修炼正阳内力,事半功
倍。但这也只是可能,是否会如此,因人而异。」

  晴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次谢过碧竹,急匆匆去了。

********************************************************************

  按着辛玲的要求,晴儿在房门外为他们把守,任何人不能进去。

  方才晴儿已经向江少枫说明了一切,江少枫心中是不愿如此的,可是没有人
愿意去死。尽管他不愿冒犯这个自愿被月海派除名的姨娘,可是他不得不接受这
种治疗。

  无奈之下,他躺平了身体,等待着他的男根进入他人生中第三个女人。

  也许,这个女人并不会是他的女人。

  辛玲的心里五味杂陈,她无法想象,如何去面对这个小到可以做他儿子的男
人,而且,她还曾爱上过他的父亲。

  太荒唐了,可也太真实了,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如果江天鹤不去给晴儿下淫
毒,他的儿子也就不会中毒,如果她没有告诉晴儿双修之法,自己也不用来这里
给江少枫治病。

  辛玲一直再告诉自己,她不是来双修的,更不是和江少枫交合的,她是来治
病的,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可是这又有区别么,片刻之后,就要脱尽最后一件衣衫,把身体展示给他,
她的初吻就要葬送在这个男人的口中,从未被别人的碰过的酥胸,也要被他握住。
这都不算什么吧……关键,关键是自己的处女禁地,从此以后也将失去最后的防
守。

  更可怕的是,这一切都要她自己主动完成。

  「闭上你的眼睛!」辛玲命令道。

  江少枫听话的合上了双眼。

  辛玲缓缓地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除下。

  笔直修长的双腿,健美结实的玉臀,平坦光滑的小腹,白璧无瑕的裸背,还
有不盈一握的酥胸,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弹性十足,这哪里是一个不惑之年的女
人,分明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该有的身材。

  可若再看她的脸颊,那是一张带着成熟女子端庄,更不失少女娇憨的面孔。
她的端庄秀丽,让人联想到圣洁的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可眼神中分明透
出一个少女的纯真和灵秀。

  辛玲每一步都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让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牺牲,无论谁都会痛苦万分。

  辛玲终于挪到了床边,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女子。既
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再无后悔的可能。从她当年刺杀师姐,选择自尽就能看出。
这个女人做事,从不会留后路。

  蒙着一层雾气亮丽双眸倒映出江少枫的巨大男根,辛玲有一丝畏惧,她想起
了方才晴儿那番话,虽然她不爱听,可还是听了进去。

  「他的很大,会疼,辛姐姐最好湿一点再骑上去。」晴儿提醒过她。

  她并不以为意,甚至还怪晴儿一个女儿家说这些轻薄的话。可事到临头她才
想到,这样的东西,是不是会把她撕碎。

  要怎么做?

  难道就在他面前自渎吗?辛玲不是没有这么干过,可是那时在自己的闺房啊。
甚至没有别的女子见过她自渎。

  但如果真的不让哪里湿润,又怎么可能让他顺利的进入。

  颜面与减轻痛苦之间,辛玲选择了前者。

  她毅然决然地登上了床榻,跨过江少枫的身体,就在她想扶住那根男根的时
候,她再次停了,她的手在颤抖,剧烈的颤抖,即便第一次将尖峰刺入敌人的胸
口都没有如此颤抖过,她不敢握住那个丑陋的东西。

  「没事的,不要怕。不过是个很平常的东西,又不会咬人。」犹豫再三,她
还是握住了江少枫粗长的男根。

  好烫!那里的体温本来就不低,江少枫全身又在发着烫,火热的阳具被辛玲
掌握后,她的心里都开始发烫了,一股暖流从小腹升起。

  就这样就要进入了吗?好简单啊。算了,就是这样吧……辛玲抛开一切顾虑,
猛得坐了下去,可是她没想到,没有那么简单。把她柔嫩的唇瓣戳的生疼的同时,
江少枫也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哦!」

  毫无经验的她,并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让男人进入她的身体。尝试了几次后,
她已经和江少枫一样香汗淋漓了。

  在所有事情上都显出过人智慧的她,此时显得笨手笨脚。

  可是这几次,这几次失败的尝试,却让她动了情。怎么会这样?她已经感到
花穴中腻出几缕春露,打湿了她的稀疏的毛发,也染上了江少枫男根的顶端。

  好丢人,我竟然湿了。在一个小毛孩子面前动了情,辛玲认为这是莫大的耻
辱。

  「辛姐姐,要不我来吧?」江少枫还没有烧到手脚都不能动的地步,在辛玲
几次失败后,他张开了口。

  「你胡说什么?」辛玲羞怒交加,她怎么可能让江少枫去挑逗她的禁地呢。

  这样的事情决不允许发生。辛玲的呼吸开始急促,胸口起伏跌宕,甚至她自
己都没有发现娇俏的乳头不知何时硬了起来。再接再厉,她回想着自己是如何自
读的样子,从顶端,慢慢滑向后面,然后分开两片花瓣,轻轻地,柔柔地,让自
己的手指钻进去一小截……对,就是这样。

  辛玲把那根阳具移到了沟壑的顶端,不经意间,小小的娇蒂竟然和那火烫的
龟头轻吻了一下,辛玲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怎么会那么,那么难受,哦……不,
是酸,是痒。是让骚动美丽处女春情的畅快。辛玲几乎忍不住叫了出来,她唯有
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不能再碰那里了,真的会受不了的。慢一点,慢一点,我要掌控住,然后一
下子就进去了。龟头和娇蒂的亲吻一触即逝,可却摩擦着后面的柔唇,哪里带来
的酥麻丝毫不比娇蒂少上分毫。辛玲愈慢,她敏感的娇躯获得的快感就愈大,虽
然她认为那时一种折磨。

  花穴分泌出的露珠越来越多,细细腻腻地挂在乌黑的毛发上,又被江少枫的
龟头抹去。

  辛玲终于找对了地方,可是她已经不能自已了,她的双腿几乎无力再支撑住
她的身体,她一个不稳,向前摔去,为了平衡,她的手扶住了江少枫的胸膛。

  一会儿是要护住这里的,辛玲还在给自己找着借口。

  玉臀下压,让硕大的龟头挤进了两片保护在外面的两片肥腻唇瓣。

  「啊!」辛玲终于一个失声叫了出来,她知道这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她实在
忍受不了那种酸麻的感觉了,这一次又加上了饱胀,叫她如何还能强撑。

  「好痛。」她必须要补上一句,如果让江少枫知道她是因为快感而发出呻吟,
那脸还往哪里放?

  不能再这样了,辛玲下定了决心,就让疼痛来驱走这些舒畅吧。

  她咬紧牙关,大力地向下坐了下去。

  「啊……」这次她真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长长悲鸣,撕裂的疼痛让她无法控
制自己的身体,手臂一屈,身子整个趴在了江少枫的身上,两只不大但是挺拔的
乳房压在了江少枫胸膛上。江少枫身上散发出的阵阵男人的气息熏得她有些迷醉,
就连疼痛也减轻了几分。

  也亏得晴儿细心,在辛玲开始之前为江少枫擦拭了一遍身子,否则满身汗臭
的他只怕要把辛玲吓跑。

  江少枫的男根填满了她的空虚,也给她带来了阵阵失落,就这么没了,就这
么被人轻而易举地夺走了,不,是被自己送了出去。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正式开始吧。

  辛玲待破瓜带来的疼痛稍减后,轻声道:「张开嘴,我要开始运功了。」

  江少枫微微张开嘴唇,辛玲的两片柔软湿润的红唇贴了上来,没有更多的动
作,各自的舌头都老老实实地停在自己的口中。

  并没有经过多长时间,江少枫就感觉已能聚起一丝真气,他知道这是好转的
表现,他伸出手抚住了辛玲的左乳,也开始运气行宫。

  体内的灼热感越来越轻,两人运转功法渐渐达到了同步。江少枫感觉到他的
真气不止是在自己的体内流动,而是和辛玲一体,慢慢循环,每循环一次所得皆
比上次要大,这种感觉让他如沐春风,其中美妙之处难以言表。

  辛玲所感大体与江少枫相同,她第一次感受到师门秘籍竟然如此神奇。全身
上下时而清凉,时而温暖,和江少枫体内真气几乎达到了水乳交融的境界。

  她不后悔了,能够体验一次师门神功的奇妙,此生无悔。尽管她为此付出了
贞操的代价。

  江少枫的体内阳毒已经克尽,现在只是春靠着他的持久力来维持着循环,他
并非神仙,终于软化了。

  两人唇分时,都带着微笑,甚至还凝视了片刻。由于阴阳交泰给他们二人带
去的奇妙境界,让二人均忘了此时还赤裸相呈,甚至下体还未分离。

  「啊!」辛玲终于醒悟过来,他们二人还保持着交合的状态,她迅速逃离了
江少枫的身体,所在床尾,抓起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

  「你别看啊。」辛玲的声音不再像和江少枫合体之前那么冰冷,她的语调中
带着羞涩,带着娇柔,就像一个初承欢则,还不能完全适应的新媳妇儿向夫君撒
娇。

  辛玲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竭力装作凶巴巴的样子,吼道:「不许看,闭
上你的眼睛。」可惜她再也做不出那种冰冷的模样。

  江少枫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闭上眼睛,不去看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
音过后,辛玲开门冲了出去。

  一直守在门外的晴儿冲了进来。她抱住江少枫,上下打量,摸摸额头,又摸
摸心口,更在他软去的男根上抚摸了几把。

  「没事了么?」晴儿急切道。

  江少枫道:「没事了,这次真多亏了辛姐姐,让她受了太多的苦,付出太多
了。」

  「咦,你额头怎么了?」江少枫此时神志清醒,发现了晴儿已经磕破的额头。

  晴儿把螓首埋在江少枫怀中,轻声道:「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我也没
事,为你着急磕了一下。」

  江少枫爱怜地轻抚晴儿后背,「好晴儿姐姐,让你担心了。」

  「对了,辛姐姐嘱咐过,这事谁都不让说,连诗芸姐都不让说。她刚刚过来
找你,我说是辛姐姐在给你讲功法,谁都不让进,把她拦了,你到时候别说漏了。」

  江少枫说这个他自然省得,又问时辰,晴儿道:「已经过了未时了。」

  江少枫心中一惊,他记得开始疗伤是在清晨,没过多久就已经进入循环之境,
这么说这一来竟然练了几个时辰了。

  他一体内息发现月海心经修为竟然突飞猛进,以他对晴儿的了解,他此时正
练月海心经的修为,和晴儿十几年的修为竟然几乎对等。

  如此说来,这月海心经当真是一门独步天下的神功。

  那边辛玲也是对这双修之法的神奇功效惊叹不已,她对月海心经的熟知程度
远超江少枫,这短短几个时辰的修炼,竟然可抵她数年苦修。

  只是这种事情只能发生一次,在她看来,以后这般荒唐之举,再也不会有了。

  他二人都不知道,能在短短时间内有如此奇迹,一赖江少枫受过七情丹改造,
体格特异,二仗辛玲月海心经修为精纯,她隐居在孤寒峰上,心无旁骛,此时修
为已经远超她师傅当年。

  江少枫正在和晴儿说起这双休妙处时,突然有个女子慌慌张张的跑来了:
「江公子,不好了,寒儿妹子出事了。」




              第18章 南宫兄妹

  「怎么回事?」江少枫对这个小妹子的安危最为上心,无论如何这也是季轩
娇的亲生女儿,若是她有个闪失,便算此生见不到季轩娇,却也是终身之恨。

  报信的女子名叫珠珠,珠珠道:「我也不知道,我和寒儿去酒楼,因为一个
位置和人动了手,本来被人劝开了,往回走的时候,忽然有人袭击我们,寒儿妹
子被掳走了。」

  「掳走了?」江少枫一听便知事情没那么简单了。「你们和谁动手了?」

  「我不知道,一个女的,他身边人都叫她九小姐。」珠珠话音都带了哭腔。

  江少枫立刻去面见辛玲,并叫人通知胡四海备马,准备起身进城。

  辛玲为江少枫结果阳毒之后,一直躲在房里不肯见人,她忽听江少枫来叫门,
心里一惊,他又来纠缠什么?江少枫在门外就叫道:「辛姐姐,出事了,寒儿被
人掳走了。」

  辛玲也是心中一颤,季莫寒是她看着长大的,情感笃深。若是她出了了状况,
如何对得起季轩娇。

  她打开了门,也是一脸忧色:「出什么事了?谁掳走了寒儿?」

  江少枫道:「现在情况不明,我正要赶往城中,去事发之地。」

  辛玲当机立断道:「我与你同去你带人去事发之地,我带几个人在药店策应。」

  江少枫道:「好。」

  在城门之外,江少枫和辛玲分手,他带着胡四海和晴儿还有珠珠赶往事发之
地。问了街边小贩,只能指个大概方向,并无太多线索,只好让珠珠带着他们赶
往与人动手的酒楼。

  这间酒楼是京州城中出了名的醉仙楼,前面是酒楼,后面还连着客栈。

  一进酒楼,江少枫就把伙计喊了过来,指着珠珠道:「你可知方才与她还有
另一名女子动手的人是谁?」

  那伙计态度极差,翻着白眼道:「怎么着?又想来找茬?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还敢回来找麻烦?你知道这是谁开的酒楼?」

  江少枫乍听此言便觉有些问题,这伙计用了回来二字,难道方才与寒儿珠珠
二人动手的是这家酒楼的老板:「你家主人是谁,带我见他?」

  「好大的胆子,这里也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你要见主人,姑奶奶我便是。」

  江少枫顺着话音一看,七八个精壮汉子簇拥着一个妙龄少女从楼上走下,少
女年纪在双十上下,皓齿明眸,冰肌雪肤,有倾城之貌,她一身华贵装束,举手
投足间自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这少女目光中尽是傲气,仿佛将世间所有人都
不放在眼里一般。

  珠珠道:「就是她,刚才就是她让人和我们动手的。」珠珠指着少女叫道:
「喂,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

  那少女已经缓步走下楼来,斜了珠珠一眼,脸上尽是不屑之色,她又看着江
少枫道:「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我告诉你,你想来这里找事,可挑
错地方了。这里容不得你撒野。」

  江少枫道:「在下并不想找麻烦,只是听说舍妹曾在此和姑娘发生了些误会,
之后便被人掳走,特来向姑娘请教,是否知道舍妹的下落。如能赐还舍妹,在下
定有重谢。」江少枫不愿多生是非,出言相当客气。

  谁料少女不识好歹,柳眉一挑道:「不想找麻烦,你就不怕麻烦来找你吗?」
她忽然脸色一沉,叫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给我教训他们。」

  话音一落,少女身后一名精壮汉子站了出来,这人身材并不高大,但是双眼
精光四射,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便知是内家高手。

  那人缓缓道:「这位朋友,主子有令,不得不从,得罪了。」

  那人随意摆个架势,一招手道:「朋友,进招吧。」

  江少枫道:「兄台,在下并无意与各位动武,如果舍妹有何得罪之处,在下
自当代为赔罪,若是能大事化小,岂不也是一桩美事?」

  少女道:「废什么话,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阿大,给我上!」

  那唤作阿大的汉子脚踏连环,五指成爪,双爪带着劲风同时抓向江少枫的两
臂。阿大双手骨节粗大,迅猛双爪如霹雳闪电,这一式鹰爪门的苍鹰搏蟒,没有
三十年的功力无法成就。若江少枫被这两爪擒住手臂,只怕不残也要骨断当场。

  江少枫恨他出招狠辣,不闪不避,双拳齐举,迎了上去。一招最普通的双龙
出海,后发先至,轰在阿大双掌掌心。只听阿大一声惨呼,身子倒飞出一仗开外,
砸碎一张饭桌,摔倒在地,挣扎不起。

  一招之间震退以铁爪双臂著称的鹰爪门高手,少女和她身后众人都是大惊失
色。却不知这还是江少枫留了后手,否则那阿大一双手臂只怕要当场碎断,终生
成为废人。不待少女再发命令,江少枫已经抢身而上,施展出小擒拿手段,直锁
少女咽喉。

  少女也非等闲之辈,娇叱一声:「好大胆子!」,足一点地,撤身避开半步,
指出如电,点向江少枫胸口三处要穴。

  江少枫哪会让她得逞,扯手回防,以铁拳相迎少女指风,少女这一招只是虚
招,逼得江少枫防守后,自己却飘然而退,她身后保镖蜂拥而上,各施拳掌将江
少枫围在中央。

  这群汉子功力都不及最先出手的阿大,尽管人多势众,却也因功力不及落了
下风。尤其实在这饭馆之内,桌凳排列之处,更无太多空间供众人盘旋。江少枫
脚踩月影布,正好发挥轻功之长,但听惨嚎声声不断,顷刻间,围攻江少枫的保
镖人仰马翻,皆备打倒在地。

  江少枫心知如此一番打斗,再无和解之望,唯有擒住少女方能以人换人,救
了季莫寒出来。

  清除了一干保镖之后,江少枫戟指少女,喝到:「姑娘,事已至此,在下只
好请姑娘和到舍下一叙,待确认舍妹无恙后,定然恭送姑娘回家。」

  少女脸上丝毫不显惊惧,嘴角挂着一丝不屑地冷笑,道:「哼!你以为打倒
我几个奴才就能请得动我吗?我倒要瞧瞧,这世上还有谁敢与我南宫世家为敌!」
说罢她俏脸一偏,连理都不理江少枫。

  少女自报了家世,让江少枫心中不由得一颤,南宫世家威震武林,谁若得罪
了他们,后患无穷无尽。平白无故惹上这个劲敌还真是烫手。不过一番恶斗,打
翻少女几个家奴,以南宫世家向来护短的作风,这梁子也算结下了,一不做二不
休,救出人来再说。

  想到此处,江少枫横下一条心,飞身抢攻少女,少女也是强横惯了,没想到
报出家门还镇不住这不识好歹的小子,花容难免有几分失色。好在南宫世家的轻
功也非是等闲,身形连晃,可算是避过了江少枫锁骨擒拿。

  少女一面躲,一面怒道:「你找死不成!」

  江少枫嘿然一笑道:「死便死了,总有人垫背。」出手毫不懈怠。

  那少女武功也非是寻常,只是江少枫内里强悍,动作自然迅猛无比,寻常招
数由他使出,快了不知几倍,当真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妙。

  少女手下家奴被江少枫打得人仰马翻,最强的阿大一招就被江少枫废了手臂,
心中气势早就输了,否则以她的高傲心性,怎会报出家门来威吓江少枫。

  她只敢躲避,偶尔还上两招也是虚攻,并不敢和江少枫以硬碰硬。眼看着少
女就要被江少枫一式擒拿锁住手臂,就见酒楼大门之外,一条身影快如鬼魅,飞
到了江少枫身前,一掌横推,拍向江少枫胸口,江少枫躲闪不及只好举掌相迎。

  「轰」地一声巨响,两掌相对,带得周遭空气都骤然凝结。

  以强对强硬拼一掌,两人都后退数步,江少枫抬眼一看,只见眼前这人身长
八尺,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好一个翩翩公子。

  江少枫心中不由暗道,此人好内劲,一身内功竟然不次于经过七情丹改造过
后的他。

  对面那公子和江少枫对了这一掌,胸中也是一阵气血翻涌,暗运内息发觉并
未受内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也见年龄不过和自己相差无几,不由暗赞一声。

  两人凝掌而立,双目紧盯对方不放。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那少女见有人来助,气焰更长,对着来人叫道:「七哥,替我好好收拾他!
他冤枉我绑了他妹妹,想要杀死我。」

  江少枫对着少女搬弄是非大为恼怒,明明是你绑架在先,却还狡辩诬陷,当
真是恶毒至极。可他面对强敌,丝毫不敢分神。倒是身后珠珠叱道:「胡说八道,
我寒儿妹子就是你绑的,你们快把人交出来。」

  那公子闻言,偏头看了少女一眼,忽然收了掌势,向江少枫抱拳拱手道:
「这位兄台,在下南宫诗泉,不知舍妹与阁下有何误会,不妨讲明。」

  江少枫也不是胡缠之人,可算见到个讲理的,自然不愿继续争斗,他也抱拳
道:「原来是南宫兄,幸会幸会,在下辛远……方才舍妹似乎与令妹有些误会,
据说本已化解,不知为何又被人请了去,在下到贵处是来接舍妹回去的,得罪令
兄妹的地方,还请见谅,待在下接回舍妹之后定然严加管教。」

  南宫诗泉先是一惊,随即面色一沉,侧头问少女道:「九儿,方才那姑娘可
是被你抓了去?」

  叫做九儿的少女辩道:「七哥,你听他胡说,我几时做过这种事情吗?」

  南宫诗泉沉吟片刻道:「辛兄,舍妹虽然刁蛮了些,却从无诳语,而且这等
事情她是做不来的。只怕辛兄当真是误会了。」

  九儿抢白道:「七哥,你当着外人说我刁蛮?你……」

  南宫诗泉皱眉道:「九儿,方才明明是你不对,和人家争个位子,要不是我
到了,你又要欺负人家。」

  九儿跺了跺脚,不再言语,脸上尽是怨气。

  江少枫见南宫诗泉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在此放下身段,温言道:「在下只盼
姑娘放过舍妹,今日得罪之处,在下定会向姑娘有个交代。」

  九儿嗔道:「你胡说,我没有绑你妹妹就是没有绑,又来诬陷我。你以为南
宫世家……」

  「够了!」南宫诗泉喝断九儿的话,「吟雪,你若再到处打着家里的旗号任
性,我便叫人送你回去。」

  「反正我没有……」九儿的大名正是南宫吟雪,她似乎对南宫诗泉多有畏惧,
被数落后只敢小声嘀咕。

  南宫诗泉道:「辛兄,这事只怕真是一场误会……那位姑娘,舍妹的随扈都
已在此了,不知那位姑娘是否见过是这些人出手抢过人?」南宫诗泉又将目光指
向珠珠。

  江少枫也发出了询问的目光。珠珠看了被江少枫打倒的这些保镖,摇了摇头。

  江少枫暗叫一声不妙,这南宫诗泉言语真诚,不似作伪,原来是自己一方搞
错了。这一番争斗不但得罪了南宫世家,还延误了搭救季莫寒的时机。

  江少枫又悔又急,一揖到地,谢罪道:「南宫兄,南宫姑娘,在下认罪,今
日是在下之错,只是舍妹安慰要紧,不能此时谢罪,待在下讲事情解决后,自当
再来领罪。告辞!」

  「且慢!」

  「站住!」

  两个声音同时发出,让江少枫站住的是南宫吟雪,说且慢的是南宫诗泉。

  江少枫心道,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今日就是拼着和南宫世家见个高
低也得脱身去找寒儿,他目光一寒道:「二位还有何事?」

  南宫吟雪一脸得色,她只道哥哥就要帮她出头,便轻蔑地看着江少枫,冷笑
着示威。可南宫诗泉一开口就让她咬牙切齿,只听南宫诗泉道:「辛兄,我南宫
世家在京州城中还小有产业,朋友也多,打探消息方便些,不知是否能允许在下
和辛兄一起去寻找令妹,让在下也尽些绵薄之力。」这一番话既恭谦又诚恳。

  江少枫也不由得一愣,这南宫诗泉人也太好了,不但不计前嫌,还以德报怨,
真是世间少有的好人。他不禁自惭形秽,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和这位南
宫公子的境界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有南宫世家相助,不但消息灵通,若是那群
绑匪知晓,也要忌惮几分,定能保得寒儿周全。

  江少枫又是一拜:「南宫兄大义,在下感激涕零,多谢了。」

  此时酒楼之中已经进来不少南宫世家的随扈,都是跟着南宫诗泉一起来的,
南宫诗泉当下一一部署。

  「周义,你拿我的名帖,去拜会京州知府,将事情说明,必要时刻请官府相
助……吴振,你叫安排人去京州的各个帮会堂口,看看是不是他们做的,如果不
是,让他们帮着查……还有丐帮,丐帮在这里是金长老主事,你亲自去,报我的
名号,请金长老帮忙打探……剩下的人,火速知会家里在京州的所有买卖商号,
发现可疑人等,立刻回报,闲着没事的伙计,都给我出去打探消息!快去!」

  这一番布置,在场之人无不目瞪口呆,南宫诗泉这号令一出,无异于将整个
京州翻了个,就连官府都惊动了。难道就为了一个陌生的少女么?

  南宫吟雪又惊又气,恨声道:「七哥!你不让我报家里名号,你呢?」

  南宫诗泉面色不改,道:「救人要紧,其他的事情稍后再提。」

  江少枫已经感激地无可无不可,咂舌道:「南宫兄,你……这,叫在下如何
……」

  南宫诗泉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辛兄,你我二人不妨就在此等候消息,
否则到处寻找也是枉然。辛兄,请楼上雅座用杯清茶吧。」

  江少枫知道以他和众女在京州城中的力量,不如南宫世家九牛一毛,总是心
急如焚也枉然。不如待在这里,在南宫诗泉身旁也好早点得到消息,他叫了胡四
海和珠珠去告知辛玲。

  带了晴儿和南宫诗泉一起在雅间用茶等候。此时江少枫对南宫诗泉感激之情
已经难以言表,更对伤了那几个南宫吟雪的保镖心怀愧疚。

  可南宫诗泉却毫不在乎,温文尔雅以礼相待,可是细心地晴儿却看出,南宫
诗泉表面上满不在乎,可似乎却也非常担心寒儿的安危,若楼梯有个响动,目光
就以移向门口,时不时更向窗外望去,扫一眼是否有人回报。

  南宫诗泉讲到了寒儿和南宫吟雪发生争执的过程,那时他也在场,不过像这
次一样,迟了一步。那时两女已经拔剑相向,过了几招,南宫诗泉到时才将两女
分开,问明原因后才知不过是为了争个雅间而已。

  南宫诗泉说完了原因,有意无意地道,「辛兄,辛姑娘剑法出众,又吉人天
相,定然不会有事,辛兄尽管放心。」

  江少枫满心焦急,哪里会南宫诗泉话中有话,随口应道:「若是寒儿有事,
我怎好向她娘交代?」

  南宫诗泉奇道:「这,这辛姑娘不是辛兄的妹妹么?怎的……」

  江少枫这才知道一时说漏了嘴,只好搪塞道:「寒儿是在下表妹,并非胞妹
……」

  「哦……原来如此,」南宫诗泉面语音中忽现几分失落,这小小偏差却被晴
儿听出了问题,接口道:「南宫公子,我家小姑得公子如此大力相助,将来定要
叫她亲自来拜谢公子。」

  南宫诗泉和晴儿都是伶俐心思,两人只说了两句话,已然各自会意。晴儿从
南宫诗泉的话语中的失落听出他似是对寒儿大有好感,怪不得他会如此相助。得
知寒儿并非江少枫胞妹,而是表妹,只因其时表兄妹亲上加亲并非罕见,才有了
失落之意。她表明寒儿是她小姑,正是告诉南宫诗泉江少枫和寒儿只有亲属关系,
并无男女之情,叫南宫诗泉无须起疑。

  这南宫诗泉乃是南宫世家最有前途一名小辈,曾有预言,此代家主卸任后,
南宫诗泉必是南宫世家新一代家主。若说他也算阅人无数,从江湖名宿千金到官
宦富家小姐,有意与他结亲者不计其数,可偏偏一概不入他法眼。但今日机缘巧
合和季莫寒匆匆一面,那少女的影子便挥之不去,他化解过季莫寒和南宫吟雪的
纠纷后,又有琐事需要处理,心中想得却一直是怎的如此大意,竟然忘了问一下
那少女的芳名,他早下定决心,处理过公事后,便遣人去打探寒儿的消息。

  也莫怪南宫诗泉对季莫寒一见倾情,只因寒儿天生随了母亲,自有千娇百媚
的动人姿色,而她自降生以来从未离开过孤寒峰半步,不曾受过世俗沾污的她,
明亮的双眸中不染一丝凡尘俗气,眼中尽是无邪天真,南宫诗泉一望那双眼睛便
不能自拔,一颗心早被那纯美灵气融化。是以南宫吟雪从她和寒儿起争执一刻就
怪这个素来疼爱她的哥哥胳膊肘向外。

  等南宫诗泉得知寒儿遇险,心急如焚不亚于江少枫,更不惜动用南宫世家在
京州城全部势力寻找寒儿。只是多年来的良好的素养让他养成了处变不惊的作风,
喜怒并不行于色。

  在漫长的等待中,一波波人马陆续回来禀报消息,白日劫人,怎会没有目击
者。线索越来越多,最后的目标指向了城中最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小帮会——千
手佛堂。

  所谓千手佛堂,与出家人全无半分关系,仅仅是一个小偷小摸的盗匪组成的
一个堂口。南宫世家派出的家人并非没有去询问千手佛堂,不过第一次去就被矢
口否认。

  此时几波探马回报后,将目标锁定,南宫诗泉一掌拍在楠木茶几上,卡啦一
声,茶几碎裂,几上杯盘一碰得叮当乱响。南宫诗泉这才察觉自己失态,还好他
涵养功夫够,不动声色道:「辛兄,我们走一趟吧。」

  江少枫也早已经按耐不住,可却不想再去麻烦旁人,谦辞道:「既然已经查
到了,就不劳南宫兄了,在下自然回去要人。」

  南宫诗泉道:「辛兄,此事我定要与你同往,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连我南宫
家的面子都不给。」

  寒儿果然是被千手佛堂掳走,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千手佛堂的当家人何涛,
他也是千手佛堂唯一一个有能力擒住寒儿的高手,此人擅使一对判官笔,点穴功
夫神乎其技。便是他先制住了寒儿,又叫手下将寒儿掳走。

  掳走寒儿后,他已经开始做起大发横财的美梦来,可没想到,不消片刻竟然
就有南宫世家的人来询问这女子的下落。这可让他心中惊憾不已,刚刚还看见这
少女和南宫世家的人起了争执,怎么转眼间就成了朋友,他都有心将寒儿放走,
可却又不能甘心让到手的宝贝又飞了。咬牙将寒儿隐匿起来,谎称并未做过此事,
可他却怎么想到,南宫世家竟然不惜血本来寻找寒儿。

  何涛手下的贼也不是吃干饭的,早就将南宫世家的动向禀报给何涛,何涛听
后身子不住发颤,但此时他已经是骑虎难下。若他此时聪明点,就此释放寒儿,
或许能躲过一劫,可惜他并不开窍,最终让他惨受断肢之刑,死于非命。

  何涛正心存侥幸之心时,门外有小贼来报:「老大,不好了,不好了,有俩
人,一个自称是南宫诗泉,还一个叫辛远的,打上门来了,已经伤了十几个弟兄。
这就要进来了……」

  「南宫诗泉?」何涛一下子跌落在他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目瞪口呆,他怎
么也没想到,南宫世家的少主会大驾亲临到他这个小堂口上,这是惹了谁了?

  他想去取他那对赖以成名的判官笔,可是手动了动,愣是没敢,他还不想死
……他在南宫诗泉和江少枫打进来之前,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把那女的放
了,惹不起啊。」

  可是这时已经晚了,就在群贼去后院请被五花大绑的寒儿时,南宫诗泉和江
少枫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这两个涵养素来良好的年轻人,并未直接向何涛发难。江少枫先开得口:
「何大当家,听说舍妹被你请来了,敢问人在何处。」

  两人均是面色铁青,一个女儿家被这一群无赖绑走,即便性命无忧,恐怕也
贞洁难保,两人均有将何涛撕碎的心了。可是只怕何涛以寒儿性命要挟,并不敢
直接动手。

  何涛不认识江少枫,却惧怕南宫诗泉的威名。他颤抖着道:「二位,二位息
怒,都是误会,误会啊,我已经叫人去请那位姑娘了,已经叫人去了,您二位放
心,一点事都没有,谁也不敢动那位姑娘一根汗毛,我发誓,发誓!」

  南宫诗泉冷冷道:「何涛,你说得最好是真的,否则你知道我南宫世家的作
风。」

  何涛道:「不敢,不敢,真的不敢。」

  正说话间,还未松绑的寒儿已经被带了上来,何涛一见怒道:「一群废物,
还不给姑娘松绑?」

  那几个门徒就要给寒儿松绑,江少枫岂肯让这群无赖再去碰寒儿分毫,几步
抢上去,拉住粗大绑绳,双手一分,绑绳碎成数段。漏了这一手功夫,何涛暗道:
「妈呀,这两位爷,一个都惹不起。」

  寒儿脸上虽然惊恐,可衣衫依旧完好无损,江少枫背对着南宫诗泉,想寒儿
打眼眼色道:「表妹,表哥来救你了,让你受惊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寒儿涉世不深,就算心智过人也一时难以领悟江少枫的意思,不过她受了惊
吓,乍见亲不及答话人呜地一声哭了出来,江少枫和南宫诗泉四道凌厉射向何涛,
何涛顿时萎顿,哀声道:「姑奶奶,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哭什么啊……」

  跟在江少枫和南宫诗泉身后的晴儿见状,上前搂住了寒儿,柔声安慰她,
「寒儿妹子,他们有没有怎样你?」

  寒儿啼哭道:「他们绑着我,还偷我东西……」

  「偷你什么了?」晴儿奇道。

  没等寒儿答话,何涛自己先交代了,他颤巍巍的从身边摸出一面黄金打造的
牌子来,「就是这个,我也没动,还给这位姑娘。」

  离着何涛最近的南宫诗泉接过铁牌来一看,只见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
金猫,那猫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南宫诗泉一见这块金牌,惊道:「这是关西猫爷的令牌?竟然真有金猫令?」
他不由得疑惑地看了寒儿一眼。

  何涛点头道:「猫爷早就有令,谁能找到拿着金猫令的女人,重赏黄金五万
两。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猫爷的女人啊!」

              第19章 金牌秘史

  南宫世家交游天下,门客万千,诸般江湖秘闻怎会瞒得过这南宫少主。

  南宫诗泉不但听说过这金猫令,更知晓这金猫令来历非凡。话说这金猫令的
主人乃是名震天下的贼王老猫。相传老猫曾是六扇门第一高手,十几年前却突然
失踪,再现江湖之时已成关西贼王,这些年来,实力增长,笼络各地贼盗,下至
扒手毛贼,上至飞天大盗,尽被其收于旗下。有人曾言道,天下有人的地方就有
贼,有贼的地方就有老猫的势力。多年苦心经营,老猫旗下所统直追天下第一大
帮——丐帮,若论耳目灵通,几乎可与丐帮不遑多让。

  贼王老猫曾制下一十八面令牌,型制和这金猫令并无区别,只是用材却是精
钢。凡持这令牌者天下无人敢偷,若是失了财物,拿着令牌去关西寻到老猫,十
日之内必然有人将财物归还,只不过这令牌就要返还贼王。

  但这金猫令却只在传说之中,南宫诗泉曾听过传闻,这道金猫令乃是当今天
子所赐,以表彰老猫擒贼有功,却不想天下鼠辈最大的克星竟然变了贼王,这御
赐金牌倒成了贼盗之宝,江湖关于这金猫令的传言五花八门,有人说得了这金猫
令能求贼王办任何一事,又有传言道得了金猫令便可号令天下群贼。但最多的传
言却是和一名女子有关,便如这何涛所言,凡有寻到持有金猫令的女人,贼王老
猫有重金赏赐。

  赏金的数量是随着贼王的身价不断增长的,从最初的千两黄金,到如今十万
两黄金,数量之巨足以引诱人犯罪,却从无人能够得这金猫令半分线索。

  没有人敢去欺骗老猫,捕头出身的他号称有三百一十八种手段教人求生不能
求死不得。也没人怀疑贼王的悬赏,在他的地下世界里,他就是皇帝。

  传说中的金猫令竟然在寒儿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身上,她和老猫是什么
关系,以寒儿的年龄来看,贼王老猫抛出重金悬赏之时,寒儿尚在幼齿,定然不
是贼王的情人,可却又从未听说过贼王有任何儿女。

  南宫诗泉陷入了迷惑,他无论如何无法把纯净如水莲花般的寒儿同那个黑道
霸主联系在一起,自古黑白不两立,威名赫赫的南宫世家少主,若是心仪一名黑
道女子,将是整个家族的耻辱,不但家族不会同意,便是南宫诗泉自己也无法逾
越这道鸿沟,多年来耳染目睹的只有家族的荣誉和家族的利益才高于一切。

  南宫诗泉沉默了,他怕知道真相后让他失去了再去接近寒儿的勇气。他只有
麻痹自己告诉自己什么都不曾看到。他甚至不想知道新结识的辛远辛公子又和贼
王老猫有何干系。

  南宫诗泉将令牌抛给江少枫,道:「辛兄,令妹既然安然无恙,在下也该告
辞了。辛兄保重,后会有期。」

  南宫诗泉不敢继续留在这里,虽然他很想留下来,听寒儿对他说上一句话,
多看他一眼,听辛远说这次多亏南宫兄才能救了你出来,那会让他得到无比的满
足。他不求寒儿来感谢他,只是希望能够得到这个女孩的注意,仅此而已。

  南宫诗泉自出生以来就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一切羡慕仰望的目光在他看来
不过是理所应当,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有了在人前炫耀的渴望,第一次渴望得到一
个人的关注。

  少理江湖之事的江少枫怎会知道这一块金牌的秘密,更不会想到南宫诗泉片
刻之间已经思绪万千。他自然要请寒儿见过南宫诗泉,若无此人又怎会如此快便
将她营救出贼窟。

  「寒儿,这次多亏南宫兄相助,还不快来谢过。」

  季莫寒泪眼婆娑地望向南宫诗泉,仍旧扁着的小嘴颤了颤,呜咽道:「怎么
是你?」

  南宫诗泉微微一颔首,抱拳道:「在下南宫诗泉,见过姑娘。」在看到哭得
梨花带雨的季莫寒之后,南宫诗泉心中柔情又起,本已微凉的心忽的热了起来,
他虽然素来以老成持重著称,可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心中一柔,想到:
他便是和贼王有渊源又能如何,但能一近芳泽,此生无憾。

  季莫寒望望江少枫,又看了看护住她的晴儿,低声道:「晴儿姐姐,他是谁
啊?」

  晴儿生怕季莫寒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道:「辛远,南宫兄,不如先离开这
里,我看寒儿妹子也受了惊吓。」

  江少枫和南宫诗泉都点头同意。

  待南宫诗泉就要离开时,江少枫道:「南宫兄,此番多亏兄台相助,才能顺
利营救出舍妹,在此谢过了。令妹随扈被在下所伤之事还未了断,待在下稍作安
排后,定然登门负荆请罪。」

  南宫诗泉道:「我已经命人查过那几位武师的伤,应无大碍,以辛兄内力,
恐怕还留了情面,这事就此打住。再会!」

  季莫寒被江少枫带回了药店,见到焦急万分的辛玲等人,将事情经过讲述一
遍,辛玲道:「这南宫诗泉还真有些意思。」

  随后江少枫将金猫令送还季莫寒,顺口问起了金猫令的来历,季莫寒道:
「离开孤寒峰之前,我娘把这金牌给了我,说是如果有了难处,拿着金牌到京城
刑部去寻一个莫天啸的人,他就会帮我。」

  江少枫将头转向辛玲,向她投去询问的目光,辛玲道:「我到孤寒峰前曾听
过此人名头,此人是天下名捕,心狠手辣,江湖中称他是朝廷第一爪牙。」

  一旁的胡四海摇了摇头,接口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莫天啸号称
猫爷,黑道上谁不知道他的名号,那是惹不得的人物。他手底下弟子比起丐帮来
也差不了多少。」

  辛玲道:「竟然如此,这么说来,这莫天啸只怕和季姐姐渊源颇深了……」
她瞄了一眼季莫寒,孤寒峰上所有人都知道季莫寒是季轩娇在峰上所生,至于季
莫寒的生父,季轩娇对此讳莫如深,她曾讲过去到孤寒峰的经历,乃是因为被情
人所判,具体经过却含糊带过。

  在一联想季莫寒的名字,其中一个莫字,岂不是正与那莫天啸姓氏重合,任
谁也能猜出季莫寒生父正是黑道枭雄贼王老猫了。

  不仅是辛玲一人作此想法,江少枫和在场众人无不有同感。不过却并未言明,
都看着季莫寒,若她愿去寻找生父,众人自然大力相助。

  季莫寒自己也猜想到了身世,可她一脸冷漠,断然道:「那牌子我只当做娘
给我的念想,他既然害了娘,我便与他再无瓜葛。」

  既然季莫寒有如此想法,众人也不便多言,安慰几句后,有晴儿和其它几个
姐妹陪着休息去了,胡四海也随碧竹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江少枫和辛玲二人。

  江少枫有意和辛玲商量得罪南宫世家之事,虽然南宫诗泉有意将此事化解,
可难保他那刁蛮成性的妹妹南宫吟雪再去搬弄是非,到时南宫世家只要稍有敌意,
便绝非江少枫等人可以抗衡的。

  江少枫刚要开口,辛玲便沉下脸来,「江公子,此时天色已晚,你我孤男寡
女不便独处,江公子请便吧。」

  就在不就的以前,辛玲还以长辈的身份叫他小枫,可一夜过后,辛玲只能叫
他江公子了。辛玲心中有无限的委屈,莫名其妙将处子之身给了眼前之人,虽然
辛玲并不讨厌江少枫,但也不意味着能和他做那双修羞事。尽管她已经不是单纯
的少女了,可她此时仍旧迷茫,以后又要如何去面对师姐的儿子。

  她想过一走了之,但她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甚至为此而自尽作为逃避。经
过这些风浪后,她已然明白,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该面对的终将要面对。但是,
辛玲无论如何过不了心中那条鸿沟,江少枫,他是师姐的儿子,是师侄的郎君,
甚至是自己曾经爱怜之人的儿子,虽然她已经做足表面功夫,让晴儿将自己开革
出师门,但她自己又怎不明白,那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江少枫并不知道晴儿已经以掌门的身份将辛玲开格出门,才让辛玲解开心结
去和他合体疗伤。他也对如何面对辛玲大感头疼,若是个寻常女子,江少枫定要
挺身而出,负起全责,可是这是长辈啊,叫江少枫怎么说得出口。若不如此,他
和辛玲又算什么关系呢?

  双修也好,疗伤也罢,但归根结底都是两人羞处相连,行了夫妻之礼。江少
枫同样惧怕面对这个曾和他有过肉体之缘的长辈。

  可是作为这个奇妙的大家庭里仅有的两名主事之人,他又不得不去面对辛玲。
江少枫并不知道如何开口,此时两人独处,任何一个字都让他觉得尴尬,在被辛
玲冷语相向后,江少枫更加无语。

  江少枫不动,辛玲却起身向屋外走去,就在她出门的一刹那,江少枫叫住了
辛玲:「辛姐姐,我有事对你说。」

  辛玲站住了,一颗放心扑通乱跳,他要干什么?难道要提起昨夜那事……千
万不要,辛玲想要逃开,可是双腿却迈不开步子,等着江少枫的下文。

  江少枫道:「辛姐姐,昨日我和南宫世家的人动过手了,我怕事情会变得麻
烦。」

  他不是提那事,辛玲有种解脱的感觉,可随即心里莫名地又升初哀怨之情。
她只感心烦意乱,觉得那些琐事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不想听这些,到底想听什
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辛玲转过身,幽怨地看了江少枫一眼,却不想正和望着她的江少枫对上了眼
神。

  眼前身材清癯的女子,容颜姣好,不显一丝岁月痕迹的脸庞,任谁也难以想
象到她真实的年龄。如果她不是母亲的师妹该多好,江少枫心中一动,那并不销
魂的一夜,已经让江少枫难以忘记辛玲光滑如锦缎,散发着诱人处女体香的肌肤,
还有那完全被他掌控在手中的美乳,和紧致的无以伦比的幽谷桃园。如果再有机
会一亲芳泽,江少枫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把持得住,哪怕是再来一次双修也好。

  从辛玲的眼神中,江少枫突然读懂了她的心思,她恨我吗?不,那是一点点
落寞的凄苦,一丝丝无助的惆怅,江少枫突然觉得辛玲十分可怜,她再也不是他
的姨娘,而只是一个被自己欺凌过的弱小女子。

  「辛姐姐……」江少枫又唤了一声,这一声包含着柔情似水,包含着情深意
浓。

  辛玲被这一声叫得心乱如麻,眼泪不争气得从脸庞滑落。她急忙别过了脸,
颤声道:「有事明天再说吧……」

  辛玲飘然而去,只留下怅然若失的江少枫。

  失魂落魄的江少枫寻到晴儿,将自己的苦恼倒给了她,在他二人之间,从无
秘密可言,江少枫爱晴儿不假,但是他和辛玲毕竟有了一夕之缘,也有一分责任,
他希望能够得到晴儿的帮助能够解开心中的郁结。

  晴儿嫣然一笑道:「小枫,这一天事情太多,还不曾和你讲,辛姐姐是被我
开革出师门后才去为你疗伤的,若按规矩,她已经不是我的师叔,也不是你的…
…姨娘了。」

  江少枫苦笑道:「那又如何,不过是表面而已,其实都明白这当中的奥妙。」

  晴儿不愿气氛太过沉重,故作轻松道:「小枫,你若喜欢辛姐姐,就放心去
追求她,我和诗芸姐姐也盼着再来个姐妹能帮我们分忧呢,再说你怎么都算和她
有过肌肤之亲了,若不担起则来,哪里算男儿大丈夫。」

  江少枫道:「可这……会不会对你不公……我都有了诗芸了……」

  晴儿在江少枫脸颊上轻轻一吻,「你的心,我又怎不明白,不要多想了,愿
做什么,便去做,我岂会怪你。」

  江少枫将晴儿拥入怀中,柔声道:「晴儿姐姐,你真好。」

  晴儿腻在江少枫胸口,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好……」

  两人温存片刻,晴儿推开江少枫,道:「去找辛姐姐,把话和她讲明,别让
人家心凉了。」

  江少枫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晴儿,在晴儿似笑非笑地注视下出了房门。

  药店后院有几间客房可供休息,辛玲就在其中一间,离江少枫不过数步之遥,
叩响房门后,辛玲清音传出:「谁?」

  江少枫应道:「辛姐姐,是我。」

  里面沉默许久,才回到:「太晚了,有事改天再说。」

  「不,必须现在就和辛姐姐讲明。」

  房内的辛玲还以为除了什么大事,想了想道:「那你去前堂等我,我这便过
来。」她实在不敢再和江少枫独处了,虽然这个时辰到了前堂,也只有她和江少
枫两人,但是那里总归是个公用场地,且好过暗室相会。

  江少枫默不作声,就站在门外静等,片刻后,房门打开,江少枫一步抢上去,
趁着辛玲不防备,拉着她闪进了屋中,随手将房门掩上。

  「啊……」辛玲低呼一声,完全不知所措,她的武功和江少枫在伯仲之间,
若是平时,早就下意识的出招相迎。只是此时她芳心已乱,那还有侠女风范。

  「你干什么?」辛玲的声音有些惊恐。

  江少枫沉吟片刻,鼓起勇气,道:「辛姐姐,我……我是来向你说……」江
少枫本来就没准备好说辞,只这一句话就难以继续。

  但就这简单支吾数字,辛玲已经明白江少枫要说什么了,立时板起脸来,低
声喝到:「不许你胡说,你给我出去,马上出去。」她不是不愿面对江少枫,而
是不敢,她突然好怕好怕江少枫再提起那个羞人之夜。只有这样摆出一副冷面,
才能掩盖住她内心的惊恐与羞報。

  江少枫垂着头,不说话也不动。想了许久后猛然抬头,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来:「辛姐姐,做我的女人吧。」

  辛玲被这话惊得倒退几步,再也没有方才驱赶江少枫的气势,一张俏脸已入
熟透仙桃,又羞又惊。芳心如小鹿乱撞,千回百转,惴惴不安。

  辛玲毕竟是女人,几十年来第一次有男人向她表白,而这个男人还曾经夺走
了她的处女之身。不得不承认,江少枫样貌出众,才华横溢,行为举止温文尔雅,
寻常女子见了他不生爱慕之心,也难有厌恶之意。可辛玲不同,再如何掩饰,也
改变不了他和江少枫的关系,即便已成往事,但也确确实实存在过。让辛玲如何
能委身一个小字辈的青年。

  可江少枫这大胆之言,又让她不得不考虑和江少枫的关系,她和江少枫之间
并非血亲,却真真实实的让他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何去何从,辛玲无奈了……

  「辛姐姐,晴儿已经告诉我,你已经不是我娘的师妹了,我们,我们又那样
过……」江少枫再度开口,将事实一一指出。

  「不要说了……」辛玲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高了起来,她现在,最怕听到的就
是这些。可江少枫偏偏不理她,继续折磨着辛玲已经不堪一击的心灵。

  「于理,我必须对辛姐姐负责,于情,我对辛姐姐确有爱慕之心,辛姐姐,
求你不要拒绝我,让我们在一起好吗?」

  「你别说了行不行,我们怎么可能……」辛玲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江少枫依旧不依不饶:「辛姐姐,我并非强人所难,你若不愿,我定然不会
再提此事半字,可是你若不嫌弃我,又何不成全了我呢?」

  「不行,绝对不可以。」辛玲紧咬牙关,不肯给江少枫一点希望。

  江少枫又道:「辛姐姐,方才你看我那一眼,其实我已经明你心意,你何苦
再为难自己呢?」

  辛玲被江少枫一语道破心事,防守已溃,只是低头不语。江少枫见状,稍稍
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辛玲消瘦的肩头,柔声道:「接受我,好么?」

  辛玲娇躯一颤,抬头望向江少枫,又和江少枫火辣辣却充满真诚的眼神对上,
便难以移开,颤抖地双唇无力地发出最后的顽抗:「我们,这样,不好的……」

  江少枫和晴儿、宁诗芸相处这般多时日,对女子心思也有些了解,再不是当
初懵懵懂懂的毛头小子,他知道此时或许该用剂猛药了。

  不待辛玲多言,江少枫就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趁着她并无防备,低下头深吻
辛玲的两片红唇,辛玲并非弱质女子,几十年的修为已达高手境界,可在江少枫
的怀中,她已经全身酸软,尽管她在挣扎,却使不上半分力气,平时召之即来的
内力,早就溜得一干二净。

  被江少枫坚定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后,难以挣脱半分。辛玲莫名其妙得感到
了一丝安逸,多年的漂泊生涯,从未让她有过安定的感觉,即便是在居住了近二
十年的孤寒峰,她也只觉得是在寄居。可在身前男人的臂弯中,她似乎寻到了那
份属于她的归属。

  本来辛玲是紧咬着牙关的,奋力抵抗正在侵入她口中的异物,但当她寻到那
份安逸是,她放松了,朱唇轻启,贝齿微张,火热的异物不停片刻钻进了她的口
中,缠住了她的香舌,她生涩地迎了上去。

  那种痴缠让她迷醉,这就是吻的感觉。

  思绪飘回了那一夜,如果那时他就敢把坏坏的把舌头吐进自己的口中,她会
不会接受呢?本来坏到极点的心情突然在这一吻中好了起来,如果那时他就敢如
此大胆,一定会咬上一口。可此时,她不肯再拒绝,她只想不停的去和江少枫纠
缠,让这一刻直到永远。

  坏坏的东西,不止是江少枫的舌头,辛玲已经察觉,一根更可怕的东西顶到
了她的小腹。辛玲有些愠怒,难道男人就这么急色,满脑子都是色欲之想吗?那
东西她见过,还曾听晴儿说过,他很大,会疼。想到这里,辛玲怒意褪去,惧意
又生。

  真的很痛,到现在依旧还在疼痛,如果不是她毅力顽强,不肯在人前出丑,
只怕走路时就现了原形。

  昨夜一幕幕恍如隔世,又犹在眼前。他会不会现在就又要和自己……辛玲心
中七上八下,想一想反正也有过一次,再被他欺负也是顺理成章,可是又惧他太
过强大,让自己难以接受。

  好在江少枫没有再得寸进尺,两手也只在她腰背间抚摸,并无再多作恶。

  良久后,两人唇分,又是四目对视凝望,江少枫的眼神依旧火辣,辛玲依旧
娇羞不已。

  辛玲幽幽道:「小枫,我们这样真的对么?」

  江少枫道:「辛姐姐,不要多想了,你已经和月海派没有关系,你现在只属
于我。」

  「嗯」辛玲嗯樱一声把脸埋在江少枫胸膛,江少枫一面吻着她的秀发,一面
将绵绵不绝的情话灌入辛玲的耳中,送进辛玲的心田。江少枫知道此时是俘获辛
玲芳心的最好时机。

  辛玲再度抬起头时,小嘴又猝不及防地被江少枫吻住,她以为江少枫还会像
前番一样规规矩矩,只是和她热吻,不会有过分之举。辛玲想错了,江少枫很快
就抚上了她的玉腿香臀,虽然隔着衣衫,辛玲依旧能够感觉道江少枫手掌的火热。

  「啊……」江少枫唇舌离开辛玲柔嫩如花瓣的嘴唇时,顺势把她横抱起来,
惹得辛玲一声娇呼,双手下意识地勾住了江少枫的脖子。

  快步走到床边,江少枫轻轻地将辛玲放下,又附身去亲她的嘴。沉迷在激情
热吻中的辛玲几乎没有意识到那一颗颗衣扣被江少枫打开后意味着什么。直到江
少枫把手伸入她的肚兜,握住一刻椒乳开始揉搓时,辛玲才想到,他要……和自
己相好。

  「不行!」辛玲猛然摆开头,按住江少枫在她身上作怪的大手,制止他继续
撩拨自己渐渐升腾的情欲。

  她还没有准备好。

  江少枫在辛玲耳边呵着气,柔声道:「辛姐姐,这样不好吗?」

  辛玲眼中尽是惊惧,声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见,「小枫,今天不要这样可以
吗?我不想这样。」

  「为什么?」江少枫依旧柔情似水,尽管手被辛玲按着,可是在柔软的乳房
上依旧还能兴风作浪。

  辛玲终于说出实话,「那儿还疼呢……」说完脸上红潮大盛,如熟透仙桃般
的面孔娇艳不可方物。

  江少枫哑然失笑,愧道:「原来这样……」

  辛玲见状,将白皙手掌握成小拳,在江少枫胸口猛锤几记,「你还笑?都是
你害的。」她几时在男人面前撒过娇,打过几下之后便觉得太过失态,身子一扭
背过身去不再理江少枫。

  江少枫向前挤了挤,从背后将辛玲抱住,道:「辛姐姐,我是想说对不起的,
今夜我就想抱抱你,不再那样了好不好。」

  辛玲香肩微微耸动,可见江少枫的话对她有所触动,可她却不敢回答。

  江少枫说是只抱抱辛玲,却哪有那么简单,软弱无力的抵抗过后,辛玲很快
就被江少枫剥地一干二净。合体疗伤之时,江少枫并未能看清辛玲娇躯,直到此
时方能一饱眼福。

  只见辛玲身材苗条,通体肌肤如初雪般晶莹剔透,又如一块美玉不见半点瑕
疵,她修长的颈子下香肩有如刀削,胸前一对小巧乳房上嵌着两粒艳红樱桃,平
坦的腹部不见一丝赘肉,微微鼓起的小腹上丛林浓密,可轻轻分开两条结实颀长
的大腿,两腿间的芳草又淡了许多,那两片只经过一次蹂躏柔唇还紧紧闭合在一
起。

  江少枫手口并用,让辛玲享受到了人生第一次来自男人的温柔。可尽管她已
经遍体生春,秘处爱液连连,却就是不肯让同样已经赤裸的江少枫在进入她的花
径中真个销魂。不是她不想,她也曾尝试,可是轻轻分开两片蜜唇后便疼得要命。

  江少枫也不强求,舔阴摸乳,极尽温柔之能事,也让辛玲畅快了一番。反倒
叫辛玲有些过意不去,眼看着硬挺着身下巨物,不能尽兴,辛玲有心去帮他,可
却放不下矜持,既不肯开口说要去帮他,也不敢伸手去触摸一下。

  当江少枫跪伏在辛玲两腿间,不厌其烦地舔吻她刚刚被重创过得嫩嫩肉唇时,
辛玲就有种几乎失去意识的感觉。直到那里伴随身体抽搐涌出大量清泉,辛玲才
想到竟然让江少枫亲了自己最宝贵的私处。

  她心中暗道,小枫果然爱护我,连那里都肯去亲,等好了些后,定要把身子
全交给了他。

  用锦帕温柔的为江少枫擦去脸上的汁水后,辛玲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将赤
裸得娇躯偎进江少枫的怀抱,不无歉意地道:「小枫,等我好些好么?」

  江少枫附下头,叼住一颗乳珠,含混到:「我愿意等,一定等,一定要再和
辛姐姐一起双修。」

  激情一夜悄然过去,辛玲睁开眼时,江少枫还趴在她的胸前,鼻尖随着呼吸
在她娇嫩的乳尖磨蹭,一只手绕过她的纤腰,抚在臀瓣上,另一只手却不偏不倚
的正好捂住她的神秘私处。

  辛玲回想起昨夜种种,心中又是羞涩又是甜蜜,虽然只是被江少枫用手口爱
抚,可是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销魂滋味更胜双修一夜。仅仅是这
般便让自己欲火高声,若是让他那东西放了进来,动上几下,只怕要美到心里去
了。辛玲心中还不曾把那疗伤的交合当做和男人相好,她心里也开始渴望早日能
和江少枫同枕共眠,做一次真正的女人。

  忽然间,远处一阵鸡啼唤醒了正在幻想的辛玲,她用力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
江少枫,江少枫睁开双眼,笑眯眯地看着辛玲,道:「辛姐姐,你醒了。」

  江少枫的柔情蜜意换来的却是辛玲的焦急催促,「快,快起来,别让人看到,
快啊!」

  辛玲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可这种事让她乱了阵脚,她怎能想象让人看到江
少枫从他房中溜出的景象。

  江少枫不让辛玲为难,起身迅速穿好衣衫,又握住辛玲的乳房在她唇上吻了
吻才肯离去。

  江少枫走后,辛玲穿回贴身衣物,想再假寐片刻,可一合上眼睛,脑海中便
浮现出江少枫的面孔,原来她竟然一刻也不愿和江少枫分离。




              第20章 阳火入体

  一大清早,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江少枫和辛玲又聚到了一起,当着其他人的面,
两人口中听不出半分旖旎之词。可是晴儿却知道江少枫在辛玲那里过了一夜,今
早见到江少枫时又的他亲口证实,她留心辛玲看江少枫的眼神,果然发现了含情
脉脉的浓浓爱意。晴儿并不吃醋,只是淡然一笑。她的笑容偏巧被心虚的辛玲发
现,辛玲自然知道江少枫和晴儿还有宁诗芸已是夫妻,自己骤然插进来,也是偶
然,但事已至此,从今以后也只好把这二女当做姐妹。她和晴儿目光一触即闪,
曾经作为师叔的她,在师侄面前娇羞地低下了头。

  虽然和江少枫已经确立关系,辛玲在大事面前仍旧显出精明本色,在得知江
少枫和南宫世家结下梁子后,又听晴儿言道那南宫诗泉对季莫寒有意,辛玲道:
「小枫,晴儿,从今日起必然要和寒儿说好,以后和你以表兄妹相称,我在外是
你姐姐,也要嘱咐她称我为姐姐,南宫世家的人各个精明,尽量避免南宫诗泉和
其它姐妹接触,人多嘴杂,难免不会露了马脚。至于寒儿是否能够接受南宫诗泉,
便看寒儿自己,若那南宫诗泉对寒儿真心实意,也是个好归宿。」

  江少枫道:「这个我自然省得,看南宫诗泉还算仗义之人,只是他那妹妹南
宫吟雪刁蛮成性,就怕她来找麻烦。」

  辛玲道:「这种人,你伤了她的随从,不让她出气肯定终究是个麻烦,趁着
南宫诗泉还在,主动去请罪,有南宫诗泉约束,她不会把你怎么样,想办法既能
化解仇怨,又不能损伤太多,我建议你今日就去拜会南宫诗泉,将此事化解。」

  江少枫点头称是,几人又商量一番对策,这才散去。药铺里还有当日从黑风
寨夺来的名贵药材,江少枫特地从中选了几棵成形山参,又支了银子,去绸缎庄
购了几匹上好绸缎,请人挑了去拜会南宫诗泉。

  他带着些礼品若是送与常人,已是重礼,可对于富可敌国的南宫世家,不过
平常,但礼轻情意重,若是空手上门,就显得毫无诚意了。

  如此作为虽有服软之意,但受了南宫诗泉如此恩情也是理所当然。

  南宫诗泉就下榻在昨日去过的醉仙楼,找了伙计说明来意,伙计一看带着礼
来的,态度和昨日大不相同,立刻进去通禀。

  不多时,伙计回来,告诉江少枫,主子请他雅间相见。

  南宫诗泉到这京州城公务缠身,每日都要在外奔波,可今日却一反常态,留
在了客战之中。只因他尚自因季莫寒之事烦恼,竟然连公务都无心处理。

  雅间之中,南宫诗泉依旧以礼相待,江少枫说明来意,一为谢恩,二为赔罪。

  南宫诗泉也是大度,说这两者皆免,争斗不过误会,相助也是举手之劳。

  江少枫执意要向南宫吟雪当面给谢罪,南宫诗泉见他心诚,只好遣人去请南
宫吟雪。

  两人叙话间,满面霜色的南宫吟雪出现在雅间之中。

  江少枫立刻起身施礼,口中道:「南宫姑娘,在下辛远,昨日多有得罪,今
日特来领罪,要打要罚,全由南宫姑娘处置。」

  南宫吟雪冷冷道:「哼,昨日你伤我的随从之时不是很嚣张吗?怎么今天就
服软了?怎么样,还要不要把我抓了去啊?」

  南宫吟雪根本不理还在给她作揖的江少枫,一扭身进了雅间,找地方坐定,
气鼓鼓地看都不看江少枫一眼。

  江少枫也不在意,转回身,再次道:「南宫姑娘,昨日的确是在下鲁莽,在
下绝不另寻借口,错便错了,甘愿领罪。」

  南宫吟雪冷笑道:「你以为你拿点破玩意儿装模作样一番就完了?我告诉你
这事没那么容易了解,你等瞧好了,我南宫吟雪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南宫诗泉皱眉道:「吟雪,得饶人处且饶人,一场误会而已,昨日若不是你
不把事情说清,辛兄又怎会误以为是你绑了人家妹妹?」

  「我凭什么要告诉他们?再说我也没有说过是我做得啊,是他们自己想当然
……」南宫吟雪争辩几句后又道:「我说七哥,你到底怎么了?总是向着外人,
还把我当你妹妹么?」

  南宫诗泉沉下了脸,「吟雪,你自己说说,你随我出来这一趟,你惹了多少
事了,等回去我便向老太太说,看以后还放你出来么?」

  「七哥,你……」

  兄妹二人争执起来,倒叫江少枫不好做人,生怕弄巧成拙反而把事情弄糟,
只好插口道:「南宫兄,说到底也是因在下鲁莽行事所致,贤兄妹切勿因此伤了
和气。」

  南宫吟雪被哥哥数落,又不敢还嘴,恶狠狠如一只发威雌虎瞪着江少枫,本
就白如凝脂的笑脸血色全无,被气得更加刷白。

  南宫诗泉知她被宠惯了,素来气性大,也拿这个妹子没办法,好言劝慰道:
「九儿,听哥哥的话,就这么算了,辛公子也是诚意来向你赔罪的,何必因一点
小事伤了和气。」

  南宫吟雪豁然起身,对着南宫诗泉恨声叫道:「你们都欺负我。」说罢头也
不回地跑了。

  南宫诗泉摇头叹道:「辛兄见谅,舍妹只是口硬心软,过些时日消了气也就
罢了。」

  江少枫道:「说到底也是在下的过失,既然如此,过些时日待南宫姑娘消了
气我再来赔罪,今日便不耽搁南宫兄了,告辞。」

  江少枫刚站起身来,就见南宫吟雪又折返了回来,此时她脸上怒意早已不见
了,嘴角带着轻笑,瞟了一眼江少枫,又对南宫诗泉道:「九哥,我明白告诉你,
这口气我咽不下,你若不帮我出头,我就要和他打一场,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南宫诗泉心里一琢磨,辛远和自己对那一掌不但显出霸道内力,出招也迅捷
无比,和妹妹过招自然没有输的道理,而以辛远的为人,必然不会痛下杀手。只
是妹妹七窍玲珑,不知会有什么古怪方式来限制江少枫。

  他正要出言阻止,江少枫已然应下:「既然如此,在下愿意同南宫姑娘比试。」
江少枫同南宫吟雪也算过过几招,知道她的斤两,心道到时故意让上几招,让她
赢了便是。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这番比试被南宫吟雪机关算尽,险些搭上一条性命。

  既然江少枫已经答应,南宫诗泉也不好阻拦,只好道:「那就还请辛兄手下
留情了。」

  江少枫道:「这是理所应当的。」

  南宫诗泉又对妹妹道:「吟雪,既然你欲与辛兄比试,自然要光明正大,不
可用阴谋诡计。」

  南宫吟雪不理哥哥,对江少枫道:「辛公子的武功我是见过的,想来辛公子
既然诚心来赔罪,自然也不会介意让上小女子一让,对么?」

  江少枫略一思索,比量一下自己与南宫吟雪的武功,自觉强出甚多,横下一
条心来,再次点头。

  南宫吟雪道:「若是如此,这比武的规矩就由我来定了,我要辛公子在比武
之时让我三招,以半炷香为限,我若能刺中辛公子一剑,哪怕是衣衫,也算我赢。
介时若是辛公子受了伤,这账便一笔勾销,若是未受伤的话,可就要凭我发落了。」

  南宫诗泉和江少枫都不曾想到竟然是如此简单的规则,一个道,妹妹自然是
要给她那些随从一个交代,否则今后难以服众,另一个想你也太小看我了,不要
三招,就是十招也无妨,不过到时拼着身子破个小口子,也好过任凭你发落。

  于是江少枫和南宫吟雪定下了比武之约,场地就在醉仙楼酒店大堂之中,晌
午十分只有寥寥几桌食客,加倍退了钱,把场地腾开,就有伙计要去燃香。

  火折子燃亮之后,南宫吟雪突然道:「且慢,方才我可没把规矩说完呢,辛
公子,劳烦你把这条帕子蒙在眼上。」说话间,手中已经抖出一条月白手帕,那
手帕不用折叠也是厚不透光,若是蒙在眼上,岂不如盲人一般?

  南宫诗泉心中一紧,心道果然没那么简单,立时责道:「吟雪,不要胡闹了。
这等主意你怎也想得出?」

  南宫吟雪道:「此时比武尚未开始,自然还能说明规矩,辛公子又早答应了
规矩全由我定,难道这便反悔了么?我看还是心意不诚吧……」

  江少枫被南宫吟雪一番话架在那里,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他扫看一番大
堂格局,心中一横,咬牙道:「好,便依姑娘所言。但只请姑娘不要食盐,比武
过后,此事一笔勾销。」说罢,从南宫吟雪手中接过手帕,折了两折,蒙在眼上。

  「南宫姑娘,你看可以吗?」

  南宫吟雪也不曾想辛远竟然如此痛快就应下了,心中翻了一个个儿,本想吓
退了他,羞辱他一番,却不想他竟然如此不开眼,真把自己眼睛蒙上了,到时刀
剑无眼,真重伤了他也非自己所愿。自己那群手下,一个个受伤不假,却都是轻
微小伤,养上几日就无大碍,又何必如此计较呢。

  可转念一想,这人竟然敢蒙眼和我对阵,实在是不把人放在眼里,教训他一
番也好,看他还敢不敢自大。娇斥一声:「点香!」

  话音一落,江少枫突然一个筋斗翻到了大堂正中,脚踏月影步身形疾舞。

  纵是南宫诗泉经验老道,也无法看出江少枫意欲何为,直到片刻之后,他才
看清,原来江少枫脚下不法根本令人难以琢磨,每次落点都是出人意料之位。再
加上速度如风,那功力一般的南宫吟雪根本无法追上他的步子。

  南宫吟雪一时也看呆了,心道怪不得他敢应战,原来不是瞧不起人,她想上
前去刺伤一剑,可偏偏找不出他脚下步法规律,即便欺身而上,也无从下手。

  她颓然举着剑,静待江少枫气力衰竭,能慢下半拍,可江少枫根本就是一个
人独舞,丝毫不见势缓。

  这套月影步法,乃是月海派绝学,身姿女子使来如舞蹈一般优美,江少枫虽
是男人,但风姿卓雅,这一用月影步,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飘逸身姿中另有
一番阳刚之美。

  月海派门徒稀少,上一代弟子只有方璐瑶和辛玲两人,一个淡出江湖,一个
远遁孤峰,新一代弟子只有晴儿等三人,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识这套步法
的只有寥寥数人。江少枫这一番使出来,立时让南宫诗泉大为惊讶,忍不住叫道:
「好身法!好轻功!」

  江少枫被蒙住双眼却自知自家事,他一上来就用上了全力,只盼着能扛到半
柱香尽,避开南宫吟雪的攻击。然而是否能达到目的,他自己心里也是没底,只
是估摸着将将能够。

  半柱香约莫一刻时间,此时已经过了小半,南宫吟雪却连半步都没有动,她
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儿失望,一会儿惊叹,心里虽然不甘,又难免想到:几个随
从输在这人手里也是不怨,此等功夫,真的已经是江湖罕见了。

  突然她咬了咬牙,横下了心,道:「罢了,这场比试,我认输了?」说罢将
宝剑唰得一声收回剑鞘,顿足而去。

  江少枫停住步法,拉下脸上手帕,终于松了一口气。

  南宫诗泉上前道:「辛兄真好功夫,在下佩服之至。不知是辛兄是哪门哪派
的高足,有如此精妙轻功。」

  江少枫最怕人问及家事,只好含混道:「在下的功夫得自家母,雕虫小技,
让南宫兄见笑了……令妹那边,还请南宫兄多多帮忙,如无他事,在下告辞了。」

  「辛兄请便,改日登门拜会!」

  回到药铺后,众人围上江少枫询问情况,江少枫把大致经过一讲,总算是让
众人放下了心。只有晴儿和辛玲数落了江少枫几句,晴儿道:「小枫,以后别这
么冒险,想想都后怕,以后别这样了。」

  辛玲则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下次不许这般行事。」辛玲虽然冷着脸,眼
中关切之意丝毫不亚于晴儿,众目睽睽之下,她岂会对江少枫露出一丝情谊。

  一场风波过去,一众人又重返庄园,一路上辛玲一语不发,躲得江少枫远远
地,不敢见他。江少枫也为避嫌,不敢靠近。

  回到庄园,留守的女子就都迎了出来,问长问短,江少枫自然不用再去应付
她们,自有知情女子转述。他一人回到房间,打坐修炼,与南宫吟雪的比斗,实
在消耗不小。

  已经一日一夜没见过江少枫的宁诗芸,也只敢在窗外看他一眼,不敢上前打
搅,随后就被晴儿拉走了。

  辛玲回来之后,仍然心神不定,昨夜的激情让她心中已经乱成一团,有时后
悔,有时自责,更多的还是江少枫的身影。可是她还要强打精神去布置应付眼前
第一个朋友南宫诗泉的事情。

  把众姐妹聚集起来,交代过后,又单独把季莫寒留下了。

  「寒儿,你可知道那南宫公子为了救你下过很多力气么?」

  辛玲和季莫寒并肩坐着,季莫寒虽然也叫她一声姐姐,可实际上她确实和季
轩娇同一辈分的人,从季莫寒降生就是看着她长大的。在孤寒峰,唯一一对不以
姐妹相称的就是季轩娇和季莫寒母女二人。

  季莫寒年不过十七,又只在女人堆里长大,不要说男女之事,从下山到现在,
便是和她说过话的男人十根手指也能数清。她道:「昨日晴儿姐姐和我说过,辛
姐姐是不是要我去谢过他?」

  辛玲道:「谢倒不用了,江公子已经去过。不过嘛,看那南宫公子的意思,
似乎是对你有意。」

  「对我有意?」季莫寒皱了皱眉道:「我可不要什么男人,娘说世间的男人
没有一个好东西,除非是像江公子对晴儿姐姐那样的。」

  辛玲心下一惊,听着季莫寒的意思,这小丫头莫不是对江少枫生了情愫,也
难怪,江少枫生得俊俏,又是季莫寒接触过得第一个男子,这些时日来众女也多
承他照应,季莫寒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对他没有爱慕之心才是怪事。想到此处,
辛玲心中酸酸,晴儿和宁诗芸也就罢了,毕竟人家先于她和江少枫相好,若是再
掺进个人来,她可再难接受,脸色不由阴沉下来,带了些许不悦。

  转念想想,自己怎得吃起一个小女孩的醋来,而且还是八字没有一撇的事,
自己全是庸人自扰。但季莫寒青春貌美,要真是倾心于江少枫,江少枫怎会抵得
住诱惑,自己毕竟年纪不轻,如何再去与这水嫩少女相比。

  辛玲当年与方璐瑶争夺江天鹤时就已经见她执拗性格,只是因故失身于江少
枫,从一而终的礼教让她一颗心又全牵在了江少枫身上,心中三分是爱,更有三
分迫不得已之意,再有几分,只怕她自己也不肯承认,便是那破身之夜,双修神
功带来的奇妙感觉。

  辛玲突然想到,若是撮合了季莫寒和南宫诗泉也是一桩美事,那南宫公子风
流倜傥,家世显赫,也是个如意郎君,只是她不愿承认是为了自己减去一个劲敌。
辛玲却不曾料到,这般行事,虽然少了一个季莫寒,却又让她多了一个好姐妹。

  辛玲笑道:「傻寒儿,既然离了孤寒峰再不要要有那些世间男子都是坏人的
想法,你看这俗世中这许多女人,难道都是被男人害过的么?咱们姐妹们从孤寒
峰离开吧,不就是想再回到俗世中去体验一番常人的喜怒哀乐。」

  季莫寒道:「可我有不认识那什么南宫诗泉。」

  辛玲轻笑道:「我又没说让你就认定了他,不过是想告诉寒儿,人家毕竟搭
救过你,万一要是来拜访,你可不要再拿孤寒峰那一套去对待人家。再说,你这
一辈子总不能就只和咱们这些姐妹们相处吧,多结交些朋友又没有坏处。」

  「是,我听辛姐姐的……」季莫寒对山外之事宛若白纸一张,辛玲点拨几句
她便信了。

  辛玲搂住季莫寒的肩膀,亲热道:「真是个乖巧的小丫头呢。对了……以后
就不要再叫我辛姐姐了,叫姐姐便好,还有江公子也是你表哥,记得么?」

  辛玲又叮嘱几句才放季莫寒离开。处理完这些事,她心里又空落落的,也不
知该去做些什么,忽然想到,那处似乎不太痛了,也不知他今晚还来不来,又想,
可千万不要过来,她的房间和一众姐妹们在一起,若是教人撞见可怎么办。

  好容易熬到了日落时分,就要开饭,辛玲已经愁了一天,既想见到江少枫,
又怕见到江少枫,辛玲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去叫他吃饭了。可她却不知,打坐过
后的江少枫早就和晴儿、宁诗芸两女春风一度了,此时还在温柔乡中。

  江少枫打坐的时辰不断,午饭都没有去吃,收了功后,神清气爽。但隔了不
久,心中有股压不住的欲火蒸腾。他还想着,这是昨夜和辛玲嬉闹了半宿,只是
将她服侍得舒舒服服,自己却一直不能尽欢所致,稍后便可恢复,可不料欲火越
来越旺,恨不得马上找人合体交欢。

  他本不是贪欢之徒,但晴儿体内淫毒化作阴毒转入他身体内成为阳毒,又被
他炼化成阳火,初时还有同辛玲双修,阴阳交泰所产平和真气镇压,但此时他擅
自行功运气,平和真气已经全部化作至阳至刚之内力,在无能克制阳火真气,是
以性欲高涨,急欲寻那释放快感。晴儿本是知道此事的,可江少枫刚刚和辛玲双
修划去阳毒后,便突生事端,竟还没来得及告知江少枫,事后晴儿见江少枫身无
异常,且那碧柔也说是否会发作因人而异,晴儿便以为江少枫已经过了此关,不
会再有麻烦了。是以江少枫也不知此事。

  阳火发作并非瞬息之间,此时江少枫头脑虽不清明,也知该做何事。

  鬼使神差般,江少枫便去寻找晴儿和宁诗芸两女,一路上遇见几名女子,江
少枫心中竟然想得是将那些女子就地便给奸了。好歹挨到晴儿和宁诗芸身前,二
人正在说些体己话,看到情郎来了,自然欣喜,过去说话,江少枫以备色欲冲昏
了头脑,拉着二人道:「去我哪里,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二女素来知道江少枫的为人,还当他要说些师门之秘,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却哪想到,一进了江少枫的房门,他就将大门掩上,拉着两女坐在床边,江少枫
一语不发的动手动脚。二女齐声娇嗔:「小枫你做什么呢?」

  大白天的,谁也不好意思做那亲热之举。

  江少枫呵呵傻笑道:「无妨,无妨……想和你们亲近而已。」

  说是亲近,可一双色手不断袭胸揉臀,完全是求欢索爱之意。宁诗芸嗔道:
「大白天的怎么能这样?」

  本在晴儿颈上嗅着香气的江少枫转头又去吻宁诗芸,喷着火辣热气的口中道:
「晴儿,芸儿,我好想要你们。」说罢吻上了宁诗芸的脸颊,宁诗芸一面躲一面
道,「哎呀,羞死人了。」

  晴儿对江少枫向来千依百顺,虽然觉得不妥,也顺着他胡来。可当她发觉江
少枫牵着她的小手往两腿之间放时,才明白过来,他那里是只打算和两人嬉闹一
番,腿间那坚硬物件分明是要与两女欢好。

  这下她也怕了,毕竟是白天,教人知道还怎么见人?她想撤回手去,可她那
点力气又怎么挣得过江少枫。

  江少枫以一敌二,也不管一个半推半就,另一个奋力挣扎,还是将两女同时
压在了床上,宁诗芸执拗脾气,气鼓鼓地道:「小枫,你再胡闹,我以后不理你
了。」

  江少枫不由分说,一面撕扯宁诗芸的衣衫,一面在她脸上乱拱。晴儿发觉不
对了,一贯温柔的江少枫怎么会如此粗暴,她对宁诗芸道:「诗芸姐,他平时不
是这样的……」

  宁诗芸感到大有问题,忙到:「小枫,你怎么了?」

  江少枫欲火大炽,气喘如牛,道:「我,我好像要……」

  宁诗芸望着晴儿,不知如何是好,晴儿又想起碧竹那番话,心道遭了,阳火
还是发作了,她已知解救之法,心中并不太过焦急。对扔不知情的宁诗芸道:
「没事,这是那股阳火发作了,帮他泄出精来就好。」

  刚刚两女躲在屋中说悄悄话时,晴儿已经将江少枫中毒,辛玲解救的事情告
知了宁诗芸。不是晴儿最快,只因昨夜江少枫已经和辛玲春风一度,将来一起也
是姐妹,早些告诉宁诗芸好叫她心里有个准备。

  有了两女配合,江少枫省了许多麻烦,不多时三具光溜溜的肉体就在床上滚
作一团。

  口中噙着晴儿的鲜嫩舌尖,手上抓着宁诗芸肥硕美乳,胯下巨物被两只来自
不同女子的手同时握住,交替揉搓。而两女的另一只手也未曾闲着,相互在对方
的幽谷抚弄,四只芊芊玉指,分别掐住两颗娇蒂,逗弄得对方逐渐濡湿。

  被温香软玉团团围住的江少枫并不因此满足,他贪婪得嘬咂一番晴儿的香舌
后,又搂着宁诗芸的玉颈索吻,宁诗芸两片红唇送上,和江少枫互换着口水,她
也无数次尝过晴儿的香津,并不在乎江少枫口中还有晴儿的遗存。

  晴儿也加入了战团,伸出从侧面插入江少枫和宁诗芸紧贴的嘴唇,江少枫和
宁诗芸唇分,拉出一条长长水线,晴儿用舌尖勾入口中,一大两小,三条鲜红的
舌头,在口外相互追逐嬉戏。

  两女胯下,忽然又都多了一只怪手,粗糙的手掌摩擦着柔嫩的蜜唇,和揉在
小豆豆上的细腻指尖形成鲜明的对比,片刻间就将两女挑逗得情欲高涨。

  挤在两女中间的阳物随着三人的晃动左摇右摆,时而烫得晴儿一个机灵,时
而熨贴上宁诗芸的蛮腰。

  晴儿和宁诗芸对视一眼,抛下江少枫轻轻一吻,相互会意,顺着江少枫的腮
边,脖颈,结实的胸肌一路吻了下去,只在江少枫的乳头上停留片刻,让他也享
受一下酥麻诱惑后,又蜿蜒而下,两只香舌一齐在布满黑毛的小腹上扫动。直到
江少枫体毛都挂上了晶莹剔透的口水后,才又继续前行。

  晴儿含住了巨大龟头,上下吞吐,樱桃小口罩不下的地方,有宁诗芸温柔体
贴的照料。水痕染遍了整根巨物,便是两颗圆滚滚的卵蛋,也被宁诗芸分别吸入
口中嘬咂。

  两女交换位置时不免又是一番热吻,可一刻都不能忍的江少枫按住两人的头,
又把她们压了下去,于是宁诗芸开始为江少枫细致的含弄,晴儿又从卵蛋到阳物,
一遍又一遍得舔吻。

  「够湿了没有?」江少枫牛喘着问道。

  「滋滋」晴儿香舌不放过男根,边舔边答:「湿了啊……」。

  「呜……呜……」被堵住了嘴的宁诗芸也以此做答。

  「过来,让我干,让我肏进你们的小嫩屄里,过来……」江少枫从二女那里
已经学会了用些秽语来调节气氛。平时虽然语不涉邪,但在闺房之中,这些淫词
艳语无伤大雅。

  说着,江少枫已经顺手拉起了含住他巨根的宁诗芸,一把把她拽到胸前,身
子一翻就把她压了下去,已经春情涌动的宁诗芸甜美一笑,「小枫,用大鸡巴来
插我吧。」

  江少枫完全不用自己动手,宁诗芸主动将白肉颤颤的大腿缠上了江少枫的雄
腰,晴儿一手扶着江少枫的肩头,一手握着他的阳具,在宁诗芸布满露珠的秘处
外抚弄。随后轻轻一送,将硕大龟头挤进肉唇。

  「叽!」地一声水响,江少枫屁股一沉将阳具挺进宁诗芸花房。

  「啊!」宁诗芸欢畅地叫出声来,小腹也挺送了上去,两人下体紧紧相贴,
只待稍稍适应花径中的紧窄和火热后,江少枫飞快地抽送起来,每一次都似用尽
全力,重重地肏入宁诗芸最柔嫩的花蕊中央。

  宁诗芸只觉从花房传来的一浪浪快感让她不断地飘升,只几个回合就要荡入
云端,她忍不住开口叫道:「好美哦……小枫,你干死姐姐了,干死姐姐了……」

  高亢地呻吟和不断扭动的玉体柔肢明白地告诉了晴儿,宁诗芸现在所获得的
快乐是多么巨大。

  并未尝到这种美妙滋味的晴儿心知此时还不能发出太大声响,她果断得吻上
了宁诗芸的嘴,堵住了她因无比的快感而不能自已的娇吟。

  江少枫一面在宁诗芸身上狂暴地纵送,一面托起了晴儿肥白的美臀,让她跨
过宁诗芸的身体,高高翘起屁股,自己一头扎在了晴儿两腿之间。

  潺潺溪水打湿了江少枫的口鼻,股股蜜液滑入了江少枫的喉咙,上下双面的
刺激让他越战越勇,腰力十足的他几乎已经疯狂,抽查的速度越来越快。

  尽管只是被江少枫口舌侍奉,敏感的晴儿也难以自已了,腔道中喷涌的爱液
越来越多,两条修长大腿绷得笔直,芊芊玉足都翘了起来。

  「啊!」晴儿离开了宁诗芸的嘴,抬起头长吟一声,与此同时,宁诗芸也再
度呻吟:「饶了我啊,不行了,美死了,美死了……」宁诗芸的声音不再高亢,
孱孱弱弱的娇媚动人。她已经无力再去配合江少枫了,认命地仰躺在床上,接受
江少枫一次又一次地倾力挞伐。雪白的大奶,随着江少枫的挺松来回摇摆,浪浪
乳波颠簸不停。

  晴儿享受过江少枫的温柔,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勇猛的一面,她知道,仅仅江
少枫的阳具仅仅实在体内温柔的抽送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她征服,何况这种猛烈的
攻击。看着两人剧烈的交合,晴儿越来越想要江少枫把她压在身下蹂躏了。

  她转过了身子,用一对丰满的乳房在江少枫胸前挨蹭,同时送上了香唇,和
江少枫深吻。肥臀却坐向了宁诗芸的脸上,她以为宁诗芸能会意去帮她临时解决
一下内心的空虚。她错了,宁诗芸仅仅在她的秘处吻了一下,就再度浪啼道:
「小枫,真的不行了,求你,别了,晴儿,救救我啊……」

  宁诗芸已经败下阵来,短短时间就被江少枫杀得丢盔卸甲,极度渴望江少枫
来填补自己空虚的晴儿,和宁诗芸并排躺下,高举双腿乖乖地叉开,低声道:
「小枫,来我这里。」

  她明知即将迎来的是一阵狂风暴雨,自己很快也会像宁诗芸一样无力承欢,
可是她确如一只飞蛾,不顾一切也要扑向爱欲之火。

  江少枫恋恋不舍得在宁诗芸身体里狠顶几下,每一次都换来宁诗芸一声分不
清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将阳具拔出那一刹那,一股清流从宁诗芸敞开的淫缝中
喷起老高,不出意外的,她再次被江少枫肏得潮喷出来。

  红着眼睛的江少枫少了往日的怜香惜玉,挺着还滴着宁诗芸淫露的阳具伏到
了晴儿身上。

  毫不留情地进入,狂猛地轰袭。片刻间晴儿就体会到了宁诗芸所承受的快乐。
一浪又一浪的快感不断侵袭着自己的身体,遍体的酥麻之乐让她几乎疯狂,有些
疼痛,但更多的是美妙绝伦的幸福。

  深入时的猛烈撞击,似乎要让自己被穿透一样,抽离时的空虚,又忍不住去
再一次迎接狂暴的深入。

  「好舒服,好美,干我,肏我,小枫……」晴儿同样无法忍耐那一浪浪的快
感。媚眼如丝,遍体红晕,挺立的乳尖更加坚硬。

  阵阵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配合着那女子娇媚的呻吟、男人粗重的喘息,
如魔音般传遍小屋的每一个角落。淫靡的气息弥散在空气中,让晴儿和江少枫都
更加兴奋。

  他们几乎都忘了,在他们身边还有个有着闭月羞花之色的俏丽佳人,只是此
时她刚刚停止了抽搐,眯着眼慵懒的躺在床上,还在回味着刚刚的高潮。

  江少枫搂住了晴儿的纤腰,扶着她立起身子,让她跨坐在两腿之上,下体耸
动不断的同时,张开大口咬住了晴儿的乳峰,毫无一丝怜惜地用力吸吮。

  「啊,好美,好美……」晴儿仰起了头,向后倾倒,全靠江少枫抱着在她无
暇裸背的健壮手臂支撑身体。瀑布般地秀发甩在身后,随着她因无力承欢而不住
摇摆的螓首,凌乱飘洒。

  将一对美乳轮流啃咬一番过后,江少枫又扳过了晴儿的螓首,两人面对着面,
一面交合一面亲吻。

  下体的汁液,口中的香津,一次又一次的渡给了江少枫。

  可江少枫还不满足,忽然间,他完全抽离了晴儿的身体,命令道:「爬过去
……」

  晴儿知道,小枫又要从后面干她了,她知道江少枫喜欢她的屁股,她也愿意
江少枫从身后去肏她,她心甘情愿的把把每一寸肌肤都交给她的小枫弟弟,毫不
吝惜地在江少枫面前展示自己的任何一面,只要他喜欢。

  晴儿跪在床上,趴了下去,轻轻摇摇肥白香臀,荡起一阵臀浪,媚入骨髓的
娇吟响起:「小枫弟弟,来肏姐姐。」

  江少枫在雪白的屁股上抚摸两把,重重地吻了一口后,又从晴儿身后猛然插
入,顶得晴儿几乎向前摔倒,她咬牙坚持住没让自己倒下。

  江少枫握住晴儿的两颗挺拔的玉乳,又开始了一轮疯狂地抽插。

  晴儿还是无力抵抗了,她的双臂再也无力支撑住身体,身子完全垮了下去,
趴在床上,任凭江少枫骑在她的屁股上依旧勇猛。

  从第一次泄身开始,每次高潮相隔的时间越来越短,敏感的晴儿神智已经崩
溃,她记不清已经来了几次了。只知道江少枫还在弄,不停地弄,一遍又一遍地
把玩着她的娇躯,甚至已经让她无力呻吟,她已经快昏迷了。

  「小枫,停停,晴儿都不行了,别弄她了。」刚刚恢复的宁诗芸发现晴儿再
也无力承受江少枫狂暴,摇着江少枫的肩膀,试图让他停下。

  江少枫果然听话,不再折磨晴儿,从晴儿身上翻下,又把宁诗芸压在了身下。

  已经心生畏惧的宁诗芸,惊恐的看着江少枫,「小枫,你到底怎么……啊!」
那条被蜜液沾遍,油光水滑的巨大阳具,又冲进了宁诗芸的身体。

  宁诗芸哀告连连,无济于事,快乐和痛苦扭曲着搅在一起,再一次让宁诗芸
进入欲死欲仙之境。

  当宁诗芸承受不住之时,稍微缓和些的晴儿便咬牙顶上。晴儿在不堪挞伐后,
宁诗芸则舍命相陪。如此交替,两女体液几乎洒尽,也未能让江少枫败阵。

  直到晴儿和宁诗芸再也无法用下体承受江少枫的轰击,又开始手口并用,却
依然无效。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

  「少枫,在房中吗?吃饭了。」是辛玲的声音,平日里来唤江少枫用餐全是
请来的丫鬟仆人。可今天耐不住相思之苦的辛玲叫住了日常使唤的小斯,亲自来
找江少枫,她突然觉得哪怕只多和他处上片刻,也是好的。在这个大家庭中,她
无法像晴儿和宁诗芸一样和江少枫形影不离,只能找些借口和他接近。

  满是心事的她,并没有发觉房内异常的呼吸之声,即便是古怪的「哧溜哧溜」
怪响,也没能引起这个对性事少知的熟美妇人的警觉。

  她的到来,便如送入虎口的一只嫩嫩羔羊。[/font]

[[i]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4-5 00:47 编辑 [/i]]

皮皮夏 2017-5-18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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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17-5-19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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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17-5-19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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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17-5-20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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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17-5-21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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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30417 2017-5-21 23:08

还以为季莫寒也会被男主收了呢!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皮皮夏 2017-5-23 12:55

【断情曲】(21-22)【作者:桃园奈奈生】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linus0131 2017-5-23 14:41

結局了,真快@@~,不帶嚇人呀

皮皮夏 2017-5-24 08:52

【断情曲】(23-24)【作者:桃园奈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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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leesu 2017-5-25 08:34

武林女子多喜粗暴男子 更盼望被暴力征服 如賞巴掌 善屯 國乃 或在野外被強暴征服  本文幾乎均維斯文 柔和手挽     有點失望

皮皮夏 2017-5-25 09:13

【断情曲】(25-26)【作者:桃园奈奈生】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皮皮夏 2017-5-27 14:08

【断情曲】(27)【作者:桃园奈奈生】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皮皮夏 2017-5-28 22:06

【断情曲】(28)【作者:桃园奈奈生】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皮皮夏 2017-5-30 13:10

【断情曲】(29-30)【作者:桃园奈奈生】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sinbasis 2017-5-30 18:13

情节越来越引人入胜了。感谢楼主一直更新,目前正在追断情曲,莲花携鹤飞,风雨雷电,香山玉踪这几部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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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断情曲】(01-35)【作者:桃园奈奈生】